[都市生活] 御寶天師 作者︰步行天下 (已完成)

 
joan133003 2012-11-3 23:07:4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09 1970863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11-16 23:02
御寶天師 第三十九章 同情心

               
    清晨的微風輕拂,那種清爽氣息迎面撲來,讓人感覺精神層次的舒坦昇華。偶爾還有幾隻麻雀在枝頭流連忘返,為著春的季節裡更增添勃勃生機。

    手中拎着一個塑料袋,手裡還拿着早點的王軻,一邊吃一邊朝着古玩交易市場趕去,昨天因為救人,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被不少人記住,所以他心中暗暗計較着,接下來的這幾天,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爭取要讓別人把自己忘掉。

    他之所以會那麼急着來到昌吉市,還不是因為太出名,結果在古玩街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樂意把攤位上的物件賣給他。

    低調是正道,悶聲發大財是王道。

    這是王軻在心中對人生的定義。

    半個小時後,把衣服還給程仁傑的王軻,急匆匆的走進自性居。

    端坐在櫃檯裡的趙門豐抬了抬眼皮,看了王軻一眼,視線從他手中拎着的塑料袋上一掃而過,這才慢悠悠的站起來,開口問道:“聽說昨天做了次英雄?”

    王軻一呆,他沒想到昨天救人的事情竟然會傳到趙門豐耳中,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王軻點頭說道:“湊巧路過那裡。趙老,我這裡有一件古玩,您老人家能不能給鑒定一下,這到底是不是真品古董?”

    趙門豐詫異的看了眼王軻,看著他從塑料袋裏掏出銅佛像,這才伸手接過來,臉上不咸不淡的問道:“這東西哪裡來的?”

    王軻說道:“昨天我救的那個跳河男子,後來他非要請我到他家裡去吃午飯,所以到他家裡後,我……”

    原原本本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趙門豐後,王軻才笑道:“我實在是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不是真品古董,所以拿過來讓您老人家給鑒定下。”

    趙門豐觀看銅佛像的眼神含着一絲呆滯,慢慢抬頭落在王軻臉龐上,呆呆問道:“你買這東西主要是因為你想施捨那個跳河的窩囊廢?”

    王軻面色一變,沉聲說道:“趙老,我那不是施捨,是我的一份心意,因為我覺得那個跳河的李大哥值得我幫助,而且不是還有這銅佛像嗎?或許好人有好報,我能從這件物品上賺回來呢!風險和利潤向來都是相依相隨的。還有,李大哥不是窩囊廢,人都有犯錯誤的事情,有錯能改便是真男人,我覺得他是一個人品不錯的人。”

    公然頂撞趙門豐,王軻心中雖有一絲擔憂,但他並不害怕,因為和趙門豐的接觸以後,他不認為趙門豐是一位狹隘的人,他說出這番話,恐怕有另外一層意思。

    王軻的話音剛剛落下,自性居大門處,一名身材枯瘦,皮膚黝黑的老人便跌跌撞撞奔進大門,老人的眼睛裡含着一絲淚花,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花布包裹的東西。

    “趙老闆,您……您給我看一看,我這物件值多少錢?我急着用錢,我兒子現在還在手術台上呢,如果沒有十四萬,人家就不給動手術,求求您給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古董啊?能不能買到十四萬?”老人那滿臉皺紋的急切臉龐上,滿是希翼之色。

    趙門豐沒有伸手去接那件老者遞過來的木魚,而是轉頭看著王軻說道:“你給他看看吧!這東西……哼!”

    王軻眉頭微皺,他有種感覺,今天的趙門豐好像有些不正常啊?

    遲疑片刻,王軻才伸手接過木魚。

    木魚呈團魚形,腹部中空,頭部正中開口,尾部盤繞,其狀昂首縮尾,背部(敲擊部位)呈斜坡形,兩側三角形,底部橢圓,正面直徑約二十釐米,整體顏色為暗褐色,其中又隱隱夾帶著醬紅。木製錘,鎚頭橄欖形,上面雕刻着盤龍花紋,其雕刻的栩栩如生,彷彿將要呼欲而出一般。

    “重量微沉,色澤較暗,雕刻工藝精湛,掂在手中有種微涼,手感挺好,木魚背部微凹,明顯是經過長年累月的敲打而形成,這東西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古董。”王軻在心中暗暗思考着。

    “這位小哥,您看這到底是不是真品古董啊?我兒子還等着錢做手術呢!”老者期盼的看著王軻,希望能夠從他口中聽到想要的評價。

    視線從木魚上收回,王軻看向趙門豐,到底是不是真品古董,他真的不敢確定啊!

    “別看我,這算是對你的一次小小考核。價值多少錢,你自己估計着,看打眼了,也和我沒關係,你願意買就買,不願意買拉倒,我是沒興趣。”趙門豐瞥了王軻一眼,施施然走向櫃檯後的椅子。

    王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突然,他靈機一動:自己不能百分之百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古董,但自己能夠通過異能眼的觀察,看看是不是法器啊!如果這件木魚是法器,那它就一定是古董了,如果不是法器,那自己推辭掉也沒什麼。

    想到這裡,他立即調動真氣,慢慢的匯聚到自己雙眼處,微痛感消失後,王軻眼前的木魚上浮現出一道乳白色氣體,這道氣體本來正在以一種特殊的軌跡流動,然而在他異能眼看上去後,頓時上面的白氣停止了按照之前的軌跡運轉,彷彿一瞬間擁有了靈性一般,掙扎着想要朝他的雙眼撲來。

    是法器!

    王軻心中一喜,麻利的切斷真氣後,他抬起頭,看著那名老者說道:“老大爺,這件木魚的確是古董,而且它不僅僅是古董,還是一件法器,至於價格嘛!我不敢確定,但你剛剛說了,你兒子需要十四萬做手術,所以我就給你十四萬,如果你願意把它賣給我,我現在就帶你去取錢,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老者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激動的說道:“好好好,那咱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謝謝這位小兄弟,您是我的大恩人啊!是我兒子的大恩人啊!我代表我兒子,代表我們全家人謝謝您。”

    “愚蠢!”

    櫃檯後面,趙門豐冷哼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

    王軻神色一呆,眼神中浮現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怎麼回事?

    為什麼趙老會說自己愚蠢?難道他沒有辨認出來這是一件法器?還是說自己的價格給的太高了?

    算了,這位老人急需用錢,就算是自己價格給的稍微高了點,自己也絶對不會虧多少的,能買到這麼一件法器,也算是能通過趙門豐的考核了吧?

    想到這裡,王軻把趙門豐剛剛說出的話給過濾掉,看著老者說道:“老大爺,咱們走吧!去銀行。”

    老者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在趙門豐說完那兩個字後,他的面色便變得古怪起來。那雙老眼昏花的眼睛慢慢眯起,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王軻幾遍,才突然搖頭說道:“算了,這木魚我不想賣了,我能感覺到,你在騙我,如果這是一件法器的話,它的價格一定比你給的價格要高。謝謝小哥幫我鑒定,我還想再到其他家店舖去看一看,告辭。”

    說完這句話,他伸手從王軻手中抓過木魚,轉身朝着自性居的大門外走去。

    王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的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情況?

    這位老人家不是說他的兒子還在手術台上等着做手術嗎?他不是急需要錢嘛?而且還是十四萬,怎麼突然間就不賣了呢?

    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賣那件法器,而是和自己前段時間似的,為了估價而跑到其他店舖找人做免費的鑒定?

    王軻的臉上浮現出羞惱之色,惡狠狠的盯着老者快步離開的背影。

    趙門豐滿臉淡漠的從櫃檯裡走出來,甚至眼神中還閃爍着譏諷之色,不咸不淡的說道:“怎麼?看著煮熟的鴨子即將到手,又突然飛走了,心裡不是滋味?我說你小子懂不懂古董、法器這一行的生意經?那老人是來賣古董的,你卻毫不掩飾的告訴人家是法器,嘖嘖,古董的價格能和法器相提並論?你腦袋是不是昨天灌水了?”

    王軻頗為尷尬的苦笑道:“趙老,我錯了,我之所以給他十四萬的價格,完全是因為那老人家說他兒子在手術台上急着用錢,我才……”

    趙門豐揮手打斷王軻的話,冷笑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連大約的價格都沒辦法估算,就給他十四萬?愚蠢,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你這麼愚蠢的小子。別忘了你現在準備從事的是什麼行業,是古玩,是法器,這一行想要發財賺錢,就是要憑藉著自己的真本事,撿漏成功而賺大錢。”

    “如果我是你,如果我能確定剛剛那個老傢伙拿來的是法器,那我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他,那只是一件普通的古玩,甚至勉勉強強算是古玩,價格頂天也就能賣到幾千塊或者上萬塊。在那老傢伙失望的時候,用花言巧語騙着他把法器賣給我,然後再轉手賣個大價錢,從這其中賺翻了無數倍的差價。”

    趙門豐臉上的怒氣比剛剛更加濃厚的幾分,怒喝道:“你以為你是善良?你以為你是在幫他?結果呢?你也看到你落的什麼下場?人家聽到是法器,人家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你這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白忙活。”

    “善良?古玩界、法器界,有無數奸詐的商人會利用你那可悲的善良,騙的你連褲子都剩不下。如果剛剛那個老傢伙拿的是一件高仿的法器,你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那就是真法器,你是不是還要在你良心的趨勢下,就像是購買那件連你都不能百分之百分辨出來震驚的銅佛像一樣,花費十四萬從他手裡買下來?”

    “我……”

    王軻心中暗暗苦笑,他明白趙門豐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如果不是因為異能眼,或許……或許出於同情心,他也會買吧?

    趙門豐怒氣衝衝的看著想要辯解的王軻,再次沉聲說道:“古玩界、法器界,龍蛇混雜,形形色色的人,什麼樣的都有,無數人利用購買者那可憐的商量,利用各種辦法,甚至連仙人跳都能用出來,把你們這種可憐的善良人騙的悽慘無比,那個跳河的男人,他不就是落的那個下場嗎?”

    趙門豐說完這句話,或許是發覺自己的語氣太重,這才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是一個爾虞我詐的社會,你必須時時刻刻提防着別人,因為每一次的打眼,你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我希望你能夠吸取教訓,能夠聽我的話,想要以後在古玩界、法器界混的風生水起,就要適應爾虞我詐的行業,就要收起你那份可憐的同情心。”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11-16 23:03

御寶天師 正文 第四十章 賺了

               
    聽著趙門豐語重心長的話,王軻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難道擁有同情心是壞事嗎?如果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擁有着一顆精明算計的心,那這個世界將會成什麼樣子?

    自己是要在古玩界、法器界打拚,是要防範着別人,可是還有那麼一句話是:好人有好報啊!

    他還記得那首歌:

    “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自己昨天救了李輝,也因為同情心買下了銅佛像,可如果銅佛像是真古董呢?如果他的價格高於自己購買的價格,那自己不就是因為這份同情心賺了麼?

    視線落在銅佛像上,王軻看著趙門豐那認真的表情,開口說道:“趙老,您先幫我看看,這銅佛像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有什麼話,咱們等會再說。”

    趙門豐看到王軻根本就沒有聽見去自己的意見,搖了搖頭嘆道:“朽木不可雕。看來是白白浪費我這一番口舌了,對牛彈琴啊!”

    他順着王軻的視線,目光也落在銅佛像上,只不過他的眼底,卻快速閃過一道笑意,開口說道:“這銅佛像是真品古董,它的價格大約在八萬到十萬之間。算你運氣好,因為那可憐的同情心,賺到了。”

    王軻心中一喜,說道:“趙老,既然這銅佛像是真品,那您還覺得我的同情心可憐嗎?我不敢說自己是一個大好人,但我心中有自己的底線,如果遇到該幫的人,我還會毫不猶豫的幫一把,盡到力所能及的本分。當然,您說的也不無道理,以後我會注意,對於那些騙子,我也會好好的推敲一番,把所有的真相弄清楚,再說出不出錢的事情。”

    趙門丰神色一滯,那雙渾濁的眼睛爆射出一團精光,深邃的深深看著王軻,足足過了半分鐘,他才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小子,堅持本心,不為別人的話而改變自己的底線,不錯。看來我沒有白安排今天這齣戲啊!”

    王軻一呆,隨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覺得今天的趙門豐和以往行徑表現有些不同,原來不僅僅是剛剛那位賣古董的老人是他安排的戲份,連他說出的那番教訓自己的話,也是為了考驗自己的人品。

    籠罩在心頭的烏雲,彷彿被頃刻間被大風吹散的乾乾淨淨,他的心中一片亮堂,苦笑着說道:“趙老,您考驗我,也用不着這樣吧?害我還覺得您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趙門豐收斂起他的大笑之色,點頭說道:“這件古董是賣給我,還是你自己留着?”

    王軻毫不遲疑的說道:“賣給你。”

    趙門豐說道:“那好,這銅佛像我給你八萬,如何?”

    王軻點頭同意,昨天買下它的時候,才花費了四萬八,現在賣八萬他已經很知足了,這轉手間,自己可就賺了三萬二。

    “把東西放到貨架上吧,等中午你離開的時候,我再給你結賬。現在開始給你講解法器方面的知識。”趙門豐淡淡說道。

    時間流逝,王軻孜孜不倦的跟着趙門豐學習着辨識法器的知識,對於他之前是怎麼確定那件木魚就是法器的,趙門豐沒有詢問。

    “法器,並不一定要擁有風水陣,有些沒有風水陣的古玩,也能夠形成法器,就比如這個瓷器,它上面就沒有風水陣,可依舊是法器。當然了,如果有風水陣,形成法器的概率就會很高。王軻,記住我下面說的話,如果沒有風水陣,而是法器,這種法器很少,它的價格相對來說也會低一些,雖然物以稀為貴,但並不是所有的物品都是這種情況。它之所以能夠成為法器,也只有遇到特殊情況下,比如風水很強大的地方,例如寺廟,道觀,再或者地形風水極佳的地勢掩埋處,比如掩埋在龍脈上面,再或者是濃度很強的靈脈上面等等。”

    “風水師,如果擁有真本事的話,大部分法器上面的風水陣,能夠用天眼看出來,這涉及到風水師的望氣層面,你現在的水平,還沒辦法觸摸這種境界,關於這方面的知識,等以後再教給你……”

    說到這裡,趙門豐便不再接着講下去,話題一轉,接着講起了其他關於法器的知識。

    王軻的心裡癢癢的,“風水師”三個字就像是有股神奇的力量,吸引着他,想要窺視風水方面的神奇奧秘,如今趙門豐不願意給他講解風水方面的知識,弄的他心裡癢癢的,他真的想知道,如果沒有異能眼,那些普通人是如何望氣的。

    趙門豐不講,他心裡也沒有辦法,只能強忍着那份好奇心,繼續聽關於法器的知識。

    中午十二點鐘,王軻拎着黑色塑料袋,裝着趙門豐從二樓保險櫃裡拿出來交給他的八萬塊現金,臉上彷彿綻放著炫麗燦爛的花朵兒。

    轉轉手的功夫,還是出於一片好心,就能夠賺三萬二,實在是令他愉悅,領着八萬塊現金的他,更是忍不住在心中長嘆:果然是好人有好報啊!

    當然,賺到手的三萬二,王軻不會再去交給李輝,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用四萬八的原價從他手中買回來,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他不是聖人,同樣不是慈善機構,即便他悲天憫人擁有着一顆閃閃發光金子般的心,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有些事情,在他心中是有底線的,踰越底線,他辦不到。

    把錢存到銀行,王軻直接乘坐公交車返回到別墅區。

    每次從外面回到別墅區,王軻心中都會有些觸動,尤其是看著那一排排風格各異,氣派豪宅的時候,眼神中除了羡慕之色,還有對自己的鼓勵,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都會握住拳頭,發誓將來一定要擁有別這裡的別墅更高檔的豪宅。

    “王先生,您回來了?”兩名穿著保安服,面無表情的保安人員從前方走來,當他們看到王軻後,那面色頓時流露出幾分不自然,快步看到王軻面前後,帶著恭敬之色問好道。

    自從那天晚上,他們見到過王軻打斷五名入室偷竊、搶-劫的保安同伴後,打心眼裡便對王軻起了幾分敬畏之心,同樣也明白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看上去牲畜無害的青年,是一位心狠手辣,實力強勁的人物。

    王軻看了看兩名保安,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微微對他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們,然後朝前方走去。

    他何嘗不明白這兩名保安的心理,不過他不在乎,自己在這裡只是一個保鏢,性質其實和他們兩名保安一樣,只不過自己保護的對象只有李若溪一人,而他們保護的對象則是整個別墅區的住戶。之前那五名惹人痛恨的保安,王軻很是厭惡,可那僅僅是對五人的厭惡,不會因為他們,而對其他保安們產生別樣的情緒,那五人的所作所為,只是他們代表着他們,並不能代表其他保安。

    如果真的要形容,那也只能是五顆老鼠屎調到了鍋裡,是他們在為從事保安行業帶來污點。

    回到別墅裡,令王軻沒有想到的是,李若溪竟然不在家裡。

    “宋姨,她沒有說去哪裡了?”王軻好奇的問道。

    宋姨搖頭說道:“沒有說,上午你離開沒多久,她就拎着包出去了。”

    王軻點了點頭,既然李若溪敢出去,那她恐怕就不會有什麼危險,這也用不着自己操心了。

    傍晚時分,滿臉寒霜的李若溪返回來,把手中的精美包包丟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便大步走向王軻居住的房間房門處。

    “砰!砰!”

    房門聲被她用力敲響。

    房間裡正在死記硬背打印紙上內容的王軻,把打印紙丟在桌子上,打開門看到李若溪後,疑惑道:“什麼事?”

    李若溪開口說道:“不請我進去坐坐?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談談。”

    王軻點頭讓李若溪進屋後,兩人坐好,王軻才問道:“要談什麼?”

    李若溪眼底閃過一道寒色,開口說道:“王軻,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我聘請你當我保鏢的舉動,你心裡應該有些疑惑,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沒有開口詢問。今天,咱們打開窗戶說亮話,我把我遇到的困境告訴你,也希望你能夠忠於職守,保護我不受任何的脅迫。”

    王軻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李若溪說下去。

    “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在火車上相遇的時候吧?當時我發現你在觀察我,所以我便疑神疑鬼,以為你是他們派來的人,後來下了火車,咱們湊巧又走在一條路上,所以我才會對你出手。之所以我像是驚弓之鳥一般,完全是因為我的家族。”

    李若溪說到這裡,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恨意。

    “我出生在一個大家族,一個龐大的簡直幾乎你難以想像的大家族,同樣,我們家族的人,也算是武學世家。我也是從小習武,普通的男人,三四個人根本就難以靠近我,我想咱們那次交手的時候,你便能夠感受的到。而去,在前段時間,也正是咱們在火車上相遇的前幾天,我和我的家裡人鬧翻了,至於為什麼,你用不着知道。”

    “這次我回到昌吉市,是因為家族其他地方我掌控的集團公司,已經被家族的人強行收回,我之所以躲到昌吉市來,是因為昌吉市的公司,是我一手創立的,雖然公司的股份我只佔有百分之十,但我有自信他們不會做的那麼絶情。最壞的打算,我退出公司,但也能讓公司陷入癱瘓。”

    “回來後,家族通過特殊渠道找到我,並且和我約定過段時間進行談判,我怕到時候他們會強行把我帶回去,所以我希望你能夠保護我。”

    說到這裡,李若溪絶美的臉龐上浮現出苦笑之色,眼神從王軻身上掃視幾遍,才繼續說道:“如果說家族新一代的習武天才,我敢保證他們也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我的父輩們,他們內外兼修,很多人都是高手,如果到時候談判破裂,他們要把我強行帶走,你不要硬拚,只要能逃出來就行。”

    王軻沒有猶豫,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李若溪是自己的老闆,保護他是自己的責任,而且他心裡也有些躍躍欲試的衝動,自己修煉的《龍象》功法,實力越來越強大,他真的想要看看社會上其他高手,到底達到了什麼層次?能有多麼厲害?

    自己是李若溪的保鏢,自然不會和她家族的人生死搏命,如果到時候真的動起手來,頂多也是誰躺下的問題。

    機會啊!

    王軻迅速說道:“除非我被你們家族的人打趴下,否則沒有人能把你帶走,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只是我現在很好奇,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何會和你的家族鬧翻?”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11-19 22:50
第四十一章 來客
    李若溪離開了王軻的房間,最終她都沒有告訴王軻,到底是什麼原因,迫使她和她的家族鬧翻。她離開王軻房間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這是我的私事,有必要的事情我已經交代給你了,沒必要的事情,你也不要多問”。

    起身來到房門處的王軻,看著李若溪頗有一絲狼狽的背影,眼神中浮現出深深的不解之色。他有種感覺,李若溪隱瞞的事情,好像真的有些見不得人似的,到底是因為什麼?

    幾秒鐘後,王軻才暗暗搖頭,管她是因為什麼事情,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只要她李若溪不是捉姦犯科的大惡人,只要她不讓自己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自己就盡到自己的職責,保護好她的安全就完全OK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反正她管吃管住還給發工資,甚至連自己這個保鏢的人身自由都不限制,至於是為什麼,她不願意說也罷。”王軻摸了摸鼻梁,隨即伸手把房門關閉,回到房間裡後,又把那份打印紙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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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端坐在電腦面前的李若溪,眼神中閃動着痛苦之色。

    她從小就是家族的天之嬌子,她美貌絶世無雙,才華橫溢,十八歲的年紀,便以極其優異的成績完成大學所有科目,更是在離開學校進入家族公司後,用了僅僅兩年的時間,把她掌控的那些家族子公司擴展了兩三倍,給家族賺取的利潤何止數千萬?

    她本以為,自己能夠通過自己的實力改變身為女孩的弱勢,能夠用自己的本事,在家族擁有重要地位,最起碼的,自己的人生也不能讓別人左右。

    這些年,她聽到過無數次的讚美聲,家族的那些長輩們對她更是當作掌上明珠般寵溺。她以為她成功了,她以為自己的人生,終於掌握在自己手中了。然而,前段時間家族實權者們的召喚,讓她以為最為溫暖的家,最為可親的親人,卻無情的告誡她,他們已經替她答應了別人的求婚,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那個人是另外一個大家族的子孫,一個別他們李家更龐大家族的掌權者的兒子。

    那一刻,她才猛然的意識到,她就算是做的再好,依舊是家族的一個棋子,一個用來聯姻帶給家族巨大利潤的棋子。

    她反抗了,可反抗的結果,便是家族收回了她手裡百分之九十的權利,如果不是昌吉市的公司,完全的掌控在她的手中,如果不是公司的領導層,都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恐怕這最後的一家子公司,也已經被家族無情的收回。

    她不傻,相反她很聰明,她知道這件事並沒有結束,家族的那些人,一定會通過各種手段打壓她,控制她,讓她乖乖的穿上嫁衣,嫁給一個在她眼中卑鄙無恥的紈褲公子哥。

    所以,她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和家族的人抗爭,哪怕是最後自己什麼都剩不下,哪怕是最後的公司被家族給強硬收回,哪怕是這棟別墅別家族強硬收回,她也要抵抗到底。

    “我的生命,我自己來做主,我自己來掌控。”

    李若溪的眼神中,浮現出堅定之色,伸手點開視頻通話,頓時電腦屏幕上浮現出一名身穿職業裝的中年婦女的影像。

    “楚楚姐,計劃啟動吧!”李若溪認真的說道。

    電腦屏幕上的那名中年女人遲疑片刻,才開口問道:“老闆,你真的確定了?”

    李若溪重重點頭,面色陰沉的有些可怕,說道:“確定,我必須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告訴愛麗莎,最近半年公司虧損營業,賬目她會重新做,瑞士銀行的賬號我會發給她,做完這件事情,讓她離開國內。”

    中年婦女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默默點頭說道:“給我五天時間。”

    說完,視頻通話便被對方關閉。

    李若溪慢慢從椅子上站起,默默走到窗口便,目光透過窗明几淨的玻璃,看著別墅外面依稀還亮着的幾點燈光,一股冷意從她心頭冒出,流入四肢五骸。

    第二天上午,王軻神情專注的聽著趙門豐講課,突然,房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老趙,你這裡可讓我好找啊!”

    趙門豐和王軻同時朝着自性居的房門處看去。

    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身形消瘦,帶著金絲邊眼鏡,外貌氣質文質彬彬,穿著合體的西裝,臉龐上更是掛着燦爛的笑容。而在中年人身邊,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長相頗為帥氣,上身穿著夾克,下身穿著休閒褲,跟着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

    趙門豐把手中關於古玩的書籍放在櫃檯上,大步迎了上去,笑道:“秦長風,你小子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咱們得了四年沒見了吧?看你這模樣,可是越活越精神啊!”

    中年男人秦長風笑道:“哪裡哪裡,還是不能和老趙你相比啊!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在這古玩交易市場做生意的,以前你給我的那張名片,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

    趙門豐眼神中閃過一道冷意,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被對方看到,帶著燦爛笑容,趙門豐說道:“老頭子我向來是不會說假話,信不信我也沒辦法。這都四年了,你也沒有來過,今天怎麼跑來了?像你這種有錢有勢的主,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情?”

    秦長風笑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求你收徒弟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外甥徐敬凱,他自小就對風水學有着極大的興趣,而且很有天賦,以前也跟着不少人學習風水學的本事。所以這次我才帶著他過來找你,希望你能教給他些知識。小凱,趕緊拜見趙老。”

    徐敬凱恭恭敬敬上前一步,說道:“趙老您好,對於您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啊!我舅舅以前就經常在我面前說您是一位風水界大師級的人物,當初舅舅家的祖宅,還是您給重新調整了風水走向,讓我舅舅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大,他說這都是您的功勞呢!所以,還請趙老您教導。”

    趙門豐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打量了幾眼徐敬凱,並沒有提收徒的事情,而是轉頭對王軻說道:“趕緊請客人到二樓貴賓室坐,二樓我的房間裡,有上好的大紅袍茶葉,趕緊泡茶。”

    王軻默默點頭,對於趙門豐並沒有給他介紹,他渾不在意。

    “兩位客人,樓上請。”

    秦長風好奇的看了一眼王軻,這才轉頭對趙門豐問道:“老趙?這位是你這裡的夥計?”

    趙門豐笑道:“算是吧!”

    秦長風緩緩點頭,看也不再看王軻一眼,對著趙門豐拱手笑道:“老趙啊!我這次來昌吉市,順帶著要談一筆生意,所以我就不留在這裡了,讓年輕人跟你學習一下,反正我也聽不懂,這孩子可就麻煩你了。”

    趙門豐笑着點了點頭,一直把秦長風送到自性居房門外,背對著徐敬凱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短短四五個呼吸後,當他轉過身,那蒼老的臉上又佈滿了笑容。

    二樓貴賓室裡,王軻平靜的泡好茶,返回一樓大廳,把自性居的房門關閉後,才回到二樓貴賓室,帶著好奇想要看看趙門豐會不會收那個叫徐敬凱的年輕人為徒。

    趙門豐並沒有在意王軻來到貴賓室裡,他一邊和秦長風寒暄着,一邊笑眯眯的詢問着徐敬凱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隨着徐敬凱的回答,趙門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一壺茶即將喝完,趙門豐在徐敬凱回答完一個問題後,這才轉頭對王軻說道:“既然你留在這裡聽,就幫我們泡茶吧!”

    王軻恭敬點頭,重新泡了一壺茶,這才退到一旁。

    “敬凱啊!你真的不錯,非常好,看來這些年你真的很認真的學習風水方面的知識,如今別的我不敢說,但你掌握的本事,恐怕已經能夠做到望氣層次了吧?可以說,你就是風水界的天才。如果你要跟我學習,那我就給你講解一些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如何?”

    徐敬凱聽到趙門豐的誇獎,眼神中浮現出驕傲之色,點頭說道:“行啊!我也想看看趙老你的本事,我舅舅可是整天誇你呢!”

    滿心驕傲的他,稱呼趙門豐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敬語。站在一旁的王軻敏鋭的察覺到這個情況。

    趙門豐倒像是沒有察覺到,點頭笑道:“如果你要是想跟我學習呢,就必須從基礎開始,萬丈高樓平地起嘛!當然了,你有很好的底子,我也能夠穿插着高深的風水知識,一起教給你。”

    “風水學本為相地之術,即臨場校察地理的方法,叫地相、我國古代稱堪輿術,目的是用來選擇宮殿、村落選址、墓地建設等方法及原則。原意是選擇合適的地方的一門學問。”

    “風水在秦漢時期開始與民間方術聯繫起來,和五術的命、卜、相皆有所關聯,還說基本構成源自《易經》的卦象,分為看門井灶的陽宅相法與看陰宅的相法等現稱玄學術數的……”

    “風水一詞早見於晉朝郭璞:‘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不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而關於風水學,最重要的輔助儀器便是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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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平時而充足的日子
   

    趙門豐滔滔不絶的講解着風水學的知識,轉眼間,便已經講解了足足兩個小時。

    期間趙門豐完全把王軻當成了員工使喚,端茶倒水,去他的房間拿關於風水學的書籍等等。而對於他徐敬凱,他則是無比的熱情,甚至對於徐敬凱隨着他的講解,臉上越來越不好看,甚至到了後來,依舊有了不耐煩之色,他都彷彿沒有看到似的。

    基礎的知識,徐敬凱很早學過了,所以對於滿臉熱情的趙門豐,他強壓着那份不耐煩,好不容易才熬了兩個小時。

    而這兩個小時,對於王軻來說,則是一次極好的學習機會,對於趙門豐把他當作員工使喚,他不但沒有一絲的怒氣,相反還暗暗感激,如果趙門豐不讓他留在這裡,他還學不到關於風水學最基礎的知識呢!當然,即便是趙門豐把他當作傭人來使喚,他都不會生氣,因為他是來學習的,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古時候學徒那可是要把性命都交給自己的先生師父的。

    “好了,今天我就講解這麼多,我怕講的內容太多了,你也記不住,如果你以後還願意來我這裡學習,我舉雙手歡迎啊!”趙門豐喝了口香茶,爽朗笑道。

    徐敬凱眼底閃過一道譏諷之色,緩緩站了起來。

    “鈴鈴鈴……”

    剛剛站起身子的徐敬凱,衣服兜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看了看趙門豐,他掏出手機接通後,低聲說了幾句話,便掛掉電話。

    “我舅舅已經忙好生意上的事情,現在就在門外呢!咱們下去吧?”徐敬凱不咸不淡的說道。

    趙門豐雙眼微眯,臉上的笑容不減,轉頭對王軻說道:“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

    王軻點了點頭,目送着趙門豐和徐敬凱兩人走出房門後,他的眼神中才浮現出一抹譏諷之色,他如何會看不出,在聽趙門豐講解的時候,徐敬凱露出的不耐煩之色。同樣,剛剛趙門豐說的話,那個叫徐敬凱的傢伙,也裝作沒有聽到,很明顯他覺得趙門豐根本就是沒本事。

    “看樣子,那傢伙以後根本就不會再來了!”

    王軻心中暗暗嘆息。

    趙門豐把徐敬凱送出自性居的大門,便看到秦長風滿臉笑容的站在門外。

    “老趙,我這外甥怎麼樣?”秦長風笑道。

    趙門豐點頭說道:“還不錯,能聽我講完兩個小時。”

    走到秦長風身旁的徐敬凱,臉上帶著一絲不屑轉過頭,淡淡說道:“趙老,說實話,我能聽你講兩個小時,已經算是很給你面子了,你給我降解的東西,十年前我就會了,根本沒有必要在你這裡浪費時間的。而且……”

    他的視線朝自性居里面瞟了眼,沒有接著說下去。

    趙門豐收起笑容,默默搖了搖頭,對秦長風說道:“你外甥真的很不錯,原來我講的東西,他居然都會,我之前還洋洋得意,以為自己能收一個非常不錯的徒弟呢!秦先生,那我就不留你們吃午飯了。”

    秦長風呆了呆,惡狠狠的瞪了眼徐敬凱,沉聲說道:“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真是不懂事。”

    說完,他才對著趙門豐抱了抱拳,笑道:“不管怎麼說,今天麻煩老趙你了,這孩子不太會說話,我回去會好好教育他!告辭了。”

    趙門豐點了點頭,看著他們走遠,臉上才浮現出冷笑之色,轉身走進自性居。

    走出百米之外的徐敬凱,轉頭看了看自性居的招牌,才滿臉不屑的說道:“舅舅,那姓趙的老頭給我講了兩個小時,他講的所有內容我都會,而且他的自性居風水,佈局根本就不怎樣,我看那樣子,就像是一個散財的佈局,讓我來佈置,都能比他佈置的好。哼,我看那姓趙的老頭,也沒有什麼真本事。”

    秦長風默默點頭,這些年他對風水方面也略有涉獵,之前踏進自性居大門後,他便感覺自性居的風水乃是散財之勢,沒想到自己這外甥和自己看的一樣,這老趙根本就不姓啊!

    “唉,還虧我這幾年總是覺得他很神秘,還以為他有真本事呢,沒想到……算了,浪費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走吧!”秦長風不咸不淡的說道。

    返回自性居一樓大廳的趙門豐,滿臉遺憾的看了眼大廳裡拜訪的古玩,輕聲嘆道:“還算是有那麼點天賦,只是可惜了,這性格……唉,年輕人,要戒驕戒躁,謙遜好學啊!”

    下意識的,他的目光落在樓梯處,腦海中浮現出王軻的模樣。

    遲疑片刻,他輕輕朝着二樓走去。

    貴賓室裡,王軻正捧着之前趙門豐讓他去拿來的關於風水方面的書籍,津津有味的看著,而且他的眼神中,閃動着思索的光芒,連趙門豐走到貴賓室房門處都沒有察覺到。

    趙門豐看著王軻那副認真的模樣,心底再次嘆息:同樣是年輕人,可真是不能相提並論啊!這小子雖然沒有關於風水方面的底蘊,但就憑他這份勤奮好學,謙虛恭謹的模樣,將來必成大器。

    之前兩個小時,他之所以面對徐敬凱笑容可掬,其實完全是因為想要看一看,自己對待他和對待其他人不同模樣時,他會有什麼表現,甚至他都不惜讓王軻端茶倒水伺候着。

    結果是,王軻的表現令他滿意,非常的滿意。

    ****************************************************************

    時光流逝,歲月蹉跎。

    王軻不知疲倦的跟着趙門豐學習着關於古玩和法器的知識,偶爾也會接觸到風水學的知識。下午時分,他也會到古玩交易市場各個攤位上去看看,他沒有再刻意使用異能眼,也沒有抱著一定要成功的心思去撿漏,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依舊算是古玩界的門外漢,必須要等到自己一隻腳邁進這個門檻,擁有一定的知識基礎後,才進行大動作。

    每看過一個攤位,他都會運用自己學到的知識,一邊印證自己的所學,一邊鍛鍊自己的眼力,當然,他也會默默觀察着古玩交易市場裡的人生百態,體驗人情世故。

    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

    王軻很是贊同這句話,混跡在古玩交易市場的人流中,他從來不會鄙視任何人,即便是時常發生在他身邊的事情,那些花費了大價錢,結果打眼的可憐人,他都不會露出幸災樂禍的表現,因為他心中清楚,早晚有天,自己恐怕也會打眼,正如同那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那些攤位的攤主,或者買古玩、法器的客人,他們幾乎都懂一些古玩、法器方面的知識,王軻每每湊在交易雙方身邊,聽著他們評頭論足,看著他們討價還價,都能夠有所學習,有所進步。

    這些天,他曾經遇到過十幾次行騙事件,也終於讓他理解了當初趙門豐教訓他的時候說的話,人心險惡,時刻都要提防,爾虞我詐的古玩界、法器界,各種行騙手段防不勝防,必須時刻保持着清醒的頭腦,不能被別人說的那番天花亂墜的話給擾亂心神。

    和煦的陽光灑滿大地,溫暖的滋味流淌在每個人的心頭。

    下午兩點鐘,王軻百般無聊的坐在自性居櫃檯裡,看著房門外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今天中午學習完畢,在王軻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趙門豐突然讓王軻給他幫忙看著店舖,他需要出去一趟。

    “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可是趙老他開這自性居的目的是什麼呢?不為了賺錢,難道是為了有個養老的地方麼?”

    托着下巴,王軻默默思考着:

    “算了,他老人家有什麼打算,和自己可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只要自己老老實實跟着他老人家學習,能夠學到真本事,那就足夠了,足夠了。”

    時間流逝,王軻體內經脈中的真氣緩緩流淌,即便是沒有沐浴在陽光下,王軻也感覺渾身暖烘烘的,彷彿置身在暖爐之中。

    思考,已經停止,他的整顆心神完全放鬆。

    緩緩流淌的真氣,在王軻沒有絲毫察覺下加快速度,冥冥中的那股玄妙滋味,讓他陷入不可自拔的空明之中。

    他周身三丈之內的天地靈氣,突然間的絮亂之後,彷彿遭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蜂擁般朝着王軻的身體湧去,就像是一顆無底洞,一**的天地靈氣剛剛觸碰到王軻的身體,便被他快速吸收煉化。

    啵!

    彷彿瓶口的木塞被拔掉,發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迴蕩在整個自性居一樓大廳中。

    一縷微弱的氣流,帶著清涼感覺,順着王軻的鼻梁朝眉心處流去,那是一種乳白色氣體,如果有人用肉眼觀看,就能夠發現那一縷乳白色氣體散發着瑩瑩的光澤,就像是月光周圈的光暈一般。

    癢!

    劇烈的瘙癢感覺,導致王軻瞬間從空明境界中集中起精神。也就是在這一刻,巧妙的事情發生了,王軻的眉心處,乳白色光暈微微一亮,隨即便隱沒在眉心裡面。

    轟……

    彷彿一顆炸彈丟入了王軻的眉心裡,他剛剛集中起來的精神瞬間一黑,即便是他的視線,都有種金星遍佈的感覺,無數種黑色粒子,在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隨着雙眼一黑,王軻一頭栽倒在地上。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王軻卻感覺彷彿度過無數個世紀一般,那種時空與時間絮亂的錯覺,終於在身體摔在地上而傳來疼痛的時候,意識才慢慢恢復過來。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王軻剛剛坐回到木椅上的身體,頃刻間又如同遭受雷擊一般,渾身僵硬在那裡,因為不可思議的一幕,讓他呼吸都在霎那間屏住。

    眼前五彩斑斕的世界,彷彿像是童話世界般絢麗奇特,一道道瑰美的彩色線條,在他恢復清明的眼神中慢慢消散,他體內極速運轉的真氣,在這一刻彷彿不受他控制一般破體而出,膨脹感只是一瞬間便消失,好似每顆汗毛孔處都有真氣噴發而出,如同波紋般朝着四面八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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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靈氣
    呆若木雞的王軻,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着五彩斑斕的絢麗世界消失,他駭然發現一個讓他都摸不清頭腦的事情:

    他的雙眼微微閉起,可是他卻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內部情況,一條條血管四通八達,一條條經脈盤縱交錯,一根根骨骼散發着瑩瑩的光澤,連五臟六腑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他敏鋭的察覺到,自己之所以能夠看到自己的身體內部情況,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眉心處,那裡竟然出現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空間,一條頭髮絲般粗細的乳白色氣體,正以他能夠察覺的情況飛速減少。雖說是“飛速”,但如果那條頭髮絲粗細,只有三四釐米長乳白色氣體減少完畢,也得半分鐘的時間。

    詭異!

    自己的身體出現了詭異情景。

    王軻的心臟都在微微顫抖,暮然間,他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兩個以前看武俠小說的時候經常看到的詞語“內視”。

    自己能夠內視了?

    這兩個字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後,駭然之色就像是幻化成一道道電流,霎那間衝入到他的四肢五骸之中,那原本僵硬的身軀更像是木樁般沒有知覺。

    王軻不是那種承受不住心理巨大轉變而帶來壓力的人,四五個呼吸間後,狂喜之色湧到他的心頭,那種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覺,沖刷着他的身軀,讓僵硬情況慢慢消失的時刻,也慢慢顫抖起來。

    內視啊!

    內功修煉到極深時候才能夠出現的情況,自己就這麼給辦到了?

    太好啊!

    老天爺睜眼了啊!

    被幸福幾乎淹沒的王軻,那雙眼睛朝着四周看去,隨即,在體內真氣極快的消耗中,他感受到了自己身體裡散發出去的那一**真氣波動。

    “那是什麼?”

    王軻狂喜的面容為之一怔。

    六團微弱的靈氣波動,被他敏鋭的捕捉到:一樓大廳裡的貨架上,一共有兩處靈氣波動,而在頭頂的樓上,則有四處靈氣的波動。

    王可的視線一瞬間從不遠處的貨架上掃過,身體也如同砲彈一般從櫃檯裡激射而出,片刻間,他便站到貨架面前,視線牢牢鎖定貨架上兩個古玩上面:

    厚重古樸的四足青銅鼎,雕刻着盤龍花紋,而且一條條綵鳳圍繞,每一種雕刻龍鳳模樣,都是那麼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尤其是一條條龍鳳之間按照某種軌跡流動的乳白色氣體,更彷彿給它們帶來無限的生機。

    木魚,正是前段時間趙門豐為了教育他,考驗他的時候,讓一位編謊話來賣古董的老者,拿過來的木魚,對於這件法器,王軻絶對算是記憶深刻。而在木魚上,同樣有一道乳白色氣體,正慢慢的游動。

    以往,每次王軻使用異能眼觀察法器的時候,那原本按照特殊軌跡流動的乳白色氣體,都會停止流動,掙扎着想要朝他雙眼處衝來,而此刻,那兩道乳白色氣體,則沒有這種趨勢,因為王軻渾身外放著真氣,而他眉心處,頭髮絲粗細的乳白色氣體,則以十倍的速度消耗着,破體激射而出,準確無誤的擊中兩條乳白色氣體。

    冥冥中,王軻心頭浮現出一種感覺,彷彿自己眉心處射出的乳白色氣流,和那兩道乳白色氣體有了一種特殊的溝通,甚至他覺得,如果自己願意的話,能夠立即把這兩道乳白色氣體給吸收到自己的眉心中,擴大眉心處乳白色氣流。

    吸不吸收?

    王軻心中一陣掙扎,如果吸收掉這兩件法器裡的靈氣,這兩件法器裡的靈氣如果沒了,那法器是不是就沒用了?因為自己的吸收,導致兩件法器報廢,這後果很嚴重啊!而且導致了法器報廢,自己的可就是盜竊行為,相信以趙門豐的本事,一定能夠察覺到兩件法器的異狀。

    如果不吸收,他心中又是一陣不捨,他能夠感覺的到,如果自己吸收掉這兩道靈氣,對自己一定有好處。

    一番天人交戰,王軻還是決定嘗試一下,畢竟這種機會太難的了,而且他很像知道自己吸收掉法器裡的靈氣後,會有什麼樣的好處。

    不過,他不準備把兩件法器裡面的白色靈氣都給吸收,而是挑選那個木魚法器裡面的白色靈氣吸收。這些天他跟隨着趙門豐學習,以及在古玩交易市場裡面不斷的觀察學習,已經能夠大概的估算到一件法器的價格,而眼前這個法器,他覺得價格應該不會超過二十萬,甚至它裡面的那道白色靈氣,在數量上不如那四足青銅鼎多,所以那四足青銅鼎的價格應該比這木魚要貴。

    有了決定,他便不再遲疑,根據冥冥中的那種感覺,快速勾動那道白色氣體,快速拉扯出法器木魚之內,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王軻便感受到那道白色氣體順着眉心處釋放出的若有若無的乳白色氣絲,鑽入自己的眉心處。

    在他全神貫注的注視中,那道被吸收入眉心處的白色氣體,並沒有和那道頭髮絲粗細,如今已經將要消失的乳白色氣體融合,眉心處指甲蓋大小的空間,有一個小小的通道蔓延到下面,被吸入進來的白色靈氣鑽進那道小小的豁口處,順着通道湧入脖頸處的經脈之中。

    那個豁口處往下的通道是唯一聯通着的經脈?

    王軻心頭一顫,隨即便感覺那道白色氣體在胸口散發,一部分順着經脈融入真氣中,而另一部分則快速的融入血肉之中,淬煉着**。

    短短十來秒鐘,王軻震驚的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竟然增加了很多,修為有很明顯的增高,即便是消耗的真氣,這一刻也補充回來一大半。

    “那麼小一股白色氣體,質量竟然隱隱比真氣還要好?轉化成自己的修為真氣,竟然能有那麼多?”王軻眼神中流動着震驚之色,喃喃自語道。

    眉心處乳白色的氣體,已經只剩下最後一點,頂多也就能支撐個十秒鐘。

    王軻心裡一個激靈,頓時控制住釋放出的真氣,嘗試着能不能把自己體內的真氣,在注入木魚法器之中,如果可以的話,那一件法器就不會報廢。

    幾秒鐘後,王軻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他的這個想法經過驗證,最終以失敗而告終。修煉出的真氣,根本就沒辦法進入木魚之內,無形中彷彿一道屏障,把真氣和木魚隔絶。

    法器報廢。

    價值一落千丈,如果賣出去,恐怕也只能賣到一件古玩的價錢。

    在眉心處的那道乳白色氣體即將消耗完之前,王軻果斷的切斷往體外釋放的途徑,連釋放出體外的真氣都快速切斷。

    “價值二十萬的古玩,被吸收後變成古玩,它現在的價值,頂多也就能賣個五萬左右。”王軻默默把木魚拿在手中,眼神中雖然有一絲的心疼,但感受到身體被淬煉的那股暖烘烘的滋味,還有經脈中湧動的真氣,他還是比較滿意。

    “這個報廢的木魚法器,自己明天從趙老手中買下來吧!這個損失不能讓趙老來承擔,畢竟是自己吸收了它裡面的白色氣體。”

    伸了個懶腰,感受着身體舒服的滋味,視線依依不捨的從另外一件法器上收回。

    此時此刻,他多麼想有一個非常非常大的倉庫,而倉庫裡擺滿了數不盡的法器,能夠提供給他吸收法器中的白色靈氣氣體。

    他的神色突然間一呆,因為他猛然想到一個問題。

    自己能夠吸收法器裡的靈氣,那可就等於法器裡面的靈氣,對自己來說是靈丹妙藥,只要有足夠法器,自己就能夠吸收裡面蘊含的靈氣,從而提升自己的修為境界。

    剛剛吸收的那件法器裡的靈氣,就讓他感覺比自己修煉一個月修為提升的都要多。

    靈丹妙藥同等級的存在啊!

    王軻心頭滾燙,暗暗發誓一定要賺花不完的錢,購買到數不盡的法器,源源不斷的錢財提供着購買法器,讓自身的修為快速提升。

    不由自主緊握的拳頭,對著胸前狠狠的揮動幾下,然後才慢慢壓下心中的激動。

    錢啊!

    王軻慢慢走回到櫃檯裡,坐在那張椅子上,眼神中閃動起思索的光芒。

    他需要錢,即使現在他手裡還有將近三十萬,但這點錢也不夠做什麼的,別的不說,剛剛自己廢掉的法器,恐怕就要賠十幾萬。

    而且,現在家裡也很需要錢,自己之前雖然給家裡打了五萬塊錢,但是自己弟弟正在上高二,學費生活費等費用,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而且弟弟的學習成績很好,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是沒問題的,自己必須要多賺點錢,將來供弟弟四年大學的費用。

    王軻的目光有些迷離:

    弟弟上學的費用,改善家裡生活條件的錢財,自己創業的本錢,還有購買法器提高自己實力的錢財。

    王軻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嘆道:“錢啊!全都需要錢啊!如果我是印鈔機,是銀行保險櫃,那該有多好啊?”

    前段時間,他並沒有刻意的淘寶,也沒有多少收入,可是今天算了算,他需要錢的地方太多了,所以他已經打定主意,從明天開始,上午學習完畢,就好好的在古玩交易市場淘寶,利用自己的異能眼,撿漏到法器賺錢。

    整整一下午,趙門酆都沒有回來,王軻不知道他老人家去幹嘛了,所以他整個下午,都在觀看著關於古玩和法器的書籍,汲取着書本裡的知識。一直到傍晚時分,他才鎖上自性居的房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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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逃婚的李若溪
    傍晚時分,當那輪紅日落下西方的地平線,王軻抱著一本書籍返回到別墅。

    這些天,李若溪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同樣也沒有讓王軻跟在她身邊保護她,對於這種情況,王軻自然是樂意。

    不過,剛剛踏進別墅一樓大廳,王軻便看到心力交瘁的李若溪,絶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的蒼白,窩在大廳柔軟的沙發上愣神,連自己進入別墅大門,她都沒有發現。

    遲疑片刻,王軻舉步走向李若溪,她畢竟是自己的老闆,身為保鏢,自己沒有時刻保護着她,這已經有些說不過去了,如果回來還不和她打聲招呼,這也太不懂事了。

    “老闆,你回來了?我看你面色不太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王軻走到李若溪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才開口問道。

    李若溪回過神,看著王軻那淡淡的笑容,頓時鼻尖一酸,這些日子以來,她機會沒有都會接到家族的逼迫電話,甚至連從小一直寵愛她的父親,都打電話過來警告她,如果她不同意家族對她的安排,就會收回她所有的權利和財產,讓她寸步難行。

    深深吸了口氣,李若溪快速壓下心頭的委屈,半分鐘後,才開口說道:“後天跟我去公司吧!家族的人要過來和我談判,我希望你到時候保護我。”

    王軻聳了聳肩膀說道:“沒問題,這是我的職責。”

    李若溪看著王軻的神情,猶豫片刻後,才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違逆家族的意思,從家裡逃出來?並且要和家族的人對抗?”

    王軻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我是很想知道,畢竟人人都是好奇心,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說。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老闆,我沒有必要一定要八卦到底,如果你願意說,我洗耳恭聽,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只負責對你保護。”

    李若溪幽幽一嘆,雙腳盤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柔軟的靠枕,滿臉苦笑的說道:“算了,反正你是要知道,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現在我就告訴你吧!”

    “其實我之所以逃出來,我因為家族給我安排了一個結婚對象,一個家族實力比我的家族更雄厚的家族繼承人,一個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紈褲子弟。那個傢伙如果優秀,我也就認命了,可是他和我當初在一所大學上學,可謂是名聲狼藉,壞事做了無數,那種垃圾我怎麼會同意嫁給他?”

    李若溪說了幾句話,胸口便有了小幅度的起伏,顯然她的心中充滿了怒氣。

    “所以,你就違抗家族的命令,跑到昌吉來算是逃婚?”王軻疑惑道。

    李若溪恨恨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就是逃婚,也是抵抗。我不是他們手中的棋子,我為什麼要成為家族聯姻來謀取利益的工具?我有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我必須自己掌控。”

    王軻點頭嘆道:“包辦婚姻害死人啊!你做的不錯,而且我覺得你很有勇氣。為了家族的利益,就要犧牲家族的兒女,這種家庭真是令人心寒。”

    李若溪的臉色變得格外-陰沉,沉默好半晌後,才苦笑着說道:“不管怎麼說,後天談判的時候,都需要你保護我了!我的那個家族,我太瞭解不過,他們如果見我堅持抵抗,或許會動粗把我給強行帶回去,我不能跟他們回去,否則我再想逃出來,那可就千難萬難的。”

    王軻點頭說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從你這裡獲得薪水,就會做好我應該做的事情,還是那句話,除非我被打的爬不起來,否則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的。”

    李若溪沒有再說什麼,穿好拖鞋,把手中的靠枕放回原處,站起身走向二樓的樓梯處。

    王軻看著李若溪那單薄並且略顯孤寂的背影,心中暗暗一嘆,此時此刻的她,想必心中一定不好受吧?被自己的親人逼着,為了家族的利益而嫁給一個垃圾,這種痛苦一定在折磨着她。

    身在豪門深四海,她們這種家族,或許利益才是排在第一位吧?

    突然間王軻覺得李若溪很可憐。自己家裡沒錢沒勢,但是家庭卻能夠帶給自己溫暖的感覺,而李若溪的家族家大業大,相對來說那種親情,卻是那麼的薄弱。

    人,各有各不同的命運,對於李若溪,王軻除了覺得她可憐,也只能儘量的保護她的安全。對於她家族的事情,自己終究只是個外人,沒有一丁點的作用。

    第二天一早,王軻來到自性居後,便看到櫃檯裡的趙門豐,正喝着香茶,看著手裡的書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轉頭看了眼貨架上的那個報廢了的法器木魚,王軻大步來到趙門豐面前,開口說道:“趙老,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趙門豐眼神中浮現出一絲驚訝,好奇的抬起頭看著王軻問道:“什麼事?”

    王軻說道:“我想買店舖裡的那個法器木魚,趙老您能不能把它賣給我?價格您說。”

    趙門豐的視線,一瞬間落在法器木魚上面,隨後又回過頭看了看王軻,才開口說道:“如果你想買的話,二十萬。不過我可要提前告訴你,如果你買走的話,再想轉手賣點,那你最好還是別有這樣的心思,因為那件木魚法器的價格,也就在二十萬左右,即便是有人給你更高的價格,也不會超過二十一二萬,這其中根本就沒有多少利潤。”

    王軻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趙老您鑒定後給出的價格,我還是懂的。”

    趙門豐眼底流露出疑惑之色,疑惑道:“既然你懂,那你為何還要買它?”

    王軻並沒有把自己吸收掉法器木魚裡面蘊含靈氣的事情告訴趙門豐,因為這是他的秘密,他並不想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出去,所以他把昨天就想好的藉口說出來:“我想收藏一些珍貴的法器,以後既然我要在古玩、法器界混下去,手裡應該有些珍惜的好東西,錢不是問題。”

    趙門豐聽到王軻這麼說,也沒有再多加詢問,王軻有他的想法,自己也不能因為他跟着自己學習,就不願意把東西賣給他。

    “我把我的銀行賬號給你,等你上午學習完後,就把那件木魚法器拿走吧!順便下午把錢匯入我的賬戶就行了。”趙門豐淡淡說道。

    王軻答應一聲,猶豫了一下,才湊到趙門豐身邊低聲問道:“趙老,如果那件木魚並不是法器,而是古董的話,它的價值是多少?”

    趙門豐被王軻的問題弄的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思考一番後說道:“差不多在六萬左右吧!”

    王軻微微點頭,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這麼說來,自己昨天吸收掉木魚法器裡蘊含的靈氣,就相當於毀去十四萬,自己還能夠回收六萬塊。

    昨天晚上他修煉完畢,把所有消耗的真氣補充回來後,發現他的真氣數量的確有不小的提升,比他修煉一個月提升的修為還要多。

    中午學習完畢,王軻直接帶走報廢了的木魚法器,在一家古玩店,王軻正如趙門豐說的,把這件報廢了的木魚法器,但依舊是古玩的木魚賣了六萬塊。

    在往趙門豐的賬戶裡轉過去二十萬,然後又把六萬塊存入銀行賬戶裡後,他的銀行卡里還剩下十五萬五千塊。

    猶豫了一下,他又給家裡匯過去五萬五千塊,並且給父母打了個電話,編了個故事,就說是因為幫了老闆一個大忙,談成一筆重要的生意,老闆給了他五萬多快的獎金。

    下午時分,王軻混跡在古玩交易市場,不斷從一家家攤位上挑選着東西,如果發現感覺不錯的東西,他就會使用異能眼,查看一下是不是法器。

    他現在即便是修為有了極大的進步,但異能眼使用的次數依舊是每天不能超過三次,帶著希望的心,結果卻是失望而歸,三次使用異能眼,可結果都是相同的,他看好的東西,結果都不是法器。

    這種情況,讓他失望之餘也暗暗感嘆,這古玩交易市場那麼大,可是真貨卻真是沒有多少啊!

    返回到別墅,王軻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便是第二天要跟着李若溪去公司,和她家族的人進行談判,而上午的時候,他只顧着跟着趙門豐學習,忘記把明天上午不能去自性居的事情告訴他了。

    伸手掏出手機,王軻撥通的趙門豐的手機號碼。

    此時的趙門豐,正在自性居二樓的臥室裡翻看著一份資料,這是他準備明天上午教導王軻的內容,雖然他學富五車,但是教導學生的之前,他必須捋順思路,循環漸進的傳授。

    接到王軻的電話,他眼神中流露出好奇之色,接通後平靜的問道:“王軻,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王軻恭敬的說道:“趙老,我明天上午有事,不能到自性居跟您老人家學習了,所以我想跟您請一天的假。”

    趙門豐說道:“沒事,你有事情便去忙吧!”

    王軻又和趙門豐在電話裡聊了幾句,便掛掉電話。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歲月成蹉跎。

    歲月經不起浪費,人生苦短,王軻非常明白這個道理,即便是明天要跟着李若溪去公司談判,他也不會浪費晚上的時間,翻看著關於古玩和法器的書籍,聚精會神學習兩個小時後,才拿起打印紙,開始死記硬背上面的漢字。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11-19 22:52
第四十五章 談判威逼
    連續多日的明媚陽光,並沒有在第二天上午從東方照耀出來,陰沉的天氣,天幕上更是烏雲密佈,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狂風暴雨到來。

    這天氣,和李若溪的心情差不多,畢竟要和家族派來的人談判,她的那顆心有些忐忑。這些年她表現得極為出色,但主要還是庇護在家族這個參天大樹之下,如今那棵參天大樹不再為她遮風擋雨,反而要在惡劣氣候下給她來點天雷霹靂,這讓她心情萬分糟糕。

    長嶺集團公司,經營的生意共分為三大板塊:化妝品產業,服飾產業,以及小型家電產業。這是一家資金雄厚的上市公司,雖然在昌吉市算不上數一數二的大型集團公司,但排在前二十位還是有可能的。

    跟在一身職業裝,把完美的身形展現的淋漓盡致的李若溪身後,王軻大步走入長嶺集團公司氣派的大門。

    他對於長嶺集團公司有所瞭解,但也只是片面的瞭解,因為這個集團公司的名字,是他從宋姨口中得知的。

    十八樓,長嶺集團公司總經理的辦公室裡,王軻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眼觀鼻,鼻觀心的默默運轉着經脈中的真氣,一邊修煉一邊等待着李若溪家族的人到來。而李若溪則坐在辦公椅上,伸手抽出一疊資料,默默地觀看著,隨着時間的推移,她那絶美臉龐上的神色也變得越來越冷漠。

    “砰砰……”

    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一名身穿職業裝的年輕女子,舉步走進辦公室。

    “王總,您的客人到了,他們在準備好的會議室裡。”年輕女子輕聲說道。

    李若溪慢慢站起身子,轉頭看了眼王軻,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等下就過去。”

    那名年輕女子點了點頭,離開的時候順手把辦公室的房門重新關閉。

    李若溪走出辦公桌,看著王軻輕聲問道:“你有信心保護我的安全嗎?因為我不知道這次家族來的人是誰,如果是我爺爺輩分的人過來,你就不要出手了,直接自己離開。”

    王軻搖頭說道:“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會保護好我的老闆,這一點請你放心。就算是他們要動手,就算是他們的修為比我高深,我也會拼盡所有的力氣攔住他們,給你爭取到逃走的時間。”

    李若溪搖頭說道:“如果是我爺爺輩分的人過來,你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是我能逃出去,恐怕也會被他們給快速抓住,所以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是老闆,你必須無條件聽從我的命令。”

    王軻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李若溪的話。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小型會議室中。

    此時的會議室裡,一共坐著五個中年人,三名年紀大約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還有兩名打扮時尚的中年婦女。他們的表情,滿是冷漠之色,自從李若溪和王軻踏入會議室的房門後,五人的視線便只是從王軻身上一掃而過,隨後集中在李若溪身上。

    “若溪,我真是不明白,以前你這孩子那麼懂事乖巧,為何這次對家族來說那麼重要的時候,你卻要違逆我們的意思,難道你不知道和古家聯姻之後,對咱們家族來說,會得到多少的好處?”李自強,李若溪的親叔叔,在李氏家族擁有着很大話語權的人物。看到李若溪坐在他們對面後,李自強便迫不及待的利用輩分關係,開始訓斥起李若溪。

    李月娥,李若溪的親姑姑,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此時也寒着一張臉,不滿的看著李若溪哼道:“若溪,你是不是覺得你翅膀硬了,就不受家里長輩的管教了?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擁有多大的本事,那你也是李家的子孫,如果沒有了李家,你什麼都不是。收起你那份驕傲和狂妄,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自然不會害你,你能夠嫁給古家第一繼承人,將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其他三人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他們那一臉正是如此的表情,也表達着他們心中的想法。

    李若溪的臉色,比進會議室房門之前更加難看幾分。

    她那冰冷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的祈求和倔強,冷冷說道:“這個話題,你們還是不要再說了,我還是堅定我的想法,就算是死,我也會不嫁給姓古的混蛋,你們就別痴心妄想了。這次你們的來意我很清楚,我勸你們還是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吧!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你們手中的一顆棋子,這兩年我為家族賺取了那麼多的錢財,難道還不夠嗎?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任何人都別想把我當作工具,來為家族賺取利益。”

    李自強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怒氣,沉聲喝道:“李若溪,你最好搞清楚一點,你是家族的一份子,難道為家族謀取利益,這不是李家子孫要盡的義務嗎?”

    李若溪冷笑道:“現在你們知道我是李家子孫了?如果你們把我當作聯姻的工具嫁出去,那我還算是李家子孫嗎?還算是李家的人嗎?到時候,恐怕我就要代表古家了吧?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這一點你們應該明白吧?”

    “放肆,我們李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無情無義的子孫?李若溪,你現在最好搞清楚一點,如果你堅決的要拒絶家族給你安排的婚事,那你將會落的什麼下場。你以為這家集團公司,就是你最後的保護傘?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如果你不跟我們回去,我們可以立即收回你管理權限,把你趕出公司。”李若溪的二叔李自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喝道。

    李若溪神色微變,不過她還是強硬的說道:“你們收回公司的管理權限又怎麼樣?這個集團公司是我一手創建的,集團公司所有的高層人員,都是我一手提拔培養的,如果你們把我趕出這家公司,我敢保證幾乎所有管理層的高層們都會跟着我離開,集團公司也會頃刻間癱瘓,到時候,家族會受到什麼樣的損失,我想用不着我說了吧?”

    李自強五人臉上俱是流露出譏諷之色,對於李若兮的威脅滿臉的不屑一顧。

    李自強冷笑道:“你以為你提拔了他們,他們會真的會跟你走?你忘記了一句話‘有奶便是娘’,那些管理高層畢竟要靠着公司賺錢養活,他們幾乎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誰會跟着你離開?難道他們要跟着你去和西北風嗎?”

    說到這裡,他臉上的譏諷之色更加的濃厚,雙手支撐着會議桌桌面,身體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瞪着坐在椅子上的李若溪,冷笑道:“你如果被驅趕出家族,被收回這最後一家公司的管理權限,你就好好想一想你的下場吧!沒有家族作後盾,你什麼都不是。而且在來的時候,老爺子可是下了死命令,如果你不同意嫁給古家第一繼承人,連你住的地方,那套價值幾千萬的別墅都會收回,到時候你不但沒有錢,連住的地方恐怕都沒有,跟我們回去,否則你就等着露宿街頭吧!”

    李若溪的臉色陰沉的彷彿能夠滴下水來,她的嘴唇哆嗦着,眼神中佈滿了絶望和痛苦,那種被親人壓迫要挾的滋味,彷彿毒蛇在撕咬着她那顆還祈求着家族人唸著那份親情的心。

    她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寒冷,因為骨子裡升起的寒意,讓她感覺四肢五骸都是冰冷一片。

    她從來沒有想過,家族的親人會冷漠到如此地步。

    李自強看著李若溪的模樣,還以為自己這個侄女在恐懼,所以他臉上的怒容和譏諷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嘿嘿笑道:“若溪,你從小便聰明伶俐,應該很清楚這件事根本就沒有迴旋的餘地,而且這次是古家掌權人親自帶著他兒子登門求親,人家已經給了咱們家族天大的面子,甚至許諾的好處,就算是你辛辛苦苦打理家族生意十年,也賺不到那麼豐厚的利潤。”

    “你要想清楚,嫁給古家第一繼承人,將來你在古家也能算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成為名門望族的家族夫人,會擁有多大的權利,會享受多大的財富?如果將來你生下孩子,也會被當作家族第一繼承人來培養,以後必然能夠掌控古家所有的產業。”

    “或許有一點,你還不清楚,古家和咱們李家一樣,都是古武家族,李家掌權者已經說的很清楚,如果兩家能夠聯姻,他會用一本武學秘籍做為其中的聘禮,古家能夠拿出手的聘禮,可想而知是多麼好的秘籍?你如果嫁到了古家,以後也能夠修煉古家的所有修煉功法,對你來說也是天大的幸運之事。”

    “所以,不要再反抗了,你的反抗沒有絲毫意義,倒不如坐享其成,享受這份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李若溪臉上鐵青,在李自強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她豁然起身,沉聲說道:“想要我嫁給姓古的那個紈褲混蛋,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是我死,也不會同意的。既然你們如此的苦苦相逼,那我就帶著我一手培養出來的管理高層離開,我就不信了,我手裡有人,還怕不能另外創一份事業。王軻,咱們走。”

    王軻自從跟着李若溪進入這間會議室後,便一直站在李若溪背後,雙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對方五人臉上的神情,他都盡收眼底。

    對於李家人的絶情,先不說李若溪,連他都感覺到一絲寒意。

    只不過,在李若溪說明要帶著公司的高層離開時,從對方臉上那譏諷之色中,王軻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若溪這些天難道沒有安排好嗎?

    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王軻想要開口提醒李若溪,但是想了想,他最終放棄這個念頭。

    那種不好的預感,只是在自己心裡,就算是自己提醒李若溪,又有什麼用?還不如讓她試一試,看看她家族的人會不會妥協?

    想到這裡,他轉身跟在李若溪身後,大步走出會議室。

    李自強和李月娥五人相視一眼後,他們的嘴角慢慢勾勒起來,儘是譏諷和不屑。

    李自強拍了拍手,冷笑道:“咱們也跟着去看看熱鬧吧!既然這侄女想要抗爭到底,那咱們就讓她知道,薑還是老的辣,她一個毛都沒長全的黃毛丫頭,以後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的。”

    “不錯,咱們今天算是給她上一課,讓她知道沒有咱們在背後給她撐着,她什麼都不是。以前我還覺得這丫頭挺聰明,可是這麼天大的好事,她竟然想不通,看來她那些聰明,只是小聰明罷了,說起來,用愚蠢來形容她也不為過。”李月娥滿臉冷漠,眼神中也閃爍着寒色。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11-19 22:53
第四十六章 慘遭背叛
    長嶺集團公司裡,李若溪用的時間把所有高層工作人員召集起來,林林總總加起來,集團公司所有高層一共有十六人,他們全部是李若溪在成立集團公司的時候,重金聘用或者從底層提拔上來的有能力的人,甚至其中四位,還是跟在她身邊不斷學習,才積累起了不錯的工作能力。

    李若溪這兩年,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所以她有自信這些人會跟着她的腳步,邁出長嶺集團公司的大門。

    “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想徵求大家的意見,我準備離開這家公司,你們也知道的,這家公司以前雖然是我掌控,但幾乎所有的股份,都是我的家族的人名下。現在我想知道,如果我離開這家公司,你們會不會跟我一起走?”李若溪的視線從每一張面孔上掃過,認真的問道。

    出乎李若溪的預料,她最為信任的十六名公司高層,面面相覷後,全都沒有吭聲,而是低下頭,默然不語。

    李若溪呆住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以往對她忠心耿耿的下屬,竟然在這個時候保持沉默。

    她那七竅玲瓏心頃刻間便明白過來,她遭到屬下所有培養的高層背叛,看他們的反應,很明顯是之前這些人就已經被家族的人給收買了。

    她的眼神中閃動着難以置信的光芒,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讓她面如死灰,兩行眼淚順着她吹彈可破的臉龐滑落。

    她已經留了後手,她還有機會東山再起,只要這些忠心於她的手下跟着她離開,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夠創建出一個比長嶺集團公司差不了多少的公司,能夠帶領着大家發財致富。

    如果沒有了他們,她就算是擁有大筆金錢,那又有什麼用?她就算是能夠東山再起,那需要付出的辛苦,至少也要翻十倍不止,畢竟,他們都是精英,都是她的左膀右臂,她們如果新成立一個集團公司,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磨合期,便能夠快速讓集團公司步入軌道。

    “為什麼?這兩年,我李若溪可有虧待過你們?你們竟然在此時此刻背叛我?難道就是因為他們給你們許諾好處了嗎?”李若溪單薄的嬌軀微微顫抖,淚流滿面的看著十六名屬下高層,那蔥白的手指更是指向帶著冷笑之色跟進來的家族長輩。

    十六名長嶺集團公司的高層,一個個頭低的更深,他們不敢看李若溪,聽著李若溪那帶著哭腔的質問,他們臉上浮現出羞愧之色。

    不過,想想總經理李若溪背後的人許諾給他們的報酬,十六人心中的那份羞愧快速消失。

    “你們說話啊?你們都啞巴了?我李若溪自從成立了這家公司,你們摸着自己的良心說,我有沒有虧待過你們?這兩年來,我甚至把你們當作是哥哥姐姐一樣對待,從來都沒有給你們擺過總經理的架子,就算你們平時犯點錯,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現在干的什麼事?莫言姐,你說,你因為工作失誤,導致公司虧損上百萬,我又處罰你嗎?我又重語氣呵斥你嗎?你哭的稀里嘩啦,是誰勸導你?是誰告訴你失敗是成功之母,只要吸取教訓,以後不犯那樣的錯誤就行?”

    “副總陳家明,當初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是誰從人才市場把你帶回來?甚至讓你進公司後就當部門經理,你優秀,這一點不可否認,但如果沒有我,你當初能有那麼體面的工作?能有豐厚的報酬?能不斷的提升你的職務?你和嫂子結婚,連婚房都是我送給你的,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陳敏陳經理,你是公司的老大姐,你是大家心目中最值得尊敬的人,可是你現在在做什麼?當初你因為事故流產,是誰帶薪給你假期修養,甚至是誰連夜把你送到醫院?你那男人爛賭,他騙光了你的錢,你連去醫院的治療的錢都是我給你的,更是我在醫院呆了兩天三夜的照顧你,如果當時不是我,你早就死在家裡了吧?”

    “刑克,你跟在我身邊將近兩年,我把管理經驗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我把銷售推廣技巧,更是耐心的教給你,讓你不斷進步,讓你年紀輕輕就能夠成為家電部門的負責經理,你掰着手指頭數數,你才多大年紀?二十二歲,你到外面去看一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有幾個能年薪近百萬,配車配房名利雙收?”

    “……”

    李若溪如數家珍般看著一位有一位公司高層,原本明亮的眼神帶著淒迷之色,流着眼淚,嗚嚥著,質問着。她每說到一個人,心頭就像刀割了般難受。

    “你們的良知呢?他們許諾給你們什麼好處?金錢物質真的比咱們朝夕相處兩年的感情都重要嗎?你們告訴我?是我李若溪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情,還是你們對我的所作所為不認同?對你們好,甚至把你們當作親朋好友來對待,是我錯了嗎?嗚嗚……”

    李若溪在說到這裡後,身體裡的力量彷彿被快速抽走,那種無力感,那種遭到背叛而痛苦的滋味,讓她腦子裡有些眩暈,身體一晃,眼看著就要歪倒在地上。

    一直冷眼旁觀站在李若溪身後的王軻,同樣是滿心的憤怒,在李若溪即將摔倒的那一瞬間,快速邁出一步,伸手扶住她的身子,那雙彷彿能夠噴火的眼神,陰狠的朝着十六名滿臉羞愧,低頭不語的公司高層看去,帶著強烈的譏諷和嘲弄,寒聲說道:“從小到大,不管是我的父母,還是我的老師,再或者那些值得我尊敬的人,給我灌輸的理念便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們難道不知道,任何畜生的區別就是人有良知,而畜生則是以怨報德?她說的不錯,你們現在敢用手摸摸你們的心口窩嗎?”

    “你們想一想,一個把你們當成親人,當成朋友的女孩子,她今天被你的背叛,會落的多麼悽慘的下場?你們活這一輩子,以後會不會受到良心上的譴責?會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如果你們的親朋好友知道你們今天的選擇,他們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你們,包括你們的父母和愛人,甚至包括你們的孩子?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們能睡的踏實嗎?”

    “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能,除非你們真的是滅絶了人性,否則你們一輩子都會背負上白眼狼的罵名,這種可恥的行為,會刻在你們骨子裡,會流淌在你們的血液中,將來更會讓你們的子子孫孫,都以你們為恥。”

    王軻的拳頭攥的很緊,如果不是他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恐怕他都有動手打人的舉動。

    終於,他的視線從十六名羞愧的幾乎想要找條地縫鑽進去的管理高層身上收回,緩緩的低下頭,看著兩行清淚不斷湧出的李若溪,他的心中充滿了憐惜。

    這個才僅僅二十歲的女孩,實在是太可憐。親人們不顧骨肉親情,要把她當作工具嫁給一個名聲狼藉的浪蕩子,為家族賺取巨大的利益;得力的助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背叛她,讓她痛苦萬分。

    就像是鮮血淋淋的傷口,被無情的撒上一把鹽,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就算當事人不是他,他也能夠感受的到。

    王軻臉龐上的冷漠慢慢瓦解,帶著一絲柔和,他的一隻手輕輕把李若溪攔在懷裡,企圖能夠帶給她一點點的溫暖,而另一隻手在撫摸着她披散的飄逸長髮,安撫她內心的痛楚。

    “若溪,自始自終,我都認為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我希望你現在也能堅強起來,天塌下來,我幫你頂着,即便是你的家族拋棄你,即便是你信任的下屬背叛你,我也會不嫌棄你這個老闆。”王軻輕柔的說道。

    李若溪淚眼朦朧的看著王軻,她從依靠的這個堅實胸膛上,感受到了溫暖,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就像是狂風暴雨的天氣裡,一個無處可去的流浪兒,找到一個能夠為她遮風擋雨的地方,讓她冰冷的心重新升起一絲暖意。

    李家五名趕到昌吉的中年男女,一個個面色變得極其難看。

    李自強帶著陰霾表情,大步邁到王軻面前,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我們李家的事情,用不着外人插手,這裡已經被我們接管,把若溪交給我,否則我保證會讓你落個悽慘下場。”

    王軻冷漠的抬頭看著李自強,沉聲說道:“我倒想要看看,你怎麼讓我落個悽慘的下場?哼,識相的就給我滾,從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否則我會把你的話原地奉還。”

    “不知死活的混帳東西,我今天會讓你知道,沒有實力卻多管閒事,會有什麼樣的悲慘下場。”李自強勃然大怒,喝罵聲中,腳步迅速朝前,那砂鍋大的拳頭毫不猶豫的對著王軻面部砸下,對於依靠在王軻懷中的李若溪,他直接選擇無視。

    王軻用力抱緊李若溪,腳步錯開的同時,身形一邊朝後退去,一邊躲避過李自強的攻擊。

    快速退到牆邊,王軻反手把李若溪拉扯到身後,大聲說道:“你站在這裡別動,即使他們是你家族的人,但這種無情無義的混蛋,我也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不要攔我,或許我能把他們被狗吃掉的良知給打回來。”

    說完,他的腿彎微微彎曲,體內的真氣在他的控制中瘋狂的運轉,澎湃的力量感浮現着他的心頭後,頓時如同出籠的猛虎,朝着李自強撲去。

    他不知道對方有多強,剛剛對方攻擊向自己面部的拳頭,用的力量並不是很大,但如果這一拳砸在一位普通人臉上,恐怕也能把對方的鼻梁骨給打斷。

    所以,他的心中升起了強烈的怒意。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11-19 22:54
第四十七章 戰鬥!
    強大的力量感,充斥在王軻的四肢五骸,就如同一條發狂的暴龍,帶著肆無忌憚的彪悍氣息,頃刻間便衝刺到李自強面前,《龍象》功法配合的招式,絶對算是精妙絶倫,刁鑽的攻擊路線,雙拳一虛一實霎那間擊出。

    李自強臉上浮現出譏諷之色,他出身武學世家,自幼習武,更是內外兼修,雖然不敢說是武林高手,但普通的七八個大漢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面對衝刺過來的王軻,他根本就沒當回事,年紀輕輕的小子,就算是他也出身武林世家,恐怕都不夠他三拳兩腳給收拾的。

    況且,他李自強雖然不是家族中最優秀的武學奇才,但和他差不多大小年紀,能在拳腳上贏他的絶對不會超過三個。他自信,他狂妄,但有自信和狂妄的本錢,他就是這麼認為的。

    腳下如生根,雙腿微微叉開,四平八穩的看著王軻攻擊來的拳頭,他那不屑的眼神剛剛閃過,同樣砸出的拳頭便和王軻的攻擊撞在一起。

    “就這點力氣?”

    李自強感受到對方拳頭上傳來的那股軟綿綿的力氣,心中更是露出不屑想法。

    然而,就在這一刻,令他那顆心驟然提起的事情發生了,對方被自己擊中的拳頭,在縮回不足半尺遠,便化為看似軟綿綿的掌印,而對方的另外一隻拳頭,則呼嘯着擊中他的眼眶。

    好快!

    李自強面色露出駭然之色,那雙眼神猛然一縮,眼眶上的疼痛讓他的身體更是顫抖一下。他的視線,看著那隻手掌彷彿是靈蛇一般順着他的拳頭,纏繞着他來不及收回的胳膊,眨眼間便擊中他的胳肢窩。

    嘶……

    撕心裂肺的疼痛,比受到攻擊的眼眶帶來的疼痛更強烈十倍不止。

    王軻在發動攻擊的時候,敏鋭的捕捉到對方臉上不屑的神情,暗暗冷笑中,連連得手的攻擊,讓他還算是滿意,他能感受到對方很強,甚至自己的兩次攻擊在他身上,對方都沒有倒下。

    “連環擊!”

    閃電般呼嘯的腿影,躍起的瞬間混雜着拳影,疾風驟雨般落在李自強的身上,即便是他全力抵擋,以及在三五個呼吸間被擊中數十次,

    “砰……”

    李自強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打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李氏家族其他四人面色勃然大變,李自強痛苦的哀嚎聲讓他們露出難以置信的震撼之色,他們沒有想到,一直跟在李若溪身後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擁有那麼強的攻擊力。

    “一起上,讓他知道咱們李家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李月娥陰沉着臉色,厲聲喝道。

    四道身影,在李月娥的大喝聲中朝着王軻撲去,即便是他們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力很強,很是棘手,但他們也有自信聯手之下把他打趴下。

    他們四人都是高手,自然能看得出,剛剛李自強輕敵了,他們覺得,如果李自強不輕敵的話,絶對不會那麼快便被眼前這個年輕混蛋給打敗。

    王軻渾身散發着殺機,因為他感受到,這四名李家之人對他起了殺意。

    “碎拳,崩……”

    《龍象》功法配合的招式精妙絶倫,然而在面對著四名李家的高手圍攻,短短半分鐘,王軻已經被擊中數十次,他的內進修為比四人強,可是他對於打鬥經驗太過欠缺,占着速度和力量的優勢,他才勉強和對方四人打成平手。

    五臟六腑傳來火辣辣的難受感,讓王軻眼神中閃動着憤怒神情,越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他的大腦就越冷靜,被擊中的身軀傳來的疼痛感,在他咬牙強撐中度過。

    甚至,隨着時間的推移,他開始略帶生疏的攻擊招式,則快速的適應,半分鐘前,他還處於挨打的局面,可是半分鐘後,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精神力集中到極限的情況下,已經能夠艱難的抵擋住對方的攻擊。

    此時大廳中,公司十六名高層管理人員目瞪口呆的看著打鬥中的五人,臉上帶著震撼和難以自信的神色,他們彷彿覺得自己在做夢一般,眼前打鬥的五人,簡直就像是電視劇中武林高手的對決,不,比電視劇中武林高手的對決更加強悍,真實的畫面,衝擊着他們的視覺。

    李若溪的眼神,牢牢鎖定打鬥中的王軻,短短的半分鐘,她能夠清楚的看到王軻到底被擊中多少次。她的雙拳情不自禁的緊緊握起,緊張的她眼睛一眨不眨,暗暗祈禱王軻能夠勝利。

    李月娥四人雖然是她家族的長輩,可是這些長輩不顧一點點的親情,讓她心如死灰。而王軻是為了保護她,所以才面臨着家族長輩的攻擊,這讓她擔心之餘,也希望王軻能夠勝利。

    人人心中都有一桿秤,李若溪也不例外。既然家族長輩對她沒有親情,那她又何必擔心對方?

    此時的李月娥四人,她們即便是在開始攻擊中占了便宜,但心中依舊驚駭到難以復加的地步,她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那麼強,竟然能夠在她們四人聯手攻擊中支撐下來。

    而且,最讓她們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開始王軻的攻擊,即便是凌厲無比,但在打鬥的時候也有些生疏感,可是短短的半分鐘,她們能夠清晰的察覺到,對方的招式在以飛快的速度中變得純熟,從開始只能夠勉強支撐,到現在已經呈現出遊刃有餘,這讓他們不能不震撼。

    李若溪這個死丫頭,到底從哪裡找到這麼個高手?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李若溪身邊?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四人攻擊中,均是在心中閃電般思考。

    王軻此時心中的怒氣已經完全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興奮。

    戰鬥!

    肆無忌憚的攻擊!

    他能夠感受到對方四人的強大,如果單打獨鬥,他有把握能夠把對方在短時間內擊倒,甚至讓他們喪失戰鬥能力,可是四人的聯手,帶給他太大的壓力了!

    不過,在這種險象環生的巨大壓力中,在接受狂風暴雨般攻擊的時刻,他使用的招式越來越熟練,這種打鬥經驗的積累,讓他大喜過望。

    他雖然是一個修煉者,《龍象》功法都修煉到第三重了,甚至都能夠真氣外放,可是以前的他,實在是沒有多少人能陪他打鬥,沒辦法帶給他豐富的戰鬥經驗。

    而現在不一樣了,對方個體實力比他弱一些,但四人聯手的攻擊,卻讓他處在巨大壓力中,想要贏很困的,除非是他抱著兩敗俱傷的想法,硬扛着其中兩人或者三人的攻擊,全力擊倒一個或者兩個對手,使受到的壓力降低些,否則就必然要面對四名高手的圍攻。

    時間流逝,王軻越打越感覺到暢快淋漓,心頭的怒火在他逐漸開始的反擊中發洩出去,每一招一式他都全力以赴。

    “給我倒下。”

    四人中心的王軻,在四五分鐘後,眼神中那股興奮之意再也難以掩飾,熱血澎湃中那股強大的力量感,在真氣快速消耗中,終於在逼退其中兩人後,轉身撲向李自明,凌厲的劈掌,在狠狠劈在對方胸口上後,身形如同勢不可擋的猛虎,彪悍的欺進對方,扭動身軀躲避過對方的攻擊後,已經敏捷的掐住對方的脖子,左手化成拳頭,重重砸在李自明的面頰上。

    面頰骨清脆的碎裂聲中,李自強嘴裡噴出一股鮮血,甚至兩顆牙齒隨着鮮血吐了出去。

    “起!”

    單手掐着李自明的脖子,他的身體一百八十度旋轉,身後另外一名李家中年男子的攻擊,所發出的呼呼聲被王軻迅速捕捉到,所以他掐着李自明的脖子,在瞬間把他的身軀抓起,狠狠朝着後方砸去。而他的身形,如同行雲流水般靈動,緊隨其後,在李自明身體擋住對方攻擊的時刻,右腳已經踹在對方的小腿上,在對方站立不穩的那一刻,“碎拳”再次被他施展到淋漓盡致的地步。

    啪!啪!啪!啪!啪!啪

    拳拳到肉的攻擊聲中,李自明和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被狂暴的打到在地,王軻沒有攻擊對方的要害部位,但他有自信在自己強悍的攻擊下,這兩人絶對不可能再從地上爬起來。

    “給我去死。”

    李月娥尖鋭的叫聲,從他正面傳來,一把鋒利的匕首,不知何時被李月娥抓在手中,一道道刀芒閃爍,朝着王軻的胸口刺下。

    “王軻小心!”

    李若溪的眼神猛地一縮,失聲驚叫道。

    戰鬥中的王軻,一直保持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狀態,李月娥刺向他胸口的匕首,他如何會察覺不到,眼神中的寒光大盛,敏鋭的躲避速度中,雙手在頃刻間扣住李月娥抓着匕首的那隻手腕。

    “好惡毒的女人!”

    王軻暴喝一聲,手指用力之下,李月娥的手腕被他硬生生的給捏斷,被李月娥抓在手中的匕首,也從她手中跌落。

    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把匕首接住,王軻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惜,揮動着匕首狠狠刺入李月娥的雙臂,他能夠感受到匕首的刀尖刺在骨骼上帶來的阻塞感。

    悽慘的哀嚎聲,從李月娥口中傳出,被連刺兩刀的她雙臂想要抬起來,都已經變得有些困難,隨即王軻一拳頭把她打到後,險險躲避過最後那名中年婦女的攻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劈在對方後背處,把對方給劈到在地上。

    噗!噗!噗!噗!噗!

    王軻的速度極快,李家五名高手被他全數擊倒後,他第一時刻便撲到五人身邊,不理會對方掙扎着想要爬起來的舉動,鋒利的匕首準確無誤的刺入對方的腳裸處,麻利的挑斷五人每人一根腳筋,一根手筋,把他們給廢掉。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11-19 22:56
第四十八章 都被廢了
    血腥的一幕,讓長嶺集團公司十六名高層人員給震驚了,他們一個個面色蒼白的朝後退去,一直退到牆邊才膽顫心驚的停住,帶著恐懼眼神看著煞星般的王軻。

    李若溪也徹底呆住了,她沒想到王軻會在把家族長輩打倒後,挑斷他們的腳筋手筋,要知道挑斷他們的一根腳筋和一根手筋,可就等於把他們給廢了啊!以後就算是他們想要動手,戰鬥力都會減弱數十倍。

    王軻冷酷的把手中的匕首丟在李月娥身邊,看著滿眼恐懼和怨毒之色的李月娥,王軻轉頭看了看其他四人,這才冷哼道:“本來,我只打算保護老闆,不讓她受委屈,可沒想到你們竟然仗着身上有功夫,對我出手?哼,不自量力的東西,就算是你們出手,我也抱著痛打你們的念頭,把你們給丟出這家公司,可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竟然對我起了殺意,你們想要殺我?想要廢了我?嘿嘿,那我就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讓你們也嘗到被廢掉的滋味。從今天起,你們五個就是廢人,你們就是一無是處的垃圾,你們沒有了功夫,恐怕以後在李家的身份地位,就要跌好幾個等級吧?”

    慢步到李自強身邊,王軻狠狠一腳踹在李自強的肚子上,在他怨毒的眼神中蹲在他身邊,狠狠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讓他的頭部砸在地上而造成頭破血流,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這群沒人性的東西,今天你們能逼迫李若溪嫁給別人,把他當作是賺取利益的工具,那將來某一天,你們的親生女兒,恐怕也會被你們李家給拋棄,用她們來為李家賺錢利益。當然,我知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也不會阻止,因為你們骨子裡流淌的鮮血,根本就是冷的,沒有一丁點的人情味,沒有一絲的親情感。我等着你們李家的報復,如果你們敢報復我,我就會讓你們李家其他人,受到比你們更加悽慘十倍的待遇。”

    說完這句話,他才慢吞吞的站起身,轉頭看著驚嚇的已經面無人色的十六名公司高層,冷酷道:“你們這些沒有良心的雜碎,既然你們願意背負着背叛恩人的罪名,那我祝你們每天享受的時候,都會想起今天被你們背叛的可憐上司,每天都會在夜裡因為良心的譴責而失眠。”

    厭惡的看著他們,王軻揉了揉眼睛,“我覺得,看你們幾眼,都會髒了我的眼睛,沒有良心的白眼狼犢子。”

    舉步走到李若溪前面,王軻眼神中的寒意慢慢消失,看著她那絶美的臉龐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王軻伸手為她把淚珠抹掉,柔聲說道:“別怪我出手太狠,如果今天被打倒的是我,我想我會受到比他們更加悽慘的結果。你放心,就算是所有人背叛你,我都會把你保護起來,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既然這個公司被你的家族收回,那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咱們走吧?”

    李若溪聽著王軻的話,眼淚再次滾滾滑落,此時此刻,她知道王軻便是她最後的依靠,是唯一能夠保護她的人。視線從王軻身邊看過去,掃視了五名悽慘下場的家族長輩,她那剛剛被溫暖了一絲的心再次冷了下來,毫不猶豫的點頭,轉身和王軻一起離開。

    李自強五人強忍着身體帶給他們的痛苦,臉上帶著恐懼和怨毒之色,看著王軻和李若溪離開的背影,他們想要爬起來撲過去,把那個心狠手辣的混蛋給宰了,可是他們不敢,先不說他們此時此刻的下場,就算是他們現在沒有被廢掉,王軻的狠辣也讓他們不敢再有所舉動。

    他們毫不懷疑,如果徹底把王軻激怒,那個狠辣的傢伙會把他們給殺了。

    後悔的心情,猶如毒蛇般撕咬着他們的心臟,滿嘴的苦澀,讓他們面如死灰。

    十六名公司高層,同樣帶著恐懼之色看著王軻和李若溪離開,他們被王軻的最後那番話,重新勾動了心中的羞愧。

    二十多歲的刑克,家電部門的負責經理,艱難的收回視線,他的腳步邁出兩步,這才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一幫同事,深深吸了口氣,苦澀的說道:“我現在已經感覺到了羞恥,那個人說的很對,我就是一隻白眼狼,如果不是李總,我現在恐怕什麼都不是。我不想一輩子都遭受良心的譴責,我已經背叛了她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所以我宣佈,我辭職。”

    刑克的話,讓其他人面面相覷,一股衝動浮現在其他十五人心頭,可是話到嘴邊,地上五人當初的豐厚許諾,讓他們還是強忍住,默默的再次低下頭。

    “不願意幹就滾蛋,其他人也都給我們滾出去。”李自強的臉龐已經扭曲,只是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傷勢的疼痛,還是因為憤怒和怨毒。

    刑克徑直離開,其他人也紛紛朝着大廳外面走去,如今下場悽慘的李自強,沒有人願意招惹。

    空曠的大廳裡,只剩下李自強和李月娥五人,凝重沉悶的氣氛足足過了幾分鐘,李自強才深深吸了口氣,陰森說道:“今天咱們認栽,家族那邊怎麼說?那個該死的混蛋說的沒錯,咱們如今被廢,恐怕在家族重要的位置上要挪一挪了,等着養老吧!”

    其他四人艱難的盤膝坐下,體內真氣流動中,緩緩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後,李自明才緩緩睜開眼睛,苦澀的說道:“我真的後悔,後悔怎麼就來到昌吉市,後悔聽從家族的命令,來這裡帶李若溪還個死丫頭回去。發生的這一切,就像是噩夢一樣,恐怕我掌控的家族公司,也會被收走大部分的權利。”

    李月娥也慢慢睜開眼睛,面色慘淡的看了看其他人,這才陰狠的說道:“我要報復那個混蛋,要讓他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自強冰冷的看了眼李月娥,譏諷道:“你敢報復他?你就不怕惹急了他,把你給殺了?”

    李月娥眼神中浮現出恐懼之色,那身軀也微微顫抖了幾下,才緩緩閉上眼睛。

    李自強說到她心坎裡去了,她不敢,因為她清醒的認識到,如果真的把那個心狠手辣的混蛋給惹紅眼了,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不報復他,我不甘心。”李月娥怨毒的說道。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裡,鮮血順着手指縫隙滑落,可她卻彷彿沒有察覺到。

    李自強深深看了眼李月娥,眼神中一道精光閃過,隨即才掏出手機,快速撥通家族掌權者,他的父親的電話號碼。

    “什麼事?”手機裡傳來低沉但充滿威嚴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李自強身體微微一抖,這才苦澀的說道:“爸,我和自明,還有月娥他們,都被廢了。若溪身邊出現一個年輕人,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叫王軻,他的實力很強,我們五個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那個王軻已經帶著若溪離開了。”

    一陣沉默後,手機對面才傳來低沉的聲音:“把具體事情給我說一遍。”

    李自強連忙把所有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這才帶著忐忑之色等待着他父親的安排。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們五個現在回來吧!家族的雪玉膏能接上你們被挑斷的腳筋手筋,而且以後也不會受影響。”手機裡的聲音再次傳來。

    李自強眼睛瞪大許多,隨即濃烈的狂喜之色浮現在他的臉龐上,拿着手機,他恭恭敬敬的答應後,在對方掛掉電話,才慢慢把手機裝起來,低聲說道:“父親讓我們回去,家族雪玉膏能接上咱們被挑斷的腳筋手筋,現在修煉恢復一下傷勢,四個小時後離開。”

    *****************************************************************

    跟隨着一直沉默不語的李若溪返回到別墅,王軻剛想開口再勸一勸李若溪,院門外的鈴聲突然響起。

    快步來到院門處,伸手打開院門,王軻便看到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大漢,滿臉冷漠的站在院門外。

    “你們是?”王軻疑惑道。

    其中一名帶著金絲邊眼睛,手裡拿着文件夾的中年男子,深深看了眼王軻,淡淡說道:“我們是家族派來的人,剛剛家主已經打來電話,讓我們把這套別墅收回。小姐在吧?我們需要和小姐談一談。”

    王軻神情冷淡下來,淡漠的說道:“進來吧!”

    帶領着兩名中年大漢走到別墅大廳,王軻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李若溪,還有滿臉不知所措站在她身邊的宋姨,這才開口說道:“老闆,你們家族派人過來了,要收回房子。”

    李若溪冰冷的臉龐上閃過淒迷之色,轉頭看了眼兩名中年男子,隨即站起來,冷聲說道:“我知道了,宋姨,收拾下東西跟我走吧!如果你還願意跟着我,你的工資還是原來數目,如果不願意,我給您一筆錢,您回家吧!”

    宋姨呆呆看著李若溪,又轉頭看了看那兩名中年男子,這才默默說道:“小姐,離開這裡,你去哪裡?”

    李若溪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宋姨嘆了口氣,柔聲說道:“要不你先跟我去我家裡吧?房子雖然不大,但起碼先有個落腳的地方,我不要工資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李若溪眼神中浮現出一抹神彩,站起身抓住宋姨的手,搖了搖頭說道:“宋姨,我知道您對我好,但我不能去,這樣吧,您先回家,等我安頓下來,再接您過去,行嗎?”

    宋姨猶豫了一下,她能夠感受到李若溪的堅決,這才點頭同意。

    突然,李若溪彷彿想到什麼,沒有搭理兩名中年人,而是快速的抓起包包奔向二樓。

    五分鐘後,癱坐在床上的李若溪,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銀行卡,兩行清淚再次順着她那潔白的面頰滑落。

    這張銀行卡是家族給她的,裡面是她能夠動用的錢財,可是現在,銀行卡被凍結了,也就是說,她再也不可能動用裡面的一分錢。

    而在她身邊,還有四五張銀行卡,同樣都被凍結。

    “你們真的好狠,非要趕盡殺絶嗎?”李若溪呆滯的面容,痛苦的眼神,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助。

    二十分鐘後,她才抹掉臉龐的淚水,那抹堅強浮現後,她的嘴角彎彎勾勒成弧形。

    “幸好之前我做了最壞的打算,這樣的家族,不待也罷,我李若溪不相信,手中掌握著大筆的資金,會闖不出一番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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