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幻想] 狙擊王 作者:狂笑 (已完成)

 
skycd520 2012-11-5 23:38: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4 126562
skycd520 發表於 2012-11-7 20:57
第三百一十八章凍僵了的友情……

寒冷地冰庫中,轟鳴的壓縮機持續的工作著,總共十三個通風口,有十二還在噴出刺骨的三百六十度循環涼風。而剩下的那一個已經成為了牆壁的一部分,結上了厚厚一層的冰晶。

站立在如此的環境,不得不說是種另類的體現,估計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去體會愛斯基莫人的痛苦。但現在,整整的一百位深深的明白了。

特別是許多人已經臉色和懸掛的豬皮同色,口中噴出的白汽也是越來越少……

「看來不出意外我們是要死在這裡了?」瘋子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了一絲標誌性的笑容,全身不住的抖動,斜靠在了大叔的懷中。

「你就不能說點高興的事嗎?這種有眼睛都明白的問題不用你特別說明。」大叔有點頭痛,因為兩人的動作看上去那麼的……親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們的身上。

「高興的事嗎?」微微的回憶,瘋子閉上了雙眼,依偎的更緊,樣子格外的幸福,「我想便是可以死在你的懷裡吧?在這生命最後的時刻,我真的好想聽你說聲『我…愛…你』……」估計拉長的音調,如同一道更加刺骨的寒風,讓所有人都是一顫,雞皮疙瘩都凝固成了冰塊。

「你個傢伙,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大叔憤怒的一下撞開了懷中的瘋子,連臉都紅了起來,是害羞的表現。

「嘿嘿,氣氛這麼沉悶,開個小玩笑調劑一下生活,大家沒有意見吧?」習慣的放聲笑著,感覺不到生命到達盡頭的徵兆,估計安樂死的效果也不過如此。

「拜託,你的神經到底是什麼做的啊?」大叔悲哀的歎息著,可還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你們鬧夠了嗎?是不是該行動了,否則我們真的要在這裡變冷藏食品。」寶珠不耐煩了。想想也對,畢竟他穿的是半截的旗袍裝,一雙小腿和手臂都在外面忍受著寒風。

「當然,接下來可是你的『強項』。」微笑的瘋子做了個請的手勢,這就是自己所說的「意外」。

所有人更加的安靜,全都注視在了這位還算美女的寶珠身上,其中的一雙眼神十分的特別,嘴角也掛著自然的微笑。

雙腳微微的張開,一次平靜的呼吸,捆綁的雙手微微的前抬,毫無力量的感覺。

可改變往往只是瞬間,寶珠做到了如此的改變。狂暴的發力,連肌肉都來不及鼓起,那堅固的塑膠繩已經斷裂,輕飄飄的落向了地面。

所有人驚訝的張開了嘴巴說不出話,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恐怖分子使用的是防暴專用塑膠繩。別說徒手掙脫,就是用一般的刀具都不可能弄斷。

可其實寶珠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輕鬆,下垂的雙手,無力的貼在身邊,鮮紅的液體流過了掌心,順著中指滴落在滿是冰霜的地面上。仔細看去,那手腕被繩子拉開了一條傷口,就像無知少女割腕而留下的痕跡一樣。

「厲害雖厲害,不過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突然,在大家驚訝時,人群的後方傳來了一個特別的聲音。

「誰?」大概是受傷了緣故,寶珠的心情並不好。

應著她的「要求」,人群逐漸的分開,露出了後方那個說話的人影。

讓大家驚訝的是,對方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用寶珠的話說,「一臉的奶氣。」

擁有著一頭微卷的黑髮,一副偌大的黑膠框眼鏡,很有點學校普通中學生的氣質。但身上那見灰色的西服,將這張臉襯托的不倫不類……

也許外表的形象是差了點,可寶珠沒有絲毫的輕視,恐怖的不是他有多麼的特別,而是極度的普通。普通到進來了如此長的時間,自己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彷彿是突然出現的一樣。

而他讓大家驚奇的是,臉蛋依舊如同進入前般的紅潤,就像完全的不受溫度的影響,甚至坐在了一塊巨大的冰塊上休息。

「高手。」寶珠的心中已做出了如此的判斷,直直的看向了這「孩子」,眼神柔和了些,「能麻煩你解釋一下自己話的意思嗎?我估計在場的沒有一位明白。」

「需要我解釋嗎?」男孩微微的笑了笑,自然的站起了身,走到了那扇自己進來的大門前,舉起了捆綁住的雙手,隨便的敲了幾下,渾厚的聲音迴盪在冷藏庫中,「這裡的大門是三層鋼夾板結構,估計用上一公斤的TNT,或者是火箭炮便可以打開了。但你看一下四周,我們能利用的東西有什麼?成噸的豬肉和牛肉,一些掛它們的鐵鉤。簡單的說,我們是沒有辦法可以出去的。所以你掙脫了束縛沒有任何的意義,還弄傷了自己?你應該知道在如此的環境下,每失去一滴血,都是更接近一步死亡。」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我總覺得你還有話沒有說完。」寶珠沒有反駁,便是同意這「男孩」的說法。

「其實我不想說的……」習慣的性的豎起了兩隻手的中指,將那笨重的眼鏡向上一推,「按照我的觀察,如果過去三個小時,這裡將只剩下七十人,八個小時則會變成五十不到,一天後將會變成十人。超過兩天後,也只有你和我還可以繼續的呼吸這裡冰冷的空氣了。」

「分析的很正確,我也是如此的認為。不過現在我受傷了,估計是會在你前面死吧?」難得的笑了笑,只因為面前的這傢伙很有趣。

「畢竟我們現在是在Z國,Z國警方能力說起來一般,可他們的軍隊卻是一流的。外加上聶亞當手下的特勤國防軍那一幫怪物,可以說最多不出兩天,我們絕對會迎接到救援的到達。」這便是男孩的計劃,「要是他們稍微快一點,我們這裡大部分的人還是可以獲救。你又何必想辦法離開?如果真正的激怒了他們,我們很有可能真的掛掉……」

因為那男孩的一句話,所有人看向了寶珠,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彷彿她便是要殺死自己的人一樣。

「我想怎樣是我的自由,你們誰要是不爽,歡迎挑戰。」握緊了雙拳,活動著脖子,寶珠臉上的笑看起來是那麼的恐怖。

「你們精神真的挺不錯的啊……」瘋子微笑的上前打著圓場,只是那臉色比剛才更加的難看,「既然大家都被困在了這裡,也算是一種緣分,何必為點小事翻臉?她之所以這麼做,其實全是因為我。很抱歉的告訴各位,我並不是什麼保鏢,只是一個『稍微』瘋狂點的司機。所以估計在這裡最先掛掉的人就是我了吧?以我的身體想再撐一個小時都有點困難了……」

「你個傢伙快死了,少說點話不行啊。」一把將瘋子推到了大叔的懷中,後者這次自然的抱住了他,幫助瘋子保暖,沒有了剛才的害羞。

「就像那小子說的,如果我們不動,也許你們大部分都可以活下來。可想想,我跟你們談不上感情,所以你們的死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反正瘋子我是保定了。現在我便開始想辦法出去,認為可以支撐到救援到達的傢伙,如果想動手,我隨時奉陪。不過我先提醒各位,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真的會殺人的……」眼神變得比著房間更加的冰冷,掃視過人群,讓打擊不由的一震。

「為了什麼可笑的友情?還真是感動啊……」微微的一笑,男孩再次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而手並沒有放下,如禱告般的停在了嘴邊。

突然,只見那捆綁住男孩的繩索奇怪的斷裂,無力的落在了地面上。仔細看去,男孩的嘴中正含著一片銀色的超薄刀片。

「你這又是幹什麼?想親自動手嗎?」寶珠不自覺擺出了戰鬥的姿態,「別以為我受傷了又是女人就好欺負,你的話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你大概誤會了我的意思。」微笑的走到了人群的面前,兩指夾住了那刀片,一次瀟灑的揮動,一排人的繩子全部的被整齊的劃開,連一絲的皮毛都沒有傷到,「既然你是那麼的堅決,我想這裡還抱有僥倖心理的傢伙,只好打消念頭了。大家連手的話,並不是沒有希望出去。這便是第二條的生存之路。第一條則是我剛剛暗示的,殺了這女人。」

「大家有答案了嗎?」寶珠在等待。

「其實到現在俺還是不很明白你們說的關係……」男孩的刀片剛剛解開了倒數第二位的捆綁者,是一位高大的Z國男人,有著黝黑的臉,和結實的身體。一雙粗壯的手腕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被兩跟繩子捆綁的?「俺是農民出生,學習不好,後來當了兵,又調到了特種部隊服役,去年剛剛退役,回來就當上的保鏢。說起來雖然我是特種部隊,可還沒有上過戰場,所以俺總是再想,要是有機會,俺也想親手的打仗,開槍殺敵。俺想讓所有人知道,俺不是孬種!今天竟然有這個機會,俺才不管你們怎麼想,俺是幫定這姑娘了。別人一個女孩子家都可以這麼勇敢的走出來,俺們卻想縮著頭等著援救?說出去,都是大老爺們,還不如一頭撞死在豆腐上!白吃家裡幾十年的糧了,俺他媽就不信這裡都不是男人?要是誰想動她的,先幹掉我再說!」

豪邁的一次跨步擋在了寶珠的面前,一雙剛毅的黑色瞳孔,散發著Z國「爺們」的氣概。

不過遺憾的是,那一口特別的地方方言,再場的沒有幾個聽明白的,茫然的左右張望。

「你們一定是瘋了!」說話的是最後一位被捆綁的男人,擁有著同樣高大的身軀,特別的標準的M式英語,暴露了他的國籍。

只見慌張的他取下了一個掛肉的鐵鉤,顫抖的雙手緊握指向了人群,後退的貼在了牆壁上。

「你這是幹什麼?」單指又推了下眼鏡,男孩輕聲的問著,「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嗎?」

「鬼才跟你們一條船!竟然想著和他們去拚命?你們腦袋秀逗了嗎?還是以為自己是13那種打不死的傢伙?」M國的傢伙鄙視的喊著,「看看他們手中的武器,我靠,比我們M國大兵的裝備還好。光是格林機槍一次掃射,我們這裡的都要掛。如果你們要出去,我不反對,但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們一夥的,我要在這裡一個人繼續的等待救援!」

「所以我說最討厭M國的大兵了……」男孩歎息的開始了向著大兵走去,步伐是那麼的輕盈,可眼神卻異常的冷酷,那銀色的刀片還是緊緊夾在指縫間,「愛炫耀的你們,囂張的也是你們,可一遇到真正的戰場,又跟吃了雌性激素的公雞一樣,恨不得要躲在後面下蛋才好。如果以後M國真的跟Z國打起來的話,光是看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Z國是贏定了。」

「不要過來!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可是真的會殺了你,不要逼我啊!」大兵幾乎都快哭出來了,拿著那彎曲的黑色鐵鉤胡亂的揮舞。

大概是他的呼喊感動了上帝,男孩真的停下了前進的步伐。茫然的看著大兵,應該說是他的身後。

「有東西來了……」寶珠在心中不由的說著。
skycd520 發表於 2012-11-7 20:57
第三百一十九章為生存的吶喊

漸漸的,所有人的神經急速的繃緊,那震動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覺察,吱吱的摩擦聲越來越接近。

而反應最大的便是那背靠牆壁的M國大兵,因為一切的源頭都是從自己的背後傳來。

急速的轉身,已經毫不理會手拿刀片的男孩,握著那鋒利的鐵鉤顫抖的指向了牆壁。仔細看去,一個正方形的通風口在激烈的晃動,百葉金屬的擋板上,凝結的冰塊被震落到了地面。

「什麼東西?!出來!」氣溫加上所處的狀態,讓這大兵幾乎接近崩潰的邊緣,精神已極度的緊張。

突然,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扇擋板直飛向了大兵,一個黑色的身影跟隨著出現。

巨大的衝擊讓那牆上的冰屑都飛了起來,巨大的白色冰霧擋住了大家的視線。

當重新恢復時,一切又安靜了下來。可所有人顫抖的更加厲害。那緊張的M國大兵被擋板撞到了地上,鋒利的鐵鉤已經被壓的全部沒進了自己的胸口,暗紅的血液,開始緩慢的向四周擴散,動作如一條剛剛復甦的河流……

而剛才的黑色身影正站立在那擋板上,掃視過人群,一點都沒有殺了人的覺悟。

在所有人茫然的注視下,13從那倒霉傢伙的身上走了下來,看向了寶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拜託,這樣的問題不是我該問你的嗎?」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搞不懂13的邏輯觀念。

「我的話是聽那傢伙的推薦,進了條什麼秘密通風口,所以現在就到這裡來了。」單指指著自己的藍牙耳機,大概也只有寶珠一群人明白。

「這裡可以出去嗎?」大家興奮的圍住了那條13出現的通風口,仔細的檢查著,可幻想瞬間的破滅。

先不說這通風口是如何的狹窄,光是那接近九十的角度,就讓所有人有抬頭望天的感覺。

「請問這位是……」男孩微笑的上前一步,禮貌的詢問著。

「我嗎?」轉過了身,可13卻自然的掏出了手槍,頂在了男孩的額頭上,「麻煩問對方姓名時,不要如此無聲息的靠近,我不喜歡有高手站在背後的感覺。特別是手握『武器』,而且極力隱藏殺氣的高手。」平抬起了另一隻手掌,做了個拿來的動作。

「哥哥不要這麼緊張,我可並沒有什麼惡意,交給你就是了。」自然的舉起了雙手,將那銀色的小刀片輕放在了13的掌心中,然後緩緩的倒退。所有人不說話了,看著發生的一切,已經搞不清楚13是好人還是壞人,又或者是比外面那些傢伙還要凶殘的殺人惡魔?

「我緊張嗎?」13側頭看著那微笑退後的男孩,那比自己還要矮上半個頭的身高,叫自己聲「哥哥」也不為過,「如果我緊張的話,在你接近我兩米外就已經幹掉你了。」將刀片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一個奇怪的熟悉感讓13的心中一顫。

嘗試的兩指輕夾著,然後自然的放開,只見刀片旋轉的向地面落去,在接觸水泥地面的瞬間,竟輕鬆的沒進了一半,彷彿是掉落在豆腐上似的。

「靠!這是什麼刀片啊?!」人群中發出了如此的感歎。

「泰坦金屬材料,純度百分之七十以上。」收起了槍,半蹲在了地面上,將刀片拔了出來。

「挺識貨的嘛,可以還給我嗎?這東西別看它小,可花了我十幾萬M金。是我最後的保險。」男孩也放下了雙手。

「需要借用一下。」轉身,13又看向了寶珠,從背包中取出紗布細心的包紮了起來,「瘋子怎麼了,臉色好差?」

「這傢伙平時要他和我一起鍛煉,結果就是不聽,現在才進來半個小時已經快不行了。」大叔的語氣中有點責怪,也有幾分同情。

「你在開玩笑嗎?」瘋子用最後的力氣微笑著,「和你練得一身肌肉,以後怎麼擠進F1的駕駛艙?況且越重的車跑的越慢。」

「你啊……」寶珠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13用刀片劃斷了紗布,順勢的一個甩手,那銀色的小東西斜插進了男孩腳邊的地面。

「手藝不錯。」看了看13包紮的雙腕,十分的舒適,一點都不影響自己的動作。

「謝謝。」收起了紗布,直直的向著大門走去,單手提著一把銀色的手槍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等等你想幹什麼?就這樣出去嗎?這門可是三層鋼板電腦控制密碼鎖。況且外面有多少人?都有什麼武器?在什麼方位一概不知。你想害死大家嗎?」男孩本想上前阻止,可當看見13微微側過的瞳孔時,又停了下來。

「你們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救自己的朋友。」正對著緊閉的大門,13沒有回頭。

「安靜一下好嗎?」單指豎在了嘴邊,寶珠提醒著大家,「有免費的表演看就不要那麼多話……」

「準備好了嗎?」13獨自的言語著。

「當然……」耳機中蛇悠哉的回應,「已經切入中心的監控系統,現在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下。整個中心一共有三百七十三名恐怖分子。而外面的廚房則有十二名守衛,兩個站在門邊,三個守在廚房的入口,正對著冷藏庫還有一人。現在將圖片發送到你的手機上,自己看吧,我好累的啊……」

掏出了手機,瀏覽起了蛇的「禮物」。

「基本瞭解。」重新的放進了兜中,一次呼吸,雙手平抬起了一把銀色手槍。雙腳微微的張開,保持著重心。所有人恨不得都要停止呼吸了……

13明白,最關鍵的便是第一槍……

「我數到『三』開始。」13需要蛇的配合,幫自己打開冷藏庫的大門。

「沒有問題。」它的語氣聽上去還是格外的無所謂。

「三!」最意外的大喊,讓蛇的精神一震。不過還是配合上了13前踢的動作,開啟了厚實的大門。

在外面看來,那大門的四周突然噴出了白色的冷霧,堅固的大門如被野牛撞了一般,一百八十度的向一側轉去。可憐那站立在左側的守衛,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已經被大門撞斷了鼻樑,流著鼻血的暈倒在了地上。

而在門只開到一半時,13已經扣動了扳機,滑過空氣的子彈穿透了不遠處,正對著冷藏大門守衛的眉心。血落到地面時,13已經平靜的走出了如冰天的冷藏室,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剛毅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改變。

側頭,看向了門邊另一個人,足足高自己一個頭的身高有夠恐怖的。

「很驚訝我的出現嗎?」13疑惑的問著。

「他媽的,去死!」憤怒的單手提起了微型的衝鋒鎗,在頂上13額頭的瞬間扣動了扳機。所有的守衛也是第一時間的抬槍瞄準。可此時的13已經微微的側頭,邁了一步貼在了那大漢的身邊。抓住了衣領,腳下發力,帶著大漢如跳舞般的旋轉了起來。遺憾的是大漢並沒有鬆開扣動著扳機的手指,瘋狂的子彈平行的胡亂射擊著。

鍋碗瓢盆都跳了起來,一些來比不及躲閃的同伴就死在了亂飛的子彈下,聰明的人則半蹲了下來。

當旋轉到半圈後,所有的保鏢流著冷汗的迅速的躲避。因為在13的旋轉路線上最後的一段正是經過敞開的大門。

可那掃射的槍口剛到大門時,槍匣中的子彈也變成了零。

「你個混蛋,放開我!」那大漢拚命的掙扎可卻無法移動半寸。

只見雙腳被13牢牢的踩在腳下,平抬的右手則擱在了肩膀上,衣領還是被死死的抓住,正背對著大門外側。

「結束了。」13奇怪的歎息了一下,大漢還沒有明白,背後傳來了響動。

那最後還剩下的五人,憤怒的從灶台後站立了起來。看也未看,便對著大門瘋狂的掃射著。

現在大漢終於明白了13歎息的意思。不過明白的太完。自己的身體承受著子彈的洗禮。大口徑的突擊子彈,完全有能力貫穿自己的後背的防彈衣,讓自己的血肉橫飛,可卻無力無法再穿透前面的那一層,幹掉這利用自己當擋箭牌的13。

「住手!是自己人!」「發洩」過後的五人,發現了自己的錯誤,而自己彈艙中也已是空空如野……

放開了那倒霉的大漢,在還未落地前,平抬雙手,最流暢的五次點射,世界又恢復了寧靜。

移動了兩步走到了昏倒的傢伙面前,輕扣扳機,將他的夢變的更加長久。

「俺的老娘,這還是人嗎?就是特種部隊也沒有這麼厲害的傢伙啊!」那剛剛的農民特種兵,感歎的叫著。

「想活命,就趕快取自己拿手的武器,他們很快就會有人過來。」轉身對還在目瞪口呆的保鏢們提醒,所有的人迅速的衝出了冷藏室搜刮著守衛身上的「傢伙」。

最後出來的便的攙扶著瘋子的大叔和寶珠,還有依舊微笑的男孩。

「真是精彩,能看見如此精湛的槍法表演,估計全世界也沒有幾個你這麼厲害的人物。」拍著自己的手掌,男孩興奮的誇讚著,「我叫陶蒼葉,十七歲,今天是跟著叔叔來見世面的,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既然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交個朋友吧……」對著13伸出了右手,期待著他的緊握。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也沒有興趣告訴你我是誰,更加沒有興趣的是交你這個朋友。」坦白一向是13最好的性格特點。

「看我找到了什麼好東西。」寶珠拖開了旁邊的一隻抽屜,滿滿一抽屜的都是擦得反光的西餐刀。

從背包出取出了兩個彈匣和著自己的一隻手槍,遞給了一直攙扶著瘋子的大叔。

「這是幹什麼?」大叔不解的問著。

「瘋子現在需要治療,等一下你跟著這些人護送他從一樓出去。而我和寶珠會去頂樓的會議室救貞賢出來。」13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可是……」接過了槍,但大叔還是極度的擔心。

「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打不死的小強。」取下了兩名守衛的皮帶,三疊的綁在了大腿上,將一把把銀色的餐刀插了進去。

「我是不是又拖累了你們?」瘋子還在顫抖著,估計有些凍傷了。

「我們是朋友,談不上什麼拖不拖累的。」13拍著瘋子的肩膀,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瘋子身體的冰冷。

「既然如此我也要跟著你們。」蒼葉湊熱鬧的上前,」我的叔叔也還在上面,我好擔心他的安慰。」

不自覺的停下了交談,寶珠,大叔和13都看向了這奇怪的傢伙。

「看不出來……」齊聲的感歎。

「聽著,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跟著我們沒有關係,但如果你有任何阻礙,或者威脅到我們時,我會第一時間的先殺了你們。」取出了另一把手槍,清脆的上膛。

「完全沒有問題。」那特別的笑容,變的異常的古怪。

「準備好了嗎?」掃視了一次人群,各種武器已經緊握在了手中,有些還那著的是菜刀一類的冷兵器。

「好了!」這是為生存的吶喊。
skycd520 發表於 2012-11-7 20:57
第三百二十章最大的罪惡

抬頭看著會議室後方的大鐘,那纖細的時針又跳過了一個「三」的距離。也許對大多數人來講,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但在這裡像【炫|書|網】征的則是死亡……

微笑的從講台上走了下來,那把手槍一直下垂在身邊,輕輕的排擊著大腿。

圍著顫抖的人群行走,目光從一張臉跳到另一張臉。相同的地方大概都是一樣的恐懼,慘白的沒有血色,外加流冷汗吧?

突然,紅月似乎發現了自己喜歡的人物,目光終於停了下來。從樣貌上看,是個清秀的男孩,穿著,髮型,都很得體。沒有周圍那些老態龍鍾的感覺,富有著青春的氣息。

「過來。」對著地面上的男孩招了招,那動作就像叫好朋友出去玩一樣。

顫抖的抬起了捆綁的雙手,食指茫然的指向了自己,「我……我嗎?」

「當然,沒看見我在等你嗎?」紅月的笑容緩和了下來,慢慢的變得冷酷,因為自己最討厭的是等待。

「不要……」不敢相信的搖著頭,黑色的頭髮在自然的甩動,雙腳激烈的亂動,拚命的想後退,但背後的人質卻故意的擋住了他的去路。在大家的思路裡,他的犧牲換取的是自己多三分鐘的生命,這樣已經十分的足夠了……

「什麼叫不要?我才是這裡的莊家,我掌管著一切,包括你的性命。」對著身邊的兩名士兵使了個眼色。那驚慌的小子,被架了起來,提到了紅月的面前。

「不要殺我!看在大家都是H國同胞的份上!你應該認識我的,我經常出現在各大報紙上的啊!所以放過我好嗎?!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的錢!!!!」已經不抱任何的幻想,男孩好想可以繼續的呼吸,即便是渾濁的空氣也好。為了多一口的空氣,讓自己付出什麼都已不再重要。

「我當然認識。」微笑重新的恢復,紅月特別的上前了一步,將冰冷的手槍貼在了他清秀的臉龐上,「H國IT業的後起之秀,以年僅十五歲就列進了世界名人榜,十七歲憑藉著一個電腦程式榮獲了偌貝爾大獎,成為了H國的驕傲。而現年也不過二十歲吧?已經在H國開辦的網絡公司,甚至有能力和貞賢的集團搶奪市場份額,可謂真正的天才,你現在有多少財產?」

「一百七十六億,沒有算公司的流動資金,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都給你!全部的給你!「似乎看見了一絲生存的希望,男孩極力的說著。

「對不起,其實我挺討厭你這種不知道生活疾苦的傢伙?當你依偎在幸福的家庭,吃著人參,鮑魚時,在H國許多的地方,還有為一口吃的奔波的人,他們為了自己孩子的學費出賣苦力。一百多億是嗎?你要那麼多的錢有什麼意義?存在銀行中發□?還是為了鞏固自己的身份來參加這樣的狗屁會議,炫耀自己的榮耀?為什麼就不能捐出一點給國家?讓國家多建一所小學,加多點社會保障金什麼的?要是每一個富裕的人的都像你這樣,我們H國不就完了嗎?」憤怒的將槍變換了一個角度,頂在了他的額頭上。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只要你放了我,我馬上將自己的錢都捐出來,修一百座,不對!修一萬座小學,還要聘請世界上最好的老師,免費的教育H國的孩子。我保證!請相信我好嗎?」如果這富裕的男孩是在地上的話,一定是跪著乞求的姿態。

「太晚了……」紅月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聲音變的很輕,「你晚了十二年……」

「等等!十二年前我才八歲,什麼都不會,沒有什麼過錯的啊!」男孩發出了生命中最後的吶喊。

「是嗎?那時候,我也才十歲,可我已經學會了許多的東西。你認為那時的我會有什麼過錯嗎?為什麼我就要失去了自己的父親?!」沒有等待對方的回答,因為紅月知道他永遠無法體會自己的心情。扣動了扳機,子彈從最接近的距離貫穿過腦袋,帶出了紅白的腦漿。世界又安靜了下來……

「拖出去。」將槍口在對方雪白的襯衣上擦拭乾淨,向著演講台走去。

「今天的你好像特別的感性?」城勳蹲在了講台邊微笑的看著回來的紅月。

「多話,時間又到了,你來挑人繼續吧,我有點累……」隨手的拋起,城勳下台接住了那把已經殺了五個人的手槍。

「遵命!」用兩指併攏,敬了一個隨意的軍禮,「你是『老闆』,你吩咐,我照辦。」

無力的歎息,坐在了木製的講台邊緣處,背部微微的彎曲,散發著不和年齡的滄桑。彷彿一塊海邊的萬年巨石,見證了無數的潮起潮落……

「我們可以冷靜的談一下嗎?」也許是母性的本能,也許是對這男人的好奇,連貞賢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但自己還是走上前去,坐在了紅月的身邊。

「怎麼?你不恨我了嗎?我可是恐怖分子,和我有什麼好談的?」紅月側過了頭,看著貞賢美麗的臉龐。

「其實你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壞,至少你的出發點是為了國家。」沒有回應紅月的目光,雙手支撐在身後的地板上,抬頭看著明亮如星空的燈光。

「可我還隨便的殺人啊……『紅月笑了,因為貞賢此時的借口是那麼的明顯,有著剛剛她罵自己幼稚的感覺。

「殺人者也分好壞,如果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殺人,有時還是可以接受的。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殺過連自己都記不清的人,可他也還是一個好人。」貞賢想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你說的是13吧?」紅月點出了名字。

「你怎麼知道的?」茫然的看向了紅月,可他只是在默默的微笑。

「拜託,你的『傳奇故事』,H國有幾個人不知道,都說13是為了我們美麗的『總統』才特別跑到我國解救了我們。如果真是這樣,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色。」紅月被自己的笑話逗樂了。

「他才不像你說的那樣……」重新看著那耀眼的燈光,眼神變的有些……悲哀,「13是個很重感情的人,為了自己的朋友,他可以付出自己的所有。而他也是我見過最專情的男人,一旦愛上了一個人,便會守著她直到自己死去,即便對方比自己更早的死去,也會繼續像白癡般的執著。不過卻是傻的讓人動容……」

「是嗎?」學著貞賢的動作,支撐起身體仰望著同樣的天花板。雖然偶爾會有刺耳的槍聲,但依舊能感覺到久違的平靜……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紅月終於又張開了雙唇,「其實我是FUSHAN人,從小在海邊長大。」

「那是個好地方……」貞賢幸福的笑著。

「是啊……」提起自己的家鄉,紅月有著和貞賢同樣的表情,「那裡的天空好藍,總是飄著像棉花糖似的雲朵,就連鹹鹹的海風吹在身上都特別舒服。只要是放假,或者是晚上,我們都會到海灘上去和朋友們一起玩。有時運氣好還可以抓到很多的螃蟹回家吃。而我媽媽煮的海龜蛋在當地都是有名的好吃。」

「看來你有個不錯的童年啊。」貞賢是按嘗試的推斷。

「你猜錯了,我並沒有你想像的幸福。」那笑容瞬間的消失了,變成了蒼白,沒有任何的表情,「我的家很窮,住在一個合租的小院子裡,旁邊都是些考大學的人,連稍微說話大聲一點都會得罪人。而我爸爸是碼頭最普通的搬運工,媽媽則在家附近的學校門口擺了個小攤,靠賣煮海龜蛋補貼家用。而我就讀的是當地最便宜的小學,不過在全市的考試中都拿到了名次。並不是我有多麼的聰明,只是每天的每天我都在努力的學習。我明白爸媽的辛苦,也從不怨恨他們沒有給我一個良好的環境,因為爸爸常對我說,『孩子,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能做的,只是帶你來到著世界。等到有一天,你長大了,一定能過更好的生活,給自己孩子,最好的一切。』」

側頭看向了這傳說中的恐怖分子,此時的他一點也沒有了惡魔的樣子,更像是個懂事的孩子。

「雖然我們很窮,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很幸福,可神彷彿是故意要折磨我們一家。在我十歲那年,我記得剛好是我的生日,學校提前下課,所以我高高興興的跑到了碼頭,準備跟父親一起回家,吃媽媽特別為我做的生日大餐。

當我來到碼頭時,已經是黃昏,那天的夕陽很美,把大地都照射的紅紅的。隔著大概三十米的距離,我就看見了爸爸熟悉的背影,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工作服,帶著白色的安全帽。當時我真的好高興,揮手的叫著他的名字。爸爸的聽力一直很好,所以便轉過了身對著我在微笑的揮手,不得不承認,當時以夕陽,大海為背景的他很帥。我興奮的好像沒有見過他一樣。」

雙手已經失去了力量,紅月平躺在了舒服的地方,單手遮住了臉龐,在放肆的嘲笑,但眼眶中卻有些轉動的東西,「可笑的是,正是這一叫,結束了他的生命。一個吊著的集裝箱從他頭頂移過時,突然捆綁的鋼鎖斷了,足有十噸重的箱子吊了下來。一切轉換的太快,我只覺得爸爸的身影瞬間被一個箱子取代。那時的我,什麼都沒有做,呆呆的站立在原地舉著還在揮動的手臂,腦袋一片的茫然……

後來在醫院的人員清理爸爸的屍體時,從口袋中找出了一個壓扁的包裝盒,裡面是一塊我想了好{炫&書&網}久的卡通手錶。那是爸爸準備送給我的禮物,可我卻是從醫生的手中接過來的,上面的鏡面已經破了,還沾著血跡,指針也停在了爸爸死時的瞬間。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手錶換回爸爸的命,不過我知道只是奢望。媽媽更是因為這件事崩潰了,染上了重病。後來我們家拿到了許多的慰問理賠金,可都用在了給媽媽看病,給我讀書上。直到了我小學畢業,我就沒有繼續再讀了。因為那錢已經快用完,所以我很自然的出來打工,也認識了一群和我一樣因為各種原因搓學的孩子。我們成為了朋友,也成為了一群流氓。靠收帳,恐嚇,打架,生存。但這些我都不在行,大家覺得我腦袋最好,於是給了我一個安全的工作,便是制訂計劃。」

「你的意思是老大?」貞賢一點都看不出紅月的出生的黑幫。

「很驚訝是嗎?雖然同樣是黑道,可我們從不爭強好勝,也從不貪婪。所以我們能一直在警察和各個黑道之間生存了好{炫&書&網}久。

在當黑幫的日子裡,我沒有忘記只有學習可以改變我的生活,所以我都有繼續的自學,也考到了爸爸一直期待的大學文憑。那一年又正好是R軍入侵H國的日子,而我所在的FUSHAN也成為了真正見證了R軍暴行的城市,我的母親死在了這場荒唐的戰爭中。一切努力再次的成為了泡影。神奪走了我比生命都重要的東西,不對!是可惡的侵略者!他們都是最可惡的傢伙,我將黑幫變成了游擊隊,繼續的反抗著他們。而現在,我又將它變成了紅月,為的只是反抗Z國的入侵!」

「人類最大罪惡,便是發明了戰爭啊……」學著紅月的樣子躺在了地板上,貞賢微微的感歎著。
skycd520 發表於 2012-11-7 20:58
第三百二十一章生命的價值

「什麼?!給我他媽的說清楚點!」猛然的從地面上坐起,那擋住臉的手掌迅速的掛去了眼角的淚光,按住了通訊器吼著。把旁邊的貞賢都給嚇到了……

幾秒鐘後,紅月的表情冷酷了下來,看向了正用槍頂在一位富豪頭上城勳。

「發生了什麼麻煩的事嗎?」一看紅月的樣子,基本自己都可以猜到了。

「那些保鏢們惹麻煩了,殺了警衛,正在一樓和我們的戰士對射,想衝出去。」紅月有點頭大的感覺,「最麻煩的事,我們在保安室中一直負責監視的手下說,看見了三個傢伙正向樓上趕來,領頭的一人穿著全套的黑衣,不是保鏢中的人員。」

「我想這就是貞賢小姐的那朋友了吧?真不敢相信他還真的進來,有機會一定要看看他腦袋中裝的是什麼?」微笑的搖著頭,有點拿13沒有辦法,眼神不自覺的瞟到了還跪在旁邊的傢伙,很顯然他在慶幸,也許是幻想著城勳有更重要的事,放過了自己,但也很顯然他錯了。

毫無徵兆的扣動了扳機,太近的距離讓少許的血都濺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絕對沒有這個機會的,因為他會殺了你。」那種毫無理由的殺人,是被貞賢所鄙視的行為。

「是嗎?我有點害怕了啊……」嘲笑的假裝顫抖,轉過了身,邁著輕鬆的步伐向大門走去,沒有人看見他臉上的那份嚴肅與認真。

「紅月……」站起了身,貞賢的聲音聽上去很輕。

「有什麼事嗎?」同樣的站起了身,舒展著雙臂,感覺挺舒服的。

「就這樣算了好嗎?一切都到這裡結束,不要再繼續了……」這是自己最真誠的勸解。

「絕對不可能!」紅月的聲音大到在廳中迴盪,「我們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裡,找到了難得的機會。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除非我死了!」

「不管我是出於什麼心情,現在我真的不想看著你死去。」低下了頭,貞賢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靜靜的走到了紅月的身旁靠在了他的胸口,弄的紅月心中一陣亂跳,臉都變成了紅色。

「放棄好嗎?那個黑衣人不是別人,是13,真正的狙擊王,Z國的英雄。你真的會死的……」在那微紅的耳邊,貞賢說出了不可透露的秘密,只想救這自己的國民一命。

「那又如何?」沒有想像中的驚訝,紅月推開了懷中的貞賢,「我的命在出生前就注定了卑微,怎麼死?死在哪裡,我都不在意。只是看自己死的有沒有價值?我想今天的事情整個H國都會知道吧?如果我的死能讓國民明白到自己是多麼的錯誤,明白到Z國的軟性侵略。這樣我也就可以安息了……」

已經沒有其他的話語,覺得面前的男人和13有點點的相像,至少在生命的價值觀上的一樣。如同當初自己問13為什麼要為自己那麼拚命?他的回答是——「值得的……」

目光回到一樓,在那狹窄的過道中,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屍體。血將蛋白色的大理石地磚都變成了紅色,刺鼻的味道讓人有種窒息感。

背靠在了過道上一個轉角的牆壁,那Z國特種兵,努力的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了下來。對著旁邊另一條過道中的「臨時同伴」,使著眼色,只是想讓他去看看過道中的狀況。可對方的回答卻是顫抖的搖頭,雖然他身上穿著防彈衣,卻依舊在害怕……

此時,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走三步,便會有奇怪渾厚的聲音傳出,就像破曉敲擊的古老大鐘。

可特種兵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回想起前兩分鐘的事情,自己也不由的有些害怕。剛剛當大家一起衝出來後,所看見的卻是三面高大的黑色鋼盾,並排的堵住了過道。於是大家抬起了手中的武器,瘋狂的射擊,可只是在那盾的表面激起了猛烈的火花而已。當盾的正中出現了方型的開口後,所有人的幻想破滅了……

三挺旋轉的格林機槍伸了出來,就像一場死亡的舞蹈,大口徑的子彈貫穿過一人,兩人,甚至四人的身體。讓鮮血灑滿過道中的每一塊瓷磚,連天花板上都有它的痕跡。運氣好在後面的人,迅速的躲進了這兩側的過道,暫時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清點下活著的人數,已經由開始的九十八人,變成了現在的三十七位。真是一個悲慘的改變……

這些鋼鐵後的戰士,簡直就和鋼鐵的材料一樣的冷血。即便是在地面上痛苦哀號的倖存者也不放過,繼續瘋狂旋轉的機槍掃射過地板,讓血肉伴隨著地板碎屑亂彈。等確認已沒有了生還者,鋼盾開始了逐漸的推近,直到殺光最後的獵物……

「能麻煩你照看一下我的朋友嗎?」一直靠在特種兵旁邊的大叔用還算標準的國語說著,「我來想辦法幹掉他們。」緊了緊手中的槍械,其實在自己的心中也沒有底。

「不用了,俺有個計劃,只是不知道行不行。」還是那副純真的笑容,對於這外國的「客人」,特種兵不自覺心中升起了一份責任感。畢竟這是在Z國的土地上遇到的麻煩,身為曾經Z國軍方的一員,自己有義務保護他們。

「你真的可以嗎?」抓住了他的肩膀,大叔的眼中充滿的懷疑。

「試試就知道了。」輕鬆的拿下了肩膀上的手臂,特種兵深吸了一口氣,緊貼著牆壁側頭剛剛露出了一眼,便看見了無比恐怖的畫面,那一圈黑洞洞的槍口對向了自己。

「趴下!」猛然的轉身,特種兵咆哮著,一把將大叔和瘋子抱在了懷中,按在了地上。那槍管也是同一時間的旋轉了起來,呼嘯的子彈輕鬆的穿過了牆壁,將一些自認為安全的人射成了肉醬,而另一側的傢伙也沒有想像中的幸運。空閒下的機槍也掃射過脆弱的牆壁,剛剛還對特種兵努力搖頭的人,已經再也不能做這個動作了,因為子彈射爆了他的腦袋。

短暫的一分鐘後,槍聲又停了下來,將倖存的人數縮減到了十三人,真是一個特別的數字。

「沒事吧?」特種兵轉過了身,拍掉了身上的灰塵與肉塊。

「謝謝你救了我們一命,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大叔對這勇敢的Z國男人是深深的佩服。

「俺得大名挺難聽的,村裡大伙都叫俺二狗子。」說著,緩慢的沿著牆壁重新站立了起來。

在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時,取出了自己身上唯一的武器——兩個手雷,咬牙拔掉了插銷,狂奔的向著對面衝去。

「咿呀!!!!!」在衝出過道的瞬間,雙腳發力的跳起側轉身,目光盯在了那鋼盾與天花板僅僅二十公分的空擋,這就是自己所說的機會。

全力揮動起手臂,拋出了兩顆手雷,自己的任務也算完成,重新的控制起空中的身體,一個前空翻的落在了另一邊的過道上,迅速的趴在了地面上。

很顯然特種兵的判斷準確,狂亂的子彈迅速的洗禮了自己身上只有幾寸的牆壁,激起的灰塵幾乎要活埋了自己。

可如此的經歷並沒有多久,短短的五秒後子彈停了下來,兩聲渾厚的爆炸聲讓人心情愉快。不得不佩服二狗子高超的投擲技巧,手雷剛好撞上了盾牌上方的天花板彈射的落在了盾牌戰士的身邊。強大的爆炸讓那沉重的鋼盾都落在了地面上,在後方一些跟隨推進的人,被煙霧擋住了視線。

「二狗子!「」一聲親切的呼喚,趴在地上的特種兵跳的站立了起來,拿著身邊散落的兩把突擊步槍轉到了過道上。

而叫喊他的大叔也是同等的造型。總共四把的機槍瘋狂的掃射著,發洩心中那份鬱悶。

其他還活著的人見到了生存的希望,迅速的拿起了武器,加入到了掃射的行列,直到推進到了爆炸的地點,豎起了三面的鋼盾,架起了自己的防線,繼續的推進。

但好運的時間不長,後方的追兵圍了上來,前方的鋼盾防禦也重新的豎起了。

「看來想出去還真不是一般的容易啊……」站立在大叔身旁的瘋子感歎著……

行走在空曠的消防通道中,一點都感覺不到戰鬥時該有的激動與緊張,彷彿自己在普通的散步一般。對於寶珠來說,沒有什麼好驚訝的,畢竟也不是第一天認識13了。而蒼葉則不同,越是看著13,越是格外的好奇。要不是怕會死掉,估計已經上前扯下13遮住口鼻的黑色衣領了。

穿梭的行走到了三樓的位置,13奇怪的轉過了身走出了樓梯通道。來到了三樓的電梯等候處,按下了上的按鈕,沒有讓三人有絲毫的等待,門自然的打開,好像已經約好了在這裡等待著13。

輕鬆的走進,關上的瞬間,蒼葉正好看見了消防通道處,一隊的傢伙正衝下了樓梯。

「都不要做大的動作……」看向了電梯頂上的圓形監控器,13卻抬起了一手,並指成為了手槍的樣子正對著它。

短短十秒後,13放下了手臂按開了電梯,「走吧……」

說著莫名其妙的重新回到了消防通道,步行的向著四樓走去。

突然從樓上傳來了猛烈的射擊聲……

「寶珠,要動手了!」拉動槍栓,子彈上膛,大力的推開了通道了大門,一群黑衣的傢伙正茫然的檢查著開啟的電梯,因為在得到的情報中,他們應該出現在電梯之中。

還沒有反應過來,13已經在所有人的背後開始了點射,對於這些穿著防彈衣的傢伙,頭部成了最後一槍致命的死穴。而13則是爆頭的專家,就是隔著飛濺的血水也能準確的找到另一個目標的眉心。

壓低了身子,急速的前衝,在雙手中如魔術般旋轉的餐刀,輕鬆的切開了一個個倒霉傢伙的喉嚨,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別人。

只不過十五秒的時間,戰鬥便結束了。總共三十四條性命便如此的失去了……

「我幹掉了十四個。」隨便的一甩,將刀上的血弄掉,重新插進了大腿上的皮帶中。

「我的子彈只有二十發。」這是13的理由,輕鬆的換上了新的彈匣,進到了開啟的電梯中,「快點各位……」

「我怎麼覺得有點在看表演的意思……」嘴角還在微微的抽搐,蒼葉有點難以理解。13的那種強悍並不是光表現在槍法的精湛,更多的則是對局勢的瞭解,彷彿一切都像電影中安排的劇本一般。到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殺什麼樣的人,他們有什麼反應,有什麼動作,這一切的一切都在13的掌握之中。

「你想留下來嗎?」13冰冷的問著站立不動的蒼葉,也是著輕輕的呼喚,讓他恢復了冷靜,快步的走進了電梯。

可還是繼續茫然的看著身邊高自己半個頭的「哥哥」……

「能告訴我是神嗎?」蒼葉說出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我不是。」側頭看向那驚訝的小鬼,單指指著自己的藍牙,「可我認識一個臭屁的和神一樣的傢伙……」
skycd520 發表於 2012-11-7 20:58
第三百二十二章看不見的戰鬥

寧靜的中心五樓,銀色的電梯門前,圍滿了更多的戰士。拿著各種的武器,但依舊沒有安全的感覺,掌心中都出現了冷汗。

大家接收著保安室的指揮,但剛剛四樓的慘劇所有人都知道,明明在保安室的監視器中那三人站在電梯裡,可等電梯來到了四樓,電梯中空空如野,反都被他們從消防通道中突圍殺的一個不剩。而現在的情報是他們又呆在了電梯中,還是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向上盤升。

這次的戰士稍微的聰明了一點,留下了一部分守衛著消防通道。

「叮」的一聲,電梯終於到達,所有人深吸了一口氣。半蹲的身體抬槍到了肩膀,平行的瞄準。

可電梯再次的讓所有人失望了,打開後空蕩蕩。只有後方的牆壁上還佈滿了在四樓留下的子彈孔……

「所有人注意!目標從消防通道中上來了!」耳機突然傳出了H語的指示,那些還守衛電梯的士兵也是第一時間的轉過了身,衝向了通道口。

可改變又是一瞬間的事情……

電梯的天花板通風口爆裂,一位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連同的半蹲落地。雙手交叉在胸前,而微握的拳頭中已經多出了兩把銀色的餐刀。

在最近的戰士,發現不對正準備轉身時,刀已經準確的切開了他們的喉嚨,血如瀑布般的由傷口流出,染紅了身前的防彈衣。特別的鋸齒刀口是真正的殺人惡魔,在寶珠恐怖的力量驅使下,人類的肢體就像半生牛排一樣嫩。切出的傷口都無法重合在一起,加速了血的流速,也加快了死亡。

士兵們慌張的想反擊這殺手時,那電梯的通風口又半落下了一個恐怖的身影。顛倒的視線一點都不影響13的發揮,依舊是槍槍瞄準的腦袋。當第一個彈匣清空時,便自然的落到了地面。

只留下了蒼葉一人獨自坐在了漆黑的電梯頂上。呼吸著帶機油味的空氣,挺悠哉的。

如此的場面根本不用自己動手,有13和寶珠這兩大高手在,根本沒有自己表現的機會,而蒼葉本身就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遊戲。

爸爸曾經對自己說過,生命是最重要的東西,遇到危 3□ωω.?□?險沒有必要親自去解決,盡量的減少戰鬥的次數,這是「生存更久的秘訣」……

「小子,可以下來了。」13拍了拍電梯的四周,提醒著上面的「閒人」。

「好慢,這次你們花了三分鐘。」翻身的輕鬆落地,蒼葉推了推眼鏡看著手錶抱怨。

「這次人多,有五十七個啊。」擦拭乾淨了刀的表面,寶珠重新的插回了大腿旁。

「不過我好奇為什麼防守電梯的士兵會突然的轉過身去?」蒼葉有太多的問題想知道。

「你真的有點煩,我說過有個傢伙在幫忙。」13有點開始討厭這小子了。

「好了,算我多嘴。」微笑的雙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表現出了孩子可愛的一面。

「我們快點上去吧,過了六樓,七樓便是頂樓了。」擔心起貞賢的處境,拉起了13的手臂,向這消防通道走去。

「等等!」突然,13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奇怪呆立在了原地。

「13聽著,六樓有點古怪,他們突然關閉了六樓的電閘,現在那裡的監控器也關閉了,我什麼都看不見。」蛇嚴肅的說著自己發現的狀況,不由的開始了擔心。

「坐電梯可以嗎?」13尋找著其他的方法。

「別妄想了,電梯的電源已經被切斷,而且7樓的電梯門被強行的打開,至少現在有五個狙擊手端著大口徑的狙擊步槍等著你出現,在他們後面還有一排的人等著候補。」蛇的話聽上去有點不爽,不過總是很實際。

「不能坐電梯,意味著只能走樓梯了。不過你好像說過六樓通七樓的樓梯是單獨設計的,在六樓的最左邊,而消防通道則在最右邊。這麼說……」13基本已經有了答案。

「沒有錯,意味著你們要徒步穿越黑漆漆的整個六樓。而只有上帝才知道哪裡有多少的敵人?拿著多少殺坦克的武器在等你。希望他們買這些重型的裝備把錢都花光了,讓他們沒有多餘的錢買夜視鏡。否則等你們上去了,就想三隻瞎眼小白兔,遇見一群視力5.2的大野狼——死定了。」蛇的比喻相當的形象,「最後勸告你一句,現在的外面已經圍滿了大概三千多的Z國陸軍,一隊的特勤部隊也將在十分鐘後到達。你根本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回來坐著等消息也行,或者使用神獸SEED交給我來辦也可以。又何必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知道的……」13的話語很平靜,證明自己早就有了決定,「我不可能選擇退縮,那樣子也不再是我。」

「我當然知道的啊……」不自覺的歎息著,蛇沒有13想像的固執,「從跟你的那一天,你就是個矛盾的傢伙,珍惜生命,又為了朋友可以輕鬆的捨棄。你就上去吧,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找一條安全的逃生路線給你,以免你這小子,等一下救了女朋友,又掛在了特勤部隊的手上。」

「謝謝。」簡短的兩個字,這是13最真誠的語言。

「拜託,不要那麼肉麻,我的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暫時的關閉了通訊,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不過嘴角還是幸福的微微上翹著……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只聽見了13單人的自說自話,弄的寶珠都糊塗了。

「事情是這樣的,在六樓有人正準備伏擊我們,對方的人數,武器,和方位,這次我也是一點都不知道。而且他們切斷了電源,現在是黑暗一片。你們想清楚,這次很有可能會死的。」13特別加重了死字的音符。

「你個傢伙,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啊?貞賢是我看著長大的,不親手給那將槍頂在我『公主』頭上的傢伙兩拳,我就火大。」寶珠還是一貫的脾氣。

所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蒼葉的身上……

「不要看我,我還是覺得跟著你們安全一些,要我獨自一人下到一樓,很可能會被幹掉的啊!」努力的搖著頭,蒼葉想表現出自己害怕的神情,但怎麼看都不像……

「可你功夫應該不錯,至少和我有的一打。」寶珠找出了話中矛盾的地方。

「我說姐姐,他們拿的可是槍,功夫好又怎樣?我敢說你要不是13創造機會近身,估計你也早掛了。」不得不承認,蒼葉的口才不錯,「況且我還沒有殺過人,都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拉動槍栓,子彈上膛,「閉上一隻眼睛,等另一隻看不見後再睜開,應該勉強還可以看見一些東西。」

學習著13的動作,三人開始踏上了前往六樓的階梯……

此時的六樓,並不是像蛇所想像的那樣,戒備森嚴,到處都埋伏著殺手,相反卻格外的寂靜。

和其他的樓層不同,六樓是整個中心中唯一一間永久性的歷史展廳,專門陳列有關SHANGHAI的歷史圖片,和有紀念意義的歷史文物。說這裡見證了SHANGHAI幾百年的辛酸與成就,就像這城市的成長日記,記錄著它的點點滴滴……

大概是為了讓參觀者更能體會到這種成長的過程,整個展廳佈置著跟一個成長的軌跡一樣。從消防通道和電梯口開始,兩條連貫的木製展覽板圍繞著樓層延伸,如一個錯綜複雜的悠長走廊,讓遊客在走到通往7樓會議室前,可以充分的領略到SHANGHAI的魅力所在。

不過現在的13等人則沒有這樣的好心情……

隨手輕輕的關上了通道的大門,睜開了那只緊閉的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的樣子有了點點的改變,至少伸手可以看見五指,但是模糊的那種。

輕輕的拉起了身後兩人的掌心,用單指在他們的掌心中書寫著,「不要說話,脫鞋,跟著我。」

很簡短的命令,但大家明白,現在的自己就和進入到獅子籠中的小牛犢一樣,想生存的希望就是趁著獅子在睡覺,輕輕的離開。雖然看上去有點多餘,畢竟獅子已經等了三人好{炫&書&網}久。可自己的「步驟」是不能少的啊……

一個個的牽著手,緩慢的向前一步步的移動。13拿著手槍走在了前面,寶珠,單手握刀的走在最後。而沒有戰鬥能力的蒼葉,自然的處於中間成為了兩人的「橋樑」。

在這寬廣的樓層中沒有絲毫人的氣息,至少13沒有感覺到敵人的存在,可卻有被監視的鬱悶。解釋只有一個,這裡沒有大批的人馬等著自己,有的也是真正的高手。比起那些輕鬆搞定的戰士,13更討厭這種被高手埋伏的感覺,因為你並不知道他會如何的出現,然後如何的殺了你。

「13,有高手在看著我們。」「已經沒有繼續小心隱藏的必要,因為自己的方位是那麼的赤裸。

「我知道,可無法確認他的方位,有點頭痛了。」13也停止了無意義的掩飾,只想引誘對方暴露出自己的弱點。

13知道,只要給自己提前半秒發現他的行蹤,便能準確的將子彈射進他的腦袋中。

「那麼我們可以回去了嗎?」蒼野也是極度的討厭這種感覺。

突然神經繃緊到近乎斷裂,迅速的放開了兩人的手臂,極限的半蹲與地面,剛剛自己站立的位置,和頭部等高的木板上多出了一個彈孔。

在13平抬起手槍瞄準大概位置時,那子彈繼續的襲擊著蒼葉所在的地面,可此時的他已經高高的躍到了空中。因為是在黑暗中,無法感受到他動作的流暢與優美,就是連眼神中的冰冷都看不見。

「啪,啪,啪!」的定點三次射擊,子彈穿透了四層木板,13聽出來了。而對方特別配備了消聲器,降低的由聲音暴露方位的機率,讓13射擊的每次角度都在修正。

雙方的射擊停止了下來,而蒼葉也安全的落到了已經裂掉的地板磚上。

短暫的兩秒寧靜,13聽見了一個討厭的聲音,是跳轉射擊模式的鎖扣,因為剛剛的單發,也就是說切換的是連擊。

「快跑!!!!」牽起了蒼葉,後者自然的抓住了寶珠的手臂急速的跑動了起來。

而連續的無聲射擊追擊在三人的身後,在旁邊的木板上留下了整齊的彈孔。

已經沒有了瞄準的時間,完全憑藉著推算判斷,側手毫不查看的射擊,盡量阻止對方的追擊。

本以必死無疑的狀態,不過似乎神還留念他們的性命。前方出現了一根讓人興奮的水泥支撐柱,。

迅速的躲進了其後尋求著短暫的喘息,那連續的子彈在第三次激起水泥柱邊緣的灰塵後,便又安靜了下來。

努力的大力呼吸著,13退出了已經空空的彈匣,換上了新的子彈,等待著,也是尋找著一個機會……

殺掉這混蛋高手的機會……
skycd520 發表於 2012-11-7 20:58
第三百二十三章用兩次的騙局

微微歎息的從地面上站起,將熱感儀推到了頭頂。放下了槍,側頭看向了自己的肩膀,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13的槍法真的很準,子彈距離防彈的肩帶只有0.5公分,這意味著子彈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血緩緩的向外流著,幸好子彈在擊中自己前穿透了許多的木板,消減了力道,陷進的並不深。

取出了戰刀輕輕的一挑便弄了出來,除了很痛外也沒有什麼大礙。而在城勳已圖得全黑的臉上看不見該有的痛苦表情,有的只是冰冷。平靜的用黑色的迅速止血帶貼在了傷口,這是一段「相對的消息時間」。

「靠!他死了嗎?」蒼葉氣憤的問著。

「應該沒有,被監視的鬱悶感也沒有消失。」緊貼著柱子,13需要點點的提示繼續戰鬥。

「媽的,為什麼剛才要先射擊我?把我嚇死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大口的喘息。

「理由很簡單,因為你處於中間的位置,只要殺了你,我們很自然的會向兩側分散,形成他需要的孤獨處境。然後再一個個的幹掉剩下的我們。不過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我們兩個都挺厲害的,你則是傳說中的『軟柿子』。」回答他的是寶珠,分析的相當充分,這就是經驗的重要性。

「但他並不知道你也是相當的厲害,戰場的直覺,和反應的動作都讓人無可挑剔。不管你是不是要找叔叔,我都知道你絕對不是普通的小鬼。」13沒有大家想像中的好奇,充分的明白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只要蒼葉不拖累自己或者對自己露出殺氣,便不會浪費子彈在他的身上。

「能告訴我現在怎麼辦嗎?站在這裡等著他幹掉我們?」蒼葉的聲音聽上去很慌張,可表情卻看不出來。

「噓……」單指豎在了嘴邊,13需要的是絕對的安靜……

活動了下右臂,基本沒有什麼損害,只是明明自己是獵人卻比自己的獵物先受傷,有點鬱悶。

重新放下了熱感儀,三人還在那裡,依舊緊貼著牆壁站立。

「先進的科技就是爽啊……」城勳不由的心中感歎,迅速的抬起了背後的大口徑狙擊步槍。

略大的舉動發出了聲音,一個轉身閃過了柱子,平抬手槍瞄準,可接下來熟悉的拉動槍栓上膛聲讓心頭不由的一驚,來不及射擊,彎曲了膝蓋,極限的後仰,都幾乎睡在了地面上。

「撲……」渾厚的槍聲說明了撞針的蒼勁有力,13面前的木板被打出了一個直徑三十公分的大洞。

「特製穿甲彈?!」如果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的話,確實聽出了那特別的子彈旋轉聲。

神經再一次繃緊,蒼葉急速的側向的跑開,那剛剛站立的位置已經被徹底的貫穿,水泥的灰塵四濺。

「媽的又來!」一邊跑動,一邊發洩著心中的鬱悶。

「大家散開!」發力的向右側衝去,前方的木板完全的被忽視,雙手握刀的交叉下劈,毫不理會突破了阻擋,而剛剛自己站立的位置也是一個大洞。

「去死!」平躺在地面上,抬起了手槍連續的射擊,三次的射擊槍聲已經確定了極為具體的形象。

「媽的!」看見了13的動作,迅速的丟下了步槍,全力的側跑,獵人變成了獵物。

子彈如野狗一般的緊緊跟隨,直到城勳轉到了一根柱子後才再次的停止。

「小子!你吃了什麼的?槍法這麼準?就不能稍微的偏一點嗎?靠!」方位已經暴露,城勳放棄了隱藏的念頭,真的很想會會這「有趣」的小子。

「你的也不差,行動力,反應和判斷,都很強,屬於經驗老道的戰場殺手。」緩緩的從地面上站起,始終保持著手槍瞄準的狀態,雖然13很清楚裡面只剩下「一」顆子彈,可卻無法將槍口,放下分毫,因為那便是自殺。

「不能比,不能比。」悠哉的側抬起了突擊步槍,對著一塊白色木板,掃射了幾發,逼得準備偷襲的寶珠不得不退後,「我都有帶熱感儀的,你的形象清晰的不得了,但我怎麼就是打不中你。而你只光憑聲音便能判斷出我位置,並且射中了我。可以說我一身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彈,只有這一發,讓我鬱悶的快吐血。」

「是嗎?如果你真吐血死了,估計大家都會挺高興的吧。」13不自覺的笑了笑。

「你還是一樣的一點都不可愛啊……」遺憾的搖頭歎息,眼神瞬間的改變,轉過了身,一躍的跳起,對著儀器中那紅色的身影連續的掃射。

不過在自己落地前,肩膀處,剛剛自己受傷的同個位置,又中了一槍。這是13最後的那顆子彈,可算出奇意料的准了。

無力的側倒在了地上,血幾乎是噴出了來的。那小小的子彈陷的更深,這次估計不要人幫忙自己都別想挖出來。

不過誠勳卻在得意的微笑,因為熱感儀中,13也是同樣的倒在了地上。一灘溫暖的東西正在微微的擴散。

「真是個頑強的傢伙,到死都要咬我一口的。」努力的重新站起,掃視了兩側,那厲害的小鬼正靠在一根柱子後休息,比自己還悠哉。

而寶珠依舊被逼在很遠的位置……

「其實在來以前,我說過要看看你腦袋中裝的什麼,結果你的朋友說我會死在你手上,看來她是猜錯了。」抽出了身後的戰刀,向著屍體緩慢的移動,遇到木板時,輕鬆揮手,便開出了通道,可憐如此有意義的展廳已經慘不忍睹……

看著那一切停止的屍體,鮮紅的影像逐漸的冷卻,心跳,脈搏,呼吸全部的停止。和當初在車裡時的樣子很像。可城勳並不害怕13乍死,畢竟那以腦部為中心,擴散的液體說明了一切,而在他的手中只有那把射空的手槍。就算他沒有死,城勳也有絕對的自信在他反擊前幹掉他。

斬開了最後的一塊木板,站立在了13屍體的面前,不知道為什麼,由心底升出了一股莫名的成就感。如同自己殺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一般……

「很顯然你是我尊敬的對手之一,也差點要了我的命,不過你終究太嫩了。」城勳表示自己敬意的方式便是給死者補上幾槍。

微微的舉起了槍,瞄準的還是腦袋……

「城勳!」突然,一側的寶珠大聲的咆哮著,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同伴,瘋狂的衝向了屍體的位置。

「看來你的朋友也急著想下去陪你,我成全她好了。」只是一個輕鬆的轉身動作,槍口已經瞄準了奔跑的寶珠,後者則瞬間沒有了剛才的激動,奔跑也變成了悠哉的行走。

一個不好的預感瞬間的充實了整個的心靈,重新看向了地面上的13,和剛才不同的是,那把手槍已經瞄準了自己的腦袋。

「放下槍。」被認識死去的13開口說道。

「媽的,你又玩乍死!都第二次了,你煩不煩啊?」此時城勳心中的鬱悶已經難以用言語形容了。

「是又怎麼樣?看你的樣子似乎挺喜歡這一招的,我說放下槍,你聽到了沒有?」13再次的聲明了一次。

「別拿把空槍嚇唬人了,我還不是聾子,你用的槍是我的珍藏版本,射速快,穩定性高,射程遠,但只可以裝二十發子彈,由你追擊我到現在,已經射擊了二十次。」在聽力方面程勳從不懷疑自己,那種人為的腹語槍聲自己都分別的出來。

「我有一個朋友。」13指的是1,「他是我見過最會欺騙的人,和他玩騙人遊戲時,沒有人可以贏過他。而他教會了我許多本來我不擅長的東西,例如戰場上的欺騙術。首先是製造溫熱的血跡,用一點能弄到的血掖,對上溫熱的開水,裝進帶子放在脖子後,等倒地時會自然的壓破,於是專門欺騙熱感儀器的血液擴散就形成了。至於子彈的騙局的話有點難度,在裝填子彈時,先讓槍膛中保持有子彈的狀態,然後裝上彈匣時不能全部的插進,用小指扣住彈匣旁的的淺型凹槽,當槍栓後跳,彈出彈殼的瞬間,將彈匣全力的推上去。我從前的話可以做到第一槍和第二槍間隔降到根本不可能覺察,而最近身體不好,如果你仔細聽,應該會發現不對。」

「是嗎?說得跟真的一樣,想嚇唬我?有種就開槍啊!」憤怒的咆哮,不是出於害怕,而是出於對13實力的不瞭解。

扣動了扳機,子彈準確的貫穿過那毫無防備的大腦,血從彈孔中流了出來。

已經失去的思考的能力,無力的跪在了地面上結束了這一場看不見的戰鬥……

「結束了嗎?」聽見了最後的槍聲,從柱子後走了出來,蒼葉伸著懶腰。

「把我嚇到了。」寶珠拍著胸口的快步來到了13的身邊,剛剛雖然說是表演,可當13的氣息瞬間消失時,還是讓自己慌了,最後的大叫也是發自肺腑的憤怒,以為13真的死在了這混蛋傢伙的手中……

「沒有事,現在該去我們最後的目的地了。」看向了樓梯的位置,13從地面跳了起來。

上方的戰鬥基本結束,可下面的卻進入到了白熱化。保鏢們組成的三面鋼盾防禦,在面對兩邊夾擊的人群時,顯得那麼的薄弱。逼得所有人不得不微縮在牆邊,組成三面的防禦圈,那呼嘯的格機機槍配合的掃射,讓鋼盾手也難以上前,好在盾的質量不錯,選用鈦合金的強化金屬,如果換成普通的鋼板還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人。

遺憾的是盾雖堅固,但子彈有限,等到彈藥耗光依舊要死,而如果停止射擊,包圍的人則會迅速的上前吞沒了自己。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是大家不喜歡看見的。

「媽的!真的要死在這裡嗎?」二狗子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生命只有剛剛短短幾秒的光輝……

「誰知道啊?」瘋子反倒格外的看得開,應該說是相信自己的運氣,這是自己一直都相信的東西,在每一場刺激的追求速度的極限時,可以安全的活到現在不光因為自己的技術,也因為自己的運氣異常的好。

況且現在有個相當於全世界運氣集合體的傢伙在這裡,瘋子還是相信可以安全的離開。

片刻後,子彈終於變成了零,嘈雜的畫面安靜了下來。

「這下可好了……」大叔都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

那整齊的腳步聲又開始了三步三步的靠近。

突然,瘋子所提到的「運氣」發生了……

緊閉的拉閘門應聲的被炸裂,一群穿著各色護甲的戰士衝了進來。那鮮明的四隻瞳孔已經說明了他們的身份——Z國特勤國防軍。

從他們進入的那一刻,恐怖的慘叫聲便沒有停止過,這些讓人寒毛倒豎的戰士意外的沒有使用槍械,而是近戰的刀具殺人。讓血與肢體交匯成一副窒息的圖畫,這畫的主色調當然是紅色。

「我們真的被救了嗎?」看著如此的畫面,所有人的心中不由的自問著……
skycd520 發表於 2012-11-7 20:58
第三百二十四章結束的槍聲

站立在滿是屍體的過道上,血使得紅色的地毯更加鮮艷。

背靠在了雕花的牆壁上,雙手無力的下垂,只有右手的食指還勉強的掛住了手槍的扳機處。

呼吸變的越來越沒有規律,雙腳都在微微的顫抖。抬頭仰望著明亮的過道照明燈,有些暈眩的症狀。

「你怎麼了?」放開了最後一位黑衣的戰士,一把銀色的餐刀留在了他心臟的部位。沒有理會對方無力的倒下,看向了臉色差勁的13。

「沒什麼,休息一下就好了。」說歸說,13自己明白並沒有那麼簡單。

「要是這樣就好了,剛剛你的槍法變的好爛,許多人都是兩槍幹掉。最後那個更慘,五米內你射了五槍才打死他。」雖然依舊沒有參與戰鬥,可蒼葉一直都在旁邊觀察。

「你喘的好厲害,有什麼不妥的嗎?」寶珠擔憂的檢查著13的身體,卻沒有找到任何稱為傷口的東西。

「和這傢伙說的一樣,從開始到現在我的體能消耗太大,現在連走路都有點困難。」13笑了笑,顯得有點尷尬。

「體力不支?」寶珠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回想起當初13在H國的表現,簡直就可以用怪物來形容。不管是營救貞賢時的大戰,還是最後和八歧的單條,每一次都幾乎是現在幾十倍的運動量,但13連流汗都看不見的。

「可以這樣解釋,看來你也不是傳說中的『超人』啊……」蒼葉攏了攏肩表示著自己的遺憾。

「不要管這些,先去大廳看看。」13在擔心的是貞賢的安慰。

無奈下,寶珠攙扶起了這「疲憊的英雄」,蒼葉跑到了最前面,向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用力的推開了大門,看見的是另一副景象。沿著寬大的講台,樹立著幾十根木樁,全都一個個捆綁著活人。特別的是每人的胸前都懸掛著一個跳動的數碼鐘,與其他不同的是鐘的數字在反向的跳動。由幾跟不同顏色的導線連接著後方正扎的烈性炸藥。那份量就是用來炸船都浪費了,何況是小小的身體。估計要是真的發生不幸,想拼湊起個屍體沒一,兩個月是不用想了。

而這些所謂的富豪看見了13等人後,哭得跟殺豬似的哀求,只希望能幫助他們逃離著粉身碎骨的噩夢……

「不在這裡?」掃視過人群,竟看不見貞賢那熟悉的身影,13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

「我的叔叔也不在,估計已經被幹掉了吧。」蒼葉想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悲傷一點,可卻完全感覺不到那種傷心的情緒。

「蛇!回答我!」13對著自己的藍牙咆哮了起來。

「遇到麻煩了嗎?」

「貞賢……貞賢不在這裡,那什麼紅月也不在!他們怎麼走的?!」語氣竟然帶上了責怪,是在發脾氣。

「一個好消息,兩個壞消息,剛剛衛星發現,他和貞賢都在頂層的直升機平台。第一個壞消息是紅月狹持了貞賢,自己身上還綁滿了烈性的炸藥。第二個壞消息是特勤的部隊正在趕上來,而我還沒有找到逃身的方法。」蛇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悲哀。

「明白了!最後那個不用擔心。」13的聲音則是那麼的堅定。

「我們走,貞賢在樓頂。」拍了拍寶珠的肩膀兩人轉過了身,可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側頭看向了站立不動的蒼葉。

「不用看我了,接下來可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沒有理由再捲進去了。還是你們自己去吧,我在這裡等救援來就好。」自然的做在了旁邊一張舒服的椅子上休息著。

「小心點……」13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說出這種關心的話語,原則上兩人並沒有絲毫的關係。

沒有時間細想,兩人向著通往平台的樓梯走去。

仰望著天花板,沒有理會那些鬼叫的傢伙,輕輕的微笑,不由的感歎,」真是個體貼的『哥哥』啊……」

走上了平台,第一個感覺是風好大,不過吹的人很舒服。夜空格外的晴朗,沒有一片的雲彩。星星與月亮照射著這寂靜的平台,只是偶爾的有直升機飛過,挺吵鬧的。

看著平台的另一邊,和蛇所說的一樣,他們在那裡。貞賢坐在一張豪華的紅木椅子上,雙手背與了椅子的背後,所以13看不見那鎖住雙手的手銬。

站立在了貞賢的旁邊,抬起了一手輕鬆的搭理在了椅背,一手拿著的槍正頂在了貞賢的太陽穴上。

「13!你怎麼了?」看著被寶珠攙扶的13,心頓時的狂跳著,比起自己的安危,更擔心的是13的生命。

「我沒有事的……」拉下了衣領,露出了有些慘白的臉龐,不過卻帶著讓人放心的微笑。

「混蛋,你的手下都被幹掉了!馬上放了貞賢!」寶珠最不喜歡看見的便是貞賢的頭頂正對著槍口。

「你終於來了,Z國的神話——13。」因為是第一次見13的關係,其實紅月也是格外的興奮,不過依舊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是誰,那便快點放了我的朋友,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淒慘的。」稍微的恢復了一點,說話變的平靜了一些,。但身體還是如巨石般的沉重,逼得13第一次用些名號來壓人,「已經一切都結束了……」

「還沒有結束!」大力的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裡面和下方人質同樣「款式」的炸彈,不同的是雷管的數量是他們的幾倍。如果爆炸,整個的頂樓都在其的覆蓋範圍內,估計是近期SHANGHAI市最美麗的煙火了吧?

時間幾乎在這一刻定格,樓頂上沒有了聲音,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寧靜……

回到那寬大的會議廳,靠在座位上的蒼葉不知不覺的睡去,樣子如孩子般的甜美。臉上掛著微笑,都不知道在做什麼樣的美夢?那些還沒有停止的哀嚎聲,已經無法打擾到蒼葉的的休息。但其他的東西或人可以。

「報告!」一名突擊系特勤士兵站立在了他的面前,敬著標準的軍禮,渾厚的聲音讓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你們來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想了想取了下來。這東西還真是煩,自己的視力沒有絲毫的問題,」比我預期的還要慢,平時的你們都是怎麼訓練的啊?」

「是,屬下無能!」特勤法則,一切的失誤不得尋找借口推卸責任。

「來了多少人?」站起了身,正對著士兵,那身高的差別更加的明顯了,看上去有點好笑。

「SHANGHAI市第一特別行動組所有特勤成員五十人。」

「五十人嗎?那麼全部到這裡來集合。」向著那一根根的「人柱」走去,步伐很慢。

「可是長官……」士兵提出了點點的異議,「剛剛遠處埋伏的狙擊手匯報,在樓頂上還有四人,一名為恐怖分子的頭頭紅月,一名是H國總統宋貞賢,還有一名是她的保鏢之一寶珠,而剩下的一人身份不詳。按照常理,我們不是應該先去執行解救任務嗎?」

突然的停下的步伐,雙手背於了身後,「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簡單的一句話,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壓的士兵幾乎說不出話來。

「屬下不敢!」恭敬的道歉,冷汗都弄濕了後背。

「你只用去叫隊員在這裡集合就夠了,其他的不用你管。至於上面的問題讓他們自己解決,而那名身份不詳的人也不用去管他,其實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屬下明白!」說著轉身迅速的跑出了會議廳。

「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吧,『哥哥』。」那微笑重新回到了臉上,一份特殊的情感在心中形成。

「你看見那數碼鍾下方右側三公分處的一根紅線了嗎?」靠在寶珠的耳邊,13輕聲的問著。

「看見了,就是在黃線和黑線的中間那根。」雖然相隔有五米,但寶珠的視力還是不錯。

「很好,就是那根。」13知道寶珠已經發現了「目標」,「聽著,那是炸彈的引爆線,引爆器估計在他的背後。只要切斷那根紅線便可以讓炸彈失去效用。」

「拜託,他現在用槍頂在貞賢的頭上,我怎麼近身去剪線?」寶珠有點鬱悶。

「我沒有要你近身,你不是會飛刀嗎?」13不以為然的說著。

「應該可以吧……」心中有點懸乎,畢竟不管是風,對方身體的運動,都會影響到最後的結果,造成誤差。

「如果我切斷了其他的線會怎樣?」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很簡單,我們四個一起被炸上天。」13笑了笑,還是那麼的輕鬆。

「我的計劃是等一下,由我瞄準射擊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則順勢的切斷引爆線。當那傢伙被打死時,便會自然的後倒,壓下已經斷開的引爆器,大家便可以活下來。」這是唯一的方法。

「說的好輕鬆,要是你一槍沒有打死他,完全有機會打死貞賢。」寶珠說出了13出錯的後果,

「我不會讓他那樣做的……」13說的很輕,也很堅定。

「考慮好嗎?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回到貞賢的身邊,成為H國的一部分,順便殺了亞當,我便放了貞賢還任憑你們的處置。」紅月等待著13的答案。

「貞賢有說過你幼稚嗎?」13突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放開了肩膀,獨立的站著。

「什麼意思?」紅月聽不明白。

『想用這種威脅逼迫對方屈服,你不覺得有點像小孩威脅大人不吃飯,要玩具一樣可笑嗎?「13的比喻很有趣。

」別給我講些大道理,那亞當危 3□ωω.?□?險H國,逼迫我們屈服就不幼稚了嗎?」紅月憤怒的反問。

「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眼神變的格外的冰冷,「因為在這場遊戲中他永遠都是大人的身份,而你則永遠都是小孩。」

「去他媽的大人小孩,那你到底又是什麼樣的身份?」終於將槍口調離了貞賢的頭頂,指向了13。

「我只是個想脫離這場遊戲的棋子而已,比你的身份還要卑微。」這是13最真心的語言。

「棋子是嗎?想脫離遊戲的方法只有一個,那便是離開這個世界!」打開了激光瞄準,鮮紅的小圓點停在了13的額頭上。大該是風的關係,又或者是有帶內緊張,那圓點微微的上下晃動著。

「這次,也許你是對的!」猛然的抬起槍,寶珠也是同一時刻的回轉身體,甩出了一隻銀色的餐刀。

在這寂靜的平台忽然傳出了兩聲嘹亮的槍聲,彷彿是結束的信號……

「不要啊!!!!!」貞賢的呼喊努力掙扎,但反鎖的雙手的手銬上都勒出了血跡,但自己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13微笑的身影倒在了地面上。

而那憤怒的紅月也是用樣的動作,引爆器被自然的壓下,卻沒有了想像中的大爆炸。

只因為一把餐刀釘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那根紅色的細線都粘黏上了自己的血液……
skycd520 發表於 2012-11-7 20:58
第三百二十五章由神操縱的命運

真的好累,彷彿靈魂已經被抽離了身體,擁有意識的自己卻沒有能力操縱一根手指的彎曲。只能如此看著明亮的夜空,和在森林中的那一次一樣。不過現在的自己更加的輕鬆一點,心裡靜靜的,就和夜一樣的靜。因為13知道貞賢安全了,自己也是安全了,沒有人為這鬧劇似的遊戲再丟掉性命,包括紅月在內……

「你怎麼了?!」寶珠慌神的蹲在了13的身邊,又是一翻尋找,可依舊沒有彈孔的痕跡。

「沒有事的,只是太累了。」13努力的笑了笑。

「……」寶蛛可沒有這樣的心情,「別嚇唬人小子!心臟病快出來了!」

鬱悶歸鬱悶,還是重新攙扶著13站立了起來,貞賢的心也在這一刻放下,但眼淚依舊不住的流著,是高興的眼淚。

緩慢的走到了貞賢的身邊,寶珠放開了13在一旁的地面,為貞賢解起了手銬。

有點茫然的看著躺地的紅月,那餐刀還插在小腹的位置,血漸漸的染紅了自己的衣服。胸部的起伏有些大,證明了他也並不想死去,還在深呼吸著。

「你挺奇怪的。」13疑惑的說著。

「你還不是一樣。」紅月的笑容顯得很自然,抬起了一手擦過了自己的側臉,有一道細細的傷口,「傳說你的槍法如神,可你卻沒有一槍殺了我,不會是可憐我吧?」

「我才不會有那種可笑的仁慈,到目前為止,我殺的人中有小孩,也有老人,你憑什麼讓我可憐?」握住了刀柄,大力的拔了出來,使得紅月的血又是向外一噴,好在13準備了止血帶,迅速的貼了上去,「不過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用沒彈頭的子彈嗎?」

「拜託,你以為自己只是Z國的英雄嗎?在H國你同樣是我們的英雄。」紅月笑了笑,不過臉色也因為失血變得有點慘白,「要不是沒有你趕走了R國人,我早死在對R國的游擊戰中了,哪還有現在的機會向你開槍?也許我的話沒有什麼重量,但我還是要代表H國向你說聲謝謝。至於那什麼炸彈,其實就算你不切斷引爆線,也是不會爆的。說起來,我這一刀挨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啊……」

「少說點話吧,等一下便會有人來送你去醫院。」對於如此的人,13能說的便是幼稚,幼稚到有點「可愛」。

全力的一刀,下劈的斬開了手銬間的銀色鎖鏈,在寶珠詢問貞賢的情況前,猛然的站起。衝向了那地面上坐立的13,沒有任何的語言,緊緊的抱住了脖子,強大的衝擊力,甚至讓兩人都躺在了地上。

「沒有事的,你在擔心嗎?」話問出口,13有點後悔,因為是廢話。

「不要這樣!」這一刻,沒有任何總統該有的威嚴,或者女強人的幹練,只有屬於女人的脆弱。

「我不明白。」13只知道貞賢抱的好緊,有點呼吸都開始難受了。

「不要對我這麼好啊!我害怕……」輕輕的依偎在了那舒服的懷中,閉上了雙眼,和兩年的感覺沒有任何的區別,「我害怕自己真的會逃離自己的責任,跟隨在你的身邊,做朋友也好,做什麼都無所謂,只要有你在便可以啊……」

「但你知道那是不可以的事情……」13笑了,拍著貞賢的後背如同哄小孩子一般。

側頭看著如此的畫面,紅月的心中有些異樣的跳動。記得剛才貞賢也算相擁過自己,那樣的感覺……真的很幸福。

已經忘記了時間,也許真的很累,也許真的很溫暖……

就這樣安詳的閉上了雙眼,就這樣靜靜的睡去,這一刻的感覺彷彿帶進了自己的夢中一樣……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重要了……

「全體預備!」在那整齊的木樁前,一對一的站立著同樣整齊的士兵,每人的手中都拿著銀色的戰刀,冰冷的四隻瞳孔讓人不自覺的哆嗦,「拆彈!」

命令下達,蒼葉靠在了一張舒服的椅子上,悠哉的喝著剛泡好的茉莉花茶,清香的讓人陶醉。

等到一杯茶沒有喝完,大概只用了短大的兩三分鐘,所有的士兵陸續的喊起,「拆彈結束!」

看了看手錶,對於效果還挺滿意的。

「謝謝!謝謝!真是太感謝了啊!」那些富翁的臉上在今夜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好了,進行第二步驟。」伸了伸懶腰,其實蒼葉也好累的,真想早點回家。

說著,所有的士兵收起了刀,同時的取出了手槍,全部瞄準著人質的腦袋,弄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面對?

「開火!」這兩個字很輕,但所有的士兵都聽見了,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子彈貫穿了脆弱的頭顱,和後方的木樁。

結束了掌控亞洲經濟命脈的一群普通的凡人,將亞當的計劃又向前推進了一步。

「中隊長過來一下。」站起了身,一口喝光了剩下的茶水,工作結束的感覺挺好的。

「是……」剛剛那吵醒蒼葉的突擊系士兵跑步上前。

「我吩咐的任務完成了嗎?」搭住了那士兵的肩膀,輕聲的問著。

「是,已經完全按照您的吩咐,一等到您的朋友救出貞賢後,便用直升機送他們回自己的飯店休息了。而那恐怖分子的頭目紅月,還在平台上。」士兵如實的匯報著。

「干的很好。」蒼葉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把這裡佈置一下也回去休息吧,記得今天關於富豪的事情是國家機密,讓你的人認識到嚴重性。不得走漏半點的風聲,違令者可不是開除部隊那麼簡單。」

「是!」士兵又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放開了他的肩膀,蒼葉輕鬆的向著平台的樓梯走去,來到了這曾經13呆過的地方。

就和13的感覺一樣,風有點大,不過吹在是身上很舒服……

看了看遠處地面上的紅月,有點奇怪。因為那胸部還在繼續的起伏,說明13並沒有取走他的性命,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感覺如何?」走到了紅月的身邊,蒼葉微笑的坐下。

「你是誰?」對於這小孩模樣的傢伙,自己沒有絲毫的印象。

「特勤國防軍督察長——陶蒼葉。專門負責稽核軍隊中的各種情況,保證軍心永遠的以聶亞當為中心的工作人員。」蒼葉有不必隱瞞的理由。

「亞當的走狗?!」激動的心情幾乎讓傷口裂開。

「當然也可以這樣說。」沒有想像中的生氣,其實自己的脾氣很好的。

「你來這裡幹什麼?想殺我就快點動手!」骨氣是現在的自己唯一剩下的東西了。

「其實我只是想打個電話而已……」笑得取出了懷中的衛星手機,翻找出了一個叫「爸爸」的號碼。

只不過等待了幾秒,便被接起。

「老爸,事情都搞定了。除了貞賢,所有的富豪一個活口都沒有留,現場我們會處理的,將一切都推到了恐怖分子的頭上。」不知道為什麼,蒼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幹的不錯,記得注意風聲,不得走漏。」電話的那一頭傳出的竟是亞當磁性的聲音。

「這個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對了老爸,有件事情想向你匯報一下。」看向了天空,蒼葉有些猶豫,「剛剛我看見『哥哥』了……」

「你是說13在SHANGHAI?!」亞當的聲音迅速的改變。

「他只是收到了消息,特地跑來了這裡,救完了貞賢便走了……」蒼葉在說謊,第一次欺騙亞當。

「是嗎?你沒有什麼事吧?」亞當顯得有些擔心。

「嗯,我沒事。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對我還挺關心的,有點哥哥的樣子。」低下了頭,那笑容是不自覺的。

「希望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使命。」電話的那頭異常的冰冷,「你生存的目的便是在適當的時候代表我,去殺了他。如果對他有任何的遲疑,你知道我會如何的……」

「這個我明白,好了,不談了,我先掛了。」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交談,掛上了電話,隨手的拋在了一邊的地面上。

「你剛剛在和誰講話?」因為談話的內容太過的「特別」,連紅月都好奇了起來。

「是亞當。」毫無絲毫的隱瞞,雙手支撐著地面後仰。

「亞當?可你叫他的是……」紅月徹底的茫然了。

「老爸是嗎?」笑了笑,但是最悲哀的笑容,「我是由亞當提取自己的身體細胞培育的基因人,所以叫他老爸也不為過。而13也是這樣誕生的,他自然的成為了我的哥哥。這樣的『家庭關係』是不是很複雜?」

「不是複雜,是根本無法想像。」頭腦的思維混亂了。

「其實也挺好理解的,因為亞當本身是外星人種,擁有絕對的智慧與力量。所以聶雲借助他的優勢,創造了為自己所用的地球版超人——13。而亞當憎恨他的存在,因為他奪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父愛,侮辱了自己的血統。13一定要死,死在自己的手上。可你也應該知道,不管是多絕對的力量,當一遇到13後,變得總會出現些讓人跌破眼鏡的逆轉,所以安全期間,亞當創造了我這樣的替身。等到了適當的時間,便代表他來殺掉13,接著便是我的自殺,確保他血統絕對的純淨狀態。」如此的計劃是自己在有意識那一刻便安排好的劇本。

「真是殘忍的計劃。」紅月都可以體會到蒼葉的悲哀。

「並不是殘忍,而是神安排好了我們的命運,沒有力量的我們只有按照他希望的樣子生活,呼吸,然後死去。沒有辦法可以改變了啊……」無奈的歎息著,這樣的動作自己忘記了做過多少次?

「對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突然記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你不知道當一件事情憋在心中,卻沒有任何可傾訴的對象是多麼痛苦的事情,現在說出來真的很舒服啊!」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看著優美的夜空,「而我永遠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秘密洩露出去,因為你馬上便會死去了……」

轉瞬之間,蒼葉的手出出現了剛才的銀色刀片,一個輕微的彈射。在紅月有所反應時,刀片已經急速的切開了他的喉嚨,了結了他的性命。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嗎?」確認了紅月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跡象,獨自的問著,「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原來奪走別人的性命這麼的容易,看來我又成長了啊……」

由此,這夜中的故事結束了。在世界的舞台上又多出了一個強大而悲哀的角色,所有人的命運真像蒼葉所說的一樣,由神用一根根的線頭牽連在了一起,不管這些人最後會如何,線頭的距離都在緩慢的縮短著……
skycd520 發表於 2012-11-7 20:59
第三百二十六章現在能看見的笑容

也不知道睡去了多久,只知道陽光十分的刺眼,讓自己不得不醒來……

側頭看向了偌大的玻璃牆,初升的太陽彷彿正對著自己微笑,只是那微笑太過的「燦爛」了。

本想起身,可右手卻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扣住,仔細一看,貞賢正趴在床邊,睡的很熟。還有一袋有點像「家庭裝」的巨大葡萄糖輸液袋,那針管也插在了右臂上。

小心的將手從貞賢的懷中取出,拔掉了針管,終於可以從床上起來了。

在雙腳落地的瞬間,有一種無力感,很顯然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復,不過也不至於暈倒那麼誇張。

點了份早餐後,開始了自己清晨的淋浴……

站立在如向日葵一般大小的噴頭下,身體吸吮著水的溫度。一點一點的,從皮膚的每一個毛細孔滲透進冰冷的內部。

單手支撐的牆壁站立,嘗試著拿起香皂,可那白色的塊狀物體彷彿故意跟自己做對,溜到了地板磚上。

不自覺的笑了,笑得是自己的無能,連一塊肥皂都可以開始欺負自己。

回想起在戰場上的自己,簡直就是所有人的噩夢,是被稱為死神的存在。可誰又會想到,現在的自己不光扣動幾下扳機便疲憊的暈倒,醒來後卻拿不動一塊小小的香皂,真是個可悲的笑話。

突然,那扇緊閉的磨沙玻璃門被開啟,從腳步聲就可以知道是貞賢。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我在洗澡,馬上便把洗手間讓給你。」水流真的很大,讓自己都睜不開雙眼。

就這樣單手支撐著牆壁,沒有轉身。小舞有教過自己,在正常的社會要有羞恥感。

「我還以為你又悄悄的走了啊。」關上了玻璃門,可13卻不自覺的流出了一絲冷汗,因為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你如果真的很急的話,我讓你先用好了。」說著關上了噴頭,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浴巾。

「醫生說你體力消耗過大,不可以隨便離開床的。」抓住了13那只準備拿浴巾的手,貞賢的呼吸頻率只有些許的變化,還沒有13來得明顯。

一些遺忘的,生活中最重要的一環被13記起。那曾經在蛇的幻境中做過的「夢」,竟讓自己害怕了起來。

「不可以的啊!」微微的側頭,勉強的帶水睜開了一隻眼,看見的是一條纖細的大腿,雪白的如完美的玉石一般,「我……我還是初男……」

在那話出來的瞬間,13真不知道自己腦袋中裝的是什麼,算是秀逗最嚴重的一次,估計讓蛇和36他們知道了,非要笑上自己一輩子不可。

「呵呵,我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的蹲在了地面上,貞賢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真的變了,變的『好可愛』啊!我只是想幫你擦背罷了,你以為我想怎樣?」

「啊?」突然間,彷彿一道寒風吹過了身體,透心的冰涼。取過了浴巾圍住了腰部轉身,貞賢還在地面上笑著,和自己所想的情況一點都不一樣,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連體游泳衣。

時間如那熱水般的流逝,貞賢終於勉強停止了笑,拿起了白色的沐浴花,蹲在了13的背後,輕輕的擦拭著光滑的後背。

而坐立在小板凳上的13,卻沒有絲毫舒服的感覺,因為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情緒——尷尬。

彷彿自己是坐在針山上一樣難受,特別是貞賢的動作真的很溫柔,每一下下去,弄得全身癢得就像一萬隻螞蟻在身體上遊行。要不是自己定力夠,大概早就克制不住了……

「哈哈哈哈,不行了!」終於又一次,貞賢停下了動作狂笑。

「沒有那麼誇張吧?都第三次了。」13有點想快點結束如此尷尬的經歷。

「好,好,好,我保證不再笑了。」摀住了小嘴,可愛的吐了吐舌頭,重新開始了自己的「工作」,「舒服嗎?」

「舒……服……」這樣的回答連13都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在說謊?

「兩年不見,我終於算是報仇了啊……」長長的感歎了一聲,是一種由衷的滿足感。

「我有這樣突然闖進你的浴室嗎?」如果有,13也不記得了。

「這個到沒有,只是你突然的闖進了我的房間還記得嗎?當時我只穿著內衣。」回想起過去,是說不出的甜蜜與幸福,「知道嗎?當時的我就像你剛才一樣的心情,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你竟然還可以像沒有事一樣平靜的對我說,『早上好』?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起來了,那天你還穿著黑色的內衣。」13的記性還不錯。

「你只記得這些嗎?」貞賢有點些許的失望。

「原來當時的你是那麼的尷尬,我現在明白了。」一次歎息,13又成長了一點點。

「知道嗎?其實在那一刻你就讓我心動了。那種願意付出性命來保護我的執著,帥得一塌糊塗。估計你要是用這一招來泡MM,什麼樣的女人都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啊……」一絲感歎,說著從前都不敢表達的話語,也許真像書上說的,只有當兩人的關係變成了朋友,才能擁有許多朋友間的「自然」……

「其實你應該忘記我的。」低下了頭,13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台詞,「找一個優秀的男人,談正常的戀愛,過普通的生活,這樣的你才可能幸福。在你生活還沒有被我給攪亂以前,忘記我……」

「你忘記了天使嗎?」貞賢不自覺的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問了個讓13心頭一顫的問題。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有。」歎息的幫助13回答了自己的問題,「為什麼忘不掉呢?因為你真的愛著她吧,對於自己來說,她就是拯救你靈魂的天使,讓你的生命得到了重生。而你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像天使一樣的存在?你不光拯救了我,還拯救了我的國家。如此特別的存在,你要我如何忘記?」

「可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握緊了拳頭,身體在顫抖,應該解釋成不甘心吧?「其實我知道有許多的女孩喜歡我。24,小舞,雪兒,和你。在這些人中,我最放不下的便是你。我不知道該如何的表達?我總覺得面對你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愧疚感,當初是我說要陪伴在你身邊,保護你一輩子的,可最後是我違背了自己承諾,傷害到了你。一想起這樣的自己,就好恨自己。」

「不用說了……」放下了白色的沐浴花,就這樣平靜的抱住了13,將臉貼在了那還有泡泡的後背上,真是很溫暖啊……

「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了,你能答應我好好的活著嗎?」已不想有什麼隱瞞,貞賢有知道的權利。

「你在說什麼傻話?你現在不是已經在嘗試逃離開無休止的戰爭嗎?也擁有屬於自己平靜的小島,以後不用再拿槍了啊。」貞賢笑了笑,可不知道為什麼,那笑容好僵硬。

「這次不是誰要我的命,而是真正的自然死亡。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強大的力量是由非常人的血液循環,和高速的新陳代謝換來的。相當於在純氧狀態下的蠟燭,擁有你們所沒有的絢麗火焰和短暫的生命。」

「不可能的,昨天的醫生說你的身體很健康,只是有點虛弱,需要多做運動便好了啊!」猛然的放開了13寬闊的後背,貞賢不相信。

「這便是我要跟你說明的事情。」搖起了身旁的一盆水,由頭頂澆下,沖掉了背後的泡沫,也讓精神一震,「為了延續我的生命,有一個神般的人封印了我的力量,使現在的我可以有活到六十歲的能力。」

「這樣不就好了嗎?你可以繼續的活著啊!」重新的緊緊抱住了13,有種放開了就再也回不來的感覺。

「但這樣的並不是我啊……」13笑了,很無奈的笑了,「例如昨天的我,如果沒有寶珠的幫忙,你便會死在我的眼前,而沒有力量的我什麼都無法改變。在這世界上,所有人認識的13都是擁有絕對力量的13。為了各種的原因,在將來的日子裡,我不得不被拉進各國之間的紛爭中,這是我改變不了的事實。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死在這樣的紛爭中?但作為我想保護的人,沒有力量的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死去,而什麼都做不到。這是我真正害怕的東西,比死更加的害怕!所以我會去取回自己的力量,恢復自己短暫又耀眼的生命,在死去以前,保護自己想保護的所有家人與朋友。這樣我才能放心的離開……」

「為什麼你還是那麼的固執?!」真的不想哭,可眼淚還是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是一份感動,「總是像白癡一樣的去保護別人,你有問過別人需要你的保護嗎?也許你為此而失去了性命,對方會更加的痛苦,你不明白嗎?」

「我是不是很傻?」簡單的問題一出,兩人都是同樣的一震,因為這問題是貞賢在H國和13分開時,問過13的問題。

「是啊,你真的很傻,也真的讓我願意付出性命的去愛!」在13反應以前,依偎進了13的懷中,深吻著那久違的雙唇。沒有習慣的閉上雙眼,只是想記憶住13的表情。

可美麗的夢永遠都不會長久的,應該說是討厭的門鈴聲響起。

這份甜蜜也結束了……

站立在門前的服務生,是曾經送血帶給13的那位。光是看看快死掉的笑容,就知道他再打著可以拿N多小費的算盤。

沒有等待多久,緊閉的房門被打開,貞賢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站在門口,頭髮上還是濕漉漉的水跡,一臉差到極點的表情。

「你幹什麼的?!」沒有了平常該有的禮貌,看來就是總統也有生氣的時候啊!

「因為您的房間剛剛點了一份早餐,所以我是……」看了看餐車,又看了看貞賢,有點害怕了。

「是嗎?餐車留下,你可以走了。」鬱悶的將那金色的餐車拖進了房間,然後大力的關上了門,留下了一臉茫然的服務生。

「最近的我好倒霉啊……」重複的經歷,讓自己不由的感歎著。

坐在了13對面的沙發上,納悶的看著13輕鬆的吃著豐盛的早餐。有個很想問的問題,想知道13有沒有一點因為無法繼續那吻而失望的感覺?

可當看見,13笑著將水果沙拉送進嘴巴時,這樣的問題也沒有絲毫的意義了。

「不管未來怎樣,現在能看見你的笑容便足夠了啊……」心中的話語,讓自己平靜,貞賢也不自覺的笑了,是幸福的笑,「對了13,你不是要觀光SHANGHAI市的嗎?」

「嗯,本來是這樣計劃的。」13差點都忘記了。

「這樣好了,我的會議你知道提前結束了,我陪你出去一起玩好嗎?」貞賢說出了自己嚮往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約會啊?」這是13在社會中學會的另一個詞語。

說得貞賢不自覺的擔心了起來……

「好啊!」
skycd520 發表於 2012-11-7 20:59
第三百二十七章幻想中的新娘

又是一個普通得不得了的中午,SHANGHAI有著剛剛好的氣溫與晴朗的好天氣,陽光曬在身上暖烘烘的。

這樣的好天氣,適合郊遊等等所有一切的娛樂活動,除了上班以外……

好在是星期六的節假日,大部分的上班族也可以拋離開枯燥的生活,帶上自己的家人,或者女友。在屬於自己的城市中尋找屬於自己的休閒與放鬆。

那昨天的恐怖襲擊,並沒有給城市帶來什麼意料中的恐慌。因為報紙上特別說明了,特勤國防軍特別行動組都運動了起來,而且那幫什麼H國的恐怖分子已經被徹底的清理乾淨。亞當更是在昨晚的國家特別新聞中就此次事件進行了解釋,一切的內幕全在國家封鎖狀態,包括富豪們的全滅,和警方的傷亡……

大概是一種魔力吧?不管現在的Z國遇到如何的麻煩,只要有亞當的保證,那麼再大的恐慌也可以瞬間平靜下來。這是個人的人格魅力,是趙翔,劉濤都取代不了的東西。

所以市民依舊能安心的享受這「平靜」的假日……

漫步在SHANGHAI最繁華的商業街,可以說是一種享受與受罪。在這裡你能找到許多新鮮有趣的東西,但那節假日的人流不是鬧著玩的。可謂有點恐怖,應該說也是現代SHANGHAI的一個特色,作為每天辛勤工作的SHANGHAI人,更加的珍惜這難得的休息時間。

所以穿梭在人群中有些吃力,但貞賢卻樂此不疲,拉著13的手臂從一家店舖進到另一家店舖。

13有點感歎,是不是女人的逛街興趣是天生的?每當到了如此的時候他們的體力就是像充了電的「金霸王」一樣,厲害到讓人恐怖……

最讓13無奈的是,在瘋子的準備下,兩人穿上了傳說中的情侶裝。白色的T恤沒有其他的花紋顯得很乾淨,淡藍色的運動褲,和休閒鞋還挺適合逛街的,看來瘋子也是預測到了如此的「下場」。而在大叔的強烈要求下,特別為自己準備的背包中有手榴彈,煙霧彈,止血紗布,手槍還有五個之多的彈匣。相信這樣的裝備就是讓自己打叢林戰都足夠過上相當長一段時間了。

而貞賢的背包則要小巧的多,主要是裝親手做的H國特色料理,紫菜卷包飯。屬於外出旅遊H國人的首選食物。雖說是貞賢親手做的,可寶珠和13都有在一旁指點,估計味道也不會怎麼難受吧?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寶珠還給了兩人各一頂白色的布帽,一副復古型的大墨鏡,大到有點誇張的地步。

其實13有點奇怪,因為自己基本都不會有人認識自己的,偽裝顯得多餘,不過卻扭不過寶珠的「匹配對稱學」。

「好看嗎?」站立在櫃檯前,對著鏡子試著一頂頂各種不同款式的帽子,詢問著13的意見。

「嗯。」真的十分的猶豫,因為13沒有服裝類的審美觀,「都不錯!」

「我就知道……」微微的歎息,貞賢已經猜到了如此的回答。

「麻煩幫我把這個包起來……」將看中一頂可愛的粉紅色毛線帽遞給了服務員,翻找起了自己的錢包。

「我刷卡好了。」搶在貞賢的前面,遞過了那張蛇做過手腳的銀行卡。

「你幹什麼?」有點不明白的是13的行為。

「看電視上學的,說這樣是風度的表現。」13倒學得挺快的。

「真是感動啊……」微微的閉了下眼睛,顫抖了下後,只有興奮的感覺了,「既然你要花錢就花到底吧!今天都用你的錢好了,免得我開消大了回去又要聽寶珠嘮叨。」

「你不是很有錢嗎?」13有點奇怪了。

「因為父親的信念是節約為本,所以到現在我的零用錢都要向寶珠拿啊……」

「真是悲慘……」附和的笑了笑,收回了那打包好的帽子和卡片,在錢的方面自己沒有概念的啊……

「所以說,今天要玩個痛快啊!」挽住了13的手臂,如同抓住了錢包一樣的緊,繼續起了逛街。

有人說情侶逛街是最考驗兩人感情的測試,因為在女人看來,一個愛自己的男人,不光只用嘴巴來表達,適當的為自己放血,和充當搬運的奴隸,也是一種愛的表現。

如果按這樣說,13可以是情侶中的典範了……

不光手中提滿了大小袋子,還始終跟隨在貞賢的身後不離不棄。而知道了13銀行卡秘密的貞賢,更是抱著人民的錢要還給人民的想法。看見喜歡的東西,便是拚命的刷。直到最後拿不完不得不交給托運公司送回酒店,貞賢才知道有點點的節制……

「這個很漂亮的啊……」可節制只針對普通的物品。

「不過要六萬多塊,是不是貴了點?」通過短暫的學習,13嘗試的明白了一點貞賢的價值觀。雖然買得東西都不便宜,但一定要是實用才買。

「你不懂的,女人都喜歡亮閃閃的東西。」看著那珠寶櫃中美麗的鉑金戒指,那上面的鑽石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是嗎?怪不得我送那寶石項鏈給雪兒的時候,她那麼高興。」和女人逛街第一大忌——決不能在女友的旁邊提另外的女人。

「我決定了,一定要買這個!」報復的心理瞬間的形成。

「我沒有意見。」攏了攏肩,這是今天13做的最多的一個動作。

「不過我一定要你付錢買了送給我。」將那張一直由自己保管的卡片交還給了13,這是貞賢執著的步驟。

「隨便。」自然的笑了笑,在13看來,買一個戒指送人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意義。可在普通人的心中這就是一份「愛的終點站」。

「請問您是要包起來嗎?」售貨員的樣子看上去也很興奮,大概是沒有見過如此爽快的客人吧?

「幫我帶上。」任性的如同一位公主,享受的女人該有的滿足感,伸出了纖細的右手在13的面前,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注視了這一目。

自然的從盒子中取出了那亮閃閃的東西,毫不理會旁人的眼神,微笑的輕輕牽起了貞賢的小手,滿足了貞賢的要求。如果這時候13是單膝跪地的話應該會更完美,可想想已讓這人們嚮往的英雄在眾人的面前做到了這一步,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奢求呢?

幸福的閉上了雙眼,貞賢正享受了女人一輩子一次,或者稍微多幾次的瞬間。

「貞賢……」拿著那戒指,13的眼神凝重的看向了這幸福的小女人。

「怎麼了?」貞賢有點害怕,怕13明白了其中的意義,連讓自己幻想一次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13變的更加的嚴肅。

「說吧……」貞賢在默默的祈禱。

「你該減肥了,這戒指都帶不上中指和食指的!」一股涼人心肺的冷風吹過了偌大的商場,周圍傳來了爽朗的笑聲,屬於13特有的幽默形式,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一點點的氣氛都沒有了啊……」貞賢有股想哭的衝動了。

「這位先生真是幽默,其實這戒指的尺寸是按照這位小姐無名指的尺寸拿的,只能帶在無名指上的。」售貨員強忍住笑意解釋著。

「真的是啊……」熟練的帶上了貞賢的無名指,這一刻還是讓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眼淚不自覺的又湧了出來,看著手上那閃動著耀眼光澤的物體,試問有哪一個女人又不能感動?

「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緊?」擔心的以為貞賢是因為疼痛而哭泣,嘗試的想取下。

「不要,剛剛好,讓我就這樣帶著它!」握住了13正準備取下戒指的雙手,深情的看著面前的男孩。溫柔的摘下了13的眼鏡,和帽子,露出了那讓人心頭跳動的帥氣模樣。

「你怎麼了?」13只知道現在的貞賢格外的奇怪。

「真的很謝謝你送給我這份禮物,我會永遠的帶著,一輩子都佩帶著它,直到我死去。」雙手繞過了13的脖子緊緊抱住了自己承認的「丈夫」,願意用生命換取這一刻的永恆,永恆的瞬間。

也不知道是誰先帶頭的鼓掌,周圍那些剛剛還在笑話的「觀眾」鼓起了掌聲,在他們看來這又是一對幸福的小倆口的誕生。

「好奇怪的風俗啊……」13莫名其妙的感歎著。

一天的遊玩還在繼續著,保持著最好的心情,參觀著SHANGHAI各個著名的景點,享受著兩人的浪漫情節……

說真的,貞賢好感謝13給了自己這刻骨的戀愛,也給了自己對於永恆這詞重新的認識。在分離的兩年中,今天是自己笑的最多的一天。而現在,他更是為自己編製了一個醒不了的夢。不管13最後會不會死去,自己會不會讓H國重新的站立?貞賢可以確定的事情只有,對於13的這份愛,已經無法取代,這輩子將永遠活在13的夢中,自己成為幻想新娘……

當月亮與太陽交替,白晝被黑夜取代,兩人終於結束了一天的旅程,回到了自己的飯店休息。在貞賢看來並沒有什麼好遺憾,畢竟13有答應自己,明天繼續觀光去看SHANGHAI其他沒有去的好地方玩。這場夢還能繼續做下去……

疲憊的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沉重的背包丟在了地面,放鬆的靠在了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你小子知道回啊?都一整天沒有看到你了?」那放在茶几上的頭盔叫喚了起來,蛇挺不高興13不帶自己出去玩的事情。

「蛇,你說我這樣做對嗎?」閉上了雙眼,好想就這樣睡去。

「真是受不了你,每次要人幫忙分析可話都只說一半,就算是我如此優秀的電腦程序也分析不出你在想什麼啊?」蛇無奈的歎息著。

「今天我陪貞賢逛街,她要我幫她買了一個結婚戒指,我假裝不知道含義的買了,還幫她帶上的無名指。而我卻無法兌現這戒指的承諾,你說我是不是很無恥?」這是13一點隱瞞貞賢的秘密。

「拜託,現在是什麼樣的年代了?誰還會在乎那些什麼天荒地老的誓言?也許今天說句我愛你,明天就變成我恨你了。現代人的愛情觀就是快餐模式啊,今天吃吃這,明天吃吃那,常換口味,保持戀愛的狀態才是永遠年輕的秘訣。」這便是網絡毒害的一面,蛇沒有什麼浪漫的幻想,「她有說要你和她結婚生小孩養她嗎?」

「這個倒沒有。」13鬆了一口氣。

「那不就截了,她也不就是幻想下可以成為你的妻子,你又何必那麼的認真,連讓對方幻想下的空間都不給的啊?」蛇分析出了結果,「這樣的你才是殘忍啊……」

「看來你這次是對的,那我可以安心的去睡覺了。」13找到了點蛇另外的好處。

「你當然可以安心的睡覺,可有些人估計是要睡不著了啊……」蛇突然說起了莫名其妙的話,「剛剛受到的消息,伊甸幽靈型航母——禁果號,在今天中午時分駛離了F國的佈雷斯特軍事碼頭,你猜它的航線指向哪裡?」

「M國?!」猛然的睜開了雙眼,一份沉重感壓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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