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地府臨時工 作者:權心權意 (連載中)

 
mk2258 2012-11-7 21:33: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8 185705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9 10:14
633 相生相剋

   人性本善,這是我華夏民族數千年來不變的理論,是無數善良之人的善舉來論證過的。

    即便到了今時今日,很多人被金錢和利益蒙蔽了雙眼,熏黑了心腸,但絕大多數人還保留著純真的善念。

    就像此時此刻,整座醫院都沸騰了,吃了醫護人員之外,還有患者以及患者家屬,都投入到了鮮血配型之中來,為了挽救一個年輕的生命和一個可憐的家庭。

    尤其是任雨的堅定和捨命相救的大無畏精神,更是感動了每一個人。

    不過可惜的是,這種熊貓血極為罕見,說是萬里挑一都不為過,醫院中百十號人,除了任雨之外,再沒有相同血型者,而且傷者的傷勢嚴重,繼續血液續命,耽誤不得。

    最後沒辦法,只能先從任雨體內抽取400cc,看著任雨的鮮血流淌,原本紅潤的臉蛋瞬間變得蒼白起來,人們只覺得心情沉重,覺得每個人都有責任,卻要一個女人來負擔,心中有愧。

    更糟糕的是,400cc雖然起到了作用,但也只能維持一會,遠遠達不到救命的效果,人們心急如焚,一個個舉著剛剛抽過血配過型的手臂,強烈要求醫生再抽一次,驗一次。

    在這個充滿了善與愛的環境中,簡直就是靠惡念支撐的喜惡鬼的地獄,專門為他設置的葬身之地。

    純淨的善念,自動的飛出來,去壓制與之對立的惡念,喜惡鬼宛如墜入煉獄,受烈火焚燒,痛苦萬狀,縮在牆角,扭曲,顫抖,身體時明時暗,體內不斷有黑霧湧出,卻全都被純淨的善念淨化掉了。

    此時,他回歸到了最本源的陰魂狀態,尋常人根本看不到他,而他也沒有能來再害人了,時刻都會魂飛魄散。

    這個結果是劉英楠沒想到的,卻又是在情理之中,還是那句老話,生平不錯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只要世界充滿愛,人和鬼也能談戀愛。

    眼看著喜惡鬼失去了害人的能力,隨時都會魂飛魄散,劉英楠也就放心了,而這邊,善良的人們越發焦急了,任雨的血雖然起到了效果,但卻不足以讓傷者徹底脫險,而血庫的血,仍然在運輸的路上,且遭遇了堵車……

    人們聞訊頓時炸了鍋,對天朝的交通和某些司機的素質徹底無語了,不管是遇到消防車,救護車,就連送血車都不讓路,自私自利到骨子裡了,能讓人們讓路的,恐怕只有警車開道的官老爺的轎子了。

    就在人們心急如焚,任雨準備繼續抽血,捨命救人的時候,劉英楠站了出來,捲起袖子,露出強健的右臂,恍然間,人們好像看到了一條粗壯如虯龍在飛舞,那粗壯的手臂上,一條條青色的血管格外明顯,隱隱好像能看到鮮血在流淌,宛如長江大河在奔湧。

    人們不自禁的讓開一條路,愣愣的看著赤膊的劉英楠走過,那條手臂彷彿帶著某種魔力,讓人不自禁的矚目,好像一條神龍演化而成,只要輕輕一揮,就有毀天滅地之威似地。

    劉英楠在這一瞬間也感覺到了異樣,這邊身體好像變成了鬼體,不過只是一瞬間,現在一切如常,但卻總覺得有所不同。可正因為這樣,他想用這自己則半側鬼體的血來試試。

    他坐在採血窗口,旁邊的任雨有些虛弱,臉色蒼白,但眼神堅定,看到劉英楠,她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夫妻本就應該同心同德。

    抽血的醫生動作很麻利,還有個傷者等著血液救命,分秒必爭。膠帶綁束好,劉英楠手肘處的血光墳起,如一條青龍蜿蜒,感覺裡面的鮮血如大河在奔流,隱隱好像還能聽到驚濤拍岸之聲。

    醫生有些驚奇,仔細看了看劉英楠,握針的手竟然有些顫抖,但還是精準的紮在了劉英楠動脈血管上,可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更看似細微卻鋒利尖銳的枕頭,竟然宛如扎在鐵板上一般,彎了。

    醫生一下愣住了,看著劉英楠完好無損的皮膚,和彎彎的針頭,彷彿遇到了怪物。

    劉英楠也不知道自己身體是什麼狀態,感覺很舒服,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似乎是處在變身與不變身之間,隨時都會變化,針頭彎了,可能是因為那一瞬間,他的心裡有變化,有戒心,有防備意識,隨意鬼體的威力自主顯現。

    他尷尬一笑,道:“我可能有些緊張,我看還是你來吧。”

    他轉頭對任雨說,示意讓她來為自己取血,任雨也知道劉英楠的不凡與奇特,現在又急著救人,她看了看那採血大夫,那大夫連忙交給她一套採血用具,任雨雖然有些虛弱,但這種小事還是沒問題的。

    她準備好器具,伸出有些冰冷的小手,摸了摸劉英楠火熱的手臂,溫柔的為他消毒,那如鋼鐵般堅硬的肌肉頓時軟化下來,當真是百煉鋼敵不過繞指柔啊。

    任雨很輕鬆的將針頭刺入他的血光中,鮮紅的血液汩汩流淌而出,紅得是那樣觸目驚心,這是用來檢測血型的,所以她只取了一點,就及時關閉了採血器,後面的醫生急忙對劉英楠鮮血進行配型,很快得出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劉英楠的血竟然也是罕見的rh陰性熊貓血。

    周邊眾人頓時發出了低沉的歡呼聲,傷者的母親也有種起死回生的驚喜,任雨也很高興,他們兩口子同心同德,一起用鮮血挽救一個生命,這是多麼偉大的事情,是他們一聲美好的回憶,就算吵架鬧離婚,想到這次的經歷,想起血濃於水的關係,一切矛盾都會化解。

    任雨接過採血醫生遞過來的採血帶,接在採血管下面,打開了採血器,正式開始採血,忽然她發現,劉英楠的鮮血竟然如大河般奔湧起來,幾乎是眨眼間就將盛血袋裝滿,而且,這是一個可容納五百毫升的採血袋,此時已經被裝滿了,血量超出了一個人所能承受的獻血量。

    任雨頓時驚慌失措,她沒想到,這針頭剛剛扎進去,劉英楠的血就像大河決堤一般奔湧,感覺不像是在抽血,像是在放血。

    她下意識就要拔掉針頭,卻見劉英楠搖搖頭,臉色紅潤,精神飽滿,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並且微笑著告訴她:“繼續,再抽一袋子。”

    看著劉英楠堅定的眼神,任雨完全理解他想要救人的心情,就像她自己一樣,可是任雨能豁出去自己,卻不忍心看著劉英楠受傷,可人命關天,耽誤不得,就在她萬分糾結之際,劉英楠身過一隻手,抓住了她顫抖的小手,這隻大手溫熱有力,代表了劉英楠沒有絲毫虛弱,任雨咬咬牙,又取過一隻取血袋,讓她震驚又心疼的是,血袋又是剎那間就被裝滿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9 10:16
634 問心無愧

    劉英楠一口氣被抽取了兩袋血,儘管第二次換了個兩百毫升的採血帶,但加在一起也抽了將近七百毫升,遠遠超出了人類所能承受的鮮血範圍,甚至比那受傷的患者出血都多。//百度搜索看最新章節//

    可劉英楠卻仍然面色紅潤,精神奕奕,絲毫看不出剛剛失血過多,好像抽走的不是血,而是多餘的脂肪。

    旁邊的人以及醫生都看得目瞪口呆,這完全超出了人們的認知,甚至超出了人體的極限,任雨也是提心吊膽。

    而劉英楠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還覺得身體輕鬆了不少,就像憋了一宿的尿終於撒出去的感覺。

    劉英楠為了不被人抓起來但怪物研究,在他起身的時候,還是捂著腦門晃三晃,做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摸樣,任雨連忙將他扶住,其他人也要上來幫忙,那採血室裡面就有醫生的休息室,醫生連忙打開門,直接將劉英楠安排在裡面休息。

    人們對劉英楠和任雨的義舉報以熱烈的掌聲,他們的舉動,完全可以說是在捨命救人,讓人欽佩,敬重。

    任雨攙扶著劉英楠,她自己也有些虛弱,有小護士已經去給他們衝紅糖水了,劉英楠一進門,就反過來攙扶任雨,將她放在休息室的單人床上,他自己則是一臉的微笑,任雨苦笑搖頭,劉英楠已經邁入非人類的行列了。

    而此時,外面仍然亂糟糟的,人們的善心與良知徹底被喚起,每個人都參與了配型,就像親自參與救治一樣,所以人們都焦急的等在門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劉英楠和任雨的鮮血正在緩緩注入傷者的體內,當搶救室的醫生走出來,告訴眾人,經過輸血,傷者的生命體徵已經恢復穩定,脫離了生命危險。

    人群中立刻爆發出驚天的歡呼聲,這感覺就好像他們齊心協力一同挽救了生命,好像這個傷者體內流淌著他們每個人的血一樣,這一刻是真的眾志成城,齊心祝福。

    躺在床上喝紅糖水的任雨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傷者的母親衝了進來,眼含熱淚,撲通一聲跪倒在他們面前,外面的眾人也都湧了進來,報以熱烈的掌聲,先給捨己救人的英雄。

    任雨連忙起身,將那女人扶起來,傷者母親情緒實在是太激動了,抱著任雨失聲痛哭,看得其他人都跟著抹淚,而劉英楠趁機偷偷的溜走了,趁人不注意,竟然臨走了採血室的垃圾筒。

    那垃圾筒裡全都是剛才採血時用過的一次性針頭,足有百十來個,劉英楠將它們一一那在手中,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其上卻都沾染著好心人的善良之血,蘊含著最純淨的善念。

    劉英楠在大廳的角落,看到被善念徹底壓制的喜惡鬼,此時他全身抽搐,體內黑氣瀰漫,湧出來多少,被善念淨化多少,而現在被精華的惡念,都是他最近剛吞噬的惡念,還沒有來得及熔煉入己身,現在正在不斷被淨化。

    慢慢就只剩下他體內,自己最本源的惡念了,而這也是最可怕的,到時候他將徹底變成惡鬼。

    劉英楠自然不會給他機會,將手中那些染著純良之血的針頭,全都朝他身上扔去,剎那間陰風大作,喜惡鬼發出了彷彿能震碎人靈魂的咆哮,他的身體就像燃燒起來了一般,而一根根針頭,就像一根根寒冰,在火中融化,化作冰冷的水,將他體內的惡念之火澆熄,淨化……

    黑霧瀰漫,卻在一點點被淨化,劉英楠也終於看到了這只喜惡鬼的真面目,竟然是一個清清秀秀的男人,細皮嫩肉,眼神怯怯的,一看就是老實人,可越是老實人,發起狠來越可怕。

    劉英楠只看了一眼,這張清清秀秀的臉就開始變得扭曲,猙獰起來,那凶狠的摸樣,就像一個殺戮無數的嗜血魔王,讓人望而生畏。

    不過,這可怕的表情很快也消失了,他的整個身體都在怨念,這具有惡念組成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善念的淨化,善惡一念間,相生又相剋。

    最後,這只喜惡鬼的所有惡念都被淨化了,消散在這片天地間。

    劉英楠長出一口氣,希望永遠不會再遇到喜惡鬼,生活本來就不容易,應該學習理解與寬容,愁也一天,笑也一天,開開心心過日子比啥都強。

    就在劉英楠滿心期待明天會更好的時候,忽聽有人說道:“為什麼他們搶救不用先交押金?為什麼我們同樣是急診搶救,押金少於一萬就不給看病呢?”

    這時,另一個說道:“為什麼他們受傷,就立刻從血庫調血,我們的患者只是想用幾瓶人血白蛋白,卻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一時間,很多剛才還激動萬分,踴躍獻血的人們,頓時七嘴八舌的吵鬧起來,劉英楠險些吐血,剛解決一隻喜惡鬼,期盼世界充滿愛,可轉眼間,剛剛還熱情善良的人們,就因為自身利益而產生了怨念和惡念。

    這就是人心與人性。只要存在愛與善,就一定會有恨與惡。

    很快,人們終於知道為什麼醫院一反常態,如此充滿人性化的,全力以赴搶救這個受傷青年,因為在人群中,竟然潛伏著一名記者,始終不動聲色的記錄著剛才的一切。而現在,這名記者成功記錄了醫院開通綠色通道,本著以人為本,救命要緊的理念,在緊急狀況下,立刻呼籲大眾捐血,全院上下所有醫護人員積極響應,不但成功挽救了生命,還讓醫護工作者的形象散發出了聖潔的光芒。

    記者記錄了這些之後,醫院的領導們出現了,開始正式接受采訪。

    周圍的人大怒,感覺自己的同情心和善心被利用了,這有種往慈善部門捐款,可這些善款被某些贓官給小三買跑車,買名牌包用了的感覺,而他們的善心,成為了醫院炒作的工具。

    人們大怒之下,紛紛罵街,不過記者找就被院領導請到辦公室裡去了,而院領導還算有點良心,沒忘記叫上任雨,不過卻被任雨拒絕了。

    劉英楠也是無比憤慨,看著眾人罵著街散去,他心中涼颼颼的,感覺這些人以後都不會再做善事了,這讓他感慨萬千,人性本善,奈何世態炎涼,逼人為惡呀!

    不過,任雨的一句話讓他心情舒暢了很多,任雨也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醫院利用了,但她卻平靜的說:“我們又不是為了誰的表演而做好事,我們是實實在在的挽救了一條性命,我已經很滿足了,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9 10:17
635.絕世妖嬈

   儘管劉英楠很認同任雨的話,但心中還是難免有些鬱悶,都說現在時局動盪,遊魂野鬼肆虐,這很大程度上和現在的人心人性有關係,如果每個人都有一顆純真,仁善之心,誰也不用怕鬼。  

    劉英楠可以屠魔滅妖,卻無法左右人的心。

    任雨雖然沒有去接受采訪,讓領導們去領功了,但由於剛才獻了血,她卻獲得了半天的假期,現在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另外還有一千元的獎勵。

    錢和假期任雨欣然接受,她做人雖然有原則,卻並不古板,更不裝13,自己應得的為什麼不要。而且任雨惦記著小傢伙齊麟,劉英楠三天沒露面,她也是工作忙,三天只去看過小傢伙一次,擔心和孩子越來越生分。

    想起孩子,任雨對劉英楠又有點小火氣,尤其是她剛獻了血,身體虛弱,張公子的怒之怨魂又開始起作用了,不過任雨倒是沒有什麼雷霆暴怒,只是像很多女人一樣嘮嘮叨叨,怨聲載道起來。

    這女人的脾氣一上來,剛才劉英楠又是幫她出頭打流氓,又是獻血救生命,一切功績都拋開,就是一個數落。

    當女人進入抱怨,嘮叨的狀態之後,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和她爭辯,越說越錯,反而會激起她的戰鬥慾望,會把八百年前的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都翻出來,一點小事兒都會成為滔天大罪。

    所以劉英楠明智的選擇低眉順眼聽嘮叨,不時說上兩句:“我錯了,我不對,我該死,我有罪。”

    就這樣,一場醫院中的美與醜,善與惡的風波就此結束了,走出醫院大門,劉英楠暮然回首,看著醫院大樓,忽然覺得通體發寒,好像有一雙陰冷的眼睛在盯著他,陰冷的殺機在瀰漫,讓他脊背發毛。

    劉英楠立刻停下了腳步,這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讓他警惕起來,就在這時,一縷香風拂面而來,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樣的香氣,甚至分不清是濃香還是清香,總之很好聞,讓他有些暈乎乎的,好像要就此沉醉在這莫名的香氣中。

    當他回過神的時候,發現一個女人與他擦肩而過,香氣正是來自那女人身上,劉英楠下意識轉頭看去,看著那女人婀娜妖嬈背影,一襲火紅色的連衣裙,露著胳膊露著背,黑絲美腿長又細,在這初冬的季節,又剛下過雪,氣溫驟降的時節,穿成這樣的女人,多半是想靠'露'來吸引回頭率。

    劉英楠斷定這女人長得肯定不好,但這身材卻沒的說,雙腿修長,腰肢纖細,玉背挺直,尤其是那豐滿挺翹的pp,又大又圓又挺,就像兩只熟透了的水蜜*桃,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讓人神魂顛倒。

    一頭披肩的長髮烏黑柔順,隨著她的步伐在飛舞,偶爾露出一抹白皙的側臉,皮膚柔嫩如水,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遠去,那誘人的身材外加大紅色的長裙,遠遠看去就像一團跳動的火焰,讓人有種化身飛蛾去撲火的衝動。

    不過,任雨現在還在旁邊嘮嘮叨叨,隨時準備發飆呢,若是再讓她發現自己盯著別的女人的pp,恐怕走不出醫院大門了。

    但劉英楠還是很在意剛才那怪異的感覺,好像被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緊盯著,如芒在背,可說也奇怪,與那惹火的女人擦肩而過之後,那如芒在背的感覺也消失了,可能只是錯覺吧?

    劉英楠不再多想,和任雨坐上了出租車,車上任雨仍然在嘮叨,劉英楠知道,這是因為她獻了血,身體虛弱,靈魂力也隨之虛弱下去,所以張公子的怒之怨魂又開始起作用了。

    這種情況劉英楠能怎麼辦,說不得,罵不得,連還嘴,辯解都不行,只能老老實實的聽著任雨說:“你說你,一走就是幾天幾夜,家也不回,電話也不開,我倒是沒關係,可孩子呢,好不容易和孩子建立起來的感情,一下子就疏遠了,你別以為你每次給我扔幾個錢就了不起,家是需要感情為此的。”

    劉英楠在一邊老老實實的點頭,雖然這是受怨魂影響,但也有一部分是任雨的真心話,若不受怨魂影響,她肯定會深埋在心底,或者用某種溫柔的方式表達出來,可現在直接表達了,雖然讓人不太容易接受,但同樣無從辯駁。

    不僅是劉英楠老老實實聽著,出租車司機也是感同身受,在路過一間玩具店的時候,司機道歉停下車,去玩具店給家裡的孩子選了一款玩具,準備回去和老婆孩子聯絡一下感情。

    任雨看了看司機,極度鄙視的掃了一眼劉英楠,劉英楠立刻開車門下車,買了一堆玩具,從變形金剛到洋娃娃,準備一次性加深感情,不過這在任雨看來還不夠,她搖開車窗道:“再去買點吃的喝的,小孩子喜歡的那些蛋糕,飲料,冰淇淋之類的,我現在就去接他,你買好了直接回去,給小傢伙一個驚喜。”

    劉英楠還能說什麼,自然是規規矩矩的服從,他找到一家室內比較有名的兒童餐廳,按照任雨交代的,這裡什麼蛋糕冰淇淋應有盡有,各式各樣,每天每一種都有特別推薦款,劉英楠對小孩子的食物沒興趣,就指著電子屏幕上的今天特別推薦,和服務員小妞說道:“請問,全套多少錢?”

    “全套?”服務員小姐看著劉英楠,見他一臉猥瑣的笑,立刻臉紅了,羞答答的說:“先生,我不做兼職的,不過如果價錢合適……”

    劉英楠暴汗,後來聽旁邊 一個人說,人家這些東西加起來叫'歡樂套餐',他連忙解釋,結果服務員小姐硬是多收了他百分之十的服務費,也算是精神損失費。

    當劉英楠都按照任雨的吩咐準備好之後,大包小包,又是吃的有是玩的回到任雨住處的時候,任雨已經帶著孩子先回來了,因為大門是開著的,劉英楠拎著東西進門,本想給小傢伙一個驚喜,哪知一進門,就看到齊麟正對著牆,拽著自己的耳朵,流著眼淚面壁思過呢,任雨就在他身後,雙手叉著腰,嘰里呱啦的訓斥著……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9 10:17
636 熊孩子

    劉英楠嚇了一跳,以為任雨的怨魂發作得太厲害,除了針對他之外,對小傢伙也憤怒以對,那不是更影響感情嘛。

    劉英楠連忙放下東西關上門,走上前,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他還是個孩子,有什麼話好好說,用得著對他發火嗎?”

    任雨聞言,立刻橫眉立目對著他道:“發火?發火是輕的,我還想發飆呢。你也不用裝好人,我正想問你呢,你孩子現在這樣,是不是都是跟你學壞的?”

    “我… …”劉英楠一臉茫然,低頭一看,小傢伙也正仰著臉,雙手拉著自己的耳朵,眼圈紅紅的,神情比他還無辜,劉英楠看他可憐兮兮的小樣,問道:“你都乾什麼了,惹乾媽媽這么生氣呀?”

    小傢伙搖了搖頭,繼續表示自己的無辜。任雨更生氣了,伸手在孩子腦袋上戳了一下,道:“你別裝無辜,剛才你們老師都告訴我了。”

    一看任雨都要動手了,劉英楠連忙攔在兩人之間,護著小傢伙,道:“你想別激動,老師到底說什麼了?”

    任雨氣呼呼的說道:“昨天人家老師教他們認識動物,今天考他們記住了多少,老師就拿著動物圖畫問小朋友,牛兒怎麼叫,羊兒怎麼叫,貓兒狗兒怎麼叫……”

    “挺好啊。”劉英楠點點頭,這種教學方式生動活潑,讓下朋友們印象會更深刻,可任雨卻怒聲道:“你問問他,老師問他雞怎麼叫,問他是怎麼回答的?”

    劉英楠轉過身,看著小傢伙一臉無辜,但他還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問道:“雞怎麼叫?”

    小傢伙很自然的回答:“不要……討厭……用力……快給我”

    劉英楠狂暈,連他都生氣了,怒道:“你這都是和誰學的?”

    任雨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 :“他和誰學的你還不知道嗎?”

    劉英楠冤吶,以死以示清白的心都有了。現在就是'熊孩子'層出不窮的時代,有些東西並不需要刻意去接觸,去學習,日常生活中就充斥著各式各樣的信息,這個年紀的孩子正好對世界充滿好奇,不懂其意卻願意模仿的年紀。

    再看看現在,這些電視劇,動畫片,哪個不是情與愛交織,愛與恨糾纏,就連動畫片裡的大灰狼,都一口一個老婆叫著,叫的何其銷魂。別說是齊麟這個歲數的小孩子,就算高中生,大學生,還有對著美羊羊擼的呢!

    還有現在那些歌曲,唱得那叫一個露骨,有的甚至連歌詞都沒有,就是'啊啊啊,嗯嗯嗯,咿咿咿……'歌名就叫'嗨'。

    就在這種情況下,孩子們還特意學嗎?熏都熏出來了。

    可任雨是個傳統的人,她不允許孩子這麼小就懂得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更會將責任歸罪於自己身上,當然,還有劉英楠,這是他們沒有教導好孩子。

    此時,她將矛頭直指劉英楠,認定就是劉英楠平日里沒心沒肺,嘴上沒把門的,什麼話都往外吐,孩子很自然的聽取了,在模仿他。

    劉英楠都想拉著她去陰曹地府找閻羅王喊冤了,可任雨這種被怒之怨魂附身的人,和他講道理是不明智的,也講不通,小傢伙齊麟一臉委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卻在任雨的強勢下,揪著耳朵對著牆,淚珠打轉。

    劉英楠無聲一嘆,和這不講理的老娘們沒啥可說的,但不能看著孩子含冤受屈啊,劉英楠索性將戰火全都引到自己身上,一項溫和順受的他,忽然暴起,指責任雨道:“你夠了,別沒完沒了的。你說孩子就說,往我身上扯什麼?”

    嘿……一見劉英楠竟然一反常態的來了勁兒,任雨那就更火了,宛如猛虎下山一般朝劉英楠撲來,吐沫星子橫飛,把小齊麟都嚇傻了,劉英楠趁機朝小傢伙擠了擠眼睛,示意他趕緊走。

    小傢伙很聰明,知道劉英楠是故意為自己出頭,禍引江東,感激的看了劉英楠一眼,輕手輕腳的回房間了,臨走還不忘拿走劉英楠買來的零食和玩具,看得劉英楠一陣無語。

    這邊,任雨口沫橫飛,如猛虎出閘:“你說,怎麼不關你的事兒,這孩子現在整個就一小流氓,今天老師說,還竟然還扒了女生的裙子,老師說他,他卻連老師的裙子都扒,你說這麼什麼孩子,都是跟你學的。”

    劉英楠苦笑道:“怎麼會跟我學的,我什麼扒過女人裙子了?”

    任雨立刻瞪眼,道:“你沒扒過?你敢說你沒扒過?”

    任雨氣憤的直接衝入臥房,翻箱倒櫃,從衣櫃中找出一條紗裙,就像鬥牛士一般在劉英楠面前揮舞,道:“這條裙子,你仔細看看,你敢說你沒扒過,上面還有你的指紋呢。”

    劉英楠無語,這女人,一旦被怒火支配,完全就是瘋子,而這些,都是平時積壓在任雨心頭的事情,在張公子的怨魂作用下,爆發出來了。

    此時,劉英楠眼睜睜的看著,盛怒之下智商為零的女人發飆,她竟然將裙子重新套在自己的身上,模仿著當時劉英楠的動作,嘁哩喀喳,將裙子撕了,隨後她挑釁似的看著劉英楠道:“喏,你當時就是這麼撕的。”

    劉英楠聳聳肩,道:“那之後我又乾了什麼?”

    “只有你又撕了我的上衣,拽斷了我的內衣帶子,然後……”

    “然後就這樣是嗎?”劉英楠冷笑一聲,宛如餓虎撲食,直接將任雨撲倒在床上,這一次比上一次手法更凶狠,不僅是撕,簡直就是撕拉扯拽擰,最主要的是,直接堵住了任雨的嘴。

    常言道,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關鍵就在於這一個'床'。根據劉英楠親身嘗試,得出的經驗總結是,小腰一摟,火氣銳減,小嘴一親,怒火全無。摸摸又抓抓,愛意湧心間,叉叉加圈圈,恩愛到永遠……

    小傢伙齊麟聽著隔壁宛如天搖地動的聲響,有些膽戰心驚,知道這是爸爸和乾媽媽在吵架,他將耳朵貼在牆上偷聽,只聽那般任雨的聲音傳來:“不要……討厭……用力……快給我。”

    小傢伙頓時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點點頭,道: “原來乾媽媽也是屬雞的!”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9 10:18
667 長舌婦

    這一晚,劉英楠使出了渾身解數,凡是能用的,什麼手腳口舌,能用的都用上了,再加上神兵蟄伏了三天,徹底釋放,超水平發揮,就像報仇雪恨似地折騰了任雨一宿,那可真是神魂顛倒,抓欄杆,撕床單啊。

    這感覺是前所未有的,任雨徹底體會到了做女人的快樂,明明身體繼續虛弱,卻緊咬著牙關,沒有昏睡過去,就是為了多體會一會這快樂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趁著任雨昏睡,劉英楠把小齊麟拎出來,準備好好教育一番,卻沒想到,剛說了幾句,這熊孩子反倒和劉英楠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說他現在在幼兒園很吃得開,儼然一派大佬的風範,已經收了四個小弟,另外還有一個壓寨夫人。另外他已經和幼兒園的所有小朋友打賭了,說是要在明年上中班之前,一定要建立自己的后宮,拿下幼兒園所有的園花。

    小傢伙趾高氣揚,眉飛色舞的說著自己的雄心壯志,劉英楠再次感慨,現在的熊孩子無敵了,他大怒道:“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也不看看你自己才多大,怎麼能和別人打賭呢?賭博是不對的!”

    劉英楠狠狠的把這個早熟的小傢伙教訓了一頓,說得口乾舌燥,最後讓小傢伙去給他倒杯水,當做懲罰,小傢伙屁顛屁顛的去了,乖乖的打了一杯清水,碰巧這是任雨也起床了,看到劉英楠將一杯水一飲而盡,任雨好奇的問:“他才這麼一丁點高,可咱家的飲水機放在一米二高的櫥台上,他就算踩著板凳也夠不到,那他是從哪給你倒來的水呢?”

    劉英楠也愣住了,看著眼前一臉討喜的小傢伙,他剛滿四歲,身高也是這個年紀孩子標準的九十公分,還沒有超過一米,就算加上臂展也夠不到檯面上的飲水機開關,更夠不到出軌上面的水龍頭,放眼整個房 ,唯一能他夠得到且有水的地方,那就是有馬桶了!

    劉英楠暴怒,任雨哈哈大笑,拉著小傢伙就跑,小傢伙邊跑邊喊:“爸爸你要是不打我,我就把我們的美女老師介紹給你,她剛剛畢業分配到幼兒園,還純著呢……”

    “好啊。”劉英楠完全是下意識的,甚至是出自本能的答應下來。

    結果,變成任雨反過來追殺他們倆了。

    一家人打打鬧鬧,其樂融融,尤其是劉英楠注意到,任雨剛才起床的時候,雖然臉上還帶著曖昧的紅,昨晚激戰的餘味未退,但她的情緒並不是很好,似乎還有發飆的跡象,這也是女人最大的特點,翻舊賬。

    不過現在,劉英楠和小傢伙一打岔,一番打打鬧鬧,成功壓制了她心中的怒意,雖然繃著臉要教訓齊麟,但緊繃的臉皮下卻蘊含著笑意。

    這說明,鬼是人死後的怨念形成的,再厲害也鬥不過人,怨念在重,也抵不過幸福和快樂,張公子的怨魂雖然強大,但有劉英楠和齊麟的三口之家,製造出的幸福和快樂更深入任雨的心。

    也就是說,被張公子怨魂侵蝕的七個女人,只要每天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怨魂根本就不會影響到她們。

    這場小規模的家庭戰爭,終於在劉英楠的求饒聲中落下了帷幕,任雨忍著笑,手裡拎著拖鞋,狠狠在劉英楠的屁股上拍了一頓,劈啪作響,劉英楠鬼哭狼嚎,他們聯合演這齣家庭暴力劇,成功把小傢伙唬住了,在他看來,乾媽媽連爸爸都能如此痛揍,揍他肯定也輕不了。

    小傢伙被任雨拉出門的時候,那叫一個乖巧,美滋滋的唱著世上只有媽媽好,讓劉英楠和任雨再度無語,現在的孩子實在是太精明了。

    越是這樣任雨越不放心,到底還是拽著這熊孩子,親自陪他去一趟幼兒園,一定要和老師親自交涉一番,要求她嚴加管教,不然,老師被這些孩子賣了都不自知。

    送走了他們娘倆,劉英楠總算長出一口氣,有孩子在身邊,任雨是幸福的,是快樂的,張公子的怨魂不會在困擾她,也不用擔心她對著幼兒園老師發飆。

    劉英楠也被這家的幸福氣氛深深的打動,竟然不由自主的,破天荒的主動打掃起了房間,想要給齊麟疊被褥,卻發現在和小傢伙昨晚還尿床了,

    拆洗被褥,順便幫任雨洗洗衣服吧,可任雨換下來的都是內衣褲,上面有各種分泌物……

    沒想到啊沒想到,第一次正式做家務,就是這麼高的起點!

    這還不算挑戰,真正的挑戰是,當劉英楠洗完孩子尿過的床單被罩,又洗了任雨換下的內衣褲,在陽台上晾曬衣服的時候,對面樓裡的數百雙眼睛齊刷刷朝這邊看來,看著劉英楠將一隻罩子,左邊一根帶子右邊一根帶子的掛在晾衣繩上,感覺他們好像在觀看行為藝術。

    好不容易對面樓不看了,但他晾曬任雨小褲的時候,樓下又有幾個大嬸大媽對他指指點點的議論:“哎,你看,那個男人是誰,沒見過,不會是偷內衣的賊吧?”

    旁邊一個滿臉皺紋,卻仍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媽驚聲道:“我前兩天就丟了兩件性感蕾絲透明的內衣,一定也是被他偷取了? ”

    劉英楠狂暈,恨不得直接從樓上跳下去把她們都壓死,就那大媽,還穿蕾絲透明啊,就算全透明,看到的也只有橘子皮而已。

    任雨以前一直獨居,忽然出現了男人和小孩,劉英楠自然不怕閒言碎語,就怕這些長舌婦對任雨和齊麟造成困擾。

    本來想做做家務,享受一下居家的樂趣,現在也不行了,簡單的收拾收拾就出門了,出門正好遇到那些長舌婦,對著他指手畫腳,毫不避諱,極不禮貌的討論著不相識之人。

    讓劉英楠無比氣憤的是,這幫人竟然在說,劉英楠是任雨帶回來的野男人,而且她們經常看到任雨帶著不同的男人回家過夜,每天晚上都聽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聲音……

    她們一本正經的談論著,好像親眼所見似地,其實劉英楠看得出,是她們這些更年期剛過,自己老爺們陽尾早謝,別的男人看都不看她們一眼的如狼似虎,坐地能吸土的老女人,對年輕貌美的任雨的嫉妒,才會因為妒成恨,惡意中傷,反正背後說人壞話也不犯法。

    可是,她們這些平日里嘮叨著家長里短,以訛傳訛,陷害,誹謗、辱罵他人的長舌婦們,一旦死後,會被打入蒸籠地獄,投入蒸籠裡蒸,讓皮肉血骨在高溫下消融,不但如此,蒸過以後,冷風吹過,重塑人身,帶入拔舌地獄。

    劉英楠還想,原本這些刑法都過時了,要與時俱進,不能引言獲罪,可現在看看,這些沒有任何道德底線的長舌婦,實在是太可恨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9 10:19
668 人鬼情未了

    劉英楠被那些信口胡扯,惡意詆毀他人名譽的長舌婦是恨之入骨,很多遙遠都是從她們的臭嘴中傳出去的,劉英楠又開始覺得,十八層地獄中的刑法,有些雖然過時了,但卻是很有必要的,有些人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她們始終都存在,都需要嚴懲。

    劉英楠走在大街上,天氣越發的冷了,尤其是這座海濱城市,冬天的海風陰冷陰冷的,吹在臉上宛如刀子割一樣,劉英楠緊了緊衣服,加入了街上行色匆匆的人潮中。

    劉英楠並不是吃飽了撐的大冷天在街上閒逛,而是他剛走入人群中,就在寒風中感覺到一股股陰冷的鬼氣,他凝神望去,只見人來人往的街頭,有幾個陰魂也在人群中游盪,看起來就像普通人一樣,有的夾著公文包好像上班要遲到了,有的女鬼跟著帥哥一臉的花痴……

    這些鬼一看就是剛死沒多久,還重複著他們生前的生活,如果沒有鬼差來接應,他們就無法下地府,入輪迴,就這麼遊蕩著,這也說明,現在的鬼差實在太忙了,一些普通的陰魂實在是顧不上了,同時也說明時下局勢的嚴峻。

    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看起來都要人鬼一家親了。劉英楠覺得,自己的浴池下面你不是也有一條特殊的陰陽路嘛,應該是時候開啟,對外開放了。

    劉英楠始終本著最基本的職業道德和操守,儘管只是臨時工,但也必須要盡職盡責,尤其是掌握著官方資源的情況,必須要利用官方資源為民謀福。

    劉英楠想到就做,當機立斷的人,他果斷的拽住了那個還執著於上班路上,匆忙走著的陰魂,還有那個在馬路上跟著帥哥的花痴,另外還有一個陰魂,在十字路口,專門等著車多的時候橫穿馬路,可是他已經是陰魂了,汽車直接穿透他的身體,根本不受影響,但他還是裝作被撞飛的樣子,看起來很可笑,仔細想想又很可憐。

    這三個算是執念比較重的,劉英楠將他們拘了過來,今時今日的劉英楠,雖然官方註冊仍然是臨時工,可他所經歷的事情,所擁有的能力,早已遠遠超出了臨時工的範疇,可他仍然保持著謙虛低調的本色,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的以一名臨時工的身份辛勤工作著,以至於連陰魂都不把他當回事兒,若是沒有引魂幡,小小陰魂都不尿他。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體現出臨時工的偉大。就像天下千千萬萬的臨時工一樣,他們吃苦在前,從不享受,愛崗敬業,任勞任怨,除了本職工作外,他們還身兼數職,有著各式各樣不同的身份,關鍵時刻,他們是炮灰,是盾牌,是壁虎的尾巴,是鴕鳥的屁股,他們大多的時候默默無聞,一旦出名必然是轟轟烈烈。

    劉英楠扛著引魂幡,身後跟著三個迷途的陰魂,心中感慨萬千,為自己在這個偉大的時代中,能成為一名光榮的臨時工,而感到驕傲和自豪。

    為了找一些送這幾個陰魂下地府,讓他們得以解脫入輪迴,劉英楠走得很快,直奔自己的浴池,可一到浴池門口,劉英楠愣住了,他記得清清楚楚,走的時候鎖好了大門,可為什麼此時門口擠滿了人。

    打眼一看,門口最起碼聚集著三十四號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樣子是在排隊,每個人都很焦急。

    這是怎麼個情況,到底是誰把浴池大門打開了,又為什麼會聚集這麼多人呢?

    劉英楠很好奇,悄悄的走過去,在門口長長的隊伍最後面,站著一個三十多歲,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一看就是小職員那種,有些唯唯諾諾的,劉英楠一拍他肩膀,險些把他嚇得跳起來。

    “大哥,你們這是乾什麼呢?龔霧猿考試的考場設在這間浴池了嗎?”劉英楠好奇的問。

    那男人本來挺緊張,一聽這話笑了出來,看劉英楠然人畜無害的摸樣,朝他揚了揚手中的紙片,上面寫著'七十二'的字樣,劉英楠更好奇了,詫異道:“怎麼,你要七十二變?”

    男人大笑,緊張的情緒減輕了很多,開口道:“我是來排隊求神祈福保平安的。”

    啊?劉英楠下巴險些砸到腳麵,指著浴池,道:“這是哪路神仙駕臨澡堂子了,我聽說,在仙界,好像只有七仙女喜歡下凡洗澡,還喜歡被男人偷看,偷衣服。”

    眼鏡男人這次不敢笑了,極度緊張,幾次伸手,看起來是要去摀住劉英楠的嘴,但又不敢,唯唯諾諾的,急急擺手,道:“可不敢亂說啊,裡面的神仙可是很靈的,若是被他知道,不給祈福作法消災也就算了,若是降下責罰我們可承受不起呀。”

    看他緊張萬分,是真的害怕,劉英楠就更納悶了,捏著下巴,打量著他:“兄台,我看你也是一介讀書人,怎麼會相信這些呢,有道是,子不語怪力亂神。”

    眼鏡男撓撓頭,道:“我學的是理科……我只知道我所學的專業,無法解釋靈魂到底是質子還是量子,也不知道靈魂立體的想像是裂變還是劇變,所以我相信,一定有鬼神的存在。”

    這都什麼亂七八 的?雖然他的邏輯有些扯淡,但他的態度卻讓劉英楠很欣慰,不想很多人,曝光相關部門的相關人員,一旦遇到某些事情超出他們的認知,他們就會閉起眼睛,塞起耳朵,一抹黑的認為這件事情是不存在的,是扯淡的,是虛構的,完全沒有去探索的勇氣,更不願意去承認,怕損害了他的形象和權威。

    而眼前這個眼鏡男,雖然看起來有點書呆子氣質,但最起碼人家承認,超出認知範圍的,科學無法解釋的,他願意去相信和接受這些超脫常識之外的東西,且相信鬼神的存在。

    “老弟,如果你不信,請你還是快走吧,你不用妨礙我,更不要觸怒神靈。”眼鏡男很禮貌的驅趕著劉英楠。

    劉英楠實在是太納悶了,到底是什麼事兒,能夠讓這樣一個學理科的,看起來有知識有學問,有正規職業和家庭的中年男人,如此篤信神明呢?劉英楠端正態度,說道:“老哥你別誤會,其實我也是慕名而來,為家裡妻兒父母祈福來的,只不過今天沒有領到號。”

    眼鏡男仔細看了看他,尤其是看了看他空空的雙手,立刻將自己手中的'七十二'號攥得緊緊的,劉英楠無語,他只知道買車買房需要搖號,買彩票需要搖號,什麼時候求神拜服也要搖號了?

    “你放心吧,我不搶你的,只是還不確定裡面的神仙是否靈驗,請老哥給我介紹介紹。”劉英楠忽悠道。

    眼鏡男扶了扶眼鏡,道:“我也是慕名而來,不過聽身邊的人說,裡面的老神仙真的很靈驗,可趨吉避凶,聚福驅邪,可度亡者升天,可度難人脫苦……”

    “他這是學過大乘佛法三藏啊。”劉英楠心中暗道,忍著笑聽眼鏡男一臉虔誠的說:“前些天,我有一個同事撞邪了,吃不下,睡不著,人憔悴的不行,總覺得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跟著他,後來里面的仙長給了他一道靈符,他壓在枕頭下面,當天晚上他就發現,原來一直跟著他的竟然是他剛去世沒多久的岳父,當晚,他和岳父在夢中相會,岳父並沒有惡意,只是不放心女兒,他再三表態後,岳父放心的離去,再也沒有糾纏他……怎麼,你不相信?”

    見劉英楠一臉平靜,眼鏡男沒好氣的問道。可他卻不知道,劉英楠這樣的表現代表深信不疑。

    現在陰魂沒辦法自動下地府,都有遊蕩在天地間,每個陰魂都有自己的執念,這個是岳父擔心女婿對女兒不好,那個是沒交過男朋友的女孩跟著帥哥,劉英楠弱弱的問眼鏡男:“老兄你是怎麼回事兒啊?”

    眼鏡男立刻緊張起來,左右看了看,道:“我的情況更可怕,最近我們單位的科長突然去世了,可是,我每天都能在辦公室看到他,每天他都像往常一樣給我分配任務,尤其是每天晚上,他都要求我加班,嚇得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走,可只要我留下來,科長就不見了,我要是走了,家裡的電話總是莫名其妙的響起,就像往常科長叫我加班一樣……”

    聽了眼鏡男緊張兮兮的訴說,劉英楠險些笑出聲來,他完全相信眼鏡男的話,只是他那位科長真是牛叉,就算死了也忘不了自己的權利,也要管著下屬,忘不了當官的感覺。

    當然,這和眼鏡男自己也有關係,一個單位,辦公室裡,總會有那麼一個人是領導最喜歡的,也有一個是領導最看不上眼的,時時刻刻想著刁難他,而眼鏡男就應該是這種人。最主要的是,他真的怕那位可怕,發自心裡的懼怕,即便對方變成了鬼,他仍然對其唯命是從。

    眼鏡男此次來,就是想找浴池裡面的神仙指點迷津,也求一道靈符。

    就在這時,排隊的人群中一陣躁動,有人高喊,求老神仙指點迷津,甚至還有人跪拜下去,而劉英楠卻險些飛板磚……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9 10:19
639 新的臨時工

    信仰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他是人們的精神支柱,尤其是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信仰的作用尤為顯著。

    尤其是當常規的方法無法解決困難或者精神困擾的時候,就像眼前這些人,他們就是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當然,也是因為真的有鬼物在困擾,常規手段無法解決,所以才會尋求非常規的辦法,而他們最需要的還是一個永遠不倒,永遠能夠支撐他們的精神支柱。

    可是,咱有信仰歸信仰,不管是信奉天地人神鬼都好,唯獨不能信神棍。

    劉英楠還納悶呢,到底誰這麼大本事,引得這麼多人前來,宛如廟會祈福,而且還佔了自己的地盤,此時一看那人們叩拜的老神仙,劉英楠知道了,原來是他,也只有他。

    這倒霉的缺德道士竟然佔領了自己的地盤招搖撞騙,這不是毀老子名聲啊,這方圓五公里之內唯一的純女性浴池,好不容易打響了名號,現在變成神棍道場了。

    這浴池,開業一年多,經過無數女人的洗禮,平日里也是香氣四溢,春意盎然,現在,全是香煙蠟燭的味道,所有美好都不見了。

    劉英楠怒了,恨不得踹這老傢伙一頓,不知道他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竟然都不和自己商量,最起碼也得分點香火錢呀!

    劉英楠橫衝直撞,直接往前擠,頓時引發了其他排隊人的不滿,大家紛紛指責,劉英楠沒好氣的怒吼道:“我是工商局的,查查他們有沒有營業執照!”

    眾人頓時啞然無語,在我河蟹大天朝,八千萬無神論者,在他們眼裡,天大地大,官方最大。不過也有人雖然不說話,但卻面帶冷笑,估計是想著讓神仙來懲罰他。

    劉英楠直衝到老道士身前,伸手就要營業執照,老道士苦笑,明白劉英楠的意思,只能將他請進去,關閉了大門。

    劉英楠一進門,頓時翻臉,道:“你要瘋啊,公然搶占老子的地盤做道場,而且還聚集了這麼多人,你想幹什麼,等著朝廷把你當成邪惡組織剿滅嗎?”

    “不會,不會的。”老道士胸有成竹的說:“你們這座城市最大的知府老爺,昨天晚上剛來我這裡求了一道靈符走。”

    劉英楠無語,其實,最迷信的人,都在這八千萬無神論者之中,尋常老百姓,每天和柴米油鹽醬醋茶,若不是現在陰魂無法下地府,老百姓的日子安穩著了,唯一的信仰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不過劉英楠不在意這些,關鍵是自己的地盤:“我問你,你在哪混不行,為什麼要佔領我的地盤,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老道士哼了一聲,嘴裡叼著根牙籤,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地,牛叉哄哄的說:“道爺我用一根方便麵走遍一個小區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從哪個垃圾箱找食吃呢。”

    “我靠。”劉英楠罵道:“你這是道士還是盜士啊?”

    老道士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道:“現在什麼都不是了,爺們我是地府臨時工!”

    “啊?什麼?”劉英楠大驚:“你搶了老子的地盤,還要搶老子的飯碗和職稱嗎?”

    老道士賊兮兮的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暗金色的紙張,說是紙張,是因為看起來有些破舊,像是古代的書冊宣紙,可仔細一看又像是金屬,劉英楠一眼就認出,那是生死簿的一頁,上面寫著古怪的文字,傳說是天地烙印。

    以劉英楠現在的水準和級別,自然是看不懂,但如果是關於自己的那一頁,他就可以看懂,而且那一頁就在他手中,是當初被雇傭為地府臨時工,地府特殊贈送給他的,代表著他是地府體制內的人了,命運發生了改變。

    老道士這張應該就是他自己的,這是最有利的證明。

    在劉英楠的逼問下,老道士才說,這是最近他們抓鬼有功,尤其是滅了張公子這只可怕的,有鬼王般實力的巨頭之後,第二天,地府三司中的察查司的判官親臨人間,找到了他們,要兌現承諾,給與獎勵,老道士第一個提出,就是地獄中含冤受屈的妻子,可是現在地府打亂,已經徹底戒嚴,連陰陽路都全面封閉了,他的要求根本就不可能答應,不過退而求其次,老道士也加入了體制內。

    老道士也知道現在局勢動盪,樂呵呵的接受了地府臨時工這個職稱,好歹算是混進體制內了,距離他妻子進了一大步,等轉正那一天,自然就有相見之日。

    老道士得意洋洋,劉英楠卻更氣憤了,張公子明明是他滅的,幾次三番,明的暗的,和張公子鬥了無數次,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可以說是九死一生,才總算滅了他,為什麼地府不來獎勵他?

    而且,最讓劉英楠氣氛的是,地府竟然以屠滅張公子而獎勵了老道士,還說張公子擁有鬼王一般可怕的實力,這說明,地府找就知道張公子的存在,可他們卻不管不問,害的劉英楠幾次險些掛掉,這太過分了。

    劉英楠現在恨不得把崔判官揪出來和他對峙一番,只可惜,現在根本就聯繫不上了,劉英楠覺得,自己好像早就被推倒風口浪尖上了,讓他徹底履行臨時工的指責,當炮灰呀!

    這些事情,等有機會下地府,或者遇到無常二爺或者老崔的時候,劉英楠一定會問仔細,同時他也偷偷決定,以後再遇到類似張公子的事兒,或者這般強大的鬼物,劉英楠也裝傻,大不了把事情鬧大,他小小的臨時工,頂多被開除,上面的人卻罪過更大。

    他可不能再做這傻事兒了,更不能幹費力不討好,讓別人撿便宜的事兒了。

    他又仔細詢問了老道士一些詳情,尤其是那位察查司的判官,可那位判官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張公子很強大,老道士他們功勞不小,這主要還是因為宋月擺的屠魔大陣的功勞,而這次獎勵也主要是為了獎勵宋月。

    一提到宋月,劉英楠立刻沒脾氣了,他和宋月是一伙的,獎勵宋月也等於獎勵他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9 10:19
640 東南風,西北風

    說起宋月,劉英楠連忙問道:“宋月在哪?”

    老道士朝浴池的方向怒了努嘴道:“我們都成了地府臨時工,但地府也同樣給了我們新的人物,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些人,因為最近陰魂不能下地府,所以他們都被與自己有關的陰魂所糾纏,而地府給我們的任務就是幫助他們,幫助那些陰魂下地府,月兒現在就在裡面的陰陽路上,引導陰魂下地府呢,同時她也在用陰陽路下面的陰氣磨練己身。”

    “怎麼,她現在不研究陣紋和法術,開始淬煉肉身了,她這是準備魔武雙修啊,到什麼級別了,結丹期還是元嬰期,你說她要是渡劫的話,咱買個避雷針能管用嗎?”提起宋月,劉英楠激動了,對待老道士的態度也轉變了,有點故意在老丈人面前關心媳婦的感覺。

    老道士白眼一翻,懶得理他,不說這世間的修道者是否真的能結丹,元嬰,就算能成,也沒聽說過扛著避雷針度雷劫的。

    “月兒在修煉一途上有很高的天份,我其實只是給了他一些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是真是假的秘笈,但她硬生生的修煉到了連地府判官都刮目相看的地步,天賦驚人。”老道士感慨道:“上次和張公子一戰之後,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正好,這次成為地府臨時工,改變了命運,她的體制也發生了改變,說要藉助陰陽路上的陰氣與地府中陰魂的怨念來淬煉己身,找出不對勁的地方。”

    劉英楠自然知道什麼地方不對勁,那是因為張公子的怨魂附體了,只是不知道是'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中的哪個屬性。

    雖然老道士並沒有能見到他含冤受屈的妻子,但總算與陰曹地府建立了真實的聯繫,且一下子躋身體制內,距離妻子的距離一下拉近了,等待轉正那一天,他將真正獲得和妻子長相廝守的機會。

    看著老道士重獲希望,即將實現夢想的興奮神情,劉英楠也為他感到高興,畢竟屠滅張公子,人家也確實出力了,而且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含冤受屈的妻子,這種為了妻子堅韌不拔的精神,值得每個男人學習,儘管劉英楠覺得有些不公平,畢竟他沒有獲得任何獎勵。

    不過,他也明白地府的用意,現在陰曹地府打亂,惡鬼出逃,陰魂四散,地府的人手嚴重缺失,又隱瞞不敢上報,怕被上面追責,怕下面有怨氣,所以他們許以一些在他們看來微不足道的蠅頭小利,來誘惑民間高手幫助他們捉鬼,所謂獎勵,不過就是增添一些陽壽,減輕罪孽,免去地獄刑法之類。不過遇到宋月老道士這種能幫上大忙,有真本事的高人,他們還是願意拉攏的。

    劉英楠正想和老道士詳談一番,可在外面排隊的人已經等不及了,一個滿頭銀髮,神情哀傷的老太太直接奪門而入,看到老道士,納頭便拜,淚珠成串:“仙長,請務必救救我家老頭子啊。”

    老道士第一反應就是將劉英楠扒拉到一邊去,劉英楠險些摔死,老傢伙立刻容光煥發,一副世外高人的摸樣,面無表情,輕撫鬍鬚,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老太太,淡然道:“老施主快快請起,我等方外出家人世,一項奉行的原則就是,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今日你我能夠相見便是緣分,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老太太激動的站起身,眼中淚花閃動,感慨道:“真是緣分吶,為了能見到您,我已經在外面排了兩天的隊了,總算拿到號了。”

    劉英楠滿頭黑線,拍了兩天隊,這還叫哪門子緣分啊?不過他沒想到,老道士生意竟然這麼好,不過劉英楠看了外面的那些人,有些人可能是因為最近陰間大亂,真的需要老道士這樣的人幫忙解決,有些人則是因為心虛,又或者居心不良,希望獲得一些發財致富,泡妞把妹,報仇整人的手段。

    不過眼前這個老太太確實真有事,她相濡以沫四十年的老伴兒,在前不久過世了,老太太很悲傷,每天都想念著老伴兒,幸好有一群孝順兒女,每天陪著她,開導她,讓她打消了和老伴兒一起'去'的悲觀念頭。

    可是最近,她幾乎每晚做夢都會夢見自己的老頭子,以各式各樣不同的狀態出現在她的夢中,有時老頭子全身濕噠噠的,好像剛從水塘中走出來,又時候他又說全身如火燒,痛苦難耐,有時候被煙熏,有時候被重壓……

    類似的夢,老太太每晚都做,而且無比真實,就好像她的老伴重新活過來了似地,在向他求救,求她幫助。

    老太太將這個事情告訴給兒女們,兒女們最然以為她是過度思念老伴兒所產生的幻覺,帶她去諮詢了精神和心理方面的醫生,可老太太最近有兒女陪伴,孫子孫子承歡膝下,享受天倫之類,雖然同樣思念著老伴,卻不再那麼強烈,所以,這並非心理和精神上的問題。

    有了'科學'的解釋,兒女們放心了,可老太太卻越發擔心了,她覺得那是自己的老伴兒在受苦,來向自己求救了,可是孩子們不相信,老太太沒辦法,就在這時,聽到了老道士在這裡開壇做法,普度眾生,而且老太太身邊就有人是老道士的客戶,而且不斷的誇讚其靈驗,所以老太太帶著一顆虔誠的心而來。

    劉英楠聽完老太太的講述,想到了一些可能性,不過老道士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劉英楠知道老道士不靠譜,混日子多半靠宋月,以前他就是一個藉著道士之名給人做白事的混子,可此時,一開頭就讓劉英楠刮目相看,最起碼比他更像是地府臨時工。

    老道士一本正經,一句正中要害:“老施主你想別急,能否告知你的亡夫現在安葬何處。”

    老太太神情哀傷,很明顯這是她不願意提氣的話題,但老道士一本正經的問,她自然如實回答,說是安葬在本市西北方向的陵園內。

    那個凌雲劉英楠知道,是一個很大的陰宅開發公司,在本市開發興建的,其陰宅的銷售狀態,比活人的住房銷售還要火爆,價格節節攀升,不再朝廷調控範圍之內,不用浪費巨資做廣告,不用買房子送家具,送裝修,可生意就是火爆。而且,現在的有錢人,在朝廷大力度打壓之下,錢已經不再投入到房地產市場了,很多人轉行去囤積墳地了,利潤更大。

    老道士聽完之後,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掐指捏算,問道:“請問尊夫的墳塋具體在什麼方位?”

    老太太想了想道:“也在西北方向。”

    老道士一副了然於胸的摸樣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老道士神秘的眺望西北方向,掐指捏算,口中念念有詞,神神叨叨,好像擁有了千里眼似地,老太太和劉英楠都不自禁的緊張起來,等著老道士開口,看看會有什麼神音法旨。

    劉英楠和老太太都屏住呼吸,默默等待,許久,感覺時間和空間好像都凝固了,老道士終於停止了掐算和念咒,慢悠悠的開口,氣息悠長,語調低沉,彷彿無量聖王在誦經,不過他說的卻是:“冬天了,又到了刮東北風的季節了。”

    劉英楠滿頭黑線,老太太更是滿眼懵懂,只聽老道士說道:“大道至簡,殊途同歸,天有日月,氣分陰陽,有人男女,善惡,死亡世界同樣如此,鬼也有好壞之分,你老伴兒的情況,應該是被周邊的壞鬼欺負了,最近剛剛入冬,正是人們給過世親人'燒寒衣'的時候,很多人都喜歡在墳頭直接燒,有時候甚至不等火滅人就離開了,有時候還會死灰復燃,若是虔誠的燒給自己的親人,那肯定沒問題,可若是燒錯了,被別人收了,那就會業火加身。

    你老伴兒的情況,應該就是其他墳頭的火,燒到了他的地盤上,所以他才會被火 ,被煙熏,有的壞鬼還會壓在他的墳頭吃你們給他的貢品,甚至還會有惡鬼因為墳地的風水位置而互相搶奪……”

    老道士一本正經的介紹著,老太太都聽傻了,劉英楠滿頭黑線,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實在聽不下去了。

    不過,老道士說的也對,鬼也有好壞,壞鬼也會欺負好鬼,在墳地中,搶風水,搶貢品的事情屢屢在陰魂之間發生,不過老道士說的有些誇張,也有很多嚇唬人的成分,這就是神棍的本質,和現在的某些醫生有些相像,總之把病情說的嚴重些,事情說的複雜些,既能體現事情的嚴重性,又能耐體現他們的能力和本事,最主要是能多賺錢。

    當然最主要的是,老太太完全相信他,就像患者絕對信任醫生一樣,老太太焦急的問:“大師,請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幫幫我家老頭子啊。老頭子一輩子省吃儉用,與人為善,活著的時候家里外面就經常受氣,他卻總是一笑了之,現在死了還挨欺負,我這心裡不好受啊。”

    老太太自然是真心難受和著急,老道士撫著鬍鬚,一臉為難的說:“這事兒,不好辦吶,要知道,人鬼殊途,陰陽有別,我是不便乾預陰間的事兒的,不過念在你我有緣,又是愛夫心切,罷了,貧道就幫你一次,為你開壇做法,祈神符一道,燒給你的老伴兒,其他惡鬼自然就不敢欺負他,不過,這道神符需要用萬年人參,千年靈芝,百年朱果,成熟聖人果,落葉無心蘿,再配上大雪山中麋鹿的鹿茸血,山林中猛虎雄陽鞭來配合……”

    “這……”老太太一挺犯難了,這裡面每樣東西都 以說是稀世珍寶,根本無處可尋啊。

    劉英楠聽得更是想一腳直接踹過去,這他媽是要畫符還是調配壯*陽*藥啊?神棍就是神棍,從來不會自己開口要錢,故意要一些刁鑽古怪的東西,讓苦主根本無處可尋,當苦主無奈的時候,再開口要錢。

    老道士裝清高,劉英楠看著著急,索性替他開口道“你要是找不到,可以奉上等價的金銀,由我們幫忙去尋找。”

    老太太一下愣住了,老道士也瞪了他一眼,老太太轉頭看向老道士,多少明白了些什麼,見老道士點頭,心中徹底了然。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9 10:20
641 神棍事業大發展

    劉英楠撇著嘴,滿心的不屑,對神棍極度不齒,可那老太太卻對此深信不疑,只見她從隨身帶的一個小挎包中,掏出一個有些褪色的紅布包,看起來很厚實,像是裝著一條香煙似地,劉英楠瞥了一眼老道士,老道士也憋著嘴,神情有些不滿,一副瞧不上眼的摸樣。

    這老傢伙坐著超級豪華轎車,還雇了個全職司機,每天住在高檔酒店的豪華套房裡,外表看似窮酸,其實富得流油,這幾年做神棍沒少賺。

    如今這看起草根人家的老太太,手裡拿著一個破布包,即便裡面是她一輩子的積蓄,看起來也不夠老道士的豪華車一次保養的。

    可是,當老太太打開布包之後,劉英楠和老道士都傻眼了,險些被裡面迸發出的璀璨儘管晃瞎了他們見錢眼開的狗眼。

    這不起眼的小紅布包中,竟然包裹著五塊金條,每塊都有香煙盒大小,卻有十公分厚,老太太很虔誠又很隨意的遞過來,虔誠是對老道士,隨時是對金條。

    劉英楠大驚失色,自己的雙眼有些疼,左眼疼因為見錢眼開,有眼疼因為狗眼看人低。

    人不可貌相啊。

    這看起來就像尋常人家,沒讀過幾年書,做了一輩子普工,相夫教子,老年喪夫的老太太,竟然一出手就是五塊金條,劉英楠當時拿出手機,立刻查看了當前國際黃金價格,又掂了掂金條的重量,粗略估計,這五塊金條總價值三十萬以上。

    老道士可沒有像劉英楠那麼沒出息,人家很淡定,但看得出,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但仍然端著世外高人的架子,說道:“你我果然是有緣人,既然施主誠意十足,那麼再湊齊我所說的那些材料之前,我還為你開壇做法,求靈符一枚,暫時可保你老伴兒平安,待湊齊了那幾種稀世神材之後,再為你煉製神符。”

    “好的,請大師多費心。”老太太不疑有他,連聲道謝。

    這就是神棍客戶的特點,既然來了,那就是絕對信任,稍有懷疑的人也不會找上門,信則有,不信則無。

    老道士帶著老太太去後院了,也就是浴池鍋爐房的位置,看來老道士早就將這裡摸清了,而且變成了他的道場,定性的鵲巢鳩占啊。

    劉英楠無語,不過想起那幾塊金燦燦的金條,著實讓他心動,這裡是他很長一段時期內賴以生存的買賣,每個月生意再好,純收入也沒有超過四千塊的時候,如今老道士只是動動嘴,再畫兩張符,就是幾十萬到手,劉英楠捏著下巴,看著牆上掛著的營業執照,心中也考慮著轉行。

    神棍行業之所以如此盛行,也主要是最近幾年才開始的,可以說是,從貪*腐從風,腐敗官員越來越多,越來越貪開始,神棍業也就越來越興旺,每個人做了虧心事兒,都希望有鬼神之力來庇護。

    劉英楠也認識幾個本市比較知名的'仙'級人物,大多都隱居在不起眼的小公寓中,卻每天都有各式各樣的人進出,大多都是某相關部門的相關領導,且以權威部門的實權領導居多。另外就是某些個體經營戶居多,而且還不是什麼大企業,都是那種高不成低不就買賣,一年十幾萬到幾十萬不等的收入,想發大財又擔心破產。還有一種人,就是尋常百姓,但就是真心的,絕對的信奉這種高人。他們通常都是一些疾病纏身的老人,或者鬱鬱不得志的青年,跟隨在高人身邊,有的人拜師,有的人甚至將高人認做乾爹乾媽,希望能夠拉近關係,得到更多的指點,多沾一些仙氣。

    而這些所謂的高人,無不是'出馬'的通靈者。所謂'出馬'就是通靈的表現,也只有'出過馬'的人,才能算得上是通靈者。

    '出馬'原本源自於一種巫術,後來漸漸與通靈扯上了關係,有人說是神明附體,有的說是請神上身,也有的說是人魂分離,開啟了靈魂中的潛能。

    而至於'出馬'的表現有很多種,比如說什麼'家鬼通七竅''黃仙竄五經','神明入凡體''天耳天目開'……

    可隨著時代的發展,社會的進步,到了今時今日,出馬的方式更加簡單,快捷,方便,形式更加通俗易懂,比如有些通靈者出馬時會胡言亂語,神誌不清,談神說鬼,夜深人靜的後半夜突然跳起來指著夜空說,有人飛過去了,後半夜不睡覺,非要出門去,說門口有人找他,結果直接走到了墳地……

    總而言之,現在'出馬'的方式是多種多樣,尋常凡人看不懂,以為這是魔怔了,或者是精神病的表現,但行家都知道,這種情況就是通靈了。

    不過他們所通的,大多都是鬼仙,或者是'五大仙'。鬼仙就不用多說了,就是某些傳說中可霍亂陰陽的凶厲之鬼。至於五大仙,分別是狐仙,也就是狐狸。黃仙,就是黃鼠狼。白仙,就是刺猬。柳仙是蛇,灰仙是老鼠。

    尤其是後面五位,千百年來無數人在供奉,被善男信女們稱之為'五大家仙',意思是就在我們身邊,就在我們家裡,能時刻幫助我們解困,這五位大仙,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比那些只享受供奉,卻從來不顯靈的神仙大佬們的聲望高多了。

    而這些所謂的通靈者,基本就是修這兩種仙家,一種是鬼仙,一種是五仙,至於靈不靈,還是那句話,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反正,現在這些凡是出過馬都是通靈者,無一例外都開設了各式各樣的靈堂,供奉著與自己通靈的仙家,凡是真心信奉且誠意十足著來求助,必竭盡全力,且所能提供幫助的範圍有,流年不利,姻緣不到,久病不愈,事業不順,夫妻不睦,家宅不寧,等等等等,凡是別人沒法管的,管不了的,大仙們都能幫忙解決。

    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說清楚是真是假,就在劉英男所在的小區中,就有這麼一位出馬的大仙,一個四十多歲徐娘半老的女人,因為在外面偷漢子而離了婚,一個人神神叨叨的過日子,還做過一陣子保媒拉縴的勾當,後來忽然又一次,她全身赤裸,光天化日之下,在小區裡面果奔,邊跑邊喊,說自己身上太熱,無邊的業火將衣服都燒沒了,正在焚燒她的皮肉與骨血,讓她的靈魂得到淨化,脫胎換骨。

    而這就是傳說中的'出馬',從此她一下子擺脫了'破鞋'的名號,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大仙',上門求教者絡繹不絕,且從未傳出過任何負面新聞,也就是說她說的對,算得準,替人消災解難都做到了,一來二去'大仙'的名頭越來越像,不久就買上了大房子,豪華車,每到逢年過節,來拜訪她的達官顯貴,徒子徒孫,義子義女絡繹不絕,可以說是名利雙收。

    那時候劉英楠對此始終很好奇,看著人家搖身一變,名利雙收也有些眼熱,又一次他也登門去拜訪了,當時這為'大仙'正跪在蒲團上與仙家溝通交流,兩人對視一眼,大仙嗷得一聲暈了過去,那一瞬間,劉英楠看到她的眼睛是黃色的,彷彿漆黑夜中野獸的雙瞳,而在她暈倒之後,劉英楠隱隱看到一團清氣從她額頭躥出,像是一隻狐狸駕風而去。

    從那之後,劉英楠沒有再見過她,有人說她坐化了,也有人說她羽化登仙了,傳說眾多,具體怎麼樣劉英楠也無從得知,總之,希望她幸福。

    劉英楠是體制內的人,親眼見過鬼神的存在,可卻從來沒見過鬼神幫助過誰去賺錢娶媳婦,人有信仰是好事兒,是一個精神的支柱,前進的動力,可不能把信仰變成一種貪婪的藉口。

    其實,他相信,也有鬼神願意幫助人,只不過,現在人的要求難度太大,鬼神也無奈,比如現在,當官的求神,希望自己升官發財不被抓,老人希望自己長命百歲無病痛。家長希望子女金榜題名人康樂。男人希望娶得賢妻不買房,女人要求如意郎君錢無數……這樣的要求真是太讓鬼神為難了。

    也真因為這樣,一些'大仙、通靈者',成為了人們信奉的新對象,早就了當前神棍業的空前繁榮。

    劉英楠對做神棍沒什麼興趣,因為他覺得,即便你這有本事,真能幫助人家消災解難,但卻也能獲得巨大的利益和好處,多少有點乘人之危的意思。

    可今天,劉英楠卻忽然興起了做神棍的興趣,主要是因為他對上門的客人有興趣。

    可能是因為老道士看到了金磚,對那個老太太增加了服務項目,沒準還有私人感情撫慰呢,可外面排隊的人卻等不及了,下一個顧客主動推門走了進來。

    人剛進門,劉英楠就聞到了一股能讓人意亂情迷的香味,抬頭一看,一個如火焰般的女人迎面而來,一襲紅色的長裙顯得分外的妖嬈艷麗,劉英楠竟然還覺得有些眼熟。

    這女人被紅裙包裹的身材玲瓏浮凸,婀娜多姿,高挑的身材幾乎和劉英楠一邊高了,可是,與她火辣著裝和性感身材截然不同的是,她那清秀俊美的容貌。

    一頭柔順黑亮的長髮披肩,齊齊的頭讓她在端莊中顯出了幾分可愛,一對秀美修長筆直,一雙鳳眼晶瑩澄澈,眼波盈盈,似春水連慧,小巧的瑤鼻猶若秀氣的珍珠,薄薄的嘴唇如花瓣般嬌豔,嫩白的肌膚皎潔無瑕,雙頰帶著一抹紅暈,宛如含露的玫瑰。

    女人翩然而來,猶如風中水仙,搖曳生姿,彷彿從江南煙雨中走來,朦朦朧朧。走到近處,她的神情發生了變化,秀眉微蹙,紅唇輕撇,好像受了不小的委屈,楚楚可憐,讓人心疼。

    而更讓劉英楠決定要充當一次神棍接待她這個顧客的原因是,她手裡拎著一樣讓劉英楠不得不心動的神器。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9 10:20
642 大胸之罩

    世間難得一見的絕美女子出現了,無論身材,長相,氣質,都是萬中無一的極品,翩然而來,彷彿從江南的煙雨中走出來,娉娉婷婷,妖嬈多姿。

    不過更讓劉英楠心動的還是她手中拎著的一個物件,那東西純棉絲織就而成,一根帶子上面束縛著兩個面口袋,

    罩子劉英楠見多了,從洪霞的a,到任雨的f,可像這女人手中拎著的胸罩這般大小,他還真是頭一次見,那兩個罩子看起來就像兩個面口袋,最起碼各自能裝十斤米麵。這個尺寸,也許只有從未見過她穿戴罩子只穿抹胸的常霆大姐頭可以接受。

    不過,這確實是一條胸罩,做工精緻,顏色鮮豔,還有蕾絲花邊,尤其是被一個絕色美女拿在手中,即便真是面口袋,但此時它也是罩子。何況,這女人在紅裙下,挺著的一對小妞之巔也確實稱得上巨大,也只有面口袋能裝得下。

    女人神情楚楚,動人心弦,手中拿著巨大的胸罩,更是讓人血脈噴張,她娉婷而來,走到劉英楠身邊忽然開口,那聲音更如水激寒冰、風動碎玉,清脆的感覺好像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大師,大師,快救救小女子吧。”

    女人清脆又焦急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就像是荒郊野外,電閃雷鳴的夜晚,破廟外,女人的呼救聲。而劉英楠就是在破廟裡躲雨的書生,明知有蹊蹺卻仍然難以抗拒。

    何況劉英楠天生好色,生性齷齪,貪得無厭……即便已經有了那麼多女人,也正因為有那麼多女人,所以才能說明他好色嘛。世上有兩種東西人們永遠不會嫌多,一是金錢,二就是異性伴侶。

    劉英楠以自認為瀟灑的姿態出現在女人身前,擠眉弄眼,學著老道士的口吻道:“女施主,所求何事呀?”

    “你……”女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急急的說:“請問,大師在嗎?我在外面排了很久,真的有很急的事情求助大師。”

    劉英楠指著自己的鼻尖,道:“這裡我說的算,有什麼事兒找我就好了。”

    見女人仍然疑惑,劉英楠直接拿出了營業執照和稅務登記證,地址,名稱,甚至還有他的照片。

    不等女人再又疑問,劉英楠直接開口道:“小姐,請容在下先算一算。”

    說吧,劉英楠捏指掐算,似模似樣,口中念念有詞,女兒在旁白豎著耳朵仔細聽,卻也聽不太清楚,隱約聽見劉英楠好像說的是:“玲瓏塔,塔玲瓏,玲瓏寶塔第一層。一張高桌四條腿,一個和尚一本經。一個鐃鈸一口磬,一個木落魚子一盞燈。一個金鈴,整四兩,風兒一刮響嘩愣……”

    女人還想听分明,忽然劉英楠驚叫一聲道:“哎呀,不好,姑娘,你有大凶之兆啊! ”

    劉英楠滿臉驚恐,眼睛卻盯著女人手中的'面口袋',如此巨大,可不是'大胸之罩'嘛!

    女人被他嚇得不輕,連忙問道:“大師,可能破解。”

    “你放心,既然你能來到這,我們能夠見面就是有緣人,在下自當竭盡全力為姑娘你排憂解難。”劉英楠一本正經的說:“不過在那之前,你還是得將具體情況和我說一說。”

    “具體情況?”女人用紅紅的指甲撓著頭,也不只是被嚇得六神無主,還是天然呆,她舉起手中的'大胸之罩'道:“具體情況就是它了。”

    劉英楠狂點頭,果然是'大胸之罩'。

    女人將罩子端在他眼前,道:“最近不知怎麼的,後面的帶子老是自己斷開,有時候只是斷開,有時候卻是直接崩壞,有好幾次還是在公共場合,人們看我那眼神,還以為我是什麼輕浮浪*女,單位同事以為我要勾引誰呢,後來聽我朋友說,這種情況好像是被某些不干淨的東西纏上了?”

    劉英楠聽完之後也皺起了眉頭,他自然知道,女人屬於陰靈之體,罩子和小褲,是女人的貼身之物,更是陰得不能再陰了,是陰魂鬼物最好的寄居之所,只不過他只聽說過沒見過,畢竟,罩子包裹的是哺育下一代的神器,是孕育新生命的保障,而小褲包裹的,更是新生命的搖籃,說是極陰之地,可物極必反,極陰也蘊含著極陽。

    不過,在這個絕色美女身邊,劉英楠沒有看到任何鬼物遊蕩,劉英楠不禁問道:“請問姑娘芳齡?”

    女人微微一愣,臉色暈紅,羞答答的說:“人家今年整二十歲。”

    “二十歲?”劉英楠盯著她胸口雄偉的巨山,若是在自然界,這等比例的宏偉巨峰,最起碼也要經歷數十萬年的累積才能形成,可眼前這個女人,就算她從十二歲開始發育,短短七八年的時間,難道是傳說中的持續生長外加逆生長?

    劉英楠捏著下巴想了想,最後得出結論,她的大胸之罩之所以經常自動斷裂,估計是因為她還在長大的緣故。

    可劉英楠嘴上卻為難的說著:“你這情況不太好辦啊,如果不能深入檢測一番,很難確定到底是什麼因素造成的。”

    “請大師出手。”女人立刻說道,對他是絕對的信任。

    劉英楠一臉的莊嚴肅穆,可心裡卻樂開了花,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出來泡妞把妹討便宜了,這項技能都快生疏了。他捲起袖子搓著手,讓這美女走進自己的售票窗內,那也是他的臥室。

    美女左右看了看,實在看不出一點道場的樣子,反而在屁股底下抽出一條不知堆放了多久的男士四角褲,上面還有某些凝固的痕跡。

    劉英楠關上門,拉上簾,興奮之情有些壓抑不住了。看著那女人坐在自己的床上,就好像被送入洞房的新娘子,羞澀又焦急,徬徨略帶懼意。

    劉英楠不斷告誡自己,這女人是一個虔誠信奉鬼神論之人,罩子帶斷裂,引起了她的恐慌,她自己已經認定,這是非常規的,非自然的想像,如果劉英楠告訴她是因為尺寸不合適,或者說她的小妞之巔還在生長,她反倒不會相信,唯有告訴她這是有妖魔鬼怪作祟,她反而更容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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