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魔獸多塔之異世風雲 作者:薛定諤牛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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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31337 2012-11-15 12:40:5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4 223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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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霜之哀傷 第三十章 卑鄙手段

    然而,預想到得攻擊卻並沒有到來,她睜開眼睛一看,卻驚訝的發現舉著魚叉的魚人守衛大半陷入了眩暈狀態。

    是沙蠍的掘地穿刺,可是,只有1.65秒的眩暈時間,又能做什么呢。

    “噗!”長劍入體的聲音猶如布帛被撕裂,顧南升毫不憐香惜玉的一劍刺進了娜迦海妖的左胸,鮮血猶如紅梅一般綻放,染紅了那只豐滿的乳(和諧)房。

    然后,顧南升拔出長劍,迅速閃身到娜迦海妖的背后,閃過了幾個沒有眩暈的魚人守衛的攻擊,銳利的劍尖直指娜迦海妖欺霜賽雪的玉頸。

    “都別動!有誰敢動一下,我殺了她!”

    在場的娜迦族只有八九級而已,轉職戰士不到十一級就不能形成輕型護甲,沒有輕型護甲就無法對身上的要害做出特別保護。

    所以,如果顧南升這一劍對著海妖的咽喉刺下去,她絕對有死無生了。更何況,顧南升為了求保險,已經事先在女孩的胸口上扎了一劍了。

    顧南升就這樣一手拿劍,一手拖著眩暈的海妖,小心翼翼的往后退。

    直到此時,中了魔法的娜迦族才醒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有些發懵,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而蘇醒了的海妖女孩,臉都白了,不是嚇得,而是氣得。她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她只覺得左胸疼痛鑽心,這還不算什么,她最羞憤欲死的事情是,一只猥瑣的鹹豬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她的右乳上,她那絕對謝絕攀登的玉女峰此時竟然被一個男人一手握滿。

    而且是在她的這么多手下面前!這讓她怎能不抓狂。

    她身子僵硬,臉色由白轉綠,用顫抖的納茲迦語喊道:“動手,給我殺了他!這是命令!”

    在場的娜迦族戰士莫不是海妖女孩的忠實護衛,此時見到他們心中的女神被一個男人如此亵渎,生吞了他的心都有,可偏偏,他們不能動手。

    “都別動,我這人膽子小,膽子小呢,就喜歡緊張,一緊張呢,我手就抖,這手一抖呢……造成什么結果就不好說了。”顧南升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話,一邊握著軟乎乎的肉體把海妖的身子往后拉,他可不懂得什么是君子。

    海妖女孩緊咬下唇,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饒是她平時是威風八面的海妖公主,可也畢竟是一個女性,怎能經受這樣的侮辱。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人——類——放——手!”

    “放手?你以為我傻的,我一放手你不就跑了,我看你這樣子一定是恨不得把我給閹了吧,你以為我白癡么。”顧南升說著還用力捏了捏手下的柔軟,富有彈性的肉體在擠壓下不斷改變形狀。

    海妖女孩已經把她的嘴唇咬的出血,“再不放手,我跟你同歸于盡!”

    顧南升倒是真怕她一時想不開,自己撞在劍刃上,這樣他估計就要被眼前這一群憤怒的魚人守衛給生撕活剝了。所以,他的手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海妖的胸部,然后游走到她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攬住了她的腰。

    “人類!我……挑戰你!”一條明顯要大一號的魚人手持粗大的鐵錨走到顧南升眼前,他渾身肌肉虬扎,肩膀有將近顧南升兩個寬。顯然屬于隊伍中隊長級別的。

    他鐵臂一揮,幾百斤重的鐵錨被擲在沙灘上,沙土紛飛,鐵錨入沙足有一米深。

    “咣當”一聲,他扯緊了鐵鏈,用半生不熟的多塔大陸通用語說道,“是……男人……就……別拿……女人……來做……人質,跟……我打……打一場,贏了,我……我……放你們……走!”

    “哈哈!”顧南升忘形的大笑,學著魚人的口氣說道:“你……你……力氣不小,腦子……卻……卻比狗熊……還笨,這么……腦殘……的建議,你……你……以為我……我會答應么?”

    魚人臉上青筋暴起,粗壯的鐵鏈被他扯的咔咔作響,“你!會……付出……代價的!”

    “哎呀呀,我勸你回去好好跟你媽學學說話再出來吧,腦子笨不是你的錯,可是出來丟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女海妖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她面沉如水,眸子中殺機迸現,“你敢留下名字么?”

    “哦?想報仇么?你懂不懂禮貌啊,問別人名字先報上自己的名字。”

    “我,海妖卡呂布狄斯,在此發誓,此生必將你親手誅殺!”

    (呃……這個名字有點啰嗦,大家湊合看吧,引用希臘神話里面,海妖三姐妹其中一人的名字,因為dota里面的小娜迦——塞壬的原型也是希臘神話海妖三姐妹之一,第二集海妖之歌會提到她。)

    “好,別以為我怕了你。”顧南升昂首挺胸,“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周杰倫!你要報仇盡管來,我等你!”

    “周杰倫?你有膽,我發誓與你不死不休!”

    “哼,你以為我怕你么,要報仇去台*灣找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隨時恭候!”

    “好,我記住了!”

    “小香,扶著露娜,我們走!”

    娜迦族的護衛們一個個猶如毒蛇一般盯著顧南升,手中的武器握的緊緊的,那個魚人隊長大手一揮,“都別動!放下公主,你們可以走了。”

    “公……公主?”顧南升的腦袋有點短路,他剛才摸了的女人竟然是娜迦族的公主?

    “哼!”卡呂布狄斯顯然注意到了顧南升驚訝的表情,冷冷的哼了一聲。

    哈哈,賺到了,賺翻了。

    “放下公主,我放你們走!”

    “靠,你當我三歲小孩么!我帶人走,安全了就放她回來。”顧南升不自覺的眼睛又往卡呂布狄斯胸前瞄,一臉回味的表情,哇塞,早知她是公主當時就多摸一會了,那手感,啧啧。

    “卑微的人類,我無法相信你!”魚人小隊長顯然注意到了顧南升猥亵的目光,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好,我發誓,光明神在上……”

    “你根本就不信仰光明!”卡呂布狄斯幾乎是吼出來了,她這一輩子未曾受過如此屈辱。

    “咳咳,那么……黑暗神在上……”

    “呸!根本沒有黑暗神,你這混蛋,居然亵渎神靈!”卡呂布狄斯因為反應過激,嬌嫩的脖子擦在了劍刃上,殷紅的血液像小蛇一樣爬上了長劍。

    “呃……是嗎?那有什么神?”

    “只有黑暗泰坦薩格拉斯!你這都要問我?”卡呂布狄斯覺得“周杰倫”在故意羞辱自己,她恨不得將他切成一塊一塊的喂魚。

    “OK,那么黑暗泰坦薩……薩……對了……薩格拉斯在上,黑暗信徒周杰倫在此保證,在安全了之后將懷里的這位小美人放了,否則死無葬身之地。嗯,行了么。”

    聽著顧南升這吊兒郎當的誓言,娜迦族眾人的臉色都極為難看,這個惡魔,他難道根本沒有信仰么。連薩格拉斯都敢不敬畏?

    “對轉職戰士來說,信仰重于生命!無論是天災還是近衛!”魚人隊長似乎是怕顧南升反悔,特別加上了一句,當然,這句話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大叔,你真啰嗦啊,我們走。”顧南升抱著人魚公主緩緩后退,步履虛浮的瓊斯香攙著露娜,四個人就這么消失在了遠方。

    “隊長我們怎么辦?”娜迦守衛一個個神色激動,眼睜睜的看著公主在他們手上被劫持,卻不能戰斗,他們一個個都憋了一口氣。

    魚人隊長一揮手,說道:“慢慢的跟著他們,要不回公主,我們一個都別想活。”

    三人走出一段路,顧南升突然開口問卡呂布狄斯:“美女,霜之哀傷在哪里?”
q31337 發表於 2012-11-15 12:58
第一卷 霜之哀傷 第三十一章 冥冥中的聯系

    “哼,當了阿爾薩斯這么長時間的走狗,你還不知道霜之哀傷在哪里,真可悲!”從被俘之后,卡呂布狄斯的聲音就一直冷冰冰的。

    “你哪只眼睛看我是阿爾薩斯的走狗?”顧南升一聽到這個就有些憤怒,這幫人魚沒調查清楚就下殺手,如果不是他有沙蠍,今天就死在這里了。

    卡呂布狄斯惡狠狠的說道:“我們娜迦族與阿爾薩斯戰斗了數千年,怎么可能認錯?你,還有你!”卡呂布狄斯指著顧南升和露娜,“你們兩個人身上都有阿爾薩斯的氣息!”

    顧南升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從上這個島之后,他就感到遠處似乎一直有能量在召喚他。本來他也沒在意,一直以為這只是錯覺,可是如果娜迦族說的是正確的話,那么他就真的可能跟阿爾薩斯有些關系了。

    墮落者,阿爾薩斯的僕人……

    瓊斯香有些擔心,她用虛弱的聲音的問道:“你問霜之哀傷做什么?”

    “沒事,好奇而已。”

    看來這不是誤會了,他們對自己下殺手也沒有錯,這些娜迦族與阿爾薩斯戰斗了上千年,他們怎么會認錯阿爾薩斯的氣息。

    那么只能說明一點,他的的確確不是純粹的近衛軍團轉職戰士,而且在冥冥中跟阿爾薩斯有某種聯系。

    這種聯系的紐帶會是什么?霜之哀傷么?

    而一直在召喚他的力量又是什么?也是霜之哀傷么?

    似乎他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說,去找霜之哀傷吧,把它拔出來,然后你就能擁有全世界……

    這就是惡魔的誘惑么?顧南升覺得以自己的心性,絕對抵擋不住這種誘惑。

    一個隊伍里面三個病號,幾個人走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走出多遠,山脈的盡頭自然是連影子都沒有。

    這個島還真不小啊。

    最好能在天黑之前找到路離開這片海域,否則被娜迦族夜襲就太危險了,然而……

    顧南升轉頭望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瓊斯香,卻又有些于心不忍。

    小姑娘低著頭,弓著腰,這樣可以讓露娜身體的重量壓在她的肩膀上,因為她的胳膊早就麻木了。

    一滴滴晶瑩的汗水從她額頭滲出,沿著鼻尖低下,她那副纖瘦的身子骨實在沒有太多水可以用于流汗了。

    她本來就極度脫水,剛才受傷又失血過多,再走了這么多路,實在已經到極限了。

    “休息一下吧。”顧南升看到海灘上一塊礁石,便挾持著海妖走過去坐下。

    而瓊斯香聽到這句話后身子直接癱軟在沙灘上,仰面朝天,閉著眼睛,長著嘴,大口呼吸。

    她就像離開了水的魚兒一樣,干裂的嘴唇一張一合。

    那一瞬,顧南升心里生出一點憐惜的感覺,這樣一個花季少女,就要死在這座孤島上么。

    瓊斯香強忍著睡過去的欲望,她知道,現在不能睡,今天天黑之前必須走出這片海域。

    空氣仿佛著了火似的,每吸進一口都灼燒著干裂的喉嚨,疼痛難忍。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清涼的感覺湧上咽喉,猶如春雨潤濕了干裂的土地。

    “水……是水……”

    瓊斯香忍不住貪婪的吮吸。

    “啪嗒,啪嗒。”顧南升把干癟水袋中最后幾滴水滴進瓊斯香的嘴里,搖了搖空空的水袋,用舌頭舔淨了瓶口,然后把它扔進了大海。

    瓊斯香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就躺在顧南升的腿邊,而顧南升正低下頭來微笑的看著她。

    兩人的眼睛近在咫尺,甚至可以從對方的瞳仁里看出彼此的倒影。

    這種情景,很……溫馨……

    瓊斯香突然覺得心中某個角落被這種細微的感動觸動了,她一時間有些愣神。

    好半天,她才掙扎著坐起來,有些尴尬的說道:“謝……謝謝你……”

    或許是因為補充了水分,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瓊斯香本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

    “哇塞,我沒聽錯吧,你說謝謝?剛才用的是我的水袋,你不嫌我的水袋髒?”顧南升哈哈大笑,一時間倒是緩解了尴尬的氣氛。

    然而,出乎意料的,瓊斯香並沒有反駁,她只是愣愣的看著顧南升干裂的嘴唇,不知怎么的,鼻子有些酸澀,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滾出,這種感覺嚇了她一跳,她急忙低下頭,不讓顧南升看到。

    顧南升確實沒看到,他把目光鎖定在了卡呂布狄斯身上,“喂,人魚,你能不能變出點水來。”

    卡呂布狄斯也覺得口中干渴,這是因為她在之前失血過多,她白了顧南升一眼,冷冷的說道,“我不叫人魚,我有名字。”

    “你名字太長了,我一不小心給忘了,你叫什么來著?”

    “哼!”卡呂布狄斯冷哼一聲,懶得回答顧南升。

    “呵呵,你不說我記得個大概,你叫呂布什么的是吧?我以后就叫你呂布了。”

    “是卡呂布狄斯,你不要侮辱我的姓名!”

    “不,你就叫呂布,要不叫你布布也行。哎呀,你的臉怎么白了,病了?還是累了?你怎么渾身開始顫抖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糟了,病入膏肓了,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心跳,需要做人工呼吸么?還是胸部按壓?”

    顧南升果真伸出鹹豬手准備檢查卡呂布狄斯的心跳,突然,卡呂布狄斯手掌一翻,一把尖銳的匕首憑空出現在她手上,電光火石的扎向顧南升左胸,“你去死!”

    顧南升不慌不忙的向后一閃,雖然沒有完全躲開,但也避開了重傷。隨后沙蠍一聲嘶鳴,掘地穿刺!

    卡呂布狄斯立刻陷入了1.65秒眩暈,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手中的匕首已經被奪走了,人也倒在了地上,而顧南升的長劍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顧南升一把抓住卡呂布狄斯的頭發,劍尖挑著她的下巴,動作要怎么輕佻有怎么輕佻,“美女,你最好老實點,不要以為我不敢對你做什么,我是說了會放你回去,可是究竟放回去你是什么樣子我可沒說啊,比如我現在對你做點什么……”

    顧南升臉上露出了色狼的淫笑,長劍沿著卡呂布狄斯的頭發緩緩滑下,在她的玉女峰上凌空畫著圈。

    卡呂布狄斯果然被嚇壞了,魚尾掙扎著退到岩石邊上,倩瘦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她就怕顧南升突然用劍掀開她頭發,然后把她……

    一想到顧南升那雙鹹豬手,卡呂布狄斯就覺得惡心。

    如果被他……

    她不敢想下去了,那比死亡還可怕。

    顧南升又把劍往前送了送,始終指著卡呂布狄斯的關鍵部位,卡呂布狄斯汗都流下來了,無聲的吞著口水,眼睛一刻也不理那明晃晃的劍尖,此時她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公主的威嚴,活脫脫一只大灰狼爪下驚恐的小綿羊。

    其實,真正打起來,顧南升如果不依靠掘地穿刺,根本不是卡呂布狄斯的對手,可是現在卡呂布狄斯的所有武器和飾品都被沒收了,(身上沒有裝備,也就是dota里俗稱的裸奔,當然,她真的在裸奔)又是半血,(之前被顧南升在胸口刺了一劍,慘無人道的顧南升連一棵艾西菲的遠古祭祀都沒給她。)想戰勝顧南升基本不可能了,所以顧南升才敢在掘地穿刺尚處于CD中時調戲她。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不干什么,你聽過一個笑話么?”
q31337 發表於 2012-11-15 12:58
第一卷 霜之哀傷 第三十二章 人生最遺憾的事

    顧南升淫蕩的笑著,在卡呂布狄斯身邊蹲下來,一張因為長期沒有洗而灰不溜秋的臉慢慢靠近她,仿佛隨時要伸出舌頭來舔她,“話說兩個漁夫在海邊釣魚,其中一個漁夫魚竿一沉,一不小心釣上了一條赤luo的美人魚,那個漁夫想了想,把美人魚放了。結果另一個漁夫問:‘Why?’,然后他回答:‘How?’。其中,‘Why’跟‘How’翻譯成多塔大陸語是‘為什么’和‘怎么樣’的意思,怎么樣,好笑吧,哈哈……”

    顧南升一個人自顧自的大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講的笑話有多冷。

    卡呂布狄斯根本沒聽懂顧南升的笑話,她只是倔強的偏著頭,躲開顧南升的臭嘴。

    “其實啊,我想說,那個漁夫還真是笨,他難道不知道‘條條大路通羅馬’么?完全可以‘另辟蹊徑’嘛!比如說像我現在這樣,”說話間,顧南升又朝瓊斯香靠了靠,“啧啧,真漂亮,你長這個樣子實在誘人犯罪呢。”

    (不知道大家看懂了這一段沒,其實,看不懂是好事……咳咳,我邪惡了==+)

    卡呂布狄斯的身體眼看要被顧南升壓住了,她心如死灰,幾乎絕望了。

    “啪!”

    “哎喲!”顧南升摸著被拍了的腦袋,茫然的轉頭看過去,卻見瓊斯香一臉怒意的站在他身后,“色狼,你想干什么?”

    顧南升委屈的聳聳肩,“我……我只是想讓她老實一點。”

    “你騙三歲小孩子么?”喝了水的瓊斯香已經恢復了活力,完全失去了剛才那楚楚可憐的樣子。

    顧南升不禁暗自搖頭,早知道不給她水喝了。

    卡呂布狄斯這才從極度絕望中解脫出來,身子癱軟在地上,她長這么大,一直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一直以高貴、威嚴、美麗的形象出現在族人面前,幾時受過這種羞辱和威脅。

    她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就流下來了。

    瓊斯香終究是女孩,心軟,忙過去安慰,但是卡呂布狄斯根本不領情,她粗魯的推開了瓊斯香,一手抹干淨了眼淚,再次抬起頭看顧南升時,眼睛里已經充滿了仇恨。

    顧南升一笑置之,擰開了裝著狼血的水袋,仰頭灌了幾口,然后伸出舌頭舔干淨了嘴角的血,表情頗有幾分猙獰的味道。

    “野蠻人!墮落者!今天你若不殺我,日后我必定將你碎屍萬段。”卡呂布狄斯的聲音不再清脆,而是因為憤怒而顯得沙啞。

    顧南升冷笑一聲,“你這么激怒我是以為我不敢殺你?你知道我通常怎么殺人的?特別是對女孩,一般有兩種方法,先奸*后殺,先殺*后奸,你選哪一種?”

    “你!”一提到“奸”這個,瓊斯香說話也沒底氣了,她不怕死,但卻怕被這種放在惡魔中也是渣滓的渣滓侮辱,那就生不如死了。

    很多轉職戰士把榮譽看的比生命還重要,更何況她還是一名公主,她的榮譽就是娜迦族的榮譽。

    “啪!”瓊斯香又敲了一下顧南升的腦袋,把他扯到了一邊,“你剛才說你怎么殺人的?”

    “呃……”顧南升兩手一攤,“我嚇唬她的。”

    “哼,別以為我單純什么都不懂,你實話說,如果我不在的話,你准備對她做什么?”

    “嗯……你認為我會做什么?”顧南升反問了一句。

    他本以為瓊斯香一個女孩會因為害羞而回答不出,卻不想她嘿嘿笑了兩聲,然后問出了一個讓顧南升吐血的問題,“你已經不是處nan了吧?”

    顧南升吐血並不是因為這個問題他羞于回答,而是他印象里的瓊斯香不會問這樣赤luo裸的問題。他反問了一句,“那你是處*女么?”

    “……”瓊斯香臉一紅,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其實,我是處nan……”顧南升說謊臉從來不眨眼,不過,如果按照這個世界算,他確實是處nan。

    “我不信,你當我傻女孩么。”瓊斯香裝作漠不關心,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的盯著顧南升的臉,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點什么。

    可是顧南升何等人物,臉皮比城牆還厚,他撒謊怎么可能表現在臉上。

    只見他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不信算了……反正我也沒必要向你證明什么,我們在這里朝不保夕的,唉……人生最痛苦的是,死之前還沒做過愛。”

    “……”

    “唉,真是……其實,你也覺得遺憾吧?”顧南升說這句話的時候,腦袋湊到了瓊斯香的耳邊,呼出的熱氣都噴到了她的耳朵上。

    瓊斯香嚇了一跳,像小兔子一樣蹦了起來,“你……你……你干什么?”

    顧南升一臉無辜的表情,“我沒干什么呀,我問你遺憾不?”

    “我……我……鬼才遺憾!”瓊斯香臉紅到了耳朵根,用不屑的表情來掩飾心中的慌張,同時證明自己的純潔。

    可是……真不遺憾么?沒有找到一個自己愛,又愛自己的男孩,沒有把全身心都交給他。

    一個雙十年華的美麗少女,沒有品嘗愛情的甜蜜,就這么寂寞的死去。

    真的不遺憾么?

    好像……似乎……也許……有那么少少一點點小遺憾。

    瓊斯香想到這里不禁偷瞄了顧南升兩眼,可正好撞上了后者的目光,嚇了一跳,趕忙轉移目光,望向顧南升的身后,手搭涼棚,裝作看海。

    “你看什么呢?看鯨魚?”

    瓊斯香臉一紅,“我……我看有沒有船來救我們!”

    “哦……”顧南升有些惋惜的搖搖頭,“我還以為你看我,准備跟我研究研究怎么解決我們兩個的遺憾問題。”

    聽到這句話,瓊斯香差點摔在地上,她怎么也沒想到,顧南升居然就這么無恥的,平靜的提出這個話題,就像買白菜豆腐一樣平淡。

    這算什么,就算她願意為哪個男孩獻出貞操也需要在一個浪漫溫馨的環境中,有羞澀的表白,有甜蜜的情話,有讓幸福熔化的熱吻,有讓激情燃燒的愛撫和擁抱,有漫天的繁星或者迷離的燭光,有……

    總之要有很多很多東西,她的第一次一定要唯美到不能再唯美,浪漫到不能再浪漫。

    可是,這個家伙,他當自己是一件衣服么,說穿就穿。

    “你這個流氓!”瓊斯香氣鼓鼓的罵了一句,本來對顧南升的那么少少的一點點以身相許的沖動蕩然無存。

    “流氓?為什么這么說我。”顧南升又擺出了一副無辜加委屈的表情,“我說不想留下遺憾,所以想跟你研究研究怎么活下來啊,你以為我想跟你研究什么?你是不是思想跑偏了?”

    “我……我……”瓊斯香這次連脖子都紅了,純潔的她只以為自己確實是誤解了顧南升的意思。

    是啊,他用的是“研究研究”,我怎么能往方面想,瓊斯香啊瓊斯香,你到底在想什么。

    丟人丟大了,他一定以為我是個不正經的女孩……

    瓊斯香越想越窘迫,如果顧南升再問一遍,你是處*女么,她恐怕都會紅著臉點頭以表示自己的純潔。

    看著瓊斯香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顧南升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了,他突然發現有點小脾氣的瓊斯香竟然傻的這么可愛。

    也許,這個世界的女孩多數像她一樣單純和可愛。畢竟,這里不是渴望金錢和享受的世界,而是為生存而戰斗的世界。

    以至于連一直自诩仇視美女的顧南升,來到多塔大陸后,已經數次對女孩生出憐惜之心了。

    “我們走吧,天黑之前要走出海邊,而且,我要找到霜之哀傷。”

    “什么?”瓊斯香的窘迫一掃而光,“你要怎么樣?你……不可以!你會墮落的!”
q31337 發表於 2012-11-15 12:59
第一卷 霜之哀傷 第三十三章 不安和希望

    “沒關系,我心里有數。”

    “不行!絕對不行。”瓊斯香小跑到顧南升面前,張開雙臂攔著他,“我不許你找它!”

    顧南升苦笑一聲,“你干嘛這么緊張,管東管西的,弄的跟我女朋友似的。”

    瓊斯香這次沒有臉紅,她一臉的嚴肅,甚至有些惶恐,她緊咬下唇,兩只胳膊堅定的攔在顧南升面前,“答應我,不去找它,否則我就不讓開。”

    顧南升繞開瓊斯香,“事情沒有你想的嚴重。”

    他剛走出一步,衣袖被瓊斯香猛地拉住,轉頭一看,卻看到她眼中淚花閃爍,輕聲哀求道,“求求你,別去找它,好么?”

    此時的她很害怕,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從在絕望峽谷迷失之后,顧南升就逐漸成了她的依靠。

    沒有他,她早就在路上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她會因為藥品耗盡而死在山谷中,會因為沒有淡水而渴死,會被娜迦族串成烤魚。

    而有他在,她一路上都不用擔心,難題全部交由他解決。

    雖然一直明白隨時可能喪命,但是因為他在,她卻一直有一種死亡還很遙遠的錯覺。

    而現在,他要踏上這條不歸路,拔出霜之哀傷的一瞬間,他的擁有者也會墮落邪惡,那么她怎么辦?

    如果提到死亡,她倒不怎么害怕,可是她卻害怕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在這個島上,那比死亡更恐怖。

    “我要去,我有一種直覺,找到這把劍,我們就能返回多塔大陸,回到比洛城。”顧南升很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可是他這次必須冒險,因為原路退回去也是死。

    只希望他的推理是正確的,只希望那種似有似無的召喚是善意的。

    顧南升至少有七成把握。

    其實他不介意墮落邪惡,但是他不想迷失自我,像阿爾薩斯那樣淪為巫妖王的工具。

    他不怕人生充滿悲劇,他怕的是,人生以悲劇結局。

    瓊斯香的聲音是那么惹人憐惜,“不要,求求你,不要,我們按原路退回去好么?”

    顧南升不得不承認,女人是天生的說客,尤其是聲音楚楚可憐的美女。連他都不忍心再拒絕她了,他用手指擦干了瓊斯香的眼淚,“好的,我答應你,如果找到別的方法離開,我就不去碰那把劍。”

    聽到這個承諾,瓊斯香如釋重負,她有一種握住顧南升擦淚的手貼在她臉上的沖動。只是,她鼓不起勇氣。

    然而,這個溫馨的氣氛卻被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破壞了,“笨女人,你的男人心已經被邪惡腐蝕了,他被欲望所支配,早晚會去找那把蠱惑心靈的劍,早晚會墮落成亡靈,你阻止不了他的,死心吧,呵呵呵呵……”

    卡呂布狄斯癫狂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海灘上,仿佛一個咒符,深深的烙在瓊斯香的心里,讓她感到了驚恐和不安……

    夜幕降臨了,露娜已經從昏迷中醒來,她喝了一點狼血,身體還虛弱的很,瓊斯香也強忍著惡心的感覺喝了一點,即便是狼血,現在也所剩不多了。

    整整一天下來,他們沒看到一點綠色,一路過來全是清一色的岩石和沙灘。

    沒見過這樣寸草不生的山脈,沒見過這樣一條魚都沒有的海洋。

    后來顧南升知道,這座海島,距離永恆之井的爆發地非常近,永恆之井爆發后留下的永恆之漩渦(詳見魔獸正史)就在海島東邊的不遠處,洶湧的能量和無數的暗流讓魚蝦絕跡。

    晚上幾個人在海灘旁點燃了篝火,烤著昨天晚上剩下來的狼肉,那頭狼雖然小,但也有幾十斤重,夠他們吃很多天了。

    還好在絕望峽谷的時候,四處都是石林,柴火不好找,所以三人這才在物品欄里存儲了一些柴火。

    卡呂布狄斯不吃不喝,一個人縮在岩石陰暗的角落里,作為人魚,她根本不需要淡水,海洋中的生物都可以直接飲用海水,因為它們的體內有一種特殊的排鹽細胞。

    “餓壞了你就沒力氣逃跑了,如果我沒猜錯,今天晚上你就准備趁我們睡著了逃跑吧,不吃飽怎么行?”顧南升對著卡呂布狄斯搖晃著手中的狼腿骨。

    卡呂布狄斯仿佛沒看見,只是把頭一偏,不去理顧南升。

    “不吃拉倒,本來就不想給你吃,東西這么少……”顧南升嘟囔著,把狼骨頭在礁石上敲碎了,吸出了里面的骨髓。

    在眾人都吃完之后,顧南升又一個人搗鼓起來了,他裝了一鍋海水,架在篝火上燒,然后又拿了另一口鍋扣在上面。

    “你在做什么?”瓊斯香一邊用蘸了海水的毛巾擦臉,一邊問道,雖然鹽分對皮膚不好,但她實在無法忍受終日髒兮兮黏糊糊的感覺。

    “你一會兒看就知道了。”

    “你不是要燒水洗澡吧,我們的柴薪可不多了。”瓊斯香現在真想好好洗個澡,可惜條件不允許。至于去海里洗,一個原因是對皮膚不太好,第二個原因,也是是更重要的原因,害怕娜迦族襲擊,她洗澡肯定不能在顧南升眼皮子底下洗了,而是要挑一個沒人的地方,真要是被娜迦族襲擊了,連個泡泡都冒不出來人就沒了,畢竟瓊斯香不會游泳。

    很快水就開了,鍋子下面,只聽水翻滾沸騰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顧南升取下了上面倒扣的鍋,借著火光,能清晰的看到鍋里面晶瑩剔透的水珠。

    顧南升滿臉歡喜,小心翼翼的把這些水珠引流到一起,倒進了水袋里。

    然后,他又把鍋扣了回去。

    “你干什么?”

    “嘗嘗。”顧南升把水袋遞給了瓊斯香。

    她將信將疑的喝了一口,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是……淡水?你怎么做到的?”

    看著瓊斯香驚訝的樣子,顧南升一陣無語,在地球,這可是小學生都明白的道理,然而在這里,他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是魔法么?”居然是露娜在問,本來她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而這次,她看到這種“神跡”,也來了興趣,看顧南升的眼神隱隱多了一絲欽佩。

    “快告訴我,別那么小氣啊。”瓊斯香很興奮,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有水了,就證明能活下去,而能活下去,他就不用去碰那把霜之哀傷了。

    這比什么都重要。

    顧南升不知道如何解釋,便摸著下巴,准備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嗯……你讓我摸一下這里,我就告訴你。”

    瓊斯香低頭,卻見顧南升的手指正指著自己豐滿的胸部,她的臉頓時綠了。“你……你去死!”

    海灘飄揚起了打鬧與歡笑的聲音,連露娜看到這幅場景嘴角也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水——活下去的希望,它給絕望的眾人帶來了絕處逢生的喜悅。

    只可惜,柴有限,把所有的柴燒盡了,也只攢出不足一水袋的水。

    但是這至少有個希望,顧南升就不信了,整個島就找不到一片樹林,只要有樹林就有柴,有柴就有淡水。

    收集好淡水之后,顧南升想繼續趕路,露娜醒了可以自己走,瓊斯香便輕松了許多,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

    卡呂布狄斯,她是人魚,沒有腿,一直靠魚尾走路。

    雖然說沙灘柔軟,可是走了整整一下午,她漂亮的魚尾已經被沙子磨的血肉模糊,她現在走路,身子后面都會留下一條淡淡的血跡。

    “羅……呃……周杰倫,你看看她……”瓊斯香扯著顧南升的袖子,表情因為說謊而有些不自然,她指了指卡呂布狄斯,她剛才想幫她,卻被她拒絕了。

    “看什么看,我有什么辦法,她又不要人幫忙。”

    “她太可憐的,而且都是因為我們……”

    “因為我們?拜托,這是他們自找的,你要可憐她,把她放了,你信不信她轉頭就會帶著娜迦大部隊把我們剁碎了喂魚。”

    瓊斯香不說話了,其實顧南升確實也沒什么好辦法。

    “喂,人魚,要不要我背你。”顧南升對著卡呂布狄斯喊道。

    “我寧願死!”

    顧南升聳聳肩,“你都聽到啦,她說她寧願死。”

    瓊斯香沉默了一會,脫下自己的外衣遞給卡呂布狄斯,“包起來吧,這樣會好受一點。”

    卡呂布狄斯把頭扭過去,不接瓊斯香的衣服,“不必假惺惺的,我們娜迦族死也不會接受敵人的施舍!”

    “啧啧啧。”顧南升搖頭晃腦的繞到卡呂布狄斯的面前,“我聽說,人魚一族如果跟人類XXOO之后,魚尾就會變成腿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幫你改造一下,這樣就不用這么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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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霜之哀傷 第三十四章 敲詐

    “你!”卡呂布狄斯羞憤交加,一手巴掌扇向顧南升的臉,可惜她現在身體受傷,又被顧南升折騰了半天,戰斗力大大削弱,沒打到顧南升不說,手腕還被他抓在手里。

    顧南升毫不客氣的捏著卡呂布狄斯柔若無骨的手腕,“女人么,下面流血的時候最好不要劇烈運動,最好也別發脾氣。”

    卡呂布狄斯手腕被顧南升捏住之后臉上紅色褪盡,她到底還是怕顧南升。

    瓊斯香臉色微紅,在顧南升胳膊上擰了一把,“你怎么這么愛胡言亂語。”

    卡呂布狄斯聽不懂顧南升的話外音是因為她沒那功能,但瓊斯香又怎么會聽不懂。

    卡呂布狄斯猛的把胳膊從顧南升手中抽了回去,怨毒的盯著他。

    女人怨毒的眼神很可怕,所以有句話叫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再怎么說,她也是公主,有權有勢,以后報復起來就可怕了。

    最后,卡呂布狄斯還是用瓊斯香的衣服包在了魚尾上,饒是如此,她走一步也如同在刀山上前進。

    對于轉職戰士來說,一夜不睡覺也不是大問題,四個人終于在黎明前繞出了這片海邊的山脈,走到了一處草原。

    說是草原,其實這里的草很稀疏,東一撮,西一簇的,中間露著岩石和黑土,整個草原看起來像得了皮癬的狗。

    不管怎么說,終于走出娜迦族的領地,顧南升總算是放松了一下緊繃的神經,雖然眼前的草原看起來很荒涼,但綠色還是給眾人帶來了希望。

    這里也許有水,有野兔。

    “墮落者,履行你的諾言,放了我!”卡呂布狄斯這一路經受的痛苦和屈辱讓她永生難忘。

    “放了你?”顧南升故作驚訝的說道,“我說的是等我們安全了就把你放了,你現在認為我們安全了么?”

    其實顧南升還有一點沒說,他當初發誓的時候用的是周杰倫的名字,薩格拉斯再猛也不能穿越到地球把周杰倫怎么樣吧。

    “你!卑鄙!”

    “我放了你,你會做什么呢?如果我沒猜錯,我相信你會馬上回去,召集軍隊來圍剿我吧?”

    “周杰倫!如果你違背諾言,我的族人定會率兵殺上台*灣,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聽著卡呂布狄斯用憤怒的語氣說出這么滑稽的話,顧南升幾乎要笑出來了,他很想告訴她說,我們兩岸團結,不搞紛爭。

    “放了她吧,我們把她傷的不輕了。”瓊斯香看著卡呂布狄斯尾巴下面那件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外套,有些于心不忍。

    “小香香,你就是太心軟,你現在可憐她,將來誰來可憐我們。”

    “別……別叫我小香香。”瓊斯香小聲抗議著,不過她此時扭捏的表情實在與她以前抗議時候的樣子大相徑庭。

    “要放你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還有一個小小的條件,要是你不答應的話,我就按照誓言,等到確認安全了再放你,呃……也許要等到回台*灣了。”顧南升也不敢真對卡呂布狄斯怎么樣,畢竟她是人魚公主,而且,他帶她走的時候那么多娜迦族看到了,要是真的把她先XX后殺的話,那娜迦族就要瘋了,恐怕會殺到比洛城,甚至跟人族決裂。

    顧南升以后畢竟還是要在近衛軍團混飯吃,成了千古罪人就不好了。

    “無恥!”卡呂布狄斯的面部表情都被仇恨和憤怒扭曲了。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卑鄙無恥的人。

    “美女別生氣,也就是個小小的條件。”顧南升慢悠悠的從物品欄里掏出一把三叉戟,一把匕首,還有幾件飾品。

    在多塔大陸,想從別的轉職戰士那里獲得裝備只有兩種途徑,一種是殺掉對立方的轉職英雄獲得裝備,比如近衛的轉職戰士殺死天災的轉職戰士;另一種方法就是通過交易來獲得裝備。

    想搶,想偷,或者是想撿死去的戰友的裝備都不成。(前文有介紹。)

    “還給我!”卡呂布狄斯看到自己的武器和裝備激動起來,伸手便要奪。

    顧南升輕松的閃開了,“還給你?還給你你還不用它們殺了我,我有那么傻么,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你把這些物品的綁定解除了,把它們交易給我,然后我就放你走。”

    “你……你……”卡呂布狄斯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卑鄙無恥、貪婪下流的墮落者!我卡呂布狄斯發誓,此生必將你……”

    “碎屍萬段是吧?拜托,你說了很多遍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你要是不願意得解除這些東西的綁定,嘿嘿,用肉體補償也不是不可以……”顧南升臉上淫蕩可掬。

    卡呂布狄斯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豐滿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顧南升早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還有呢,你物品欄里總會有些存貨吧,拿出來看看,如果我滿意……”

    這下連瓊斯香也覺得過分了,她看著卡呂布狄斯氣的要哭出來的樣子,有些于心不忍,扯了扯顧南升的袖子,“適可而止吧。”

    顧南升仿佛沒聽見,笑嘻嘻的看著卡呂布狄斯。

    卡呂布狄斯眼睛都噴出火來了,如果不是害怕這個歹徒行凶,她絕對會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用盡全身的力氣。

    她用憤怒和顫抖的手接過那些綁定了的武器飾品,開始解除綁定,最后她纖長的手指抓緊那柄三叉戟的戟刃,咬著嘴唇在手臂上刻下一刀深深的血痕。

    鮮血從她櫻紅的嘴唇和皓玉般的手臂上汩汩流下,殷紅的妖異,殷紅的耀眼。

    “卡呂布狄斯,在此發誓,永遠記住今日之恥!”她說完這句話,猛的擲出三叉戟,怨毒的盯著顧南升,她眼神中的殺機讓人不寒而栗。

    顧南升也不禁縮了縮脖子。

    “快讓她走吧。”瓊斯香被卡呂布狄斯激烈的反應嚇壞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顧南升覺得反正已經徹底得罪她了,再害怕也沒用,壞人做到底,于是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還有你的物品欄呢。”

    卡呂布狄斯把物品欄中所有的金幣和幾枚珍珠全部取出來扔在了地上。

    “哇。”顧南升興奮的搓著手,然后用袖子包起最大的一枚珍珠,放在陽光下仔細端詳,有珍珠就有金幣,有金幣就有裝備。

    好一會兒,顧南升才惋惜的擺擺手,示意卡呂布狄斯可以走了,他確實惋惜,這么大一個美女就在身邊光著身子晃呀晃得,他卻不能占點便宜。

    “你給我記住!”卡呂布狄斯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都在向外冒水,再在這個卑鄙的男人面前多呆一刻,她都會瘋掉。

    她咬著銀牙轉過身子向大海走去,在她轉身的瞬間,兩串委屈的淚水無聲的流下,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左臂的血痕,永遠記住今天的恥辱。

    顧南升迫不及待的開始檢查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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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霜之哀傷 第三十五章 穴居惡魔

    海妖的三叉戟:一星標槍,攻擊力+5,有20%的概率造成額外8點傷害。(dota裝備小貼士:標槍,用于合成金箍棒,游戲中,標槍攻擊力+21,有20%概率造成額外40點傷害。)

    三星敏捷便鞋,敏捷+3。

    霜凍之球:攻擊+2,降低攻擊目標30%的攻擊速度和20%的移動速度。

    加速手套:提升15%的攻擊速度。

    速度之靴:提升50點移動速度。(5米/秒)

    匕首:攻擊+3。

    (啥米?問我海妖怎么穿鞋?咳咳……大哥,這都被你想到了,經過研究,我發現在多塔里速度之靴的裝備方式是裝進兜里或者戴在脖子上的。)

    除此之外還有十幾枚金幣,四五顆珍珠,以及一些藥品。

    顧南升看傻了,好家伙,這得多少錢啊,娜迦皇族果然富得流油。

    只是有一點讓人惋惜,那就是這幾件裝備里沒有一件加智力的物品,顧南升還是沒法開啟紫色極限的第二種未知能力。

    饒是瓊斯香先前對敲詐卡呂布狄斯感到愧疚,現在也兩眼放光了,雖然她出身大家族,可是卻是旁系子弟,根本沒有什么優待,況且她的家族也遠遠不能與娜迦族皇室相比。

    顧南升笑嘻嘻的看了瓊斯香一眼,“咦,你想要啊,來,給哥笑一個,這件敏捷便鞋就給你了。”

    “呸!”瓊斯香舉起右手,作勢欲打,可是顧南升早就跳開。

    “哈哈,其實我很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所以特喜歡逗你玩。”

    瓊斯香一下愣住了,舉起的手遲疑在半空中再也落不下來,她感覺臉有點紅,心跳有點快,幾乎忍不住要問一句,真的么?

    “跟一個氣鼓鼓的蛤蟆似的,我一看就想樂。”

    “你!”瓊斯香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氣暈了,“你這混蛋!”

    ……

    從天災軍團入侵到現在已經十七天了,這天早晨,瓊斯香和露娜都醒的很早,她們是餓醒的,狼肉已經不多了,所以顧南升開始控制每天的食物消耗。

    已經快陷入絕境。

    顧南升沒有告訴瓊斯香,他們現在前進的方向,正是霜之哀傷所在的方向。

    他必須去解開這個謎底。

    天還沒亮,東方的天空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島上彌漫的淡淡的薄霧。

    顧南升比她們兩個起的還早,一個人撅著屁股趴在地上舔草葉上的露珠。

    這是他們每天早晨必做的事情,雖然這片土地因為鹽鹼含量過高而非常貧瘠,但由于靠海,所以氣候還算濕潤。

    太陽升起以前,草葉上會凝出很多露珠。

    剛開始的時候瓊斯香還怕不小心跟顧南升舔到同一顆草而間接接吻,后來也就無所謂了。

    這幾天來,三個人每天早晨光花在這上面的時間就有一個多小時,偶爾遇到干旱的天氣,顧南升就會拿出這幾天在草地里找到的塊莖植物,用刀背兒把它們刮成碎屑,然后用手擠出里面的水分,一點一點的滴進嘴里。

    一般新鮮的塊莖植物水分的含量都很高,顧南升這一招也是在電視上學的。

    這種取水的做法讓瓊斯香驚歎了好久,她心里都有些佩服顧南升了。

    太陽升高,露珠蒸發了,薄霧也漸漸飄散,三人的視野開闊起來。

    極目遠望,一片森林赫然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郁郁蔥蔥的樹木映著朝陽顯得愈發青翠。

    顧南升狂喜,有了森林就證明有水源,有食物。

    終于……終于走出了這片死亡草地!

    瓊斯香呆呆的拉著顧南升的衣角,眼睛里噙著淚水,“顧南升,我……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們真的走出來了?”

    “你想知道是不是在做夢?”顧南升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冷不丁伸手在瓊斯香屁股上擰了一把,“有感覺么?有的的話就不是在做夢。”

    “色狼你去死!”瓊斯香猛地一個轉身撩陰腿,卻被顧南升躲開。

    “野蠻!”

    “色狼!”

    兩個人追逐著前進,風一般的跑進了那片樹林,絕處逢生的喜悅讓他們的腿腳輕的像羽毛。

    穿過茂密的灌木叢,他們看到了一條河流和一處湖泊。

    湖水粼粼,碧綠如染,宛如一塊鑲嵌在林間的翡翠,倒影著岸邊的紅花玉樹。透過林間縫隙的陽光灑在上面,搖曳著猶如破碎的珍珠。

    瓊斯香再也忍不住,尖叫一聲就撲進了湖里。

    顧南升緊隨其后,也怪叫一聲跳了進去,他現在腦子中想的不是馬上飽飽的喝一頓水,而是在想,瓊斯香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服,白色衣服一沾水就春光無限了。

    而且,最重要的,這個世界的女人比地球的女人少穿一件內衣——胸罩。

    顧南升滿懷憧憬的跳下水,可是還沒站穩就被瓊斯香就一把推倒。顧南升水性很差,湖底又話,一連灌了好幾口湖水,全身都濕透了。

    瓊斯香笑得花枝亂顫:“喂,你下來干什么,上去!死色狼。”

    “啊?”顧南升還沒反應過來,兩只色迷迷的眼睛急著尋找瓊斯香胸前那兩點迷人的突起。

    “啊什么啊,你難道要在這里看本姑娘洗澡么?”瓊斯香瞪圓眼睛,笑得很放肆,現在的她就猶如春天里怒放的玫瑰。

    “誰稀罕,看你還不如看那個什么呂布的,人家身材又好,還管看,你擋這么嚴實,身材又一般……”

    “你!哼!”瓊斯香一下子就不笑了,說話也不甜了,“笨蛋顧南升,你快滾,我不想看到你。”

    “走就走。”顧南升撲騰著上岸,卻看到露娜也來了,靜靜的立在一旁。

    瓊斯香笑著向露娜招手,“露娜姐,來一起洗啊。”

    露娜淺淺的笑了一下,“我習慣自己一個人洗。”

    “那好,你幫我看著那個色狼,別讓他偷看。”瓊斯香說到這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顧南升,臭色狼,眼里只有那個美人魚,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都是色狼!

    ……

    顧南升一個人拿著樹枝蹲在在地上畫圈圈,露娜就站在不遠處,她身后是撲騰的水聲,聽著那嘩啦啦的水聲和嬌笑,想象著無限的春光,顧南升覺得這實在是一種煎熬。

    顧南升確實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尤其現在,他已經吃齋一兩個月了,湖里會不會有蛇啊,或者有老鼠什么的,然后她一害怕,就大叫,她一大叫,我就飛奔過去……

    我胡思亂想些什么呢,哪有可能,別說沒那么巧,就算有條蛇也不能把她怎么樣,她畢竟是轉職戰士,雖然菜了點。

    “啊——”顧南升正胡思亂想呢,湖中竟然真的傳來一聲尖叫,他一愣神,腳不點地的往湖里奔過去,連站的比他近的露娜都反應比他慢了半拍。

    顧南升跑這么快,卻一點也不擔心瓊斯香的安危,他滿腦子想的是:去晚了就沒得看了。

    然而,等到顧南升奔到湖邊之后,他卻再也沒有心情去欣賞春光了。

    他看到,一只五六米長的巨大黑蜘蛛從樹林的縫隙中探出了腦袋,在它兩旁的樹木猶如小草一般的被壓倒,七只閃著紅光的眼睛在昏暗的森林中顯得格外妖異,讓人一看就頭皮發麻。

    湖面上罩了一層亮晶晶的蛛網,瓊斯香被蛛網束縛著拼命的掙扎。

    是……穴居惡魔……不死族一本地穴可以制造的兵種,有鑽地和蛛網兩種技能。

    顧南升感到自己的心在戰栗,不是因為他害怕穴居惡魔,而是他知道,在魔獸正史中,穴居惡魔正是霜之哀傷的守護者!

    霜之哀傷……它……就在附近!

    那么這種戰栗來自于什么?顧南升感覺自己血脈里似乎有什么東西開始沸騰,那是一種噴湧而出的感覺。

    “攻擊!”無論何時,露娜總是能夠冷靜的面對任何敵人。

    顧南升感覺他身體內的力量在沸騰,有種把持不住的感覺,他甚至沒有仔細的看一眼穴居惡魔的屬性,便拔出了雙手劍,長嘯一聲躍出。

    “嘶……沙……”穴居惡魔發出嘶啞的叫聲,兩根鐮刀一樣的長螯猶如出鞘的暗器。一左一右迎上了顧南升和露娜。

    穴居惡魔的長螯非常敏捷,螯端有利爪,平時縮在體內,出擊則尋如雷霆,連天上的飛鳥也無法躲避,

    顧南升沒有露娜那樣敏捷的身手,他把巨劍一橫,硬生生的擋下這一擊,劇烈的撞擊震得他虎口發麻,長劍幾乎脫手。

    沙蠍,掘地穿刺!

    隨著沙蠍的嘶鳴,穴居惡魔巨大的身軀被岩刺頂到了天上,露娜瞳孔收縮,宛如夜莺一樣撲擊下來,三叉戟出手,只是一擊便將穴居惡魔的七只眼睛全部劃破。

    沒錯,卡呂布狄斯的武器三叉戟配給了露娜,她的攻擊速度在眾人中最快,身手又敏捷,三叉戟只有到了她手中才會發揮出最大的攻擊輸出。

    露娜借勢拔起身子,一躍十米多高,手持戟尖向下,身子猶如箭矢一般狠狠的插進穴居惡魔的腦袋。

    呯,綠水飛濺,穴居惡魔的腦袋異常堅硬,化解了露娜的大部分攻擊。

    “嘶!”正在露娜想要第三次攻擊的時候,失去了所有眼睛的穴居惡魔突然仰天怒號,六只利爪胡亂揮舞,距離太近,而是它的出擊太突然,露娜躲閃不及,被利爪從小腹射入,斜穿腸胃從背后穿出。

    內髒嚴重受損,露娜張口吐出一口血。直到此時被穴居惡魔一擊擊退的顧南升剛剛趕到戰場。

    什么?這么短的眩暈時間?顧南升驚出一身冷汗,這證明,這只惡魔擁有強大的精神體,足以對抗沙蠍的精神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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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霜之哀傷 第三十六章 如果我讓你沒有遺憾

    穴居惡魔正在暴走,它七目失明,胡亂向四周攻擊。一片片的森林宛如麥子一般倒下,顧南升一咬牙,硬著頭皮沖過去,一劍砍在了穴居惡魔的蛛腿上。

    霜凍攻擊,減速。

    穴居惡魔的身子一下變成了冰藍色了,動作開始遲緩。

    正在此時,空中劃過一條白花花的影子,是瓊斯香,她趁著穴居惡魔的攻擊速度降下來的時候,從揮動利螯之間穿了過去,看准露娜之前刺穿的破洞,一劍刺了過去。

    瓊斯香好歹也是八級的敏捷型戰士,光論攻擊甚至在顧南升之上。

    而且由于穴居惡魔在此處的護甲已經被破,瓊斯香這一劍長驅直入,直插穴居惡魔的顱腔,長劍刺入一片柔軟的肉體之中,瓊斯香也不管那是什么東西,手握劍柄,拼命的攪和起來。

    那團軟肉正是穴居惡魔的腦髓,穴居惡魔七竅流血,仰天哀嚎,兩只前螯猛地攻向瓊斯香。

    瓊斯香閃過一只,卻閃不過第二只,被挑斷鎖骨,宛如斷了線的風筝一般飛了出去。

    還好穴居惡魔已經無法追擊,它視覺盡失,又遭到腦部重創,半邊身子完全癱瘓,另半邊身子拼命掙扎,以一個古怪的姿勢撞進了湖里,激起了浪花滔天。

    瓊斯香就摔在了顧南升身邊不遠處,渾身仿佛散了架似的,她焦急的開口,聲音帶著哭腔,“笨蛋,還在傻看什么,還不快救我!”

    傻看什么?還用問,瓊斯香掙脫蛛網后攻擊的匆忙,只披了一件白袍就沖了出去,此時仰面倒地,被水浸濕了的白袍早就成了透明的肉色,她渾身春光洩的一點不剩。

    兩點嫣紅猶如櫻桃的凸起,以及肉色衣擺下直露到根部的光潔大腿。

    瓊斯香這才猛然意識到她形象的不妥,可惜她一個肩膀的鎖骨斷了,只剩下一只手能動,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

    結果,她的手就像奔忙的螞蟻一樣,一會兒遮上面,一會兒遮下面,其結果是,兩邊都沒遮住。

    情急之下她哭著喊了出來,“不不不……不准看!把把把頭轉過去!”

    “啊?好。”顧南升又深深的看了最后一眼,這才戀戀不舍的轉身。

    “快救我,你這色狼!”

    救?怎么救,人工呼吸?胸部按壓?

    “快啊,用你那個什么紫色魔法。”

    對了,紫色極限,顧南升一時精蟲上腦,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活力!

    溫暖的紫光不但治愈了瓊斯香,也治愈了露娜。

    瓊斯香胳膊剛好,就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捂著通紅的臉龐奔向岸邊的衣服,一邊跑一邊大喊,“顧南升,你敢回頭一下,我就把你眼睛挖了!”

    她一時心急,眼淚都流到鼻尖了。

    穴居惡魔的經驗很豐富,三個人總共分到了100點經驗,其中顧南升30,露娜30,瓊斯香40,經驗分配按照一場戰斗的貢獻來算,而不是具體傷害多少來算。

    也許對于露娜來說,這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戰斗,對于瓊斯香來說,這只是一場尴尬的經歷。

    而對于顧南升來說,這卻是一個暗示,是關于命運的預言。

    三人整理了行裝,灌滿了淡水,開始繼續前進,這片森林遠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廣闊,只是走了一個上午,他們便走了出去。

    然而,走出森林后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景象卻讓露娜和瓊斯香難以置信。

    顧南升卻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即便如此,他依然覺得眼前的景象震撼無比。

    在郁郁蔥蔥的森林后面竟然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冰原,這就像南極冰原和亞馬遜熱帶雨林接壤到一起的感覺。

    突兀,而且讓人震撼。

    顧南升知道,這就是霜之哀傷的長眠之地。

    這把詛咒之劍蘊含的力量,讓這里變成了冰雪的世界。

    風雪蒙蒙,冰原平坦如鏡,狂風卷著冰屑披靡四方,時而旋轉,時而翻飛,不用懷疑,如果不帶帽子的凡人貿然走入這片冰原,光是這卷著冰屑的寒風就能把人臉撕開一條條血淋淋的口子。

    在這里似乎連陽光都是冷色調的,正午的陽光本該是那么炙熱而耀眼,可是當它直射到冰原上后,卻被反射成一圈圈碎銀一般的光弧,宛如漣漪一般的蕩漾開來,那種觸覺就如同清冷的冰蓮。

    如此反常的現象就算是三歲小孩也能看出不尋常來。

    “這是魔法的力量么?”露娜喃喃的自語。

    “這是……這是……”瓊斯香的身體忽然顫抖起來,她猛地轉頭看向顧南升,眼中緩緩滲出淚水,卻沒有流出。

    她嘴唇不斷的翕動著,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愣愣的望著顧南升,等待著他的答案。

    然而顧南升卻躲避了瓊斯香的目光,心虛的他不敢與她對視。

    露娜意識到了氣氛的不同尋常,可是安靜的她並沒有開口詢問。

    “看著我,好么?”瓊斯香的聲音略顯顫抖。

    顧南升無言以對,只能重復他曾經說過的話,“我真的真的有把握,讓我去吧,事情……不會像你想的那樣。”

    瓊斯香的淚終于流了出來,她哭著搖頭。

    “告訴我……娜迦族他們弄錯了。”

    “告訴我……你不是墮落者。”

    “告訴我……你之前根本不知道這里。”

    “告訴我……你不會去拿那柄該死的劍!”

    “告訴我……告訴我好么?”

    瓊斯香越說聲音越小,最后已經哽咽住了。敏感的她原來早就感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只是,她不願意相信,一直抱著最后的希望而已。

    那一瞬間,很多感覺湧上顧南升的心頭,不解,驚奇,感動,愧疚……

    他怎么也沒想到瓊斯香會為他流淚,就在前幾天,她還拿著長劍對他喊死喊殺的,就在今天早上,她還像避色狼一樣躲著自己。

    “你怎么哭了?”顧南升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瓊斯香似乎突然醒悟過來,用雙手擦干了眼淚,然后迅速的整理了一下面容,“沒什么。”

    不知怎么了,她突然就忘記了,她與顧南升之間本來只是戰友而已,頂多是患難與共的伙伴。

    即便他一心墮落,她也沒有理由去干涉。

    “嗯……你們兩個留在這里吧,露娜把卡呂布狄斯留下來的標槍給我,我自己一個人去,最多兩天,我就回來。”一向口無遮攔的顧南升今天說話也吞吞吐吐的了,他總覺得氣氛怪異的讓他不知所措。

    “你還是要去么?”瓊斯香的聲音充滿了失望,“你不是說了么,只要能活下去,就不去找它?兩天后,就算你能回來,那還是你么?”

    “別去,好么,我求你,我們在這片樹林里尋找一些食物,然后從那個山洞退回到絕望峽谷,再走出去,好么?”哭泣過的瓊斯香眼眸顯得格外清澈,她就這樣滿眼期待的看著顧南升,明亮單純的眼睛讓人不忍直視。

    顧南升搖搖頭,“不可能的,別說海邊的娜迦族不會放過我們,單說是那個山洞,你真的認為,我們再找到它就能回去了么?那里肯定有一個傳送陣,把我們從絕望峽谷傳送到這座孤島上來,你覺得我們有可能找到那個傳送陣,並逆轉它,返回大陸么?”

    瓊斯香沉默了,這些其實她也知道,然而她沒說的是,就一輩子生活在這座海島上不好么,與世無爭。

    顧南升終于狠狠心,接過標槍,扭過頭,大步往冰原里走去。

    然而,他的袖子卻被瓊斯香扯住了。

    回頭,正好對上瓊斯香清澈見底,卻又有些猶豫的目光。

    她似乎鼓起了很多次勇氣,幾番欲言又止,最后小聲說道:“顧南升,你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對我說的話么?”

    “什……什么話?”顧南升怎么聽著橋段都像是癡情女主對負心男的哀怨。

    “你說過……你說過……那個……人生最痛苦的事。”

    “啊?”顧南升一呆,怎么也沒想到瓊斯香突然提起這個,那個最痛苦的事是顧南升信口瞎編的,他當時其實心懷不軌,想誘惑瓊斯香跟他那啥啥的。想到這里,他不禁有點心虛,干咳了一聲,“記得,怎么了。”

    “嗯……嗯……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我讓你……沒沒沒有這個遺憾,你能不能不去……我們就……就在這島上生活……”瓊斯香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猶如細蚊,頭低的幾乎埋在了胸口。
q31337 發表於 2012-11-15 13:00
第一卷 霜之哀傷 第三十七章 險境

    然而,就是這猶如細蚊的聲音卻讓顧南升心頭巨震,他用手摸了一把眼睛,把臉轉了過去。

    一種久違了的感覺像潮水一般的湧上來,那雙他本以為永遠不會再流淚的眼睛居然濕潤了。

    這世界竟然還有僅僅只是愛著他的女孩,僅僅只是愛著他,不求回報,不求榮華富貴,只求跟著他,牽著他的手,厮守一生,無論貧窮疾病,無論天涯海角。

    哪怕只是生活在這片荒無人煙的海島上,永遠品味寂寞,她也無怨無悔。

    為了挽救愛人墮落的心靈,她願意把自己的貞操作為惡魔的祭品。

    這是在做夢么?世間真的還有這么傻的女孩?

    看著顧南升轉過身子,瓊斯香的心一點點的變冷,原來她還是微不足道的,是啊,她只是他的戰友罷了,還是一個拖后腿的戰友。

    一個女人單純的心在男人的野心面前是多么的蒼白無力,多么的可笑。

    顧南升用了很久才平復下心情,“你就不怕我要了你之后,繼續墮落么?”

    背后的她沉默了,終于顧南升抽開了他的手,大步向前,以一種命令的口氣說道:“在這里等我,哪也不許去。”

    顧南升走后,瓊斯香一個人癱坐在地上,任憑冰冷的雪花打在她的臉上,任憑地上的寒氣侵蝕了她的身心。

    眼淚似乎都已經結冰。

    顧南升越走越快,后來他干脆開始奔跑,他要證明,向瓊斯香證明,證明他能回來,證明他回來時依然保留自己的人格。

    即使他的人格肮髒而卑鄙。

    他知道,每多耽誤一刻,瓊斯香都會多受一刻的煎熬。

    可是偏偏,他走之前不能給她哪怕一個承諾。

    他並不愛她,確切的說,自從他對前女友付出了全部感情並被她傷了之后,他再也找不到愛的感覺了,那個肯一生忠貞的守護一份愛情的顧南升已經死了。

    錢賭輸了還能賺回來,感情賭輸了就連人也賠進去了。

    所以他開始游戲花叢,雖然以他的資本,能找到的“花”要么是游離態的恐龍,要么是隨時到站隨時上車的殘花敗柳,而且還少的可憐。

    很早以前,他對女人就只剩下欲了。

    之前,他對瓊斯香也是,雖然有點憐惜的感覺,可那並不是愛,他一直希冀著能與她發生點什么又不用負責任。

    可是現在,瓊斯香肯為他付出身心的時候,他卻退縮了,他再禽獸也不會對這樣一個不求回報的愛著他的純情女孩下手。

    所以,他不想傷她,因此無法承諾。

    當然,他知道,這其實已經傷了她……

    唉,感情真讓人疲憊。

    顧南升裹緊破碎的領子,頂著刺骨的寒風奔跑,破碎的冰晶打在臉上,像針扎一般疼痛,然而這種疼痛和寒冷又算得了什么呢。

    用露娜的話說,如果真正的苦是眼前的這片苦海,那么它只能算苦海中的一滴水罷了。

    瓊斯香就這樣怔怔的看著顧南升消失在天地之間,她的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

    狂風將冰晶吹起,高高拋起在空中,它落地后破碎的樣子像極了綻放的冰蓮。

    而那清脆的響聲就像心碎的聲音。

    一點一點的,瓊斯香的心就這樣被凍碎在寒風里。

    “這就是愛么?”露娜清冷的聲音在冷風中響起,格外顯出孤獨與冷傲,她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問癱坐在地上的瓊斯香。

    顧南升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渴了就吃地上的冰雪,餓了就吃凍得硬邦邦的烤肉,直到他的視野里出現了一座冰山。

    與其說那是一座冰山,不如說它是一根陡峭的冰柱,從無邊冰原上突兀的拔起,刺破青天。

    它仿佛從亘古以來就聳立在這里,沐浴在蒙蒙的白光之中,傲視眾生。

    在它頂端有一顆閃閃發光的明珠,宛如一顆小太陽一般耀眼,只是,它發出來的光讓人感到冰冷。

    七八條玄鐵鎖鏈從冰柱頂端懸掛而下,宛如通天之梯,鐵鏈有人身那么粗,底端固定在高達數十米的冰錐之上,那些冰錐彎彎的猶如巨大的獸牙。

    顧南升當然認得眼前的冰柱,它就是魔獸3的封面場景——冰封王座。也是伊利丹和阿爾薩斯決戰的最后場所。

    只不過,現在時間已經過數千年,冰封王座早已被移走,如今,沉睡在上面的只有霜之哀傷。

    終于還是走到了這里。

    冰柱聳立在一片寒冰湖上,湖水深不見底,溫度早已低過冰點,卻偏偏不凍結。

    顧南升深吸了一口氣,運轉體內的能量,跳了進去。

    顧南升水性很差,游的比蝸牛還慢,經常是前進了三米,又被水浪打回去兩米半,湖水冰冷刺骨,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在這里游,恐怕不出片刻便會被凍死。

    顧南升脖子和胳膊全被凍紫了,游了整整兩個小時,終于游到了第一根寒冰之牙旁,粗大的通天鎖鏈就固定在這里。

    顧南升費力的取出三叉戟,狠狠的扎在冰牙上,冰牙居然堅硬如鐵,顧南升疼的呲牙咧嘴,他的手早就凍僵了,此時被反沖力一震,仿佛要碎掉似的。

    還好,雖然三叉戟入冰不深,卻被凍得牢牢的,非常結實。

    顧南升單手用力,身子一輕,就從水上拔了起來。

    然后,他無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寒冰湖,這一看,他險些從三叉戟上掉下來。

    原來他所走過的冰原已經爬滿了穴居惡魔,灰蒙蒙的一大片,最少有數千只那么多。

    天,這么多穴居惡魔,足以踏平一座城市,它們從哪里來的?

    顧南升正疑惑,突然發現不遠處的冰面破裂了,然后一只張牙舞爪的穴居惡魔從地里鑽了出來。

    鑽地?

    這兩個字讓顧南升倒吸一口涼氣。是了,我怎么沒有想到,穴居惡魔是霜之哀傷的守護者,可是我一路走過來一只都沒碰到,這怎么可能。

    它們分明潛入了地下,故意放我過去!

    而等我游過寒冰之湖,它們便鑽地出來,斷我后路。

    陷阱!赤luo裸的陷阱!

    顧南升感到不寒而栗。難道這把一直在召喚我的霜之哀傷只是想找一個新的宿主?

    該怎么辦?倒退回去已經不可能了,光是一只穴居惡魔他就對付不了。

    在這里等下去不被餓死也被凍死。

    難道繼續前進?自投羅網?
q31337 發表於 2012-11-15 13:00
第一卷 霜之哀傷 第三十八章 攀登冰封王座

    顧南升的心顫抖了,似乎又一雙失望的眼睛注視著他,“為什么,你終究還是要墮落,我告訴你不要去的,告訴你不要去的,告訴你不要去的……”

    瓊斯香……

    顧南升心里就像針扎一樣,他猛地搖搖頭,似乎想把那絕望的影子給甩出去,霜之哀傷,老子今天就跟你卯上了,看誰的命更硬!

    三叉戟與海妖匕首交替扎在冰牙上,顧南升像壁虎一樣貼在岩壁上前進,強忍著虎口的震痛,懷著證明自己的執念,他用了半個小時爬上了足有六七十米高的寒冰之牙。

    登頂之后,他只是覺得胳膊有些微酸,轉職戰士的身體果然強橫。

    低頭俯視,那些遠在冰原上的蜘蛛已經像蟑螂那般渺小。

    仰頭望去,一人合抱粗的鐵鎖直通天際,極目遠眺,它盡頭處細如發絲,無數的冰凌掛在上面,反射著冰冷的陽光。整條鐵鎖在寒風中微微搖動,入手光滑,無處著力,這要是掉下去……

    顧南升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他稍稍休息了一下,便開始攀登這條通天之索,時間不多了,許下兩天之約,如今已經過去四分之一。

    黑暗漸漸粘稠起來,太陽落山了,如此一來,冰風更是凍透脊骨。

    在浩蕩天地之間,顧南升就如同螞蟻一般渺小,他隨著寒冰鎖鏈的晃動而晃動,單薄的身軀在遙遠的夜空中顯得孤獨而落寞。

    每一步,他都要用三叉戟鏟掉碎冰,刺入鐵鏈的環扣之間,以此來保持平衡。

    他的雙手早就震出了斑斑血跡。

    傷口流出的血被寒風凍結,凝固,而后隨著顧南升的發力,傷口再次震裂,鮮血又一次湧出,再凍結……

    如此反復,疼痛刺骨鑽心。

    顧南升已經麻木了,他很早就對痛苦麻木了,生活在社會上,他覺得自己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看不到鐵鏈的盡頭,也看不到鐵鏈的起點,前面和后面的鐵鏈都逐漸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顧南升也不知道自己已經爬到了哪里,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遠處如同小太陽一般的耀眼光芒為他指引著方向……

    ……

    時間過去了一天一夜,瓊斯香一個人縮在森林的角落里,呆呆的望著近在咫尺的無邊冰原。

    露娜昨天晚上走了,她不知道她去干什么,她只知道她也只身一人走進了冰原。

    她只是說,她有一件事要去了結。

    她想跟上去,她害怕一個人,可是她又想起顧南升走之前留下的話,“在這里等我,哪也不許去。”

    這句霸道的命令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每每想起來,她都會覺得有些暖意,或許她要給自己一個等下去的理由,哪怕這個理由再牽強,這個希望再渺茫。

    太陽升起,又落下,黑夜再次君臨大地。

    厚重的烏云聚集在天空之上,閃電劃破天空,仿佛眾神之王的投下的斷劍折戟。

    瓢潑一般的大雨緊接著落下,只不過近在咫尺的冰原上落下的,是鵝毛大雪。

    自從絕望峽谷一戰,這是瓊斯香遇到的第一場雨。

    她為這場雨不知祈禱了多少遍,可是真正下起來,她才發現,原來雨滴是這么的寒冷刺骨。

    足以凍結人的靈魂。

    瓊斯香渾身濕透,她就這么愣愣的坐在草地上,抱著雙腿,把頭埋在膝蓋中。

    她挺翹的臀部已經被雨點砸起的淤泥濺的污穢不堪。

    雨越下越大,瓊斯香從來沒有感到過如此孤獨,如此無助。

    她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想念一個男人,渴望他突然出現,緊緊的擁她入懷。

    然后在她耳邊輕輕呢喃著,“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么。”

    這么大的暴風雪,他還能前進么?他會不會有事?

    一些紛亂的念頭湧上瓊斯香的心頭,其中間雜著他的輕佻,他的好色,這些都是瓊斯香所厭惡的。

    但是更多的卻是他的睿智,他的冷靜,他對危險的警覺,他給人帶來的安全感。

    即便在絕境之中,他也總能保持著樂觀的態度與頑強的斗志。並且最終帶領同伴活下去。

    似乎因為這個,連他的輕佻的行為都不是那么討厭了。

    瓊斯香就在想念中沉沉的睡去,她太累了,她夢見有人輕輕搖醒她,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傻瓜,還睡呢,太陽都照在你的小屁股上了。”

    然后她迷糊糊的睜開眼,然而刺目的陽光卻讓她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那張臉,她只能感覺到和煦溫暖的風兒,只能聽到清脆的鳥鳴,只能聞到泥土混合這草木的芳香……

    終于,她的眼睛慢慢的適應了強光,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張惡魔的臉,滿頭雪白的長發,蒼白的面孔,以及那雙混沌的眼睛。

    組合在一起確實那張她朝思暮想的臉。

    不!

    她淒厲的慘叫,猛地驚醒,外面還在下雨,冰冷刺骨的雨……

    ……

    顧南升爬了一天兩夜,終于登上了那高大的冰柱,可是,這條鎖鏈直接鏈接的地方距離山巅還有一段不矮的高度。

    而且這段山峰平整如刀切,光滑如寒鏡,如何攀登?

    兩天之期已到,可是他甚至連霜之哀傷都沒見到,如何又能按時趕回。

    顧南升不禁苦笑。

    本來,在魔獸正史中,冰封王座的所在地——也就是這根冰柱,遠沒有這么高,而且,還有一條螺旋形階梯環繞著它,當初阿爾薩斯觐見巫妖王的時候,就是沿著這條螺旋階梯走上去的。

    為什么到了我,卻要受到這么不公正的待遇。

    顧南升忿忿的罵了一句,然后老老實實開始攀登冰柱,這里的冰比寒冰之牙上的冰還要堅韌,顧南升才爬出幾步就已經感到體力透支。

    他握著匕首,懸在半空,然后從物品欄里掏出幾塊硬邦邦的烤肉,剛准備吃下去,陡然感到一陣威壓從上面劈頭蓋臉的壓下來。

    顧南升一時沒握住匕首,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他媽的怎么回事?”顧南升現在惱火之極,他越想早點拿到霜之哀傷回去,好讓瓊斯香放心,卻越遇到阻撓。

    “這是神劍的威壓。”一個甜膩膩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顧南升嚇了一跳。

    “誰!別裝神弄鬼。”顧南升雙手握緊三叉戟,背靠冰川,准備隨時應對突襲的敵人。

    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一條渾圓修長的大腿從他的側面伸了出來,也就是說,這條腿是從冰川里面伸了出來的。

    那條腿豐滿修長,半遮半露,充滿彈性,足以讓每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為之血脈贲張。

    顧南升失神了片刻,這才意識到危險,猛地向前躍出,然后轉身望向冰川,手中的三叉戟直至這只腳的主人——一名邁著凌空虛步,從冰川之中走出的微笑女子。

    那女子黑發濃厚如云,媚眼如絲,嘴唇鮮紅如血,一笑起來風情萬種,給人一種妖媚的感覺。

    在這樣的極寒之地,她只穿了一件短小的皮甲,完美的勾勒出她挺翹的臀部和高聳的雙峰。皮甲剛到腰肢,露出的性感的肚臍和平坦光滑的小腹。

    大塊大塊的皮膚裸露在風雪之中,讓此時渾身冒火的顧南升看的直流口水。

    她背后居然還有一對黑色的翅膀,從皮甲的縫隙中伸了出來,沒有覆蓋羽毛,那顯然是屬于惡魔的翅膀。

    不過好在顧南升還保留了一絲清醒,他知道,在這里出現的女孩就算表面看上去很像推油女郎,可是真的動起手來,她恐怕將是自己到現在為止遇到的最強大的敵人。

    不說別的,光是她從冰里面走出來這一手就讓顧南升百思不得其解。

    她很可能她是霜之哀傷的守護者,要取自己的項上人頭。

    “什么神劍的威壓?你究竟是誰?”顧南升表面氣定神閒,心里卻在不斷的盤算對策。

    女子發出銀鈴一般的嬌笑,“我還沒問你,你倒是問起我來了。”

    “我叫陳冠希,在冰原上迷路了,不小心就來到了這里,打擾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在不明敵我之前,顧南升怎么會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

    妖艷女子愣了一下,然后開始笑,越笑越厲害,直到笑得花枝亂顫,乳動波搖。“你迷路了能走到這里?當我是傻瓜么?”

    顧南升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了,但是他還是硬撐著往下編,“我被穴居惡魔追殺,沒辦法跳進冰湖里,然后就沿著這條鐵鏈爬上來了。”

    “哦?是嘛?可是為什么人家養的那些可愛的小蜘蛛不是這么說的呢?”

    顧南升一聽,差點吐血,“那……那些穴居惡魔是你養的?”

    “是啊,還有一只被你殺了呢!男人真殘忍,總之呢,凡是蜘蛛看到的東西,我都看到了。”

    顧南升倒吸一口冷氣,知道再也編不下去了,也知道了這女子的身份——霜之哀傷的守護者,甚至可能是擁有者。

    自己過來拔劍這是老虎頭上拔毛,找死啊。

    他媽的,搞什么飛機,都爬到這里來了,難道空手而歸?
q31337 發表於 2012-11-15 13:00
第一卷 霜之哀傷 第三十九章 痛苦女王

    野性美女突然嚴肅了起來,“我是偉大領主阿爾薩斯的忠實僕人,奉主人之命,在此守候霜之哀傷。”她雖然有些放浪形骸,但是對于阿爾薩斯,卻發自內心的尊敬。

    顧南升心中一緊,雖然他早就猜到,可是得到這女孩確認后,他還是覺得有些絕望,雖然他感覺不到這女孩身上有任何能量波動,但是作為阿爾薩斯的僕人,她怎么可能比自己弱,恐怕只是動動手指頭,他就得歸西。

    他故作驚訝的道:“啊?這里有霜之哀傷?真是太巧了,我隨便逛逛,沒想到就遇到這種神器了,說來還真巧啊,我正好是英名神武,天下無敵,帥氣潇灑,玉樹臨風的死亡騎士,地獄領主阿爾薩斯老大最忠實的粉絲啊,一家人,一家人啊,哈哈。”

    野性美女聽到這個回答又笑的直不起腰,“你還真有趣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實我只是負責守護霜之哀傷到直到它繼承者的到來。”

    “真的?”顧南升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大塊餡餅砸中了,“太好了,你看我天資聰穎,根骨驚奇,將來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我吧,我不會推辭的,一定完成這個光榮的使命。”

    “不用為我擔心,我現在就去拔劍,帶我飛上去吧,或者有什么秘道之類的?”

    顧南升說了一大通,野性美女一直笑吟吟的看著他,“沒有秘道,也別想飛上去,即便是我,在霜之哀傷的威壓之下,也最多飛出幾十米高。”

    “靠!阿爾薩斯這家伙,也不留下個梯子。”

    “不要侮辱主人,否則你會變成屍體。”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冷。

    “啊,不好意思,我一時口誤。”顧南升當然不敢反駁她,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這個女子雖然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但是天知道她有多大了,少則幾千年,多則上萬年。

    上萬年的壽命,她不是傳說英雄是什么?

    “主人的心比海洋寬廣,比天空還遼闊,如果你什么時候能體會他的心胸,你便能拔出霜之哀傷。”女子面露神往與崇敬之情,可是這表情落在顧南升眼里,就好比邪教教徒傻乎乎的表情。

    顧南升了解魔獸正史,他心中冷笑:比海洋還寬廣?比天空還遼闊?這笑話太好笑了。

    阿爾薩斯殘忍嗜殺,視人命為草芥,幾千年前,當他還是人類王子的時候,他北上控制瘟疫,他發現凡是感染了瘟疫的人類不久之后就會變成僵屍,繼而成為他們的敵人。

    于是……他不顧恩師帕拉丁的勸阻,對于已經被瘟疫襲擊了的城市,指揮軍隊屠城!無論是感染了瘟疫的人類還是沒感染瘟疫的人類統統殺死!

    之后,對阿爾薩斯徹底失望的聖騎士帕拉丁獨自帶了一只軍隊離開。

    而墮落王子阿爾薩斯則繼續揮師北上,進攻恐懼魔王的老巢,在那里,他遇到了矮人山丘之王和他的部隊,然而,即便是兩人的部隊加起來都遠遠不是天災軍團的對手,于是,他與山丘之王一起去尋找神劍霜之哀傷。可是等到他們找到了這把劍之后,卻發現它已經遭到了詛咒,凡是拔出此劍的人都會變成惡魔!

    殺心太重的阿爾薩斯不過老矮人的勸阻,依然拔出了詛咒之劍——霜之哀傷。

    后來山丘之王死于拔出霜之哀傷那一瞬間的沖擊波之中,而阿爾薩斯也墮落成惡魔,獲得了強大的力量。

    阿爾薩斯用犧牲隊友換來的強大力量擊敗了恐懼魔王,可是此時的他心中已經有了魔鬼,無法擺脫。

    他一個人游蕩在極北之地,痛苦與黑暗吞噬著他的心靈,終于,他墮落了,率領部隊回到洛丹倫,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奪取了王國,后來又殺死了恩師帕拉丁,攻陷了達拉然。開國迎敵,把一個強大的人類王國變成了天災軍團的領地!

    甚至他居然用父親的骨灰盒作為復活惡魔的容器!

    她居然說這樣的人心胸寬廣?估計是被阿爾薩斯給控制了,看這個表情像,說不定她是阿爾薩斯的情婦也有可能。

    你強大又有個P用。

    顧南升惡狠狠的想著,標准的精神勝利法。

    該死的女人,居然不把我帶上去,等老子拿到霜之哀傷之后,非把你XXOO了不可。

    顧南升索性坐了下來,看著遙遠的霜之哀傷的光芒,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喂,美女,幫我個忙行么?對了,敢問美女芳名,我總不能老這么叫你吧。”

    妖娆美女呵呵一笑,“這么叫我不是挺好聽的么,再叫一個。”

    “美女,美女,叫多少都遍行啊,如果你需要,我還能提供特殊服務。”顧南升邪邪的笑著。

    可是那妖娆美女似乎沒聽懂這個詞的意思,反而開始說起自己的身世來了,“誰還記得好幾千年前的名字,你不如叫我綽號吧,以前隨主人征戰四方的時候,敵人通常叫我痛苦女王。”

    “什么?”顧南升差點從寒冰懸崖上摔下去。“你……你……你就是痛苦女王?!”

    一個身穿黑衣,長著黑色翅膀,手拿兩把彎刀的**女王形象瞬間湧入他的腦海,是啊,這不就是痛苦女王么,只不過她少了兩把彎刀,一定是放進了物品欄里。

    哇塞,原來痛苦女王這么火辣。

    女孩得意的一笑,“原來你也聽過我的名字,哈哈,看來我還蠻出名的。”

    “絕望峽谷數你最出名了,我……我真他媽撞大運了。”

    “那是!見到我是你的榮幸。”

    “嘿嘿……榮幸之至……”顧南升干笑兩聲,他的笑容怎么看也都是擠出來的,不過……他突然想起來一點不對的地方。

    作為dota的骨灰玩家,他仔細看過每個英雄的背景故事,他記得痛苦女王死于阿爾薩斯之手,“你不是死于霜之哀傷之下么,怎么后來……”

    痛苦女王顯然有些驚訝,“這你都知道?沒想到我的事跡流傳的挺廣的嘛!沒錯,我死于霜之哀傷之下,被主人親手殺死,之后巫妖王復活了我,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與一名重傷即死的魔女融合為一體。”

    “再后來,我跟隨主人征戰四方,主人失蹤之后,我便開始守護他的劍,直到繼承者到來。”

    顧南升聽到痛苦女王略帶自豪感的說著自己死去活來的歷史,不禁一陣惡寒,她說到被死亡騎士親手殺死的時候,甚至有點驕傲,好像在說,看吧,我有機會被阿爾薩斯親自殺死,你都沒有。

    “你你變態么?他把你殺了,你還叫他主人?你真的有被**的傾向么?”

    “你!你說誰變態?”痛苦女王突然消失,下一刻,她已經閃爍到了顧南升的身后,猛地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顧南升吃了一嘴的雪,好不容易翻過身來,突然覺得下身一涼,低頭一看,臉都白了,原來痛苦女王那把彎刀已經抵在了他的關鍵部位。

    “美女,放松,放松,我開玩笑的。”

    “別再有下一次。”痛苦女王收起雙刀,“我都說過了,主人的胸懷寬闊如藍天,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了解他。你們除了誤會他,栽贓他,阻攔他,別的什么也干不了。不過我的主人從來就不在意這些,對于世人的誤會,他不屑解釋,對于各方面實力的敵對勢力,他像撥開蛛網一般破開他們的阻攔”

    “好,好吧,隨你怎么說,我現在想請你幫個忙。”顧南升雙手護住了要害,這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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