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劍意 作者:雲東流(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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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ting564 2012-11-19 12:14:0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8 111366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0 20:37
卷三 太昊 第二百零一章 多管閑事
    一路南下,張天涯並沒有飛行趕路,而是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用兩條腿走路。伏羲說要他入世,他自認為自己從來都不算出世,所以就這麼一路走了過來,並沒有刻意的去如何入世。一路走來,除了放走了搜狐,倒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一日,張天涯來到神農國邊境附近的一個小鎮上,發現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雖然他現在的修為完全可以做到辟谷,但是長時間不吃飯的感覺,張天涯還是覺得怪怪的。就算伏羲沒有入世的吩咐,他也更喜歡活得像一個正常人。
    秉著“哪家人多去哪家”的選擇飯店標准,張天涯找到了一個比較紅火的小酒館。不過這樣的酒館雖然做的菜,一般都很有特色,但是也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比如現在,張天涯進入後,發現已經沒有坐位了。
    這時伙計迎了上來,熱情地問道:“客觀幾位?”
    張天涯伸出了一根手指,隨後問道:“還有位置嗎?”如果要站著吃的話,他倒是寧可換一個地方,或者少吃一頓也沒什麼關系。
    伙計看出他的意思,面露難色的說道:“客觀,你看現在的坐位都已經滿了。”隨後又提議道:“要不這樣吧,您老將就一下,與其他客人拼坐可好。”如果進了門的客人就這麼走了,回頭他肯定是要被掌櫃教育一翻的。
    張天涯對此倒是覺得無所謂,雖然他更喜歡清淨,但是為了入世,還是決定忍了,點了點頭道:“好吧,你快一點。”
    伙計見他點頭,馬上高興地說道:“好的,客觀稍您稍等。”說完轉身而去。
    一會工夫,他就給張天涯找到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同桌的是一個青年男子,看起來應該比張天涯大上三五歲的樣子。桌子上菜並不多,倒都不是便宜貨色,一盤炒肉,兩個素菜,一盤鮮蝦,看起來倒是很經典的搭配。不過看他家伙的樣子,並沒有吃上幾口,而是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手裡拿著不知道在哪摘的一朵野花,在隨意的玩弄著。
    張天涯吩咐伙計上兩個招牌菜,再回過頭時,發現那人已經從窗外把目光收了回來,落到了他手中的野花上。並開始拔起花瓣來,一邊拔,嘴裡還念叨著:“回去,不回去,回去,不回去……”看得張天涯有些好笑。
    看他似乎要用這種方法來決定某件事情,張天涯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兄台,你到底為什麼事情如此煩心?”本來張天涯也非是好事之人,不過他對入世的理解,基本就可以解釋成了多管閑事。
    那人聽張天涯發問,才抬起頭來,露出了那還算有幾分精氣的目光。苦笑著解釋道:“我是面臨一個兩難的選擇,我父親病重,要我馬上回去。”
    張天涯點頭道:“百善孝為先,你的確應該快點回去,不知道你父親患的是什麼病。實不相瞞,小弟也學過一些醫術,也許能幫上你什麼忙也說不定。”
    那人一聽,馬上眼睛一亮,隨後又恢復了黯淡,但還是對張天涯客氣地抱拳說道:“在下李倫,多謝兄弟的好意,不過……唉,我父親患的是癆病,所以……”癆病就是現代的肺結核,在現代雖然並不算什麼,但是在古代的時候,卻是絕症。李倫不知道張天涯學的是《神農百草經》,自然不會對他抱有什麼希望了。
    張天涯見他的樣子,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轉頭讓伙計准備來了紙筆。
    紙筆拿上來後,張天涯快速寫出了一個藥方,又把手伸進了懷裡,實際上是從煉妖壺中取出了一根樹枝,放到桌子上道:“你依照這個藥方抓藥,之後切半寸這根樹枝一起,三碗水熬成一碗。早、午、晚按時服用,保證十天之內痊愈。”
    李倫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呃……這位兄弟,不是我對你沒有信心,不過我父親的病實在是……”
    張天涯反問道:“你父親的病,如果沒有靈藥的話,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李倫神色黯然道:“父親來信,當地的大夫說,恐怕挺不過這個月了。”
    “那你還想什麼?”張天涯理所應當的說道:“橫豎都已經沒有救了,為什麼不試是一試呢,用一個月的命,來賭上一下。即使這是毒藥,也只是少活一個月,不是嗎?”
    李倫這才下了決心,收起藥方和樹枝,對張天涯問道:“這個藥方,和這個藥材一共多少錢?”原來他之前,一直懷疑張天涯是騙錢的騙子呢。
    張天涯有些哭笑不得道:“我看起來很像神棍嗎?”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個藥材是我自己砍的,藥方也沒什麼,你盡管拿去救你父親好了。不過,你要不把這個藥方外傳,因為沒有這樹枝的話,熬出來的就是一副毒藥,不但不能救人,吃了還會死人的。”
    李倫聽了後,馬上對張天涯失禮,並再三感謝道:“真是多謝這位兄弟了,還不知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張天涯的名字,現在在整個神州都已經很出名了,青天劍的名號可以說響遍了神州大地。所以張天涯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而是隨口編了一個名道:“小弟張天頂,天下的天,頂峰的頂。”
    李倫抱拳道:“好名字,多謝張兄弟了。不過……唉。”
    張天涯想起他起初拔花瓣的事情,有些好奇的問道:“問題都已經解決了,李兄為什麼還在嘆氣?”
    李倫苦笑道:“我其實是彩雲飛樂隊的首席琴師,現在樂隊在神農國境內進行巡回演出,這個對我們整個樂隊的發展很重要,樂隊離開我恐怕會有很大影響,我現在還在考慮是把藥方和信寄回去,還是親自回去照顧。”說著又看了一眼,手裡已經被他拔剩一半花瓣的野花。
    張天涯聽了也嘆了一口氣,猶豫了以下問道:“你們樂隊走什麼路線?”
    李倫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感於張天涯贈藥,還是很客氣的說道:“我們先後經過……最後到上黨作演出。如果我走了的話,恐怕樂隊就要在這裡停上幾十天了。唉,這個選擇真的很難呢。”
    張天涯聽了點了點頭道:“也罷。反正這個路線和我要走的路線差不多,幫人幫到底,你介紹一下,我先去你們樂隊代替你的位置吧。不過待你父親痊愈後,你要快點回來,畢竟我過段時間還有些自己的事情要處理的。”
    李倫聽後驚訝得合不攏嘴,不敢相信地說道:“你還會彈琴?”
    張天涯點了點頭,心道自己先後經過了丁香和伏羲的指點,現在彈琴方面的造詣,可以說比之丁香也只高不底,接替李倫,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其實張天涯也是想起了之前伏羲對他說過的話。當時,伏羲說:“天涯啊,我幫你算過你的命運了,無奈的算不真切。不過我送你一句話,你要認真記下。”頓了一下,伏羲沉聲道:“人間冷暖過,一切劍道中;十五劍意大成日,天地大道得證時。你要完成全部的劍意,就必須經歷人生百態,那才是你要走的路。”
    就因為伏羲這句話,張天涯才決定客串一下琴師這個沒有接觸過的職業。
    見張天涯的樣子,李倫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張兄弟,不是我信不過你。不過我的這個位置真的很重要,可以說是整個樂隊的靈魂。張兄弟年紀輕輕,而且還專於醫道,這個……呵呵,多謝張兄弟好意了。”在他看來,張天涯能揮手間開出治療癆病的藥方,肯定對醫學有一定的研究。然而,業有專精,彈琴對張天涯來說,恐怕只能算是一個業余愛好而已。
    張天涯微微一笑道:“還是信不過我。不如這樣,一會吃過飯,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你來聽聽我的手法如何?”
    “張兄弟,你這琴是……”李倫看到張天涯取出了伏羲琴,很是詫異問道。
    張天涯忙打哈哈道:“呵呵,不好意思,拿錯了,呵呵,不要介意哈。”說這又取出了丁香送他的琴道:“這個才是我專用的琴呢。”可是他說完才無奈發現,李倫看到丁香的琴的時候,一樣是兩眼直勾勾的,仿佛丁香送張天涯的琴,也是什麼神器一般。
    張天涯沒有理會他沉迷的目光,隨手彈了一段抬頭問道:“李兄,你聽小弟這段還可以嗎?”
    李倫聽到張天涯的這段琴已經投入其中了,他畢竟也是一個學琴的,所以對這方面才更容易投入。聽張天涯問話,才恍然道:“張兄弟,你到底是學醫的,還是學琴的啊?我怎麼感覺你的琴聲,比我練了十幾年的還好呢?”
    張天涯淡然一笑道:“天下的所有藝術都是有相通之處的,只要你能掌握其中的境界,任何藝術都可以得心應手的。怎麼樣,李兄,你認為我可以接替你的位置嗎?”他現在已經對樂師這個職業,有一定的興趣了。頓了一下,問出先前的問題道:“不過兄弟,你的這兩把琴,都非凡品,他們都叫什麼名字?”說著開始搜索起了自己的記憶,希望可以找出張天涯兩把琴的來源來。
    張天涯隨口答道:“這個是伏……呃……它的名字叫扶搖聽雨,另一個,叫丁香花。不過,這兩個一個是在下心愛的女子所贈,另一個是恩師所賜,否則李兄喜歡的話,送你又何妨?對了,我這支琴也很特別嗎?”
    李倫很認真地說道:“特別,當然特別。你這個丁香花,是用梧桐的中段制成的。而梧桐木天生最適合制琴了,梧桐低部制琴為上品,頂段制琴為精品,這都已經很難得了。而張兄這把琴,是以梧桐中段制成的,乃琴中之極品,實在難得啊!”說著,還一臉向往的神色。
    張天涯只是淡然一笑,心道,不知道李倫如果知道我另一把是神州九器之一的,伏羲琴,會以後什麼反應呢?不過他此刻更想到,記得在現代的時候,傳說是十大甚器了,為什麼其中獨缺軒轅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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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hating564 於 2012-11-20 20:38 編輯

卷三 太昊 第二百零二章 人小鬼大
    彩雲飛樂隊都居住在鎮裡永安客棧,在李倫的介紹下,張天涯見到了樂隊的團長胡車,是一個六殉老者,可能是因為多年的操勞,須發已盡花白。聽了李倫的介紹說“張天頂兄弟的琴藝,比我只高不低。”後,認真的打量了張天涯一會,才點頭說道:“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既然李樂師都這麼說了,我自然相信他的眼光。不過你是新來的,畢竟還沒有什麼名望,工資方面就算你每月五個金幣吧,以後如果你能位樂隊贏得更大的收入,工資也將隨只提升。不知道張兄弟,對這個價錢是否滿意。”
    “無所謂。”張天涯只是為了體驗生活,對價錢方面自然沒有什麼在意。不說在幽都的時候黑了須佐一半的家產,單是在火山修煉火靈之氣的時候,他無聊下大肆發展煉器事業。材料方面,除了自己用天眼平時的積累,青帝夫妻那裡的材料更是取之不盡的。
    幾個月下來,張天涯煉器的水平,已經達到了宗師境界。送搜狐的武器,就是那個時候煉制出來的。而極品法器、下品仙器更是數不勝數,多的是。隨便拿出一樣來,便宜賣了,也足夠買下十幾個彩雲飛這樣的樂隊了,他會在乎這點錢?笑話!
    老者見張天涯真對的酬勞方面毫不在意,不禁皺了皺眉頭。對錢無動於衷的人,都不是那麼好收買的,如果這個張天頂真有本事的話,一定要想辦法幫他留住才行。於是點頭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吧,剛好今天晚上有一場演出,就由你來吧,也讓大家認識一下你。”
    這胡車是想先試一試張天涯的水平,才決定花多大的價錢進行收買。不過他的如意算盤卻注定是打不響了,如果他知道連炎帝都只能選出適合張天涯性格的官來讓他當,而不能完全按自己的意思來支配,不知道胡車又會做何感想?
    告別了胡車,張天涯又在李倫的帶領下,認識了團內的其他人員。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都對李倫很是尊敬,一口一個李哥、李兄弟的叫著,態度十分熱情。不過看張天涯的眼神,多少都有著一些不屑,更有甚者,竟然當面低聲嘀咕道:“年紀不大,膽子到是不小,首席樂師是誰都能當的嗎?還張天頂,也不怕頂破腦袋,切!”
    說話的人叫周俊,是一個小胡子,身體精瘦,眉宇間卻有著一股子傲氣,對李倫的態度也很隨意,更加不把新來的張天涯放在眼裡了,竟然當面就這麼不客氣。不過看他的氣勢,似乎也練過武,不過修為比較低,張天涯可以看出,充其量能算上一個先天初期而已。
    對於他的話,張天涯當然是不與理會,離開後才對李倫問道:“李兄,剛才那個周俊是什麼人,看起來他的性子似乎……似乎很梗直的說。”他想了一下,也只能說“梗直”這個詞了,總不能當著李倫的面,用詞太過分吧?
    李倫搖頭苦笑道:“那個家伙也團隊裡的第二樂師,成名樂器是二胡。他一直都不是很服我,不過卻總是比不過我。他的性子就是這個樣子,接觸多了就好了。而且在趕路的時候,他還是護衛團的團長,對樂隊的貢獻還是比較大的。”
    張天涯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做任何評論。
    接著張天涯跟著李倫來到了他的房間,房間內坐著一個女子正在給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講笑話。李倫一進屋就說道:“阿嬌、蘭兒,來客人了,還不出來招呼?”說著逆愛的抱起了小女孩道:“蘭兒,叫張叔叔。”
    蘭兒很乖巧的叫了一聲“張叔叔”,就再次一頭扎進了李倫的懷裡,撒起了嬌來。
    張天涯看到這個小女孩,長得很是招人喜歡,摸了摸她的頭,對李倫說道:“李兄,這應該是令嬡吧?看起來很是聰明呢,保守的估計,她可以繼承你的衣缽。”張天涯這到不是客氣話,跟了伏羲那麼長時間,相人之術,也了已經很准了。
    被叫做阿嬌的艷麗女子,也迎了上來對李倫說道:“阿倫,你今天早上還愁眉苦臉的,現在看起來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到底遇到了什麼好事?難道公爹的病有好轉了?”用這個稱呼,她應該就是李倫的妻子了。
    果然,李倫先是向張天涯介紹道:“這是內子孫嬌和小女李蘭。”之後,才介紹在酒店遇到張天涯,並得到張天涯的贈藥,還暫時代替他樂師位置的事情。最後還不忘開玩笑的加上一句:“也幸虧張兄只是暫時幫我,否則以張兄的琴藝,以後我就要考慮改行了,呵呵。”
    張天涯和孫嬌聽了一笑了之,可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小蘭懵懂間把李倫的話當了真,以為張天涯真的會搶她爸爸的飯碗,眼光中已然出現了一絲敵意。
    為了快去快回,李倫向家人告別後,就到鎮集市上買了一匹快馬,趕回去送藥去了。張天涯和李倫的妻女送走他後,小蘭就纏上了張天涯,說什麼都讓張天涯帶她出去玩。孫嬌喝止無效後,企圖用武力解決,卻被張天涯攔了下來。
    “嫂子,看來小蘭也是在家裡憋壞了。反正沒什麼事,我們就帶她到鎮上逛逛吧。”
    孫嬌面露難色的說道:“張兄弟,我下午還要回去訓練舞蹈隊,應付晚上的演出。所以,哎,小蘭乖,跟娘回去,明天娘給你買糖吃好嗎?”
    哪知道小蘭的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繼續撒嬌道:“娘,你有事,你就去忙吧。反正張叔叔什麼事也沒有,就讓他帶我玩好了。娘,蘭兒保證按時回去吃飯,還不行嗎?”說著搖起了孫嬌的袖子,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張天涯看到也勸道:“如果嫂子信的過我的話,就讓我帶她出去玩吧。我小時候成天都要學各種東西,可沒有她這麼開心呢。”
    孫嬌猶豫了一會,畢竟她對張天涯並不算了解。雖然說張天涯算是他們家的恩人,但是那藥是否管用現在還不知道呢,不過看到小蘭不依不饒的樣子,再看張天涯也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女兒,並不像是壞人,還是答應了下來。
    “張叔叔,我要吃冰糖葫蘆。”“張叔叔,這個小面人好可愛哦,你買給我好不好?”小蘭解放後,就纏著張天涯到處逛,見到什麼都想要。張天涯也因為在她身上找到了一些童年為感受過的快樂,索性無論她要什麼,都無不滿足,橫豎他現在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
    一大一小兩個人各取所需,到是也都樂在其中。玩了一個時辰,小蘭終於有些郁悶了。本來想吃窮這個要搶父親生意的張叔叔,可是這個張叔叔的錢似乎永遠也花不完的樣子,不管自己要什麼,都毫不猶豫的買給自己。想不明白其中關鍵的她,終於開口問道:“張叔叔,你今天花了那麼多錢,一點都不心疼嗎?”
    張天涯無所謂的笑道:“有什麼好心疼的?錢賺來不就是用來花的嗎?”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纏著陌生人帶你出來玩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壞人很多的。還有,今天買了這麼多東西,你不要對你媽媽說哦,否則她一定要打你的小屁股的。”說著伸手刮了一下小蘭的鼻子。
    小蘭吐了吐舌頭道:“是的張叔叔,小蘭知道了。”眼珠一轉,又指著附近一家珠寶店道:“張叔叔,小蘭想去那裡看看。”說完雙眼緊盯著張天涯,並沒有期待的目光,反而有一種看好戲的表情。她雖然認識字不多,但是珠寶兩個字還是認識的,她記得她爹曾經送過他娘一個珠寶項鏈,結果她娘卻怪他爹亂花錢,還有就是,那裡的東西都是很貴的。
    不過她還是失望了,張天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爽快答應道:“好啊,我也正想過去看看呢。”說完拉著還沒反映過來的小蘭,就衝進了珠寶店。
    逛珠寶、玉器店,對張天涯來說,也是淘寶的好機會。一進入店門,張天涯讓小蘭有什麼喜歡的東西隨便挑,就打開了天眼,搜索起自己的目標來。不過還別說,他這次的運氣還真不錯,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普通的櫃台上,竟然有一盒清風珠!
    清風珠是天生的一種寶石,特點是大小平均,外觀也算美觀。如果鑲嵌在風系法器上,可以增加法器的效果。但是這種珠子靈氣內斂,很少有人知道它。這個珠寶店,就幫它當成了普通的珠寶來賣的。
    張天涯見小蘭半天也沒挑出一件,索性走到櫃台前問道:“老板,這個珠子怎麼賣的。”
    掌櫃一見他問話,馬上熱情的介紹道:“這是我最近剛剛收集來的,您開這成色,還有這些珠子的大小都這麼平均,而且形狀也無可挑剔,絕對是好東西!”見張天涯有些不耐煩的神色,才說道:“每顆收你五個仙石幣怎麼樣?”
    張天涯知道這個珠子的價值,自然不會認為很貴,轉頭看了一眼小蘭,打算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要買的,自己也好一次性負款,免得麻煩。可是他這個舉動,卻讓掌櫃的誤會了,於是馬上改口道:“既然客觀你這麼喜歡,我就算你便宜點,三個仙石幣,客觀你看如何?”
    張天涯聽了有些好笑,但還是沒說什麼。
    掌櫃看他的表情古怪,狠狠的咬了咬牙道:“要不這樣,就兩個仙石幣好了,絕對不能再便宜了,如果您還嫌貴的話,那您就看看別的吧。”
    張天涯這才數了一下說道:“你這裡一共是二十四顆,我想全要了,多少錢?”
    掌櫃的沒想到張天涯居然突然這麼痛快,馬上露出笑容道:“客觀果然識貨啊,這樣好了,既然你這麼爽快,二十四顆,我一共就算你四十五個仙石幣好了!”說著像是吃了很大的虧似的,實際他心裡卻在偷笑。
    而張天涯知道這些清風珠中,任何一顆都不止這個價錢,心裡更是在偷笑。表面上卻很平淡的說道:“那麻煩你先幫我包起來吧。”說著蹲下來,對小蘭問道:“小蘭啊,都這麼半天了,你還沒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嗎?”
    小蘭起初要到這裡來,只是為了耍一耍張天涯而已,可是張天涯這麼爽快,到讓她一下子沒有了對策了。如果真要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回去不被娘罵死才怪!於是搖了搖頭道:“還是不要了,這裡的東西太貴了。”
    張天涯起身摸著她的小腦袋,隨手從櫃台上拿過了一個成色不錯的翡翠長命鎖,對掌櫃的問道:“算上這個,一共多少錢?”說話的時候,已經動同體內的五行元力,在不破壞玉質的前提下,在長命鎖上刻出了一道清心軀邪的法印。
    掌櫃一見張天涯還要買東西,馬上滿臉陪笑的說道:“這個十三個仙石幣,加上珠子的,一共是五十八仙石幣。”
    張天涯有些不滿的說道:“要多少錢不好?一個長命鎖的價錢,竟然用這麼不吉利的數字,真是的!”說完扔下六十個仙石幣道:“不用找了。”隨後把長命鎖戴在了小蘭的脖子上,帶著她一起離開了。
    只留下一臉郁悶的掌櫃,看著仙石幣自言自語道:“十三這個數字怎麼就不吉利了呢?”
    走出珠寶店,小蘭拉住了張天涯,低聲問道:“張叔叔,你那麼有錢,為什麼還要當琴師呢?我爹彈了那麼多年的琴,似乎也沒賺到多少錢呢。”
    張天涯微笑解釋道:“一來是幫你爹一個忙,讓他可以抽身回去探望你爺爺啊。不過更主要的是,我也想體驗一下琴師的生活。”對於小蘭,他到是沒有什麼隱瞞。
    小蘭又問道:“那張叔叔,你不會搶爹爹首席琴師的位置了?”
    童言無忌,張天涯自然也沒有在意,還耐心的解釋道:“那是當然的了,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怎麼可能一輩子彈琴呢?”

卷三 太昊 第二百零二章 群鳥齊飛
    “對不起,張叔叔。”小蘭低下了頭,很小心的說道:“我起初還以為你真的要搶爹的位置呢,所以才想把你吃窮。我……”說到這裡,居然不敢再說下去了。
    張天涯聽了只覺得好笑,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道:“你個小鬼靈精。好了,我又沒說怪你。走,我們繼續到別的地方去玩吧。”小蘭的想法讓張天涯覺得很可愛,並沒有因此產生別的想法。
    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快到了晚飯的時間,樂隊的隊長胡車正在大門口轉圈,孫嬌也等在了大門口,神色可以看出有幾分焦急,和他們在一起等的,還有那個小胡子周俊。一見兩人歸來,胡車馬上迎埋怨道:“我說天頂啊,你怎麼才回來?演出已經快開始了,大家都吃過飯了,就等你們了。”
    張天涯聽了有些差異的問道:“怎麼,我是第一個節目嗎?”
    胡車搖了搖頭道:“那到不是,可是……”
    “好了……”張天涯馬上說道:“那不就結了,總之不會耽誤演出就是了。”看出這個胡車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張天涯對他說話也沒太客氣。
    “年輕人說話最好不要那麼張狂。”說話的是周俊,說著走了上來,眼看就要出手教訓一下,張天涯這個有組織、無紀律的新人。可是他剛要伸手拿下張天涯的時候,卻發現張天涯的目光已經看向了他的右側腋下。
    身為武者的周俊自然知道,那裡正是自己這招的破綻所在,不由心理一驚,但他並不相信張天涯年紀輕輕,就真有這分眼光。身體一轉,就打算再次出手,卻發現張天涯的目光又移到了他這招的破綻上。
    一連幾次,皆是如此。周俊終於放棄了繼續試探,而是雙眼緊緊的盯著張天涯,冷冷問道:“你也學過武?”
    張天涯只是隨口大了一個哈哈道:“也算是吧,小時候我比較調皮,總喜歡和小朋友們打架,打得多了,也就會了一點。周師傅,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哼!”周俊冷哼一聲,轉身而去,心道:光憑小時候打架,就能培養出這麼毒的眼力來?你家的鄰居都是開武館的啊?不對,就算是一般武館的教頭,也不可能光看兩眼,就讓自己不敢出手。你糊弄傻小子呢你?
    與此同時,在三苗國,黑帝的帝宮御書房內。顓頊的面前跪著五個黑衣服人,從他們驕傲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們平時一定也是瞧不起什麼人的。不過此刻面對他們的君王,卻都老實極了。
    黑帝淡然道:“聽說張天涯已經離開了太昊,如今想必他的修為一定更進了一步。所以,也將更加難以對付。本來他就已經是一個很棘手的人了,現在還得到了青帝的真傳,如果加以時日的話……”
    顓頊的話只說到了一半,距離他最近的黑衣人馬上恭敬的說道:“陛下的意思,我等明白!不過,那張天涯的行蹤飄忽不定,我們要找到他,恐怕並不容易。”上次張天涯就是這麼跑掉的,黑帝還怕水火二神再次出手,不敢親自用神志搜索,就這麼被張天涯跑了。
    聽到那黑衣人的顧慮,顓頊冷冷一笑,讓五個黑衣人都不由打了一個寒戰。才悠然說道:“任何人都是有弱點的,張天涯也不例外。”說著將桌子上的一個文件仍給那帶頭的黑衣人,繼續說道:“與張天涯關系密切的人,多數都有我們動不得的背景。但是,我還是找到了一個例外,就是這個叫丁香的女子,根據調查,張天涯在來三苗前,曾經與她在一起相處了數個月之久,而且為了這個女子,不惜得罪神農國的青龍侯孟章,可見關系決不一般。如果找不到張天涯的話,可以從她身上入手。”
    那黑衣人看了一眼文件上丁香的畫像,馬上點頭道:“黑一明白!”他們都是顓頊手下中比較厲害的角色,名字也就是代號,從黑一到黑五。
    要說彩雲飛的表演還真是不錯,歌舞表演都很有專業素質,孫嬌更是懂得一些基本的輕身功夫,雖然內力幾乎可以說是少的可憐,但是在台上飛來飛去,看起來還真有一種飄然若仙的感覺。
    周俊的二胡拉得更是了得,竟然讓台下觀眾聽得十分入神,沒有任何人發出哪怕一點聲音來。看來他確實是有驕傲的本錢。
    直到周俊一曲完畢之後,台下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久久不息。這時對周俊的技術暗自稱道不已的張天涯,發現隊長胡飛,已經乘著高潮走上了台去,擺手壓了壓掌聲,才含笑道:“我們彩雲飛樂隊,今天來到貴寶地演出,多謝大家的捧場。下一個節目,本應該是我們隊裡的首席樂師李倫為大家獻曲的。”聽到這裡,台下的觀眾都愣住了,什麼叫本應該是李倫?難道現在有了變化不成?
    見觀眾的反映,胡車略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個,李樂師老家傳來了消息,說他父親病危。大家也知道,李樂師是一個大孝子的,所以,只能向大家表示抱歉了。”
    張天涯聽了暗笑這個老油條,其實觀眾除了知道李倫的琴彈得實在不錯外,對於他是否孝心,知道個屁啊?但是胡車這麼一說,大家就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這簡直就是洪荒版的“皇帝的新衣”嘛,高,實在是高!
    “不過!”胡車似乎很懂得控制觀眾的情緒,見眾人情緒低落,馬上說道:“不過李樂師臨走的時候,幫我們找到了一個新的樂師,就是這位張天頂,張樂師!”說著一指剛剛被孫嬌推上台來的張天涯道:“他的琴藝絕對不在李樂師之下。下面,就有請張樂師為大家獻上一曲。大家歡迎!”說著帶頭鼓起了掌來。
    但他這次的情緒調動,並沒有成功。台下會應他的卻是一片口哨聲,其中還有人喊道:“下去吧!”、“這麼點年紀就敢當樂師?還要代替李倫,以為我們那麼好糊弄啊?”、“切,我們只想聽李樂師彈的琴,強烈要求退票!”……
    在一片倒采聲中,胡車尷尬得一時手不出話來,只能滿臉歉意的轉頭看向張天涯。
    可是張天涯卻絲毫不為所動,速度不變的走到了正位處,轉身坐下,將丁香送的琴平放在了桌子上,就好像下面的倒彩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似的。而台下觀眾見到他這個樣子,喊得就更歡了,有的甚至已經准備好了,將手中的食物,扔上台去。
    “嘣……”在觀眾的食物扔出前,張天涯還是及時阻止了他們。用的只是輕輕的一聲琴音,台下的觀眾馬上都安靜了下來,一時間落針可聞。伏羲琴音可控制人心,張天涯雖然沒有用上伏羲琴,但對付這些暴亂的觀眾,卻也已經足夠了。
    觀眾們被張天涯的琴音一震,都安靜了下來。不過張天涯並不想傷害這些觀眾,所以他們馬上都恢復了過來。沒有給觀眾們再次喝倒彩的時間,張天涯的琴聲已經悠揚的響起了。曲調婉轉起伏,馬上就讓所有觀眾全身心的投入了其中。
    聽了片刻之後,觀眾們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全身心的投入在了張天涯的琴曲的世界裡。此刻他們都仿佛置身在一個世外桃源之中,四周三三兩兩的桃樹,天空中不時有小鳥飛過,給這世外桃源更增加了幾分生氣。
    隨後曲風一沉,變的細蜜流長,觀眾們馬上都回想起了自己一生中最溫馨,最值得回憶的事物。有些重情之人,眼角已經流下了淚水。這就是張天涯此刻琴藝的境界,即使不想控制人心,也可以調動起人們的情緒,並加以控制。
    琴聲還沒有結素,但是觀眾們卻都紛紛清醒了過來,現在他們的臉上都沒有一點其他的情緒,一個個都專心聽著。不光是觀眾,連樂隊的人員也都無一例外。這時,一個觀眾無意間抬了一下頭,馬上驚道:“大家快看,天上好多小鳥啊!”
    眾人聞言馬上抬頭看去,果然發現舞台的上方,居然出現了成群的各種小鳥,環繞在張天涯的上空飛舞。但如此多的鳥,卻沒有任何一只叫出聲來,仿佛它們也都沉醉在了張天涯的琴聲之中一樣。
    又過了一會的工夫,曲調再變,變的十分喜慶。而天空中的群鳥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各種五顏六色的鳥兒,馬上向更高的地方飛去,最後組成了四個大字“國泰民安”,讓所有看到這個情景的人,都嘆為觀止。
    曲畢。張天涯雙手按在了琴弦上,阻止了余音,天空中的鳥兒過了片刻,才依依不舍的散去。留下台下觀眾,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先前對張天涯的不屑等情緒,都煙消雲散了,此刻他們終於都承認了張天涯是比李倫更好的樂師了。
    演出結素後,張天涯在劇團裡的地位算是徹底得到了翻身。之前冷眼相對的人,這個時候都熱情的上來攀交情,連想纏住張天涯學琴的小蘭,都沒有機會擠到他近前。現在對張天涯不算熱情得過分的,就只有孫嬌母女和周俊三人了。不過即使他們三個,看張天涯的眼神也已經出現了變化。
    對付這些蒼蠅,張天涯自然有他的辦法。在發現眾人要圍上來的時候,張天涯就分出了一個水分身負責應付他們,而自己則早回到了房間躲清淨。進入屋後馬上入定,繼續感悟起洛書上之前沒弄明白的一些內容了。
    過了片刻,張天涯心神一動,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想入定一會也不得安寧,周師傅,你是怎麼發現我外面的那個,不是我真身的呢?”按理說,就算和張天涯同樣級別的高手,也幾乎沒有什麼可能看出水分身的破綻的,除非是比賽時碰到的幾個真正的高手。而這個周俊第一等級不夠,二來和真正高手之間的差距,也是不可估計的,他能發現,張天涯還真有點想不到。
    “不好意思,打擾了。”周俊說著推門而入,隨後還不忘把門帶上,才回答張天涯的問題道:“那是因為你小看了我的心胸。我確實有些不服你,但那並不代表我會小看你,琴可以彈到你這種境界的人,怎麼可能那麼熱情的去招呼那些,見風使舵的阿諛奉承之輩呢?”
    “那是我小人之心了。”張天涯隨後問道:“不知道周師傅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總不會是特意來炫耀一下,你看出我的分身來了吧?”
    周俊也不在意,只是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混進我們樂隊的目的。”不等張天涯否認,就繼續說道:“以你的武功境界,還有琴藝造詣,怎麼可能甘心呆在我們這樣的一個小樂隊呢?不要告訴我你只是為了幫李倫,我雖然在任何方面都不如你,但也請你不要把我當成傻子。”
    “體驗生活。”張天涯也不管周俊是否能聽懂,但是大體意思想來他應該能明白。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的修為遇到了瓶徑,也就是說現在停歇不前,所以我想在這裡找到一點靈感。再說,你們樂隊裡,也沒有什麼值得成為我的‘目的’的東西,不是嗎?”
    周俊這才釋然的點頭道:“既然如此,是我多心了,告辭!”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0 20:39
卷三 太昊 第二百零三章 怒闖軍營
    周俊走後不久,張天涯再次發現有人到訪。這個時候張天涯的分身已經擺脫了糾纏,被張天涯收了回來,所以其他人也知道要來這裡找張天涯了。這次來的是孫嬌和小蘭,不過張天涯聽出小蘭的心跳比平時要快很多,呼吸也很急促,而且很不均勻,似是剛剛哭過。
    張天涯本想去開門,或直接叫她們進來。不過想到自己還是不要太過暴露,低調點的好。他可不想被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會武術,周俊雖然知道了,但相信他也不會到處張揚的。所以,張天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靜靜的等著她們敲門。
    “當!當!當……”張天涯暗想,她們果然是來找自己的。馬上起身開門,熱情的招呼道:“原來是嫂子和小蘭啊,快請進。”說話時發現小蘭的眼圈通紅,手裡那拿著自己白天給她買的長命鎖,心思一轉,忙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同時暗怪自己疏忽了。
    果然,一進屋,小蘭就走上前來,雙手把長命鎖送到張天涯面前道:“張叔叔,這個長命鎖還是還給你吧。”
    張天涯聽了並沒有馬上接過,而是轉頭對孫嬌道:“嫂子,你不是就因為這件事情批評了小蘭吧。這個是我送她的,並不是她向我要的,嫂子你還是不要怪小蘭了。”說完又一笑道:“而且我現在還沒有成親,更不會有小孩子了,收回這個也沒什麼用,就讓小蘭留下吧。”
    “不!”孫嬌馬上堅定的拒絕道:“張兄弟,我雖然見識並不多,但也知道這塊玉的價格絕對是要按仙石幣來計算的。你已經幫了我們家太多的忙了,這份大禮,我們萬萬是不可以收的。”
    張天涯看了一眼小蘭有些舍不得的委屈樣子,再次開口說道:“嫂子,我當初也是看這塊玉上,有高手雕刻的法陣,這個法陣我以前見過,有養生辟邪的效果,而且,對我來說,這點錢實在算不得什麼的,嫂子你就不要再客氣了。”
    “這……”聽到可以養生辟邪,孫青終於有些猶豫了。因為上古的醫術還不十分發達,小孩夭折的情況很是常見,而有了這個玉配,基本就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這些事情了。能保小蘭的平安,孫嬌不動心才怪。
    張天涯看到她的表情,轉頭微笑著對小蘭眨了一下眼睛,後者吐了吐小舌頭作為回應。不過孫青的下一句話,馬上就讓張天涯和小蘭郁悶了:“那就多謝張兄弟了。不過,錢我一定會湊齊還給張兄弟的。”
    小蘭聽到嚇了一跳,忙說道:“張叔叔,你還是收回去吧,張叔叔的琴彈得那麼好聽,如果你肯教小蘭學琴的話,小蘭就已經十分高興了。”以前只發現這個小鬼靈精很有意思,沒想好還這麼懂事。
    不過張天涯聽到卻已經有了主意,蹲下來對小蘭問道:“你真的想學嗎?”
    “是啊!”小蘭聽到張天涯如此問,馬上高興的回答。
    張天涯點了點頭道:“那你以後就算是我的記名弟子了,雖然我只能在這裡一起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不過我會盡力教你的。”說著一推長命鎖道:“而這個,就作為我的見面禮好了,嫂子,這次你沒有辦法推辭了吧。”
    孫青也只能無奈的說道:“那就多謝張兄弟了。”
    小蘭很聰明,特別受李倫的遺傳,音樂天賦更是不錯。很多東西一教就會,比當初張天涯學的時候,就要快得多了。有了這樣的弟子,張天涯教起來也很輕松,在沒有演出的時候,一個教的得開心,一個學得認真,日子過得到也很愉快。
    不過快樂的日子總是會出現一些讓人郁悶的事情,張天涯現在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在台上彈琴的時候,為了逞一時之快,弄得太過張揚了。現在,張天涯已經深刻體會到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道理了,以前在江湖和修行界,還都要差上一些,可是如今……
    “張叔叔,隊長又送畫來了。”在院子裡練琴的小蘭,突然開口叫道。
    張天涯一聽這句,馬上就感覺到一個頭兩個大,無力的仰在椅背上,一拍腦門罵道:“哦,my,fuc!”從窗戶中看到胡車笑嘻嘻的面孔,又補上了一句“孟德!”沒等胡車進屋,就很不客氣的說道:“我說過多少次了,再有這種東西,直接幫我推掉不就好了嗎?”
    胡車絲毫沒有生氣的走進屋來,笑吟吟的說道:“呵呵,天頂啊,你也不要那麼大脾氣嘛。你來看看這個如何?”說著把手裡的女子畫像送到了張天涯眼前。
    張天涯隨意的掃了一眼,差點沒吐出來,沒好氣的對胡車說道:“你說的就是這個?這個掛在門上能辟邪,貼在床上能避孕!我說老先生,麻煩你有點公德心好嗎?我可是剛剛才吃過飯啊!”外面的小蘭聽到他們的爭吵,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彈起自己的琴來。
    “你不要這麼說嘛。”胡車馬上解釋道:“這個可是這裡駐軍,王將軍的獨生女兒啊。”
    張天涯不解的問道:“那個王將軍是豬精嗎?怎麼還有這種遺傳基因?”
    “遺傳基因?”胡車雖然不明白,但也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馬上勸道:“你想想,這個王將軍可是青龍軍中的高官,如果你攀上他的話,以後……”
    聽到這裡,張天涯真有一種想扁胡車一頓的衝動。馬上揮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道:“我最後再說一次,我沒興趣!”
    胡車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先前給你找過一些漂亮的,你不要,我以為你是嫌她們沒有背景。可是我現在找來個有背景的,你還是不要,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天涯很是不耐煩的說道:“我什麼都不要,以後這方面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操心了。我想我的婚姻,還輪不到你來幫我做主。”說完,坐下端起了茶杯。現在他終於忍無可忍,決定送客了。
    不過胡車雖然看出來他的不耐煩,但還是盡最後的努力說道:“可是這個將軍的面子,如果你都不給的話,萬一他找上來……”
    張天涯擺了擺手道:“那我就和他談一談神農國的律法,隊長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胡車,張天涯也覺得很是郁悶,於是交代小蘭好好練琴後,就決定出去走走。一出客棧大門,居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好蛋!”居然是精衛的聲音,張天涯疑惑的看了過去,卻發現她已經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張天涯不放。
    感覺到香體如懷,張天涯感覺肉體一陣衝動,忙靜下心神,將衝動壓下後,才安慰道:“精衛,先放開吧,這裡好多人看著呢。”嘴上雖然說的好聽,但是張天涯也不自主的抱住了精衛,心理舍不得她離開。
    精衛聽了張天涯的話,才清醒過來,抽身退出了張天涯的懷抱,開玩笑似的說道:“你剛才那句話,應該是女孩子說才對吧。你以前講的故事裡,全部都是這個樣子的。”
    “那誰讓你不說,我只好替你說了。”精衛離開的時候,張天涯突然感覺到一陣空虛,但還是馬上恢復了過來,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隨後又好奇的問道:“你不是應該在上黨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對了。”精衛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忙說道:“我這次來,主要是聽說這裡出了一個彈琴可以招來鳥兒的高手,嘿嘿,你也是為了這個來的吧?你見到了嗎?”說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盯著張天涯。
    張天涯感覺有些好笑道:“你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過你千萬不要亂說哦,我是來體驗一下生活而已,所以我的身份暫時保密。”頓了一下,四下看了一眼道:“本來還想出去轉轉的,不過算了,見到你,什麼郁悶的事情都煙消雲散了,走,我們進去說吧。”
    走了兩步,張天涯又在精衛耳邊低聲提醒道:“對了,我現在叫張天頂。”
    走在院子裡,張天涯奇怪的發現小蘭居然不見了,而且還不是自己離開的。因為小蘭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會把她父親的梧桐琴一起帶走。可是現在梧桐琴還好好的放在院子裡的桌子上,張天涯馬上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忙上衝進了屋子裡,發現在自己的書桌上,放著一張紙條,用鎮紙壓著。
    馬上拿起一看,上面愕然寫著:
    想見徒弟,請來軍營一敘——軍偏將田歸術。
    隨手用劍氣將紙震得粉碎,張天涯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冷笑道:“好,我今天就去看看,你這個豬精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精衛,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這次他是動了真怒,作為一個正規軍的將軍,居然干起了綁架勒索的事情來,他到底知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早在張天涯拿起紙條的時候,精衛就已經跟了上來,紙條上的字,她也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張天涯動了殺心,忙說道:“好蛋,我也和你一塊去。”
    “可是……”
    張天涯剛想拒絕,精衛忙說道:“好蛋,有什麼好怕的?難道你以為神農國的人,還有人敢動我嗎?”
    張天涯見他態度堅決,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想下精衛說的也對,她可是神農國的公主,向她出手的話,無疑是成為反賊的最快捷徑。這麼想來,根本就不用為精衛擔心了,那樣的話,嘿嘿,今天很可能要第二次在神農國,用尚方寶劍殺人了。
    來到軍營,張天涯發現對方已經嚴陣以待了。大門的守衛一見張天涯便直接放行,而後面道路兩旁的人,卻都拿著長柄大刀,見張天涯到來,紛紛舉起交叉在道路當中的上空。如果中途有人一聲令下的話,路中之人,很可能直接被直接分屍。
    看到這個情景,張天涯知道是天歸術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冷哼一聲,早已深藏體內的劍心氣勢突然發而出,整個人再次化身利劍,氣勢上居然要比當初在太昊比武之時,還好強上許多。他和精衛所過之處,連旁的守衛都忍不住退出了老遠,才勉強堅持沒有被他的氣勢壓倒。
    此時坐在大帳內正位的田歸術,也發現了這股逼人的氣勢,心裡暗驚:“難道這個張天頂還是一個高手?這下麻煩了。”不過再看了一下四周,才釋然的自我安慰道:“不管他是什麼高手,在這軍營裡,難道還能掀得起什麼風浪來不成?”
    張天涯和精衛兩人,排眾來到大帳篷前。張天涯更是囂張的一腳將門踹開,看到坐在正位上的胖將軍,又掃了一眼一邊被兩個軍官挾持的小蘭,冷笑道:“綁架勒索這樣的事情都干得出來,而且還是在軍營裡,哼,看來青龍軍的軍紀還真不怎麼樣!”
    那胖將軍聽了哈哈一笑,像沒聽到張天涯的挖苦,面色如常道:“張樂師果然有膽識,不過你似乎忘了,現在自己在什麼地方了。”頓了一下,再次露出難看的笑容道:“我是開玩笑的,張樂師不要介意,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如何?”
    張天涯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你先放了小蘭。”
    田歸術心想張天涯現在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何況自己已經在小蘭的身上布下了一個禁制,張天涯也決然解不開的。於是才對旁邊挾持小蘭的兩個軍官點了點頭,兩人馬上會意放了小蘭。
    “張叔叔,我怕。”小蘭一被放開,就哭著撲進了張天涯的懷裡。
    張天涯從看到小蘭的第一眼,就發現了她被人下了禁制,忙隨手將一道五行元力打入她體內,運轉一周後,就將禁制解開了。冷冷的看了田歸術一眼道:“好垃圾的禁制!”後者聽了瞳孔微微收縮,卻沒有說什麼。
    小蘭一脫離危險,馬上恢復了過來,轉頭好奇的看向精衛道:“張叔叔,這位漂亮的姐姐是誰啊?之前胡伯伯拿了那麼多畫你都不喜歡,難道這位姐姐才是你的……”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0 20:39
卷三 太昊 第二百零四章 再斬再奏
    (昨天晚上家裡的電腦不知道除了什麼毛病,一切運轉正常,就是無法連接網絡。還得我連這一章都是玩忽職守出來傳的。晚上不知道單位的機器可以不,不行的話,可能要等到明天一起傳了。不過大家放心,章節數絕對不會少的,謝謝大家的支持。)
    張天涯忙彈了她一指頭,組織她說下去道:“人小鬼大。你叫她俞姐姐好了。”精衛看到小蘭後,也馬上喜歡的將她抱了過去,開始逗她玩。
    “咳,咳……”見到張天涯三人將自己直接忽略,田歸術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來提示自己的存在:“其實我用這個手段,也無非就是想請張樂師談點事情。我希望你可以脫離彩雲飛樂隊,加入我們青龍軍,在過年的時候,向青龍侯獻曲。這可是你平步青雲的好機會,不知道張樂師意下如何?”
    “沒興趣!”張天涯說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抬起,因為他根本就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田歸術終於達到了忍耐的極限,冷冷的威脅道:“你認為你現在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沒當張天涯答話,精衛就起身反問道:“居然綁架,威脅,仗勢欺人,你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和我講王法?”田歸術語氣十分不屑,似乎聽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你爹是大將軍,我就和你講王法!”
    精衛對此默然答道:“我爹是炎帝。”
    田歸術聽後大驚,不過馬上又恢復了過來,哈哈大笑一陣後,才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們看我的樣子,像是個傻子嗎?”
    張天涯毫不客氣的搶白道:“像!”
    田歸術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張天涯侮辱,而且現在再沒有和談的可能,終於惱羞成怒道:“居然感冒充公主,罪犯欺君,給我把他們拿下。”他現在是絕對不願意相信精衛是公主的,因為那樣的話,罪犯欺君的那個人就是他了。他吩咐一下,兩個軍官就把出配刀殺了過來。
    張天涯一個閃身迎上了田歸術手下的兩個軍官,取出寶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拿錯了,居然隨手的將青天劍拿了出來。再想換劍的時候,對方兩人已經殺到,只能腿影一閃,將兩人踢飛出去。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換好了尚方寶劍,兩點寒光追擊而至。
    兩個軍官落地後,馬上跌倒地上,手中配刀掉落地上,發出微微的聲響。兩點血紅在他們的眉間出現,並不斷擴大,剛才還在挾持小蘭的兩個軍官,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兩具屍體!張天涯早已經有了殺心,現在出手自是不會留情的。
    不過他殺人殺得爽了,卻忽略了另一個問題,小蘭還在這裡呢!如果被她看到這樣殘酷的場面,肯定會在她弱小的心靈上留下陰影,對她以後的發展很是不利。想到這個可能,張天涯馬上回頭瞧去,卻發現精衛早已經想到了同樣的問題,並阻止了問題的發生。她在張天涯出手前,就已經握出了小蘭的眼睛。
    田歸術沒想到張天涯真的敢出手殺人,被驚得呆了一呆,反映過來的時候,他的兩個手下早已經去閻王殿報道去了。這才指著張天涯怒道:“你,你居然……居然敢殺害青龍軍的將領,你可知道我們的主帥是孟將軍,你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到底有沒有把青龍侯放在眼裡?”他知道自己不是張天涯的對手,所以連青龍侯都搬了出來。
    張天涯卻輕輕的彈了一下手中的尚方寶劍,發出一聲清亮的劍鳴,才無所謂的反問道:“你們企圖對精衛公主動手,到底有沒有把炎帝放在眼裡?見到尚方寶劍還不下跪,似乎真的沒有把炎帝放在眼裡呢。”
    田歸術不服道:“你們居然敢冒充公主,還用這把破劍來冒充尚方寶劍,你們的膽子不小啊。”其實他雖然不信張天涯手裡的真是尚方寶劍,但他連張天涯剛才是如何出手殺了他兩個手下的都沒看清楚,自然不敢懷疑張天涯有能力殺他,所以他故意說廢話拖延時間,心理祈禱這他的頂頭上司快點來救他。
    “助手!”張天涯的殺氣已經外放,那些普通的士兵並沒有感應到,可是遠在大營外的一個人,卻已經感覺到了,並開口阻止,同時向營帳這邊衝了過來。來人知道,這樣的殺氣絕對不是田歸術那種貨色可以發出來的,所以才這麼急於救人。
    可是但張天涯自然不會給他機會,一聽到外面的人叫喊,馬上出手,一劍刺向田歸術的咽喉。後者雖然不濟,好歹也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了,感覺到危險,連刀都沒來得及拔出,就帶鞘一起迎向了面前那把握得不是很准確的劍光。
    張天涯冷冷一笑,尚方寶劍巧妙的劃出一個弧線,猶如新月,繞過對方帶鞘的刀,直刺在他的咽喉上。右腳同時踢出,附帶劍氣直接衝碎了他的金丹,並將他踢飛出去。田歸術砸碎一張桌子後,滿臉恐懼的看著張天涯,瞳孔開始擴散。
    將尚方寶劍回鞘,張天涯冷哼一聲道:“如果被你這種貨色逃出十步之外,我青天劍的這個名號,以後也不用要了。”
    剛剛喊住手的人,這時衝進了屋子,卻剛好看到張天涯收劍說話的一幕,而田歸術三人眼看已經沒救了。對張天涯在他喊住手後還殺人,來人感覺很是氣憤,不過看到張天涯手中尚方寶劍的時候,他還是忍住了。他可不是田歸術那個垃圾,尚方寶劍是真是假,他還是分得出來的。忙向張天涯行了一個軍禮後,恭敬的說道:“下官乃孟遼將軍的偏將趙莽,不知道張巡案為什麼要殺了這三個人?”
    聽到張天涯自報出青天劍的名號,他就算再笨,也馬上猜到了眼前這個外表無害的青年,就是這兩年被譽為神州十大傑出青年之首,天下第一破案高手,青帝的入室弟子,神農國的八府巡案張天涯了。
    張天涯點頭道:“還算你有點見識。他們身為軍官,知法犯法,竟然綁架一個小女孩,來要挾我。根據神農國律法第三卷,第四十二條規定,綁架勒索者,罪名一旦得到證實,罰充軍三年。他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再這妄圖對本官行刺。而且……”趙莽聽了暗罵這幾個家伙找死,這幾條加起來已經夠他們死上幾次的了,還“而且”?
    張天涯不管他的驚訝,舉起尚方寶劍繼續說道:“他還說本官手裡這把劍是破劍,不知道這些罪名疊加起來,夠不夠一個死罪呢。”趙莽聽到這裡,心是徹底的涼了,前幾個加起來,就已經都讓人郁悶的了。現在可到好,有加上一個欺君之罪。看來田歸術他們是鐵頂白死了。
    不過趙莽還是作為一個偏將,本分的說道:“這個…下官不太了解神農律法,孟將軍馬上就回來了,可否請張巡案稍等片刻,待孟將軍回來與您理論。”不管結果如何,他覺得這件事情,確實不是自己可以做的了主的。
    張天涯微微搖頭道:“我馬上還有演出,孟將軍回來,如果對我的處理有什麼不滿的話,可以讓他來客棧找我理論,告辭!”說完帶著精衛與小蘭轉身離開,趙莽對此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畢竟他如果敢阻止的話,田歸術很可能就是他的榜樣!
    出了軍營,精衛才放開小蘭的眼睛。後者雖然只是一個孩子,但聽說張天涯殺人,和親眼見到畢竟是兩回事,加上張天涯出手干淨利落,對方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自然無法影響到小蘭的情緒。被放開眼睛後,馬上好奇的打量著張天涯道:“張叔叔,原來你還是一個大官啊,而且官應該還不小,最後進來的叔叔,好像很怕你的樣子呢。”
    張天涯溫柔一笑道:“這個自然了,不過你回去後,千萬不要亂說哦。這個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好嗎?”如果讓一個孩子保密,小秘密這個借口,無疑是最好的了。張天涯現在總不能告訴小蘭,自己的真名叫“逗你玩”吧?
    小蘭條皮的伸出小指,吐了吐舌頭道:“好啊,我們來打勾勾。”
    由於張天涯臨走前已經將字條毀去,所以眾人發現張天涯和小蘭都不見了,還以為是他帶小蘭出去玩了呢,也沒有多問什麼。反到是胡車看到精衛後,大笑張天涯不地道,有了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不說,害得他瞎操心。說得精衛臉紅欲滴,羞赧難當。
    晚場的演出如常進行,精衛由於張天涯的關系,被安排在了一個最好的位置上。所有的演出結素,輪到張天涯出場的時候,她是叫好叫的最響亮的一個。聽得張天涯暗自搖頭,決定以後一定要告訴他,這樣對嗓子不好!
    與第一次演出一樣,張天涯很好的控制著觀眾們的情緒,也招來和很多的飛鳥配合,有精衛觀看,他表演得可以說分外買力。可是就在他專心彈琴,心無雜念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個能量波動正向這邊而來,而且有幾分熟悉,應該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孟遼了。
    想起了孟遼,張天涯不禁也生出了一絲戰意,正在彈琴的手指上,不自覺的生出以道劍氣來,將一根琴弦割斷。
    “嘣!”一聲難聽的音符,將所有沉醉在琴音中的觀眾驚醒。都驚訝的看著台上的張天涯,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而張天涯這個時候也是一驚,忙掐指一算,心裡的驚恐更甚,忙對台下的精衛說道:“精衛,孟遼已經過來了,你幫我應付一下吧,我必須要趕緊離開,去救一個人。”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馬上化作一道劍光消失在了舞台上。
    張天涯走後,台下一下子亂了起來,紛紛對張天涯的突然消失發出無數的猜測,更有甚者,更多的是對他中途離開表示不滿。紛紛要求退票雲雲……
    精衛雖然對張天涯的離開也很懷疑,不過還是決定想幫他收拾一下這個爛攤子。因為在她看來,“好蛋”要做的任何事情,都一定有他的道理的。翻身躍上舞台,用甜美的聲音說道:“剛才張天頂樂師遇到了點急事,就讓我來代替他完成這個演出吧。”她此話一出,台下吵鬧的觀眾馬上都安靜了下來,與張天涯第一次的待遇截然不同。看得胡車等人不禁暗自嘆息,美女的力量,永遠都是這麼強大。
    精衛的表演很是簡單,她只是取出了七彩羽扇,從中召喚出一只鳥來。這次召喚的是一只灌灌,依靠歌聲來捕捉獵物的奇特飛鳥。其實這種鳥的歌聲並不好聽,但是其中卻附帶這一種魔力,可以使獵物沉醉其中,心甘情願的被殺死。
    精衛這還嫌不夠,騎上已經開始唱歌的灌灌的背上,飛上了天空中,又召喚出了扇子內的另外六只珍禽:
    “何妨妖孽?竟敢再此撒野!”一聲暴喝,將所有的觀眾從灌灌的歌聲中驚醒了過來。來的人正是孟遼,他路上突然感覺到張天涯的氣息遠遁而去,於是馬上加快了腳步,打斷看個究竟,而當他趕到時,卻剛好看到精衛的表演,以及七只珍琴滿天飛的壯觀場面。於是才決定先來個下馬威,大喝了一聲。
    精衛翻身從鳥背跳落下來,站到舞台上才不悅的對孟遼問道:“孟將軍,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
    孟遼一驚,連忙跪倒道:“孟遼見過精衛公主!”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0 20:39
卷三 太昊 第二百零五章 馭狼搏虎
    精衛如何教訓孟遼,大帽子扣得他汗流浹背不提。單說張天涯以及此刻超越了自己所能達到速度的極限,整個人就好像一道劍芒,在天空中急行而過。此刻的他,已經不能用心急火燎來形容了,因為那根本無法表達出他此刻著急的萬一。
    琴弦斷,本就是凶兆,張天涯馬上感應到丁香將遇到危險。掐指一算之下,得到的結論居然是天地否卦,此乃大凶之卦,不過還好這卦中還有一個變數。張天涯這才不顧一切的趕了過來,他知道,變數也就是機會,而機會只屬於有准備的人。他越早過去,機會就越大,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丁香受到哪怕一絲的傷害!絕對!
    他此刻很是懊悔,如果自己當初在學藝之前,就把丁香他們接到卦台,不,哪怕是上黨也好,那樣她就不會遇到危險了。一邊暗罵自己不是東西,張天涯更加快了速度,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也要保丁香無恙!
    遠在丁香隱居的山谷外,張天涯就感覺到有六氣股異常強大的力量存在,這使得他感到更加不安,再次加快速度趕到時,張天涯發現小楓和小白已經被五個黑衣蒙面的家伙打倒,而丁香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其中一個黑衣人也是用劍的,此刻正提劍一步步的向倒在地上的丁楓和小白逼近,他走得很慢,似乎是在欣賞兩人死前的精彩表情,玩味似的說道:“要引出張天涯,有丁香那丫頭一個就已經足夠了,至於你們,我只能說聲抱歉了。厄……什麼人!?”
    在他驚呼出來的時,張天涯的劍氣已經席卷著無窮殺意殺到近前。一式萬化定基化攻出,一劍為千萬,每一道劍氣中都帶著滔天殺意,居高臨下向那黑衣人傾泄而出。他的劍意本多是根據情緒而發,此刻他殺意正濃,用起這招萬化定基來,威力自是比以往更勝一籌。
    那黑衣人也非一般貨色,在感覺到張天涯殺意時,馬上收劍後退,用寶劍護住了身前要害,才勉強躲過了這一劫。但他還是無法完全防住張天涯的所有劍氣,右手前臂被劍氣所傷,筋骨盡斷!
    落地後,張天涯冷然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張天涯,你們快放了丁香,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說完青天劍遙直對方六人,隨時做好了出手的准備。
    “老五退下!”剛剛被張天涯所傷的那人,心裡不服,剛想再次衝上來拼命,卻被另一個功力比他更高的黑衣人攔住。那人轉對張天涯道:“張公子是嗎,在下黑一,這是我的四個兄弟,而後面那位……”
    沒等黑一介紹,最後面那嬉皮笑臉,沒有一點黑衣人覺悟的家伙開口說道:“我就顓角,三苗國八皇子。首先,我要多謝你在太昊國沒有公報私仇,不過你當初畢竟當面侮辱父王,我們是前來殺你的,抓她不過是一個策略,只要你當面自殺,我們自會放了她。”
    “哈哈……”張天涯冷冷一笑道:“我真沒想到,身為六大國君之一的黑帝顓頊,居然可以如此的不要臉。不過我覺得,人,不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快放了丁香,我可以放你們活著離開。”
    話雖然說得硬朗,但張天涯天眼可以看出,前面這六個人,都有仙級的修為。除了顓角之外,另外五個家伙,單論修為的話,任何一個也不會比凌飛弱!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他們是凌飛的對手,同樣修為的人,如果境界差得太多的話,一樣可以達到秒殺。
    但此刻張天涯的修為也達到了一個相對郁悶的階段,那就是度劫中期。在這個時期,一般高手都要壓制著體內的真氣在度劫初期以下的水平,當達到度劫後期的程度時,才一次釋放,這樣可以更有把握度劫,也可以控制度劫的時間。否則度劫的成功率,恐怕會很低。
    而倒在地上,重傷無法站起的丁楓,這個時候卻驚訝萬分。他們之前一直以為張天涯不過是一個一般的高手而已,根本沒想過他會是什麼大人物。此刻聽說要對付他的居然是黑帝顓頊,而自己的這個未來姐夫,似乎並不怎麼在乎顓頊帝,怎麼可能不驚訝?再聯想到與姐夫同名的那個稱位多多的青天劍客,丁楓終於知道了教自己武功的是什麼人了。
    相反小白因為曾經見過句芒,對此反到沒有太多的驚訝。
    “不行!”聽到張天涯的話,顓角馬上搖頭道:“張天涯,你未免也太自信了點,要知道自信過盛的話,那就是狂妄!雖然我們與絕對的把握收拾你,但你女朋友在我們手裡,又何必費事自己動手你,你到底自不自殺?”說著扣住丁香脖子上的手縮勁了幾分,掐得丁香柳眉頭緊皺。
    張天涯此刻雖然心理著急,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保持鎮定。於是強壓下馬上救人的衝動,微微搖頭道:“你們真當我是傻子嗎?如果我自殺了,恐怕這裡將沒有一個人可以見到明天的太陽。廢話少說,動手吧!”
    與顓角談判的同時,張天涯的心裡也已經開始和曳影的分身商量起對策來,他對曳影急道:“老鄉,你說過可以幫我忙的,現在眼前這個局面我恐怕就收拾不了了,快出手幫我救人啊!”在關鍵時刻,他終於想到了自己還有這麼強的一張底牌呢。
    曳影的聲音不慌不忙的答道:“你急什麼?你只要盡你的努力就可以了,我出不出手,她都不會有什麼損傷的。我已經算過了,這次的事情,也是她的一個機緣,還是讓你們自行處理吧,我出手干預,反到不好。”
    張天涯聽了不理道:“我說老鄉,你這麼說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喂,你還在嗎?喂!”
    “好了,好了。”曳影終於不勝其煩的說道:“我再給你一個提示好了,以你現在的修為,差不多已經可以使用造化玉蝶來幫助你戰鬥了,一個簡單的方法是化成人形,實力方面和你完全相同。以後也會隨著你的提升,不斷提升。而且你的法器不少,可以分給它用一些,比你自己用不過來的好。”說完再沒了聲音。
    張天涯表面還在與對方僵持,心裡已經開始和造化玉蝶溝通了起來。他隱約記得曳影當初和他說過,只有可以和造化玉蝶溝通後,才可以使用它進行戰鬥。現在曳影說已經可以用造化玉蝴開始戰鬥了,張天涯自然想到也可以進行溝通了。畢竟事先有個商量,對一會行動就更有把握了。“玉蝶、玉蝶,我是主人,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你個臭主人,這麼長時間才終於想到我了。好了,你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我一會可以幫你進行戰鬥,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至於法器方面嘛,就洛天劍和煉妖壺好了。”造化玉蝶的聲音像是一個和小蘭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似乎奶氣未盡,最後還不忘提醒道:“還有,我的名字叫蝶舞。”
    “動手!”張天涯與曳影、蝶舞商量對策的時候,黑五的手臂也經過了簡單的治療,用仙法術續骨接筋,雖未治本,但參加戰鬥卻是足夠了。五人各自占據一個方位,將張天涯圍在當中,黑一一聲令下,就要動手殺人。
    這時張天涯的身影一陣模糊,五人再看清他時候,已經不止是他一個人了,蝶舞這個時候已經飛了出來,變化成丁香的模樣,左手煉妖壺,右手洛天劍已經做好了戰鬥准備。而張天涯則是左手伏羲琴,右手青天寶劍,冷冷的掃視周圍五人。
    黑帝顓頊的情報網很厲害,甚至連太昊也有他的眼線。不過他即使手眼通天,也無法通到青帝的帝宮!在他以前想來,張天涯即使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擁有一樣煉妖壺而已,而且還不懂得如何應用。可是他算不到的是,伏羲對張天涯的照顧如此之好,竟然連自己最得意的法寶伏羲琴都送給了他。當然,造化玉蝶和曳影更不是他有可能知道的事情。
    張天涯和曳影之間的關系,兩人都不想被第三者知道。其實張天涯如果想除掉顓頊,最好的辦法就是多告訴他一些關於曳影的東西,那樣曳影或許不想殺張天涯,但顓頊肯定是被滅口的不二人選。
    伏羲琴、煉妖壺,一出手就拿出兩樣神州九器來,恐怕即使一般的神王級高手,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手筆吧?對方五人一動手,張天涯也蝶舞心靈感應,馬上同時動手迎敵。
    看到突然多出一個丁香來,除了張天涯外,所有人都大感差異。這樣的大變活人的戲法,並不應該是這個時候玩的東西,不過誰都沒有懷疑,張天涯這個時候弄出一個丁香出來,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兩人出手,用的並非是之前任何一式劍意。當然也非天涯逆劍。在閉關兩年多的時間裡,張天涯閑暇時間也在不斷思索著劍意新的走向。不過效果比起之前游歷天下來,卻要差得好多,兩年的時間,他也不過完成了兩式半劍意而已。
    而現在他所用的就是之前沒有完成的那半式劍意,這原本是他當初在曳影的現場直播裡,看到丁楓、小白配合,打算研究出一套完整的配合劍法傳授他們。可是他研究這套劍法的時候,卻是按照自己修煉劍意的標准研究的。因為無法體驗到丁楓與小白之間的愛情如何,所以一直都沒有完成。但即使只有半式,也足夠兩人一生受用不盡的了。
    此刻見到丁香被抓,心理焦急萬分,又見蝶舞幻化成了丁香的模樣,馬上來了靈感。蝶舞與他心意相同,自然可以配合他完成了這一式新的劍意。兩人動作不快不慢,有節奏的將兩劍交叉在一起,隨手向左側已經支撐好防御護罩的黑三刺了出去。
    只見劍氣到處,黑三的水靈防御罩,就好像玻璃一樣馬上破碎,而裡面的黑三同時也被強烈的劍氣所傷,跌出了百丈開外。張天涯之前雖然也想過這招將會很牛,但是沒想到居然可以達到這種程度,兩人的功力簡直就是以幾何數字疊加,連仙級高手,也可以一招轟飛!
    而仙級高手畢竟是仙級高手,雖然和張天涯只差一個等級,實力上的差距卻相去甚遠,雖然被兩人一劍轟飛,但倒地後就馬上開始恢復了起來。一會工夫就將劍傷治好了七七八八,再次投入了戰鬥。
    如此打鬥了一會,對方五人個個都大是心驚,先前在黑帝的情報中看來,張天涯即使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五人聯手之敵啊!可是現在,在五人圍攻中,不但毫發無傷,更是隱隱占據裡主動地位。想到兩年前的張天涯才不過是一個金丹期的小角色,而現在居然有了如此的實力,這到底是什麼進步速度啊?簡直就是怪物!
    而他們心驚,張天涯也在著急,畢竟丁香還在對方的手上,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想到的同時,與他有心靈感應的蝶舞一樣想到了。畢竟蝶舞是張天涯的法器造化玉蝶所化,兩人間的溝通,連一個簡單的眼神都不需要。再次合力一招蕩開了對方五人的攻擊,不約而同的抽身後退,同時蝶舞祭起了煉妖壺,一到乳白色的光芒從壺中射出,照住了五人中功力最弱的黑五。
    黑五只感覺一股莫大的吸力從壺中傳來,再想到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神州九器之一的煉妖壺,心裡大驚,忙運足功力抵抗。他卻忽略了戰場的形勢,試問張天涯和蝶舞現在都只能發揮出度劫初期的能力而已。即使有煉妖壺在手,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將他收掉。即使兩人真想收他,恐怕也非要花上一點時間不可。他的四個兄弟,完全可以來得及救援。
    而他這麼一被驚住,心靈上不免出現了一絲的破綻,而且還是十分明顯的破綻。這就給了張天涯足夠的機會,抱著伏羲琴的左手輕輕撥動琴弦。道道音波鑽入了黑五的耳中,黑五只感覺頭腦一陣空白,眼中閃過一道幽綠的光芒,心神已經被張天涯控制住了。竟然在這個時候臨陣倒戈,向他的四個兄弟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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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太昊 第二百零六章 可敬的對手
    (呼,總算沒有食言,今天的章節終於趕出來了。)
    黑五一出手就將十二成的功力聚集在了手上的寶劍之中,原地身行一轉,向他的四位哥哥攔腰掃去。這一式只求攻擊,根本沒有絲毫防守的意思。另外四大高手實力雖然都在他之上,在不想傷他性命的前提下,也都只好紛紛退避。“玉碎昆崗!”張天涯這個時候囂張的說出了這招的名字,他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就對這招感覺不錯,卻也不想那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今天終於有機會試驗了,那還不玩個痛快?
    見幾人躲過後,心神一動,黑五已經將寶劍背於身後,向使用單刀的黑四衝了過去,竟是要用身體來卡住對方的兵刃再加以反擊。“人鬼同途!”不過張天涯也知道這招是不可能有用的,因為伏羲琴雖然厲害,但人死前的回光返照卻可以突破它的控制。所以黑四如果出手的話,死的也只有黑五一個人而已。
    但對此張天涯並不擔心,反正都是被自己控制的敵人,死了,他也一點不會心疼的。還可以乘對方心裡防線出現空隙的時候,再控制另外一個。
    雖然黑五已經完全被張天涯控制了,但對方的五個人畢竟是兄弟。雖然並非親生兄弟,但他們之間共事多年,彼此間的情誼早已經比親兄弟還要親上許多,試問他那幾個兄弟,又怎麼忍的下心,向被張天涯控制的黑五下殺手呢?黑四見黑五如此模樣,忙收刀後退,可是畢竟是臨時變招,速度上略微慢了一線,眼看黑五無情的一劍已經刺出。黑四知道這下自己不死也要重傷,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全力後退,以求將傷減低到最輕。
    就在這關鍵的時候,黑五卻突然停了下來,劍氣已經劃破了黑四的衣服,卻沒有傷害到他的身體。黑五是在關鍵的時刻,終於擺脫了伏羲琴的控制,而手下留情嗎?黑四略一高興,馬上又沉默了下來。
    不!如果被伏羲琴控制的人,可以那麼輕易的擺脫控制,那伏羲琴就沒有資格進入神州九器之列了!
    黑五停下的原因,也並非是他主動的行為,而是有人在他身後抱住了他,而抱住他的人,正是五人之中功力最高的黑一!黑一抱住黑五後,馬上對另外三個兄弟喊道:“老五應該已經被敵人控制住了,我們快將他封印住!”
    見到黑一這個舉動,張天涯只是冷冷一笑,在他身邊的蝶舞馬上心領神會,煉妖壺一吸,擾亂了敵人的節奏,右手洛天劍一劍卷起一片劍芒,向來援的三人無差別射去。她的劍法雖然多數繼承於張天涯,但與張天涯卻也有這很大的不同,用起來輕盈靈動,煞是好看。
    “天地同壽!”蝶舞的攻擊,不過是為了阻止他們救援而已,真正的殺招,卻還是在張天涯這裡。他操控了黑五後,就開始毫不客氣的接連發出同歸於盡的招數,卻也都是在金庸小說裡看來的。這個時候見機不可失,忙使黑五用出了天地同壽。一劍直刺向自己的丹田,同時穿透而過,連他身後的黑一的原嬰也一起絞殺了。
    “不!”被蝶舞一劍逼退的三人,見到眼前這個慘烈的場面,都失聲大叫起來。奈何解決了黑五後,張天涯也再次加入了戰鬥,之前二打五,張天涯二人本就已經占據了上風。現在局勢變成了二打三,按理說應該更容易才是。就算不能速站速決,也應該是一個不斷在敵人身上制造傷口的過程,直到對方死亡為止。
    可是張天涯卻忽略了一點,對方也是人類,而且還是中國人。中國人的學習和模仿能力,在世界上都是首屈一指的。此刻對方三人見一下子死了兩個兄弟,個個兩眼通紅,不顧命的向張天涯二人發起了猛攻,招招拼命,而張天涯方才利用黑五使出的拼命三招,更成了他們的首選招式,令張天涯郁悶不已。現在,他也只能忙著應付不要命的黑三和黑四,連利用伏羲琴再控制一個人的機會都沒有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被一劍竄糖葫蘆的黑一和黑五,雖然原嬰潰散,但還有一息尚存。回光返照下,黑五也已經恢復了自己的心志,愧疚的對身後的黑一說道:“大…大哥。都是我……不好,竟然…被對方控制……控制住了心志……”他說話的時候沒有回頭,嚴格的說,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回頭的力氣。
    黑一的修為要比黑五強上一些,這個時候的狀態也稍好上一些。苦笑一下道:“別傻了,我們早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能做幾百年的兄弟,我已經很滿足了。黑帝垂簾,肯定會讓我們來世再做兄弟的。”他說話還能保持流利,但氣息也十分微弱了,只憑借最後一口起撐著而已,情況比起黑五來,並不見得就好。
    “不!”黑五這個“不”字,說得居然有了中氣。而一股異常強大的能量波動從他身上發出,張天涯也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可是奈何自己被黑三、黑四糾纏,根本無暇顧及。黑五繼續說道:“大哥的最後吩咐,小五無法聽從了,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彌補自己剛才的過失。”說著右手已經伸到身後,按在了黑一的胸口上。
    “小五……,你干什麼,難道你要,不行……”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黑五封住了聲音。只聽黑五有些凄涼的聲音繼續說道:“大哥,你是我一生中最敬重的人,答應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說完沉聲吟念道:“供我三魂,獻我七魄。重集生息,反命之陣!”隨著他最後一聲吟出,三紅七青十個光球從他體內飛出,帶著他自身殘留的原嬰靈氣,聚集出了一個奇異的陣法,向黑一的原嬰內聚集收攏。
    黑一這個時候一切行為已被封印,眼見無法阻止黑五“愚蠢的舉動”,只能閉上眼睛,來盡力配合著吸收這股能量,不辜負黑五對他的一片心意。而在他緊閉的眼角下,已經有兩行老淚在悄悄的滑落。
    張天涯雖然無法脫身,但黑五和黑一之間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對黑五產生了一絲敬意。但這也只是對對手純粹的尊敬而已,並不能改變他之前的任何決定。見自己的三個對手也被黑五的舉動所影響,忙與蝶舞乘機連手向三人中功力最強的黑二攻出一劍,不但直接將他轟飛了出去,張天涯的青天劍,還捎帶斬斷了他一條手臂。
    黑三見事不好,馬上在用法術制造出一條水龍來,並對身後劫持丁香的顓角說道:“八皇子,張天涯的強大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我們會盡量拖延他的,你快用黑帝陛下賜予的陣圖返回帝宮,要快!”他情急之下,對顓角說話居然用上了命令的語氣。
    顓角本對他的語氣很是不滿,不過他更知道黑三所說的全是實話,現在他們幾個已經拼上了性命,卻還是沒能奈何的了張天涯。而他也不認為張天涯會自殺,畢竟張天涯不是傻子,如果他自殺的話,丁香、丁楓還有小白,肯定都會被滅口的。現在要對付張天涯,只有活者的丁香才有用!
    想到這層,忙向後退去,並取出了一塊金黃的色奇玉來,隨手捏碎後,天空中出現了一個漂浮的傳送陣來。
    面對迎面衝過來的水龍,張天涯十分不屑,對修煉過《弱水真經》的人,使用這種普通的水系法術,根本就是班門弄斧!氣勢一放,根本不理會水龍,徑直的向黑三衝了過去。而那水龍,則遠在張天涯身前丈外,就分流而過,不敢靠近張天涯分毫。
    黑四發現黑三遇到了危險,忙提刀向張天涯斜劈而至,意圖圍魏救趙。可是刀到中途,卻被蝶舞的洛天劍攔了下來,緊接著,他感覺到蝶舞左手的煉妖壺中,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忙抽身後退。他到並非怕死,而是怕自己被收走後,洗去意識,和黑五一樣,成為蝶舞對付他兄弟的工具。
    之前他們還以為張天涯對煉妖壺的運用,根本就無法發揮它本身的能力,在張天涯手中,也只不過是一個雞肋而已。可是哪裡會想到突然之間多出了蝶舞這麼一個變故來,而且蝶舞居然可以將煉妖壺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打亂了他們的全盤計劃。
    張天涯這時,已經衝到了黑三近前,一劍射出三到劍氣,分別刺向了黑三的眉心、膳中和丹田,如果這三劍刺中,黑三肯定會被絞殺碎原嬰,當場咯屁的。可是面對這樣要命的攻擊,黑三居然不閃不避,嘴角竟然還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
    張天涯雖然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但也知道他肯定還有自己想像不到的招數。但是即使這樣,張天涯也不能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因為顓角那邊已經弄好了傳送陣,如果丁香被他帶回黑帝帝宮的話,自己再想救人,恐怕要比登什麼天都要難上萬倍。而如果現在可以擊殺黑三的話,他完全可以在顓角進入傳送陣之前將他攔下。試問,換了任何人,也不會只因為黑三的一個微笑,而放棄這個機會吧?
    張天涯原勢不變的一劍刺去,卻發現水花四濺,情景和張天涯與刑天決賽的時候有幾分相似,不過這次變成水花的,換成了張天涯的對手。張天涯看了感覺到驚訝莫名,自從戰鬥一開始,張天涯就一直保持著天眼開啟的狀態,如黑三玩水分身之類的把戲,他不可能不知道啊!而現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給張天涯思考的時間,黑三化身的水花已經將張天涯纏住,無論張天涯如何掙扎,都無法將水甩掉。就連他一直對水系法術的絕對免疫,這個時候似乎也失去了作用一般。更恐怖的是,那水還從皮膚滲入他的體內,將天眼內的原嬰和丹田內的劍心,全部纏了個結實,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擊。
    張天涯只能不甘的看著,顓角帶著丁香消失在傳送陣中。而傳送陣也隨後消失了,他卻還是無法擺脫這怪水的糾纏。
    這時黑三的聲音,突然從張天涯體外的水中發出道:“我知道一般的水系法術對你的《弱水真經》沒有任何的效果,所以我特意為你准備了這份大禮,是我將原嬰融化而成的生命之水,我們五兄弟每一個都有一項獨門秘技,這生命之水就是我用生命為代價換來的超級秘術,你還是放棄吧。”之前的話,只有張天涯可以聽到,而之後的話,在場的每一個人卻都可以清晰的聽到:“他的原嬰在泥宮丸,二哥,快破了他的原嬰!”他沒有說劍心的事情,因為他知道,張天涯的劍心恐怕並非是黑二可以擊得碎的。
    黑二用的本是一對尖刺武器,剛才被張天涯斬斷一臂,也失去了一支尖刺,這個時候聽到黑三的話,沒有絲毫猶豫,不顧正在噴血的左臂,身體猛的向張天涯衝來,右手尖刺直取張天涯的天眼。
    而張天涯這個時候被黑三的生命之水困住,根本無法做出任何的抵抗或閃避的動作來,而唯一可以救他的蝶舞,這個時候又偏偏被黑四拼命纏住,根本無法趕過來護主。情急之下,張天涯竟然回想起了當初青帝對他說過的一翻話來……
    ……
    “天涯啊,你的自己研究出來的原嬰結印,確實很方便,也很實用,甚至可以代替心印了。”青帝見張天涯修煉的用心,一開口就贊揚了他一翻。
    張天涯知道青帝還有後話,加上兩人也混的熟悉了,所以半看玩笑的說道:“師傅,你就直接說但是吧。”
    “但是!”青帝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你有了這個原嬰結印的方法,難免會對它產生倚賴性,如此一來,將制約了你領悟心印的速度。而心印無論在任何方面,都不比你的嬰印差的,而且更可以提升你的……”
    青帝說話時,張天涯就若有所思,待他說到這裡的時候,隨口接道:“境界?”
    “沒錯!”青帝點頭道:“在高手對戰中,境界往往是可以決定勝敗的關鍵,就好像你之前說的戰場的平衡一樣。”
    ……
    想到這裡,張天涯眼中精光大盛,土系元力馬上衝出體外,同時喝了一聲:“大地狂嘯!”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0 20:39
卷三 太昊 第二百零七章 死極之力
    大地狂嘯是土系法術中並不常用的一種法術,會的人也是極少。因為這招必須有原嬰後期的修為,才勉強可以發出,而要使其具有威力,那施術者必須要有度劫期的修為。而與要求相比,它卻只能從地面發起,靈活性上比起一些飛沙走石來,要更受限制。對於能發出這樣法術的人來說,他們的對手也多是同級別高手,這樣力從地起的法術,作用實在是……
    不過相對於弊端,它的好處也是很明顯的,最基本的兩點就是攻擊範圍更廣,可以大面積的殺傷敵人,而且威力也要比一些其他法術厲害很多。所以,在現在的這個時候,大地狂嘯無疑是最合適的了。此招一出,這個小谷的地面馬上開始震動了起來,無數突石從地面升起。把所有人都例入了攻擊目標。
    這個所有人中,也包括丁楓和小白。早在比賽一開始,張天涯就已經暗自放出地芒,隱藏在兩人身下,准備隨時對兩人進行保護。不過在見過黑五和黑三拼命的狀態後,張天涯發現這樣也不是很有把握能保護他們無恙,起塊突石頭剛好向兩人刺去,地芒馬上生出反映,形成一個藤球,將兩人包裹在其中,被突石彈飛出老遠。只有遠離戰場,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受到張天涯重點照顧的,除了丁楓和小白外,當然更主要的還是正向他發起攻擊的黑二了,帶有菱刺並經過張天涯法術特殊加持的突石,帶起一片塵煙連綿不絕的向黑二刺去,黑二雖然對敵經驗十分豐富,功力也絕對不弱,但面對如此攻擊,一時間還是被拖延住了。
    而與此同時,最主要的攻擊終於到了,目標竟然是張天涯自己。這次的突石並沒有任何攻擊性的尖刺,而是一個外表相對比較平滑的石頭。但是作為攻擊的主力,它其中包含的土系元氣卻是最多最強的一個,占據了整個這一招的近一半的元力,從張天涯的腳下,打入他的體內。
    “嘭!”張天涯整個人被直接轟飛了出去,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自己發出的土系原力還在不斷在他體內肆虐破壞著,此刻他受的傷也已經極重。不過他的目的也終於達到了,土克水,由於土系元力返功,化身生命之水的黑三更是受不了,在沒有一點准備的情況下,他的真身硬是從生命之水中,被打得脫離了出去。而帶有他一身修為的生命之水,卻還纏在張天涯身上。
    失去功力的黑三,身體打轉的向地面跌落下去,被一塊突石穿胸而過,當場斃命!
    而這個時候,《弱水真經》天下水系之總崗的威力,馬上顯露了出來,在自動運行下,竟然把黑三留下的生命之水,當成了高濃縮的天然水系元氣,瘋狂的吸收了起來。而失去意識的生命之水,不但無法組織被吞噬的命運,連對張天涯的約束力也已經失去了。
    “老三!”、“三哥!”兩聲慘叫出自黑二和黑四口中,他們五兄弟在黑帝手下做事幾百年,其中感情早已經超過了親兄弟,而著片刻工夫,就連續有兩個陣亡。使得他們徹底失去了理智,紛紛用出了自己的拼命招數。
    黑二:“原嬰燃燒,原火吞天!”
    黑四:“透支本原,劫風怒嚎!”
    兩個家伙這個時候兩眼通紅,根本就是一幅拼命的架勢,黑二的原嬰馬上開始燃燒,直到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團白熾的火焰,化身一條火龍,向張天涯燒來。所過之處,連地上的突石都被瞬間融化了。可見黑二燃燒生命形成的火焰,的確不是鬧著玩的!
    而另一邊,黑四從體內卷起一陣颶風,第一個先將自己的身體撕得粉碎,帶著漫天的血霧,想他的對手蝶舞卷去,遇到到突石,馬上化作飛灰,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面對如何攻擊,張天涯眉頭緊皺,一時間竟也想不出有效的應付方法。雖說他最擅長的是水系法術,剛好克制黑二的火。可是偏偏黑二這火是用生命換來的,而且他的修為本也比張天涯來的高,兩者相加,張天涯還真沒有多少信心可以抵擋得住。
    而另一邊,與張天涯並肩作戰的蝶舞,卻比他要更瀟灑得多。在她不屑的目光中,似乎根本就沒把黑四用生命刮起的颶風放在眼裡。身體輕輕向後飛起,兩肋馬上生出了一雙碧如翡翠的蝴蝶翅膀,冷哼一聲道:“蝴蝶的翅膀,才是風中至極的威力,和我來這套,切,孟德!”在張天涯體內的時間長了,蝶舞居然連這句都學會了。
    翅膀一煽,一道微弱的清風從她翼下刮出,看這點風的架勢,能否吹歪一根小草都是問題,怎麼可能與黑四的颶風相提並論?但看她自信的面容,似乎這股小微風,肯定可以將對方的颶風拿下一樣。
    果然,在微風刮出後,馬上發生了變化,在蝶舞煽動翅膀的時候,還只是一道小小的微風而已,但一經煽出,馬上開始迅速膨脹。離開蝶舞身前三尺的距離,風力已經十分剛猛了,離開五尺後,就已經卷成了龍卷風。在接觸到黑四的颶風時,已經變成了比之更大、更猛的罡風,頃刻之間,就將黑四的颶風撕得支離破碎。只有黑四慘叫出的半個“不!”字,在眾人而邊,久久不能散去。
    張天涯面對黑二卷過來的白熾火龍,卻沒有什麼好的應付辦法,只能支起一面冰牆,努力的抵抗著。可是那白熾的火焰似乎並不畏懼冰牆,而且對付冰牆也不是靠溫度將其融化,因為它甚至可以使張天涯支起的冰牆也燃燒起來,火勢則越來越強。
    火焰中,黑二的聲音狂笑道:“哈哈,張天涯,這次看你還有什麼辦法?我用生命燃燒起來的火焰,可以點燃任何東西,也包羅你的水和冰,乖乖的受死吧!”狂笑聲中,火龍的攻勢力更猛了,張天涯只能盡力躲閃,以求自保。每每到關鍵時刻,都放出冰牆來抵擋。
    張天涯之所以明明知道冰牆可以被點燃,卻依然繼續釋放,是因為他發現了對方的一個破綻,需要證實一下。如剛才黑二所說,他的火焰可以點燃任何東西,張天涯雖不相信,但也知道自己恐怕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抵擋的住,但那樣的話,黑二只要將地面全部點燃,再向空中發展,張天涯恐怕最後也難免被劫火焚身的命運。但是黑二並沒有這樣做,他只是點燃了張天涯用來防御的冰牆。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每點燃一樣東西,都要有一定的消耗!具體消耗的是火焰的熱量、是原嬰的靈力,又或是其他的社麼東西,張天涯並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消耗的肯定有的。於是張天涯開始不斷的釋放冰牆,來和對方打起消耗戰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久久沒有出聲的曳影終於開口說道:“他每點燃一樣東西,的確都有消耗的,而且消耗都非常大。但即使再如何消耗,保守的估計,他至少還可以支持一個時辰以上。在這一個時辰裡,你如果一個不小心沾到了一點火苗,都將付出很大的代價。”
    曳影說的,張天涯又如何能不明白?何況見久攻不下,火龍已經一分為二,張天涯周旋起來比之前更吃力了許多。聽到曳影的話,只是在心裡苦笑會應道:“為之奈何?”說話時也不敢有絲毫松懈。
    而這個時候,黑五的陣法已經結素,黑一的臉色恢復了紅潤,原嬰重新結成,而且融合黑五的能量後,比之前更強大了一些。黑五本身卻油盡燈枯,連靈魂都已經不付存在,在黑一的功力一次激蕩下,徹底化作了飛灰,萬劫不復!
    本想趕過來支援張天涯的蝶舞,這個時候也發現了黑一恢復了過來,忙運功催動煉妖壺,欲在他完全恢復過來之前,將其收化。
    感覺到煉妖壺的強大吸力,黑一猛的睜開眼睛,見他幾個兄弟,死的死,燃燒原嬰的燃燒原嬰,黑一悲從中來,猛然起身,沙啞著聲音道:“想我五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共死。今天你們先走一步,哥哥我隨後就到,極鐵道!”說著身體迅速變黑,皮膚已經開始金屬化了,煉妖壺的吸力,再難對他造成大太的影響。
    可見他也和他幾個兄弟一樣,已經拼上了性命!
    見到蝶舞的攻擊,張天涯不禁暗罵自己笨蛋。一直以來他都很少喜歡依靠其他法寶戰鬥,似乎在內心深處,還有些懷念當初穿越之前,那一劍挑天下的豪爽。能用武功解決的事情,他一向很少使用法寶。以至於,現在面對火龍,竟然忘記了伏羲琴的存在。
    想到這裡,張天涯在一邊周旋,並釋放冰牆、冰盾的同時,左手也開始撥起了伏羲琴的琴弦,一個個震懾心神的音符發出,雖然還無法毀滅熾火龍,卻也可以減緩它的速度,使張天涯現在周旋起來,變得游刃有余。
    “這樣還是不行!”說話的還是曳影:“黑一現在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和原嬰徹底的金屬化了,而以你現在的修為,造化玉蝶能發揮出的實力也十分有限,很難傷到他。相反,還很可能被其所傷。你一定要速戰速決,因為你的武功,剛好可以克制黑一。快點解決了這兩條火龍,收回造化玉蝶,直接攻擊黑一的要害就可以,他的要害在眉心!”
    張天涯聽了苦笑回應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我現在根本就無法傷到那條火龍,更村准確的說,那臭龍現在根本碰不得,你叫我如何消滅?”
    “切!”曳影大咧咧的說道:“我要你對付他,自然有應付的辦法。我這斷時間也曾和你的造化玉蝶交流過,你還記得當初與須佐比武的時候,你那個陰魂什麼的絕代嗎?”
    聽他一提,張天涯馬上想起了,當初他就是靠這一腳,把須佐給“淨身”了的。而且踢出那一腳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能量變得有些怪怪的,想到這裡忙說道:“你指的是,那種讓人很不舒服,而且還說不出怎麼不舒服,總之是怪怪的能量嗎?”
    “你的形容還真貼切呢。”曳影一笑道:“我指的就是那個,你學習《弱水真經》的時候,應該記得裡面有一種力量叫死極之力吧?那個時候是造化玉蝶幫你引發出來的,仔細回想一下那個感覺,那就是這熾火龍的客星!”
    張天涯聽,後依言拋開一切雜念,包羅對蝶舞甚至丁香的擔心,靜心回想起了當初,在三苗國,黑帝帝宮內,與須佐決鬥的情形來。當時須佐被張天涯逼得幾乎暴走,不顧身上的傷勢,也要將張天涯重創。就在這關鍵的時候,那股力量突然出現了。
    那力量來自於張天涯原本《弱水真經》的能量力量,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很奇怪,就好像沒有了一絲生氣,完全是一股死亡的力量。想到了這種感覺,張天涯不僅喃喃自語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死極之力嗎?”
    想到這點,張天涯體內的力量,也開始隨之變化,從生機勃勃,變得死氣沉沉。這種郁悶的感覺讓張天涯很不舒服,但是他還是必須堅持著。一會功夫,讓張天涯覺得特別的漫長,直到原嬰周圍的所有能量都變成了死極之力,連天眼那一道金線,也變成了暗灰色,張天涯才停止了轉換。
    俯身落地,張天涯看著一左一右,迎面向自己呼嘯撲來的兩條熾火龍,嘴角泛起了一陣冷笑,在兩條熾火龍已經卷到他身前不足三尺的地方時,才雙掌其出,向兩條熾火龍拍出兩掌暗灰色的冰霧來。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囂張無比的兩條熾火龍,在冰霧的作用下,居然瞬間被熄滅,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甚至連最後吶喊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張天涯看了不禁暗自嘆息:“這種可怕的力量,難道就是死極之水的威力嗎?太可怕了……”他此刻終於想到,須佐被自己提爆的玩意,恐怕永遠也沒有復原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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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太昊 第二百零八章 終結者
    消滅熾火龍後,張天涯沒有多做停留,馬上轉身向黑一和蝶舞的戰場衝了過去。此刻的他,情況可以說是十分的糟糕。先被自己的大地狂嘯所傷的經脈,還沒有來得及調息復原。又吸收了黑三的生命之水,也沒來得及條理,這個時候還並不十分聽話。現在的死極之力一發,也感覺十分難受,不過好在他馬上就將其轉變了回來。
    而蝶舞現在的攻擊手段似乎對黑一的用處都不是很大,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她已經落入了絕對的下風了。而且她為了不讓張天涯分心,更是一步不讓的堅持著,已經有次險些受傷了。地面上鼓起小山一樣的金屬利刺,讓張天涯馬上聯想到兩人間的戰鬥,是如何的激烈!
    見到這個情景,張天涯忙大喝一聲:“蝶舞,回來!”說話間已經將已將蝶舞收回,催動青天劍,發出道道劍氣,向黑一攻去。
    面對殺氣騰騰的張天涯,黑一只是淡淡一笑,右手身體半跪地下,右手馬上發出了變化,本來完好的手臂,快速變成了一把長刀,刀身還閃爍著陣陣烏芒,證明了這把刀定是鋒利非常。左手則猛向早已經金屬化的地面按下。
    “嗖!嗖!嗖!嗖!……”一條條地刺衝地面刺出,沿著不同的角度和弧線,向張天涯刺來,揮手之間封住了張天涯的所有進攻路線。而右手的烏刀,則橫在身前,防止張天涯搞出什麼突然襲擊。
    張天涯記得曳影的吩咐,而且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誤了。因為他體內的狀況現在已經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最要命的就是剛剛吸收的生命之水的能量得不到控制,修為驟然提升了一大截,如果任其發展下去的話,天劫弄不好都回隨時光臨。
    想到這層,張天涯更不敢有絲毫的延誤,忙將火靈之氣集中到了手中青天劍上,全力對眼前的一跟鐵刺橫斬而出,不求攻擊範圍,把全部力量集中在了一點,加上火靈之氣的附加作用,希望可以將那跟鐵刺斬斷。
    “當!”事實證明,張天涯賭對了,那跟鐵刺雖然也是黑一用生命換來的攻擊,但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堅硬。在張天涯一斬之下,馬上應聲而斷。其實,這也不能說那鐵刺不結實,實在是張天涯的這一斬的威力太強了,神器青天劍、本身利於攻擊的劍心,外加附帶在屬性上可以克制對方的火靈罡氣。如果這麼多有利的條件加在一起,如果連一跟鐵刺都無法斬斷的話,那未免也太沒有天理了!
    一招得手,張天涯沒有絲毫停留,馬上從這一劍制造出的縫隙中穿了過去,身體左右閃避,不求絕對穩健,只求可以快速和黑一近身作戰。穿過這一片鐵刺後,張天涯的臉夾上,也被劃出了一道並不算深的劃痕,鮮血隨之流下。
    不過這個傷口對張天涯來說,卻是完全值得的,一經闖過鐵刺林,後面追趕而來的鐵刺,再不能阻止張天涯分毫,因為速度上,發動劍心最大功率的張天涯,是那些鐵刺所根本無法追趕的上的。
    見張天涯已經突破鐵刺林,殺將過來,黑一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恐,反而露出了嘲弄的冷笑。右手烏光閃閃的鐵刀,以攻對攻,向張天涯的咽喉刺出。
    他的這個笑容,讓張天涯覺得十分之不舒服,暗道這些家伙都喜歡這個表情嗎?先前黑三是這樣,現在黑一又來了,看起來還真讓人不討厭呢!不過心裡不爽,並沒有影響他的動作,身體隨著青天神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猶如新月。巧妙的閃過了對方的鐵刀,直向黑一的弱點——眉心刺去。這是他天涯逆劍中,比較常用的一式,月露眉尖。
    黑一見到絲毫沒有驚慌,將左手向上一抬,就輕松的架開了張天涯的青天劍。而右手鐵刀一轉,從側面向張天涯削來,若被削中的話,即使張天涯現在有了自己的仙甲護身,也肯定要受上一點傷不可。
    黑一剛才格開青天劍時,左手被劍氣斬斷了一半,不過片刻間便恢復了過來。短暫的時間內,張天涯已經發現,他的傷口內的肌肉,也全部金屬化了,現在他等於在和一個鐵人作戰,而且還是恢復能力超級BT的鐵人,這讓他想起了終結者2。
    無奈下張天涯只能暫時放棄繼續攻擊,借反震之力衝天而起,同時撥動了左手的伏羲琴。想試驗一下,此刻的黑一,是否已經被憤怒蒙蔽了心志,那樣的話,對付起來就方便多了。心裡卻暗自唏噓道:“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古人誠不欺我!哦,不。應該說是,後人誠不欺我!”如果按照張天涯現在所在的年代,說這句話的人,肯定是後人無疑了。可是張天涯偏偏又是現代穿越來的,那這筆糊塗帳,就不好算了。
    受到琴音的影響,雖然黑一沒有馬上被其控制,按也受了很大的影響,雙手恢復原來樣子,抱住頭,在地上打起了滾來,看似十分難受。
    張天涯在天空中看了有些猶豫,需要這麼大動靜嗎?要麼成功,要麼失敗,這樣激烈的反映,張天涯還是頭一次見到。難道是他金屬化之後,才回出現的特殊反映的?
    正在張天涯猶豫的時候,曳影的聲音提醒道:“小心,他在騙你下去!”
    張天涯本就懷疑,聽到曳影的話,終於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嘴角學著黑一的樣子,露出一絲玩弄的笑意,隨後收回伏羲琴,伏身向下方的黑一衝去。既然黑一要騙他下去,那他索性就將計就計,真的衝殺下去。不管怎麼樣,一直在空中飛,也不是個辦法。
    果然如曳影所說,見到張天涯衝殺了下來,黑一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凶光,不過為了讓戲演得更逼真一些,馬上轉身繼續打起滾來。不過這個暴露他目的的眼神,卻沒有逃得過張天涯的天眼!
    “呼!”在張天涯距離黑一約一丈距離的時候,在地上打滾的黑一猛一挺身子,彈出老遠,而張天涯的下方瞬間刺出了成千上萬的鐵刺來,直接將張天涯吞沒了。
    不過消滅了張天涯的黑一,臉上並沒有一點輕松的感覺。因為他發出鐵刺的同時,可以和鐵刺之間保持著某種聯系。而這種聯系,讓他知道了那堆鐵刺中張天涯時所發生的事情。張天涯確實是被刺中了,可是被刺中的張天涯馬上化身為一灘水,竟然只是分身!
    “我在這裡!”張天涯的聲音出現在黑一的左邊,但他的右邊去卻出現了無數的劍影,將黑一籠罩其中。每一道劍影都全力發,勁道十足,正是一字劍意——一江春水!其實張天涯不過是用傳音入秘的方法,玩了一個小把戲而已。就好像他這兩年裡,經常和白玉他們開這樣的玩笑,如果見到誰發呆,就出現在他的右面,然後伸手在其左肩輕拍一下。如果對方自然反映的向左看去,那就肯定要撲個空了。
    不過把這個玩笑用在戰鬥中,張天涯也是突發其想,不過效果還算不錯。黑一果然上當了,待他醒悟時,已經失去了先機,只能將雙手化成厚厚的鐵遁來護住頭部要害。
    張天涯見狀態忙催動火靈之氣,附於青天劍上,並將劍勢收攏到一點,以圖擊破防御,直攻他眉心要害。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產生了一絲警惕兆,心知不妥……
    “嗖……”黑一防御的同時,身體上瞬間變形,雙手的護盾連同身體軀干同時變成無數鐵刺,向張天涯刺來。結果馬上把事先發現不妙的張天涯,刺成了一灘水花。
    “又是這個把戲……”黑一說著開始搜索起張天涯的行蹤來,不過不管上面、下面、左邊、右邊、還有後面都沒有。同時帶有熾熱火靈罡氣的一劍,透過水花,從黑一的正前方刺至。這一劍上的火靈罡氣,要比之前任何一劍都要強烈數倍!
    這就是張天涯在這兩年中,領悟出來的兩式半劍意中的一式。名為五行生克,悟自五行之間相生相克之理,而現在這一劍不過是其中的一種變化,一劍中帶有木火兩種屬性的罡氣,在由木生火,將火靈罡氣的威力,盡可能的提升。
    這次張天涯再次玩出了心裡戰術,以水分身為誘餌,使黑一理所當然的認為,張天涯在正面逃脫,肯定會選擇其他方位攻擊,而忽略了被水花阻隔視線的前方。待他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青天劍在面前不斷擴大,最後直入眉心。
    “嗷!”黑一一聲慘叫,整個人化成了鐵水,沒入地面之中。
    見到這個情景,張天涯才終於松了一口氣。不過他的表情馬上再次僵了起來,因為他感覺到地下居然傳來了一股異常強大的殺氣,不及多想,馬上彈身飛了起來。卻發現他原先所站的位置,方圓百米之內,盡數刺出一大片鐵刺,每一個都足有數丈之高。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想到黑一已經被在行天涯破了生機,還能發出這最後的反擊來。
    用天眼反復掃視了兩便,確認黑一這次已經死透了之後,張天涯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飄然落下。隨後敲擊了一下地上的鐵刺,發現質地確實不錯,便用煉妖壺盡數將鐵化的土壤吸了起來。才召回地芒,放出裡面的丁楓和小白問道:“你們沒事吧?”
    丁楓一被放出來,馬上急道:“姐夫,我姐姐被他們抓走了,怎麼辦?”
    張天涯聽了神色有些默然,嘆了一口氣,取出而已瓶歸元丹扔給他們道:“這個可以幫助你們快點恢復。”說著盤膝坐下,繼續說道:“我現在身體的情況很糟,必須馬上條理一下。一會條理完畢,我馬上動身去救她。”
    聽到張天涯的話,兩人都是一驚,小白馬上問道:“可是抓走丁香姐姐的是黑帝,還是傳送陣傳走的,現在恐怕以經到達黑帝帝宮了。你如果貿然去救他的話,和送羊如虎口有什麼分別?你雖然是青天劍客,但與神王級高手之間的差距有多少,你心理應該有數!”雖然她的年齡已經可以做丁香的祖奶奶了,可是自從和丁楓產生超友誼的感情後,稱呼上也隨丁楓改了過來。
    “我當然知道,不過,那又怎麼樣,放任不管嗎?”張天涯隨口應了一句,馬上原地打坐,不再理會二人。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耽誤了!
    而此刻,黑帝帝宮內。黑帝端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顓角則戰在黑帝身邊,低頭說道:“父王,我們抓丁香的時候,果真遇到張天涯了。可是沒想到,張天涯現在的實力,竟遠遠超出了我們的估計。不但找了一個和丁香一模一樣的高手幫忙,而且連青帝的伏羲琴都在他手裡。現在黑風五衛,恐怕已經……”
    “與丁香一模一樣的高手?”黑帝顓頊聽了有些疑惑,把目光投向了正站在他對面的丁香身上。丁香身上並沒有被捆綁,甚至連一點禁制都沒有。她的修為畢竟是在張天涯的指導下,剛剛起步的,平時也沒有把過多的心思放在練功上,雖然資質極佳,但此刻的修為只能算是剛剛入門。黑帝帝宮中,連一個掃地的,恐怕都要比她厲害得多,所以顓頊並不擔心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丁香見黑帝看向他,心裡自然對這個神州頂級強者十分畏懼。不過想到對方卑鄙的手段,她反到硬氣了起來,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了一邊。
    顓角見丁香這個樣子,眼珠一轉,閃出兩到淫光,對顓頊獻媚的說道:“父王,豎張天涯也肯定會來救人的,我們也沒有必要對這個小丫頭太客氣了。聽說女人只要被弄到床上後,就會老實得多,不如父王將他賜予兒臣……”話說到一半,被顓頊冷冷的瞪了一眼,把後面的話,都瞪了回去。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0 20:40
卷三 太昊 第二百零九章 如此度劫
    丁香沒看到顓頊的眼神,聽到顓角的話,馬上心頭一緊。似乎沒有絲毫猶豫的,作出了對策。嘴角馬上有鮮血不斷流出,竟然是咬舌自盡了!
    顓頊忙起身查看丁香的狀況,隨之冷聲道:“你們這些兄弟中,就數你最不長進了。修為上比起你九弟,你說說你自己差多少!給我滾回去面壁思過去!”頓了一下,又道:“張天涯那小子雖然與我作對,但也沒失光明,相比我的做法就已經很不地道了……哎!”
    顓角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馬上告退退去。
    而顓頊看著丁香昏迷的面孔,神色惋惜的搖頭道:“好一個烈女啊……,來人啊,把我的天心蓮取來!”對他來說,要救活丁香並不是難事,他現在也打算這麼做,心裡卻對自己說,就當是還張天涯一個人情吧……
    原地打坐了約半個時辰,張天涯已經將黑三用生命化成的純淨的水能量,全部收為己用了。超呼想像的,那股水能量的效果似乎異常的好,收復後不但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映,更是將張天涯受損的經脈徹底的治愈了。而且黑三畢竟是仙級高手,能量的量上,也是絕對不容忽視的。張天涯將生命之水全部吸收後,修為已經進入了度劫後期的程度,不過為了避免天劫的光臨,他還是將其壓制在度劫初期的程度上沒變。
    雖然炎帝說過這樣靠外來的力量提升修為,會影響以後的進竟,不過為了能快點救出丁香,張天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運功完畢,張天涯睜開眼睛,見丁楓和小白的傷勢,也已經在藥物的幫助下,好了七七八八。隨之起身說道:“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你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見張天涯醒來,丁楓馬上上前說道:“姐夫,救我姐姐的事情,還是先從長記憶吧?對手畢竟是黑帝……”這半個時辰裡,他也開始後悔了,張天涯雖然厲害,但他也知道黑帝的恐怖程度大概會是什麼樣的。之前因為太過著急,說話有些急噪,他怕張天涯因此不顧一切,而丟了性命,才臨時改口的。不過看他的樣子,又十分擔心丁香的安危,可以說是十分矛盾了。
    張天涯淡淡的搖了搖頭道:“從長記憶?丁香現在的情況,讓我怎麼從長記憶?”
    “可是!”丁楓猶豫中,還是勸道:“黑帝畢竟是神州頂級的存在,你就這麼去救人的話,成功逃出來的機會會有多少?姐夫!你知道嗎?”
    張天涯苦笑道:“我不笨,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不過你放心,我還有一個底牌,一個足以讓顓頊悔不當初的底牌!好了,你也不要勸了,我知道你的擔心並不比我少。”說著取出了一張地圖,一塊玉簡,交給丁楓道:“按照這個地圖的標記,你帶著小白去青帝的帝宮避一避風頭,我救出你姐姐後,馬上與你們會合。這個玉簡中記載了,我剛才所用的那招劍意,你和小白自行參悟吧。”
    “這……”丁楓有些猶豫,轉頭看向小白,見後者點了點頭,才答應了下來,接過兩樣東西。
    張天涯剛打算離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叫住丁楓道:“小楓,這個令牌你拿著,如果守衛盤問的話,你交出這個,他們自然會帶你通傳的。好了,時間緊迫,我要馬上動身了。”說完化身一道劍光,衝天而起,隨後方向一轉,直朝三苗國衝去。
    飛行中,張天涯忙向曳影的分身問道:“老鄉,你之前不是說丁香不會有事嗎?現在她被抓走了,你應該負主要責任!快幫忙算算,她到底有什麼危險沒有?”之前因為情況緊急,他到現在才想起向曳影詢問。本來他也可以算的,不過此刻丁香身在黑帝的帝宮中,那裡有黑帝的能量籠罩,憑張天涯的修為,根本無法演算。
    “關心則亂!”曳影的聲音很隨意的說道:“我之前不是都和你說了嗎?沒事的,這次劫難對她來說,也是個機緣也說不定呢。還有,這次的事情,我早就說過,不會出手的。即使見到黑帝也是一樣,你必須自己解決。”
    “什麼!”張天涯聽了幾乎馬上從天上跌落下來,他之前說的那個牛B的底牌,自然就是曳影了,現在曳影居然說要罷工,讓張天涯一時間沒了注意。一愣之後,馬上急道:“我說老鄉,這件事情你可不能不管啊!你本尊不是說過了嗎,在我需要的時候,你一定會幫我的,你可千萬不能反悔啊!”面對如此局面,張天涯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切!”曳影很不在乎的說道:“我的心神和本尊是相互可以感應的,所以我的決定,也就是本尊的決定,你還是不要白費口舌了。”頓了一下,又道:“比起這些沒用的爭吵,你還是想想提升自己實力的方法才是正途。”
    見曳影如此堅決,張天涯也只好無奈的放棄了。繼續全速飛行,心裡卻如翻江倒海。曳影的話,讓他想到了當初共工的那個問題,“人,如果遇到絕境的話,還可以求神。如果神遇到絕境,又當如何呢?”。這個答案當然最簡單的理解就是靠自己,但是真正的答案真的只是那麼簡單嗎?
    張天涯不知道,他現在也不想知道。現在對他來說,什麼神王級高手,什麼真我境界,都不是那麼重要了,他現在寧可放棄得證天道的機會,來換取丁香的平安。如果連自己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就算可以有鴻鈞老祖那樣的實力,又能怎麼樣呢?但是曳影的話,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讓他只好無奈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過了半晌,才再次對曳影說道:“老鄉,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哎,不說這個了。你剛才說我可以在短期內勢力得到提升,難道有什麼好的注意嗎?”他經過兩年的修煉,發現勢力增長並無法太快,向他現在這個速度,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當然。”曳影這次很爽快的回答道:“其實依靠外力來提升實力的不利因素,只是相對與修為超過境界的情況而言的,只要你不是吞別人原嬰,以你現在的精神修為,就算靠外力提升到神級,也沒什麼不好的。”
    張天涯聽了一驚,忙問道:“可是炎帝明明說……”
    曳影打斷他道:“他是自己在那方面吃過虧,因為之前提升的太沒有節制了,副作用才那麼大的。你的情況和他不同。其實在這兩年參悟河圖、洛書中,你的精神境界正以恐怖的速度曾長著,現在就算比起赤松子,恐怕也不會相去甚遠。”
    張天涯點了點頭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應該找東西來提升修為了?”
    “不!”曳影馬上否決道:“你現在沒有太合適的東西,可以快速提升你的修為。我幫你想出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度劫!因為你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大幅度提升,只有度劫以後,體內能量可以受仙靈之氣的洗滌,才可以作到快速提升。”
    張天涯到是沒有太在意他後面的話,而是針對度劫問道:“度劫似乎需要很的准備,否則很難成功,可是我現在的時間……”他並不是怕度劫失敗,形神具滅,而是怕如果自己不小心掛了的話,那誰去救丁香?
    曳影不屑的冷哼一聲道:“你還不知道自己的條件有多好嗎?只要你到時候放出造化玉蝶,她可以直接用煉妖壺把劫雲收掉。你還是希望到時候出現的是九重天劫吧,那樣的話,收掉的能量會更多一些,甚至可以煉化出一件神器來也說不定。”
    張天涯聽了一驚道:“連九重天劫也可以收?”他說著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掛在胸口的煉妖壺,暗自驚訝一直在自己身上的這個東西,居然有這麼大的能力!
    “那當然了,你以為神州九器的名字是叫來玩的嗎?虧你還一直把這樣的寶貝,當成一個儲物戒指用,真是糟蹋東西啊。”張天涯聽了一陣無語,繼續全速趕路。
    丁香幽幽的睜開眼睛,意外的發現自己沒死,連被自己咬破的舌頭都完好如初,連一點疼痛感都沒有。暗自驚奇的同時,想起之前的事情,猛的一驚,起身向自己身上看去,發現自己衣衫完整,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才心下稍安。
    “你醒了。”一個平靜的聲音傳來,丁香一驚轉頭看去,卻發現黑帝顓頊正一身便服,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風景。
    “為什麼不讓我死?”丁香的語氣很生硬,而且充滿了戒心。
    顓頊轉頭一笑道:“張天涯現在正在趕過來救你,在見到他之前,你舍得就這麼死了嗎?”
    “果然沒安好心!”丁香狠狠的瞪了顓頊一眼道:“你是打算用我來威脅張天涯?身位六大國君之一,你還要不要臉?”她現在似乎根本不怕惹怒了顓頊,反而希望顓頊盛怒下殺了自己,那樣張天涯就不用為自己冒險了。
    顓頊人老成精,哪裡會看不破她的那一點小心思?繼續保持著讓丁香看起來十分討厭的微笑,走到窗口附近的一個椅子上坐下說道:“我這個人也算是恩怨分明的,張天涯在太昊國,曾經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雖然我並不在乎與東夷國發生什麼衝突。”
    丁香聽了冷笑道:“那你現在用這種手段對付他,是否可以說是黑帝陛下恩將仇報呢?”
    丁香的話可以說十分尖銳,根本沒給顓頊留一點面子。可是偏偏顓頊聽了一點沒有生氣的意思,似乎還很喜歡聽她這麼說話。見她憤怒的樣子,反玩味的說道:“所以,為了還他一個人情,我救了你。”
    “你簡直就是無賴!”丁香聽了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說道:“如果不是你抓了我,我根本就不會自殺,你也不用救我了,你這簡直就是狡辯!如果你成心還天涯人情的話,就應該馬上放了我!”
    “哈哈……”顓頊無所謂的一笑道:“隨你怎麼說吧,我只要自己認為心安就好。不過我之前還真有放了你的想法,不過你為什麼偏偏要自殺呢?你知道嗎?我可以用我珍藏多年的天心蓮救的你。這天心蓮,天下之間只有我有一顆,可以讓凡人在一天之內,修為提升到仙人級別。更難得的是,它提升的功力,沒有任何副作用,等到你境界提升到相應階段的時候,根本不會影響你修為的提升。我想這個,應該足以還張天涯的人情了,所以,我還是不會放你的。”說完還饒有興致的看著丁香的反映。
    丁香不信邪的內視一看,果然發現自己的丹田之內,端坐著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原嬰,正結蘭花手印,周圍環繞著淡藍的的雲霧,飄然若仙。看到這個情景,丁香嚇得忙握住了自己的小嘴,喃喃自語道:“天啊,我到底吃的是什麼東西啊!”
    顓頊見了暗覺好玩,同時也是一驚,自己什麼時候出現這種惡趣味的?這時他突然眉頭一皺,其實他一直都在用原神觀察著張天涯的行動,只是忌憚青帝等人,不敢貿然出手而已。此刻他似乎看到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不解的自言自語道:“他不趕快過來救人,跑到我的軍營裡去做什麼?”
    而丁香這個時候正在尋思著,如何靠新增加的功力逃跑,卻沒有聽到他的自言自語。
    張天涯這時候已經衝進了三苗國邊境,在一個足有數萬士兵的軍營上空,停了下來。俯視著下面的三苗部隊,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的出現,馬上被發現了。幾個修為比較高的軍官,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出現在軍營上空,紛紛衝了出去,迎上張天涯。其中軍銜最高的一個大胡子朗聲問道:“什麼人?”見到張天涯修為比自己高,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他選擇先用語言試探。
    “張天涯!”
    眾人聽了都是一驚:“你來這裡做什麼?”
    “度劫!”隨之被壓制的功力猛然釋放,天空似有感應般聚集起大片烏雲,遮蓋住了整個天際,頃刻之間,軍營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雲層中不斷流竄的電弧,照的得整個軍營,仿佛一個巨大的卡拉O歌廳一樣,光線閃爍。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0 20:40
卷三 太昊 第二百一十章 顓頊表白
    “什麼!你居然跑到我們軍營裡來度劫!你不要命了?”為首的軍官最先反映了過來,馬上對張天涯呵斥道。他現在不過是一個原嬰後期,其他的人修為連他都不如。如果張天涯真在這裡度劫的話,他們中恐怕沒有人可以逃出升天。
    張天涯看著他們驚恐的樣子,得意的一笑道:“我說話當然算術,嘿嘿。即使我現在想改變注意,恐怕也已經晚了,因為天劫已經來了。你們不要怪我,要怪的話,就怪你們自己,為什麼偏偏是顓頊的手下。”說話間天劫已將聚集完成。
    這時,在張天涯心底,曳影的聲音突然說道:“這次要借用天劫的威力,傷害這麼多無辜的生命,恐怕真的要出現九重天劫了。不過你這種做法,我並不表示反對,對待敵人,就應該不則手段。如果想弄得殺傷力更大一點的話,就試著用伏羲琴控制吧。前三重的天劫,以你現在的功力,還是可以控制的了的。就算有所疏漏,也絕對無法突破你身上仙甲和太極玉配的防護。”
    吃了曳影給的這個定心丸,張天涯更加放心了。他現在要去救丁香,所有顓頊的手下,都有可能是他的敵人,所以,他這麼做,也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張天涯的口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其滿門!更何況只是這些小嘍羅?
    根據曳影的指示,張天涯馬上取出了伏羲琴,拋開一切雜念,專心彈奏了起來。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是神州九器。不單是人心,連人人談之色變的天劫,都可以隨意的控制、收化,這就是神州九器的威力!
    張天涯所彈奏的曲調十分渙散,而受到這曲子的影響,整個軍營的軍心也變得渙散無比,根本沒有一點鬥志可言。連為首的那幾個軍官,一個個的也神色黯然,竟然沒有人想到乘這個機會,攻擊張天涯。
    不但是人心,連劫雲似乎也受到感應,流竄的電弧的節奏也開始隨著琴聲變化了起來,一會工夫,第一重天劫終於降臨了!這次的劫雷聲勢十分浩大,而且攻擊範圍也十分渙散,籠罩了整個軍營。雷光落處,簡直變成了一個人間地獄,不斷有人在雷電中被劈得魂飛魄散,慘叫聲,與張天涯的琴聲,形成了一個地獄的交響曲。
    第一重天劫過後,整個軍營中,除了張天涯完好無損外,只有使幾個修為比較高的低階軍官,和那幾個帶頭的將領活了下來,其余的人,無一幸免。這就是天劫,是天地的震怒!可以頃刻之間毀滅一切的力量!
    第一重天劫過後,會出現短暫的恢復時間。唯一幸免的十幾個人,個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閑暇來對付張天涯了。他們所能做的,就是盡快逃離這裡,能跑多遠跑多遠,能跑幾個跑幾個,總之,離張天涯越遠越好。如果他們可以選擇的話,他們這一輩子,不,生生世世都不想再見到張天涯了。此刻的張天涯,簡直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在丁香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對敵人再沒有一點手軟。在自己在乎的人的安危面前,一切大義都要靠邊站!這,就是張天涯的道!
    幸存的人不約而同的作鳥獸散,但張天涯並不打算放過他們。他現在這麼做,是在用行動來告訴顓頊,對於他無恥的行經,天涯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張天涯的曲調一變,換成了一曲殺伐之氣極重的曲子——十面埋伏!
    此曲一出,正在逃跑的人,更感覺手無限的恐懼,各自拼命的向四下逃走。而天劫也受到了張天涯的琴聲感應,變得殺氣極重。張天涯從琴生中,帶給天劫的指示是,消滅威力範圍內的所有活物,一個不留!這其中,也包括張天涯自己,不過他可以輕松抵擋得住而已。
    “轟!……”雷光再次狂暴的落下,這次連在太極玉配與仙甲聯合保護下的張天涯,都感覺到心神受到了震蕩,並不比第一重天劫,應付起來那麼輕松了。至於其他的幾個軍官,終於在劫難逃,紛紛在雷光中化成了飛灰。
    張天涯看了看自己制造出來的人間地獄,也不由的一陣唏噓,搖頭嘆道:“希望你們,都能夠走狗屎運,穿越到異界去發展吧。”說完見到已經再一次蠢蠢欲動的天劫,張天涯放出了蝶舞。之後的天劫一道比一道厲害,這樣強大的能量,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蝶舞似乎也知道張天涯和曳影之前的談話,一出來就幻化成丁香的模樣,二話不說,祭起了煉妖壺。她這次似乎比以往更認真得多,煉妖壺被祭起後,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竟然將原本漆黑一片的軍營,照得睜不開眼睛。
    “虛彌芥子本飄渺,只紅孤沙是天涯;天地萬物,皆可收容;吞噬天地,有容乃大。靈契,收!”隨著蝶舞吟唱出一串咒語,煉妖壺所發出的白光開始迅速向上籠罩,直到將整個劫雲,全部包容其中。並開始將其收化!
    在白光的包裹下,劫雲似乎仍不甘心的在顫抖著,仿佛要掙扎逃脫。但無論劫雲如何掙扎,都無法脫離白光的籠罩。隨著劫雲逐漸的被吸入其壺中,剩下的部分能量也越來越小,漸漸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認由煉妖壺,盡情的吸納。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劫雲才被徹底收化。天空中從新恢復晴朗,照著腳下一片黝黑的土地,有些營塞仍然冒著黑煙,證明了方才所放生的慘烈一幕。蝶舞這時也飛了回來,額頭上淋漓的香汗,說明了她方才確實也很吃力,畢竟要對付的是天劫啊!
    張天涯見蝶舞累成這個樣子,也有些心生不忍,關心的問道:“蝶舞,累壞了吧?趕快回去休息吧,讓你一個人來對付天劫,確實有些為難你了。哎,誰叫我這個主人這麼沒用呢,居然連一個煉妖壺都用不好。”
    蝶舞搖頭一笑道:“你是不喜歡用法器作戰嘛,呵呵。不過我現在還不想休息,這個天劫的能量,剛好可以你和之前用雷熒石煉化的一個法器融合為一。我現在要去試試,應該很好玩呢。還有,祝賀主人度劫成功,嘻嘻……”說完身體迅速變小,飛進了煉妖壺中。
    張天涯再看了一眼已經一片狼籍的軍營,嘆息的搖了搖頭,再次向幽都的方向飛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一股很強的能量,正向這邊衝來,速度上竟與自己相差不多,應該是個高手。不過對方散發出的能量,卻讓他感覺到有些熟悉。到底會是誰呢?
    知道是自己鬧的太凶,三苗方面的高手找上了門來。不過張天涯自從度劫成功後,就發現自己的能量已經開始了不斷的轉化,整體上看來,能量比之以前在不斷的縮小,但那卻是濃縮的結果,是質的提升。他現在也很想找個高手來試試,這樣全新能量凝結成的劍氣,到底有多厲害。
    不過馬上他就後悔了,因為來的人,卻是一個他現在十分不想見到的人,三苗國平南大將軍,整個軍事領域都赫赫有名的五行將,也是張天涯的師兄——凌飛!凌飛一見到這個殘破的場景,在看看一臉淡然的張天涯,不禁皺眉問道:“這,這都是你干的嗎?天涯。”
    張天涯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剛剛在這裡度劫了。”
    “為什麼?”凌飛問的很簡單,但是他相信張天涯卻可以聽得懂。
    張天涯恢復冷酷道:“因為顓頊派出五個黑衣人,抓了一個我喜歡的女孩。我自認沒有還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他居然一再用如此手段來對付與我。如果我再不用些手段的話,恐怕天下人全要當我張天涯是善男信女了!”說到最後,言辭激動下,再次向下方轟出一拳,將原本已經破爛不堪的土地,又新添了一個大坑。
    “可是……”凌飛見張天涯此刻的憤怒,但看到下面的焦土,還是忍不住爭辯道:“可是他們,卻都是無辜的啊!”這個軍營裡,可是有這三苗國數萬的軍隊啊!被張天涯這麼一度劫,就這麼沒了,全沒了,煙消雲散了!
    面對凌飛的激動,張天涯用平靜得近乎可怕的語氣,有條不紊的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其滿門!我不認為我這麼做有什麼錯,如果不是顓頊欺人太甚,我也不打算這麼做。好了,我要去救人了。”說完繼續向幽都的方向飛去。
    凌飛見張天涯現在的樣子,知道說什麼都是沒用了。再想一下顓頊的做法,相比起來,張天涯這麼做也無可厚非,畢竟是顓頊先一再對付他的。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上張天涯道:“一起走吧,我幫你救人。”之後兩人都各有心思,誰都沒有再說話。
    “張天涯度劫成功了,在我一個邊防部隊的軍營裡,同時他還利用劫雷殺了我數萬的士兵。我這次還真是損兵折將了呢?”收回神識,顓頊轉頭又對丁香說了一下他的所見。他說到那幾萬士兵的死亡時,語氣很是平淡。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幾萬人命根本不算什麼。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心疼那比較有辦事能力的黑風五衛。
    “什麼?”丁香聽了心裡一陣犯突,張天涯居然為了自己殺了黑帝那麼多人,看來這件事情很難善了了。不過但到顓頊那欠扁的笑容,她還是冷聲道:“那黑帝陛下有什麼打算呢,殺了我幫你那兩萬士兵報仇嗎?”
    顓頊收起笑容,認真的搖了搖頭道:“不,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他的話,聽得丁香莫名其妙,疑惑的問道:“你在說什麼?”
    “我想,我已經喜歡上你了。”顓頊這句話嚇的丁香差點從床上跌下來。而顓頊則很認真的看著丁香,繼續說道:“做我的皇後吧!只要你答應,我可以費掉所有的妃子。從今以後,只愛你一個人,永遠不返回。我可以向鴻鈞老祖發誓!”對於神王級別的高手來說,可能唯一對他們有約束力的,就只有鴻鈞老祖了。
    “不行!”丁香也很認真的否決道:“我已經心所有屬了!”
    “你說的是張天涯嗎?”顓頊苦笑道:“我有哪點比不上他?地位?實力?不管是什麼,他能給你的,我全部都可以給你,我到底哪裡比不傷他?”自從見到丁香第一眼,顓頊就發現自己竟然喜歡上了這個本是抓來做人質的女孩。見到丁香咬舌的烈舉後,這種感覺就更為明顯了。
    直到方才的談話,顓頊終於確認了自己的這種感覺,所以很直接的開始表白了,也不管丁香能否接受。在這點一上,他比起張天涯,卻是要勇敢得多。
    “他比你年輕!”丁香想了一下,隨口答道:“你的年齡,恐怕你我的祖爺爺都要大上好多吧?”其實要問她為什麼喜歡張天涯,她自己也說不出來,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任何理由,這才是愛情!所以她馬上找出了一個顓頊無法改正的地方,讓他死了這條心。
    “哎……”顓頊把頭轉向窗外,無力的嘆了一口氣道:“這個不過是借口而已,我真正不如他的地方我自己也明白,就是因為我沒有在他之前認識你。不過,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我比他要強!”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走到門口時,停下了腳步補充道:“還有,我隨時等待你改變注意,之前的保證也依然算數。”說完略等了片刻,發現丁香根本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只能無奈的離開了。
    過了半晌,丁香聽周圍沒有動靜,忙開始體驗剛剛提升的修為。一試之下,居然真的可以飛起來。見四下無人看守,她不再猶豫,憑借這那運用起來還不算靈活飛行術,從窗戶飛了出去,直飛向帝宮之外。
    她的動作在內行人眼中,根本就太小兒刻了。她在逃出帝宮的一路上,至少被一百個守衛發現了。不過那些守衛在剛要追趕或發出警報的時候,都被人阻止了。而協助丁香逃走的人,正是黑帝顓頊本人。
    看著丁香漸漸變小的身影,顓頊默然自語道:“希望你離開後,可以考慮一下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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