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餘子軒和喬小丹兩人說東方人體質比不過洋人,薑軍內心覺得非常憋屈,他忽然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去NBA!
因為要實現師父“打敗洋鬼子”的遺願,但現今社會似乎又無法打打殺殺,倘若在籃球上能打敗鬼子倒也不失為一條路子。也就是說,去NBA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別的方面不敢說,倘若是比身體、比競技體育,薑軍相信,自己絕對比那些洋人強!
如果去了NBA,在籃球領域打敗洋人,將那些洋人踩在腳下,這樣既不違反法律,又能完成師父的一部分遺願。
倘若在業餘時間能再乾幾個洋女人……呃,那師父在九泉之下應該也會含笑了!
側過頭看著兩人,薑軍邊跑邊堅定地說:“如果我去NBA,絕對比那些洋人強。”
一聽薑軍說如果進NBA,將會比那些洋人還要強,餘子軒和喬小丹根本不信,他們認為薑軍實在是異想天開。
喬小丹吃驚道:“你想去NBA?”薑軍點了點頭。
喬小丹戲謔地衝餘子軒擠了擠眼睛,笑道:“我忽然想到一句話,倒是蠻適合薑軍的。”
餘子軒好奇道:“什麼話?”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同理可證,比NBA的洋人強不是問題,問題是進不了NBA。哈哈。”喬小丹笑道。
餘子軒比較厚道些,他看著沉默不語的薑軍,心中不忍,因為他知道薑軍平時雖然不怎麼說話,但喜歡鑽牛角尖,一旦認准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於是輕聲道:“不能這麼說,或許薑軍真有機會。畢竟他還年輕,不過一定要抓緊提高自己。”
喬小丹聳了聳肩膀,嘆氣道:“但願吧!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我一定向報社申請,全方位貼身跟踪採訪薑軍。兄弟,你可要爭氣啊!如果願望能實現,你就是中國第一個進入NBA的大學生球員,地位堪比當年的王治郅啊!”
“那樣,喬小丹你也就出名了——《我與NBA巨星不得不說的故事》,或者《我與姜軍的零距離接觸》,我們寧大也出名了——明日寧大以我為榮嘛!”餘子軒笑道。
喬小丹又道:“到時候,你薑軍要錢有錢,要美女有美女,什麼趙校花張校花,還不是手到擒來!”
薑軍忍不住笑了:“去你的!我看你就是三句話不離本行!”
三人同時哈哈大笑。
薑軍覺得心裡的芥蒂和憋屈都一掃而空。
剛才跟兩個隊友的談話,讓薑軍明顯覺得,他們倆並不相信自己的話。但薑軍卻知道,自己進NBA的念頭一旦產生,就無法遏制。
想想也怪不得喬小丹和余子軒,因為以前沒有成功的範例,換了誰也不可能相信薑軍的話。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實現自己的理想:進軍NBA!稱雄NBA!
這就是自己今後努力的方向!是自己的人生目標!
估計著自己跑了差不多一萬米,薑軍就向兩人告辭要先回去。
餘子軒道:“卞指導要九點鐘到體育館,千萬別遲到。”
薑軍應了一聲,慢慢地小跑離開了操場。對於這些鍛煉習慣,他覺得駕輕就熟,明顯是那個大學生薑軍的記憶在起作用。
雖然鍛煉了一個多小時,但薑軍並沒覺得怎麼累,反而身心舒暢,昨天因為受傷和遭遇四哥等地痞的鬱悶心情一掃而光。他信步往回走,看到了昨天站樁時的那棵大樹,不覺靠近了過去。練出了一點內勁之後,薑軍居然發現,這裡隱隱有一股氣場,還是很適合練功的。
來到樹底下,發現周圍不遠處零零星星地有幾個學生,有的站著,有的坐在假山旁的石頭上,嘴裡都念念有詞,薑軍一听就知道他們是在讀英語,也不去理會,徑自擺出“撐天拄地”的式子,開始站樁了。
昨天站樁的時候,薑軍考慮到自己身體受傷,要循序漸進,不敢加大鍛煉力度,只是雙膝微曲,站的是“高樁”,訓練量較小。後來發現腿部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信心大增,今天站樁的時候,膝蓋就曲得低了些。重心一低,登時感覺到雙腿承受的壓力要大了不少。
薑軍不禁苦笑搖頭,想當年他站低樁,大腿與小腿成一直角,一站就是一個時辰,相當於現在的兩個小時,絲毫不覺得累,反而精神抖擻。而如今站個高樁都覺得吃力。
“還是功夫不到啊!不抓緊不行了!”薑軍搖頭暗嘆。這麼下去,身體素質不盡快提高的話,去NBA只怕是一句空話。
薑軍不再多想,隨即意守丹田,緩緩吐納,運起“天鈞心法”,想像天地就是一個巨大的車輪,而自己就是車輪的中樞,天地元氣圍繞自己轉動,而自身巋然不動,周遭元氣隨著呼吸慢慢轉化為一種微弱的能量,漸漸為自身所用。
“天鈞造化功”中的“天鈞”,語出《莊子.齊物論》:“是以聖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鈞,是之謂兩行。”莊子認為,對於是非不必認真辨別,因為無論是還是非,都是萬物循環變化的一部分。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師父當年教自己的時候,說這個“天鈞”就是宇宙造化的巨.lun,習武者應當存身於巨.lun的中樞,不受其進或退的撥弄,而要善於利用天鈞之氣。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練了大概一個小時,薑軍緩緩收功,仔細內查丹田,只覺原來的一絲氣息越發明晰,意念輕輕一動,氣息緩緩導入經脈,運行大小周天,只覺所到之處,四肢百骸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薑軍感到很滿意。記得當年跟師父練了一年多時間,才出現這種內息的感覺。而氣息在大小周天運行通暢,更是花了三年時間,隨後功力才突飛猛進的。而今只是練了兩天,就取得瞭如此成效,實在是驚喜異常。
練出內力,並在大小周天運行,也就是通常說的打通大小周天,意味著自己的天鈞造化功已經登堂入室,進入第一層了。薑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有以前的記憶和底子,有豐富的修煉經驗,練起功來確實是事半功倍,這不禁讓他信心大增。
“只要自己能夠盡快恢復功力,去NBA應該是大有希望!”薑軍狠狠地握了下拳頭。
收功後,悄悄地回到寢室,只見一幫室友都還在熟睡。薑軍到樓下盥洗室衝了個澡,看時間已經七點半,知道到了食堂早餐時間,就拿出一個單肩包,帶上手機、食堂飯卡、銀行卡等,穿著一身球衣出了門。
到樓下的學生餐廳隨便吃了點,薑軍來到門口的銀行自動櫃員機旁,努力憑著軀體原主人的記憶,將銀行卡送了進去,只見上面只有300多元錢,想到手機已經欠費,就從中取了300元。隨即給手機充了100元話費。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薑軍感到非常好奇。當年清廷腐敗,閉關自守,哪裡見過這些東西?更何況自己的義和團還*一切洋貨。但他知道,如今已經不同了。這些新的東西、新的習慣、新的生活,都需要自己慢慢地去摸索、去認識、去適應。
八點鐘剛過,薑軍就慢慢地來到了體育館,一看門竟然開著,裡面傳出咚咚的聲音,便走了進去。
進了大門,入目一片寬敞的球場,有個高大健碩的中年漢子在場上運球慢跑。一見到這個人,薑軍只覺一股孺慕之情油然而生,就像是見了師父李長水。忽然一個人名出現在腦海裡——卞康雄,知道這就是他們的教練,也就是餘子軒他們說的卞指導了。
那漢子看到薑軍來了,方方正正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只是點點了頭,將手中的球一收,單手一撥,往薑軍這邊傳來。
薑軍一把抓住籃球,隨即嫻熟在地上拍了兩下,馬上就有一種與自身血肉相連的感覺,身心極大愉悅。他能感覺到這具軀體對籃球的狂熱。
薑軍拍了兩下球,體內的每個細胞似乎都在歡呼。隨即他開始運球圍著球場慢跑,球與地板的接觸的頻率越來越快,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就像一段歡樂的旋律,讓他感到無比舒暢。
第一圈,右手運球;第二圈,左手運球;第三圈,雙手體前交叉運球,每個動作都嫻熟無比,似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可見原來的大學生薑軍對籃球的記憶是多麼深刻。
卞康雄默默地看著薑軍訓練。作為校隊教練,平時雖然不苟言笑,其實他對薑軍還是十分欣賞的。正是他慧眼識珠,不拘一格地把薑軍帶到了校隊中來。
薑軍並不是體育特招生,只是業餘酷愛籃球。他從去年9月份,也就是剛剛上大二的時候,在一次系內的比賽中嶄露頭角,同系師兄喬小丹非常驚訝薑軍的天賦,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將他推薦到卞指導那裡。
當時卞康雄剛接手寧大校隊一年,苦於後場實力薄弱,尤其缺乏組織進攻的好手,因此他一直在尋找合適的組織後衛。當時第一眼看到薑軍的時候,卞康雄很不滿意,因為薑軍看起來太瘦弱了。
不過卞康雄憑著自己的感覺,發現薑軍似乎有一種打球的本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