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學習系統 作者:盟軍上尉 (已完結)

     關閉
k1014007 2012-12-10 12:17:0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6 1688051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0 12:24
第二十章 犯賤,就要付出代價

  壓抑已久的憤怒,讓陳衝決定要好好出一口惡氣,他不再滿足於僅僅讓張文浩得到皮肉上的教訓,他需要給張文浩一個有源可溯的教訓,這個源頭,自然便是自己。

    這一次,他要讓張文浩清楚的知道,得罪了自己,是什麼樣的下場。

    陳衝堅信,以張文浩的家庭背景,就算被自己打個半殘,也不過就是賠些錢而已,自己家中有錢有勢,在江新區可以說是為所欲為,教訓一個張文浩,根本不足掛齒。

    陳沖在第一節晚自習下課之後,到二十一班找到了張文浩,讓張文浩放學後到操場,自稱有事情要跟張文浩私下裡說,陳沖以為張文浩不會知道上一次挨打的幕後主使人是自己,但是張文浩卻是心知肚明。

    張文浩等的便是陳沖主動出現,若依舊如上一次一樣,只是暗中叫人來教訓自己,那自己也沒有合適的理由直接對陳沖發難,而自己這一週來的刻意高調,終於迫使陳沖浮出水面。

    張文浩故作不知其中內情,滿口答應了下來,陳沖滿意的離去,張文浩卻在心中冷笑,等了一個星期,真正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

    這一個星期以來,張文浩一直在不斷練習著實戰搏擊,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搏擊技巧,都比教訓肥龍時有了更大的進步,已然是一個經驗非凡的搏擊高手,而且滿腦子的招數,都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最具殺傷力的,以寡敵眾也絕非難事。

    晚自習一放學,張文浩便來到了學校操場,週五的晚上,所有學生都急著回家渡過週末,操場上一個人也沒有,十分靜謐,張文浩等了約莫五分鐘,陳沖便帶著四個人來了。

    張文浩心中更是添了幾分勝算,如果陳沖叫上一大幫人,自己恐怕還有些難辦,但四個人,對張文浩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張文浩。」陳沖隔著老遠先是叫了一聲,隨即,走到跟前時,身邊的四人便十分有默契的將張文浩圍在中間,不過他們並沒有立刻動手,因為陳沖事先交代過,要等他說完話才可以動手。

    「陳沖,你這是什麼意思?」張文浩皺起眉頭,故作不解的問道。

    「什麼意思?」陳沖冷笑一聲,道:「你小子死不悔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蘇若然也是你能接近的嗎?」

    張文浩輕輕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上次那個叫肥龍帶人堵我,也是你指使的了?」

    「是又怎樣?」陳沖咬牙切齒的說道:「上次沒把你打服,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惹了我陳沖的代價!」

    說罷,陳沖對耗子幾人說道:「哥幾個,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只要別打死,凡事我扛著!」

    耗子幾人早就摩拳擦掌,在他們眼裡,張文浩便是被狼群頂上的羊,絕無任何反擊的能力,所以陳沖一聲令下,四人同時向張文浩出手!

    張文浩站在四人中間,就在四人動手的那一刻,忽然彎腰一個側方向閃身,竟是從兩人身體之間的間隙輕鬆閃了出去,這一閃極為靈敏快速,這四人還沒反應過來,包圍圈中的張文浩便失去了蹤影!

    就在這時,張文浩忽然發難!

    他閃到兩人身後,一記手刀向著自己身前的一人劈去,手刀狠狠的看在對方的後頸處,這一下,瞬間讓頸動脈與神經遭受到了衝擊,對方只感覺頭皮與頸部瞬間一麻,便暫時失去了知覺,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在他倒地之前,張文浩又是一記勾拳狠狠的打在對方的後腰,這一下,他的腰椎骨遭到了不小的打擊,就算醒過來,三兩天之內也休想能夠站得起來,若是張文浩使出全力,絕對可以打他一個半身不遂!

    實戰搏擊,每一擊都是奔著對方的性命而去!絕無半點含糊!

    「這小子有兩下子!」其中一人驚呼一聲,但話音剛一落下,張文浩便忽然一擊快拳,直接打在他的喉嚨處,這一下,讓對方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被打碎了一般,劇痛無比,而且又說不出話來,張文浩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其拽到身前,快速擊出兩拳,皆打在同一個位置,這三拳,足以報銷掉他所有的戰鬥力。

    只是一個閃身突出重圍之後,張文浩便在瞬間撂倒了對方兩個人,折損了一半的戰鬥力,讓一向以勇猛能打著稱的耗子心中也有些發毛,但是他卻知道,無論如何必須全力應戰,否則恐怕對方會贏的更加順利。

    「廢了他!」耗子吼了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彈簧刀,咔的一聲,刀尖隨即彈出,而另一人也自腰間掏出一把摺疊刀來,如臨大敵的盯著張文浩,尋找著最合適的下手機會。

    張文浩也沒有輕舉妄動,一直留意著兩人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忽然!那耗子一個墊步上前,猛然刺出,刀尖直奔張文浩的腹部,在耗子看來,再能打的練家子,只要身上被刀捅出一個窟窿,戰鬥力就會立刻銳減。

    眼看刀尖距離張文浩的身體越來越近,而且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耗子眼中閃過殘忍之色,在他看來,眼前這個毛頭小子必然要見紅了!

    只是,忽然間,原本以為已經志在必得的事情,一下子出了變故。

    就在刀尖距離張文浩已經無限接近的時候,耗子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被死死卡住,再也無法向前刺入分毫,搭眼一看,原來自己的手腕已經被張文浩死死抓住!

    耗子剛想將手抽回,張文浩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頓時化作拳頭全力猛砸他的手腕關節處,咔的一聲!耗子頓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而他的手腕,已經斷了!

    斷了手腕的耗子已經失去了任何攻擊力,張文浩轉而全力對付剩下的最後一人,那人揮刀而至,眼見耗子被生生砸斷了手腕,嚇的有些退縮,張文浩一步上前,一個側踢將他手中的刀踢飛,隨即便沖上前去對準他的腹部連續擊打三拳...

    轟!

    最後一人也倒在地上,而這個時候,在一旁嚇的目瞪口呆的陳沖才反應過來,驚恐的尖叫一聲,拔腿便跑!

    跑?

    張文浩心中冷笑,好不容易等到你親自出現,又怎會讓你如此輕鬆就跑掉?

    隨即,張文浩邁步去追,只是追出三四十米,便已經接近陳沖,張文浩腳下更是猛發力奔跑幾步,一個躍起,隨即,一腳踹在陳沖的後背。

    高速逃跑中的陳沖哪裡知道張文浩這麼快就已經追了上來,猛然被踹了一腳,身體立刻向前倒去,轟的一聲,整張臉都摔在操場的草坪之上,滑出好幾米才停下。

    張文浩走上前去,一把將陳沖拉了起來,皺眉問道:「陳沖,咱們還沒好好聊聊,你跑什麼?」

    陳沖也是親眼見到耗子四人在短時間內便被放倒的景象,心中驚恐無比,脫口吼道:「張文浩,我警告你,我爸爸是江新區的區長,你最好別碰我,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區長?」張文浩心中氣憤,一個狠狠的耳光抽在陳沖的臉上,冷聲質問道:「你爸是區長,難道就是你找肥龍打我的理由?!難道就是你今天試圖第二次找人打我的理由?那好,我今天就好好教訓你一頓,原因就是你爸是區長!」

    張文浩那一個耳光力氣十足,打在陳沖臉上,瞬間眼前一黑,甚至一時間什麼都看不見了,疼痛異常,臉部整個腫脹起來,而陳沖還沒有緩釋過來,張文浩又一個耳光抽在了他的另一側臉上。

    「你到底是嘴賤還是手賤?」張文浩一腳將陳沖踹倒在地,蹲在地上抓住他的衣領,冷聲道:「我今天就讓你長長記性,犯賤,就要付出代價!」

    嘭!

    張文浩一拳砸在陳沖的鼻樑上,整個鼻樑發出一聲脆響,緊接著,鼻孔內便流出兩道血流。

    張文浩一把將陳沖丟在地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下次如果再來找我的麻煩,就不是挨打這麼簡單了!」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0 13:44
第二十一章 陳儒

  張文浩轉身離開,從腰間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下了錄音軟件的停止鍵,剛剛所有的過程都已經被錄音,自己今晚只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證據確鑿。

    張文浩作為一個高三學生,再加上平日裡父親一直的教育引導,使他覺得人活著,便是身子正不怕影子斜,有理方可走遍天下,留下證據,也是隨時以便證明自己的青白。

    離開學校操場,張文浩便聽到了系統的提示音,自己因為剛才使用實戰搏擊技能,得到系統獎勵的100個積分,現在自己可用積分有190個,累計積分也達到了690個!

    實戰搏擊果真是一個性價比極高的技能,而自己的身體還有很大欠缺,不然的話,戰鬥力還會幾何倍的提升,所以張文浩心中下定決心,一定不能斷掉對體能與實戰搏擊的訓練,讓自己擁有更強大的實力!

    ...

    江城市江新醫院的急救室內,幾個滿頭大汗的醫生正在滿臉鮮血的陳沖臉上忙碌著,陳沖的鼻樑骨被打斷,整個面部兩頰嚴重充血,腫的像是吞了兩個雞蛋,鮮血在臉上已經凝固成為血痂,而醫生用衛生棉每擦一下,陳沖都會控制不住發出淒慘的吼聲。

    除了陳沖與幾個醫生,急救室內還站著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梳著大背頭,一張國字臉此刻極為嚴肅,臉色鐵青,看得出來他正在強忍著巨大的憤怒。

    「陳區長,令公子臉上的血痂需要處理乾淨,好看一看還有沒有其他傷口,他的臉大量充血導致嚴重腫脹,所以這個過程會比較疼痛。」

    醫院的院長劉子強剛剛被員工從家裡叫過來,得知陳區長的公子被打送入江新醫院,劉子強也是緊張的要命,此刻的陳沖就在病床上不斷哀嚎,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跟陳區長解釋這一切。

    這個面色鐵青中年男人,名叫陳儒,正是陳沖的爸爸,江城市江新區的區長,也是整個江新區的二把手,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在病床上痛苦不已,陳儒心中也是怒火滔天,只是他在官場浸淫已久,這種場合,並不適合自己宣洩憤怒。

    「讓醫生不要有心理壓力,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陳儒冷冷的說了一句,而劉子強也終於鬆了口氣,只要區長不怪罪下來,那便好說了。

    就在這時,一個畫著濃妝的中年女子衝進病房,剛一進門,就嘶喊道:「寶寶呢?寶寶怎麼了?」

    隨即,那中年女子奔到病床跟前,一見病床上的陳沖滿臉是血,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接著,便哭天喊地的罵道:「是哪個該死的王八蛋把我的寶貝兒子打成這樣?陳儒!兒子在學校被人打成這樣,我看你這個區長是白當了!」

    這個中年女人,便是陳沖的媽媽---徐紅霞。

    「你閉嘴!」陳儒面色不善的盯著自己的老婆,怒斥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打麻將,要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想起來回家!」

    「我不管!」徐紅霞哭嚎道:「你趕緊讓人去查,到底是誰打傷了兒子,我一定要讓他付出百倍的代價!」

    陳儒看了身邊的司機一眼,道:「小陳,你把你徐姨帶到旁邊病房去,然後給邢局長打個電話,讓他用的時間給我趕過來!」

    「好!」旁邊被叫做小陳的年輕人急忙上前要將徐紅霞攙扶起來,誰料那徐紅霞竟然撒起潑來,一邊胡亂拍打著小陳,一邊高聲哭鬧道:「陳儒,你今天不給我和兒子一個交代,我就在這裡坐著不起來了!天殺的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我要他血債血償,立刻!馬上!」

    陳儒臉色更青了幾分,上前一步伸手將她硬拉了起來,吼道:「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你要是再在這裡胡鬧,今晚就給我收拾東西回你爸媽那,這件事什麼時候結束,你什麼時候再回來!」

    徐紅霞瞬間安靜了下來,她看著自己丈夫的表情,心中知曉,一旦他是這種表情與語氣跟自己說話,自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就不好用了,便一臉委屈的站起身來,低聲道:「我不走,我要在這陪兒子。」

    說完,徐紅霞轉身拉了一個板凳,坐在病床跟前,抓住陳沖的手在自己臉上不斷的摸索,眼淚嘩嘩直流。

    陳儒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小陳也很會觀顏察色,急忙道:「區長,我現在去給邢局長打電話。」

    陳儒點了點頭,那小陳急忙掏出手機走了出去。

    二十分鐘之後,一個身穿便服、體態微胖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便直接迎上陳儒,滿臉自責的說道:「陳區長,小衝出事,我這個分局局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現在就派出全部警力去緝拿凶手,今晚一定要把凶手緝拿歸案!」

    「別說這些了。」陳儒面無表情的說道:「先等醫生把小沖的傷口處理好,然後再問問他具體是怎麼回事。」

    ......

    一干人在醫院裡等到了凌晨時分,醫生才給陳沖做好了鼻翼和上嘴唇縫合手術,主治醫生弄完一切,對陳儒說道:「陳區長,這種手術很簡單,用不了一個月陳公子的鼻樑骨就能夠重新長好,不過是否會影響容貌,現在還說不好,要等到癒合之後再看具體情況,不過您也不用擔心,就算是整容,也只能算是一個小手術,這種手術我們醫院就可以做,絕對不會有什麼大影響的。」

    陳儒點了點頭,問道:「我兒子其他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沒什麼大礙。」醫生說道:「不過也是需要臥床靜養一段時間。」

    陳儒打發走了醫生與院長,整個病房裡,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與江新區公安分局的局長邢家強,陳儒坐在陳沖身邊,看著一臉痛苦的兒子,心疼不已,開口問道:「小沖,跟爸爸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儒一向對陳沖管教很嚴,所以陳衝心中也頗有些擔心,生怕說了真話,會先被責罵一頓。

    故此,陳沖只能撒謊道:「我一個同學,叫張文浩,放學之後他把我叫到操場去,我剛到操場,他就動手把我打成這樣了,他還說是因為我平時和蘇若然走得太近,所以要教訓教訓我,讓我以後離她遠點,還說即便我爸爸是區長,他以後如果我再敢接近蘇若然,就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還跟我撒謊!」陳儒厲聲斥責了一句,吼道:「另一個病房裡還躺著四個小混混,他們是跟你一起從一中操場上被送過來的,你怎麼跟我解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事情的全部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不然的話,我立刻就去問那幾個混子,要是你敢騙我,我饒不了你!」

    陳沖立刻被嚇的僥倖心理全無,只好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全盤托出。

    陳儒越聽,臉色也就越難看,到最後,他一拳砸在病床邊上,嚇的陳沖險些跳下病床。

    「陳儒你幹嘛!」那中年女子氣鼓鼓的說道:「有你這樣的嗎?兒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你還在這裡嚇唬兒子!」

    陳儒冷著臉,指著陳沖罵道:「你個臭小子做事一點腦子都沒有!那個叫張文浩的,明顯是設了一個套等著你自己去鑽,沒想到你還真鑽進去了!第一次你找人打他,他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為的就是把你從幕後牽出來,然後找機會來教訓你!」

    「他若是事後主動找你報復,那就是蓄意傷人,但他引你先動手,今天的事就算是上升到法律層面,他也是正當防衛,那四個小混混還都帶了刀,他就算搶過一把刀,殺掉你們中的一個兩個,法律上也最多判個防衛過當!甚至還會被判無罪!」

    邢家強也是一臉自責,說道:「我沒想到吳友鑫那個王八蛋竟然敢背著我做出這種事,要不是他給小沖找了那幾個混混,小沖也不會出這種事,我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教訓他沒用!」陳儒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要做的,是怎麼讓那個張文浩付出代價!這個小子如意算盤打的倒是挺好,只是他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權術!」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0 13:44
第二十二章 暴雨將至

  在張文浩看來,自己今晚的所作所為,完全是正當防衛,陳沖第一次找人暗算自己乃是其一,隨後他又親自帶人來找自己麻煩這是其二,自己只是為了自保,才將這五人打傷,所以說到哪裡,自己都是佔理的,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想要將陳沖引出來的原因。

    在陳儒看來,這件事也頗有些棘手!

    如果是客觀的說,錯確實全在自己的兒子,所以自己想隨隨便便找那個張文浩的麻煩,也確實不那麼容易,若只是找人教訓教訓他,讓他付出皮肉之苦的代價倒是輕鬆,不過陳儒才不屑於去玩弄這樣的低級手段,他想要的,是如何讓張文浩付出他做夢也想不到的巨大代價!

    「爸爸。」躺在病床上的陳沖流著眼淚,哽咽道:「我這個樣子沒法見人了,傷不好我打死也不回學校,要是高考成績受到影響,爸爸您千萬別怪我,再給我一年,我一定好好複習,來年再考一次。」

    陳儒聽到陳沖說出這話,心中更是憤怒無比,高考將至,在這個當口上,那個張文浩把自己兒子打成這樣,兒子一直心高氣傲,而且對自己的外表頗為在意,自己這個當父親的自然清楚不過,要他這個樣還去學校上課,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省事。

    陳儒更知道,兒子的性格與自己一樣,受不得半點委屈,更容不得任何人踩在自己頭上,這件事如果不妥善解決,對自己兒子的心理也會造成極大影響,若是自己不能給他、給老婆、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恐怕兒子往後根本沒有心思再去學習。

    「小沖。」陳儒終於放下嚴肅的表情,柔聲說道:「爸爸向你保證,這件事一定會讓你滿意,那個張文浩對你做的事情,爸爸會讓他千百倍的付出代價,而你,這些天就乖乖在醫院養傷,回頭我找幾個老師來醫院裡給你補習功課,學習成績一定不能落下,蘇若然那個丫頭,今年考到燕京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你若是不努力,今年落榜復讀的話,再想有機會追上她,恐怕就更加困難了,明白嗎?」

    陳沖表情瞬間呆滯片刻,片刻後,他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爸爸,我知道了。」

    「嗯。」陳儒對自己的兒子笑了笑,撫摸著他的頭髮,道:「這件事交給爸爸,你就心無旁騖的準備高考,高考一飛衝天,考到燕京去,蘇若然這個丫頭,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放過,相信爸爸的話,一旦你追上她,至少能少奮鬥三十年,就連你爸爸我,也有可能少奮鬥二十年!」

    一旁,陳沖的媽媽也是不斷安慰道:「寶寶,你可一定要振作起來,高考、蘇若然,這兩件事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絕不能讓其中任何一個從你手中溜走,媽媽相信你!」

    陳沖認真的點了點頭,眼中再次燃起熾熱。

    「老邢。」半晌之後,陳儒開口對邢家強說道:「明天你去替我聯繫一中的校長與教務處主任,就說我兒子陳沖在學校操場上被張文浩打成重傷,先給他們打個招呼,不過要讓他們嚴格保密,不得提前向任何人透露,我回頭就讓醫院開一個以中度腦震盪為主的驗傷報告交給你,你明天讓警員過來,給小沖錄一份口供,星期一上午上課的時候,你帶警員到一中直接把張文浩帶到分局,以故意傷害罪拘留。」

    「行。」邢家強立刻點了點頭,隨即,他開口道:「區長,那隔壁的幾個小混混怎麼辦?」

    陳儒冷聲道:「告訴他們,這段時間在醫院裡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許出醫院一步、不許見任何人、更不許跟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就當他們並不在場,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操場上只有小沖和那個張文浩,這幾個人要是敢在這個時候給我惹了亂子,我讓他們一個個都無法在江城市待下去!」

    「好的。」邢家強立刻說道:「這事交給我了,區長請放心。」

    陳儒緊接著又說道:「你一定要在48個小時內,完成對張文浩的口供確認,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口供一定要足以定他的罪!另外,你一定要跟一中的校長說清楚,一旦張文浩被拘留,就立刻著手辦開除手續,把他從一中給我開除!」

    頓了頓,陳儒面色陰冷的說道:「那個張文浩應該還沒滿十八歲,不過十六歲肯定是有了,這一次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給我判他個五年以上!最少也要三年起!讓他去監獄的高牆裡為惹了我兒子而後悔!讓他一輩子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徐紅霞的表情在聽到這些的時候終於有了舒緩,而邢家強卻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心中暗忖,陳儒這般心機,卻是為了徹底廢掉一個孩子的將來,而且這件事,錯全在陳沖的身上,如此對那個張文浩,未免有些太過嚴重了。

    不過自己一直是陳儒的親信,就算是心中有那麼一丁點的不忍,但為了討好陳儒,這件事一定要按照他的要求去辦,辦好了,自己與陳儒的關係便會更進一步,辦不好,怕是會惹來陳儒的不滿,陳儒這人表面上儒雅正派,心中卻陰狠無比,惹了他,絕沒有好下場。

    隨即,邢家強站直身體,鄭重說道:「區長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

    此時的張文浩哪裡知道,一個天大的陰謀已經圍繞著自己悄悄展開,週六一早,宋燕妮照例給張文浩打了電話,將張文浩叫到自己家中補習英語,張文浩也樂於借此打發無聊週末。

    因為自己已經兌換了英語技能的緣故,所以張文浩只能刻意在宋燕妮面前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學習速度,不過即便如此,張文浩的表現也一次次令宋燕妮刮目相看,心中對張文浩這個學生,也是越來越喜愛。

    距離高考已經越來越近,宋燕妮不禁開始期待著下一次的模擬考試,以張文浩目前的英語水平,保守估計,英語也可以提高至少二十分,雖然距離蘇若然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年級名次至少可以進入前五,甚至前三!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0 13:45
第二十三章 來了(上)

  週一這天,張文浩照常到學校上課,早讀之後,全校師生都要到操場去舉行一個升國旗的儀式,還要派出一個學生代表在國旗下進行一個簡短的演講。

    張文浩與自己二十一班的同學站在操場上,看著國旗下一個木訥的學生吃力的朗讀著手中的稿子,就在他剛剛將稿子讀完的時候,國旗台忽然走上去兩名身穿警服的警察。

    教務處主任親手將麥克風遞到了其中一個年輕警察的手裡,那警察拿過麥克風,開口道:「同學們,很抱歉干擾了你們神聖的升旗儀式,我們今天來,是有一個案子要處理。」

    說到這裡,整個台下一片嘩然,警察來到學校要處理案子?學校裡都是高中生,難道他們中,有人犯法了嗎?

    張文浩心中忽然湧上一股極為不好的感覺,就在這時,那警察開口道:「高三二十一班的張文浩同學在嗎?如果在的話,請到台上來。」

    瞬間,數千學生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張文浩的身上,而張文浩身邊的同學更是驚訝異常,李楠忍不住問道:「文浩,怎麼回事?那兩個警察是來找你的?」

    張文浩點了點頭,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便掏出自己的手機,偷偷塞進李楠手裡,壓低聲音對他說道:「李楠,這手機裡面有一段錄音,你要妥善保管,必要時拿出來幫我證明。」說罷,張文浩也顧不得李楠還在錯愕中沒反應過來,大步走出了班級隊列,向著國旗台走去。

    剛走到班級隊列最前端,宋燕妮一把將張文浩拉住,緊張的問道:「張文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闖什麼禍了?」

    「沒有。」張文浩輕輕搖了搖頭,道:「宋老師不用擔心,我沒做什麼錯事。」

    說著,張文浩已經錯過了宋燕妮,走上了國旗台。

    「張文浩!」

    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在喊自己,張文浩回過頭去,卻見蘇若然已經從班級隊列中走了出來,一臉緊張的問道:「你怎麼了?」

    張文浩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因為她的關心,所以張文浩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轉頭,便已經邁步登上台去。

    那年輕警察看著眼前這個文弱的男孩,開口問道:「你就是張文浩?」

    「是。」張文浩點了點頭。

    那警察隨即說道:「你涉嫌一宗故意傷害案,請跟我們回局裡協助調查。」

    說完,那警察從腰間掏出一副銀亮的手銬,另一個警察走上前來,協助他銬住了張文浩的雙手,在全校師生的注視下,將張文浩帶了下去,推入警車呼嘯而去。

    前往分局的路上,那兩個警察一句話也沒有說,對他們來說,今天的任務就兩個,第一,抓張文浩回局裡;第二,要讓抓捕張文浩的事情,在整個一中傳遍,所以他們才選擇了在升國旗的時候過來抓人,現在,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將張文浩送到局裡交給其他人審訊了。

    警車在分局院中停穩,兩人一左一右抓住張文浩的胳膊,將張文浩直接帶進了審訊室,一進審訊室,那兩個警察便將遮光簾全部拉死,將張文浩拷在審訊椅上,隨即,大步走了出去。

    等了大約五分鐘,三個警察先後走了進來,這三個警察都是男性,年齡從二十多到三十多不等,一進來,三人便坐在了張文浩的對面,其中一個人拿出紙筆和一張表格,中間那人開口呵道:「姓名!」

    「張文浩。」

    「年齡!」

    「18。」

    「家庭住址!」

    「父母姓名、職業、工作單位!」

    問清了張文浩的個人及家庭資料,中間那警員冷冷道:「知道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來嗎?」

    張文浩淡淡道:「不知道。」

    「還試圖隱瞞罪行?」那人一拍桌子,從旁邊那人手裡抽出一張表來,道:「這是受害人陳沖星期六在醫院錄的口供,口供上顯示,你與上週五晚上9點多,在一中操場上將其打成重傷,現在他正躺在江新醫院的加護病房裡,醫院的診斷書已經下來了,中度腦震盪、鼻樑骨、肋骨、腕骨都多處骨折、斷裂,身上有15%的瘀傷,這,是不是你幹的?」

    「是。」張文浩毫不畏懼的說道:「但我是正當防衛,他帶四個混子想要打我,而且那四個混子還帶了刀,並且也用了刀!」

    「一派胡言!」那人怒斥道:「現場當時只有你和陳沖二人,哪裡來的四個小混混?明明就是你對陳衝進行故意傷害,還在這裡賊喊捉賊,說什麼正當防衛!我問你,既然是正當防衛,你為什麼一點傷都沒有?」

    張文浩心中一沉,心中也已經想到了事情的大概情況,這個警察睜著眼睛說瞎話,肯定是陳沖的家人在裡面做了手腳,自己本以為自己有足夠的道理依據,卻不曾想,他們竟然玩了一處顛倒黑白!

    張文浩不卑不亢的說道:「當晚陳沖確實帶了四個小混混,這四個小混混當晚也受傷了,其中一個人叫耗子,你們可以去調查,在這之前,陳沖就暗中指使六中一個叫肥龍的人,糾結幾個小混混在我放學回家的路上打過我,週五那天,是他第二次試圖帶人打我。」

    「有沒有人證明?」那人冷冷說道:「你沒有任何人證物證,打了人還想逃脫法律的制裁?」

    「當然有證據。」張文浩開口道:「人證就是那四個被我打傷的小混混,你們找到他們就可以知道事情真相,另外,當晚的全部過程我都已經錄了音,錄音隨時都有可能公佈出來,如果你們故意顛倒黑白,把故意傷害的罪名強加給我,我絕不承認!」

    說著,張文浩又道:「我還沒滿十八週歲,按理說,你們應該通知我的監護人,我要求給我家人打個電話!」

    「做夢!」那人冷哼道:「現在正在調查期間,你不能與任何人聯繫!」

    那人想到張文浩剛才說到了錄音,急忙追問道:「說,你用什麼錄的音,錄音的原文件在哪裡?有沒有拷貝?」

    「我不會告訴你的。」張文浩冷冷道:「如果你們繼續想要誣陷我,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有機會聽到錄音的內容了!」

    那人冷哼一聲,道:「實話告訴你,剛才你在口供中已經承認週五打傷陳沖的事情是你做的,現在你已經是犯罪嫌疑人了,從現在起,我們將正式拘留你,並且將以故意傷害罪對你進行起訴,而且在拘留期間,你無權見任何人。」說著,他話鋒一轉,不屑說道:「至於你說的錄音,就算真的有,法庭也不見得會採納!你真以為錄音能解決一切?」

    「你們這是顛倒黑白、歪曲事實!」張文浩怒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當防衛,沒有觸犯任何法律,犯法的人是陳沖而不是我!」

    「省省吧。」那人笑了笑,從旁邊一直在書寫東西的人手裡將一張表格拿了過來,站起身,走到張文浩的身邊說道:「這是你的口供,你自己親口承認上週五晚,你因為嫉妒陳沖與同班一個女生關係要好,而刻意報復,故而打了陳沖,如果你沒有任何異議的話,就在這上面按個手印!」

    「我不按!」張文浩怒道:「我根本就沒有說過那些話,你們這是故意誣陷!」

    那人也不理會張文浩,對旁邊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一齊向張文浩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手中還拿著印泥。

    這兩人上來抓住張文浩的右手,張文浩緊攥拳頭,但卻敵不過這兩人的力氣,手指頭最終被他們硬硬掰開,隨即,他們將張文浩的右手食指蘸上印泥,那張歪曲事實的口供,便已經迎上了張文浩鮮紅的食指。

    「好了。」那人拿著印有張文浩指紋的口供,說道:「現在你已經承認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就算是翻供也沒有機會了,到拘留所裡面等著開庭吧!」

    隨即,那兩個警察將張文浩從審訊椅上拉了起來,不由分說的,便將張文浩的雙手重新銬住,緊接著便被帶了出去,直接送上警車,直奔著市郊的江城市第三看守所。

    整個流程之快,恐怕也是創下了分局的一個新記錄。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0 13:45
第二十四章 來了!(下)

當張文浩的父母聞訊趕到分局的時候,張文浩已經被送進了江城市第三看守所。

    兩口子在分局裡心急如焚,他們不斷的找警察詢問自己兒子的情況,但均沒有一個人打理他們,兩口子在偌大的公安局裡,卻連一個能夠問到兒子下落的人都找不到。

    張興平想到自己一個老朋友在下面派出所做片警,而這也是他唯一有交情的警察了,隨即,立刻掏出電話來,給對方打了過去,將情況大概說明了一下,懇求對方能夠幫幫忙。

    對方也十分上心,但因為自己是下面派出所的,所以也只能打電話給自己在分局裡的熟人,半小時後,他才費勁從分局人的嘴裡探到了消息,電話打回給張興平,開口便道:「興平啊,你們家文浩這次闖下大禍了!聽說他上星期在學校把咱們江新區區長陳儒的兒子打成重傷,這個案子是分局長親自督辦,現在文浩已經被送到第三看守所了,而且在開庭之前,嚴格限制與外人見面!」

    「開庭...」

    張興平只覺得一陣晴天霹靂,整個人呆立當晌動彈不得。

    電話中,自己的朋友還在勸說自己:「興平啊,別在分局浪費時間了,他們不會搭理你的,依我看啊,現在趕緊想辦法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後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到上面活動活動關係,萬一耽誤了,孩子一旦宣判,那這輩子可就徹底毀了啊!」

    當過兵的張興平雖然平日裡老實本分,但骨子裡卻也有著軍人的血性,他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有內幕隱情,不然的話,分局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完成一切流程,直接把自己的兒子送進了看守所,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去學校瞭解情況。

    張興平掛了電話,便對自己的老婆說道:「走,咱們去一中。」

    「去一中幹嘛?」宋華芳本就心急如焚,得知兒子被帶到分局,自然是想要先見到兒子再說,現在張興平又說要走,她心中更是急的要命。

    張興平臉色鐵青,道:「兒子不在這,被他們送進看守所了。」

    「什麼??」宋華芳渾身的力氣瞬間被張興平這簡短的一句話抽的乾乾淨淨,一下子便癱倒在地,張興平急忙上前,關切問道:「華芳,華芳你怎麼了?」

    整個分局,這麼多警察眼看著宋華芳癱倒,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一句,張興平給宋華芳掐了人中,又擦了額頭上的汗,宋華芳這才稍微緩過勁來,但這剛緩過來,淚珠便如雨滴般灑落,喃喃道:「興平,怎麼辦?怎麼辦?」

    張興平心疼無比,安慰道:「華芳,你先別急,咱們先去學校先瞭解一下具體情況,咱兒子是什麼品行你還不清楚嗎?他不會犯原則性錯誤的。」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警察從檔案室裡走出來,看到宋華芳癱倒在地,急忙上前問道:「這位阿姨,你沒事吧?」

    宋華芳搖了搖頭,道:「謝謝你了姑娘,我沒事。」

    女警察卻感覺有些不對勁,看宋華芳虛脫般的表情與臉上的淚痕,便急忙道:「你等我一下。」

    說罷,那女警察翻身回到檔案室倒了一杯水來,遞給張興平,道:「叔叔,你先讓阿姨喝點水,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

    「謝謝你。「張興平感激的看了對方一眼,道:「我家孩子今早被警察從學校帶過來,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人就被送到看守所,我們想來問問情況,也沒有一個人理會。」

    「怎麼會?」那女警察皺緊眉頭,道:「這樣吧,你先扶阿姨到檔案室休息一下,事情的具體經過你可以跟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張興平也希望能夠瞭解到兒子更多的消息,見這女警表情誠懇,也是看見了一絲希望,便扶著宋華芳,進了檔案室裡。

    「小吳!」

    就在那女警察跟著要進檔案室的時候,一個中年男警察叫了她一聲,把她喚道身前,壓低聲音說道:「這事你別瞎摻和,趕緊把那兩口子送走了事。」

    「為什麼?」女警察皺眉問道:「就算是嫌疑人的家屬,也總該有瞭解情況的權力吧?」

    那男警察一臉焦急的說道:「跟你說你怎麼就不聽呢,別管這檔子閒事,這是案子是上頭親自督辦的!」

    女警察的眉頭皺得更緊,道:「上頭督辦的又怎麼樣?我又沒做錯。」說著,女警察已經返身離開,進了檔案室。

    檔案室裡,女警察大概詢問了一下張興平兩口子,但是張興平也並不知道事情的真正經過,所以只能將自己所瞭解到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女警察頓時有些氣惱,道:「區長的兒子有什麼了不起,就算真的是您兒子犯了法,也要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走,他們這麼做,簡直就是目無法紀!」

    張興平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就在這時,自己的電話響了起來,正是張文浩的班主任打過來的。

    之前兩口子正在上班,得到消息也是因為宋燕妮第一時間給張興平打了電話,而就在剛才,李楠找到宋燕妮,將張文浩被警察帶走之前的話告訴了宋燕妮,宋燕妮頓時便感覺事有蹊蹺,所以趕緊給張興平打了電話,開口便道:「張大哥,我剛才聽班上的同學反應了一些情況,文浩被抓的事情還有其他隱情,您現在在哪?」

    「在分局。」張興平隨即將分局的情況跟宋燕妮簡單說了一下。

    宋燕妮脫口道:「那您趕緊和大姐一起來學校吧,哎呀,不行!我看今天學校的領導也有古怪,咱們還是別在學校見了,一中門口向北有一個上島咖啡,咱們在那裡見吧!」

    張興平急忙說道:「好的,謝謝你了宋老師,我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張興平便對那女警察說道:「警察同志,謝謝你了,文浩的班主任說文浩班上的同學跟他反應了一些隱情,我得趕緊過去。」

    那女警察急忙從辦公桌上拿了一桿筆,在便簽紙上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和吳清雅三個字,遞給張興平道:「這是我的手機號,我叫吳清雅,如果有什麼我能夠幫得上忙的,您給我打電話。」

    張興平將便簽紙收下,與宋華芳感謝一番之後,便要離開,吳清雅送兩人出了分局大門、攔了一輛出租,這才轉身回去。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0 13:46
第二十五章 心急如焚

   宋燕妮帶著李楠,兩人從學校裡出來,在上島咖啡廳要了一個包間,隨即,她便與李楠一起站在上島門口等待著張興平夫婦二人,她不曾見過張興平夫婦二人,不過李楠卻到張文浩家裡吃過幾頓飯,與張文浩的父母倒也熟識。

    一見張文浩的父母從出租車上下來,李楠急忙迎了上去,開口便道:「叔叔阿姨,你們一定不要錯怪文浩,他是被人陷害的!」

    宋燕妮也走上來,道:「大哥大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進去詳談吧。」

    張興平點了點頭,攙扶著宋華芳向店內走去,李楠急忙上前幫忙攙著宋華芳,嘴裡還不斷的安慰她,讓她不要擔心。

    一進包間,宋燕妮隨便點了一個包間套餐,便開口對兩人說道:「文浩今天被警察帶走的時候,跟李楠簡單說了一些情況,李楠,你快把你知道的事情說說。」

    李楠聽到張文浩說那些話之後,很快便聯想到張文浩曾經有意無意的詢問過自己關於肥龍的一些情況,再結合陳沖在學校裡追求蘇若然是出了名的第一號,而張文浩最近一直與蘇若然走得很近,所以便將事情的大概脈絡梳理了出來,也是**不離十。

    說完,李楠掏出張文浩的手機,對張興平說道:「叔叔,文浩的手機裡有一段錄音,可以證明他的青白。」隨即,李楠找到那段錄音,點了播放。

    張興平聽的眉頭緊皺,因為當晚在操場上週圍非常安靜,所以錄音的質量很高,每一句對話都能夠清晰的聽清楚。

    錄音放完,李楠不禁說道:「陳衝他爸爸就咱們江新區的區長,文浩被抓這件事,一定是他爸爸指使公安局做的!」

    張興平心中湧上更強烈的擔憂,若是這麼說來,自己的兒子雖然沒有錯,但他卻是得罪了區長的兒子,今日的情況也很明確的表明陳沖的家人是要自己的兒子付出代價,自己一介平民,這個時候,怎麼才能把自己的兒子救出來呢?

    宋燕妮一臉焦急的說道:「我懷疑學校領導也被他們疏通了,因為今天警察剛把文浩帶走,學校都不瞭解具體情況,就已經開始著手辦理開除手續,要將文浩開除學籍,文浩現在的成績進步很快,如果不出意外,很有實力爭奪市高考狀元的席位,可現在......」

    李楠開口道:「叔叔,要不然就把這錄音交給警察和學校,鐵證如山,他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宋燕妮搖頭說道:「李楠,你想的太單純了,文浩的這段錄音,雖說是能在咱們心裡證明他的青白,但是法庭會不會採納也很難說的,即便沒有幕後黑手,法庭對偷錄的聲音、視頻證據也是有選擇的採納或不採納,他們既然能夠把公安搞定,法院也就更不在話下了。」

    宋華芳脫口道:「我去找陳沖的家長,給他們磕頭認錯、任打任罵都行,賠多少錢我們兩口子想辦法,實在不行賣房子,再不夠就去找親戚朋友借,十萬、二十萬甚至一百萬,只要他們能把文浩放出來,別讓學校把文浩開除就行!」

    「沒用。」張興平點燃一根菸,狠狠抽了一口,表情好似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道:「咱們是什麼身家,對方是什麼身家,他們會看得上咱們這點小錢?他們一下子搞出這麼多的動作,顯然是要讓咱兒子付出代價,而不是為了什麼賠償,你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那怎麼辦?」宋華芳頓時哭出聲來,抽泣道:「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毀了兒子一輩子啊!被開除不要緊,咱們家傾家蕩產也不要緊,兒子只要能從看守所出來,還可以去其他學校,實在不行,咱們帶他到齊魯省我姐姐那裡,到那裡租個房子,讓他在齊魯考大學,只要咱們一家三口完好無缺,總有機會重新把家操持起來,但他們要真的把兒子告上法庭、再判幾年刑的話,兒子這輩子就徹底完了啊!」

    「我再想想辦法。」張興平深深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一時半會是急不來了,現在咱們只能不去管學校是不是要開除文浩,先想辦法把文浩從看守所裡弄出來,我一會去找大哥,他做生意好幾年了,人脈比咱們強得多,看看大哥是不是能幫得上忙,或者能找個人從中說和說和,咱們再出錢賠償也行。」

    看著張文浩的父母心急如焚,李楠心中也十分不好受,只是自己家庭條件也就算是個小康偏上水平,若是張文浩需要錢,自己倒是能夠說服家裡幫忙解決,但是張文浩得罪的,是區長一家,自己家裡怎麼都幫不上忙,所以只能坐在這裡乾著急,心中也非常不是滋味。

    宋燕妮開口安慰道:「大哥大嫂,你們不用太擔心,先想辦法活動關係,我想辦法拖住學校,先不讓他們太快作出決定。」

    從李楠的口中,張興平得知了自己兒子的無辜,也知道了陳沖以及他家人的卑劣與惡毒,軍人的血性也被激發了出來,他雖然不做任何表示,但心中已經橫下一顆心,就算是活出自己這條老命,也一定要把兒子救出來!

    隨即,張興平與宋華芳告別了宋燕妮、李楠,出門打車直奔大哥張興耀的公司,在他眼裡,張興耀是整個張家能力最強的一個,現如今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

    張興耀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弟妹會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而當他聽完了張興平的敘述,心中也是大為憤怒,他平日裡心高氣傲,總覺得自己是張家最有本事的一個,而平日裡在張興平一家面前找優越感也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自己的親侄兒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的虛榮心早就不知道丟到了哪裡,整個中午,他就坐在辦公室裡不斷的打電話,給自己認識的每一個領導,給自己結交的每一個富商、客戶。

    而那些接到電話的人,也都應承下來幫忙從中說情、說和,不過這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出結果的,所以張興耀一邊安慰張興平兩口子,一邊張羅著兩口子先在自己公司附近吃了點飯,但兩口子都心事重重,加起來也沒吃幾口,讓張興耀心中也是頗為無奈。

    而這個時候,張文浩已經被直接送入了看守所的牢房,這個牢房裡面非常簡單,一個十多平米的方形房間裡,擺放著六張鐵架上下鋪,一共可以關押十二個人,除了這些,就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衛生間。

    張文浩被送入牢房的時候,牢房裡一共有九個人,這九個人年齡最小的也有二十五六歲,年齡最大的,則有五十來歲的年紀,張文浩這個不足十八歲的小夥子剛一被送進去,立刻便引起了其他九人的好奇。

    看守所的獄警指著一張空床的上鋪說道:「你就睡這張床,日用品暫時沒有,到時候我們會聯繫你的父母,給你辦一張卡,看守所裡有小賣部,需要什麼,你到時候自己用卡去買,被縟就用床上那套。」

    說完,那獄警便返身走了出去,而獄警剛一走遠,隔壁上鋪的一個年輕人便跳了下來,坐在下鋪翹著二郎腿問道:「小子,我看你這模樣,也就十七八歲吧?因為什麼進來的?」

    「打架。」張文浩淡淡說了一句。

    「打架?」那年輕人哈哈笑道:「你這種小孩打打架就像是過家家,怎麼還能進了看守所?難道是不小心把人打死了?」

    「沒有。」張文浩簡單回答道。

    不遠處一張下鋪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青龍,你小子今天算是高興了吧?這號子裡,本來是你最小,現在,你排倒數第二了。」

    「是啊猛哥。」被叫做青龍的小夥子陪著笑臉,道:「以後還靠猛哥關照。」

    那猛哥微微一笑,看著張文浩說道:「新來的小子,進這間號子,就要守這間號子的規矩,你是新人,而且年齡最小,所以這裡每一個人都是你的前輩,對前輩要恭敬,言聽計從,讓你做什麼,你就乖乖做什麼,這樣才不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聽到了嗎?」

    張文浩沒有理會他,而是到衛生間裡用冷水洗了把臉,借此來讓自己更加清醒。

    「猛哥,這小子心氣兒還挺傲,要不要我替您教訓教訓他?」青龍見張文浩對那猛哥不理不睬,高聲說了一句。

    猛哥點了點頭,道:「也好,既然是新來的,就要讓他知道知道這裡的規矩,說不頂用的話,就得用做的。」

    隨即,那青龍站了起來,摩拳擦掌的說道:「猛哥,您就瞧好吧。」說完,青龍便大步進了衛生間。

    「小子。」青龍蔑視的看了張文浩一眼,道:「今天,你青龍哥就教教你,什麼叫做規矩!」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0 13:46
第二十六章 規矩

  青龍話一說完,雙手撐著門框,抬腳便踹向正在洗臉池跟前的張文浩,這一腳倒是毫不收斂,幾乎是使盡了全力。

    張文浩哪裡會買他的帳,自己都將陳沖那身世顯赫的傢伙打成了豬頭,又怎會讓號子裡一個混混欺負?

    就在那青龍一腳踹過來的時候,張文浩忽然一個側身迎了上去,一抬右臂,竟是將那青龍踹過來的腿死死夾住隨即,張文浩抬腿猛踹向青龍的另一條支撐在地上的左腿!這一腳直奔膝蓋!

    膝蓋只能向前彎曲,可張文浩的力,卻是由前向後!這一腳下去,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但也聽咔嚓一聲,青龍的左腿一陣疼痛,隨即酸麻無比,立刻便軟了下去,張文浩這時忽然鬆開夾住他右腿的手臂,轟的一聲,青龍便直躺著摔在地上,這一下,後腦砸地,摔得委實不輕!

    張文浩心中本就窩火,這青龍主動來找自己麻煩,自己也是正好找到一個可以用來宣洩怒火的對象,他一腳死死踏在青龍的胸口,這一腳踩的他不斷的劇烈咳嗽,這個時候,張文浩冷冷說道:「如果你說的規矩是用腳,那這,就是我張文浩的規矩!」

    這一下,整個號子都炸開了鍋!

    在他們看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孱弱少年,進了這號子裡,就如同一隻真耗子進了真貓窩,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眼裡的耗子,不但不是耗子,還是一頭猛虎!

    「好小子,夠囂張的啊!」猛哥還沒說話,在他身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壯漢便站起身來,徑直向張文浩走了過來。

    這人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而張文浩現在才不過一米七五的身高,而且對方的身體非常壯實,相比之下,比自己有氣勢多了。

    「你的規矩青龍已經領教了,那你現在,也領教領教我的規矩!」

    那人說著,左手掌摩擦著右拳面,走到張文浩跟前,忽然出手,這一記速度極快的下勾拳直奔張文浩的側臉!

    張文浩雖說身體強度比他不得,但張文浩卻是一個實戰搏擊的大師級人物,這人一拳襲來,看似力大又快速,但張文浩忽然一個彎腰,輕鬆閃過這勢在必得的一拳,隨即,張文浩彎曲的雙腿忽然間發力!整個人瞬間騰了起來!

    一記由下至上的衝拳,直接擊打在那人的下巴,咔的一聲,可以聽到對方上下兩排牙齒不由自主的發生了碰撞,好似牙齒也斷裂了幾顆,但張文浩知道,這一擊對他絕對造不成很大傷害,自己真正要做的,是要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失去戰鬥力!

    下巴忽然被擊中,劇痛中口中多了幾塊硬碎物與鮮血的腥味,那人本能用手去摸,張文浩本可直接擊打對方下身,讓他十天半個月也別想直起腰來,但張文浩卻不屑於用那種下三濫的攻擊手段,他化臂為肘,堅硬的肘部直搗對方小腹偏下的位置!

    這裡不是襠部,卻只比襠部高出一點,這裡,是膀胱!

    膀胱是儲存尿液的器官,當膀胱內的尿液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刺激逼尿肌產生尿意,如果這種刺激達到一定程度而又得不到釋放,那麼它只會有一種選擇,自己釋放!

    嘩啦啦!

    那人的褲管開始向下不斷流淌出黃色尿液,整個人也感覺被抽走了全部力氣,捂著腹部叫苦不迭,全完不顧自己剛剛尿了褲子的尷尬。

    張文浩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我若是再向下一寸,你就不是尿褲子這麼簡單了,而是這輩子都別想再當男人!」

    這個時候,整個號子裡的人都驚呆了,剛才張文浩對青龍的反擊,在他們看來是青龍太過輕敵,竟然用雙手撐住門框攻擊對方,這樣一來就很容易被對方反制,而這個壯漢忽然被張文浩打到尿褲子,就讓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張文浩這個還未滿十八週歲的少年了。

    這個時候,張文浩也開口說道:「我只是一個高中生,不曉得諸位在這牢房裡通用什麼樣的規矩,我也不想惹是生非,但也請諸位不要覺得馬善就一定要被人騎著,我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我爸從小就跟我講他在老山上、在西南邊陲,是怎麼跟越南人拚命的,我雖然小,但也有骨氣!」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那個猛哥皺著眉頭打量張文浩,問道:「你爸打過那場仗?」

    張文浩也同樣皺起眉頭,看著他反問道:「他是我最敬佩的人,我有必要拿他來跟你扯淡?」

    「好!」猛哥忽然喝了一聲,道:「我親哥哥就埋在西南、埋在麻栗坡!」

    說著,猛哥又道:「你小子有身手,也有幾分血性,我若是想整你,在這牢房裡,你一個人身手再好也不可能贏,不過我欣賞你的血性,年齡不大,倒是個爺們,從今起,在這間號子裡,不會再有人找你任何麻煩!」

    「那就謝謝了。」張文浩對他抱了抱拳,道謝,也是不卑不亢。

    「青龍、老紀,你們倆都聽好,其他人也一樣,往後,不許再找這位小兄弟的麻煩,不然的話,就是跟我過不去。」

    那青龍掙紮著爬起身來,拖著失去知覺的左腿坐在旁邊的下鋪上,一邊揉腿,一邊有氣無力的說道:「好小子,你下手夠黑的,再使點勁兒,我腿都要被你踹斷了。」

    隨即,青龍看著那個捂著肚子半蹲在地上的老紀,問道:「老紀,你沒事吧?」

    那老紀臉色很不好看,尿褲子的事實讓他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時候,那猛哥說道:「青龍,你就慶幸吧,這小兄弟沒有使勁全力,不然的話,你的腿肯定要斷。」

    青龍錯愕片刻,一臉頹然,很顯然,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當著眾人的面教訓了一頓,對他來說,很難接受。

    老紀更是這樣。

    這老紀默不作聲,緩過勁來之後,便拿了一身乾淨的內衣褲進了衛生間,再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狼狽已經少了許多。

    老紀看了看在一旁沒有言語的張文浩,開口問道:「小子,練過?」

    「嗯。」張文浩點了點頭。

    老紀抿了抿嘴唇,很是窩火的說道:「我他媽也練過,練了四年散打,一對一還從未敗過,今天反倒是輸給你了。」

    「散打沒有什麼意義。」張文浩淡淡說道:「現在的散打,表演性質居多,我練的是實戰搏擊,目的只有一個: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大程度的給敵人重創。」

    一旁那個五十多歲的老漢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小娃娃練這種狠毒的東西,很容易給自己招惹麻煩,我看你進這裡來,多半也是把人打的太重吧?」

    張文浩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只不過被打的那個人,是區長的兒子,所以我才會在這裡。」

    「區長?」那猛哥皺眉問道:「哪個區的?」

    「江新區。」張文浩淡淡說道。

    「好小子。」那猛哥讚歎一聲,道:「陳儒你都敢惹,果真膽量非凡,不過倒是有些逞匹夫之勇了,你打了區長的兒子,這事,會給你自己,和你的家人帶來很大的麻煩,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噢...」眾人的表情聽到這裡都有些變化,那青龍嘆了口氣,瘸著腿走過來,拍了拍張文浩的肩膀,說道:「小夥子,咱們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遇事千萬不能衝動,凡事不但要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裡人考慮才是,你現在在這裡,你的爸媽應該快急死了吧。」

    「嗯。」張文浩神情有些暗淡,道:「我倒不怕他們整我,就怕他們會找上我的父母,而且也怕父母為我擔心。」

    那猛哥無奈說道:「小子,你還是太年輕,我以前有一個開電玩城的弟兄,因為和陳儒的外甥有些生意上的摩擦,就找人把他給打了一頓,事後沒多久,電玩城被查封,他因為故意傷害和涉嫌聚眾賭博,被判了六年,你更厲害,直接打了陳儒的兒子,陳儒這個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0 13:46
第二十七章 微妙

張文浩終於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單純,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本以為自己正當防衛,無論怎麼說,都是自己有理,卻是沒有想到,陳儒可以有這麼大的能力顛倒黑白,而且,照這麼看來,自己恐怕將要面臨著牢獄之災。

    這讓張文浩心中很是難受,他倒不是怕自己被判入獄,而是擔心看守所外面的父母,他們得知了消息,一定會非常著急,而他們又無法做任何事情,這種無力感,恐怕會讓他們更加痛苦,一旦自己真的被判入獄,那麼自己帶給父母的傷痛,將長達數年,甚至是一生都無法釋懷。

    失魂落魄的張文浩在那張有些發餿的上鋪上躺了一整天,沒吃沒喝,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的父母。

    而張文浩的父母也已經快要崩潰了,大哥張興耀打了無數個電話、找了無數個人,但最終都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幫上忙,有些人試著聯繫陳儒從中說情遊說,卻被陳儒大罵一頓,搞得反過來又埋怨張興耀給自己找麻煩,這讓張興平的心,更是如墜谷底。

    與此同時,李楠也在想盡一切辦法去幫助張文浩,但苦於能力有限,一直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

    忽然間,靈光一現讓他想到了蘇若然,此事是因蘇若然而起,陳沖之所以會找張文浩的麻煩,也是因為蘇若然,自己去找蘇若然,將實情告訴她,或許她能夠去為張文浩向陳沖求情也說不定。

    抱著有一絲希望也要嘗試的心理,李楠在晚自習放學的時候,第一時間衝出教室,來到三班門前,萬幸的是,蘇若然還沒有走。

    蘇若然也一直在為張文浩擔心,她只是聽說張文浩因為打了陳沖而被警察帶走,但具體的事情脈絡,她是一無所知,雖說是心急,但也不知道該從何入手,當李楠找到自己,說有事情要跟自己談的時候,冰雪聰慧的蘇若然當即便知道,李楠一定是為了張文浩而來。

    李楠將蘇若然叫了出來,在教學樓後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蘇若然,然後又將那段錄音放給了蘇若然聽,事情的真相讓蘇若然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她哪裡知道張文浩與陳沖的矛盾竟然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主動勸說張文浩回文三班、因為自己主動送給他英語資料,而讓那個陳沖因為嫉妒而對張文浩動了歹念,聽說張文浩之前便已經因為自己而被陳沖找來的小混混打過一次,蘇若然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有些疼,有些自責與內疚,同時,也有些莫名的感動。

    「蘇若然,求求你看在同學兩年的份上,幫幫文浩吧,你去找陳沖替他說說情,沒準這事情還有些轉機,現在陳沖一家想把文浩置之死地,學校已經在著手將他開除,而他也被送進了看守所等待開庭,一旦開庭宣判,怕是至少要在監獄裡待上三五年,這對他來說,是毀了他一輩子啊!」

    李楠的聲音帶著哽咽而又近乎哀求,好兄弟遭此劫難,對他這個高中學生來說,簡直是天塌下來一般,連自己都無法接受,更何況事情的受害者張文浩,以及張文浩的家人?

    蘇若然輕咬著下唇一句話都沒說,片刻之後,她抬起頭來,對李楠說道:「你放心,我會盡全力想辦法幫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李楠終於鬆了口氣,在他看來,蘇若然願意幫忙,這多少都是一個轉機。

    蘇若然一個人離開學校,出了校門向右走了四五百米,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便停在路邊,這輛車,是每天接送自己上學放學的專車,而她卻總不想讓學校有任何人知曉,不但不許這輛車靠近學校,甚至還固執的讓司機摘掉了車前後的標識,連帶著RR標識的輪轂,都被換成了普通輪轂,若是一般人,根本就認不出這輛車,便是頂尖品牌勞斯萊斯。

    「小姐。」帶著白手套的中年司機走下車來,替蘇若然拉開後排車門,蘇若然心不在焉的坐進車裡,行駛中,她忽然開口問道:「羅叔叔,你知不知道我爸什麼時候回國?」

    「不清楚。」司機恭敬道:「先生現在在國外有重要公務,只有老先生才有辦法和他專線聯繫。」

    蘇若然有些憤然的說道:「他也太不負責任了,我這個女兒有事找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聯繫!」

    「小姐有什麼事要找先生?」司機問了一聲,隨即說道:「夫人她人在燕京,小姐若是有事,可以聯繫她的。」

    蘇若然嘆了口氣,有些沒底氣的嘟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這個人,什麼事情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一點都不尊重別人的**。」說著,蘇若然頗為無奈的說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

    當晚十一點,遠在燕京的一棟私人別墅裡,一個極為風韻華貴的美豔婦人坐在沙發前失神的想著事情,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年齡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這年輕女子留著剛剛及肩的中短髮,看起來眉宇間一股英氣,無論是神情還是坐姿,都很有軍人味道。

    一直沉默了許久,那個美豔婦人才開口問道:「輕舞,然然說的事情,你怎麼看?」

    那被稱作輕舞的短髮女子微微一笑,道:「夫人,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依我看,然然也是出於內疚,畢竟那個叫張文浩的孩子,是因為她才受了牽連,你也知道,然然這孩子生性就很善良。」

    「不。」美豔婦人搖頭說道:「然然我再瞭解不過了,如果那個張文浩真的是因為她而被牽連,她內疚是肯定的,但絕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決定給我打電話,這個丫頭,凡事都不希望我知道,嫌我干涉她太多,而這次,剛收到消息就下定這麼大的決心給我打電話求助,這件事肯定有些微妙的地方。」

    輕舞抿嘴一笑,道:「您該不會是懷疑然然喜歡上那個張文浩了吧?我覺得不可能,然然的眼光可高了,一般的男孩,可是入不了她的眼。」

    「可我還是覺得有些蹊蹺。」美豔婦人自嘲般的搖了搖頭,道:「這個丫頭,平日裡就跟她爸親近,很多事都不告訴我,看來我這個當媽的,當的也夠失敗。」

    輕舞笑問道:「那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辦?要不要我給南江省的領導班子去個電話?」

    「不用。」美豔婦人伸手制止道:「小小一個區長,諒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先讓那個小夥子在看守所裡呆幾天吧,你明天悄悄去一趟江城,給你兩個任務。」

    輕舞急忙站起身來,道:「夫人請說。」

    「首先,你要打點一下關係,讓那個孩子在看守所裡不要出了什麼事情,不然我沒法跟然然交代,保證他的安全是第一。」

    「其次,你調查一下那個男孩的背景,最好是能夠瞭解到這個男孩的性格、做事風格還有對然然的態度,有任何發現,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輕舞立刻點頭道:「那我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就去江城。」

    「嗯。」美豔婦人點了點頭,又囑咐道:「對了,你去江城,千萬別讓然然知道。」

    「好的。」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0 13:47
第二十八章 教訓

翌日上午,第三看守所的所長王立慶卻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遇到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哎呀我的峰哥,峰爺,您說您是怎麼想的?幹嘛非要來我這看守所裡住幾天?」

    王立慶看著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心中鬱悶不已,陳峰在江城甚至整個南江省都是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不但手中有著南江省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而且他還是整個南江省黑-道上公認的教父,上到達官貴人,下到三教九流,沒有人不認識他,也沒有人不給他面子,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今天一大早竟然開車來到自己辦公室,開口便說要在看守所裡住上幾天,這,這不是扯淡嗎?

    陳峰此刻臉色很不好看,冷聲問道:「怎麼了王立慶,你在這看守所裡當了土皇帝,我這麼點要求你都辦不到?」

    「不是辦不到...」王立慶一邊擦著冷汗,一邊說道:「只是您這到底怎麼想的?這是看守所啊,可不是星級酒店,你來這裡住個什麼勁啊!」

    「怎麼?」陳峰臉一橫,問道:「我來體驗生活,不行嗎?」

    「哎喲...」王立慶急的團團轉,道:「再說您這也太不把看守所當回事了,就算您要進來,咱也得按流程來辦不是?你看,我這是歸市局管理,市局讓誰進,我就讓誰進,市局讓誰走,我就讓誰走,可我沒權利隨便讓人進進出出啊!要不您先跟市局打個招呼?」

    陳峰冷哼一聲,道:「我告訴你王立慶,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辦好,從今後你就是我陳峰的死對頭,我話就撂在這裡,你自己看著辦!」

    「我...」王立慶見陳峰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猶豫再三,道:「那這樣吧,三天,就三天,我安排您進去體驗三天看守所生活,太久了的話,您這沒有拘留文件,我也不好辦不是。」

    「行。」陳峰點頭說道:「三天就三天,不過我警告你,這件事,你不能跟第三個人說起,洩露了一個字,我看你這個所長就別幹了,去刑警大隊衝前線去吧!」

    王立慶嚇的臉色發白,他絲毫不懷疑陳峰的話,他的能耐太大了,別說是拿掉自己,就算是拿掉一個分局長,也只是跟市委、省委打個招呼即可,這人是祖宗,萬不能得罪了。

    王立慶急忙說道:「峰哥,我這裡有單人間、八人間和十二人間,您看您想住哪?」

    「我考察過了,就住307號房!」

    陳峰來之前就已經調查過,輕舞提到的那個叫張文浩的小子,就被關押在第三看守所的307號牢房,所以,他一開口,便是要去307.

    王立慶也沒多想,開口道:「行,您想住哪就住哪,307您先住著,不合適您說話,我再給您換一個。」

    陳峰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還差不多。」

    王立慶又問道:「您這進來,總要有個名字和罪名不是,您可別用您陳峰的本名,不然我這看守所估計都要被您的名氣震塌了。」

    陳峰淡淡道:「沒事,我這名字太大眾,而且沒幾個人真正見過我,你就把我定成一個盜竊犯,在看守所裡,又是盜竊犯,就算名字一樣,也絕不會有人知道我就是我。」

    ......

    吃過午飯,在獄警的帶領下,307號房又多了一名新成員,只是這個成員看起來並不好惹,身高馬大,而且肌肉發達,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所以他的到來,307的其他人並沒有進行歷來的欺壓新人的舉動,再加上有了張文浩的前車之鑑,眾人相互之間也友好了許多,不再有那種爭強鬥狠的心思。

    這個人,就是在整個南江省大名鼎鼎的陳峰,但許多人對這個名字只是知道,但卻並沒有真正見過陳峰本人,所以這裡也沒有任何人將他認出來。

    陳峰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其他人過多的興趣,張文浩坐在老紀的下鋪上一言不發,好像對身旁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陳峰卻一直在暗中打量著張文浩,心中詫異,這樣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是怎麼讓輕舞這麼重視的?為了他,輕舞今早專門從燕京趕過來,一下飛機便安排自己親自進看守所「照顧」他,而且,最要緊是奉了夫人的命,難道這男孩有通天的背景?不過又好像不應該,一個有通天背景的人,又怎麼會輕易被送進看守所?

    這個時候,張文浩忽然抬起頭來,問道:「幾位,知不知道怎麼才能給家裡打個電話?」

    「電話打不了的。」猛哥開口說道:「沒有判決的人,不能與外界聯繫。」

    張文浩的神色又暗淡了下去,青龍開口安慰道:「文浩,你就別擔心你爸媽了,他們在外面肯定比你過的要好,像你這種事,警方一定會用的速度完成流程,估計一個月就會開庭宣判,再忍忍吧。」

    張文浩輕輕點了點頭,幾次聊天下來,張文浩對這號子裡的幾人也都沒有了之前那種敵意。

    陳峰這個時候插嘴問道:「小夥子,你這麼年輕,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張文浩沒有心情去回答他的問題,青龍湊了過去,低聲將張文浩的情況告訴了他,臨沒了還囑咐道:「文浩他心情不太好,以後別在他面前提這些。」

    陳峰卻聽得眉頭緊皺,不禁道:「陳儒那個鱉孫膽子還這麼大呢?在江城他他媽連個屁也算不上。」

    猛哥訕笑一聲,道:「在江城,陳儒確實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普通老百姓來說,他的能力還是通天的。」

    陳峰又陷入了極度的詫異之中,他有些不明白這其中的情況,一個陳儒搞出來的事端,自己一句話就可以擺平,輕舞幹嘛要自己想辦法進看守所守著這個張文浩不讓他出事?最莫名其妙的是,輕舞還讓自己留意張文浩,考察一下他的性格、秉性。

    越來越搞不清楚了,陳峰不禁有些不爽,這個該死的陳儒,惹出來個麻煩,害得老子不得不到牢房裡來體驗生活,只要輕舞一句話,自己衝到陳儒的辦公室裡,抽他幾個大耳光,他還不得乖乖受著?

    隨即,陳峰看著文弱的張文浩,心中暗忖,這小夥子倒也看不出有多麼稀奇,弱不禁風的樣子,長相也只是比較清秀、陽光,能被陳儒整成這樣,家庭實力恐怕也非常一般,輕舞怎麼會對他這麼感興趣,最要命是,輕舞的背後,還有那個自己一直十分尊敬的夫人。

    ...

    另一方面,陳儒對今日的一系列動作頗為滿意,但是想到那個在病床上痛苦不堪的寶貝兒子,心中一股子火卻總是難以平息,在他看來,張文浩入獄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走完必要的流程,他就要在監獄裡用幾年的時間好好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贖罪,但是,不讓他受一點皮肉之苦,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第三看守所裡,關押著三教九流好幾千人,這其中,小混混佔了大多數,在看守所裡,想要教訓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知會幾個在押的犯人,稍微許諾一點好處,哪怕只是幾條香菸也是足矣。

    隨即,陳儒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打給江新區一個**小頭目,而這個小頭目正好有三個手下因為聚眾鬥毆被拘留,原本這種小事,他根本就沒準備插手,但陳儒的一個電話卻讓他喜上眉梢,那幾個在看守所裡的小弟,沒想到也能夠成大用。

    看守所裡,有一些人輕度觸犯了法律,被處1-3個月的拘役,對這幫人來說,他們在看守所的自由程度遠比那些等待開庭宣判的人要高的多,也可以很輕鬆的與外界取得聯繫,很快,陳儒的命令,便經由那個小頭目,傳入了看守所內。

    這天下午,正是每天一個半小時的放風時間,所有犯人都到了看守所的小操場上,這也是一天之中,最為熱鬧的時間段。

    張文浩也很珍惜這難得的機會,曬曬春季的太陽、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不然總呆在牢房裡,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發霉了。

    犯人防風也很有領地意識,一般都是一個牢房的人聚集在一起,佔據這麼一小塊地方,或者有些人脈比較好的,到處跟其他牢房的熟人打招呼,遞上一根香菸。

    陳峰百無聊賴的坐在水泥堆砌的檯子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極品黃鶴樓來,煙剛掏出,身邊的幾人便傻了眼。

    這種極品黃鶴樓,即便是托關係都很難買得到,一包甚至要近千元,普通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更何況是在這看守所內,看守所的小賣部物價比外面高出五倍不止,隨隨便便一包五元錢的香菸,在這裡都買到將近三十塊,一般人只抽得起外面賣十塊錢以內的香菸,這種高檔黃鶴樓出現在這裡,自然是非常吸引眼球的。

    陳峰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倒也很是大方,從中抽出幾根來,給每個人都丟了一根,而陳峰也沒有忽略了張文浩,一根香菸扔在了張文浩的大腿上。

    「謝謝,我不抽菸。」張文浩說著,想把煙遞還回去,見青龍迫不及待的點燃一支,抽的極美,便將自己那根菸遞給了青龍,道:「這給你吧。」

    青龍嘿嘿一笑,感激的看了張文浩一眼,順手接過香菸,夾在了耳朵上,嘆道:「這煙真是好抽極了,我說哥們兒,你路子可真夠寬的啊,這種煙都能弄得到。」

    陳峰隨意道:「砸了一輛奔馳S600的車玻璃,從裡面偷來的。」

    眾人也不懷疑,就在這時,一群人向著眾人走了過來,大概有十多個,來到眾人面前,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子便開口對猛哥道:「猛哥,還有其他307的弟兄們,小弟這次過來,想跟你們借一個人。」

    猛哥皺起眉頭,問道:「黑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那黑皮笑了笑,丟過來兩包軟中華,道:「有人交代,要教訓教訓你們307的張文浩。」隨即,他看了年齡最小的張文浩一眼,笑道:「你就是張文浩吧?」

    猛哥冷冷說道:「黑皮,我們307的人,不是你說教訓就能教訓的,煙拿走,趕緊滾!」說著,猛哥將那兩包軟中華丟到了黑皮的腳邊。

    「我說韓猛,這是我大哥交代的事情,實話告訴你,我大哥也是受人所托,這人物,你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的。」那黑皮冷聲說道:「你我在道上也就算是平輩,你不給我面子也就罷了,難道還不給我大哥面子嗎?」

    「誰的面子都不給!」猛哥呵斥一聲,道:「趕緊給我滾蛋,別他媽在這裡唧唧歪歪。」

    「韓猛,這他媽你自找的!」那黑皮說翻臉便翻臉,脫口道:「兄弟們,給我把這個張文浩的腿打斷,誰要是敢攔著,照打不誤!」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0 13:47
第二十九章 群毆

黑皮一聲令下,在他身後的十多人呼啦超都湧了上來,這些人都是黑皮糾集過來的,都聽說教訓了那小子,有不少的好處,每人至少給一條中華,所以也都十分賣力,黑皮一說開打,全部一擁而上。

    張文浩自知對方是來找自己的麻煩,當即從水泥檯子上跳了下來,二話不說揮拳便上,別人指名道姓要打自己,那自己也不用等他們先動手了,自己先下手為強!

    張文浩本就心情極度煩躁,沒想自己被整進了看守所陳儒還不放過自己,氣惱至極,也極其渴望能夠宣洩一場,隨即大步沖上,第一拳便毫不留手,一拳擊中了最前方一人的喉結,瞬間便將其放倒在地抽搐不已。

    對方一人揮拳而至,張文浩一把抓住他的拳頭,用力一擰,使得他胳膊肘向上,隨即另一隻手猛然揮拳砸向關節處,咔的一聲,手臂已然斷裂!

    「操,這小子手這麼黑,兄弟們,給我照死打!」

    黑皮大吼一聲,一群人一下子將張文浩圍住,幾番拳腳下來,張文浩身上也難免挨了幾下,就在這時,猛哥將手中的煙蒂摔在地上,罵道:「操他媽的,給臉不要,兄弟們,給我上!」

    其他人早就在摩拳擦掌了,而張文浩一上來就干掉對方兩人,也極大的挑起了他們的爭鬥**,一群人蜂擁而上,一下子便將圍著張文浩的人群沖散。

    陳峰這個時候也跳了下來,嘴裡罵道:「媽的,老子好幾年沒親手打人了,今天就他媽的打個過癮!」

    看守所的警察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當他們看到操場上有人在打群架的時候,便裝作沒有看見,根本不來管,而其他犯人一看這邊開打,全部圍上來看熱鬧,加油叫好聲響徹整個操場。

    張文浩這時候便輕鬆了許多,他抓住一個試圖進攻自己的小子,第一拳打在他的左肩,緊接著,抓住他的左肩雙臂猛然一扭,那人便被甩倒在了地上,整條胳膊已然脫臼!

    其他人也絲毫不遜色,陳峰的戰鬥力強的驚人,一拳砸在一人面門,那人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猛哥、老紀兩人各對付對方一人也都綽綽有餘,就算是青龍等人,也因為對方被報銷了一半,所以兩個打一個非常輕鬆。

    那黑皮打急了眼,直奔張文浩衝了過來,飛起一腳想要踹張文浩的胸口,而張文浩非但不躲,而且還直接衝了上去,一拳將他踹來的腿砸向一邊,緊接著人便與他撞在了一起。

    黑皮是騰空跳躍,這一撞哪還有什麼重心可言,直接被張文浩撞飛出去,而張文浩僅僅後退兩步便穩住身形,緊接著便又迎了上去,一把抓住黑皮的手臂,猛然使力,竟將他從地上硬生生拽了起來,隨即,張文浩猛然一丟,黑皮再次被丟飛了出去。

    張文浩又迎上去,幾次三番的丟下來,黑皮渾身上下都已經散了架,整個人痛苦不堪,而張文浩卻沒有就此善罷甘休,他雙手抓住黑皮的衣領,猛一使力,將他甩到了水泥檯子上,隨即自己也跳了上去,在半米多高的水泥檯子上,將黑皮舉在頭頂,卯足了勁一把丟飛了出去!

    這一下,黑皮整個人都徹底崩潰了,拋物線般摔在地上,臉上的皮肉在渣子鋪就的操場上被磨的全是傷口,張文浩又沖過去,將他翻過身來,一拳猛砸在他的面門,冷冷道:「以後,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說罷,張文浩又是一拳,嘴裡道:「你還不滾!」

    又是一拳,道:「你還讓我看見你!」

    又是一拳,道:「你他嗎臉皮真夠厚的!到底滾不滾!」

    又是一拳,道:「還不滾是不是?好,那我就打到你滾為止!」

    又是一拳,道:「怎麼又是你這張B臉!我他媽說了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他嗎聽不懂嗎?」

    又是一拳,道:「你他嗎臉怎麼變形了?你以為你把臉變扁了,再抹點血,老子就認不出你了?」

    其他人早已經結束了戰鬥,整個操場上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文浩的拳頭像揣大蒜一樣,不斷猛擊黑皮的臉部,而且他打人的理由,實在是...讓人抓狂!

    「好了,好了!」青龍趕緊衝上來拉住張文浩,現在的張文浩是一頭已經殺紅眼的猛獸,所有人都相信,如果此刻不攔著張文浩,他會一直這麼打下去,直到自己打不動了為止。

    青龍的力氣不如張文浩大,抱也包不住,趕緊衝著老紀喊道:「老紀,快來幫忙啊,不然出人命了!」

    老紀也趕緊衝上來,兩人一起才將張文浩從黑皮的身上抱了起來,此刻的黑皮看起來已經觸目驚心了,整個臉上已經沒有完整的五官,全部是一團血肉模糊。

    連陳峰都看傻了眼,他終於可以理解陳儒為什麼這麼用盡全力的整張文浩了,要是被這麼打的是自己兒子,就算百分之一萬是自己兒子的錯,他也不能饒過張文浩,這小子下手,太黑了!

    警察也發現事態不對,急忙帶著警棍衝了過來,一見這番情形,先將圍觀的人驅趕開,隨後又打電話叫救護車,緊接著,警察將307的所有人都銬了起來,一個值班的領導趕過來,一見這番情形,氣的暴跳如雷,他知道上面有人要整這個張文浩,卻沒想到,被派來整張文浩的人,反倒被張文浩整了個半死!

    「把這個張文浩給我關進單人房去!」領導呵斥一聲,隨即又說道:「307所有人,取消放風一個禮拜!」

    張文浩被警察帶進了不足四平方的單人牢房,一個警察從背後揣了張文浩一腳,便將張文浩踹了進去,隨即,也不打開張文浩的手銬,便將大門關上。

    張文浩雙手被反銬在後腰,坐在硬板床上,心中冷笑!

    今天的事,一定又是陳儒那個王八蛋所為!

    陳儒,你還有什麼花招沒使出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