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黃金遁 作者:冰火闌珊(連載中)

 
anita-yi 2012-12-18 00:02:0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7 450493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3-4-14 21:10
第一百六十一章令人瘋狂的玻璃種

“先擦擦看吧,不行再切。(724小時不間斷更新純TXT小說)”李老面色凝重的考慮了一下,然后慎重的說道,按照以往,他絕對會贊同從中間直接來一刀,有沒有翡翠便可以清楚的知道,可是方游那垮了又垮,最后竟然解出了劉關張三色翡翠的詭異事情,讓他有些不敢肯定了。

在拿不準毛料里面的情況時,擦石是一種極為穩妥的方法,李老看了一會,在毛料的一角指了指,“從這里擦,如果有翡翠的話,很有可能就在這塊。”

沈剛看了一會,這才附和的點了點頭,贊同了李老的意見,這毛料一角上的表現,是很有可能出翡翠的預兆。

方游面色不變,內心卻對李老的眼光無比的震驚,就如同李老所說,他所指的地方,不是很可能出翡翠,而是一定會出翡翠。

仔細看了看李老所指的位置,方游將毛料上面的表現都死死的記在了心里,這就是經驗,賭得多了,對于毛料的把握便可以預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跟沈剛客氣了一下,可是沈剛卻直接搖頭,把這塊毛料的解開重任全部交給了他,方游也沒有再勸,直接架起擦石機,把毛料挪動了一下位置,然后開動電源,便向李老所指的地方擦去。

而一旁的鐵桿中年人,則早已準備好一碗清水,時刻準備遞給方游,他的內心無比的期待,這塊毛料里會有什么翡翠出現呢,芙蓉種,花青種,還是冰糯種,或者是翡翠中的王者,玻璃種……

與鐵桿中年人一樣,現場的所有人都滿懷期待,期待著這個解出了冰糯種劉關張三色翡翠的方游,再一次解出奇跡,解出讓他們為之震撼無比的翡翠。

漸漸的,方游擦開了毛料的表皮,露出里面那白色的沙狀晶體,擦著擦著,他眼前忽然出現一道綠光,他下意識的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這個時候,李老的話語已然隨之而來,“方小子,有綠,快停下。(724小時不間斷更新純TXT小說)”

聽到有綠出現,圍觀的眾人有些急迫的伸長脖子向里面觀看著,這小子以往解石,總要垮個幾次,才會有綠出現,這次才剛剛擦石沒一分鐘,竟然有綠出現,這不禁讓所有人放松的內心緊張了起來。

沈剛一直盯著毛料觀看,有綠出現時,他并沒有叫出聲來,而是死死的盯住毛料上出現的綠色不斷觀看著,他的眼睛內的震驚越來越濃,最后,從牙縫中吐出了三個字,“玻璃種……”

聽到沈剛的話語,一旁的鐵桿中年人飛快把水遞給了方游,在毛料上看了一會,臉上無比的激動,“玻璃種,是玻璃種,大漲了,大漲了。”

玻璃種三個字,就像是往油鍋里倒了一碗水般,整個現場頓時如同爆炸般的沸騰了,所有人都不要命的往前沖,甚至比之冰糯種劉關張翡翠還更加的不要命,玻璃種,那可是翡翠中的王者,他們中有的人,一輩子都沒有看到過別人解出玻璃種,這次能有幸觀看到,怎能不讓他們迫不及待的往前沖。

方游潑了一碗水上去,頓時一塊無比透明,帶著些許淺綠色的翡翠窗口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聽到沈剛首先說出了玻璃種,李老的表情也有些激動,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窗口處的翡翠。

“李老,如何,是不是玻璃種。”一旁的馮老板有些緊張的問道,劉關張翡翠雖然稀世罕見,但卻不是翡翠中的最高等級,它的顏色再多,歷史內涵再豐富,翡翠中最高的王者依然屬于玻璃種,這點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

這就是眾人聽到玻璃種三個字,便連命都不要就往前沖的真實寫照,從這些事情上,足可見玻璃種翡翠的號召力是多么的強大。()

要是在自己店里解出玻璃種,再加上那塊劉關張三色翡翠,那么自己店鋪的生意根本無法想象,馮老板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潮紅,吩咐手下的人,一旦李老確定了是玻璃種,那么立刻在門前將買來的所有鞭炮一塊放完,讓古玩城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店鋪賭漲了,大漲了,大漲到所有人都無法置信的地步。

“從這點翡翠來看,已經接近玻璃種的全透明,雖然接近,但還有些欠缺,方小子,加把勁,把這一部分完全擦開,我再看看。”仔細觀察了翡翠表現,李老慎重的說道,玻璃種翡翠可不能隨口便能說出來的,這塊翡翠乍一眼看上去,確實跟玻璃種一般無二,可是仔細看看,卻還是能看出其中的差異。

雖然只差一點,但卻是天和地的區別,多那么一點,就成為翡翠最頂級的玻璃種,少那么一點,卻也只能仰望玻璃種了。

方游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眾人那高呼玻璃種聲音的影響,依然有條不紊的擦著毛料,毛料的窗口越擦越大,露出的淺綠色翡翠也越來越多。

看著這幾乎完全透明的美麗翡翠,圍觀的眾人徹底陷入了瘋狂狀態中,不斷的高呼,漲了,大漲了。

李老招呼著方游停了下來,趴在解石機上,仔細觀看著這近乎一個巴掌大的翡翠窗口,表情凝重無比。

整個現場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剛才還高呼漲了漲了的混亂人群,此刻變得無比的寂靜,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眼神死死的盯著李老和解石機上的翡翠,等待著李老說出最后的結果。

馮老板更加的緊張,實在害怕從李老嘴里說出這塊翡翠不是玻璃種,那么他那些鞭炮也不用放了,本來期待的玻璃種,現在卻又不是,簡直讓人臉上無光啊。

眾人屏住呼吸,不斷喘著粗氣,心臟一直嘭嘭亂跳著,他們實在太期待最后的結果了,太期待眼前這塊翡翠就是傳說中的玻璃種,那么他們就是這吳陽第一塊玻璃種的見證人,以后在賭石界,誰還敢再說自己沒有見過玻璃種。

李老趴在解石機上看了半天,又拿起翡翠在陽光下看了一會,終于面色平淡的點了點頭,從他那平靜的臉上,任何人都無法看出,這翡翠究竟是玻璃種,還是比玻璃種低一等級的翡翠。

沈剛跟眾人一樣,都死死的望著李老,如果這塊是玻璃種,那么足以證明方游和他擁有同樣對翡翠敏感的直覺,甚至比他還更加的敏感。

只因為自己從這些毛料中挑出了冰種藍花冰,而方游卻挑出了一個稀世罕見,從未有過的冰糯種劉關張三色翡翠,這一塊毛料一旦是玻璃種的話,足以證明方游并不是以運氣來選擇毛料。

“這塊毛料上……”李老依然面無表情,輕輕張開嘴巴,緩緩說道,此刻,現場沒有任何雜音,有的只是眾人那嘭嘭亂跳的心臟,他們有些害怕期待越大,失望越大,他們有的人甚至在想,李老如果不開口就好了,可以讓他們永遠的保持著對這塊翡翠的猜想,而不至于直接失望到谷底。

實在是玻璃種三個字的名號太重了,重到任何人都無法承受住打擊。

李老那緩慢的話語,對于眾人來說,是一種難言的煎熬,就像是等待著法官宣判自己命運一般,讓人無法保持平靜,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緊的繃著,李老的話,可以讓他們緊繃的神經無比的放松,同樣,也可以讓他們緊繃的神經,直接繃斷,繃的尸骨無存。

對于眾人的那緊張,激動,期待的表情,李老視而不見,甚至有人因為專心無比,手中的手機掉落在地都毫不在意,依然專注的望著李老,這些都沒有影響到李老,他面無表情的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塊毛料上所解出的翡翠種水已經達到了玻璃種,這是一塊玻璃種淺綠翡翠,一塊真正的玻璃種。”

“啊,玻璃種,大漲了,大漲了,我受不了了,竟然真是玻璃種,真是玻璃種……”從李老那輕輕張開的嘴巴中,說出的這三個字,讓現場的所有人徹底沸騰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們根本無法保持內心的平靜,甚至連變成正常人都做不到,一個個瘋狂的發泄著自己內心的興奮,激動,有的人激動過后,甚至流下了眼淚,現場的整個氣氛一波接著一波,根本無法平息下來。

“我就知道會是玻璃種,我就知道這小兄弟一定會再次制造出一個奇跡,我就知道……”在方游身后的鐵桿中年人,整個人像是傻了一般,呆呆的看著毛料上那透明淺綠翡翠,不斷的喃喃自語著。

聽到李老的話語,沈剛那平淡的臉上再次露出激動,玻璃種,他解毛料解了那么多,還從未解出過玻璃種,他眼中有些復雜的看著方游,如果不是方游跟自己同時摸到了這塊毛料,那么這塊毛料絕對會屬于自己,整個對賭的結果,絕對會發生改變,勝利者不會是他,而是自己,沈剛,一塊冰種藍花冰,一塊玻璃種淺綠翡翠,就算方游選擇了那塊冰糯種劉關張毛料,也無法力壓兩塊頂級翡翠。

難道一切都是運氣嗎,如果不是運氣,這小子就算跟自己擁有同樣的感覺,也無法如此巧合的跟自己摸上同一塊石頭,巧合就代表著運氣,這塊玻璃種的出現,就像是往水里扔了一塊石頭,徹底讓沈剛的內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不斷的胡思亂想著,甚至推翻了他剛才的一些想法。

所有人在激動過后,都不要命的向前沖了過來,他們那久久的期待終于變成了現實,眼前的這塊毛料里,就是真正的玻璃種,他們無法忍耐住內心的那想要看到玻璃種的欲望,一個個全都發了瘋的向著解石機這邊沖著。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3-4-14 21:11
第一百六十二章古玩之戰(二合一)

聽到前方響起一陣雜亂的聲音,馮老板不禁回過神來,看到前面圍觀的人一個個不要命的向解石機沖來,他頓時有些慌了,解石機前只派了兩個人,其他的人全在放置劉關張翡翠的那張桌子邊上守著,就憑這兩個人想要攔住這群瘋狂的人,那簡直就是找死啊。

李老見到此狀,面上平靜無比,一副見慣了圍觀人群拼命的樣子,他緩緩走上前,伸出手,向下壓了壓,抬高聲音說道:“大家先別往前沖了,都靜一靜,現在只不過剛擦出來一點表皮,實在沒什么看頭,等我們把這塊玻璃種完全解出來,然后放在桌子上,讓大家好好看看,到底是玻璃種的翡翠漂亮,還是劉關張翡翠漂亮,你們看行不行。”

見到李老出言,在一旁的張廣亮似乎也見慣了如此模樣,他順著李老的話對著眾人說道:“李老說的對,再往前擠你們也看不到的,還白白浪費了我們解石的時間,大家想看到玻璃種,就趕快回到原來的位置,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將這塊玻璃種給解出來,到時候看整塊翡翠,可要比看這一小片的翡翠,要美麗的多。”

聽到李老和張廣亮的話語后,瘋狂向前沖的眾人恢復了些許的理智,仔細想了想二人所說的話,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現在往前擠,看不到不說,被后面使勁擠的滋味肯定很難受,還不如等到他們解好后,看一整塊的玻璃種,總比看這一個小窗口,四周還被石皮包裹的玻璃種要強得多。

看到李老三言兩語便般這群拼命的人給勸了回去,方游臉上露出敬佩之色,剛才看這群人那不要命的勁頭,他內心有些緊張,早就準備好發動遁術,把這塊玻璃種放入土地內呢,果然,李老這個天海玉石協會會長的名號不是蓋的。

看到圍觀的眾人紛紛退了回去,馮老板抹了抹臉上的汗珠,把閑置的人全都喊了過來,守護在解石機面前,同時眼珠轉了轉,派出一個心腹,將買來的鞭炮拿到門口,隨時聽候命令,然后燃放起來。

轉過頭,看到方游抱著毛料,一臉緊張的模樣,李老不禁笑了笑,向著方游招呼了一聲,“沒事了,方小子,來繼續解石。”

方游嘿嘿一笑,直接將手里的毛料放在了解石機上,自己雖然正式進入古玩界將近半年,可是在處理這些突發事件上,遠不如李老爺子這種老一輩人熟練啊。

對于這透明無比的玻璃種,方游同樣有些驚喜,不過卻沒有這些普通人那么的激動而已,玻璃種,對別人來說,或許是一輩子難得一見的稀有之物,可是對他方游來說,不過是用土遁術來回走一圈的事情。

雖有驚喜,但遠不如他剛見到三色翡翠時的震驚與激動,方游笑了笑,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心態已然提升到很高的境界了,要是沒得到遁術之前見到這玻璃種,估計比這些普通人更加的不如。

看著方游似乎有些滿不在意的模樣,李老不禁用手指了指他,“你小子,不知道怎么說你好,解出了劉關張翡翠不說,竟然還解出了玻璃種,你小子運氣怎么那么好,以前聽楚老說你運氣好,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終于相信了。”

“李老,我這可是用眼睛看出來的大漲毛料,您老怎么能說我是用運氣呢,太讓人傷心了。”看到李老心情不錯,方游不禁開著玩笑,與楚老的大度穩重不同,這李老的幽默與直爽,讓方游與其交談時,沒有任何的拘束。…

看著方游那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李老不禁笑罵著,“你小子,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有時候運氣比眼力可要有用的多,來,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們快些把這毛料給解出來。”

聽到李老的話語,方游不禁笑了笑,來到解石機面前,開動電源,按照李老的要求,一步步的進行解石,比起那塊劉關張毛料無比詭異的模樣,這塊毛料就顯得正常多了。

李老教著方游一步步解著毛料,方游則不斷的點著頭,李老爺子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人,說的擦石,切石的位置,就在離翡翠不遠的邊緣處,根本沒有傷到一丁點翡翠,對于李老的這種眼力,方游著實佩服無比。

在最前方圍觀的人群,看著那一小塊窗口上的玻璃種翡翠,越來越大,內心不禁再次激動起來,下意識的大喊著漲了漲了的話語。

這塊玻璃種毛料并沒有多大,比起劉關張翡翠和那塊冰種藍花冰,實在過于小了一點,可是兵貴精不在多,別看這塊玻璃種翡翠體積小,可是卻比得上數十塊同等體積的芙蓉種,至于沈剛所解出的那塊冰種藍花冰,更不能與其相比,至于能不能比得上劉關張,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喜歡劉關張翡翠的人,自然會花大價錢去買劉關張,喜歡玻璃種的人,也同樣會如此,dan侍不管怎樣,劉關張翡翠的絕無僅有,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玻璃種雖稀有,但不時還可以看到,dan侍劉關張翡翠,現在侍jie上或許僅此一塊,誰的價值更大一些,明眼人一看就可以明明白白。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在方游拿起碗,潑了最后一碗水之后,這塊玻璃種翡翠終于被解了出來,李老倒不覺得有什么,方游卻跟打了一場大仗一般,渾身酸痛無比,雖然用遁術觀看了大概的位置,可是一些細節卻依然要靠他自己去掌握。

雖然玻璃種翡翠對于他來說,根本算不得稀世珍寶,dan侍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完美,這是方游一貫的做事準則。

哪怕它是一塊最垃圾的翡翠料子,方游也要解到最后,自己親手挑選的毛料,他絕不會放棄。

這碗清水,將玻璃種翡翠上的灰塵完全消除的一干二凈,一塊比那塊冰種藍花冰更加晶瑩剔透,散發著淺綠色彩的玻璃種翡翠呈現在站在解石機前的幾人眼中。

看到這透明無比,帶著淺綠,不帶絲毫瑕庇的玻璃種翡翠,方游的內心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種成就感,聽到邊上眾人的不斷贊嘆,他的嘴角不禁升起了一絲笑容。

看到玻璃種翡翠在陽光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方游捏了捏拳頭,下了決心,這塊翡翠跟劉關張翡翠一樣,只看不賣,把這塊如此美麗的翡翠買了,那簡直就是一種罪過,雖然只是淺綠,dan侍方游卻依然無比的喜愛。

這一塊玻璃種翡翠,跟沈剛那塊稍大的冰種比起來,簡直就是巨人與矮個子的區別,這塊玻璃種翡翠,只有孩童巴掌那么大,估成擺件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做幾個掛墜卻綽綽有余。

“李老,翡翠yi精解出來了嗎,別光讓前面的人看啊,也讓我們后面的人飽飽眼福。”看到前方不斷傳來一陣陣驚嘆聲,在后面光聽卻看不到的人,心里很是癢癢,頓時忍不住對李老說道。

聽著眾人的催促,李老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他們迫切的感覺深有同感,有些人在見到這玻璃種時,比他們更加瘋狂的不在少數,只是因為這玻璃種的名號實在太大了,盛名之下,無虛士,見到別人解出了玻璃種,不看一眼,那簡直可以讓人后悔終生。…

李老大步走向擺放翡翠的桌子,后面則是方游,他把翡翠緊緊抱在懷里,生怕一露光,就會被別人搶去一般,不外乎他會有這種動作,任何一個人得到了一件寶貝,恐怕每天都放在床頭,五分鐘看一次,看一次傻笑幾分鐘。

“果然不愧是翡翠中的帝王,玻璃種,真美麗啊。”看到玻璃種翡翠,圍觀人的不禁一臉傻呆呆的看上足有幾分鐘,然后一個個面帶感嘆與激動,有些人不禁慶幸自己今天來到這賭石,要不然,得到消息后,也只有無比懊悔的份。

不僅僅是這塊玻璃種翡翠讓他們感嘆,更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方游的賭石經歷,不但賭出了劉關張翡翠,而且還賭出了玻璃種翡翠,一連兩次大漲,而且其中一個還是絕無僅有的劉關張翡翠,如果不是兩塊美麗無比的翡翠擺放在面前,他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正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鞭炮聲音,噼里啪啦的響了足有幾分鐘,聽到這鞭炮聲,一些在其他店鋪賭石的老玩家,紛紛趕到馮老板的店鋪,卻被把門的人直接攔住,詢問之下,他們不禁瞪大了眼睛,里面院子里竟然解出了玻璃種翡翠,聽到后面的話語,他們的眼睛瞪的更大,頓時不再顧及什么,一窩蜂的沖進了院子里。

這店鋪里不禁解出了玻璃種翡翠,竟然還解出了稀世罕見的冰糯種劉關張翡翠,這讓他們怎么能忍耐的住,哪怕事后被訓斥一頓,并趕出來,可是現在他們必須要看到這兩塊傳說中的美麗翡翠。

一傳十,十傳百,幾乎在古玩城賭石的人都知道了這里有家店鋪大漲了三塊毛料,一塊稀有的冰種藍花冰,一塊一些人幾乎從未見過的頂級玻璃種翡翠,另一塊則就是絕無僅有的劉關張三色翡翠。

所有的人都放下自己正在看的毛料,撒開腿向著這店鋪跑來,哪怕看不到這三塊翡翠,也必須要在這家店鋪里選兩塊毛料,用賭漲毛料的解石機,來沾點運氣。

但凡賭石之人,是非常相信運氣之說,只是因為連現今儀器都無法穿透的翡翠毛料,用肉眼根本只是起個參考作用,決定一塊毛料里是否有翡翠的,不是眼力,而是運氣,那看不見,摸不著的運氣。

看著不斷涌入院子里的人流,一直笑得合不攏嘴的馮老板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再也無法顧及自己店鋪不斷上升的人流量,會給自己帶來多少收入,直接吩咐手下,將店鋪大門緊閉,把更多的人都給關在了外面,這才大松了口氣,要是古玩城的人都進來了,還不把自己這店鋪給擠爆。

進入店鋪的人不禁有些慶幸,紛紛涌到桌子前,看到桌子上那一溜煙的翡翠之后,他們不禁有些咋舌,什么時候翡翠這么不值錢了,竟然放了滿滿一桌子,想著想著,他們的目光全部放在了桌子正中央的那三塊翡翠上面。

看著這三塊美麗的翡翠,他們不禁一個個驚呼出聲,冰種藍花冰,玻璃種淺綠,這兩種翡翠放在那里都能制造一場不小的地震,在這里竟然被放在了一塊,難道外面的那些傳聞是zhende,xiangdao這里,他們不禁把目光放在了玻璃種旁邊的那塊翡翠上。

漆黑如墨的顏色徹底讓他們陷入了瘋狂之中,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向著旁邊擠著,以求能夠將劉關張翡翠的另外兩面全部觀看到,就算是被擠死了,也可以死而無憾了。…

“小兄弟,現在這塊玻璃種也解出來了,那么是不是可以將翡翠賣給我們了。”一名玉石商人在經過了最初的震驚后,依然滿臉激動,可是卻沒有忘記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是啊,是啊,小兄弟,我們都等了這么久,你最起碼也要賣給我們一塊啊。”

方游看了看李老,可是李老卻對他擺了擺手,意思是你小子解出的翡翠,你自己看著辦。

看到李老那袖手旁觀的樣子,實在讓方游有一種把劉關張翡翠直接賣出去的沖動,可是他搖頭一笑,如果真把這塊翡翠賣出去了,估計自己會后悔終生,雖然擁有遁術在身,毛料里的一切情況都逃不出自己的眼睛,可是其他翡翠倒是沒有一點難度,再碰到這三色翡翠,還是劉關張三色,那就非常艱難了,這不是靠遁術就能實現的事情,還是要靠那虛無的運氣。

想了想,方游開口說道:“好吧,既然大家等待了那么久,這些翡翠我也用不著,那么請賣出幾塊,來答謝各位的支持。”

“這塊劉關張,我出價五百……”

“這位大叔,先別急著出價,我說賣出幾塊,并沒說全部賣出去,我要賣出的翡翠是這幾塊,芙蓉種祖母綠,花青種艷陽綠,還有這塊冰種藍花冰,至于剩下的玻璃種和冰糯種劉關張翡翠,無論你們出多少的價錢,我都不會賣的。”看到自己還沒說完,一位中年大叔便忍不住出價,方游有些無奈的說道。

為了表示自己決心,方游把玻璃種和劉關張翡翠全部搬到了地下,桌子上,只剩下四塊翡翠,除了他說的那三塊,還有一塊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馬牙種,雖然是劣質翡翠,dan侍雕成個掛墜,還是能值幾個錢的。

“這塊芙蓉種,我出價……”

“這塊花青種,我……”

方游剛說完話,場面頓時變得一片混亂,見到方游有些手忙腳亂的,李老笑了笑,跟一旁的張廣亮說了幾句話,張廣亮隨即來到了桌子前方,揮手示意大家靜下來。

“這樣出價太亂了點,我們一塊塊來,說些基本的規則,拍賣自然是價高者得,并且拍下之后,必須立即支付全款,現金或者支票,銀行轉帳亦可,好了,大家都同意的話,我們先來拍賣第一塊馬牙種翡翠,這塊翡翠雖然個小,dan侍卻也不是最低等級的翡翠,制作精美的話,還是能有些價值的,無底價,現在開始拍賣。”張廣亮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揮手談吐之間,沒有任何的遲疑,讓方游不禁感激的望了李老一眼。

“這馬牙種還能做兩個小掛墜,我出一百塊……”

“一百塊,現在翡翠行情緊張,蚊子再小也是肉,我出二百……”

漸漸的,拍賣進行到了最后階段,那塊冰種藍花冰翡翠,其價格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向上翻升著,不多時,便從二百萬的底價,翻升到了八百萬,看這勢頭,似乎還有更多的上升空間。

方游不禁有些疑惑,這翡翠zhende有這么值錢嗎,引得這些人拼命的出價,他們就不怕賠了嗎,“呵呵,方小子,你是賭石新手,不明白其中的隱情,翡翠的形成需要幾萬甚至幾十萬年,現在開采的翡翠資源越來越少,而且緬甸政府最近加強了對翡翠原石的出口限制,導致現在翡翠供不應求,特別是高檔翡翠,有些沒有貨源的玉石店都接近斷貨了,自然看到這塊高檔的冰種翡翠,就會如此不要命的出價了。”…

到了最后,這塊冰種藍花冰翡翠,被一個來自杭州的玉石商人以一千五百萬的價格拍下下來,并且現場給予了一張銀行支票,在出到一千萬時,這位中年商人曾經也有幾次猶豫,可是在打了一個電話向上級請示之后,他臉上頓時露出了輕松之色,每次出價幾乎不帶停頓,終于以強勢的價格壓倒了所有的對手。

那塊垃圾的馬牙種買了一千塊,芙蓉種祖母綠,賣了二百萬,花青種艷陽綠賣了二百六十萬,再加上這塊冰種一千五百萬,摸著手里的近二千萬的現金支票,方游猶如做夢般的感覺,上次是王浩那廝選的毛料,他沒有多大的感覺,可是現在,看到自己所選的毛料,買的時候僅僅不到十萬塊,竟然漲了二千萬之巨,讓方游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剛哥,是吳老板的電話,那老頭被吳老板磨得實在沒辦法,終于肯買那件古玩了。”沈剛面色平靜的正在看著翡翠拍賣,而他手下人的心卻在滴血,娘的,這可是剛哥親手解出來的翡翠,白送不說,連本都要不huilai。

沈剛面色有些驚訝,隨即接過了電話,面色平淡的對著電話說了幾句后,臉上不禁帶著一絲喜色。

這老頭家里有幾件寶貝,不知怎么的,被吳老板發現了,于是為了討好沈剛,便告訴了沈剛,聽吳老板說那幾件東西非常精美,看起來像是真東西,確實讓沈剛有些心動,可是去了幾次,那老頭子非要說這是傳家寶,不但不賣,而且還不讓他們看,這讓沈剛有些無奈,連看都不讓看,怎么能知道是不是真東西。

這次被他們磨的實在沒辦法,這老頭終于松了口,答應讓他們去看看,至于賣不賣,就要看給出的價格了。

“好了,方小子,此間事了,我們該回楚老家伙那里,向他匯報一下今天的戰果,相信那老家伙一定會后悔沒跟出來,哈哈。”看到拍賣yi精完畢,李老有些疲憊的笑了笑,面色上帶著輕松,對著方游說道,語氣充滿了幸災樂禍。

看到李老這模樣,方游實在有些無奈,看了看地上的二塊價值連城的翡翠,他頓時沒了辦法,“李老,那這些翡翠怎么辦,我們總不能一人抱著一塊走出去吧。”要是抱出去,估計他們連門都沒出,直接就被擠得連下腳的空都沒有,手里的翡翠說不定直接被擠跑了。

自己倒可以用土遁術直接跑路,可是李老,只怕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會被擠得崩潰吧。

“呵呵,方先生,不用擔心,我yi精叫了保衛公司的人員,可以隨你們一塊,將這兩塊翡翠,送到你們指定的地方。”不待李老說話,張廣亮便笑著說道。

方游對著張廣亮笑了笑,語氣帶著一絲感激,“多謝張會長。”

沒過多時,幾名全副武裝的保安人員便直接沖了進來,手里拿了兩個似乎是金屬制成的保險箱,聽到張廣亮的吩咐,飛快將地上的兩塊翡翠放入了保險箱,完全鎖閉,緊緊提在手上,并用手銬將手腕與箱子緊緊連在一起,保證箱在人在,箱亡人亡。

看到這吳陽的保衛人員,竟有如此素質,李老不禁笑著點了點頭,招呼著方游,準備離開。

“方先生,且慢。”正在方游將要抬起腳步之時,沈剛平淡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

方游回頭望了沈剛一眼,笑著說道:“沈先生,你還有什么事嗎。”…

“哦,聽婷婷說,你在古玩方面比較在行,不如下午跟我一道去掏個老宅子,給我們掌掌眼,如何。”沈剛面帶笑容的說道,可是看向方游的眼中,卻是充滿了戰意。

這小子還是不肯放棄,非要跟自己拼到底了,賭石拼不過,還要拼起古玩來了,方游笑了笑,實在沒空跟他們一塊去玩鬧。

“呵呵,如果方先生不同意的話,就實在令我們有些失望了,看來方先生在賭石上憑借運氣,在古玩上也是憑借運氣啊。”看到方游有些不感興趣的模樣,沈剛面色平淡,用話語不斷激著方游,他就是想與方游再次一次。

內心無比自負的他,怎么能接受失敗這種結果,他必須要親自討回屬于自己的shengli,賭石不行,那么就古玩,古玩輸了,那么下一次再繼續比,沈剛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戰勝方游,一點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看著方游似乎有些猶豫,李老面露笑容,準備開口,如果平常時候,方游不同意,沒人能拿他怎么樣,可是現在,賭石賭漲到這種地步,不出三天,恐怕會傳遍全國,要是方游不同意,隨而傳播的恐怕還會有,賭石高手沈剛不服輸,想要在古玩上與運氣大師方游一戰,可是方游似乎有些膽怯,沒有同意,對于方游剛剛贏得的聲望,實在是一個很大的影響。

可是李老剛要開口,方游那平淡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好,沈先生如此盛情,我就抽出時間,給你們去掌掌眼。”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3-4-14 21:13
第一百六十三章滿載而歸

你要戰,我便戰,鑒定古玩,方游不斷的念叨著這四個字,不禁搖頭一笑,論起鑒定古玩,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都能鑒定比自己更加的準確。

不答應還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方游對沈剛的那點好印象,隨之變得煙消云散,既然有人找著要失敗,他也不好意思不成全是不。

另外,對于掏老宅子,他同樣感興趣,以前不經意掉入酒窖,發現那一房間的花雕酒,為了讓這些花雕酒能夠重見天日,方游不得已找了個掏老宅子掏來的理由,可是這老宅子,他從來沒有去掏過。

在鍛煉鑒定古玩方面的知識時,方游所遁入的全是一些古玩店,對于這神秘的老宅子,他不禁內心有些好奇,此時見到避無可避,索性便答應了下來,他心中隱隱有些期待,不知道這第一次掏老宅子,會找到什么寶貝呢。

地下的寶貝雖然無比的多,可是土地無比的廣闊,那些寶貝的藏身之處或許就在其中一丁點的土地內,對于方游來說,這些廣闊無比的土地,給了他自由,同樣讓他的尋寶之旅變得艱難至極。

不過方游卻是毫不在意,如果遍地都是寶物,那也太過無趣了些,就像是自己不經意間在土地內撞到的搜寶鼠,和不慎掉入的酒窖,還有那意外發現的盜墓者和那座墓穴,這些離奇的尋寶經歷,帶給了方游無比的樂趣和刺激。

這些事情,或許是方游得到土遁術以來,最感興趣的事情了,想到自己那些個在地下尋到的寶貝,方游就禁不住一陣激動與興奮。

我擦,光顧著幫柳婷婷教訓人了,自己放在土地內的那半袋子雪水可是還沒喝呢,方游不禁有些郁悶,從小時候學到課文,到現在,想念了十多年的雪水終于被自己得到,一轉眼,竟被自己忘得一干二凈,一會回去一定要親口嘗嘗這來自大自然的雪水是怎么個味道,也不枉自己尋找了大半夜,才找到了這個寶貝。

聽到方游的話語,院子里那些圍觀者頓時眼睛一亮,還有戰斗,可惜卻是去掏老宅子,如果還是賭石的話,那就有看頭了,他們賭漲了,還能順便買到幾塊毛料,可惜了。

“方先生,那我下午三點鐘就在古玩城門口等待你的大駕光臨。”見到方游同意,沈剛臉上露出了笑容,眼中爆發出更為強烈的戰意,賭石憑借運氣倒也罷了,古玩再憑借運氣,那么這方游對自己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方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跟隨在李老身后,向在大門口走去,與其同行的則是那幾個全副武裝,提著保險箱的保衛人員。

看著他們漸漸向門口走去的身影,院子里的圍觀人員望著保險箱的眼光不禁灼熱了起來,可是誰也沒敢動彈分毫,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去搶,除非腦子進水了。

方游和李老剛走到門口,李老爺子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接到電話,李老的表情有些古怪,在電話中應答了幾聲后,有些無奈的對方游說道:“他娘的,楚老家伙不知道從那里得來的風聲,知道我們賭漲的事情,現在派了他那輛坐駕來接我們,說是為了安全,我看那老家伙是想看到那劉關張翡翠才是真。”

方游無語的看了看李老,這老頭可什么都敢往外說啊,要是讓楚老聽見了,估計兩個老頭指不定會直接掐架呢。

“他派車來接正好,我好久都沒坐過他那坐駕了,我們也不用擔心這兩塊翡翠的事情了,一會坐到里面,就可以讓這些保衛人員直接撤了。”見到自己根本無法抗拒楚老的要求,李老便在旁邊自我安慰著,不斷為自己的軟弱找理由,讓一旁的方游看到,不禁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見到方游敢笑自己,李老狠狠拍了他一巴掌,直接把他推到了前方,“方小子,去給我到前面開路。”

店鋪里的人倒不是很多,基本都集中在院子里看翡翠,可是當打開店鋪大門,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人群時,方游頓時有些目瞪口呆了,如果沒有楚老跟著,他很想搶過兩個保險箱,直接遁地而逃。

見到大門開了,外面的人一個個全都不要命的往里面沖,嚇得馮老板趕緊吩咐手下關閉了大門,其中一個人半個身子進到了里面,半個身子還在外面,可仍舊不怕死的往里面擠著,看到這種狀況,方游著實有些無奈了,娘的,為了點翡翠,把命搭上,值嗎。

李老面上倒是沒有多少緊張,只是有些無奈,每次一解出好翡翠,都會被一群人圍觀,可是卻沒有像他們這般連命都不要的。

“李老,我這店鋪還有個后門,要不你們跟著我從后門出去吧。”馮老板面色發苦,猶豫了片刻,咬著牙說道,李老和張會長是何等的身份,現在竟然被堵得連正門都走不了,馮老板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

李老微微點了點頭,半開玩笑的說道:“看現在這樣子,沒個半天工夫,我們是出不去了,走后門就走后門吧,就算沒有門,翻墻也要走啊。”

李老的話,讓馮老板稍松了口氣,帶著他們又回到院子里,趁著院子里的眾人正在震驚他們為何回來之時,馮老板直接打開院子最后方墻壁處的一扇小木門,頓時來到了賭石店鋪的后方位置,看著周圍沒有了那拼命的人群,方游不禁大松了口氣。(724小時不間斷更新純TXT小說)

拿出電話,李老跟楚老打了個電話,不到五分鐘,楚老的那輛漆黑發亮的紅旗車便直直的開了過來,將保衛人員手中的兩個保險箱放進了車內,跟馮老板一一道別。

坐在汽車里,看到柳婷婷并沒有跟過來,方游不禁無奈一笑,這沈剛雖然傲氣了點,但是品性光明磊落,不是李子揚那些陰險之輩所能相比的。

“張會長,多謝你了,改日我們再敘。”李老對著張廣亮笑了笑,然后示意司機開車前行。

看著車子遠去的背影,張廣亮不禁有些失望,轉念一想,釋然的笑了笑,能和李老搭上關系就已經很不錯了,至于去楚老家里,還是想都不用想了,別人不知道楚老的背景,他這個會長可是知道一點,僅這一點,就讓他有些心驚膽戰了。

下了車,拿著保險箱走進楚老的四合院里,楚老依然坐在大樹下面,喝著清茶,那模樣,很是自在。

“這楚老家伙竟然還拿架子,現在這么淡定,我看等會你見到的劉關張翡翠,還會不會如此淡定,嘿嘿。”看到楚老那愜意的模樣,李老不僅小聲嘀咕著,卻被他身后的耳朵很靈的方游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禁咧開嘴笑了笑。

李老大步的走上前去,直接坐在了板凳上,“楚老家伙,我回來了,讓你跟我一塊出去逛逛,你就是不去,這次后悔了吧,嘿嘿。”

“小游,快坐下,聽說你賭漲了幾塊毛料,不僅賭出了玻璃種,還有一塊是罕見的劉關張三色翡翠,是嗎。”楚老直接無視了李老爺子,熱情的招呼方游坐了下來,面色上有些許的激動,玻璃種他見識的多,可是這劉關張三色翡翠,他跟其他人一樣,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方游笑著點了點頭,彎下腰從保險箱里將兩塊翡翠都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楚老,這就是我賭漲的兩塊翡翠,您老隨意看看。”

看著方游這么快就拿出了翡翠,李老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用眼神看了方游一眼,要是他拿著翡翠,怎么著也要等到楚老家伙急得不能再急的時候,才拿出來。

看了一眼玻璃種,楚老臉上很是平靜,似乎這塊令人瘋狂至極的玻璃種,沒能讓他的心境起一點波瀾,他滿懷期待的把目光放在了另外一塊冰糯種劉關張三色翡翠上,頓時那三種美麗的顏色,讓楚老臉上有些激動,不由伸出手拿起那塊并不大的翡翠,仔細觀看著。

沒過一會,他讓一旁的保姆讓屋里拿出了一個手電筒,在漆黑如墨的黑色翡翠上照了幾下,頓時一種與漆黑完全不同的翠綠出現在黑色翡翠上,讓楚老的面色有些驚喜。

縱然是方游見過了一次墨翠變色,可是再看到,依然有種奇異的感覺,李老同樣如此,不過他大部分的目光都放在楚老身上,此時看到楚老臉上露出驚喜,不禁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楚老家伙,怎么樣,后悔了吧,嘿嘿,這塊翡翠可是在我的指導下,方小子才解出來的。”

“跟我聽說的有些不同啊,我聽說你個老不死的想要在中間直接來一刀,要是小游聽了你的話,這塊翡翠就全毀在你手里了,還是小游穩重,一步步的將翡翠給解了出來,要不然,我也無法看到如此美麗的劉關張翡翠了。”聽到李老的調侃,楚老輕輕笑了笑,隨口說道。

頓時讓李老那幸災樂禍的臉不禁黑了黑,大叫了一聲向楚老撲了上去,“楚老家伙,我跟你拼了。”

看著他們如小孩般的玩鬧,方游不禁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李老家伙,你還想喝花雕酒嗎,想喝的話就給我住手。”看到李老撲了上來,楚老依然坐在椅子上,面帶笑容的說道,這句話,讓李老硬生生的停在了半路上,自從喝了方游帶來天海的花雕酒,再喝其他的酒,他一點感覺都沒了,要不然要不會風塵仆仆的來到吳陽要酒喝了。

“不跟你個老不死計較那么多,趕快拿酒來,在天海憋了一兩個月,快要憋死我了。”李老悻悻的坐了下來,很不客氣的說道。

楚老笑了笑,叫了保姆過來,灌了一小酒壺的花雕酒,倒了滿滿三小碗,三人開始喝起酒來。

“小游,這兩塊翡翠先放在我這里,我給你找人把它們雕刻成成品,這塊劉關張翡翠自然不用說,肯定要雕成擺件,這塊玻璃種,你說雕成什么是玉佩,還是掛墜。”酒喝到中間,楚老笑著開口說道。

“多謝老爺子了。”方游面露驚喜,他拿到楚老這里,一是想讓楚老爺爺過過眼癮,另一個方面,就是想讓楚老和李老一塊幫他找個人,將這兩塊翡翠雕刻成成品,想必以兩位老爺子的身份,找到的人絕對比自己找到的一般雕工要好上幾倍。

想了想,看了看那一小塊玻璃種,方游開口笑著說道:“楚老,這塊玻璃種就雕刻成兩塊玉佩吧,一塊雕成菩薩,一塊雕成觀音,我留著做傳家寶。”

“好,雕成佛像很不錯,只不過我一位精通玉雕的老友已經封刀多年了,要不然,這兩塊翡翠交到他手里,就很完美了。”楚老微微皺了皺眉,好的玉雕師傅很多,但是能夠勝任這劉關張翡翠的卻是很少了。

李老喝著酒,笑著說道:“楚老家伙,別想了,就給老黃送過去,我就不信這塊絕無僅有的劉關張,不能讓他重出江湖,嘿嘿。”

聽到李老的話,楚老再次看了看那塊異常美麗的劉關張翡翠,眼睛一亮,想了想,不禁點了點頭,“恩,就聽你的,跟老黃送過去,這么好的翡翠,他絕不值得讓徒弟去雕吧,到時這老頭也只能重新出山了。”

“多謝兩位老爺子了。”方游面上有些激動,能讓李老和楚老都推崇的人,絕非一般人所能相比的,他非常期待著這兩塊翡翠,變成成品的模樣,會不會讓人更加的震驚。

楚老很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面色紅潤的李老卻是眼珠轉了轉,看了看酒杯中澄黃明亮的酒液,終于忍不住恬著臉對方游說道:“方小子,謝倒是不用,不過你這花雕酒還有沒,給我搞幾壇過來行不,多少錢我都不在乎。”

“你個老不死,搞幾壇,你以為花雕酒是滿大街都能撿到的大白菜啊,也就小游好運氣,掏老宅子掏到了幾壇酒,給我了兩壇,又給了老吳一壇,剩下恐怕沒幾壇,一開口還搞幾壇,還多少錢都不在乎,老吳那家伙都拿出宣德爐,還有唐伯虎的聽風圖來換了,你不拿出真家伙來換,別說一壇,連一杯都不給你。”聽到李老的話,楚老瞪大了眼睛,指著李老笑罵道。

楚老的話,讓李老有些恬舌不已,老吳他知道,就指望那點寶貝過活了,沒想到他竟全部拿了出來,讓方游挑選一件來換取一壇花雕酒,這摳門的家伙怎么這次那么大方,可是想到花雕酒的美妙味道,他咬了咬牙,“好,等方小子去天海,我讓他挑選一件我精心收藏的藏品,來換一壇酒。”為了能喝到這花雕酒,他也只能大出血了。

方游有些遲疑的看了看楚老,“楚老,這……”對于方游來說,花雕酒根本不是啥稀罕物,他有一酒窖呢,李老和楚老幫助了他這么多,幾壇花雕酒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楚老非要拿東西跟他換,讓方游一直有些無奈。

“小游,猶豫什么,我們可不能白拿你的花雕酒,用不能吃不用喝的古玩,換花雕酒,說起來還是我們占便宜了呢,李老不死可是有幾件好東西,什么時候你去天海了一定要給拿回來。”看到方游有些猶豫,楚老不在意的說道,方小子可是他看好的小伙子,可不能讓這群老家伙白白的占了他的便宜。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3-4-14 21:13
第一百六十四章 老宅子
冰火闌珊

喝了一會酒,看到二位老爺子都有些累了,方游便告辭而去,想到李老那郁悶的模樣,他不禁露出了笑容。//《》.《//

再給李老這一壇,以后就不能再送給別人了,要不然,一些人指不定會懷疑,你小子是掏了老宅子,還是去掏了酒廠,花雕酒送得沒完沒了了。

想必那兩壇花雕酒,夠楚老爺子喝上一陣子的了,至于以后,總會有辦法送到他的手里的,想了想,現在離三點還有二個小時,方游便準備回家,他那放在地下的雪水可是還沒喝一口呢。

走出大門,方游便看到楚老的那輛坐駕在門口等待著,見到司機向打著招呼,他不禁向院子里望了望,楚老這么關心和幫助,實在不報答他了。

剛走到家門口,方游的便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正是柳婷婷,搖頭一笑,他便接通了,“方游,二點半你家旁邊的咖啡廳見面,我跟著一塊去。”

掛斷了,方游有些無奈,這柳婷婷,是要鐵了心的跟一塊去打敗沈剛啊,有這樣的女,不是沈剛的幸福,還是悲哀啊。

回到家中,母親正在午睡,看著桌子上那豐盛的飯菜,方游嘆了口氣,坐下來將半飽的肚子,吃到了全飽。

緊接著他走進了房間,再出來時,手里已然拿了一個塑料食品袋,袋子里裝著半袋子的透明液體,提了提手中的袋子,方游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們家是一樓,太陽曬不著不說,再加上土地中的潮濕,這袋子里的水摸著依然有些涼涼的,就是不喝起來如何了。

可不能就這么大口的向肚子里灌,這可是埋在地里將近一年的雪水,這么喝太浪費了點,他想了想,先到廚房里拿了幾塊冰糖,然后將雪水倒進一個碗中,把冰糖也放了進去,最后他想了想,又倒了點牛奶進去,稍一攪拌,他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碗喝了一口。

頓時,全身一陣冰涼,讓他的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剛開始的冰涼過后,整個身體感覺無比的涼爽,就像是大夏天里洗了個涼水澡般的痛快,比吃雪糕要爽快多了,而且里面帶著一種奇特的味道,再加上牛奶的鮮滑,看著碗中的牛奶雪水,方游一仰脖,把整碗雪水都倒進了肚子里。(《》,觀看本書)

這才是真正的雪,那些個人造的雪糕實在無法與其相比啊,看著雪水,方游不禁有些感嘆,地下埋藏的寶貝,除了古玩,還有很多有趣的啊。

喝了二碗后,方游有些不舍的看著所剩不多的雪水,然后又將其放入了土地中,這么珍貴的雪水,可不能一下子就喝完了,或者時候兌著花雕酒喝,會更有一番滋味呢。

喝過了雪水,解了一的毛料,方游甚是疲憊,不由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迷糊之間,響了起來,方游雙眼模糊的接通了,“方游,現在都快三點了,還沒見你來啊,我都在咖啡廳等你半個小時了,再不來我就去你家找你了。”

柳婷婷那生氣的聲音讓方游不禁清醒了,看了看,已然二點五十,他頓時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急匆匆的沖下樓去,要是去晚了,別人還以為他方游怕了呢。

來到咖啡廳,與柳婷婷匯合后,方游便叫了輛出租車,與柳婷婷一塊來到了古玩城門口,在門口,果然見到了一臉平靜的沈剛,和他那幾個等著不耐煩的手下,除了這些人,還有一個穿著西服,一副老板模樣的中年人,面上同樣有些焦燥。

見到方游前來,沈剛那幾名手下面上有些憤怒,可是看到了沈剛那一臉的平淡,頓時忍了下去,要是胡亂開口,恐怕沈剛會讓這些人直接滾蛋吧。

跟沈剛打了招呼后,那中年人有些詫異,他沒想到能讓沈剛等待許久的人竟然是一個半大的年輕人,看他身上穿著普通無比,聽沈剛說他還會鑒定古玩,這讓吳老板都不了。

這沈剛會鑒定點古玩,可以說是家世影響,這個普通的年輕人會鑒定古玩,他卻是有些不屑了,那些會鑒定古玩的專家,那個不是四五十歲以上,擁有足夠的經驗,就這毛孩子,恐怕連一些古董的名字都叫不上來,沈剛卻對他如此平等的交流,讓吳老板內心有些疑惑無比了。

“既然方游已經來了,吳老板,那我們就走吧。”沈剛平靜的說道,絲毫沒有向吳老板說明方游身份的意思,在他眼中,方游是的對手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人的意見,他懶得去理會。

乍一聽到方游的名字,吳老板感覺甚是耳熟,在內心琢磨了幾下,頓時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不斷的念叨著方游的名字,終于,他面帶驚異,忍不住問道方,難道你就是在古玩城賭石店鋪里,解出了冰糯種劉關張三色翡翠,和玻璃種淺綠翡翠的那位年輕人嗎。”

聽到吳老板這個聲音,方游輕輕一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來往古玩城的人群似乎聽到了吳老板大驚失色的聲音,頓時停住了腳步,面露激動,對著方游指指點點的。

“他就是賭出劉關張翡翠的方游……”

看到這些人的表情與動作,本來很是輕松的方游,內心變得有些無奈,娘的,有句俗話說的真對啊,人怕出名,豬怕壯,快要變成玩雜耍的小猴子了。

“吳老板,我們走吧,有事情在路上說。”看著身邊,漸漸圍滿了人,沈剛皺了皺眉,對著吳老板說道。

沈剛的平淡話語,讓吳老板瞬間從震驚中恢復了,看向方游的眼神里,已然沒有了不屑,據聽說,這小子光是賣了那三塊翡翠,就賣了將近二千萬,現在比還有錢呢,而且還戰勝了這位沈大少,怪不得這位自負的沈大少會耐心的等待了近半個小時,,不由的,在吳老板的心里,把方游的地位放的比沈剛更高。

由于吳陽那片古老破舊的城區離古玩城距離有些遠,吳老板特地開了輛汽車,看了看汽車,沈剛揮了揮手,讓那幾個跟屁蟲去搭出租車,然后讓柳婷婷坐在了副駕駛上,和方游一塊坐在了后面。

看到這幕,方游不禁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看來沈剛也不是對任何事情都有自信啊,或許他怕跟柳婷婷坐在一塊,心中尷尬吧,到現在,這個沈剛才有點像正常人的模樣。

似乎察覺到方游的笑容,沈剛不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惜能嚇住別人,卻不能嚇住方游,殺掉了幾個垃圾之后,方游現在的內心,已然淡定無比,豈是沈剛這種小腳色所能嚇住的。

吳老板開著汽車,急駛在吳陽街道上,不到十分鐘,便來到了準備改建的吳陽舊城區那里。

現在吳陽大部分的地域都蓋起了現代化的高樓,這片古老破舊的城區不久之后,也要被改建,或許到最后,吳陽古玩城會成為吳陽最后保留的標志性建筑。

剛一走進這片老宅子,一股難聞的潮濕氣味撲面而來,不禁讓沈剛幾人皺了皺眉,這個破舊的地方,方游倒還記得,因為小時候常跟王浩到這里玩捉迷藏,這里到處都是類似于四合院的古建筑,而且有的破爛不堪,修補的話,耗廢的資金太大,根本不是政府所能擔負的起的,所以,也只能將其推倒,重新蓋樓了。

不多時,在吳老板的帶領下,幾人來以了一座老宅前,一路走了,方游抬頭一看,在上面房頂上,灰黑色的磚瓦上,不時可以看到幾株很像松樹的植物,見到這些,方游不禁有了些兒時的感覺,這些孩童時期無法搞懂的植物,他現在倒是很清楚。

這些老房子上磚瓦上所長的植物,極像松樹,卻根本沒有松樹長得那么茁狀與龐大,只有巴掌那么大小,而且到了時候,還會開花,這種植物的學名叫做瓦松。

他記得以前家住老宅子時,小時候不磕著碰著了,母親都會上房頂上取下一兩株這種植物,然后磨碎,敷在傷口上,對于止血很效果,可是現在,卻基本見不到了,方游笑了笑,收起了心緒。

來到了門前,一扇有些破舊,上面紅漆都完全掉光的木門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沈剛那幾名跟班有些忍耐不住了,紛紛開口說就這破爛模樣,里面還會有好。

吳老板則笑著搖了搖頭,“破爛并不代表這里面沒有好,這間接的說明這是一間年代久遠的老宅里,這里面有些住戶可是清朝貴族的后代,有些埋沒的,或者不想出手的傳家寶,都可能藏在這老宅子里,上次我看到的那幾個寶貝,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它們是老物件。”

聽到吳老板的解釋,沈剛那緊皺的眉頭不禁松了一下,他們所去的基本都是裝修古樸的古玩店,對于掏老宅子,跟方游一樣,都是第一次來,本來有些興趣,可是見到這破爛的模樣,實在讓人無法里面會有好。

方游則毫不在意,他可是常常聽楚老講故事,可是聽說有不少人掏老宅子都掏到了好,一些喜愛收藏古玩的人最愛去的地方,除了古玩店,就是這老宅子了,指不定在老宅子就能好寶貝呢。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3-4-14 21:15
第一百六十五章遍地是黃金

    吳老闆率先上前敲了敲這個破爛不堪的木門,等了好大一會,這才聽到大門有些響動,然後大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個頭髮花白,長相很是憨厚的老頭從縫裡探出了頭,打量了一下外面的情況,看到一旁站著的吳老闆,這老頭二話不話,把身子縮了回去,便準備關門。全文字無廣告

    吳老闆一看急了,頓時用手臂撐著門縫,“老許,別關門啊,我們只是進去看看,長長見識,不會買你的東西。”

    “你多少錢買我也不賣,我那些東西可是要當傳家寶傳給我兒子呢,讓你看也就罷了,沒想到你竟然還帶了這麼大一幫人來我家裡,是不是想硬搶啊。”見自己關不上門,老許便再次伸出頭來,面色很是不愉的說道。

    看到這老頭的模樣,沈剛略有些驚訝,想不到這吳老闆真發現了寶貝,從這老頭的話語與動作上來看,想必都是些老物件才是,要是騙人的話,還有把肥羊往外推的道理。

    方遊則是面色平靜,不過卻是微微一笑,略搖了搖頭,似乎發現了不對,卻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老許,我不是說了嗎,這幾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帶著他們來你這裡看看一些老物件,長長見識,大老遠的跑一趟,你總不能把我們往外推吧,更何況我們還是朋友,你就這樣把朋友往外推的,我們只看看,行不。”見到老許還把住門口,不讓他們進,吳老闆狠下心來,將半個身子都擠了門縫裡,抱著你要關門,就直接把我給擠死在這的念頭。

    許老頭皺著眉頭,想了想,搖了搖頭,隨即用手把吳老闆往門外推,“不行,光看也不行,這些天好多人都知道我家裡有寶貝了,一個個都想進來看看,我們還怎么生活。”

    看到這老頭話語中比之前要鬆了一些,再加上對其家裡有什麼寶貝很是好奇,方遊笑了笑,不管這老頭家裡寶貝是真是假,好歹也要進門看看,“老大爺,我們只是一些收藏愛好者,想來看看您的寶貝長長見識,不會像其他一些硬逼著您賣的。”

    指望著吳老闆那不怕死的賭著門,恐怕非得在這耗到天黑,單看沈剛那一臉的面無表情,自負無比的模樣,斷不會拉下這個面子去求老頭,方遊也只好自己出馬了。

    “真的只看看。全文字無廣告”許老頭面色緩和了一下,面上仍然帶著緊張不斷打量著幾人,同時用雙臂推著大門,稍有不對,就要立刻關門的樣子。

    吳老闆面上有些無奈,每次來這許老頭家裡,都是這麼的麻煩,“老許,是真的,只看看,你昨天還答應讓我們進來看看呢,總不能就這麼反悔吧,要是這樣,我以後都不跟你打交道了。”

    聽著吳老闆的嘲諷,許老頭面上變幻不定,終於嘆了口氣,打開了門,“你們跟我進來吧,就再讓你們看一次,光看,不要動手摸,這些寶貝可都是要傳給我兒子做傳家寶的。”

    “放心吧,老許,你還信不過我,你不肯賣,誰也逼不了你。”見到許老頭終於打開了門,吳老闆不禁大鬆了口氣,拍著許老頭的肩膀笑著說道。

    之前自己可是打好保票的,要是現在自己帶著沈大少和賭漲了毛料的方游來到這老頭家,連個門都進不去,那自己以後自己都沒臉在吳陽地面上混了,吳老闆那緊張著內心,隨著許老頭的開門,而變得輕鬆了起來。

    他的任務基本算是完成了,他只答應帶著沈剛來看看,至於這老頭買不買,就要看沈剛自己的本事了。

    走進門口,後面便是一片大院子,本來看著外面那破敗的景象,方遊以為這院子裡會長滿雜草,可是現在看起來,整間院子異常的干淨,而且院子一角還有一間狗籠,裡面臥著一條大狼狗,看到陌生人進入院子,便猛的站起身來,呲著牙,一副凶狠的模樣。

    “虎子,臥著。”許老頭見狀,板起一張面孔,對著狼狗喊了一聲,那狼狗對著許老頭搖了搖尾巴,又用不善的目光看了看沈剛幾人,然後臥回了籠子裡。

    忽然,一直觀察著這條狼狗的方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隨即把目光向下移,看到了狗籠旁邊不遠處的一個裝滿剩飯的大盆。

    這大盆上臟兮兮的,可是其中微微露出的青色紋飾則吸引了方遊的目光,他走上前去,將那狗盆拿到身邊,從地下撿起一個碎紙片,磨擦著上面的灰塵,沈剛也似乎發現了這狗盆的不對,隨即來到了方遊身邊,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將這狗盆上面的一個圖案擦了出來,方遊便仔細觀察著,而沈剛也是半蹲著身子,跟方遊一塊觀察著,這狗盆上面的圖案是一朵牡丹花,不過比方遊見過的青花瓷要粗糙了許多,觀察完上面的這個圖案後,方遊便將狗盆頭朝下翻蓋到地上,露出了下面白色底盤,上面同樣沾滿了各種髒物。

    大致的擦了擦,方遊和沈剛看到了上面紅色的楷體底款,大清光緒年制,“這是清光緒民窯青花瓷。”沈剛看了一會,便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眼中似有喜色出現。

    方遊點了點頭,同時發動遁術,吸收了一下,果然從裡面吸收出來了一點靈氣,“這物件是老的,上面的青花釉色呆板無光,底款書寫書寫潦草、字體歪斜,位置不正,應該是民窯無疑。”

    聽了方遊的肯定,沈剛同樣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了些許的激動,看來吳老闆所言不假,這老頭家裡果然有真寶貝,連餵狗的盆子都是個老物件,雖然這個民窯製作的很是粗糙,但放在喜愛青花瓷的收藏者手中,最少也要值個萬兒八千的,竟然就這樣用來餵狗了,這讓沈剛不禁對房間內的東西有了濃濃的期待。

    心中想著如果真有中意的好寶貝,就算死纏硬泡,也要磨到這許老頭買給自己,翡翠毛料哪裡都不缺,可是這古玩老物件卻是難得碰上一回啊,不能就此錯過。

    “哎,吳老​​闆,你們都圍在那里幹什麼,那不過是個餵狗的盆子,值不了幾個錢的,你們要真想買的話,那些傳家寶不能賣給你們,這餵狗的盆子倒是可以便宜點給你們,買下這狗盆子,你們就趕緊回去吧。”看到他們似乎想買這狗盆子,許老頭面色上不禁有些放鬆了下來,似乎那些傳家寶就是他的命。

    看到這許老頭如此緊張那些傳家寶,生怕被人買去了,沈剛內心不禁升起一絲驚喜,他面無表情的把目光從狗盆上移開,大步向前走去,對狗盆子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與這粗糙的民窯狗盆子相比,裡面那些個傳家寶才是他此次最終的目的。

    方遊見狀,搖頭笑了笑,把狗盆子放到了地上,那狼狗依然不斷的在吼叫著,似乎對方遊拿了牠吃飯的傢伙很有意見。

    跟隨著許老頭走進房間,頓時一股更加難聞的潮濕氣味撲面而來,方遊不禁皺了皺眉,差點把他中午吃的飯都給吐出來,如果不是想看看這破爛不堪的老宅子有什麼寶貝,他直接就離開了,呆在這房間裡,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沈剛和吳老闆被這氣味一沖,臉色有些發白,在屋外呆了好大一會,這才摀住口鼻走了進來。

    屋內的燈光非常的昏暗,方遊幾人剛從太陽高掛的院子裡走進來,就直接兩眼一摸黑,眼前整個變成了黑暗的一片。

    吳老闆和沈剛幾人好不容易才適應了過來,看到屋子裡房樑上掛著的那盞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吊燈,不禁有些無奈,這許老頭真夠保守的,有傳家寶不買,非要留給兒子,情願住在這種破爛的環境中,真是固執。

    而方遊的眼睛經過了靈氣的滋潤,已然變得跟普通人不同,除了剛一進屋,猛的一黑之外,在瞬間他就直接適應了過來,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根本無法影響他的正常視物。

    在黑暗無比,沒有一點燈光的土地中,他尚且還能看到前方的事物,更何況在這有燈光的地方。

    許老頭帶著他們進入的地方是一個客廳,與現代普通人家不同,這客廳充滿了古代色彩,兩邊牆壁處各擺放了一個落地櫃,而客廳的中央,則擺放著一張案子,案子兩旁各有幾把椅子。

    等到方遊幾人全部進來後,許老頭便讓他們自己找地方坐,而他則進里屋去拿傳家寶來給眾人觀看。

    見到許老頭進了屋子裡,沈剛和吳老闆無法按耐住自己內心的好奇,並沒有坐到椅子上,反而打量著客廳裡的一些東西。

    而方遊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瞇著眼睛四處看著,從他那毫不在意的眼神上,就可以看出,這客廳裡似乎沒有什麼值得他關注的東西。

    他把目光放在了沈剛和吳老闆身上,看著他們倆正在仔細的觀察著櫃子,他不禁笑了笑,就憑這昏暗的燈光,假東西也被當成真的了,於是他不再遲疑,直接發動了遁術,想看看這客廳裡有什麼好東西,只有一個櫃子有極少的靈氣出現,其它的空空如也,這讓方遊搖頭一笑,吳老闆和沈剛以為見到了一個餵狗的盆子,便以為這屋子裡遍地是黃金了。

    忽然,看著看著,方遊把目光投入了大廳正中央的桌子上,那張桌子上,正擺放著一面古樸的銅鏡,直直的對著門口,從這銅鏡上,他吸收到了不少靈氣,難道這房子裡真的遍地是黃金,心下一動,他拿起銅鏡觀看起來。

    瓷器,玉器,和書畫類的古玩他倒是見了不少,可是這古代的銅鏡還是第一次見,頓時便來了興趣,翻來覆去的觀看著銅鏡。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3-4-14 21:16
第一百六十六章 龍泉窯
冰火闌珊

這銅鏡是圓形的,上面刻滿了鳥獸花紋,看起來異常的美麗,方游拿到近前,照了照,鏡子上頓時出現了那模糊的臉孔。

看了一圈,在這昏暗的環境下,沈剛對的眼力也有了懷疑,根本無法拿定注意,此時看見方游正拿著,在仔細觀看著,頓時有些好奇的湊了上去。[搜索盡在www..]

“方,你了好嗎。”走到近前,看到方游拿著一面銅鏡,似乎在裝模作樣的觀看著,沈剛面無表情的問道。

聽到沈剛的話,坐在方游旁邊椅子上的柳婷婷,不禁有些好奇的向方游看去,剛才她確實被這屋子里的氣味熏的根本不想進來,可是想到沈剛那自負的模樣,她一咬牙,便走了進來,剛開始確實有些受不了,坐在椅子上生不如死,現在適應了,比之前好受多了。

她看到了方游手上拿著一個圓圓的,在昏暗的燈光下,似乎在閃閃發光。

似乎聽出了沈剛話語中的嘲諷,方游搖頭笑了笑,隨意的把銅鏡放在了面前的案子上,“也沒,只不過是一個清朝的銅鏡而已,紋飾雖然美麗,不過上面都銹跡斑斑,不值幾個錢了。”

清朝,才看了沒幾分鐘,就這銅鏡是清朝的了,沈剛不禁有些好笑,拿起銅鏡,仔細觀察了起來,可是觀察了半天,他卻沒能找出這銅鏡的年代特征,銅鏡之上的鳥獸紋飾自西周使用,一直到現在,各朝各代都有,而要從這銹跡上的特征來看,沈剛便有些茫然了,對于銅鏡這種并不多見的物件,他同樣沒有太大的認知。

“哦,不知方它是清朝的,能否告知一下。”沈剛依然面無表情的問道,我看不出來,你同樣看不出來,這下看你下臺,想這樣糊弄我,沒門,沈剛心中有著十足的把握,就這運氣好的方游,根本無法從銅鏡上看出。

柳婷婷有些緊張的看著方游,她實在不想方游因為幫,而受到沈剛的嘲笑。

“呵呵,沈難道看不出嗎。”方游笑了笑,他可不想受沈剛的擺布。

沈剛卻也光棍,直接搖了搖頭,“方,我對銅鏡了解不多,還請方賜教。”

話說到這份,如果方游說不出其中的特征,恐怕丟人的不會是沈剛,而會是他,剛才說了是清朝的,現在卻又講不出特征,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嗎。

“既然沈都開口了,那么我就說說,沈,你順著銅鏡的薄邊轉一圈,仔細看看,就我說的對不對了。”方游笑了笑,剛才他仔細觀察銅鏡,可不是僅僅為了好玩,用遁術吸收過銅鏡的靈氣后,他便從中找出了一些證據。

沈剛搖頭笑了笑,似乎在認為方游依然在糊弄他,可是看著方游那認真的表情,他頓時有些驚異,難不成方游真的看到了。

頓時,沈剛順著銅鏡的薄邊轉著圈,仔細觀察著,忽然,他似乎了,借著昏暗的燈光,仔細觀察了半天,這才看清了上面微弱的字跡,大清宣統年制。

這上面的幾個字跡,讓他不禁面露震驚,看向方游的目光再也不似剛才的蠻不在乎,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他忽略的,方游竟然可以觀察到極致,這已經說明了方游的眼力已然比要強得多。

此時,許老頭已然從里屋走了出來,懷里還抱著一個大大的花盆,吳老板向著沈剛點了點頭,示意這就是許老頭家里的傳家寶。

許老頭一步一個腳印,走的極為緩慢,雙手緊緊抱著手里的花盆,似乎生怕磕著碰著了,來到幾人面前,他將花盆翼翼的放在了案子上,“這就是我準備給留傳的傳家寶,注意,別用手摸,只讓你們看看,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許老頭語氣堅決的說道,似乎在給方游幾人打預防針。

這花盆整體呈青綠色,而且似乎還有些透明,在昏暗的燈光下,隱隱發出綠幽幽的光芒,乍眼看去,方游還以為看到了翡翠一樣,實在是這花盆的釉色青翠無比,再加上燈光的昏暗,讓人真的仿佛看到了碧玉般。

不僅僅是方游,沈剛和他的手下同樣面上露出震驚之色,這個花盆就如同翡翠雕刻而成一般,通體青綠色,而且在這兩種顏色之間,還有些許的白色摻加在其中,更顯得這個花盆白里透綠,仿佛真的猶如翡翠般。

看到幾人面上的震驚,許老頭面上略有得意,“嘿嘿,鄙人祖上可是大清朝的一位大官員,這件瓷器也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手,便視若珍寶,極力告誡我們,就算是窮得沒飯吃,也不能賣,據說這瓷器好像是南宋窯的。”

“龍泉窯……”方游和沈剛同時開口,相互對視一眼,皆輕點了點頭。

宋朝是整個中華瓷器最為輝煌的時期,幾乎各朝代有名的窯口都是在宋朝創立,并揚名全國,鈞、汝、哥、定、官這五大著名官窯就是代表了宋朝瓷器的最高水平。

方游對于瓷器是最為上心的,在楚老那里學的古玩知識也大多為瓷器,只是因為他擁有土遁術,用土制成的古玩,自然以瓷器居多,五大窯口方游倒是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

對于龍泉窯的一些特征及來歷,他同樣也是爛熟于心,龍泉窯雖為民窯,卻是南宋時期最為著名的民窯之一,龍泉窯開創于魏晉時期,結束于清代,生產瓷器的歷史長達1600多年,是中國制瓷歷史最長的一個窯系。

南宋時期,則是龍泉窯最為鼎盛之時,在唐代盛極一時的越窯青瓷都已然走入凋凌之時,而只有龍泉窯青瓷的質量明顯在提高,特別是其獨創的粉青釉和梅子青釉,達到了青瓷釉色美麗的巔峰。

想不到在許老頭家里,竟然見到了龍泉窯,方游的面色不再是那么的淡定,略有些激動的在旁邊仔細觀察著這勝似翡翠的龍泉瓷器。

結合著所學到的知識,僅僅幾眼下來,方游便眼前這件花盆,就是龍泉窯最為著名的粉青釉瓷器,粉青釉瓷器,其釉色帶著淡淡的青綠之色,而看眼前這瓷器,已然達到了類玉的效果,可見其燒制的質量可謂上乘之作。

雖然吳老板已經看過一次,可是再看到這件瓷器時,已然禁不住感嘆,如果在房間中擺放這么一件瓷器,那是多么風光的一件事情,可惜,這許老頭就是不賣。

沈剛慎重的拿著放大鏡,翼翼的觀察著上面的釉色,五大名窯的瓷器價值連城,極為罕見,這龍泉窯同樣如此,他是第一次看到這龍泉窯,自然非常的慎重,一方面提高的眼力,一方面則是好好享受這龍泉窯所帶來的獨特魅力。

憑借心中所記得的知識,方游微微點了點頭,這龍泉窯釉色光滑細膩,其中卻也暗藏著一些厚實之感,楚老特意跟他講過龍泉窯的仿制特征,其釉色雖然與真正的龍泉窯相像,但卻缺乏龍泉窯內斂的厚實之感,往往會出現浮光。

而現在這龍泉窯在昏暗的燈光下,所顯現的幽幽綠光,是不是就是楚老所說的浮光呢,沒有見過真正的龍泉窯,方游頓時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看著這異常美麗的龍泉窯,不禁皺起眉頭。

想了想,方游搖頭笑了笑,頓時發動了遁術,眼睛剛一看上瓷器,體內便涌進一大股靈氣,他那平靜的面目不禁露出了震驚,這是真正的龍泉窯。

再次觀察了一遍,方游便了龍泉窯上的光芒與浮光的區別,浮光,浮于表面,可是這綠綠的幽光,卻是從釉色內部所散發出來的,雖有光芒,卻根本不似浮光那么的光鮮四射,卻是比浮光更加的吸引眾人的目光。

對于這美麗的龍泉窯,沈剛也是拿不定主意,剛抬起頭,便看到方游一臉震驚,頓時有些驚異,莫非這方游又了不成,剛才的銅鏡事件,已然讓他把對方游的輕視收了起來,此時看到方游臉上的震驚,他不禁望了方游一眼。

察覺到沈剛的目光,方游笑了笑,然后頭向著瓷器略點了點頭,看到方游的動作,再看向瓷器時,沈剛便有了些許的激動,難道這真的是南宋龍泉窯真品嗎。

看著幾人的震驚,許老頭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嘿嘿,幾位,我這個傳家寶如何啊,一些人出價五十萬我都沒賣,這可是我老祖宗好不容易搞來的寶貝,特意留下做傳家寶的,就算給我座金山,我也不換。”

聽到許老頭的話語,方游臉上不僅忍俊不禁,娘的,五十萬都沒賣,把你得意死了,要是你賣了,估計這輩子都要后悔死,這似碧玉,勝翡翠的龍泉窯豈是五十萬便可以買下來的。

這美麗的龍泉窯,確實讓方游有些心動,可是看著這許老頭的模樣,出價低了他不會賣,出價高了,恐怕他更加會當成寶貝,要不,用遁術順走它,方游不禁升起這樣一個念頭。

可是他瞬間便把這個念頭從腦海中驅除,這樣偷走別人的傳家寶,與那些個垃圾人渣有區別,不過,這老宅子的事情不會那么簡單,等一會再作打算也不妨事,看著許老頭臉上的得意,方游臉上同樣露出了笑容。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3-4-14 21:16
第一百六十七章許老頭的變化

方游不想賣這件龍泉窯,可不代表沈剛也不愿意,看著這青中帶綠,綠中帶白的龍泉窯花盆,沈剛實在有些心動,這龍泉窯保存完好,而且賣相極佳,到時拿出去與其他收藏家交流時,也能掙足了面子。

要是古玩交流會上,你拿著一個狗盆去了,估計沒人會理你,不嘲笑你幾句就算給你面子了,收藏古玩有時候并不只是彰顯身份,而是一種榮耀,在古玩行當里混了幾年,連能拿出手的東西都沒有,這不是白混了嗎,別人一年就知道你沒有一點本事。

雖然方游點了頭,但是沈剛卻依然看了幾遍,別人的眼光會有出錯的時候,所以,他只相信自己的眼光,仔細查看之下,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指著花盆,裝做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問道:“許大爺,你這花盆真的不賣嗎,我看中了,你開個價,只要你肯出手,錢不是問題。”

看著沈剛一副暴發戶,外加人傻錢多速來的模樣,讓方游不禁有些好笑,一般人可禁不起如此的誘惑,可是許老頭卻根本沒有半點心動,“剛才我不是都說了嗎,讓你們看已經很給面子了,再提買花盆的事情,我直接把你們轟出去,這是傳家寶,多少錢都不會賣。”許老頭很是堅決的搖了搖頭,仿佛沈剛無論出多少,他都不會賣出去。

這讓方游不禁有了些奇怪,看這許老頭家里的境況,可是說除了這些寶貝,家徒四壁,可是窮得幾乎叮當響了,還守著這傳家寶不放手,難不成真要守著寶貝,餓死全家人不可。

“許大爺,說實話,我非常喜歡你這花盆,放著當傳家寶,說不定哪天就被打碎了,還是換成錢比較穩妥。”這龍泉窯讓沈剛都放下了顏面,軟磨硬泡著,而看起來沈剛沒有絲毫的不適合,看起來以前常常干這種事情。

賣古玩,可不是用錢砸下來就牛b了,用最少的錢,買下一個價值很高的古玩,這才叫本事,你牛氣沖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樣,誰會屁顛屁顛的賣給你古玩。

“早跟你說了,多少錢都不賣,再提這件事,我真要把你們趕出家門了。”說著,許老頭面帶不悅的直接把案子上的花盆給抱了起來,向著里屋走去,,看著許老頭的背影,沈剛面上露出幾絲失望,轉而打量著客廳內的一些物件,好不容易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方游則一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幾個普通的茶杯,非常認真的觀看著,幾乎眼睛都快要貼在茶杯上了。

屋內燈光無比的昏暗,沈剛也只看到方游拿了個茶杯在觀察著,他心中有些奇怪,難不成這方游對龍泉窯一點都不心動嗎。

拿著茶杯,向上看了看高高掛在房頂上的昏暗燈泡,方游臉上露出一絲壞意,隨即發動遁術,將茶杯整個貼在了左眼上,頓時眼前的茶杯變成了虛無之色,沒有絲毫光芒出現。

笑了笑,方游沒有遲疑,向著對面的墻壁上看去,這個墻壁距離他并不遠,在他目光放在墻壁之時,墻壁早已變成了一片虛無,使得方游可以毫無障礙的觀察到房間內的一切狀況。

他面上露出驚訝,除了許老頭,想不到里屋里還躺著一個人,看其模樣,應該是一個中年婦女,許老頭與那婦女交談了幾句后,便將龍泉窯花盆放在了一個箱子里,便繼續跟那婦女交談起來。

龍泉窯此時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變成了一個花盆形狀的黃色光芒,果然是真品,看到了黃色光芒,方游不禁點了點頭,心中略有些激動,那從藏寶閣淘來的鈞窯碎片是黃色光芒,這龍泉窯同樣是黃色光芒,可見這龍泉窯絕對是真品無疑。

聽不到他們說些什么,方游便觀察起里屋的一些情況,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控制著遁術,便目光放在了床底下,頓時瞳孔縮了縮,隨即便恢復了平常。

看到房間里的情況,方游不動聲色,仿佛在看戲一般,看了一會,他笑了笑,便把茶杯從眼睛上拿了下來,停止了遁術,心中暗笑著,馬上,一場好戲就要上演了。

就在方游念頭剛落,一聲痛苦的慘叫聲從里屋里傳了出來,接著便是許老頭那近乎絕望的嘶吼聲,“老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趕快吃藥,趕快吃藥。”

聽到這慘叫聲,沈剛和吳老板來不及考慮,直接便沖進了里屋,正好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名中年婦女面露痛苦,額頭上滿是汗珠,不住的在床上翻滾著,。

而許老頭正有些手忙腳亂的在桌子上一堆藥品中扒著什么,忽然,他面露驚喜,“老伴,找到了,找到了,趕快吃下去。”

“吳老板,幫我去客廳倒杯水,我老伴又犯病了。”許老頭拿著藥,喂進了中年婦女的嘴里,剛要給她喂水,便發現茶杯里空空如也,頓時有些焦急的對吳老板說道。

眼看情況緊急,吳老板沒有計較什么,飛快的去客廳倒了一杯水,趕緊送到了屋里,許老頭急的連謝謝都沒說,直接把茶杯遞到了中年婦女的嘴邊,不住的向她嘴里倒著。

喝下藥后,中年婦女的神色緩和了許多,看到許老頭,她不禁大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哀嚎了起來,“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我苦命的爹媽啊,如果不是為了我兒,我現在就想直接去見你們啊。”

“老伴,別說了,都是我不對……”聽到老伴那悲慘的聲音,許老頭臉上有些苦色,似乎很是內疚。

躺在床上的中年婦女似乎來了性子,“都是你不對,本來就是你不對,你個挨千刀的,我每天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你還是守著你那幾件寶貝,不肯出手,是不是只有等到我死的時候,你才把你那寶貝賣了吧,是啊,都是我連累了你們,等我死了,你就把那些寶貝換成錢,找個漂亮的,過好日子去吧。”說著說著,那中年婦女又哭了起來。

“老伴,都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對,老祖宗這么說,我不得不遵守啊,寧肯餓死街頭,那些傳家寶絕不能賣啊。”許老頭面色非常的痛苦,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聽到許老頭的話語,中年婦女再次哀嚎了起來,“不賣,不賣,我就知道在你心里,那些冰冷的寶貝就是比不上一個活生生的人,你別擔心了,我不會逼你賣,我現在就去死,下一次犯病,我決不會吃藥了,就讓我在這床上痛死過去吧。”

“老伴,老伴,我錯了,我錯了,我賣還不成嗎,我賣,我現在就賣,賣了東西,我們就一塊去看病。”看到中年婦女有了死心,許老頭面色非常的痛苦,猶豫了許久,終于長嘆了一口氣。

看到這情況,吳老板滿頭霧水,忍不住問道:“老許,這都是怎么回事啊。”

“唉,一言難盡啊,我老伴患上了重病,我家里又沒錢,只能吃藥震痛藥,我老伴便打起了那些寶貝的主意,用寶貝換錢治病,可是我那些寶貝都是祖宗傳下來的,寧死也不能賣出去的,但是我老伴現在痛苦的連死的心都有了,我也痛苦啊,一面是老伴,一面是祖宗的遺訓。”聽到吳老板的詢問,許老頭一臉的痛苦與無奈。

聽到許老頭話語中明顯有了要松口的樣子,吳老板連忙說道:“許老頭,我知道你很難辦,你老伴這么病著也不是辦法,你看到這樣成不,我們先把東西買回去,把錢給你,就算你借我們的錢,用寶貝抵押,什么時候你有錢了,再把寶貝贖回去。”

吳老板的話,讓許老頭眼睛一亮,但是卻又狐疑的看了看吳老板,“到時候,我給你們錢,你們真會把寶貝還給我。”

看到這許老頭似乎真的想買寶貝,沈剛雖然有些激動,可是仍然按耐住了性子,可是他手下的那些跟班卻大大咧咧的說,“許老頭,你還不相信我們剛哥,大不了我們可以立個字據,我們家都是吳陽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這語氣很沖的話,讓許老頭皺了皺眉,吳老板見狀,不悅的看了看那青年,然后緊張的說道:“老許,立個字據也行,我們打了這么長時間交道,你總該相信我吧。”

沈剛同樣皺了皺眉,這許老頭好不容易才松了口,他可不想把事情搞砸,于是大手一揮,把幾名跟班打發到院子里透氣去了。

許老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吳老板和房間中的幾人,終于點了點頭,“那好,除了那個花盆,你們看看我這房間里有什么東西你們能看上眼,就直接買走吧。”許老頭的語氣有些蕭索,似乎賣了祖宗的寶貝,讓他失去了心神一般。

這老頭的話,讓吳老板和沈剛面色不禁一喜,頓時不再顧及什么,就在這房間里四處觀察著,忽然,沈剛似乎聞到了什么,隨著氣味向著墻上看去,墻壁上正有一個古樸的小佛龕,里面正供著一個青銅制成的佛像。

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佛像,沈剛面上露出了激動之色,這佛像造型活靈活現,絕對是個老物件,按耐住心中的激動,他不經意間向著供奉佛像的木制佛龕看去,頓時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紅木佛龕。”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3-4-14 21:16
第一百六十八章出手盜寶

除此之外,佛龕兩側各有一龍一鳳造型,上龍下鳳,神態逼真,最下部為一只麒麟,仰首嘯天,與頂中之龍首交相呼應,看著這不俗的造型,沈剛就知道這佛龕或許比里面供奉的佛像更加的有價值。

看到沈剛面色有些奇怪,方游把目光放在了墻壁上的佛龕之上,不到一會,便同樣把目光從里面的佛像轉移到了佛龕之上,他只看出這佛龕造型很是奇異,對于木制東西,他同樣有些模模糊糊的,下意識的發動遁術,把目光放在佛龕之上,頓時比龍泉窯毫不遜色的一股靈氣沖進了體內,讓方游不禁有些吃驚。

這許老頭家里怎么有這么多寶貝,他祖上既然是大官,為何又混到如此地步,再加上他之前在房間中看到的情況,方游不禁搖頭一笑,這老宅子蹊蹺的很啊。

“許大爺,你這個佛像怎么賣。”怕引起許老頭的懷疑,沈剛便先從佛像入手,總不能不要里面的佛像,光要外面的佛龕吧,那不是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在沈剛的眼中,外面的供奉佛像的佛龕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沈剛的話,許老頭用混蝕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墻上的佛像,然后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佛像從我小時候就在這墻上掛著,幾乎沒有動過,雖然不是傳家寶,但是卻保佑了我們幾代人……”

這許老頭喋喋不休的說著這佛像的來歷,沈剛淡淡笑了笑,這許老頭看起來并不傻啊,在借機抬價,“許大爺,我家里正好缺個佛像,你們拜了這么些年,這佛像請回家也能沾染點靈氣,我出價三萬塊,連佛像帶外面的殼子一塊帶走,怎么樣。()”

“這么多。”沈剛的出價,讓許老頭有些震驚,似乎在他眼中這就是個破佛像,“可是我拜這佛像拜了一輩子,實在舍不得啊。”

“五萬塊,不賣就算了。”沈剛作勢欲走,許老頭卻咬了咬牙,說道:“八萬塊,湊個吉利數,你要買現在就拿走。”

沈剛表情有些平淡,雖然他很想要外面的佛龕,但也并不是那種冤大頭,這佛龕他并沒有仔細看,誰知道價值如何,“許大爺,你要價太高了,不賣了。”說著,沈剛便抬腳向客廳走去,在一旁的吳老板自然緊緊的跟了上來,而方游則笑著搖了搖頭,同樣跟了上去。

幾人踏出了里屋,就見許老頭直接追了上來,“別啊,我賣給你們了,為了老伴的病,我賣了,來,快進來,我給你包起來。”

方游手里依然拿著那個小茶杯,在出屋子的瞬間就把茶杯蓋到了眼睛上,把里屋房子里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他搖頭笑了笑,把茶杯拿了下來,同時不經意間把目光放在了銅鏡上,隨即笑著搖了搖頭,這銅鏡里已然沒有了絲毫靈氣,他無奈一笑,跟隨沈剛一塊來到了屋子里。

就見許老頭隨便拿了個被單,把墻上的佛像連同佛龕一塊取了下來,用被單緊緊的包在了里面,然后遞給了沈剛。

“許大爺,你收支票吧。”沈剛面帶激動,拿出支票本,詢問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才是硬道理。

許老頭看了看沈剛的支票本,點了點頭,“這玩意我認識,是不是去銀行就可以領到錢了。”

沈剛面色一喜,要是這老頭只要現金的話就麻煩了,來回耽擱一回,說不定他就不賣了,說話間,沈剛直接開好了五萬塊支票,一手遞給許老頭,一手準備接過包裹時,方游笑了笑,直接將手搭在了沈剛的手上,“沈先生,這佛像我看不過就是個普通貨色,怎么能價值這么多呢。()”說著,方游向著沈剛使了使眼色。

雖然沈剛無比的自負,但是方游對其還有些許的好印象,總不能看著別人坑自己人吧,他笑了笑,直到剛才,他才真正的發現,就如同自己心中所料,這根本就是一個大騙局。

在許老頭緊跟著他們出來時,那躺在床上的中年婦女很是麻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動作迅速的從床底下翻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佛龕,里面還供奉的佛像同樣如此,翻出之后,她兩步來到墻壁上,把墻壁上的佛龕拿了下來,然后直接換了上去,把拿下來的佛龕直接放入床底,便繼續躺在床上,就算是她下床換佛龕時,那痛苦的呻吟聲同樣不斷的從她口中喊了出來。

如果不是楚老跟自己說過這個故事,再加上有遁術透視墻壁,方游恐怕還真的看不出來這如此巧妙的騙局,誰會在意一個有病的中年婦女,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可以換掉佛龕呢。

沈剛手頓了頓,看了看方游面上的神情,有些猶豫不絕,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可是方游為什么會阻攔他呢,難不成方游也看上了這件佛龕,想要把他擠兌走,然后獨自買下佛龕呢。

頓時,他看向方游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懷疑,在古玩這一行里,什么人都有,沈剛不得不謹慎,這佛龕確實是件老物件,五萬塊買下來,再加上里面的佛像,絕對賺大了,可以說是撿了一個大漏。

看到沈剛面上的懷疑,方游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把手收了回來,沈剛并不是自己的朋友,提個醒,已然夠意思了,如果他堅持要買下來的話,自己決不會攔他。

方游的動作,與臉上的笑容,讓沈剛陷入了猶豫之中,他內心的那種自負心理又涌上心頭,自己看中的東西,讓一個普通人這么的否決,這讓他的心中不免產生了抗拒心理。

“不買是不是,這也好,省得我對不起祖宗了,這佛像還是貢在我家里比較好啊。”許老頭不經意的向方游看了一眼,然后搖頭說道,看其話語,似乎松了口氣。

沈剛連忙攔住了許老頭,“別啊,許大爺,我買,我買,不過能不能幫我換個袋子,拿著個被單也不太雅觀是吧。”雖然不相信方游的話,可是沈剛內心卻依然謹慎小心。

“哼,我只有被單,你買不買,不買算了。”許老頭冷哼了一聲,把被單直接往床上一摞,一副不打算賣的樣子。

看到如此的情形,沈剛內心不免有些生疑,剛才五萬塊還讓這許老頭有些不想放過,可是現在自己想看一眼,他卻不賣了,沈剛同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買這件東西。

“老許,沈大少不買我買,不就是五萬塊嗎,我給你。”看到沈剛面上的猶豫,吳老板心下暗喜,他同樣覺得這佛龕的價值不俗,五萬塊買下來,絕對賺到了。

看到自己還沒做決定,吳老板便來搶自己的生意,沈剛猶豫的面上,變得無比的冰冷,察覺到沈剛的目光,吳老板頓時清醒了過來,連忙問道:“沈大少,這件東西還是讓給你吧。”

“你們到底還買不買,別這么推來推去的,再推我老頭子就不賣了,你們不賣,賣的人還很多呢。”許老頭氣呼呼的坐在了床上,似乎對他們非常的有意見。

看到方游面上依然淡定自若,似乎并沒有因為吳老板和自己的出價而著急,這讓沈剛更加的有些疑惑,想了半天,他搖了搖頭,“許大爺,剛才才想起來,我帳戶上的錢不夠了,要是能等我一天,我明天就來買。”

“哼,等你一天,我等得起,我老伴可等不起,既然你不要了,我也不打算賣給你們了,你們走吧。”許老頭一副很是生氣的樣子。

看到沈剛終于發了話,吳老板面上露出喜悅,“別啊,老許,我要,我要,現在就給你支票。”

“五萬塊我不賣了,八萬塊,你愛要不要。”許老頭就坐在床邊,扭過臉,根本沒給吳老板好臉色。

吳老板想了想,一咬牙,“好,八萬就八萬,給你。”說著,隨手開了個八萬塊的支票,直接給了許老頭,然后拿著包裹,一副驚喜無比的模樣。

“許大爺,你們家的衛生間在哪里,我要方便一下。”忽然,方游捂著肚子,皺著眉頭說道。

許老頭皺了皺眉,錢到手了,他很想把這些人給立馬趕出去,可是這樣做卻更加令人生疑,他指了指外面,“就在外面院子里,有個小土房,里面就是廁所。”

“沈先生,你們先等我一會啊,我馬上就回來。”說著,方游便捂著肚子,直接沖向上廁所。

沈剛面上有些奇怪,不知道這方游在玩什么鬼把戲,現在方游去了廁所,他們自然要等他,跟著許老頭來到客廳,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而吳老板則緊緊抱著裝著佛龕的被單,似乎生怕自己一松手,就會被別人搶去般,臉上帶著無比激動得意的神情。

方游來到院子里,四下觀望了一下,來到了廁所,院子里空無一人,沈剛的那幾個跟班,早就不知道跑到哪玩去了,將小房子里的門緊緊關閉,他便發動遁術,直接遁術了地下,來到了那中年婦女所在的里屋里。

既然這許老頭是個大騙子,方游也沒那閑工夫,再跟他客氣,這些寶貝放在許老頭手里,就是個賺錢的工具,簡直糟蹋了中華五千年文化的結晶。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3-4-14 21:17
第一百六十九章寶貝全不見了

從院子里一路遁了過去,經過客廳時,那許老頭臉上似乎有些緊張,不停的向門外看去,方游壞意的笑了笑,老頭,任你怎么想,也想不到我到廁所來干什么了。

看了一眼,方游便從土地中游到了里屋,看到那中年婦女依然在床上躺著,不停的哼哼唧唧,臉上卻毫無痛苦之色,一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口。

裝,繼續裝,一會你們就該哭了,方游嘿嘿一笑,徑直的遁到了床底,在許老頭將龍泉窯放入箱子后,同時也把箱子給塞入了床底下,而那件佛龕同樣被中年婦女放入了床底。

除此之外,床下面還有一件與龍泉窯一模一樣的花盆,這是方游第一次用茶杯發動遁術就看到的東西,在他的眼中,這件花盆里面卻是絲毫光芒都沒有,空空如也,在看到這件假龍泉窯時,他就認定了這是一個騙局,騙的正是沈剛他們這種想要寶貝的人。

想了想,方游決定了下來,以極快的速度遁到地面上,將箱子整個給拖進了地底,這箱子不大不小,正好是他遁術可以承受的范圍,再大的話,估計拖都拖不進來了。

箱子里除了那件龍泉窯之外,還有幾個其他的物件,不過上面沒有絲毫靈氣,方游也沒興趣把它們收回家,一件龍泉窯,一件佛龕,這次就絕對的不虛此行了。

在土地中將箱子打開,然后把龍泉窯拿了出來,放在了一旁的土地內,緊接著,方游將床邊的龍泉窯放進了箱子里,然后將箱子放回地面,同時把那件佛龕從床底下,拿到了土地中。

緊接著,方游將龍泉窯和佛龕拿到了更深的土地中,將兩件東西放在土地中后,他便迅速的向屋外遁去,很快便整了整衣服,從廁所中走了出來。

來到客廳中,方游笑著對沈剛說道:“沈先生,既然許大爺不肯賣他的東西,我們就不要強人所難了,我們回去吧。”

沈剛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方游,終于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向屋外走去。

“多謝幾位知道我的苦衷,這八萬塊夠我老伴用上一段時間的了,其他的東西,我是不用再賣了,您幾位走好啊。”說話間,許老頭送著方游幾人來到了大門,見到幾人走出了一段距離后,他便直接關閉了大閉,連蹦帶跳的瘋狂向屋子里跑去。

他直接走進了里屋,沖著里屋喊道:“老婆子,別裝了,趕緊的,收拾東西走人了。”

那中年婦女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后便趴在地下,將床底下的箱子給拉了出來,再用手一摸,頓時臉上露出驚慌之色,“老頭子,我剛才放在床底下的佛龕不見了。”

那許老頭似乎正在打電話叫人來搬東西,聽到中年婦的聲音,臉色一變,“是不是你放在里面了,再仔細找找。”說著,他同樣趴在了地上,拿出一個大功率手電筒,向著里面照射著,除了一個箱子之外,空無一物。

“老頭子,我明明放在床底下的,怎么會不見了呢。”那中年婦女哭喪個臉,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在床底上摸了一會后,許老頭面上有些疑惑,急忙把箱子拉了出來,“是不是你放在箱子里了。”

“沒啊,我就直接放到了床底下,就那點時間,連打點箱子都不夠啊。”中年婦女搖了搖頭,卻帶著最后一點希望打開了箱子,可是箱子里除了龍泉窯和一些零碎的東西,那件佛龕仿佛消失了一般。

看著箱子里的龍泉窯,許老頭又趴在床底看了看,臉上頓時變幻不定,“老婆子,我記得還放了一件假龍泉窯在床底下,現在也不見了。”

“老頭子,會不會被老鼠偷走了。”中年婦女隨即說道。

許老頭瞪了她一眼,“你家的老鼠力氣大到連花盆都能偷走嗎,不管這些了,我們趕緊撤,要不然,被那吳胖子發現了,堵住我們的門,那就完了。”

說著,許老頭又看了一眼床底,和箱子,面上無比的疑惑,“應該不會被那幾個人偷走啊,我一直跟著他們,屋里又有你在看著,唉,不管了,先逃命要緊。”

“哎,老頭子,我怎么發現這花盆有些不對啊。”忽然,一直緊緊盯著箱子的中年婦女指著花盆,有些驚疑不定的開口問道。

許老頭面上露出緊張之色,半個身子都趴進箱子里,仔細觀察了一下龍泉窯花盆,整個臉頓時黑了,再轉過頭時,他的臉已然變成了個苦瓜,“老婆子,這花盆……這花盆是假的”

中年婦女有些震驚,“不會吧,老頭子,怎么會是假的呢,我看到你明明把真的給放進去了,我們再仔細找找。”

中年婦女和許老頭將床板翻了起來,翻箱倒柜的找了一會,除了搞得滿頭大汗,沒有絲毫收獲。

“誰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啊,鬧鬼了這是,龍泉窯沒了,佛龕也沒了,我們這兩件最好的吃飯家伙都沒了。”許老頭猛的一捶地面,面色變得無比的灰暗。

聽到許老頭的話,中年婦女向這昏暗無比的房間中望了幾眼,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老頭子,是不是我們虧心事做多了,遭鬼報復了,剛來到這時,我聽街坊說,這屋子里可是死過人啊……”

“別亂說,這個世界上哪會有鬼,就算有鬼,也應該報復那些殺人犯,也報復不到我們這些只騙些錢的騙子身上。”許老頭面色一變,訓斥了兩句,身上卻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股涼嗖嗖的,兩件寶貝直接的消失不見,那件本來放在床底下的假龍泉窯,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放進了箱子里,這讓許老頭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

中年婦女似乎有些害怕,抱著身子蹲在了地上,“老頭子,寶貝都沒了,那我們還跑嗎。”

“跑,不跑怎么辦,不跑連這八萬塊都賺不到手,趕緊的,我們把箱子和值錢的東西都搬走,這屋子太邪乎了,我們走。”本來房間的昏暗給許老頭增加了不少安全感,可是現在,呆在這環境中,他實在有些心驚膽戰,暗黃色燈泡不時的閃爍幾下,著實的讓人感覺到異常的恐怖。

如果讓方游看到他們這模樣,鐵定開口笑得肚子疼,說不定還會遁到地下,嚇唬他們一下,可是現在,他卻正面對著吳老板的嘲諷。

離開那老宅子之后,看到漸漸遠離了那老宅子,緊緊抱著大被單的吳老板這才放心的松了口氣,看了看方游和沈剛,不由嘿嘿笑了出聲。

“嘿嘿,方先生,多謝成全啊,如果不是你攔著沈大少,說不定這佛龕還落不到我手里呢,紅木佛龕啊,稀罕物,能值不少錢呢,賺大了。”吳老板露出嘲笑的望著方游,內心無比的得意。

看到吳老板如此模樣,方游卻是搖頭一笑,內心很慶幸自己沒有阻攔吳老板,現在很得意,一會哭死你。

聽了吳老板繪聲繪色的講述,幾個跟班明白了一切經過,“剛哥,我看這小子就是專門來搞破壞的,目的就是不讓你賣,要不我們揍他一頓。”

柳婷婷看了看方游,心中同樣有些懷疑,明明是真品,方游卻直接阻攔了沈剛,難不成他是用這種手段,來報復沈剛嗎,她的內心,對方游的好印象與感激,剎那間變成了不屑。

看到幾人面上的表情,方游平淡一笑,“吳老板,還是打開你那八萬塊買的被單看看吧,看看里面的佛龕是不是真就那么的值錢。”

“打開就打開,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不成,看到沒有,這佛龕還是跟原來的一模一樣。”吳老板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方游,似乎打算看這小子一會怎么下臺,可是他把被單放到了地上,打了開來,露出了里面那與真品佛龕一模一樣的東西。

沈剛看了看佛龕,面色上有些古怪,乍一眼看上去,這佛龕倒是跟原來的一般無二,可是本來造型古樸,異常美麗的佛龕,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明顯看上去呆板無比的佛龕,那佛龕上龍鳳活靈活現,現在他看了看龍頭,頓時那面無表情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沈大少,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笑什么,就算是我搶了你的東西,可是明明是你不買的。”聽到沈剛的笑聲,吳老板有些氣惱的說道。

沈剛沒有理會他,直接用手摸了摸龍頭,“你們看這龍頭,像什么。”

“剛哥,這是龍頭嗎,我剛明明是豬頭。”一個跟班看了看佛龕,頓時有些無奈的說道。

吳老板用眼一看,整個人仿佛傻了一般,確實,一眼看上去,這佛龕跟之前的造型一模一樣,可是這龍頭卻根本不似剛才的那種威嚴,看上去呆板無比,雖然比不上豬頭,但也相差不遠。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我不相信。”吳老板用手摸著龍頭,有些無法接受現實,忽然,他感覺手上沾了什么東西,拿眼一看,頓時傻眼了,佛龕上那暗紅色的木料顏色,沾到了他的手上,甚至上面的皮都掉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灰白色的木頭。

沈剛旁邊的一名跟班常常跟著沈剛混跡古玩城,此時看到這種情形,頓時瞪大了眼睛,“我擦,剛哥,這是紅木佛龕嗎,明明是拿一塊破木板,上面刻幾朵花,上點紅漆,就這破爛,值八萬塊嗎,還有這里面的佛像,哪是佛啊,分明就是一大鐵塊啊。”

看到此幕,沈剛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佛龕別說八萬,八十有沒有人要還兩說呢,他扭過頭看著一臉平淡的方游,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他有些不明白,他們幾人都無法看出的騙局,為何方游會直接看了出來,而且還伸手阻止了自己,而自己剛才竟然還懷疑他,這讓沈剛的內心有些羞愧。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3-4-14 21:17
第一百七十章寶貝到手

“我要回去找許老頭,我要扒了他的皮()。”看到這佛龕那破爛不堪的模樣,吳老板整個人傻看了一會,面上越來越憤怒,他緊緊捏著拳頭,咆哮了一聲,一手拿著佛龕,轉身向許老頭居住的老宅子而去。

方游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用去了,那許老頭已經閃人了。”騙了你還會在原地等著你,那是傻b才會干得事。

對于方游的話,吳老板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直直的向后方走去,似乎根本不相信方游的話。

“風子,你跟著吳老板一塊去看看,別出事了。”沈剛面色沉了下來,看了看吳老板的身影,然后對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年輕人點了點頭,隨即跟在吳老板身后,向著老宅子跑去()。

古玩這一行,只要買賣雙方交易成立,離開之后,是不允許再找后帳的,買到假貨,你也只能認栽,是你自己眼力不行,怨不得別人,現在吳老板找許老頭,那老頭肯定不會認帳。

而對于方游剛才所說的,吳老頭已經閃了,他有些不相信,聽吳老板說,光是從他知道吳老頭這里有寶貝,這老頭到現在都住在這老宅子里將近幾個月了,總不能賣給了別人假貨,就直接連家都不要了吧。

不到一會,只見那個名叫風子的年輕人跑了回來,面上充滿了不可置信,跑到了沈剛身邊,他連氣都顧不上喘,便直接說道:“剛……剛哥,方先生說的對,那許老頭已經閃人了,而且整個老宅子里變得空空蕩蕩的,比老鼠過街還干凈,什么柜子,椅子,都沒了,連床板都不見了,吳老板正在老宅子里大哭大鬧呢。”

沈剛面色一變,猛得看了看方游,內心震撼無比,他面帶真誠,來到方游面前,感激的說道:“方先生,今天多謝你了。”

如果今天不是方游,花八萬塊錢對他來說,只是件無所謂的事情,可是賣到假貨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那么對他的聲望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影響,學了那么多年古玩鑒定,竟然栽在了一個老頭手里,傳出去,丟不丟人。

本來想著方游如此普通,碰個運氣賭出個翡翠,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到了現在他才知道,方游絕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那么普通,自己還是靠著方游,才不被許老頭騙到,這讓沈剛在內心服氣的同時,又有幾分戰意,這樣的對手才是真正的對手。

方游輕輕笑了笑,“不用謝,我只是看不慣那許老頭做作的模樣。”

“方先生,請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那件佛龕我們根本沒見他掉換啊。”看到方游那一副老神在在,穩坐釣魚臺的模樣,沈剛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么短的時間,談個價就直接跟著許老頭進去了,根本不可能調換啊()。

搖了搖頭,方游大步向前走去,既然此事已了,他也不想再與沈剛浪費時間,一邊走一邊淡淡的說道:“換東西的是躺在床上的那婦女,另外許老頭本來不賣東西的,可是見到你們不要,又硬追了上來,前后很是矛盾,更重要的是,在我們進了里屋再出來時,那桌子上的銅鏡已然被調換了,這些足以證明這些都是許老頭所設下的騙局。”

“那這許老頭在這老宅子里呆了幾個月,就只為了八萬塊錢嗎。”沈剛最搞不明白的就是這點,幾個人在這里住了幾個月,只為了布個局賺個幾萬塊錢嗎,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方游無奈一笑,這沈剛怎么越來越糊涂了,“如果我不攔你,你們會只買一個佛龕嗎……再見了沈先生。”

看到方游越走越遠,柳婷婷猶豫了一下,終于跟了上去,而沈剛臉色變幻了一下,這么簡單的道理自己竟然不懂,看了看方游,他面色重新恢復了平靜,“方先生,聽說你會去幾個月后開幕的平洲公盤,到時我會在那里等候你。”

“去不去,現在可說不一定,看情況吧。”方游搖頭笑了笑,娘的,這還沒出平洲呢,就已經有了兩個對手,一個李子揚,一個沈剛。

對于方游的回答,沈剛絲毫沒有在意,他面上露出自信,對著方游喊道:“方先生,我知道你一定會去的。”

方游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徑直的向前方走去,看到柳婷婷漸漸跟上自己,與自己并排而行,他笑著說道:“柳婷婷,沈剛此人雖然自負,但還未到沒腦子的地步,你知道他為什么要跟我賭嗎,只是因為他心里在乎你而已,好了,只跟你說這么多,你慢慢考慮吧,千萬別跟著我。”

說著,不理會在原地陷入失神狀態的柳婷婷,方游撒開腿,飛快的跑了起來,娘的,還有寶貝埋在地里等著自己去挖呢,柳婷婷再沒完沒了的跟著自己,估計到時候再來挖寶貝,黃花菜都涼了,誰知道那吳老板一氣之下,會不會找挖土機,挖地三尺,把許老頭給挖出來啊()。

看著柳婷婷的身影漸漸的消失不見,方游不再遲疑,直接拐進了一個角落里,在這一個老舊城區里,別的沒有,就是胡同角落多如牛毛,仔細觀察了四周,確定無人后,方游便在一個破墻壁后面,慢慢的沉入土地內。

熟悉的土地氣味讓方游整個心神不禁都敞了開來,雙手在前方扒著虛無,以狗啃屎的姿勢向許老頭所在的老宅子而去。

土遁術的速度又豈是人類步行所能比得上的,沒過一分鐘,方游便來到了老宅子里,隔著老遠,他便聽到了吳老板那憤怒的哀嚎聲,“許老頭,別讓老子找到你,不然非扒了你的皮,抽筋做皮帶,切腿吃肉,扒皮做衣服啊……”

方游不禁有些震驚,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許老頭要是再栽在他手里,估計沒個活路了。

一切都是你個大胖子利益熏心所制,怨不得別人,方游笑了笑,游到老宅子里屋里,果然如同那年輕人所說,整間屋子變得空空蕩蕩的,連根毛都不剩,怪不得這吳老板會這么的生氣了。

娘的,騙了人就跑,可不帶這樣的。

向下游了一段距離,方游便看到了在土里散發著黃色光芒的龍泉窯,至于那佛龕,散發什么光芒,他卻是無法看到。

山人自有妙計,方游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把目光放在了佛龕上,頓時吸收起佛龕內部的靈氣,無法透視佛龕,自然觀看不到它內部靈氣的顏色,可是一旦靈氣從佛龕里游蕩了出來,那就沒有了任何限制,只要方游在土里,就能觀察到土地中甚至空氣中游離的靈氣及其顏色

“橙色光芒……”看著從佛龕里游蕩出來,并向自己飄來的靈氣,方游瞪大了眼睛,一絲絲帶著紅黃相間的橙色靈氣,不斷的向自己涌來,更讓方游感覺不可思議的是,期間竟然還夾雜著完全是紅色的靈氣,看了看這紅色靈氣的來源,他不禁笑了笑,原來是從佛像上溢出來的()。

這佛龕所擁有的靈氣顏色是橙色,足以證明這佛龕的年代已經達到了明代,而正如自己所猜想的一樣,這佛龕里供奉的佛像,根本沒有外面的佛龕有價值,佛像是紅色靈氣,可以說是清朝的,雖然佛像也是精致之作,但卻不如這異常美麗的佛龕更加的吸引人。

方游繼續吸收著佛龕里的靈氣,直到將他體內的灰色氣流完全補滿后,這才一手拿著龍泉窯花盆,一手拿著佛龕,向著吳陽郊外而去。

這兩樣東西自然不能放到家里,要是被吳老板或是沈剛看到了,鐵定會認為自己和許老頭是一伙的,唯今之計,也只有放在自己那酒窖基地中,方游相信,自己那酒窖基地里的古玩,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每天看著這些精美至極的古玩,方游似乎能想象到那種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不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要達到楚老那收藏室的水平,一些普通古玩,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楚老收藏室里的古玩,可是個個都是精品,也就是王浩那廝,為了拉風,而選擇一件黃馬褂,換個人,鐵定選最有價值的。

在地下補充了一點靈氣之后,方游終于趕到了吳陽郊外,頭朝下游蕩了一會,便從酒窖底部鉆了上來。

遁入到酒窖中,將兩個強力手電筒的燈光打開,頓時半個酒窖變得光亮無比,他笑了笑,將手上的龍泉窯小心翼翼的放在柜子里,又找了個釘子,將佛龕給釘在了墻壁上,然后對著佛像微微彎了彎身子,“對不起,這酒窖著實有些陰森森的,您老就在這坐陣,安心坐土地老爺吧,嘿嘿。”

事情搞定后,他拿了一壇花雕酒,坐在雙人床上,看著柜子里的那似翡翠般的龍泉窯花盆,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端起酒壇,小喝了幾口,稍做休息,他便將手電筒關閉,然后緩緩的沉入土地內,向著家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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