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龍舞九天 作者:傲無常 (連載中)

tzsoshily 2012-12-22 13:11:13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3 141998
angelafreet 發表於 2013-3-7 04:14
第一百二十章 罵人也是有學問的

    之前那一箭,赫連薄爆掉了烏星的腦袋。但是,雷青可不是烏星,而是一個實力和赫連薄相差無幾的白銀初階強者。

    經過沉澱和修煉,雷青非但鬥氣修為,已經完全穩固在了白銀初階上。連帶著斗訣武技,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這桿長槍,並非小槍聖秦威的那桿。和他鬧過矛盾,互相不和後,雷青也不可能去接受他的餽贈。

    只是夏侯桓珍藏的一桿長槍,雖然不是什麼寶物,卻也算是價值千金的名品,名曰「銀蛇」。此桿長槍,通體銀亮,乃是珍貴的白雲鐵所打造。

    因為槍頭彎曲如蛇,鋒銳而能造成更大傷害,且在槍尖下方沒有留情結,遂名為銀蛇。因為槍頭較長,使得此桿銀槍,總體長約一丈四。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丈四的銀槍強則是強了,但對使用者要求卻是提高了不少。馬戰時,雖然長槍長些,伸展距離長,別人捅不到你你卻能捅人,自是有威力。但長槍越長,在馬背上就越難施展。

    可雷青卻用的很舒服,稍微適應了一下後,就特別喜歡這桿銀槍,尤其是槍尖很亮很炫,施展出他的家傳絕學來,更加華麗,炫目。就像是當空一道道彎曲的電蛇,不斷舞動。

    鐺得一聲,雷青感覺到強大的反震之力下,那道箭矢被格飛而去。心下暗驚於赫連薄的鬥氣雄渾,箭術了得的同時,又是豪爽而猖狂的大笑了起來:「赫連薄,你昨晚是在師娘身上用力氣太多了,今天手軟腳亂,連射箭都沒勁道了嗎?」

    要說雷青這傢伙,準備開口嘲諷拉仇恨時,一張嘴還真的能把人給氣死。抓住了人無法反駁的弱點,不斷的攻擊。而且雷青這傢伙臉皮厚,什麼話說不出。?

    罵陣,本就是兩軍交戰之中常用的一種戰術。罵得好,罵的妙,可以讓對方不振。也可以讓對方將領,陷入到瘋狂之中,從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雷家世代從軍已經上千年了,對罵陣自然也有很深厚的研究。

    左芊芊則是聽得目瞪口呆,又有些俏臉發紅,抱著雷青的腰咋舌不已說:「雷哥哥,這個赫連薄真那麼不要臉?連,連師娘,那個……」

    「我瞎說污衊他的。」雷青回頭擠了擠眼睛,一臉奸詐的笑著。

    「呃……」左芊芊無語。

    「不過看他無力反駁的樣子,估計也被我說了個八九不離十。」雷青嘿嘿淫笑了兩聲:「如果他失去理智,發狂的話。那恐怕是被我瞎貓撞到死耗子了。」

    「吼~」禿鷲赫連薄狀若野獸般的狂吼了一聲:「雷青,你這個混蛋,敢如此詆毀我的名聲?我要殺了你。」他已經從雷青的自報名頭中,知曉了雷青的來歷。

    他也是有情報的,那個來換防葉赫鎮的新團團長,貌似就是叫雷青,還有個很拽的綽號叫少將軍,赫連薄從未將那個情報之中顯示的奶油小生放在眼裡。但沒想到,最後關頭,竟然被他出來攪了局。

    赫連薄見強弓奈何不得雷青,當即雙腿在馬腹上狠狠一砸。胯下那匹不俗的青驄馬吃痛之下,朝雷青狂奔而來。嘴裡咆哮不迭,顯然已經把雷青恨之入骨了。

    「嘿嘿,這傢伙竟然真的有戀母師奶情結,被我戳中了弱點,不然也不會這麼激動。」雷青見多識廣,又是在腐朽的帝都長大,啥稀奇古怪的事情沒聽過見過?

    「好噁心的人。」左芊芊篤信雷青,他說什麼自是信什麼。當即,忍不住對赫連薄啐罵了起來。

    「哈哈,這赫連薄癲狂了,正合我意。」雷青決定再下幾把火,朗聲又將聲音震盪而去:「赫連薄,你被我揭穿了真面目,你被我揭穿了為什麼你敬重的師尊和家人會趕你出去的原因,就想殺我滅口吧?幼稚的傢伙,這裡好幾百上千人,你又得了多少?不用多久,全草原的人都知道你是偷窺師母洗澡,才被趕出師門的。像你這種人,只配當一條流浪的野狗。早早下地獄吧,活在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

    赫連薄氣得胸腔直炸,腦子已經處在了混沌之中了。被雷青這麼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此事,雖說他自己名聲狼藉無所謂。然而,他敬重的師尊,敬重的師母,都會受到牽連。至於母親,那純粹是沒有的事情,被趕出家裡,那是因為失去了師尊的寵愛後,被人算計奪權而已。但此時,他也已經是百口莫辯了。

    都怪自己當初太過年少不懂事……

    他現在,所有的事情都不想管了,唯一的願望,就是要殺掉雷青,可惡的惡毒傢伙。甚至,他還想殺掉所有人。他不能讓師尊和師母的名聲,遭到敗壞。

    殺,殺,殺。

    腦子裡,一片瘋狂,只想這要殺人。

    「兄弟們,這混蛋敢污衊我們的首領,圍剿他,殺了他。」一些腦子靈活的馬賊,當即鼓蕩起士氣來。

    多多少少給他們振作起了些士氣,圍困村子的兩三百騎馬賊,開始盲從。呼呼喝喝的,朝雷青殺去。

    雷青就算是長了三頭六臂,也絕無可能幹得過這兩三百馬賊。一旦被圍住,就算自己能斬殺數十人,最終也是死路一條。

    胯下的烏騅,可不是俗物。隨之雷青的馭使,唏哷哷的叫了一聲後,開始向草原方向而去。險險的與一波馬賊擦身而過,惹來一波如飛蝗般的箭矢。

    草原上長大的男子,人人都是騎術好手,人人都是射箭好手。但是雷青馬速極快,又施展了人馬合一,數息時間,便已經奔出了二三十丈。

    左芊芊雙腿習慣性的箍在了雷青後腰上,好奇地低聲問:「雷哥哥,我們為何要去草原那邊?程嘯他們的埋伏……」

    「這叫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雷青回頭低聲說:「如果我們直接領著他們往峽谷走,馬賊之中有些聰明的人就會想,這傢伙罵了一通就跑,不會是想領我們去埋伏點吧?我們往草原方向跑,那裡天地廣闊,一覽無遺,不可能有埋伏,就算遇到大批敵軍,也隨時能掉頭撤退。」

    「雷哥哥你好厲害。」左芊芊吐了吐舌頭後,回頭扭身就開始射箭。她此時的實力,也非當初可比了。黑鐵級巔峰,已經隨時有可能突破至青銅了。幽冥鬥氣,已經頗為渾厚。

    有如此成效,歸功於《刺客心經》上的修煉功法不俗,又有初階和中階的幽冥晶核所用,當然,左芊芊本身資質不俗,又肯努力,幾次三番的惡戰,也刺激了她的成長。這才屢屢突破,晉級速度很快。

    生命,往往只有在壓迫之下,才能迸發出潛能和璀璨耀目的光華。

    嗖嗖嗖,左芊芊不急不躁的向後射箭。因為雷青戰馬在前,他們在後追趕,他們向前的速度加上箭矢的速度,相加後會感覺箭矢速度很快,躲閃較難。

    雙方距離大概有三十餘丈,如此距離下。左芊芊箭術不錯,也只能玩亂射。隨時亂射,卻也憑著感覺射箭。但所射方向,大抵都是斜斜的往半空中射去。

    這樣射中人,三成手感,七成運氣。好在對方人馬一大群,目標明顯,瞎貓碰死耗子的事情也容易發生。

    不急不躁的一連十多箭射出後,竟然有三箭命中了馬賊,四箭射中了馬,戰果不俗。這就是兩人配合的好處了,一個只管射箭,一個只管騎馬。

    但是山賊想要反擊就難了,他們是追著雷青跑,雙方被雷青有意無意間隔著三十多丈,單匹馬在如此距離下,看上去本身就很小很小了。

    而且雷青還在不斷馭馬前進,相對增加了命中難度和無形中拉長了距離。何況雷青仗著烏騅是匹妖獸,速度快而體力充沛,玩起了忽左忽右,忽快忽慢的招數。走位風騷,飄忽不定。

    雖然箭矢如蝗,不斷向雷青射來,但真正能落到烏騅方圓數丈內的都不多。有瞎貓碰到死耗子者,雷青聽風辨位下,會用盾牌或銀蛇格擋。

    聰明的山賊,甚至是包括胸中怒火要爆炸的赫連薄,都已經猜出了雷青多半是誘敵之計。開始漸漸的放緩了速度,免得中了敵人的詭計。

    赫連薄剛才的確震怒,但騎馬一陣狂奔,待得冷風一吹後,頭腦稍稍清冷了些。沒有貿貿然的憑著戰馬出眾而單獨沖上去,老老實實跟著大批騎兵一起追。

    但即使是擺明了誘敵之計,赫連薄也不想放過雷青。在他情報之中,雷青的新團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他會讓雷青知曉,什麼叫後悔,什麼叫痛苦的。

    然而,很快,他便錯了。

    遠處,平坦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騎兵洪流洪流。百五十匹戰馬,排成了一排,各自間隔四五丈,足足延伸出兩三里。鐵蹄,跺著大地,爆發出了一陣隆隆之音。

    一開始,赫連薄還沒將那虛張聲勢的騎軍放在眼中,但幾十息時間後,他目光銳利看清楚後。倒吸了一口冷氣,鐵甲,全部是鐵甲騎兵。連戰馬,都披上了厚厚的鐵製鱗甲。每一個鐵甲騎兵,就像是一台移動的殺戮堡壘。
tonglouis 發表於 2013-6-11 19:36

第一百二十一章弓騎戰術

“撤”

赫連薄是白銀級強者,目力不錯。待得看清楚那批騎兵穿得是什么甲胄后,頓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撤退。

有經驗的領軍者,從兩軍的裝備和通常都能極為快速的分辨出,這場仗,究竟還有沒有有的打?結果他瞬間計算,己方全軍覆滅,也頂多就是干掉對方三十人而已。

誠然,他是要報復鐵騎團,他是要干掉雷青。可耗費了自己所有的人馬沖上去,有敗無勝。非但達不成目的,還會成為一個笑柄。

其實,這一股兩三百號人的馬賊團,本身就是幾股小馬賊組成。被赫連薄用了各種手段凝成了一股而已。

打順風仗,欺負欺負村民,當然是士氣高昂。可要和鐵騎團的正規軍打,骨子里就已經怕了數分。何況,這一大股鐵甲騎兵,從裝備甲胄上來看,鐵定全部是黑鐵級的精銳。這么原因也很簡單,如此裝備,就算絕大多數黑鐵級都穿不起,何況給一群普通士兵穿了。

馬賊誤會了,赫連薄也誤會了。而雷青要的效果,就是要他們誤會。

很顯然,鮮于豹那家伙雖然渾了些,領兵打仗還是有些水平的。知道列出了如此一條長蛇陣,像是一張拉開的巨網,足足三里多長。

鐵甲重騎雖然因為載重原因,速度比不上輕騎。可一群兩三百的馬賊,就像是被攔截在了網中的魚兒一般,如果向草原方向突圍。無論怎么橫向轉移,都逃不開巨網的封鎖。

其實不消赫連薄吩咐,馬賊們也是已經做好了撤退的準備。開玩笑,大家是出來求財的,混口飯吃的。和這種天下少有的精銳軍隊去打,簡直是自尋死路。

這下,所有人都確認了雷青的罵陣。不過是引誘他們過來中伏而已。一個個心中是恨死了雷青。在赫連薄的指揮下,一個個展現出了精湛的控馬水準,開始往西北內陸方向而去。只要拉開距離。就能逃之夭夭了。

可他們想的太過美好了。雷青這時候,載著左芊芊一路向對方大部隊的右側搶去。憑著烏騅的神駿,以及雷青的人馬合一騎術。極短的時間內。烏騅就像是一道狂風一般的趕到了大部隊的右側。

弓騎之間的對決,就是要搶右。一旦搶到了右方,便是搶到了有利位置。試想一下,絕大多數人都是左手掣弓,右手引弦。

最舒服的射擊方向,便是向右,或是向右后射擊。至于什么左右開弓都是一流射手者,極為少數,也很少有人會去練左右開弓。

由此,兩個騎弓手往同一個方向時。占據到右側者,會取得主動權。而反之,便會極度不利,很別扭的難以向右方射箭。

雷青憑著馬術和妖獸戰馬,搶到了有利而舒服的方向后。在距離對方僅有十多丈的時,左芊芊很快樂的開始射箭。

連瞄準都無需太準,只需要大概方位發射便行。對方呼啦啦的一大群,輕松就能命中。這時候,左芊芊開始追求的是速度。

咻咻咻,一箭一箭的拼命射出。

而雷青。則是不斷用長槍撥打開零零散散飛來的羽箭,大多數都是以很別扭姿勢,或是左手射來,威力不強,準頭更差。

何況,絕大多數馬賊現在都是無心戀戰,后面有一大幫子鐵甲騎兵在猛追呢,誰敢耽擱一下,就是死路一條。

至于那單人雙騎的惡心組合,就讓他們繼續惡心一下子好了。看她那絲毫不知要節約箭矢的態度,射不了多久,便會射空箭囊。

一個大箭壺或者箭囊,頂多就是裝個三十來支羽箭。就算帶兩個箭囊,不過六十多支箭矢。再多,就很不方便,載重也會有較大幅度增加。

如此命中率下,就算全射出來,又能射傷射死幾個?頂多就是十幾個唄,誰也不會認為自己就是那個倒霉蛋。自己拼命逃得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的小心思猜得很對,射了會兒后,左芊芊的確是把箭矢射光了,射落馬,或是直接射倒馬,一共才十一個。

但是左芊芊,卻是開始老神在在的激活了手指頭上的空間戒指,又取出了兩個箭囊掛在腰上。為了減少手指頭的損傷,還戴了扳指。為了節約斗氣,她每一箭都不是用盡全力,能射傷人,把人打落馬就行。

“空,空間戒指?”不少眼尖的馬賊,顫抖的叫了起來,咆哮著說:“太惡心了。”

的確夠惡心的,任何一個喜歡玩騎射的游騎兵,其實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枚空間戒指。不為別的,就為了能裝很多很多箭矢。

這樣,在理論上就能把打跑打的經典戰術無限發揮威力。

但最讓他們無法接受的便是,敵人對自己使用打跑打戰術,然后還有一個空間戒指。

左芊芊射箭射得很歡快,這輩子就沒這么爽過。只要將箭矢大抵往高空方向拋射而出就行。這種沒瞄準的箭矢,最難防御。

見對方有空間戒指,馬賊們無法繼續淡定了,也無法對那對惡心的騎兵組合坐視不理了。在赫連薄的指揮下,一股數十騎的馬賊,突然放緩了些速度。從一大波馬賊之中,分離了出來。

墮后了些許后,開始向右前方快速沖刺,試圖繞到雷青的右側來。其余馬賊為了配合他們,也都放緩了下速度,以牽制雷青。除非雷青放棄對他們攻擊,否則就會被左右夾擊。一旦陷入到了亂陣之中,就算雷青再厲害些,也會被亂箭射死。

這種時候,拼得就是馬的速度和騎術了。這也是為何一匹優秀的好馬,動輒價值數百金,上千金的道理。一匹好馬,能大幅度提高戰斗力,提高戰術能力,甚至逃跑起來速度也快。

面對兩百多個騎射好手,雷青絕對不能讓他們搶到右方,進入到他們的射擊區域。否則,就會在數息時間里,變成刺猬。

當即,一敲馬肚,開始向前疾馳而去。很自然而然的,就算是放棄這次攻擊機會,雷青也不愿意兩人都變成刺猬這種動物。

“追”赫連薄要與鐵甲騎兵拉開距離,本身需要加快馬速,而追雷青,自然也需要加快馬速。為了防止再被雷青搶到部隊右方去。

赫連薄迫不得已下,也是只得將馬賊群橫向散開,學著鐵甲騎兵的模樣,以橫向距離,來阻止雷青左右突圍逃遁,逼著他只能向前。

如此一來,便變成了鐵甲騎兵驅趕馬賊群。而馬賊群,則是在驅趕雷青。

赫連薄之所以敢這么干,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前方似乎有一處峽谷,只要能通過峽谷對橫向一字長蛇陣的限制。那么,就能破壞掉后方的那張大網。

而大網一破,他赫連薄就能帶著速度較快的馬賊群,穿梭過峽谷,天高地遠任鳥飛了。

此時,仿佛是因為雷青的數度人馬合一的催速。烏騅已經有些吃力,吭哧吭哧著速度慢了下來。盡管左芊芊依舊不斷向后射箭。但學乖了的赫連薄,卻是馭使著胯下優秀戰馬,開始不斷突進加速,逐漸逐漸接近了雷青。

正待他剛想掣弓射箭時,雷青的馬速陡然一慢,幾乎是停頓了下來。赫連薄的戰馬兩三息時間,就趕上了雷青。

箭矢順勢近距離射出,宛若流星。

雷青冷笑了一聲,銀蛇狂舞般擊出,不但挑飛了箭矢,數道銀蛇還毫不留情的朝赫連薄罩去。

赫連薄吃了一驚,暗叫這姓雷的好厲害。情急之下,抽出彎刀,叮叮當當的格擋著。但是雷青的戰訣,就像是江河之水般,波濤翻滾,連綿不絕的朝他壓制而去。

赫連薄雖然實力很強,但終究和雷青也就是在伯仲之間。一旦被壓制住,便得承受雷家戰訣那種驚濤駭浪一般的狂轟濫炸。

兩人的戰馬不斷向前奔去,赫連薄始終處在被動之中,被雷青糾纏而住,只得不斷防守。想反擊都難,因為他處在右方。

射箭,當然是要搶右,因為右方射箭舒服容易。但是,用近戰兵器的話,卻反而是占據左方的得力。

由此,強作還是強右,全看用的是什么兵刃。

雷青一槍終于逼得赫連薄將馬驟停下來,看著雷青極速揚長而去的同時,只聽得雷青又是猖狂的大笑了起來:“赫連薄,你的斗訣功法是師娘教的吧?軟綿綿的,好不像個男人。”攻擊敵人的軟肋,向來是雷青所喜歡。

手腕被打得發麻的赫連薄,又是再度被挑起了滔天怒火,咆哮說:“雷青,我不殺你誓不為人。”此生之中,他最是敬愛師娘。

若非那次師娘不計前嫌,苦苦向師尊求情,他赫連薄的雙腿早就被師尊給廢掉了。

一路糾纏,一路狂奔。兩三柱香的功夫后,雷青設伏的峽谷,已經遙遙在望了。

赫連薄有些歡喜,暗忖,峽谷之后是一片泥濘之地。大家只能步戰,看你怎么逃?

而雷青,卻是在暗忖,赫連薄啊赫連薄,前方就是你的死亡墳墓。


兩人都是各懷鬼胎,至于鹿死誰手,請聽下回分解。
tonglouis 發表於 2013-6-11 19:37

第一百二十二章龍爭虎斗

赫連薄那么算計也無差,他身為草原圣鷹的弟子,極為擅長身法。這也是為何他能在種種險阻之下,活到今時今日的緣由。他自忖,如果雷青沒有那匹妖獸級戰馬,肯定逃不過自己的追殺狙擊。

至于那邊峽谷會有埋伏,赫連薄是想都沒有想過。雷青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發動對自己的突襲,以及在草原方向埋伏了大量的鐵騎,已經是極限了,又怎么可能會算到自己要走峽谷脫身?

說到底,他也是被雷青的故布疑陣給糊弄了,滿以為殺招是那百五十的精銳鐵騎。卻沒想到,雷青今日對他的所有變化,最后一擊卻是暗藏在了毫無半點征兆的峽谷內。

當然,雷青的罵陣效果也不錯,屢屢戳痛到了赫連薄的最軟肋之處。讓他悲憤激亢之下,也失去了些平常的冷靜和狡詐。

兩人一前一后的沖入峽谷之中,沿著狹長而彎曲的山谷,不斷奔向前去。其實在峽谷之中走,并不安全。尤其是在這西北之地,風沙大,侵蝕力厲害。經常會銹蝕的一些石塊落下。

但對高手來說,并不會太在乎。只不過,地上散亂的落石,對騎術和戰馬是一種嚴峻的考驗。雷青的烏騅,好像越來越乏力了,全靠左芊芊不斷引弓射箭,試圖與赫連薄拉開距離。

如此表現,引誘得赫連薄以為勝利就在眼前,不住拼命追擊。被雷青半誘半愿的弄如了峽谷之中。

馬賊們。一是跟隨,二是也想進入峽谷脫開后方那如蛆附骨般的鐵甲騎兵。那些鐵甲騎兵,看似速度不快,但戰馬耐力竟然如此驚人,依舊是不疾不徐的驅趕著馬賊們。

可惜,赫連薄不知這些戰馬的來歷。如果知道這些披甲戰馬都是來自于李氏商會,大名鼎鼎的李氏親衛軍中的驃騎。恐怕就會心生疑慮,不敢貿貿然鉆入峽谷之中了。

這個峽谷寬不過十幾二十丈,地勢狹窄。大批戰馬施展不開騰挪折閃沖刺的速度。

唏哷哷

雷青的烏騅停了下來,翻身挽住左芊芊細腰,用了一拋。左芊芊借力之下。竟然飛身上了一塊數丈高的巖石上,以立定姿勢,居高臨下,引弓朝赫連薄射擊。

赫連薄以彎刀輕松格開,微微訝異雷青的舉動時,心中沒來由的一緊。暗忖莫非中計了?

不待他細想,雷青便仰天一聲長嘯。頓時,峽谷兩岸一陣隆隆作響,仿佛有無數落石沿著陡峭山體滾落而下。

轟隆隆,就像是驚雷陣陣。

雷青沒來過這個峽谷。自是不知此峽谷的地形地貌。如今看來,此處比自己預先之中,更加適合施展伏擊之術。

數百上千的大大小小落石,翻滾激蕩的滾下,如雨點一般的狠狠砸在了大波的馬賊群中。馬賊群中。不乏有高手,不斷躲閃,打飛落石。

但即使如此,這一波落石,依舊是砸得馬賊群死傷眾多,哀鴻不休。至少死傷了七八十個。更可怕的是,把他們給打蒙了,突如其來的伏兵,最大的打擊就是對士氣的摧殘。

一波落石剛過,第二波箭雨又是傾瀉而下,射的馬賊是慘叫連連。但草原馬賊,最擅長的便是開弓射箭,頓時掣起弓箭,開始拼命反擊。

雷青的兵,雖然居高臨下,但純以射術而言,比之馬賊們差了許多。如果就這么定定心心繼續對射下去,即使是占據了地利優勢,死傷也會逐漸增多。

性格穩重的青銅高階的驍將程嘯,立即爆吼一聲,身先士卒,領著十個黑鐵精銳如同利刃一般掩殺而去。

大刀揮舞間,不斷震飛流矢,數息間,便狠狠插入了混亂之中的馬賊群中。大刀狂舞,舞出了一片片冰寒的刀芒,一個個馬賊,便四肢橫飛,頭顱翻滾。他麾下的黑鐵精兵,也是驍勇精悍,動作干練沉穩。往往數招之內,就能斬殺掉一個普通馬賊。唯有碰到黑鐵級的馬賊,才會糾纏不休,但也是大占上風。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的新兵,也都是熱血沸騰的沖殺了出來。西北之地長年累月的遭受草原馬賊滋擾,多半人多馬賊恨之入骨。

這些雖說是新兵,但西北青壯尚武,民風彪悍。又各自甲胄兵刃齊全,雖無經過軍隊訓練,但一窩蜂的圍剿而上,氣勢如虹下,論單體實力,反而能力壓馬賊一籌。

雷青也正是算真了這一點,才敢讓這些新兵上陣。若真的是那種生死苦戰,這群新兵要不了多久,就會直接崩潰。但現在,正是讓他們好好見識見識血肉橫飛場面的最佳時機。

一旦有過了這一次經驗,這群新兵們再經過訓練,就會很快成為一支悍勇士卒。

“卑鄙無恥。”赫連薄回頭見得這一幕,震驚至極,他知道,自己的馬賊群完蛋了。怒不可揭的朝雷青吼了一聲后,馭馬沖了上來。他現在考慮的,已經不是殺敵,而是逃跑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哈哈,赫連薄你還想走?簡直是在做夢。”雷青豪勇的大吼了一聲,拍馬挺迎上。和赫連薄略交過手的雷青十分清楚,赫連薄絕對是個難纏的對手。

但越是難纏,就越要毫不畏懼的迎難而上。在此階段,赫連薄是他最合適的對手。

憑著一桿長槍,屢屢施展出了雷家斗訣戰技,頃刻間,這峽谷之內,電閃雷鳴不休。

但赫連薄也是師出名門,乃是鼎鼎大名的一代宗師,草原圣鷹的弟子。其精修一身風系斗氣功法。但他和雷青遇到過的毒鷹宗無忌不同,毒鷹的風系功法飄忽詭異而難以琢磨,走得是刺客之道。

可赫連薄,卻是走的大將風范,彎刀將斗訣刀術施展起來,大開大合,忽如狂風大作,風卷殘云一般,透著一股子霸氣和大勢。

即使都是風系斗氣,也能打出完全迥異的氣勢和風格來,這讓雷青大開眼界的同時,也是暗自欽佩。雖說不齒赫連薄人品和其作風,卻也不得不承認,此人是一個難得的高手。純以斗氣修為和戰斗力而言,尚要比雷青高上一線。

但也僅僅是一線而已,雷家流傳了上千年的斗訣武技,也非同凡響,精妙難言。何況,雷青也是在不斷精修自己的斗技武學,打磨之中不斷提升自己。

而雷青,也是那種越戰越勇,打起來悍不畏死的家伙。當下收斂心神,心中唯有赫連薄一人,長槍“銀蛇”在他手中婉若游龍,上下舞動而翻滾不休,時時刻刻的吐著槍芒蛇信,殺招頻現。

隨之雷青不斷的磨礪,斗訣武技也漸漸成熟,槍術施展起來,不急不躁,靜中有動,快中有慢。槍尖吞吐,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已經隱隱有些大成的架勢了。各種戰訣施展起來,當真是如同洪水波濤,一浪接著一浪,連綿不絕。

赫連薄越戰越是心驚,頃刻間兩人已經過了十幾二十招,卻依舊是平分秋色,勢均力敵。要知道,在此危急之下,他已經將所有的力量都發揮了出來,更是比平常突破了些許,狂沙刀法漸漸擎至大成。但即使如此,也奈何不得雷青。

他知道,自己太過小看名聲不顯的雷青了。試想,能被夏侯桓力挺組建第九團者,又豈能真的沒有幾下子狠手?在實力為尊的鐵騎團中,就算有狂刀夏侯桓力挺,其他人定然也不服的。

一時間,赫連薄有些悔意,剛才就應該立即撥馬而逃的,能逃走多少就逃多少。可現在,不但好不容易再度糾集起來的手下全軍覆沒,連自己能不能逃出去還是個未知數。還是逃吧……

“哈哈,赫連薄,你怕了,回去早些抱你師娘大腿吧。”雷青打得是暢快淋漓之極,自己這輩子,要么遇到比自己弱的,要么都是比自己強的。

赫連薄這樣的對手,當真是局勢難找啊。雷青與他交戰之中,也是感悟極深。一身雷家戰訣武技,漸漸在這場打斗之中擎至大成。

見他氣勢一弱,似乎想要逃跑,雷青哪里肯依?如此機會,十分難尋。如果不能一舉突破,再想感悟到現在的感覺,就不知猴年馬月了。當即,又是開口嘲諷了起來。

赫連薄又是狂怒一吼,眼睛中布滿了血絲和兇厲殺氣:“雷青,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游牧彎刀一揮,化作漫天的刀影疊疊,斬得空氣都破碎,似是漫天黃沙,鋪天蓋地而來。

這是草原圣鷹的看家絕技《狂沙萬里》,赫連薄雖然遠比不上慕容天策。但這一招含怒施展起來,已然接近了大成,威力不同凡響。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被抽之一空,強大的氣勢和那漫天的黃沙幻影,讓雷青的呼吸一窒,頓覺大難臨頭感。

雷青正是要尋求突破機會,見得赫連薄如此厲害,不驚反喜。頂住了這一招的巨大壓力,不守反攻,一招他極為擅長的《電閃雷鳴》,爆射而出,隆隆雷音,滋滋電意之中。“銀蛇”爆發出了無比璀璨的光華,二十余道彎曲如蛇的槍芒,如狂風暴雨般的傾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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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glouis 發表於 2013-6-11 19:43

第一百二十三章雷擊九天

“鐺”“鐺”“鐺”

一連串的金鐵交鳴聲,如同鞭炮般的瞬間連番炸起。

劇烈的反震之力,炸得雷青虎口崩裂,鮮血染紅了槍桿。狂暴的力量,順著槍桿灌入手臂之內,震得半截身子酸麻劇痛,五臟六腑亦是在震蕩之力下受了創傷。

尤其是雷青左肩之處,犀皮軟甲被劈開,留下了一道半尺長,深可見骨的刀傷。幸好鮮血狂飆之際,便被他用斗氣封住。

與此同時,兩人的戰馬也仿佛吃不住力,蹬蹬蹬各自倒退了丈許,四蹄直打顫。

再看赫連bó,同樣狼狽異常,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腹部被一槍捅入傷了腸胃。但是他的眼睛,卻是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好,好,爽快,痛快。”

雷青的表情之中,暢快之極,露出了好戰的本性。再度馭馬沖上前去,掄起銀蛇便當頭舞去,銀色的長槍揮舞出了一道扇形光華,雷聲轟隆,勢不可擋。

一寸長一寸強,赫連bó用的四尺彎刀馬戰多少處于些劣勢。但他恨極了雷青膽敢侮辱他最敬愛的師娘,同樣不躲不閃,當空一刀劈去。

刀勢如虹,自是一招力劈乾坤,切開空氣之時,銳嘯聲驚起,似北風呼嘯,又似有數不清的冤魂在哀嚎。但他這一招,卻又是蘊含著一些大巧不工的架勢在內。

雙方一交擊,又是震得各自傷勢不輕,俱是噴出一口鮮血。兩人各自騎著馬,又是近距離你來我往糾纏拼殺了起來。

在這一時刻,已經沒有了什么正義道德,禮義廉恥。兩人各自想的,就是將對方斬殺在馬下。

不遠處的戰場打得正酣,馬賊們,已經死傷了泰半,潰不成軍。但噩夢,還未結束。鐵甲騎兵,如潮水一般涌入到了峽谷之中。

冰冷而堅硬的鐵甲下,一個個眼神銳利而充滿著殘酷光芒,毫不留情的馭使著鐵騎沖殺而去,將長槍狠狠地捅入到馬賊的胸膛之中,亦或是掄起戰刀,憑借著馬勢,將人一刀兩斷。

那些全身鐵甲防護力極強,馬賊們倉促之間揮舞的彎刀,力量不足,僅僅能在盔甲上留下一道道刀痕。

有了鐵甲騎兵的加入,原本就已經接近一面倒的形式,馬賊們頓時摧古拉朽的潰敗了。不斷有人朝著雷青與赫連bó的交戰之處沖去,不多會兒已經匯聚了十多人,戰馬已經不見了,僅憑著雙腿沖刺逃跑。

能活到最后的馬賊,多多少少都是本事不小的,不是黑鐵級就是青銅級。這些人抱團逃跑,一時間還真心少有人能攔得住他們。

兩個白銀級的強者交戰正酣時,被這群人一沖。赫連bó率先沒了繼續作戰的意愿,又是一招狂沙萬里,逼退了雷青后,加入到了逃跑大軍之中。

雷青槍式連點,轉瞬之間便捅死了兩個黑鐵級馬賊。哪肯放虎歸山?當即將天雷斗氣灌輸進了烏騅體內,受到斗氣激發的烏騅,瞬間狂暴了,眼睛通紅,吭哧吭哧的就像是一頭妖獸,橫沖直撞而去。撞翻了馬賊,直直追到了赫連bó身后,緊緊握住了槍桿,在斗氣的催動下,猛然捅出。

槍尖如同一道流星銳矢般,劃出一道閃亮的直線,直擊他后背而去。有所感應的赫連bó悲憤交加的爆吼一聲:“雷青你欺人太甚。”

反手一刀蕩開雷青的必殺后,只見他如同一只大鷹一般的從馬背上高高躍起,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雙手持著彎刀,借著居高臨下之勢頭,一刀重重斬下。

空氣銳嘯,仿佛激蕩起了一陣陣的波紋漣漪,剎那間,狂風肆虐,空氣形成了強大的漩渦。

雷青目光凝重之極,赫連bó拼死之下,已經把所有的力量都壓榨了出來,這一招草原圣鷹的成名絕技風卷殘云,在他手中施展出來,雖然依舊不夠熟練。與草原圣鷹慕容天策差之甚遠,但威力不同尋常。

雷青甚至能感受到,他這一招之中蘊含著他所有的情緒,憤怒,羞愧,悲切,仇恨,以及瘋狂。

如果換做稍微心智不堅定著,在面對赫連bó這傾盡全力,拼命一擊時,心神即使不被奪,也會萌生退意。

但是雷青,卻是目光之中涌動著非常堅定之色,長槍當胸一橫,雙手握住,雙腳在馬鐙上用力一踩,身形如旱地拔蔥般的向上攀升。

手中的長槍,用力向上一捅,槍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顫抖著,激發出了一道道的滋滋雷電。就像是一道霹靂,一道閃電,呈螺旋狀態,直至迎了上去。

“雷擊九天!”

雷青在臨戰之中,從未施展過這一招。因為這一招,他掌握的不熟練,大量的斗氣消耗,也使得他難以真正馭使出這一招的威力。與其半生不熟的那出來丟人顯眼,被找到破綻,還不如藏拙。

但是隨之斗氣修為越來越深hòu,而今,又是和赫連bó一番激戰的磨礪下。雷青心頭漸漸地明悟了,仿佛是自然而然的,在這種刺激之下,施展出了這一招練過不下千百遍,卻依舊未曾真正掌握的招數。

雷青身周,布滿了雷系斗氣,噼噼啪啪的作響。整個人就像是一道流星,一道雷電。身形不斷在一片光華之中攀升而起時,銀蛇猶似一條蛟龍出水。

兩人俱是施展出了一招絕技,都是自己亦未完全掌握的一招,破綻處處,非常勉強,但威力卻異常驚人。

兩道光華狠狠地撞在一起,頓時,半空中的兩人倒飛而去,斜斜飛出了六七丈后,才摜落在地。雷青被兩個大吃一驚的新兵扶起后,心中一口積血狂噴而出。

上等的犀皮軟甲已經像是被無數刀刃切割過一樣,造成道道傷痕。風卷殘云,不愧為圣階強者慕容天策的成名絕技,厲害非常,竟然能以斗氣驅使空氣,形成無數看不見摸不著的利刃。

連雷青臉上,都有一道道血痕,幸虧斗氣凝成罡氣護體,切得不深。亦或是,赫連bó這一招修煉不精,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雷青狼狽,但赫連bó也不好受,被雷青一招破天荒的雷擊九天震飛了出去,胸口幾根肋骨已經斷裂,滿臉被狂暴雷擊后的烏黑焦痕。

然而,赫連bó此人也是個極猛之人,求生意志非常強烈。后背撞到了懸崖上,口中狂噴鮮血的同時,竟然能反手抓住崖壁,掏出了一枚風系晶核,直接塞入嘴里吞服了下去。強壓住傷勢,靠著晶核的力量,不斷向上攀爬,每一起一躍,都能攀上數丈,七八個呼吸間,便消失在了崖頂上。

這赫連bó身手如此了得,也是大出雷青的意料。天下強者,終究是不能小覷。赫連bó能在如此艱難環境下活到現在,的確不是一個輕易能干掉的存在。而雷青與他那一戰,雖然不是畢生最艱難的一戰,卻絕對算的上是水準最高,最為驚心動魄的一戰。

在這一戰之中,雷青也是獲益匪淺,最終在強大的壓力和刺激下,施展出了雷擊九天這一招。以前因為斗氣修為和經驗的不足,雷青就算練習這一招,也不過是只得其形,不得其遂而已。空有架勢,施展出來也毫無威力。

但現在,卻不同了。雷青有把握,在極短的時間內,可以勉強掌握這一招,真正用在自己的戰斗之中,成為殺手锏。唯一稍稍遺憾的是,這一招,實在太消耗斗氣了。雷青此時,經脈氣海之中,斗氣幾乎告罄,空空蕩蕩的四肢乏力。

除了赫連bó能重傷逃遁之外,其余馬賊就沒那么幸運了。不是被打傷打死,便是丟下兵刃投降了。

這一戰,雷青的部隊最終殺死了一百五十多個馬賊,還有數十個受傷的,數十個投降的。那些受傷的,如果傷勢較重,也懶得去花費精力與資源拯救,直接讓新兵去補上一刀,練練膽子。

輕傷的和投降的,最后數量只有四十三個。這批人,會被當做俘虜給抓回去。也沒指著還會有人花錢了贖他們,暫時也不可能讓他們加入到雷青的軍隊。

收攏戰俘,也是有很大好處的。雷青即將接手葉赫鎮,自是需要一些苦力來干活。這匹馬賊俘虜身強體壯,用來干些臟活累活,最合適不過了。

至不濟,把他們當做戰奴給賣掉,也能賺不少錢。

剛才那一戰,鮮于豹也是多多少少看在了眼里,此時,他才滿臉敬佩的策馬而來,對雷青恭敬的說:“老大,您實在太厲害了。看來上次你和我打,還沒施展出全力啊?剛才那個,可是臭名昭著的禿鷲赫連bó啊!據說,死在他手中的白銀初階強者,已經不下三個了。”

“我們的人馬傷亡如何?”雷青沒有理他,而是直接開口問。雖說,打仗肯定會死人,雷青有有心理準備。但自己好不容易聚攏的屬下,每死一個,也會心疼的。

不過,他出身于軍人世家,當然清楚打仗不死人,絕無可能。
tonglouis 發表於 2013-6-11 19:45

第一百二十四章首招青銅麾下

性格沉穩而謹慎的程嘯,很快便統計出了己方的傷亡。滿身是血,面色凝重的走上前來,對雷青拱手說:“少將軍,我軍死了七個,重傷三十個,中輕傷六十余個,多數集中在新兵上。對于重傷者,我們正在全力救治,希望他們能挺過去。”

雷青一聽,臉色也是有些黯然,他原本是極不愿意將新兵投入戰場的。但是,如果沒有這一批新兵參戰堵截伏擊。光憑那些鐵甲騎兵,根本不可能近乎于全殲敵人。

這是一群馬賊,如果不能殲滅他們,以后自己駐守在葉赫鎮,就有得是樂子玩了。光是玩游擊騷擾,就能讓自己疲于奔命。

好在,現在付出了些代價,徹底解決了這一波馬賊。唯一遺憾的是,讓赫連薄那個罪魁禍首逃走了。

但是,赫連薄逃走,一時間也不可能組織出像樣的反撲。只消得等自己在葉赫鎮立穩腳跟,把軍隊訓練成熟后,赫連薄也就無足輕重了。

眼神有些凝重的說:“程嘯兄,這一次辛苦你了。”

“無妨,倒是少將軍辛苦了,一力承擔了誘敵之計。還力敵赫連薄,令他重創而逃。否則,我們這一次的傷亡,怕是要數倍于此。”程嘯也是舒展開了眉頭,神情之中多了些敬佩:“這一戰,我們已經勝得很精彩了。少將軍威武神勇。足智多謀,程嘯佩服之至。”軍隊之中,最為敬重勇武。但同樣,也很敬佩那些能使出計謀,擊潰敵軍的謀士。剛才那一戰,程嘯已經把雷青當做智將了,由衷的感到敬重。

至于損失。現在已經損失極少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在一些慘烈的戰場上,別說新兵了。就連白銀級,黃金級的強將,都有隕落的可能。甚至。有史以來,圣階強者死在戰場上的,也有很多很多了。

“哪里,還是兄弟們悍勇殺敵,才有如此戰果。”雷青自己不居功,反而是謙遜了起來。

如此,自又是惹得程嘯好感激增。他性格沉穩,最怕的是那種剛剛有了些成績,就開始翹尾巴,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的將領。那簡直就是麾下兄弟們的噩夢,遲早會把忠心耿耿的兄弟們送到地獄去的。

“鮮于豹,把兄弟們的尸體運到葉赫鎮去,我親自主持火化儀式,隨后。再將骨灰送回他們家鄉安葬。各種撫恤金,絕對不能虧待。家中有老人和小孩者,多給一些撫恤金,有困難的也多幫襯些。”雷青聲音鄭重而嚴肅,又是透著一股淡淡的哀傷:“兄弟們信任我,愿意跟著我一起打天下。一起建功立業,咱們可不能虧待了兄弟們。”

鮮于豹也是被雷青所感染,重重地拱手說:“少將軍請放心,此事交給屬下處理就行,絕不會有半點差池。”

雷青的這番話,倒是讓附近不少人聽了去,悄悄流傳出去,為他賺到了些忠誠度。跟一個即驍勇善戰,又愛兵如子的老大,是每一個當兵者的心愿。

收拾妥當戰場后,大軍稍作歇息后,就往烏拉村趕去。還沒出峽谷口呢,便見得一群上百精壯青年,拿著兵刃,僅有少量的人有馬,幾乎是徒步沖到了峽谷口。

一見到戰爭已經結束,雷青的軍隊滿是俘虜和收割的人頭后,那群烏拉村的鄉民了發愣之后,歡呼了起來。

“不知道貴軍是哪一路人馬?小人是烏拉村的烏嵇,拜見將軍閣下,多謝將軍閣下出手相救。”為首的一個二十五六歲,斗氣修為似乎不俗的男子。下了馬,滿是激動的遙遙對滿身是血的雷青拱手恭敬道。

“我們是奉命前來換防葉赫鎮的黑旗團。”鮮于豹策馬而去,一臉驕傲的指著雷青說:“這位是我們的團座大人,少將軍雷青。剛才就是他,單槍匹馬把圍困你們烏拉村的馬賊引走的。現在,馬賊已經被我們悉數殲滅,你們就安心吧。”

烏嵇是又驚又喜,仇恨的看了一眼被俘虜的數十個馬賊,但看見掛在馬上,一個個馬賊的人頭時。這個烏嵇忍不住哭泣了起來,直接對著雷青跪拜而下:“多謝雷將軍救了我們烏拉村,也多謝雷將軍為我們烏拉村死去的人報了仇。”

其余百來個精壯,也是在烏嵇的帶領下,也是急忙齊刷刷的跪拜而下:“多謝雷將軍相救。”

他們的恭敬和感激之心,雷青也能領會。的確,這次若非他剛好路過,這烏拉村多半會被屠戮一空。只是雷青不知為何,駐守葉赫鎮的鐵騎七團至今都沒來?

一看到這群精壯青年,雷青就有些心動的要將他們收入麾下。這烏拉村還真不愧為一個大村落,竟然有如此多的青壯年。

當即,雷青也是翻身下馬,主動扶起烏嵇,笑呵呵的說:“職責所在,義不容辭。男兒膝下有黃金,兄弟們都起來吧。”

一群人,又是再度感謝了后,才紛紛起身。

“來人,把俘虜來的戰馬,分給兄弟們。我們一起會烏拉村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雷青看這些烏拉村的村民,多數還挺彪悍的,精氣神也是不錯,百多人里,竟然有一個青銅級,十個黑鐵級。其余人,也都是透著一股子精悍氣息。

顯然,因為烏拉村瀕臨草原邊境,比稍微內陸些的村子更注重武技修煉,也更加團結。只有那樣,才能在馬賊的滋擾下,生存下去。

今日這一戰,雷青的有勇有謀,帶著兄弟們打了個大勝仗,已經初步在整個黑旗團里立下了威嚴。便是連一些借來的兵將,都對雷青欽佩不已。

很快,他的命令就貫徹了下去,將俘虜來的大量戰馬,分配到了每個人頭上。在這邊境之地,雖然大家都缺乏馬匹,但多數的人都會騎。

有了馬,再去烏拉村速度就快了許多。當然,分出一部分人馬帶著傷者慢慢走,那是必須的。那個讓鮮于豹和程嘯主持大局。

而雷青,則是領著百五十個鐵甲騎兵,和百余村民,一路風馳電掣般的到了烏拉村外。

大火,已經被撲滅了。但整個烏拉村,依舊是烏煙瘴氣,混亂不堪。但一聽說馬賊團已經悉數被剿滅,并有大量的馬賊腦袋作證下,烏拉村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老村長在人攙扶下,親自來拜見少將軍雷青。

雷青自是與其客套了一番,派人幫忙清理村落中的雜亂,并接受了邀請,今晚在烏拉村外安營扎寨駐軍。

到了晚上,對雷青感恩戴德的烏拉村村民,自發的組織了一場盛宴來犒軍。對此,雷青也沒推辭,烏拉村還算富裕,劫后余生下舉辦個盛宴軍民一家親也是很有好處的。

一場盛宴下來,雷青的軍隊中的兄弟,倒是和烏拉村村民混得很熟了,喝酒聊天,還玩摔跤比斗。還有不少姑娘,當晚就跑到了營帳里獻身。

這邊瀕臨草原,風俗亦較為開放,這種事情也不是什么稀奇。

唯有雷青,稍覺頭疼,他豐神俊朗,又是將軍,武技出眾,還是烏拉村的大恩人。盛宴上被人頻頻敬酒不算,大半夜的不知道有多少個女孩子摸到了他營帳里要獻身。

惹得雷青只好留下自己的空營帳,跑到隔壁和左芊芊擠了一晚。

第二日一大早,雷青便擺開募兵臺招人。雙方如此如膠似漆的情況下,自是響應者極多,從者如云。

不過,雷青也沒有因為雙方熟悉而,大開特權。而是依舊執行著自己較為嚴格的募兵制度。雷青募兵,向來秉著寧缺毋濫的原則。

但即使如此,雷青在烏拉村,也足足招募了七十三人。其中十二個黑鐵級,一個青銅初階。

說到底,雷青還是首次招募到青銅級強者,也就是那個烏嵇。烏嵇也是感恩于黑旗軍的幫助,又覺得跟隨雷青是很有前途的事情,遂毫不猶豫的加入了黑旗軍。

如此一來,雷青的黑旗軍已經達到了三百多號人,聲勢又是浩大了一截。

就在雷青準備拔營而起,直接奔赴葉赫鎮時,在外巡邏的斥候來傳,說是鐵騎七團正在趕來。

一聽這鐵騎七團,雷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現在雙方還沒換防,鐵騎七團理應保住這一方的安寧。但是,為何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第二日午后才趕到?

不片刻,一哨兩百余騎人馬,如同一道洪流般疾馳而來,后方揚起高高的塵土。

這波騎兵,在雷青的營寨前方停了下來。為首數位,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雷青面前,最前方的是一個鐵甲披身,三十余歲,黑鐵塔般漢子。

雷青雖未見過他面,卻也知道此人就是鐵騎七團團長,黑臉殺神蔣孔生。擅使巨斧,在西北之境也算是一號人物。

蔣孔生仿佛有些羞愧,一見到雷青就急忙拱手說:“這位就是少將軍雷青,雷兄弟吧?我是七團團長蔣孔生,此番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計。差點讓烏拉村毀于一旦。幸虧少將軍出手,保住了烏拉村。蔣某當真是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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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glouis 發表於 2013-6-11 19:49

第一百二十五章鎮守一方

見得他一臉風塵仆仆,似乎非常焦急的模樣,上來也沒有趾高氣昂的擺出驕傲姿態來。反而以一團之尊,像自己又是道歉又是道謝。雷青的氣,頓時消了泰半。

雷青最厭惡的,便是身在其位,不謀其事者。如果這蔣孔生是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計,倒也是情有可原。

因為任憑是軍神,也會被人有心算無心下,偶然會中計。縱觀有史以來,還沒有那個著名將軍,一輩子從未犯過錯。

當下,雷青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拱手說:“蔣將軍無須客氣,雷某也剛好是募兵順路而過,這烏拉村是我鐵騎團領地。自不可能坐看被馬賊肆虐。”至于他是否真的是中了調虎之計,鐵騎團自然會有人去調查,想必不會說謊。

“唉,蔣某真是羞愧,這一年來都是我們鐵騎七團駐守葉赫鎮。”蔣孔生黑臉嘆息不已而羞愧的說:“蔣某雖無太大建樹,卻也一直兢兢業業。沒想到,臨了了,卻還出了這么一樁禍事。雷兄弟盡管放心,此事蔣某定然會向夏侯總團負荊請罪。雷兄弟,這次還真的是要多謝你了。否則,蔣某就名譽掃地,無顏再見西北父老。來來,趁著時間尚早,我們一同去葉赫鎮,剛好蔣某也和雷兄弟講講葉赫鎮附近的事情。”

對此好事,雷青當然是求之不得。原本倒是挺擔心葉赫鎮前任會對自己有什么想法,如今看來。自己是小人之心度人君子之腹了。

“黑臉的,這次你丟人丟大發了。”鮮于豹領著些親衛,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這次要不是我老大幫你撐場面,你回去后就準備等著迎接秦副總團的臭臉吧。”

“土豹子?”黑面殺神蔣孔生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你,你怎么會在黑旗團里?你叫雷兄弟老大?開玩笑的吧?”

“怎么?認我家老大很丟人嗎?”鮮于豹也是逐漸接受了這件事情,尤其是雷青的確能讓他折服。不以為忤,反以為榮道:“這件事情回頭慢慢說。等過幾年,你就知道我這個決定有多英明了。”

蔣孔生很驚奇的看著雷青,沒想到鮮于豹對雷青的評價這么高。以同階強者的身份。認人做老大,還一副很開心,很理所當然的樣子。這個少將軍雷青。難道真的那般出色?

拔營之后,兩撥人馬合為一處,一路向葉赫鎮而去時。鮮于豹開始忍不住大聲吹噓了起來,說自家老大如何如何厲害,算計得禿鷲赫連薄自投羅網,最終憑著一己之勇,單挑擊敗了赫連薄。但不料赫連薄那家伙太狡詐,竟然見勢不妙就立即逃遁。

一群七團的將領們,聽的是面面相覷。一年多前,他們也都是參加過圍剿赫連薄那次戰斗的。赫連薄的厲害,大家有目共睹。這蟄伏一年出來后,肯定是修為又有精進,急于報仇。

但這少將軍雷青,竟然能在單挑之中干贏赫連薄。簡直是一個奇跡。就連黑臉殺神蔣孔生,都自認為如果和赫連薄單獨對上,贏面小而輸面大。

一時間,眾人再看雷青的目光,又是不同了。

“呵呵,蔣將軍。可別聽鮮于兄弟胡扯。”雷青謙遜的笑著說:“那一戰雖然最后的確是赫連薄逃走了,但我與他之間,也不過是勢均力敵,伯仲之間而已。如果大家在一個公平的環境里拼死決斗,勝負至多五五。”雷青向來不喜歡為了抬高自己實力而貶低他人,哪怕很厭惡赫連薄的為人,但對他的實力很尊重的。

蔣孔生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雷兄弟你武技斗訣如此厲害,等你傷勢稍愈后,蔣某一定要好好向你討教討教。”

能在軍中混的男兒,多好武。又不喜歡道聽途說,只有自己親手伸量過后,才會拜服。

“哈哈啊,既然蔣將軍由此雅興,那我們就約在三日之后吧。”雷青也是越來越好戰了,靠著戰斗,能不斷磨煉自己武技斗訣,逐漸成長。又補充說:“蔣將軍千萬別推辭啊,雷某也是因為與赫連薄一戰后,有頗多感悟,需要找個同階高手印證一番心中所想。雷某這次傷的不深,三日時間,足夠恢復了。”

“既然少將軍如此豪情,蔣某又豈敢不奉陪?”蔣孔生也是一口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再往葉赫鎮而去的途中,蔣孔生也趁機給雷青介紹起整個葉赫鎮的情況來,包括附近的村落,范圍,勢力,以及風土人情等等,巨細靡遺,倒是讓雷青聽得津津有味。

對于自己的第一個領地,雷青自是上心。將來,這里會是自己展翅騰飛的地方,也是自己的一番資歷。

也只有如此鎮守一方的經歷,才能讓自己的名聲不斷向上攀爬。

在泛大陸,名聲很重要。只有手底下夠硬,名聲又響亮厲害者,才能一呼百應,逐漸建立自己的勢力。

雷青此番鐵了心要在自由聯盟好好發展一番,也是因為這邊的環境,的確是適合自己這種有雄心壯志的年輕人。

而不像天嵐帝國,想要往上爬,牽扯極多,更加別提自立不自立了。像雷青,若是敢在天嵐境內玩自立,第二天就會有帝隊殺上門來,清剿賊匪。

由此,雖蔣孔生雖然講得啰嗦,但雷青卻聽得津津有味,還不停地發問,以解疑惑和確認心中所想。

直至到了葉赫鎮后,雷青還不滿足,繼續纏著蔣孔生講解。

蔣孔生無奈,只好說:“正好要給你接風洗塵下,等酒宴之后,你我臏足夜談吧。”

雷青將軍隊駐扎下來后,帶著一幫子親信兄弟,參加接風宴。在這種接風宴上,自又是一番好吃好喝。西北豪爽之地,喝起酒來,那就跟灌水差不多,還有規矩不得用斗氣逼酒。

也虧得雷青酒量還不錯,又有親衛兄弟擋駕撐場面,最后才不至于喝趴下,當夜又與蔣孔生臏足夜談,聊了不少葉赫鎮的事情。

往后數日,雷青在蔣孔生的交接下,開始逐漸掌控葉赫鎮的政務軍務。將麾下人馬部隊,都進駐了葉赫鎮的軍營之中,由程嘯等人先行操練起來。每日也開始安排人手,在整個勢力范圍內巡邏。

招兵買馬之類的各種事宜,也都開始步入正軌。由于雷青和赫連薄那一戰,已經讓他的名聲幾乎傳遍了葉赫鎮。由此,葉赫鎮范圍內的人,非但沒有對新來的鎮守大人排擠,反而是頗為擁護。不斷有人從各地趕來,要求加入黑旗軍。

每日擇優錄取下,黑旗軍越來越壯大,麾下人馬很快突破了四百。

當蔣孔生將所有事情都交接完畢后,帶著他的人馬回了鐵嶺城去述職。至于他和蔣孔生的一場切磋,在雷青的提議下私下舉行了,結果誰都不知道,只知道蔣孔生對雷青又是客氣了好幾分。

而雷青,也開始真正成為一名鎮守一方的小軍閥。

張榜安民,招募軍隊,訓練軍隊。當然,還要處理政務。每日里,雷青都忙得不可開交。但這些,都是必須要學的。

軍隊的事情,暫且由鮮于豹主持訓練整頓,當然,乃是按照了雷青的訓練要求和大綱在進行。雷青每日里只需要去檢查一番,突擊一下便成。

最令他頭疼的事情是政務,葉赫鎮雖小,但五臟俱全。雷青以前在家族里,學的多是軍務。政務這種東西,雖然也有課程,可雷青從未對此有興趣。

純粹當一個甩手掌柜更不行,如果不能徹底掌握政務,又如何能真正掌握一方?如果不懂政務,豈不是會被底下那批官員成群結黨的忽悠?

雷青也相信,夏侯伯伯將他安置在這里,也是有道理的。這是給他有機會鍛煉,成為一個真正的全面性人才。光會打仗,只能做個武夫將軍。要想真正成為一個霸主級人物,就得面面俱到。

葉赫鎮的政務班底,雷青暫時沒動他,而是靠張榜,找了兩個師爺。天天陪同他,教他學習財務,政事,翻看卷宗等等。

雷青這人,一旦認真學習起來,進度還是很可怕的。區區半個月的光景,日夜拼命學習下,基本上已經徹底掌握了葉赫鎮的政務流程和處置方式,對于財務方面,也是清清楚楚。

按照現在的資料顯示,整個葉赫鎮范圍內,下轄十六個村,總計擁有人口三萬六千余,其中年齡十五以上,四十以下的壯男壯女一萬三千多人。

但土地面積卻很多,葉赫鎮地域遼闊,簡直和中州的一個縣城差不多面積。這屬于一個典型的人口少,地域遼闊的地方。

而且,葉赫鎮還很窮,一年收兩次稅,每年大約能收三千多金幣。聽起來不少,但實際上少得可憐,以前僅僅夠政務和軍務開銷而已,想要投資發展,根本沒有余錢。

何況,雷青還需要將三成稅收,交給鐵騎團。而雷青的黑旗團開銷又較大,如此一算計下來,雷青每年還要倒貼進去一大筆金幣才夠維系。這還不算雷青招募士卒給的安家費。

一看到這個結果,雷青就開始無語了。好不容易有了塊地盤,還得倒貼錢?
tonglouis 發表於 2013-6-11 19:50

第一百二十六章 發展良策
雖說雷青現在手頭余錢不少,但是要一直倒貼的話,肯定不是什么長久之計。金山銀山,也是要坐吃而空的。

不說要靠領地賺錢,起碼得維持住各種開銷吧?

“郝先生。”雷青在書房里,皺著眉頭對一個白面中年長須男子說:“面對如此困境,有何良策?”

這中年男子是個師爺,懂政務,通財務,還曉文章,是個文人。本是中州那邊的人,但因為犯了事,得罪了人,不得不跑到這西陲之地來謀生。

見得雷青張榜招師爺,便來自薦。

雷青看他喜穿白袍,面白有須,頗為一副正氣朗朗,很有學問的樣子。便大抵上考了他幾個問題,這郝先生對答如流。以雷青的文化水平,還真揣測不出他深淺,見他氣質有些教書先生的樣子,又貌似的確有些學問的樣子。

便請了他做師爺,每月餉銀一個金幣,價格還算公道。沒想到,雷青這么一請還真是請對了,這個郝先生博古通今,鮮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教授雷青,很用心,讓雷青學得很快。這也漸漸的讓雷青開始信任他了。

當然,雷青已經派了心腹親衛,去中州打探這先生的來歷。雷青可不敢真的貿貿然去完全相信一個身份來歷虛構之人。

郝先生面色溫潤,捋著長須,倒是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面對雷青的問題,郝先生清淡閑云的說:“現在歸根究底。就是一個錢字作祟。要想有錢,就只有兩策,一節流,二開源。先說節流,少將軍仁義,安家費給的多,餉銀多。撫恤金多,伙食費多,戰馬兵刃上。也舍得花錢。”

“先生的意思是?”雷青微微沉吟。

“按照少將軍的意思是,黑旗團要招滿一千五百人,其中輜重后勤等輔兵兩百人。預備役三百人。請恕郝某直言,以區區三萬多人養那么多軍隊,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放在中州富裕之地都無法做到,何況少將軍花錢還挺大手大腳。”郝先生毫不留情的指出了雷青窮兵奢武的弱點。

雷青臉一紅,干笑說:“郝先生先勿動氣,雷某還是薄有資產,能撐得起如此募兵和養那么多人。到目前為之,雷某還剩下八萬左右。至于其他資源,暫且不算。雷某之所以如此大手大腳,也是不想自己的屬下跟著我打仗。還得操心家中的生計。”

郝先生啊了一聲,倒是有些訝異的看著雷青,不過他卻也沒有問雷青那錢是哪里來的。而是又略作沉吟一番說:“既然少將軍身家如此豐厚,倒是可以另想策略,養一千五百軍隊也未嘗不可。但得細細盤算,總不能一直貼錢進去是吧?”

“雷某的意思正是如此。”雷青拱手笑著說:“還請郝先生指點。”

“按照少將軍給出的標準,安家費,甲胄兵刃和戰馬平均要三十金幣每人,我軍還需要逐漸招納一千人左右,那就是三萬金幣直接開銷掉了。一千五百人馬。每月人和馬的伙食費,需要一百金,武器裝備養護費和新購裝備費,每月需要五十金。最可怕的是餉銀,你的餉銀高出鐵騎團極多,如果招滿了一千五百人,光你的軍隊餉銀支出每月就得六百金,總計每年需要耗資九千金。這還不算政務方面的開銷。”

“呃,這么多?”雷青也是有些傻眼,以前對錢財沒啥太大概念,大手大腳慣了。但一下子聽說,招募安家費不算,每年維系一支千五百人的騎軍,得耗資九千金幣,還真是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難怪,夏侯伯伯坐擁整個鐵嶺之地,還會整日哭窮。養軍隊,真他媽的太費錢了。

“這是因為少將軍給的餉銀太高之故,如果參照鐵騎團標準,大約能降到每年五千金幣的開銷。”郝師爺淡淡的說:“當然,餉銀高也有高的好處,將士們會對少將軍更加擁戴,忠誠。訓練也肯更加吃苦,不愿意被淘汰出去。其中取舍,請少將軍自行判斷。”

“不降。”雷青重重的搖頭說:“鐵騎團是因為夏侯伯伯的個人實力魅力強大,大家共度難關才較低的。我雷青在這里要地位沒地位,要實力沒實力,降低了餉銀,誰肯跟我起家?何況,我雷家的訓練精兵的方法,很苦很累,餉銀少了誰肯吃這種苦?”

“那好,我們還得留兩萬金幣作為撫恤金儲備,否則一旦將士死傷過多后,沒錢家屬,少將軍你這輩子的聲譽就完蛋了。”郝師爺正色地說。

“成,肯定留撫恤儲備金。”雷青最忌諱的便是撫恤金了,這是雷家的祖訓,將士為你效命,死了之后克扣人撫恤金的話,簡直畜生不如。

“那么,少將軍的錢,就只夠三年度用。”郝師爺冷冷的說:“三年之內,如果少將軍沒能找到穩定的財源來路,怕是會因為財務困難,而黑旗軍自行土崩瓦解。既然少將軍又有錢,又不肯節流,那我來說說開源一途。”

“聽這個我喜歡。”雷青呵呵一笑,爽朗的說:“我就不信守著這么大一塊地盤,賺不到錢。郝師爺,快快想計謀,賺到了錢,虧不了你。”

郝師爺笑了笑說:“拿少將軍錢,郝某自然要為少將軍分憂解難。其實手中軍隊多,雖然耗資大,但未必不是我們的本錢。如果我們手握一千五百重兵,鎮守這區區葉赫鎮的話,尋常馬賊恐怕不敢來犯滋擾,我們就很容易守得這一方土地的安寧。一旦安寧了,百姓生活就安定富裕,那么,稅金理所當然也會高出來,這是最基本的一種良性循環。”

“不錯,手握重兵,雷某會讓馬賊們來一波死一波。”雷青眼神也是銳利的說:“雷某職責所在,自是不會再讓馬賊滋擾領地。”

郝師爺對雷青露出了個贊賞欣慰的眼神:“這便是郝某愿意投效少將軍的緣由之一,希望少將軍持之以恒。當然,僅靠這一點想養維持軍隊開銷,還是遙不可及。郝某這里還有數策,以供少將軍參詳。但這數策,都是在我鎮安寧的前提下才能奏效。先說第一策,我葉赫鎮范圍內,草原與黃土地參半。百姓的生存之道,也是農業與畜牧業并存。但其實,因為草原馬賊始終為禍,這兩業,始終處在極低狀態中。”

雷青若有所思的說:“郝師爺的意思是?要大力發展農業和畜牧業?”

“為何不?”郝師爺笑了起來:“我葉赫鎮土地遼闊,大多數地方都荒廢著,有很多很多的草原牧場沒有被利用起來。只要少將軍的軍隊能震懾住馬賊,我們自然就能大力的開荒土地,大力發展牧場。有了糧食,我們非但可以自給自足,無需再靠購買,還能囤積后向外銷售。最主要的是畜牧業,中州南州幾地非常富裕,人口稠密。對肉食皮革需求極高,我們除了自用之外,完全可以開拓商路,銷往中州數地。”

雷青聽得是眼睛大亮,贊賞說:“郝師爺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吶,我雷青坐擁寶地而不自知。”

“這也是少將軍有錢,否則郝某就算有此計謀,也是施展不出。”郝師爺捋著胡子說:“不過,在奏效之前,少將軍還得花個一兩萬金幣砸下去,建立大量的農場牧場,并招募農民牧民,還得收購大量的種羊種馬。這些,都是需要花費大量錢財的地方。”

“此事雷某省得,還請郝師爺擬出一份詳細的計劃來。”雷青鄭重的點了點頭說:“如果錢財不夠,雷某還能拿些其他東西典當,再湊了十萬金幣出來不成問題。”雷青所指,當然是那些晶核了,雖然分下去了一部分,但大多數還留在自己手中。如果還不夠,雷青情愿拿一枚空間戒指去當。

雷青也是暗忖,當初勒索李氏商會,還真是勒索對了。沒有這筆錢的話,自己得發展到何年何月才有些實力?

郝師爺一愣,哭笑不得了起來:“沒料到少將軍如此身家渾厚,那葉赫鎮當真是有大發展,大機遇了。”一時間,郝師爺也是豪情萬丈了起來:“郝某再說說第二策,第二策便是貿易,其實呼爾大草原,是一個聚寶盆,那里有許多逐草而居的牧民,手底下牛羊和良馬數不勝數。只不過,因為草原人彪悍,哪怕是一些看似是良人的牧民,隨時都會轉化成強盜。使得和他們做生意風險太大,戰戰兢兢的。我軍如果擁有足夠的威懾力,便能與部分牧民做做生意,用他們急需的物資去換他們的牛羊,再轉手倒騰一賣,便能獲利頗重。”

“和草原人做生意?”雷青微愕,凝重著說:“他們居無定所,找他們豈不是瞎貓撞死耗子?”

“不然,草原人其實也有很多需求的。”郝師爺淡笑說:“只要我們在葉赫鎮外,開一個集市,專門讓那些草原來前來主動交易,豈不是無需勞師動眾深入草原了?”
tonglouis 發表於 2013-6-11 19:51

第一百二十七章血脈相連

葉赫鎮不大,普通鎮民只有數千人。不足兩丈的土圍墻,呈不規則狀態圍起了小小的葉赫鎮。每逢初一,葉赫鎮都會開集,一些游商們,會趕著馬車,載著貨物,從四面八方云集到葉赫鎮內。

而葉赫鎮附近的村民,也會前來趕集,他們將牛羊豬馬,或是一些皮革,干肉,油脂等東西,賣給那些行商,再從行商那里,購買些鍋碗瓢盆,粗布麻布等等生活物資,當然,最重要的還有鹽。

至于一些香料,細布,絲綢,天鵝絨等等奢侈品,這里生活的人們只有極少數人能享用得起。連胭脂花粉之類,其他富裕地方女子的必需品,這里的女孩也會視作是極高檔的東西。

一月一度的集市,便是葉赫鎮最熱鬧的時候,通常人數會超過萬人,將原本不大的葉赫鎮,擠得熙熙攘攘。

這日,便是雷青駐守葉赫鎮后,第一次開集。從昨晚開始,便有行商陸陸續續而來,向鎮里繳納了一定數量的金幣作為交易稅金后,就能開始在集市里擺攤,交的稅金越多,就越能占據有利的位置。

從集市收來的攤位費,也是葉赫鎮的一大主要財源,每一次大約能收個百多金幣稅金。一年下來,有一千三百金左右。

當然,能不遠千里來到葉赫鎮行商的,多半都是那些苦哈哈的小商隊。諸如李氏商會那種大商家,是看不上這種又偏又窮小地方的。

稅金也不能收太多。如果那些行商賺不到錢,或覺得不劃算,下次就不會來了。

管理一方土地,其中學問很多,才區區小半個月,雷青便覺得自己好像瘦了一圈。這比修煉之類的,勞累了許多。但也讓他學會了很多東西。開闊了各種視野,拓寬了不少思維方式。

何況,雷青也從未放松過對自己的修煉。畢竟實力才是自己真正的安身立命根本。白銀初階,雖說已經能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高手了。但真正想要成為一方霸主級人物,黃金級是絕對免不了的。

自從被追殺逃出來之后。雷青便對自己的實力格外看重。再也不像年輕時候那樣,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了。

葉赫鎮,是雷青第一次真正主宰的一方。在這里,他就是天,任何人都必須聽從他的命令。包括葉赫鎮鎮長,也不過是他的副手,幫助他處理政務而已。

權力,給他帶來了尊敬和地位的變化,也給他帶來了很多責任。葉赫鎮范圍內,老老少少三四萬子民的命運。已經完全掌握在了雷青的手中。

沒有騎馬,而是在幾個貼身親衛的簇擁下,領著左芊芊一起逛集市。每當雷青踩著這一塊土地的時候,心中都會有一些別樣的感動和領悟。

在這塊土地上,自己就是王。自己就是主宰。漸漸地,他也仿佛感受到,一種落地生根的感覺。黃黃而陌生的土地,讓他慢慢熟悉,漸漸融入到了骨子里。雖然這里很窮,很臟。又很亂。但他才來了區區半個月,就開始與這里有了些血脈相連的感覺。走在屬于自己的土地上,內心格外舒暢安詳,

這和他在帝都不一樣,那里,他仿佛是寄人籬下,帝都再繁華,再富裕,那里都不是他的。正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狗窩。

“雷將軍,雷大人。”

一路走去,認識雷青的人,都會急忙駐足,恭恭敬敬的行禮招呼,表示對雷青的尊重和敬意。這里面有趕集的牧民,農民,也有擺攤位賣東西的行商。

今年風調雨順,麾下百姓收成不錯,有了富裕的糧食,便想著來集市換些生活日用品。亦或是狠狠心,扯幾尺花布回去給閨女縫一件新衣服,再添些胭脂花粉,把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好尋個好人家。

一些窮困而普通的百姓,愿望其實很簡單,平平安安,子女幸福。

雷青也是和他們笑呵呵的打招呼,一路慢吞吞的走去。很多人對雷青的尊重,是發自內心的。雷大人初來乍到,便擊潰了一支大型馬賊,救了整個烏拉村。

這讓雷青的名聲,已經傳遍了整個葉赫鎮范圍。村民們要的也很簡單,就是太太平平。一個能打仗的將軍來鎮守,自是會收到歡迎。

雷青看著那些交易的商品,都十分的原始,多半是些鍋碗瓢盆,鋤頭鐮刀之類。很多牧民直接趕著牛羊到了集市,與那些行商討價還價的。雖然有時候會爭得臉紅脖子粗,但總體還算安定。

每月一度的集會,會給葉赫鎮帶來一定的收益,但也是最亂的時候。一些游蕩的小股馬賊,會侵入到葉赫鎮范圍內,看看能不能打劫到農民和商人。

對此,雷青已經有所防范,今日停止了訓練。由各隊大隊長組成了騎兵巡邏隊,開始沿著邊境不間斷巡邏偵查。境內,也有巡邏隊不斷來往。很多老百姓也聰明,成群結隊的跟著巡邏隊走,這樣最安全。

葉赫鎮的正規軍,對小股的馬賊們還是頗具威懾力的。

此外,還有治安問題。每月集會,都會出現些小偷小摸,或強買強賣,亦或是一言不合打架斗毆的事情。

由此,雷青按照往常的規矩,留了一百人臨時形成治安隊,維護住集市的治安。才開集區區一個時辰,治安隊就抓住了好幾個小賊,阻止了數次斗毆。這一次,治安隊格外認真,因為這是雷青到任后,第一次開集。他們可不想這次開集出點什么差錯,有損雷青的威名。

“芊芊,你一個女孩家家整天穿皮甲,搞得自己灰頭土臉也不是個事情。”雷青走到了一個奢侈品絲綢攤位前,笑呵呵的說:“天氣也越來越熱了,不如我給你買兩卷好看的絲綢,讓鎮子里的裁縫給你做幾件夏用裙子?”

話又說了回來,兩人相處到現在,才半年多。這小丫頭片子,就蹭蹭蹭的長了不少,齊到了雷青肩膀上了。怕是再過個一兩年,就會出落成個水靈靈的大姑娘了。

“雷將軍,您要買絲綢的話,我給您打八折。”行商急忙笑呵呵的拍著馬屁說:“這位芊芊小姐長得水靈可愛,穿百褶絲裙一定好看極了。”絲綢在這里是奢侈品,向來只有少量的人能買得起。

“不要,周隊長說,我們做斥候的,身上穿著一定要簡單貼身,這樣不會影響到行動速度。”左芊芊搖了搖頭說:“何況,我看這身黑皮甲挺好看的,是寶寶姐讓鐵嶺分會的人特地給我趕制的,輕便柔軟,無聲無息,防護還很好。”

“你呀。”雷青笑著刮了一下她鼻子:“你最近跟周寒學習斥候之術,都快學瘋了,再這樣不顧勞累,我立即送你去萬家堡。裙子不要的話,我給你買點胭脂花粉吧?打扮打扮好看些。”

“我才不要去萬家堡呢,半個人都不認識。”左芊芊急忙搖頭,挽住了雷青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雷哥哥你是不是最近看這邊的五大三粗女人都看膩了,想柔滑粉嫩的寶寶姐了?胭脂花粉我也不要,身為一個合格的斥候,怎么能讓自己身上充滿味道呢?這樣太容易暴露自己了。”

雷青無語的對她一瞪。

“雷哥哥,周大哥說過,他們是借來幫助訓練的。不可能長久待在我們葉赫鎮。”左芊芊臉色微微嚴肅著說:“所以,我想趁著他還在的時候,多學點東西。免得到時候,我們葉赫鎮連像樣些的斥候都找不出來。雷哥哥你行軍打仗,斥候是非常重要的。”

“好,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雷青又是對她一陣憐惜,摸了摸她的頭說:“那也得注意勞逸結合啊?這樣吧,你說你要什么,我給你買。”

“我聽郝先生說,咱們發展設葉赫鎮,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左芊芊搖頭拒絕說:“雷哥哥你千萬別再大手大腳花錢了。我現在最想的事情就是,盡快修煉到青銅級,以及爭取快點成為一個和周寒大哥一樣厲害的斥候。還有,我想寶寶姐了。”

“呃,不然我跑去李氏商會總部,幫你把她綁過來?”雷青嘿嘿一笑說:“你們女孩子的感情也太奇怪了,才沒多久就想她了啊?”

“哼,芊芊才不像雷哥哥你那樣沒心沒肺呢。”

幾乎是與此同時,在遙遠的中州李家府邸之中。一個身著鵝黃色長裙,花容月貌,氣質溫婉如大家閨秀的女子,正倚著雕欄,癡癡地凝眸望著院子里盛開的鮮花。眉宇之間,隱隱顯現著惆悵和郁悶。

又一名留著一縷胡子,成熟穩重的華服壯年男子,龍行虎步而來,眉頭同樣皺著,像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走到鵝黃長裙女子身后,臉上露出了和藹中有些討好的笑容:“寶寶,我的好女兒,心肝寶貝。你這回來都有一段日子了,怎么還是悶悶不樂啊?要不,跟爹爹說,想要什么?爹爹立刻就親自給你去弄來。”



本帖最後由 tonglouis 於 2013-6-11 19:54 編輯

tonglouis 發表於 2013-6-11 19:57

第一百二十八章嬌女萌動


“爹爹!”和在雷青身旁,完全不同氣質的李寶寶,緩緩回頭而去。輕徑一盈說:“女兒見過爹爹。”

“乖女兒,你就不要和爹爹來這一套了。小時候你每次要東西,不都是裝出這一副恫悵幽怨的樣子來?還要爹爹自己猜,直到要猜對為之,爹爹看著滲得慌。”李乾龍哪里有平常半點叱咤風云,權勢滔天的樣子?成熟而頗有魅力的臉上,露出了討好女兒的表情說:“要不,乖寶貝,我剛從西域收來了一對鴿子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拿給你玩?”

“女兒不要。”

“那,三千年前畫圣歐陽先生的真品《萬馬奔騰》,你拿去賞玩吧?”

“女兒不要。”

“喲喲,這次還挺難哄的。神劍山莊送來了一條妖獸霸王魚,原本是養著觀賞炫耀的。不過為了搏我家美人兒一笑,爹爹著人把它給宰了,清燉了給你吃,這可是一條白銀級妖獸哦~”

“不要不要,女兒才不要吃什么清燉霸王魚。”

“看來,我只能施展出絕招了。爹爹這就叫萬里云那個笨小子前來扮小狗逗你開心,誰叫他連自己未婚妻都哄不好?哼,氣死老夫了。”

“不要不要不要,女兒不想見萬里云,爹爹你趕緊讓他滾回萬家堡當少爺去,不要再在這里礙我眼。我也不要他做我的未婚夫。”李寶寶嬌嗔不迭的跺腳說,臉色煞白,惱怒異常。

“乖女兒。”李乾龍一臉諂笑著摟住了她肩膀說:“是不是萬家小子哪里得罪你了?要不,是不是聽到了他有不好的事情?你跟爹爹說,他要是敢胡來,爹爹就不認他這個女婿。我家寶貝是什么人吶?怎么能讓他欺負……,要我說這天下年齡和你匹配的青年才俊多了去朱候府的老八,神劍山莊的東方老五,還有甄氏牧場的,呃,甄繼牧那混賬小子就算了。”

“不要不要,女兒統統不要。那個姓萬的小子也沒得罪我總之,女兒看他不順眼,就是不順眼。”

“女兒啊這爹爹不是說你啊。以后你要繼承爹爹會長位置的,必須考慮入贅的因素。像什么聯盟四大俊杰固然優秀但你想都不要想,人家都是內定的家族繼承人,肯定不能入贅我李家。”李乾龍一副語重心長的說:“你要實在不喜歡萬家老三也行我看這小子也的確太榆木疙瘩了些,不懂哄人。爹爹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也要去萬家退親。

不過女兒啊,你得有新目標才行啊,要不,就朱候府的老八吧我看那小子挺活絡的,會逗人開心。又長你幾歲懂得心疼人。”

“不要啊,女兒就是不要啊。”李寶寶氣得連連跺腳,鼓著嘴說:“爹爹你知道的,明明知道的,一直在氣我,氣我。”

李乾龍的臉色,漸漸嚴肅凝重了起來,眉頭一皺說:“不行,那小子絕對不行。”

“為什么不行啊?”李寶寶也是氣得回嘴說:“他也是出身自古老大家族的青年俊杰,憑什么絕對不行啊?”

“我說不行就不行。”李乾龍氣得一揮袖子,轉身而過:“天嵐雷家的確是夠底蘊,祖上出過兩個劍圣,雖說現在有些沒落但我也不會看不起雷家。但是,一來雷家是天嵐帝國的人,我們和他們聯姻,會讓帝國皇帝怎么想?會讓我們其他盟友怎么想?其二,那小子人品拙劣,貪玩成性,喜好美色,從小就流連花叢,還和虞天機女兒有不清不楚的瓜葛。最重要的是,他膽大包天的敢綁架你,讓整個泛大陸都看我們笑話。寶寶,那姓雷的小子又有什么好的?他還綁架你,欺負你。你竟然還惦記著他?”

“爹爹,你怎么能這么說他?”李寶寶嘟著嘴不服氣的說:“你只看到了他表面,沒看到他的內心。其實他是個有情有義,鐵骨錚錚的男子漢。”

“我看表面?你爹爹吃過的鹽比你的米還多,什么樣的人我沒見過?”李乾龍冷哼著諷刺說:“他還有情有義呢?他在天嵐帝國當個紈绔少爺時候干出的那些事情,我沒給你看過啊?還鐵骨錚錚,簡直就是一個虛有其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他連趴人寡婦墻的事情都干得出來,還有什么事情干不出來?”

“爹爹,那是過去的事情了。他現在浪子回頭,一心想打拼番事業出來了。”李寶寶氣鼓鼓地說:“爹爹你也不是常說,人犯錯不要緊,最重要的是,犯了錯知道要改。他已經不是以前的紈绔少爺了。”

“寶寶啊,我的乖女兒。那個姓雷的混蛋給你灌了什么湯了啊?”李乾龍氣得直顫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瞪大了眼睛說:“你,你們不會已經?生米,那個~混賬,混賬小子,我一定要宰了你。”

“爹爹啊。”李寶寶臉紅耳赤的急忙拉住了他,猛跺腳說:“你當女兒是個隨隨便便的人嗎?”

“女兒你當然不是隨便的人,可那小子是個隨隨便便的人啊!”李乾龍當然早就把雷青的底子摸得通透了,越看雷青越不順眼,怒哼說:“我看他,肯定是狗改不子吃屎!”

“爹爹,你怎么能如此偏見的看一個人?如果他真的是你說的那種人,為何我們在一起兩個月,兩個月他都沒……”李寶寶被氣得不輕,嬌哼著轉身說:“我再也不理你了。”

李乾龍最是降不住女兒,見她如此生氣,又只好回頭好聲好氣的說:“女兒啊,好好,是爹爹說錯話了。那個姓雷,呃,雷青是個寶總行了吧?”

“我啐,他才不是寶呢!他就是個混蛋。”李寶寶一想起有些事情,就俏臉微紅的扭捏跺腳說。

“好好,他是個混蛋。”

“爹爹,你怎么能這么說他?”

“……。”金算盤李乾龍快要瘋了。

“爹爹,我想出去散散心。”李寶寶轉身過來,拉住了李乾龍開始撒嬌說。

“不行不行,現在事多,你出去我不放心。”李乾龍心中暗忖,這番放你出去,肯定是去找那個姓雷的小子。此時當然是萬萬不可,這要真的被那混賬小子給吃了,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爹爹啊,我就是心情悶,想出去走走。”李寶寶哪里不知道自己爹爹的心思,撒嬌連連說:“要不,我去甄氏牧場找撂兒玩玩?”

“你真的去找甄輾兒?”李乾龍一臉狐疑。

“爹爹啊,你當女兒真那么不值錢么?”李寶寶嬌哼不迭說:“我這要給他送上門去,將來還不給他欺負死?”

“那倒也……什么啊?”李乾龍頭大欲裂,忽而眼睛一動說:“你去找甄撂兒玩玩也好,反正你們姐妹也好兩年沒聚了。但是爹爹不放心你安全,會派兩個供奉,兩個大隊親衛保護你去口你也知道,現在是多事之秋。”

“多謝爹爹,還是你最好了。”李寶寶總算開心的笑了起來,往閨房奔去:“爹爹我去收拾一下。”

李乾龍一拍腦袋,但旋即嚴肅了起來,恢復成了李氏掌舵人的威嚴姿態:“來人,去告訴那姓萬的小子,趕緊先去甄氏牧場先行落腳。他這次要再挽回不了寶寶的心,這輩子就別想當我李乾龍的女婿了。還有,給我密切注視那姓雷小子的情報,有任何異常情況,立即渡鴉回報。記住,不要驚動他。”

“去……”一道暗影,一閃而過。

再說雷青那邊,一月一度的集會雖然有些小毛病,但很順利的結束了。

這次因為生意不錯,竟然收了一百二十多金幣,算是開了個好頭。

這段時間,雷青也開始忙乎了。因為郝先生的計劃已經出來,雷青看過沒有問題后,便要執行了起來。

跑鄉民鼓勵,圈空地建牧場,農場。還要花錢買種馬種羊,種牛之類,忙得是熱火朝天。

就在雷青騎著馬在觀看一處牧場地址時,突然就有斥候來報,鐵騎團夏侯桓來子一封密信,打開一看,先是一些各種恭喜話,贊揚了一下雷青英勇出擊,擊潰了赫連bó的事情。

隨后,卻是在信后附上了一段情報,說是葉赫鎮邊上,連云山脈的一域,最近出現了一頭黃金級的雷系獨角虎。怕妖虎會下山侵害百姓,夏侯桓命令他去剿滅。

雷青一看,當場就笑了起來,說什么命令他去剿滅,實際上這是在給他雷青送禮呢。黃金級的妖獸雖然厲害,但這里也不是橫斷山脈那種環境復雜之地。何況現在自己已經今非昔比,手中人馬也多,好好布置一番的話,那頭黃金雷系獨角虎,簡直就是給自己送晶核的。

妖獸,只有藏在深山大澤里才難對付口如果有妖獸跑到人類居住范圍內,幾乎就是自尋死路。

當然,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一頭黃金級的妖獸口雷青也是絲毫不敢大意,立即在親衛的簇擁下,疾馳回了葉赫鎮,糾集了麾下各隊將,開始開會研討起來。他也不想自己的人馬,好端端的死在一頭畜生手里。
tonglouis 發表於 2013-6-11 19:58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甄氏來襲


當雷青那么一說,鮮于豹和各隊將們都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好像已經看到那頭黃金獨角虎,成為了黑旗軍的戰利品似地。

的確如此,黃金獨角虎向來獨來獨往,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誰也都承認,黃金級妖獸很厲害,如果正面硬殺的話,去一支三百人的隊伍,最后能活著回來的也不會太多。

但是人類就是人類,妖獸就是妖獸。否則,為何現在是人類占據了泛大陸呢?在一支軍隊面前,黃金妖虎雖然好厲害,但籌謀得當,計劃順利的話,就不損半兵半卒就能搞定。殺妖獸,真心不需要正面硬攻。

“周寒,你身為斥候,對各種陷阱應該極為熟稔吧?”雷青也是心情大好著說:“對這頭黃金獨角虎,有何良策?”

“虎類妖獸,戰斗力非常強悍,如果正面作戰,我們誰都不夠看的。但實際上還是較為好對付的。”周寒冷靜的說道:“至于該如何布置陷阱,我想還是先行偵查一番附近的地形地貌,再作詳細計較比較穩妥。”

“好,周寒兄,這次就麻煩你了。”一想到即將有一枚雷系的黃金級晶核入手,雷青就有些喜不勝收。上次那枚,乃是敲詐而來。直接將雷青的修為從青銅巔峰,一舉突破到了白銀初階。這一枚,能不能將他的修為突破至白銀中階不敢保證,但至少可以大幅度節約雷青自己的修煉時間。

只是這種東西。乃是異常珍貴的戰略資源。可遇而不可求,哪怕是像李氏商會,想要多拿幾枚出來,也不太現實,如果要買這么一枚,上萬金絕對打不住。

要想成為一名真正的高手。苦修,不斷打磨自己當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修煉資源,也是不可或缺。

其實,以夏侯桓的實力。恐怕都能單挑那頭黃金級獨角虎了。然而他不出手,是因為想將此物讓給雷青。

如此想讓和去殺了后再給雷青,完全是兩個概念。何況讓雷青自己去殺。還能增加他些領兵作戰能力。

周寒領命而去,承諾十天之內,會給出一份詳細的擊殺計劃。雷青自是囑咐麾下,讓他們好好操練,尤其是軍令方面,最近要格外注意。

人多勢眾,有時候就是有這等好處。如果以雷青現在實力,單獨一人,就算得知有這么一寶在,也無能為力去取。

雷青繼續忙活自己的各種事情暫且不提。

就在距離葉赫鎮僅僅千余里的呼爾大草原的一處偏僻的小山坳里。那里有一個隱蔽的山洞。旁人就算是像發現都難。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詭風刮過,一個面色陰鷙,手腕上套著兩只銳爪的男子的身影,緩緩浮現。輕輕一嗅。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朝著一塊石頭上敲了兩下,沉聲說:“赫連兄,你這一次又要躲到什么時候?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禿鷲,而不是一頭土撥鼠。”

“哼。”石頭下面傳來一聲冷哼,砰地一聲。石頭炸飛了出去。一名披頭散發,身材修長魁梧的男子飛身而出。多日未曾處理的胡子,長滿了臉頰,然而那雙眼睛,卻是充滿了怨恨之氣。故作冷漠的盯著雙爪男子:“宗無忌,你倒是陰魂不散啊,不管我躲到哪里都能找得到。”

這雙爪男子,赫然是曾經被雷青砍斷了一只手的毒鷹宗無忌。

“赫連薄,上一次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說不定已經傷勢過重,變成殘廢了。”宗無忌陰笑了兩聲說:“怎么,受了點挫折而已,就不打算報仇了?”

“報仇?論單挑,我與那姓雷的只不過在伯仲之間。”赫連薄眼神之中,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燒著:“論人馬,他麾下數百人,其中竟然有那么多的精銳鐵甲騎兵。而我的人馬,全部被剿滅了。你讓我拿什么去報仇?宗無忌,你不會認為憑著我們兩個人聯手,就能殺得了那小子了吧?難不成,你還能回萬鷹澗搬救兵?”

“赫連薄,虧你以前還自稱足智多謀呢。”宗無忌面色陰狠的看著自己斷掉的那只手,不得以下,只能在手腕上做了個精致的爪子,冷笑連連說:“我萬鷹澗的那些師兄弟都是些什么德行,你也知道?他們看我殘廢了,多半會玩落井下石的把戲。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殺掉雷青,搶到他的空間戒指和大筆的財富。那樣,我們就能自己拉出一票人馬來,好好發展了。”

“宗無忌,你確定你的情報完全正確?李氏商會真的出錢贖人?這不符合他們的風格啊?”赫連薄疑心重重著說。

“此情報千真萬確,乃是得自于李氏的高層。”宗無忌陰狠的說:“我此番沒有完成任務,連萬鷹澗都不敢回。如果不能殺掉雷青,我這輩子只能做一只孤魂野鬼。赫連薄,只要你找到血狼王,向他借一千狼兵,再加上這些時候我糾集的一些馬賊,一千五百兵馬。我們就足以鏟平葉赫鎮。到時候,分一小部分給血狼王,剩下的都是我們的了。”

“好,我就信你一回,我們這就一起去找我那貪婪的宇文伯伯。”赫連薄也是報仇心切,又知道宗無忌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否則到時候沒了東西,血狼王也不會放過宗無忌。

“這才對嘛,有血狼王的狼軍相助,那個姓雷的小子這次死定了。”宗無忌猙獰無比的笑了起來:“雷青啊雷青,你敢砍斷我一只手,我毒鷹宗無忌,不會讓你死得那么舒坦的。桀桀桀……我會把你……”

“什么?”

雷青那套破舊的將軍書房之中,臉色有些震怒的說:“你是說,那些販賣種羊種馬的商人,不肯賣我們?”

負責此事的郝先生,臉色也是沉著地說:“原本我與他們談得好好的,價格也談得差不多了,只要我們要的牛羊一到,就立即付款。但是突然之間,他們幾個商人一夜就變了。我私下套過話,他們說好像是甄氏牧場在針對我們,不準任何做牛馬生意者和我們往來。點名了還說是不準和少將軍做生意。少將軍,您是否得罪過甄氏牧場的人?”

“甄氏牧場?”雷青凝眉苦思了會兒說:“我可以確定,姓甄的我是半個不認得,想不起什么時候得罪過他們。”

“也有可能是無意中得罪了而少將軍您不知。”郝先生半閉著眼睛說:“甄氏牧場乃是大勢力,戰馬生意遍布泛大陸,連天嵐帝國也和甄氏牧場有常年的戰馬供給合約。可以說,甄氏的影響力非常大。尤其是那些做畜牧生意的商人,往往需要看甄氏臉色過日子。甄氏一旦要針對我們,我們難以找到合作對象。”

“先生,如果我們組建商隊自己去收小羊小牛呢?”雷青也是皺眉冥思苦想。

“難,耗時耗力,也未必能收得了多少。”郝先生緩緩搖頭說:“就算我們收到了那么多,但是出售呢?到時候只要甄氏還針對我們,那些商人們也不敢收我們的牛羊,我們虧本就虧大了,唯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走。”

“先生教我。”雷青目前興建牧場,招收牧民,已經花進去了不少財力物力。如果要中止計劃,非但會遭受很大的財力損失,連名譽都會受到重創。再想做些什么的時候,便會沒人相信了。

“去甄氏牧場,看看少將軍你究竟是如何得罪他們了?如果有機會化解掉怨恨,我們這生意就能做下去。”郝先生嘆息說:“如果化解不了的話,我們就只能另想辦法了。但是去之前,還得少將軍向鐵騎團打探些情報,關于甄氏一些核心人員的喜好,性情等等。這一戰,我們會打得很艱難,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多謝先生提點。”雷青立即寫了一封信,交給了親衛,馬不停蹄地去鐵嶺要調集情報。看著親衛飛奔而去時,雷青也感慨做些事情真心不容易。往后,自己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例如這情報系統,也是必須要建立的。

眼下當然能用用鐵騎團的,但終歸,自己是要慢慢學會的。

待得郝先生走后,雷青也是冥思苦想不已,自己怎么會得罪甄氏牧場呢?難道,是李氏商會在暗中下黑手?

想了半晌,雷青也基本可以確認,這件事情估計是自己綁架了李寶寶的后遺癥之一。綁了李寶寶,得了如此豐厚的一筆資源,能給自己節約大量的發展時間。但是后遺癥,肯定也會慢慢的顯現出來。

甄氏這一次,怕不過是一個開頭而已。

雖然很棘手,但雷青卻還是必須要去做,很多事情,一旦開始走了,就不容他有半點退縮了。縱使前面有刀山火海,也必須想辦法踩過去,趟過去。

說到底,終究還是自己拳頭不夠硬而已。

如果自己手中握有雄兵十萬,這普天之下,將沒有人敢給自己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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