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風雲逍遙仙 作者:任西風(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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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2-12-26 08:48:1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48 755468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12-26 14:58
第九十九章 豪賭


    風小天先是一驚,很快就恢復正常,微微一笑說道:“多謝李兄能夠看重,只是在下一向行雲野鶴慣了,對加入門派之事並不感興趣,李兄的一番美意,在下恐怕是無法消受了!”風小天心知肚明,自己若真加入了日月神教,一旦仙體之事爆發,恐怕到時候第一個要滅殺自己的便是日月神教吧!

    “風兄不多考慮考慮?我日月神教畢竟是修真十大聖地之一,可也非一般人想加入就能加入的啊!”李無苦作為日月神教內定的下一任掌門人,自是要為本門吸納人才,雖遭婉拒,可還是不死心,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吾意已決,李兄無須多言,在下真的自在慣了,真的不願受那門派的束縛,還望李兄海涵,此情容在下他日——”風小天委婉地拒絕道,可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放肆!我二師兄如此看重於你,那是你的福分,你這廝竟然如此這般推三阻四,實在是不識抬舉,二師兄,不要跟這小子廢話了,待我上前,乾脆一刀劈了他了事!”發言的正是早就心中不耐的鮑大,他上前一步,手裡握著一柄四尺長短、形狀如彎月一樣的彎刀,刀尖斜指著風小天厲聲斥道。

    “大哥!二師兄說話,哪有你插話的份兒,還不趕緊退下!”鮑二怕大哥魯莽插話受責,忙出言呵斥道。

    “唉!既然風兄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怨在下要與你刀兵相見了!”李無苦見風小天語氣甚為堅決,心知此事棘手,便收起招攬之意,要與風小天一戰。

    “請李兄賜教!”風小天卻不再多話,右手一伸,烈陽劍倏地現於手心,橫在身前,真氣流轉,要與這日月神教的高手見個高低。

    “啊?上品靈器?難怪風兄有恃無恐啊?幸好在下帶來了師門之寶日月輪,和風兄手中的飛劍一樣,也是上品靈器!”李無苦眼睛一瞇,看著烈陽劍說道,他見識倒也不凡,一眼就看出對方手中的紅色飛劍是上品靈器,不過日月輪在手,倒也夷然不懼。

    “哦?”風小天有些驚愕地看著李無苦手中的輪子,難怪剛才自己的進攻全被這輪子擋了下來,竟然是上品靈器,果然不凡。

    “廢話少說,小子,納命來!”鮑大早就感到不耐煩了,一聲狂吼,揉身上前,便要進攻。

    “鮑大且慢,你和鮑二一旁掠陣,並且注意看著玉鏡,防止被其他參賽者收了漁翁之利,待我與風兄單獨較量一番!”李無苦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不願在風小天面前示弱。

    “二師兄,這——”鮑大有些不滿,正要與李無苦辯說,卻是被身後的鮑二一拉,打斷了說話!

    “大哥,你少說話,二師兄如此做自有道理!”鮑二緊緊拉住鮑大,在他耳邊小聲勸阻道。

    “道理?什麼道理?我看沒什麼道理!”鮑大掙脫鮑二,不滿的嘟囔了幾句,卻是被李無苦回頭瞪了一眼不敢再向前邁步,要知道李無苦現在只是他們的二師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未來的掌門啊。

    “風兄,就這樣拼個你死我活沒多大意思,要不在打鬥之前與我賭個東道可好?”李無苦眼睛一轉,一計又生,出言詢問道。

    “哦?不知李兄要與在下賭什麼?”風小天很好奇李無苦的提議,不禁開口問道。

    “此番比鬥只在你我二人之間進行,我不會讓鮑家兄弟插手,若是你敗了,便答應加入我日月神教,風兄意下如何?”為了拉風小天入門,李無苦可謂是煞費苦心啊!

    “那若是李兄敗了,又當如何?”風小天眉毛一挑,反問道。

    “呃——若是在下敗了,便將手中的日月輪雙手奉上,風兄可滿意?”李無苦故作豪爽地說道,倒不是李無苦大方,卻是原因有二:一則因為李無苦自信實力不弱於風小天,自忖勝算頗大;二則因為這日月輪最大的作用不是進攻,而是防禦,萬一不敵,有日月輪在手,當已立於不敗之地,所以這李無苦才放心地將日月輪作為賭注。

    鮑家兄弟卻是一驚,那鮑大又是上前一步,急聲說道:“二師兄不可,這日月輪乃是師門之寶,萬一遺失,罪責非小啊!”

    鮑二這次倒是和哥哥站在一條戰線之上,​​也恭聲說道:“大哥說的沒錯,請二師兄三思!”

    李無苦聽到鮑家兄弟之言,臉沉似水,大聲斥道:“本人自有分寸,你二人休得囉嗦,還不快退到一邊!”

    鮑家兄弟聞言,雖然仍然不滿,卻是不敢再言,只是氣鼓鼓地站在那裡並不退下,不料二人的耳邊卻同時傳來了李無苦的傳音:“我若萬一不支,不是還有你二人嗎?”二人聞言俱是一喜,這才喜形於色地退在一旁,不再阻攔。

    “風兄,對於我的提議,你到底意下如何?”李無苦處理好內部矛盾之後,便又向風小天出言問道。

    “好,我答應!”風小天干脆利落地回答道,他也自信自己不會敗於李無​​苦之手,所以對於李無苦的提議並不拒絕。

    “風兄果然爽快!看招!”李無苦說打就打,話音剛落,日月輪便脫手而出,盤旋著飛向風小天。

    “來的好!”風小天夷然不懼,烈陽劍高高舉起,迎向日月輪。

    那日月輪卻是在李無苦的指揮下,飛行軌跡甚是詭異,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風小天一時間摸不著日月輪的進攻軌跡,只好運起玄天八訣中的防禦招數——問天訣,烈陽劍在身前揮舞的滴水不漏,牢牢地將自己的身體護住。

    李無苦遠遠操縱著日月輪上下翻飛,可是始終找不到風小天的破綻所在,心中微奇,這風小天的招數好是精妙,竟然將全身護的破綻全無,看來要想獲勝,必須另出奇招。這樣想著,李無苦喝了一聲:“開!”只見那空中飛舞的日月輪突然旋飛出兩柄新月狀的彎刀,和鮑大手持的形狀相似,只是尺寸小了不少,那兩柄彎刀分兩側盤旋著斬向風小天,而那日月輪則是在正面死死地牽制著烈陽劍,眼看著那兩柄彎刀就要擊中風小天。

    風小天如今已經是身經百戰,這點招式卻是難不倒他,只見他並不閃躲,而是御起烈陽劍,身形似箭,竟然迎著日月輪撞了過去,看樣子是要硬磕,如此一來,日月輪發出的兩柄彎刀就失去了目標了。

    說時遲那時快,李無苦還沒有反應過來,風小天的烈陽劍便狠狠地劈在了日月輪上,只聽“呯”一聲巨響,日月輪被風小天劈得倒飛回去,落回了李無苦的手中,而那兩柄飛刀則擊在風小天背後的峭壁之上,齊刃沒入,勁力之大,可見一斑。

    風小天也沒有追趕,仗劍立於半空,威風凜凜,狀若天神。

    “好,好智謀!”李無苦見自己的奇招被風小天這樣破解,佩服之餘,連聲叫好。

    “哼哼!現在認輸還來得及!”風小天冷聲說道。

    “呵呵,大話說的早了些吧,剛才​​只是熱身,絕招在後呢!”李無苦話音一落,揉身上前,一式“力劈華山”,手中日月輪帶著呼嘯的破空聲,向著風小天當頭狠狠砸去,看來李無苦放棄了招式,要以力製勝。

    風小天那肯示弱,烈陽劍橫舉,一招“舉火燒天”迎了上去,只聽又是一聲巨響,劍輪硬磕在一起,二人俱是後退一步,這一擊竟是平分秋色。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各自舉起兵器,便在半空之上,“乒乒乓乓”地激戰起來,身形俱是極快,如穿花蝴蝶一般,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一旁觀戰的鮑大低聲嘟囔道:“難怪二師兄如此看重這姓風的小子,果然有幾分實力!”

    “說的是,大哥小心些,一旦二師兄不支,我們便衝上去一齊出手幹掉那小子!”鮑二低聲吩咐鮑大道,兄弟二人暗中運氣,等待時機隨時支援李無苦。

    這一場惡戰!風小天亂發狂舞,眸若冷電,長劍如虹,招招精巧,那李無苦卻也不愧是修真聖地的弟子,瘋狂地揮舞著日月輪,每一招都是兇猛異常、狠辣無比,一時間兩人鬥得是旗鼓相當、不分軒輊,打鬥了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還不見有停歇之態。

    “不好,這樣下去恐怕只會是兩敗俱傷,那時對方還有鮑家兄弟兩個生力軍,而我已然力竭,只怕要遭殃,還是速戰速決為妙。”激烈的打鬥中,風小天霍然醒悟到。

    這樣想著,風小天身體瞬間爆發出絢爛的光芒,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烈陽劍尖噴射出長長的火焰,穿天訣瞬間出手,烈陽劍揮灑,刺眼的劍芒帶著長長的火焰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火龍,又彷佛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一般像李無苦擊去。

    李無苦心知不妙,在空中一個旋身,日月輪急揮,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激射而來的虹芒,就直直地撞入光幕之中。

    畢竟風小天已然是達到了出竅後期的頂峰,實力要高上李無苦一籌,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風小天的身子在空中連連倒飛,一直到了懸崖壁處,這才腳一蹬,兩腳深深地踩進了堅硬的石壁之中,就這樣斜斜地立在了峭壁之上,而面色已是​​蒼白,嘴角隱隱有一絲血跡,看來剛才的一番激鬥對風小天來說損耗不小。

    再看李無苦,日月輪灑出的那一片光幕竟然被風小天一劍擊散,日月輪被劈得高高飛出,帶著李無苦的身子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之後,便如流星一般斜飛著地朝下方墜去,沒入一片茂密樹叢之中,那李無苦則也跟著墜入其中,生死不知。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12-26 14:58
第一百章 暗算


    “二師兄——”鮑家兄弟見狀,不顧得理會風小天,齊聲疾呼,並急忙朝著李無苦墜落的方向彈射過去,倒不是他二人與李無苦的感情有多深,而是若李無苦在他二人眼前有個好歹,日後回到門中,他二人恐怕受到的罪責不輕。

    “別慌,我還活著!”鮑家兄弟還沒衝下去,隨著一個底氣有些不足的聲音從樹叢中的傳出,一身狼狽的李無苦搖搖晃晃地從樹叢中飛了出來,只見他手上還握著日月輪,披頭散發,臉無血色,一縷血跡從嘴角溢出,身上的衣服絲絲縷縷,顯然要比風小天的傷勢重的多,這也是日月輪防禦作用不錯的結果,若不然,此刻李無苦早就化為光點被淘汰出局了。

    鮑家兄弟一見大喜望外,忙飛至身前一左一右攙住了李無苦,鮑二急忙問道:“二師兄,怎麼樣?”

    李無苦臉色異常難看,咬牙切齒地說:“這小子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還忒是厲害,我如今已無再戰之力,自然是敗了!”

    “啊?那這怎麼辦?難道就將日月輪拱手送給人家?”鮑二擔心地問道。

    “嘿嘿!莫急,哪會這樣便宜他,不是還有你兄弟二人嗎?他雖勝我,卻也是受創不輕,當非你二人的對手,所以——嘿嘿,你倆可明白? ”李無苦嘿嘿一笑,陰聲說道,看樣子他事要毀諾了。

    “呵呵——小弟明白!”聽了李無苦的話,鮑大鮑二會意地跟著笑了起來,三人說話間卻已是又飛至了風小天的身前。

    “李兄,你我賭鬥,結果已出,李兄當愿賭服輸,現在可是來給我送兵器了?”風小天遠遠看見三人湊在一起陰笑連連,心知不妙,一邊加緊恢復真氣,一邊開口揶揄道。

    “哼!小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只怕你已是小命難保,還敢覬覦我師門之寶?”鮑大聞言勃然大怒,向著風小天喝罵道。

    “嗯?李兄,這位兄台之言可也是你的意思?”風小天看也沒看鮑大一眼,只是緊緊盯著李無苦問道。

    “這——這——非是在下不肯割讓,只是日月輪乃我師門之寶,就這樣交予風兄,只怕在下難以向師門交代啊!還望風兄見諒則個。”李無苦卻是臉色微紅,囁嚅著找著藉口,很明顯是要反悔。

    “也就是說李兄說話不算數了?哈哈!當時提出賭鬥的是你,如今要毀約的又是你,想你口口聲聲說是修真聖地日月神教弟子,難道如此行徑便是聖地弟子的風範嗎?”風小天怒極反笑,理直氣壯地高聲質問道,他其實從心裡也沒打算真要李無苦的日月輪,只是不齒於對方的出爾反爾,激於義憤方才如此。

    “哈哈,姓風的小子,想你修真也近千年,難道不知道修真界乃是以實力為尊,有幾個人會遵守承諾,也只有傻蛋才會想著遵守承諾,承諾什麼的那隻是騙人的玩意兒,如今我兄弟在此,想要拿走日月輪,門兒都沒有!”鮑大倒是光棍的很,索性憑著實力耍起賴了,竟然也是口若懸河,講起歪理來是一套一套的。

    “李兄,你怎麼說?我只想知道你的意思!”風小天對那鮑大卻是不屑一顧,只是看著李無苦問道,說實在的,由於李無苦一開始彬彬有禮的表現,再加上兩人剛才一番酣暢淋漓的激戰,所謂英雄相惜,風小天對此人的印像還是蠻不錯的,

    “嗯——不瞞風兄說,鮑大說的的意思也就是在下的意思,我承認剛才的比試是我輸了,但風兄要拿走日月輪,那卻是萬萬不行!”李無苦見風小天逼問,索性也撕開了臉,厚著臉皮說道。

    “那李兄是要毀諾了?抑或李兄剛才的賭鬥也壓根就是個陷阱?”風小天繼續追問道。

    “風兄不必如此咄咄逼人,不管是哪種情形,這日月輪乃我日月神教鎮門之寶,我也是因為參加蓬洲大會師傅借與我使用的,連主也未認,卻是萬萬不能與你。”李無苦索性耍賴到底了。

    “哈哈!說得好,起初我還以為李兄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正要與李兄相交一番,沒想到爾竟然是個不講信用、反复無常的小人,在下今日受教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那個破輪子,在下還真的不稀罕呢,就此告辭!”風小天見鮑家兄弟一旁虎視眈眈,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交代了幾句場面話之後,便要禦劍離開。

    那李無苦見狀一使眼色,鮑大鮑二立刻手掣彎刀,身形激射,朝著風小天兩邊包抄過來,風小天臉色一變,眸如冷電,看著李無苦厲聲叱道:“怎麼?李兄,你不與我日月輪也便罷了,難道還要留下風某不成?”

    “呵呵,風兄,你還真是天真地很呢!這裡是百強賽的比賽空間,你我本來便是競爭對手,你實力超群,連我都非敵手,我​​若現在放過你,選出百強後,你豈不是我奪冠的最大阻力?你想想我又怎能如此輕易地讓你離開呢?”李無苦無視風小天憤怒的眼神,陰陰一笑,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你好卑鄙!”風小天怒不可遏,對著李無苦戟指罵道。

    “哈哈,罵得好!卑鄙,我李某人就是喜歡卑鄙,平生最恨的便是高尚,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則是高尚者的墓誌銘,欲成大事者,不卑鄙哪行呢?”李無苦此刻已是完全撕開了偽善的面孔,原形畢露了,厚顏無恥地說道。

    “呵呵,好,你還真的是狗卑鄙,不過你真真以為就憑你們能留下我風某人不成?”風小天不怒反笑,長身而立,懸於半空之中,一震烈陽劍傲聲問道。

    “哼哼!留下留不下,總得試了才知道,兩位師弟,上!”李無苦眼神轉為冷厲,出聲命令鮑家兄弟道。

    “嘿嘿,先顧好你自己吧!”風小天說著,身形一閃,手執烈陽劍先向著李無苦衝了過來,他明白此時三人之中最弱的便是這已經受傷的李無苦,只有拿住他,自己才可以平安脫身,所以身形如電,直奔李無苦而去。

    不料身形甫動,左右兩邊便有兩道勁風襲來,原來是鮑家兄弟也已出手,分別從兩側將手中彎刀擲出,角度甚是刁鑽,乃是攻其必救,若是風小天一意要拿李無苦的話,只怕自己也會為彎刀所傷。

    無奈之下,風小天只好放棄追殺李無苦,轉身一揮烈陽劍,依次磕飛了兩把彎刀,而李無苦則趁機逃離開來,站在遠處得意地狂笑道: “哈哈!風兄,在下就不陪你玩了,你還是陪我兩位師弟好好玩玩吧!”

    說話間,那鮑家兄弟各自收回彎刀,又從兩側圍了上來,虎視眈眈地盯著風小天。

    “滾開!不然,死!”風小天一聲怒喝,他怒視著李無苦,身後長發無風自動,可見心裡已是充滿了憤怒!

    “好狂妄的小子,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二弟,一起上,做了他!”鮑大一聲怒吼,和鮑二同時出手,兩柄彎刀閃著冷芒狠狠地劈向風小天,風小天豈肯示弱,烈陽劍連揮,隨著如虹一般絢爛的劍芒,道道火光噴薄而出,三人頓時混戰在了一起。

    風小天壓根沒將這兩個出竅中期修為的兄弟倆放在眼裡,在他的認識中,一個出竅後期的修真者可以輕易對付三五個出竅中期的修真者,畢竟差上一個境界,實力便相去很遠,所以一開始並未在意,可是幾招過後,風小天便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厲害,這兄弟二人的合擊竟然相當於一個出竅後期修真者的威力!

    只見這鮑大的招式大開大合,力猛刀沉,招招要與風小天硬磕,彎刀帶起的勁力相當灼熱,正是火性真氣,那鮑二的招式卻是小巧靈動,陰柔刁鑽,招招攻向風小天的要害,刀尖寒氣逼人,卻正是寒性真氣,二人的風格大異,單打獨鬥二人皆不是風小天的三合之敵,可是二人結合在一起,一陰一陽,剛柔並濟,卻正好互補不足,威力倍增,竟然堪堪與風小天鬥了個平手。

    風小天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破敵之策,只好慢慢應對,暗中尋找機會,時間又過了一個時辰,太陽已是移到了當空,風小天和鮑家兄弟三人卻仍是不見疲態,激戰正酣,只見烈日之下,劍芒如虹,刀光閃耀,戰團中洩出的真力竟然將周圍的峭壁削的坑坑洼窪,一旁觀戰的李無苦卻是暗自心焦,若是此時再來位別的參賽者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己方的處境可就大大地不妙了,經過這一個時辰的調息,他的真力已然恢復了不少,於是暗暗盤算著找機會出手偷襲,以儘早地結束戰鬥。

    頃刻之後,鮑家兄弟戰至了風小天的身前,風小天前面禦敵,背後卻是空門大開,李無苦一看機會到了,日月輪倏地脫手而出,帶著一溜耀眼的霞光,閃電般擊向毫無防備的風小天。

    風小天應付鮑家兄弟已是有些吃力,聽得身後破空之聲,想要躲避已是不及,竟然被紮紮實實地砸中了後背。

    風小天只覺一陣巨痛從背後傳入了他的大腦,一股血腥味從嘴中湧了出來,直感覺喉頭甜甜的,胃裡一股翻天覆地的蠕動,“哇”的一口鮮血噴灑出來,在空中灑下一溜血雨。而風小天懸在空中的身形一個趔趄,斜斜墜下,那鮑家兄弟見狀大喜,那肯放過這等機會,緊跟在後面飛下,要趁機擊殺風小天。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12-26 14:59
第一百零一章 各個擊破


    (認真聽取讀者大大們的意見,從本章開始,章節名不再半文不白了,簡單明瞭,幾字而已!以前的章節名也修改過來了,呵呵,強烈請求收藏!)

    風小天強忍著劇痛,在身體即將墜地之時,硬是咬著牙強運真氣,身形在空中一翻,兩腳落地,“噔噔”連退幾步,方才用烈陽劍拄在地上,穩住了身體,轉頭看向追來的鮑家兄弟,由於極度的憤怒,只見風小天的雙眼變得通紅,臉上那平時溫文爾雅的表情不見了,原本帥氣的臉變得有些猙獰起來,就像一頭剛從地獄中躥出來的惡魔,給人以無形的壓力,臉上的斑斑血跡更讓人從心底里生出一絲寒意,犀利的眼神彷彿要直穿人的胸膛,讓人不敢直視,那是一種嗜血的眼神,讓人不能反抗。

    剛剛追過的鮑家兄弟被風小天那野獸般的眼神逼視之下,竟然變得遲疑起來,腳步不由地放緩,一時之間卻是不敢再上前與之爭鬥。

    那李無苦偷襲的卑鄙做法徹底激怒了風小天,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更是不停的刺激著風小天內心的野性,但他的神智還是保留著幾絲清醒的,擒賊先擒王,風小天緊緊盯著正在逼過來的李無苦不放。

    一向心狠手辣的的李無苦看著風小天瘋狂的樣子,也不由得從心裡產生了幾絲恐懼,特別是風小天那種嗜血的眼神,他還是平生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

    “風兄,事已至此,你已身負重傷,想必已無再戰之力,在下還是奉勸你就不要反抗了,我還是那句話,希望風兄能考慮加入我門,等你傷好之後,我們四人聯手,這比賽空間之內誰能匹敵?說不定我還可以和風兄並肩挺入十強,到時候我們可就都成了分神期的大高手了。”李無苦雖然看著風小天的樣子心裡發怵,卻還是不放棄招攬,繼續“苦口婆心”地規勸道,還設計了美好的前景。

    “啊呸!你這反复無常不遵承諾的小人,我風某人乃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羞於與你此等小人為伍,我倒是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風小天出口呸道,他對前者毀諾後又無恥偷襲的李無苦已是深惡痛絕,豈肯歸順於他。

    “風兄,我們二師兄乃是一片諄諄誠意,風兄你可千萬莫要辜負啊,再說看眼前情形,若是頑抗到底,你豈不是死路一條?”鮑二也“好心”地語重心長的勸解道。

    “哼哼!不要以為你們就贏定了,咱們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風小天強提真氣,微微站直,兀自強硬地說道。

    “風兄,實不相瞞,在下乃是本教中下任掌門人的候選人,只要風兄肯加入我日月神教,以風兄之才,我李無苦可以對天發誓,一定保舉你做我門中護法長老,此職位位高權重,不知風兄意下如何?”看來李無苦是真的想要招攬風小天,竟拋出了這麼大的一塊誘餌。

    “啊?”風小天倒沒什麼,他的腦子中對這什麼護法長老壓根就沒什麼概念,就是了解也不會在乎,所以臉上並無異色,倒是李無苦身後的鮑家兄弟聞言齊聲驚呼一聲,同時將艷羨的目光投向風小天,心想著小子可是一步登天了,護法長老啊,在教中權力之大,非同小可,為了拉攏這個姓風的小子,二師兄還真是捨得下本錢啊!

    “二師兄,如此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啊?”鮑二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哼!本人做事需要你來教嗎?”李無苦聞言瞬時拉下了臉,冷哼一聲,不快地說道。

    “小弟不敢,二師兄做主便是!”鮑二察言觀色,見二師兄不滿,趕忙退後。

    “哼!什麼狗屁護法長老,我風某人不稀罕!”風小天似乎已經無力站立,拄著劍,喘著粗氣,一口回絕道。

    “風兄莫要說賭氣話,不聞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丈夫當知見風使舵,方可趨吉避凶,如今你已經是甕中之鱉,我等取你性命易如反掌,還望風兄不要固執己見了!”李無苦是軟硬兼施,勸解之中又含恐嚇。

    “哦?那李兄的意思是我投降你們才對?”風小天眉頭一揚,反問道,他需要時間,所以一邊說話,一邊快速補充者真氣。

    “呵呵,那是當然,在下說話一定算數,到時候,風兄可就是我日月神教的護法長老了,修真界之中,誰人不敬風兄三分?”李無苦以為風小天已然意動,不禁高興地說道,心中暗暗高興,有如此臂助,我在門中的分量自是會大大增加啊!

    “行,要我歸順可以,那就叫你們教主讓出位子來,我去做你們的教主!這樣我便答應你歸順日月神教。李兄看這樣可好?”風小天滿臉戲弄之色地調侃道。

    “好,好,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那你就不要怪在下不客氣了!鮑大鮑二,斬了他!”李無苦見風小天態度如此堅決,終於徹底死了心,惱羞成怒道。

    “哈哈,來吧!有什麼招數,我風小天一併接著!”風小天強撐著站直了身體,手中烈陽劍高高舉起,滿臉不屈的神色,揚聲說道,他還有個制勝法寶,便是不久前領悟的霹靂真氣。

    鮑大鮑二乃是孿生兄弟,心性相通,兩人也不搭話,同時高高躍起,兩柄彎刀在陽光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帶著“呼呼”的破空聲,徑直向已是重傷的風小天劈去,刀風捲過之處,吹起了漫天落葉,刀氣縱橫,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一旁的李無苦都能想像到風小天瞬間血肉橫飛的場景,嘴角浮起得意得陰笑,只可惜他得意得太早了。

    只見風小天突然渾身氣勢一漲,身形似乎一下子拔高不少,手中烈陽劍火光湧動,竟然脫手而出,徑直斬向左側的鮑大,似乎對右側的鮑二放棄了防守,鮑大見烈陽劍來勢洶洶,不敢大意,斬向風小天的彎刀往回一收,磕向烈陽劍,令鮑大的驚奇的是烈陽劍竟然軟綿綿的,毫無力道,一下子就被自己磕得遠遠飛出去了,鮑大用力過猛,卻把自己差點栽倒一旁,一時感到有些高興,哈哈,這廝沒有力氣了。

    一旁觀戰的李無苦卻是眼力甚好,見到這般情況不喜反驚,他剛才為了安全起見,退得很遠,此時卻已是來不及出手救援,忙急聲呼道:“鮑二小心,他的目標是你!”話音還未落,只見一柄閃爍著紫光、樣式古樸的寶劍倏地從風小天身上飛出,正是含光劍,劍身上雷電纏繞,還伴隨著“劈裡啪啦”的爆響聲,迎著鮑二的彎刀劃去,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彎刀和含光劍相觸,鮑二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含光劍上的雷電竟然順著鮑二手中的彎刀蔓延到了鮑二的身上,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鮑二化為光點,消失的無影無踪。

    原來風小天使得是“聲東擊西”之計,先是用烈陽劍引開鮑大,讓鮑家兄弟都以為自己的目標是鮑大,而實際上是早就蓄好了雷電之力,附在含光劍上,一舉除去了鮑二,這一系列的動作文字表述起來慢,實際上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

    鮑大和李無苦一下子愣住了,他們難以理解重傷的風小天是怎麼一下子就斬殺了鮑二,李無苦反應還是快點,朝著愣住的鮑大喊道:“快,鮑大,上,他是強弩之末,剛才是臨死反撲,快斬了他,不要給他喘息的機會!”李無苦連蹦帶跳,歇斯底里的喊著,狀若瘋狂,自己卻是不肯上前一步,只是一個勁的攛掇鮑大。

    鮑大聞言,厲吼一聲:“小子,還我二弟命來!”說著,身形一躍,彎刀在空中劃了一道圓弧,朝著風小天狠狠劈下。

    風小天怕的是鮑家兄弟聯手,那樣威力奇大,自己還真難以招架,單單鮑大一人,縱然自己已是重傷之身,風小天又何懼之!手一抬,一道耀眼奪目的雷光如同天降,徑直落在鮑大頭上,鮑大哼都沒哼一聲,就化為無數光點含恨離開。

    “呵呵,李兄,現在可就剩下你和我了,剛才不是還想要在下的命嗎?站那麼遠幹嗎?趕緊過來取呀!”風小天手一招,剛才被鮑大劈飛的烈陽劍飛回手心,他雙手各執一劍,對著站在老遠的李無苦氣定神閒地說道,看樣子好像根本就沒有受過傷。

    “你——你——你竟然使詐?”李無苦大驚失色,他本來就被風小天的雷電之技嚇呆了,如今再看對方竟然毫髮無損的樣子,豈不心驚膽戰,結結巴巴地說道。

    “哈哈,只許你毀諾,就不許我使詐嗎?天下哪有這門子的道理?”風小天先是哈哈一笑,緊接著面色一變,厲聲喝道。

    “你,你,你是個怪物!”李無苦一邊說著一邊連連後退,他已經失去了和風小天一戰的勇氣了。

    “哼!廢話少說,放馬過來吧!”風小天雙劍一磕,劍尖上隱隱有雷光閃動,揚聲喊道。

    李無苦一見那雷光閃耀,嚇得是魂飛魄散,哪裡還敢多做停留,身形一閃,踏上日月輪,化為一道流光劃空而去,唯恐遲走半步被風小天擊殺當場。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12-26 15:00
第一百零二章 亦真亦幻


    風小天一見李無苦劃空而去,手中雙劍“嚶嚀”一聲依次沒入風小天體內,而風小天則是心中一鬆,再也支撐不住,喉頭一甜,“噗”的一聲,一口憋了許久的鮮血噴灑而出,地上頓時像是綻開了一大朵鮮豔的紅花,緊接著風小天轟然倒地,人事不省,原來剛才的安然無恙只是裝出來的,當用霹靂真力滅殺鮑大之後,風小天體內已是油盡燈枯,空蕩蕩的一點真氣也沒有了,完全是憑著自己頑強的毅力成功地嚇跑了李無苦,逃之夭夭的李無苦萬萬沒有想到,他所害怕的風小天恐怕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

    時間靜靜流淌,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谷中升起了薄薄的輕霧,將一切都罩入朦朧之中,谷內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一片靜寂,靜的可怕,靜的有些令人窒息,月亮不知何時悄悄地爬上了山頭,清冷的月光灑進這山谷之中,不僅沒有驅散谷中的陰霾,反而更添幾分神秘的色彩,夜風拂來,樹影影影綽綽,直似鬼魅亂舞一般。

    重傷昏倒的風小天便似死了一般,靜靜地躺在草叢中一動也動,已經是三個時辰了,嘴角流出的血痕已然乾涸,分著岔從蒼白的臉上劃過,再加上幾道泥痕,使風小天本來英俊的臉顯得有幾分猙獰,本來束起的頭髮凌亂地散開在地​​上,雙目緊閉,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說明這個人還有一口氣。

    風小天的意識卻是恍恍惚惚,感覺自己的身子飄飄蕩盪地來到一個雲霧繚繞的地方,白,滿眼全是白,一片雪白!自己的頭上腳下,身前身後都是大團大團潔白的雲朵,像一個個巨大的棉花團,嚴嚴實實地包圍著他,在他的身旁自由自在地飄來蕩去,周圍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一片死寂,也不知就這樣漂浮了多久,也不知道哪兒才是個盡頭,自己便在這雲裡如羽毛一般輕飄飄地飛著,似乎自已的身體一點重量也沒有了,朝著未知的方向無休止地飄著。風小天隱隱覺得這場景似乎在哪裡見過,可是仔細一想,頭卻是劇烈地疼痛起來,似乎對周遭的一切又沒什麼印象了。

    感覺過了很久,一千年,抑或一萬年?又似乎沒有多久,一炷香,抑或一剎那?感覺飄行了很遠很遠,千萬里,抑或億萬里?又似乎根本就停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在這個充滿了白雲的地方,風小天失去對時間和空間的感覺,沒有了白天黑夜,沒有了運動和靜止,只覺得自己在這白雲皚皚中成了一個永恆的存在,無怨無嗔,無貪無癡,風老二、妍兒、天靈真人等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似乎正在從風小天的腦海中漸漸淡去,風小天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清冷平淡,彷彿那高高在上的神袛,漠視人間悲歡的眼神。

    突然,在雲霧深處傳來了一個悠長飄渺的女聲:“孩子,我的孩子啊,是你來啦,你——你受苦了!”這聲音中充滿了那說不盡的憂傷、無比悲涼的滄桑和那道不清的深深眷念,聲音悠遠綿綿,似乎是劃過了無盡的時空才傳到了風小天的耳中。

    “誰?誰在說話?”風小天本來在這個單調的空間內已是變得心如止水,沒有了一點兒情緒波動,可是猛然聽到這令人悲傷的聲音,風小天的心弦似乎被狠狠地撥了一下,本來平靜如水的臉龐抽搐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痛楚瞬間之內溢滿了心間,眼眶中莫名地蓄滿了晶瑩的淚水,似乎是這個聲音將他感染得憂傷起來,剎那間,風小天由一個“神”又回到了普通的凡人。

    “孩子,是我呀,我是你的媽媽啊!”這個女聲在雲霧中悠悠迴盪,聲音急切又充滿了慈愛,響徹於整個天地之間,風小天也弄不清是從那個方向傳出來的。

    “媽媽?我的媽媽?你騙人,我沒有媽媽!”風小天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突然鼻子一酸,心中被濃濃的悲傷籠罩起來,用充滿委屈和不滿的音調朝著四周喊道,眼裡打轉的淚水終於禁不住淌了下來,輕輕劃過臉頰,滴落在瞭如棉花一般的白雲裡。

    “傻孩子,不要傷心,哪有人沒有媽媽啊?你自然也不例外,我就是你的媽媽,就是我當年親手將你交給那個龜妖,也就是歸無終的手中啊!”那個女人似乎明了風小天的一舉一動,慈愛的聲音再次悠悠響起,語氣親切,聽得風小天心中一顫。

    “媽媽?你真的是我的媽媽?那你在哪兒呢?你為什麼要拋下我不管啊?”風小天朝著四周歇斯底里地喊著,眼淚如泉水一樣湧了出來,關於那段往事他已然從歸無終的口中得知詳情,心中已經隱隱覺得這個聲音剛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此事詳見本書第三十四章《龜妖言初涉身世》)

    “是啊!孩子,我真的是你的媽媽啊!媽媽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扔下你是有苦衷的。”那女聲變得嗚咽起來了,充斥在天地間的白雲也跟著微微蕩漾起來。

    “你既然是我的媽媽,為何不出來與我一見啊?”風小天強抑著心中的悲傷,大聲地問道,他心中不解,為何能與自己說話,卻不出來一見卻是何故。

    “媽媽何嘗不想見你啊,可是為了你——唉!現在還不是你我母子相見的時機。”那聲音嘆息著說道,似乎是欲言又止,對於不能見風小天的這個問題似乎有著難言之隱。

    “不,不,我要見你,你出來啊,我要見你!”風小天大聲地吼道,身形閃動,狀若瘋狂地上下奔飛,周圍的白雲也被激盪得四面散開,只可惜白雲後面依然是無盡的白雲。

    “孩子,機會還沒到,只要你好好修煉,總有一日你我母子二人會團聚的,相信媽媽的話!總有一天會的!”那聲音最後強調著,似乎也是在給自己信心。

    “不,我不信,你騙我!你出來呀!”風小天狂吼著,淚水如泉湧一般,他東奔西突,卻是始終沖不出白雲的包圍,最後只好無力地跪倒在那白雲做的地面上,抽泣道,“你倒是出來啊!你為什麼不出來啊?”

    “孩子,對不起,記得,一定要堅強,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一定要堅強啊,媽媽在這邊等著你,等著你啊——”這個女聲說著說著,聲音不知怎麼變得似乎越來越遠,最後竟然杳然無踪了,只有一縷似乎可以觸手可摸的悲涼在這白雲悠悠間微微蕩漾,而那些白雲依然無動於衷地在風小天的身周飄蕩、蕩漾。

    聽著那個聲音的漸漸遠去,風小天突然心中劇痛,好像被一雙魔爪把自己的心掏了出來,覺得似乎正在丟失著在這世上對自己而言最為珍貴的東西,心中竟然變得惶急萬分,兩手向著四周張皇無助地搖擺著,嘴裡不由地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呼喊:“媽媽——”淒厲的喊叫聲音劃破堆滿白雲的空間,傳到了那未知的遙遠遙遠的地方。

    時間已是後半夜了,夜空中的月亮不知什麼時候被密布的烏雲遮擋得嚴嚴實實,使得谷中更顯陰暗,而且還漸漸地刮起了大風,大風呼嘯著,漫天的殘枝敗葉乘著風滿天飛舞盤旋,谷口處傳來不知是什麼野獸的吼叫聲。

    “媽媽——”昏迷了大半天躺在地上久久未動的風小天忽然張口高呼道,淒厲的聲音便如子規啼血,充滿著無盡的不捨與傷悲,夾帶著深深地無奈何絕望,空曠靜寂的山谷也迴響起激蕩的迴聲。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12-26 15:01
第一百零三章 療傷


    風小天一聲淒厲的呼叫之後之後,倏地翻身坐起,“啊?”激烈的動作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的他低呼了一聲,放眼四望,那包圍著自己的潔白雲朵卻已是無影無踪,只看見遠遠近近的草叢在忽如而至的狂風中起伏如浪,剛才身體的那種輕飄飄的感覺也沒有了,代之的是滿身難忍的傷痛和深入骨髓的疲憊,他這才如夢方醒一般回到了現實,才想起了之前與日月神教三弟子的大戰,也才醒悟到自己目前危險的處境來。

    “難道剛才只是做了一場夢?可是會有這麼真切的夢嗎?”風小天弄不清楚剛才的一幕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正思忖著,感覺臉上有些癢癢的,伸手一摸,卻是不知何時流淌而下的眼淚。

    “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唉,還是不想了,如今最最要緊之事,莫過於趕緊恢復真力,應付接下來繼續的大戰才是。”風小天搖了搖頭,拋開滿腦子的疑惑,自言自語地說道,說著,便要站起身來,想要回到之前自己挖開藏身的那個山洞去調息,畢竟那裡安全一些,不料身子只是微微一動,便覺身體各處乃至五臟六腑之內都牽扯得劇痛,心知此次傷勢太重,只怕連站立起來都不能夠,又如何能上得去那十幾丈高的峭壁。

    “唉!”看著平時一躍而上,而如今卻可望而不可即的山洞,風小天長嘆一聲,無可奈何之下,風小天只好忍著痛,就在原地盤坐起來調息,心想,既然事已至此,只能就這谷下平地調息了,若是運氣不濟,調息期間有其他參賽者到來,將自己一劍淘汰出局,自己也就只得認命了。

    這樣想著,風小天倒也放開了,盤膝坐好,排除雜念,心無旁騖,開始在經脈中調動殘餘的一丁點兒真氣在經脈中開始運行,剛一運起吸納靈氣的心法,風小天便“啊”的一聲慘呼,只覺渾身經脈疼痛欲斷,心中大驚,連忙將心神沉入內視,他這才發現自己體內的各處經脈有的斷裂,有的萎縮,有的扭曲,靈氣根本無法在體內形成循環,故吸入體內也只是淤積一處,難以貫通,自己莽撞之下,沒弄清情況就調動靈氣運轉起來,自然觸動經脈破損之處,難免疼痛異常。

    看到自己體內如此糟糕的情形,風小天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身體內竟然傷勢如此之重,不是自己足夠強悍,只怕自己剛才就是在現實中醒來了。

    不過雖然傷重,風小天仍然沒有氣餒,多次的重傷經歷讓他已經對療傷有了不少的心得,他小心翼翼地調動一小部分的靈氣輕輕地洗刷著經脈,緩慢地將經脈梳理起來,斷開的慢慢銜接住,萎縮的慢慢滋養,扭曲的慢慢理順,速度雖慢若蝸牛,卻還是起到了一些微弱的作用,風小天知道急也沒用,便將神識沉浸其中,調動靈氣緩緩地療起傷來,並不斷地從外界吸納新的靈氣進入體內,供療傷所需。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風小天睜開雙眸,暫時停下了療傷,他覺得這速度還真的是太慢,根據自己的傷勢和療傷的速度,風小天暗自估量,若是就這樣一處一處地去療傷,以目前的速度,只怕沒幾個月根本無法完全恢復,可問題是其他的參賽者會等自己幾個月嗎?就這樣下去自己恐怕難免落個淘汰出去的結局,那可就非自己所願了,想到這兒,風小天瞄了一眼放身旁的玉鏡,看到上面並沒有其他亮點出現,心裡這才稍稍安定一些。

    風小天思忖了一會,忽然靈機一動,心想,單股靈氣療傷慢,那我何不雙管齊下,嘗試著分開療傷,速度不就快多了嗎?風小天,一個純粹的修真菜鳥,一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自然沒有什麼顧及的,可以說是想到哪兒就做到哪兒。於是心神沉入體內,嘗試著用心神操縱著靈氣分成兩股,各自流轉到不同的方向,分開兩處經脈各自療傷,果然,兩股靈氣乖乖地按照風小天的意想分赴兩處,各自療傷,雖然一開始有些生澀,速度還沒有用一股靈氣快,但過了一會兒,便熟練多了,療傷的速度比剛才快了一倍。

    “呵呵,竟然成功了!”風小天心中大喜,他也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易地就做到了,但是雖然療傷的速度增加了一倍,但是對於傷勢嚴重的風小天來說,需要的時間仍然不短,貪心的風小天並不滿足,他又嘗試著想將兩股靈氣分別分開,分成四股進行療傷,這樣想著,風小天也沒想到先在體外練習練習,便就在自己的經脈中做起了實驗,可謂是膽大妄為,不過對於菜鳥級別的風小天來說,倒是沒覺得這會有什麼危險,所以壓根也沒朝這方面去想。

    風小天是說乾就乾,心神過處,把靈氣繼續扯開,要分成四股,不料分成四股之後,單靠心神根本照顧不過來,往往顧此失彼,再加上自己操之過急,靈氣橫衝直撞下拉動傷處,剛才本已在靈氣溫養下有所恢復的經脈再次嚴重受創,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風小天重創之下,喉頭一甜,“噗”的一聲又是吐了一口鮮血,嘴唇哆嗦著,牙關緊咬,臉色愈顯蒼白起來,渾身上下如同被刀亂絞,疼痛無比,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滴在塵埃之中。

    即便如此,風小天卻不氣餒,他心裡明了自己的方法應該對頭,只是有些心急,才導致前功盡棄,還有就是因為心神照顧不到四股靈氣,所以風小天經過認真的分析研究,認為先應該分得是心神,將心神分開若干份,每份心神分別操縱一兩股靈氣不就行了。

    想想這方法不錯,這個膽大妄為的菜鳥便慢慢嘗試著將要心神分開,一個出竅期的修真者就這樣試探著幹起了分神期修真者才能完成的事情,也許是傻人有傻福,也許是風小天真的是修真奇才,也許是仙體又一次見證了奇蹟,總之,初次操作的風小天竟然成功地將神識分成了兩份。

    可是剛一將神識分開,風小天便覺得頭疼欲裂,一種有別於肉體似乎是來自心靈深處的疼痛襲上腦海,就好像是自己的靈魂被生生地割裂開來了,風小天大驚,卻也不懂利害,自是夷然不懼,始終堅持著分別指揮著兩股神識去操縱靈氣,在風小天的始終堅持和多次試驗之下,兩段神識成功地各自指揮一股靈氣進行療傷,而且一段時間之後,風小天也不覺得頭痛的那麼厲害了,心中暗喜,終於試驗成功了。

    風小天卻是不知道,他的這些舉動若是傳到修真界中,將會是怎樣的驚世駭俗,要知道,一個出竅期的修真者,要截分自己的神識,一個弄不好,便會神識湮滅,最終成為無知無覺的行屍走肉,敢如此做者,全天下恐怕就風小天一人矣!

    就這樣,風小天繼續一邊療傷一邊嘗試,在漫漫長夜即將過去的時候,風小天已經將神識分成十六份,各控制兩股靈氣,也就是三十二股靈氣同時在體內療傷,療傷速度自是大大增加,不過風小天也感到自己已是到了一個極限,不敢再冒險往下分了,便集中註意力,一心一意地療起傷來,很快便靈氣縈繞,沉沉地入定去了。

    天將拂曉,東方已是晨光熹微,風小天吸取靈氣的速度已是接近瘋狂,整個人被包在由乳白色靈氣形成的大繭中了,在濃度極高的靈氣的洗滌和滋養下,風小天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癒合著。

    已經沉沉入定的風小天卻是不知道在山穀不遠處,有三條人影正在朝著他的方向高速掠過,眨眼間便來到了風小天的身邊,可惜風小天一心一意地療傷,心神沉入體內,對外界的一切卻是毫無知覺。

    “啊?風小天?”當頭一人透過靈氣罩看到風小天的面容時,不由得驚呼出聲,他萬萬沒有想到在此處會碰到風小天。

    來人是誰?與風小天是敵是友?風小天會不會被這三人淘汰出局?風小天下一步的命運如何?請看下章。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12-26 15:03
第一百零四章 巧遇


    且說風小天為了治療傷勢,在谷中盤坐已經是整整一夜,渾身包裹在乳白色的氣罩中,只能依稀看見他的面孔和淡淡的身影,此刻的風小天已經是神遊虛境,深深地入定了。

    漫漫長夜漸漸過去,破曉時分,谷內依然是一片沉寂,風小天的療傷已然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周圍靈氣氤氳,狀若仙境,不僅是風小天自己傷勢漸漸好轉,就連身周的草木也沾了不少的光,一夜之間竟似拔高不少,莖葉挺拔,一副精神煥發的樣子,療傷療出這等效果,便是風小天自己也始料未及吧。

    突然,谷外電射來三條人影,看他們奔往的方位,正是風小天調息療傷之處,看樣子他們是通過玉鏡已經發現了風小天的踪跡,只可惜風小天一心一意地療傷,心神沉入體內,對外界的一切卻是毫無知覺。

    幾人身形若是風馳電掣,眨眼間便來到了風小天的身前,卻驚奇地發現這位對手對他們的到來似乎毫無知覺,仍然穩若泰山地盤坐在那裡,身周靈氣環繞,一個乳白色的氣罩將其籠罩其中,還好還能辨清其面孔。

    “啊?風小天?”當頭一人透過靈氣罩看到風小天的面容時,不由得驚呼出聲,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奔襲而來的目標竟然是自己的熟人風小天。

    “啊?風小天?他便是風小天?”另外二人聞聽當前那人的話,齊齊向後一步,緊緊盯著風小天,齊聲驚呼道,說著,“嘡”地都呼出了飛劍,執在手中,遙指著毫無知覺的風小天,臉上都充滿的戒備的神色。

    “嗯,沒錯,他就是風小天!”當前那人緩緩地說道,語氣複雜,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早晨的陽光灑入谷內,照在他的臉上,此人此人年紀三十上下,一襲白衣,黑髮高高紮起了一個髮髻,面白無須,面容清秀,只是一雙眼睛長的呈三角形,正是前不久與風小天分開的血靈教弟子簡德仁!

    “簡師兄,你難道見過風小天?怎麼就能一眼斷定他就是掌門和簡長老說的那個風小天呢?”右面一個人狐疑地看著簡德仁,出聲問道。此人個子高瘦,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放射著銳利的光芒,瘦長的臉上佈滿了陰鷙,一襲灰衫,手中提著一柄又細又長的飛劍。

    “孟師弟,我怎麼能見過他呢?不過我的堂叔曾經跟我詳細地描述過此人的長相,所以我才一眼認了出來。”簡德仁解釋道,看來他並沒有對這兩人說起和風小天之間發生的事情。

    “呵呵,簡師兄,既然這傢伙便是我教的大仇人,那我們這次可就賺大了,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小子讓我們碰上,算他倒霉,我們這便將他砍了,回去之後掌門和簡長老定然會重重地褒獎我們的。”另外一個人聞言高興地說道,此人與剛才那人長的正好相反,五短身材,胖墩墩的,頭似皮球,臉上贅肉橫生,笑起來還一顫一顫的,眼睛被那些贅肉擠得只剩下了一條細縫,卻是不時閃現著銳利的光芒,一看便是修為精深之輩,手裡的飛劍正合他的體型,又寬又短,幾乎像一面小盾牌,說話間,便提著那柄寬大的飛劍就要上前。

    “皮師弟,且慢!”簡德仁見狀忙攔在那姓皮的胖子身前,急聲說道。

    “嗯?簡師兄這是何意?這傢伙正好不知為什麼一動不動,為什麼不讓我上前一劍斬了他?”皮姓胖子停下腳步,看著簡德仁不解地問道。

    “皮師弟,不可造次,聽我堂叔曾經言道,此子凶頑異常,詭計多端,我教血風堂整堂的人馬都沒能困住他,被他殺了多人之後揚長而去,我想我們還是小心為妙,莫要中了他的詭計,還是暫且等等看再說吧。”簡德仁只得把自己堂叔的話搬出來當做理由,而實際上他自己也一時說不清為什麼要阻攔皮師弟。

    “嗯,原來如此,可是這傢伙這是乾嘛呢?好像不知道我們到來似地,這麼長時間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啊!”皮師弟疑惑地看著氣罩中的風小天,神情中滿是不解。

    “看他盤坐的架勢,應該是在療傷吧?”那個姓孟的瘦子猜測地說道。

    “還真是像在療傷啊,簡師兄,趁他病,要他命!我們趁他療傷之際砍了他,怎麼樣?”那個胖胖的皮師弟也贊成道。

    “你倆還真是傻呀,你們好好看看。這廝身上的氣罩,那麼厚,那麼濃,你倆見過哪一個修真不足千年的修真者療傷時會有這麼濃的靈氣?而且咱們一路上何曾見過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坐在空曠處療傷?”簡德仁輕聲斥道,心裡​​卻是暗想,嘿嘿,你們倆還真猜對了,這風小天還真的是在療傷,類似的情景我早就已經在那座孤島上見識過了,不過,我到底是該護著他,還是趁機滅殺他呢?簡德仁的心裡一時間又開始矛盾起來了。

    “呃——簡師兄說的有道理,這廝難道耍詐?該不會是布了個什麼陷阱吧?”皮師弟想了想,還真的沒見過療傷療成這般氣勢的,而且就這樣坐在空地上,一點兒遮身的​​東西也沒有,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便覺得簡德仁的話也有道理,說著身子還往後挪了挪,始覺得心安些,怕離得太近,被風小天的“陷阱”傷了他。

    “嗯——既然這樣,那簡師兄,我們怎麼辦?若就此離開,只怕日後掌門和簡長老知道會問責,若是不離開,這情形也太過詭異,不知該不該下手。”瘦高的孟師弟也覺得這種情形有悖常理,便向著簡德仁問道,他們三人的實力雖然相差不多,但是由於簡德仁入門早些,尤其是簡德仁有個堂叔簡良是門中權柄甚重的資深長老,所以自從昨日回合後,孟、皮二人都以他為馬首是瞻。

    “這個——”簡德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咱們先退後一些,容我好好想想再說。”

    “那好。”二人聞言稱是,隨著簡德仁就在這山谷之內,離風小天數十丈處,找了個樹叢之後坐下,這位置進可攻,遠可逃,倒是個絕佳的棲身之處。

    幾人坐定,簡德仁開口說道:“昨夜裡連番惡戰,想必二位師弟也累了吧?不如這樣,你倆先盤坐調息一番,師兄我替你們護法,順便監視那風小天的動靜,等你二人調息好了,即便對付那風小天自然也增加了幾分把握,到時我們再作打算,你二人看如此安排可好?”

    “如此甚好,謝過簡師兄!”孟師弟和皮師弟二人聞言,高興地齊聲說道,他們昨夜連番激戰,雖然都獲勝了,卻也耗費了不少法力,如今簡德仁主動提出要為他們護法,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謝過簡德仁之後,二人也沒多想,就地盤坐調息起來,不一會二人的頭頂上便白氣騰騰,倒也有幾分氣勢,不過比起風小天那個怪胎直接形成狀若實質的氣罩則是差得太遠了。

    自己究竟該拿風小天怎麼辦?簡德仁則看著遠處氣罩籠著的風小天,眼神複雜,表情嚴肅,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來那日簡德仁和風小天二人分開之後,簡德仁並沒有馬上離開孤島,而是先將自身真氣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直到半日之後,方才離開孤島,再加上和風小天離開時飛行的方向有所偏差,所以二人錯開了。

    簡德仁朝著陸地的方向一路行來,倒也是遇到了幾個參賽者,幸運的是遇到的對手實力都不怎麼樣,連個達到出竅期的夜沒有,所以僥倖沒被淘汰,更幸運的是昨天中午,竟然遇到了自己門中的兩位師弟,這一來更是實力大增,三人合力一處,所向披靡,連連克敵,半天一夜淘汰了好幾個參賽者,而就在昨天夜裡,三人還合力淘汰了一位出竅中期的修真者,令三人信心倍增,當然,這一系列的爭鬥,三人的法力也耗費了不少,就在三人準備調息的時候,又在玉鏡中發現了有修真者的踪跡,而且還只是單身一人,三人合計,對付落單的修真者勝算頗大,便決定先除掉對手再行休息,所以便沒有休息就急速趕來,卻是沒有想到這位落單的修真者竟然是風小天。

    自己門派和風小天結下了不解之仇,據堂叔所講,這風小天不僅救走了丹魚,壞了堂哥的好事,而且還闖入門派所在的鬼谷山中,擊殺血風堂副堂主唐庚及其屬下多人,氣焰甚是囂張。自己身為血靈教弟子,不管怎麼樣,自己應該站在自己門派一面,替門派除去風小天。

    可是話說回來,據風小天所講和自己對門派的了解,多半是自己的堂叔理屈,那丹魚之事肯定堂叔強搶未成,銜恨在心,而那闖入鬼谷山擊殺唐庚一事也恐怕是別有隱情,尤其是這風小天在大海之中屢施援手,救自己於洪荒異獸之口,孤島之上更是以德報怨,放了自己一條生路,此等心胸寬闊之人,自己是萬萬不及啊。

    “唉,也罷,我簡德仁雖不敢說自己是什麼善良之輩,可是也懂得什麼是禮義廉恥,亦知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若我再生歹意,豈非禽獸不如?我今日就幫你一次吧!”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簡德仁終於下定了決心。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12-26 15:04
第一百零五章 報恩


    “可是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我該怎麼才能幫到他呢?他是在療傷的事,估計瞞不了兩位師弟多長時間,要不然幫他除去孟、皮兩位師弟?不行,此法行不通,自己以後還要在血靈教中立足,若是幫他除去了孟、皮二位師弟,不要說一向心狠手辣的掌門血魔子不會放過自己,只怕是一向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堂叔也不會輕饒了自己,可是不這樣做的話,怎麼才能做到既讓孟、皮二位師弟不起疑心,又能不動聲色地幫到他呢?”簡德仁一時間想不起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急的是抓耳撓腮,坐立不安。

    簡德仁苦思冥想起來,突然視線觸及那個乳白色的氣罩,心裡又是暗嘆,這傢伙真的是個怪胎,療個傷都這麼大動靜,咦?對了,我差點忘了,這傢伙療傷的速度相當快,前幾日在孤島之上自己就被大大地震撼了一把,既然這樣,我就想辦法拖著時間,直到他療傷完畢,那時候,哼哼,就算是把孟師弟和皮師弟綁在一起也打不過半個風小天啊,對,就這麼辦!而且萬一有別的參賽者來,也可以找個理由拉著兩位師弟一起幫他抵擋,哈哈,這還真是個好辦法!簡德仁想到這裡,得意的笑了起來。

    三個時辰很快過去了,時間已是正午,兩個太陽一前一後都照進了山谷之中,火辣辣的陽光灑進谷內,炙烤得地面都騰起了陣陣熱氣,好在簡德仁功力深厚,並不在意著酷熱的陽光,又沒過多久,孟、皮二人先後從入定中醒來,看到簡德仁仍然冒著酷熱守在他們身旁,二人心裡都很是感動,心裡面卻都暗自嘀咕,怪哉,是簡師兄轉了性子了,還是自己以前沒注意,怎麼以前就沒發現簡師兄原來是這麼好的一個人啊?

    “簡師兄,你辛苦了,要不這樣?我二人都恢復得差不多了,現在輪到你了,你也調息去吧,我二人為你護法。”矮胖的皮師弟建議道。

    “是啊,簡師兄,皮師弟說的沒錯,你也休息休息吧!”瘦高的孟師弟也附和道。

    “呵呵,沒事,二位師弟無需客氣,我還好,不用調息,再說了,咱們畢竟是同門師兄弟,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嘛!”簡德仁故作大方地說道,心中卻暗想,調息,我倒是很想啊,可是得看著你們兩個啊,萬一你們兩個忍不住,過去把風小天給斬了,我可沒地兒說理去。

    “咦?簡師兄,那廝坐在那兒一直沒動嗎?”皮師弟突然看見仍在盤坐的風小天,驚奇地問道。

    “是啊,也不知這廝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半天都沒動一下。”簡德仁也裝模作樣地說道,心裡卻暗暗著急,風小天呀,你趕緊醒來吧,萬一我勸不住這兩位師弟,你可就糟了。

    “簡師兄,小弟覺得這有些不對,即使這廝有陷阱,可也不至於都半天功夫了,還是一動不動地等著,是不是這廝因為什麼原因不能動彈啊?”皮師弟看著靜坐的風小天,老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嗯,這個嘛——估計這廝見我們人多勢眾,不敢主動挑釁,所以才穩坐釣魚台,也許是在等我們主動上鉤,我們可不要上當啊!”簡德仁搜腸刮肚地找著藉口,心裡那個氣啊,皮師弟這廝腦子一向不大好使,今兒個這是怎麼啦,腦子忽然變得靈光起來了,倒還真是學會發現出問題了,這豈不是讓我不好做嗎?

    “嗯?是這樣嗎?呃——不對,簡師兄,這太不正常了,哪有這樣引人上鉤的,反正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皮師弟還是有些狐疑地說道,這皮師弟果然是一根筋,認准了什麼還真是難以扭過來。

    “這有什麼不對的,你這個死胖子頭腦一向簡單,能懂得個屁,只要聽簡師兄的便是!”瘦高的孟師弟毫不客氣地反駁皮師弟道,他雖然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大正常,可是一則因為他一向與這皮師弟有些不太對頭,心裡面頗有些看不起這個平素呆瓜似地皮師弟,二則是為了巴結簡德仁這個長老的侄子,以後門中也好混些,所以很自然地站在了簡德仁這一邊,替簡德仁說起了話。

    “你才懂得個屁,明明是你自己要拍馬屁——哼!”皮師弟氣得臉上的肥肉亂顫,正欲痛加駁斥,可是礙於簡德仁的臉面,最後只得重重的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一邊,不再說話。

    “嗯——這個——二位師弟不必著惱,我認為在這比賽空間之內,處處危機重重,還是謹慎一些,方是上策,我看這樣吧,咱們再觀察一段時間,若是風小天這廝還是沒有動靜,我們再做打算,如何?”簡德仁用斟酌的口氣說道,他樂得見他二人掰了起來,心想,還是這位孟師弟有眼色啊,以後不妨多多照顧照顧,想著抬頭將讚賞的目光投向了孟師弟。

    “簡師兄英明,如此最好!”孟師弟一看簡德仁的目光,喜出望外,趕緊連聲附和道,心中暗暗得意地想道,嘿嘿,看來這一寶押對了,簡師兄很明顯對我已有好感,我在門中出頭之日指日可待啊!

    “既然你們都認為對,那好吧,咱們就等等看,省的你們都說我多事!”皮師弟卻是有些不滿的說道,說完便氣鼓鼓地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呵呵,簡師兄,不要搭理那廝,你為我們護法已經半日了,再加上昨夜法力耗費甚鉅,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孟師弟滿臉堆笑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還殷勤地為簡德仁用衣袖撣開一塊乾淨的地方。

    簡德仁倒是當仁不讓地坐下,口中吩咐道:“那好吧,我就休息片刻,你們二位看好玉鏡,防止有其他的參賽者前來,經過幾天的淘汰,如今剩下的多為高手,你們可要打起精神,小心點啊!”

    “是,是,一定!”孟師弟滿口地答應道,就連一旁冷面不語的皮師弟也拱了拱手,應了一聲:“是!”

    簡德仁不再多話,眼睛盯著氣罩中的風小天,暗自喟嘆,風小天呀,風小天,我可是已經是盡力了,你若是再不趕快醒過來的話,我恐怕也愛莫能助了啊!

    此刻的風小天卻是有苦自知,其實快到中午時分,在他那變態的療傷方法下,他的傷勢已經是基本痊癒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自創的分神識控制真氣多點療傷的方法暗暗與分神期的特點相合,所以觸動了識海中玄天訣的禁制,腦海中竟然漸漸浮現出了玄天訣第五層“翻天訣”的修煉功法,而且自己體內的真力也自動按照“翻天訣”的運行路線流動起來,開始風小天是專心致志地療傷,等到發現真氣的異動之時,卻是已經晚了,渾身真氣按照翻天訣的運行路線浩浩蕩盪地沖向未知的經脈,自己想要阻止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看到這種情形,風小天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修煉起翻天訣來,玄天八訣各有妙用,問天訣主要是用來防禦,自己辟穀期時便已經學會,沖天訣主要是加快御劍速度的,風小天幾次用之逃命,嘯天訣是用聲音來群攻的,在風小天幾次的惡戰中常常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而穿天訣是風小天目前單對單最為威力巨大的招數,不知這剛剛另外的翻天訣會有什麼效果,風小天一邊修煉,一邊隱隱地有些期待,心裡面也暗自祈禱,這時候千萬不要有其他修真者到來,那樣自己不僅會被淘汰出局,而且連此時的領悟也會前功盡棄的。

    時間流逝,又是三個時辰過去了,風小天仍然籠罩在氣罩中一動也不動,遠處一直盯著他的簡德仁心如火燎,心中那個急啊,按照上次他在孤島上的認識,這風小天早就應該療傷成功了吧,今日這是為何,這般長的時間竟然還是毫無動靜?

    一旁的皮師弟卻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來皺著眉頭說道:“簡師兄,等得也差不多了吧,我看這小子定然是出了什麼問題了,不如我們上前試探一番,看看如何?”

    “這個——反正都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了,要不再等等?”簡德仁沉吟著說道,表面鎮靜,心裡卻已經是著急萬分。

    “還等?簡師兄,再等下去就天黑了,若是你不敢過去的話,你和孟師兄可以先退後,小弟願意先行試探!”皮師弟卻是不願再等了,固執己見地說道。

    “你這廝——”簡德仁見這傢伙屢次違拗自己的意思,一點也不將自己這個師兄放在眼裡,心中不免火氣上湧,正要擺出師兄的架子訓斥幾句,不料卻被一旁的孟師弟打斷了說話。

    “簡師兄,不好了,你看,有參賽者朝著我們這兒趕來了!”孟師弟拿著玉鏡來到簡德仁身邊急聲說道。

    簡德仁接過玉鏡觀看,只見玉鏡之處果然有一個亮點疾馳而至,速度奇快。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12-26 15:05
第一百零六章 神秘黑袍人


    (今日起,修改開頭幾章,有興趣的回頭看看,更希望留下評價!西風一定虛心接納!)

    一見玉鏡上的亮點,簡德仁立馬顧不上再訓斥皮師弟,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想找一個萬全之策,既能順利地擊敗來人,又能順利地保住風小天。 、

    “簡師兄,來人看看就要到了,咱們該怎麼辦?”孟師弟見簡德仁拿著玉鏡半晌沉思不語,心中感到有些奇怪,便恭聲請教道。

    “能怎麼辦,準備禦敵!”簡德仁沒好氣地說道,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風小天這廝該怎麼辦?”孟師弟一指遠處的風小天問道。

    “嗯,既然他這麼長時間都不動,我想咱們暫且不要管他,先應付了來人再說!”簡德仁說道,心裡卻是暗自著急,這風小天這次到底是這次到底受了多重的傷,怎麼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好呢。

    “嗯?難道就這樣放過這廝不成?簡師兄,你要知道,這風小天可是掌門和簡長老重點吩咐要除掉的對像啊,如果我們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日後見了掌門和簡長老恐怕不好交代啊!”一旁的皮師弟聞言不滿地說道,在他心裡始終覺得簡德仁和風小天之間似乎存在點什麼問題,不過自己也沒有證據,倒是不敢隨便瞎說。

    “皮師弟,我說你傻,你還真是傻呀,如今大敵來襲,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先除掉來人,然後再說其他,若此時再驚動風小天,豈不是讓我們腹背受敵?再說了,簡師兄也沒說要放過他呀,這只是個事情輕重先後問題而已。你說呢,簡師兄?”這次沒用簡德仁出言解釋,孟師弟就幫著他出口斥道。

    “孟師弟言之有理,應該先將來敵擊斃,至於風小天這廝,估計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等對付完來敵再處置他也不遲。”簡德仁聽了孟師弟的話,心中暗暗發笑,孟師弟還真是有意思,為了討好自己還真是能胡扯啊,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一本正經地說道。

    皮師弟被孟師弟一陣訓斥之後,卻是耷拉著堆滿肥肉的胖臉,撅著兩條香腸一樣的嘴唇,氣鼓鼓地一言不發,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谷口出現了一條黑影,如風一般旋進谷口,迅速停在了三人面前,簡德仁三人定睛一看,只見來人一襲黑斗篷,把身子遮得嚴嚴實實的,低著頭,頭上風帽沿垂在臉上,根本看不清來人長的什麼樣子,而且令人詭異的是,此時太陽還未落山,脈脈的斜暉將谷內照的一片溫煦明亮,可是簡德仁三人一看到來人便覺得一股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溫暖的陽光根本驅不散來人身上的陰冷。

    “黑巫教!”三人之中,簡德仁最為見識廣博,他一見來者的裝扮便不由地發出了一聲驚呼,他萬萬沒有想到來敵竟然似是來自十大修真聖地中最為神秘的神州南荒黑巫教。

    “簡師兄,你如何知道這便是黑巫教中人?”皮師弟雖然對簡德仁心懷不滿,但因為對神秘來者的好奇,又涉及神秘的黑巫教,便虛心地向簡德仁求教道。

    “你老廢什麼話呢?你管人家簡師兄是如何知道的,簡師兄說是黑巫教,那就一定是黑巫教,哪裡有那麼多的理由?”沒等簡德仁回答,孟師弟便搶著沒好氣地訓斥道,這傢伙為了討好簡德仁還真是不遺餘力啊。

    “哼!姓孟的,我又沒問你,人家簡師兄都沒說啥。你是聒噪什麼啊?”皮師弟不甘總是被訓,聞言反唇相譏道。

    “好了,二位師弟,你倆就別吵了,這黑巫教說起來倒也是我等修魔者一脈,我也是百年前和我堂叔去南荒,會見過他們教中的一位長老,見過那位長老隨行的幾個弟子都是這副打扮,所以我才推斷此人來自黑巫教。”簡德仁可不想這時候讓他們二人起內訌,便對二人低聲解釋道。

    “桀桀,我說竟然有人能認出我的身份,原來同是魔道中人啊!”對方的斗篷中突然傳出一陣讓人聽起來說不出那種難受的笑聲,聲如烏鴉聒噪,刺耳難聽,聽話語之意對方竟似知道簡德仁幾人血靈教弟子的身份。

    “哦,還真是黑巫教中弟子,兩位師弟可要小心了,聽我堂叔曾告訴過我,這黑巫教中人的攻擊方法極其詭異,令人防不勝防,大異中土的修真門派,尤其擅長巫蠱使蟲之術,我們要小心行事,莫要中了對方的暗算!”簡德仁聽得對方承認自己的身份,臉色微變,忙低聲囑咐孟、皮二人。

    “你到底是何人?遮遮掩掩的,十足的藏頭烏龜一個,算什麼英雄好漢?”皮師弟聽完簡德仁的囑咐,心下有些不以為然,便朝著對面的神秘黑袍人厲聲叱道,他雖然看不出對方的深淺,可也覺得自己三人對付他一個穩操勝券,所以說話很是肆無忌憚。

    “桀桀,本人何曾說自己是好漢了,死胖子,你是好漢嗎?桀桀,好漢死的早,傻瓜才當好漢呢?”那神秘人物卻並不著惱,依舊用著刺耳難聽的聲音說道,尤其令人奇怪的是,這人自始至終都是低著頭,頭上還蒙著厚厚的黑色風帽,卻不知怎麼就知道剛才對他說話的就是一個“死胖子”。

    “你—你敢出言不遜?”皮師弟最恨人說自己“死胖子”了,怒氣沖沖地責問道,他倒是忘了自己剛才先來的“出言不遜”了。

    “死胖子,桀桀,你和你旁邊的那個竹竿倒是絕配啊,真不知從哪兒找出你們這兩個活寶來?”那神秘黑袍人不僅繼續“出言不遜”,而且把一旁高高瘦瘦像個竹竿的孟師弟也捎帶上了。

    “哼,牙尖嘴利之輩,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吃我一劍!”孟師弟雖說看皮師弟不順眼,可是面對外人還是一致對外的,所以聽得對方又罵到了自己,心中一怒,也不多說話,手中細長的飛劍如同靈蛇出竅一般,帶著血紅的光芒,閃電一般飛出手心無聲無息地刺向那神秘的黑袍人。

    “哇呀呀!”皮師弟見狀更是不甘落後,怒吼一聲,胖胖的身子像個皮球一樣朝前一軲轆,手中盾牌一般的闊劍變得一片血紅,藉著滾力的慣性,呼嘯出手,帶著“呼呼”的風聲與孟師弟的細劍一前一後襲向神秘黑袍人,簡德仁卻是沒有跟著出手,只是將自己的白色飛劍召在手中,想先看看黑袍人如何應對,等待找准時機自己再出手。

    “哼哼,果然是血靈教中的人!”那黑袍人卻是連風帽沿也沒揭開,冷笑一聲,頭仍然低垂著,身子呆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身上的黑色斗篷無風自動,一股陰冷的氣息帶著灰黑的顏色從黑色斗篷下磅礴而出,迎向一前一後的兩柄飛劍。

    那陰冷的黑霧似乎有靈性似地,在空中化為一條巨大的黑色絲帶,將兩柄飛劍依次牢牢纏住,那兩柄飛劍在孟、皮二人的控制下在黑霧中中左撞右突,卻總是掙扎不出去,只一會,孟、皮二人便滿頭大汗,氣喘如牛,臉色煞白,眼看即將不支,二對一,在對方身形未動的情況下,竟然是完全落入下風。

    簡德仁見狀,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強悍,不敢怠慢,連忙將手中的白色飛劍也拋了出去,凌空飛向神秘黑袍人,不過他心思細膩,有了孟、皮二人的前車之鑑,並沒有直接朝著對方射去,而是將劍高高拋起,控制著飛劍帶著一縷血色光芒繞到了黑袍人的身後,斬向其後頸之處,欲要來個“圍魏救趙”,意圖逼那黑袍人回身自救,來達到解救孟、皮二人飛劍的目的。

    “嘿嘿,你倒是狡猾,有點意思!”那黑袍人低低說了一句話,身形終於動了,一隻纖纖白嫩的素手帶著一截皓腕從黑色斗篷中伸了出來,簡德仁一見之下,心神巨震,差點與自個兒的飛劍失去聯繫,因為他被震撼了,他自命風流倜儻,閱花無數,近千年修真歲月還真見過不少絕色美女,可是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手,展示在他眼前的這隻手,卻是十全十美,毫無缺陷,就像是一塊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沒有絲毫雜色,又那麼柔軟,增之一分則太肥,減之一分則太瘦,既不太長,也不太短。

    “好美的手!來人難道是女子?”簡德仁心中暗自讚嘆一聲,只見那隻玉手作蘭花指狀,向後一彈,一道黑煙“噗”地湧出,似一條繩索一樣靈活地纏繞在簡德仁的飛劍之上,簡德仁的飛劍如撞鐵壁,竟然不能再向前分毫,簡德仁大驚,心道不好,忙催動法力要召回自己的飛劍,可是那飛劍被黑煙牢牢纏住,任是自己捏動法訣百般催動,竟不能移動分毫。

    而孟、皮二人卻是趁機法力狂湧,利用黑袍人對付簡德仁的機會,生生地將自己的飛劍從那黑霧中拔了出來,看到簡德仁的飛劍卻又被黑煙困住了,一寬一細兩柄飛劍還沒有飛回,便又在二人的指揮下在空中劃了個弧,分開左右,從那神秘黑袍人的兩側攻去,一時間破空之聲大作,看來這二人知道對方相當棘手,已是拼盡了全力,三人合力要將對手斬之劍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12-26 15:28
第一百零七章 詭異滅殺


    那神秘黑袍人卻是淡定得很,身形依然一動不動,剛才伸出黑斗篷的那隻絕美的玉手左右各一輕彈,兩道黑煙分別從身體兩側湧出,噴湧的黑煙,漆黑的斗篷,映襯著纖纖玉手和雪白的皓腕,這情景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那兩道黑煙分別如毒蛇一般向孟、皮二人的飛劍纏去,二人卻是早就如驚弓之鳥,哪里肯讓黑煙噴上,忙控制著飛劍飛起從另一個角度攻去,黑袍人則是巋然不動,玉手捏成蘭花狀,連連彈指,手指舞動間,一股股黑煙接連噴出,全都迎向孟、皮二人的飛劍,不一會兒,那黑袍人竟然被滾滾黑煙完全掩蓋住,從外面都看不清了黑袍人的身形。

    孟、皮二人不敢將自己的飛劍和黑煙相觸,無奈之下,只好將自己的飛劍召回,準備另想他法,而簡德仁則還在異常辛苦地同一股黑煙搶奪自己的飛劍,瞥見孟、皮二人各自將自己的飛劍召回,簡德仁眼睛尖,發現孟、皮二人飛回的飛劍上似乎都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黑氣,而孟、皮二人似乎並沒有在意,正欲用手接住各自的飛劍,心中大急,不顧得再搶自己的飛劍,忙出聲大喝道:“二位師弟不要接,你們的飛劍上有蹊蹺。”

    可惜喊得還是慢了一些,皮師弟還好,他的劍和他一樣,寬大沉重,主要是靠力道製勝,飛起來速度自然慢了一些,所以簡德仁喊得時候,他的劍還沒飛回,雖然不明所以,卻也乖乖聽話,及時地控制住劍勢,讓自己的闊劍就那樣懸浮在空中,而孟師弟則沒有那麼好運了,他的劍也和他自己的身形一樣,細長輕盈,本來就以速度見長,所以當他聽到簡德仁的喊話時,右手已經是觸及到了自己的飛劍,他還沒反應過來簡德仁喊話的意思,便見一縷黑氣從他的劍身上蜿蜒而下,很快纏到了孟師弟的手腕之上。

    “啊!”只聽得孟師弟一聲慘叫,那執劍的右手腕迅速化為膿水,那柄細長的飛劍也“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就在簡德仁和皮師弟看著孟師弟不知所措的時候,那縷黑煙卻不停息,繼續蜿蜒前進,很快又遍布到了孟師弟的身體的各個部分,所到之處,都紛紛潰爛,化為膿水,簡德仁和皮師弟二人哪裡見過這種狀況,俱是不敢輕易上前施救,只能在一旁束手無策地看著,最後,在孟師弟的連連慘叫聲中,整個人都變成了一灘膿水,最後化為粒粒光點,被淘汰出去了。

    那簡德仁和皮師弟嚇得是目瞪口呆,尤其是死裡逃生的皮師弟,他先是感激地看了看簡德仁,然後心有餘悸地看了看自己的飛劍,連忙控制著讓它飛得離自己遠遠的,他倒不是怕死,畢竟在這比賽空間死去也不是真的死了,只是這種死法也太殘忍了。

    簡德仁則也放棄了對自己飛劍的控制,看著孟師弟化為膿水的地方,心中充滿了悲戚,對那位神秘的黑袍人則是充滿了憤怒,可是由於害怕對方詭異的殺人手段,他又不敢輕舉妄動,雙方便這樣靜靜地對峙著。

    一會兒,圍繞在黑袍人身周的黑煙,迅速膨脹起來,“桀桀!”黑袍人冷笑著,朝著簡德仁和皮師弟所立之處走去,那膨脹的黑煙也跟著向前蔓延起來,簡德仁和皮師弟見狀大驚,他們剛才親眼目睹了黑煙的可怖之處,哪敢輕捋其鋒,只好連連後退,果然,只見黑煙所過之處,草木皆是枯萎在地,接著和剛才的孟師弟一樣化為膿水。

    “這黑煙歹毒如斯,連無辜的草木都不放過。”簡德仁一邊後退一邊顫聲說道。

    “簡——簡師兄,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皮師弟也是嚇得臉上肥肉抖動,不要說剛才的豪言壯語了,便是向簡德仁低聲的問話也不利索了。

    “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了?”簡德仁也一時沒個什麼好主意,眼看著就退到懸崖處了,風小天的盤坐之地就在懸崖壁下。

    “要不?要不咱們趕緊逃吧?料那些黑煙速度甚緩,想必也一時追不上咱們,咱們不妨先離開此處再行定奪。”皮師弟小心翼翼地建議道,鑑於剛才孟師弟的遭遇,此刻的他對那黑煙是充滿了​​忌憚,若不是不敢扔下簡德仁這個長老的侄子,他巴不得立馬架起飛劍逃離此處才好。

    “逃?嗯,讓我想想!”說實話,簡德仁對這個提議蠻是意動的,只是——他掉頭看了看風小天,心中又有些躊躇,如果就這樣扔下風小天,這合適嗎?

    “哎呀!簡師兄,就不要想了,咱也沒那功夫想啊!你看,咱身後眼看著就沒地兒躲了,那黑煙也是越來越近了啊!”皮師弟急聲說道,他心中那個氣啊,心想,若不是老子回去怕簡長老修理我,老子現在就立馬走人,哪裡會陪你在這兒磨磨唧唧。

    “這——”簡德仁看了看對面的黑煙滾滾,正隨著神秘黑袍人前行的腳步不斷朝著自己的方向湧來,在看看身後不遠處,風小天依然盤坐在白色的氣罩中,絲毫沒有動靜,心裡一時矛盾起來,繼續守著不逃吧,自己怕是會落得個和孟師弟一樣的下場,就這樣逃了吧,又有些於心不安,一時間簡德仁又陷入了深深的矛盾掙扎中,不知該如何抉擇才好。

    “簡師兄?快拿主意啊,沒時間了!”皮師弟看看後面退路不多了,黑煙臨近,而簡德仁卻是沉吟不語,又急聲呼道。

    “可——可是孟師弟慘死此人之手,咱們不為孟師弟報仇了嗎?”簡德仁猶豫地說道,他心裡是想護著風小天,可表面上還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說簡師兄啊,怎麼還惦記這個啊?第一孟師兄他雖然死的慘,可是並沒有真死,只是淘汰出局而已,第二,就憑我們兩人能報了這個仇吧,只怕我倆上去是白搭,現在我倆逃走,兩人合力,只要小心行事,混進百強也不是沒有可能啊!”皮師弟為了說服簡德仁離開,“苦口婆心”地勸道,由於時間緊迫,這串話說的是飛快,唾沫星子從那粗胖的嘴唇噴濺而出,簡德仁不得不用手擋在自己的臉上。

    “嗯——好,你說的有理,咱們走!”簡德仁看著漸漸逼近的黑煙,一咬牙,厲聲吼道。他心裡暗想,風小天呀,風小天,我簡德仁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該做的我都做了,我要再不走的話,怕是要留在這裡給你陪葬了,你是對我有恩我承認,可我總不能為了你把我自己的小命搭進去吧!想著,身形一動,也不顧得管身後的風小天會將如何化為膿水,也不敢再用自己的飛劍,便運起法力,直接凌空飛起,那皮師弟身材肥大,速度自是稍慢些,也顧不得管自己的寬劍,運起輕身訣,緊隨簡德仁身後,二人一前一後,貼著峭壁向著天空電射而去。

    “桀桀,想逃?現在才想起逃恐怕是遲了吧?”那個神秘的黑袍人刺耳的聲音響起,一雙素手連連彈出,滾滾黑煙中竟然分出兩條黑煙組成的蛇狀物,頭尾俱全,直似真蛇,這兩條“黑色”速度奇快,頃刻之間竟然飛到了簡德仁和皮師弟的上空,張牙舞爪地向二人撲來,簡、皮二人哪裡敢與這黑煙所化的大蛇硬磕,身形一滯,不敢往前飛,只得倒退回來,從另一方突圍而出,那兩條“黑蛇”似有靈性一般,竟然在空中一抖,每條“黑蛇”都頃刻間化為無數條“小蛇”,將簡、皮二人逃走的路線封得死死的,二人無法,只得倒飛回來,落在了風小天的身側。

    “簡——簡師兄,大——大事不妙,咱——咱們看來是出不去了!”皮師弟牙齒打著顫,抖抖嗖嗖的說道,心裡又是害怕又是狂怒,心道,媽的,你個簡德仁,害的老子陪你葬身此處,真他娘的晦氣!當然他表面是不敢顯露出來自己的不滿的。

    “是啊,不過咱們也不能束手待斃,就這樣白白等死,得想個辦法,即便死,也要反咬他一口!”簡德仁面露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畢竟是師兄,相對起來還是要比皮師弟鎮靜的多。

    “可——可是孟師兄的死狀實在是太——太可怕了,不如我——我們自殺吧!這——這樣大概還好受些!”皮師弟戰戰兢兢地道,他剛才被孟師弟淒慘的死狀是嚇壞了,便提出了這麼一個窩囊的建議。

    “狗屁!我堂堂血靈教弟子,修真聖地之人,豈能如此沒有骨氣,便是敗了,又能如何?咱們和他拼了!”簡德仁心裡雖然後悔自己沒有早些逃走,可是嘴上卻是不甘示弱,大聲地吼道,可是腳步卻慢慢地向後移,直至移到了風小天的身後,身子緊緊地貼在了峭壁之上,顫抖的雙腿卻是出賣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嗯!那——那好!”皮師弟卻也不甘在前,也退到壁下,一身肥肉抖抖索索,臉色蒼白。

    這是峭壁前的天空都已經被滾滾黑煙牢牢遮住,谷內光線頓時昏暗下來,幾似深夜,只有風小天的乳白色氣罩發出熒熒的白光,給這個被黑煙籠罩的黑暗天地帶來一絲的光亮。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12-26 15:29
第一百零八章 翻天訣


    抬頭看看漫天遍地的黑煙漸漸逼來,再看看風小天身上那散發著熒熒白光的氣罩,簡德仁心中還是存著一份最後的僥倖,在他看來若是這風小天能及時醒過來的話,說不定能對付得了那個神秘的黑袍人,可問題是現在情況已是如此緊急,風小天能及時醒過來嗎?

    皮師弟也注意到了黑暗中唯一在發著亮光的風小天,便對簡德仁說:“反正是死路一條,不如咱們趁還有點時間,現在先將風小天這廝除掉,這樣回到門派好有個交代。”真是難得這皮師弟這般時候了還忘不了這茬儿。

    簡德仁聞言心中那個氣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殺風小天,便沒好氣地說道:“皮師弟,如今咱們是自身難保,我說你能不能就別操心這個了,再說了,把這風小天留在咱們前面,說不定還能幫咱們抵擋一二呢!”

    皮師弟一聽簡德仁後面的意思,心想。也對啊,那黑煙畢竟是先過風小天盤坐的地方,說不定他倆一會鬥起來,自己和簡師兄還有機會逃生呢,想到這裡,便也不再言語了,只是看著漸漸逼近的黑煙,額頭上、手心裡全是沁出的汗水。

    那神秘的黑袍人顯然也發現了正在氣罩中盤坐療傷的風小天,驚異地“咦”了一聲,停下了緩緩前進的腳步,正在蔓延過來的黑煙也隨之一頓,不再朝前湧進。

    簡德仁和孟師兄見狀,心裡都是暫時一鬆,看來此人對風小天甚是忌憚,說不准此事還有迴轉的餘地啊!

    “閣下何人?看你所練功法不似血靈教,莫非是修仙聖地之人?”那神秘黑袍人似乎有所顧忌,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他雖然功法詭異,法力高強,但和皮師弟等人一樣,並沒有看出風小天是在療傷,而是以為故弄玄虛,畢竟靈氣如此濃郁幾成實質,非一般高手可以為之啊!

    風小天自然是一動也不動,他還在加緊修煉著“翻天訣”呢!不過這“翻天訣”的修煉已近尾聲,各處新打開的經脈中的真氣正在與奇經八脈等主幹道貫通起來,形成新的循環週天,風小天此刻已然感知自己體內的真氣直若汪洋一般,浩浩蕩盪,體內儲存的真氣比受傷前幾乎翻了兩倍有餘,不過由於神識仍在體內,他並不知曉外界已然是到了凶險萬分的地步。

    “桀桀,閣下竟然如此自負,都不願與在下對話嗎?”那神秘黑袍人見自己的問話沒有回應,似乎有些動怒,聲音高亢刺耳!

    靠在峭壁上的簡德仁則知道些內幕,心中暗嘆,他此刻怕是根本聽不到你的問話,又如何作答呢!風小天呀,再不醒來的話,你我恐怕就是兩灘膿水了呀!

    “哼!狂妄之徒,讓你知道本人的厲害!”那黑袍人的這次問話自然也不會得到任何回應,心中狂怒,便冷哼出聲,說著,那本來停下的滾滾黑煙便又向前緩緩推去。

    這神秘黑袍人顯然是動了真怒,只見半空中黑煙越來越濃,遮天蔽地的黑煙,毫不停歇,滾滾而來,黑煙裡影影綽綽,翻滾不休,裡面似乎藏著多少鬼魅一般,讓人彷彿置身於九幽地獄一般。

    “唉!完了!”簡德仁見狀仰天一嘆,卻是沒有了剛才那豪言壯語要拼命的決心,臉色鐵青,兩股戰戰,滿臉的絕望!皮師弟則更是不堪,連自殺的勇氣也沒有了,肥胖的身軀早就癱坐在地上,眼睛緊閉,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滾而落,一心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一盞茶的功夫,鋪天蓋地的黑煙便已經來到了風小天的身前,在那龐大的黑煙面前,風小天身上的氣罩顯得渺小而又顯眼。

    那神秘黑袍人見對方黑煙即將臨身竟也巋然不動,心中詫異,心念微動,那黑煙卻是停在風小天身前並不想前,刺耳噪雜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桀桀,小子,現在求饒還來得及,說,你到底是何人?”

    風小天自然是一動不動,可是簡德仁卻動了,他馬上站起身來,深施一禮,恭聲說道:“在下簡德仁,乃是血靈教弟子,家叔乃是血靈教長老簡良,和黑巫教還是有些交情的,還望高抬貴手放了我等!”

    那皮師弟反應卻是慢了一步,見簡德仁開口求饒,卻也不肯落後,連忙翻轉身子,也沒爬起,就順勢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哀聲求饒道:“在下也是血靈教弟子,看在我們同是修魔一脈的份上,請高抬貴手,放過我等吧!”

    簡德仁見皮師弟這般情狀,不禁五十步笑百步,心中暗罵,這廝也太沒骨氣了,求饒就求饒吧,還跪著,真是沒用至極!至於給孟師弟報仇之事,這二人的腦子裡則是想也沒想一下。

    那神秘黑袍人卻是根本沒有搭理簡、皮二人,又一次冷聲問道:“閣下真的不屑與本人說話嗎?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著,黑煙​​再次湧動,就要向風小天身上蔓延而去。

    那簡德仁則是絕望地靠在峭壁之上,連話也無力說了,那皮師弟則是繼續癱成一堆,雙目一閉,接著等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異變突生,只見風小天身上的白色氣罩突地一下收回到體內,周圍的一切都早已籠罩在黑煙之中,風小天身上氣罩這點最後可以照明的東西一消失,整個谷內倏地一黑,但就在下一刻,忽地一聲龍吟長嘯,從黑暗之中傳出,但見紫光閃耀,一道耀眼的紫色劍光如青龍出水般從黑煙中霍然迸發,剎那間劍光暴長,光芒萬丈,化為無數劍影,向四面八方橫掃過去,只見漫天都是紫色的光影,其中摻雜著無數刺眼的劍尖虛影,硬是把厚厚的黑煙給打散了一大片,久違的陽光又重新照射進來,雖已是脈脈斜暉,卻也照的谷內一片光明。

    再看半空中,意氣風發的風小天長身而立,雙目神光炯炯,手中一柄古樸的飛劍,清如秋水,亮不刺目,有淡淡紫光,附於其上,身後長發無風自動,衣袍獵獵作響,夕陽中的那個欣長的身形顯得那般的高大不可仰視,如山岳般偉岩泰然,卻又帶著暮色中山的那一抹孤寂,彷若整個天地,只餘這一個身影,直若天神降世一般!

    其實邊看風小天表面淡定,實際上心裡也翻起了驚濤駭浪,自己就在修煉翻天訣收功的一剎那,剛一睜眼,便覺情況不對,眼前竟然黑煙滾滾,似那洪荒巨獸般就要將自己吞噬進去,心中一急,便很自然地呼出含光劍,將自己剛剛學會的翻天訣使了出來,可是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招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竟然造成瞭如此奪人的效果,實在是令他始料未及,看來這翻天訣是一招威力無比強大的群攻招數啊!

    靠在懸崖邊本來已經絕望的簡德仁看到這般情景,心裡那個樂啊,他真沒想到關鍵時刻風小天竟然醒了過來,憑著自己和風小天之前的那點交情,自己怕是又能死裡逃生了,至於自己不久前要扔下風小天獨自逃生的事則自動被他從腦子裡過濾掉了。

    至於閉目等死的皮師弟則是驚駭萬分,心中暗暗慶幸,還是簡師兄高明啊,若是按自己的蠢主意去對付風小天的話,自己恐怕早被轟成了渣。

    “呵呵!難怪閣下如此倨傲,果然是高人,在下黑巫教苗閉月這廂有禮了!”那個神秘的黑袍人竟然傳出了一個女聲,聲音美妙悅耳,清喉嬌囀,全然不似剛才那般刺耳難聽,這神秘黑袍人說著,伸出修長的手指拂開了自己頭上的風帽,一張風華絕代、宜嗔宜喜的俏臉出現在風小天以及簡、皮二人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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