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末日咆哮 作者:風上忍 (連載中)

 
mk2258 2013-1-16 00:45:3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4 274367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09:48
221  紫藤地產

    在機場送走了林亦靜後,許默隨車來到了一棟位於市中心附近的高檔寫字樓。

    向司機打過招呼後,許默乘坐電梯徑直來到了寫字樓的十八層,“紫藤地產”公司總部的所在。

    事實上許默並不是第一次來杜誌章的“紫藤地產”,不過那時的“紫藤地產”也不過隻是在這棟寫字樓的四層有那麼兩間小寫字間而已,人員算上杜誌章和常紫藤兩人都沒能超過十個,怎麼看都像是個皮包公司。

    不過自從得到了許默的一億五千萬資金注入後,底氣十足的杜誌章顯然打算大展一番拳腳,公司人員迅速擴張到了近百名,辦公地點也從四層的寫字間搬到了現在的十八層。

    通過公司前台聯係了杜誌章後,許默沿著寬敞的走廊一路來到了杜誌章的辦公室。

    “許默兄弟,你來了!快坐!那個誰,去倒兩杯茶拿進來!”見許默到來,杜誌章立刻從老板台前起身熱情的迎了出來。

    坐在裝修氣味還未完全散淨的辦公室中,看著一名白淨的年輕男子跑前跑後的端茶倒水,許默向杜誌章笑道:“級別可以了,杜哥,這才多久不見,你連秘書都配了……不過怎麼是個男秘書啊?我不是性別歧視啊,就是覺得有點意外。”

    “嗬嗬,當初來應聘這個職位的小姑娘倒是不少,但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著不像是來應聘,倒像是來選美的。雖然裏麵確實有一些有真才實學的人,但你常姐非說這些小姑娘求職態度不端正,結果都被她大筆一揮PASS掉了,最後就給我剩下這麼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愣頭青……”

    杜誌章叫那名男秘書從文件櫃裏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隨後揮手示意他離開辦公室,待房間中隻剩下他和許默兩人後,才低聲道:“許默兄弟,這就是你要的古文翻譯資料了……翻譯的人都是國內知名大學從事這方麵研究的老教授,絕對可以保證翻譯質量。”

    許默接過檔案袋打開簡單看了幾眼,隻見幾頁紙上整齊的標著古文與現代漢字的對照表,隨手裝起後向杜誌章點頭道:“嗯,挺好的……這陣子有太多事麻煩你了,杜哥,有機會我單獨擺一桌再一起向你致謝吧!”

    杜誌章笑著錘了許默一拳道:“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雖然沒當過兵,但咱們也是一起在死人堆裏爬過的交情,有事就盡管說話,還談什麼謝啊!”

    許默端起茶杯淡淡一笑:“嗬嗬,杜哥,你比以前話多了不少啊!難怪我常姐都不敢在你身邊放女秘書,你現在可越來越有成功人士的範兒了……”

    “嗬,什麼成功人士,現在的人都是隻能看到外表華麗的西服革履,卻看不到裏麵打著補丁的內衣內褲,我這還背著一屁股債呢……”杜誌章自嘲似的笑笑,看著被許默放在桌上的文件袋,好奇道:“許默兄弟,你翻譯的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啊?據那兩個老教授所說,這些似乎是戰國時期某一小國的文字,來曆很古老啊……當然,我就是隨口問問,你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畢竟我早就不參與能力者世界的事情了。”

    “沒什麼不好說的,這其實是我最近無意中得到的一本古代武學典籍中的文字。”

    比起末日碎片來,古武術的流傳其實根本算不得什麼秘密,因此許默也沒打算瞞著杜誌章。

    “原來是古武術啊,當初聯盟中確實有幾個人會這東西,在同級能力者的對抗中很有優勢,不過一旦越級,用處就不大了……說起來還是直接用末日碎片強化更快捷一點。”杜誌章果然沒有顯得太過意外,隻是翹起二郎腿點點頭,“不過說起末日碎片,因為我最近的生意做大,有幾個剛認識的做地產的大老板還說要哪天帶我去商山市的地下黑市長長見識,據說其中的拍賣品中就有幾顆末日碎片……真是世事無常啊,誰能想到僅僅才半年的時間,末日碎片居然都能流通到商山市這種三線城市的黑市上來了。”

    許默淡淡一笑:“這或許就要感謝華夏**方了……”

    自從一個月前驪山的那次“滅鼠行動”幾乎將華夏國近半數的民間高等能力者一網打盡後,有幸未受到波及的其他民間能力者大多開始低調的蟄伏,以往熱鬧非凡的“世界水果貿易聯盟”很快變得門可羅雀,末日碎片的交易也因此停滯了下來。

    因為沒有了可以自由進行碎片交易的場地,能力者們手中的碎片便開始出現了積壓,為了將這些碎片出手,民間能力者們的視線便開始逐漸轉向了各二三線城市的地下黑市。

    盡管這種大多是拍賣會形式的小型地下黑市並不能像“世界水果貿易聯盟”那樣為他們提供碎片與碎片間的等價交換,但能將其換成華夏幣也終歸是聊勝於無。

    “也不知是華夏**方在下很大一盤棋,還是頭腦發熱出了個昏招,總感覺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末日碎片能力者恐怕會越來越多……現在我認識的幾個人裏麵,就有兩個受不住碎片的誘惑,拍下了幾枚紅色碎片強化了身體,現在又是找情人,又是包二奶的,可是春風得意得很呢!”或許是回想起了當初作為末日碎片能力者時的充沛精力,杜誌章點了一顆煙,無限感慨道。

    “想做回能力者了?杜哥?”許默隨手從空間指環中抓出了一把足有二十幾枚一級紅色碎片,打趣道:“想要碎片哪還用去黑市拍啊,我這裏多得都能批發了……”

    杜誌章擺手笑了笑:“其實做普通人挺好,沒了力量,也就不會有太多的**。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我自己的小日子,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或許很消極,但這就是我真實的想法。”

    “杜哥你的思想境界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啊……好了,時候不早了,杜哥你忙吧,我就先告辭了。”

    人各有誌,許默倒也並不強求,將碎片重新收回空間指環,起身告辭後在杜誌章的一路相送下離開了寫字樓。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09:49
222  古武傳人

    回到家中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許默便匆匆拿出了文字對照表和“七殺劍訣”,兩相對映的快速謄抄起來。

    折騰了足足有三個小時,一份現代漢字版本的“七殺劍訣”終於呈現在許默眼前,不過還沒等他開瓶慶祝一番,臉色便立刻難看起來。

    因為他發現,這篇比文言文更加文言文的東西即便是翻譯成現代文字,他也根本看不懂……

    不知為什麼,望著眼前這通篇都沒有一處標點符號的密集文字,許默忽然想起了網絡小說中經常出現的一個橋段——

    曆盡挫折的主角投河自盡未遂,一乞丐打扮的異人將其救起,共同吃過一頓不知從哪裏弄來的死狗活雞或是剩飯剩菜一類亂七八糟的東西,乞丐異人便對主角不以貌取人的優良品性大加讚賞,說上一番“我乃XX門派第多少代傳人,今日你我有緣,特將本門絕學與掌門之位傳授於你,望你從此以後勤加修煉,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給你了”之類狗血台詞雲雲,隨後丟下一本還帶著汗臭味的線狀版武功秘籍,如神仙般踏歌而去。從此主角對照秘籍大開外掛,修煉出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橫掃黑白兩道,建立龐大商業帝國的同時,也帶著自己的金槍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後宮。

    現在許默算是明白了,原來這類小說最扯蛋的不是建立商業帝國或是夜=禦=數=女之類,反而是誰都不曾在意的異人傳功橋段!

    要是古人也就算了,生下來就接受白話文教育的現代人要是誰能對著一本古文秘籍自學成才,許默絕對二話不說納頭就拜,畢竟那都已經不是“神人”二字可以形容的境界了。

    雖然對照古文辭典上的解釋也能勉強翻譯個大概,但許默可不敢拿著這種模棱兩可的譯文胡亂修煉,這又不是學術論文,造點假沒什麼大事,萬一遇到傳說中的走火入魔可是要死人的。

    當晚許默便聯係杜誌章說明了情況,並預約第二日前往某古文教授那裏當麵請教,但讓許默沒有料到的是,即便是那名從事古文研究工作近五十年的老教授也沒法給出其完整的譯文,原因是整篇文章裏麵涉及到了太多無法解釋的名詞。

    無奈之下許默又隻好在杜誌章的陪同下連夜拜訪了商山市國術協會的副會長,某修煉心意**拳的武學大家。

    在見過了幾個許默隨機寫出的詞彙後,此人果然有所動容,說這些都是古武術內家功法的特定氣穴古稱,但具體位置卻不是他們這些修煉外家功法的人可以得知的了,隻有同樣修習古武術內家功法的人才可能知道。

    想不到折騰了一大圈居然又重新回到了起點,親自陪同許默的杜誌章在開車返回的途中不禁苦笑道:“想不到古武術的修行居然這麼麻煩,難怪現在華夏國大多隻剩下外家功了……”

    “不,古武術的消失和修行的繁瑣沒太大關係,隻是遵循了物競天擇的規律罷了。”

    雖然此行最終還是沒能破譯“七殺劍訣”,但許默倒也並不能算是全無收獲,至少在對方的指點下對自身所掌握的心意**拳的技法進行了係統的整合,想最終達到融會貫通的程度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個時間問題。

    “不過說起來剛才在切磋的時候還真是有意思,那所謂的國術協會副會長一頓亂拳下來居然連你一片衣角都沒摸到,我當時看他汗都下來了……”回想起剛才的情景,杜誌章不禁大笑連連。

    許默無所謂的笑笑:“沒辦法,末日碎片可以輕易將一個人的體能極限打破,我現在的身體素質至少是普通人極限的十倍,哪怕是和這些普通人中的高手切磋,其實也和欺負他們沒什麼兩樣了……”

    “十倍?這麼說你現在是二級碎片強化?”杜誌章稍感意外後倒也沒太過驚訝,畢竟對於末日碎片能力者來說,發跡本身就是很突然的事情,“不過說實話,憑我感覺,你的二級強化最多也就是常人極限的五六倍左右,倒是看不出有十倍那麼誇張。”

    以前許默曾經陪杜誌章在健身房鍛煉過一次身體,因此杜誌章對許默的實力也不算一無所知。

    “杜哥你倒是觀察得夠仔細……”對於自身的實力秘密,許默倒也從不避諱杜誌章,隨手無意識的翻動著七殺劍訣的譯本,淡淡道:“其實以我現在的力量,完全可以輕易將身下這輛車舉起,但不知為什麼,在實戰中,即便是用外家功法,實際能發揮出的力量也隻有常人的四倍左右,根本無法達到與我體質匹配的力量……事實上,除了體能,我的純粹**戰力比起一級極限強化時增長得可以說是微乎其微,這也是我急於尋找古武術修煉方法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杜誌章點點頭,在後視鏡中看了許默一眼道:“那現在怎麼辦?剛才那位國術協會的副會長也說了,你得到的那本秘籍也隻有同樣修煉古武術內家功的人才能給你指點,但我認識的人裏麵可沒有這樣的人……”

    “不要緊……”許默略微沉思了片刻道:“我想我知道該去找誰了。”

    黎離!

    許默所認識的人中,唯一一個修行古武術的人就隻有她了。

    雖然不知這個脾氣古怪的長腿女孩能否會給他修行上的指點,但這種時候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先去碰碰運氣再說了。

    反正家中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辦,許默給許南山和柳淑嫻兩人打過電話謊稱要去跟旅遊團玩幾天後,直接讓杜誌章開車走高速將他送到了南鄭市。

    在火車站附近與杜誌章分開後,許默再次來到黎離所住的那片棚戶區。

    讓許默感到稍許意外的是,和上次來時不同,這片棚戶區似乎已經開始拆遷,外圍已經有不少民房已經被拆倒,還剩下的房屋外牆上也全部寫著大紅色的拆字,和不久前在林亦靜家附近看到的景象極為類似。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09:50
223  尋人落空

    “哎?後生,你又來找黎丫頭啊?”

    聽聞有人在身後招喚,許默隨即回身,卻發現正是上次來還黎離學生證時遇到的那位熱心老太太。

    見老太太似乎剛買菜回來,拄著拐杖步履蹣跚的走在因拆遷而變得碎石橫生的小路上,許默急忙上前攙扶住對方,一直將她送至家門口才隨口問道:“老奶奶,你們這什麼時候開始拆遷的?”

    “大概是一個月前吧?來了幾個據說是拆遷辦的人,在這邊晃了一圈,貼了幾張告示,說是拆遷,之後就陸陸續續的拆開了……唉!”

    聽老太太的歎息似乎還隱含著什麼隱情,許默不由得好奇道:“老奶奶你是舍不得這裏嗎?其實拆遷換新房這是好事啊!”

    老太太冷笑一聲道:“好事……對那些能托關係走門路的人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對於像我一個孤老婆子這樣無依無靠的人來說,拆了還不如不拆,他們這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從老太太的敘述中許默得知,原來由於上個月南河省下文件要求下屬各市盡快解決城市中的舊房危房問題,南鄭市市政府便遵循上級指示,調動大筆專項資金對城市中遺留的幾個大型棚戶區開始進行拆遷改建。

    其實這對於棚戶區的居民來說本是一件改善居住條件的好事,但這份文件下達到市裏,再經過招標將項目轉給開發商,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就被那些利欲熏心的人改得麵目全非了。

    市裏規定的這片棚戶區的拆遷補償價本是每平米五千元,但經過層層盤剝,真正到達拆遷戶手中的卻隻有每平米一千五百元。這個補償比例若是在商山市那樣的三線城市倒也勉強,但在這個商品房均價六千元起的省會南鄭市,隻怕一戶人家全拆完了也買不起一個衛生間。

    少數可以托關係送禮的人暗中拿到全額補償款搬走了,一部分稍有積蓄並不願惹事的人也認命的搬走了,現在整個棚戶區也僅剩下包括老太太在內的那麼十幾戶所謂的“釘子戶”還在和開發商對峙。

    “這不是……為了逼我們這些人搬走,那些人給我們又是斷水斷電,又是挖溝堵路的,有時還會大半夜的往家裏扔一掛鞭炮,就差直接點火燒房了!放在過去,連土匪也沒這麼下作啊!”老太太悲憤的歎息一聲,拐杖在地麵頓了頓,搖頭道:“我相信老天爺會開眼,這些人早晚都會遭報應的……不說這個了,後生,你不是要找黎丫頭嗎?她也沒搬走,還住在老房子那裏,你快去吧!”

    “哦,謝謝您……您慢點走!”

    望著老人身後那一片狼藉的棚戶區,許默隻能無奈的搖搖頭,麵對這種官商勾結狼狽為奸的局麵,他即便是有心想幫這些身處弱勢的拆遷戶都已經無從幫起,畢竟這其中涉及到太多方麵的利益糾葛,不是單靠處理一兩個人就能解決的。

    更何況現在正是民間能力者風聲吃緊的時候,挑選這個時候冒頭也無異於引火燒身。

    心存歉意的告別了那位好心的老太太,許默沿著被殘垣斷壁切割得已經不太容易認的小路來到了黎離所住的老屋。

    近期的拆遷顯然也波及到了這破舊的老屋,外圍的青磚圍牆被破開了一個足以容納兩人通過的缺口,裏麵的練功木樁也被壓倒了一根。

    許默踩著一地碎磚從缺口進入院內,卻發現此刻的老屋房門緊鎖,顯然黎離並不在家。

    透過玻璃窗向略顯昏暗的房間內望去,讓許默感到意外的是,黎離房間內的擺設居然和一個月前看到的情景完全相同,簡單得可以說是家徒四壁。

    唯一多的一樣東西就是一個兩寸見方的小相框,裏麵裝著許默上次送還的那張她和她哥哥的合影。

    見此情景,許默還以為宮小葉把他囑咐的給黎離彙款的事情給忘記了,待打電話確認時,電話那端的宮小葉連呼冤枉,並說是早在五月初就已經將彙款按照許默所寫的地址彙了出去,五千元一分不少。

    宮小葉沒有任何必要在這種小事上說謊,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黎離根本沒有使用這筆錢……按照黎離那別扭固執的性格,這個推論倒也合情合理。

    看天色就快到了晚飯時間,許默本想在院中等黎離回來,但無意中卻看到房門的鐵鎖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然已經有幾日沒有人觸碰過了。

    難道黎離這幾天一直沒回家?

    為了驗證這一推斷,許默再次趴窗向屋內看去,果然發現房間內牆上掛著的那種每日一撕的小日曆上的日期居然停在了十六號的位置。

    也就是說,黎離可能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

    以黎離的身手和社會經驗,許默倒是並不擔心她會出什麼危險,但既然對方三天都沒有回來,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還有第四天或第五天。無奈下許默也隻好先行返回去找個酒店住下,待明天白天再來碰碰運氣。

    就在許默剛從黎家老屋中走出,正打算原路離開這片棚戶區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極為混亂的嘈雜聲,其中混雜著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喝罵,機器的轟鳴,甚至還有隱約的推搡扭打聲。

    加快腳步拐過一個阻擋視線的牆角,許默遠遠便看到廢墟中一戶尚且屹立的房屋前不知何時居然聚集了兩夥人。

    其中人多的一邊大約有三十幾人,成員中男女老幼參差不齊,看其所站位置明顯是此地的住戶;而另外一邊十餘個均為身穿便服的精壯青年男子,且這些人的身後還跟著一輛轟轟作響的挖掘機,明顯是為拆房而來。

    還沒等許默趕到近前,兩夥人便因言語不和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住戶一方多為老弱,雖然仗著一時的血氣之勇與拆遷者毆鬥在一起,但僅僅一個照麵就被那些身強力壯的拆遷者摔倒在一旁,僅有幾名成年男子還在勉強抵抗,但也大多被拆遷者用棍棒打得頭破血流。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09:50
224  義憤之舉

    趁著十幾名身強力壯的拆遷者用棍棒將住戶驅趕的短瞬,緊隨其後的挖掘機立刻向前逼近,隨著機械臂的勾動,近一人高的青磚圍牆頓時被扒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你們這些黑心肝的畜生!老婆子我今天也不打算活了!你們要想拆房,就從老婆子身上軋過去吧!”

    曾經給許默好心指路的那位老太太突然從人群中踉蹌奔出,扔下拐杖哭天搶地的躺在了挖掘機前進的必經之路上。

    “媽的!來兩個人把這糟老婆子給我扔一邊去!挖掘機繼續給我拆!要是誰再敢橫拉豎擋的,就直接連人一起埋裏麵!算施工誤傷賠個十萬也就頂天了!老子賠得起!”

    在拆遷領隊的一聲令下,兩名男子從一旁驅趕人群的隊伍中跑出,分別抓著胳膊和雙腿將躺在地上的老太太不由分說的野蠻抬起,連看都不看便隨手向一旁盡是殘磚碎瓦的空地拋去。

    不要說那年逾古稀的老太太,就算是一個健康的成年人恐怕也禁不住這麼一摔。

    許默頓時也顧不得許多,幾乎是拿出最快速度踩著坑窪不平的地麵飛奔至計算好的落點,搶先一步伸手接住了即將落地的老人。

    “啊~!後生,是你啊!”雙眼緊閉的老太太發現自己安然無恙,睜眼見到許默後驚喜道。

    許默向老太太略微點了點頭,將其小心的放在地上,隨即撿起一把剛才住戶在撕打中掉落的尖頭鐵鍬直衝拆遷者的隊伍。

    “媽的!哪又來了個野小子!趕緊來人給我把他打走!”

    拆遷者們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太的身上,因此更是沒人看到許默剛才那驚世駭俗的奔跑速度,他們還當許默隻是這附近普通的住戶,毫不重視的隨意派出了一個拆遷者來驅趕。

    “靠!還不跑?敬酒不吃吃罰酒!”

    前方一名留著小胡子的拆遷者肆無忌憚的將手中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棒砸向許默,其力道之大足以將普通人敲至骨折。但他今天注定選錯了對手,許默單手所提的鐵鍬揮出的力道何止千斤,對碰之下小胡子拆遷者頓時被震得虎口迸裂,木棒也崩飛數十米高後落得不知影蹤。

    “該離開的是你們這些垃圾!滾吧!”

    許默上前一步單手提起還沒有從驚愕中緩過神來的小胡子,甩手將其拋下圍牆的廢墟,滿地磚瓦鋒利的尖角將小胡子整個人幾乎刮成了個血葫蘆,趴在地上不斷的哀嚎。

    “我靠!三兒被人廢了!幫忙!”

    由於場麵過於混亂,小胡子幹嚎了幾聲後才被拆遷者同夥發覺,剩餘的十幾名拆遷者也意識到許默可能不好對付,不約而同的停止對其他住戶的驅趕,從四麵向許默包圍上來。

    “小心!”

    見所有拆遷者都向許默圍去,周圍被驅趕開的住戶都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可惜許默根本就懶得和這些不堪一擊的小嘍囉們糾纏,向前猛然一個衝刺躍上了挖掘機的平台,手中鐵鍬一擊將駕駛室的整個前玻璃砸得粉碎,隨後將駕駛員從裏麵掏出來拋向了緊隨而來的拆遷者們。

    許默砸車拋人這一手徹底鎮住了這些拆遷者,盡管將許默團團包圍,但十餘人中卻沒有一人敢於上前。

    “你是這次拆遷隊領頭的?”

    許默丟下手中的鐵鍬,伸手一指一直站在前排發號施令的某青年男子。

    由於剛才表現得實在太顯眼,此青年男子自知無法狡辯,隻能硬著頭皮點點頭。

    “你們有意外傷害保險嗎?

    對於許默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問話,領頭青年男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但還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啪!

    幾乎是在這名領頭青年男子點頭的同時,一塊不知何時被許默撿起的磚頭準確無比的拍在了他旁邊一名拆遷男子腦袋上,巨大的撞擊力頓時砸得那名男子滿臉是血的翻著白眼昏死過去。

    “回去告訴派你們來的人,這小子是在拆房的時候被掉下來的磚頭砸的,這樣可以算工傷。”許默無所謂的又撿起了一塊青磚,環視了一圈冷笑道:“當然,你們向要報警的話,我想這裏有很多人可以為我作證這隻是一次意外事件的……”

    事到如今,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許默絕對是個得罪不起的主兒,那領頭青年男子連個屁都沒敢放,抬著兩名傷者灰溜溜的離開了這片棚戶區。

    守住了自己家園的住戶們立刻歡聲雷動,如同迎接英雄一般將許默圍在其中,幾名男子還熱情的拉著許默前往家中喝酒,調皮的小孩子甚至還放起了鞭炮,場麵熱鬧得如同過年。

    雖然婉言謝絕了眾人邀請吃飯的好意,但許默也從這些住戶七嘴八舌的談論中得到了一個意外的信息——這些拆遷者並不是什麼執法人員,而是開發商雇傭的一些黑社會成員。

    許默的出手本隻是出於義憤,幫助這些棚戶區的住戶解決一時的燃眉之急,但聽聞這一信息後,卻突然心中產生了一個新的念頭。

    開發商之所以敢於強拆,所儀仗的無外乎也就是黑白兩道的支持,一旦同時斷了這兩條路,這些人也不過就是錢多一點的普通人,就會完全失去興風作浪的能力。

    這次強拆的主體既然是黑社會成員,那麼就說明政府相關部門即便是支持,對於這種程度的強拆所造成的社會輿論也是有所顧忌,因此才會不出動下屬的執法隊伍來辦理此事。

    而黑社會與開發商勾結,無外乎也就是為了求財,但有錢花的前提也得是有命拿,黑社會的結構可是比政府機關的結構簡單得多,隻要控製了對方的老大,這次的強拆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惜此地的住戶都是些安分守己的老實人,雖然知道這些拆遷者是黑社會成員,但卻並不知道他們屬於南鄭市的哪個幫會,就更談不上了解關於他們老大的信息。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許默在那些拆遷者抬著傷員離開前,曾經在那領頭男子的身上使用了“耳目寄生”異能,本是為了隨時察覺他們針對這片棚戶區的強拆行動的,卻沒想到居然在這時派上了用場。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09:51
225  深夜探訪

    有著可以三百六十度觀察目標周邊環境的“耳目寄生”作為指引,許默倒也並不著急,離開棚戶區後叫了一輛出租車,不緊不慢的跟隨在那些黑社會成員的車後麵。

    將兩名傷者送到醫院後,被許默寄生了耳目的那名領頭男子留下了幾人照看同夥,接著帶上了剩下的人開車直奔一家名為“魅影”的夜總會。

    在夜總會的後間,搞砸了拆遷的這些人在經過某小頭目的訓斥後被隨即遣散,而就在監視中的許默以為線索到此為止的時候,那名還未離開夜總會的領頭男子卻突然被剛才那名小頭目一個電話召回,說是老大要親自向他詢問情況。

    通過“耳目寄生”能力,許默終於在夜總會後麵的一個包間中看到了這個黑社會老大的全貌。

    此人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的年紀,除了一臉不修邊幅的胡碴子有礙觀瞻外,相貌也算得上儀表堂堂,兩條裸露的胳膊上紋滿了華麗的彩繪紋身,一身線條分明的肌肉如同鐵打。

    總的說來,此人倒是很符合許默印象中的黑社會大哥形象。

    包廂內除了這名黑社會大哥外,另外還有兩名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陪酒女郎與一名略顯禿頂的商人模樣的胖子,從兩人言談間隱約帶出的關鍵詞來判斷,那禿頂胖子似乎正是這次強拆事件的始作俑者。

    或許是因為得到了強拆失敗的消息,那黑社會老大的臉色顯得相當難看,在聽過那名領頭男子對於整件事的詳細彙報後,起身猛踹了領頭男子一腳,當場將其踹飛數米開外撞在包廂的牆壁上連咳不已。

    “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來人,拉出去打斷一隻手!”

    一聲令下,兩名黑社會成員從包廂外推門而入,從地上拉起那名領頭男子就要往外拖,禿頂胖子急忙起身阻攔道:“算了,算了!一霸兄,這次出師不利也不能完全怪這位小兄弟,誰能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呢?既然這位小兄弟都說以前沒見過那個人了,說不定此人隻是路過,大不了過幾天再去好了,就讓那些不識好歹的窮鬼們先開心幾天……”

    那名黑社會老大點點頭,揮手示意進入包廂的那兩名黑社會成員退下,也不再去理會跪在地上的領頭男子,起身向禿頂胖子邀請道:“賽安老弟,真是對不住了,我手下人不爭氣,耽誤你的正事了……這樣吧,我這夜總會裏剛好有兩個雛,作為賠罪,今天我請你開=苞去去晦氣。”

    “哎呀?想不到一霸兄這裏還有這種新鮮貨色,那小弟我可就不客氣了……”禿頂胖子與黑社會老大對視了一眼,互相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神色。

    黑社會老大接過陪酒女遞來的外套披在身上,轉頭向禿頂胖子提議道:“夜總會這邊太吵了,環境也一般。這樣吧,我在紅珊瑚酒店有兩間VIP包房,咱們先過去,回頭我讓手下將那兩個雛送過來……不知賽安老弟你是喜歡柔一點的,還是喜歡烈一點的?”

    “嗬嗬,還是柔一點吧,我可沒一霸兄你那麼好的體力,太烈的我可馴服不了……”

    “嗬,我就喜歡烈馬,越烈越有味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出了夜總會的包廂,脫離了監視範圍的許默立刻從“耳目寄生”的狀態下退了出來,拿出手機裝作發短信的模樣站在了夜總會門口的一處霓虹燈下。

    不出五分鍾,那黑社會老大和禿頂胖子在兩名黑社會成員的保護下從夜總會中走出,許默立刻裝作前往夜總會的客人與其迎麵擦肩而過,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在他的外套上設置了“耳目寄生”異能。

    在夜總會內逗留了大約十分鍾,確認兩人走遠後,許默才乘車直奔那名黑社會老大曾經提到過的紅珊瑚酒店。

    讓許默稍感意外的是,紅珊瑚酒店距離魅影夜總會似乎並不遠,當他剛坐上出租車進入監視狀態時,卻發現被寄生了耳目的黑社會老大已經和禿頂胖子兩人進入了酒店的電梯。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通過寄生在外套上的耳目,許默清楚的看到了那名黑社會老大麵前的房間號——1208號。

    在走廊與禿頂胖子開發商道別後,進入了酒店房間的黑社會老大將外套丟在一旁的沙發上進入浴室開始衝澡。

    “怎麼樣了?給她看到了那……那小妮子不再……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的人,哪那麼容易……沒事,我知道她……不過我有……還怕她能翻上天去?另外劉老板那裏……可別出了差錯……”

    浴室內隱約傳來黑社會老大給手下打電話的聲音,但由於水聲的幹擾,許默聽得並不真切,隻是隱約聽出似乎在交代有關那兩名坐=台=小=姐的事情。

    還未聽完全部對話,出租車司機便提醒已經到了目的地,許默急忙退出監視狀態,付過車費後下車走進了紅珊瑚酒店的一樓大廳。

    以住宿的名義在酒店的前台開了一間位於十一樓的套房,在進入房間以後,許默迅速更換行裝,再次帶上銀色麵具,沿著外窗用“抓鉤臂甲”輕而易舉的爬上了十二樓。

    或許是個人喜好,那名黑社會老大所在的房間並沒有拉起窗簾,可以清楚看到內部景象的許默便放棄了破窗而入的笨方法,直接一個“瞬閃”出現在了1208房間的內部。

    浴室的水聲早已停止,但那名黑社會老大還不知悉悉索索的在裏麵磨蹭什麼,頗感有些無聊的許默剛好看到身旁的桌上放著一瓶似乎是剛剛開啟的紅酒,於是拿過一個酒杯從容不迫的自斟自飲起來。

    “你……你是什麼人?”

    那名黑社會老大剛出浴室就被無聲無息出現在房間中的許默驚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的去抓椅子上的衣服,卻被許默直接召出帶著消音器的USP手槍遙遙指住了腦袋。

    “我要是你,現在就絕對不會幹拔槍這種傻事。”許默微微一笑,向著對方隨手舉了一下酒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09:52
226  藥性發作

    見自己的舉動被識破,那名黑社會老大緩緩的把手收了回去,視線緊盯著許默臉上的銀色麵具,眉頭緊鎖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殺手?”

    “別把我和殺手那種認錢不認人的職業相提並論,我要殺人可是認人不認錢的……”

    許默將酒杯中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走上前去從對方的外套中抽出了一把五四手槍,退出彈匣後當著那名黑社會老大的麵一握將其捏成了一地扭曲的零件。

    見許默露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一手,那名黑社會老大立刻明白對方即便不用槍也完全可以輕易殺掉他,索性完全放棄了反抗的念頭,相當平靜的坐在床邊點了一顆煙,抬頭問道:“如果你不是殺手,那麼你如此大費周章的來找我,應該就是有事了?”

    “不錯……開門見山的說吧,我要你的人不再參與對棚戶區的拆遷。”掌握著對方的生殺大權,許默也懶得繞彎子,直接說明了來意。

    “棚戶區……朋友,並不是我不肯賣你這個麵子,但要知道,即便我們興中幫不接這件事,但南鄭市黑道大小十幾個幫派,總會有人去接手!而且,這畢竟是一單幾十萬的生意,那麼多兄弟跟我混飯吃,你總要讓我跟我的兄弟們有個交代……”

    雖然對方的表現毫無異常,但不知為什麼,許默卻突然心頭狂跳不已,氣血上湧的同時,內心突然激起陣陣難以抑製的衝動。

    不對……這種狀態絕對不對……

    剛才那酒裏麵有問題!對方又沒有預知能力,根本不可能提前往裏麵下毒藥,那麼這酒裏麵的難道是……春藥?

    見鬼!還是疏忽了!

    許默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體內逐漸開始激蕩的氣血,盡可能平靜道:“相同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話已經說到,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許默勉強支撐著逐漸開始恍惚的意識,扶著牆艱難的走到了房門前打開了門鎖。

    他不敢再在此地停留下去,畢竟體內的藥性隨時可能會發作,而房間中隻有一個五大三粗的胡碴大叔,到時候會發生什麼隻有天知道了……

    “哼!你真當我王一霸會受你這種毛還沒張齊的小子的威脅嗎?”

    那名黑社會老大顯然早已注意到許默誤飲了被下過春藥的紅酒,之前的合作態度也是有意在拖延時間,如今眼見許默步履淩亂,知道藥性已經發作,毫不猶豫抓起床邊的一把水果刀刺向許默的後背。

    盡管意識開始模糊,但哪怕隻剩下三成實力的許默也不是他這種程度的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雪亮的刀刃剛剛亮出,這名黑社會老大頓覺眼前一花,原本還在門口的許默突然幽靈般的閃現在他的身旁,一把緊扣住他的脖子將他單手舉起頂在了牆上。

    望著許默那雙充滿血絲幾乎失去理智的眼睛,那名黑社會老大驚恐的在許默的胸腹間的胡亂踢蹬著,雙手緊握著許默的手腕,試圖將其從自己的脖頸上掰開。但許默的五指如同鐵鉗一般緊扣著對方的咽喉,並不斷向內收緊,任憑對方如何踢打都無法撼動分毫。

    “不……要……”

    可惜意識已經恍惚到完全無法準確感覺時間流逝速度的許默鬆手時間還是晚了一點,待到他勉強借著短暫的清醒將那名黑社會老大丟在地上時,卻發現此人早已臉色青紫窒息身亡。

    又殺人了……

    這一突發事件的刺激總算讓藥性發作中的許默清醒了少許,但思維依舊遲緩的他暫時卻無法去思考相應的處理方案,隻能憑借著腦中對於處理屍體的一點殘存印象,將地上的死屍拖進一旁的衣帽間,將其塞入衣櫃下方的儲物櫃。

    做完這一切後,許默感覺自己對抗藥性的意誌已經快要到了極限,正欲倒在床上先將藥性挺過去再說,可就在他剛走到浴室門口附近的時候,一旁的房門外忽然響起了幾下略顯猶豫的敲門聲。

    不好!怕是對方叫來的那名坐=台=女到了!

    思緒混亂之下許默根本無法做更細致的思考,眼見對方在敲過幾聲後隨手推開了那忘記上鎖的房門,他不由得急中生智一把將手邊牆上的電源總開關扳下,所有的燈具電器驟然熄滅,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嗯~?”

    眼前驟然一黑的坐=台=女明顯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向前探出的腳步也意外的踩在了一個損壞的槍械零件上,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向前撲倒。

    雖然黑暗中的許默也一時間無法視物,但憑借直覺還是可以感覺到前方有物體衝過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卻剛好將一具溫香軟玉的嬌柔身軀摟在了懷中。

    如果說之前因為隻有許默獨自一人,還能在藥性的侵蝕下勉強維持意識,可此刻懷中少女身上傳來的幽幽處子體香卻是徹底引爆了許默的最後一道意誌防線,他緊緊摟住懷中似乎在不斷掙紮的少女,嘴巴的沿著少女的臉頰滑下,最終狠狠吻住了少女的雙唇。

    被許默吻住的少女的身體突然發瘋似的扭動著想要掙脫,但這種**直接摩擦的舒適觸感卻更進一步的刺激到了許默,他突然大吼一聲將懷中的少女抱起拋在床上,隨後如同饑餓的猛虎般緊跟著壓住了那名少女,野蠻將對方的衣服強行撕下。

    盡管身下的少女拚命的掙紮,但力量有限的捶打和抓撓根本就無法對許默那精鋼般的堅實身軀造成什麼傷害,前胸傳來的輕微的疼痛反而讓許默隱隱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三下五除二將身下的少女剝成一隻白羊後,散去身上衍生物服裝的許默粗暴的掰開身下少女的雙腿,猛然將自己的堅挺刺入了少女最為隱秘的貞潔之處。

    “啊~!不要——”

    破身的劇痛讓少女不禁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雙手按著許默的胸口似乎想將其推出,但這一切努力卻都改變不了她貞潔已失的事實。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09:54
227  毫無收獲

    時間隨著拍擊聲一點一滴的在流逝,床上的少女不再掙紮,也不再哭喊,毫無生氣的雙眼呆滯的望著什麼也看不到的天花板,一動不動的任由許默如打樁機般在身上不斷聳動,仿佛整個人連心都已經一同死去。

    或許是兩個小時,也或許是更久,隨著一聲仿若野獸般的愉悅低吼,一泄如注的許默喘著粗氣趴在了少女的身上,一種從未有過的舒爽感瞬間襲遍他的全身各處,隨即疲憊不堪的他居然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直接睡了過去。

    床上的少女微微動了一下,突然吃力的將壓在上麵的許默推下身去,起身下床借著昏暗的光線在地上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拾起,隨後機械般的將其逐一緩緩套在身上。

    忽然少女的腳踢到了那把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她不由得全身一震,蹲下身摸索著將水果刀撿起,捂著小腹艱難的走到了臥室的床邊,反轉刀尖對準了全身**側身背對著她的許默的後心。

    但不知為什麼,這一刀卻最終沒有刺下去。

    仿佛是恨自己的軟弱無能,少女哀嚎一聲將手中的水果刀插在了許默身旁的枕頭上,突然發狂似的胡亂在上麵劃砍著,填充於其中的羽絨如雪花般漫天飄舞,在這漆黑昏暗的房間中閃爍著點點純白色的微光。

    直到整個羽絨枕被割得支離破碎,少女才仿若脫力似的跪倒在了地上。

    失神的呆坐了許久,少女丟下水果刀艱難的站起,扶著牆壁拖著殘破的身軀緩緩走出了房間。

    ……

    “不……不會吧?”

    第二天一早,望著雪白床單正中的那一小攤已經變色的血跡,隱約感覺著下身傳來的陣陣異樣酥麻感,許默終於回想起了昨晚所發生的一切。

    盡管他已經記不起當時的具體細節,但這並不影響他得出自己已經破身的結論。

    許默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會是在誤飲了春藥的情況下給了一個坐台女,哪怕對方也是個處女,但還是讓他感覺說不出的別扭。

    不過此刻顯然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畢竟那名黑社會老大的屍體還在衣帽間的儲物櫃中等著他去處理。

    將房間仔細的打掃整理過後,許默將那具黑社會老大的屍體從儲物櫃中拖出,本想像第一次處理屍體那樣,用“落羽烏鴉”直接將屍體隨機傳走,但細想之下卻發現似乎有所不妥。

    畢竟此人和上次狙殺自己的末日碎片能力者不同,那名能力者的來曆和行蹤均無人知曉,即便隨便丟到哪裏也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指到自己身上。但這名黑社會老大的行蹤卻是半公開的,一旦被人發現屍體,並確定了具體的死亡時間,難保不會有細心人從拆遷衝突這一線索上察覺到什麼蛛絲馬跡。

    既然隨機拋屍這種方式已不適用,許默在思索了片刻後,索性決定將這具屍體用“空間指環”裝起來,直接給這名黑社會老大玩個“失蹤”。

    “空間指環”中開辟的空間並不是方方正正的固定空間,而更像氣球一樣可以隨著放入物體去改變形狀的自由空間,空間的利用率其實是相當高的。盡管那名黑社會老大長得也算是五大三粗,但塞入“空間指環”卻也沒廢多大手腳,甚至剩餘的地方還能裝下他的外衣,以及那莫名其妙的爛枕頭和一地羽毛。

    但那有著血跡的床單許默卻沒有動,畢竟要作出自行離開的假象,帶走床單就有些畫蛇添足了。

    沿著原路返回十一樓的房間,許默在浴室衝洗了身體,將臥室弄成住過人的樣子後離開了酒店的房間。

    為了避免引起懷疑,許默並沒有退房,而是在一樓的餐廳吃過早餐後,乘車再次前往棚戶區尋找黎離。

    幸好這次總算是沒有再白跑一趟,大約下午一點鍾左右的時候,許默終於在黎家老屋前等到了黎離。

    一身全新白色運動裝的黎離依舊是那素顏長馬尾的裝扮,隻是神情似乎有些憔悴,見到院中的許默後明顯愣了一下,但隨後卻用一種透徹骨髓的冰冷眼神在他臉上掃過,一言不發的拿出鑰匙打開房門,並隨手將許默關在了門外。

    自從第一次見到黎離,許默就能看出她的性格有點怪異,情緒也很容易不穩定,因此對於她這種將自己拒之門外的舉動倒也沒覺得怎麼意外。

    坐在外麵的碎磚上用手機上網上到沒電後,許默對著沒有任何反應的屋內打了一聲招呼,隨後重新乘車返回了酒店。

    第二日一早,許默再次來到黎家老屋,卻發現房門依舊從內部反鎖,窗簾也拉著,甚至上麵的褶皺都和昨天一樣沒有發生過改變,顯然黎離似乎一整天都沒有出屋。

    許默也不清楚這個黎離到底在鬧什麼別扭,可他這次來是有求於黎離的,也不好直接硬闖對方的房間,無奈之下隻好再次坐在圍牆下的陰涼處用手機上網看小說打發時間。

    就這樣一直到了中午十二點,許默見黎離的房間裏麵還沒有動靜,便隻好暫時離開在附近的一家麵館裏麵吃了一碗牛肉麵充饑,結賬時想到黎離也已經一整天沒有進食,便順路為她外帶了一碗清湯拉麵。

    返回黎家老老屋後,許默輕輕敲過窗戶後將麵碗放在窗台上,隨後接著坐到上午的位置掏出手機繼續追書。

    不出許默意料的是,又是整整一下午時間過去,黎離依舊沒有任何出來的意思,如果不是偶爾可以聽到房間內的翻身聲,感覺就好像裏麵根本沒有人一樣。

    眼看天色已經入夜,許默也隻好收起手機再次離開,不過在返回酒店前,他還是在附近的飯店點了一份飯菜打包後放在了黎家老屋的窗台上。

    第三天依舊是如此,看過了一天的網絡小說後,許默再次毫無收獲的悻悻離開。與此同時黎家老屋的窗台上也被擺了五個外賣的食品袋,一字排開看上去倒也壯觀。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09:54
228  大雨滂沱

    第四天一早,許默再次帶著早飯來到黎家老屋外。

    黎離一連三天的不飲不食讓他多少感到有些擔心,這次他將早飯放在窗台後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離開,而是輕輕的敲了幾下玻璃,向裏麵輕聲道:“黎離,不管因為什麼事,別難為自己的身體……起來吃點東西吧!”

    片刻後,裏麵傳來了黎離那似乎有些虛弱的聲音:“怎麼又是你……你是我什麼人啊?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滾開!”

    許默苦笑了一下,說起來他和黎離也隻有幾麵之緣,充其量隻能算是認識,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自己這種舉動確實有些多管閑事了。

    就在許默碰了一鼻子灰準備返回牆角繼續去看小說時,窗戶忽然從內部打開一道縫隙,一張彙款單隨即被從裏麵丟了出來。

    “這是你彙的錢吧?請拿回去,我自己有手有腳,不需要靠別人的施舍活著!”

    許默彎腰撿起那張沒有彙款人署名的彙款單,上麵的金額剛好五千整,正是他讓宮小葉彙出的錢數。

    許默沒想到黎離這個女孩會要強到如此程度,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現無從說起,隻得無奈的將彙款單收起後重新蹲回了牆角。

    六月的天氣如同孩兒麵般說變就變,上午時還是烈日高照,下午便突然陰雲密布,豆粒大小的雨滴隨著呼嘯的狂風傾盆而落。

    臨出來前許默根本沒有準備傘,圍牆下也沒有供他避雨的地方,雖然以許默現在的體質即便淋上一天也未必會有什麼大礙,但他這又不是在求分手的女友回心轉意,犯不著在這種時候玩這種俗套的苦肉計,因此向屋內打過一個根本沒有回應的招呼後,再次獨自一人返回了酒店。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一直下到晚上十點依舊沒有停止,並且受帶來這場降雨的冷空氣影響,南鄭市的氣溫也驟然下降了足有**度,刺骨的寒風讓人感覺恍若提前到了深秋一般。

    就在許默洗過一個熱水澡剛剛上床準備就寢時,外麵突然響起一聲炸雷,原本已經漸小的雨勢突然再次增大,並且明顯有愈演愈烈的跡象。

    “各位觀眾,現在是下午五點三十分,我身後這條街正是南鄭市最大棚戶區所在的和平街,您可以看到,因為這裏地勢較低,排水設施又年久失修,現在這裏已經成了一片汪洋……鏡頭向前拉一點,我們現在可以看到,這裏水最深的地方已經沒過了膝蓋,好幾戶居民已經用沙袋擋住了大門,並用各種工具不停的向外舀水……值得慶幸的是,這裏今年已經被市政府列為了重點拆遷安置的區域,相信不久的將來,這裏的居民再也不用向今天這樣在暴雨中飽受折磨……”

    看到電視上重播的南鄭電視台的晚間新聞,正在用吹風機吹幹頭發的許默不由得一愣,因為那記者身後的畫麵他實在是太熟悉了,正是黎離所住的那片棚戶區!

    不好!黎離!

    雖然許默不敢確定在這場大雨中黎離會不會暫時先離開房間去別處躲避,但以她那固執別扭的性格死守老屋也是有可能的。若是平時倒也無所謂,但她畢竟已經一連四天沒有進食,如果強行運動就很可能會出現危險了!

    情急之下許默也顧不得去找什麼雨具,將衣服胡亂穿起,衝出酒店頂著大雨打車直奔黎離所在的棚戶區而去。

    當許默趕到棚戶區的時候,發現這裏的情況比在電視上看到的還要糟,外圍的積水都已經到了膝蓋,內部最深的位置甚至已經沒過了腰部。視野範圍之內隻有少數幾間還未拆毀的房屋半埋在水中,原本遍地狼藉的殘垣斷壁基本已經深沒於水底。

    或許是因為住戶都已經離開屋子去其他地方避雨,偌大的棚戶區內居然沒有一絲燈光,在席天卷地的暴雨中寂靜得如同一處陰森鬼域。

    “黎離!黎離!你在裏麵嗎?”

    頂著幾乎淋得睜不開眼的大雨,深一腳淺一腳的趟水來到黎家的老屋外,許默一邊摸索著踩過圍牆的缺口,一邊抹去臉上的雨水大聲向裏麵呼喊。

    雖然沒有聽到裏麵傳出的回音,但進入院中的許默卻發現老屋的房門依舊從裏麵反鎖著,顯然黎離還在裏麵未曾離開。

    這麼大的雨她想幹什麼?想自殺嗎!?

    這種時候許默也顧不得再去考慮這樣做是否妥當了,轟然一腳將老屋的破木門踹得稀爛,趟著沒膝的汙水進入房間內。

    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在這種到處是水的情況下,許默也不敢貿然的去拉電燈的開關,隻得拿出碎片衍生物的強光手電筒來進行照明。

    衍生物手電筒發出的雪亮白光在房間內的單人床上掃過,除了一堆泡在水中的被褥和枕頭外,許默並沒有發現黎離的蹤影。

    當許默將搜索範圍繼續擴大時,終於在床位的位置發現了黎離。

    但此刻的黎離不知為何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整個下半身一直到胸口都泡在了水裏,若不是胳膊緊搭著床沿,恐怕整個人早已沉入水中。

    “黎離!黎……離?”

    許默急忙趟水過去將黎離從地上抱起,盡管水中極為冰冷刺骨,但黎離的身體入手卻如同火炭一般滾燙。

    “黎離!你怎麼燒成這樣?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說話間許默也不顧的男女之嫌,三下五除二將黎離身上的濕衣服除下,從碎片空間中提出了一套衍生物服裝給她套在身上。

    許默換衣服的動作似乎驚醒了黎離,盡管意識不清,但她還是象征性的微弱扭動了幾下,但當感覺到隨後幹爽衣物所帶來的溫暖後,便再次停止了掙紮,下意識的將頭靠在許默的胸前,臉上痛苦的神色也似乎有所緩解。

    “哥哥……小寶很好……可是離兒已經不幹淨了……你還喜歡離兒嗎……”

    離開棚戶區乘車前往醫院的路上,高燒下明顯意識不清的黎離不斷重複著這句話,顯然其內心對於黎排長的死還無法釋懷。許默雖然同情,但卻也不知該如何去解開這個苦命女孩的心結,隻能用毛巾做著冷敷的同時,不斷催促著司機加快速度趕往鄰近的醫院。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09:55
229  黎離出院

    經過檢查,醫院值班的醫生確認了黎離是由於身體受涼而引起的發燒。

    原本這並不是什麼大病,但因為之前四天沒有進食的關係,黎離的身體極度虛弱,這一點小病也就輕易摧垮了她的免疫係統。同時醫生也很嚴肅的提醒許默,盡管他將黎離送來的很及時,但黎離此刻的身體情況卻並不樂觀,能否脫離危險期也隻是五五之數。

    在看著醫生為黎離掛上了營養液和消炎退燒藥物後,許默去為黎離辦理了住院手續,考慮到這段時間可能要陪在這裏照顧還沒有脫離危險期的黎離,許默索性直接辦理了環境最好的那種家庭式病房,以方便自己在這裏做陪護。

    跑前跑後將所有手續都辦完後已是淩晨一點左右,返回了病房的許默終於能坐下來緩上一口氣,但因為黎離此刻的病情尚未穩定,他還不敢就這樣睡過去,於是將沙發搬到了病床前,衝了一杯速溶咖啡坐下來繼續看起小說。

    幾乎每隔十分鍾左右,許默都要用手去試一下黎離額頭上的溫度,以便可以及時發現她的病情變化。

    值得慶幸的是,或許是因為黎離原本的身體素質就很好,在換過兩次藥之後,那駭人的高燒終於算是退了下去,危險期安然度過,剩下的就是繼續用藥和靜養了。

    在詢問了醫生確認黎離的病情不會再反複後,熬了半宿的許默終於鬆了一口氣,回到病房後連衣服也沒脫便倚著沙發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正在熟睡中的許默突然感到自身的“惡魔感應”有所異動,似乎有什麼人的視線正長時間落在他的身上,下意識的從沙發上猛然彈起,卻發現原來是病床上的黎離不知何時已經蘇醒,正側著頭用一種包含著相當複雜意味的眼神盯看著他。

    “呃……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對於許默的詢問,病床上的黎離似乎充耳不聞,依然那樣不言不語的直盯著許默。

    “那……我去叫醫生來給你再檢查一下。”許默被黎離這種怪異眼神盯得心裏有些發毛,急忙找了個借口暫時離開了病房。

    聽說黎離已經蘇醒,主治醫生在過來為她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說了幾句“好好休息”之類不痛不癢的話後,將許默單獨叫了病房外。

    “醫生,黎離她不要緊吧?”

    說實話,主治醫生這單獨談話的舉動可是把許默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好像隻有讓家人提前為病人準備後事的時候才會出現類似場景。

    “哦,你別緊張,病人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但已經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那名醫生也看出了許默在擔心什麼,急忙擺擺手打消了他的顧慮,“我要說的是另一件事……根據我的觀察,這個病人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結合之前她虛弱的身體狀況,我猜病人可能心裏有什麼鬱結的事情,你作為她的……”

    “朋友。”見醫生不知二人的關係,許默急忙插話提醒道。

    “嗯,你作為她的男朋友,這段時間最好多陪陪她,盡量將她的情緒調整過來,這樣才有利於她身體的恢複,如果病人不抵觸的話,你也可以試試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或許是因為許默對於黎離的用心照顧讓這位醫生產生了不必要的誤會,但對於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許默也沒打算去分辯,謝過了這名負責任的醫生後再次返回了病房。

    此刻的黎離已經從床上坐起,倚著床頭神情淡漠的打量著整個房間。

    雖然醫生囑咐說讓黎離好好休息,但對於黎離那固執的性子,許默可是深有體會,因此也沒多說什麼,反正至少她沒有下床,就由她去了。

    “醫生說你身體現在很虛弱,光靠打營養液是不行的,必須得吃東西……現在已經是早上了,要吃點什麼嗎?我去買。”雖然明知說這些未必有用,但許默還是覺得應該試著爭取一下。

    果不其然,黎離根本就沒理會他的問話,隻是抱著雙膝呆呆的看著雪白的床單,如同一尊塑像般安靜。

    無奈之下許默隻好下樓在醫院附近的飯店打包了幾樣簡單的早餐回來,考慮到黎離五天沒吃東西,腸胃功能比較弱,便隻給她帶了一碗白粥。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了什麼才弄成這樣的,但命這東西雖然是自己的,可畢竟人和花花草草不一樣,不是隨便往哪裏一插,澆點水就能長這麼大個兒的……父母將你養這麼大不容易,別隨便糟蹋了他們的心血。”

    將白粥放在病床的床頭桌上,許默隨口留下了一句話,轉身做到一旁吃起了自己的那份早餐。

    或許是提及的父母觸動了黎離的神經,她在沉默了片刻後,終於有所動作,拿出湯匙大口大口的喝起了麵前的白粥。

    早飯後又有護士來給黎離掛上了吊瓶,黎離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隻是一動不動的任由護士在她的手上擺弄,隨後躺在床上再次睡了過去。

    借著黎離入睡的空隙,許默乘車返回酒店洗澡並換過了衣服。

    在隨後返回醫院的途中,他忽然想起黎離似乎還穿著昨天被水浸濕的內衣褲,便臨時向附近的商業區拐了一趟,硬著頭皮按照黎離的身材尺寸為她帶回了包括內衣在內的幾套衣服和鞋襪。

    回到病房時,黎離剛好已經醒來,她見到許默帶回的衣物時明顯有些意外,但卻也沒多說什麼,就在病床上隔著被子把身上的衣服都換了下來,用塑料袋裝好後塞入了垃圾桶。

    在之後的幾天裏,許默就這樣一直陪在黎離的病床旁,黎離雖然依舊不曾開口說話,但看向許默時眼中的那種戒備和冷漠倒是消散了許多。

    在入院的第五天,黎離的身體基本已經恢複,被醫生告知隨時可以出院。

    在辦理了出院手續後,許默本打算先將黎離安置在他所入住的酒店,可黎離卻在經過火車站附近時強行叫停了出租車,隨後下車走向她所居住的那片棚戶區。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09:56
230  解析劍訣

    雖然那場大雨已經過去了五天,但黎家老屋內依舊彌漫一股潮濕的味道,牆上和棚頂到處可見浸泡過後的水漬,不少地方甚至生出了白色或是青色的黴菌。

    黎離進屋後第一件事便是先將櫃子上那裝著她和黎排長合影的相框擦拭幹淨小心的收起,接著將櫃子、床一類的木質家具一件件抬到院子裏晾曬,並把那些發黴的被褥整理打包後丟入了垃圾箱。

    看著做完這些活的黎離又轉過頭去開窗打掃房間,從未做過類似工作的許默也不知自己能幫上些什麼忙,幹脆直接乘車趕往附近的商場,買了一些新的被褥床單,以及一些必要的生活物品回來。

    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已經欠了許默一筆醫藥費,對於許默帶回的東西,黎離居然少見的沒有去拒絕,隻是先將其放在打掃幹淨的地麵上,待曬幹的家具收回後才一件件打開包裝放在相應的位置上。

    下午五點鍾左右時,待搬著梯子的許默糊完了房間中的最後一張牆紙,莫名消失了近半小時的黎離從外麵走進了房間,手中還提著幾樣蔬菜和一小袋大米。

    擺好小圓桌和兩張木凳,又拿出兩副幹淨碗筷放在桌上,黎離又一聲不吭的轉身進入小廚房淘米洗菜做起了晚飯。

    黎離這一無聲的認可舉動讓許默稍感意外,隨即忽然有種苦盡甘來的感動,盡管至今為止黎離還未開口與他說上一句感謝的話,但這副多出的碗筷卻是勝過了千言萬語。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頓極為普通的兩菜一湯的家常飯菜便擺在了許默的麵前。

    一盤清炒土豆絲,一盤醬燒茄子,一大碗黃瓜片雞蛋湯。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但讓許默略感意外的是,黎離在廚藝方麵似乎沒什麼天份,三道菜做得雖然還不至於到會把人毒死的地步,但也絕對稱不上好吃。

    在安靜得近乎於壓抑的氣氛下吃過了這頓晚飯,收拾起桌子的黎離再次坐到許默的對麵,默然的盯著他許久後忽然開口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許默這才想起黎離至今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歉意的笑了笑道:“你叫我許默就可以了。”

    “許默……”黎離雙目微垂沉默許久,忽然抬起頭神情淡然道:“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我會還給你的。”

    許默意外的一怔,隨即連連搖頭道:“別這麼說,你哥哥黎排長也曾經救過我一命……”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黎離起身走到櫃子前拿起了那張合影的相框,手指在表麵的玻璃上輕輕劃動著,忽然轉過頭來向許默問道:“你幾次三番來找我,到底為了什麼事情?”

    許默這才想起自己此次來找黎離的正事,急忙拿出隨身攜帶的《七殺劍訣》譯本放在桌上,說道:“是這樣的,我意外的得到了一本古武術秘籍,想要修煉卻始終不得其法,這次來是想求你幫我指點一下……”

    “古武術?”

    聽聞許默的解釋,一直神情淡然的黎離也不免有些動容,畢竟修習古武術的她可是知道,在這個武學沒落的現代社會,一套古武術想要流傳至今有多麼困難。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古武術才是華夏國傳承至今的最大一筆財富,遠遠不是那些所謂的珍品古董可以相提並論的。

    拿過桌上的《七殺劍訣》譯本,黎離坐在床邊借著頭頂昏黃的白熾燈光逐行逐字的讀起來,原本平淡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凝重無比。

    不到一萬字的內容被黎離看了足有半個小時,直到翻過了最後一頁,她才意猶未盡的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向許默說道:“我不知該不該恭喜你,你這本書記載的不是古武術,而是古武道。”

    “古武道?不是古武術嗎?有什麼區別嗎?”許默微微一愣,單從字麵意思上來看,他倒是看不出兩者有什麼區別。

    “不,古武道和古武術完全是兩個概念,其間的差別甚至比內家功法和外家功法的差別還要大。”

    黎離起身將《七殺劍訣》的譯本重新放回許默麵前的桌上,隨後走出屋外撿回了幾塊完好的紅磚,將其兩塊一摞擺成了三組。

    “外家功法講究的是銅皮鐵骨,以力傷敵,就像這樣。”

    說話間黎離突然半跪在地上,借著下墜的衝力一拳砸在第一組紅磚的表麵,兩塊紅磚登時應聲而碎。

    起身後黎離吹去了拳麵上的粉塵,反掌讓許默看了一眼擦破皮的手背,說道:“但無論如何錘煉,外家功始終無法擺脫人類的**強度限製,一旦超過自身所能承受的極限,傷敵的同時也會傷己……簡單的說,外家功的本質就是在拚比誰的**更結實。”

    接著黎離再次對第二組紅磚一拳擊下,盡管拳麵在距離紅磚表麵一公分左右的位置突然停住,但下方的紅磚依舊如被大錘砸過般轟然粉碎,並且最上方的紅磚中心居然完全被一股無形之力碾成了細碎的粉末。

    “這就是所謂的古武術內家功,不依賴**,完全憑借體內積存的氣,也就是一般常說的內力去破敵。

    不過需要解釋的是,受現代社會上那些武俠小說和電視劇的影響,很多人都認為所謂的內力是從體內憑空生成的,並依靠所謂的穴位循環來壯大,但事實上,這種認知卻是大錯特錯的。

    內力事實上就是一種能量,是能量就必須要有一個能量源。內力的能量源其實並不在人體內,而是在我們周圍的天地之間,人體隻是一個暫時儲存內力這種能量的容器,所謂的內功心法,也隻是一種可以讓人體去吸收這種能量的特殊法門而已。

    至於所謂的穴位循環,行大小周天一說其實也隻是內家功門派放出的煙霧彈而已,內家功的修行事實上隻有兩件事,吸納內力和開拓氣海。

    至於那些氣穴,事實上隻是為了瞬間增量內力而存在的小氣海,其作用就和自來水的加壓設備差不多。但通過對這些氣穴內部內力的運行進行微調,內家功修行者便可以作出很多外家功修行者永遠也做不出的攻擊方式和移動方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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