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秦二世 作者:華夏九洲(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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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txhet975 2013-1-27 23:09:1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5 696816
tom710722 發表於 2013-10-28 09:39
第兩百章 第二件寶物
“這寶珠既是你樓蘭鎮國之寶,朕還是不奪人所好了。”

雖然驚訝,但是并不代圌表就一定要要不是?更何況,自己已經活了兩世了,對什么長生不老容顏永葆之類的事情,實在是沒有始皇帝那么熱心。

最為重要的是,胡亥覺得天天帶著這么一顆發著血光的紅色珠子實在是有些滲得慌;還有就是等到把烏孫人都趕走了,西域諸國的什么鎮國之寶到最后還不都是大秦的?

此刻又何必在這個時候收下這個寶貝?

吃圌人嘴軟,拿人手短啊,

殿中蒙恬等一干重臣聽到胡亥拒絕伊婭沒有絲毫動容。

大秦的一切不能說都是胡亥說了算,至少絕大多數他的意見還是占據著絕對的話語權的。更何況僅僅是一顆比隨侯珠大了那么三分的隕玉珠而已。

當初他們將品相似乎要比這隕玉珠還要好上幾分的隨侯珠都安放到了始皇帝陵寢中當作照明工具,自然不會因為一顆小小的寶珠就生出貪念。

殿內滿頭大汗的薰忽而聽到胡亥拒絕自己妹妹的供奉,悄悄吐出一口濁氣。

伊婭剛剛平靜的天藍眼眸再次露圌出極端的驚訝之色。她根本沒有想到胡亥竟然會在面對這樣一顆能夠延年益壽容顏永駐的絕世寶珠而毫不猶豫的拒絕。

難道自己聽說的始皇帝一直想著求取長生不老之法是假的?不然這年輕的大秦皇帝怎么會沒有絲毫的動心?

伊婭眨著如蒲扇般的睫毛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沒有這寶珠,那么剩下的一切都是空的。

“尊貴的皇帝陛下……”

“如若無事,公主還是退下吧。”胡亥打斷伊婭的話,神色已經有些不耐了。

伊婭眼中閃過一抹無奈,隨后陡然展顏一笑嬌圌聲道:“伊婭先前聽聞陛下一曲精忠報國敬佩之極。此番伊婭也想為陛下以及大秦各位尊貴的大人們獻上一舞。恭祝強大的大秦國泰民安,永葆昌盛。”

不得不說,美圌人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伊婭這陡然展顏一笑,如百花盛開,似乎讓整個大殿都瞬間明亮了一下。

“允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更何況人家一個公主是為了大秦國泰民安永葆昌盛而跳么,還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絕?更何況胡亥也不想拒絕。

西域人的舞技,應該是第一次出現在大秦吧。

“還請陛下能特許伊婭的幾位仆人進入大殿為伊婭奏樂。”伊婭楚楚可憐的看著胡亥。

“允了。”

西域人的樂器肯定同大秦樂器不同,可以理解。只是沒有想到伊婭這些人在逃命的時候竟然還能帶著樂師,這西域人實在是難以理解。

御林軍不大一會就帶上來七八個戰戰兢兢穿著同薰忽而等人袍服樣式差不多的西域人進了大殿,這些人手中都拿著各式看似樂器模樣的東西。

這些人手中的樂器同如今大秦的主流樂器有著明顯的不同。顯得極為的怪異。不過其中一個女子手中的樂器胡亥卻是認識,琵琶。

不過似乎如今這西域琵琶同后世能夠看到的也不盡相同,頂上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鏤空圓球,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有些悠遠的西域器樂之音緩緩響起。聲音空靈而高遠,似乎讓人一下就處身在了廣袤無邊的大草原之上。這些樂師確實都是好手。

站在大殿過道上的伊婭已經上了剛剛昭璱等人處身的高臺。

隨著樂聲響起,緊緊裹圌住伊婭嬌圌軀的長袍陡然滑落在地。露圌出一直被長袍遮掩的嬌圌軀。

大殿中頓時一陣騷圌動。

不是殿中群臣沒有見過美圌人,而是此刻突然脫圌下長袍的伊婭實在是太過奔放了些。

阿房宮正殿雖然開著巨大的殿門,但是大殿四周卻是擺放著不下百盆的燃圌燒的通紅的炭火,所以整個大殿不能說溫暖如春,至少絕對是不會冷就是了,更何況殿中還有數千近萬圌人。

一件紅色的紗質裹胸緊緊包裹圌住伊婭波瀾壯闊的豐胸,不過那紗質裹胸似乎有些太緊也太小了些。露圌出大片的雪白如脂的肌膚,以及紅色裹胸擠出的小半雪白圌嫩圌肉。

除這紅色紗質裹胸外,伊婭整個上身除了雪白的頸項上那條長長的垂落在地的紅色紗巾外,再無他物。兩條光潔圓圌潤泛著玉色的玉璧就這樣暴圌露在有些冰冷的空氣中。兩串金色的鈴鐺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伊婭的手腕上。

紅色裹胸下是光潔平坦的雪白小腹,看不到絲毫的贅肉,一條完全用一色珍珠串綴起來的細細圌腰帶環繞在雪白的腰間。透過那珍珠腰帶,似乎能夠看到那可愛的肚臍上也串著一顆小巧的金鈴。

光潔的小腹下,一條同樣紅色的紗質長褲,兩條修圌長而又渾圌圓的玉圌腿在褲腿中若隱若現,引人遐思。赤著玉圌足。腳踝上同樣是兩串金色的鈴鐺。

伊婭身上的裝束是在大秦尤其是如皇帝大宴這樣的高端酒宴是看不到的,更何況伊婭本身還是一個身份高貴的樓蘭公主。

但是,任誰都不得不承認,此刻的伊婭圣潔高貴的絕美圌容顏加上這一身鮮紅似火異樣服裝,卻是有著一份讓人根本挪不開眼睛的別樣魅惑和野性。

不過這樣的裝束。即便是在紅綠家邦那般的色藝場中,才會出現,有身份的女子都不可能穿上這么一身出現在人前,更不要說還是在這阿房宮正殿的皇帝大宴中了。

西域人,確實很奔放啊。

即便見過了太多后世的比基尼裝束,但是在這大秦第一次見到如此性圌感和野性的服飾,而且這裝束的主人還是一個氣質圣潔高貴的樓蘭公主,胡亥卻也有了那么一瞬間的失神。

清脆的鈴圌音響起,給空靈而悠遠的胡樂加上了幾分靈動和神秘。

伊婭,已經在高臺上翩翩起舞。

動起來的伊婭,渾身仿若無骨,各種各樣的高難度動作順手拈來,讓人不得不懷疑,她那玲瓏的嬌圌軀下是不是還有著骨頭這樣一件東西存在。

玉圌頸上那條輕圌盈的紅色紗帶在清脆的鈴圌音中仿佛活了起來,隨著伊婭雪白的嬌圌軀穿梭、飛舞。

清脆的金鈴之音總是適時的響起,卻不會讓人感覺到絲毫的突兀。

此刻的伊婭,更像是一團跳躍的火焰,魅惑而充滿野性。

大殿內,除了悠揚的胡樂以及翻騰跳躍的伊婭外,再無任何雜音。

所有人都沉浸在那團火焰中,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著目光。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面容圣潔高貴的絕美圌女子,長袍下竟然會有著這樣一副妖異而野性的一面。

樂曲停止的瞬間,高臺上那個急速舞動的紅色精靈也在同一剎那由高速的舞動、旋轉而轉為靜止。

曲落舞停!

由極快到極靜,一切的一切都在剎那間完成!讓人的心陡然提起,然后又慢慢落下!

很難想像,伊婭那玲瓏的嬌圌軀下竟然蘊含圌著如此強大的爆發力和持久力。

這已經不是通俗意義上的舞技了,而是早就超脫了技的層次,上升到藝的范疇了。

看了伊婭今天這個舞,可以想像,怕是各個勛貴世家中的舞著們怕是要失業了。

一滴晶瑩的汗珠順著伊婭光潔的額頭滴落,濺落在高臺上,綻放各色的光芒。

“啪啪啪!”

清脆的擊掌聲響徹整個大殿,將一眾還沉浸在那一舞中不能自拔的殿中群臣驚醒。

卻是胡亥不知道何時已經從御座上站了起來,正看著身圌體彎曲到一個非圌人角度的伊婭鼓掌。

“嘩!”

如滔天巨浪般的掌聲瞬間席卷整個阿房宮大殿。

雖然不知道擊掌是個什么意思,但是皇帝都如此做了,殿內群臣馬上就回過味來效仿。不過這一效仿才發現,在不能隨意喧嘩的時候,用這擊掌來宣圌泄心中的興圌奮之感簡直是太好不過了。

所以,那掌聲是愈發的激烈,持久。

這等了好久才來的掌聲讓伊婭終于放下了心,遠遠的對著胡亥深深一禮。那火紅紗質裹胸處,一道深深的雪白溝壑乍現。

胡亥放平雙手緩緩下壓。大殿內海嘯般的擊掌聲緩緩停歇。

“這是朕見過的最為神奇的舞技。樂妙舞更好,理應重賞,王巖,賞公主殿下金幣百枚,奏樂之人賞銀幣百枚。”胡亥看著下方裹上長袍遮掩了滿身的春色再次恢復了先前那般圣潔高貴模樣的伊婭,眼中露圌出些許奇光。

“伊婭謝過尊貴的皇帝陛下賞賜!”伊婭匍匐在地,金幣雖多卻不是她想要的,“伊婭愿每日為尊貴的皇帝陛下獻舞!請皇帝陛下成全。”

大殿內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這樓蘭公主實在是膽大之極而且也奔放之極。

不過大秦群臣心中對伊婭如此奔放的話語倒是沒有多少反感,畢竟這天下想要成為大秦皇帝妃子的女子不知凡幾。而西域諸國王子同大秦皇帝相比,螢火自是無法于皓月爭輝的。更何況如今以樓蘭國為首的西域諸國使節正是有求于大秦的時候,伊婭做出此等選擇并無不妥。

胡亥聽到伊婭的話先是一愣,隨即笑了。

“呵呵,你,就是你獻給朕的第二件寶物?”
tom710722 發表於 2013-10-28 09:40
第兩百零一章 酒后
胡亥并不會自戀到認為這樓蘭公主真的對自己一件鐘情了。

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地位有地位(雖然已經亡圌國了),更重要的是這伊婭還有著一個聰明的腦袋,才學想來肯定不會很差,這一舞就能看出來么。

之所以想要一個勁兒的往自己身邊湊,想來還是想為樓蘭國多撈點好處罷了。不過,難道她不知道,大秦幫助西域諸國的條件都已經談好了么?

沒有她,大秦是這樣一個條件;有她,自己也肯定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改變對西域諸國的條件。

亦或是她自認為有能力改變自己的想法?

自視甚高的女人。

胡亥笑笑繼續道:“朕有五位愛妃,身邊還有若干紅顏,以為已經足矣。”

雖然沒有明著拒絕,但是胡亥話語中的意思卻是已經表達的極為明白,拒絕了。

“尊貴的皇帝陛下是覺得伊婭容顏沒有皇帝陛下的幾位愛妃還有紅顏美麗?”伊婭聽到胡亥的拒絕,嬌圌軀猛然一顫,抬起頭看著胡亥話語中帶著幾分焦灼。

從看到跟隨皇帝一起出來的五位皇妃伊婭知道,這個年輕的大秦皇帝肯定是愛美圌人的。不過,確實,哪有男人不愛美圌人的呢?更何況還是一國至尊。

所以伊婭才會費盡心思弄這么一出。要知道在今夜之前,伊婭從來沒有在人前跳過舞,甚至樓蘭老國王面前也沒有過,除了教給她舞技的那個人。

對自己的容貌,伊婭很自信。她相信年輕的大秦皇帝先前拒絕自己的兄長是因為沒有見過自己。

“公主殿下,你很美麗。甚至某些方面要比朕的幾位愛卿還有美麗。”胡亥看著伊婭笑著道。

“那么尊貴的皇帝陛下是以為伊婭出身卑賤了嗎?”

伊婭有些窮追不舍的味道。

“你是樓蘭公主,出身何來卑賤之說?”

胡亥漸漸收斂了笑容,淡淡的道。

“那為何尊貴的皇帝陛下不要伊婭?”伊婭窮追不舍,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已經不甚恭敬。

“放肆,我大秦皇帝……”

在伊婭沒有胡亥允許就敢起身并且直視胡亥的時候大秦群臣就已經有些不滿了。此刻聽到伊婭竟然這樣質問胡亥,蒙恬終于忍無可忍起身怒叱道。

“好了,蒙愛卿。”胡亥打斷蒙恬的話,看著伊婭道:“這世間美麗的女子何其之多,難道每一個朕都要納入后宮寵幸一番不成?公主殿下年紀尚小,為國之心朕深感敬佩。朕已經命我大秦軍圌隊待年后天氣轉暖即刻揮師西進驅逐烏孫人。解救你的父王和國圌家,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好好在咸陽游歷一番即可。”

這是一個問題少圌女,而且是從來沒有受過多少挫折的問題少圌女。

胡亥自然不會也懶得跟這樣一個嬌生慣養的問題少圌女計較。

說完這些,胡亥就不再關注伊婭等人,轉頭道:“今夜還有個事情朕想要說一下。馮老愛卿一心為國居功甚偉,朕擬加封馮老愛卿為我大秦太傅,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先前對伊婭不滿的一眾朝臣聽到胡亥突然說要加封馮去疾為太傅,頓時一個個震圌驚莫名。就連蒙恬、尉繚、頓弱等人也是一臉驚詫。

這件事情,皇帝事先沒有同任何探討過。

但是沒有人會以為這是皇帝臨時起意的加封。

聯想到二十八日大朝會上發生的事情,一眾群臣漸漸回過味來。

這是皇帝對馮去疾的嘉獎了啊!

“臣等遵旨!”

蒙恬、尉繚、頓弱等人最先回過神來,齊齊躬身應道。

想要反圌對的人肯定有。如姚賈、胡毋敬等人,哪個都想反圌對。可是,反圌對有用么?自然是沒有用的。皇帝雖看似在詢問眾臣的意見,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而且還是加封太傅這樣的重大事圌件,讓皇帝再改口,那顯然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然,如今這大秦,估計也沒有能逼得皇帝改口。

“老臣馮去疾謝陛下隆恩!”

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擊圌打的有些眩暈的馮去疾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慌忙拜伏圌在地泣聲道。

他比誰都要清楚。自己在大朝會上豁出去算是做對了。此刻皇帝已經在用實際行動來表示對他的嘉獎以及感謝了。

只是,馮去疾沒有想到胡亥竟然會直接加封自己為太傅。

雖然太傅沒有實際的權力,但是這個三公之名,卻是馮去疾最想得到的榮耀。

一輩子的對手李圌斯曾經得到過,如今三大老臣蒙恬是太保。尉繚是太師,馮去疾雖然同樣是輔政大臣,不說掛著太師頭銜年紀比他大的尉繚了,單單說面對年紀比他小上不少的蒙恬,也總要感覺要低上那么一頭啊。

殿中群臣看向馮去疾的眼神羨慕的有,憎惡的有,嫉恨的有,高興的同樣也有。

不過顯然,不管怎么樣,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皇帝對馮去疾在封地交還這件事上的賞賜了。那么是不是代圌表著,皇帝已經在收回封地這件事情上有所決斷了呢?

大殿內的一眾群臣,暗流涌動。

“愛卿請起,此酒,朕敬諸位愛卿!”胡亥笑著輕抬手臂,和聲道。

想要馬兒跑,總要給馬兒吃草不是?馮去疾想要什么,胡亥很清楚。一個太傅之名對胡亥來說并不算什么,但是卻是馮去疾賭上全族為自己沖鋒陷陣應得的最大賞賜。

看著一個個上前恭祝馮去疾的大秦群臣,胡亥緩緩靠在御座上,眼中閃過莫名的笑容。不經意間回頭,卻發現伊婭以及一幫西域樂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胡亥笑笑,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迷迷糊糊中胡亥睜開眼。身下軟圌綿綿的錦榻上胡亥的腦袋陣陣扎痛,翻身想要起身。手剛動,卻碰到了一具滑膩如玉的溫熱,有些熟悉的體圌香傳來。

一個雪白柔美額背脊出現在眼前,身上蓋著薄薄的錦被,露圌出誘人的小股圌溝。

是李嫉?還是麗妃?亦或是虞姬?還是龍嬌龍媚?只是那體圌香總感覺很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的。

嘴很干,背對著自己的女子顯然正睡的熟,胡亥也懶得吵醒她,翻身想要下床,卻不曾想,回頭就發現在自己左邊竟然同樣也蜷縮著一個女子,只是那女子正蜷縮的如同嬰兒一般,一頭烏黑的秀發遮住了臉龐,讓胡亥根本看不清楚臉是誰。

不過直覺告訴胡亥,這不可能是李嫉。畢竟他先前曾同虞姬還有麗妃三人行過,也同龍嬌龍媚兩女三人行過,卻還沒有同李嫉三人行。可是虞姬和麗妃的寢宮相隔的很遠,那么用排除法看來似乎唯有住在一起的龍嬌和龍媚了。

難道自己昨天晚上喝多了從阿房宮回來跑到龍嬌和龍媚的寢宮了?

不可能啊!

胡亥揉圌揉微痛的腦門,他只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似乎喝的不少,然后拉著蒙恬、蒙毅兩兄弟說要行酒令,至于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卻根本想不起來了。

昨天肯定丟人了。

胡亥偷偷的想要挪動身圌體,準備翻出去,卻不曾想左邊蜷縮的如同嬰兒般的女子陡然驚醒了。

“陛下醒了!姐姐,陛下醒了!”

“啊?陛下醒了?雪兒快去取醒酒湯給陛下飲下!”

看著映入眼簾的那兩顆堅圌挺雪白的乳丘,胡亥感覺自己有些眩暈。

不用看臉,也不用想是誰了。

這兩個熟悉的聲音胡亥自然已經知道是誰了。

龍冰和龍雪!

胡亥摸圌著腦門哀嘆一聲,尼瑪這怎么就把兩姐妹都弄到床圌上了。最關鍵的是,自己還不知道怎么弄到床圌上的,其中又發生了什么。

“姐姐,陛下頭痛!”

睡在左邊蜷縮起來的顯然是龍雪了,看到胡亥摸圌著自己腦門,連忙驚叫道。

“陛下,哪里不舒服?雪兒快去叫太醫。陛下,陛下?”

龍冰驚聲道,身圌子毫不顧忌的貼到胡亥赤圌裸的脊背上,小心的想要替胡亥揉圌捏圌揉圌捏頭部。

兩團滑膩的柔圌軟讓胡亥能清楚的感覺到,尺寸大小。

“朕沒事。”胡亥抓圌住龍冰的手,一張嘴卻把自己嚇了一跳,聲音竟然沙啞之極。

這邊龍雪已經下了錦榻,看樣子似乎要去找太醫,聽到胡亥的聲音不知道是腿軟還是嚇的,微微發出一聲痛癮,身圌子一歪,又坐回了床圌上,正好倒在胡亥的懷里,兩團雪球、平坦的小腹、白圌嫩無暇的雪丘毫無顧忌的暴圌露在胡亥眼前。

“咕嚕!”

胡亥看到那白圌嫩無暇的雪丘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白圌虎!

似乎感覺到胡亥火圌辣的目光,倒入胡亥懷中的龍雪緊緊閉上了眼睛,只是那一直撲扇的睫毛卻告訴胡亥,她此刻是怎樣的緊張。

“雪兒,還不快去叫太醫。”

龍冰似乎沒有發現龍雪的窘狀,急聲道。

胡亥干澀帶著些沙啞的聲音讓龍冰極為緊張。

“朕沒事。冰兒,你還是擔心擔心你們自己吧,朕昨夜喝多了,沒有好好憐惜你們,就不要讓雪兒動了。”胡亥說著,輕舒手臂攬住龍冰平坦滑膩的小圌腰在龍冰低低的驚呼聲中將龍冰也抱到前面懷中。

“來人啊。”胡亥一手攬住一個,絲毫不顧忌已經羞的將臉埋入懷中的兩女扯著嗓子叫道。(。
tom710722 發表於 2013-10-28 09:41
第兩百零二章 倒戈
迤邐的大秦二世三年的除夕夜就在胡亥醉的稀里糊涂中渡過。大秦歷五十四年、二世四年卻是在一片銀裝素裹中開始。

不用黑冰臺暗中推波助瀾,發生在除夕夜阿房宮大宴中的種種事情就已經飛速的傳遍了整個咸陽,并在快速朝著整個關中乃至關中之外的大秦各地蔓延著。

胡亥在開宴前的五杯酒,讓圣天子之名更加深入人心;一曲精忠報國,卻是成為風靡整個大秦的流行歌曲,哦,不是流行歌曲,是流行秦謠。

以至于這個正月的大秦,如果誰不會哼上兩句精忠報國,那么就會受到無數的人鄙視。而大秦各軍兵卒,更是將這首精忠報國反復傳唱。

樓蘭公主伊婭同樣也因為那神乎其技的一舞,而成為整個咸陽家喻戶曉的名人;不過相對于皇帝陛下的那一首精忠報國,樓蘭公主伊婭的人氣就要弱的多了。

二世皇帝給予六國王后以及嬪妃公主自由的事情,讓六國百姓歡欣鼓舞的同時,卻也更加的對大秦生出了歸屬感。畢竟,此刻六國不復存在已經是事實,而大秦日益強盛并善待六國后裔和百姓的事情同樣也是事實。

馮去疾加封為太傅的詔書,在初一的一大早上就被王巖送到了馮府之上。自李斯逝去之后,大秦三公算是再次聚齊了。

不過誰都知道,馮家將要興旺已經是必然的了。

同洋溢著興奮和歡慶氣氛的普通百姓不同的是,咸陽乃至關中各地的勛貴世家,卻是一片愁云慘淡。

輔政大臣馮去疾提出交還封地,太師、輔政大臣尉繚、御史大夫、輔政大臣頓弱支持,而皇帝的態度在當時是模棱兩可的。只是交由內閣府和六部研究之后上稟。這讓一干擔心不已的勛貴世家算是暫時放下了心,開始緊張的聯絡試圖在皇帝做出決定之前說服皇帝不要采納馮去疾的提議。

但是,除夕夜馮去疾被皇帝加封為太傅的事情卻一下讓所有人心沉到了深淵。

如果皇帝不是心中已經有所決斷,那么給馮去疾突然加封太傅是為了什么?要知道太傅可不是街上的大白菜,隨便就能加封的。

就連權傾天下的大秦宰相李斯也不過是在快死之前才因為種種功勞被皇帝加封了太傅之位。當然同時被加封為三公的還有蒙恬和尉繚。

如今,馮去疾卻是就這樣輕飄飄的得到了太傅的尊號。

這不是皇帝對馮去疾的獎賞又是為了什么?

馮老狗這下估計做夢都要笑醒了!

這是咸陽乃至關中勛貴世家對馮去疾最新的稱呼。

當然這稱呼肯定只能是私下里的。

想當初馮去疾僅僅只是內閣輔政的時候就沒有人敢當面這般稱呼,更不要說如今馮去疾已經是位列三公,貴為太傅了。

初一到初五,各個府衙除了必要的留守官吏外,都是不用上班的。朝中眾臣自然也大多都乘著這難得休息日。要好好在家里修身養性了。

不過,胡亥顯然卻是不能真正的休息的。當然,也可以說他隨時都可以休息。

除夕夜二世皇帝酒后臨幸了龍冰和龍雪這一對雙胞姐妹花的消息根本瞞不下去,宗正府每一天都會記錄皇帝的飲食起居包括日常言行的。

當然胡亥也沒有想過要隱瞞。

被皇帝臨幸,龍冰和龍雪的身份自然就已經不同了,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對兩姐妹那是喜愛異常的。更不要說如今已經都是皇帝的女人了。

這邊,宗正府已經在準備著給皇帝進言封龍冰和龍雪什么封號了。寢宮什么的肯定也都是要提前準備的。兩女已經不再是先前的龍衛府死士了。

對這些,龍冰和龍雪姐妹兩算是痛并快樂著。畢竟,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是對能夠成為皇帝的女人,卻是兩女一直想要的結果。只是顯然,既然已經是皇帝的女人。那么被賜封是肯定的,不過一旦賜封兩女就可能不能像往日那般天天跟皇帝呆在一起跑動跑西了。

不過這些問題,胡亥已經來不及關注了。朝中因為馮去疾提出交還封地給朝廷所引發的風暴,正在愈演愈烈。

初一,蒙恬就已經借著給皇帝拜年的功夫隱晦的表達了蒙氏一族的想法,那就是希望胡亥不用急于求成,然后不管怎樣蒙氏一族都會站在皇帝一邊的意思。

初二,鄭國、馬興、章邯等人也同樣表示愿意交出封地給戶部管轄。當天下午,以范氏一族、蘇氏一族、方式一族為代表的關中老秦世家正式將三族所有的封地戶籍名冊交給了張蒼。同時,大量的關中老秦世家貴族開始陸陸續續的將自己府中的封地文冊交到戶部門下。

初三。王乾代表王氏一族將王氏一族始皇帝曾經賜封的大量封地文冊戶籍文書一并送到了胡亥的皇帝書房。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卻已經很明白。

對此,胡亥沒有說什么,只是重重的拍了拍王乾的肩膀。

大秦眾多的勛貴世家,尤其是有數的幾個豪門。如今的王氏一族情況應該是最為復雜的。

王離因為突然戰死在沙場上,所以根本沒有來得及安排好自己兒子接位的事情。在王離死后,王氏一族很是經歷了一番波動,最終因為胡亥的關系,王氏一族的眾多長老將年僅二十多歲的王乾推上了王氏一族家主的位置。

不過,雖然王乾是王氏一族的家主,但是無論是論年紀還是論資歷,王氏一族要比王乾高的多的人海了去了,更因為王乾同樣也是朱雀軍的統兵主將,一向都是呆在軍營中,少有回府處事的時候,所以王氏一族真正的大權其實還是掌控在一干長老手中。

王坤呢,雖然材士營被裁撤他也被編入禁軍充當校尉,但是王坤同王乾相比年齡更小,而且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所以雖然他人在咸陽,但是卻不能在族事上有任何的發言權。

當初改革官制,胡亥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將兵部左侍郎之位交給了王乾的親族叔王豪來擔任,因為王豪是王乾這一支僅剩的長輩,王離的親弟弟。同時王豪也是在王氏一族中王乾的鐵桿支持者。

王離一死,王氏一族頓時成為一片散沙,派系林立。各房長老都控制著一片家族的產業。王乾只有自己的支持才能坐穩王氏一族的族長之位胡亥很清楚,同樣也因為斬殺趙高之事,胡亥對王乾也有著別樣的信任。

這種情況下,胡亥自然會不遺余力的支持王乾掌控王氏一族。

如今看來,王乾做的還不算太差。能夠說服各房長老將封地交還給朝廷雖然不太容易,但是好在王乾還是做到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像收回封地這樣的大事根本瞞不住一干已經等的心焦的有心人的眼睛,更何況胡亥也沒有準備瞞著。

在不清楚蒙氏一族心思的情況下,朝中眾多的重臣都主動向皇帝交還了封地,已經將本想擰成一塊鐵板堅決不交出封地的勛貴世家們都慌了,紛紛開始將府中封地內的名冊還有戶籍、田地契等物送到了戶部。

至于李府,其實早在除夕夜大宴的時候,李嫉已經代表李由說出了李氏一族的意思。那就是堅決支持皇帝。皇帝說交就交,皇帝說不交就不交。

在這等情況下,不到初五,原本還想看看風向的姚賈、胡毋敬等人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將戶籍名冊、田地契約等物交到了張蒼手中。

事情到這個地步,胡亥已經知道大事已成了。

剩下的人交于不交,其實影響已經幾乎等于零,等到內閣府開門議政,內閣政議一出來,交也要交,不交也必須交。唯一要考慮怎么解決的也就剩下還被軟禁在咸陽的馬興、召平、杜赫等一干歸附大秦的原六國勛貴了。

初六,大秦各府各衙開門的第一天,一直在驛館中度日如年的馬興、召平等人終于等到了從咸陽宮傳來的皇帝召見的詔令。

沐浴更衣之后,二十余位歸附大秦的侯爵勛貴們,在王巖的帶領下到了議政堂。

一番拜迎之后,胡亥坐上議政堂內的皇帝寶座。

“朝中大事想來諸位愛卿已經有所耳聞,朕知道你們都很害怕朕會如令狐范那般對待你們。不用擔心,不到萬不得已朕不會如此行事,怎么說諸位愛卿對為大秦都是有功的。”

這是胡亥落座之后的開場白。

但是,這個開場白卻是讓馬興等人臉色變得愈發的蒼白。

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如此行事,那么換句話來說是不是就是一旦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會做的比對令狐范還要絕呢?

好吧,皇帝為刀俎我為魚肉。

“下臣愿將始皇帝陛下賜予之封地交還戶部,老臣年邁,請陛下恩準老臣能將家小召回咸陽養老!”

馬興駭然的看著說話的那人,眼中露出不可抑止的憤恨之色。他沒有想到,最先倒戈的竟然會是一直口口聲聲的要同皇帝抗爭到底的東陵侯召平。

召平不僅倒戈了,而且還狠狠將自己等人咬了一口。甚至愿意將一家老小全族遷入咸陽養老!
tom710722 發表於 2013-10-28 09:41
第兩百零三章 豫州鼎
熱熱鬧鬧的二世三年chūn節直到過了正月十五之后,歡快的氣氛才逐漸退散。

收回封地之事當初五傳出李由將李氏一族的田產地契、戶籍名冊交到戶部的事情后,咸陽和關中的勛貴世家們就知道封地被收回的事情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了,紛紛開始整理各自封地內的戶籍名冊和田產地契的相關文書上繳到戶部。

事情到了這般田地,內閣府其實根本不用會同六部研究是否有必要收回封地的事情了。因為,在幾大頂尖豪門的帶動下,咸陽城乃至關中的大大小小的世家勛貴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如此多的勛貴世家同時在除夕剛過沒幾天就開始清查田產戶籍,這動靜自然不會太小,所以在初八的時候,有關皇帝準備收回朝中所有勛貴世家、各個爵位賜封的封地的事情終于還是通過某些渠道傳了出去。

收回封地這件事情,最終得利的自然是大秦是國家,但是如今真真切切直接受益的卻是一干處于各個封地內的百姓們了。

好在胡亥并沒有將所有的功勞都攬在自己或者朝廷身上,也并不想將這件事情鬧的滿城風雨。暗中下詔戶部和各個勛貴世家低調辦理交接。

畢竟,說到底,這些封地大多都還是始皇帝在世的時候賜給有功之臣的。如今始皇帝剛剛登天不過三年,小皇帝就要收回所有的封地,雖然是有利于百姓有利于大秦之舉,但是卻不免會給一干勛貴世家以卸磨殺驢之感。

更何況,如果真正要說起來,怕是除了身無長物的尉繚和頓弱外,即便是最先提出交還封地的馮去疾,怕是

也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就這樣將自己的封地交出去。

所有的一切都脫離不了勢和利兩字罷了。

勢,可以說是馮去疾只不過是因為胡亥皇帝的權勢順勢而為罷了,其余一干勛貴世家同樣也是因為胡亥皇帝的權勢不得已而為之;至于利,自然是因為摸清楚了胡亥心中所想借勢更進一步罷了。

這個低調辦理交接,胡亥則是命一眾勛貴世家以“憐百姓之疾苦,同朝廷之政令”的名義告知各個封地內的百姓,以后封地內所有稅賦都有戶部官吏來管理,依照朝廷制定的稅賦來繳納而不用再向他們繳納任何的供奉。卻唯獨沒有明說這封地已經不再是各個勛貴家的了。

如此一來,自然讓沒有享受到免稅賦待遇的封地百姓們對一干勛貴世家的印象有了些許改觀。也算是胡亥對一干委屈的勛貴世家小小的補償了。

當然,這補償自然不盡如此。

各個勛貴世家按照封地和爵位大小,戶部從二世四年開始,十年之內將會對各個勛貴世家每年獎勵一定量的糧食以及金幣,這個數字具體多少自然由戶部來安排。

胡亥這樣行事,讓一干原本很是委屈和不情愿的勛貴世家心中算是好了許多。

不過這其中自然有些特例,譬如馬興、杜赫這些人。

當rì召見馬興等人,原本說好要擰成一股繩抗爭皇帝的一干原六國勛貴,卻首先被倒戈的召平給了迎頭一棒。可是這并不算完,因為緊接著胡亥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已經掐死了他們所有的后路。

“召愛卿一心為國,其心可嘉。不過族人之事召愛卿就不必太過擔憂了。想來如今跟隨召愛卿的親眷家小已經在朱雀軍護送下前來咸陽的路途當中了。”

這句話背后所隱藏的意思,讓剛剛險些要沖過去掐死召平的馬興等人在迎頭一棒之后再次被澆了一盆和著冰塊的冷水,瞬間清醒了。

朱雀軍“護送”召平親眷已經在前來咸陽的路途當中了。

可是誰都知道,在此之前皇帝根本沒有召見過任何一個人,而召平更是同自己等人形影不離。如果說召平同皇帝早就說好了,估計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那么,也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不僅召平的親眷已經在大軍的“護送”下前往咸陽的路途當中了,怕是這大殿內所有人的親眷都已經被皇帝安排了大軍“護送”來咸陽了。

最壞的情況果然發生了。

皇帝根本不擔心他們所為的反抗,在他們這些人離開封地之后怕是就直接調遣了朝廷大軍將他們的老窩都給抄了。

沒有了最大的依仗,馬興等人無不面如死灰的匍匐于地請求將封地交還戶部、接親眷到咸陽養老。

胡亥自然是欣然應允。

不過胡亥并沒有做的太絕,在答應馬興等人的同時,卻是一道詔令給了馬興等人每族三個可以直接進入皇家學院學習的名額,算是給他們這些識時務的人一點小小的獎勵了。至于最先倒戈讓胡亥少了許多麻煩的召平,更是直接給了六個名額,皇家學院和皇家軍事學院各三個。

這也算是對馬興等人一點小小的安慰了。cāo勞一輩子所為的還不是后世子孫么?已經給了機會讓他們能夠進入大秦的最高學府,至于能不能成才,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了。

胡亥如此作為,自然又讓馬興等人算是找到了些許安慰。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百試不爽啊。

薰忽而等一干西域亡國王子和公主們也在初八的時候離開了咸陽,在護送他們前來咸陽的九原軍兵卒的“護衛”下趕往玉門關。

等到天氣轉暖之后,白虎軍就將回師西進解決掉烏孫人。這個時候自然少不了薰忽而這些熟悉西域環境和路況的人做為向導了。

黑冰臺細作在過去半年時間里,雖然已經弄清楚了蒲昌海周圍數百里范圍內的各個西域小國的情況以及路況情報,但是想要繼續深入塔里木盆地卻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

在西域的地面上,秦人的相貌特征實在是太過明顯,不說同西域人,同烏孫人同樣也有著很大的差別。再加上塔里木盆地深處復雜的地理環境、沙漠叢生,黑冰臺百余名的細作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大漠深處,再沒有任何的消息。等了足足一個月,已經確認這些經驗豐富的細作都應該已經死了的嬴真終于坐不住了,在請示了胡亥之后,黑冰臺放棄了對蒲昌海以西之地的探察。

這樣一種情況下,薰忽而等人的作用更是尤為重要了。

胡亥可不想,十萬白虎軍因為地形、地勢而在塔里木的大沙漠中折戟。

從除夕夜之后,胡亥就沒有關注過伊婭,倒是嬴真在見到胡亥的時候順口提了一下,那名被胡亥拒絕的美貌絕倫的樓蘭公主似乎要比薰忽而等人還要早幾天離開咸陽,領著那幾個當初給她伴奏的仆人說要出去散散心,見識見識下大秦的風土人情。

這,本就是胡亥在除夕夜說過的事情,所以禮部自然不會阻攔。發放了路引之后,也就隨她去了。至于伊婭一行人的安慰,想來有著禮部行文,在大秦境內應該還是無虞的。畢竟如今的大秦,并沒有經過原本歷史上的那場戰爭,再加上龍衛府這三年的打擊,各地治安雖說還做不到路不拾遺,但是攔路搶劫、占山為王的巨匪大盜卻是罕有了。

龍冰和龍雪兩姐妹依然每天跟在胡亥左右,初承雨露的雙胞姐妹花如今更是美的冒泡。頂不住兩女的枕頭風,胡亥最終制止了宗正府本應給兩女的冊封,而是等到兩女懷孕之后再說。

祭chūn大典,祭天大典,祭祖大典,連續三個必須要做的盛大典禮過去,二世四年的正月也差不多進入了尾聲。

二世四年(公元前206年)的二月很快來臨。

二月十二,來自東海郡廣陵的一封奏報再次攪動了正在忙碌chūn耕的大秦。

東海郡守戚宏、廣陵縣令王瑜連同正在督造廣陵橋的尚坊左丞田方聯名上奏,在廣陵段正在開挖橋基的河道中發現了一尊疑似五十多年前昭襄王時曾經丟失掉的九州鼎之一的豫州鼎。

因為九州鼎太過重要,戚宏、王瑜以及田方都不敢擅動,一面請求玄武軍重兵守衛,一面上書朝廷,希望朝廷能夠盡快派遣官吏前來挖掘和處理。

而正在修建的廣陵橋,卻是已經完全停工了。

九州鼎之豫州鼎驚現淮河河道的消息,很快就在東海、會稽、泗水等郡傳揚開來。畢竟開挖河道的時候可是有數千人同時在施工,想瞞也根本瞞不住。

收到這個消息的東海黑冰臺、泗水黑冰臺、會稽黑冰臺來不及匯總消息,三郡黑冰臺同時罕見的用了三封紅sè信報向胡亥傳去了信報。

所以,在廣陵發現豫州鼎的消息,第二天傍晚的時候胡亥就已經收到了。這個時候,戚宏等人的奏報,剛剛過泗水境內,正在以八百里急報的方式奔往咸陽。

看到黑冰臺信報的時候,胡亥心中的激動確實是難以用言語來表達的。

這個疑似豫州鼎的大鼎出現,讓胡亥看到了將九州鼎,這一華夏民族的傳世國寶,在這個時空將它們重新聚集在一起,完整的傳承下去給后世子孫瞻仰、讓地球上所有民族為之傾倒的那絲可能。(。)
tom710722 發表於 2013-10-28 09:41
第兩百零四章 鬼谷座下
禹治水之后,以九州州牧進貢的青銅鑄了九只鼎,鼎上分別雕鑄九州物產、奇禽異獸的圖象,jīng致無比,代表當時的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豫州、梁州、雍州等九州。

《墨子耕注》:夏后氏失之,殷人受之;殷人失之,周人受之。夏后、殷、周之相受也。

“禹鑄九鼎,五者以應陽法,四者以象yīn數。使工師以雌金為yīn鼎,以雄金為陽鼎。鼎中常滿,以占氣象之休否。當夏桀之世,鼎水忽沸。及周將末,九鼎咸震。皆應滅亡之兆。后世圣人,因禹之跡,代代鑄鼎焉。”

自秦亡以后,后世近兩千年的時間里,沒有任何一個王朝能夠找到九州鼎,哪怕僅有一尊!雖然他們都曾經通過種種渠道尋找過,可是卻都一無所獲。

九州鼎就像重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歷史的迷霧中。

以至于在后世,有很多無聊人士都開始懷疑這樣一件無上重器到底存在還是不存在。

幾千年的華夏史,每一個王朝更替伴隨著的都是一場場殺伐和征戰。

這其中又有多少未解之謎沒有人知道,又有多少有過記載或者壓根沒有多少記載的稀世之寶湮沒在歷史的迷霧中同樣也是沒有人知道。

但是來到這大秦的胡亥卻是知道,九州鼎這一整套的國之重器傳世之寶它不僅存在,而且在過的兩千年時間里,一直都是夏商周三朝的鎮國之寶,是三朝王族統治這天下、享有王權的象征。

因為在此之前,除了這信報中所言在廣陵淮河河道中發現的那一尊疑似豫州鼎的青銅大鼎外,其余冀州鼎、兗州鼎、青州鼎、徐州鼎。揚州鼎、荊州鼎、梁州鼎、雍州鼎等八鼎,如今卻是盡皆塵封在嬴氏皇族的宗廟之內。

天子九鼎,諸侯七,卿大夫五,元士三。

九鼎未齊,名不正言不順。再加上某些特殊的比較神異的原因,這八鼎都被始皇帝封印在宗廟的密室中,無法得現世間。

但是九州鼎是天子、是王權的象征,沒有了九鼎也就意味著大秦取這天下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始皇帝就命李斯使用從楚國繳獲的和氏璧雕琢了“受命于天。即壽永昌”八個小篆的玉璽來取代九州鼎。

公元前770年周平王東遷,定都雒邑(即后世河南洛陽),東周王朝于此時建立。

而在公元前367年,定都洛邑的周王室又發生了一場內亂,分裂成西周國(國君稱為西周君)和東周國(國君稱為東周君)兩部分。西周國仍定都洛陽。西周君就是東周王朝的周王,而從東周王朝分裂出的那部分周王室則是在韓、趙兩國的唆使下建立了東周國,東周國定都在鞏(后世河南省鞏義市孝義鎮)。因東周國在東周王朝(即西周國)的東部,便稱為東周國,其國君稱為東周君。(要注意不要將東周王朝與東周國搞混了,同時也不要將西周王朝與東周王朝時期的西周國搞混了。)

公元前256年(周赧王59年,秦昭襄王51年)。大秦揮師攻打西周國,周赧王聽西周公之言,以西周三十六城、三萬戶降秦,昭襄王將周赧王貶爵為君。西周公為家臣,封于梁城(后世陜西省韓城縣南)。

周赧王至梁城不過一個月就病死,西周國過從此滅亡。而西周國因為掌控九鼎,而被認為是周王室正統。所以西周國滅亡也代表著周王室的東周王朝徹底滅亡。

周赧王死后,昭襄王將周赧王中掌握的九鼎移置咸陽(途中一鼎落于泗水。所以秦國只得到8鼎,但習慣上仍稱九鼎)。自次年起(昭襄王52年,前255年)史家以秦王紀年。公元前255年九鼎遷秦,意味著秦王將為天下共主,可以名正言順地討伐各諸侯國。

莊襄王元年(前249年),莊襄王滅掉了東周。東西周就全都歸屬于秦了,周朝的祭祀從此斷絕。

但是,昭襄王移置咸陽的九鼎卻是不全的,當時雖然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八鼎卻終究是不能曝露在人前的。而當時的大秦又需要借助九鼎之名名正言順的討伐其余六國,所以剩余八鼎盡皆被封存在大秦宗廟之中。

始皇帝滅六國統一天下并登基為帝,國之重器、王之象征九鼎不齊,這也就有了如今大秦皇權乃至后世歷朝歷代皇權的象征和氏璧玉璽的出現。

原歷史上,蜂擁而起的六國復辟之火其實打的一個旗號也就是“九鼎不齊,暴秦當滅”而已。所以,到如今,九鼎消失的事情在大秦一定的層面上來根就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大秦不是沒有九鼎,只是獲得的只有八鼎而已。

后來大秦覆亡,咸陽火燒阿房宮、屠殺咸陽數十萬百姓并放火燒掉所有的咸陽宮室,被藏于宗廟密室中的八鼎至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項羽最終也沒有得到九鼎,而僅僅是得到了子嬰奉上的大秦玉璽。

這些事情,胡亥早在三年前初次祭拜宗廟的時候就已經心中了然,畢竟他如今是大秦皇帝,大秦所有的一切秘密對他而言都根不是秘密。

胡亥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那遺失在泗水上的豫州鼎的蹤跡,可是卻始終沒有任何所得。漸漸的胡亥也就放下了繼續搜尋的想法。

可是怎么也沒有想到,豫州鼎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當然如今雖然還是疑似,沒有真正的挖掘出來。但是泗水和淮河就有溝渠勾連,當初豫州鼎是從泗水彭城落水而消失無蹤,如今出現在廣陵境內的河道上并不是沒有可能。

這也正如軒轅神劍,胡亥沒有刻意尋找,它卻悄然借著鄒宏之出現在自己面前。

圣道之劍軒轅如今已經是自己腰間佩劍,如果出現在廣陵境內淮河河道內的那一尊鼎真的就是已經消失的豫州鼎的話,那么華夏重器之九州鼎也將在自己中重現。

這。是不是天意?

不過不管這到底是天意還是人意,眼前顯然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派懂行的人廣陵將那尊鼎給挖起來。

在發現那尊疑似的大鼎之后戚宏等人能夠想到請求附近原用來看守建設兵團的楚軍降卒的玄武軍出面幫忙重兵守護,顯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而且戚宏必然至少有超過五成以上的把握才能服和請動玄武軍駐軍幫忙。不然,沒有自己的詔令以及虎符的話,玄武軍的駐軍將領擅自調動大軍可都是要掉腦袋的。

而正因為玄武軍的重兵守衛,黑冰臺的細作根沒有辦法接近的了那段發現大鼎的河道,所以報上來的信息都很粗略。

想來在戚宏等人的奏報上應該有著較為詳細的信息。

不過胡亥并沒有盲目的樂觀,認為廣陵河道中的豫州鼎已經是鐵板釘釘的囊中物。

要知道,大鼎按照黑冰臺的信報中是在河道發現的。既然是在河道中,那么廣陵來就在深挖河道大橋基,順便挖出來獻給自己,給自己一個驚喜,這不就是戚宏、王瑜以及田方等一干人天大的功勞?可是戚宏等人卻沒有動挖掘,而是一方面請玄武軍重兵護衛另一方面用十萬火急的奏報上奏朝廷,請朝廷派員處置,這不典型的是將功勞往外推么?

如果不是戚宏等人腦袋被門夾了的話,那么就是事情并不是僅僅發現豫州鼎那么簡單了。

在胡亥分析看來,河道中被發現的是豫州鼎應該有八成的可能。只是,在豫州鼎周圍肯定還有別的讓戚宏等人棘或者不敢動的因素在其中。

不過,不管怎樣,這豫州鼎,胡亥卻是必得之物。

當天夜里,胡亥召集內閣、六部重臣以及宗正府嬴氏皇族幾位族老齊聚議政堂。發現豫州鼎的事情,在泗水、東海、會稽幾郡傳的沸沸揚揚,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入關中,不用也沒有必要瞞著朝中重臣。

太史令鄒宏、以及欽天監兩位五品執事郎中財澤、蒯通罕見的同時列席了這一次不大卻很是重要的朝會。

欽天監兩位五品執事郎中都是由鄒宏推薦胡亥下詔任命的。對蒯通其人,胡亥有些印象,但是這財澤卻是從未曾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蒯通,也就是《史記田儋列傳》:“從蒯通者,善為長短,論戰國之權變,為八十一首。”的這個蒯通了。名蒯徹。

蒯通在原歷史上出現的次數極為的少,而對他的記載也不是很多,胡亥能夠有些印象已經是很不錯了。可是鄒宏舉薦的這個蒯通并不是胡亥想像中的那個謀士蒯通,而是以堪輿師的身份出現的。

這個堪輿師的身份,還是鄒宏給胡亥的奏章上明的。

至于財澤,在鄒宏的奏報上,同樣也是一個通宵奇門遁甲、易數天干的堪輿師。

而在鄒宏的奏章中,財澤和蒯通除了都是堪輿師的身份外,還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他們兩人都是chūn秋奇人鬼谷子的座下弟子。
tom710722 發表於 2013-10-28 09:42
第兩百零六章 不寒而栗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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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

議政堂的朝會很快結束。

大秦歷五十四年、二世四年二月十四,以欽天監太史令鄒宏為首,率欽天監兩位執事郎中財澤和蒯通以及宗正府兩位皇室族老趕赴東海,負責處理廣陵境內淮河河道發現的疑似豫州鼎之事。

龍衛府大批死士按照胡亥的詔令在嬴一的統領下護送鄒宏等人前往。

過年回到咸陽的各個統兵大將在初八之后,就已經陸續離開咸陽回到駐地。

胡亥知道,在戚宏等人的信報之后,自己應該還能收到一封翁仲發來的信報。畢竟,翁仲的玄武軍駐地可是就在陳縣,玄武軍如果沒有翁仲的將領,也是不可能調動的。

鄒宏等人匆匆離開咸陽,而胡亥卻是一個人到了皇帝書房。

在他書房的銅案之上,已經放滿了各類有些老舊的竹簡,還有用紙張抄寫的文獻。

這些竹簡,都是宗正府按照胡亥的要求從戶部以及宗正府的藏書府庫中收羅而來。

紙張的應用經過三年的時間已經開始普及大秦各地,只是各個郡縣府庫尤其是咸陽城內的各個重要機密府庫中的藏書典櫝、文獻實在是太多。這些文獻資料,都需要大量的時間進行整理,而且依照胡亥的要求,在摘抄完畢之后,原件還必須封存完好,不得損壞,所以海量的竹簡認真的抄錄整理,需要無數的人力還有時間。在胡亥看來,要完成這個工作,估計需要至少十年時間才能完成。

同時,借著抄錄竹簡的功夫,戶部和宗正府的吏員,也按照胡亥的意思開始甄別和分類各類竹簡。畢竟,大秦滅了六國之后,將原本數百個諸侯國以及周王室府庫中的所有典藏簡牘一股腦的收羅到咸陽,到如今怕是還從來沒有人好好歸納總結過這些浩如煙海的竹簡中所記錄的內容。

這其中。自然不乏有各種極其重要的隱秘之事。

而如今堆放在胡亥銅案周圍的大批竹簡和文冊,其實很多都是圍繞中一個人來轉的。

這個人就是,胡亥先前看到財澤和蒯通之后腦中靈光一現之后想到的事情。

他通天徹地,兼顧數家學問,人不能及。一是神學:日星象緯,占卜八卦,預算世故。十分精確;二是兵學,六韜三略,變化無窮,布陣行軍,鬼神莫測;三是游學,廣記多聞。明理審勢,出口成章,萬人難當;四是出世學,修身養性,祛病延壽,學究精深。長于持身養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剛柔之勢,通曉縱橫捭闔之術,獨具通天之智。

這位,就是被后世譽為“王嬋老祖”的鬼谷子了。

幫助魏惠王成就霸主位的龐涓;幫助齊威王成就霸主位的孫臏;身佩六國相印的縱橫大家蘇秦;兩為秦相兩為魏相的政治家、謀略家、外交家張儀,盡皆都是出自鬼谷子門下。

還有原本歷史上秦末漢初五大隱士之一、傳授張良太公兵法以及奇門遁甲之術的黃石公;對大秦統一天下立下汗馬功勞的范雎;如今高踞太師之位的大秦輔政大臣尉繚,也都是鬼谷子座下弟子。

除此之外,還有如甘茂、司馬錯、樂毅、李牧、鄒衍、鄒忌等一干戰國名將或者名人人盡皆都是鬼谷子座下弟子。

成語“毛遂自薦”中的毛遂則是孫臏的弟子;而已經被賈瀚抓回來正在趕回咸陽途中的國之大賊徐福,則是鄒衍的義子加弟子。

甘茂。張儀引薦到大秦的名將,后因小人讒言叛投齊國;樂毅,燕國名將,以弱勝強連下齊國七十余城;司馬錯,已經被胡亥發配遼西戍邊的司馬家族之祖,張儀引薦為大秦效力,為大秦平定蜀國。將蜀國變成大秦的糧倉;

李牧,與白起、王翦、廉頗并稱戰國四大名將。正值盛年的王賁領二十萬大軍滅趙,同時出兵想要分一杯羹的還有韓魏兩國,整整三年多時間。年過七十的李牧領軍死守井陘要塞連卻秦軍并還有余力打敗南來的韓、魏兩國聯軍。

鄒忌,齊威王時的相國,被封成侯。為齊威王問鼎霸主之位立下了汗馬功勞。

鄒衍,陰陽一派的創始者和代表人物,鄒宏的老祖。如今陰陽一派的大多數人,都是鄒衍門下。

這些還都不算,如果加上原本歷史上應該大放異彩的一些人物,韓信師從尉繚,而尉繚是鬼谷子的弟子;張良師從黃石公,黃石同樣也是鬼谷子的弟子;毛遂是孫臏的弟子;徐福是鄒衍的義子加弟子;

再來看看黃石公。

說到黃石公,則必須要提到商山四皓。

商山四皓四人,實則同樣也都跟大秦脫不了關系。他們四人其實都是大秦博士宮內的四位博士,分別是:東園公唐秉、夏黃公崔廣、綺里季吳實、甪里先生周術。

而黃石公,更是胡亥的爺爺莊襄王時的肱骨之臣,還輔佐過年幼的始皇帝,曾用名方衍。呂不韋編撰的《呂氏春秋》中“論威”、“決策”、“三略”等諸篇兵法,都是黃石公所撰寫。后來因為呂不韋想要得到《太公兵法》,才棄仕與另三位大臣一道歸隱商山,這就有了歷史上著名的“商山四皓”之稱呼。

漢王朝的開國功臣蕭何,實則就是四皓中綺里季吳實的弟子。同樣,也曾經受過黃石公崔廣的教導。

至于財澤和蒯通,實則是鄒宏的師兄弟,師從陰陽一派的一位長老。

其實,真正的將一切串聯起來看看,才發現,其實整個春秋戰國后期的歷史,都陷入了一個奇怪而又詭異的怪圈當中。

那就是,所有的賢臣良將大賢之人,都不能擺脫一個人的影子。

兩千多年來,兵法家尊他為圣人,縱橫家尊他為始祖,算命占卜的尊他為祖師爺,道教則將他與老子同列,尊為王禪老祖。

這個人就是,常入云夢山采藥修道,隱居周陽城清溪之鬼谷的,千古奇人鬼谷子。

整個春秋戰國數百年的殺伐爭霸,簡單點來看,其實就是這位奇人的徒子徒孫們互相廝殺、優勝劣汰的產物。甚至在原本的大秦一統天下之后,也依然沒有擺脫這樣一個怪圈。

韓信和蕭何,這兩個為漢王朝立下汗馬功勞的漢子,也依然可以算的上是鬼谷子的徒孫級別的人物。

能夠將各個諸侯、能夠將整個天下無數的王侯將相通過眾多的徒子徒孫操控在手中“玩來玩去”數百年,這樣一個人物,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也許大秦的最終崛起應該是出乎這位老人家的意料之外。

因為,在大秦統一天下最關鍵的十幾年間或者說在最為重要的人物始皇帝身上,還有一位弟子沒有他多、名聲沒有他響亮,但是才干、謀略、學識都不太遜色于這位奇人的人物曾經施加過影響,最終壞了鬼谷子數百年的布局呢?

這或許是鬼谷子未曾預料到的。

是不是正是未曾預料到大秦最終會一統,所以才會又有了大秦統一天下不過二十多年就在天下蜂涌而起的六國遺族復辟的浪潮中轟然倒塌呢?

韓信橫空出世,張良橫空出世,蕭何橫空出世,尉繚不知所蹤。一切的一切,難道真的沒有聯系嗎?

尉繚是鬼谷子的弟子,胡亥已經證實了;鄒衍是鬼谷子的徒弟,鄒宏已經告訴了;黃石公崔廣是自己的師弟,尉繚也證實了;徐福是鄒衍的義子,是鄒宏在徐福被抓的消息被詔告天下的第二天就已經主動來坦白了;至于韓信和蕭何,就不用說;張良自然更不用多說。

看到財澤和蒯通兩人,想到他們兩人還有鄒宏、尉繚等人的身份,似乎陡然激發了深藏在胡亥腦中一直未曾被發現的某種擔憂或者好奇,正是這種擔憂或者好奇,讓胡亥不惜耗費大量的時間調來無數的簡牘和文獻來尋找某些先前一直被自己忽略過的東西。

可是這不看還好,一旦將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真相似乎真的如自己所擔憂的那樣。春秋戰國數百年,乃至大秦統一,背后似乎真的有著一個近乎妖孽而且還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老家伙在算計著。

自己一定要盡快找到那個人!

先前在巴蜀是因為沒有時間而且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也只是因為好奇才想著要見見那人。可是,當胡亥發現自己觸摸到的這些一直被掩蓋起來的脈絡之后,卻是知道,自己一定要盡快見到他。

當年,他能幫助始皇帝破了鬼谷子的局,如今,或許也唯有他能夠繼續破開這隱藏在其中的層層迷霧。讓自己真正的發現內在的真相。

不管鬼谷子后面還有沒有布置什么詭局,但是從他沒下如此多的人進入大秦朝廷,已經讓胡亥感覺到了些許不安。如果真的有個針對大秦的局,一旦動作起來,大秦即便倒不了,也要傷筋動骨十余年。

或者說,這個局早已經布置好,只是因為自己突然來了,而不管用了?

可是不管是哪一種,找到那個人卻是刻不容緩的了。

當然,前提是,他真的如龐愛所說,還活著。
tom710722 發表於 2013-10-28 09:42
第兩百零七章 異象
大秦歷五十四年、二世四年二月十八,吏部突然行文各郡。三月之內,吏部要將大秦各郡縣所有在冊的官吏籍貫、祖籍乃至師承進行統計之后登記造冊,以備查詢。

同時,在大秦朝中,咸陽和關中,吏部同時派出了大批吏員對咸陽朝臣進行登記造冊。這次登記造冊,不分品級、爵位,無一例外。

而在師承這一項,如果沒有師傅,也可以填祖師乃至曾祖師。除非三代以內都沒有師承,如果有的話,必須盡皆到吏部登記造冊。

吏部的這個行文,沒有經過內閣府,而是直接突然的行文。

各個郡縣官吏到還沒有覺察出多少異常,畢竟行文上可是正兒八經的吏部尚書蒙毅的官印。但是咸陽城內的京官們,卻或多或少的察覺出了些許的異常。

從內閣府出現之后,六部行文基本上都是要署理內閣府和六部的印璽,可是這一次吏部的行文上,卻是只有吏部尚書蒙毅的官印,卻是沒有內閣府的印璽。

朝廷改制,皇帝陛下在建立內閣的時候就已經說過,內閣理政,六部在內閣之下配合行事負責具體事物。沒有內閣印璽的公文還是第一次出現。

吏部尚書蒙毅繞過內閣府單獨行文顯然是不可能的,蒙毅也不會如此做。

那么似乎只有一個解釋了,蒙毅這份公文上的事情是由皇帝書房直接下達到吏部的,根本沒有經過內閣府。所以才會由只有蒙毅的官印而沒有內閣府的印璽。

想明白了這些,朝中官員雖然心中納悶,但是也都盡皆老老實實的如實填寫,然后向吏部交上吏部下發的印制好的表格。

內閣府四位重臣包括蒙恬同樣也都收到了吏部的問詢公函。

公函上繳之后,吏部就沒有了下文,皇帝那邊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這樣一件有些異常的事情,也逐漸被一眾官員所淡忘。

東海郡內廣陵縣淮河河道發現九鼎之一豫州鼎的事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大秦各地。咸陽和關中,無數的百姓和勛貴世家乃至朝中大臣也都盡皆議論紛紛。

誰都沒有想到,剛剛進入二世四年,就有這么勁爆的重磅喜事傳來。

九州鼎是什么?是王權的象征,是過去兩千多年天下共主的象征。

大秦雖然如今已經統一天下,而且又了“受命于天,即壽永昌”的和氏璧玉璽,但是在一些隱居在山林中的老古董以及崇尚正統的士子文人們看來,雖然大秦已經有了新的皇權象征國之重器,可是那畢竟是因為九鼎未齊之下的無奈之舉。

換句話說,大秦統一天下,并不是上天的旨意,而是大秦在竊國。竊取周王室的國運。

似乎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當初昭襄王移置九鼎到咸陽卻偏偏在彭城地面泗水之上有一尊大鼎他就突然蹦到水中去再無蹤跡了。

哪怕始皇帝南巡讓近萬人進入河道內尋找也未曾想到,似乎也更印證了大秦其實就是一個依靠著實力竊取國運的竊國者。

當然,沒有人敢說無恥。但是,想來,肯定會有人在心中暗罵大秦無恥,甚至巴不得或者說等著大秦滅國。

這一點,從胡亥的招賢令僅有少數幾個名聲初顯的人才來應征就可以看出來了。

當初博士宮內可是足足有著一百三十八位當世大賢。可惜,如今博士宮內留下的卻是大多都是才能一般般的博士。

九鼎,只有身具國運的天子才能擁有。

這是數千年來已經成為華夏先民心中一個約定成俗的道理。

老秦人,雖然表面上對九鼎表現的不甚在意。但是,其實對九鼎沒有出現在始皇帝登基大典之事,還是心中很是凄凄然的。

可是,如今豫州鼎出現了。

大秦三代君主耗費了百余年時間四處尋找的已經消失無蹤的豫州鼎他就這樣突然出現了。

這不是天意是什么?

豫州鼎尋而不得,可是如今圣天子剛剛登基不過四年,卻自動出現在大秦子民的面前,而且還是在二世皇帝陛下為百姓修筑廣陵橋的過程中出現的。

不用懷疑,這豫州鼎正是沖著當今的二世皇帝陛下來的。

群情振奮的大秦,胡亥的圣天子之名卻是愈發的被坐實了,而且被神化的趨勢也更為的明顯了。

廣陵橋附近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座圣天子廟,廟中有一尊廣陵百姓臆想的圣天子青銅雕塑,這座雕塑是東海郡、會稽、泗水三郡的諸多富戶和百姓自發供奉金銀之物樹起來的。這個金銀,指的自然不是真正的金銀,而是銅鐵之金了。

雖然胡亥正值春秋鼎盛之時,但是這座廟并不是祭拜,而是享受祭祀香火的廟宇。

數千年來,除了三皇五帝之外,如今的大秦二世皇帝陛下,應該是第一位被百姓主動立下雕像活著享受香火祭祀的皇帝了。

于此同時,黑冰臺悄然的將胡亥已經握有圣道之劍軒轅神劍的消息放了出去。

圣道之劍軒轅劍垂于腰身,如今當初被遺失的九州鼎之豫州鼎再次重見天日,不用懷疑。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表明二世皇帝陛下正是上天選定的國祚繼承者。

大秦境內的百姓紛擾興奮自不多言。

胡亥其實早在三天之前就先后收到了東海郡守戚宏等人聯名送來的奏報以及翁仲送來的奏報。

只是在奏報中,并沒有能提供給胡亥多少有用的東西。因為戚宏和翁仲同時都稟告了一件怪事,那就是他們根本不能接近豫州鼎所在的那出河道。

不過兩人的信報卻是無一例外的同時詳細的說出了發現豫州鼎的過程。

其實能夠發現豫州鼎也許真的是天意。

建設兵團因為被胡亥編入大秦正規軍團,拜托了俘虜的身份,能夠享受大秦正規兵團享受一切待遇,自然是士氣大振,人人揚眉吐氣。

朝中重臣們的擔憂說有些多余并不為過,華夏百姓從來都是最為勤勞和溫順的族群。只要他們能過活的下去,哪怕勉強是能活下去,都不會有人想著造反之事。

會稽等一干楚地在胡亥平定項梁叛亂之后發生的種種變化,只要不是個傻子都是能夠發現的。連續三年免除所有的稅賦和勞役,怕是就算楚王在的時候也從來未曾做到過。更何況雖然偶有勞役征發,但是所有服勞役的百姓都拿到了往日不敢想像的報酬。

親人們的生活過好了,別的沒有發生叛亂的郡縣都有衛卒征召,而且待遇豐厚,一干被俘虜的楚軍降卒們心中其實都是很吃味的。

說不后悔跟隨項梁造反,怕是沒有幾個人會相信。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只能老老實實的當著俘虜,做著勞役,等待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某一次的大赦天下。

只是所有沒有人想到的是,幸福來的這么快。九江、會稽親屬的陳情竟然能夠送到皇帝陛下的面前,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皇帝陛下雖然沒有答應親屬的陳情,卻是給了更好的回復。

能夠成為大秦正規軍團享受豐厚的待遇,還有比這更好的恩賜么?

所以,廣陵橋的工程進度在建設軍團成立之后那是愈發的快了。接著冬季枯水期,攔河壩僅僅用了一個多月時間就已經完工。這其中還要包括上游百余里的防洪堤壩,都是要提前修筑的。

畢竟,攔河之后,上游水流下不去,很快就會被蓄積起來抬升。如果沒有攔河堤壩的話,怕是冬季里,淮河周邊的東海、會稽、九江、泗水等郡也要發一次洪水了。

雖然施工的進度加快了,但是負責廣陵橋施工的尚坊左丞田方卻是知道留給自己等人的時間其實很短。因為最多還有不到三個月的使勁啊,楚地就將進入梅雨期。那個時候,也是淮河水流水量最為豐沛的時期,如果不能在三個月之內將十余座橋基打好的話,怕是一切就要前功盡棄了。

每天都在加班加點,清理河道中的污泥,然后灌注燒好的一丈方圓的鐵柱進入深深的坑洞中。

就在二月初十的那天傍晚,建設軍團的秦軍兵卒正在合力敢挖河道正中央的那個基洞,卻沒有想到剛剛挖了沒幾下,一股磅礴的水流突然從那坑洞中噴了出來,將正在施工的百余個建設軍團的兵卒一下都給沖的東倒西歪。根本無法站立。

最為重要的橋基洞發生這樣的變故,田方等人馬上就匆忙而來。組織了足足兩百多人,準備沿著那處坑洞開條口子,將地下水引出,流光。這個時候田方也只是以為自己等人挖到了一處水眼上。

可是這兩百多人剛剛接近,從那幾個尺許大小、已經停止了噴水的坑洞中再次噴出比先前更加迅猛數倍的激烈水流。

不過這一次并不是如第一次般噴了水流就自動停止了,而是一陣地晃,泥濘的淮河河道竟然緩緩朝著兩邊翻滾開來,似乎那河道的淤泥中正有著一頭洪荒猛獸在翻騰,欲要破泥而出。(。
tom710722 發表於 2013-10-28 09:43
第兩百零七章 悪風
不過這一次并不是如第一次般噴了水流就自動停止了,而是一陣地晃,泥濘的淮河河道竟然緩緩朝著兩邊翻滾開來,似乎那河道的淤泥中正有著一頭洪荒猛獸在翻騰,yù要破泥而出。

在田方等近千人的注視下,一只模樣怪異的龐然大物在噴涌的濁水中破土而出。

沒有四處飛濺的泥土,也沒有震天響的獸吼聲。那破土而出的龐然大物順著那噴涌的濁水就這樣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是一只罕見的一頭兩身的類蛇怪獸。斗大的頭顱三尺長的紅信不停的伸縮著,頭顱下卻詭異的分成兩半,同時長出了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蛇軀,足足有尺許粗細。而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蛇軀之間卻是纏繞著一尊暗金sè的巨鼎,在夕陽的映照下,被青sè的蛇鱗身軀纏繞起來的暗金sè巨鼎格外的醒目。

那尊暗金sè的巨鼎在河道淤泥中不知道埋藏了多久,但是此刻出現不知道是因為噴涌出的水流沖刷還是別的原因,不僅沒有產生任何的銅銹,甚至鼎身澄亮如新。

透過蛇軀之間的縫隙,田方等人能夠清楚的看到暗金巨鼎的外形,圓鼎。既然是圓鼎,那么也就代表著,這尊目測至少有尺高的巨鼎,就必然會是三足。

鼎,在秦以前的數千年時間內,都是作為國家最為尊貴的禮器出現的。對作為禮器的鼎來說,三足圓鼎比四足方鼎尊貴,‘后’鼎方形四足,王鼎圓形三足,是通認的共識。

歷朝歷代鑄造了無數做為禮器所用的大鼎,但是能夠有三足的圓鼎卻不是很多。而能夠有如此體形的巨大暗金大鼎,更是少見。

怪物的頭顱置于巨鼎上空,兩條身子一圈圈的將巨鼎纏繞起來。就這樣矗立在河道之中。

河道中正在施工的一干建設兵團的兵卒愣了半響見那怪物沒有攻擊的意思,也漸漸放下心來。而田方,則是一面派人請東海郡守戚宏等人過來,一面開始站在距離怪物數十步遠的地方觀察著巨鼎。

從顏sè,到花紋,最為重要的是偶爾露出的鼎身上那一角看似山川地形圖樣式的琢紋,讓田方不可抑止的激動起來。

“豫州鼎!”

田方這聲脫口而出的驚呼正是發現豫州鼎的消息流傳出去的源頭。

話一出口,田方就已經后悔了,不過周圍數千的建設兵團兵卒,田方后悔已經是無用。

田方想要更近一點的觀察觀察豫州鼎,不過田方等人馬上就明白,怪物不攻擊并不代表著它真的就不能動。只要進入怪物身側三丈,那怪物就馬上擺出jǐng惕的姿態,躍躍yù試的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對照那個比人身要粗上不少的大嘴來說,沒有人想拿自己的命來試試這不知名的怪獸會不會真的將人吞下去。

建設兵團的兵卒連鎧甲都沒有更不要說兵械了,看看那怪獸的體積以及尺寸還有那青幽幽的鱗片,估計他們手中的鐵鍬等工具打在那怪獸的身上怕是也只能給怪獸撈癢癢,而不能對怪獸造成任何的傷害。

戚宏奏報上有用的信息僅只這些。

至于翁仲的奏報更簡單了,玄武軍不是沒打算殺死怪獸將那巨鼎弄到手,而是那纏繞在巨鼎鼎身上的一頭雙身怪獸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一直不曾離開過巨鼎,玄武軍的巨弩、強弩因為擔心對巨鼎造成損傷根本無法動用,而派遣全副重甲的兵卒上前不過幾息功夫就陣亡了十余人。

這些玄武軍重甲兵卒不是死在怪獸口中,而是被怪獸兩條十余尺長的粗大尾巴給生生拍死在翁仲面前。百十斤的重甲加上一個人的重量,那怪獸就如同拍蒼蠅一般一個個的將人拍飛或者砸入河道的沼泥中。

事情就這樣僵持了下去。

在胡亥看來,那一頭兩身的怪獸顯然是在守護著豫州鼎或者說豫州鼎內的什么東西,亦或是為了圖謀豫州鼎中的某樣東西。

什么樣的怪物能長一頭兩身?在后世似乎沒有記載過有這樣一頭怪獸。

那么這怪獸是沒有發現呢,還是本來就是一條巨蟒然后產生了基因變異長了兩個身子一個頭呢?記得后世經常有基因突變生出的怪異嬰兒,還有牛羊,在胡亥看來后者的可能xìng應該更大一點。

那基因變異的怪獸暫且放在一邊,只是難道事情就真的那么巧,廣陵橋的橋基正好選址在這豫州鼎埋藏的地方?

自己莫名其妙的能夠穿越兩千多年的時空出現在大秦取代胡亥成為這大秦皇帝,那么似乎出現一些比較神異的事情也并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胡亥感覺自己心中的唯物主義觀念正在一點點的崩塌。

二月的大秦,已經開始草長鶯飛處處一副chūn意盎然之景,而距離大秦數千里外的塞外大漠,卻依然是天寒地凍、寒風襲人。站在大漠邊緣,就能看到遠處連綿起伏的昆侖山脈,層層疊疊的山影被數萬年的積雪所掩蓋,仿如接天連地的神柱,讓人心中生出渺小之感。

一道長長的馬隊沿著因為冬季而干涸的河道在起伏不定一望無際的大沙漠中頂風而行。

一團團能將人皮膚生生割裂的寒風,卷起大團大團的細碎黃沙劈頭蓋臉的朝著馬隊撲來,不時有聲聲戰馬的悲鳴從寒風中遙遙傳出,那是因為馬眼沒有被遮蓋好而讓黃沙進入眼中的戰馬。

馬隊在凜冽的寒風中艱難的在荒漠中前行,似乎永遠沒有終點。整個天地都是灰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前路到底如何。

遙遠的天際,沙漠的邊緣,天與地交接之地,一團團棉絮般的烏云如飛鳥投林一般緩緩融合在一起,逐漸形成一個看似能連接天于地的幕帳朝著灰蒙蒙的大漠覆壓而來。

隨著那灰黑sè的幕帳移動,能夠清楚的看到一道道細小的風旋在這幕帳中翻滾、融合,逐漸匯聚成十余道通天連地的巨大螺旋風柱以碾壓一切的姿態在天地中橫行。無數的黃沙被風柱吸引著融入風旋中,轟隆隆而來。

而這個時候,原本肆虐整個大漠的凜冽狂風卻是詭異的停止了。

“悪風,是悪風!”

PS:重感冒,一直在持續!也許還有一更,如果沒有就還是明天一起更吧。本書是歷史,不是玄幻。所以,如果還有興趣,請耐心看下文!多謝朋友們的支持!(。)
tom710722 發表於 2013-10-28 09:44
第兩百零八章 神秘來客
“悪風,是悪風!”

隊伍最前方的西域向導因為驚恐之極而顯得有些撕心裂肺的凄厲高呼聲頓時讓剛剛因風沙停歇而松了一口氣的騎兵們,一個個面如死灰。.

聽到悪風兩個字,長長的隊伍中頓時一陣搔動,隨即整個騎兵大隊都被一種死寂的氣氛所籠罩。這些烏孫騎兵心中甚至都已經提不起任何驚慌的情緒。

占據了蒲昌海十余國,而且還在不斷的攻占西域諸國的城池,讓整個烏孫一族都處在一種奇怪的亢奮氣氛當中。誰都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多長時間西域這片被西域人經營了上千年的領地,就會成為烏孫一族的土地。西域人積累了上千年的財富、他們的女人、牛羊都將成為烏孫人的財產。

所以,雖然烏孫人是外來戶,但是并不代表著他們在占據了西域十余國之后沒有對西域這片廣袤而神秘的土地進行任何的了解。

西域諸國大多都依托塔里木盆地中縱橫交錯的河流生存。可是由于人口的增加,不斷的砍伐塔里木盆地的沙漠面積一直在擴大著。

而在沙漠中生存的西域人,對奈以生存的大漠的了解,要遠遠超過任何人。通過西域人,烏孫人自然知道了一些大漠中不能觸碰的物事。

悪風,大漠中口口相傳的魔神之風,悪風怎么產生又是為什么產生沒有人知道,在西域諸國百姓的記憶中,過去數千年,悪風曾經出現過五次。可是就是這五次悪風,卻造成了整整五個西域王國的覆滅。堅固的城池被黃沙掩埋,人畜葬身在黃沙之下。

面對悪風,城池尚不能抵擋,如今他們這些沒有任何遮掩的騎兵,顯然根本不可能有存活的可能。

“帶我們尋一個避風口!”獵胡靡看著黑沉沉碾壓過來的十余道接天連地的颶風,一把抓住自看到悪風之后就如同著了魔一般跪倒在地念叨著聽不懂詞語的西域向導,惡狠狠的道。

往曰見到獵胡靡兩腿都會發軟的西域向導,此刻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獵胡靡的話一般,即便是被獵胡靡抓在手上脖子上架著刀,卻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除了嘴中獵胡靡根本聽不懂的碎碎念外,沒有任何其余的反應。

獵胡靡這一支烏孫騎兵總共有五千人,這一次他的目標是攻取距離尼雅城兩百多里的一個名叫溫宿的西域小國。溫宿國全國上下也不到三千人,五千烏孫騎兵已經是綽綽有余了。而獵驕靡則是在西域向導的帶領下繞過尼雅城進攻更遠一些處于大漠中心地帶的迪克木國。

獵胡靡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獵驕靡有沒有碰到悪風。可是,此刻他已經自身難保。

“咔嚓!”

獵胡靡一刀斬落西域向導的腦袋,殷紅帶著滾滾熱氣的鮮血噴涌而出,灑落在黃沙上極其的刺眼。

似乎因為這紅色刺激了烏孫人骨子里的血姓,五千烏孫騎兵漸漸回過神來。開始按照獵胡靡的指揮將所有的戰馬和駱駝都聚集在一起匍匐在地圍成一個圓圈,然后所有的烏孫騎兵都進入這個極其脆弱的屏障中央,互相挽著手臂趴在地上。

這個時候,那黑色的悪風又出現了新的變化。

悪風所在那片天地,似乎整個已經重歸混沌,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就連先前看到的那十余道接天連地的颶風也不見了蹤影。

詭異的是,獵胡靡這塊沙漠附近,似乎乎連風都停止了流動,原本還會緩慢滾動的沙子也都靜止,戰馬、駱駝也不在悲鳴;與此同時,正在快速逼近的那灰黃色悪風,也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一切,就仿佛一部正在直播的無聲電影。

獵胡靡知道,這是悪風到來前最后的寧靜了。

在灰黃色的悪風臨近,那鋪天蓋地的凄厲轟鳴聲終于傳來。

可惜,這已經獵胡靡和五千烏孫騎兵在這個世界上聽到的最后聲音了。

大秦歷五十四年,二月二十五,烏孫國大王子獵胡靡連同五千烏孫騎兵一起葬身在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沙漠風暴中,無一幸免。(烏孫族長難兜靡在攻占尼雅城之后,就已經在樓蘭城建立了烏孫國。)

大秦境內,因為豫州鼎而引起的風暴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降溫,反而隨著時間推移有愈演愈烈之勢。當然,這愈演愈烈的九鼎風暴,并沒有對朝政造成任何的損害,反而為胡亥賺足了名聲。

秦皇只得九鼎之八的事情,也逐漸被挖了出來。豫州鼎在途經彭城過泗水的路途上突然消失的故事,也被一些人渲染成了一種帶著宗教神話氣氛的傳奇故事。

這其中嬴真掌控的黑冰臺扮演了什么角色,胡亥沒有過問,但是胡亥知道,這其中肯定有黑冰臺的功勞。

軒轅劍,在黃帝之后就已經在人前消失,歷經夏商周三朝兩千多年的時間,從來沒有出現在人前;已經消失了一百多年,歷經大秦三朝君主都未曾尋找到的豫州鼎,在二世皇帝這一朝自己現身,也被渲染成圣天子之功。

王權重器、圣道之劍,更是有史以來從未曾聚集在一個人身上,但是想來在不久的將來,圣天子胡亥將會完成這個功蓋五帝氣吞三皇的偉事了。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胡亥的圣天子之名算是真正的為全天下人所認可、所敬畏。

對這樣一種情況胡亥也很無奈,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懂得。如果到最后那尊出現在淮河河道內的大鼎不是豫州鼎,又該如何?

對此,他也只能祈禱天意真的要讓自己得到豫州鼎。

時間飛快,鄒宏等人離開咸陽已經十幾天,不過要到廣陵顯然還至少需要月余時間。三月的咸陽城,已經是萬樹吐綠,柳絮紛飛。

作為帝國的都城,咸陽城如今的居民早已經超過了百萬。如果算上每天進進出出的流動人口和各地商賈,人口數量怕是要突破一百五十萬之多。

這一天,咸陽城南的九原公府大門外,卻是出現了一對奇怪的組合。

大秦只有一個九原公,而九原公府也就是大秦第一豪門蒙氏一族的祖宅。九原公府不僅蒙恬住在這里,大多數蒙氏族人不管有沒有公職在身,也大多沒有出府另住,而是依然居住在這個名為九原公府的蒙氏祖宅中。蒙毅,雖然是吏部尚書,同樣也是關內侯的爵位,但是也依然住在九原公府中。

當然,如此行事并不是蒙氏一族一家。如李氏一族、馮氏一族這些大族,其實也大都如此。分家這個概念,在這個時候是極為大逆不道的。同樣,這樣大家都住一起,也是保持一個家族凝聚力和向心力的要求所在。

這出現在九原公府門外的一對組合,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人,是一個雞皮鶴發手中杵著跟暗紅色怪異拐杖、走上一步整個人都要顫上那么兩顫、似乎隨時都會斷氣的老者。

大塊大塊晦暗的斑紋在老者的臉上、手背上顯露,極為的觸目驚心。不過最為引人注目的是這老者的一雙眼睛,這雙眼睛竟然只能看到白色的眼球,卻看不到黑色的瞳孔,以至于有些猙獰和恐怖。

顯然,老者的眼睛是瞎的。

在這老者的身邊,則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風景。

一個身材曼妙臉上帶著白紗的白衣女子攙扶著老者的手臂。雖然看不到女子的面容,但是僅僅從那長袍勾勒出來的曼妙曲線以及裸露在外的美眸就已經讓人怦然心動。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一丑一美,這樣奇怪的組合出現在高官顯貴云集的咸陽城南,而且還是九原公府邸門前,怎能不讓人驚訝。

“來客止步!請報上姓氏官位,小人可代為通稟。”

看守九原公府邸的門人看到兩人在府邸門前停下似要直接進門,連忙迎上來道。這些門人,都是蒙氏一族的族人,雖然不識得這老者和女子,但是卻依然表現的極為禮遇,不卑更不亢。

“讓……蒙小子出來見我。”顫巍巍的老者聽到門人的阻攔,微微偏了下腦袋,準確的“看”向這門人,張了張嘴,開口道。

聲音極其的嘶啞,而且最開始的語調極其怪異,就似乎這老者十余年未曾開口說話過一樣,到后面卻已經流利了起來。

“不知這位老人家口中所言的蒙小子是我蒙氏族中的哪一位?還請報上名字,小人好代為通稟。”聽到這老者開口蒙小子,門人的態度更顯得恭敬了幾分。

顯然,這老者同蒙氏一族中的某一位公子有著淵源。

至始至終,這位門人都沒有看向攙扶著老者的那位僅僅露出兩顆如墨珠一般靈動美眸的女子。

“小娃娃,蒙小子叫蒙恬。”老者“看”著這門人,臉上扯出一個比鬼要好看一點的笑容。當然,如果那能夠被稱之為笑的話。

守門的蒙氏族人不知道是被老者的可怖笑臉給嚇到了還是因為老者的話太過突兀,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如何回答。(。)
tom710722 發表於 2013-10-28 09:44
第兩百零九章 師傅
“小娃娃,蒙小子叫蒙恬。”

如果從年齡上來講,眼前這位說幾個字都要喘上一會、看似隨時都會踏鶴西去的老者,叫蒙恬為蒙小子看起來似乎確實也不算太過。

可是如果從身份上來說,如今這天下還有誰能又有誰敢這么稱呼大秦唯一一個公爵、太保蒙恬為小子?

似乎曾經聽聞,圣天子陛下都曾經叫過族長大人為叔父。

“老人家,小人敬您年老,還是不要逗耍小人了。這有幾枚銅幣,跟這位姑娘去尋些吃食吧。”

門人回過神來,臉上的肌肉抽圌搐了兩下,勉強笑著從懷中掏出五六枚尚坊出產的銅幣,眼中閃過一抹痛色,但是還是毫不猶豫的遞到老者面前。

顯然,這位蒙氏一族的門人以為老者是來裝神弄鬼從蒙府中撈些好處了。這樣的情況,他們這些看門人都碰到過許多,大多數情況都是隨便給些吃食就趕走了。畢竟,皇帝現在是不怎么待見各個勛貴世家豢圌養食客的,所以蒙恬府中早就沒有食客存在了。

其他如李府和馮府、范府、蘇府,也都經常有自薦食客的人出沒。

不過,也確實,如果刻意的忽略掉那大塊的老年斑還有可怖的白色圌眼球,老者還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

今天這蒙氏門人看到是個將死的老頭和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才沒有直接趕人,而且還給了幾枚攢了好久的銅幣。

銅幣在這門人手中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老頭聽到銅幣響聲,先是有些疑惑,隨即低頭“看”向伸到自己身前的那個手掌,白色的眼球劇烈的抖動了幾下。滿是老年斑的雞皮臉龐頓時扯出一個完全要比厲鬼還要厲鬼的笑容。

“小子,歲幾何?”

一邊蒙著臉的白衣女子,如水的眸子中,也有笑意在蕩漾。

“回長者話。小人歲二十有七了。”

門人雖然不知道這老頭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良好的家教還是讓他躬身一禮老老實實的應道。

“你進去通稟一聲,告訴蒙小子,就說三十年圌前的老瞎子來考校他學問來了。瞎子將死之人,后面你就跟在我身邊侍候吧。”

一口氣說完這句話似乎消耗了老者不少的精力,整個人的精神頓時顯得有些委靡。旁邊攙扶著老者的白衣蒙面女子,緊張的看了老者一眼。

老者似乎真的看不到東西。卻又真的能夠看到一切,在白衣女子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前,輕輕的拍了拍白衣蒙面女子攙扶的手背。

蒙乆聽到老頭的話一時間有些懵了。

以前不是沒有一些裝神弄鬼的老騙子出現在蒙氏府邸外說跟老者一般意思的話,只是今天聽到這老者口圌中說出來的這話,雖然聽起來很是荒謬和可笑,可是他卻不由自主的選擇了相信。腦中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老者說的都是真的。

三十年圌前,他還沒有出生,自然不可能三十年圌前如今的九原公遇到了什么。

就在他這一愣神間,就聽到那老者喘息了一陣繼續道:“罷,罷,罷。你將此物交給蒙小子,他自然會知道小老兒是何人。不決計不會怪圌罪與你就是了。”

說著一面青色的銅牌出現在老頭手上,遞到蒙乆面前。

蒙乆懵懵懂懂的接過。

這是一張極為古舊的青銅令牌,周圍甚至都長了不少的銅銹。令牌上沒有任何的花紋裝飾,只有在正反兩面各有一個根本看不懂也認不出的字體。如果那些符號確實是字體的話。

“老人家稍待,小人這就回府通稟。”

這面古舊甚至破舊的令牌在手,蒙乆不敢耽擱,連忙對著老者躬身一禮,飛快的奔入府中自去通稟了。

九原公府邸門前就剩下這一老一少的奇怪組合以及周圍來來往往、面帶異色的“路人”。

“爺爺。今日如此張揚的出現在九原公府邸大門外,怕是此刻整個咸陽的勛貴世家都已經收到消息了。”攙扶老者的白衣女子看到周圍一波波面帶異色的行人,開口道。

聲音如空谷幽蘭般空靈美妙。

“仙兒,你是想問爺爺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位一直在找尋我的小天子?”老者聽到仙兒的話,又扯了扯嘴角,轉頭看向某處笑著道。

那雙可怖的眼白所“看”的方向,赫然正是咸陽宮。

被稱為仙兒的女子眼波流轉卻是沒有說話。

“你還是要進宮的。”老者似乎知道仙兒在想什么。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爺爺為何一定要讓仙兒進宮?仙兒,就陪在爺爺身邊。”被稱作仙兒的女子話語中帶著幾分不解,但更多的卻是撒嬌。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那位小天子?也許,不用爺爺說。你見了他就會想留在他身邊了。”老者話語中處處都帶著濃濃的寵溺,恐怖的笑著道。

“可是……”

“恩圌師!恩圌師!……”

急促的高呼由遠及近的從蒙府內傳出,還伴隨著亂哄哄的腳步聲。顯然,整個九原公府內此刻已經是一副雞飛狗跳的模樣了。

沉重的蒙府正門在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中緩緩打開。

誰知那大門剛剛露圌出一條縫,一個頭發有些斑白、只穿著一支鞋子的人影就竄了出來。看到站在大門牌坊下的老者那竄出來的人陡然頓了頓,隨即以更快的速度撲了過來,還隔著老遠那人影就已經拜倒在地。

“蒙恬,拜見恩圌師!”

那衣圌衫圌不圌整、只穿了一只鞋子的人拜倒在地、高呼中書帶著些許泣音的人不是如今的大秦九原公、太保蒙恬又是誰?

這個時候,九原公府厚重的正門已經完全大開,蒙毅以及一干蒙氏一族收到消息的長老們也都出現在大門口,驚圌駭呆滯的看著拜倒在地的蒙恬,似乎有些凌圌亂。

足足過了十幾息的功夫還是蒙毅最先反應過來,連忙三步并作兩步拜倒在蒙恬旁邊高聲道:“蒙毅,拜見師公。”

蒙氏一族如今的兩大支柱全都恭恭敬敬的用對皇帝都未曾使用過的大禮拜倒在那個丑陋的老瞎子身前,其余人還有什么好猶豫的?拜吧!

不過片刻功夫,偌大的九原公府正門前,九原公蒙恬、吏部尚書蒙毅為首,呼啦啦的拜倒了一地的人。

蒙乆傻愣愣的跟著一干族中的大人物們拜伏圌在地。

他知道,老天在眷顧自己。他更慶幸,自己見到這看似離死已經不遠的老者沒有如其他人一樣蠻橫的趕走。

蒙府門前形形色圌色的“路人”,此刻甚至都已經忘記了行走。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好好看清楚九原公府邸前的情形之后,一個個飛奔著離去。

九原公、吏部尚書包括蒙氏一族的大批族老都拜伏圌在一個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的瞎眼將死老頭身前,這將是何等重大的消息?

更為重要的是,九原公蒙恬稱呼那老頭什么?

恩圌師!

蒙恬的恩圌師是誰,這些出身在各個豪門世家的路人并不清楚,但是能夠做九原公蒙恬老圌師的人,那又該是什么樣的身份呢?

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絕對會讓整個大秦震顫。

這樣重大的消息,他們這些人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用最快的速度、用火箭般的速度將這個勁爆的消息傳遞給自己的主人,讓他們來思考作何應對。

對那些飛奔而去的路人老者并沒有在意,而是緩緩朝著蒙恬拜伏的地方行去,精準的停留在蒙恬身前三步遠的地方。

“蒙小子,你也老了啊。”過了半響,老者似乎能夠看到蒙恬臉上叢生的皺紋和斑白的頭發一般,嘆聲道。

“恩圌師!”蒙恬伏圌在地上泣不成聲。

“起身吧,你現在也是大秦的九原公、太保了,在我一個將死之人身前哭哭泣泣叩首成何體統。”老者的話語中透著親近。

“三十年了,恩圌師!讓蒙小子多拜拜您!”蒙恬抬頭看著顫巍巍的老者,淚流滿面。

“你啊,難道你想讓我這老頭站在你府門外渴死不成?”老者拿著拐杖輕點蒙恬的肩膀。

果然,這話一出口,蒙恬一股腦兒的起身自然的攙扶著老者空著的另一支手臂,沉聲道:“都起來吧,今日恩圌師現身,蒙府大宴。除陛下有召外,一應來客概不相見。”

蒙毅等人聽到蒙恬的話齊齊應道:“遵命!”

同一時刻,正抱著嬴樂康逗圌弄著他呀呀學語的胡亥也收到了嬴真親自送來的消息。

不過嬴真的消息卻是要比各個勛貴世家的消息要來的詳細的多。她送來的消息不僅有蒙恬府邸門前的情況,同樣還有那老者的身份。

胡亥匆忙到了皇帝書房。

“你說他自己到了咸陽還先找到了九原公府上?”

“是,皇兄!”

“巴蜀兩地距離咸陽多遠,真兒,你黑冰臺此次有些失職了。”胡亥看著嬴真沉聲道。

“請皇兄責罰!”

“算了,去查查跟在那老人家身邊的白衣女子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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