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驚悚樂園 作者:三天兩覺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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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3-2-6 21:59:4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58 29213250
Dark_Banish 發表於 2016-2-11 07:40
第1038章 極限實驗(七)

  「那……」伊戈爾面露疑色,「先前的那個魔鬼是怎麼……」

  「成年人體內的含水量約占整個人體重的65%左右。…。…」封不覺知道對方要問什麼,他直接就回道,「剛才那貨一看就是一副乾屍樣兒,其體重肯定相當輕,所以不會觸發機關。」

  覺哥在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放下了手中拎著的工具箱,並開始從口袋裡往外掏東西。

  「你這是……」伊戈爾看著覺哥的舉動,問道:「想減輕自己的體重然後過去?」

  「是的。」封不覺回道,「我是亞洲人,本身骨架就比你小,體型也偏瘦,把負重全都卸掉以後,或許可以成功。」

  「慢……慢著……」伊戈爾有些慌神了,「你這是要丟下我一個人走嗎?」

  「當然不是。」封不覺回道,「根據我的推測……閘門的對面應該會有一個關閉壓力感應裝置的開關。」他頓了頓,「我現在先過去,找到開關並把它關上,然後這一段就可以任意通行了。」

  「哦……」伊戈爾點點頭。

  「好了,差不多了,衣服我就不脫了(因為他想脫也脫不下來)。」封不覺說到這兒時,已經把身上能拿的東西全都給拿了出來,「假如我失敗了,那就只能由你去試了。」

  「誒?你都失敗的話,那我……」伊戈爾剛想問自己怎麼試,但話到嘴邊,答案便已在其腦中浮現,「呃……你是想讓我鋸掉部分的身體麼……」

  封不覺沒有回答,對他笑笑,然後便朝前走去。

  一步、兩步……他很快就走進了壓力感應區,結果……

  哐啷

  「果然沒那麼容易麼……」覺哥念叨著,退了回來。

  「的確……假如我能在不負重的情況下就通過的話,那麼此前光腳的那貨去一號實驗室搜索時,我便可以從這邊悄無聲息地溜出去了,這點不合理。」他在退後時思索道。「但是……這個地方,必然是有著『玩家一個人也能通過』的方法的;系統不可能設置一個『必須由伊戈爾幫忙才能通過』的謎題在這裡,因為『復活伊戈爾』是一個存在變數的事件,讓這個事件的結果與主線的推進構成某種『必然聯繫』,會導致一定的機率的硬性卡關……」

  他想得不錯,正如前文所說,「復活伊戈爾」這事兒肯定不能視為主線的必經事項之一。萬一玩家選擇「結束那個人頭的痛苦」、或是在交流中導致伊戈爾的不信任、甚至引發戰鬥……那就不可能再借助此NPC的力量來通過閘門了。

  當然了,以目前的實際狀況來說,封不覺已經達成了「讓伊戈爾幫忙去開閘門」的觸發條件。

  只不過……覺哥這個人的脾氣大家懂的,即使是「非必要的」,他也一定要把「一個人通過謎題」的方法也破解出來才舒坦。

  「呵呵……」聽到那哐啷聲、看著走回來的覺哥,伊戈爾不禁乾笑了兩聲,「看起來……我可以準備起來了……」他側過頭,看著自己的肩膀道,「鋸條胳膊差不多了吧……」

  「不,別著急。」封不覺擺了擺手,若有所思地念道:「容我再想想……」

  伊戈爾聽罷,沒有接話。只是默默等著覺哥拿主意。

  雖說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伊戈爾卻對眼前這個叫瘋不覺的男人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信任感……因為這個傢伙好像什麼事都懂,而且永遠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狀態。

  「哦……還有這招。」封不覺沒有想太久,便有了主意。

  只見他走到工具箱旁邊蹲下,快速拿出了幾個空的血包和與之配套的針頭。

  「你這是……」伊戈爾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覺哥道。

  「既然體內液體的比重高……」封不覺一邊給自己的手臂紮上橡皮帶、一邊念道:「那我就抽掉2000毫升左右的血再去試試。」

  「喂!」伊戈爾一聽就驚了,「那會死人的吧!」

  「嗯……也對,兩千稍微有點兒危險。」覺哥回這句的時候,已經若無其事地將針頭插進了自己的血管,並且解開了肱二頭肌上的橡皮綁帶。下一秒,他的血液便順著導管緩緩流向了儲血包中,「先來個一千五好了。」

  伊戈爾都無語了:「瘋兄……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我覺得……果然還是讓我砍掉胳膊吧。」

  「砍掉胳膊可不夠。」封不覺沒有停止抽血,只是淡然地說道:「你的體型本就比我壯上一圈,一條胳膊的重量大概只能讓你的體重和我持平。」他抬頭瞥了眼走廊,「要通過那裡,你起碼得在砍掉一條胳膊的基礎上……再砍一條腿。」

  聽到這句,伊戈爾本能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條腿,好似在琢磨鋸掉哪一條才比較不疼。

  「另外,在你單腳跳過走廊的時候,我還得找東西把你那鋸下來的手腳遮住,免得你的斷肢在光線的作用下亂動。」封不覺的敘述還在繼續,「與之相比,抽我的血,反倒更加方便一些……反正我一會兒立即就能把血輸回去,問題不大。」

  兩人交談之際,封不覺的抽血作業也沒停下。數分鐘內,他已抽取了超過了1500毫升的血液,裝滿了近四個採血袋;這時,他才拔針停手,用止血帶抵住了傷口。

  「呼……」抽完以後,覺哥已明顯產生了頭暈和視線模糊的感覺,故而先在原地深呼吸了幾次。

  「瘋兄……你沒事吧?」伊戈爾滿臉擔憂地問道。

  「無妨。」封不覺說完這句,就趴到了地上。

  「喂!你都趴下了還說沒事啊!」伊戈爾又驚了。

  「不,我只是覺得,增大與地面的接觸面積,能減小壓強。」封不覺說著,已然開始匍匐前進,「雖然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姑且一試吧……」

  數秒後,覺哥就這麼爬進了感應區中。結果……閘門關閉的聲音並未響起。

  「很好。」封不覺念道了一句,「能通過就行……」他的臉色十分蒼白,說話也顯得虛弱無力,「我先過去了……」他爬行的樣子也顯得很艱難,「最壞的狀況,也無非就是我到了閘門的對面、但還沒按下開關就暈倒了……」但是,他依然還笑得出來,「呵……真要是發生那種事,你再自己鋸掉身體,過來關閉閘門、給我輸血就行。」

  在此,封不覺其實犯了個錯誤。實際上,匍匐前進是沒什麼用的,因為他面前的這個……是一個範圍頗大的重力感測器,減少局部壓強的意義並不大。與其匍匐前進,還不如「靠著牆走」;用電子秤做個實驗就能知道……在保持靜止的情況下,倚靠牆壁或是用雙手對牆施加向下的力,都可以使秤上的數位減小。

  但無論如何,封不覺還是成功避過了這個壓力裝置的觸發線……因為他的抽血量已大大超過了系統的預估值。

  血的密度只比水高一點點、二者相差無幾。

  抽走了超過一千五百毫升的血,讓封不覺減輕了大約三四斤的體重。

  而這三四斤……恰恰是系統所設置的界限。

  毫無疑問,通過此地的「重量要求」,是系統根據玩家的體重來安排的。將玩家「無法脫去衣物」以及「排除其他所有負重」的前提計算進去,理論上最極限的通過方法是抽血500毫升(正常成年人不會產生明顯不適感的量),在手上纏些膠帶,再用雙手扒著牆面來減輕重量,然後一路這樣側身走過去。

  雖然封不覺沒有利用與牆壁的摩擦力來減重,但他在抽血方面完全無視自身的安全,讓他順利通過了走廊。

  「呼……」封不覺一邊深呼吸,一邊用他那堪稱變態的意志力支撐著意識和身體……奮力地朝前爬著。

  二十多米的距離,他爬了三分鐘。

  這個時間不算短,但考慮到他剛剛才抽掉了體內近三分之一的血,這也很不容易了。

  「是那個嗎……」通過了閘門之後,封不覺便在附近的牆面上發現了一個手閘式的開關。

  他支撐著起身,拉動了那個開關,隨後便提高了嗓門兒,對拐角另一端的伊戈爾喊道:「伊戈爾,你踩到感應區裡試試。」

  「好的!」伊戈爾應了一聲就照辦了。

  這次……閘門並沒有因伊戈爾的體重而關閉,這說明覺哥拉的那個開關沒錯兒。

  於是,伊戈爾趕緊把地上的東西統統收拾好,通過了那段走廊,跑到了覺哥身邊。

  「瘋兄,別慌,我這就給你輸血。」伊戈爾趕緊拿出覺哥抽出來的那幾包血,準備給他回輸,「呃……」但他準備操作時,才發現自己不會。

  「呵呵……還是我來吧。」覺哥笑了一聲,「勞駕扶我到牆邊坐好。」

  …………

  十分鐘後,封不覺已將引流管和血袋接好,並把針頭固定在了自己的靜脈處。他所抽出來的第一包血,也已經輸回去大半包左右了。

  「瘋兄,你好些了嗎?」伊戈爾這時正靠牆站著,將血袋舉到了高於覺哥頭頂的位置。

  「沒有。」封不覺的回答倒是乾脆,「就算這些全部輸回去了,身體的不適也不會立即消失的。」

  「哦……」伊戈爾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對了,你這樣輸進輸出的,會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危害啊?」

  「沒事兒的。」封不覺回道,「這就是簡單的非洗滌式自體回輸,六小時內抽出來的血、只要沒被污染過,直接輸回去幾乎沒什麼副作用。」他說著,抬頭瞥了眼血包,「再說,我用的都是專用的採血袋,裡面還自帶抗凝劑;要說有什麼副作用……最多就是引起輕微的血栓或者溶血。」

  這段話,伊戈爾大部分都聽不懂,他只是用欽佩的眼神看著覺哥道:「瘋兄,你們小說家懂得可真多,真了不起啊。」

  「呵呵……這你可就誤會了。」封不覺笑道,「我們這些拿筆桿子的人裡……有不學無術的騙子、有供人取樂的戲子、有孤芳自賞的呆子、還有厚黑險惡的亂臣賊子……可就是沒有幾個真正的知識份子。」他用自嘲的語氣接道,「真有學識的那些人,研究的都是更加實質性的東西……他們的研究成果會推動科技的進步、為人類帶來切實的利益。」他歪了歪頭,「至於我們這種人嘛……除去這幾千年裡極少數的一些聖賢、棟樑,其他大部分人別給這個世界添亂就不錯了,崇拜我們……還不如去崇拜宗教領袖。」

  說到這兒,覺哥停了幾秒,再補充道:「順帶一提,我會知道輸血的事兒,是因為我有個朋友是醫生,我曾經就這個事情特意請教過他。」

  「好……好吧……」伊戈爾被封不覺說得一愣一愣的,他可不知道覺哥最近心情不好、喜歡抬杠,所以也沒法兒接茬兒。

  兩人就這麼閒聊了二十多分鐘,封不覺用很快的速度回輸了兩包血。

  待換上第三包後,覺哥就站了起來:「好了……我感覺好多了,剩下兩包邊走邊輸吧。」

  他的臉色的確是好了很多,與剛抽完血那會兒相比,起碼有些血色了。

  「啊……那我……」伊戈爾接道,「接著帶路?」

  「嗯,麻煩你了。」封不覺說著,從對方手中接過了血包,「這個我自己拿著吧,工具箱也勞煩你來提了。」

  「行,沒事兒。」伊戈爾道,「我現在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提個工具箱輕鬆得很。」

  「那就好。」封不覺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覺哥早已看出……這位VNO-9的實驗體極其強壯。就拿剛才的事兒來說吧,或許連伊戈爾本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幫覺哥舉著採血袋時,始終都沒有換過手……他的胳膊穩穩地舉在那兒、像是個支架一般,連續幾十分鐘抖都沒抖一下。換作常人,胳膊早就酸了,不換胳膊也得換個姿勢,但伊戈爾甚至沒有產生任何的感覺……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2 21:52 編輯

Dark_Banish 發表於 2016-2-12 10:52
第1039章 極限實驗(八)

  閘門以外的區域跟此前的那段路頗為相似,灰暗的牆面和地板透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上方的吊燈也以相同的間距排列著,散發著冰冷的白光。

  封不覺和伊戈爾前行了數十米,便看到了一個房間。

  那房間的門也是金屬製的,且此時已是敞開的狀態。伊戈爾先探頭朝裡看了看,沒有發現生物的跡象,於是,他在覺哥的授意下……走進屋去,打開了電燈開關。

  開燈後,房間內的景象便清晰地展現在了兩人眼前……

  這,是個四十平米左右的空間,裡面存放著不少稀奇古怪的設備,且絕大多數都是——刑具。

  屋內充斥著一種難聞的怪味,據封不覺推測,這味道是化學品、鮮血和排泄物的氣味混合而成;地面和刑具上殘留的各種汙跡也足以作為他這一推測的佐證。

  以覺哥的作風,自然要對這裡搜索一番,而搜索之後,他也確是找到了幾件有價值的道具。

  畢竟這是一間「拷問室」,屋裡肯定有不少用來傷人的東西,在這裡找到的武器自然要比在外科手術裡弄到的趁手。

  於是,幾分鐘後,當兩人離開這個房間時,伊戈爾的手上已經多了把鋒利的剁肉刀……

  此刻,這位身形壯碩(剛進基地的時候很瘦弱,實驗過程中體型逐漸改變)的「蘇聯隊長」,身穿一件殘破的束縛衣(衣服的綁帶和連在一起的袖口在手術室裡已經用剪刀剪開了),光著一雙糙腳丫子,手持一把兇器,活脫脫一個煞神。

  有覺哥這個精神支柱在後面,讓伊戈爾的恐懼心理緩和了不少;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漸漸體驗到了自己這個身體的強悍。

  力量、反應、耐力這些已經很明顯的提升就不說了,就在剛才……在探視那間尚未開燈的房間時,他又意識到……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具備著相當好的視野;這種夜視能力,顯然也是超乎常人的。

  「嗯……雖說是找到了幾件可用的武器,但沒有劇情物品……」兩人繼續前行,封不覺的思索也未曾停止,「從一號實驗房出來後,基本都是在朝同一個方向反覆折轉,距離『鏡子後面的房間』也越來越遠了……」念及此處,他不禁想到,「感覺上……這個劇本的流程會很長啊……」

  他的感覺沒錯,這個劇本的空間非常大、可探索劇情也很多;至玩家從閘門那兒出來為止的劇情……只能算是個開頭而已。

  …………

  約四個小時前,【觀測室】內。

  這裡,是與一號實驗室僅有「一鏡之隔」的房間。

  屋內的裝修以白色調為主,無論操作臺、座椅、還是電腦主機都是流線型設計,可說是未來感十足。

  「各單位注意,新項目於預定生成點出現。」

  幾乎在封不覺被傳送到一號實驗房的同一秒,一名坐在那「鏡螢幕」後進行觀測的工作人員便迅速地摁下了操作臺上的通訊按鈕,並發出了通報。

  不到五秒,通訊器裡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觀測員,我是考克斯博士(Dr. Cox),請立即共享數據至……第3、4、19號分析室。」

  「我已經搞定了,博士。」觀測員在聽對方的敘述時,已經完成了操作。

  「很好。」數秒後,考克斯博士接道:「OK……我已經接管你那邊的數據,你可以停止操作了。」

  「呼……」那名操作員聞言,長舒一口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並念道:「那我也去泡杯咖啡,準備看好戲吧……」

  同一時刻,基地另一處,某辦公室內。

  一位戴著黑框眼鏡、身穿白大褂的知性美女正在一塊由虛擬投影構成的操作臺前興致盎然地忙碌著。

  考克斯博士有著一雙漂亮的棕色眼睛,留著一頭黑色的中髮;雖然已年近四十,但在她所處的年代,人類在六十歲之前的衰老症狀並不明顯,所以她看上去還像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那般年輕貌美。

  「讓我瞧瞧……這次又會是什麼設定……」考克斯博士一邊念叨著,一邊調出了相關的實驗資料。

  【當前鏡像編號:地球202】

  【時間:1949年10月】

  【地點:前蘇聯Psychotronics組織地下實驗室】

  【基本故事背景:在一次睡眠剝奪實驗中,五名實驗體於封閉環境中堅持至第二十四天,並發生「靈異型突變」。隨後,所有實驗體均逃出實驗區域,造成大量人員傷亡,致使基地癱瘓。】

  「嗯……很典型的劇情啊。」考克斯博士只花了幾秒就掃完了這些內容,接著,她便抬起右手,在自己身旁的空處隨意一劃,又喚出了一個虛擬的介面。

  「資料陳列申請,SCP-3232,口令……核桃。」

  考克斯博士對著那介面說了這麼幾句後,一段冷漠的人工合成音即刻回應道:

  【申請已提交,正在核對口令……】

  【口令正確,聲紋識別已完成,歡迎您流覽數據,考克斯博士。】

  幾句簡短的語音提示後,一個懸浮的虛擬視窗便彈了出來,視窗內列出了一份詳細的文檔……

  …………

  【項目編號:SCP-3232】

  【專案等級:Euclid】

  【特殊收容措施:因SCP-3232的特殊屬性,目前尚無法對其設立可行的收容程式。】

  【描述:SCP-3232是一種不定期出現的故事型現象,它的發生和終止皆沒有明確的徵兆或規律,其過程似乎也是完全隨機的。

  基金會高層對於該專案是否真實存在這點仍有爭議。

  儘管該項目暫未對現存的人類文明和/或四維空間表現出任何直接的敵意,但部分管理層依舊偏執地認為該專案應被提升為Keter級——相關申請在「觀測計畫」結束前將被無限期擱置。

  根據現有的觀察記錄,SCP-3232具備以下特徵:

  一,SCP-3232以恐怖、驚悚類形式出現的概率較高,占百分之[數據遮罩]以上,且經常性地將其他SCP項目(已收容或未收容的)涉及其中。

  二,SCP-3232出現時,必然會將一到六名人形生物——即「SCP-3232-1」傳送至發生地;其傳送方式各異、原理不明。

  三,至今為止觀測到的所有SCP-3232-1均為十六歲以上的青年人類,男女性別比例為6:4,90%以上為亞裔。SCP-3232-1的外貌普遍俊美,尤其是女性;他們的服裝跨度極大,現已觀測到的例子包括但不限於——特種兵制服、西裝、浴袍、中世紀盔甲、古代中式鎧甲、多種二十世紀末至二十一世紀初風格的便服,以及各種取自小說、漫畫、影視作品的虛構人物的裝扮。

  四,部分SCP-3232-1會表現出特殊能力,例如超強體能、釋放有形能量、瞬間移動、[數據遮罩]等等;這些能力的種類非常繁多,且每個個體的表現都有所不同,目前為止最常出現的是「從某個我們無法觀測到的亞空間中存取物品」的能力。

  五。SCP-3232會以某種我們無法得知的形式與SCP-3232-1進行交流,並給予他們「任務」;「任務」可以是複數形式的,亦可是相互衝突的。當接到相互衝突的任務時,SCP-3232-1會互相攻擊,並不遺餘力地殺死對方。

  六,絕大多數SCP-3232-1在「陷入必死無疑的局面」或「為了幫助同伴達成任務」時,都會表現出對自身生命的輕視乃至漠視。

  七,當SCP-3232發生時,會對所有涉及其中的事物產生某種精神層面的影響,受到這種影響的人通常會忽視SCP-3232-1古怪的名字和外貌、並可以理解他們所說的各種語言,即使這其中有些詞句是受影響者從未聽說過的。直到SCP-3232終止後,受影響者才會意識到此前的異常。

  八,SCP-3232-1有相當高的機率會在SCP-3232存在期間死亡或突然消失,後一種情況多半發生於SCP-3232-1受到驚嚇時、受到驚嚇後、以及陷入絕境的情況下;當所有的SCP-3232-1死亡或消失後,SCP-3232將立刻終止。

  九,在所有SCP-3232-1有著相同任務目標的情況下,某一任務的達成將會引發SCP-3232的終止,並使得所有的SCP-3232-1一起消失。而當SCP-3232-1有著互相衝突的任務目標時,必須有某一個或某一方成為最終倖存者,才會觸發此效應。

  十,SCP-3232-1的屍體會在其死亡後數秒內消失,採集他們DNA的嘗試也均以失敗告終。】

  【附錄:觀測計畫——即使我們暫時無法收容SCP-3232,但以基金會現有的科技能力,我們完全可以通過製造一些「適宜SCP-3232出現的環境」來誘導其發生,並對全過程做出觀測、甚至是在一定程度上進行干預,這樣將有助於我們更加細緻地瞭解這個項目的各種特性,也許某天我們還能做到控制並利用它。】

  【註:所有監督者議會(Overseer Council)的成員請閱讀文檔3232-O5】

  【文檔3232-O5:好了,讓我開門見山地說吧,我們面對的是一些與我們平行或者比我們更高維度的世界所投射過來的東西。對他們來說,這或許是某種娛樂活動,也可能是模擬測試什麼的;但對我們來說,這一點兒都不好玩!因為SCP-3232有著從其他宇宙引來各種Keter級項目的可能。如果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麼就去讀讀文檔3232-L!這樣你就會知道那幫提出「觀測計劃」的傢伙簡直是在玩火自焚。】

  【文檔3232-L:史蒂文探員的錄音文案——

  時間:[數據遮罩]

  地點:[數據遮罩]

  我覺得我們被算計了,這個傢伙絕對不是普通的D級人員,他的名字八成也不叫魯迪.奧斯丁。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通過審查的,我只知道這傢伙很厲害,厲害得讓人毛骨悚然……

  斷電發生的時候,他正站在SCP-173的房間裡,但他居然成功逃脫了……

  他懂得用294制服173,還去738那裡不知做了些什麼;我們的安保小隊都不知道106的情報,但他卻是一清二楚的樣子;另外,他還知道1998的用法、受了513的影響也好似若無其事……

  雖然他在受到055的影響後被捕,但那結果卻是……他在審訊過程中反過來制伏了科茲莫長官,並伺機進入了緊急秘密頻道。

  他和比利……哦,抱歉……和Anomalous-01顯然是認識的,我想他是用914加工了那個木偶,讓後者的空間能力加強了,所以才逃出了基地。】

  【註:關於專案的其他活動記錄,以及疑似該專案造成的實例,請查閱「觀測計畫」。】

  …………

  作為「觀測計畫」的主要宣導者和執行人,考克斯博士自然已不是第一次去看這份文檔了。

  在已知的、可確定的SCP-3232活動事件中,文檔3232-L所記錄的那次給基金會造成的損失是最大的,而且當年的基金會還沒有確認……或者說,根本還沒有意識到SCP-3232的存在。

  不過,如今的情況不同了。

  這裡……是「未來」——距離封不覺那次「終極營救」整整兩百年後的未來。

  這個時代的基金會,已經具備了操作「鏡像時空」的科技水平(主要是因為他們對SCP-1733的研究有了突破),他們可以在特定環境裡模擬、或者說重現某個平行宇宙中發生過的事情。

  比如眼下,封不覺身處的劇本,實則就是基金會在某個巨大設施中模擬出來的「微宇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和「驚悚樂園」所生成出來的「劇本世界」是類似的東西,只不過其規模要小得多。

  咔噠——

  一分多鐘後,一號實驗室裡的燈亮了起來。

  這一刻,考克斯博士望著監測畫面中的覺哥,而覺哥也正望著一號實驗房裡的那面單向鏡……兩人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形成了對視。

  「呵……」博士看著這個「實驗品」,輕聲自語道:「加油吧,先生……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PS:這個世界觀也太亂了點吧......
覺哥出現在鏡像地球202中,鏡像地球202是被基金會創造出來,基金會則是在遊戲驚悚樂園中生成的世界中,遊戲驚悚樂園是由夢公司創造,夢公司在小說《驚悚樂園》裡,《驚悚樂園》是三天兩覺寫的無節操小說,然後我們正在看這小說後面的PS......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2 22:34 編輯

Dark_Banish 發表於 2016-2-14 23:02
第1040章 極限實驗(九)

  離開審訊室後不久,封不覺他們的眼前便出現了岔路。

  這是一個十字路口,沒有標示、也沒有任何可見的提示。

  無論是往左、右、還是前方看去,都是別無二致的走廊。

  假如這是個普通難度的劇本,此刻封不覺肯定會想辦法忽悠伊戈爾跟自己分頭行動,擴大搜索範圍、增加效率。

  然而,這是個噩夢本……而且覺哥也已經見識過這個劇本裡怪物的強度了。

  平心而論,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而言,就算在伊戈爾的保護下遇怪都未必能活下來……就更別提單獨行動了。

  再者,按照伊戈爾那極為害怕靈異事物的性格,也未必會答應跟覺哥分頭走。

  因此,封不覺乾脆就朝著前方一指,示意對方繼續帶路。

  就這樣,兩人又行了一段,沿途……陸續經過了四個房間。

  這四個房間的金屬門全都緊閉著,房間門口也沒什麼標示。雖然覺哥隨時可以停下撬鎖,但他並未那樣做;根據先前在雕像房間的經驗,他認為應該看到與主線相關的東西後再做計較。

  「怪事兒啊……」待那四個房間被甩到身後,封不覺不禁想道,「這劇本究竟是有多大?走這麼長距離……既沒有劇情線索,也沒有謎題、怪物,而且目前為止所有的走廊、房間……都沒有標示,難道在這個地下實驗室裡工作的所有人都能把整個基地的地圖印在腦子裡?」

  的確,這一點顯得不太正常……

  儘管「不設標示」這種做法可以在有外敵入侵時起到迷惑作用,但把走廊各段的景物造得如此相似……那就未免有些離譜了。

  除了封不覺這種能在腦子裡匯出地圖、並通過牆壁上的紋理看出所處位置不同的奇葩以外,對於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這地方就是個迷宮;基本上,你只要走到一個十字路口,閉上眼睛轉個幾圈再睜開,立刻就無法確定自己是從哪兒來的了……

  在這樣的佈局下,不僅是入侵者會很困擾,就連內部人員的日常工作也會被影響,這無疑是很不合理的。

  「誒?瘋兄,你該換血包了啊。」伊戈爾的一句提醒將封不覺的思緒拉了回來。

  「嗯?哦……」封不覺抬眼一看,的確,第三包血也快輸完了。

  於是,兩人便停下腳步,準備換上第四包、也是最後的一包血。

  「伊戈爾,有個事兒想問你一下。」在準備扎針的時候,封不覺開口說道。

  「什麼事兒?」伊戈爾接道。

  「你被送進這個基地的時候,這兒就是這樣的嗎?」封不覺道,「還有,你記不記得出去的路線?或者知不知道哪兒能找到地圖之類的東西?」

  伊戈爾搖搖頭:「這些我都不知道……我是被人蒙著頭抬進來的。」他若有所思地念道,「我在外面最後的記憶……是被幾名戰士(士兵)抬上了一輛車。剛上車我就被人套上了頭套,等到頭套被揭開時……我就已經躺在這個基地裡了。」

  這答案並不算出乎意料,封不覺也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才問的。

  「明白了……」覺哥應聲時,血包也換完了,「好了,那就接著走吧……」他抬眼朝前方的走廊中看去,「反正一直朝前走,就算找不到出口,也能找到盡……」

  他的話沒能說完,因為眼前出現的景象讓他生生把最後那個字給憋了回去。

  這一刻,封不覺望見了一個形似乾屍的人形生物……正從前方數十米外朝他們走來。

  「咯咯咯咯……」而那怪物也在第一時間望見了覺哥,並發出了一陣詭異的乾笑。

  笑聲傳至,伊戈爾轉頭一看、即刻一驚:「啊!魔……魔魔……」

  他嚇得都結巴了,連句整詞兒都說不出來。

  「別慌,它看不見你。」封不覺冷靜如故,快速對伊戈爾說道,「反正它一定是衝我來的,等它走近時,你試著把它的頭一刀給剁下來。」

  其實,覺哥也不知道砍頭的方法有沒有用,只不過,以他與各種妖魔鬼怪多年的鬥爭經驗來判斷……這種方法的成功機率相對較高。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那怪物先是走了幾步,隨後就漸漸加速,變為了全力奔跑。

  聽腳步聲也能知道,它是穿著鞋的;再看它的上半身……還殘存著些許碎掉的衣物,所以它肯定不是覺哥他們此前遇到過的「光腳哥」。不過……二者看起來是同一品種無誤。

  「嘻……哈哈哈哈……」在衝向封不覺的過程中,那怪物近乎癲狂地大笑起來,笑聲滲人無比,再配合它那可怖的外表,縱是在燈光之下,也顯得異常駭人。

  十米、七米、三米……

  那怪物的速度比常人要快,僅是目測,封不覺也知道自己不太可能躲過對方的攻擊。

  但……他還是沉住氣。

  直到對方接近到兩米之內,覺哥才暴喝出聲:「伊戈爾!」

  這一聲吼,讓處於震驚和呆滯中的伊戈爾瞬間回過神來,在零點零一秒的反應時間後,伊戈爾本能的、不假思索地照著封不覺此前的指示出手了!

  呼——

  粗獷的手臂,鋒利的剁刀,帶出風聲一旋。

  與封不覺的推測一致……那怪物的確是「看不到」伊戈爾的,所以,當刀鋒猛至時,它再想閃避也已來不及了。

  咔——

  但見,伊戈爾手起刀落,這VNO-9強化人的身體素質絕不在怪物之下。

  刀鋒過處……皮開、肉綻、骨碎、筋斷。

  那怪物的頭被一刀剁飛,卻一滴血都沒有流,給人的感覺就好似是切開了一塊冷凍室裡拿出來的肉。

  「啊——」它的頭顱離開了身體後,竟還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這聲音絕對不是從嗓子裡發出來的,連喉嚨都斷了,絕不可能吼出這麼大的動靜;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某種類似「靈體」的東西,在借用死者的嘴巴發聲。

  「叫你個頭啊!」下一秒,封不覺單手一抬,便攫住了那個因慣性飛到自己面前的頭顱。並用比對方還要大上幾分的嗓門,衝著那怪物的臉就是一聲狂吼。

  那一秒,連那怪物都懵了,它是既沒想到對方會來接自己的頭,也沒想到對方接住以後還敢跟自己說話,更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小子的態度居然還這麼橫。

  「說!」封不覺將這怪物的頭顱提起,逼視著問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呵呵呵呵……」那怪物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嘲笑的眼神看著覺哥,並且發出了陰森的怪笑。

  面對這種回應,封不覺沉默了兩秒,隨後用十分冷漠的語氣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立刻收起你的淫笑,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後果自負。」

  「呵呵呵……」然,那怪物卻是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更加囂張地大笑起來,「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

  他的笑聲,被一記悶響給打斷了。

  那是封不覺抓著它的腦袋。將其臉部砸向牆壁所發出的聲音。

  「呃——」被砸了以後,那怪物發出了一聲悶哼,接著,他好像終於打算說些什麼了,「你……竟敢……」

  噗——

  可是封不覺好像沒打算讓他好好說。

  「哈?你說什麼呀?」

  噗噗噗——

  「淫笑聲太大了,本大爺聽不見呢~」

  噗——

  覺哥一邊一用懶散的語氣說著類似的對白,一邊將對方的臉一次次朝牆壁撞去。

  這怪物本就是皮包骨頭的狀態,被這麼一弄,臉上的皮都快磨沒了,鼻樑骨也已斷裂。

  「呃……瘋……瘋兄……」伊戈爾在旁邊愣了半晌。才說道,「你這樣……它說不出話來吧?」

  「哦?」覺哥聞言,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重新把那個頭顱提到自己面前。望著那怪物已經被撞得稀爛的臉道,「是嗎?」

  那怪物嘴都歪了,惡狠狠地念道:「小……小子……你……你……」

  話沒說完,覺哥又照著牆面給它來了一下:「稱呼我的時候,要放尊重一點。」

  說罷、撞罷,他立即再把頭拿回了面前。

  不過。那怪物還是挺有骨氣的樣子:「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屈……」

  噗——噗噗噗噗——

  「我可以這樣玩兒上一整天。」封不覺這麼說著,又招呼了對方五六下。

  這次,他把怪物的頭拿回面前時,後者的臉都快認不出形了。

  「大哥,您有什麼要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看來剛才那幾下,讓這怪物的骨氣和節操一起碎了。

  「嗯……」封不覺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先說說你是個啥。」

  「我……我們……就是你們……」怪物回道——【我們是隱藏在你們體內的瘋狂,無時無刻都渴望著從理性的牢籠中掙脫而出,我們就是你們每天晚上蜷縮在床上所躲避的黑暗,當你們躲進那些我們無法涉足的避風港,我們便在寂靜與虛弱中蟄伏……】

  這段話是特殊語音,當對白響起時,封不覺便進入了一種好似在看CG般的狀態。

  而當那整段話說完時,覺哥眼前的景物驟然轉換,眨眼之間,他竟然已來到了……自己的思維殿堂之中。

  記憶如光暈般在空中游弋,思潮如霧氣般籠罩著這廣闊的空間。

  此刻,時間凝滯。

  六道人影,共聚一堂。

  其中五人各自而立,站成一圈;圈中……是一個兩米多高的、鳥籠型的囚籠;而那籠中,還站著第六個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刻進來,但既然來了,我也不妨問一問……」第一個封不覺開口說道。

  「剛才那貨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第二個封不覺接道,「我總覺得……似曾相識啊。」

  「以前我一直以為這裡只有五個人,直到我開始接觸驚悚樂園,並且獲得了進入『具象化思維殿堂』的能力後,我才發現……還有第六個人存在。」第三個封不覺說道。

  「此前我一直相信……那個籠子,就是伍迪所施加的封印。」第四個封不覺望著籠中人道,「而你,便是我被封印的恐懼。」

  「直到剛才,我聽到了那番話。」第五個封不覺又道,「這讓我意識到,也許……那個籠子……從一開始就在那兒了。」

  這五人各自說罷,沉默了數秒,然後……

  「你是誰?」

  「你是誰?」

  「你是誰?」

  「你是誰?」

  「你……是誰?」

  他們幾乎在同一秒,看向了籠中,並用五種略有差別的語氣,問出了同一個問題。

  「呵……」片刻後,籠中人,冷笑,「為什麼要質疑自己呢?」

  他用問題,去回應了他們的問題。

  「我們,是一個人。」兩秒後,籠中人又道,「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不存在什麼秘密。因為……所有的答案,就在這座殿堂裡。」

  話至此處,他將手伸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從中取出了一把鑰匙。

  見狀,籠外的五人,也紛紛下意識地將手伸進了口袋。

  這一刻,每一個封不覺都發現……自己的口袋裡,也有著一把鑰匙。

  「這個籠子,的確是從一開始就存在的。」籠中人道,「因為……我們,想讓它存在。」

  「因為你不願意出來?」第一個封不覺問道。

  籠中人回道:「但是,我也確實出來過。」

  「我知道。」第二個封不覺道,「為小歎掩蓋現場的那天,你出來過。」

  「第一次接觸賭皇齋的那天,你出來過。」第三個封不覺道。

  「披風爭奪戰的時候,你出來過。」第四個封不覺道。

  「還有……」最後,第五個封不覺接道,「若雨走的那天……你也出來過。」

  「因為……自始至終,我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隨時出現。」籠中人接過他們的話頭,說道,「普通人,會想盡辦法讓籠裡的自己永遠不要出來。」說到這兒,他攤開雙手,邪邪一笑,「但我們不是普通人,我們……是封不覺。」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2 22:38 編輯

Dark_Banish 發表於 2016-2-14 23:16
十四十五號我要使用請假條

  實體書番外和二流偵探和貓皆已拖稿,接下來還得趕、還得補。

  多久能補完,我也不知道(攤手)。

  我知道斷在這裡各位肯定很不爽。

  嗯……good!

  你們可以把月票投給別人來表示你們的不滿,真的。


PS:其實大家早就預料到三天一定會把兩天的請假條用掉,真的!
a6830316 發表於 2016-2-17 16:32
第1041章 極限實驗(十)

  封不覺從思維殿堂歸來之時,外界的時間亦重新開始流動。

  覺哥看著手上那個怪物的頭顱,若無其事地接著此前的問題繼續道:「跟你一樣的傢伙,總共還有幾個?」

  怪物回道:「連我在內,十二個。」

  「哦?」覺哥聽罷,神色微變。

  這個數字,和封不覺預估的差很多……

  毫無疑問,覺哥是知道「前蘇聯睡眠實驗」這個故事的,而在他所知的版本中,實驗者是五人。

  雖然在驚悚樂園裡,劇情設定被更改甚至被顛覆都是常事,但是……這次的這個劇本,也已經在簡介中明確地提到過實驗使用的是「五名二戰時期的戰犯」了。

  那麼,眼前的這個頭顱,又為何會說出「十二」這種數量來呢?

  「你騙誰呢!你們他喵的是聖鬥士啊!」下一秒,封不覺故意擺出一副發怒的神情,瞪著那頭顱道,「一共就五人參加實驗,現在你告訴我有十二個?我……」說著,他就揚起了手,做出要掄頭捶牆的姿態。

  「等等!我沒騙你!」那怪物快速嚷道,「另外那七個是經我們『轉化』而成的!」

  聽到「轉化」二字時,封不覺的動作便立即停止了。

  很顯然,他本就是假裝發怒,藉此去試探對方而已……

  「轉化」的可能性,在剛才那幾秒裡,覺哥自然已經想到了,只是,他無法確定這個假設是否正確。

  此處,他勢必要從那怪物的口中套出真相,但是……怎麼提問。是一門學問。

  如果封不覺用疑問的語氣自己問出「你們是不是轉化了一些人」,那麼,對方的第一反應就會是——「這人不知道答案。我可以騙他」;雖然「可以騙」不代表一定會騙,但這怪物撒謊的機率肯定會提高。

  然。封不覺用現在的這種問法,結果便會大不一樣。

  他先裝出惱怒的樣子,用質問的態度,把自己知道的事實……即「一共就五人參加實驗」給列出來,將問題的重點從「為什麼有十二個人」轉移到了「你居然敢騙我」上,並以武力威脅迫使對方迅速做出回應。

  這樣一來,那怪物的第一反應就會是「我得趕緊做出辯解,用更具體的信息證明自己沒有說謊」。於是,他自己就把「轉化」這一信息給說出來了……

  OK,雖然我講得已算比較清楚,但也未必能讓每個人都能理解,我還是舉一個更容易理解的例子吧……

  比如說,某天,你下班之後跑出去玩耍了,到很晚才回家。這時,如果你老婆用疑問的語氣問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啊?」你八成就會隨便編個加班之類的理由糊弄過去。

  但如果你老婆抄著平底鍋瞪著你,大喝一聲:「王八蛋!你還知道回來啊?這麼晚了連個電話都沒有。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走私軍火?你是不是就是道兒上那個人稱海森堡的!」這時……你一定會搶答道——「不……我只是出去鬼混了。」

  綜上所述,封不覺所使用的問話技巧大體就是這種原理。

  「不對吧……」兩秒後,覺哥又順著對方的話。接下去問道,「這基地裡有那麼多人,你們能轉化的話……怎麼可能只轉化了七個?」

  怪物回道:「並不是每個人都符合轉化條件的……雖說所有人類的體內都潛藏著瘋狂的本性,但有些人的靈魂不夠強、有些人則是肉體承受力不夠,這些人是無法熬過『儀式』的。另外……這個基地的大部分人都在抵抗我們的過程中死亡了,死人當然也無法被轉化。」

  「哦……『儀式』是嗎……」封不覺又聽到了有趣的詞彙,他瞬間就明白了那些被魔鬼們活捉的人何去何從了。

  就連一旁的伊戈爾,也在稍加思索之後,意識到了這點。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隔了幾秒。封不覺又對那怪物說道,「怎麼走才能離開這個基地?」

  這回。怪物沉默了幾秒,方才應道:「不可能。」

  「你說什麼?」封不覺這句不是問題。而是恐嚇。

  「就是不可能。」但怪物沒有屈服,因為它說的是真的,「我們……也找不到出口……」

  「你作為人時的記憶呢?」封不覺又問道。

  「我們每一個都保有作為人類時的全部記憶。」怪物又道,「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就好像這部分記憶不曾存在過一樣。」

  【隱藏任務已觸發】

  怪物話音未落,系統語音又起,看起來……怪物的這句對白,意義非凡。

  封不覺即刻打開遊戲菜單,掃了一眼任務欄,結果,他看到的隱藏任務內容竟是——【破解世界觀】。

  「破解世界觀?」覺哥心中當即生疑,並暗忖道,「什麼意思?要說世界觀的話,不就是「scp基金會宇宙」這個設定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應該已經將其破解了才對(在單人劇本中,無需將世界觀說出,只要能夠在意識層面理解並確認,即可被視為成功破解),而且……這也算是隱藏任務?」

  不正常、不自然、不協調……

  這種隱隱的,如芒刺在背般的感覺,從劇本開始後不久,就始終縈繞著封不覺。

  而這一切……似乎都是從他看見「那面鏡子」時開始的。

  「好了,我已經把你問的都說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這時,那怪物主動開口,再度挑釁道,「殺了我?呵呵……要不要我教你方法呢? 」

  「毀掉腦幹就可以了吧。」封不覺用很輕鬆的語氣應了一句。

  「呃……」那怪物聞言,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看起來,覺哥是說對了。

  「用排除法就能知道的事情……」封不覺接著說了下去。並瞥了眼那怪物的無頭身體,「斷頭之後,身體廢了。但頭還能正常活動。」他頓了頓,再次直視怪物的雙眼。 「大腦失去供血和供氧、聲帶也沒了,但還能說話……」他像是注視一個科學標本般,看著手中的頭顱,「這些都是典型的靈體寄生特徵,而寄生的部位……也已很明顯了。」

  他的台詞在伊戈爾聽來,還是一頭霧水,不明覺厲……

  「大體上……你應當算是一種潛伏在人類識海之中的特殊意識,當你失去抑制後。便會接管大腦的指揮權,然後通過刺激人腦中那些常人無法使用的區域,來激發人體的潛能,使其在生理上達到某種異變。」封不覺一邊說著,一邊蹲了下來、將那怪物的頭顱放到了地上,「而在精神能量方面,你的水平還不如一般意義上的鬼魂,但比普通人類強出一些就是了……」

  就連那怪物自己,都無法像覺哥這樣去總結它本身的各種特徵。

  但它知道,覺哥說得沒錯……

  「你並不畏懼死亡。這一點……從你剛被砍頭時的反應就可以推斷出來。」封不覺的話還在繼續,「可是,你也有怕的東西。否則你不會跟我合作。」

  他說到這裡時,那怪物的臉色不由自主地變了。

  「考慮到你的性質、和能力的上限,我認為……」封不覺說道,「死……對你來說,應該是一種解脫,可以使你擺脫身體的束縛。至於那之後你會去哪兒,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他微頓半秒,又道。 「活……你當然也能接受,這樣你便可以用這個身體去進行屠殺、或轉化更多人。」

  言至此處。封不覺站了起來:「不過,像這樣……半死不活。好像就比較難辦了……」

  他的這句話,終於讓怪物大驚失色。

  「你寄生的主體在腦部,只要這個部位沒有被毀,你就無法脫離這一實體。」封不覺接著道,「而且,你顯然也沒有自愈之類的能力,頭斷了就是斷了,基本沒有復原的可能。」

  「你要幹什麼!」那怪物大叫起來,神色驚惶。

  「此前你向我屈服,並不是因為我把你往牆上砸時有多疼,而是你覺得……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封不覺道,「正如我所說……『我可以這樣玩兒上一整天』,可是,你忍受不了一整天,不是嗎?」他笑了,笑得非常邪惡,那笑容在怪物看來可怕至極,「呵……事實上,我想你連幾分鐘都忍不了。」

  「瘋兄……你這是……」伊戈爾這時忍不住湊過來,問了封不覺一句。

  此時此刻,伊戈爾對那所謂「魔鬼」的恐懼幾乎已經消失了,相比之下……他倒覺得覺哥更可怕一點兒。

  「你也曾只剩下一個頭,伊戈爾,當時最令你恐懼的感受是什麼?」封不覺順勢轉頭看著伊戈爾,問道,「是死嗎?我想不是吧……」

  「是……」伊戈爾想了想,回道,「是絕望、無助的感覺……」回憶起那時的感受,他便露出了後怕的神色,「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保持那種狀態多久,而且我無能為力……這比死還可怕。」

  「呵呵……其實,你還是有希望的。」封不覺接道,「只要連接你頸部的供氧和供血裝置沒電了,或者是那個容器裡的vno-9用完,你應該會死去,雖然那種死亡可能緩慢而痛苦,但好歹是一種可見的未來……」

  說著,覺哥又看向地上那個怪物的頭,笑道:「但是……這位不同,這位是靈體生物,它是不會死的……而且,它在這種狀態下的痛苦,要遠遠超出你在相同狀態下的體驗。因為它是人類那瘋狂本性被釋放後的具象化體現,對它來說……眼下這種幾乎不能動彈的處境,比被壓制在『理智的囚籠』中時還要難受百倍。」

  伊戈爾從封不覺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殘忍的意味,因為他好像已經理解了對方所言,並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那麼,假如我現在把它丟在這裡,試想一下會怎樣呢?」果然,封不覺這麼說了,「或許,它會被人找到,又或許……再也不會有人發現它,它會在這種極其痛苦的狀態下度過很長的一段時光……長到無法想像。」

  「殺了我!殺了我!」終於,那怪物崩潰了,它開始歇斯底里地叫喊,拼命地聳動面部和下顎,在地面上艱難地蠕動著……

  封不覺對此感到很滿意,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人性中的「瘋狂」,也是可以「再崩潰」的——只要刺激的方法得當。

  「好了,伊戈爾,我們差不多該走了。」此時,封不覺取下了自己臂上的最後一個採血袋,裡面的血也基本輸完了,「既然明確了敵人的數量,那事情就更好辦了……再搞定十一個就……」

  「不!別走!殺了我!」那怪物仍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可封不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毫不猶豫、轉身便走。

  倒是伊戈爾,朝其投去了一道複雜的、似是帶著同情的目光。但是……他並沒有違抗封不覺的意思,只是迅速地別過頭去,拿起工具箱、小跑著跟上了覺哥。

  很快,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的遠端。

  留在此地的……只有連綿不絕的、淒厲的慘叫聲,那一聲聲「殺了我」的乞求,在空蕩蕩的走廊中反覆回盪……讓人毛骨悚然。

  …………

  同一時刻,考克斯博士的辦公室中。

  「你看到了嗎?博士。」通訊頻道中,傳來了一個略有些顫抖的聲音。

  「啊……當然。」考克斯神情凝重地望著屏幕,應了一聲。

  「雖說每一個scp-3232-1都是獨一無二的樣本,但至少在性格上,還是和一般的人類沒有太大區別的。」通訊頻道中的聲音接道,「但是……這次的樣本,好像有著些許的……」

  「高智商反社會人格?」考克斯接過對方的話頭,冷笑一聲,「哼……那又如何?」

  聞言,通訊器那頭的人無言以對。

  「在人群中佔的比例低,不代表沒有……如果scp-3232-1就是來自另一個維度中的人類,那出現這種案例是遲早的事情不是嗎?」考克斯說道,「在我看來,他出現得正好,也許這次觀測……會是具有歷史意義的一次。」

PS:我是一位小小的國中生,這是第一次發文,如果有錯字請見諒並提出。
2018/5/26回來補,x大這位審改員連我第一次發文的PS都改掉了QQ
會考考完了,國文全對,我覺得這都是看網路小說得來的功力,穩。
沒事,就紀念一下我第一本PS,也是最後一本PS的小說。
本帖最後由 a6830316 於 2018-5-26 19:52 編輯

Dark_Banish 發表於 2016-2-18 00:45
第1042章 極限實驗(十一)

  將四袋血全部回輸後,封不覺的狀態好了很多。雖說還是有輕微的頭暈和噁心,但已基本不影響行動。

  他帶著伊戈爾繼續前行,沿途……又發現了許多封閉的門。

  和先前那四扇門一樣,這一路上盡是些鎖著的、密不透風的金屬門,不打開根本不知道屋裡有什麼。

  這回,封不覺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去撬了撬鎖。

  但結果……當他把工具探入鎖中時,聽到了【打不開】的系統提示音。

  既然是【打不開】,而不是【需要鑰匙】或者【鎖住了】,覺哥也就確認了……這些門全都是無法開啟的,單純就是劇本地圖上的裝飾物罷了。

  不過……這一點,又令他生出了幾分疑惑。

  「劇本地圖那麼大,但是可探索空間卻十分有限啊……」他邊走邊在心中念道,「從重力閘門那兒出來以後,只有一個可以進入的房間,而且那間審訊室裡並沒有與主線相關的東西,純粹就是給玩家補充裝備用的……」他抬頭看了看前方,「還有這極其相似的地圖,到現在還是沒什麼改變,顯得單調、重複……」

  「瘋兄你看!前面沒路了。」就在這時,伊戈爾瞪大了眼睛,指著前方道了一句。

  「哦……是嗎……」封不覺並沒有看到盡頭,不過他也沒有表示什麼異議,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目力是不如伊戈爾的,畢竟人家是改造人,「我看不了那麼遠,咱們再走走。」

  「好的。」伊戈爾點點頭,跟著覺哥繼續前進。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走廊的「盡頭」,這裡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更沒有房間,有的只是一面和其他地方相似的、灰暗的牆壁。

  另外,這盡頭並不是一條死胡同,其兩邊還有岔路。也就是說,這裡是一個丁字路口……

  封不覺站在路口,朝左右各張望了一下,發現兩邊的景物還是基本一致的。除了「牆壁和地面的紋理」這種別人很難注意到、或者說就算能注意到也記不住的細節之外,還是一樣的走廊、一樣的吊燈、一樣的金屬門。

  「哼……這算什麼呀?」這一刻,覺哥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劇本帶給自己的那份隱隱的異常感是什麼了。

  那是一種——「粗製濫造」的感覺……

  說得再具體一點:除了那些可以進入的房間之外,整個劇本地圖都透露出一個問題……缺乏細節。

  首先,前文也已經提到過……這麼大的基地,各處都造得極為相似也就罷了;但在這一前提下,一個路標都不設,這是不符合邏輯的。

  其次,不止是路標,還有很多理應存在的細節也不存在。比如說,電線和管道……

  走廊頂上的那些吊燈,全都是由一根電線吊著的設計、那電線的末端直接連到了天花板裡,而走廊之中……一個電燈開關都沒有。這就意味著兩種結論:其一,只要基地內還有電,走廊裡的這些燈就是亮著的、從不關閉;其二,這些燈的控制開關集中在某一個類似控制中心的地方。

  後一種假設的可能性幾乎就是零,且不說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的科技能不能做到這點,就算能……在這個完全沒有標識、也沒有監控、更無法區分區域的基地裡,遙控者如何知道自己正在控制哪個區域的燈呢?

  這就好比我現在給你一個遙控器,告訴你用這個可以控制某一棟大樓裡的所有燈光,但我不告訴你哪個開關是控制哪一層的,而你也看不到那棟大樓,那控制的意義又何在?

  當然了,用「走廊裡的燈從不關閉」這點,還是可以把這點解釋過去的,所以封不覺也沒有太糾結此事。

  然而……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覺哥著實是不能忍。

  沒有裸露在外的線路和管道,也就罷了,我就當你整個基地都排了暗線;但是,連個通風口都沒有……這是要鬧哪樣?

  這裡可是「地下」基地,就算不是密封的,也必須得有通風口,而且還得有很多。

  起初,封不覺以為擴大探索範圍就能看到幾個了。但他這一路走來……愣是一個都沒瞧見。

  到了這會兒,當覺哥確認了「缺乏細節」這個特性之後,他才有點兒回過味兒來了——是這個「劇本地圖」本身有問題。

  這基地不像是驚悚樂園的系統所生成出來的建築,反倒像是在Minecraft(即《我的世界》)裡造出來的東西;事實上,就算是在Minecraft裡,也能把建築造得比這複雜……

  「那麼……隱藏世界觀,應該和這個劇本地圖有關咯?」封不覺心道,「難道……這裡是類似衍生者所做的『沙箱』式的空間?而且還沒做好?」

  啪啪啪啪——

  正當覺哥思索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從其側面傳來。

  「小心!是他!」伊戈爾的視力和聽力都在此刻的封不覺之上,所以他的反應也比後者要快上一線。

  「哦……」不過,封不覺的那份淡定,是伊戈爾比不了的。

  得到提醒後,覺哥中斷了思考,瞪著死魚眼、無精打采地念道:「光腳的那個是吧。」

  光聽那腳步聲也知道對方沒穿鞋了,再加上伊戈爾說了「是他」,這便表明來者是兩人曾經見過的角色。

  根據這兩點……來者何人,不言自明。

  「桀桀桀桀桀……」

  說時遲,那時快,光腳哥一邊發出怪笑,一邊已從數十米外猛衝而來,其速度比起此前穿鞋的那個還要快上三分。

  「伊戈爾。」封不覺用平靜的語調叫了身旁的蘇聯隊長一聲。

  「有。」應聲時,伊戈爾已經放下了工具箱,並且攥緊了手裡的剁肉刀。

  「老規矩,你懂的。」覺哥接道。

  「好!」有了上次的經驗,伊戈爾對這些所謂的「魔鬼」已經不怎麼害怕了,在擯棄恐懼的前提下,他的戰鬥力也變得更強、下手更快更精準。

  叱——

  兩秒後,破風聲起,刀鋒向著光腳哥的頸部劃了過去。

  同樣的劇情,同樣的結果。

  那些怪物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類是不一樣的。就好比是封不覺通過數據視角去看驚悚樂園時,和普通視角看出去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在那光腳哥眼裡的走廊,整個兒就是一黑暗的空間,所有的地形、物體全都是僅有輪廓的陰影,所有的光源則都是一片朦朧的冷色。

  他眼裡唯一一種鮮明的色彩,是紅……鮮血的紅。在他看來,封不覺就是個全身散發著血色的人形輪廓,而伊戈爾……包括伊戈爾身上的衣服、手上的刀等等,都和周圍的黑暗融在一起。

  因此,當光腳哥意識到刀鋒襲來時,他已經無法收勢,根本避不開這攻擊……

  「嘻——呃……」笑聲因頸部的斷裂戛然而止,頭顱也因慣性向前飛了出去。

  兩秒後,封不覺接住了光腳哥的頭,沉吟道:「嗯……似曾相識的一幕呢。」

  「怎麼……可能……」光腳哥無疑也能在只剩頭部的情況下正常說話。

  「好了,讓我們長話短說吧。」封不覺看著光腳哥,說道:「如果你不合作,我就把你的頭放在一個幾十年都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如果你合作,我一會兒就弄死你,明白了嗎?」

  光腳哥聞言,愣了幾秒,然後回道:「呃……明白。」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封不覺沒有說「我們」,而是說了「我」,因為他知道對方看不見伊戈爾,也不想暴露這件事。

  「我可以感知到活人體內的血液流動……」光腳哥回道,「距離遠的話……比較模糊,但越接近就會越清晰。」

  「哦?」封不覺挑眉接道,「那在手術室裡,你為什麼沒有發現我?」

  「什麼……手術室?」光腳哥看不到任何景物的細節,他眼裡只有光源和黑影,所以他並不知道此前自己進入的哪個房間是手術室。另外,也正因如此,他才沒有受到SCP-1011的影響。

  「我只知道……此前在某個區域裡,我感覺到有個人就在附近,但我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過了幾秒,光腳哥接道:「然後……我就猜測,那個人可能並不在『這一層』,而是在上面或下面的一層,所以我就走了。」

  「慢著……」封不覺聽到這兒,不禁神色微變,「這個基地……還不止一層?」

  「是的,有四層,地面一層,地下三層;我們目前正位於地下第二層。」光腳哥回道。

  「四層你都去過了?」覺哥追問道,「你知道怎麼出去?」

  「不……我……」光腳哥露出了複雜的神情,「在我記憶中……這個基地共有四層,但是我現在也已經找不到出口了。」

  「你為什麼會有那種記憶?」封不覺又問道,「參加實驗的五人都是戰犯,沒理由知道這個基地的結構。」

  「戰犯?」光腳哥愣了一下,「你是說……『第一次實驗』?」

  這五個字,就像是衝破大壩的第一股激流,讓封不覺的思緒決堤般地擴散開。

  「我說……」沉默了兩秒後,封不覺沉聲問道:「這兒一共做了幾次睡眠實驗?」

  「三次。」光腳哥回道。

  「你能帶我找到實驗記錄嗎?」封不覺再道。

  這個問題,讓光腳哥猶豫了片刻:「不行,我眼中的世界和你看到的不一樣。雖然我記得路,但我並不知道自己此刻在那兒。」

  「那我給你找個固定坐標,你能憑記憶找到路嗎?」封不覺又問道。

  「固定坐標?」光腳哥好像沒明白覺哥的意思。

  「很簡單。」封不覺回道,「比如說……」他轉頭看向丁字路口的一側,「我把你帶到這層的某一個角,你能不能告訴我,從那個角落算起,經過多少個路口、在第幾扇門的門口停下,可以找到實驗報告。」

  「這……」光腳哥這回聽懂了,可是他卻回道:「可以是可以,但……你為什麼不自己找過去呢?走廊裡不是有標識牌嗎?」

  「你說……什麼?」封不覺的神態陡變。

  光腳哥以為對方沒聽清楚,於是又道:「路上有標識牌,你難道看不懂嗎?」

  下一秒,封不覺立即轉頭,看向伊戈爾道:「有嗎?」

  伊戈爾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接著,封不覺又看向光腳哥:「在你的記憶裡……這個基地,是有標識牌的嗎?」

  「當然有了。」光腳哥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道,「這個基地建得像棋盤一樣,通道全都是筆直的、且垂直交錯,如果沒有標識牌,誰能分得清自己在那兒?」

  「那麼……在你的記憶裡……」封不覺接著往下問,「走廊的牆上有電燈開關嗎?還有……走廊裡有通風口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這回,光腳哥倒是反過來發問了,「這個基地裡發生了什麼?」

  從他的語氣來判斷,答案明顯就是——有。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這些東西,覺哥一樣都沒見著……

  有那麼幾秒,封不覺以為是自己的視力或者精神受到了干擾,導致自己「看不到」那些細節;但是……伊戈爾也表示沒有,這說明不是這方面的問題。

  「越來越詭異了啊……」封不覺心中暗道,「難道伊戈爾也是我想像出來的?」他很快否定了這個假設,「不可能……他肯定是實體,我和他有過肢體接觸、他幫我提過採血袋、一路上拎著工具箱、順帶還砍了兩隻怪物,假如伊戈爾是虛幻的……那這個劇本到目前為止的一切豈不都是虛幻的?」

  念及此處,覺哥靈光一閃。

  「等等……虛幻?」他不禁沉吟出聲,口中輕聲念道。

  …………

  「缺乏細節。」

  「NPC記憶中存在著細節……」

  「並不是視力或精神層面的干涉。」

  「虛幻……虛幻。」

  「這劇本地圖本身就有問題。」

  「就好像是個沒做好的沙箱……」

  「沙箱……」

  「沒做好?」

  …………

  一連串訊息的碎片從封不覺的腦海中閃過,在極短的時間內如滲透到海綿中的水分一樣蔓布開去,產生了無數的假設和推演……

  最終……在那幅推理地圖上某個遙遠的末梢,有那麼一個區域,漸漸變得明晰起來。

  「呵……」這一刻,封不覺露出了久違的、自信的笑容,「不是沒做好……而是只能做到這個程度是嗎……」他抬眼看向遠處,目光的焦點好像對準了走廊的牆壁後方,「衍生者能做到的事,NPC也有可能做到;既然Origin能研發出沙箱,那麼SCP基金會……」


PS:其實你們都被弗萊迪拖入夢境了......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2 22:59 編輯

a6830316 發表於 2016-2-19 17:54
第1043章 極限實驗(十二)
  
  約二十分鐘後,封不覺拎著光腳哥的頭,來到了基地的一角。

  伊戈爾還是拿著武器和若干工具走在他前面,充當保鏢和探路者的角色。

  「好了,已經到角落了,從這裡出發,怎麼走才能抵達『存放有實驗報告的房間』?」封不覺站定後,便開口對光腳哥道。

  「我事先聲明……」光腳哥回道,「因為你們說看不到標識牌,所以我也無法確認『這個角落』是基地四角中的哪一個,所以一會兒抵達的目的地未必正確。」

  「沒關係。」封不覺道,「如果這個錯了,再換一個角落出發便是,無非就是多費些時間。」他頓了一下,「不過……我也事先聲明……」他朝光腳哥投去了一道冰冷的目光,「走錯房間無所謂,但如果一會兒我們被引到了某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說……有陷阱、或者是有你同類在的地方,那……事後你就自求多福吧。」

  這句話,讓光腳哥聞之色變。

  的確,類似的想法,光腳哥在來到這裡的途中就已經萌生了,而且剛才正打算付之行動。

  然而,眼下封不覺卻是提前給他來了一記「預防針」,明確表示--「你那點兒小計謀,本大爺早就已經看穿了,你敢用的話,後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哼……」經過數秒的猶豫,光腳哥無奈地妥協了,他冷哼一聲,並接道,「那我也事先聲明一下吧……存放實驗報告的房間,離我們舉行『儀式』的房間很近。雖然在舉行完了全部的儀式後,我們就四散到基地各處了,但我不能確定附近還有沒有其他人……」他微頓半秒,「所以,假如你們在路上遇到我的同類,或者在那個房間附近遇襲,可別說我是故意引你們中套……」

  這番話。表明這個怪物已經挑明了自己的底線。

  兩秒後,封不覺面無表情地應道:「可以。說吧……怎麼走?」

  …………

  走廊是筆直、明亮的,基本沒有什麼阻滯,所以覺哥和伊戈爾走得很快。

  行了十二分鐘左右,他們便來到了光腳哥所說的目的地。

  「一路上什麼都沒遇到呢……」站在那房間門口時,封不覺心道,「也許……地方不對?」

  他的推理沒有錯,因為當他嘗試去開門時。得到的提示是【打不開】。

  於是,他們只能選擇向另一個角落出發,以重新定位自己的坐標。

  這個過程,本來可能要花半小時左右……這還是在路上沒有遇到怪物或其他事件的基礎上。

  但他們運氣不錯,朝著基地的另一條「邊際」直走了七八分鐘,光腳哥便忽然發話道:「等等……我發現『儀式』的房間了。」

  「哦?」封不覺聞言,立刻停下了腳步,低頭問道,「哪一個?」

  「就在剛才路過的那個岔路口。往左轉。」光腳哥回道,「那個儀式房間裡有不少血,雖說已不再流淌、但在這個距離上。我還是可以感知到……」

  覺哥聽罷,立即朝伊戈爾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進入戒備狀態,持刀先行。

  兩人回撤幾米的距離,拐向了光腳哥所說的方向。

  此時,伊戈爾神情專注,悄無聲息地挪動著腳步,看得出來……他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合了。

  雖然伊戈爾並不是一名職業軍人,但是他的確打過仗,而且有著相當豐富的戰鬥經驗。

  …………

  1942年,在那個充斥著死亡的、被冰雪覆蓋著的寒冬。蘇聯人、羅馬尼亞人、匈牙利人、德國人……匯聚在了一個叫斯大林格勒的地方,他們用鮮血書寫了在整個人類戰爭歷史上都佔有極重分量的一筆。

  對蘇聯人來說。斯大林格勒,是一個他們絕對不願意、也不能丟的地方。這座城市不僅有著難以取代的象徵意義,更重要的是……他是蘇聯中央地區通往南方重要經濟區域的交通咽喉;此地北臨莫斯科、南及波斯灣,西南兩方分別有著蘇聯糧食、煤炭以及石油的主產區。輸了這裡,很可能就輸了整場戰爭,或許……整個人類的歷史,都會因此而改寫。

  同年7月28日,斯大林發布了著名的第227號命令——「不准後退一步!」

  而伊戈爾,就是收到這條命令的蘇軍成員之一……

  那年的他,只有十九歲。他並不想上戰場,他只想當個工人,或者像死去的父親那樣當個鞋匠也行。

  他希望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希望可以像一個正常的年輕人那樣戀個愛,希望能為臥病在床的母親盡些孝道,希望能讓挨餓的妹妹每天都吃上飽飯。

  然而,戰爭……讓他別無選擇。

  十月的斯大林格勒,被稱為「殺人爐灶」,伊戈爾在這爐灶中一直待到了會戰結束。

  作為一個並沒有接受過太多軍事訓練就被拉上戰場的新兵,這幾乎可說是個奇蹟……

  第二年春天,伊戈爾因為負傷截肢而被迫退伍。

  當他回到家時,母親和妹妹都已故去,本就清貧的家裡也已徒留四壁。

  他才二十歲,就成了一個瘸腿的流浪漢。

  就這樣,七年時光匆匆逝去……這本該是人生中最好的七年時光,但對他來說,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直到某天……有一些穿軍裝的人來告訴他,他被政府選中,去接受一項免費的「治療計劃」。

  而那時,已然病入膏肓的伊戈爾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並不是來接受什麼治療的,而是來充當實驗品……

  …………

  「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光腳哥突如其來的話語,打破了那短暫的寂靜,「房間裡不會有埋伏的。」

  「你怎麼知道?」封不覺看著他,「你們應該是無法感知到彼此位置的吧?」

  如果那些怪物可以互相感知,他們也不會擔心自己被砍頭後拋在某處無人發現了,所以這個推論肯定沒錯。

  「因為我們不會待在某個地方一直不移動。」光腳哥回應道,「平靜、等待……這些都令我們抓狂。」

  「好吧,算是個站得住腳的理由。」封不覺說著,又衝伊戈爾使了個眼色。

  已經站在那扇門前的伊戈爾伸手推了一把金屬門板。

  吱——

  那金屬軸轉動的聲音讓人心裡發毛。

  而那開啟的門扉後。登時飄出了一股血腥味……

  「唔——」伊戈爾的嗅覺也變得很靈敏,所以站在這裡讓他感到頗為不適。

  「這裡……由我來吧。」這時。封不覺走上前來,搶在伊戈爾身前,率先走入了那個房間。

  他會這麼有把握,是因為他站在伊戈爾身後時已經確認,房間裡的確是沒怪的……

  這個房間不算很大,佔地三十平米左右;屋裡的燈本就是開啟的狀態,照得屋內一目了然;與門口相對的那面牆邊。縱擺著一個無法移動的水泥台,檯面上剛好可以躺下一個人。

  此刻,這水泥台看上去就像被反複使用過N次但從來沒有清洗過的砧板一樣,一層層深淺不一的血污覆蓋在了其表面……其中還混雜著皮肉、內臟碎片、毛髮、斷骨、以及很多其他的難以分辨之物。

  「解釋一下,儀式的原理。」封不覺站在屋內環視一圈後,又拎起了光腳哥的頭顱,直視其問道。

  「我們可以在不讓人流一滴血的情況下把人剖開。」光腳哥的回答,信息量頗大,「也可以讓人在沒有任何傷口的情況下把血流盡。」說著。他用視線瞥了眼水泥台的表面,「那些血污的下面,有個儀式用的法陣。是『低語者』畫的,只有『他』懂得運用『力量』的方法。」

  「『低語者』?」封不覺用試探的語氣示意對方做出更詳盡的解釋。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我腦中有的只是『低語者』這個稱呼,就好像我知道怎麼走路一樣。」光腳哥接道,「他的外表看上去和我們沒什麼兩樣,只不過……他似乎比我們知道得更多。」

  「只有低語者在場時,才能進行儀式嗎?」封不覺又問道。

  「不,只要法陣畫好了,誰都可以完成。」光腳哥剛把那個「成」字吐出口,就感到了有什麼不對,「嘿!嘿!你要幹什麼?」

  封不覺可不理他。只是自顧自地上前兩步,若無其事地就用光腳哥的臉去抹那儀式台。

  數秒後。他用一組大開大合的粗暴動作將那些血污抹開了一大片,使法陣露了出來。

  「哦……所羅門王那邊的術系麼。」封不覺盯著那法陣看了幾秒,口中沉吟道。

  「混蛋!你在幹什麼!」下一秒,被糊了一臉穢物的光腳哥憤怒地叫嚷了起來。

  封不覺無視對方的抱怨,默默將法陣刻在腦中,隨後又用淡定的語氣接道:「好了,帶我們去實驗報告所在的房間吧……既然你知道這裡離那兒不遠,從這裡定位過去應該沒問題吧?」

  「可惡……」光腳哥怒不可遏,但無奈……自己已經落在了人家手上;而且在這一路行來的途中,封不覺已經跟他講述了自己是如何對待先前那個怪物的了……光腳哥可不想落個一個樣的、乃至更慘的下場。

  於是乎,他只能繼續忍氣吞聲、乖乖給覺哥他們指明了方向。

  …………

  從「儀式房間」出來後,右轉,經過兩個十字路口,再左轉,第一個房間,就是「檔案室」了。

  這裡的門也是鎖著的狀態,而且,當封不覺試圖去撬鎖時,還得到了特殊的系統提示:【這把鎖已經銹死,即使鑰匙也無法​​開啟,用蠻力開啟似乎是個更好的選擇】。

  「嗯……提示倒是蠻明確的。」語音在耳邊響起時,封不覺便在心中盤算道,「不過,這裡沒有伊戈爾幫忙的話,玩家一個人該如何開啟呢?」

  雖然他有一套現成的解決方案,但他還是會去思考一下諸如此類的問題,這樣往往能讓他掌握更多的情報。

  大約五秒後,封不覺就想到了三種可能的開啟方式:

  其一,引一隻怪,利用走位,借助怪物攻擊時的力量幫自己開啟。

  這個假設的可能性是最低的,因為實施起來難度太高……當然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因為那些怪物的視角存在很大局限,它們通常得走到很近的地方才能發現哪裡是門;再加上……玩家如果全力奔跑的話,和那些怪物的速度也差不了太多,本來這個劇本就設計成了「玩家單獨遇怪時可以利用迷宮般的地形以及怪物的視角問題來卡位逃跑」的佈局,因此,覺哥還是把這項列為可能之一了。

  其二,借助某個NPC的力量將門開啟。

  這個「NPC」指的自然不是伊戈爾這種隱藏獎勵,而是與主線有一定關聯的角色。沒準那些怪物之中也有著可以交涉的存在,比如那名「低語者」,或者某一個被儀式轉化的受害者……不過這點,覺哥暫時也驗證不了。

  其三,也是概率比較大的一種可能——由玩家自己把門踹開。

  這個可能性,封不覺當即就嘗試了……

  但見他二話不說,一個迴旋踢就朝著門鎖的位置踹了上去(踹門時,側踢和迴旋踢比正面用腳底板蹬更有效率,大部分影視作品中使用正面踹門的方式其實不科學。詳情請見貝爾‧格里爾斯的《絕境求生手冊》)可是……那門卻是紋絲不動。

  這一刻,封不覺便得出了另一個推論:假設,以上三套方案中,一的概率過低不可行、二的情況本質上並不存在;在僅考慮第三套方案的前提下……只要讓某一先決條件成立,方案就可以實現。

  而那個「先決條件」就是——玩家給自己注射VNO-9,並成功變異。

  「伊戈爾。」思索了片刻,封不覺開口道,「這裡……就勞煩你來吧。」

  對於這種多重假設後產生的結論,覺哥依然沒有實施的意思,只不過……經過這番思考,讓他對「VNO-9作用於玩家能成功生效」這件事產生了更多的信心。簡單地說……因為已知的信息變多,使得這種理論上的概率獲得了提升。

  「好的,沒問題。」伊戈爾可不知道覺哥心裡想的那些,他只是很乾脆地應了一聲,然後上前三步,朝著門板側身一踹。

  砰——

  伊戈爾這第一腳,本來只是想試探一下,看看踢上去什麼感覺,所以並未使出全力。

  然而,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這一腳,直接就把厚重的金屬門給踹敞了,就連門鎖旁邊的牆壁都被帶碎了一塊。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2 23:09 編輯

a6830316 發表於 2016-2-20 16:36
第1044章 極限實驗(十三)


  伊戈爾的驚訝並未持續太久,他已經越來越適應自己的這份力量了。

  破門後,他站在門口,用自己在黑暗中亦能視物的眼睛將屋內的情況掃視了一遍,然後轉頭對覺哥道:「裡面沒人……至少我沒看到。」

  「嗯。」封不覺沖他點點頭,並走上前去,率先進入了房間。

  憑著經驗,覺哥在門內左手邊的牆上找到了電燈開關;當照明設備被打開後,這間「檔案室」的全貌便展現在了封不覺的眼前。

  這是一個僅十餘平米的空間,除了靠近門的區域,其他地方沿牆擺了一整圈檔案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房間的確是個陷阱,是讓封不覺這種閱讀癖浪費大量時間的陷阱……

  好在,系統對此做出了一定的調整。

  【打不開】

  【裡面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被污跡浸染的檔案上,字跡已難以分辨】

  諸如此類的系統提示,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內不絕於耳。

  封不覺嘗試去打開每一個檔案櫃的抽屜,而得到的提示基本都是上述那三條。

  對此,他也沒有感到什麼意外,事實上,他還是比較樂於見到這種情況的,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和習慣,沒準真得在這裡花上幾個小時去看一堆可能和主線劇情毫無關係的文檔。

  「嘿,我說……你就是那個e107號實驗體是嗎?」此時,光腳哥已經被覺哥轉交給了伊戈爾,他趁著覺哥在翻檔案的時候,便低聲對伊戈爾道,「看起來……vno-9成功了啊。」

  「你知道的好像不少。」伊戈爾的語氣很冷,完全不像他跟覺哥講話時那種態度。

  很顯然,對手上這個頭顱的主人,伊戈爾並沒有什麼好感……即使光腳哥不是「魔鬼」。他也曾是個拿伊戈爾當小白鼠用的組織的成員(這點從他知道基地結構就能判斷出來)。

  「呵呵呵……相信我,我知道得不多。」光腳哥卻是對伊戈爾的冷漠語氣不以為意,反而笑道,「沒錯……我的確曾是這個基地的工作人員,但我只是個小人物而已。相信我……我跟你一樣憎恨這個基地裡的人。」

  「因為他們把你也當成了實驗體?」伊戈爾試探著問道。

  「哼……」光腳哥似乎想起了某種不快的回憶,語氣中泛出幾分怨毒,「當『第二次實驗』出現意外時,他們毫不猶豫地封鎖了實驗區附近的區域,並把我和其他十餘個人一併困在了那裡。」他頓了頓,抬眼望向伊戈爾。雖然在他的視線中,對方只是一塊高大的黑影,但他還是對其露出一個陰狠的神色,「不過……從結果來看,你我的遭遇,都是因禍得福啊……呵呵呵……」

  就在他發出那陰惻惻的怪笑時,封不覺已經翻完了全部的檔案櫃,並確認了……能夠打開查看的檔案櫃就一個,而那個檔案櫃裡。也只有一格抽屜裡的文檔是可以辨認的。至於其他所有的櫃子、所有的抽屜,則都是各種「打不開」或者「不能看」。

  「ok……看來就這些了……」封不覺又回到了那個抽屜前,將裡面的所有文件全部捧了出來,並盤腿坐到了地上。

  「哦,對了……」坐定後,封不覺翻開第一摞文件,頭也不抬地對伊戈爾道,「伊戈爾,把門關上吧。」

  伊戈爾聞言,轉頭看了看那扇鎖都已經崩壞的金屬門,疑道:「這門……關著還有意義嗎?」

  「關起來相對保險一些。」封不覺這時已是一心二用。一邊閱讀文件的內容,一邊應道,「萬一有其他的變異者從門口經過,門關著的話他們很可能就會不知情地路過了。」

  「呃……」伊戈爾聽到這兒,本能地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上拎著的那個頭顱,「但是……假如這傢伙一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就立即大叫起來怎麼辦?」

  這的確是個問題,因為光腳哥是不需要發聲器官也能說話的,除非弄死他,否則拔了他的舌頭也沒用……他照樣能給外面的人通風報信。

  「那你就立刻把他的頭朝我扔過來。」下一秒,封不覺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講出了對策,「當他的同類聽到聲音從門口進來時,視線中能看到的就只有我和他,注意力鐵定會被吸引到我這邊,這時,你就可以動手了。」

  「哼……」沒想到,光腳哥倒是冷笑一聲,接道,「就算是這樣,我一樣可以通過語言提醒他們提防伊戈爾不是嗎?」

  「你可以試試……到時候是你的嗓門兒大,還是我的山歌溜。」封不覺淡定地回道,「退一步講,就算你的提醒真的奏效了……結果也是一樣的。據我觀察,以伊戈爾現在的體術能力,加上他在你們眼中『隱形』的特性,哪怕你們有所防備,照樣不是他的對手。」

  聽完覺哥的話,光腳哥鬱悶地啐了一聲,無言以對。

  親身捱過伊戈爾一刀的光腳哥明白,封不覺的分析很正確。

  就拿他自己舉例好了……即使光腳哥現在有手有腳,並且有所提防,他也沒有打贏伊戈爾的信心;撇開其他雜七雜八的增強能力不談,就說力量和速度這兩項……伊戈爾這個vno-9的改造人幾乎和他們這些睡眠實驗變異體不相上下,而在這一前提下……伊戈爾還自帶潛行以及他們所沒有的自愈能力。

  綜上所述,別說一對一了,只要伊戈爾戰鬥時謹慎一點、猥瑣一些……以一敵三都未必會輸。

  吱——

  數秒後,伊戈爾已去關上了門。

  他見封不覺正在聚精會神地翻閱著一疊文件,便知道這事兒肯定挺花時間的,於是,他也找了個空地兒坐下,稍作休息。

  與此同時,封不覺已經以他那驚人的閱讀速度將第一份文檔的內容看掉了三分之一。

  「嗯……這幫人……」雖然只看了三分之一,但覺哥心裡已經開始吐槽了,「敢再逗逼一點麼?」

  他看的這第一份文檔。是一份研究計劃的申請,代號為「梅列么瓦」計劃。

  而這個計劃大致的理念居然是——通過精密的手段、有針對性地壓迫和損壞人類的右腦,從而達到讓左腦更發達的目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提出這個計劃的人認為,左腦比右腦有用……

  然後,此人還有另一個理論,那就是……「殘缺誘導進化理論」。而且他舉的例子好像也確實挺像那麼回事兒,比方說:盲人的聽力會比常人發達,左腿殘疾的人右腿會強壯,聾啞人的視覺會相對敏銳。單身漢的某一條胳膊會比較粗壯(好吧,這條是我隨便寫寫的)等等。

  總之,這份研究計劃的邏輯就是,只要把右腦整腦殘了,左腦就能更強。

  封不覺還沒看完這文檔,就強烈地感覺到……提出這個計劃的人……自己可能已經殘了。

  「雖然我也知道二戰時的德國、冷戰時的蘇聯、以及任何一個時期的美國都在搞些莫名其妙的奇葩研究……」封不覺翻完第一份文檔時,口中輕聲念道,「但這種設定的槽點著實驚人啊……忽然覺得『納粹殭屍』什麼倒變得靠譜了呢……」

  三分鐘後,覺哥開始翻第二篇文檔。

  這一篇。相對而言確實靠譜多了,因為這份就是「第一次睡眠實驗」的實驗記錄。

  其開頭的內容和開場cg中的簡介是一樣,所以封不覺一眼就掃到了【他們擁有可以維持一個月的食物,一些書籍。還有自來水、廁所,以及幾張床】這一段,並接著往下看……

  【最初的五天,沒有發生什麼異常。只是。囚犯之間的對話變得越來越情緒化……他們開始互相吐露心聲。】

  【第六天,情況急轉直下,囚犯們忽然變得偏執、瘋狂;他們不再聊天。並開始以當前的處境為由相互指責。】

  【接下來的幾天裡,囚犯們背對背坐著,似乎是在賭氣。通過話筒,我們聽到了奇怪的、含糊不清的低語聲。】

  【第九天,其中一個人神經質般地恐慌起來,尖叫著在房間裡來回奔跑,不斷地大聲呼喊,直到完全失聲、最終只能發出微弱的低啼。】

  【另外的四名囚犯似乎對房間裡正在發生的一切不為所動,但其中的兩人被觀測到安靜地從書本上撕紙,並在紙上排泄,然後將紙粘到房間的玻璃舷窗上。】

  【第十四天,我們已經無法看到房間裡發生了什麼,那舷窗看上去像一個糊滿排泄物的大魚缸。】

  【第十五天,房間裡不再有聲音,變得非常安靜,不過氧氣檢測儀顯示屋裡還是有生命跡象的。】

  【雖然我們無法觀測到屋裡的情形,但這種異常的安靜讓人不禁懷疑他們是否已經昏厥。】

  【當晚十一點三十分,我們一致決定打開房間進行檢查。我們通過廣播告訴他們,會有一隊工作人員進入房間,對麥克風進行檢測並清理舷窗。】

  【我們要求實驗體遠離門口並趴在地上,否則他們將被擊斃。】

  【當然了,考慮到這些人的精神和生理狀況,不能排除有人會主動求死的可能。所以,我們宣稱,只要他們肯配合,將會有一個人得到釋放。】

  【廣播完畢後,房間內的死寂依然在持續,直到有個聲音對著話筒顫抖地說道——「我們早就不需要你們來給予自由了」。】

  【十五分鐘後,我們和一隊突擊兵進入了房間,迎接我們的是一幅人間煉獄般的景象。】

  【他們沒有吃我們給的食物,至少……已經有一周沒有吃了。】

  【我們看到有血從他們嘴裡滲出來,每個人的嘴裡都塞著些什麼,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他們自己的肉。】

  【我們注意到,每個人臉上和身上的肌肉都有很大的缺損,而且這些傷痕都是徒手造成、並非是用牙齒,也就是說……他們用手撕裂了自己,並當做食物在吃。】

  【有兩名實驗體撕裂的肉體非常多,胸腔都露了出來,他們體內的部分器​​官也已從體腔中被挖出,但他們的身體居然還正常運轉著。】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一個缺了半片肺葉的人竟還能開口說話,在此之前……他竟然還活著。】

  【我們不得不暫停實驗,先進入醫療流程。但是,在關掉ts氣體後,那五名實驗體突然就發狂了。】

  【他們用我無法理解的怪力對我們發動了突然襲擊,瞬間就幹掉了三名警衛,並在其他人制伏他們的過程中又幹掉了兩人。】

  【最終,我們控制住了三個實驗體,而另外兩個看來可以直接走解剖流程了。】

  【第十六天凌晨,我們解剖了第一個,他是在最初開始吼叫的那個人。我們現在知道他後來為什麼不喊了,因為他的聲帶已經完全被撕裂,另外,他嘴裡塞的肉,似乎有一部分不是自己的,而是另一個實驗體的鼻竇。】

  看到這兒,封不覺發現,寫實驗記錄的這個人,筆觸也越來越情緒化、戲劇化,而且……他描述那些實驗體時的口氣,也已不是在描述「人類」的感覺,更像是在形容某種「東西」。

  【同時,被我們綁起來的那三個都在接受不同程度的外科手術;他們都要求在手術過程中不要使用任何麻醉,讓他們保持清醒。】

  【事實上,即使他們不提出這種要求也無妨,因為我們已經發現鎮定劑對他們毫無作用,即使給他們其中的一個注射三人份的劑量,實驗體照樣是生龍活虎。】

  【第一個接受手術的對象死於失血過多,至少從症狀上來看……是失血過多;至於他為何能在斷了九根骨頭的情況下還力大無窮,我們不得而知。】

  【第二個實驗體在手術中表現出了奇異的滿足,就像是個嗑了藥的癮君子一樣,全程朝我們微笑。但手術結束後,他卻憤怒起來,並要求我們再把他切開。】

  【第三個實驗體則一直在念叨,說他必須保持清醒。我從他的言辭中隱隱聽到……他好像說,自己就快要「自由」了。】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2 23:19 編輯

Dark_Banish 發表於 2016-2-21 09:24
第1045章 極限實驗(十四)

  【儘管我們很想完成實驗,但最後那兩個實驗體並未能被順利地送回囚室。】

  【其中一人在手術結束後睡著了,我想那可能是此前的鎮靜劑終於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因為他長時間沒有再接觸TS氣體導致的。無論如何,他睡著以後便迅速死亡,彷彿睡眠使他失去了此前那些異常的身體機能。】

  【而僅存的一名實驗體在得知同伴死亡後變得異常焦躁,再度發狂。他搶奪了守衛的槍,殺死了我的兩名同事,並威脅我們必須立即把他送回那個房間、再次釋放氣體。】

  【這時,安德列博士從背後偷襲了實驗體,並用槍抵住了後者的腦袋,他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

  接下來的一段記錄,封不覺此前就已聽到過了,那段話和最初被伊戈爾幹掉的那個怪物所描述的幾乎一致。

  而文檔剩餘的部分則是一些照片和解剖記錄,覺哥總覽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以上,基本就是「第一次睡眠實驗」的記錄了。

  雖然在一些細節上有所不同,敘述的角度也不一樣,但是總體而言和封不覺所知道的「前蘇聯睡眠實驗」故事相差無幾。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這份記錄裡提到了所謂的「TS氣體」,這個詞覺哥倒還是頭回看見,在此前他所知曉的各種故事版本中,都只提到了「一種能令人保持興奮的氣體」,但從來沒有一個版本明確地說了那是什麼;而在這個驚悚樂園的劇本中,系統卻是賦予了此物一個特定的稱謂。

  另外就是,記錄接近尾聲時,提到了「安德列博士」,此人的名字與片頭CG中以第一視角逃跑的那人是一樣的,覺哥認為……有很大機率是同一個人。

  從CG的情節和目前為止所知的信息來推測……安德列博士必然是在後來兩次實驗中出了什麼事兒了。

  「尼古來。」在翻開第三份檔案的過程中,封不覺開口對光腳哥道:「你認不認識一位安德列博士?」

  在來這裡的路上。覺哥就已經確認過光腳哥的名字了,這貨的本名叫尼古來。

  「安德列博士?」尼古來聽到這名字,神情明顯一變,「哼……怎麼?看到什麼有趣的記錄了嗎?」

  封不覺不緊不慢地接道:「你再敢用問題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你扔進排糞管道。」

  尼古來撇了撇嘴,無奈地老實交代道:「安德列博士……就是低語者。」他頓了頓,「他和我也都是第二次實驗事故後的倖存者。」

  「哦……」封不覺應了一聲,隨即便開始流覽第三份檔案——即「第二次睡眠實驗」。

  【上次實驗的失敗以及其引起的恐慌效應並未得到平息,但在安德列博士的極力主張下,我們還是開始了第二次實驗。】

  【本次實驗採用的實驗標本和實驗方式都將作出調整,以便我們獲得更多樣化的數據。】

  【我們選擇了十五名三十至六十歲不等的、面臨死刑的囚犯,實驗物件全部為男性,採取分組關押的形式展開實驗。】

  【第一組五人,與首次實驗的人數相同;第二組三人;第三、第四組各兩人;剩餘三人單獨關押,分別為五、六、七組。】

  【囚室中提供的物資照舊,即:可以維持一個月的食物、一些書籍、自來水、廁所,以及床。】

  【根據上次的經驗,這次實驗所選用的囚室都配置了高位舷窗,以防止實驗體將其遮蔽。】

  【囚犯們被告知只要能三十天不睡,便可免除死刑,並得到一筆可觀的報酬。】

  【實驗開始,TS氣體開始釋放。】

  【最初的五天,一切正常;這次的犯人們普遍學歷較低、彼此間的戒心也顯得較重;幾乎沒有人去閱讀書籍,也沒有人願意交談。】

  【第八天,一組發生了鬥毆事件,儘管我們立刻介入阻止,但還是有一名囚犯當場死亡,另外四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尚未到需要進行手術處理的程度。】

  【第九天,七組的實驗體自殺了,他用全身的力量撞向了金屬床架的一角,當場便顱骨破碎,根本來不及搶救。】

  【第十天,二組的三人聚集到舷窗下,一言不發地抬頭注視。儘管房間裡安裝的是單向玻璃,但據觀測員描述:「他們的目光一直緊盯著我們,還會隨著我們移動,就彷彿可以看穿玻璃一樣」。】

  【第十一天,六組的實驗體抱頭躲到了床底下,用哀求的語氣不斷重複著「別過來」這個短句。同時,一組的成員發生了第二次鬥毆,這次我們沒有進去阻止,因為一切發生的太快,當觀測員意識到時,活著的那兩個已經開始吞食死去那兩人的屍體。】

  【第十二天,情況較為穩定的三、四組和五組成員皆停止了進食,並不約而同地開始用排泄物在牆上作畫。他們所畫的內容似乎是某種有規律的、且有特殊文字標示的圖案,這部分內容已交由神學和語言學部門展開研究。】

  這條記錄的下方,附上了好幾張照片,毫無疑問,皆是那些實驗者「發糞塗牆」所畫出來的東西。

  「嗯……果然是所羅門王術系的。」封不覺盯著那些「屎料」看了幾秒,居然還看懂了其中一幅圖案的意思,「這幅上面的幾個文字組合……是從『彼岸』召喚東西的意思吧。」

  【第十五天,一組剩餘的兩人開始朝舷窗上投擲排泄物,但由於舷窗是向下傾斜的設計,他們的行動收效甚微。】

  【第十七天,六組的實驗體嘗試撞牆自殺,我們進入房間將其制伏後,他在掙扎中脫力、並迅速死去,且臨死前露出了非常慶幸和釋然的神態。】

  到這裡為止,可以看得出來,這份記錄和「第一次睡眠實驗」的記錄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所使用的打字機也是同一台。

  不過……從下一段開始,記錄者就換了。這一點,可以從記敘的語氣、用詞、組句的方式等看出。

  封不覺好歹也是個作家,關於這方面的推定,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第二十天,二組中的一人對著麥克風說了一句話:「是時候了」。】

  【在二組那名實驗體說完這話以後,所有囚室都發生了異常。一組的兩名實驗體以巨大的力量撞開了金屬門,逃出了囚室;三、四、五組的實驗體用某種方式在舷窗表面製造出了一種不明的遮蔽物,隨後的行動不得而知。而二組的三個實驗體竟直接從房間內躍起,衝破了足以防彈的舷窗,入侵了觀測室。我們在對講機中聽到最後一段聲音是一片慘叫聲和詭異的撕裂聲,隨即通訊便中斷。】

  【在徵詢了上級的意見後,我們封鎖了整個實驗區,等待增援。】

  【六個小時後,武裝了火焰噴射器的清理部隊開始肅清該區域。此時,我們所遭遇的所有實驗體,皆已變成了明顯有別於人類的生物。】

  這段描述下,又附了幾張照片,照片上雖然只是幾具已經被燒焦的屍體,但可以看出那些屍首的主人已然是變成了和光腳哥他們一樣的變異體。

  【我們找到了五名倖存者,分別是安德列博士、喬什博士、研究員尼古來、以及兩名警衛——亞歷山大和雅可夫。】

  【他們都遭到了實驗體的襲擊,但並未被殺死。據安德列博士描述,實驗體們似乎想將他們帶去完成某種儀式,但是被打斷了。】

  【對於這五人的處理方案及詢問記錄見文檔-6387。】

  這段話的後面,就是附錄;附錄裡依然充斥著各種怪嚇人的照片,還寫上了不少雜七雜八的事項,比方說「全部陣亡人員名單」之類的。而對於這些……封不覺也照樣是一字不落地看完了。

  到此為止,第二次實驗的記錄也宣告結束,覺哥的腦中,也基本勾勒出了整個事件的過程。

  「尼古來。」兩秒後,封不覺又看向尼古來道:「第三次實驗,就是在你們這五名『第二次實驗事故倖存者』的身上展開的吧?」

  「沒錯。」尼古來回道,「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管事兒的官僚們偏執地認為,我們已經遭到了某種『感染』。他們不敢讓我們回去工作,殺了又覺得可惜,於是就……」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很清楚了。

  「嗯……」覺哥沉吟一聲,以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拿起了第四份檔案。

  然,就在此刻!

  砰、砰、砰、砰……

  一陣非常明顯的、沉重的腳步聲,從外面的走廊中傳來。

  「呵呵……哈哈哈哈……看來我運氣不錯啊……」幾乎在聽到腳步的瞬間,尼古來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住嘴!」伊戈爾壓低了聲音,對自己手邊的這個頭顱喝道:「要不然把你……」

  「無所謂……」尼古來打斷道,「若是其他人來,或許我會乖乖聽你們的,但是……這次來的可是低語者,你們死定了!哈哈哈哈哈……」

  他頓時狂笑出聲,以這種音量,外面的那位妥妥兒的已經聽到了。

  「把頭給我,離門遠點兒。」封不覺見狀,當即將剩下那幾份還沒看的文檔揣進了懷裡,並站起身來,對伊戈爾道了一句。

  伊戈爾為覺哥馬首是瞻,基本上不會質疑後者的命令,故而迅速地照辦了。

  砰、砰、砰……那腳步聲來得也快,轉眼就到了門口,並不出意外地停了下來。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就有點恐怖了。

  卻見,一隻碩大的手從門外伸了進來,把住門的邊緣,然後……

  吱——嗚——哐!

  那隻大手就像撕開小盒優酪乳上的包裝紙一樣,把整扇金屬門從門框上撕扯了下來,一甩手就扔到了走廊裡。

  緊接著,封不覺和伊戈爾的眼中,便出現了一個身高二米五左右、體重至少三百公斤的怪物。

  站在這個距離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安德列博士身上的每一塊肉都已經鼓脹到了彷彿要爆開的地步,但他的皮下卻連一點血色都沒有,視覺上,給人一種「乾枯的石榴」般的感覺。

  總體而言……低語者就是個畸形的人形巨怪,僅從外觀上判斷,他的戰鬥力也比光腳哥那種乾屍般的傢伙強得多。

  「還有漏網之魚嗎……」安德列的視線中,同樣是看不到伊戈爾的,所以他撕開門後,也是瞪著覺哥在講話。

  「小心!這屋裡還……」尼古來則是在見到安德列的那一刻便大聲喊叫起來,試圖提醒其伊戈爾的存在。

  可惜……

  呲——

  一把手術刀,早在他講出那聲「小心」時,便已插向了他的腦幹部分。

  尼古來沒能把話說完,便已一命嗚呼。

  「安德列博士……」封不覺十分利索地捅死了基本已不再有利用價值的光腳哥,面不改色地對門口的怪物道:「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覺哥的應變能力是極強的,常言道計畫趕不上變化,但封不覺卻是一個可以隨著事態的發展不斷去做出新計畫的人。

  在看到安德列博士的刹那,封不覺便立即放棄了讓伊戈爾去突襲這怪物的打算;瞬間的判斷告訴覺哥……如果在這個地方和安德列戰鬥,他和伊戈爾都會死。

  因此,封不覺改變策略,迅速處理掉了尼古來,防止這傢伙亂說話。

  同時,他立即與眼前的安德列進行交流,以試探對方的反應。

  「談談?」安德列狐疑地應了一聲,站在門口,望著覺哥道:「談什麼?」

  很顯然,博士的AI也是很高的,他站在那兒不進屋,是因為他很清楚地聽到了剛才尼古來喊了半句「這屋裡還……」,雖然他沒有聽完整句話,但從現有的內容推斷,尼古來很可能是想告訴他,這屋裡存在著某種對他不利的東西。

  另一方面,封不覺則更是老謀深算……他一邊與安德列對話,一邊扔掉了手中的人頭,並微微側身……以一個「往衣服上擦拭血跡」的動作當掩護,給伊戈爾打了個手勢,示意其不要輕舉妄動、保持「隱形」的狀態。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2 23:23 編輯

a6830316 發表於 2016-2-22 17:51
第1046章 極限實驗(十五)



  「也沒什麼。」封不覺不動聲色地看著安德烈博士,並回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如果你想抓我去進行儀式的話,我可以配合你。」

  「哦?」安德烈望著覺哥,思索了兩秒,「是尼古來告訴你儀式的事的?」

  「呵呵……他告訴我的事兒多了去了。」覺哥又使出了故弄玄虛的看家本領。

  「你好像……」安德烈又盯著封不覺看了幾秒,言道,「……不太正常。」

  「何以見得?」覺哥問道。

  「普通人面對『這個狀態下的我』,大叫或者**(個人推測為失禁)都不足為奇。」安德烈回道,「但我從你的眼中,絲毫感受不到恐懼。」

  「很簡單,因為我也是這個基地的實驗體。」封不覺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給出了個這答案,「而我接受的……是恐懼抹除的實驗。」

  這一刻,別說安德烈了……伊戈爾都被他給騙到了。

  此前,覺哥只跟伊戈爾說過自己也是被抓來做實驗的,但一直沒提是什麼實驗;而如今……答案好像揭曉了。

  結合他之前的種種行為,以及眼下的從容態度,他的這個答案無疑是極有說服力的。

  「哦?」安德烈雖然也信了大半,但他還是很謹慎地追接道,「我怎麼不知道基地裡有這種實驗?」

  「你算老幾?」封不覺回道,「你是這裡所有計劃的總負責人?還是組織的政委?」

  覺哥結合蘇聯當時的國情,問了個讓對方無言以對的問題。

  「呵……」安德烈冷笑一聲,又道,「那麼……你又能否解釋一下,你是怎麼制伏尼古來的?還有,他死前說——『這個房間裡還有』,指的是什麼?」

  「VNO-9。」封不覺又一次速給出了答復。

  一心多用向來是覺哥的習慣,在雙方持續對話的過程中。他已想到了無數種說辭,所以,面對任何問題,他都可以對答如流。

  「VNO-9……」從安德烈的表情來判斷,關於這個……他還是知道一些的,「製造『超級士兵』的那個方案嗎?」。

  「不錯,我給自己注射過VNO-9,所以身體能力比一般人略高一些。只要我用偷襲的方式,搞定尼古來也並不算太難。」封不覺這胡話也是張口就來,且半真半假、十分難辨。 「而尼古來死前想對你說的是……『小心,這個房間裡還有個注射了VNO-9的戰士』。」

  以漢語的語法來講,這句話其實是有些彆扭的;按照我們的語言習慣,說「小心,這個人注射了VNO-9」、或者「小心,這個人是注射了VNO-9的戰士」才對。

  不過,從俄語的角度來看,這個解釋似乎也說得過去;再者……當時的尼古來只剩下了頭部,而且這個頭是被封不覺抓在手裡的。這種情況下,尼古來既不能用手去「指」、也不能自己轉頭去「看」,在無法「指」出特定目標的前提下,他用「這個房間裡還有」。倒也說得通。

  「哼……原來如此。」安德烈算是被忽悠住了。

  他應了一聲,又沉默了數秒後,忽然……

  噼劈啪啪——

  其體內發出了一陣似是鞭炮炸裂般的響動。

  與此同時,安德烈體表那些鼓脹到極限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驟然縮小。不多時,他整個人都像洩了氣的皮球般,縮成了和尼古來他們一樣的乾屍狀。

  看到對方的變化。封不覺心中的一個疑慮也解除了……此前尼古來有說過低語者的「外表看上去和我們沒什麼兩樣」,但安德烈出場時卻不是那麼回事兒。現在覺哥明白了箇中因由,也理解了安德烈剛才那句「這個狀態下的我」是什麼意思。

  「最後一個問題……」安德烈完成「變身」後,接著問道,「為何我打開了門後,你就立刻殺掉了尼古來?」

  「哼……」覺哥擺出一副冷酷的表情,「從你現身的那一刻起,局面已不在我的控制之下;我剛才對尼古來進行了各種折磨,留著他……他肯定會在你面前說出很多對我不利的話來。」他歪了歪頭,眼中閃過狂熱的光芒,「我可不想死在這裡……比起死,我寧可搏一搏,去接受儀式。」

  這番話,同樣是半真半假,邏輯上也找不到什麼大的破綻。

  安德烈聞言後,笑道:「呵……和我推想得差不多啊。」這一秒,他終於、露出怪物應有的笑容……那種詭異的、陰惻惻的笑,「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來吧……」說著,他便側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的,讓我先拿上東西。」封不覺順勢回了這麼一句。

  他這句話,不單是講給安德烈聽的,更是講給伊戈爾聽的。因為此刻……伊戈爾就站在覺哥和工具箱之間,而覺哥要拿的東西,顯然就是那個工具箱。

  「拿東西?」安德烈又一次面露疑色,「你要拿什麼?」他忽又露出了幾分猙獰之色,「你該不會是……看到我解除了剛才的形態後,就打起了偷襲之類的主意吧?」他冷笑出聲,「呵呵……雖然外表變了,但你若是把我當成和尼古來一樣的貨色,我可是會很困擾的。」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封不覺回道,「只是……這些東西都是我此前收集到的,像工具、醫療用品、武器之類的,扔了有點可惜。」

  「哼……隨便你。」安德烈冷哼道,「反正當內在的那個『你』接管了身體後,你就會發現自己現在的想法有多愚蠢。」

  …………

  三分鐘後,封不覺和安德烈已然來到了儀式的房間。

  這一路行來,都由覺哥提著工具箱走在前面,安德烈則是戒備地跟在他的後面;而安德烈的身後六七米處……還有悄悄尾隨而來的伊戈爾。

  伊戈爾的追踪技巧並不算出色,好在……安德烈走路時,每踏一步都會發出「砰」的一聲,彷彿他那乾瘦的身體裡依然承載著剛才那巨怪形態下的體重一般。

  總之,跟在這種傢伙的後面。只要別刻意去發出聲響,基本是不會在「聽覺」層面上被發現的。至於「視覺」層面嘛……就算安德烈回頭去看,也看不到伊戈爾,所以就更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那麼……現在就開始嗎?」。封不覺放下了工具箱,並將揣在懷裡的文檔也擱到了地上,然後便看向安德烈問道。

  此時,覺哥就站在那個水泥台的邊上,安德烈立於他身側兩米處,而伊戈爾則在覺哥的各種示意下(主要是眼神和手勢),站在了門口觀望。

  「你上去就是了。」安德烈指了指那個水泥台。

  「能站著嗎?」。封不覺一邊問。一邊已站了上去。

  「可以。」安德烈回道,「只要位於法陣上方就行。」

  「此前那些來進行儀式的人,是因為不肯上去,所以才被你們放躺下的吧?」封不覺站定後,用居高臨下的眼神,淡定地問道。

  「呵呵……那也是原因之一吧……」安德烈又笑了,這次的笑容,似乎暗藏著某種凶險。

  封不覺沒有追問「原因之二」又是什麼,因為他知道……自己很就能親身體驗到答案了。

  「我還沒有問你叫什麼名字。」兩秒後。安德烈問道。

  「瘋不覺。」覺哥回答。

  「好,讓我們開始吧……瘋不覺。」安德烈說到這兒時,緩緩舉起了雙臂。

  這一刻,這個變異怪物露出無比虔敬的目光。並開始吟唱一連串古怪的咒文。

  雖然系統並未將他所使用的語言翻譯出來,但覺哥仍然聽出了對方說的是希伯來語,可惜……能聽出來,不代表能聽得懂。

  就像很多人都能區分出西班牙語、日語和法語的發音……即使他們從來也沒有真正去學過這三種語言。

  「嗯?這是……」大約十餘秒後。站在水泥台上的封不覺看到腳下的法陣發出了亮光。

  也幾乎在同一瞬,他濕了。

  (總覺得剛才寫了一行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文字)

  血液……從封不覺的體表滲了出來,從他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裡往外流……

  看到這一幕的伊戈爾顯得有些著急。他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救下覺哥。

  「嗯……感覺還不錯嘛。」封不覺洞悉了伊戈爾的想法,因此,他即刻用平靜的語氣說了這麼一句,好讓伊戈爾知道自己沒事。

  但其實……覺哥此時的感覺很糟。

  並不是那種全身被血液弄得黏黏的糟,而是劇烈的疼痛所帶來的那種糟……

  他已經明白,為什麼其他接受儀式的人得躺著了……那是疼得站不住了。

  也就覺哥,還可以這樣面不改色地站著並且說話。

  就連正在念咒的安德烈,在聽到封不覺的話語後也是臉色一變……他還從來沒有在儀式中遇到過這種情況。

  …………

  儀式持續了三分鐘左右,安德烈念咒的聲音越來越輕,最終變成了一種人耳聽不到的……頻率極低的低語。

  這時,封不覺身上的血已經流乾了,他就像是個脫水的植物般,成了一副乾屍樣。

  那種彷彿來自靈魂深處的劇痛,也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感覺,以及一種強烈的……傷害自己身體的衝動。

  「呵……是這樣啊。」乾屍狀態的覺哥,說話時的神態、語氣,居然和平時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抬起手來,用手指從自己的左臉上剮去了一道皮肉,「真他媽的爽……」

  此情此情,讓伊戈爾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禁想到……「如果瘋兄的心智也已轉變成了『魔鬼』,並且試圖來殺死我……」後面的事,伊戈爾就連想都不敢想了。

  平心而論,就算是面對低語者,伊戈爾都不是很怕,但你讓他面對一個變異的、充滿敵意的封不覺,他能給嚇哭。

  「呵呵呵……」數秒後,安德烈發出一陣怪笑,這表明吟唱已經結束,儀式也算是完成了,接著,他便對覺哥說道,「不出所料……你的靈魂和肉體強度都很出色,足以承擔儀式的負荷。」

  封不覺跨步走下了水泥台,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用一種有氣無力的神情念道:「我總算知道你們為什麼都要撕掉自己的衣服了,黏不拉幾的真難受。 」

  「呵……」安德烈笑道,「衣服有什麼用?就算是皮膚、肌肉、乃至器官、骨頭……這些都毫無意義。」話音未落,他就隨手扯掉了自己肩上的一塊肉,「皮囊不過是束縛我們的枷鎖罷了,只是……眼下我們還需要利用它來釋放其他被困在這個世界的同胞。」

  「啊,啊……你加油吧。」封不覺好像對安德烈的話並不怎麼上心,對方說話時,覺哥已經自顧自地來到了工具箱那兒,蹲下並打開了箱子。

  「嗯?」安德烈對於覺哥的回應以及其態度感到了費解,「你……你是怎麼回事?」

  低語者算是這些「瘋狂意志變異體」中比較強大的存在,他們都保有著一部分來自於「彼岸」的記憶,故而會使用咒文,並具備更高的智能。

  可是,即使是安德烈這種比較資深的低語者,也從來沒見過像覺哥這種被「喚醒」後好似完全沒有性格變化的例子。

  「沒什麼啊,我好得很。」封不覺還是用那種輕鬆隨意的口吻在回應對方,而他手頭的事情也沒停下。

  但見,覺哥從那工具箱裡拿出了所有的VNO-9(基本都被他裝在試管或採血袋中),並開始做注射準備……

  「你這是打算幹嘛?」安德烈盯著眼前這位奇葩的「同胞」,陷入了一種迷茫的狀態。

  因為在安德烈的眼裡,那個工具箱是一團黑色的陰影物……

  而安德烈也很清楚,在此時的覺哥眼裡,那應該同樣也是一團陰影而已……

  「幹嘛?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我要強化一下我的皮囊。」說話間,封不覺已拿出了一個超大號兒的針筒(別問我那玩意兒具體多大,反正你看見它時,就會回憶起你的童年,然後你就會想哭;當然了,如果你看到它時,腦中浮現的是一些奇怪的小電影中的畫面,那我建議你出去走走,適當地接受心理諮詢、遠離犯罪……),並開始抽取試管中的綠色液體。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2 23:2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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