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韓靖修仙傳_ 作者:滿臉胡子(連載中)

k75378507 2013-2-14 08:49:2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5 106195
水野琴 發表於 2013-3-8 17:41
第0341章◆進階
  韓靖和雷情兒兩人禦劍而行,不多時之後,來到一處矮樹從附近。這處矮樹叢裏,依稀還看得出曾經有人居住過的樣子。不過廢棄的時間卻是許久了。
  兩人繼續前行,一炷香的功法,來到一處密林附近。
  “這裏,似乎被人設下了什麼陣法。”雷情兒若有所思的說道。
  韓靖點點頭說道︰“這裏是我來到青門派之後,發現的第一處寶地。在離開青門派之前,咱們還要好好的利用其中的資源。”
  韓靖輕輕揮手,破去陣法。進入到靈礦洞中。然後又設下一道更強的陣法。
  “靈礦洞?”雷情兒驚訝的叫道︰“怪不得你修煉那麼快,原來是有靈礦洞的支持。”
  韓靖笑了一笑,並不作答。這靈礦洞雖然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對自己的修為的影響,不過是皮毛而已。
  許久,雷情兒才說道︰“韓靖,這些年你不怪我吧。我一直……”
  韓靖擺擺手說道︰“你對我的情誼,我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了。那些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也知道你是有難處的。”
  兩人慢慢的向前走,雷情兒道︰“難道你就在這裏修煉了三十年?”
  韓靖搖搖頭說道︰“此處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來了。不過咱們兩人在此修煉,倒也是不錯。這裏雖然離著青門派有些近,但是我自信設下的陣法,應該沒有幾個人可以識破。”
  兩人邊說著,邊向前走。
  韓靖感覺有一絲異樣。靈礦洞的靈氣,十分的稀薄。雖然三十年都沒有來過這裏了,但是靈礦洞的靈氣也不該這麼微弱。
  雷情兒看到韓靖的表情說道︰“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韓靖答道︰“奇怪了,剛才陣法完好無損,肯定沒有人進來過,但是靈礦洞的靈氣稀薄如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兩人抬步邁進大廳之中。裏面的景象讓韓靖嚇了一跳,整個大廳比以前要寬敞了十幾倍,而且牆壁之上,被抓的千瘡百孔。
  肯定是有什麼人來採集過靈石,而且採集的人數還不少。礦洞內的大部分靈石,都被他們採集走了。
  讓韓靖更奇怪的是,這裏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按理說靈礦洞未採集完畢,那些採集靈石的人,不應該離去才是。
  韓靖又仔仔細細的搜尋一番,終於在一個角落的石洞發現了一絲異樣。
  韓靖二話不說,直接飛劍祭出,“噌”一大塊岩石掉落了下來。
  “呼哧……呼哧……”一個類似家豬的傢伙,從洞中扭扭屁股鑽了出來。只見他全身黝黑,膘肥體壯,一雙小眼楮滴溜溜的轉來轉去。
   韓靖剛才擊下來的那塊岩石之上,也瓖嵌著幾枚靈石。這傢伙倒也不客氣,直接沖過去,哼哧哼哧一頓猛啃,那幾塊靈石就進入到了他的腹中了。
  這傢伙,顯然不是普通的妖獸。能直接將靈石吞入腹中的妖獸,韓靖也是第一次看。
  這麼多的靈石,竟然被這妖獸吞入腹中。韓靖不由得怒上心頭。
  不過,這妖獸盯著韓靖,似乎沒有進攻的意思,反而顯得有些溫順。
  韓靖更加迷惑不解了。這到底是什麼妖獸?
  韓靖盯著這妖獸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心中暗暗道奇,這只妖獸,怎麼看也像放大了的吞天鼠。
  韓靖也曾經有過一隻吞天鼠,不過在跟青蛟比鬥時,不幸身亡了。韓靖當時急著離開。連吞天鼠的屍體都沒有收,就匆匆離去了。
  莫非?韓靖心中一驚,莫非還是那只吞天鼠?因為韓靖設下的陣法,根本不容許任何妖獸進入。
  不過兩者的體型差距太大了。
  韓靖放出一絲心神,聯系曾經束縛在吞天鼠身上的獸環。讓韓靖驚訝的事情,獸環依然有效。
  被青蛟擊中後的吞天鼠,竟然沒有死。而且還在這裏將整個靈石礦作為自己的食物來源。
   韓靖也注意到,這只吞天鼠,竟然成了二階妖獸。在各種典籍之中,對吞天鼠都有記載。這是一種喜食靈體和魂魄的妖獸,而且有特異的探測能力。但是吞天鼠,卻生來就是一階妖獸,從來沒有人見過二階的吞天鼠。
  韓靖心中暗暗道奇。連忙運用獸王宗的功法,將吞天鼠收為自己的靈獸。去除獸環時候,吞天鼠更加活躍起來,而且立刻跟韓靖建立了一種精神的聯系。
  韓靖隱約能夠從吞天鼠不多的記憶之中得知,那日韓靖離開之後,吞天鼠在這裏依靠靈氣慢慢恢復。然後再以靈石為食。這三十餘年的時間,吞天鼠吞食了幾十萬塊靈石,終於進階為二階妖獸。
  雷情兒聽到韓靖的敘述,也是大感驚訝。
  韓靖環顧四周說道︰“此處的靈石也被採集的差不多了。看來咱們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等到吞天鼠把所有的靈石採集出來,咱們就可以走了。”
  韓靖又問道︰“我看你修煉到築基中期巔峰,似乎還差一步之遙進入築基後期,難道遇到什麼瓶頸了嗎?”
  雷情兒道︰“我也有隱隱突破的感覺,但是師傅不準我下山歷練,但是在峰上苦修,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韓靖拿出幾粒丹藥,遞給雷情兒說道︰“這些丹藥應該對你有所用處。我這幾日,也隱隱有頓悟的感覺,想趁此機會,在這裏修煉一段時間。你正好也用這段時間,進階築基後期。”
  雷情兒接過丹藥,驚道︰“這是什麼丹藥,我怎麼沒有見過?”
  事實上,雲鶴真人為了讓雷情兒早些達到築基後期,四處拜求丹藥,青門派宗主也不會藏私。但是他們這些人的丹藥都拿出來,也比不上韓靖的這一顆九靈丹。
  韓靖笑笑說道︰“我是我的一位好友煉制的丹藥,你盡管使用就是了,若是不夠,再問我要。”
  餘下的這段日子,韓靖和雷情兒雙雙進入苦修之中。而吞天鼠則是四處搜尋著靈石。以前的時候,它餓了才會找幾塊靈石充饑。有時候幾天都不動,餓了就隨口啃幾塊靈石。
  不過現在洞中的靈石已經十分稀少了。而且韓靖又不準它隨意亂吃,所以吞天鼠也是累的不行,幾天下來,竟然瘦了一圈,不過這樣看上去,才更像一隻碩大的老鼠。
  這幾日,韓靖頗有心得,對于突破金丹期,似乎有些端倪。所以韓靖果斷的抓緊時間,進入到修煉之中。
  丹藥如同流水一般的進入到韓靖的口總中,這也多虧得呼延穆煉制的丹藥足夠多。但是從築基後期直接進入金丹期何其之難。特別是韓靖的九團真氣,更是難上加難。
  十幾日之後,韓靖睜開雙眼,輕輕嘆出一口氣,現在凝結金丹,似乎不是丹藥和靈氣的事情了。而且運氣,只能說是靠運氣。若是能得到煉靈術的後半部分,增強一下元神,說不定機會更大一些。但是以韓靖目前的元神來看,沖擊金丹期還沒有一成的把握。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失敗了。韓靖並不感到太多失望,反正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韓靖看到雷情兒,臉色微微有些潮紅。頭頂之上冒出股股青煙。似乎進入了修煉的最為關鍵的時期。
  韓靖心中不由得感嘆,雷情兒的天靈根卻是非同一般,單單借助幾枚丹藥,就這麼快進階,韓靖沖擊築基後期的時候,足足用了數十枚不同的丹藥才勉強成功。
  不過韓靖一旦進階成功,卻同其他修士不一樣,靈力成倍的提升,這也算是修煉雙元訣的好處吧。
  韓靖現在的靈力,比之金丹初期的修士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韓靖默默的盯著雷情兒,看她進階築基後期。
  突然,雷情兒面色變得煞白,丹田之內的靈氣也亂作一團。
  “走火入魔?”韓靖有些驚訝,雷情兒應該是太過著急了,否則丹田之內的靈氣也不會亂成這樣。
  韓靖連忙將手搭在雷情兒的手臂之上,將自己的靈力慢慢注入到雷情兒身體之中。將雷情兒體內的狂暴的靈氣壓制下來。
  又取出靈蜂王漿,給雷情兒喝下兩滴。
  雷情兒的丹田稍稍有些平穩,但是靈氣依然十分狂躁。
  必須讓雷情兒迅速進入築基後期才是,韓靖也明白,現在這種情況,雷情兒根本無法停下來。
  韓靖也不由得緊張起來,若是雷情兒進階失敗,修為必定大大折扣,築基中期巔峰是保不住了,她若是再想沖擊築基後期,那也得是幾年之後。
  韓靖心中也有些自責,雷情兒定然是十分著急,想要進入築基後期,才導致靈氣大亂。
  三天過去,韓靖眼楮一眨不眨的在雷情兒身旁。雷情兒雖然沒有出現靈氣狂暴的狀態,但是明顯陷入了僵持狀態。若是沒有外力的輔助,恐怕雷情兒幾日之後,就撐不下去了。
  韓靖冥思苦想起來。
  如今別無他法,唯一能夠依賴的,也只有龐鵜的血液了。
  用了龐鵜的血液,能夠聚集大量的靈氣,可以讓雷情兒搏上一搏。
  “上仙,請幫我取幾滴龐鵜的血液。”韓靖對靈果之中的真靈上仙說道。
  真靈上仙現在儼然是靈果的管理者,在他的治理之下,各個靈獸相安無事。青蛟則是一心在烈焰柱中修煉,懶得搭理這些爭名奪利之事。
  真靈上仙哭喪著臉說道︰“龐鵜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它現在能不到處惹是生非我已經燒高香了。你要我取它的血,簡直比登天還難。”
  韓靖心神進入到靈果之內,在努力勸說龐鵜一番之後,終於求得了兩滴血液。現在的龐鵜,可不是當年那只任人宰割的大鳥了。它是韓靖唯一的一隻三階靈獸,實力堪比青蛟。
  韓靖將這兩滴龐鵜之血,滴入到雷情兒手中。又將自己的靈氣,源源不斷的供給過去。
  雷情兒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潤,顯然龐鵜之血,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雷情兒丹田之內的靈氣,再次開始運轉起來。
  又過去了三日,三日裏,雷情兒吸收韓靖無數的靈氣。終於進階到了築基後期。雷情兒睜開眼楮,看著虛弱的韓靖,兩眼微微有些濕潤,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韓靖笑笑說道︰“恭喜進階築基後期,相信以你的資質,進階金丹期並不困難。”
  雷情兒道︰“你趕緊調息吧,我這幾日,都把你的靈氣給吸乾了。不管我怎麼修煉,永遠趕不上你。”
  雷情兒隨即陷入沉思之中。過了一會才說道︰“那個叫林玉樹的,真的是三十年就修煉到了金丹期嗎?”
  韓靖點點頭說道︰“此人我也認識,三十年前,他不過是練氣期五層而已,不過他以外得到一把血煞寶劍。那時,我便知道他會在三十年內到達金丹期。但是,他修煉到金丹期,也是付出了極大代價,像是你這種憑借自身實力,修煉到築基後期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雷情兒嗔道︰“還說我,以你的修為,因該很快就進入假丹期了嗎。”
  韓靖苦笑著搖搖頭,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跟雷情兒說了,說多了。空讓她擔心罷了。
  又過了數日,韓靖調息完畢。雷情兒也將進入到築基後期之後的修煉處理完畢。
  吞天鼠沒有讓韓靖失望,這幾日,吞天鼠日夜不休,拼命的搜集靈石,地上堆成一座小山似的靈石堆,就是吞天鼠的功勞。
  韓靖目測一下,估計有兩萬餘塊。到此為止,靈礦洞的靈石,徹底被採集幹淨了,這裏變成了再普通也不過的山洞了。
  韓靖開口道︰“情兒,你把這些靈石收起來吧,以後留做修煉之用。”
  “這麼多我什麼時候能用的完。”雷情兒驚道,韓靖突然要將這麼多靈石贈給她,讓雷情兒有些接受不了。雷情兒雖然不缺靈石,但是身上也不過幾千塊靈石而已,這還是多年的積蓄。
  “我還有很多呢,收下吧。”韓靖說道。
  雷情兒在青門派也見過韓靖扔出十萬塊靈石的樣子,知道韓靖應該不缺靈石,也不再推辭,將靈石收了起來。
  “靖哥,咱們現在去什麼地方?回青門城嗎?”雷情兒問道。
  韓靖沉思一番,道:“也好,我們去青門走一走之後,我還要去一些其他的地方,處理一下早些年的一些承諾。然後咱們尋一處地方,閉關修煉如何?”
  找到雷情兒之後,韓靖再無他求,至於血煞寶劍,至於林玉樹,這一切,似乎都與韓靖沒有關系了。
  兩人手牽手,慢慢的向洞外走去,韓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對韓靖,有著特殊意義。韓靖問道︰“情兒,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孫渺然的人。”
  “孫渺然。我想想,似乎有些印象。”雷情兒仔細的思索起來。
  韓靖也不過是隨口一問,他知道雷情兒一直苦修,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
  “我想起來了。”雷情兒說道︰“孫渺然似乎是姬長老的愛徒。不過卻不知道什麼事情,突然被姬長老處死了。據說在死之前,孫渺然受盡了各種酷刑,但是他卻隻字未提。這些事情,不過是練氣期弟子間的小道消息而已。但我以為,應該是真的。因為烈焰峰的烈焰柱突然失去了功效。靈氣也變得十分淡薄。而孫渺然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離開了宗派,回到孫家。”
  “什麼被姬長老殺死了”韓靖驚訝的說道。
  孫渺然放走韓靖和林玉樹,被姬長老察覺,應該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因為孫渺然的突然離去,定然會引起姬長老的懷疑。但是韓靖卻是沒有想到姬長老居然殺死了自己的愛徒,而且還嚴刑逼供。
  烈焰柱,肯定是烈焰柱的變故,韓靖心道,若不是烈焰柱被自己帶走,也不會引起姬長老的懷疑,孫渺然定然不會因此身亡。
  韓靖又想起,孫渺然那張笑臉來。似乎就在韓靖的眼前。
  “轟。”韓靖一拳擊打在石壁之上,心中的怒氣久久不能消除。
  雖然在孫家,受到了諸多的磨難,但是那不是孫渺然的錯。自始至終,孫渺然都無愧於自己。想不到三十年之後,孫渺然竟然早已離開人世了。
  怒火,韓靖的心中被怒火充斥著。
  “韓靖你怎麼了?”雷情兒急切的問道。
  韓靖的突然變化,讓雷情兒有些驚訝,憑直覺,她也知道,韓靖和孫渺然的關系應該不一般。
  稍稍平靜一下之後,韓靖問道︰“情兒,你還知道關於孫渺然的事情嗎?”
  雷情兒想了想說道︰“孫渺然死後,孫家也隨之面臨劫難。孫家也被姬長老滅了門。我之所以知道這些,就是因為鬼派就是隱藏在孫家。鬼派雖然寄居在孫家,但是對姬長老的行為卻是置之不理,後來不知怎麼,姬長老跟鬼派的人鬥了起來。姬長老身受重傷,回到烈焰峰,已經有三十年沒有離開過了。也從來沒有人見過她。這些事情是師尊告訴我的,畢竟鬼派是青門派的第一大敵。”
  “鬼派,林玉樹,孫渺然。”韓靖默念著這幾個名字。
  “姬長老,我讓你血債血償。”韓靖雙眼赤紅。
  “情兒,你知道姬長老為什麼會逼問孫渺然嗎?”韓靖問道。
  “為什麼?”
  “為了我和林玉樹,確切的說,是為了我。”韓靖有些痛心的說道︰“烈焰峰歷練之後,烈焰峰的一系列變故,都是我引起的。姬長老封鎖烈焰峰,我自知事關重大,想要逃離烈焰峰,但是四處禁嚴,我根本無處可逃,多虧了孫渺然,用他們家族的飛行法器。帶我去了孫家,我才躲過這一劫。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我韓靖尚未報答孫渺然的恩情,卻驚聞他死去的噩耗,這讓我怎麼受得了?”
  “林玉樹是跟你們一起?”雷青兒驚訝道。
  此處時刻的韓靖,感覺到心中的怒火在燃燒。姬長老,此仇非報不可。
  韓靖感覺到丹田之內的靈氣,一陣湧動。也不及多想。立刻盤膝坐在地上,開始修煉起來。
  轟隆,轟隆,韓靖聽到自己的丹田內的靈氣,如同海潮一般的洶湧澎湃。
  股股靈氣,進入到丹田之內,膠著在一起,慢慢凝聚,壓縮。
  韓靖開始新一輪的嘗試進入金丹期。
  一絲一絲的靈氣,慢慢的捲入到九股真氣之中。
  這九股真氣,也慢慢的縮小,成為一團。
  越來越小,但是這九股真氣,想要凝成一顆金丹,是何其之難。每股靈氣的形狀,都需要韓靖的心神調配。
  韓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真氣壓縮到一起。
  靈氣,更多的靈氣,無窮盡的靈氣。
  靈果之中蓄積的靈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韓靖的丹田之中,成為韓靖靈氣的一部分。
  靈氣壓縮的越來越小。
  韓靖覺得有些乏力了,方才因為孫渺然的死去,而引發的怒火,竟然有些平定下來。
  不過這一次,是韓靖離著金丹期,最近的一步。只有一步之遙。這一次,說什麼,韓靖也不想放棄。必須成功。只有進入到金丹期,才能為孫渺然報仇。
  韓靖努力堅持著。
  雷情兒看著韓靖滿頭的大汗,知道韓靖極為艱難。心中也暗暗為韓靖擔心。雷情兒,索性也雙手貼在韓靖的胸前,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韓靖的體內。
  雷情兒得靈氣,進入到韓靖的丹田之內之後,著實嚇了一跳,韓靖的靈氣,竟然沉積到如此狀態。雖然兩人都是築基後期,但是韓靖丹田寬廣,靈氣之多,足足是雷情兒得四五倍。
  雷情兒也是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韓靖丹田體內。
  但是韓靖的真氣十分錯亂。雷情兒也無法分辨。只得把自己的元神也進入到韓靖的丹田體內。
  “轟。”雷情兒的腦海。突然一片空白。隨之是一種難以用語言的表達的感覺。
  安逸,靜謐,溫馨。
  雷情兒丹田之內的閑雜靈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韓靖的體內。同時,韓靖丹田之內的渾厚靈力,也進入到雷情兒丹田內一部分。
  雷情兒感覺到自己丹田之內的靈氣的快速增長。她剛剛進入築基後期,這些進入的靈氣,自然夠雷情兒修煉數年之久。
  而韓靖的得益也不少。
  韓靖再次進入到那種難以言明的狀態。雙修,雷情兒的誤打誤撞,竟然讓兩人開始雙修。
  這是韓靖所沒有想到的。
  很顯然,這是雷情兒的第一次,丹田之內的閑雜靈力,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韓靖的丹田之內。韓靖的受益自然也是不少。
  真氣繼續壓縮。進一步壓縮。
  韓靖身體之上,散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輝。將整個隧道照映的通明。韓靖竟然進入到了金丹期,成為了真正的金丹期修士。
  就在這一瞬間。韓靖和雷情兒,也體會到了對方的心境。兩人誰也沒有說什麼。也無需交流什麼。就這麼平靜著,淡淡的,體會著對方,感受著對方。這種感覺,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表明。
  過了許久。兩人同時睜開眼楮。
  雷情兒滿臉嬌羞之色,雖然整日苦修,她也知道,剛才意味著什麼,等待了數十年之後,雷情兒終於如願以償,但是仍是滿臉嬌羞。
  韓靖輕輕將雷情兒抱入懷中,今天若不是雷情兒相助,韓靖根本不可能達到金丹期。
  過了一會,雷情兒才開口打破這絲寧靜︰“恭喜你修煉到金丹期,你永遠都在我前面。”
  韓靖笑了笑說道︰“我不過是運氣好一些罷了。你的資質如此之高,以後想要超過我,也是十分輕松的事情。”
  “你要去替孫渺然報仇嗎?”雷情兒伏在韓靖懷中問道。
  “孫渺然對我有大恩,不止一次幫助我,此仇不報,非君子也。從我幼年離家到現在,幫助我的人,少之又少。孫渺然算是其中之一,我是絕對不會做那忘恩負義之人。”韓靖斬釘截鐵的說道。
  雷情兒道︰“你不過是剛剛修煉到了金丹期而已,姬長老已經是金丹中期,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已經修煉了三十年的時間,我怕你不是他的對手。”
  “不用擔心,我也不是那種逞匹夫之勇的人。我這幾日在此修煉一番,有了必勝把握之後,我才會去。”
  雷情兒點點頭。她心中也明白,韓靖跟姬長老還是有些差距。還是得想辦法,讓韓靖晚些再去做尋仇之事。
  半個月之後。韓靖站起身來,目光如炬。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孫渺然,我今日就去為你討一個公道回來。”
  “韓靖。”雷情兒拉了拉韓靖的衣袖,不過卻說不出阻擋的話來,許久才道︰“你必須也帶我去。”
  “走吧。”韓靖直接禦出飛行法器。向烈焰峰的方向奔去,片刻之後,韓靖禦劍出現在烈焰峰的上空,雷情兒則僅僅跟隨在韓靖的身後。
  “那不是雷情兒師叔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雷情兒師姐怎麼修煉到築基後期了,這也太快了吧。”
  “雲鶴長老,沒事帶著雷情兒師姐來這裏幹什麼?”
  “看清楚,那不是雲鶴長老。”
  “難道是那天帶走雷情兒師姐的那人,叫什麼韓靖那日不是說只有築基後期,今天怎麼是金丹期了。”
  “金丹期,怎麼可能。”
  “趕緊去稟報虞長老。”
  ……………………………………………
  片刻之後,烈焰峰上,聚集了大量看熱鬧的弟子。
  虞長老踏著一柄飛劍過來,厲聲喝道︰“韓靖,不要你以為是金丹期,就可以來我們烈焰峰撒野。我們青門派的金丹期修士,可不止一個。”
  “我今日來找姬長老,問些事情。虞長老沒什麼事情請回吧。”韓靖淡淡的說道。
  “放肆!”虞長老勃然大怒,不過她突然想到,韓靖已經進階金丹期,跟她平輩相稱,這樣說也無不可。
  隨即說道︰“你找姬長老有什麼事嗎,她已經閉關多年不出現了。”
  韓靖冷哼一聲道︰“她若是不出來,我就親去洞府,會她一會。”
  “是何人想要見我?還如此大的口氣?”一道白色身影,從遠處飄然而至。白衣白裙,白色的面巾,似乎三十年來,都沒有任何改變。
  “是你三十年前想要見得人。”韓靖冷聲道。
  姬長老仔細打量韓靖上下說道︰“你是韓靖還是林玉樹?”
  “我且問你。孫渺然是不是死在你的手裏。”
  “叛徒,只能是死路一條。你莫不是來尋仇的嗎?” 姬長老輕笑道。
  “殺我兄弟者,亦是死路一條。受死。”韓靖不由分說,九柄經過淬煉的靈氣之劍,瞬間射出,直取姬長老的要害。
  “金丹初期,敢如此大言不慚,果然有些修為。”姬長老說著,輕輕一揮手,綾羅竟然將韓靖的靈氣之劍逼了回來。
  “情兒,你退後五百丈。”韓靖雙目赤紅。
  雷情兒知道自己在這裏沒有絲毫幫助,反而是韓靖的拖累。連忙向後遁去。
  虞長老看雷情兒離去,連忙抽身離開,想要取截住雷情兒。
  “吼”震天的吼聲響起。
  烈焰峰上,所有人都捂住耳朵,有些修為低的,甚至在地上打起滾來。
  虞長老的心神也不由得一震,身形略微有些停滯。一隻兩丈多高的龐然大物,將她撲倒在地上。面盆大小的前爪,一下就將她甩出了十幾丈遠。
  這只靈獸,正是朱厭後裔。
  韓靖雙目變成了血紅之色,朱厭一出,天下大亂的傳聞絕對不是虛言。烈焰峰下的沒有被震暈的修士,也受到了朱厭後裔的影響。
  “韓靖,區區一名金丹中期的修士,你讓青蛟出動,足以挫她的銳氣,想要擊斃她也不難。為什麼非要如此而為?”
  韓靖道︰“想要殺死她,有無數種方法,不過今天,我必須手刃她,為孫渺然報仇。”
  韓靖也大喝一身,整個烈焰峰為之一振。
  朱厭後裔也感受到韓靖心中的狂躁,更加狂怒起來。盡管朱厭後裔只是二階的靈獸,但是虞長老根本佔不得半點優勢。
  韓靖一躍三十餘丈,一拳擊在姬長老的後心之上。
  姬長老還未從朱厭後裔的吼叫聲中反映過來,被這麼一擊,直接跌落在地上。不過整個裂炎峰,人人自危,根本沒有人去注意,姬長老落在地上。
  韓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孫渺然好歹也是你的徒弟,你竟然狠心下次毒手。今日我非要取你性命不可。”
  又是一擊,姬長老有些反映過來了,稍稍用綢緞一擋,韓靖的力道卻是極大,這一擊,直讓姬長老口吐鮮血。
  姬長老進入修真界數百年來,哪里見過如此的比鬥。韓靖如同瘋了一般,一下又一下,每一擊,都耗盡了全身的氣力,但是每一擊結束之後。又立刻恢復如初。
  “即便是是孫渺然放我們二人離去,你責罰於他,也不用下次毒手。”
  轟……轟……
  “虞長老,快去請宗主。” 姬長老有些吃不消了。她沒想到,自己對上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虞長老也不見得有多好,她被朱厭後裔壓制著,根本無法逃脫。
  朱厭後裔一掌正中虞長老的後心,將虞長老拍在底下,氣息有進無出。
  “住手。”青門派宗主大聲喝道。
  青門派宗主和雲鶴真人也注意到了烈焰峰的打鬥,等到他們感到,這短短的片刻,兩名金丹期修士都已經奄奄一息了。
  特別是虞長老,竟然被一隻二階妖獸撲倒在地上。
  這一人一獸,竟然將兩名金丹期長老打敗了。青門派宗主臉上陰晴不定起來。青門派現在和鬼族僵持著,損失一名金丹期修士,都意味著實力的下降。意味著被動。
  就算是這兩人受傷,也對青門派有很大的影響。
  而韓靖,青門派宗主也不想得罪,此人的實力非同一般,若真是被鬼派拉攏走了,青門派就更加被動了。
  韓靖離開的這些日子,青門派一直派人四處尋找。
  “韓道友。有話好說。”青門派宗主忙道。
  “沒什麼好說的,在下今日來,是為了報仇的。”說罷,一拳轟出,姬長老的噴出一口鮮血,雪白的衣襟被鮮血染成紅色。
  韓靖這一擊,正中丹田。就算姬長老僥幸不死,修為也會毀於一旦。
  青門派宗主臉色一變,沒想到韓靖出手如此之重,怒道︰“竟然敢在青門派中傷哦派中長老,該死。”
  韓靖收起朱厭後裔之後,冷聲道︰“她若是不殺我的好友,我我也不會要他性命。順便告訴你們,三個月後,血煞寶劍將會開啟。到時候。青門派的九大峰,將會淪為鬼派的陣盤,而你們青門派的弟子,將會成為血祭的祭禮。鬼派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青門派宗主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就不用管了。若是青門派放手一搏還有些機會,若是任由鬼派佔據九峰,恐怕整個青門山範圍,都要淪落如鬼派的手中了。至於他們開啟的是什麼法陣,我也不清楚。”
本帖最後由 水野琴 於 2013-3-8 17:47 編輯

水野琴 發表於 2013-3-8 17:42
第0342章◆歸去來兮
  青門派宗主臉色微微一變,驚道:“你怎麼會知道此事的?”
  其實青門派宗主多少也知道一些鬼派的事情,但是前輩們流傳下來的典籍實在是太過陳雜,歷經這麼多年,肯定也是損失了很多,青門派宗主看的也是一知半解的。但他心中卻是明白,青門派之所以在此建派,就是為了守護這九峰。
  韓靖輕易說出了其中的奧秘,怎麼不讓青門派宗主驚訝呢。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青門派已經岌岌可危,表面看上去,青門派擁有萬名弟子,但是這些弟子,大都是普通的練氣期弟子。青門派一貫的做法就是,除非資質極高,比如雷情兒那種資質,可以加以培養,其他的練氣期弟子,就是讓他們自生自滅。這些人,每個月分到幾塊靈石,但是為青門派付出的卻遠遠多於這幾塊靈石。
  青門派的上層,正是用這些低階弟子的努力而支撐的。除了各大長老的姻親、後人,以及各個家族的弟子,大部分的練氣期弟子,想進入到築基期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情。而那些得到足夠靈石和丹藥的人,資質並不見得有多好,所以青門派的練氣期弟子雖然多,但是築基期的修士卻是十分少。這樣一來,進入金丹期的修士就更少了。
  數千年的積累,數千年的沉澱。青門派已經有些腐朽了,慢慢的走上了下坡路。
  青門派宗主心中明白,但這也是他無力改變的現在,但是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青門派落入到鬼派的手中。至少不能從他的手中落入鬼派的手中。
  “多謝道友賜教。”青門派宗主拱拱手說道:“鬼派居心不良,已有多年。如今青門派動盪之時,老夫厚著顏面,請求道友多幫青門派一分。”
  雲鶴真人滿臉煞氣,心中實在想不明白,青門派宗主此番作為是為何。虞長老被韓靖的靈獸重傷,而姬長老生死未蔔,青門派宗主不先問罪,現在似乎有些討好起韓靖來了。
  “雲鶴,你先帶兩位長老回去調息。應該休息數日就無大礙了。”青門派宗主說道。
  “宗主,可是……”雲鶴真人兩眼冒火似的盯著韓靖。
  青門派宗主拱拱手道:“韓道友,若是不嫌棄,請到青門峰一敘。”
  韓靖思慮一番,鬼派的入侵,不僅僅關係到青門派的萬年基業,很有可能會引起大劫難。真靈上仙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韓靖也能猜測出來了。
  韓靖也跟真靈上仙和青蛟討論一番。畢竟兩人壽元悠久,見多識廣。
  真靈上仙說道:“鬼派的行動,應該會在不幾日之後。按照我的估算,血煞寶劍已經被林玉樹溶於身體之內,到那個時候,人劍合一。林玉樹的元神,將被永遠封存在血煞寶劍之內,不能轉世輪回了。”
  “這血煞寶劍,當真是極為陰毒的魔器。”韓靖說道:“不知道有沒有破除之法?林玉樹跟我也有些交情。”
  真靈上仙歎息道:“別無他法。一旦修煉血煞寶劍的魔功,就再也沒有解脫之路。除非你現在殺死他,他還有可能再入輪回。”
  韓靖搖搖頭,殺死林玉樹,他實在是做不出來。輕歎一口氣說道:“既然他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就讓他自己走下去吧。青蛟前輩,我想問一下關於青門派九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這九峰,雖然沒有什麼聯繫,但是卻設置了一套極強的護山大陣。而陣眼,則是在三千里以外的地方?”
  “這麼遠?這是什麼陣法?”
  青蛟道:“這陣法,因該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專門壓制什麼東西的。我也曾經跟隨青門派前任宗主多年,這些事情自然瞭解的很。不過從青門派建派至此,從來沒有開啟過護山大陣。青門派前任宗主意外身亡,這大陣的操縱之法,不知道現任宗主清除不清楚。我以為,開啟大陣之後,足以抵擋鬼派的入侵。”
  “多謝前輩提點。”青蛟居然知道這些秘密,實在是難得。
  青蛟又道:“開啟的方法,你千萬不能告訴青門派宗主。早年我也跟此人打過些交道,此人陰險狡詐,若是他知道護山大陣的使用方法,或許會用來對付你。”
  韓靖點點,輕輕牽著雷情兒得手,對青門派宗主說道:“既然宗主邀請,在下盛情難卻,請。”
  短短幾十日,雷情兒居然進階到了築基後期。青門派宗主也是感到大為驚訝,兩人修為的快速提升,讓青門派宗主不敢輕視這名剛剛進入金丹初期的修士。
  此人身後,或許有什麼高人提點。
  ……………………………………
  青門峰的掌門密室,是一間極為隱秘的暗室,只有歷代的掌門才知道開啟之法。而能進入掌門密室的,也都是青門派本派的長老。
  今日的青門派卻有所不同,因為這裏面,竟然出現了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這是青門派建派以來,能夠進入的第一名金丹期以下的修士。
  這人就是雷情兒了。
  韓靖和雷情兒受到青門派宗主的邀請,來到這青門派最神秘的地方,掌門密室。
  青門派宗主親手奉上兩杯香茗,恭敬的說道:“兩位道友,也曾經是青門派的修士。不過以後去向何方,總歸與青門派有些淵源。如今青門派面臨大劫難,兩位道友不能坐視不理。”
  韓靖開口道:“青門派對我的恩情,我已經的全部歸還了。至於情兒,也不算欠你們什麼。我此次來,不過是因為不像看到青門山淪為鬼派的地盤。若是他們開啟陣法,恐怕數十萬裏之內的民眾都面臨大劫難。”
  “道友說的是,道友宅心仁厚就是向善之人,以後定然能夠飛升靈界。”青門派宗主不遺餘力的說一些奉承的話。
  就連雷情兒也聽不下去了。她沒想到以前高高在上的青門派宗主,竟然會如此說話。
  青蛟冷笑一聲,暗暗對韓靖說道:“韓小友,可別對他的外在矇騙了。相比修煉,此人最擅長的就是溜鬚拍馬。數百年前,我已經領教過了,你就當此人放屁是了,不用放在心上。”
  韓靖冷聲道:“宗主若是有此慧眼,也不會在三十年前,一拳險些將我打死。”
  青門派宗主訕訕的笑了幾下,十分尷尬。
  韓靖語調一轉,說道:“好了,閒話少說,我此次來,也是為了抵擋住鬼派。鬼派金丹期修士應該不少,單單是青門派,無法抵抗。我想問問,青門派還有沒有其他的底牌,若是宗主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是虛言騙我,在下掉頭就走。”
  “最後的底牌。”青門派宗主思慮一番說道:“青門派並沒有什麼底牌了,能依靠的也就是我們這幾個老傢夥而已。三十餘年前,護山神獸逃脫,鄭長老前去追捕,不幸身亡,與他同去的數十名築基期弟子,僅僅生還數人。從那時,青門派的實力就一落千丈。而就在剛才,虞長老和姬長老也身受重傷。如今就剩下我和雲鶴真人。雲鶴不過是金丹初期,恐怕連林玉樹都抵擋不住。至於我,最多跟鬼穀子打個平手。鬼派現在若是進攻,恐怕難以抵擋。”
  韓靖沉思不語。
  青門派宗主想了想又說道:“派中還有不少極品的法寶,道友剛剛進階金丹期,應該沒什麼趁手的法寶,不如取寶庫中選取幾件。”
  青門派範圍內修煉氛圍,比之辰中大陸,不知低了幾個層次。萬晚晴從典當行中隨便拿兩件,也比青門派的法寶好的多。這次離開,萬晚晴更是拿了十幾件金丹期的極品法寶贈給韓靖。
  不過韓靖也只是隨意丟到靈果之中。連韓靖也沒有想到,此次進階如此之快,這也多虧了雷情兒的説明。
  “法寶就算了,我並不缺。”韓靖沉聲說道:“我聽一位前輩說,青門派九峰之間,有一道護山大陣,可是道友卻隻字未提。”
  “護山大陣?”青門派宗主臉色一變,許久才開口道:“護山大陣,我並不清楚。”
  韓靖冷聲道:“護山大陣,乃是青門派歷任宗主口頭傳承的,你居然不知道?既然道友如此沒有誠意,在下先告辭了。”
  罷,韓靖站起身來,就要向外走去。
  “道友且慢聽我細細道來。”青門派宗主滿臉焦急之色,道:“不過兩位道友,得保證不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青門派宗主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如今這個情況,就算是說出去,也沒什麼大礙了,在下心中也有些懊悔了。”
  “好,我答應你。”韓靖點點頭,重新坐了回去。
  青門派宗主閉上眼睛,沉思許久才說道:“其實我這個宗主之位,並不是世代相傳的。我設計害死了上任宗主,才得以上位。所以護山大陣的使用方法,在下並不清楚。這也是因為我,護山獸青蛟才會叛離,損失了兩名金丹期修士,更重要的是,那數十名築基後期修士若是不死,現在應該有人可以進階金丹期了。青門派又有護大陣的輔助,如何會怕區區鬼派。”
  “宗主很坦誠,那我們可以繼續談下去了。”韓靖確定了青門派宗主並不清楚護山大陣的使用方法,心中已經暗暗有了主意。
  青門派宗主繼續說道:“前任掌門身隕之後,我上位成為青門派宗主,而鄭長老則是得到了青門派的鎮派之寶,青冥盾。而激發青門九峰大陣的關鍵所在,就是青冥盾。鄭長老身亡之後,我曾經仔細尋找,甚至剖開了青蛟的肚子,依然沒有找到青冥盾,就算我知道護山大陣的使用方法,也無法啟動。”
  “轟。”外面傳來一陣極大的聲音。
  “我們去看看。”青門派宗主起身向外走去。
  韓靖和雷情兒連忙跟上。
  走到外面青門峰的上空,漂浮著一個巨大的飛行法器。
  不過比之天老怪的差的遠了,但是在青門山範圍內,這也算是少見的寶物了,至少青門派也沒有如此龐大的飛行法器。
  飛行法器前面開了一個口子,數十名黑衣道人禦劍魚貫而出。
  為首的正是鬼穀子。
  鬼穀子一概那日的表情,冷聲道:“青門派宗主聽令,所有築基期以上修士自行離去,練氣期弟子留下,從現在開始,青門派改名為鬼派。只要按照鬼派的典籍修煉,我保證你們在三十年內築基,甚至修煉到築基後期。林玉樹就是你們的榜樣。三十年前,林玉樹不過是一名練氣期二層的普通弟子,三十年後,卻已然是金丹期修士。是問你們青門派,當做寶貝,費盡了無數靈丹妙藥的雷情兒,有沒有達到金丹期?”
  鬼穀子此聲極大,青門峰人人都能聽的清楚。
  眾人抬頭望去,三十余名金丹期修士並排而立。
  鬼派的數千年的隱忍,竟然有三十余名金丹期修士。
  人人心中都清楚,青門派此次恐怕是要滅門了。不過幸好,鬼派將所有的練氣期弟子留下了。眾人心中也是暗暗期待,或許成為鬼派的一員,自己真能修煉到金丹期呢。
  “韓道友。”青門派宗主輕歎一口氣,說道:“罷了,三十多名金丹期修士,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抵擋了,鬼穀子那日來提親是假,實則是來探聽我們青門派的虛實的。”
  “韓道友。”鬼穀子一眼就看到韓靖,道:“韓道友竟然修煉到了金丹期,果然也是天資縱橫之輩,老夫欣賞的很,若是道友有興趣,不如加入鬼派,一但加入,青門派九峰,隨你任選一峰修煉,就是青門派也無所謂。”
  韓靖微微一笑說道:“鬼道友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何德何能,受如此大的恩惠。道友就不怕其他的道友有意見嗎?”
  鬼穀子看看兩邊的金丹期修士,笑道:“以道友的慧根,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只要你加入鬼派,對你有百益而無一害。”
  韓靖傳音給青門派宗主道:“你拖延數個時辰,我去開啟護山大陣,一旦護山大陣開啟,你就進入掌門密室操縱大陣,正好將鬼派一網打盡。不要多說,也不要多問。”
  韓靖說罷,禦出飛行法器,跟雷情兒進入之後,向西處遁去。
  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去了數百丈。
  “好快的遁速。”鬼穀子驚道,隨意更是驚訝的說道:“不好,此人怕是要幫青門派。雖然可能性極低,但是不能不防,林玉樹,你遁速先行趕過去,我隨後就到。你們都在這裏,不得隨意離開。”
  鬼穀子和林玉樹兩人,急追而去。不過他們的遁速實在太慢,被韓靖遠遠的甩在後面。
  “韓靖,咱們這是去做什麼?”雷情兒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韓靖笑笑並不作答。
  不多時,兩人乘坐飛行法器來到一處不算隱秘的山洞之前。這是青門山內常常遇到的一處小丘陵。只有百余丈高,上面稀稀拉拉的生長著幾根樹木。
  看上去,與其他地方,並沒有多少區別。不過青蛟卻是認定,此處就是護山大陣的陣眼之處,至於為什麼離得這麼遠,青蛟也不知道,因為這座大陣,從來沒有人開啟過。
  韓靖收了飛行法器,拿出青冥盾,輕輕往石壁上一扣,石壁竟然轟然開啟了。
  韓靖心中暗道這陣法佈置也太過稀鬆平常了。
  青蛟說道:“不要小看了這陣法,若是你沒有青冥盾,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難以打開這處禁止,而裏面的禁止開啟也是需要青冥盾,但是我從來沒有進來過,對裏面的情形也不太瞭解。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韓靖慢慢向裏面走去,這洞穴十分寬廣,並沒有放置什麼東西。只有在正中,有一個隆起的架子。
  韓靖讓雷情兒在外面等候,自己則進入洞中,將青冥盾放了上去。
  青冥盾放上去之後,整個山脈微微震動一下。青冥盾被一股紅色之光包圍著。慢慢的沉入到地底下。
  整個山脈晃動的更加劇烈了。韓靖也很難發現其他異樣的地方,趕緊向外逃出去。
  走到洞口之外後,韓靖卻猛然發現雷情兒不見了。
  剛才進入洞內的時候,韓靖怕有什麼兇險,讓雷情兒在外等候,卻不想,這一轉眼的功夫,雷情兒卻不見了。
  韓靖左右環視一番,發現雷情兒竟然在林玉樹的手中。
  林玉樹雙目赤紅,不知道用了什麼禁止制住了雷情兒,雷情兒根本無法動彈。
  “林玉樹,你想做什麼?”韓靖怒道。對於林玉樹,韓靖多少也算是有些恩情,若是沒有韓靖,林玉樹怕是也活不到今天。
  “呵呵……是韓靖嗎?”林玉樹的聲音,跟前些日子已經有些不一樣了。現在的聲音,有些虛無飄渺,似乎是從什麼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得。
  “韓靖……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
  “林玉樹,你怎麼了?”韓靖明顯察覺到了林玉樹的不一樣,似乎被什麼人控制了。前些日子,林玉樹還是跟普通人無異,跟韓靖比鬥時,故意放韓靖一馬。而現在林玉樹,卻像是換了一個人。
  “你走吧,雷情兒我留下了。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嗖。”一道黑影閃過。
  鬼穀子趕了過來。先是仔細打量了林玉樹一番,才輕輕鬆了一口氣,道:“韓靖,我本不想殺你,但是你居然開啟青門派的護山大陣。說出破陣的方法,我饒你性命。”
  “我並不知道破陣的方法。”韓靖冷道。
  鬼穀子冷冷一笑說道:“我沒有想到,失蹤了數十年的青冥盾,竟然會在你身上,而且你竟然也知道青門派護山大陣的陣眼在這裏。老夫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不過以你的修為,還不是老夫的對手,拜入鬼派,享盡榮華富貴,抑或是取之不盡的靈石丹藥,或者是死,你可以兩者選擇其中之一。”
  鬼穀子看著遠處升起的淡淡青光,眉頭一皺,大喝一聲,一把黑色的鐮刀從體內拔了出來,鐮刀之上,還沾染著鬼穀子的鮮血。揮手就砍了過來。
  “看我攝取了你的元神你到底還知道什麼秘密。”
  韓靖左躲右閃,連忙應對幾下。韓靖現在擔心的就是雷情兒了。林玉樹已經不是以前的林玉樹了,若是韓靖突然占得上風,林玉樹出手要脅,韓靖也無計可施。現在鬼穀子佔據上風,他們倒也暫時不會利用雷情兒威脅韓靖。
  韓靖一邊躲閃,一邊跟青蛟和真靈上仙商量此事的解決之法。但是兩人都對從林玉樹的手中奪取雷情兒沒有什麼把握。
  韓靖正在暗暗焦急之時,突然發現有一道白色的虛影閃過。
  這道虛影極快,像一陣風一樣刮過。雷情兒竟然隨著這道風,脫離了林玉樹的限制。
  而林玉樹雙手抱頭,似乎極為痛苦。
  鬼穀子也發現了林玉樹的異樣,大叫不好。
  也不在追擊韓靖,連忙返身,攜了林玉樹就想離開。
  韓靖看到雷情兒依然脫離了林玉樹的制服。哪里會輕易放鬼穀子離開。九道靈氣之劍,瞬間擊中鬼穀子。早已在地上埋伏許久的銀色靈蜂也紛紛攀爬到了鬼穀子的身上,吞噬著他的血肉。
  韓靖並不戀戰,急忙向雷情兒跑去。
  雷情兒躺在地上,並不動彈。韓靖連忙破除雷情兒的禁止,急切的說道:“情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雷情兒四處打量一番,好像在尋找什麼。
  “不必找了,我就在這裏。”
  韓靖大驚失色,不知道這聲音是從何處而來的。
  雷情兒左側的虛空之中,慢慢顯露出一具人形。這是一個女性的軀體,白衣白裙。衣服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她的左臂之上,被劃破一個大口子,汩汩的鮮血湧出。這道傷口,似乎不是尋常的利器所傷,傷口之處已經變得烏黑了。
  韓靖也知道,是此人救了雷情兒。不及多說,連忙取出各種丹藥,給此人服下。不過傷勢並未有所好轉。
  韓靖不及多想,直接拿出一瓶靈蜂王漿,滴在這女子的傷口上。傷口竟然慢慢的癒合了,韓靖暗暗松了一口氣。
  韓靖拱拱手說道:“多謝道友搭救愛侶。不知道道友貴姓,在下日後定當大報。”
  那女子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應當是我感謝道友才是,若是沒有道友的救助,在下早已命隕禦獸峰了。”
  “此話怎講?”韓靖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那女子說道:“道友還記得三十多年前你在禦獸峰救助的那只白狐,那就是小女子了。”
  韓靖這才想起,三十年前,有一顆別龐鵜之血侵染了的丹藥,韓靖喂了一隻受傷的白狐。難道這女子竟然是那白狐所化?
  “道友竟然能修煉成了人形,真是可喜可賀。”韓靖說道:“最近青門派混亂,道友若是不嫌棄,在下倒是有個去處。道友可以在哪里修煉直到恢復如初。”
  “那就聽從道友安排。”
  韓靖一揮手,將白狐收入到靈果之中,裏面的靈氣十分充沛,想必她肯定會流連忘返。
  雷情兒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又是我拖累你了。”
  韓靖撫摸一下雷情兒的面龐說道:“是我的不對,以後咱們永遠也不要分開了。”
  “啊。”林玉樹的吼聲震天。
  鬼穀子受到韓靖不輕的傷害,想要帶走有些狂亂的林玉樹,顯然不是那麼容易。
  林玉樹身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過他的手臂之上,卻有許多鮮血,正是那只白狐的血液。
  林玉樹的突然狂亂,似乎跟白狐有很大的關係。
  韓靖和雷情兒遠遠望著這一切。
  林玉樹突然把出血煞寶劍,數百丈之內,都能嗅到濃濃的血腥氣息了。
  林玉樹大吼著,揮舞著手中的血煞寶劍,陣陣劍氣,將樹木砍倒在地上。
  “林玉樹,你要幹什麼。”鬼穀子大聲喝道。
  林玉樹眼中的赤紅之光,更加刺目。
  “我要殺了你了。”林玉樹一劍直接刺入到鬼穀子的胸口正中。
  鬼穀子的胸口,鮮血噴湧而出。血煞寶劍,將所有的血液,一飲而盡。林玉樹重重的跪倒在地上,看著鬼穀子的生命的流逝。
  鬼穀子不敢相信的看著林玉樹,他沒有想到,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竟然會取走自己得性命,最重要的,最關鍵的血煞寶劍,還沒有完成。
  鬼穀子的眼睛,久久無法閉合,他不懂,也不明白,自己醞釀了數百年,竟然突然如此毀於一旦。只差最後一步。
  韓靖和雷情兒在遠處漠然的看著林玉樹。
  林玉樹就那麼保持跪著的姿勢。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天慢慢的黑了,又亮了。
  林玉樹從地上爬了起來。
  眼中的赤紅色,似乎有些淡薄了。
  “韓靖……這些年你還好嗎?”林玉樹輕聲說道。
  韓靖向前踏上一步,說道:“還好。”
  林玉樹手持血煞寶劍,身上被映照一片血紅之色,淡淡說道:“我突然想喝酒,想喝很多酒,想跟你一起喝酒。”
  “哈哈哈……”林玉樹仰天長笑。
  突然,血煞寶劍刺入到林玉樹的胸口之中。
  血煞寶劍貪婪的吞噬著林玉樹的血液。
  “哈哈哈哈……美酒……韓靖……乾了。”
  “韓靖,這些年還好嗎?”
  “韓靖,對不起……”
  風輕輕的吹過,幾件破爛的道袍隨風吹起。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一柄血紅色的寶劍,深深的插入到泥土之中。
  血煞寶劍帶走了鬼穀子,也帶走了林玉樹。
  韓靖眼睛微微有些濕潤。
  韓靖從懷中,取出一瓶靈峰蜜釀造的瓊漿,一飲而盡,又取出一瓶,灑在地上,心中默念:“孫渺然,林玉樹,一路走好。”
  真靈上仙說道:“這柄血煞寶劍不能丟,此物必須收好。”
  “讓我來。”青蛟將血煞寶劍捲入到靈果之中,直接丟到烈焰柱中。
  “情兒,咱們走吧。”韓靖輕聲說道。
  鬼穀子已死,血煞寶劍又被韓靖收走,鬼派的願望定然落空了。韓靖對青門派並沒有太多的感情,而且青門派護山大陣開啟,擊退強敵也沒有什麼問題。
  韓靖和雷情兒,直接踏上飛行法器,奔向青門城。
  熟悉的九連峰,一閃而過,不多時,兩人已經來到青門城附近,為了不引起太多的轟動,兩人還是步行進入。
  比之三十年前,青門城似乎沒有太多的變化。
  韓靖跟隨雷情兒走到一處有些偏僻的巷子裏。哪里有一處狹小的院落。
  雷情兒說道:“二十餘年前,我曾經來過一次。不過我父親說他此生爭名奪利,已經不再想那些事情了,所以才選了這麼一處院落定居。”
  兩人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狗子,是狗子嗎?”房內傳來蒼老的聲音。
  “爹,是我。”雷情兒眼眶有些紅潤。
  “情兒,情兒。”沙啞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驚喜。
  雷情兒和韓靖連忙走了進去。
  這是一件極為昏暗的小房子,雖然外面日頭高照,但是裏面卻是如同傍晚一樣。
  一名白髮老者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身上披著一張破舊的被子。在床的一側,有一張滿是油灰的桌子。上面零散的放著一些吃食,不過似乎放的時間太久了,已經幹硬的有些灰白了。
  “爹孩兒不孝。”雷情兒撲了過去,痛苦起來。
  雷猛伸出顫顫巍巍的手,輕輕撫摸雷情兒的頭說道:“情兒,你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人有生老病死,這是不能避免的。而你們可以跳出生死的輪回成為仙人。韓靖,是韓靖吧。”
  “雷叔,是我。”韓靖伏下身子,大聲說道,以防雷猛聽不到。
  “你們兩個,好好修煉,我們雷家也出仙人了。咳……咳……”雷猛太高興了,險些喘不上氣來。
  韓靖取出一滴靈峰王漿,給雷猛飲下,雷猛稍稍有些好轉。臉色開始紅潤起來。
  韓靖又拿出一顆金丹期修士用的丹藥,此丹也是呼延穆煉製的,凡人服下雖然沒什麼大用,但也可以延續幾年的壽元。韓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你們幹什麼?”
  韓靖和雷情兒轉身望過去,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門口。手中抓了兩個包子。不過這包子不知是因為掉在地上,還是因為這小孩的手太髒,所以變成了烏黑色。
  “狗子?來,快來。這是我閨女,我常常跟你說,我那個做神仙的閨女。今天見了,應該信了吧。”
  叫做狗子的小孩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雷情兒,又看看韓靖。一言不發。
  “爹,你們每天就吃這個?我給你的銀子呢。”
  雷猛笑了笑說道:“吃這些就不錯了,爹也沒幾年活頭了。活一天算一天。不過狗子這孩子太可憐了,你們能不能傳授給他們點仙法。”
  雷情兒哭的更厲害了。
  韓靖沖虎子招招手,讓他過來。輕輕撫摸他的腦袋。沉思片刻說道:“居然有靈根,可以修仙。這裏有基礎修煉功法一冊,以及我的部分修煉心得。你自己好生修煉吧,有朝一日,也能成為仙人。”
  “多謝師傅”狗子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韓靖笑了笑說道:“也罷,我就再收你這麼一個徒弟。”
  …………………………
  十餘日之後,韓靖和雷情兒帶著雷猛,狗子,乘坐飛行法器,前往青牛鎮。當場讓韓靖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眨眼間的功夫就到了。
  韓靖讓雷猛和狗子留在飛行法器中,自己和雷情兒慢慢的走在青牛鎮的大街上。
  青牛鎮極小,出現兩個陌生人,足以引來眾人的圍觀。特別是這兩個人,男女都生的十分的俊美。
  事實上,韓家早已被人霸佔多年。韓靖也不再想回祖宅去了。而是徑直向祠堂走去。讓韓靖意外的是,祠堂沒有破敗,反而經過修葺,裏面得燈油香火也是不少。
  “你是?”一名僕人打扮的年輕人攔著了韓靖。
  “我也算是韓家的本家,過來拜祭一下祖先。”
  那你稍等,那年輕人飛也似的離開了。
  不過是,一名四十余歲得中年人走了過來。韓靖認出,這也算是韓家支系的人,韓靖離開的時候,他也不過十歲左右。
  “你是?”那中年男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韓靖說道:“我也姓韓,想拜祭一下祖先。”
  那中年男子說道:“實不相瞞,祖先畫像已經多見未見了。自從十年前我接任家主之位以後。也是多方打探,至今沒有消息。”
  韓靖輕輕一揮手一卷畫像輕飄飄的飛了出去。慢慢掛在了祠堂的正中。
  韓靖恭敬行了大禮之後,轉頭離去。
  離開祠堂之後,韓靖又向王叔家走去。一名年輕的漢子,正在奮力的劈著木柴,見韓靖進來,停下手中的活計,擦擦臉色的汗水說道:“兩位可是想要討水喝?裏面來吧。”
  韓靖看此人的面相跟王叔並無二異,應該是王叔的小孩子,便問道:“請問王貴在這裏嗎?”
  “我爹三年前就去世了,你們認識我爹?”這漢子也想不出這兩個年輕的後生認識他爹。
  韓靖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情兒咱們走吧。”
  “咦,你們掉東西了。”韓靖和雷情兒出門之後,那漢子發現地上有一個小袋子。
  打裏面竟然是金燦燦的,還有極為耀眼的珠子。這些金子,足夠王家花幾輩子了。
  那漢子連忙追出門去,卻發現,門外,什麼人都沒有。那兩人,竟然沒有了蹤影。
本帖最後由 水野琴 於 2013-3-8 17:46 編輯

水野琴 發表於 2013-3-8 17:42
第0343章◆舊事重提
  夕陽西下,覓食的鳥兒紛紛返回巢穴,勞作了一整天的農人們也牽著耕牛,在餘輝的照耀,結束了一整天的勞作。
  一道破空的閃光如同流星一般,從山澗劃過,引得農人們紛紛抬頭仰望。
  這閃光便是疾馳而過的韓靖和雷情兒兩人了。
  一路上,雷情兒見韓靖默不作聲,知道韓靖心中繁雜,畢竟這些人,這些事,牢牢的停留在韓靖的心裏,無法割捨。
  “靖哥,咱們現在去哪里。”雷情兒打斷了沉默。
  “青門派應該是呆不下去了。”韓靖道︰“若是你對雲鶴真人還有愧疚之心,我大可以替你彌補一番。切莫不可動了惻隱之心,我等修真之人,一定要心智堅定,一心追求長生大道。”
  “你還是沒有變。”雷情兒靠近韓靖一份,感受著那份難以言明的溫暖。
  “若是在青門山修煉,倒也不無可,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驚喜會帶給你。我這次回來,就是專程來接你的。”
  “真的嗎?”雷情兒滿臉喜色,如同剛過門的小媳婦一般。
  韓靖加快飛劍的行駛速度。“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早年,我曾經答應一位故人一些事情,現在終究是要去做的。”
  “師兄說的對,我們修煉之人,心中決不能留下雜念。情兒會一路陪著你,反正我追求長生,也是隨著師兄而來。”
  話語之間,兩人已經到達了青門山的另一端。
  遠遠望去,戰火紛飛,兩幫兵馬正打的不可開交,上萬人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浴血奮戰。
  韓靖臉上沒有露出半點表情,一閃而過。
  兩人再次停下之後,已經出現在蘭城的一個小巷子裏了,韓靖從懷中拿出一個碧綠的玉佩,玉佩中有一滴濃重的紅色。
  韓靖將這玉佩握在手中,微微閉上眼楮,不一會,睜開眼楮,眼中已經露出了明亮之色。
  “這,這不是一件普通的寶物吧。”雷情兒睜大雙眼,似乎有些驚訝。
  “是真龍之血。”韓靖淡然說道。
  “什麼?真龍之血,這怎麼可能。我從典籍中曾經看過,龍之血,遇風化氣,鳳之血,離體自燃,世間怎會有如此高人,竟然把真龍之血封存在玉佩中?”
  雷情兒這番話,也讓韓靖大感驚訝,心中暗暗慶幸自己沒有把真龍之血取出來。心中也對這玉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玉佩是蘭老遺留下來的,以蘭國一國之權,得到些許好東西,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這件寶物,著實驚世駭俗,說不定蘭國的寶庫之內,還有更多的珍藏。
  ……………………
  蘭國皇宮,大殿之上。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頭帶皇冠,滿臉稚氣。
  朝堂之上,卻是已經炸作一鍋粥。
  一名身著鎧甲的黑臉漢子,大聲喝道︰“如今叛軍已經攻打到距離皇城不足三百里的地方,你們還敢拿這些小事來勞煩皇上,肯定皇上下令,皇城禁軍全部出擊,抵禦叛軍。”
  “皇城禁軍乃是維護蘭城穩定的核心,輕易將禁軍調走,皇上的安慰誰負責。”一名白鬍子老者立刻站了出來。
  “臣以為,某些人想要得到皇城禁軍的控制權,是有別的想法,請皇上三思。”
  “你,你等小人,難道坐等叛軍圍攻蘭城嗎。”
  “別吵了。”頭戴皇冠的少年顫巍巍的喊了一句,立刻被掩埋在爭吵聲裏。
  幾幫人越吵越凶,差點動起了手腳。
  突然,大殿門口出現一雙男女。
  男的生的俊秀,滿臉英氣,約莫二十餘歲的樣子。女子雖然不施粉黛,但是峨眉之間,散發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這一男一女的出現,立刻讓眾人停止了爭鬥。
  皇城大殿,是守衛極為森嚴的地方,這兩人竟然輕易的出現在這裏,怎麼不引起眾人的疑惑呢。
  “衛兵,衛兵,趕緊將這兩人拿下。”
  韓靖輕輕一揮手,背後立刻出現一個藍色的薄幕,呼喊的聲音,似乎被什麼攔了一下,彈了回來。
  韓靖徑直走上前去,手中拿出真龍血佩,道︰“受某位老友所托,特來此交代幾句。”
  “傳國玉佩!”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就連默不作聲的皇帝,也有些激動起來。
  “哪里來的盜賊,竟然敢拿走我蘭國的傳國的玉佩,趕緊交出會來。”一名身著蟒袍的男子尖叫道。
  韓靖像是沒聽見一般,將真龍血佩收入懷中,繼續說道︰“凡是有蘭家血脈之人,皆可來此接受靈根檢驗,受我無上修煉功法。我會在此停留三個時辰,希望各位迅速安排。另外,先皇允諾我可以去藏寶室取幾件寶物。”
  “什麼?”眾大臣議論紛紛。
  一名白鬍子老者站出來,沉聲道︰“既然傳國玉佩在你手裏,說明你的確跟先皇有些關聯,但是你所說的話,卻未必當真,縱使你小有修為,也不要在我們蘭國放肆。蘭城之內十萬皇城禁軍,還有青門派的神仙坐鎮。若是你識相,把傳國玉佩留下,我們可以拿些銀錢作為酬謝。”
  韓靖臉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只在此停留三個時辰,有蘭氏血脈的皆可來測試靈根。”
  “你!你!”白鬍子老者見韓靖對他沒有半絲斜視,怒吼道︰“衛兵,衛兵,將此人給我拿下。”
  “慢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少年皇上站了起來。“你說能夠傳授仙法,可當真。”
  “你不行,沒有靈根。”韓靖看了看少年皇上,很遺憾,他不具備修煉的資格。
  “大膽,皇上是真龍天子,你怎敢口出狂言!”眾大臣滿臉怒火。
  “道長請裏面細談。”少年皇上面露喜色,連忙起身將韓靖引入內帳,想內殿走去。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白鬍子老者氣的鬍子發抖︰“給我請青門派派的神仙,快去!”
  ……………………
  “不知道道長怎麼稱呼!”少年一臉恭敬模樣。
  “我姓韓,你把你們族中的的少年都帶來,資質佳者,我會傳授修煉功法,至於造化,就看個人了。”
  少年恭敬的作揖,拜道︰“先皇的尋仙之事,我也略有耳聞,那些大臣們並不知情,還望道長切莫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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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4章◆寶庫(01)
  韓靖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口中所說的先皇,跟我也有幾面之緣,他壽元已盡,早已仙去,不過他曾經有恩於我,所以我才會前來。我的時間不多,你就不要廢話,趕緊把族中少年找來吧。”
  “前輩!”少年皇帝雙膝跪下。“求你收我為徒,我將侍奉左右……”
  “修仙者需要靈根,你並無靈根,無法修仙。”韓靖輕輕一揮手,將少年皇帝托了起來,卻見那少年皇帝臉上滿是淚痕。
  少年皇帝滿臉淒切,道︰“前輩不要看我身為蘭國之君,但是我卻不如一個普通人,每日都要受約束,甚至連我的起居,都有專人看守,我就是一個廢物。”
  少年皇帝雙手抱頭,顯得痛苦不堪。
  “前輩,我鬥膽求你傳授我些許功法,如若不然,將我帶出這皇宮,做一個普通人也可。”
  韓靖雖然面無波瀾,但是看著這少年,卻想起了當年的自己,雖然一個窮`子,一個一國帝王,但是兩人卻有一些相似之處。
  “罷了。”韓靖搖搖頭。“既然跟你祖上有些激情,就幫你一下吧。我可以傳授你些許功法,但是有何成就,就看你自己的了。”
  說罷,韓靖將手放在少年皇帝的頭頂之上,口中默念幾句。
  一個青色的圓球從韓靖飛出來,停留在韓靖的手背之上。
  頃刻間,圓球之上出現了一絲赤紅,這縷赤紅一閃而過,穿過韓靖的手掌,進入了少年皇帝的頭顱之中,便消失不見了。
  韓靖口中默念幾句,少年皇帝的臉色變得赤紅起來,額頭上青筋暴突,鬥大的汗滴流了下來,渾身如同篩糠一般。
  過了足足一刻鐘,周天才將手掌收回。
  少年皇帝緩緩睜開眼楮,眼中的渾濁之氣一掃而空,再次雙膝跪地,拜道︰“多謝師傅收留,徒兒一定盡心盡力修煉。”
  韓靖點點頭,這少年皇帝,也是地火中的火靈之氣得到了一絲火靈根,韓靖強行給他提升到練氣期一層門徑,只要他勤加修煉,進入練氣期一層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再想有所突破,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韓靖可不認為,他跟呼延雨燕一樣有那麼逆天的靈根。
  韓靖拿出一冊玉簡,將玉簡的使用方法以及告訴少年皇帝。
  雷情兒驚的目瞪口呆,一刻鐘不到,這少年皇帝竟然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有靈根之人,雖然資質很差,但是的確是有靈根,這可是聞所未聞的驚天大事。
  韓靖也注意到雷情兒的驚訝,傳音道︰“這不過是一種旁門技藝而已,增加的靈根有限。”
  韓靖又拿出那真龍血佩,問道︰“這玉佩的來歷你可知道?皇宮之中可有類似的寶物?”
  少年皇帝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玉佩,道︰“我只知道這是傳國玉佩,傳聞只有蘭國帝君才可以佩戴,而且打開宮中寶庫的鑰匙,也是這件玉佩。不過先皇離去之時,也將此佩帶走了。”
  “鑰匙?”韓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蘭老曾經說過,會讓自己在寶庫中取幾件寶物,作為酬勞,而這真龍血佩又是寶庫的鑰匙,這其中似乎有什麼玄機。
  “帶我去寶庫一看吧。”韓靖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有何玄機,都要去看一看,若是有等於真龍血佩的寶物,此行也不算白來一趟。
  韓靖其實心中懷疑,這寶庫應該是一個蘭老布下的謀局,不過此等凡人的雕蟲小技,韓靖也不看在眼裏,只要小心一切,自然是萬無一失。
  “這……”少年皇帝臉上露出難色。“我若想離開這裏,必須經過治國大臣的同意,否則我不能邁出這門檻。”
  韓靖看了看這不足十丈的房間,這一國帝君,竟然被禁足在此,道︰“有我在,有何怕得。”
  “徒兒遵命。”少年皇帝抬起頭挺胸膛,向外大步邁去。
  在少年的皇帝的指引之下,三人走的很快。
  “奇怪,怎麼沒有人。”走了不久之後,少年皇帝面上露出疑色。韓靖也注意到,一路上沒有任何衛兵和宮女,這跟剛才經過此處的時候,完全不同。
  走過長長的一段路之後,少年皇帝打開一扇金壁輝煌的大門。“師傅請,裏面就是寶庫的入口。”
  三人進去之後,竟然發現裏面站滿了人,約莫三百餘名衛兵,三十多名身著各色衣袍的大臣。
  “哼,昏君,竟然膽敢帶外人前來寶庫。我蘭文武代表五名治國大臣,要求將此君趕下皇位,另立新君。”
  “我等贊同。”眾人附和。
  隨即,一名身著龍袍的五歲小兒被人拉扯出來。
  少年皇帝苦笑著搖搖頭,道︰“這皇帝,不做也罷,我現在已經拜在這位道長門下,應先皇遺囑,特來開啟寶庫。”
  那白鬍子老者警惕的看著韓靖,悄悄靠近身邊的一名青衣道袍男子耳語幾句。
  那青衣男子滿臉傲氣的點點頭。
  韓靖注意到此人,是一名練氣期八層的修真者,在青門派周邊地區,自然有驕傲的資本,若不遇到築基期修士,也極難有人敢得罪他,何況他身上還穿著青門派的道袍。
  韓靖和雷情兒行走在外,自然隱匿自身的修為,以兩人金丹期的修為,自然不會被這名練氣期八層的修士看破。
  看起來,此人應該在此修煉的時日頗多,否則怎麼會連雷情兒也不認識。
  “這位是我們蘭國的護國法師,青竹先生。識相的趕緊把傳國玉 佩交出來。”白鬍子老者狐假虎威。
  “道友莫非也想到寶庫一觀?”韓靖拿出真龍血佩,盯著那青衣道人問道。
  “少廢話。”青衣道人舔了舔嘴唇,盯著這真龍血佩,眼中流露出一絲企盼之意,本來他剛才頗為忌憚,特別是韓靖和雷情兒兩人的修為他都有些摸不清,所以不敢輕易多言。
  如今韓靖將真龍血佩拿出來,似乎有些服軟之意,當即道︰“把傳國玉佩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一命,如若不然,哼……”
  “那道友接好了。”韓靖微微一笑,竟然將真龍血佩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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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野琴 發表於 2013-3-8 17:43
第0345章◆寶庫(02)
  那青衣道人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連忙伸手接過,用手輕輕撫摸著真龍血佩,臉上露出貪婪之色。
  “好小子,算你識相。”青衣道人手持真龍血佩轉身就向寶庫大門處奔去,看來他對寶庫中的寶物,也是垂涎已久。
  眾大臣和衛兵沒有一人敢出言,不過他們對韓靖卻是虎視眈眈,韓靖剛才的示弱,讓他們知道,護國法師的修為絕對在兩個年輕人之上。
  韓靖臉上露出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意,進入寶庫,自然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但是寶庫中暗藏的機關,可是不是白設置的。韓靖本來打算自己探測一番,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此人不用白不用。
  只見那青衣道人將真龍血佩輕輕放在寶庫大門的槽之中,大門上紅光一閃,開始慢慢的開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寶庫的大門上,這些人對寶庫中的寶物早就耳聞,但是卻根本沒有機會見到。
  沉重的石門隨著眾人殷切的目光緩緩升起,映入眼簾的是堆積如山的金幣和珠寶,散發出奪目的光輝。所有人睜大眼楮,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就算是出生在帝王之家的少年皇帝,嘴巴也驚得合不攏,這麼多的財寶,是他想也想不到的。
  不過在場的卻有三人對此無動於衷,韓靖,雷情兒和青衣道人早已步入仙途多年,對這些俗世錢財沒有半點貪念,只有珍貴的煉器材料和丹藥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
  青衣道人取下真龍血佩,納入懷中,急忙進入寶庫之中搜尋起來。
  圍觀眾人臉上變得熾熱起來,但是卻無人敢動手,他們自然知道青衣道人的厲害。
  韓靖倒也不著急,索性在原地等了起來。
  “啊!前輩饒命。”
  隨即,裏面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哈哈哈……哈哈……我終於出來了。”裏面傳來極為別扭的聲音,音質沙啞,頃刻間,從寶庫中飛出來一個白發老者,頭發足有七八尺長,淩亂的散落在身上,將面容遮的嚴嚴實實。
  韓靖定楮一看,此人竟然有築基後期的修為。
  “死!你們都得死。”白發老者聲音裏滿是仇恨,瞬息之間,死在他手下的已有十餘人。
  那些大臣和守衛見此情景,也驚駭的說不出話,不過他們心裏都清楚,此人的修為絕非一般,不少膽小之人,已經跪地求饒起來。
  白發老者怒道︰“你們這些人都該死,我要殺光你們蘭國人,讓你們血債血償!”
  白發老者大口一張,口中吐出一把血紅色的寶劍。
  這寶劍如一柄血紅之光,向人群之中射去,這一擊,恐怕要有二十餘人喪命在此劍之下。
  不過這劍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出手的竟然是雷情兒,眼看著這麼多人要死於非命,雷情兒動了惻隱之心。
  “你們是什麼人。”那白發老者,才主要到韓靖和雷情兒兩人,讓他驚訝的是,兩人的修為他都無法看透。這老者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巔峰,以他的修為還不能看破兩人的修為,恐怕這兩人要麼是金丹期的修士,要不身上藏著隱匿的氣息的法寶。
  一想到這些,白發老者竟然有些不自然起來。雖然被禁錮數十年,但是他卻不會魯莽行事,若真是因為這幾個凡人的性命招惹麻煩,那是極為不劃算的。
  白發老者嘗試收回寶劍,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根本用不上力道。這下白發老者開始有些懷疑,這兩人的來歷了。
  雖然關閉著數十年,是一段不短的時間,但是對于修真者而言,還算不得十分蠻長。對于沖擊金丹期的修士而言,更算不得什麼時間。
  甚至打坐一次,就能有數十年。
  這幾十年裏,竟然突然冒出了兩名金丹期修士,這怎麼可能。
  未等白發老者想玩,那把血紅的色的寶劍,已經開始舞動起來,頃刻間,白發老者的頭發,須眉都被此劍齊刷刷的切掉,露出一個光溜溜的腦袋來。
  儒雅的面容配合破舊不堪的道袍還有光溜溜的頭顱,著實十分可笑,但是沒有人笑的出來,甚至無人敢抬頭看。
  “你……你是金丹期的前輩。”道人面露驚色,心中如驚濤駭浪一般,他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名青衣年輕人,修為高深莫測,剛才若想要取他性命,應該是輕而易舉。
  見韓靖不語,急道︰“前輩饒命,晚輩有眼無珠,但是晚輩絕不是濫殺之人,希望前輩能晚輩一個機會。”
  眾人見那一劍斬殺數十人的道人竟然跪地求饒,還自稱晚輩,心中驚訝無比,難道這個年輕的道人,真的是高深莫測的仙人?
  有幾個出言不遜的,心中暗暗懊惱起來。
  那少年皇帝,心中更是激動無比,原來自己的師傅修為如此之高。
  “都離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出去說。”韓靖說道。這些凡人留在這裏沒什麼用,反而平添了許多麻煩。
  很快,這些衛兵和大臣在驚恐中悄然離去。
  不過跪在地上的道人,卻知道韓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心中更是逃跑的念頭都沒有,在金丹期修士面前,一切都是徒然。
  見眾人都走了,那道人沉聲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恩,我被這凡人囚禁了幾十年,實在是怒火難耐,雖然在這幾十年裏,我修為從築基初期進展到了築基後期,但是囚禁之恨,實在難消,所以剛才一逃脫出來,才出手傷人,還望前輩饒恕。”
  韓靖點點頭,道︰“數十年,修為有如此神速進展,可不簡單。”
  “前輩謬獎了,我觀兩位前輩,壽元尚不過百,有如此修為,真乃是驚天之速。晚輩韓非子,乃是一散修,偶的築基丹一枚,僥幸在壽元將盡之前進入到築基期。由於修真資源匱乏,再加上青門派的擠壓,我才來到這皇宮之中,點播當年的皇帝一番,沒想到,他竟然對我起了歹意,將我騙入到這寶庫之中,將我囚禁起來。”
  “寶庫之中,定然有吸引你的東西,否則你也不會進入。而且這寶庫也是不凡,竟然能困住築基期的修士。”韓靖對這些恩怨並不關心,這寶庫更加吸引他了。
kingtih 發表於 2013-3-18 18:51
怎麼好久沒跟新了,作者加油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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