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深淵騎士 作者:萬里雲煙(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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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3-3-14 12:55:23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6 725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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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這是一個殘缺的時代:史書中缺失了太多的東西,人們忘記了很多美好的傳統。
                            這是一個黑暗的時代:高尚者用言語來殺戮,卑微者用雙手來殺戮。
                            這是一個夢想的時代:為了夢想,出賣自己或他人,幾乎已經成了所有人的習慣。
                            這是屬於騎士庫卡斯的時代:失敗過、成功過、推倒過、被推倒過、迷失過、堅定過、路過。
                            是的, 這就是庫卡斯的時代,行走在天空和大地,行走在過往和未來的殺戮時代。
【作者其他作品】: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3-11-12 21: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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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4 12:57
第一章 騎士扈從


    什爾葉小鎮的晨霧尚未散去,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小鎮外面響起。馬蹄聲漸漸的緩慢下去,但越來越清晰起來。

    石屋中的居民習慣性的捲縮了身子用被子摀住腦袋,以便於隔絕那惱人而又十分準時的馬蹄聲。

    “該死的,為什麼不能晚一點?”一名鎮民惱怒的把被子摀住腦袋,一把抓了身邊女人火熱的身子用力壓了上去。 “真希望那小子來個馬失前蹄,一頭摔死在地上。”

    “唔!那是不可能的,他成為騎士扈從已經三年了,一身騎術並不比那些騎士大人們差多少,想要讓他掉下馬來摔死,除非是在戰場上。”女人習慣性的反駁了自家男人。

    說話間,馬蹄聲已經進入小鎮,女人習慣性的數著。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到了。”

    馬蹄聲在自己房屋外響起時,女人用力的扭動身子跟自己的男人纏綿,而她腦海中,則想像著外面騎士扈從那強壯的身子正壓在自己身上沖鋒著,好似前些年一大隊騎兵從小鎮外呼嘯而過的那種速度。

    馬蹄聲逐漸遠去,拐過了街道最後停下來,這時女人才停止了幻想。而她身上的男人仍在努力耕耘,以求耕耘個女孩出來。她已經有五個兒子了,沉重的經濟壓力不得不讓男人想用女兒來緩解一下。

    “尊敬的騎士大人,一切按照要求都已經準備好了。”小鎮中央的一座剛剛開門的酒館門前有兩個伙計吃力的抬了大皮囊遞給門口的客人。

    “我只是一名騎士扈從,還沒有成為騎士。”客人端坐馬鞍上,伸手把皮囊接過來掛在戰馬上。又從馬鞍旁的口袋裡取出一個大皮囊丟給兩名伙計。 “明天在原有食物的基礎上,再加一斤肉食。”

    “一切聽從你的吩咐,尊敬的騎士大人。”一名伙計連忙把皮囊接住,再看了看戰馬上那龐大而又強壯的身子,這伙計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恭維道:“大人成為騎士是早晚的事,我們現在先練習一下,也免得將來改口。”

    “哈哈!”騎士扈從大聲笑了起來。 “你小子最會拍馬屁了,不過我喜歡。”說罷撥轉戰馬,扭身朝小鎮外行去。

    濃濃的晨霧吞沒了騎士扈從的身影,清脆的馬蹄聲逐漸急促起來,不過聲音越來越小。石屋中的女人達到了高峰,酒館外的兩個伙計則低聲咒罵著。

    “該死的,恭維你兩句就真的把自己當做騎士大人了。吝嗇鬼,也不知道賞賜幾枚銅板給我們耍錢。”那剛剛恭維了騎士扈從的伙計再也聽不到馬蹄聲後,頓時低聲咒罵起來。想起前些日子從另一個莊園中的騎士扈從那裡得的幾枚銅板不僅讓自己在賭場中撈了到一筆,更是支付了些許銅板把小鎮中的一個寡婦給睡了覺。想起其中滋味來,對剛才那名騎士更加討厭。

    “你想死嗎?讓其他人聽到你抱怨,說不上會告密。到時候被他砍了腦袋,我去那裡再找同伴去?”另一名伙計習慣性的拽了一下同伴的衣衫,隨後打了個寒顫跺腳道:“快進去暖和一會,待會另外幾個莊園中的扈從們都會來。”

    伙計低聲抱怨著進了酒館,而騎士扈從出了小鎮後,帶刺的馬靴狠狠的踢了馬腹,快馬加鞭朝騎士莊園飛奔而去。

    強壯的戰馬托了扈從龐大的身子撕裂濃霧,快速的奔馳把扈從連頭斗篷上的帽子脫落下來,露出一顆光禿禿的大腦袋來。

    光禿禿的腦袋上有三五道疤痕,其中最嚴重的一道從額頭一直蔓延到頭頂,若是有遊蕩的傭兵或強大的騎士看到,一定會辨認出那疤痕是卡斯圖地區最有名的牛角戰斧劈砍出來的。

    要知道卡斯圖的牛角戰斧對整個拉圖爾王朝來說都是一種品質上乘,殺傷力強悍的極品戰斧。使用這種戰斧的人,往往都是十分強悍的人物。而能夠從牛角戰斧下活下來人,實力往往也十分不錯。

    順了前幾年剛剛修建的青石板路,扈從穿過一座小樹林,趟過三條小河,又繞過五座低矮的丘陵後,目的地出現在扈從眼前。

    幾座丘陵圍攏的地方形成了一塊不是太大的平地,平地中央有一座容納二三百人的莊園。這莊園有高高的青石圍牆,又有一條並不是很深的只能阻攔暴民衝擊的壕溝。

    減緩了戰馬速度,光頭扈從習慣性的轉動了幾下脖子,一陣嘎蹦蹦的聲響從那粗大的脖子上傳遞出來。

    “開門!我回來了。”光頭扈從扯了嗓子大聲吼叫了一聲,隨後就低頭看著眼前那條簡陋的壕溝。

    “騎士應該聽從我的建議,把這壕溝再挖深一些,然後馴養些毒蛇。這樣一來,不僅能處理掉莊園裡的一些殘羹剩飯,更是能夠恐嚇那些暴民。”習慣性的想著很久以前就想出來的注意,想像著那些不願耕作土地的暴民掉在蛇堆裡苦苦掙扎的場景,不由的低聲笑起來。

    這一笑起來,讓院牆內正借助石塔下放吊橋的幾名護衛覺得有些恐懼。因為光頭扈從的表情實在是太嚇人了。

    一臉的橫肉,再加上幾道沒有癒合的疤痕,和那目露凶光的眼睛,總是讓人感覺他無時無刻都想著拎了傢伙砍人,而後張開大嘴來舔舐武器上的血跡。

    絞盤轉動,發出一陣嘎吱吱的聲響。兩條胳膊粗細的麻繩把吊橋緩慢的放了下來。

    “該死的,我就知道那群懶蛋還沒有在絞盤上塗抹油脂。嘿嘿,等這絞盤毀壞了,我看你們會有什麼表情。”光頭扈從視線隨了吊橋下落而移動,心裡不斷的估算著自己的戰馬需要多遠的距離衝鋒才能跳起來盡快的切割兩旁的麻繩。

    咣當!吊橋落地,光頭扈從縱馬前進,院牆內石塔上的護衛們都不敢按照規矩所要扈從的腰牌。因為這名扈從暴躁的性格再加上強壯的身軀,很是讓他們吃過虧。

    當初光頭扈從剛從鄉下村莊裡來到莊園,有護衛為難他,不讓他隨意進出莊園,當天晚上就被光頭扈從給狠揍了一頓,三五名過去幫忙的護衛也順便挨了一頓打。從那以後,漸漸的再也沒有護衛為難光頭扈從了。

    再到後來,光頭扈從勸說騎士大人更改了莊園大門,弄成這吊橋摸樣後,護衛們更是不敢為難這個即暴力,又受騎士大人欣賞的光頭扈從了。

    進了莊園,光頭扈從從皮囊中拎了一瓶麥酒丟給一旁值守的護衛。 “告訴你們多少遍了,不要心疼那些獸油,那不耗費你們一枚銅板。每間隔三日都要在絞盤上塗抹一層,你們這是第四日了,早餐後我看你們還沒有在上面塗抹獸油,那就等著挨揍吧!”

    光頭扈從氣呼呼的粗聲吼叫著,寧靜的莊園因為他的吼叫漸漸的熱鬧起來。

    有僕從起來燒水做飯,有劈柴挑糞的,也有餵養牲畜的。總之莊園中的僕從們都已經習慣每日清晨被光頭扈從的大嗓門給吵醒。因為這光頭扈從每次購買食物回來後,都會在門口吼叫一番。不是咆哮這名護衛裝束不整齊,就是咒罵那個護衛每精神。總之千奇百怪的話語都能從光頭扈從口中鑽出來。

    吆喝一番後,光頭扈從順了莊園內的小路直接朝中央飛奔。戰馬連續奔馳三五十里路程雖說有些疲憊,但在主人帶刺的馬靴下,還是加快了速度朝目的地狂奔。

    莊園並不大,佔地只有三百餘畝,戰馬飛奔,不一會功夫就抵達了目的地:廚房。十多名女人夾雜了三五名男人的聚集地。

    “裡面多了一斤肉食,分三次添加到我那份食物中。”光頭扈從扯下皮囊丟到廚房外的架子上,隨後撥轉戰馬,朝對角處的馬厩飛奔而去。

    莊園中的建築物佈置十分合理,通向馬厩的道路十分寬大,而且還沒有任何雜物堆放。

    把戰馬丟給僕人餵養洗刷後,這扈從就邁步朝莊園的最中央走去。那裡有一座寬大的石屋,除了用於騎士發布政令外,還是扈從們進餐的地方。

    莊園的主人,一名老騎士每日清晨都會在那裡等待他的十一名扈從來一起用餐,並順便吩咐他們一些事情。如果時間允許,還會簡單的傳授給扈從們一些戰場技巧。當然,這些技巧都是老騎士口述的,他已經很多年不給年輕的扈從們親身示範了。

    一路上有僕從見光頭扈從路過,連忙站在街道兩旁低頭行禮。有貪玩的孩子們好奇的打量著扈從身上寬大的黑色斗篷,以及帶刺的長筒馬靴和牛皮長褲。

    光頭扈從用力的捂緊了身上的斗篷,那寬大的斗篷把他身子遮擋起來,讓人看起來有些沉重。

    可孩子們不管這些,他們知道凶狠的光頭對小孩子是十分和善的。因此每當遇到光頭扈從後,天真的孩子們都會跟隨扈從一段路程,聽那馬靴踩在石板上的清脆聲響,並認真的跟同伴討論馬刺上那些暗紅色的顏色是什麼顏料塗抹上去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4 13:00
第二章 老騎士的莊園


    光頭扈從聽著孩子們日復一日的沒有任何變化的爭論,心裡十分舒服。目前也只有這些天真的孩子,才能讓他舒服。

    繞過幾條街道,光頭扈從來到中央石屋跟前。這石屋佔地是莊園中最大的建築,左右百餘步,前後三十多步間距。裡面不僅有餐廳,更有存放武器裝備的儲物室,以及能夠容納足夠扈從以及扈從僕人的房間。

    推開中央的木質大門,光頭扈從走了進去,一縷陽光順了大門照射進去,讓有些昏暗的大廳中明亮不少。

    大廳中央是一張長條桌子,正對著門口。最北端只有一張椅子,左右各自有六張。

    光頭扈從徑直選擇了右手第一張椅子坐下去,這是他在這房間裡的位置。在他上首,則是莊園主人老騎士的座位。

    靠在堅硬的高背椅上,扈從的視線緊緊的盯著上首那張披了白色熊皮的椅子上。他知道,誰要是坐在那張椅子上,就代表了誰掌控了這座莊園。曾經有無數次從睡夢中他都坐在那張椅子上對著左右兩旁屬於他的扈從指手畫腳。

    視線落在上面很久,轉而把視線落在身前那張古樸的長條桌子上。

    記得他當年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老騎士驕傲的告訴他,這張桌子是他老祖父成為騎士後打造的。在這張桌子上,不僅老騎士的老祖父下達政令,訓斥扈從,就是他祖父以及父親和老騎士本人,都在這張桌子上下達政令,訓斥扈從。

    “三百八十九名扈從曾經坐在這張桌子旁,其中有十五名扈從成為了騎士,最後有八名獲得了屬於自己的莊園。”光頭扈從腦子裡不時的回想起當年老騎士說的那番話。 “在我小時候,那些騎士們經常來這裡聚會,不過現在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了。”

    “一個騎士家族,或許就這樣沒落了。”光頭扈從從斗篷中伸出粗大的手指來輕輕的撫摸了身前那張桌子。光滑的桌面讓他好似感覺到一個個強大的騎士端了酒杯朝上首的主人敬酒。銀質​​高腳杯摩擦了桌面,厚厚的獸皮紙拋光了上面的木刺,一枚枚勳章整齊的擺放在上面任由主人和他人欣賞。

    就在光頭扈從沉思時,一陣陣腳步聲從客廳右側的通道響起,不一會牆壁上的小門打開,幾名高大的騎士扈從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身穿利落的扈從長袍,或是腰掛長劍、戰刀,或是戰斧短矛。

    他們當中身高最低有六肘多,最高的有七肘,不過他們要是跟光頭扈從站在一起,至少要矮上一肘。

    按照光頭扈從的說法,這個世界上的一肘相當於前世的三十厘米,他足足有八肘多高,相當於前世的兩米四左右。站到這些小矮子跟前,一根手指彈在他們腦門上就能把他們掀翻在地。

    當然,這只是光頭扈從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這些扈從當中,哪怕是最弱小的一個,都能跟他爭鬥好一會才會落敗。

    小門中魚貫而出十名彪悍的漢子,他們都是老騎士的扈從,跟光頭扈從一樣,按照帝國的規矩在自備了盔甲、戰馬兵器以及僕人後,來服侍老騎士,聽從老騎士的命令。從而得到老騎士的指導,以求能夠成為一名真正的騎士。甚至還幻想著借助老騎士父親或祖父留下來的人脈關係得到一座莊園。

    十名扈從分左右落座,加上光頭扈從一共十一名扈從。按照帝國規矩,一名擁有莊園的騎士,可以同時培養十二名騎士扈從。而那些沒有莊園的騎士,只能夠培養三名扈從。這其中差距,就是因為莊園存在與否造成的。

    “或許老騎士這一輩子也不能同時湊夠十二名騎士扈從了。只可惜他三個兒子都在其他騎士那裡接受訓練時丟了性命,否則他也不會成了這般模樣。”看著最後空出來的一張椅子,光頭扈從不由的想起兩年前老騎士得到最小的一個兒子跟暴民作戰時被殺死的消息後,就一下子病倒了,直到現在也沒有恢復。

    按照拉圖爾帝國的規定,一名騎士的子嗣想要成為一名騎士,必須去其他騎士那裡接受訓練,而不能跟隨自己的父親接受訓練。

    帝國這樣做只是為了讓騎士們之間的技巧相互交流,從而進一步增加騎士的力量。不曾想卻讓老騎士為此失去了三個兒子。

    眾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都不說話,約麼過了一刻鐘時間,一名管家裝束的老頭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管家站立在首位椅子旁後,顫抖了雙手從懷中取出一張獸皮紙來平鋪在桌子上嘶啞了嗓音念道:“從今日起,扈從庫卡斯掌握莊園領地的巡邏工作。”念到這裡,老管家稍微停頓了一下把視線落在一旁光頭扈從身上。

    “一切遵從騎士大人的命令。”光頭扈從站直了身子行了扈從禮節,等老管家滿意的點頭後,這才坐下。庫卡斯是光頭大漢在這個世界中的名字,而他在前世的名號是李松。

    隨後老管家又念了另外十項任命,分別對應另外十名騎士扈從。這些扈從們有掌握防禦的,有掌握莊園內巡邏的,也有掌握武器盔甲看護的。一番任命下來,除了財務被老管家掌握外,莊園中的重要事情都被十一名扈從給掌握了。

    “騎士大人對你們很不放心,但他為了讓你們提前得到鍛煉,仍然決定把這些事情暫時交給你們掌控,希望你們能夠放下彼此間的成見,相互合作共同把騎士莊園維護好。”老管家顫抖了聲音下達完所有任命後,眯縫了眼睛打量著十一名騎士扈從。

    “我們會完成騎士大人的任命,絕對不會辜負了他的希望。”

    這兩年來大多數時候都是老管家來客廳給眾人宣布事情,因此他們並不懷疑老管家的人命是否有所偏差。實在不行,眾人可以集體尋老騎士當面問明白。

    老管家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扈從們去進餐後,他就搖晃了身子朝石屋後面一個院落中行去。那裡是老騎士養病的地方,除非有重要事情,扈從們一般都不去那裡打擾老騎士的。

    一路沉默,光頭扈從庫卡斯跟其他幾名扈從都不對脾氣,而其他扈從彼此之間也都不對脾氣。在這莊園中,除非有必要,否則扈從們是很少相互交談的。

    順了石屋走廊進入餐廳,寬大的餐廳中擺放了十二張長條桌子。每張桌子都能容納五個人進餐。

    庫卡斯坐在靠窗的那張桌子上,這裡只有他孤零零一個人,因為他在這莊園中並沒有幫助他穿戴盔甲、照顧馬匹的僕從。而其他幾名騎士扈從,都有四名僕從跟隨。不過那些僕從們都不敢跟自己的主人一起進餐,而是等主人進餐後,他們才會吃一些殘羹剩菜。

    三磅多肉塊、十塊巴掌大小的白麵包、兩根一肘長粗火腿、一隻火雞和一小桶牛奶。這些都是庫卡斯的早餐。

    把桌子上擺放的刀叉丟到一旁,伸手抓了一塊麵包塞進嘴裡大口大口的吞嚥起來。巨大的手掌讓一般人看起來正常的麵包在他手中顯得有些小。

    一手抓了麵包夾了肉塊,一手抓了能盛放三磅重牛奶的小木桶大口大口的吃著。偶爾會停下來撕扯火雞上的肉塊,也好方便食用。

    雖說是冬季,但庫卡斯這番猛吃,仍弄的光頭上汗水順了臉頰滾落下來。他也不在意這些,隨手抓了軟布擦拭一下後,繼續對身前的食物奮鬥著。

    其他騎士扈從們有的極其優雅的用刀叉切割食物,有的則跟庫卡斯一般極其粗狂的、沒有一點騎士禮儀的對付身前的食物。無人嘲笑,更沒有僕從感流露出鄙視的表情來。

    足足比其他騎士扈從多了二分之一的食物被庫卡斯吃了個乾乾淨淨,就連盛放火雞的盤子上,也沒有半跟骨頭,全都被這光頭大漢給吃光了。

    “食物還是有點少,看來應該讓廚房明日再增加一些了。”舔了舔大嘴周圍的油膩,庫卡斯滿意的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庫卡斯,你應該控制一下你的飯量,否則廚房的女人們會認為你增加她們的工作量,從而抱怨你。”一名滿頭金發的騎士扈優雅的放下手中刀叉,並用軟布擦拭了一下嘴角後低聲說道。

    光頭大漢白了對方一眼,他懶得理會那金髮扈從,因為自從那金髮扈從發現他吃的比他人多很多食物後,就經常這樣說。

    重重的關上餐廳的房門後,庫卡斯一臉惱怒的朝馬厩走去。他要騎上戰馬,到莊園外面修煉騎士技巧去是。

    “該死的小子,按照規矩,你已經在這所莊園裡待了四年半的時間了,再有半年,無論你是否成為騎士,都要離開莊園。等你離開莊園的那天,就是你死亡之日。”庫卡斯狠狠的拍打了一下光頭,他十分討厭那名扈從,只不過那名扈從實力跟他差不多,想要正面戰勝並殺死他,根本沒有多少把握。

    因此才想出趁了五年扈從期限結束後,利用對方高興或悲傷的心理耗費最少的力氣幹掉對方。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4 13:02
第三章 騎士的訓練


    馬厩位於莊園東北角,裡面馴養了百餘匹戰馬,足足佔據了老騎士莊園面積的十分之一。十多名僕從日夜精心照顧那些戰馬,不敢讓戰馬受半分委屈。毫不誇張的說,每一匹戰馬每日耗費的銀錢,都要比一名僕人的消耗多三五倍甚至更多。

    去馬厩之前,庫卡斯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這裡他穿戴上了騎士扈從們獨有的盔甲。

    一頂帶了面甲的頭盔,半身板甲、鐵製護腿、漏了指頭的鐵手套,一把牛角戰斧和一面犄角盾。

    這一身裝備足足有八十多磅,其中最為沈重的就是牛角戰斧和犄角盾。這裡我們不得不說一下犄角盾這種武器。

    這種盾牌在卡斯圖地區也算是十分出名的,它屬於單手盾,只有騎士扈從們有資格使用。它足足有二十多磅,呈橢圓形,上下各有兩個七八寸長的犄角,那犄角極其鋒利,比一般的長矛多要鋒利很多。騎士們抓了盾牌穿刺圓木,能輕易的穿刺進去。

    穿上這扈從裝備後,庫卡斯足足有差不多三百磅左右的重量了。沉重的靴子踩在石板上咚咚作響,馬厩中的僕從們隔了老遠就看到庫卡斯這個光頭大漢,並以最快的速度把屬於他的戰馬牽出來準備好一切。僕人們都知道,眼前這個彪悍的扈從,不僅脾氣暴躁,而且手段極其殘忍。短短三年時間裡,馬厩中已經有七八名僕從因為照顧不好他的坐騎而被這庫卡斯活生生打死。

    “喀秋莎!”這是庫卡斯戰馬的名字。這匹雄壯的戰馬是老騎士今年開春時剛剛給他購買的,因為庫卡斯懶得起名字,因此就讓它繼承了前任的名號。話說庫卡斯三年來已經更換了四五匹戰馬了,而且每一匹戰馬的名字都叫喀秋莎。

    根本不像其他騎士扈從那樣,庫卡斯一個人就翻身上了戰馬。這光頭扈從一手拎了盾牌,一手拎了戰斧,猛的吼叫一聲:“出發吧!喀秋莎!”

    黑色的戰馬嘶鳴一聲,一溜煙的朝莊園外跑去。而庫卡斯則落下面罩,不斷的用斧柄撞擊盾牌,並發出一陣陣怪叫聲來。 “前進,騎士!前進,騎士!”

    “看來庫卡斯大人短時間裡是沒有可能轉職為一名騎士的。”一名僕從擦拭了一下汗水,扭頭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道。

    “我敢說​​,你這話要是讓庫卡斯大人聽到,他一定會給你一把牛角戰斧,再給你準備好盔甲和戰馬,用男人的方式來評論你說的是否正確。”一名僕從偷偷的從飼料中抓了一小把黃豆塞到自己褲腿中。他要把這些黃豆帶回去給自己的兒子吃。

    僕從們繼續忙碌著自己的事情,騎士扈從庫卡斯也衝出了莊園,來到​​北面一座丘陵下開始鍛煉起自己的騎士技巧來。

    數十根粗大的圓木不規則的豎立在一塊平地上,又有十多根長短不一的圓木丟在地上充當障礙物。七八名僕從早早的就來到這裡,他們手中拿了十多肘長的白蠟桿分散在這些圓木中間懶散的靠在木樁上等待騎士的到來。

    “前進,騎士!”庫卡斯大吼一聲,盾牌前傾,用於穿刺,戰斧揮動,用於劈砍。目標正是一名站立在圓木跟前的僕從。

    這名僕從不敢正面抵擋,丟了白蠟桿翻身滾到圓木後面,其他僕從們趁機揮舞了白蠟桿朝庫卡斯身上戳去。

    戰馬嘶鳴,庫卡斯憑藉了傑出的騎術,左晃右閃,把七八根白蠟桿都躲避了過去,並趁機朝下一個僕從衝殺過去。

    僕從們不僅躲避庫卡斯的攻擊,更是趁機搬運地上圓木亂丟,藉此來阻攔騎士扈從的衝擊。

    折騰了好一會,庫卡斯才命令僕從們停止下來休息,而他則跳下戰馬拎了戰斧和盾牌開始劈砍一根圓木。

    說是劈砍圓木,但手中的斧頭每當快要砍到原木上的時候,都會停止下來。反反复复足足一個魔法時的時間他這才停止下來。

    戰馬已經​​休息完畢,光頭庫卡斯再一次跳到戰馬上,開始操控了戰馬虛砍圓木,而僕從們則在周圍遊走,不斷的用白蠟桿戳庫卡斯的身子。庫卡斯做的就是不斷躲避那些攻擊,不讓白蠟桿擊打在自己身上。

    足足一上午時間,庫卡斯都和這些僕從們在木柱中徘徊訓練,直到中午有僕從帶來大量食物和清水後,眾人才暫時休息起來。

    僕人們聚集在一起低聲說笑著,庫卡斯則暗自想著心事。

    按照規矩,在吃了午餐後,庫卡斯跳上戰馬對那些僕從說道:“你們在這裡稍微休息一下,做好接下來的準備。我去巡視莊園領地去。”

    僕從們連忙點頭答應,這樣的規矩已經持續了三年多了,自從庫卡斯來到這莊園後,就有了這樣的規矩。

    說是巡視莊園,其實只是庫卡斯閒極無聊,一個人在丘陵上練習騎術。自從他來到這座莊園充當騎士扈從後,就再也沒有暴民衝到這裡來毀壞莊稼,衝擊莊園索要食物了。因為所有踏上莊園領地的暴民,全都被血腥而又殘忍的庫卡斯給砍下了腦袋,哪怕暴民們投降,這位騎士扈從也不會放過他們。他會用堅固的麻繩把他們捆綁起來,然後驅逐他們修建莊園、開墾荒地、修建地下密室等一些粗重的勞動。

    可以說老騎士的莊園能有現在的模樣,除了前人的經營外,少不了庫卡斯手下奴隸們的功勞。當然,因為那些奴隸,其他騎士扈從們沒少鄙視光頭的庫卡斯,認為他違背了一名騎士的準則。只不過老騎士從來沒有責備過他,所以庫卡斯這才繼續抓捕暴民充當奴隸。

    七八個丘陵不過三五十里路,光頭庫卡斯短短兩個魔法時的時間就巡視完了。他有些失望,失望那些暴民們沒有來這騎士莊園,否則他又會抓捕一批奴隸去修建莊園中的糧倉去。

    要知道,經過庫卡斯的一些指點,莊園中的僕從們已經改進了部分種植技巧,從而讓糧食產量大增,幾乎每一季,都有大量的糧食因為沒有足夠的倉庫而丟棄在外面任由老鼠啃食。

    無趣的巡視結束後,庫卡斯返回了他的訓練場,在這裡休息夠了僕從們早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的訓練。

    只見庫卡斯脫了身上盔甲,在這寒冷的冬季裡只穿了一件牛皮短褲在身上,又有僕從取了精油混合的藥膏細心的塗抹在庫卡斯身上每一個角落,甚至連皮褲中包裹的地方也沒有放過。

    一個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馬步扎在那裡,七八個僕從挺了十多肘長的白蠟桿狠狠地朝庫卡斯身上戳去。胸口、後背、脖頸、腦袋、腿腹、胳膊等處。

    這些僕從們一個個身高馬大,足足七肘高的身子,加上結實的肌肉,讓他們看起來十分有力量。一根根白蠟桿戳在庫卡斯身上,庫卡斯只感覺火辣辣的疼痛開始從渾身傳遞到自己大腦中。

    一名僕從的白蠟桿戳錯了位置,氣的庫卡斯大聲訓斥起來:“該死的,莫非一定要我在那幾個特殊位置上畫上圓圈你們才能戳中?不要停,都給我快點。”

    一眾僕從嚇得驚恐連連,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分停歇。他們用盡了渾身力氣去戳庫卡斯的身子,每戳一下,他們都感覺手腕一陣麻木。那是庫卡斯按照騎士訓練方法調動肌肉反擊的力道。

    “這騎士訓練方法,跟前世一些外功的訓練方法一樣,只可惜用前世外功的方法訓練,大多數只能夠修煉某一個地方,而不能刺激全身從而爆發鬥氣。該死的,為什麼前世我就沒有修煉金鐘罩鐵布衫這種功夫呢?若是修煉那兩種外功,說不上早已經激發了鬥氣,從而成為一名真正的騎士了。”感受著肌肉顫抖,他好似感覺到一絲絲熱流在打擊處一點點釋放出來。不過他知道,那些熱流並不是鬥氣,而是他的幻覺罷了。

    僕從們幾乎戳了庫卡斯身上每一塊肌肉和關節,這足足耗費了一個魔法時的時間。這一次戳打後,算是結束了騎士的修煉。不過庫卡斯並未停止下來,而是讓僕從們更換了傢伙,只見這些僕從們拎了棍棒在他身上一陣敲打,不過都沒有太過用力,而是小心的控制著力道,畢竟這是庫卡斯自己摸索出來的修煉方法,這樣一點點修行,也不怕處什麼大的問題。

    天色暗淡下來,寒風跟往常一樣,呼嘯著從遠處吹了過來。在僕從們的幫助下,庫卡斯又在身上塗抹了大量混合了特殊精油的藥膏,而後這才穿戴了盔甲。

    “你們今天晚上回去後,給我到那些奴隸當中挑選一個最強壯的出來,明天我有用。”庫卡斯左右扭動了一下脖子,只聽一陣噶蹦蹦的聲響從他那跟常人大腿粗細的脖子上傳遞出來。一旁的僕從連忙點頭答應,不敢看穿戴好盔甲的庫卡斯一眼。

    “收拾一下這裡,都回去吧!”穿戴了盔甲後,庫卡斯就跳上戰馬朝莊園飛奔而去。

    不長時間就返回了莊園,恰好是晚餐時間,習慣性的跟其他騎士扈從們口舌爭論一番後,他就返回了屬於自己的房間去了。

    厚重的盔甲掛在木架上,鋒利的牛角戰斧被他塗抹了液體保養,潔白的軟佈在上面不斷的擦拭著。

    結束了武器的保養後,庫卡斯就脫光了衣服躺在石床上準備他接下來的功課。

    床頭的鐵鍊被他朝下拉了一下,只聽一陣嘎吱吱聲響後,他上方的天花板裂開一條裂縫,從裡面緩慢的落下一塊長條青石來。

    這長條青石足足有一百多斤,上面栓了七八條鎖鏈一點點朝下面放下來,最後緩慢的落在庫卡斯的胸口上。

    沉重的巨石壓在胸口,讓庫卡斯的呼吸有些吃力,好在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修煉,在使用了特殊的呼吸方法後,很快就適應了。

    在特殊的呼吸方式下,庫卡斯的肌肉開始不斷的輕微顫抖著,那肌肉不斷蠕動,把一百多斤重的長條青石弄的輕微動盪。不過有鎖鏈拉扯,到也不用擔心會掉落下來。

    隨了肌肉蠕動,庫卡斯感覺一陣陣輕微的刺痛從體內傳遞到他腦袋中,這刺痛已經出現很長時間了。

    伴隨了刺痛越來越是強烈,一絲絲熱流從他身體中誕生出來。不過這些熱流剛一誕生,就又消散掉,如此反复,除了刺痛越來越重外,就再也沒有其他變化了。

    雖說體內有些疼痛,但這對庫卡斯來說只是小問題,根本不至於讓他喊叫出來,當然,對其他騎士扈從們來說也不過是小問題。因為這種鍛煉方式,他們在成為騎士扈從那天起,就已經開始了,幾年下來,到也習慣了。

    就這樣約麼過了三個魔法時後,庫卡斯才再一次拉動床頭鎖鏈,從而把那巨石拉扯了上去。做完這些,他又跳下床去吃了些肉塊和蜂蜜,從而補充剛才的消耗。

    第二天清晨,庫卡斯早早的醒來,他穿戴了簡單的扈從裝束,又把衣櫥中的黑色斗篷穿戴上。當斗篷遮擋了他的身子後,他才反應過來。 “該死的,原來我已經不用去小鎮上購買食物了,現在這購買食物的任務,已經交付給那個捲毛的扈從了。唔!做些什麼呢?好長時間沒有看書了,也許是該去看看老騎士的藏書了。”

    庫卡斯用力的抓了抓腦袋,多年的工作一下子結束,竟然讓他有些不適應。不過這也算是好事了,至少他有了更多的時間來充實自己。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4 17:42
第四章 庫卡斯的抉擇


    捂了黑色斗篷來到外面時,見三五名彪悍的衛兵正圍繞了一名強壯的奴隸在外面等待著他。

    見到這奴隸,庫卡斯才想起自己昨天對衛兵們的吩咐來。 “把他帶到練習場地。”庫卡斯簡潔的吩咐了那些衛兵們。

    “一切遵從你的吩咐,偉大的庫卡斯大人。”其中一名衛兵上前一步行禮,隨後拉扯了繩索在同伴的協助下拉扯了奴隸朝訓練場行去。

    那名奴隸瘋狂的咒罵著庫卡斯,咒罵他為非作歹,幫助邪惡的貴族老爺來欺辱他們弱小者。

    那些衛兵們見奴隸咒罵庫卡斯,連忙拳打腳踢的制止他,可是那個奴隸已經知道了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因此一點也不屈服,反而咬著牙狠狠的盯著庫卡斯,他希望用自己的眼神來讓眼前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徹底醒悟過來。

    “尊敬的庫卡斯大人,一切都是我們的失誤,還望大人不要怪罪。”一名衛兵終於從腰間扯下一塊白布堵住了那個奴隸的嘴巴,雖說是寒冬,但一粒粒黃豆大小的汗水順了他額頭滾落下來,卻是懼怕庫卡斯的懲罰。 “這奴隸過來的時候一切十分正常,估計是見了大人心情激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言語,這才冒犯了大人。”

    “去吧!按照我的吩咐,給他最好的盔甲、盾牌、戰斧,如果他會騎馬的話,也給他一匹戰馬。”庫卡斯對奴隸的咒罵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心思去折騰那些衛兵們,因此只是簡單的揮了揮手就示意他們離去。

    衛兵們見庫卡斯少見的大度了一番,心中歡喜,卻不敢表露出來,反而仍跟以前一般,一臉恐慌的拽了奴隸朝練習場行去。

    等衛兵和奴隸們遠去後,庫卡斯去廚房尋了些食物,又返回房間穿戴上了屬於自己的盔甲。

    沉重的盔甲裡面襯了一層薄薄的狼皮,穿戴在身上不僅不感到鋼鐵的冰冷,反而有一絲暖意。合理的盔甲設計,讓三十多磅的重量均勻的分配在他身上,讓他行走起來甚是舒暢。

    單刃獨角的犄角戰斧拎在手中,透過手套的指尖來感受著上面的花紋和纏繞在斧柄處的布條,庫卡斯感覺到無盡的安全感。在這個世界中,也只有身上的盔甲、手中的戰斧、胯下的戰馬才能給他帶來這種感覺。

    帶上頭盔,猙獰的面孔被更加猙獰的面甲代替。青面獠牙的面甲是庫卡斯自己設計出來的,而後讓莊園中的鐵匠在原來的面甲基礎上修改過來。

    “我庫卡斯不僅在這個世界要活下去,而且要比大多數人都要活的自在快活;誰若阻攔我活下去,我就讓誰活不下去。”眼中凶光閃動,庫卡斯按照習慣口中低聲嘟囔了幾次這話語。最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後,這才邁步去馬厩處尋他戰馬喀秋莎來騎乘。

    剛出房門,就見走廊有一騎士扈從正朝門外行去,庫卡斯也懶得理會對方,只是默默的在他身後跟隨。

    “庫卡斯,有時間我們再爭鬥一次如何?”前面的騎士扈從突然扭頭看著身後的庫卡斯說道。雖說庫卡斯穿戴了半身盔甲,更是戴了面具,單那兩米多高的身子是整個莊園中最為龐大的一個,哪怕他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所有的人也都認識他。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還有一年時間就要離開莊園了,到那時候,無論你是否成為騎士,我們都會有一場戰鬥,現在我沒有時間跟你爭鬥。”庫卡斯搖頭說道: “如果你實在是想跟人動手,完全可以去找其他人,不要來麻煩我。”

    釘滿了鐵釘的長筒戰靴行走在走廊中發出一陣陣咔咔的聲響,前面的聲響突然消失,那名騎士猛的停下身子扭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庫卡斯。 “我快要突破肉體限制,成為一名騎士了,我並不想在我成為騎士後,跟你進行不平等的戰鬥,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戰場上,從來沒有什麼平等不平等。你的敵人會用盡一切方法殺死你,你也會用盡一切方法去殺死你的敵人,不是這樣嗎?”庫卡斯哈哈大笑起來,他上前一步伸手拍打相對矮小些的騎士扈從笑道:“我們的志向都是成為一名騎士,成為騎士後,面臨的敵人不僅有同階層的,更有比自己強大的,也有比自己弱小的。到那時候,誰還會要求公平呢?”

    “如你所願。”

    沉重而又清脆的腳步聲再一次從走廊中迴響起來,看著那名騎士扈從遠去的身影,庫卡斯嘎嘎的怪笑起來,大聲的喊道:“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祈禱你所信奉的神靈,祈禱你的神靈護佑你一年後能成為一名騎士,甚至轉職為一名神靈騎士。也只有那樣,你才有機會戰勝我,否則等待你的只有失敗。”

    “我一定會成為一名騎士的,我用我所信奉的神靈戰爭女神的名譽來宣誓。”那名騎士扈從稍微停頓了一下腳步,隨後再一次踏著相同的步伐朝外面行去:“騎士之下你無對手,可是你卻不能抵擋一名騎士,哪怕剛剛晉升的騎士也一樣。”

    “只有經歷後才會知道,現在說這些話實在是太早了。”庫卡斯不屑的撇了撇嘴,按照他的估算,用不了一年時間,他就能成為一名強橫的騎士。到那時候,哪怕對方也成為了騎士,他也不會懼怕半分。

    長長的走廊終於走完,離開那個巨大的房間後,庫卡斯去馬厩騎上自己的戰馬喀秋莎後,就慢慢的催動戰馬朝訓練場行去。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事情,想著這個混亂而又殘酷的世界,想著前世自己遭遇的事情,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混亂,漫長的時間有時候讓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是一名轉世重生者的身份了。

    馬蹄踏飛了積雪,一片片雪花從空中落了下來,落在盔甲上迅速融化,落在大地上讓一些污穢隱藏起來。

    “不想那麼多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只需要活下去就行,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我的想法,前世沒有,今世也不能有。”庫卡斯嘟嘟囔囔的思索著。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4 17:44
第五章 老管家的消息


    訓練場上的衛兵們早已經準備好了庫卡斯所需要的一切。隨地散落的圓木、巨石、荊棘都佈滿了。

    那名強壯的奴隸穿戴了一件半身盔甲,手中拎了一柄釘頭鎚站立在場地中央,四周圍有十多名彪悍的衛兵拎了白蠟桿把他團團圍住,卻是恐怕他在擁有了武器後,趁機逃走。

    “你們都散開。”庫卡斯伸手指點那些衛兵們,又扭頭看了看那個裝備齊全的奴隸獰笑道:“小子,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把我給打倒,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吼!”那奴隸見四周圍衛兵們都左右散去後,他也不等庫卡斯把話說完,大吼一聲就朝端坐在戰馬上的庫卡斯衝了過去。 “我要殺了你,為我死去的妹妹報仇。”

    “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庫卡斯一陣冷笑,他現在距離那個奴隸足足有百步距離,雖說這段距離不足以讓他的戰馬衝鋒起來,再加上地上大量的障礙物,但這並不妨礙他對一名奴隸的蔑視。

    前世一些特殊原因造成的爭鬥殺戮,再加上在這個世界中接受到的騎士訓練,他可不相信一個沒有經過殘酷訓練的普通奴隸能把他打傷,哪怕他再是強壯也不會改變早已預定了的結果。

    戰馬在庫卡斯的操控下輕巧的邁了步伐,或許是聞道了廝殺氣息,那戰馬發出一陣陣嘶鳴聲來。

    五十步,四十步,十步。在兩人相距不過十步時,庫卡斯猛的大喝一聲。這一聲大喝,要比剛才奴隸的吼叫聲大了數倍。伴隨了這一生大喝,戰馬在庫卡斯的駕駑下,瘋狂的朝前面跑動起來。

    鋒利的獨角戰斧劃過那名奴隸的脖頸,那奴隸只聽聞一聲大喝,隨後只感覺無盡狂風朝他捲了過來,再然後他就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願你所信奉的神靈保佑你,讓你能夠再一次輪迴到卡斯圖地區。到那時候,希望你能夠成為一名戰士或騎士來跟我再一次爭鬥。”庫卡斯摘下頭盔,晃動了一下粗大的脖子,隨後跳下戰馬把所有的盔甲都丟下,讓護衛們收拾了地上的屍體後,他就繼續磨練起自己的技藝來。

    在充足的食物補充下,庫卡斯瘋狂的練習著,大量珍貴的藥物塗抹在他身上,藉此來防止體內的肌肉損傷。

    枯燥而又充實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雖說卡斯圖地區位於北方,冬季相對漫長了很多,但隨著時間流逝,積雪一點點消失,天空中飄落的雪花也稀少起來。碧綠的野草從泥土中鑽出來,它們努力的伸展了自己的莖葉去擠壓自己的同類,以求爭奪更多的陽光。

    時值清晨,庫卡斯正在訓練場上跟人爭鬥時,從莊園方向跑來一名騎兵。

    “尊敬的庫卡斯大人,騎士大人召喚你回去。”那騎兵跳下戰馬跪伏在庫卡斯跟前行禮說道。

    “騎士大人親自召喚的?”

    “不是,是管家老爺通知的。”那騎兵低頭不敢看庫卡斯一眼。因為他對眼前這個一身煞氣的騎士扈從實在是懼怕。

    “呵呵!告訴管家,我一會就過去。”庫卡斯高傲的點了點下巴,算是表明自己知道了這事情。

    那騎兵見狀也不便停留,他還要去通知其他在外的騎士扈從們,因為每天清晨都有騎士扈從帶著他們的僕人離開莊園,或是到隱秘..處修煉自己的技巧,或是到朋友那裡做客休息。他現在只希望自己的速度能夠再快一些,儘早的完成管家老爺交代的事情。

    騎兵快速的離去,庫卡斯再又稍微練習了一番後,這就穿戴了盔甲返回莊園。

    喀秋莎的蹄子踏在土路上,經過長時間積雪侵蝕,這本來平坦無比的道路顯得有些泥濘,讓戰馬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

    “初春了,能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這些騎士扈從?莫非讓我們去監管那些平民開墾荒田,種植糧食作物去不成?該死的,若是這種任務,我一定要推脫掉。”

    一路上庫卡斯不停的胡思亂想,一會想到肯能有扈從突破限制,成為一名騎士,有想到那老騎士的病情康復了,需要召集他們回去開設宴會慶祝;又想那老騎士在這初春季節孤零零的死去,老管家召集他們回去舉行葬禮。

    就在這胡思亂想中,庫拉斯返回了那個巨大的房屋中。

    十一名騎士扈從已經來了一大半,他們都安靜的坐在長條桌旁默默的等待著。有侍女送來精美的糕點和美酒,可是卻沒有一個扈從去品嚐。庫卡斯也一樣,突然接收到老管家的召集,這讓他甚是迷茫。

    約麼兩個多魔法時後,十一名騎士扈從都聚集到了這裡,那老管家也出現在眾人跟前。

    “各位,很抱歉打擾了你們的自由時間,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們,領地需要你們,卡斯圖地區需要你們,拉圖爾帝國需要你們。可憐的孩子們,你們將要再一次踏上戰場了,希望我這個老傢伙還能夠看到你們。”老管家顫顫巍巍的從腰間錦囊中摸索出一卷厚重的羊皮紙來捧在手中沉聲說道。

    “卡斯圖出現了大量的暴民,在那些暴民的人群中,帝國發現了我們的老對手斯圖亞維特帝國的身影,為了防止發生意外,總督大人決定召集所有騎士和騎士扈從,以最快的速度消滅那些暴民。”

    “老頭,去年秋季你就說那些暴民中有斯圖亞維特帝國的身影,可是我們卻沒有見到過斯圖亞維特帝國士兵的半個身影,今年你又說有他們的身影,難道糊弄我們感覺很爽?”一旁庫卡斯猛的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凶狠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老管家咆哮起來。他不喜歡老管家欺騙自己,哪怕是一點也願意。

    “這是總督大人的命令,不是我老頭的命令。”這老管家捂了嘴咳嗽幾聲,用手指輕敲桌子,示意庫卡斯坐下聽他說話。

    '這次暴民的發生全都是意外造成的,雖說耽擱了各位的自由時間,但我還是希望各位能夠去把這些暴民清理掉,防止他們流竄到領地給我們帶來嚴重的傷害。 ”老管家伸手把羊皮卷遞給一旁的扈從們,讓眾人輪流觀看上面的內容。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4 18:48
第六章 準備就緒


    作為一名騎士扈從,能夠辨認文字和書寫文字是必須的。一卷羊皮紙不一會功夫就被十一名騎士扈從傳遍了。

    “管家,我們想知道的是,造成暴民出現的意外是什麼?我們可不想懵懵懂懂的去給那個總督賣命去。”一旁金發騎士扈從冷笑一聲,他是最後一個得到羊皮卷的,在看完後,極其憤怒的丟給管家。

    “額!總督大人為了給帝王準備是禮物,只是把稅收弄的稍微高了一點點,所以有些刁民心中就不爽快了,因此就鼓動他人一起暴動,再加上斯圖亞維特帝國的私下裡鼓動,這才造成了目前這種情況。”老管家吃力的咳嗽幾聲,而後伸手敲打長條桌子大聲說道:“不管各位心中怎樣想法,目前我們必須派出人手去參加平叛任務。”

    “莊園需要守衛,領地中的平民需要安撫,莊園需要運轉,更需要派遣人帶領足夠的人手去參加平叛去。”老管家最後重重的敲打了身前桌子大聲說道:“我希望各位能夠認真的對待這一次事情。”

    “哈哈!那就讓我帶人過去平叛吧!”一旁庫卡斯眼中凶光暴漲,一臉獰笑道:“我的名聲只是在周圍幾個小鎮上流傳,還不能傳播到其他地方去,我很希望我的威名能夠在這卡斯圖地區流傳,而不是只在什爾葉小鎮周圍流​​傳。”

    庫卡斯這般說辭,卻是為了把自己的強大展現出來,也只有展現了自己的強大,他才能感受到安全;也只有展現了自己的強大,他才會受到他人的尊敬,才不會被那些不長眼的人羞辱。

    “血腥的屠夫。”一旁金髮騎士扈從冷冷的看了庫卡斯一眼,隨後扭過頭去不再看他。轉而跟身旁另一名騎士扈從低聲交談起來。

    “還有人自願參加這次戰爭嗎?”一旁的老管家再一次敲打桌子,制止了扈從們低聲的交談。 “作為一名騎士扈從,你們應該擁有'英勇'這個美德,我想你們將來在晉升為騎士時,一定會有這方面的考察。”

    “作為一名騎士扈從,我是絕對不會去跟那些手無寸鐵的弱小者爭鬥去,更不會去殺戮那些婦孺弱小。”金髮騎士扈從猛的站起身來行了騎士禮節對老管家說道。

    “你還不是一名騎士,沒有必要去遵守所謂的八大美德。”一旁庫卡斯聽了冷笑不已,他只是認為對方心性懦弱,沒有資格成為一名強大的騎士。

    “雖說我不是一名騎士,但我卻一直在朝哪方面努力。我會讓騎士精神深深的烙印在我身心中。永遠也不會脫落。”金髮騎士扭身一臉嚴肅的對庫卡斯大聲說道:“我沒有辦法對那些手無寸鐵的人出手,更沒有力量用長槍刺穿他們赤裸的胸膛。我的敵人不是這些,不是這些被逼迫而走上反抗道路的平民。”

    “守舊的傢伙,你應該到南方那些帝國中去,只有那裡的騎士還在堅守著騎士八大美德,而我們這裡是卡斯圖地區,是正個拉圖爾帝國最不講究騎士美德的地方,你在這裡說這些東西,純屬是招惹笑話。”庫卡斯猛的一推桌子,站起身來指點對方厲聲喊道:“不要給自己的懦弱找藉口,這戰爭將由我一個人去參加,你們在這裡好好的看守莊園,去安撫那些辛苦勞作的平民去吧!春天來臨了,希望你們能把莊園經營好,有足夠的糧食來應對糟糕的冬季。”

    寬大的房間中,只有庫卡斯的大聲喊叫在迴盪,十名騎士扈從靜靜的坐在那裡不言語。而老管家則把羊皮卷遞給庫卡斯,隨後嘆息一聲佝僂了身子獨自離去。

    看著老管家佝僂了身子離去,庫卡斯只是冷笑不已。他把那羊皮卷揣到懷中後,就抱了頭盔轉身朝外面行去。

    沉重的腳步聲在房間裡迴盪,另外十名騎士扈從都默不作聲。他們並不是膽怯,他們只是不想去殺戮那些弱小的平民,不想把自己的長矛和戰斧穿刺、劈砍在敵人赤裸的胸膛上。

    來到這個世界上後,庫卡斯見識了太多的血腥殺戮了,為了讓自己安全起來,他只有不斷的磨練自己的戰鬥技術,以求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只相信個人的力量才是維持他生存下去的基石。雖說這種想法十分偏執瘋狂,但他卻一直沒有改變過。

    返回自己的房間後,庫卡斯開始為這次戰爭作準備。盔甲塗抹了特製的油膏,在這些油膏的作用下,沉重的盔甲根本不會生鏽,更不會被雨水磨損了。鋒利而又沉重的牛角戰斧被他擦拭了一次又一次,最後這才收起來。兩丈多長的騎士長槍只是被他簡單的擦拭後,就丟到一旁。畢竟他專精的是牛角戰斧,而不是騎士長槍。

    沒有盾牌,庫卡斯認為自己的力量和身上的盔甲足以保護他了。那盾牌是來防禦的,若是拿了盾牌,會讓他攻擊速度下降,他只是相信用手中的戰斧砍掉敵人頭顱後,那敵人就沒有能力攻擊他了。那盾牌對自己只是累贅而已。

    按照習慣,夜晚來臨後,庫卡斯再一次進行了騎士訓練。感受著體內越來越劇烈的刺疼,他知道自己距離一名騎士的路程已經很近了。

    清晨來臨,早有僕人把一袋子金幣和足夠的乾糧搬運到庫卡斯門口。又有豐盛的早餐被廚師們以最快的速度製作出來送到他的房間裡。

    大塊的牛肉、潔白的麵包、一大杯白酒、一小罐蜂蜜和奶油、最後還有幾卷肉餅。這就是庫卡斯的早餐。

    看著送到自己房間中的早餐,光頭大漢滿意的笑了。按照規矩,只有一個騎士扈從單獨出戰時,他應當在自己的房間裡進行最後一次早餐。哪怕是成為一名騎士,這種規矩也會保留下去。

    “是在讓出征者掩飾自己內心的膽怯嗎?哈哈!我庫卡斯渴望戰爭,只有戰爭才能夠讓我強大起來。”抓了大杯白酒,光頭大漢一口喝了下去。只是他手掌略微顫抖,眼中流露出一道無奈和哀傷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4 18:51
第七章 一切的開始


    吃了早餐,庫卡斯穿戴了厚重的盔甲,在戴上鐵手套拎了牛戰斧打開房門後,他看到了蒼老的管家正站立在他房門外。

    老管家穿戴了一身黑色的禮服,雙手捧了一個羊皮卷筆直的站在門前閉目等待。

    “庫卡斯!”老管家聽到房門響動,猛的睜開了眼睛緊緊地盯著光頭大漢庫卡斯的臉孔。

    “你有什麼吩咐?”庫卡斯愣了一下身,他根本沒想到老管家會出現在這裡。要知道他參加戰爭鎮壓暴民已經有三五次了,以前從來沒有見老管家單獨一人找上門來。

    “這是莊園的主人,騎士大人讓我交給你的。”老管家一臉嚴肅的把手中捲軸遞給庫卡斯,並示意他接過去。 “這裡面記載的是老騎士家傳的騎士修煉方法,當你成功的晉升為一名騎士後,如果短時間裡找不到合適自已的修煉方法,不如先修煉這個。”

    “記住,只有你成為一名真正的騎士後,才能打開這個捲軸。”老管家說道最後,語氣加重了不少。

    “騎士大人怎麼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交給我呢?”庫卡斯稍微愣了一下,隨後就伸手接了那個捲軸。

    觸摸到捲軸後,庫卡斯只感覺一絲暖意從捲軸中傳遞出來。他不由的低頭觀看,只見這捲軸只有一尺二寸長,約麼嬰兒胳膊粗細,上面描繪了一些華麗的紋路和怪異的字符,長時間觀看,只讓他雙眼發黑,卻是看不清東西了。

    “切忌,一定要成為騎士後,才能打開這個捲軸。”老管家見庫卡斯一臉癡呆和怪異,連忙伸手敲打他身上的盔甲。

    手指和盔甲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來。雖說聲音不大,但卻一下子把庫卡斯從沉迷、疑惑中驚醒過來。

    “騎士大人雖說不再教導你們,但他每間隔一些時間都會出來私自觀察你們。騎士大人相信,這一次你經歷了鮮血洗禮後,一定能夠成為一名騎士的。他已經吩咐我準備冊封騎士所需要的東西了,相信騎士大人和我,迎接你的絕對出乎你的想像力。”老管家見庫卡斯清醒過來後,一改臉上的嚴肅,轉而微笑起來:“在十一名扈從中,騎士大人最看重的就是你了,其他人沒有一個能夠超越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遵從騎士大人的命令。”庫卡斯把捲軸收到盔甲中的隱秘皮囊之中保存起來,而後禮貌的詢問老管家還有其他事情吩咐沒有。

    “記住,這一次聽說總督大人那裡出了一點點小狀況,所以這一次絞殺暴民的事情跟以前有些差別,因此騎士大人和我,都希望你能夠收斂一下你那暴躁的脾氣,不要隨意招惹麻煩了。”說道這裡,老管家臉上的微笑慢慢的褪去,轉而一臉的無奈。 “騎士大人已經很老了,一些麻煩根本不是他能夠應對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小心一些,不要再讓這莊園受到任何傷害了。”

    老管家的一番話語讓庫卡斯滿臉的尷尬,正如老管家所說的那樣,每一次他出去絞殺那些暴民,都會跟其他騎士扈從們發生一些衝突,給莊園帶來不少麻煩。 “這一次我絕對會收斂自己暴躁的脾氣,不會讓騎士大人失望。”

    想起老騎士曾經對自己的照顧和寬容,庫卡斯用力的點了點頭做出了保證。正如老管家說的那般,老騎士已經太老了,在面對一些麻煩時,不論是在武力上還是在其他方面上,他在面對其他騎士甚至是貴族的時候,都沒有多少說話的地位了。

    “等待你的回歸。”老管家見庫卡斯答應下來後,臉上這才流露出一絲笑意來。他掂了腳尖想要拍打庫卡斯的肩膀,只可惜他也已經太老了,稍微有些佝僂的身子,根本舒展不開。更為重要的是,庫卡斯實在是太過高達了,差不多八肘高的身材,哪怕是老管家盡力的伸展了手臂,也只能讓指尖稍微碰觸到庫卡斯的護肩而已。

    “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回歸的。”庫卡斯用力的點了點頭,他稍微彎曲了膝蓋,讓老管家的手掌拍打在他肩膀上。

    完成了這個動作後,老管家點了點頭,在嘆息一聲後,轉身離去。而庫卡斯站在原地愣了好久,這才離開這寬大的房間,在這寒冷的季節裡,跨上戰馬,朝軍隊聚集的地方前進去了。

    路上無事,數十天的路程,庫卡斯除了看到那些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平民和四處流傳的流浪徒外,也只有零散經過的商人和偶爾才能遇到的其他騎士扈從們。

    其他莊園中的騎士扈從都帶了足夠的僕從和士兵,而庫卡斯只是單獨一個人。因此那些扈從們根本不願意跟庫卡斯一起前進,他們用鄙視的眼光和怪異的語調,把庫卡斯隔離在他們周圍。

    “如果不是老管家有交代,我早就一斧子把你們這群垃圾給劈了。”庫卡斯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看著前面說笑的隊伍不屑的嘟囔著。

    其實在離開老騎士的莊園沒有多久,他就後悔了自己的莽撞。每當夜晚尋不到村莊留宿,不得不在野外過夜的時候,他就懷念起那些戰鬥力低下,但卻十分能幹的士兵和護衛們來。 “如果有他們在,絕對用不著窩憋在灌木叢中過夜。”庫卡斯心裡一遍又一遍的想著。

    “嗨!小子,只有你一個人嗎?”夜幕來臨,庫卡斯剛剛在簡陋的路旁整理出了營地,正在用一柄小鏟子挖掘爐灶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身後響起。

    那馬蹄聲在到達庫卡斯身邊不遠後,就放緩並停了下來。這時有一年輕男子一臉譏諷的坐在戰馬上指點庫卡斯笑道。 “不如你把這個營地讓給我們,我就讓你加入我的隊伍,省的你一個人在路上被那些流民或暴民給殺了。”

    “你這是在說笑嗎?孩子?”庫卡斯猛的佔了起來,用力的揮動手中差不多三尺長的鐵鏟大聲喊道:“這營地是我的,我是絕對不會讓給你們的。給我離開這裡。”

    說道這裡,他更加用力的揮動了手中鐵鏟。這鐵鏟是莊園中的老鐵匠跟他兒子合夥打造出來的,通體都是鑌鐵打造,而且還按照庫卡斯的要求,他們在鐵鏟邊緣開刃,讓這鐵鏟的鋒利程度一點也不次於那些普通的單手斧。

    “你是這樣跟一名帶了百名士兵的騎士扈從說話的嗎?是誰給了你這個權利?”那年輕的騎士扈從約麼二十多歲,一臉白嫩,嘴唇上甚至還有一層薄薄的絨毛。這人看起來比較英俊,但說起話來,卻甚是刻薄。 “我是一名偉大的騎士扈從,你這該死的傭兵,給我滾開這個地方,你沒有資格在這裡。”

    “你是在說我嗎?孩子?”庫卡斯聞言一臉的獰笑,他揮舞了鐵鏟上前一步打算衝到對方跟前把他腦袋劈砍成兩半,可就在這時,他想起了老管家的話語來。 “我建議你以後說話的時候,一定要仔細辨認對方的身份,省的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

    庫卡斯獰笑一聲,隨手把鐵鏟投擲到那個騎士扈從的戰馬跟前。那戰馬被突然出現在馬蹄前的鐵鏟驚嚇到了,因此連連後退,差點把馬背上的那個年輕扈從給甩了下去。

    “哈哈!還是一名騎士扈從?沒想到你這戰馬還不如那些土狗有膽量呢!你騎了這玩意上戰場,莫非是嫌自己死的慢嗎?”庫卡斯不顧那些瞬間警戒起來的士兵們,他伸手指點那個狼狽的騎士扈從放聲笑了起來。

    “這位大人,我家大人現在年幼,並未在外面行走過,還望大人不要計較。”守衛在那個騎士扈從一旁的護衛首領看到庫卡斯斗篷下面的盔甲和深入大地,幾乎沒入土中的鐵鏟後,心裡不由的咯噔一下。再又看到庫卡斯腰間鑽出來的一根半尺多長、雕刻了精美花紋的牛角後,更是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像他這種做護衛的,可以不是職業者,也可以武力不強大,但絕對會擁有豐富的見識和識人的能力。

    這個護衛首領在卡斯圖地區廝混了數年時間了,他知道那擁有牛角戰斧充當武器的人,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因為凡是使用牛角戰斧充當武器的人,都是十分強大的。他見識過很多職業者,也見識過很多傭兵、流浪暴徒,但是卻沒有見過多少擁有牛角戰斧的人。

    想起前幾年他遇到的那個擁有牛角戰斧的戰士來,當年那戰士揮舞了一把牛角戰斧,愣是劈砍了一名子爵培養的十個重甲戰士。雖說那個戰士最終被一名法師所擊殺,但血腥的戰鬥場面,讓他數年來都不曾忘記。

    牛角戰斧是拉圖爾帝國最為強大的戰斧之一,也是卡斯圖地區最為強大的戰斧。在卡斯圖地區擁有牛角戰斧的,可以說哪怕是最弱小的一個,都不是他們這百名沒有重型防禦裝備,沒有職業者的隊伍能夠抵擋的。畢竟三十六磅重的戰斧,不是一般人甚至一般職業者能夠長時間揮舞的。而且擁有這種戰斧的,還是號稱戰鬥力最為強大的騎士。呃,哪怕他現在僅僅是一名騎士扈從也一樣。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4 18:54
第八章 驟起爭端


    “大人,他也是一名騎士扈從。”那個護衛首領又轉身壓低了聲音對自家主人解釋起來;“我們完全沒有必要跟一名騎士扈從爭論,畢竟這是男爵大人親自吩咐的。”

    “該死的,只不過是一個沒落的騎士扈從而已,連自己的僕人都沒有,那裡用得著在乎?”年輕的騎士扈從一把扯下腰間長劍,指點庫卡斯興奮的說道:“拿起你的武器來,讓我們用騎士之間的公平公正來決鬥吧!”說完這話,他還高傲的揚了揚下巴,示意庫卡斯把鐵鏟撿起來跟他決鬥。

    “不要說什麼因為命令不跟我決鬥,今日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都要跟我進行決鬥。你若是主動一些,就跟我一個人決鬥;我要是主動一些,你面臨的就是一百名兵士。”

    “真是個白痴。”庫卡斯聽了那名騎士扈從的話語後,又見對方一臉的興奮,就知道今天這事情是絕對不能避免的。

    他猙獰一笑,隨手從腰間扯下牛角戰斧來。也不答話,就這樣拎了戰斧,也不上馬,只是快步朝端坐馬匹上的年輕扈從衝了過去。

    “保護主人。”護衛首領大聲的吆喝著。

    一名士兵在他命令下,舉了厚重的堅木盾牌擋在庫卡斯衝鋒的道路上,想要把庫卡斯阻攔下來,或是迫使他改變路線,從而減緩衝鋒速度,以求讓自家的主人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你不講規矩,騎士之間的決鬥不是這樣的。”那名年輕的騎士扈從舉了騎士長劍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臉色大變,急促的大聲喊叫著庫卡斯這番作為不符合規矩。

    “我從來不跟其他人講規矩。”庫卡斯心中暗自鄙視對方,只是手中動作一點也不緩慢。

    短短十多米的距離,對一般兵士來說衝過去也需要幾個呼吸時間,而庫卡斯只需要一兩個呼吸時間就衝了過去。他沒有改變路線,也沒有用​​牛角戰斧去劈開堅木盾牌,而是側身用肩膀狠狠的撞擊上去。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那舉了堅木盾牌的士兵好似脆弱的紙張被狂風吹起一般,瞬間就被庫卡斯撞飛出去。

    兩指多厚的堅木盾牌被庫卡斯硬生生撞成了碎塊,後面的兵士更是被庫卡斯撞斷了手臂上的骨頭和胸骨。

    兵士落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噴著血,他喘了粗氣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不過努力了幾下,都沒有任何效果,最後無力的躺在地上靜靜的等待著死亡來臨。他的肺部被斷骨刺穿,一團團血沫從口中湧了出來,在這種沒有牧師和醫師的情況下,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撞飛那個兵士後,庫卡斯的速度不僅沒有減緩,反而加快了不少。

    又有一名兵士阻攔在庫卡斯衝鋒的路線上,雖說他仍然被庫卡斯撞飛了,但總算是讓自家的主人清醒過來。

    “我要殺了你。”那名騎士扈從大聲喊叫著,手中騎士長劍狠狠的朝庫卡斯腦袋劈砍過去。

    “沒有人能夠殺死我。”庫卡斯大聲吼叫著,接連撞飛兩個人兵士後,庫卡斯的血液已經沸騰起來,他興奮的吼叫著,手中牛角戰斧好似閃電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弧線朝那個騎士扈從的腰間斬了過去。

    戰馬上的騎士扈從根本沒想到庫卡斯那麼龐大的身子竟然有這種速度,反應不及的情況下,被庫卡斯的牛角戰斧狠狠的劈砍在他腰間。

    三十多磅重的扈從半身鎧好似羔羊面臨屠夫的屠刀一般,根本沒有起到半分防禦作用。只是瞬間就被撕裂。

    鋒利而又沉重的牛角戰斧在庫卡斯那強大的力量下,不僅撕裂了半身鎧,更是把這個騎士扈從攔腰斬斷。

    腰斬!庫卡斯在老騎士的教導下,掌握的一種殺戮技巧。當年老騎士曾經斷言,同等的階位中,沒有人能夠完美的格擋住庫卡斯的腰斬。這腰斬可以說是調動了庫卡斯渾身的力量施展出來的,哪怕是一副重甲擺在他眼前,也抵擋不住庫卡斯的腰斬。

    整個人被斬成兩段的騎士扈從掉落在戰馬下面痛苦的哀號著。他吃力的在地上爬行,想要找到自己另一半的肢體拼湊起來。 “快叫醫師,快叫醫師,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淒涼的哀號讓那些兵士們心中發怵,更有新兵丟了手中武器瘋瘋癲癲的朝遠處跑去。

    有新兵剛一轉身逃跑,那名護衛頭領就命令數十名騎兵追上去把他媽一一斬殺。而庫卡斯則拎了牛角戰斧一腳踩在那個騎士扈從的胸口用力的擠壓著。

    “告訴我,你還想跟我決鬥嗎?”庫卡斯一臉的獰笑。

    只可惜這個騎士扈從被攔腰斬斷,只有無盡的疼痛和恐懼佔據了他的腦海,那裡還有時間回答勝利者的詢問?

    “忘記告訴你了,凡是跟我決鬥過的人,全都死了,沒有一個活下來。”說道這裡,庫卡斯腳下用力,只聽咔嚓一聲,硬生生把對方胸口踩的塌陷下去。在胸骨保護下的心臟,更是被擠壓成了肉醬。

    屍體無力的抽搐幾下,隨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你殺的是一名男爵的兒子,一名男爵唯一的兒子。”這時,護衛頭目帶領了數十名兵士把庫卡斯緊緊的圍攏起來,他們平舉了手中長槍,拎了戰刀和盾牌一臉緊張的盯著庫卡斯。

    “如果有機會,我會連那個男爵以及他整個家族的所有人多殺掉。”庫卡斯不屑的冷笑一聲,一腳把半截屍體踢到護衛頭領跟前。

    “按照帝國法律規定,凡是護衛的主人死亡,那護衛只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回到主人家中傳報死訊,任憑主人的親朋好友處置,不論是充作奴隸或是砍頭陪葬,都不得有任何反抗。另一個選擇就是拼命戰死,給自己的主人報仇。告訴我,你會有那個選擇呢?”庫卡斯一臉不在意的擺弄手中戰斧。

    三十多磅重的戰斧在他手中好似木棍一般輕巧,隨意揮動不見半分吃力。

    那護衛頭目看著這個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高大男人,看著那上下翻飛的牛角戰斧,看著裸露在盔甲外面的滿是疤痕的肌膚,他無奈的笑了。

    “其實還有第三種選擇,我可以去充當強盜、流民暴徒、甚至流浪傭兵。你認為呢?”

    “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哈哈!沒想到你腦袋這麼好用,竟然會想出這種精妙的法子來。”庫卡斯哈哈大笑,伸手指點四周圍兵士厲聲說道:“可是這麼多人跟你一起去充當強盜,一起去充當流民暴徒,恐怕很容易吸引人注意力吧!而且這裡死的人太少了,沒有人給一名貴族的兒子陪葬,恐怕這並不妥當。”

    “沒有戰馬的人應當陪葬。”那名護衛頭目聽了庫卡斯話語,立刻大聲喊叫起來。他大了一個手勢,那些騎兵們迅速的脫離了大隊伍,一下子把那些步兵和庫卡斯包圍起來。更有一些騎兵朝遠處奔走,站立在數百米外的路上,端平了長槍準備隨時衝鋒。

    “殺!”庫卡斯瘋狂的喊叫了一聲,他拎了牛角戰斧衝到那些步兵中間開始了血腥的殺戮。

    戰斧揮動,沒有一個人能夠抵抗牛角戰斧的威力。堅木盾牌在戰斧跟前好似紙張一般,一捅就破。劣質的皮甲更是沒有半分防禦作用。

    有士兵聯合起來攻擊庫卡斯,也有士兵聯合起來逃跑。攻擊庫卡斯的人,幸運的能夠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口,不幸運的直接被他砍死;而逃跑的,全都被四周圍的騎兵們用長槍和戰刀殺死。

    一名兵士在死亡的威脅下瘋狂的拎了長槍朝庫卡斯胸口穿刺過去,他根本不顧對方的牛角戰斧的劈砍。

    庫卡斯也不躲避,任由對方的長槍穿刺在自己身上。長槍撞擊在胸口,卻被半身鎧上厚重的鐵板給抵擋下來。而那個兵士則被庫卡斯的戰斧劈開了腦袋。

    短短小半刻時間,三十多名步兵全都死亡,而他們給庫卡斯帶去的傷害只有十多個並不是太深的傷口。

    “如果你們衝鋒,我絕對抵擋不住。”最後一名步兵被庫卡斯攔腰斬斷後,他拎了戰斧放聲大笑起來。 “真是痛快,你們為什麼不衝鋒呢?有這些兵士們阻攔,你們絕對有能力組織起強力的衝鋒來。”

    庫卡斯舔了嘴角的血跡,一臉猙獰的笑道:“很長時間沒有如此爽快的殺戮,哈哈!我的血液已經沸騰了,來吧!作為一名騎兵,你們不應該如此懦弱,拎起你們的長槍來,揮舞你們的戰刀,衝鋒吧!”

    看著剛剛經過了血腥殺戮,一身傷口,但仍然輕巧的揮舞了牛角戰斧的庫卡斯,那名護衛首領心中苦笑不已。他不由的為自己起先的明智感到慶幸。

    “抱歉,我們只是為了討生活而已,根本沒有必要為死人賣命。”這護衛頭目說了這話後,撥轉馬頭,頭也不回的帶領殘存的四五十名騎兵朝庫卡斯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4 18:56
第九章 法師扈從


    “真沒意思。”見那些騎兵離去,庫卡斯無趣的吐了口唾沫。

    地上的屍體讓他失去了在這裡宿營的慾望。又怕在這裡待著會別人發現,因此就呼喚了在遠處休息戰馬,簡單的收拾了行禮後,快馬加鞭的朝目的地再一次行去。

    隨後七八日路程,到也不曾遇到什麼麻煩。等庫卡斯快要抵達目的地時,聽到路上行人們的交談讓他想起了前些日子殺戮那個騎士扈從的事情。

    原來這段時間一來,去總督定下的聚集地報到的騎士扈從隊伍有很多都遇到了麻煩。幸運一些的只是受了一些損失就抵達了聚集點。而倒霉的,整個隊伍全滅,一名或數名騎士扈從都被人殘忍的殺害了。

    “沒想到這卡斯圖地區竟然混亂成了這種樣子。”庫卡斯聽到這些傳言後,腦海裡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安。他猜測一定是有其他地方的勢力想要趁機來對付卡斯圖的總督,借助殺戮騎士扈從們來削弱總督的力量。

    在拉圖爾帝國,一個地區的強大並不是看那個地區有多少強悍的職業者,更不是看他擁有多少軍隊。而是看這個地區擁有多少即將成為職業者的人。底層的基礎,才是決定一個地區或是一名掌權者的勢力強大與否。

    “恐怕這一次圍剿暴民的事情不簡單,說什麼有斯圖亞維特帝國的參與,我看這次事件恐怕是帝國中的掌權者們一次私下的較量,我們這些人恰好充當了炮灰。”坐在一座小鎮上的酒館中休息的庫卡斯,聽到一旁有人低聲說了這話。

    “哈哈!這跟我們又有什麼區別嗎?明知道是要去做炮灰,但你又有反抗的力量嗎?不要忘記了我們是一名騎士扈從,我們必須遵守騎士的命令。除非你能確定能逃脫了騎士們的追殺或帝國軍部的追殺。”一旁有一名年輕的騎士扈從拽了拽下巴上稀疏的鬍鬚沉悶道。

    酒館之中討論這次暴民事件的人很多,多的讓庫卡斯聽的很快厭煩了。他讓伙計給他準備了足夠的乾糧補給後,就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以求早點趕路,盡快抵達這一次的聚集地。

    這數十日的路程,讓他失去了修煉的機會。當日體內那刺疼的感覺,正在逐漸減弱下去。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及時的恢復修煉,或是參加爭鬥的話,他的實力就會不斷的倒退,如此一來,距離他成為一名真正的騎士時間將會再一次延長。

    最後一塊牛肉被他用力的塞進嘴裡咀嚼著,幾枚銀錢落在桌子上叮噹作響。一旁伙計甚是有眼色,連忙上前來結賬。

    支付了足夠銀錢後,庫卡斯拎了乾糧補給就朝外面走去。

    他這剛一起身,酒館大門再一次被人用力的推開。厚重的木門撞擊在一旁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然而這一次進來的不是那些粗魯的傭兵,也不是那些野蠻的戰士,更不是兇殘毫無人性的暴民,而是一群騎士扈從裝束的年輕人。

    這些騎士扈從們身上穿了厚重的全身鎧,除了腦袋露出外,其他地方都包裹在厚重的盔甲中。在他們身上,還披了一層灰黑色的半身披風,這半身披風包裹了他們右胸,而後纏繞在腰間充當裙擺。在那披風上,烙印了一個怪異的花紋,看起來甚是精美。

    “法師扈從!”看到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裝束,庫卡斯的大腦快速轉動,很快就翻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專門護衛法師們的騎士培育出來的騎士扈從就是這幅裝束,他們不要求有多麼強大的攻擊力量,但是卻需要強橫的防禦力量,因此才裝備了厚重的全身鎧。

    “各位,告訴我,你們當中有誰見到過這個年輕人?”為首的一名法師扈從手中拎了一卷牛皮紙,紙張打開,顯露出一幅畫像出來。

    庫卡斯的視線落在那個畫像上後,眼睛頓時眯縫了起來。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現差錯,那畫像上的人正是他前些日子殺死那個年輕的、而且又猖狂不學無術的騎士扈從。

    酒館中的人低聲交談著,他們都搖了搖頭說沒有見到過。同樣,庫卡斯想起老管家的話語後,也緊跟著搖了搖頭,並裝作好奇的模樣打量那些法師扈從們。

    這些扈從們見沒有一個人見過,都鬆了口氣。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後,其中一名扈從上前大聲說道:“如果有人見到這個人,那就帶著他的消息告訴傭兵工會,我想你們會從那裡得到你們意想不到的豐盛報酬。 ”

    說了這話,這些法師扈從們迅速的轉身離去。只留下酒館中一群摸不情狀況的客人們低聲交談著。

    庫卡斯根本沒有理會這些,他又索要了一杯辛辣的白酒慢慢喝下去後,估摸了那些法師扈從們已經離開後,這次支付了足夠銀錢離開酒館朝聚集地再一次出發。

    戰馬起先只是緩慢的前行,到後來速度越來越快,而後開始勻速奔跑起來。踏踏的馬蹄聲在耳邊響起,春風拂面,讓庫卡斯感覺極其的爽快。

    越是距離聚集點近,路上遇到的隊伍就越多。這裡面有獨自一人的騎士扈從,也有傭兵和大量的由騎士扈從帶隊的兵士們。但數量最多的,則是大小不一的商隊。

    他們用牛車或馬車拉了大量的物資在路上前進,每當有傭兵或騎士扈從們從他們身旁經過,他們都會大聲吆喝了推銷自己的商品。當然,這一切都是那些獨身商販和小型商隊才做的事情,至於那些大商隊,他們的物資將會被總督直接購買,其中利益十分龐大。

    戰馬奔跑的速度雖說不快,但仍然攪動了乾燥的大路上煙塵飛舞。一些商人一邊低聲咒罵庫卡斯,一邊熟練的用油布來遮擋自己的貨物,省的沾染太多灰塵不好出售。

    庫卡斯根本不理會這些,他操控了戰馬在車隊或傭兵隊伍中不斷的快速穿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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