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危機] 重生之末日霸主 作者:碧血無常 (已完成)

 
halanjack 2013-3-19 17:37:1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3 178963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4 03:13
二百一二章:盡頭

當暗夜再度降臨,大地再度歸于無盡的黑暗。

幽暗中的天坑,就像是無盡黑暗中的一張噬人巨口,散發出神秘與深幽,仿佛通向那無盡的深淵。

沿著陡峭的坑壁往下,一直往下,直到到達深淵的最低層。這里是一小方,數十來平米的圓形空間。

焦黑陡峭的坑壁,平滑凹陷的地面,早已被天外隕石那超高的溫度煉化,化作堅硬的,介于金屬與巖石之間的結晶物。

透過一些莫名的微光,隱隱可見三道黑影俯于坑底,一動不動。正是那一同掉入坑底的劉煒、阿蘭朵,還有那只最后關頭被劉煒拖下水的金毛猴子。

像是一個世紀般漫長,又像是彈指的一瞬間,幽幽黑暗中的三道身影,終于微微的彈動了一下。

痛,撕心裂肺般的痛,當劉煒蘇醒過來時,感覺自己就像被一臺大卡車反反復復輾壓過上百次,全身上,沒有一處骨頭不發出痛苦的呻吟。

嘗試著睜開眼睛,可眼皮卻仿佛吊上了鉛塊,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微微瞇開了一條小縫。

入目處是無盡的黑暗。

就算劉煒身為三級體能進化者,視力大有長進,就算他早已適應了末世中的昏暗,可對這般如墨一般的環境依舊略有不適。

“應該是在天坑底部了!沒想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掛!還真是命大。”暗暗慶幸的同時,劉煒吃力的移動手掌,摸索著周圍地面。手指觸及處,光滑,一片冰涼。

就在這時,劉煒耳邊突然隱隱聽到兩聲緩慢,有力的呼吸。

“是阿蘭朵,另一道呼吸是誰的?”未知的危險,讓劉煒原本略顯昏沉的神智立馬驚醒。

既然坑底還有其它生物,那就證明此處并不安全。

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痛,劉煒雙手撐地,在一連串的骨骼脆響聲中,吃力的將自己撐到坑壁處,將自己疲憊疼痛不已的身體背靠在光滑冰冷的坑壁坐穩。

在坑底無盡的黑暗中,劉煒所在位置稍稍靠前一點,三只森寒的瞳孔正散發出幽幽冷芒。

其中一只是泛著綠油油的幽光,不含一丁點感情。這是屬于阿蘭朵那怪異雙瞳中的那只活死人眼珠。

另外一對則是血色猩紅的雙瞳,暴戾,警惕,還有一絲絲的畏懼。

“沒有危險!”當察覺到這雙瞳孔中所包含的那一絲畏懼,劉煒提著的心總算放下。

“阿蘭朵!”隨著劉煒的低呼,那詭異的綠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原本與那猩紅雙瞳主人對峙的阿蘭朵,閃電般撲向背靠坑壁而坐的劉煒。

“誒喲……我的老骨頭!”也許是在黑暗中與怪物對峙得太久,太過孤單,聽到劉煒的聲音阿蘭朵顯得格外的興奮,這一下猛的撲過來,讓劉煒全身骨頭又是一連串“嘎吱”脆響,仿佛就要折斷了一般。

一邊伸手在阿蘭朵的小腦袋上撫摸著——這小丫頭正一個勁的往劉煒身后鉆,想來是又想躲到他身后。

劉煒一邊在身上的口袋里不停的摸索,可摸索了老半天,卻依舊沒找出半個可以照明的設備。

“踏馬的,下次一定記得隨身帶上幾個打火機。”郁悶的低聲抱怨,劉煒順手脫下了身上的皮質大衣,擰成一團后丟在地上,然后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手指微曲呈爪狀。

半晌后,一絲絲墨綠色的霧氣,緩緩的自劉煒身體各處透體而出,沿著手臂,慢慢的在劉煒掌心匯聚,直至凝聚成一團詭異的,深墨綠色的霧狀球體。

待得這團霧狀球體凝聚到一定濃度,劉煒重重的喘息了一口,雙目一凝,心底默運異能。

只見隨著周圍溫度的升高,那團深墨綠色的霧狀球體“嘭!”的一下,突然在劉煒掌心燃燒起一團深綠色的火焰。空氣中隨之彌漫起一股猩甜的氣味。

這團墨綠色的霧氣,還是劉煒上次被王石虎他們從冰層下挖出來后,才發現自己擁有的。

它們一直潛伏在劉煒身體里,是一種劇毒物質,普通人只要稍稍的沾染上一點,就會在十息之內毒發身亡。

這種霧氣既不屬于異能,也不能隨著精神的增加而增長。

因為不知道這種劇毒物質是否會對身體有害,而且每次逼一點霧氣出體外,劉煒就會全身乏力,好似大病一場。

正因為如此,所以劉煒一直都未曾使用。當然也是因為沒必要使用,不過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劉煒卻發現這種毒霧的燃點很低,只要稍稍加熱就會燃燒。

“沒想到還有用到你的時候。”劉煒迅速的將那團深綠色的火焰甩到擰成團的皮衣上,一團熊熊大火迅速的燃燒起來,瞬間將整個坑底照的一片通明。

整個坑底一片焦黑,從地面那獨特的流狀結構,可以判斷出,這里曾經被高溫熔化過,隨著日子久了,才重新凝固。

在四周焦黑的峭壁上,還有不少地方在火光的映射下閃閃發亮,這是巖層在高溫下,熔煉處的各種晶體或寶石。

而那先前與阿蘭朵對持的那只生物,在劉煒手中那團墨綠色的毒霧亮起的那一刻,就已經躲避到了坑底的峭壁的另一邊,此時正透過火光,畏懼的望著劉煒。

“沒想到你這猴崽子倒是命硬!”一時間劉煒又是好笑,又是憤恨,臉上神色甚是精彩。

原來那只生物,正是識破了冰封中的劉煒,讓劉煒險些被黑猿拍成肉泥,而后又被劉煒從半空中打入天坑的金毛猴子。

只不過此時這只金毛猴子早不復劉煒初見它時的摸樣,滿身血跡,傷痕累累,一身濃密的金毛也雜亂得如同稻草。不用說,肯定是阿蘭朵的杰作。

“吱吱……”看到劉煒望向它,金毛猴子再次畏懼往后擠了擠,瞳孔中的猩紅漸漸淡了下去。反而透露出一絲委屈可憐的意味。

“我靠,你倒是挺通人性,知道求饒了。”

劉煒笑罵一聲,沒有再理會它,左手再度在身前虛握,迅速的匯聚出兩團水球,將一團塞入自己口中,滋潤了一下喉嚨后,順便再凝聚處一只冰碗,盛著另一團水,送到阿蘭朵面前。

在這干燥的氣候里,一天沒喝水,劉煒喉嚨里早就已經干得冒煙了。

正想趁著皮衣還未燃盡,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想要站起身來察看一下周圍的環境。

“吱吱……”

那只原本畏懼得躲在遠處角落的金毛猴子,竟一反常態的沖到劉煒近前,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珠死死的盯著阿蘭朵手中的冰碗,眼中盡是討好與乞求。

“你也口渴了?”

“吱吱……”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4 03:14
二百一三章:地下溶洞

水對這只金毛猴子的吸引力,遠遠超出了劉煒的預料,直到接連灌下三碗水,這只金毛猴子方才滿足的拍著肚皮,示意夠了。

這金毛猴子此時望向劉煒的目光中,早不復剛開始的警惕與畏懼了。

就好似一個三歲小娃看到見到了最心愛的玩具,醉心收藏的人見到了稀世珍品一般,熱戀中的情侶見到了愛人,烈焰一般的火熱,看得劉煒心底只發毛。

“踏馬的,你把我當水源了吧”在末世生存了這么久,劉煒當然知道純凈水源,對這些變異生物來說意味著什么。

望著地上已經快要燃盡的皮衣,劉煒伸出腳尖將擋在他路上的金毛猴子踢開,強忍著全身骨頭的呻吟,邁著如同灌了鉛的雙腿,扶著陡峭光滑的坑壁,開始在天坑底部搜索起來。

而被劉煒踢得連翻了幾個跟頭金毛猴子,癱在地上,滿臉可憐的望著劉煒。當它看到躲在劉煒身后,怯弱的牽著他衣角的阿蘭朵后,賊溜溜的眼珠子一轉,一骨碌就從地上爬起來,手腳并用的飛快跑到劉煒另一邊,毛茸茸的臉上七分討好,三分可憐,也學著阿蘭朵,有模有樣的牽著劉煒衣角,緊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行。

除去陡峭坑壁上那些在火光映射下閃閃發光的晶體和寶石,整個天坑底部一片焦黑,除此之外,幾乎沒有別的顏色。

雙手撫摸著坑壁,光滑平整,有著如水流一般的紋路,是一種介于鐵石之間的物質。地面也是如此,平滑如鏡,光可鑒人。看得出是地底的巖石泥土,被超高的溫度灼燒到液化以后,再行冷卻而成。

從下往上看,透過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陡峭的坑壁一直往上延伸,直到數百米,甚至是數千米的盡頭處,在一片黝黑中,井口大小的隕石坑出口若隱若現。

如果要是碰上不知道的人,估計還會以為這是一口干涸多年的枯井,當然,暫時是沒有水的。

整的看來,天坑就像一個用模子澆筑出來的平底圓洞,透著一股子詭異。

“怪事那隕石怎么不見了?”劉煒總算發現了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天坑底部就那么數十平米的空間,如今整個底部光溜溜的一片,不要說隕石,連一粒小石頭都找不著,可以說得上是滴塵不染。

可這一個露天的天坑,形成都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這也干凈得太徹底了吧

不死心的再繞著陡峭的坑壁走了一圈。

“咦”劉煒總算在這數十平米的地面的最中間,發現了一小顆乳白色的橢圓型小石頭。

整棵小石頭通體乳白,幾盡透明,就好像鑲嵌在天坑底部一般,大半截都陷在已經凝固的地面下。在火焰的照耀下,乳白的小石頭散發出點點柔和的光暈,朦朦朧朧,似霧似幻。

“踏馬的,不會這塊東西就是隕石吧?怎么這么像個蛋?”劉煒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著。

這棵小石頭完全顛覆了劉煒對隕石的認知,要知道現有存世的隕石,不是一些黑不溜秋的鐵疙瘩,就是一些表明粗糙的碎石頭,幾時見過這般橢圓,光滑,還乳白色的隕石。

可要說它不是隕石又說不過去,整個天坑底部除它之外,劉煒還真沒發現其它的什么東西。

好奇心驅使之下,劉煒松開他所攙扶的坑壁,邁著灌了鉛水一般的雙腿,慢慢的挪到那顆乳白色的小石頭旁。

蹲下腰,劉煒從身后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刀,小心翼翼的用刀尖在小石頭上輕輕的敲了敲。

由不得劉煒不小心,這個天坑能夠吸引如此多的變異生物聚集于此,肯定有著它的特異之處,就算如今早不復當初那般壯觀,可誰又敢擔保這里面的東西就一定安全?要知道劉煒在末世生活了這么久,變態的生物見得著實不少,更有那種一出生就超級恐怖的寄生生物,別不小心陰溝里翻了船,到時候后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鐺鐺……”

隨著劉煒的敲擊,空間中回蕩起清脆的金石撞擊聲。劉煒隨之又加大了敲擊力度。

在再三確定了這顆乳白色的小石頭不是某種恐怖生物的蛋后,劉煒開始沿著小石頭的邊緣撬了起來。

不多久,一顆通體乳白色的橢圓形石頭就被劉煒從地面撬了出來。

大概就鷓鴣蛋般大小,通體光勻,乳白,像溫玉一般,沒有一絲的瑕質。

“還真踏馬的像個鳥蛋。”兩顆手指輕輕的捏著小石頭,劉煒猶自不放心的對著火光照了照,直到確認里面沒有蛋黃之類的后,方才小心的放在手心搓了搓。

就當劉煒將全副精神都放在這顆乳白的小石頭上時。

“咔嚓……”

劉煒突然被一連串清脆如蛋殼碎裂一般的聲音驚醒。

當劉煒疑惑的低頭望向聲音響起的地面,頓時魂飛天外。

只見無數密密麻麻,仿若蜘蛛網一般的細小裂紋,正以他剛剛挖出乳白色小石頭的小孔為中心,迅速的向著整個光滑如鏡的坑底蔓延,不少地方甚至開始往下塌陷,露出下面那黝黑,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

“我x,不是吧下面還有?”此時劉煒算是明白,他所站立的這層介于金石之間的地面,只有不是很厚的一層,也許并不是真正的隕石坑底層。

而被他撬出來的那顆乳白色小石頭,就好似坑底中心的一個承重點一般。

如今劉煒撬掉了小石頭,原本勉強能夠維持的坑底瞬間失去了支撐,迅速的開始塌陷了。

千鈞一發之際,劉煒反手抱起阿蘭朵,同時抽出短刀,迅速的往坑壁沖去。劉煒想將自己掛在坑壁上。

這隕石坑天知道到底多深,里面到底有一些什么怪物,劉煒可不想冒險再摔一次。

“我x……”

“吱吱……”

可地面塌陷的速度遠遠超出了劉煒的意料,才剛剛跨出兩步,劉煒就感到身子猛的一沉,緊接著整個人就進入了自由落體狀態。

整個坑底全部崩塌了。

劉煒懷里抱著阿蘭朵,屁股上還吊著那只金毛猴子,在一連串的咒罵,驚呼,尖叫聲中,再次向著哪無盡的深淵底部掉了下去。

“嘭……”

“哎呦……”

“吱吱……”

半晌過后,在一片未知空間中,突愕的響起一聲沉重的悶響。隨之而起的還有劉煒的痛呼聲和一連串猴子的嘈吵雜聲。

隨著一聲悶響在空間中回蕩,劉煒抱著阿蘭朵,還有死死抱住他屁股的金毛猴子,再次掉到了一個未知的空間中。

這一下可摔得不輕,一天之中連摔兩次,劉煒都覺得他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還多虧現在劉煒的身體強度已經進化到了三極,否則第一次掉下來的時后,只怕就摔成了肉泥。

忍著劇痛,劉煒強撐著精神,迅速的在身前凝聚出一團水球,將自己臉上徹底清洗干凈。

剛剛隨著那碎裂的泥沙和巖塵掉下來,如今全身都充斥著細細的粉塵,眼不能睜,口不能張,鼻不能聞,完全就是五官閉塞。

等到將臉上清爽,劉煒總算能睜開眼觀察四周。

現在劉煒置身的這個空間,目測一下,有一個籃球場般大小,洞頂距離地面有十數米的距離,洞頂上,長滿了倒立著的石筍,石筍頂端尖尖,不少上面還有水滴滴落。

這個空間是一個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中的溶洞——劉煒心下得出結論。

環顧四周,整個溶洞內長滿了五顏六色,形態各異,散發出微微熒光的巨大苔蘚類植物。

或頂端長著一個大蘑菇,或如潭中荷葉,或直上直下,分出無上細小枝杈,如那海底珊瑚,或如喇叭,如毛發,千奇百怪,熒光爍爍。

色彩艷麗的熒光,映射在洞壁上,洞頂上,懸空倒立的石筍上,整個溶洞都沐浴在炫目鮮艷中,朦朦朧朧,如夢如幻,一切都顯得那么的不真實,可卻又的的確確的存在于觸手可及的地方。

出乎意料中的地下世界,讓劉煒怔在當場,一時間猶如如置身夢境。不但是他,跌落在劉煒身邊的金毛猴子,似乎也被眼前的炫麗驚呆了,瞪著被灰塵刺激得通紅的眼珠子,連那燥舌的“吱吱”聲都暫時停了下來。

絢麗的熒光中,一顆鷓鴣蛋大小的乳白色小石頭靜靜地躺在地面。

劉煒彎下腰將其拾起。

正是在天坑底部撬出來的那顆,通體溫潤如玉,借助熒光,在絢麗的熒光下,越發的神秘和朦朧,好似有著一縷縷的白霧在其周圍繚繞。

“這顆石頭應該不簡單”感受著手中的圓潤,劉煒將其放置于貼身的內衣口袋內。整個隕石坑里,唯有它沒有被高溫所煉化,這本身就足以說明這顆小石頭的不凡。

更何況,劉煒還懷疑它就是毀滅之星上面的殘留,那個能帶來了恐怖未知病毒的存在。

撐著微濕的地面,劉煒咬牙站直身體。

這里離地面已經不知道有多遠,劉煒估計,最起碼不會少于一里的路程。

原路返回?劉煒不是做不到,不過只要想想守在天坑附近那龐大的活死人群——劉煒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說不定這個溶洞可以通向外面”抱著一絲絲的僥幸,劉煒牽著阿蘭朵仔細的開始在周圍探索起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4 03:15
二百一四章:食人魚

略顯悶熱,空氣里濕度很大,沒有一絲空氣流動,隱隱的有流水聲傳出。

進化后的感官迅速向劉煒傳達了周圍的訊息。

除去這些茂盛的苔蘚植物,并沒有發現其它生命,地面地面潮濕,被流水侵蝕得坑坑洼洼,不少地方還匯聚成了小水洼。

這個籃球籃球場大小的溶洞空間四周,連貫著數條稍矮一點的溶洞,可謂是四通八達,中心位置,劉煒發現了一條流淌而過的地下河流,水質清澈,清可見底,徐徐而流。

“吱吱……”

原本好奇四處張望的金毛猴子,突然發出一連串興奮的叫聲,揮舞著上肢,連蹦帶跳的撲向地下河。

等到近了,金毛猴子騰空而起,高高的躍上半空“撲通”水花四濺中,重重的掉到清脆的河水里。

咧著嘴,一雙毛手有模有樣的在毛茸茸的身上搓洗著,撲騰著水花,一時間好不興奮。

剛剛劉煒凝聚水球清洗自己和阿蘭朵的時候,可沒有時間去理會這只猴子,這會它正全身黏糊糊的,沾滿了灰塵與污垢,就連眼睛都被灰塵刺激得充血微腫。

嘴角斜斜上翹,掛上一抹笑意,劉煒牽上阿蘭朵,踏著潮濕的地面朝地下河走了過去。如今在這地下溶洞發現了流動的地下河,劉煒相信,沿著河流走,總會找到出口的。

雖然不知道出口到底是在地下河的上游,又或是下游,實在要是不行,大不了兩邊都走上一遍。

“嗷嗷嗷……”

就在這時,原本跳到了河水中的金毛猴子突然發出一連串的慘叫,以比剛剛快上十倍不止的速度猛的蹦出水面,朝著劉煒處飛奔而來。

可不待金毛猴子靠近,原本緩緩流動,清可見底的平靜水面陡然濺起一大片零零散散的小水花,一道道模糊的黑影,帶著一長串五顏六色的光暈,緊隨在金毛猴子之后,相繼射出水面。

不少黑影,更是直接越過金毛猴子,凌空射向正慢步靠近地下河的劉煒和阿蘭朵。

“踏馬的,什么東西?”

劉煒一聲低喝,右手往上一揚,地面小水洼中的清水驟然炸起,隨著他揚起的右手,迅速在他和阿蘭朵身前凝固成一面冰盾。

速到黑影接踵而至的撞擊到冰盾上,“鐺鐺”的脆響中,接二連三的跌落地面。

可不等劉煒看清楚襲擊他的究竟是何生物,那些跌落地面的生物,又帶起一溜殘影,眨眼間又回到了地下河流的水中。

劉煒很是郁悶的撤掉冰盾,看來這溶洞中除去那些繁茂的苔蘚外,并不是沒有其它生物,只不過是躲得特別隱蔽而已,依舊是危險重重。

回頭看了一眼那只金毛猴子。

只見金毛猴子此時正一個勁的在原地蹦著,沖著劉煒嘴中依舊“嗷嗷”的慘叫連連,兩只毛茸茸的爪子不停的在紅屁股上拍打著。

看到它這痛苦的架勢,劉煒哪還不知道有東西咬在它屁股上了。

幾步快速走到猴子旁邊,一把扯開猴子死死捂住屁股的一雙爪子,只見在它那紅彤彤的屁股上,一只怪模樣,大約筷子般長短的生物緊緊的咬在尾骨處。

劉煒右手虛握,一支半米長的鋒銳冰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在他手中凝聚而成,接著持著冰矛的右手順勢揮下,正好洞穿那頭生物的腹部,干凈利落的將其釘落在地面上。

俯下身子,劉煒接著絢目的熒光,仔細的查看被釘在冰矛上的生物。

整條生物身體修長,流線感十足,總身長近三十厘米,其上覆蓋著一沉細碎的銀色鱗片,有如銀鑄,在熒光下熠熠生輝,想來之所以能夠隱沒在水底不被劉煒發現,就是依賴這細碎鱗片。

尖尖的嘴緣,長度約占據總身長的一半,上下各有兩排密集的鋒銳利齒,兩只燈泡一樣的眼珠生于嘴緣尾端與腹部接口處。

腹部扁平,兩側生有兩片薄翼,即可游水,又足以支撐它在空中短時間的飛行,腹部下面生有四足,分三指,指尖有一層透明的薄膜相連,腹部后面還有一條細長的尾巴。

望著這四不像的生物,劉煒確定自己從未見過與之相似的。

既有腮,又有腿,還有飛翼,當然,還有一條細長的尾巴。

劉煒略一皺眉,就放棄了,如今末世,地球上還活著的生物多多少少都發生了變異,他不認識的多了去了,眼前這個就姑且稱之為食人魚。

這條食人魚被劉煒用冰矛釘在地上,尖尖長長的嘴緣不斷閉合,四肢小腿抽搐了一小會,終于不再動彈,而且還有一層薄薄的白霜沿著冰矛傷口處迅速蔓延至全身,很快就被冰矛上的極寒溫度給冰凍了起來。

“聽說食人魚肉的味道不錯。”雖然身在溶洞,無法判斷具體時日,可劉煒可以肯定他昏迷的時間不會太短,至少這會一看到這食人魚,就馬上想起了吃的,肚子里也不甘示弱的造起了反,“咕嚕嚕”響個不停。

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刀,再度凝聚處以個冰臺,劉煒就著小刀和冰臺就開始做起了冰鎮食人魚肉,

至于有沒有毒?

劉煒強行將那只猶自在捂著屁股慘嚎的金毛猴子按在地上,捻起一小片晶瑩剔透的肉片,硬塞進猴嘴里。

近半個鐘頭過去后,金毛猴子不但沒事,也不抱著屁股瞎蹦乎了,喉結不斷的上下咕隆,一雙賊溜溜的猴眼還時不時的瞟向冰臺。

見到金毛猴子這般反應,劉煒感覺這個魚肉應該還不錯,用短刀挑了一小片放在嘴里,嚼了嚼。

入嘴冰涼,爽滑,一股鮮嫩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隨著將這片魚肉咽下,劉煒覺得全身都舒泰了。

風卷殘云般將冰臺上食肉魚肉吃完,劉煒差點沒咬掉自己舌頭,可一條食人魚本就只有那么一點點大,還有一大半是嘴緣和尾巴,這又如何吃得過癮。

而且這阿蘭朵和金毛猴子還呆在邊上眼巴巴的望著他。

這種食人魚隱藏在清可見底的地下河流水底,如果不是它們自己躍出水面,劉煒根本就發現不了,實在是太會隱藏了。

剛剛如果不是金毛猴子跳到水里面……

想到這里,劉煒嘴角邪邪一翹,邪邪的視線逐漸轉猶自在吞咽著口水的金毛猴子身上。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4 03:15
二百一五章:奇怪水潭

沒想那只金毛猴子甚通靈性。

劉煒帶著狼外婆一般奸詐的笑容,緩緩靠近,金毛猴子陡然全身猴毛炸起,縮著腦袋,前肢著地,一雙賊溜溜的猴眼猛往兩邊瞅。

不用說,這猴子正想循機逃跑。

可沒等它將行動付諸實踐,劉煒已然欺身而上,左腳快若閃電的對著其屁股就是一腳踢出。

金毛猴子的反應也不慢,它似乎早就知道了劉煒的意圖,這邊劉煒腳風剛生,它立馬原地蹦起,帶著一溜淡黃的殘影,往旁邊的一棵石筍上閃了過去,想要順著石筍爬到洞頂上,好躲避劉煒的毒腳。

不過金毛猴子的這點小計謀又豈能瞞得過劉煒。

雖然自從掉進了天坑后,這只猴子一直都露出一副可憐兮兮,哀求討好,似乎任人搓扁揉圓的服軟樣。

但劉煒可不會忘記,當初掉入天坑前的壯觀場面,這只金毛猴子可是連那些恐怖黑猿都能指揮得動的存在。

眼見那只金毛猴子就要爬到那石筍上,劉煒單手往回一揮,順著他的手勢,石筍周圍那小小空間內的溫度陡然降低,原本濕潤的石筍瞬間就被凍結,整個變成一滑不溜秋的大冰棍。

金毛猴子順利的躍到石筍上,四肢死死扣住石筍,正想順著往上爬時,卻哪想周身一冷,環抱中的物體瞬間被凍結,四肢無處借力,保持著一個死死環抱的姿勢,很是可憐的直直落了下來。

劉煒趁機抬起右腳,凌空一記漂亮的抽射。

“吱吱……”

猝不及防的金毛猴子一聲慘叫,在空中劃過一個大大的拋物線,再次重重的跌落在地下河里。

隨著“噗通”一聲,地下河流里那清澈見底的河水了瞬間沸騰了,無數水紋如離弦的利箭一般,直直射向水花濺起的方向。

虧得金毛猴子已經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屁股剛一沾水,就帶著一溜淡黃色的殘影,足不沾水的往岸邊狂奔,仿佛凌空飛渡一般。

那速度,連劉煒看得都很是羨慕,看來不但是人,真要是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刻,連動物也能來個小宇宙爆發。

不過羨慕歸羨慕,感嘆歸感嘆,劉煒可沒忘記把這金毛猴子丟下水去的目的。

果然如劉煒所料,隨著金毛猴子脫離水面,那些原本潛藏在水面下的食人魚也緊跟著沖出了水面,舒展著薄薄的肉翼,帶起一溜溜銀芒,凌空追了出來。

以之前的經驗看,這些長著腳的食人魚,如果沒有咬著食物,一旦著地,立刻就會以最快的速度縮回地下河里。

這會正餓得慌的劉煒豈會讓它們如愿。

“既然上來了,那就留下吧”劉煒興奮的低哼一聲,雙手同時往上一揮。

劉煒距離地下河也就十米不到的距離,中間地面上,除去零零散散的生長著一些五顏六色的苔蘚類植物,大部分都是空地。

因為溶洞頂端的石筍上不斷往下滴落水珠,以至于溶洞里的大部分地面都是濕噠噠的,而且越是靠近地下河,地面就越濕。

這卻為劉煒的捕魚大計提供了最好的便利。

隨著雙手同時揮起,劉煒身前這十多平米的空間溫度驟然降低,無數細小,閃著鋒銳寒芒的冰刺,如雨后春筍一般,從地面冒了出來。

眨眼的功夫,劉煒至地下河中間的這段空地上,就變得寒芒閃爍,冰刺如林。

隨著一條條力盡的食人魚不斷掉落地面……

食人魚鱗片的防御大大的出乎了劉煒的預料,鋒利的冰刺并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一條條摔了到冰刺上,再高高的彈起,等到跌落冰面時,依舊完好如初,沒一點傷痕。

劉煒心下一急,正想上前補上一下,臨到一半卻怔住了。

跌落地面的那些食人魚不但沒有如上次一般,飛快的再次潛入水里,反而一條條軟趴趴的賴在地面的冰面上不肯走了,也不知是怕凍又或是喜歡低溫。

再度凝聚出一個大一點的冰臺,劉煒抽出短刀,樂呵呵的忙碌起來。

半晌后,一大盤冰鎮生魚片再度擺在了冰臺上。

劉煒挑起一大片放進嘴里,入嘴柔軟滑嫩,肉質鮮美,一股清涼順著喉嚨通向五臟六腑,再到四肢百骸,渾身舒泰。

那一瞬間,劉煒仿佛覺得身上的傷口都不是那么痛了,后背傷口處甚至傳來微癢。

劉煒掉下這天坑時,在天坑附近就被那黑猿在后背上拍了一巴掌,當場重傷吐血,這一路摔下來,全身的骨頭更是幾盡散架。

“難道這些食人魚的肉還有療傷功效?”帶著心下的疑惑,劉煒飽飽的吃了一頓后,在溶洞里尋了一處相對干燥點的地方,盤腿坐下,慢慢體會身體里那微弱的變化。

麻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并且慢慢的向著四肢百骸蔓延,不多久,劉煒感覺全身上下,仿佛有數不盡的螞蟻在爬咬一般,數次伸手想抓撓,卻硬生生的被劉煒咬牙挺住,如此煎熬直至最后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劉煒再次清醒過來,發現身上的那些新傷舊痕,果真好了不少,渾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而且就連他自從上次晉升三極后,一直久久未見動靜的身體進化度也略微有了一點松動。

而金毛猴子,自此之后,對劉煒是即畏懼,又不得不討好,時不時疑惑的盯著阿蘭朵,痛苦的抓啦著腦袋上的猴毛,也許它那簡單的腦袋里實在是想不明白,它和阿蘭朵的待遇,為什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阿蘭朵當然還是老樣子,總是躲在劉煒身后,一副怯弱的樣子。

接下來的時間里,劉煒帶著阿蘭朵和這只金毛猴子,就一直沿著這條地下河,繼續往下游走。

雖然自從掉進這個溶洞后,劉煒一路行來,除地下河里的那些食人魚外,并沒有發現其它的一些生物。不過劉煒敢肯定,在這個地下溶洞里一定還存在著其它的不知名生物。

劉煒可不會相信這些兇猛的,一看就知道是食肉為生的食人魚,就靠著捕食一些地下河里面的微生物,繁衍到如今這龐大的數量,幾乎在每條溶洞的地下河流,只要把金毛猴子一丟下水,馬上就會有無數的食人魚蜂擁而至,飛蛾撲火一般的追上岸來。

既然有生物,那就一定有通往外面之處,否則這片地下空間中的氧氣從何來?

也許當他找到那些生物棲息地的時候,就是找到出口的關鍵所在了。

所謂“山中不知時日”如今劉煒被關在這千多米深,連白天黑夜都沒有的地下溶洞里,一沒有手表,二不能和外面聯系,就更是不知道時日。

餓了,就用金毛猴子做誘餌,捕捉一點食人魚填填肚子,累了,就找一個偏僻的角落,用異能烘干,兩人一猴擠在一起休息一會。

等到身上的傷徹底好了,吃生魚片吃到想吐了,看著那些絢麗的苔蘚都看得頭昏腦脹了。劉煒終于欣喜的發現,周圍那幾乎一成不變,仿佛一個模子印出來般的溶洞,總算是有了一點點細小的變化。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隨著劉煒的不斷深入探索,溶洞的面積越來越大,這個所謂的面積,包括溶洞高度,寬度,乃至于整個空間。

如果說最開始劉煒從天坑掉下來時,所進入的那些溶洞是羊腸小道,僅能容一人通行,那么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的溶洞已經變成了康莊大道,就算將一輛大卡車開進來,相信都不會有問題。

溶洞的空間擴大了,地下河流也隨之變大,由涓涓小溪變成了滔滔大河,水流也愈發的急促,食人魚的體積也愈發的大。

當劉煒再次走進一個由多條溶洞交匯而成空間。

多日的安逸并沒有讓劉煒放松警惕,長期的末世獨居生活,讓他早已習慣時刻緊繃著精神。

小心翼翼的踏入這個交匯的空間內,每邁出一步,劉煒都盡量小心不踩著那些散發著炫目熒光的苔蘚植物。

光憑那就連攻擊都幾乎隱形的食人魚,劉煒相信,在這個不為人知的地下溶洞內,肯定還有更多這種善于隱藏的兇猛生物,說不定就在下一步的落腳點上。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將近兩三個足球場般的大小的超大空間,散發著五顏六色,炫彩奪目熒光的苔蘚植物,密布于洞內的每一寸石壁上,映射得整片空間如童話中的仙境般。

一個水潭居于溶洞正中,大小占據整個空間的三分之二還有多,多條溶洞里的地下河水匯聚于此,然后再流向另一個深不可測的巨大溶洞。

水潭的正中,有著一根巨大的石筍,頂端數人不能合抱,底端直直的沒入清澈的潭水中。

就在此時,緊跟在劉煒身后的金毛猴子閃了出來,如今這金毛猴子,渾身毛發光亮如新,仿若純金澆筑而成,早已不復當初剛掉下來時,全身傷痕累累,毛發糾雜的摸樣。

只見它一雙賊溜溜的猴眼,靈動的掃視了一下溶洞頂端那幾棵石筍,興奮的低鳴幾聲,帶起一溜金黃色的殘影,連蹦帶跳的沖向洞壁。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4 03:16
二百一六章:奇異生物

金毛猴子被劉煒當誘餌的次數多了,毛發早已漂洗的干干凈凈,再加上那些食人魚生魚片的滋養,如今恢復到劉煒初見它時的摸樣,也算正常。

另外不得不提的就是,這金毛猴子甚通靈性,如今只要劉煒一拍肚子,不用踢,它就乖乖的將那長長的尾巴伸入水中,充當誘餌,還頗有一番猴子釣魚的味道,似乎還挺樂此不彼的。

只見金毛猴子四肢飛快的在石壁上勾搭幾下,靈活的一跳,舒展四肢騰空而起。

待得力盡,就要下掉時,只見它長長的尾巴熟練的空中一甩,不知道纏到了什么上面,竟然就這么憑空倒吊在了兩根石筍之間。

“兩根石筍之間有什么東西?”劉煒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想到。

金毛猴子倒吊著來回甩動幾下,猛的高高蕩起,穩穩的攀附在最近的一處石筍上。

四肢并用的沿著石筍再度爬高了一點,金毛猴子突然伸手在洞頂虛空中探了一下,再次縮回來時,毛絨絨的爪子上好似抓了一個什么東西,興奮的低鳴一聲,金毛猴子先猴急的塞了一個在嘴里,猴嘴吧啦著,一時間咬得汁水四濺。

金毛猴子嚼得津津有味突然一頓,眼珠子一轉,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過頭咧嘴對著劉煒笑了笑,毛絨絨的猴爪子再次探出,遠遠的將一個黑不溜秋圓乎乎的果子向劉煒拋來。

這個一顆拳頭般大小,通體黑不溜秋的圓形果子,放在暗處的話,一眼根本認不出來。皮很薄,略微用力,就有淡綠色的汁液流出。

瞧著金毛猴子吃著那個熱乎勁,劉煒也不怕有毒,挑了一小塊放在嘴里,入嘴很是甘甜。這幾日天天吃生魚片吃得早就想吐了,驟然間吃到水果,劉煒差點沒咬掉自己舌頭。

這個地下溶洞,劉煒保守估計,至少是在地底一千米左右的深度,先且不說那些劉煒已經發現的食人魚和苔蘚植物,光是這個溶洞本身,本就天荒夜談一般。

說其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下世界也不為過。

劉煒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算現在一頭史前恐龍出現在他面前,他都會認為很正常,更何況如今一個小小的水果。

不過有一點劉煒很是不解,這個地下世界中的所有生物,似乎都很是會隱蔽自己——食人魚如此,如今的這個果子也是如此,到現在劉煒還沒看出來這個果子到底是長在什么上面的。

還有食人魚的食物,劉煒到現在也沒有發現,他可不相信這些食人魚真的就靠喝水就能活下來。

就在劉煒胡思亂想這會,金毛猴子那邊卻是不小心弄出了大動靜。

也許是那個石筍旁邊的果子被摘光了,金毛猴子倒吊在石筍來回甩動幾下,想要蕩到另一棵石筍上,沒想在這過程不小心蹭到一株菌狀苔蘚植物,從那菌狀植物上蹭下來一大片熒光閃閃的薄片。

那片薄片慢慢的飄落,眼見就要掉到水潭里,卻突然扇動了一下,最后竟化作蝴蝶一樣的生物,撲騰著兩片薄薄的薄翅,飛了起來。

這一下就像是捅了馬蜂窩。

整個溶洞所有苔蘚植物上,陡然炸開,飛出無數大大小小,熒光閃閃的螢蟲。

就連劉煒腳邊的植物叢中也不例外。

一時間整個溶洞內熒光閃閃,熒光大盛,頭頂上,水面上,觸手可及的地方,無數五顏六色的螢蟲撲騰著翅膀,翩翩起舞,照得整個溶洞絢麗奪目,如夢如幻。而且這一情況還迅速的向著其它溶洞內蔓延。

各條溶洞里的地下河流也熱鬧起來,水面波紋道道,每每有螢蟲靠近水面,就會銀光閃閃的身影帶起一溜溜水花飛出水面,又快速回落,正是那些食人魚。

劉煒一直在苦苦尋找這些食人魚的食物來源,沒想它們其實就在自己的腳邊,卻因為劉煒的小心翼翼,不敢觸碰這些苔蘚植物,以至于這一路行來都沒有發現。

與此同時,原本充斥滿各條溶洞的螢蟲好似受到了什么吸引,井然有序的開始朝著同一方向匯聚飛去。

一時間,各條溶洞的地下河流上方,一條由無以計數的螢蟲匯聚而成的絢麗熒流悄然形成,仿佛九天之上的銀河一般,順著河流的方向,緩緩的向前流動。

而各條溶洞里的食人魚也不斷追逐著水面的螢流,緩緩的靠近這個地下水潭。

“糟了”劉煒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他所置身的這個溶洞的水潭中,最開始并沒有見到任何的食人魚躍出水面。

有道是“事出無常必有妖”,這個水潭里面一定有什么東西讓食人魚不敢靠近。劉煒急忙抱起阿蘭朵,正想招呼上金毛猴子退回剛才的溶洞。

突然,水底一陣涌響,清澈見底的潭水突然一通劇烈的翻動,似有什么龐然大物在水底攪拌泥沙一般,眨眼間變得渾濁不堪。

“嘩……”

劉偉剛剛退到洞口,整個水潭的水面陡然炸起,水花四濺中,一條條鱗光閃閃,手臂般粗細的觸須,從水底伸出。

這些觸須,通體覆滿銀色的鱗片,在五顏六色的熒光下,絢麗奪目。觸須頂端尖尖,微微彎曲成勾狀,很是鋒利。

至于觸須下面,則全部都隱藏在混濁的潭水下,根本瞧不出它的真正面目,劉煒甚至都懷疑這所有的觸須,其實就是長在一頭龐大無比的生物身上的。

這個溶洞空間時數條溶洞的交匯處,而水潭也是數條地下河流的交匯處,這些觸須一出水面,就迅速的移動到各條地下河的入水口上,瞬間將所溶洞的出入口封得死死的,

每每有靠近水潭的食人魚躍出水面捕食螢蟲,那些觸須就會閃電般射出卷走靠近它的生物。然后迅速的縮回混濁的水底,復又再次伸出。

這些觸須這般捕食食人魚,卻是正好將劉煒想要退回去的那條溶洞也給堵死了,不得已之下,劉煒只好拖著金毛猴子和阿蘭朵,暫時尋了一處偏僻的所在,想等這些觸須重新縮回水底,再沿著地下河流繼續前進。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4 03:27
二百一七章:兇獸

稍稍的挪動一下,劉煒盡量讓自己坐著更舒服一點。

斜靠在劉煒身邊的阿蘭朵早已睡著,這丫頭微卷的頭發散亂的披在劉煒手臂上,小嘴抿得緊緊的,就連在睡夢中,小手也不忘緊緊的抓住劉煒衣角,好像生怕他會突然不見一般。

也許阿蘭朵那簡單的世界里,只有劉煒能稍稍讓她感到熟悉。

金毛猴子則無趣的撓著金燦燦的猴毛,自顧自的抓起了虱子,偶爾會回頭,用可憐兮兮又哀怨的眼神偷偷的瞟劉煒。

這家伙本來還想討好的幫劉煒也撓撓的,不過那毛絨絨的爪子剛伸過來,就被劉煒一巴掌扇飛老遠,弄得它滿心委屈,也很是疑惑。

至于水潭里的那些觸須怪,仿佛就一直吃不飽一般,不但沒有休息的趨勢,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互相爭食,甚至打斗起來。

劉煒估摸著是因為這次螢蟲和食人魚的遷徙快要結束了。

其實劉煒也很好奇這些隱匿在潭底的觸須怪究竟是啥模樣,不過人對未知事物總是心懷畏懼的,劉煒也不能免俗。

在這近千米深的地下,一個未知的世界里,讓人不停的欣賞這種既危險,又惡心的未知怪物捕食,睡又不能睡,離又不能離開,實在是讓人興趣缺缺。

無聊的打個哈欠,劉煒將手伸進口袋,手指輕輕的在那顆乳白色小石頭光滑的表面上磨蹭。

這幾天里,劉煒已經記不清他拿著這顆小石端詳了多少次,越看越是平凡,就像一顆普通的小石子。可劉煒心底卻越發覺得它不凡。

有種東西叫做感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心不在焉思考著如何才能出去,透過眼角的余光,劉煒卻是看到一道黑影,沿著幽深的溶洞,悄無聲息的慢慢向他行來。

這道黑影出現得很是突然,當看清楚它究竟是何物時,劉煒頭皮一炸,瞬息間全身冷汗淋漓,甚至將內衣都浸了個通透。

似虎非虎,似豹非豹,似獅非獅,形似貓科,通體卻被青褐色的細碎鱗甲覆蓋,四肢若鷹爪,閃爍著金屬一般的光澤。

最醒目當屬那巨大的上犬齒,還有垂在屁股后面尾巴尖端那銳利尾刺,絲絲黑氣環繞其上,可以預見毒性之猛烈。

這種動物劉煒認識,有人稱之為獅蝎獸,但大部分人卻更喜歡直呼它為饕餮,在毀滅日后的第五個年頭里,才偶爾的會出現在人類的視線里。

行如風,動如電,猛如虎豹,毒如蛇蝎,長嘯如驚濤,怒吼如雷鳴。

形似哺乳動物,卻又偏偏生有一身堅不可摧的鱗甲,而且劉煒還偶爾聽說獅蝎獸是靠蛋生繁殖。

獅蝎獸之所以能夠獲得上古兇獸饕餮兇名,只因為它每次出現,均是血流成河,遺尸萬里,只要是有獅蝎獸出現過的基地或避難所,很少能有幸存者能存活下來。

有人說獅蝎獸是有豹子演變而來,也有說老虎和獅子的,卻一直沒有一個統一的定論。

卻沒想本應在五年以后才會出現的兇獸,今日卻會如此突然的出現在劉煒的視線里,而且是在近一千米的地下溶洞,與世隔絕的地下世界——當然,體型上小了不少。

“原來以前人們對獅蝎獸由來的臆測都是錯的,它根本就不是地表的生物”直到今次突然見到獅蝎獸,劉煒方才恍然大悟。

在這地下世界生活久了,古怪的螢蟲,詭異的食人魚,惡心的觸須怪,加上如今出現的獅蝎獸,劉煒現在很是懷疑這個地下世界在遠古時期就已經存在了,只不過因為它的所在太過隱蔽,才一直與外界隔絕,維系著遠古時期獨特的生態結構。

畢竟這個世界上,不為人知的神秘所在實在是太多了。

隨著這頭在后世兇名遠播的蓋世兇獸緩緩逼近,劉煒的雙手不自主的緊握,手心冷汗直冒。

自信并不代表自大,雖然這頭獅蝎獸看上去個頭不大,可劉煒并不想親自去驗證獅蝎獸的實力。

值得劉煒慶幸的是,這頭獅蝎獸似乎對劉煒也是興趣缺缺,森寒的雙瞳冷冷的在劉煒身上一掃而過,并未停留,輕擺毒蝎一樣的尾把,越過劉煒,徑直高傲的向水潭附近走去。

獅蝎獸走到一個入水口處,尾巴上的蝎刺高高揚起,快若閃電般的對著水底扎了下去。

“撲通”

在微不可聞的入水聲中,尾刺帶起一小片水花直直的扎入水底。

沒有想象中的滔天水花,沒有預料中的激烈翻涌。

原本在入水口處四處揮舞的數十根觸須中,突然有近十條無力的垂了下來。

隨著蝎尾往回拉,劉煒總算得以看清楚觸須怪的全貌。

蝦子一般的軀干,牛犢大小,其上厚厚的鱗甲覆蓋,想來這就是它敢于生活在水底,捕食食人魚的最大屏障。

軀干的頭部,長著近十根手臂般粗細的偌大觸須,尾端須刺尖尖,隨著獅蝎獸的拖拽,在地面的巖石上,劃出一條深深的印痕。

總體說來,形似烏賊之類的軟體動物,可實際上卻有著天壤之別。

直至將觸須怪整個拖離水面,獅蝎獸將扎在其頭部的尾刺收回,鋒利猶如鷹爪一般的前肢搭在觸須怪的鱗片交接處,熟練無比的開始剝起了鱗片。

想來這頭獅蝎獸,已經不是第一次乘著這些觸須怪捕食時,偷襲它們了。

“危險總是會在你最放松的那一刻來臨。”

這句話不管在什么時候都管用。

就在獅蝎獸熟練的剝去觸須怪牛犢大小的軀體上,接近三分一的鱗片,長長上犬齒眼見就要刺入觸須怪已經沒有了鱗片的光滑皮肉上。

觸須怪原本無力的垂在地上的近十根手臂粗細的觸須,齊齊高高揚起,觸須尖端的尖刺向下,在空中劃過一道閃亮的銀虹,扎向伏低身子的獅蝎獸。

一連串的金屬聲中,觸須怪的觸須尖刺在獅蝎獸那青褐色的鱗片上劃過,卻并未穿透,反到帶起一溜的火星。

獅蝎獸驟然被襲,本能的想要向后撤,可那觸須怪的尖刺雖然沒有穿透其鱗片,但那巨大的力量卻是扎扎實實的全被獅蝎獸給承受了下來,前肢一軟,瞬間趴在了地上,上犬齒也順勢刺入了觸須怪那裸露在外的皮肉上。

隨著獅蝎獸的掙扎,上犬齒劃拉處來的傷口越來越大,可觸須怪傷口處并沒有想象中的鮮血流出,那一層厚厚的皮肉反倒如一層薄薄的皮衣一樣,被掀起了一大片。

“這只觸須怪正在蛻殼?”望著那裸露在熒光下,閃爍著七彩熒光的嶄新鱗片,劉煒心下暗驚。

也不知到是這只觸須怪運氣太好,又或是獅蝎獸的運氣太差,沒想到這種存在于深層地底的詭異生物,竟然還會如毒蛇一般的蛻殼。

絞殺,似乎是毒蛇、章魚……這一類的生物與生俱來的本能。

一擊未下,觸須怪那近十根銀光爍爍,手臂般粗細的強有力觸須,迅速攀到獅蝎獸身上。

獅蝎獸也不甘示弱,蝎尾帶起一縷墨黑的殘影,狠狠的抽在觸須怪那剛剛蛻了皮的身體軀干上。

畢竟獅蝎獸和這觸須怪的實力不在一個層次。

鱗片四濺,獅蝎獸的尾刺更是深深的扎進其身體內部。

一圈墨黑,沿著傷口附近,迅速的蔓延至觸須怪蝦尾一半的軀干,再沿著軀干往觸須上延伸。

很快的,觸須怪就徹底的失去了生機。

可獅蝎獸的麻煩卻并沒有結束,已然失去生機的那些觸須并沒有因為軀干的死亡而松軟下來,反而有越纏越緊的趨勢。

四肢受制,嘴不能咬,尾巴的抽打更是只能讓觸須纏得更緊。

不小心陰溝里翻了船的獅蝎獸一時間甚是憋屈。

誰又能想得到,實力強橫的獅蝎獸,兇名昭著的饕餮,竟然會死在已經斷絕了生機的幾根觸須上。

劉煒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該興奮?吃驚?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又或是幸災樂禍了。

水潭邊早已是一片狼藉,獅蝎獸翻滾折騰的力量,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減弱。

相信再過上半個鐘頭,這頭兇名昭著的獅蝎獸恐怕就會死在幾根生機斷絕的觸須上了。

也許是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原本一直高高在上,目光森冷的獅蝎獸總算是低下它那高傲的頭顱。

掙扎著幾乎快要力盡的身體,用略帶哀求的目光投向了劉煒所在的方向,喉嚨了發出一連串嘶啞的低吼。

其實就算這頭獅蝎獸不作出這番姿態,劉煒肯定也會救它。

最主要的,當然是因為劉煒知道獅蝎獸這種生物,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地下世界,出現在地球表面上,而他能否出去,估計關鍵的突破點就在這頭獅蝎獸身上。

不過也正因為劉煒是重生者,他更是清楚的知道獅蝎獸的兇殘,它實力的強橫以及建立在此基礎上,那份王者的高傲。

而且這個實力不單單指實力,甚至還包括智慧。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這一條對具有一定智慧的獸類一樣有用。

不到失去的那一刻,你永遠不會知道別人對你的幫助有多大。

劉煒拍醒斜斜躺在他懷里的阿蘭朵,站起身子,抽出背后的龍紋,緩緩的向獅蝎獸走了過去。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4 03:27
二百一八章:地下世界

也許在末世生活久了,劉煒已經漸漸的沾染上一絲陰暗的思想。就譬如現在,如果讓劉煒說說:人與動物的最大區別是什么

“人很復雜,動物很簡單;人類的世界爾虞我詐,欺瞞背叛,動物的世界優勝劣汰,忠誠如一。”這是劉煒的答案。

在毀滅日后的末世里,隨著生活環境的急劇惡劣,為了適應生存,各種各樣的職業應勢而生,比如耳熟能詳的傭兵、在野外流浪的流浪者,以清除變異生物為己任的狩獵者……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其中有一種最是受人歡迎,但卻很少有人能勝任,那就是——馴獸師。

畢竟末世里最無奈的現狀就是,變異生物的個體實力,普遍強于人類,就連食物鏈底端的變異老鼠,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應付得來的。

不過這個所謂的馴獸師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神奇,無外乎通過一些特殊手段,捕獲變異生物的幼崽,然后從小加以訓練。

當然,也不乏一些人剛好有能夠與變異生物溝通的異能,或運氣好到變態,被天上餡餅砸中,偶然收服了某頭成年變異生物的。

此時救助這頭獅蝎獸,其實劉煒就使用了一點點馴獸師的手段。

雖然并不指望真的就此能收服這頭獅蝎獸,但至少得讓它能清晰的認識到,是劉煒救了它一命。

要知道在動物那簡單的世界里,可是有恩必報,而且這種情況尤以這些實力強大,已稍稍開啟了靈智的強大兇獸更為突出。

隨著劉煒手中龍紋揮下,那些早已失去了生機的觸須寸寸斷裂。

沒有親自嘗試,劉煒還真不知道這些看似只有一個手臂般粗細的觸須,竟是這般的韌性十足,就算他如今三極的實力,加上利刃龍紋,也花了不少功夫,才將那些觸須割斷。

脫困后的獅蝎獸,并沒有對劉煒表現出多少熱情,眼神依舊森寒、冰冷、孤傲,當它視線投向阿蘭朵和金毛猴子的時候,甚至還會帶上一絲敵意。

待得獅蝎獸就地將那觸須怪分食,飽餐了一頓,冰冷的眼睛望了劉煒一眼,頭也不回的往它來時的溶洞慢步而去。

獅蝎獸這一眼的意思,劉煒當然能夠明白,要么跟上去,要么就此分開。

抬腳在金毛猴子的屁股上踢了一下,劉煒牽上阿蘭朵迅速跟上。

獅蝎獸對這地下世界很是熟悉,并沒有一直沿著地下河流走,而是帶著劉煒在有如迷宮一般的無盡溶洞里繞起了圈子。

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通過路上偶爾可見的地下河,劉煒至少可以確定現在他是在往高處走。

洞壁四周依舊是熒光點點,照的整個溶洞內五光十色,仿若白晝。

給劉煒一種很是荒誕的感覺:地面世界越來越黑暗,而存在于地下近千米深的地下世界,卻是亮如白晝。

沿途一路行來,劉煒漸漸的發現,四周的洞壁上,不再是些單一的苔蘚植物,先是偶爾的出現一株株水桶粗細的枯黃老藤,,如蛟龍般盤繞在石壁上,接下來就是一些不知品種,幾盡石化的高聳古樹。

到了后來,在一些空曠處,劉煒甚至可以看到成片成片的小樹林。

而且更令劉煒震驚的是,這些本該生存在地面的老滕古樹,如今在這近千米深的地下,依舊千年如一日的存活了下來。

只是不若地面上那般枝繁葉茂。初一看上去,不知道的人恐怕還會認為自己看到的是已經枯死,石化了的古樹。

繼續前進,慢慢的在溶洞兩邊,逐漸的出現一些近乎要風化了的巨大骨骸,從其體型上,可以判斷出這些生物,并不是劉煒所熟悉的那些地表生物。

偶爾碰到一兩具稍稍眼熟點的,劉煒卻震驚的發現,這些巨大的骨骸里竟然有遠古時期才存在的恐龍骸骨。

“這個地下溶洞到底存在多久了是本來就在地面又或是后來首某種地殼變化的影響,沉入地底的”越是跟著獅蝎獸往前走,周圍的一切就越是讓劉煒心驚,心底的疑問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再次繞過一小段干燥的溶洞,視野豁然開闊。

劉煒實在是無法相信,這個他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地球,其表面之下,竟然還會有如此大的空間。

如果說先前那些足球場大小的溶洞已經很讓人吃驚,那此刻的這個巨大的空間就足以顛覆劉煒以往的某些認知。

至少關于地底有一個地下世界的傳聞他算是相信了。

出了洞口,眼前是一條幾盡無法丈量的巨大峽谷,仿佛通往地下深淵的入口,深不可測,黝黑陰森。

兩邊旁的崖壁上,條條赤練一般的瀑布,懸掛其上,蔚為壯觀。

隱隱可以聽見深淵低層傳來那巨大的轟鳴聲。

暗道慶幸,幸好沒有一直沿著地下河流下游的方向走下去。

劉煒如今所在的位置是在崖壁上方。

這是一個巨大的平臺,透過周圍七彩斑斕的熒光,平臺沿著崖壁一直延伸,直到視線無以企及之處。

平臺上,奇峰異石,巨石林立,其間點綴著一些熒光爍爍的苔蘚類植物,色彩絢麗,如夢如幻。

行走在奇峰異石之間,劉煒恍若置身夢境,不真實,卻又可以觸摸得到,還有總有那么一絲絲不對勁的感覺。

跟隨者獅蝎獸,劉煒茫無目的的走著,目光掃過兩邊的奇峰異石,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什么。

可真要認真思考,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徑直走到一方巨大的石壁處,獅蝎獸總算停了下來。

這一路上的所見,給劉煒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遠古時代的恐龍骨骸,五年以后方才出現的獅蝎獸,地下叢林,近乎石化了的老藤。哪一樣都顯示出此處的詭異。

獅蝎獸鷹爪一般的前肢,在近前這方巨大的石壁上劃拉了幾下。一個低矮的石洞突愕的出現石壁之上。

不大的石洞,二十來平方,地上凌亂的鋪墊著一些枯枝藤蔓,獅蝎獸進來后,徑直走到那處躺下,想來這處就是它的老巢了。

獅蝎獸竟然知道將它的巢穴隱藏起來劉煒覺得這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

可這就算是瘋狂了嗎劉煒所不知道的是,對他的這一趟地底之行來說,這一點小小的驚訝,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4 03:28
二百一九章:廢墟

雙手撐著石壁,劉煒尋了一處相對干凈一點的地方坐下。

整個石壁干燥暖和,地面平滑干凈,磨曾得如同石板。看來此處作為獅蝎獸的老巢已經有了不少時日,說不定其祖祖輩輩都是生活在這里。

這幾日風餐露宿,時時刻刻都要堤防那些,不知道突然會從哪個角落里鉆出來的未知生物,休息時都提心吊膽的,劉煒早就疲倦至極。

這處既然能被獅蝎獸當做老巢,想來不會有啥子不長眼的東西過來搗亂。

腦袋糊思亂想著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慢慢的,不知不覺的劉煒就瞇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劉煒總覺得有什么硬硬的東西梗在了腰部,很是不舒服,瞇著眼摸索到后,看也沒看,遠遠的就將它給丟了出去。

“鐺,鐺……”

猛的坐起來,劉煒睡意全無,眼睛緊盯著剛剛被自己丟出去的事物。

那原本劉煒以為是石頭的東西掉在地上,發出的竟然是金石聲。

“是個杯子?”借著洞外微弱的熒光,那個猶自在地上滾動的事物,外形竟像極了平時所使用的那種無柄茶杯。

不太敢確定,好奇心驅使下,劉煒起身撿起來仔細的研究了一番。

“爵,竟然是個爵?這里怎么會出現爵?”

雖然在歷史的侵蝕下,這個爵的外形已經嚴重走樣,但劉煒還是認出了,這個差點被它當石頭扔掉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金屬制成的爵。

劉煒已經徹底的糊涂了,這個地下世界既然出現了華夏遠古時期使的,用來喝酒用的爵,那是否就是說,這個地下世界原本是存在于地表?又或這里通向某個古墓?

有此發現,劉煒早已睡意全無。此時是既興奮又彷徨。

如果這里真有一個古墓,那只要找到古墓,離地面的距離就不會太遠了。可如果是被泥沙掩埋下來的話,那估計出去的機會就會很渺茫了。

正想要在周圍仔細的尋找一下,看能不能再找到點爵之類的器物。

可剛提起腳,劉煒整個人卻怔住了。

“這個山洞……?”

剛剛進來時太過黑暗,視力沒適應,以至于沒有發現,可先在看來,這個山洞怎么這么像個房子?

地面平整劉煒還不會覺得奇怪,也許是獅蝎獸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年月久了,自然而然被磨平的。

可洞頂上呢?洞頂上也被修飾得平坦整齊,而且明顯有人工的痕跡。

站在石洞的中間位置,舉目四望,四周的洞壁竟然好巧不巧的組成一個圓形,而且還有棱有角。

“外面的那些奇峰異石和巨大的山石,會不會也是人工建筑?”

事到如今,劉煒對他所置身的山洞由來,已經毫不懷疑的肯定,它的前身肯定就是個人工建筑,而且還可能是個多層建筑。

也許在漫長歲月的侵蝕下,這棟建筑漸漸的倒塌,風化,加上灰塵的掩埋,外表上看去,已經化作了一塊巨大的山石。

而且劉煒也總算想清楚,為什么他一路行來時,看那些奇峰異石時,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覺。

是那些奇峰異石之間的布局,高度,以及相互之間的縫隙,太有規律了,完全不似自然形成的。

心下有了判斷,劉煒立即沖出了石洞,他要馬上去證實自己這一瘋狂的想法。

“我x……”由不得劉煒不如此吃驚。

站在高處,眺目遠望,熒光點點,炫彩奪目。

一座遠古的城郭,深埋在地底不知年月。萬載歲月的侵蝕,早已使其化作大片的斷壁殘垣。古木枯藤環繞,苔蘚點綴其中,但往昔的輝煌依稀可見。

蒼涼,悲壯,劉煒心中的震撼,早已無以復加。

看這深埋地底的古城結構,四周那些所謂的奇峰異石,以及巨大的石塊,其實都應該是一些古老的建筑,雖然歲月的侵蝕早已使它們失去了原本的摸樣,但大概的形狀還是依稀可以分辨出來的。

圓形總體布局,四通八達的街道,并非抬梁斗拱,亦非石壁飛檐,反而形似混凝土制成的現代建筑。

這片深埋地底的古城,究竟是屬于哪段歷史?

任憑劉煒絞盡腦汁,依舊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方才他一路飛奔而來,穿插于那些遠古的建筑群之間,一些金屬所制的器具隨處可見。

爵、樽、鼎、還有一些雜七雜八,劉煒都說不上名字的金屬制品。華夏歷史上各個朝代的器具,幾乎都包攬了進去。

就如同此刻劉煒腳下的這個圓形高臺,正圓形的總體結構,下粗上細,隱隱可以看出是由一級級的臺階堆砌而成,高臺的低端,有一個足球場般大小,而最頂端,卻只有數米方圓。

高臺的四壁光滑平整,縫隙插針不入,想來本應有一些雕塑紋理,不過在漫長的歲月中早已化作飛灰。

這算算是整個古城里保存較為完整的一個建筑。

“應該是作為祭祀之用。”俯瞰著腳下高臺,劉煒低聲的猜測。

可縱觀華夏五千年,有哪一個朝代會使用這種類似金字塔,卻偏偏又是圓形的石質建筑作為祭臺?

近一點的,近一點的根本不可能風化如此嚴重,除去金屬制成的器具及物件,幾乎沒有任何木制或陶制的東西存留下來。

遠一點的,遠一點的朝代先且不說如何煉金、建筑水準如何,光是那些器具的品種之繁多,類型之復雜就無法解釋。

當然,還有另外幾種可能。

這座被深埋在地底的遠古廢城,或許是外星產物?又或是華夏五千年中,有一段不為人之的歷史,沒掩埋在了漫漫的時間長河之下?

恍惚間,劉煒眼角見到那獅蝎獸緊隨他之后邁上了高臺。

“不對,時間對不上也許這個廢墟的歷史應該還要往前面推”

獅蝎獸的出現,讓劉煒心底閃過廢墟不遠處山洞里的那些骨骸。特別是那些形似遠古恐龍的骨骸。

“亂套了全都亂套了我這踏馬的究竟是哪里?”劉煒重重的敲打著自己的額頭,這一趟地底之行,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實在太多,現在他的大腦都快被攪拌成漿糊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4 03:28
二百二十章:預言

站在祭臺最頂端,俯視著腳下那井然有序的廢墟建筑,遙望著遠處那深不可測的巨大峽谷,劉煒心里不由的產生了一個更瘋狂的念頭。

“也許這個遠古城市,它原本就是建造于這個地下世界而且在建造之初,還曾經居住過人類。”

這個念頭的確瘋狂,可劉煒卻有這么想的依據。

縱觀所有的建筑,皆為巨石壘砌而成,并沒有被泥土掩埋或者流水沖刷的跡象。且各建筑房間里,金屬器具一應俱全,應有盡有。

不過可惜,也許是時間太過久遠,除了金屬與這些石制的建筑以外,在這座地下廢墟里,其它的一應器物都在漫長的時間里,化作了歷史的塵埃。

以至于一切有可能弄清楚這座地下廢墟來源的記錄,都隨之飛灰湮滅。這其中就包括磨平了的壁畫,風化了的雕塑。

至于那些金屬器具上快要被磨平的花紋?劉煒還沒這個本事,僅憑幾個花紋就推斷處一段歷史。

迷宮一般的地下溶洞,奇特的生態環境,巨大的地下世界,謎一般的地下廢墟,早該滅絕的遠古恐龍骨骸,本不該出現的獅蝎獸。

一切都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虛幻,那么的匪夷所思。

可又都確實的存在于劉煒觸手可及的地方。

頹廢的座在祭臺上,劉煒對目前的這種情況一籌莫展。

獅蝎獸冷冷的掃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劉煒,蝎尾輕甩,無聲無息的慢步到祭臺正中央。

抬起形似鷹爪的前肢,輕叩祭臺地面。

“咔嚓……”

平整的祭臺地面竟然凹下去了一小塊。巨石之間的摩擦聲隨之響起,震耳欲聾。

一道深幽的通道出現在祭臺的下方。

“難道獅蝎獸原本就知道這個機關?”帶著疑惑,劉煒隨手扯下一大把熒光爍爍的植物,就著熒光,緊跟在獅蝎獸身后走進了祭臺下方的通道。

是個正方形的空間,半個籃球場般大小,應該是位于祭臺的正中央位置。

可以看出整個空間已經很久沒有生物進來,就算是在如此密封的環境下,地面也積了厚厚的一層塵土。

空間的正中間,有一具人型骸骨,盤地而坐,劉煒稍一碰觸,就化作了一灘骨灰。

環壁四望,四周的墻壁平整,菱角分明,沒有一絲縫隙,就好似整個石室是由一塊巨石鑿造而成。

“有壁畫”劉煒一喜,急忙走到墻壁旁邊。

除去石門所在的這個方向,其余三面平整的石壁上,都雕塑有大量的壁畫。

可能是因為這個石室密封效果較好的原因,石壁上的壁畫保留的相對比較完整,并沒有像外面其它的雕塑一樣風化,磨平。

從左至右三面石壁,畫的似乎是三個不同故事。

左邊第一面石壁:無盡的宇宙中,一顆蔚藍的星球,沿著固定的軌道,圍繞著一顆耀眼的恒星公轉。可在遙遠的宇宙深處,一個巨大的火球正筆直的飛臨這顆蔚藍的星球。

石門正對面的那面石壁:城市在烈火中化作灰燼,天空中烏云遮擋住了陽光,大地震裂,冰川溶解,隨之就是冰河世紀來臨,原本生機勃勃的蔚藍星球,在那巨大火球的撞擊下,變得滿目瘡痍。

在斷壁殘垣中,這顆蔚藍星球上的生物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雙眼無神,衣衫襤褸的人類,體型巨大鱷魚,小山一般的巨龜獸,就連現在安靜的趴在劉煒腳邊的獅蝎獸,也赫然在上。

“這世界上真的有預言嗎?”這一路行來,不可思議的東西見得多了,劉煒也逐漸的淡定下來,現在就算一頭活生生的恐龍出現在他面前,相信劉煒也能坦然相對。

第一幅壁畫中,蔚藍的星球代表地球,那顆恒星代表太陽,而那巨大的火球就是毀滅之星。

第二幅壁畫中,最開始畫的正是毀滅日當天的場景,雙眼無神的人類則是活死人,至于后面的那些兇獸,有不少需要在毀滅日后,五到六年才會出現,有些甚至連劉煒也未見過。

劉煒之所以判斷這兩幅壁畫是預言,也正是基于這一點。如若不然,那就只能是有人跟他一樣重生到了遠古時代,否則的話,那些還沒進化出來的變異兇獸,又如何出現在這壁畫上。

懷著復雜,略帶忐忑不安的心情,劉煒走向最左邊的那副壁畫。

不管雕制這些壁畫的人,是具有預言能力,又或是同他一樣是重生者,這第三幅壁畫上,最有可能講敘的,就是那些劉煒所不知道的未來。

遮天蔽日的烏云逐漸稀薄,陽光重臨大地,冰川解凍,化作滔天洪水……

“我x……不帶這么吊人胃口的吧”石室里的劉煒陡然傳出一陣鬼哭狼嚎。

劉煒正滿懷期待與憧憬,想要看看那滔天洪水之后的景象,沒想后面一大段卻被人為的刮花了任憑劉煒如何瞇眼、歪眼的死瞅,就是看不清上面究竟畫的是些什么東西。

兀自不死心的劉煒,稍稍拉開點與壁畫的距離,將以前透過馬賽克看出畫面本質的本領發揮到了極致。

“有人能控制風,有人能控制火,劈開巨石,騰云駕霧……這些應該是指的進化戰士。”

“骷髏頭?地球中間怎么畫個骷髏頭?難不成人類真的沒救了?”

“咦怎么骷髏頭后面反而出現恐龍了?恐龍后面又是人類?難不成是說地球上的生物又會重新開始進化?”

畢竟畫面太過模糊,僅能看出個大概,卻又不知道這些壁畫具體想要表達些什么。

劉煒是越看心里越是癢癢,同時也越是郁悶。

心里忍不住將那個刮花壁畫人的,直系,旁系,只要是扯得上關系的人都慰問了一個遍。

“哈哈……”

劉煒突然指著石壁,狀若瘋狂的仰天大笑。

原來在第三幅壁畫的最后部分,赫然畫著這座地下城市的出口。

一棟巨大的塔狀建筑,最頂端,連接著地表部分,而最下面的出口處,則連接著一個巨大的地下城市。

不用說,這棟建筑就是劉煒走出這地下世界,重新回到地表的關鍵所在。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4 03:29
二百二一章:古劍

可一眨眼功夫,仰天大笑的劉煒卻又愕然止住,一臉愁苦之色。

在這不知年月的古城廢墟里轉了一大圈,所有的建筑都早已風化,腐朽,倒塌,就連這座保存得相對完整的祭臺,也才不過數十米的高度,一眼望去,祭臺已經是整片廢墟中最高的建筑了。

像這高塔一般,上通地表,下接地下廢墟,足足橫跨上千米距離的巨大建筑,難不成在無盡歲月的侵蝕下,還會保持完好?

這個幾率實在是太過渺茫。

“說不定還有機會先找到那個高塔再說。”

劉煒可不甘心真被困在這地底世界,孤獨終老,就算是用手挖,他也要回到地表。

恒心和毅力當然不可或缺,不過事實卻是殘酷的。

一切痕跡,都隨著時間的侵蝕,消失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

整個地下廢墟實在是太過神秘,就如同被埋葬在大西洋深處的亞特蘭蒂斯大陸,神秘消失的瑪雅文明,

而且縱觀華夏上下五千年歷史,神話及遠古傳說無數,卻沒有一絲與之相關的記錄,它就仿佛憑空出現在這地下世界。

高度發達的建筑、冶金技術,殘缺不全,被人故意抹掉的預言,為何會在這近千米深的地下世界建造城市?又為何會神秘的消失?

如果那個骷髏頭表示的是毀滅?可為何又會在后面出現人類的圖像?

古老的瑪雅預言,能夠精準的計算出毀滅日,這已經足夠讓人吃驚,可那幅壁畫上卻是連活死人的出現,變異生物的種類都有詳盡的描敘。

頭痛的撫著腦袋,劉煒失望的回到獅蝎獸的老巢,他方才仔仔細細的圍繞著整個廢墟尋找了一遍,可惜并沒有發現那幅壁畫上所說的高塔。

雖然現在劉煒迫切的想要回到地表,可每當想起那幅壁畫,他就禁不住深深的被其吸引。

“也許我忽略了一點什么,可惜第三幅壁畫不全,真踏馬的郁悶……”越想越是氣憤,劉煒忍不住又開始詛咒起那故意刮花壁畫人的親友。

阿蘭朵雙手抱膝,縮座在這間石室的陰暗角落里瑟瑟發抖,身上的公主裝早已邋遢破爛不堪,詭異的雙瞳散發出陰冷的幽綠,也許是突然醒來,卻突然不見了劉煒的身影。

“吱吱……”

正想坐下休息一會,金毛猴子卻甚是興奮的,突然從一個陰暗的角落里拐了出來。

直立著身子,抬著腦袋,毛絨絨的前肢交叉放在胸前,背后還背著一根黑漆漆的棍子,有模有樣的向劉煒走來。

這家伙平日里,就喜歡模仿劉煒的一舉一動,對劉煒背后的那柄猙獰龍紋更是羨慕不已,每每走在劉煒身后,都會偷偷的摸上一把。

估計早就想也弄上一把背在背后了,可惜溶洞里全是一些苔蘚類植物,連一根棍子都找不到,讓它根本沒有模仿的機會。

“你這猴崽子”瞧著它那神氣樣,劉煒又是一腳飛了過去。

“鐺……鐺……”

金毛猴子背后那根黑漆漆的金屬棍子應聲落地。

“咦?”疑惑彎下腰將其拾起“還真被你找到了一把短劍?”

劍身長約一尺,雕有五爪神龍盤繞其上,古樸無華,握柄三寸有多,握柄與劍身交接處,有一月牙型護手。可能由于歲月的侵蝕,如今整柄短劍光澤暗淡,刃口平鈍。

整個廢墟存在了不知多少年月,除去那些巨石壘建而成的建筑,就只剩下這些金屬制品尚還保存完整。

如若在最開始,劉煒就發現了這柄短劍,他斷然不會有任何吃驚。

可他剛剛才將整個廢墟幾乎翻了個底朝天。

金屬器具見過不少,可那都是一些爵、樽、勺之類的生活用器具,如同這柄短劍一般的武器,卻是一個也沒見著。

伸手握住劍柄,入手舒適,暗自扣合手掌紋理,正想著拿到近前仔細觀看一番。

“嗡……”

一縷寒芒閃過,耀眼刺目,一道清脆的劍鳴響徹整個石室。雕有五爪神龍的古樸劍身,應聲而落。

原來剛剛劉煒所以為的劍身,只不過是這柄短劍的劍鞘而已。

雙眼微瞇,劉煒重新端詳著眼前這柄短劍。

平滑的劍身,光亮如雪,散發出森森寒意,在洞外熒光的映射下,道道光彩,透過劍身,射向四周的石壁,頗有劍氣縱橫的意味。

“這柄劍,不簡單”劉煒面沉如雪,手指輕撫劍刃。

作為在這廢墟里發現的唯一一柄武器,這本身就說明了這柄劍的不簡單。

在這漫長的歲月里,在時間的侵蝕下,巨石風化,建筑倒塌,其它的金屬制品也均已失去了原本摸樣。

而這柄短劍卻依舊光亮如新。

劉煒突然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氣,緊握劍柄的手掌陡然伸開,短劍隨之落到地下。原來一不小心之下,手指差點被劍刃切斷。

可等了良久,掉落地下的短劍卻并未放出相應的金石聲。

隨意包扎了傷口,疑惑的望向地面,之間那柄短劍竟然齊柄末入地底。獨留那古樸無華的劍柄留在外面。

“好鋒利的短劍,這難道也是這個廢墟的原住民所鍛造的?”心下暗自震驚,劉煒再次將這柄短劍拾起來,甚是愛不釋手,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柄短劍占為己有了。

神兵利刃,沒有誰會嫌棄,特別在如今這人命如草芥的末世。

右手握劍,左手拿鞘,劉煒正想體驗一回古時俠士收劍如鞘的風韻,目光落在劍身尾端。

“我x……魚腸名劍魚腸?”

劉煒一聲驚呼,雙手一顫,差點沒再次將手中的短劍扔在地上。

這把被金毛猴子,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找出來的短劍,竟然是華夏古史上,著名的名劍——魚腸劍。

“踏馬的,你這猴崽子,這柄劍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趕快帶我去”金毛猴子原本一只躺在地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卻沒想劉煒突然兇神惡煞的沖過來,一把提起它,情緒激動的沖著它大吼道。

此時劉煒心神大亂,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手中所抓的是一只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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