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風波
肖易心中感慨了一番之后,他連忙打開門走了出去,屋里有一個死人,雖然是他親手終結的,但是他也不太想在屋里繼續待著。他又不是心理變態,殺完人還要留下來欣賞自己的杰作,這個他還真沒辦法接受。再說他還要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易玲瓏估計要擔心自己了。
他打開門之后才發現,自己的猜測還真沒錯,門外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土地,土地里面種的全都是玉米,綠油油期間還夾雜著暗黃色的玉米稈正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晃,飽滿的玉米穗仿佛在告訴農民,今天又是一個好收成。現在已經到了傍晚的時間,太陽斜斜的掛在西邊,放出橘黃色的光芒,把整個天地都渲染的格外金黃。加上晚風輕輕的吹來,玉米合著清風搖擺,好一副玉米地落日圖,好美麗的景象。
不過美麗歸美麗,肖易現在可沒時間看這難道的美景,如果是平常的話倒是沒什么,就當是出門游玩了。但是現在不行,自己最主要的是找到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回去,不然的話自己消失一下午加一晚上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呢。
通過四處轉了之后,肖易發現這里貌似除了一眼望不到邊的玉米之外,就只剩下吳大彪現在住的茅草屋了。玉米地里為什么會出現茅草屋,肖易也能理解。這么多的玉米,肯定是要有人專門過來看著的,不然不說人去偷就那么多鳥都能讓今年的收成降低一層,農民的收成就是一切,他們當然會讓人來照看著玉米地,除了看人還要看鳥。
這在農村還是比較常見的事情,一般地里的莊稼到了成熟季節的時候都會有人來看著,免得被人偷了。現在這種情況還算是比較少,后世的時候這種情況會更加的嚴重,地里如果種上一些比較值錢的東西,如果沒人看著的話很容易就被人弄走。
肖易看出這里是專門給看地人住的地方,如果沒住的地方,總不能讓人晚上住外面吧。現在九十月份的天,白天還好,晚上可還是比較冷的,住在外面就算是再怎么強壯的人都受不了的。肖易可不管這里是專門給誰住的,反正他知道這里既然有看地人住的地方,那么這里離最近的村子肯定不遠,農村的地都是在村子的周邊,肖易是清楚的。
既然這樣的話,肖易就準備出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村子,找到村子之后一切就方便了。反正肖易好像也沒什么東西要帶的,于是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出去找村子。
只是還沒等他走多遠的時候,他好像聽到從遠處傳來了一陣‘嗚啊……’‘嗚啊……’的聲音,這樣的聲音他還是比較熟悉的,這是警車的警笛聲啊。要說警察還是人民的親人呢,肖易聽到這個聲音,好像見了親人一樣,就想要往前跑,找警察幫忙。但是還沒等他行動呢,他突然聽到警笛聲好像就是往自己這邊行駛過來的,再過十幾秒之后他徹底的肯定這個警車就是來找自己的。
既然警察來找自己,那么自己也就安全了,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肖易突然臉色大變,因為他猛然間想到屋里還有一具尸體呢。如果警察問他吳大彪是怎么回事,他要怎么回答,這讓肖易一下子焦急了起來。
‘怎么辦?怎么辦?……’肖易聽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警笛聲,腦袋中突然冒起一陣亮光,他連忙轉身向著屋里跑去。到了屋里之后,肖易看到吳大彪的脖子上已經不在流血,臉色也變得蒼白發青,并且從他的脖子處開始一直到他坐的椅子底下都有一大灘的鮮血,屋里的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肖易剛剛推開門就被這股刺鼻的血腥味嗆的咳嗽了起來,而且肚子中急劇的翻滾,差點就吐了出來,不過卻被肖易強行的忍住。他轉身把茅屋的小門關上,然后走到茅屋唯一的小窗口處往外看去。
就在肖易進到茅屋還沒有兩分鐘,肖易就看到門外玉米地唯一的小路上駛進來三輛小汽車。玉米地中間的小路平常只是為了給玉米地的主人通過的,所以留的路并不寬,只有半米左右。但是小汽車的長度最少度有一米多接近兩米,這樣的情況小汽車要行駛進來要多么的不容易,小汽車走的不容易,地里的玉米也悲催,就這樣被小汽車壓著往前走,一路上玉米稈倒了一地。
雖然如此,玉米地的主人恐怕也不敢找三輛車主人的麻煩,為什么?因為三輛都是公家車,這三輛車前面是一輛警車,警車頭頂還響著刺耳的叫聲,警車開道村民誰敢過來找麻煩。第二輛是一輛小吉普,車牌是三河鎮鎮委書記肖守華的一號車牌,第三輛則是赫然是一輛公用別克,并且竟然是市委一號的車牌。這樣的情況別說只是撞壞了幾顆玉米,就算是裝死了人也絕對不會有人說什么的,來人當然是肖守華一伙。
要說當時肖易跟易玲瓏說出去買鋼筆之后,易玲瓏卻遇到了當時上學時候的一個好姐妹。好姐妹見面當然有聊不完的話題,等到兩人注意到時間之后竟然已經到了下午三點,這讓易玲瓏覺得有點對不住肖易跟小鈴鐺兩個小家伙,這次原本是帶他們過來玩的,沒想到自己卻把他們涼到了一邊。所以等易玲瓏跟她那個姐妹分開約好下次見面的時候,她才發現肖易竟然不在。等她從小鈴鐺那里了解到肖易到現在都沒回來之后,她一下子慌了起來。
別的小孩她不知道,但是肖易她是覺對了解的,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她根本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但是到這個時候肖易都沒回來,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她拉著小鈴鐺到處去找,可是找了幾圈,幾乎快把整個商集都翻了個遍都沒辦法找到。易玲瓏知道,兒子這次可能出事了。
肖易平常雖然比較懂事,但是他還只是一個孩子罷了,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這么多,誰也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如果遇到了人販子怎么辦?想到這里易玲瓏驚起一身冷汗,而且越想越覺得可能,最后急的在大街上痛哭起來。
易玲瓏便找人邊哭的情況當然被還沒走的小販看到,他們上前一打聽才知道孩子走丟了,這還得了。要說現在的人就是淳樸,大伙連忙幫著找了起來,這里面當然有周斌。周斌原本就跟易玲瓏一家認識,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當然要幫忙。
于是他就擺弄起了他的老本行——算命,易玲瓏知道周斌是相師,但是大學畢業的她對這種事情當然不太相信。不過現在肖易一下子消失,已經讓他急的沒辦法,只好死馬當活馬醫,讓他算了一下。
要說周斌還真有些神通,他掐指一算竟然讓他算到了肖易出事時候的地點,通過掉在地上鉛錢幣的氣息竟然讓他把當時事情大概的經過還原了起來。易玲瓏看他說的清清楚楚,連忙催著讓他繼續算肖易現在在什么地方,但是周斌卻不好意思了起來。為啥呢?因為他說肖易的明個奇特,他根本沒辦法算出肖易的任何事情,就算是剛剛算出來的事情還只是依靠錢幣上留下的氣息算出來的。現在就算他想算,沒了這種依托再加上肖易奇特的命格,他根本算不出來。
不過雖然算不出肖易的具體地址,但是他能感應到肖易應該在西邊的方向并且沒有出三河鎮,他還連帶著描述了吳大彪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對方瘸著一條腿,其他的他就沒辦法算了。如果想找人的話,那就只能通過官家的力量尋找。
周斌這么一說,易玲瓏立馬反應了過來,肖守華現在大小也是個鎮委書記,在他的地頭上不找他找誰,于是連忙給肖守華打了電話。
易玲瓏給肖守華打電話的時候,肖守華正在準備開會的材料,電話鈴一響他就接了。聽著從電話中易玲瓏哭著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的經過說完之后,他的眉頭已經皺著‘川’字了,他的心中雖然著急但還是耐著性子勸了一下易玲瓏,然后要一切事情都交給他,他一定把兒子安安全全的帶回來。
等到易玲瓏掛了電話,肖守華就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把電話狠狠的摔在一邊,叫人把劉正剛喊了過來。易玲瓏雖然對江湖術士不太相信,但是肖守華卻知道有些相師還是有一些手段的,逆天改命可能不會,但是對于這種尋人的事情還是比較精通的。所以他并不懷疑周斌所說的,他通過周斌的描述就知道,這次綁走自己兒子的人就是他一直沒放在心上的吳大彪。
吳大彪原本逃出陽阜市就沒把他放在心上,現在他竟然不知不覺的潛回來了,而且還綁架了自己的兒子,這如何不讓他生氣。他生氣的是自己小看了別人,從這里他認識到,不管是什么樣的小人物,如果自己不放在心上的話,都會給自己照成巨大的傷害,于是肖守華從這次開始養成了如非必要不輕易出手,但是一旦出手就必須很辣,絕對不給對方任何翻身的機會。
第二個他也生氣劉正剛是怎么工作的,這么一個通緝犯跑了回來,他這個派出所所長竟然不知道。
劉正剛過來之后,看到肖守華的陰沉的表情,連忙小心翼翼的問叫他過來什么事情。要說肖守華還是比較會隱藏情緒的,雖然心中怒火連天,但是平淡的把事情的經過說完。
劉正剛聽肖守華說完事情的經過,他吃驚的神情絕對不會小于肖守華。書記的兒子被通緝犯綁架,這如果要追究的話,這絕對是失職,位置能不能坐穩都不一定呢,于是他連忙表示一定要把肖易救出來。肖守華看到劉正剛的表態,他的表情也好看了很多,但是救兒心切他這一路上也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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