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持戒者 作者:維西 (連載中)

 
mk2258 2013-3-30 08:17:0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50 80532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8 04:29
第149章  神棍

    本多忠勝自知剛才有些失言,有些不好意思,但這個倔強的老頭,一臉傲氣,擺了擺手。取了鑿子錘子,自去對著一大塊木頭“叮叮當當”敲打起來。

    本多忠政苦笑了一下,向父親行了一禮,拉了一下阿肯,三人便退了下去。邊走,本多忠政還連聲道歉:“父親就是這脾氣,還請二位莫怪。自從向主公請辭退休後,就一直不太痛快。還請二位見諒。”

    “將軍性情耿直,正是英雄氣概,不似那些阿諛之輩,隻會肚子裏做文章!”張凡笑著說道。

    “哎呀,張凡君這話要是給父親聽見,可是說到他心裏去了。”本多忠政心中有些暖意,帶著二人來到一間客廳,讓下人們上了些酒菜,俱是些海鮮美味。三人席地而坐,一旁有幾個美貌嬌小的倭人女子服侍。

    “二位從上國來的,我們鄉野粗魯,也就這些海鮮特產,張凡君、阿肯君將就用吧。不過這酒可是大和產的‘白雪’清酒,便是尋常人家難得喝到的,二位請嚐嚐。”

    阿肯聽聞,端起杯子,仰頭一口,咂了咂嘴,“嗯,真是好酒!”有些喜不自勝。張凡卻是受了戒的,不能飲酒,於是向主人告罪。

    本多忠政有些奇怪,寺裏的和尚都喝酒呢,這清酒最早就是和尚們釀造出來的。怎麼中華的信徒還有這個規矩?張凡知道些日本的風俗,於是細細講解了一番各地佛教傳承來曆。本多忠政有些恍然,給他換了清茶。張凡以茶代酒敬了主人一杯。

    這席間賓主聊些兩國奇聞趣事,阿肯張凡都是淵博之人,卻是相談甚歡。倭人好酒,阿肯和他喝的都是有些高了,二人居然拍桌子唱起了日本民俗歌曲來,這阿肯在瓜島場景和那個‘雪風號’的胖艦長也是學過兩手。這兩人“哇哩哇啦”反正都不在調上,就圖個高興了!

    張凡卻是端著酒杯和酒壺細看,這燙酒的執壺,卻和自己收的那隻唐代執壺形製有些相似,酒具杯子,都有些唐代以前高古遺風。日本器具與我國唐代很有淵源,這回卻是眼見為實了。現實世界的古玩市場,經常有人用東洋瓷器,冒充高古瓷,是有原因的。

    但現在手中的瓷器酒具應該是從中華進口的,不然瓷器燒結溫度不可能這麼高。日本本土的高溫瓷‘有田燒’還要過幾年才能出現。就算燒成也沒有這麼精美。

    張凡研究日本古代器具,一邊的阿肯卻是喝的高了,差點就去摟跪在一旁的伺女。給張凡拉住了。卻是本多忠政一把推開張凡,命令那伺女貼了上去!好好伺候阿肯大爺。日本男尊女卑比中華尤甚,男的三妻四妾,還在外麵花天酒地,那是正常,這阿肯倒是挺適應這裏的習俗。

    不過張凡心中一驚,突然想到,綠翼一介女流,雖然身體能力超強,但這古代日本最是重男輕女,會否對綠翼……想到這裏,他暗暗聯係了本藏,讓他問問綠翼情況。不一會本藏傳過話來,那邊柳生家,柳生宗矩不在,其他人被綠翼武力懾服,沒人敢有所不敬。

    不過綠翼也變得活絡點了,見日本人對女子不甚尊重,她便入鄉隨俗,也沒有蠻來。現在是一身男裝,加上身材高挑,遠高於這幫倭人,又使用了化妝術。柳生莊裏的人也願意把她當男人看待了,現在就等柳生宗矩回來。

    張凡聽了,心中稍安。據張凡自己估算,這個場景的難度應該和‘瓜島血戰’場景差不多,大概陰陽師是從‘瓜島血戰’那個場景遇上的,所以邏輯上應該延續。可能也有自己和阿肯固化後削弱了能力屬性有關。

    張凡趁著本多忠政醉酒,借勢去攙扶,發動診斷技能,細細查看了一番。果然這個本多忠政的屬性比張凡阿肯要高一籌,力量36,敏捷32,感知28,。有5倍普通人的能力,綜合強一點。比瓜島場景中的士兵強。畢竟他是本多忠勝的兒子,也是一員武將。雖然在曆史上武力不高,好歹隨父親經曆數次大戰,現年35歲,正值壯年。感覺上還是要弱一點,大概古代日本人身量矮小,身體素質要差點。

    這樣的屬性,綠翼是他的近5倍,柳生莊的武者就算比本多忠政稍微厲害點,那綠翼也能通吃!不知道像本多忠勝、柳生宗矩這樣的頂級武者能力屬性會是多少。明天尋個機會了解一下本多忠勝的能力,等阿肯酒醒後,再問問他的看法。

    一夜無話,第二日,張凡早早就起床。用過早餐,便在城主府隨意逛著,體會著古代日本的貴族家生活。特別這古代日本的生活器具,很吸引張凡。這對他對古物的研究,有著莫大的好處。像那銅蓋鑄鐵提梁壺,江戶低溫陶瓷……還有東洋木雕?!

    張凡隨手拿了一個粗糙的半成品金剛藏木雕,這就是本多忠勝的傑作了吧。張凡笑了笑,低頭放回原處。原來自己已經來到後院了。這時,聽見院內傳來呼喝之聲,和兵刃舞動的破空之聲。

    有人在練習兵器?!張凡步入後院,卻見一個精壯的矮個老者,正揮舞著一把長矛。那槍式淩厲,帶著陣陣黑風,黑風中似乎隱隱有惡鬼戾嘯,並透出絲絲血光!好邪氣的槍法!

    那黑氣似乎有滲透作用,侵入人心!張凡默念大明神咒,於自己加了一道防護。那黑氣接近張凡便如雪遇火般的退縮開去!

    張凡看了一會,心中歎息,伸手向前探去。口中誦咒:“嗡!嘛!呢!叭!咪!吽!”一圈金光籠罩後院,那老者槍式滯澀起來,那滿院的黑風惡鬼被五色佛光一衝,都慘叫著四散開去!

    “咦——”本多忠勝心中驚疑,回頭看著張凡,那眼中滿是血絲。隻是,隨著他呼吸平緩,血絲漸漸褪去。“是你?你做了什麼?居然驅散了我的槍式!”

    “將軍心中放不下啊?!”張凡歎了口氣。

    “我放不下什麼?我都退休了!”本多忠勝瞪了一眼,隨即又落寞的低頭,“唉,年紀大了,手腳不靈便了,每天早上鍛煉鍛煉。呼——”說完長出了一口氣。

    張凡笑了笑,隨手拿起一個本多忠勝剛刻好的一個麵目凶惡的雕件,口中默默念誦,手中金光湧動,那隻雕件頓時被驅散了黑氣,浮現出一層五色佛光,瑩瑩閃動。就連那陰晦可怕的麵目也變得剛烈而慈悲!

    “將軍放不下千軍萬馬!”張凡微笑著將金剛藏雕件遞給本多忠勝。隨後又撫摸一件有一人高的木頭菩薩,手中金光繚繞,木頭菩薩上黑氣如遇滾油,嗤嗤飛散!菩薩被佛光籠罩,那凶狠的麵相,這時顯得勇猛堅毅,襯托出一種威嚴來!

    “將軍放不下血腥殺伐!”張凡轉過身,口中大聲誦念大明神咒,一片金光灑向堆放的木雕,所有的菩薩金剛都仿佛都好像高高在上,威嚴的俯瞰眾生。那原本讓本多忠勝十分痛快而親切的凶相,變得怒目直視,好似痛斥其非!

    “將軍放不下手中殺人的兵刃!”張凡麵向本多忠勝,這個勇猛耿直的老人,現在卻是目瞪口呆,雙手捧著伴隨了他半個世紀的心愛長矛,顯得一片茫然。

    “你……你……”本多忠勝心亂如麻,眼神時而狠戾,時而無助!自己伴隨主公征戰八方,殺敵無算,奪得這數百裏江山!可國家就要統一了,就要太平了,自己卻也沒用了。自己空有一身萬人敵,卻不能整飭治國,安定百姓!自己手中的長矛,可以攻城掠地,千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卻不能富商利農,執筆天下!

    英雄遲暮,自己不甘呐!本多忠勝呼吸急促,眼中又泛起血光!

    張凡歎口氣,手放在本多忠勝頭頂輕摩,空中喃喃念咒,一圈圈佛光伴隨著張凡的輕聲念誦,如呼吸般,脈動在本多忠勝身上。

    本多忠勝眼光漸漸清明,肌肉放鬆,呼吸平緩下來。在他眼中,張凡散發著陣陣五色光彩,與身後數十尊金剛菩薩的雕像光芒相互映襯。仿佛又回到自己年幼時在妙源寺,那寺中的僧人慶泉和尚又在教化自己。本多忠勝心中最硬冷的地方在慢慢融化,好像又重回那純真的年代。

    “將軍,放下屠刀,一心向佛吧!”張凡微笑著輕聲問道,“你手中的槍能否舍與我呢?我為將軍講經三日。洗涮一下將軍心中的戾氣。”

    “拿去吧!”本多忠勝將長矛塞入張凡手中,“我留下也沒什麼用了。”而後轉身,帶著寂寞的身影,離開後院……

    張凡長矛駐地,看著這個漸漸遠離曆史舞台,曾經的日本第一勇將,眼中也有一分思索。

    …………

    “這個神棍……”阿肯遠遠的躲在一座假山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手卻又扶了下腦袋,皺眉道:“那酒後勁可真大,頭好痛啊,回去補個回魂覺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8 04:30
第150章  曙光村正和血槍九式

    回到房中,見阿肯還在蒙頭大睡,張凡笑了笑。托這精明鬼的福,自己明白了技能並不一定要用在戰場上的,隻要用法得當,能辦很多事的。譬如,沒事裝裝神棍……

    張凡坐下吐納起來,這呼吸之法在場景裏好像效果更好。半個時辰過去,張凡收勢,見阿肯還在呼呼睡著香甜。笑著搖搖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從空間裏取出一根黑黝黝的短棍,走到屋外,在池塘邊找了一塊大青石,沾了點池水,用力磨了起來……

    “你又在磨這件道具了。”身後阿肯的聲音響起。

    “這玩意兒不能用任何辦法升級,隻能用這個本辦法了。”張凡頭也不抬,仍舊賣力的磨著。自從回到持戒者世界,張凡就經常這麼做。阿肯很納悶,一定有什麼事,這家夥沒透露。

    “對了,我今天看到了本多忠勝的基本能力屬性,力量79,敏捷65,感知82,好像超過了瓜島場景中那個大塊頭,叫什麼來著?”張凡問道。

    “猛金剛菲爾德。”阿肯回答道。

    “你怎麼看這個試煉場景?”張凡問。

    “和瓜島一樣難度,200%加成。”阿肯很肯定地說。“綠翼小姐爽了。”

    “要是我們沒固化,那麼不占大便宜啦!”張凡有些疑惑。

    阿肯聳聳肩膀,搖搖頭道:“不可能的,沒這種便宜事。如果沒固化,那我們就沒資格進呢。道士也不會幫我們,更不會送我們上茅山。”

    “那怎麼本多忠勝會有這麼高的能力屬性?我不信,他就算是日本第一勇將,憑那個身量,也不可能是普通人的十倍!”張凡搖搖頭。

    阿肯搖搖頭,說道:“不是十倍,恐怕在他全盛時期,應該是二十倍!和我們綠翼小姐差不多。除以難度加成,才是普通人的十倍左右。這就是這個試煉場景最高個人能力屬性。當然靈異難度我們還不清楚。恐怕還要有更高的加成!”

    “普通人的十倍?!就那個子?”張凡不信。

    “也許有因為綠翼的原因吧,不過就算是十倍也沒什麼了不起。你看奧運會體操冠軍,他們的力量恐怕就不下普通人的五倍,敏捷十倍也會有吧!那個希臘的小個子舉重冠軍,十倍力量難道沒有嗎?天賦異稟的人,這世界很多!何況是日本史上第一猛將!”

    “當然也有可能是場景的部分難度加成,針對於一流高手的。這樣的話,恐怕我們要經曆的事情就麻煩了……”阿肯坐在石凳上,遙看著桑名城邊的山丘,眼光變得深遠起來。

    “嗯……”張凡沒再問下去,低頭用力磨著‘黑色鐵杵’。忽然想起一事,停下手來。從空間裏取出本多忠勝的長矛,扔給阿肯,說道:“他的槍法不錯,要不要學學?”

    “這個我自己想辦法吧……”阿肯接住長矛雙手抓住,用力抖了個槍花,細細打量起來。隻見這根長矛被截短了矛柄,估計原來應該是很長的,“果然是灰色道具啊。”

    “折柄的名槍”(灰色):一柄折短了長柄的古代名槍,它和主人曾經叱吒疆場!但英雄遲暮,它再也不複以前的榮光!120%鑒定加成:這是一把古代名匠‘村正’精心製作的長矛,傳說它的鋒利,可以使停息在它鋒刃上的蜻蜓因為自重,斬為兩截!但它的主人已失去往日的雄心,如果能為它注入新的靈魂與勇氣,它就能夠重新煥發往日的神光!

    升級提示:要升級本道具,必須使用一件綠色以上級別矛類道具,與本道具合成,使本道具恢複新的生命力。合成後,加入道具將消失,其功能將被新道具繼承。

    “這持戒者世界是絕不肯直接送一件有名有姓的武器的!偏要你繞著彎子升級。”阿肯看著這件道具笑了。“按說這長矛的名氣可以直接是暗金類道具的。本多忠勝晚年氣力跟不上,自己折短了矛柄,看來是真的了。”

    阿肯拿出自己的“文明之光”,將兩件道具放在一起。隻見那綠色道具“文明之光”漸漸變軟,化成一條柔和的綠色光條,纏繞上灰色長矛。漸漸地那灰色長矛仿佛鏽蝕斑駁起來,好像瞬間就過了幾千年。當綠色光條重新變得筆直堅硬,那把本多忠勝的長矛已化為一條腐朽的痕跡。

    新的戰矛,重新出現在阿肯張凡的眼前,樣子沒有多少改變,隻是一股逼人的鋒銳、淩厲,直衝向天空!

    “曙光村正”(深綠色):一支由名匠製作的戰矛,印刻著中華和希臘遠古的文字,曆史是靠戰爭推動的,最古老的武器刺破了文明的曙光。

    力量20以上單手使用,需要力量16,敏捷25,近戰傷害體力(靈力)200至260;耐久度300(300)自動恢複;用刃刺中,100%致持續性流血;用尾部撞擊,40%致暈眩;攻擊時增加35%幾率致命一擊;

    鋒銳破:被動技能,破甲,對手道具防禦被動下降,藍色防具下降60%,綠色防具下降10至30%,暗金防具下降5%;

    虛影殺:被動技能,每6秒產生一支自動攻擊的戰矛虛影,攻擊距離視力量而定,忽視防禦的穿刺傷害體力(靈力)120;受靈力阻擋,炸裂傷害體力(靈力)50——120,範圍半徑15米;50%——100%幾率打斷對手技能,遲滯對手行動3秒;靈力消耗30點。

    文字切:被動技能,揮舞時帶出擾亂對手的鋒利文字,追蹤切割對手。每個文字造成1點體力(靈力)傷害,持續不間斷,直至攻擊結束,或停止敵對狀態。

    “和綠翼的戰刀差不多,各有所長。這個文字切,看似攻擊力不強,持久戰的話,不得了。綠翼的戰刀吸血也是持久戰用的。”阿肯介紹道。

    “嗯,確實不錯。”張凡心神仍然放在那根‘黑色鐵杵’上。

    “這麼有意思嗎?讓我試試。”阿肯見張凡不理自己,一把搶過‘黑色鐵杵’,也磨了起來,“真硬啊,看來很難磨的。”磨了幾下,不知怎麼,就覺得手臂很酸,便丟在一邊。

    張凡笑了笑,不再理他,繼續低頭磨著鐵杵。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了。張凡為本多忠勝講解了一些佛教理論和《金剛經》,發現這位粗魯的將軍,也有一定的佛學造詣。這得益於他八歲時跟隨一個和尚學習過一年時間的孫子兵法,自然也學了一些基礎的佛教理論。

    不過他對於自己晚年不受德川家康的重用,很有點耿耿於懷。經過張凡的開導,總算也有了些感悟,漸漸放下心中的執著。事實上這對於張凡來說也是很難得,講經說法是一個佛教徒必經的一個修行過程。《金剛經》說空第一,對於本多忠勝這種問題,很是對症。

    而且張凡真言術有些小成,於他講經很有些好處,因為佛教中得此功德,於講經時能有讓人更加信奉的奇異能力。在這持戒者世界的場景,能力是有放大作用的。因此,本多忠勝和他兒子本多忠政都是聽得認真,心中皈依。

    阿肯也是有所得,他三天來每天早上帶著他的新戰矛,在後花園練武。那本多忠勝見了心癢,又得了張凡講經的好處,便傳授了了一套晚年自創的槍法“血槍九式”。這套槍法是他為紀念傳授他武藝戰技的恩師“血槍九郎”長阪彥五郎而創。這套槍法倒是結合了他一生戰鬥的精髓,注重實戰,頗為實用。

    阿肯受了好處,自然欣喜,也不急著走了。和張凡又在城主府住了一陣子,每日纏著本多忠勝教授槍法,本多忠勝雖然不支持自己子孫修習槍法,希望他們棄武從文,能夠在太平時期也能入仕。但他本心還是希望自己技能可以傳承。因此兩人,一個願學,一個願教,卻也默契。

    持戒者身體有加成,學習的主要是技能和經驗,基礎的體質訓練卻是省略了。因此阿肯憑他的智商學得很快,這麼一個聰明的學生,本多忠勝也是教的順心。這樣在本多忠勝的居所,呆了一個多月,阿肯已然熟練掌握槍法,便和張凡與本多忠勝父子告辭。幾人相處時間不長,倒是有了些感情,再過二十多天本多忠勝就要意外死亡了,那時恐怕引起傷感,早些離開也少些牽掛。

    本多忠勝父子二人一直把張凡阿肯送出城外很遠,又是長亭設宴,一番送別。

    再送就要送到二人下一站的目的地了——尾張土禦門家。這土禦門家離桑名不遠,也是一個大族,十分好找。張凡聯係了一下綠翼和本藏,二人都進展順利,正在學習‘柳生新陰流’劍術和伊賀忍術。看來到目前為止,一行四人都是比較順利的。就連運勢最差的本藏也沒遇到多大的阻礙。除了張凡,都學到了實用武藝和戰技。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8 04:30
第151章  土禦門家

    也許是陰陽師特有的低調吧,土禦門家雖然是望族,卻讓張凡阿肯二人打聽了許久,才得知他們住在一個小鎮上。倒是尾張柳生的家主柳生利嚴的住址二人先找到了,通過他們才找到土禦門家的。兩個家族離得不遠。

    “這農田桑陌,依山傍海,風景如畫,確實是一個隱居的好所在。”張凡靠在‘威利斯’車身上,望著山腳下一片住宅院落,發出一聲感慨。

    阿肯卻是個不解風情的,一個勁的催促張凡,“快下去看看啊,你看這陰陽師大族就是不凡,這宅邸地方選址,嘖嘖!風水絕佳之所,一副旺氣啊!前照後靠,依山傍水,虎踞龍盤,不出三年,定能東山再起,榮華五世呐!傳承陰陽師的家族,安倍睛明的子孫,好讓人期待呢。說不定又能學習到厲害的手段,嘿嘿!”

    “貪多嚼不爛呢,你有那麼多的技能,還要學?!沒時間修行,不能磨煉成高級技能,有什麼用呢?”張凡搖搖頭笑了。

    “技多不壓身,我覺得這陰陽師的術法或許於我的道術能有幫助呢!你看那個永見貞愛,學富古今中外,不是很厲害麼!茅山道士連古埃及的紙草文都去學習,誰說貪多嚼不爛的?就要觸類旁通呢!”阿肯不以為然。張凡這家夥死心眼,一心向佛,除了醫學和鑒定兩個自帶技能,其他技能碰都不碰的。

    “他們那是拓展知識麵,都在一個係列裏的,你又是槍術,又是陰陽術,都不搭界的。”

    “有什麼辦法,我也不想學武技的,可近戰沒點保命的技能,怎麼行?倒是你,沒有一個近戰技能,以後古代戰場麵對麵打鬥怎麼辦?總不能像訓練時那樣,老躲在車上吧!”阿肯奚落道:“你看你,到現在連馬都不會騎!”

    張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馬鞍那玩意兒坐上去很不舒服的,時間坐長了,蛋疼!那戰馬跑起來瘋的很,顛得屁股難受!我平常連過山車那些高速刺激的玩意兒都不喜歡的,何況騎馬。”

    張凡這家夥是個休閑慣的,進入了場景是沒個辦法,但要他真正策馬揚鞭,馳騁疆場,他還真不願意!特別是有了‘威利斯’以後。

    阿肯搖搖頭,張凡這家夥是沒經曆過古代場景,以後有的他受的!

    二人來到山下土禦門家大門口,照例弄了一身佛光噱頭,自稱是中華上邦旅者,騙得門口仆役進去通報。要說這陰陽師門第就是不凡,就連普通雜役也能大老遠就看見二人五彩佛光閃耀。不似本多忠勝家仆役那般眼拙。

    二人被引領進內宅,阿肯一路觀看,口中不住讚歎宅內各處風水設計。看來這小子受益菲淺。

    “二位上國嘉賓來我等山野之人家,有何見教啊?”土禦門家主——土禦門泰富是一個清臒的老者,看著眼前兩個一身璀璨佛光的外國人,心中頗有疑惑。這二人一聲佛光燦爛,雖有點炫耀的嫌疑,但那佛光卻是貨真價實的,是個有深厚佛家修行的,自己也是不好怠慢。

    張凡拱拱手,說道:“家主大人過謙了,土禦門家領袖東瀛陰陽道,我們於中華便有耳聞了!我等正是仰慕安倍一族的威望,旅行遊曆到此,特來拜會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張凡恭維人的本事還是可以的。

    “遭貶之家,有何威望,讓二位見笑了。”土禦門這位當家首領,神色有些落寞。

    張凡見在眼中,心中歎息,這土禦門家主雖然地位不凡,也許術法也不一般,但就這心境的修行恐怕也不過爾耳,比起本多忠勝那一介武夫也強不到哪裏去。

    但張凡口中卻說道:“明珠豈會暗投,烈火能見真金。土禦門家乃是東瀛陰陽道正宗,怎會就此沒落!不過是天損其滿,暫有一劫罷了。”

    阿肯也是接茬道:“就是,我觀貴宅氣勢,洋洋有虎嘯龍吟之勢,不出三年,定見飛黃騰達!”

    二人一通馬屁拍得土禦門家主安倍泰富老懷大暢。忙讓家仆準備酒宴,喊上家族門人一同陪伴,賓主盡歡!

    這張凡也是和阿肯學得油嘴滑舌,他本來就是眼光銳利之人,隻是不善阿諛,不長人事而已。如今為了自己和隊友的身家性命,居然肯開始屈節奉承,自從在本多忠勝家中不俗的表現,現在和阿肯配合默契,讓阿肯也深感欣慰。這死腦筋居然開始開竅了!

    席間,阿肯和土禦門泰富探討了一番陰陽風水,地相天文一道,隻把這安倍睛明後裔談論的心中也有點佩服!不愧是中華上邦來的高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見識。所談理論雖然怪異,卻頗合天文星象運轉規律。實在不知是他自己真知灼見,還是中華天文星象之術高深莫測至此!

    要知道古代日本的陰陽道本就源於中華的陰陽家學說,後來參合了一些從中華流傳過來的佛教密宗修行之法,本土化後,統合而成後來的陰陽道。對中華學術自然是保持無限敬畏!

    他哪裏知道阿肯這個現代人,和他這個四百年前的老家夥探討地理天文星象,簡直就是教授和兒童的差距。那風水堪輿之術,又正是阿肯道術強項!這陰陽師除了術法,那陰陽寮本就是掌管古代日本的天文曆法,地相風水的官僚機構,自然樂意談論此道,卻想不到正中阿肯下懷!

    可阿肯卻是更想見識一下陰陽師的法術,自從在瓜島場景見過陰陽師永見貞愛的法術後,阿肯早就埋下了這個心思——學習陰陽師術法!

    可偏偏土禦門泰富這個老陰陽師隻想談天文曆法,於他來說,法術之道反倒是末節了!這可把阿肯急壞了,數次話中引上法術一節,卻是被土禦門泰富三言兩語帶過,不能得逞!

    張凡在一旁好笑,見阿肯難受,也不理會,遂直言此番來意,“我們此番前來,還有一事想請教先生。”

    土禦門泰富正和阿肯說道興處,但見張凡開口,也不好不理,忙問:“張凡君有話直說,老朽知無不言。”

    “嗬嗬!”張凡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們這次來東瀛遊曆,路過一處祠廟,受一老婦人所托,打聽一人下落。後來尋訪途中,得此人一朋友言說。那位婦人所尋之人可能是來到此地學習陰陽道,不知先生能否相告?”

    土禦門泰富皺眉問:“那人叫什麼名字?”

    “永見貞愛。”張凡望了望阿肯,說道:“是那老婦人的兒子。”

    “啪!”的一聲,一旁作陪的一個土禦門家門人,手中酒杯掉在桌上。刹那間,全程陷入詭異的寂靜中。剛剛還把酒言歡的賓主,都尷尬的僵住了。

    “咳咳!”土禦門泰富咳嗽了一聲,打破了這不協調的場麵。一眾人都又開始互相敬酒大聲談笑,放佛剛剛那一幕隻是旁人的幻覺。

    “張凡君問對人了。”土禦門泰富臉色平靜的點點頭,“此人確實在此地學習過陰陽道,不過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張凡與阿肯對視一眼,又問道:“那他何時離開的,又是去了哪裏呢?”

    “哦,說實話,走了沒多久,四處雲遊去了吧。”土禦門泰富輕輕哼了一聲,麵色木然,“他好像在這裏學了5年陰陽道,略有成就,前一陣自行離開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恐怕讓張凡君失望了。”

    沒等張凡再問,土禦門泰富就笑著招呼:“來來,張凡君嚐嚐這菜,那個……你們幾個玩幾套新創的法術,給上邦來的嘉賓指點指點。”

    張凡見主人不願多談,也順水推舟的應和:“久聞貴族的陰陽術獨步東瀛,今日正好開開眼,學習學習呢。”

    一個年長的陰陽師向土禦門家主鞠了一躬,離席而起,站在席間向張凡阿肯行了一禮,張凡阿肯連忙還禮。那陰陽師雙手攏在袖中,而後微微一笑,雙手慕然張開,隻見無數色彩斑斕的蝴蝶從寬大的袖口中飛出,源源不斷……

    舞動的蝴蝶翅膀上帶著閃閃金光,在空中留下炫麗的軌跡,美輪美奐。而後在會客廳中成群結隊的飛旋了一陣,特別在土禦門家主和張凡阿肯席位上繞了幾圈,灑下無數金色星芒,以示敬意,而後結伴從一扇窗戶中飛了出去,帶著一簇簇金星消失在夜色中。

    陰陽師向家主和嘉賓深鞠一躬,倒退著回到自己席位,長跪坐下。

    阿肯輕輕撇了一下嘴,似乎有些不屑。張凡卻擊掌稱讚。土禦門泰富也是微笑點頭。

    接著一個矮胖的陰陽師扶著桌子站了起來,這家夥帶著一頂高高的陰陽師帽子,一臉肥肉。阿肯看著覺得有點像自己那個損友‘金蛤蟆’,心中有些好笑,莫不是蛤蟆的前世。

    隻見這古代版的‘金蛤蟆’,朝著家主和貴客行了禮。然後,口中念念有詞,一雙肥手微微捧起,好像捧著一堆什麼東西一樣。過了片刻,胖子陰陽師雙手虛托的地方隱隱的有彩色光芒顯露,漸漸手中托起空出現出虛影,越來越清晰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8 04:31
第152章  鬥法

    阿肯不禁啞然失笑,原來這家夥手中盡是一堆金銀財寶。這家夥愛好居然也和‘金蛤蟆’一樣。胖子陰陽師恭敬的捧著這堆金銀財寶奉獻在張凡阿肯的桌子上,卻是好大的一堆,而且還在不住增多變大,堆在尖上的珠寶直往下滾,流淌的滿桌珠光寶氣!

    那桌子漸漸裝不下了,一堆堆財寶滾落在地,又在地上堆出一座座財寶小山。過不多久,竟是滿屋金光燦爛,好似走進了阿裏巴巴和四十大盜的財寶洞裏。那古代版的‘金蛤蟆’一臉訕笑的站在珠寶堆中,那表情哪像一個陰陽師,倒像一個賺足了錢的奸商,誌得意滿。

    阿肯“噗——”的噴出一口酒來,不禁笑出聲來。張凡卻微微皺了下眉頭,隻是禮節性的拍了拍手,尷尬的朝著土禦門泰富笑了笑。

    那些陰陽師們卻一個個微微點頭,交頭接耳,誇讚這幻術演繹的不凡。胖子陰陽師朝著土禦門家主行了一禮,退入自己席位。

    阿肯悄悄拿起一塊金磚,居然滿手沉甸甸的,很是沉重,手感真實。這幻術以假亂真的技藝,的確爐火純青!

    下來幾個陰陽師的術法節目大同小異,無非是一些鮮花滿地,天降福瑞的幻術。也有幾個稍微好看點,譬如有個陰陽師召喚了幾隻仙鶴靈龜,銜來瑞草靈芝敬獻嘉賓。還有招了個傀儡跳了段日本傳統舞蹈,也算有點意思。

    如果是戰鬥傀儡就好看了,阿肯打了個哈欠,有些聊聊。張凡卻是一直認真看著,雖然沒什麼可以供戰鬥借鑒的地方,但就當一場特別的魔術表演也是很好看的,比魔術師強多了。

    接著又是一個矮小瘦弱的陰陽師行禮站了起來,表情木然的樣子,隻是朝著土禦門家主點了點頭,卻是微微瞟了一眼阿肯。而後隻是簡單的拍了拍手……

    卻是什麼也沒發生,等了一會,張凡望了望阿肯,阿肯有些輕蔑的咕噥了一句:“故弄玄虛。”張凡瞪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就在這時,眾人腳下微微震動起來。張凡端著茶杯,一臉疑惑。阿肯也有些驚異,莫不是地震了?這日本地處太平洋和亞歐板塊的交接處,可是經常發生地震的。莫不是自己趕上了?

    腳下的震動越來越大,就連桌椅都開始顫動起來。土禦門家主也是一臉疑惑,看來就連他也不知道這矮小瘦弱的陰陽師在搞什麼鬼。其他土禦門家門人也是交頭接耳,輕聲互相詢問起來。

    震動越來越厲害,土禦門泰富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這時隻見大廳中央地板“哢嚓”一聲裂了開來,而後裂紋越來越多,隱隱冒著火紅的光芒……

    裂紋都集中在大廳中央方圓兩公尺的地麵上,地麵也是漸漸隆起!

    阿肯眼睛瞪了起來,那大廳中央分明隆起了一座小型火山!火山口向外噴出濃濃的煙灰,流淌出暗紅色的岩漿!

    那濺起的岩漿,和落在地上的火山灰,帶著一陣陣灼熱,硫磺氣息撲麵而來!飄落在地毯和木桌上的煙灰,居然引燃了火焰,連紙質窗欞都開始燃燒起來!

    阿肯臉色很難看,這是真要著火了?!張凡也覺得這仿佛不是幻覺了,但見土禦門家主並未露出聲色,也不便動彈,隻是按捺下心中恐懼。勉力掩飾鎮靜!

    那大廳中的火山爆發越來越猛烈,火山口漸漸擴張開來,火山卻矮了下去。那濃濃的,醇厚的岩漿在裏麵翻滾。一股恐怖的氣息彌漫在大廳中!

    阿肯都有點憋不住了,好像要大聲叫喊起來的感覺!張凡眉頭緊皺,他有一種大聲念六字大明神咒的衝動!那翻滾的岩漿中,讓他有一種很厭惡的氣息!

    土禦門泰富臉色也嚴肅起來,這個家夥平時很低調的,今天怎麼來這麼一手?嗯,一定是張凡提到了永見貞愛給刺激的,唉,他骨子裏還是個桀驁的人呐!

    翻滾的岩漿旋轉起來,形成一個熾烈的漩渦!圓圓的渦心卻是沒有半點光色,黑洞洞的深邃。仿佛連起了另外一個世界。

    那火山越來越低矮,漸漸貼近地板,火山口卻擴張到極限!火山周圍亮起了一個五芒星符文法陣,圍繞火山緩緩旋轉……

    那個矮小瘦弱的陰陽師這時卻低頭飲起了酒,仿佛這大廳中的一切與他無關一般。

    黑色的漩渦口中,一股濃濃的硫磺氣息帶著無限恐怖彌漫了整個大廳!一個黑色的滿是扭曲尖角的圓形物件,緩緩升起!

    那圓形物件上布滿粗大的鱗片……

    這時,一聲斷喝響起!“混賬!”土禦門泰富拍案喝道:“今天是上邦貴客光臨我族的好日子,你這是做什麼?!還不收起法術!”

    那矮小瘦弱的陰陽師漠然的放下酒杯,站起身不緊不慢的向家主和張凡阿肯行了一禮,淡淡的喝了一聲:“回去!”那口氣中仿佛是大人在外看見自己調皮的孩子,隨口喊回一般。

    那火山口岩漿漩渦中的巨*物顫抖了一下,慢慢沉了下去。不多時,五芒星散去,隆起的火山回複平靜,隱沒入大廳地板中,燃燒的窗欞和地毯座椅,冒出一縷青煙後,恢複了原來樣子。一陣夜風吹過,滿屋的煙火硫磺和恐怖氣息被一掃而空!

    大廳中一切依舊,剛剛的一切恍若夢中,這難道又是一個幻術?

    阿肯眼中有了些許驚懼和敬意。這土禦門家族——日本第一陰陽師家族,陰陽道的領袖,家底不凡呐!看來自己剛剛一番做作是對了,總算有人憋不住,漏了點底。不然老是看人變戲法,算是什麼事。不過這土禦門泰富這個老狐狸,就這麼打斷了真正精彩的表演。

    下來的表演就沒更什麼意思了,居然是幾個武士表演了幾下劍道,拿著兩根木杆子,碰來碰去,那個打的那個慢啊,還不如看本藏和綠翼的對練呢。下來不會有相撲吧,阿肯都快睡著了,倒是張凡喜歡看這些古代文化類的表演,也算是對古代日本風俗的一種現實觀摩吧。

    要說這土禦門泰富對二人也算禮數周到了,讓門下弟子和族人演繹了一番陰陽道術法,這是普通人無法領略的。也算是對中華上國的一種尊敬了。

    接著有陰陽師提議要見識一下上邦嘉賓的技藝,張凡阿肯給架上台麵。土禦門泰富也並不阻止,隻是點頭微笑,也打算看看兩個素不相識的中華來客到底有什麼本事。

    張凡無奈,隻得操起最拿手,也最好看的佛門真言術——六字大明神咒,念了起來。不過這回他是用了金剛念法,也就是在對付‘功德鬼’時,最後念的那種,一字一念,聲音高亢清亮,彷如銅鍾大呂緩緩敲響,一下一下,沉穩而悠遠。

    大廳中頓時天花亂墜,地湧金蓮,六個金字梵文以六芒星狀態顯現,六字各占一角,圍繞著當中一個複雜的梵文種子字,緩緩轉動,拿梵文咒符金光耀眼!帶著隱隱的梵音古唱,彌漫出濃濃的佛法禪意!看來張凡技藝又有所精進,六字大明神咒體現更加不凡!

    大廳中各個土禦門族人弟子,心中泛起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要知道陰陽師也是要學習一些密宗教法的,對大明神咒並不陌生,所以很容易被感動。眾陰陽師見此正宗佛教真言術,不覺對這位上邦來客高看了幾分。

    下來阿肯卻是玩了個技巧,他把前麵陰陽師所演繹的法術中出現之物的按顏色大小種類的分類數量,全部如實報出,且分毫不差!有幾個不相信的陰陽師,又重新表演一番,結果阿肯當眾報出,一眾陰陽師當場清點,結果分毫不差!以他過目不忘的超人記憶力震懾了一眾陰陽師。

    要知道這些陰陽師也都是天資過人,哪個不是記憶力很好的。且有幾個陰陽師修行日深,更是神念強大,方圓裏許,一草一木,一蟲一獸都瞞不過耳目,但要讓他們說出具體數目,那是不可能的,更不能達到事發過後,還能將如此複雜景況記憶清晰。

    阿肯這技能已經達到能夠逆推還原當時景況了!這已經不光是考驗記憶力,還要有細致入微的觀察力和精確無比的運算能力,這三種能力的綜合體現,才能有如此功效!

    接下來,眾人把酒言歡,高談闊論,交流了一些術法,風水,修行方麵心得。二人初聞陰陽道的修行門路,結合茅山道士的修行入門之法,卻是受益匪淺。

    宴後各自休息不提,一夜無話。第二日,土禦門泰富自然挽留二人多住幾日,二人本就有意探尋陰陽師的秘密,自然順水推舟,盤桓下來。

    這一日,張凡阿肯正在這陰陽師聚居的宅院閑逛,與陰陽師們交流。突然收到綠翼傳來信息,她已經離開大和柳生莊,正往尾張而來,卻是應大和柳生宗矩的指點,來此地尋找尾張柳生家主繼續學習劍道技藝。看來柳生一族對這個女武士還是蠻喜歡的。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8 04:31
第153章  柳生十兵衛

    這其中也是綠翼生性堅韌,而且在身體如此高的加成下,顯得資質超群,柳生宗矩也是愛才,希望‘柳生新陰流’劍道能夠得以有優秀之人傳承,所以對綠翼另眼相看。

    要知道,此時柳生十兵衛年齡尚小,還未能得柳生新陰流真傳。而柳生宗矩現在輔佐德川家康的兒子,任兵法師範,公務繁忙,沒空教導兒子。於是便讓年幼的柳生三嚴(十兵衛)跟隨綠翼一起去往尾張,找柳生三嚴(十兵衛)的堂兄柳生利嚴學習劍道。

    這個尾張柳生的家主雖然比柳生宗矩矮一輩,年齡卻和柳生宗矩差不多,是柳生宗嚴長子的兒子。他劍術高強,雖然曆史上名氣沒有‘柳生三天狗’大,但傳說他的劍技尚在柳生宗矩之上!與當時日本第一劍豪宮本武藏,據說難分上下!

    聽說綠翼過來,張凡阿肯十分高興,連忙通過公共空間將‘威利斯’傳送給了她。

    有了‘威利斯’,綠翼隔天便到了尾張,張凡阿肯到鎮外迎接,三人分別了一個多月,早已十分想念了。綠翼此時一身日本古代武士打扮,寬袖木屐,戴了頂鬥笠,顯得有幾分古意英姿。氣勢上於過去更顯沉穩內斂了,但那眼光卻淩厲起來,舉手投足間好像一把尚未拔出的戰刀,雖不見鋒,卻已讓人感覺劍鋒寒意。

    一旁跟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紮了個衝天發髻,也是一身小浪人的打扮,看來這就是那個日本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劍客柳生十兵衛了!

    “才一個月不見,娃都這麼大了啊。”阿肯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一見麵就亂說話。

    綠翼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答話,手中閃出戰刀,隨手一晃。一片刀花閃過,阿肯還未反應過來,綠翼已經收刀歸鞘。阿肯瞪眼張著嘴,隻覺兩手兩腳冰涼一片,卻是被割掉了袖管和褲管了。他穿的是場景中的日式衣服,沒有道具的防禦力。但在瞬間被剝光四肢,綠翼的刀法顯而易見有了長足的進步,那速度,那控製力,都是很不一般!

    “你……”阿肯剛想說話,見綠翼眼睛又瞟過來,嚇得後半句話硬生生咽了下去。連忙換上了道具服裝,以免再被偷襲。

    張凡自看見綠翼,眼睛就不在離開過她,“嗯,你還好吧。”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

    “好!”綠翼一步跨上,重重的將張凡抱住,把張凡摟得雙手沒地方放,身體都要折斷了。

    阿肯在一旁“哼!”了一聲,卻還未反應過來,也被綠翼拉近和張凡抱在一起。阿肯心中莫名的感動起來,不覺眼睛發紅。那隻紙鶴在三人頭上輕輕飛舞著,好像也是很開心。

    張凡三人就這麼僵持了一會,最後還是小十兵衛拉了綠翼一下,綠翼才鬆開二人。

    三人和小十兵衛在路邊找了個小酒館坐了下來,喊了點酒菜茶水,邊吃邊聊起來,互相通報了一下各自近況。

    綠翼與柳生家是打出來的交情,一進門就開打,柳生家主不在,滿莊人縱然有些本事,但無奈綠翼的身體素質太強大了,哪裏能是這位女羅刹的對手,速度、力量、超級感知,全麵克製一眾柳生武士。縱然這些武士有些過人的技藝,但還都是惜敗於綠翼。

    而後在莊裏好吃好喝的一邊等著柳生宗矩,一邊與柳生武士交流武技,這些柳生族人也感覺這位女浪人並無惡意,隻是來交流武技的,因此也沒有難為於她。因為在那個時代,這種武技交流是常見之事,不過敢來柳生莊挑戰的不多見。

    柳生宗矩聞訊回來,與綠翼一場大戰,綠翼過人的體質這回沒占到優勢,原因是柳生宗矩的體質並不輸給她。也許是難度加成,也有可能是場景中頂級武者的技能賦予,反正綠翼是敗在柳生宗矩手下。數個回合,武器被奪!柳生宗矩拋還戰刀,綠翼再戰,戰刀又被奪取!再戰,被奪武器,被戰術擊倒!綠翼敗得心服口服,於是誠心求教。

    不過並不冤枉,這柳生宗矩的劍技確實是綠翼難以望其項背的。好在‘柳生新陰流’劍術是講究‘活人劍’,‘無刀取’的,也就是不提倡殺戮,以製住對手為目標,也算是仁義劍技了。所以柳生宗矩亦是點到為止。如果是其他頂級武者,像宮本武藏之流,恐怕結果難料了。戰敗者被殺是常事!這也是阿肯敢讓綠翼來此挑戰學習的原因。

    柳生宗矩也是愛才,見這異國女子,天資過人,性格沉穩,隻是武技粗糙,顯然未有名師指點,所以便起了傳授之意。這也是在阿肯的算計之中,綠翼的性格確實是一個練武的好胚子,堅韌有耐性,做事執著,於武道有天賦。而且為人豪爽,誠實善良,任誰都是願意教授的。

    於是在一個月的教授下,天賦異稟且基礎紮實的綠翼,基本掌握了柳生宗矩的新陰流劍術真意,隻是尚缺實戰磨煉,技藝還不成熟。見綠翼學習進步很快,自己技藝基本傳授完畢,而柳生宗矩自己也要回江戶德川家執事,便給了一封印信,讓綠翼帶著自己這個天賦也很不錯的兒子,一起去‘尾張’跟隨自己的大侄子柳生利嚴繼續學習劍術。

    張凡也把自己和阿肯近段時間的信息講於綠翼,講到與陰陽師們鬥法,阿肯卻上來添油加醋,綠翼是習慣了,聽了倒沒什麼。隻把柳生十兵衛忽悠的激動萬分,一臉向往。隻拉住阿肯要他詳細解說。那阿肯自是個好大喜功的,見有了聽眾,那還不是隨口就沒了邊際。這個日本一代劍豪,當時就被阿肯荼毒了。恨不得棄武從道而去!要不是綠翼喝止,堪堪將一代英豪給廢了。回頭柳生宗矩還不拿刀宰了阿肯,再也不會用什麼‘活人劍’,那一定是‘殺人刀’了!

    這小小的十兵衛倒是很聽綠翼的話,估計在綠翼手下也吃過小苦頭。綠翼眼睛一瞪,便沒了聲音。不敢再糾纏阿肯。弄得阿肯卻是沒了趣味。

    四人食罷,張凡阿肯將綠翼和十兵衛送到尾張柳生家。便互相告辭。

    四人不知,就在他們互相告辭之際,一隻古怪的烏鴉,瞪著血紅的眼睛,從樹上飛走了。

    土禦門家,家主和幾個家族中的長者在一間密室看著一個裝滿水的石盆,其中一個精瘦的老者,伸出一隻烏黑的雞爪般的手,指著盆子裏水麵的影像說道:“他們和柳生家有些交情,柳生宗矩是德川家康大兒子的兵法師。那個永見貞愛和德川家康不對付,應該不會和這幾個小子有什麼瓜葛,也許就是‘於萬之方’思子心切,托付了他們。”

    “還是小心些好,也許他們是故意接近柳生家的呢……”另一個胖胖的陰陽師皺著眉頭,小心的說道,“畢竟那永見貞愛受那隻狐妖指點,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我們最精通算法的博士都沒有測算出這幾個人的來曆,確實有些可疑。但他們出現後,天文博士那邊給出的星象圖說有大災難降臨京都,不知是否與他們有瓜葛?”

    其他幾個陰陽師包括家主土禦門泰富也都是點點頭,讚同的說:“小心無大錯,這個永見貞愛剛剛離開這裏,這兩個家夥就找來了,此事有些蹊蹺。雖然看起來那兩個小子似乎說得是實話,但也不可不防。那隻妖狐神通廣大,誰知道就會出了什麼意外……”

    “讓鬼鴉繼續監視他們。”土禦門泰福想了一下,說道:“最好弄個誰試探他們一下,看看這幾人的根底。”

    “……好像賀茂家來的那個小子不服氣他們,而且和永見貞愛也是不對付,想辦法讓他去試試?”胖胖的陰陽師向土禦門泰福提議。

    土禦門泰福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別露出是我們的意思,讓他自己想去……”

    “嗨,我們明白了。”幾個陰陽師低頭領命。

    …………

    且不說綠翼繼續與尾張柳生家學習武藝。張凡和阿肯回到土禦門家客房,二人也不敢多談論陰陽師的事情。原因是,綠翼在於他們見麵後在酒館時,偷偷傳信給二人,他們身後好像有一隻奇怪的烏鴉一直跟著。

    這個綠翼現在的感知和張凡以前在瓜島時差不多,發現了一些不妥。而且這段時間與柳生武士經常接觸學習,也了解到了一些日本古代的江湖秘術,其中就有陰陽師的傀儡跟蹤術。

    看來這些陰陽師也不是易於之輩,不像本多忠勝一介武夫,那麼好騙。如果是這樣,再在這裏呆著恐怕就不太安全了,鬼知道那個永見貞愛到底和這些土禦門家的陰陽師之間發生了什麼,萬一是什麼不好的事情,遷禍於自己,還真有嘴說不清了。

    二人通過隊友間傳信,交換了意見,感覺這裏的陰陽師可能與永見貞愛恐怕有些過節,決定這兩天就離開這裏。嘴上卻反複討論古代日本的一些見聞,安排下一處遊曆的方向。還故意提到順路幫‘長勝院於萬之方’尋訪兒子永見貞愛的下落雲雲。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8 04:32
第154章  突兀的襲擊

    是夜,二人也睡不著覺,阿肯在院落裏修習槍法,張凡繼續磨那根‘黑色鐵杵’,打發時間。月色清亮如水,夜風卻涼意逼人。正在專心磨鐵杵的張凡突然心中一顫,蕩漾的夜風被尖利槍影劃破!阿肯氣勢洶洶的一矛向張凡刺來!

    張凡大驚,手中閃過光華,一根符文細杖顯現,一杖向身側擊去,目標卻不是抵擋阿肯的戰矛。而是向著空處揮擊!

    說時遲那時快,阿肯的矛尖直逼張凡脖子,一道銳利的矛影從矛尖脫出,後發先至,那虛影堪堪劃過張凡頸側,在空氣中蕩漾出一圈波紋,一個黑影被阿肯淩空擊中!

    那黑影正兩手張開,手中各執一柄短刺,貼著張凡,就要將刺刺入張凡頸部!卻不想一柄戰矛的虛影突兀而至,鋒利的矛尖狠狠的刺入了偷襲者的身體!——虛影殺!

    那偷襲者卻未發出任何聲息,隻是在夜風中化為一片剪紙,被矛影一劃兩段,嫋嫋的在夜風中飄落。仿佛剛剛矯健的刺殺者身影全是虛幻一般。這時,阿肯的戰矛一簇簇希臘中華兩國古代文字符號飛舞開來,向著暗中隱藏的敵人襲去,為二人指引了方向。

    再說張凡一杖擊出,虛空中電流飛舞,火花亂閃,同樣一個黑色身影在空氣中被擊中,電流火花在偷襲者身體上亂竄,眨眼間,那黑影化為一片人形剪紙被電火花燒成一縷青煙!

    “嗡!嘛!呢!叭!咪!吽!”張凡口念神咒,一道金色佛光瞬間以張凡為中心擴散出去,在張凡和阿肯身上籠罩了一層五彩佛光,護住身體!院落中,凡金色佛光照耀之處,秋毫畢現,十數個作著各式輾轉騰挪攻擊姿勢的黑影從虛空中顯現出來!俱是雙手短刺,一身黑衣,蒙住臉麵。不過被張凡神咒困住,都是身形緩慢,仿佛電影裏慢鏡頭一般。

    二人見狀,也不說話,手中武器各自揮舞,頓時滿院都是電火花和閃亮的文字飛舞!片刻間十數個偷襲者的黑影都化為剪紙碎屑散落一地。這都是什麼?張凡阿肯都是麵麵相覷。

    阿肯右手握住戰矛擋在身前,作防禦狀,左手迅速掐算,而後矛尖向斜上方一指。二人抬頭看向屋簷!隻見一個瘦弱矮小的身影漸漸在屋簷上顯出,背負一輪明月,大袖攏住雙手,白衣飄飄,頗有些出塵的意味。

    阿肯矛尖指著這位陰陽師,喝道:“你為什麼攻擊我們!”

    那位陰陽師也不答話,兩眼漠然的掃視四周,而後一手平指,黑暗中在張凡阿肯身後不遠的樹上,一個黑色身影憑空閃出!兩手短刺狠狠的一紮,“呱——”一聲淒厲的慘叫驚破了夜空,又突兀的從中折斷!隻見那個黑影順手扭斷了一隻隱藏在樹叢中的黑色烏鴉的脖子,而後將烏鴉屍體拋下樹來。身形向後一躍,沒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張凡阿肯回頭一看,都是看的心驚,不知道這位陰陽師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要暗害自己呢,還是要幫助自己。

    二人再回首時,那個屋簷上的陰陽師已經站在了二人眼前,隻把張凡阿肯嚇得倒退了好幾步。阿肯指著陰陽師嚷道:“你不要裝神弄鬼的嚇人好不好,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

    那位陰陽師輕蔑的“哼”了一聲,低低的自言自語:“幾個老家夥也真不要臉!騙了我來,還要監視,真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

    張凡仔細打量這位陰陽師,卻見他眉清目秀,麵容姣好,眼波如水,紅唇黛眉,竟仿佛似個女子。“你是女的?”張凡疑惑的問道。

    “你才知道?”阿肯嚷嚷道:“上次酒席上,我就看出來啦!”

    那女子陰陽師也不答話,低眉默念了一段咒語,抬手打出一道符籙。一圈無形的波紋擴散開來,籠罩住整個院落。張凡阿肯都是吃驚,感覺好像被困在一個無形的大罩子裏麵了!

    “你這是幹什麼?”阿肯問道,卻發現說話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的。這院落中的空氣好像有些凝滯了。連聲音的傳遞都有些受阻。

    陰陽師躬身一禮,“請原諒我的唐突,那些長老們在監視此處,我不得已,出此下策,讓紙傀儡攻擊你們,以掩人耳目。現在我暫時用結界封閉了這個院子,現在我們可以暢所欲言了。”果然是個女子,聲音甜美溫軟。

    “啊,那個……哈!”阿肯收起戰矛,摸著腦袋,有些不會說話了。

    張凡拱了拱手,說道:“先生多禮了,不知先生深夜造訪,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二位乃上邦來的高人,我豈敢!”女子陰陽師低頭說道,並示意張凡阿肯坐下,“隻是二位剛來時,提到尋找永見貞愛,我就此事前來的。”

    “那先生為何到今日才問起?我們都來了好幾天了啊?”張凡有些不解。

    “前番你們初來乍到,我也不知你們的底細,不敢貿然造訪。”陰陽師點點頭回道:“而且此事涉及我們陰陽師一脈一些秘密,那幾個土禦門家族的長老盯得又緊,所以更不敢來拜訪了。好在這次幾個長老讓我來試探於你們,得了這個機會,所以才來相見。”

    “哦,原來如此。”張凡點點頭,沉思起來。

    “說吧,那個永見貞愛是不是偷了土禦門泰福的老婆!”阿肯開口就是驚人。張凡隨即拍了這家夥一下腦袋,“別亂說,當心被抓住割了舌頭!”

    “還未請教先生貴姓大名。”張凡拱手問。

    那位女陰陽師聽了阿肯調侃,“噗嗤”笑出聲來,“我叫賀茂沙織,賀茂忠行第二十二代孫。算起來還是安倍泰富的長輩呢,嗬嗬!”

    “哦,原來是名人之後,幸會了。”阿肯滿臉堆笑,這家夥估計又要打什麼鬼主意了。果然,阿肯接著問道:“那個紙傀儡是什麼玩意兒啊?看上去很脆弱哦。”

    賀茂沙織笑了笑,從袖口裏摸出幾張剪紙的小人來,“就是這個。”

    阿肯伸手接過,張凡也湊過來,隻見那紙人就是普通白紙所剪,形式簡單,沒什麼特別的。阿肯有些失望,“這個就是剛剛襲擊我們的黑衣人?”

    賀茂沙織點點頭,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們賀茂家秘傳傀儡術,這紙傀儡是最基礎的。所以攻擊力防禦力都很低,還不如普通人,也就能探個信,搞搞偷襲,騷擾一下什麼的。不過勝在製作簡單,便宜。比起那些繁複的傀儡,用的地方反倒多些。”

    “那個,這紙傀儡能夠交給我們怎麼做嗎?”阿肯停了很是羨慕,探問道:“我拜你為師吧。請您教教我吧。”

    “哈哈,這傀儡術說了是秘傳的,雖然簡單,但也不能隨意外傳的,不過……”那女子陰陽師賣了個關子。

    “哈,你不就是想知道永見貞愛的下落嗎?這個簡單,隻要你把這個傀儡術教會我們,還有你們陰陽師的幻術,還有其他什麼法術,我就想辦法……”阿肯一語道破,提了一大堆要求。

    陰陽師頭上冒汗,這家夥也太貪得無厭了吧,“你這人……哼,如果你們真能找到永見貞愛,我就教於你們陰陽師的傳承又有何妨!”

    “那你總得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永見貞愛要離開土禦門家吧?我們知道所以了,也好有個尋處。”阿肯見得計,連忙趁熱打鐵。

    “唉,此事說來話長……”賀茂沙織歎了口氣,娓娓道來。

    “你們既然已經見過他母親,想必也是知道這永見貞愛乃是德川家康的兒子了。這個家夥卻是個有點骨氣的人,不願受德川家康正室家裏人的欺辱,不肯認其為父,跟了舅舅姓。五年前,他詐死雲遊,來到土禦門家,修煉陰陽道。”

    “那土禦門家主,知道他身世,也是有意巴結德川家康,遂收下了他,傳他陰陽道。永見貞愛卻是個奇才,而且在此之前他於別處學習,已經有了陰陽道的基礎功底,因此不出三年,便已經習得安倍一族的陰陽術精髓。在土禦門家已無敵手。”

    “用你們中華一句諺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他修行越高,這卻引起了土禦門家其他族人的嫉妒,常受族人排擠。而且土禦門家的一些短視的長老也是防備於他,每每授業,總有回避。”

    “永見貞愛頗為苦悶,在此處也隻是與我這個外族人有些交往……”

    也就在去年,於大和地‘信太森林’裏傳出狐妖亂世的消息,土禦門家傾巢而出,協同當地的柳生一族武士,進入信太森林圍剿狐妖。一番激戰後,陰陽師們封印了那隻最強的狐妖法力,擒拿到族中。結果這看管狐妖的任務就落到不受待見的永見貞愛身上。

    想不到永見貞愛受狐妖魅惑,在今年夏日,偷偷將之放了出來。更出軌的是,他還為了那隻妖狐,在途中攔截阻擊土禦門家追兵,與隨之趕來的土禦門家族中的眾陰陽師大戰一場!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8 04:32
第155章  失落的陰陽師

    那永見貞愛居然學習了妖狐一族術法,與追來的一眾陰陽師居然鬥了個旗鼓相當。最後,土禦門泰福動用安倍一族秘術,將之擊傷!卻要擒住他時,卻被躲在一旁的狐妖救走,從此杳無音訊!

    土禦門陰陽師組織人手四處搜尋,並再次到信太森林裏探查,卻遭到林中狐妖一族及其他妖族的伏擊,損失慘重,大敗而回。直至現在還有十多個高段陰陽師的傷勢未複。土禦門一族卻是在此役傷了元氣。

    “怪不得,我們第一天提起永見貞愛時,全場受驚呢。”阿肯撫額而道,這回算是搞清楚了。

    賀茂沙織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土禦門家主捕捉妖狐,也沒按什麼好心,卻是想把妖狐煉製成高級傀儡而已,哪有什麼救世之心!”女子陰陽師說話一點不留情麵。恐怕在土禦門家中也是受到排擠的,所以對永見貞愛言語中頗為同情。

    “算起來,狐妖一族還是土禦門家的親戚呢,那安倍睛明的母親也是狐妖。永見貞愛當時就是如此直指其非的!說土禦門一族是無情無義的一群偽君子,衣冠禽獸而已!”賀茂沙織似乎有些怒意,難不成這女子與永見貞愛還有什麼私情。

    張凡阿肯對視一眼,心中有些好笑。那永見貞愛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委托張凡三人為他做事,卻還暗中加害,要不是邋遢道人相救,恐怕三人就給他暗算了!土禦門一族再怎麼說也是他的恩師,卻胳膊肘往外拐,幫了妖狐害了自己的老師,居然還有臉說別人。

    不過安倍一族也確實如永見貞愛說的差不多,那安倍睛明不就是擒殺妖狐之王——九尾狐‘玉藻前’的主要人物嗎,他還是狐妖‘葛葉’之子呢!不也專害同類的嗎!看來這日本人忘恩負義是有傳承的啊!如今還要狗咬狗,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回頭想來,中華是日本最大的老師,結果給自己的學生害了,真是一點都不冤枉!他們本來就是有專害有恩於己之人的傳統的!不然怎麼顯出自己學業有成了?隻有打倒了老師,才算是學到了老師的真本事啊!這就是日本人的學習邏輯!他們認為隻有自己打敗了老師和長輩,老師和長輩才會感到欣慰的。

    張凡也沒什麼興趣聽這些互咬的指責,既然知道了事情原委,那麼下麵就好辦了,“如此看來,永見貞愛可能還在‘信太森林’裏,隻要去了那裏就有可能找到他嘍。”

    “應該是的,如果你們能夠去一趟‘信太森林’,並找到永見貞愛的話,我就願意將陰陽術教授給你們。”賀茂沙織兩手撐著膝蓋,躬身一禮。

    阿肯眼珠一轉,歎口氣道:“我們這點微末本事,哪有能力去往‘信太森林’那種險惡之地!就連高段陰陽師們都铩羽而回了,我們兄弟去了還不是送死啊!況且就算真能進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永見貞愛,就算運氣好,既能進去森林,又能找到他,也不一定能把他帶回來。這種事情我們怎麼敢胡亂應承呢?我們不過是遠方旅者,來此扶桑,看看風土人情而已,如何把自己置於凶險之地,身死事小,誤了先生事大,豈不為難。”

    張凡也連連點頭,在一旁附和。“先生還是請回吧,我們斷不敢應承此事的。”

    賀茂沙織有些急了,“那‘信太森林’隻是我們陰陽師去不得,裏麵的妖族與我們有了仇怨,你們是外人,妖族也不會隨意傷人的。你們去要比我們陰陽師去容易的多。”看來這賀茂沙織與那永見貞愛確有情愫,不然如何會一力相勸二人。

    “我們感謝先生今晚坦言相護,但此事我們真是無力相幫,先生還是另托高明吧。”張凡站起身來,一副送客的樣子。

    賀茂沙織見狀,從袖中摸出一本書來,恭敬的放於阿肯身前,“這位先生修習過一些術法,與我們陰陽道頗有淵源,此書乃是陰陽術入門之法,其中有各類傀儡術、幻術、結界之法等等。希望先生收下。如果能為我找到永見貞愛,或帶回來他的一件信物,我另有重謝!”

    “我們這位張凡大師可是佛學高士,苦於無法更進一步,不知先生可有指點?”阿肯也不去碰那本陰陽術法之書,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們陰陽師雖然也修習一些佛教密法,卻不過是皮毛而已,於張凡君恐怕無甚進益。”賀茂沙織低頭想了一下,說道:“京都之旁,離‘信太森林’不遠,有一處‘高野山’的地方,那裏頗有得道高僧,而且與我家族有些淵源,張凡君去了那裏,一定會有所得益的。”

    “我們賀茂家,過去與‘高野山’高僧有來往,祖上曾經在平安時代與‘高野山’的高僧一同除妖降鬼,護佑京都。我這裏有賀茂家信符一枚,張凡君拿去,‘高野山’自會接納於你。”

    說著,賀茂沙織取出一枚信符遞給張凡。張凡也不客氣,接了過來。

    這時,戒指發出了任務指令:

    “‘信太之森’尋找失落之陰陽師”:找到失蹤的陰陽師永見貞愛,帶回他的信物,交給賀茂沙織。

    張凡苦笑,自己還是心急了,才一接手,就算是答應了,連戒指任務都發了出來,想反悔都不行。阿肯也是歎了口氣,取過那本陰陽術入門書。

    卻是一件一次性使用道具,不能翻看,隻能使用。使用後阿肯的技能欄裏得到:陰陽術:初級傀儡術,初級結界術,初級幻術。自己原先的道術能力也略有提升。

    阿肯心中不覺開心,不用學習就能得道,這可是大便宜了!要不是張凡急了點,自己一定還能再敲點什麼出來。

    想到這裏,阿肯開口求道:“你看我們身無長物,先生能否再給點防身之物,於我們此去也好有所助益。”

    賀茂沙織笑了:“那是自然,這裏有一袋驅妖豆,專門驅妖逐鬼之用,你們拿去吧。有對你不利的妖物近身,便將此豆扔過去,妖物就會逃走,很有奇效!或者事先吃一顆,就能在一定時間裏讓妖鬼看不見你。”

    說完便遞過去一個袋子,阿肯接了,入手沉甸甸的。打開一看,卻是一袋大豆,不過比普通的豆子要大一倍,豆粒顆顆飽滿。豆皮上還有隱約的自然花紋,長得十分漂亮。

    這才是嘛!一點好處沒有,誰白幹活呀。張凡阿肯這下感覺好了許多,心裏踏實。

    那賀茂沙織不再多言,抬手撤去結界,起身告辭而去。

    這時,張凡阿肯才感覺夜風清爽,整個人都舒展開來。剛剛那結界好像一床大被子捂住三人,在裏麵講話,別人是聽不見了,自己也是悶得夠嗆!

    看來這回‘信太森林’之行,卻是難免了。不過張凡阿肯覺得如果沒有見到這個時期的永見貞愛,就貿然去把瓜島中他所給的信物交給他母親,二人心中還真沒什麼底。畢竟那陰陽師是有加害三人之心的,不小心點,恐怕枉送了性命!如果找到了這個時期的他,能夠了解到陰陽師的真實目的,那麼對以後的事情進展會很有幫助的。

    這種順水推舟的人情,得了消息,還得了一堆好處,二人心裏自然高興。二人也不急著聯係綠翼,反正這試煉場景的任務都是不拘時間的,什麼時候做,做多久都可以。這可比在正統的場景裏的任務來得寬鬆多了。

    休息一夜,第二天,張凡阿肯便去向土禦門泰富告辭。那土禦門泰富昨晚失去了二人音信,知道監視二人的鬼鴉被識破了,好在自己死不認賬,也沒人知道是誰幹的。老臉雖厚,但見了二人還是有些尷尬的。

    他的不自然的神色被阿肯看在眼中,心中有了計較,於是阿肯開口說道:“我等這回離去,如果尋訪到永見貞愛,一定帶信回來給您。隻是這路途崎嶇,世道不平,這一去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返回,這兩天叨擾貴莊,心裏著實感激。”

    土禦門泰富聽了此言,心中一動,“如果二位真能尋到我們家族那位不爭氣的門徒,還請務必帶信回來,我們必有重謝。隻是擔心那頑徒在外,受了什麼妖邪蠱惑,聽不見真言,不明白事理,對二位有所不敬。得罪了二位,我這個做家主的心中難免過意不去。”

    說道這裏,頓了一下,沉思片刻,繼續說道:“這樣吧,我這裏有一些防身之物,你二人拿去,如果那頑徒認不清正道,跟隨了妖邪,你們切不要聽信。隻要脫身來我這裏報信便可。但若是你們能夠替天行道,為民除害,拿住了妖邪,我們土禦門一族感激不盡!隻要將那妖邪,不論死活拿來我族,我們必有重酬!”

    說完,土禦門泰富拍手示意,一個門人端上來一個盤子,裏麵卻是一些金銀之物,算是給二人的盤纏,還有一個布搭,裏麵放的估計就是他說的什麼防身道具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8 04:33
第156章  信太森林

    張凡阿肯略略推辭一番,也就收受了。裏麵居然也是一些驅妖豆,還有些低級的符籙之類。這個小氣的老頭!阿肯心中憤憤的罵了幾句。

    離開土禦門家,二人聯係了綠翼,見麵後告知了事情始末。綠翼有些為難,原來此時正是修行到關鍵時候,卻是脫不開身。但又不放心二人此去艱險,有些躊躇。

    阿肯笑道:“你放心修煉吧,現在還沒到正題呢,場景不會這麼輕易讓我們死掉的。以我推斷,真正的困難,一定是在我們交付了陰陽師的信物之後。此前都是場景給我們的積累階段,這試煉場景應該是既有機緣,又有危險的。你看你和本藏二人都已經有了武技提升,我也有所得了,作為正主的張凡還一無所獲,這可能嗎?你就放心吧!這回去‘信太森林’,也許就是張凡的機緣呢!再說,我們還有‘威利斯’呢。”

    綠翼這才有些安心,不然放任兩個隊友去冒險,自己卻躲懶,真是不好意思呢。

    張凡也是勸解:“你一定要學有所成呢,此後的危險我們難以估算,你的武技可是我們的最大助力啊!這回去大和的信太森林,路過伊賀地,我會聯係一下本藏,看看他現在忍術學得怎麼樣了。如果他有空,便讓他陪我們一起去好了。”

    綠翼忽然想起一事,從懷中掏出一件信符,說道:“這是柳生家印信,如果有事,你們可以求助他們。有這個印信,他們會幫忙的。”

    張凡阿肯笑了笑,其實在土禦門泰富給的物品裏已經有了一件柳生家印信了,而且土禦門泰富還親書一封,致意柳生一族,信中還誇讚二人是上邦來的斬妖除魔的高手,讓柳生武士適時給予幫助。不過二人並不提起,隻是收下綠翼給的印信,也好讓綠翼安心。

    想不到綠翼剛來尾張這邊與二人會合,張凡阿肯卻又要到綠翼來處大和去,真是此世難料,場景弄人。現在的三人也算是江湖異士了,沒有現實中小男女那種兒女情長。既然各有任務,都是為了在場景中更好的生存,也就很爽快的分手了。

    二人駕車離開尾張,一路駛向大和地。路上二人聯係了本藏,卻是始終得不到訊息,倒不免為這個同伴有些擔心了。

    不過一日山路,二人就驅車來到了伊勢山中的伊賀忍者隱居地。這回又是強勢闖入,搞的架勢很大,那‘威利斯’也是個會演戲的,那妖怪樣子做足十分,四下裏放火燒林,轟轟怪響。隻鬧的伊賀裏一片雞飛狗跳。張凡開始擔心起來,不要把哪位忍者高手給驚動了,出來找自己的麻煩!這些忍者可不比武士光明正大,一個不注意就招了道。

    果然,忍者的攻擊到了,張凡雖然有一身套裝的探測加成,對付這些極善於隱藏的忍者,卻還是感到吃力,防不勝防啊!

    還好,‘威利斯’的轟擊機槍子彈有追蹤功能,為張凡做了很好的火力指引,近處的埋伏,阿肯的武器揮動引發的‘文字切’,也有尋蹤功能,揮舞間,一簇簇細小的古代文字眼花繚亂的向四周撒播開去,遇有埋伏在附近的忍者,便是一哄而上,雖然傷不了多少敵方體力,但卻讓對方無法再隱藏了,隻能現出身形,不勝其擾的揮趕這些虛幻的文字襲擊,落荒而走。

    當然,也有一些忍術出眾,性格堅毅之輩,躲過這種火力探測和騷擾,在‘威利斯’臨近時,躍出藏身之處,給予致命一擊!

    可‘威利斯’真正是皮糙肉厚,體力絕高,這點攻擊,挨上幾次卻也沒什麼問題。倒是那些偷襲者,被‘威利斯’護身火焰狠狠的灼傷了。

    幸虧張凡不讓這夯貨殺傷這些忍者的性命,不然可真是要和伊賀忍者結仇了。其實這些忍者都是一些外圍守護的下忍,現在是和平時期,沒有真正的忍術高手坐鎮,所以能讓‘威利斯’肆虐。不然‘威利斯’縱然防禦力奇高,也是難逃重傷的。

    這些忍者也是手段層出不窮,一路上居然設計了無數機關陷阱,要不是張凡的一身套裝有不俗的偵測功能,提前發出預警,就算‘威利斯’能力再強,恐怕也落不到好。

    阿肯看在眼中,心裏有了計較,看來張凡的套裝探測和‘威利斯’的火力配合,在實戰中能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現在有了‘威利斯’這個中堅力量,以後還是要加強探測道具的升級偏重,才能更好地發揮它的威力!

    就在‘威利斯’把伊賀外圍鬧騰的雞犬不寧時,本藏這賤人終於發信來了。原來這家夥正在忍術結界裏做封閉式訓練,無法和外界聯係。給阿肯他們一鬧騰,伊賀組織人手巡查反擊,給他得了個空,能夠發出訊息。

    知道同伴安好,而且也是不得空閑,張凡阿肯心中稍定。二人計議一番,聽說有真正的忍術高手要來收拾自己,立刻驅使威利斯離開了伊賀忍者裏。

    阿肯在兩次騷擾了伊賀忍者裏後,也是得出了數據。如果不是有威利斯的幫助,自己和張凡二人恐怕連外圍的這些下忍斥候都過不去,撐死了也就能對付不到十個下忍,恐怕還要被重傷!如果不用任何道具,光憑屬性能力硬扛的話,五個下忍就能生擒二人!

    威利斯一路疾行,擺脫忍者的追擊,直向大和地駛去。

    一路上,阿肯和張凡就是否要去柳生家去尋求幫助,商量了一下。覺得柳生一族估計和‘信太森林’裏的妖怪已然結仇,如果他們的武士隨隊前去的話,恐怕反倒要受到攻擊。自己和張凡這回去‘信太森林’是去找人的,不是去打仗的,必要和當地的土著保持友好關係,才能有所便利。想到此節,二人決定繞過柳生莊,直奔‘信太森林’!

    二人出了伊賀地,天色已晚,便在大和地交界處,紮營休整。其實二人也無營可紮,要睡覺就找一棵大樹,把道具‘聖果之幼蔓’鋪開,往身上一裹,既隱藏了身形,又睡得安穩踏實。這‘聖果之幼蔓’中,還帶著清新的植物香味。‘聖果之幼蔓’也可以附著在大樹上充能。

    深夜,二人睡得正香。阿肯卻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警醒,原來以為隻是幾隻夜遊的小動物路過而已,也沒放在心上。過了一陣卻發覺不太對勁,那隻動物體型不小,和人差不多。朦朦朧朧間還爬到了張凡阿肯睡覺的草蔓上,一拱一拱的好像在慢慢挪動身體。

    二人身上道具‘聖果之幼蔓’裹得很厚實,外麵發現不了裏麵的情況。那隻大型動物,也不知道這一大堆草蔓下還睡著兩個人類!仍舊一點一點的拱著,好像在隱蔽接近什麼東西。看來還是一隻大型食肉動物,估計是發現了什麼目標,在偷偷接近呢。

    張凡沒有理會,繼續睡覺。阿肯卻有些好玩起來,準備抓住這隻大型動物。如果是野豬之類,還能宰了做些野味,打打牙祭。

    阿肯偷偷催動草蔓,往上麵的動物身上捆縛上去。那大型動物還不知覺,自己已經陷入險境。不多時,阿肯已經偷偷把動物的半個身體給溫柔的控製住了。那動物好像也有些察覺,自己鑽入草叢,怎麼給草攀住了,它又不敢猛力掙紮,卻是怕被自己跟蹤的獵物發現。等到阿肯操控草蔓用力收攏,那動物卻是再也無法掙脫了!

    …………

    暗櫻一路追蹤著那隻跑的很快的妖魔,卻在這伊賀邊界處附近突然失去了追蹤痕跡!自己的哥哥給這野蠻的家夥打傷了,決不能讓它跑了!如果自己能追上這妖魔,趁晚上幹掉它,不但為哥哥報了仇,還能立下一件大功,說不定就能晉升中忍了!

    暗櫻的追蹤術可是下忍中最好的,你一定跑不了!這裏是那隻妖魔消失的地方,剛剛還聽見有人說話,可自己偷偷接近了,怎麼沒發現有人呢?難道他們發現自己了?不可能,暗櫻的忍藏術,雖然趕不上哥哥,但就算伊賀裏的上忍也不一定能夠發現自己的。難道他們也是忍術高手,就地隱藏起來了?我一寸一寸的搜尋過去,就不信,你能把所有痕跡都銷匿幹淨!

    暗櫻仔細檢查著這一處草叢,試圖發現點痕跡。確實讓她如願了,這處草叢附近明顯有兩個人的活動痕跡,而且絕不是什麼忍術高手,於隱藏術是個大外行,這麼明顯的腳印和樹枝折痕都沒銷匿幹淨。暗櫻覺得自己就要勝利在望了,那兩個人和那隻大妖魔一定是一夥的!

    暗櫻趴在草叢上慢慢挪動身體,他們就在附近,決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只是所有線索到了這處草叢都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管他,師父說過:發現不了敵人,隻能說明你沒有敵人仔細!仔細搜索,一定會發現端倪的!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8 04:34
第157章  忍者蘿莉

    暗櫻忽然感覺那草叢正輕輕的纏繞自己的身體,軟軟的很舒服。心中有些驚疑,卻又不敢亂動。可是那攀住自己的草蔓正用力收攏,暗櫻心中大驚,想要抽身而退,卻哪裏掙脫的開,無盡草蔓瞬間把她淹沒!任何奮力的掙紮,都是徒勞的。除了還能大喊救命外,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阿肯從草蔓中鑽出來,看著被自己捆成一團的大型動物,正要招呼張凡。卻是聽見草蔓中傳出被蒙住的呼救聲來……

    張凡也被驚醒,從草蔓中鑽出,大聲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抓一隻野豬嗎?怎麼有女人叫喊呢?你到底在做什麼?”

    阿肯也是一臉無辜,指著那捆草蔓,苦笑了起來:“誰知道呢,好像逮住了個女妖怪!”

    張凡示意阿肯將草蔓褪下一半,露出那人的臉來。卻發現這個人居然是一身夜行衣靠,忍者打扮!黑布把臉蒙的緊緊地,隻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麵。那奮力掙紮的喊叫聲被黑布蒙住,顯得很沉悶。不過露在外麵的那雙眼睛還是很漂亮的,隻是被驚嚇到了,眼神充滿驚恐,含著淚水,配合那嬌小的身影,顯得楚楚可憐。

    “哈哈,看我們抓住了什麼?”阿肯得意的嚷了起來,“一個漂亮的女忍者誒!……”

    張凡連忙止住他,“噓——,”輕聲說道:“當心附近還有其他忍者!”說完扔出一麵淡金色小三角旗,“嘭”的一聲,把‘威利斯’放了出來。

    那女忍者見到威利斯,顯得非常激動,掙紮的更加厲害,那沉悶的喊叫變成了嘶哭聲!威利斯莫名其妙的開到在地上翻滾掙紮的女忍者麵前,用大燈眼睛照射著看了看,‘嘿嘿!’一聲低低的轟鳴從威利斯的落柵大嘴裏發了出來,原來是忍者老朋友啊!那女忍者有些歇斯底裏了,驚慌失措的滿地亂滾,試圖遠離威利斯這隻可怖的惡魔!

    威利斯促狹的裂開大嘴巴,威脅又猥褻的噴出一蓬火焰,燎了一下女忍者,那女忍者驚恐的一翻白眼,喉嚨裏發出一聲明顯變了聲調的幹嚎,而後抽搐一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原來竟是被威利斯嚇得昏死了過去!那威利斯興奮的圍著女忍者轉了幾圈,“轟轟”的發出一陣幹笑。

    可憐的暗櫻,被張凡阿肯抬上了車,放在後座裏。而後二人駕駛著威利斯,立即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直到開到一條河流,逆流而上,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上了岸,又穿過幾條小溪,感覺不可能被追蹤到了,二人才放下心來,找了個空地,下車歇息。

    二人讓威利斯看住女忍者,自己又補了個覺。直到休息的差不多了,才洗漱一番,吃了點在附近尋找的野果之類,就著威利斯噴火烤熟的一隻野兔,用頭盔裝水煮了一頭盔野生菌兔肉湯,二人飽餐一頓。開始審訊女忍者。

    阿肯見女忍者還在昏睡,便將她吊在了一棵樹上,掛在威利斯麵前。撕開女忍者的麵紗,取了一頭盔涼水,惡狠狠的澆在女忍者臉上。

    那女忍者幽幽醒來,見了眼前的陣仗,嚇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哥哥!救命啊——嗚嗚嗚!”這女忍者追蹤二人一路,性格何等堅韌,隻是暗櫻從小沒有出過忍者裏,畢竟還是個不滿十六歲的小女孩,見到兩個男子和一隻怪物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居然嚇哭了!

    張凡見了,一臉苦笑,這女孩真把自己當成召喚妖魔的大惡人了。阿肯卻是一臉來勁的樣子,那威利斯也是原地來回打轉,興奮的躍躍欲試!

    “說,你們伊賀忍者跟上來的有多少人,最厲害的是誰?”阿肯大聲發問,“忍者是怎麼修煉的,快快從實招來!要不然,嘿嘿!”阿肯回頭喝了一聲:“威利斯!”

    那賤車“轟”的答應一聲,衝了上來,惡狠狠的噴吐了一蓬火焰,點燃了不遠處的一叢灌木,片刻間把那叢灌木燒成一堆灰燼,聲勢著實驚人!

    不過給這兩個賤貨一嚇,那女孩子反倒鎮靜下來,用力咬住下唇,閉上眼睛,忍住淚水,歪過頭去,不理他們。

    張凡在一邊看不過去了,過來說道:“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嚇唬這個小女孩。跟她說,隻要她不再追蹤暗算我們,不把我們行蹤暴露,我們就放了她。”

    “放了她,她夜裏再來給我們一刀怎麼辦?”阿肯故意惡狠狠的說:“我看我們還是將她先奸後殺,再讓威利斯吃了,來個屍骨無存,怎麼樣?”

    張凡還沒答話,那威利斯一聽,興奮的原地亂蹦,前引擎直點,大嘴裏冒出一縷縷火焰。

    張凡抽出符文杖,點了威利斯一下,把威利斯驚的打了個哆嗦,老實的縮到一邊畫圈圈去了。“算了,我們沒空和這個小丫頭磨嘰,把她放了吧,你還真殺了她不成。”

    阿肯沒精打采的歎了口氣:“不就是玩玩嘛,真掃興。不過我把她放了,她再跟上來怎麼辦?要是引來一大批忍者追殺我們,可不就麻煩了。”

    “讓我來和她說。”張凡走上前去,讓阿肯放下女孩:“我們沒有惡意,以前騷擾伊賀忍者地,是我們不對,不過我們也沒怎麼傷人吧。請你回去告訴你的同伴們,我們以後不會再去和你們伊賀忍者為敵的,讓其他跟上來的忍者也都回去吧。我們此去地方很危險,你們要是跟上來的話,要是受到什麼妖物傷害,可就不是我們的錯了。”

    “呸!”女忍者啐了張凡一口:“你們這群惡魔,把我的哥哥都打傷了,我恨死你們了!”

    “以前是誤會嘛,我們一開始路過你們伊賀,還是你們忍者先攻擊的我們呢!我們是被迫反擊的。好了,既然大家都沒有事,我們放你離開,你也不要再跟著我們了。”張凡苦口婆心。

    也就是碰上了張凡阿肯這兩個還保持著一顆純真之心的善良持戒者,如果換了其他早就被無數戰爭場景,磨礪的心境冷酷的持戒者,恐怕早就一刀了斷了,哪有這閑工夫磨嘴皮子。險惡一點的,在這荒郊野嶺幹出先奸後殺,蹂躪這女孩的事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過自從瓜島場景裏,張凡救了那些土著,最後土著在他們危難時刻,解救他們這件事中。張凡阿肯分析推斷,與場景中保持與場景中善良人物的良好關係,對經曆場景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幫助的。譬如那個傑西舍身相救大家,還有那個‘雪風號’上的胖大佐。

    而且自從張凡升格為守護者之後,對持戒者世界的終極目的有了大概的看法,那就是不論場景中戰爭是多麼可怕艱險,保持一顆充滿善意的赤子之心是非常重要的,這也許是場景的終極考驗之一——培養能夠守護這個世界的優秀靈能力者!由此看來,如果你在場景經曆中,被汙染了心境,這個持戒者世界會怎麼對待呢?在向善的世界中為惡,下場可想而知。

    “你們這些惡魔,一定會被我們伊賀上忍殺死的!”小女孩一根筋似的大聲嚷道,一副大義凜然,豁出去的樣子,好像就要英勇就義了。

    “阿肯,你和威利斯把她送走吧,她好像會追蹤術,蒙上她的眼睛,送到伊賀地去。”張凡懶得跟她再說什麼了,“別為難她。我在這一帶打聽一下‘信太森林’在哪裏。傍晚時分,還在此地會合。保持聯係。”

    “交給我了。”阿肯扛起女忍者,不管她胡亂掙紮,塞進了威利斯的後座,撕了她身上一塊黑布,將她眼睛蒙起,見她嘴裏鬧的心煩,將她嘴也堵了起來。

    二人分道揚鑣,阿肯駕車而去。

    張凡在附近轉悠了一天,從附近農人的口中得知,原來這裏已經是‘信太森林’的邊緣了。這‘信太森林’很大,幾乎占了大和地的百分之八十!張凡記起文獻中記載的奈良森林,恐怕就是此處,‘信太森林’深處傳說確實是狐妖一族的聚居地。

    農人們聽說去年一群陰陽師和柳生武士抓住了一隻很強大的狐妖,不過又給它跑回來了。本來森林裏的妖怪對附近普通人還是比較友善的,很少騷擾附近村民,而現在這森林深處卻已經是人類的禁區了。就連森林附近的廟宇中修行的僧人,也不敢擅闖森林深處了。

    張凡歎息,看來此行真有點凶險了。但任務已經接了,不進去,想來是不行的。

    傍晚時分,張凡回到分手的地方,見到阿肯已經在那裏忙活晚飯了,威利斯也是躥前躥後的,幫著點燃篝火。

    “沒事,我們不有驅妖豆嗎?進到森林深處吃上一顆,不就躲過去了。”阿肯聽了張凡打探的消息,滿不在乎的說道。“倒是那個永見貞愛是不是在裏麵,是個麻煩,那些農人沒說嗎?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8 04:35
第158章  鼠患

    “隻是聽說是有人類被妖狐帶了進去,誰知道是不是,難說是抓的陰陽師俘虜呢。”張凡不太肯定。“這裏三天兩頭有傳說人類被妖怪抓進去,有好事也有壞事。還有和妖怪結婚生子的,那些山野村民怎麼搞得清楚。”

    “噗——”阿肯聽說和妖怪結婚生子,一口野蘑菇湯給噴了出來。他滿腦子都是那隻在夜場跳舞的肥碩狸貓和男性人類做*愛的情景,差點吐了。

    “我們今晚就進去。”阿肯決定,“晚上是妖怪出現最多的時候,我們吃了那豆子,一來檢驗一下這驅妖豆是否真的有用,要是沒那麼神奇,不要到了森林深處才知道,那樣就晚了。二來見識一下這裏麵的妖怪,究竟有多厲害,心裏有個底。”

    張凡想了想,覺得不錯,就同意了。

    二人吃完晚飯,就著蘑菇湯,吃了顆驅妖豆。阿肯先吃,這家夥故意搞怪,裝作被毒到,“啊啊——”叫喚了起來,把張凡嚇了一跳。試圖救他!卻被阿肯笑了半天。

    不過這豆子吃進去後,二人身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熒光,威利斯圍著二人轉了幾圈,好像這驅妖豆的魔力對它也有點影響,主人身形有些模糊不清了。要不是有著心靈聯係,還真有可能看不見張凡阿肯呢。

    威利斯本來就像個妖怪,也不用收起,就這樣二人一車,一起闖入了‘信太森林’!行到半夜,二人收起了威利斯,這家夥實在太調皮了,四下裏招惹是非,引得林子裏鳥飛獸跳,沒個安寧。這麼大動靜,要是在這裏弄出點麻煩來,引出哪隻妖怪發現了二人的身形,二人還真有些吃不了兜著走的味道。

    不過可笑的是,二人在森林裏行進了一夜,愣沒有發現什麼妖怪,但這驅妖豆的魔力確實有用。二人不止一次的被莽撞的夜行動物撞在了身上,看來這驅妖豆的魔力,對動物都有效!

    不過臨近天亮時分,這效用就失去了,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濃密的樹林中,張凡阿肯身上那層薄薄的熒光消散了!

    就在這時……

    “嘿嘿!來了兩個人類啊!”一個陰陰的聲音在二人耳邊響起:“我說怎麼這裏明明有什麼動物行進的痕跡,卻看不見,聞不到,原來是人類法師。桀桀桀桀!你們好大的膽子啊!”

    阿肯張凡聽得毛骨悚然,僵硬的回轉身體,抬頭看著,卻沒發現什麼!手中各自亮出武器,阿肯摸出一顆驅妖豆,張凡就要將威利斯召喚出來!

    “就你們這點本事,還敢來闖‘信太森林’?嘿嘿!真有不怕死的!”那聲音忽左忽右,隻聽得阿肯二人心中膽顫心寒。

    “青天白日,裝神弄鬼!”張凡打起精神,驅散心中的恐懼大聲喝道。“是什麼,有膽出來說話,不要鬼鬼祟祟的。”

    “我們本就是鬼怪,嘿嘿!你們這些人類才是裝神弄鬼的衣冠禽獸呢!”那聲音不為所動,仍舊隱藏在暗處,伺機攻擊。

    “在那裏!”阿肯突然斷喝一聲,戰矛一指一棵大樹的陰影,一道矛影疾飛而出,狠狠地射向聲音主人躲藏之地。阿肯精通奇門遁甲,是這種善於隱藏對手的克星。

    “吱——”的一聲慘叫,一隻碩大的黑毛老鼠,翻滾著脫出大樹陰影。

    阿肯見那隻黑毛老鼠一動不動,看來已經死透了,收起戰矛,笑道:“一隻老鼠精而已,也敢口出狂言。嘿嘿,不知有沒有所謂的內丹。”

    “你是網絡小說看多了吧!”張凡也是鬆了口氣。

    “嘿嘿,真是大言不慚!”那個陰惻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竟敢殺害我的孩子,孩兒們,給我上,吃了他們!”

    瞬間,林子裏響起一片“吱吱!”響聲,無數碩大的黑毛老鼠從各個角落裏鑽了出來!隻把張凡阿肯嚇得魂飛魄散!

    張凡丟出淡金色三角旗,威利斯應聲而出。這夯貨趾高氣昂的四處張望,卻見無數黑毛老鼠湧了上來。這夯貨兩隻車燈眼眼一翻,差點沒暈過去,隻見它“嘭!”的一聲又變回三角旗,跌在張凡手中!這家夥居然怕老鼠,臨陣怯場了!

    “你這王八蛋!現在居然掉鏈子!”阿肯使勁跺三角旗,“你出不出來!”

    張凡一拉阿肯:“快跑吧!來不及了!等會兒再找它算賬!”說完,向前丟出一把驅妖豆,那豆子四下裏亂蹦,碰到黑毛老鼠便“砰”的炸響,周圍十多隻老鼠都被震翻在地,有的暈死過去,有的四肢抽搐,爬不起來了。

    清空了前方一片鼠妖!張凡阿肯得空,衝出包圍!在林中發足狂奔!

    “好多啊!”張凡回頭看看,那密密麻麻的黑毛老鼠黑壓壓望不到邊,看著追趕的速度好快啊!

    “你們跑不掉的,桀桀桀桀!”那陰惻惻的聲音如跗骨之蛆般,在二人身後響起。“悉悉索索”的大群老鼠爬動的可怕聲音,在後麵緊追不舍!

    張凡腿長,超過了阿肯,傳信招呼他:“你行不行,平常跑路很快的啊,今天可別掉隊啊!”

    “現在就是比耐力,這些老鼠腿短,力氣不可能長久,跑不過我們的!”阿肯傳信鼓著勁,為二人打氣。“往水邊跑,我記得那邊有條小河的!”

    “它們可是鼠妖,你怎麼知道它們沒長力,不會遊泳!”張凡跑在前麵,不敢回頭,傳信說道。

    “再怎麼變,生物習性還是不會變的!你都成守護者了,不還是和以前一樣磨磨唧唧的,腦子也沒見好使啊!”阿肯邊跑邊傳信數落張凡。“兄弟,你以後可不能這麼不開竅了,心地好不當飯吃啊,綠翼還等你照顧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凡聽著這話不太對勁,怎麼像是交代後事。回頭一看,那阿肯早就回身向鼠群跑去!“混蛋,要你現在逞英雄!”張凡咬牙切齒,掏出三角旗往地上用力一擲,而後從身後摘下套裝步槍對著旗子喝道:“你這家夥再裝死,我現在就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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