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可怕的初一
"來來來,聶兄弟,喝兩口."
"聶兄弟,我可是獵到了一只兔子,今天我們好好喝一頓."
在石頭堡壘落戶之後,溫大叔一隊人內,除了聶空和丹丹都進入了地下,雖更為安全卻整日不見陽光,呼吸著燥熱悶中夾雜著各種怪味的空氣,時間長了都有些受不了,沒實力的只能繼續忍著,稍微有些實力的都會跑出來,甯可在危險的地方舒爽的活著也不願意繼續憋在地下.
聶空和丹丹只帶著救下來的一個仆人生活,住的地方寬敞,也沒有人打擾,溫大叔等一眾人就算不是輪值在外面的隊伍里,也會選擇在外面生活,夜晚的時候回到地下,去享受女人們帶來的歡愉.
想當然爾,聶空這里就成了大家聚餐的地方,沒事到這里來喝喝酒,彼此之間守著一個共同的秘密,關系突飛猛進,溫大叔對外是隊長,在這個隊伍的內部,聶空早已經成為了當仁不讓的隊長.
生活,就這樣在戰爭中繼續著.
轉眼,三年即過,進入蟲族三年多的時間,曆法9138年,聶空儼然已經是一個土生土長的達爾蒙人,任誰也認不出一頭長發皮膚曬黑了不少,蓄起了一點胡須的他,即便是熟人站在他的面前,只要不看到他的紋身,也無法將他與聶空聯系在一起.
蟲族依然緊密的防守著方印之地,它們相信跟隨狂人聶龍空的家伙死了.可無法相信在蟲族領地內沒有混入人類強者.
某處位面,某個荒蕪的區域,某個山峰之上,一個木屋立于高空之上,聶龍空撕著肥美的烤羊肉,吃的香甜,喝的美味.在這座山峰之下,在這個位面之內,十名蟲族大能者不間斷實施監控.既然不能硬拼,留下聶龍空的能力還是有的,直到他們確認了聶龍空真的只是偶然進入.不是察覺到什麼,才決定將他送回去.
這樣一顆定時炸彈,誰又會願意留在自家的後花園留這麼一個怪物,殺不死,拼不起,關鍵是拼死了他毫無意義,以聶龍空的狂傲姿態,人類的存亡也不一定會被他所在意,遂蟲族的大能者最後決定,送走這個瘟神.
自從三年多以前蟲族與棄遺之地的通道出現問題.蟲族大能者就想了很多辦法,每一次的監控大能者數量增加,不再是保留少數人手中的通道秘密直接固定在某個位面,這樣就不會出現通道不穩定的況,即便被棄遺之地攻擊.至多是破掉,不會出現上一次通道內四分五裂的景.
蠶老者踏空而來,走到正吃喝正香的聶龍空身前.
"怎麼,想通了嗎?其實我覺得在這里挺好的,有你們供著還不耽誤修煉,還能時刻保持警惕.挺好."
蠶老者哼了一聲:"聶龍空,我們之間,沒必要一些風涼話了吧?"
聶龍空放下手中的羊腿,咕嘟咕嘟將酒飲光,站起身,雙目清明沒有半分醉意,朗聲道:"棄遺之地內,我保證不會報複,這個承諾,夠嗎?"
蠶老者也不廢話,本體顯露出來,卷著聶龍空離開這里,十位蟲族大能組成的防禦罩,聶龍空也無法記錄路線和觀察外面,只得屏氣凝神,如有意外可在瞬息之間爆發出來最強大的戰斗力.
一路安然無事,蟲族經過演算,如若真要殺了聶龍空,至少在百年之內,有數十位的大能無法參加頂級的戰斗,怎麼算都得不償失,與其如此還不如將這個禍害送回去,與花家的合作也並非五間,有這麼一個家伙回去,某種程度也是對花家的牽制,蟲族之內的大智慧者,也准備一石二鳥.
踏入通道的那一刻,聶龍空雙眼如電,回眸望著,心中暗道:"子,要活著回來,我等你來救我,若你不來,待到他日我出去,定然血洗蟲族為你複仇."
………………
遙遠的達爾蒙,正在推杯換盞的聶空,似有所覺的抬頭仰望天空,在那里他似乎感應到了來自遙遠的呼喚,在聶龍空離開的同時,他也在心中暗念先祖的安危,也立下先祖如在蟲族出事他日定要血洗蟲族的誓.
夜幕降臨,溫大叔幾人想攙扶離開,醉酒,女人或許是這些整日處于緊張戰爭中的武者們唯二的緩解方式.每天都會有身邊的戰友倒下去,你還能指望嚴律的軍紀約束他們嗎?就算壓得住,最後你得到的也只是一群瘋掉的瘋子.
深吸了一口氣,聶空繼續發呆,從早到晚,包括喝酒的時候,他的修煉都沒有停下,三年時間,那個洞穴一次都沒有開啟過,仿似那一次之後就被荒廢掉了.
聶空知道,那洞穴沒有荒廢,真通靈天境界的蟲族強者坐鎮,涅槃武神在四周布下天羅地網,蟲族的兵卒更是直接將整個區域全部占領,不是荒蕪不用而是心謹慎保證萬無一失的使用.
石室內,剛剛收拾好一切的初一進了屬于她的那個房間內,是房間只是用石頭壘出來的一道牆而已,很多個夜晚她都要忍著隔壁那壓抑勾魂的聲音,時間長了習慣了,可身體開始有了反應,已經長成了大姑娘的她,可以在外人面前掩飾身材和長相,卻再也無法在丹丹的面前掩飾,女人最了解女人,又是在同一個屋簷下,有些秘密是遮不住的.
布簾內的空間不大,一張床,一個洗澡桶,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三年以來,聶空從未曾踏入過這間屋子,這讓初一心底更是惆悵,他要是進來才證明他真的沒有把自己當女人,只是當個仆人傭人,偏偏他沒有進來.初一都揣度不好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摘掉頭上剛進入棄遺之地時營養不良長出來枯黃頭發做成的發套,露出一頭秀發,脫掉身上寬大破舊的衣衫,露出一副不算魔鬼卻也很有料的身材,正准備從空間戒指內往水桶內倒入熱水洗個澡,丹丹一身家居打扮走了進來.靠在初一的床頭,唉聲歎氣.
初一知道她歎氣的是什麼,擦掉臉上的贓物.穿著貼身的褻衣進入水桶,直到水在下巴處,渾身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舒服.才開口道:"他不是不想給你,而是不能給你,這里的生活不會是他所有的生活,遲早就會離開這里,我們不能成為他的累贅."
丹丹看著初一那張嬌俏的臉頰,呼出一口氣:"我知道的,只是別人……"
初一打斷她:"跟他在一起,你不能聽別人的,好好修煉,你該清楚.我這千劫武聖在他眼里根本不夠看,這個世界內的所有生物都不是他一擊之敵,他不是不救這里的人類,而是要拯救更多的人."
三年的朝夕相處,丹丹對聶空有了一些了解.就像她現在的實力也到了先天,也有了空間異寶,每日用著聽都沒聽過的丹藥築基,那一顆顆充滿著龐大能量的內丹,不過幾顆,就讓自己突破了先天.
她不了解聶空.卻不妨礙她愛得越來越深,愛的越深越覺得自己無能,不能為他綿延子嗣,也不能為他分憂解難,日後自己的實力還無法為他征戰南北,除了能夠陪著他帶給他一時的歡愉之外,還能做什麼.
初一猶豫了再三,還是沒有將憋在心里的話出來,她自己也想了三年,才下了決心要為他做那件事,過去會自己騙自己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現在不會了,但她不會出口,可以去為聶空做任何事,卻在誰先開口這件事上有著自己的偏執,作為女人,她要對方先開口.
丹丹一本正經的走到洗澡桶旁,輕輕的為初一擦拭後背,喃語中帶著屬于她的堅定:"你吧,我能做什麼."
初一抿了下嘴,回頭看了一眼那將整扇門嚴嚴實實擋住的門簾,她知道他不會偷聽,她也知道他'聽’得到.
"我會成為一個教唆他人的神徒,會成為他的代人,讓更多的人進入到他的世界當中,要讓所有進去的人都感恩,都成為他的信徒,都要虔誠將他當做心中的神.現在,他的世界里還缺一個統治者,一個要用強權來維護他的絕對統治者,不用擔心能力夠不夠,在那個世界里,只要他想,你能做到一切."
重重的歎息聲在石室之外響起,在那歎息聲中,你能感受到那個男人的真正心思.
何德何能,讓你等如此為我.
初一有屬于她的答案,丹丹的狀態是有些花癡,癡迷的愛著聶空,這並不是她的性格,而是當男方表現出特殊的風采後,女人徹底沉迷其中的一種狀態,正適合做堅定的擁躉者.而她自己,則是細致到一切都量化之後的決定,多年的朝夕相處,她的成長幾乎是模仿著聶空的思維而成長,可以她就是一個擅長精細謀劃的天才腦子里,延續了聶空獨善其身的思維模式,加上那份依戀,結果就成了她為聶空策劃安排的一切,都以他的最高利益為前提,除此之外,所有的感性緒一概不存在,只要利于他的,一切都可以被利用.
初一的心中,別的女人存在她不嫉妒,因為她很就被灌輸了一個思維,她只是個女仆,現在長大了,依舊不嫉妒,可以有一些親近的感,卻在為聶空謀劃面前完全消散,初一的謀劃中底限是不死,除此之外,她們都要為聶空而付出.
聶空很早就知道初一的心思,你能什麼?她真正意義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此刻擺出一副龍門陣,為的就是給丹丹一個正確屬于她的位置,本來聶空還要向阻止,可看現在,似乎阻止了才是害了丹丹.
丹丹沒有猶豫,很堅定的回答,即是回答給初一,也是回答給外面的聶空.
"那我就成為那個世界里的女皇,讓我治下的所有子民,每日都要為他們心中的神祈福,每日都要跪拜在神的面前,供養出修煉出來的氣."話落,彪悍的丹丹回來了,並且身上多了一絲特別的韻味,上位者的韻味,要成功的狠辣韻味.
有了目標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尤其是一個生死之間水里來火里去滾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強悍女人,當她有了屬于自己的信仰和終極目標後,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很恐怖,當夜抓著聶空不容他反抗的在床上滾到後半夜,最後累的沉沉睡去,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心愛的男人宣告,我要做什麼?你千萬不要攔著我好嗎?
披上一件外套,聶空也不在意在行走之間緊靠帶子記在腰間的外套縫隙內春光大露,掀開那三年都不曾掀開的簾子,在漆黑的環境中走到床邊,貼著一動未動的初一坐了下來.
微弱的光亮下,初一睜大著眼睛,鼻子微微聳了聳,將聶空身上那歡愉後還沒有散去的特殊味道吸入鼻中,僅這一個動作就差點沒將聶空直接擊潰,只得苦笑的伸手捏住初一的鼻子,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站不住腳的態度.
"要麼趕我走,要麼聽我的."初一倔強的不求饒,且還甕聲甕氣的開口話.
"我後悔當初將你當作一個影子養活了."聶空歎了口氣.
房間內靜了下來,良久之後,初一才穩住了如此近距離感受他男性陽剛味道沖擊所帶來的急促呼吸,平靜的道:"你注定會成為一個名動天地的絕世強者,可你絕不可能成為一個顧全大局方方面面都處理很好的智者,我不相信你在進入棄遺之地之前,外面沒有女人,你就這麼一輩子讓她們追趕?或是追趕上了與你對等的強勢?我不允許,只要她們愛你,我就會讓她們將這份愛化作實實在在的東西,我會讓每一個人人盡其用,我不相信僅靠那點事就能讓一個女人一輩子不動搖,哪怕它再美妙."
話到這,初一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一個沒有嘗過那滋味的女孩去談論那件事,終究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