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傻仙丹帝 作者:紅葉(連載中)

 
x9742003 2013-4-2 21:50:2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1 372711
sepsi_01 發表於 2013-4-5 16:02
第170章   對牛彈琴

常盛聽著父親的話,心中腹誹不已,一定是叔叔出賣了自己,不然父親怎麼會知道用糖果來誘惑自己!現在父親都這麼說了,自己想不答應也不好了!   

“恩,好,常盛會乖乖學習的,學完了爸爸要給常盛糖吃。”常盛笑著說高喊一聲,心中暗自想到,自己連那個所謂的柳將軍是誰都不知道,也沒見過他的女兒,這種情況,自己一定不能去拜訪他的。     

何況,萬一那將軍的女兒是個醜八怪,那自己豈不是要哭死!想想,那可是將軍的女兒,又不是什麼文官、大儒的女兒,是醜八怪的機率可不低!     

常盛沒有返回自己的院落,而是跟著嶺老和松老走進了一個巨大的書房。     

兩老教過無數學生,從來沒有教過憨人,面帶難色的看著常盛許久,兩人終於決定,還是先交禮節吧,常盛畢竟要去拜訪他的未來岳父大人。     

“少爺,你就要去拜訪你的岳丈了,今天我們就先教一下,你拜訪你的岳丈時要注意的禮節。”      

松老剛剛開口說了一句話,就看到常盛好奇的抬起頭來,一臉期望的問道:“禮節是什麼東西,好吃嗎?比糖果還好吃嗎?”      

“天啊!”      

松老直接被常盛的一句話打敗了,禮節,怎麼能和糖果聯繫在一起比較呢!自家這公子,除了吃,他還能知道點別的嗎!     

“禮節……禮節是……”松老無奈,只得把禮節的定義解釋一遍,可是當他說完,看向常盛的時候,發現常盛根本就沒有聽他說話,而是低著頭,看著他身前的桌子!     

松老頓時大怒,也不再喊少爺,而是直接喊了常盛的名字:“你在幹什麼,現在我是你的老師,我在給你講課,你在幹什麼?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你說的話一點意思也沒有,常盛聽不懂,常盛才不聽你說話。”常盛理所當然的說了一聲,繼續趴在桌子上,雙眼四處亂看著,一邊看還一邊喃喃自語著:“螞蟻,螞蟻,你在哪?常盛原來的家裡好多螞蟻,這裡怎麼沒有螞蟻呢?”      

常盛的聲音小,可是松老和嶺老都是練氣境的高手,聲音就是再小一倍,他們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聽清常盛的話,松老抑制不住的就抓起了一旁的一根戒尺。   

嶺老看到松老的動作,連忙伸出手,抓住松老握著戒尺的手:“松老,冷靜,冷靜,你可不能打他,他是憨人,本來就不想學,你打了他,他肯定更不學了。到時候,咱們沒法完成宰相大人交代的事情,宰相大人雖不會怪罪我等,但卻會為他的兒子頭疼,我們心裡怎麼能過意得去。松老,你先冷靜一下,先讓我來教導他。”      

嶺老勸退松老,走到常盛面前,也不跟常盛說其他的,直接跟常盛說起到時候去見常盛的岳父時,常盛要怎麼做:“常盛,到時候見到你岳父,你要微微彎腰,然後叫一聲岳丈大人好。常盛,你知道了嗎?”      

嶺老笑瞇瞇的看著常盛,現在自己這樣說,常盛就是憨人也應該聽得懂吧。     

常盛非常不解的搖了搖頭:“常盛不知道,常盛不認識岳父。”      

原來是不認識他的岳父,這太簡單了。   

嶺老心中一笑,說道:“沒事,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告訴你,誰是你的岳父。”      

“可是,常盛還是不認識啊……”常盛仍舊使勁搖了搖頭。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到時候會有人告訴你,誰是你的岳父,你現在不需要認識他。”     

“為什麼?”常盛一臉無辜的抬著頭,雙眼中滿是茫然之色。     

“因為……”嶺老咬著牙又解釋了一遍,他發現自己有一種要吐血的衝動,跟常盛說了半天,竟然還是在一個沒有用的問題上繞圈子,難不成跟常盛這個憨人在一起了,自己也變笨了。     

常盛仍舊一臉迷茫的抬著頭,望著嶺老:“為什麼?”     

“因為……”      “為什麼?”      ……     

常盛根本就沒有學,一個勁的問嶺老和松老為什麼,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嶺老和松老耐著性子講了許久後,終於忍受不住!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爛泥終歸是扶不上牆的!”     

松老和嶺老大罵一聲,轉身就走,他真是受夠了,就常盛這智商,換誰來教也一樣,沒人能教會他!     

常盛一臉傻傻的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輕聲自語道:“真是對不起你們兩位了,我現在都沒搞明白那柳將軍是什麼人,可不能去見他!只能裝作學不會了!”     

同一時間,宰相府,常乾澤的書房中,常乾澤手持毛筆,在奏摺上書寫著自己明日早朝時需要上奏的奏章。   

外城,跟宰相府相隔三條街道的府邸內,劉將軍沒有第一時間返回城門,而是跑到了他的上司,天威將軍的府邸。     

“常乾澤的兒子?一個傻子?打死了周家的少爺,還打死了看守城門的江橫?”      

天威將軍李允才聽著手下的報告,霎時大驚,江橫的實力他清楚的很,尤其是他身上的那件寶甲,只要把先天真氣灌輸到寶甲中,那麼江橫完全可以說是先天中無敵的存在,最少不會敗,只有練氣境的高手才能傷到他!     

“你親眼看到江橫是怎麼死的了嗎?對方是練氣境的高手?”      

“沒有,屬下趕到的時候,江橫將軍已經死了,不過屬下聽士卒報告,對方只是先天高手,不過卻是有三個先天,而且實力都不低!”      

“三個先天?”      

李允才聞聲,低頭自語沉思起來,如果是三個先天的話,輪流沖擊,倒是有可能給江橫製造一些麻煩,而且江橫寶甲中的法石不見得夠多,如果法石能量不夠多,被撞擊幾下能量耗盡,被打死也屬於正常,不過他死的也值了!他一死,我們倒是可以找機會對付常乾澤了!     

大齊王朝自從建國以來,雖然從第一代君主開始,一直就有著早朝的傳統,但是,多任君王中也有不重視早朝,甚至三百年前的那位皇帝,因為夜夜**,一年到頭進行早朝的次數甚至都不到十次!     

如此一個皇帝,治下的大齊王朝自然強盛不了,不止如此,大齊王朝在他的治下險些就被滅國了。     

就因為此事,等新皇登基後,新皇立刻頒布了一條法令,從他以後,所有登基的皇帝,除非重病,否則必須早朝!     

就是從那時候起,所有大齊王朝的皇帝,無論在位時間長短,無論是否明君,早朝是必須重視的。     

金鑾殿上。     

當今皇上,弘德帝方淵甫高坐龍椅之上,下方,文臣武將左右而立,左邊是以宰相常乾澤為首,右邊站在第一位的則是大元帥寇天嘯。   

“啟稟聖上,臣有本要奏!”     

殿堂上,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方淵甫低頭一看,雙眼瞬間閃過一絲訝然,眼前這個從群臣中走出,跪倒在地上的人,竟然是鎮遠郡王,周益延!     

周益延說起來也是皇親國戚了,周家原本來也是皇家的一支,也姓方。只是後來,被賜予了封地週郡。在大齊王朝,所有的皇族或者王族成員,一旦被賜予封地,那麼他們那一個支脈的姓氏也要全部跟著改變,這是大齊王朝的開國先祖所定下的規矩!   

鎮遠郡王被賜封地週,自然一家都改姓氏為周!     

方淵甫暗自奇怪,周益延雖然一直參加早朝,但是,其實上他也只是掛著個郡王的稱呼,他實際上並沒有多大的權利了。平日在早朝上,他也從不主動開口上奏。除非他們幾個郡王一起反對或者是攻擊宰相常乾澤的時候,他才會開口,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也沒見其他郡王有所動作,怎麼周益延先冒出來了?   

“周愛卿平身,不知愛卿所奏何事?。”      

方淵甫向下一揮手,語氣和藹的說道,話雖然是對周益延說的,眼神卻不著痕蹟的瞄了常乾澤一眼,莫非今天這群人又要攻擊宰相了?     

“謝皇上!”周益延緩緩站起身來,瞟了身後的常乾澤一眼,開口說道:“啟稟聖上,老臣要參宰相常乾澤大人一本!”     

“果然是和宰相有關!”方淵甫心中頓時一緊。     

下方,包括大元帥寇天嘯在內,所有的將軍臉上突然綻放出笑容,果然是參常乾澤,讓你常乾澤沒事總是搞變法,你搞變法就搞變法吧,但是你也不能削奪我們的利益,給那些下等的賤民們吧。甚至還插手進入軍隊,向皇上說,軍隊開支太大,又說軍隊的很多將軍吃空餉、謊報軍功,說軍隊也需要改革!     

改革,改革!就知道改革!     

大齊王朝建國多少年了,也沒有什麼大的改革,尤其是軍隊,更是從建國時就是這個制度,從未改變過,偏偏常乾澤特殊,當了兩年宰相後就開始推行改革!   

這下好了吧,得罪人了吧!讓你改革!   

將軍一系,所有的將軍心中都暗自開心不已,他們倒要看看周益延要參常乾澤什麼,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們絕對會加上一把火,一起參常乾澤一把!
sepsi_01 發表於 2013-4-5 16:03
第171章   告御狀

方淵甫充滿威嚴的雙目從底下群臣中掃過,重新落到周益延的身上,沉聲說道:“周愛卿,宰相大人乃是朝廷重臣,要參本朝重臣,可是要有足夠的證據的。”      

方淵甫沒有多說,但是他話中的意思想來殿中的群臣都聽得明白,如果你周益延這次是沒事找事,沒有足夠用的證據參常乾澤,那麼你就盡快退下,皇上也不會找你的麻煩。但是如果你還是像其他郡王以前一樣,亂參常乾澤的話,那麼我就不會放過你了!   

“老臣自然是有證據的。”周益延微微一躬身,開口說道:“老臣要參宰相大人縱子行凶。就在昨天,老夫的孫子在城門口,大庭廣眾之下被宰相的兒子打死。然後老夫的孩子去宰相府說理,卻又被宰相的兒子打了出來。”      

周益延說了一句話,轉頭看著群臣,頗為正氣的高聲說道:“諸位,宰相大人一向標榜正義,而且說要以法治國,法大於情。可是昨天,老夫才知道,他是說一套做一套!對別人他就要求酷刑,可是面對他自己的兒子的時候,他卻又進行了包庇,這老認為這樣的人絕對無法做宰相!”      

周益延說著,重新轉身一下跪倒在地上,向著龍椅上的方淵甫一磕頭,說道:“還請聖上裁決!”      

“沒錯,臣也覺常乾澤不適合做宰相!”      

周益延還跪在地上,一旁,從武將中,李允才大步走了出來。     

“啟稟聖上,就在昨天,北城門負責當值的城門將軍江橫被一個少年打死,後來,我們親自調查發現,打死江橫將軍的正是宰相常乾澤之子常盛!皇上,那常盛打死將軍,這可是死罪,但是常乾澤知道後,他不僅不上報,還利用他的官職包庇常盛,像他這等做法,絕對不適合做我們大齊王朝的宰相!”     

“沒錯,週郡王和李將軍說的對,這樣有失公允的人怎麼能夠當我們大齊王朝的宰相呢!”     

“就是,還請聖上裁決,給死去的周郡王和江橫將軍做出……”      

隨著周益延和李允才先後站出來,很快,大廳中,幾乎所有的郡王,和武將都站了出來,一起攻討常乾澤。就是文官一方,也有數名官員站了出來。   

“哎……”      

方淵甫看著腳底下,跪倒了一大片的人群,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跟乾澤愛卿的改革機會還是進行的太早,太猛烈了!     

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大齊王朝已經腐朽至極,內部越來越動盪,邊陲的將軍們擁兵自重,內部官員和王爺們相互勾結,大肆撈錢,各地起義軍四起,而周邊的國家卻一個個越來越強盛,如果再不進行改革,再不富民強國,大齊王朝不是被周邊的國家所滅,就是自己內部崩塌。     

自己不能看著先輩們所建立的王朝在自己手中滅亡,這時候,重症只能下猛藥,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可是改革雖然被自己強行開始推行,但是下面的官員們一個個因為自己的利益,還是陽奉陰違,反對聲也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大很多。     

方淵甫雙眼微瞇,極為不滿的望著跪在下方的周益延,周益延的孫子打死,如果是被別人家的孩子打死,或許他還不回這般大鬧,可是被常乾澤的兒子打死就不一樣了。   

周益延和一眾王爺可是因為變法,早就把常乾澤恨死了。     

常乾澤的變法中,有一則叫做青苗皇賜法。     

王朝的土地大多都是集中掌握在歌大官員、世襲王爺和那些地主大戶手中,普通民眾手中的土地不是小就是貧瘠,根本就不適合耕種,沒有辦法,他們只能租用那些地主富戶家的土地。   

只是租用土地還不算,更關鍵的是他們買不起坑中的工具,買不起種苗,那麼就只能藉用!   

那些富戶們可不會同情心氾濫,把土地、工具、種子白白借給農民,他們藉是可以藉,但是必須收取極高的利息。     

這樣一來等豐收過後,農民們上繳利息後,餘下的糧食,也只夠他們一家人勉強過冬,維持到第二年春季的。然後等到第二年,他們又要重新借土地,藉種子、借工具。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富戶什麼也不用做,卻一年比一年有錢,窮人們勞累一年,卻也只是能面前維持生計,如果遇到大豐收,或許還能過的好一些,可萬一遇到天災,那麼下場幾乎就只有一個了,賣身為奴,以此償還欠下的債務!   

常乾澤發現這個問題後,提出了青苗皇賜法,由官府直接借給農戶土地、種子和工具,而且利息比哪些大家族、富戶要低的多,更重要的是,官府可以寬限這些農戶一年的時間,等到他們第二天再次收穫後,再償還第一年的租借便可。     

這樣有了一年的寬限時間,農戶們能用他們自己的收穫做很多的事情,慢慢的,他們的生活就能好轉,然後扭轉大齊王朝這種,多勞者少得,不勞者多得的畸形社會現狀。   

但是同時,那些富戶,尤其是有更多土地的,一直進行放債的郡王們,他們的利益就被大大的瓜分了!     

常乾澤想出這樣一個主意,那些郡王怎麼可能不恨他,平時,他們就沒少攻擊常乾澤,只是自己始終堅定的站在常乾澤這一邊,這才沒有讓常乾澤下台,但是今天,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了!     

常乾澤的兒子竟然打死了人,還打死了軍隊的一個將軍,這可不是小事!     

方淵甫那不需要任何刻意為之,太彷彿天生就帶著無盡威嚴的雙目越過周益延落到常乾澤身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常愛卿,對他們的說法,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回陛下,臣的確有話要說,而且微臣這裡也有本要參,微臣要參的就是周郡王!”     

常乾澤面色如常,神態淡然,絲毫沒有因為群臣的彈劾而顯出一絲慌亂:“陛下,週郡王說我的孩兒打死他的孫子,這的確沒有錯,我的兒子常盛是打死了周郡王的孫子,可那是事出有因。”      

“昨日,我的兒子常盛剛剛來到京城,可是就在京城門口,我家的一個女眷竟然遭到週郡王孫子的調戲,這還不說,週郡王的孫子竟然還打算強行搶走我常家的女眷,面對如此敗類,我兒自當為民除害,處死了那個敗類。而我兒還有個身份乃是尋都尉,雖然那是在蒙山城的時候,得到的官位,但是,身為尋都尉,無論在任何城池,都應該履行自己的職責,我兒他便坐到了!”     

常乾澤一臉正氣的仰望著龍椅上的皇上方淵甫,恭聲道:“所以說,陛下,我兒他非但無罪,反而應該受到褒獎!”     

“嗯……的確如此!”     

方淵甫聽到常乾澤的話,終於鬆了口氣,而看到他的表情,周益延頓時大急!   

“陛下,你不要聽常乾澤亂說,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是他家的女眷撞倒了我家的人,我孫子周世強跟他們理論,常乾澤的兒子常盛根本就不停,直接就出手把我我孫子打死。事情根本就不是常乾澤說的那樣,陛下,他也沒有證據證明事情就是他說的那樣!”     

“哦?”     

方淵甫抬頭望向常乾澤:“常愛卿,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所說的?”     

“微臣沒有。”常乾澤搖了搖頭,昨天在城門口一定 ​​有不少人見到周家的周世強強搶他們常家的人,可問題是,這事情牽扯到了一個王爺,又牽扯到了當朝的宰相,別說那些普通的平民,就算是其他高門大族的人也不願意隨便摻和進來,因為無論怎麼做,他們都要得罪一家的。     

這種事情沒有人會傻乎乎的出頭出來做證人的,所以說,兩家都是沒有證人的!   

“常愛卿沒有證人,那麼週郡王呢?你那邊可有證人證明你說的一切?”方淵甫再次向周益延詢問一句,得到的同樣是沒有兩字。   

“哦,既然雙方都沒有證人,那麼……”      

方淵甫正說著話,突然,一個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陛下,您是當今的聖上,您要關心的是國家大事,像這種小事,既然雙方都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說的話是對的,那麼乾脆就讓別人來審吧,陛下這等小事怎麼能老您費心呢?”      

“恩,費太師說的在理。”     

方淵甫笑著誇讚一聲,望著下面,身穿八爪麒麟朝服,腰別銀色長鞭的老者,眼角中閃過一絲精光!   

費太師,朝中資歷最老的官員!甚至說他是三朝元老都毫不為過。想當初自己的爺爺在位時,費公就已經是朝廷重臣!那時候人們還稱呼他的本名費東言,當初自己的爺爺在位時,正處於王朝動蕩之時。   

就是費東言在幫自己爺爺穩定朝局時,立下來汗馬功勞。隨後爺爺退位,父親上位,費東言的地位也再進一步,成為兩朝元老,而且權利也越來越大。漸漸的父親也發現了費東言的權利過大,可是當他想要對付費東言時,父親卻在一次修煉中,走火入魔,撒手人寰。
sepsi_01 發表於 2013-4-5 16:03
第172章   早朝

等到自己登基!費東言已經是三朝元老,當朝太師!     

方淵甫笑瞇瞇的望著費東言,心中充滿了恨意,如果不是費東言的存 ​​在,自己和宰相推動的變法一定能更好的實行,還有今天,費東言竟然是直接打斷了自己的話,雖然他說的話,聽起來是在為自己著想,是在給自己出主意,可仔細一想,他那哪裡是出主意,分明就是在教自己怎麼做!     

自己登基也有幾年了,兒子也都成年了,可不是三歲的娃娃皇帝,需要他費東言教自己怎麼做!   

這費東言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方淵甫心中暗恨不已,卻不敢表現出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推行改革,富民強國,還不是收拾費東言的時候!     

“費太師說的在理,這樣這件事就由順天府尹張大人負責處理吧。”方淵甫笑著說道。     

“張大人的確不錯。”費太師大搖大擺的站在大殿中央,他乃是三朝元老,手中天裁鞭可隨身攜帶至任何地方,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臣,見到皇上更不需要跟其他臣子一般下跪,只許微微鞠一躬便可。     

“不過張朝陽他一個人來判案,說出去,恐怕信服力不夠,這件事也牽扯到了皇家和軍隊,不如陛下您再從王爺中和軍中歌選一個人出來,三人一同審理此案!”      

方淵甫心中越加不快,的確他之所以讓張朝陽來審案,就是因為張朝陽是宰相一系的人,可費東言突然插嘴,讓他再次被動起來。雖然他是皇上,可是他也不能為所欲為,尤其是因為他父親突然去世,他登基突然,不少上代遺臣倚老賣老,讓他處處受到製肘。   

“好,太師說的在理,那麼就讓朱郡王和許將軍一同參與這個案件的審理吧。案件的審理就頂在今天下午吧。”方淵甫淡淡的說出兩個人的名字,雖然他要受到製肘,可是,一些明面上的該有的權利,他還是都有的,就像眼前。費太師雖然一再插口,但是具體指派誰,這種事情,費太師還是不會開口,具體是誰還是讓他來定奪!   

早朝一散會,一種郡王立刻團團圍住了朱郡王。   

“朱郡王,這次我們大家的利益就看你了。”      

“是啊,朱郡王,你一定要定下常乾澤他兒子的死罪,只要定了他兒子的死罪,那麼常乾澤的包庇之名就跑不了了,雖然陛下站在他的一邊,但是陛下也不是什麼都說了算的。”      

“沒錯,到時候咱們一起施壓,雖然無法讓常乾澤從宰相之位上滾下來,但是利用這件事,也能讓他們妥協,改掉部分新發,尤其是那青苗皇賜發,到時候,咱們咱們又能大票賺錢了!”      

“的確,朱郡王,咱們所有人的將來就指望你了,只要事情一成,你就是我們的功臣!這次你可一定要下狠心!不能給常乾澤他兒子和張朝陽機會!”      

一個個郡王圍著朱郡王七嘴八舌的說著,他們很清楚,陛下之所以選朱郡王去審案,就是因為朱郡王是所有郡王中最沒用,最好對付的一個。     

審案看起來是小事,可牽扯卻大,他們不得不小心對待,好好吩咐朱郡王一番!   

“呵呵……諸位放心吧,本王心中自然有數。”朱郡王呵呵大笑著,隨著他的笑聲,肥胖的下吧上,肥肉不停的顫抖著,讓人看著,不由的都要擔心,這堆肥肉會不會把他的下巴拽下來!     

朱郡王邊笑,邊向前走著:“諸位就等著本王的好消息吧。”      

……      常府,常乾澤返回家中,把常盛叫到面前,面色略帶愁容:“盛兒,今天下午,你要去一次公堂,在公堂上,你可要注意一些,不要再跟往日一樣了。”      

常乾澤柔聲交代著,下午的審案,他不適合去,否則又會成為別人攻擊的把柄了。所以,只能提前交代一下了。     

“公堂?常盛去過公堂,去公堂有意思,常盛喜歡去公堂!”常盛聽到父親說出公堂兩個字,突然來了精神,去公堂好啊,他真喜歡去公堂!     

郭奉聽到常盛的話,心中暗自笑了起來,少爺這說的是真心話吧,嗯,少爺去公堂,一定會很有意思的!     

常乾澤面露驚疑之色,扭頭滿是詢問的望向郭奉:“盛兒他還去過公堂?”      

“是的,少爺的確去過公堂!”郭奉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少爺還在風都城的時候,就去過公堂。”      

“哦,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常乾澤面色稍緩,他就怕常盛在公堂上鬧起來,只要常盛去過公堂那就好,他笑著拍了拍常盛的肩膀,柔聲說道:“盛兒,放心吧父親一定會給你請全城最厲害的訟師,幫你打贏這個官司的!”     

“咳咳……”     

郭奉突然咳嗽兩聲,叫訟師,自己在這裡還用得著叫別的訟師嗎:“咳咳……宰相大人,郭奉不才,正好是一名訟師,這個……少爺的官司,郭奉就可以打。”     

“你?”常乾澤一臉不信的看著郭奉,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是了,郭奉是說過,他就是一個訟師,弟弟常乾易的來信中也提到過,郭奉是一個訟師,可是,因為今天郭奉給自己的震撼實在太大了!小小年紀,卻已經是先天八層的高手,這才讓自己一時忘記了,郭奉是一個訟師。不過……      

常乾澤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說道:“盛兒這次的官司是和一個郡王還有軍隊打,對方……”     

常乾澤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他想自己的意思,郭奉應該聽得明白,郭奉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先天八層了,一定把時間幾乎都花在了修煉上,或許他真是一個訟師,但是,絕對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學習有關訟師的知識!況且他才多大,就算從小就開始做訟師也沒多少年時間。跟常盛打官司的人,可是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請到好的訟師輕而易舉,他可不敢隨隨便便就讓郭奉上去幫自己的兒子打官司!   

郭奉很明白常乾澤的意思,不就是不相信自己嗎,可是給少爺打官司,最後的人選就是自己了!   

郭奉淡然一笑:“宰相大人請放心,郭奉自認為自己最擅長的就是打官司!”      

“你最擅長的是打官司?你的修為……”      

“我的修為比起我打官司的水平只能算第二,所以,宰相大人儘管放心,郭奉定能保證少爺無事!”     

郭奉一臉自信的看著常乾澤,就在這時,常盛也在一旁插言高喊道:“常盛就要小訟棍跟常盛去,跟小訟棍才有意思,跟別人,常盛就不去了。”     

“這……這好吧。”常乾澤點了點頭,既然兒子強烈要求,那就讓郭奉去吧,而且郭奉的年紀雖然小,可看起來倒是很沉穩,想來他也不會無的放矢的!     

中午,吃過午飯,常盛和郭奉坐上宰相府的馬車,一路趕向順天府。   

在皇城,也有像風都城、蒙山城那樣的衙門,也有一些官司會在 ​​那裡打,不過那些都是小官司,普通的官司,真的有了打官司,或者難案處理都是在順天府進行的。     

馬車還沒有趕到順天府,常盛已經明顯感覺到馬車的行駛速度慢了下來,先開馬車上的窗簾一看,前面不遠處的順天府衙門口,已經圍滿了人。   

郭奉透過車窗,看著府衙門口圍的慢慢的眾人,對常盛傳音入密道:“少爺,雖然咱們昨天剛剛到京城,但是看來你已經出名了,這些人恐怕都知道了,你打死周世強打死城門將軍的事,今天就是來看你被審的吧。”     

“閒人真多,這麼多的閒人,無怪國家強盛不了!”      

常盛感嘆一句,等馬車停下後,當先跳下車門,然後也不管郭奉,一路蹦蹦跳跳的就往公堂上跑。     

“那是宰相府的馬車吧,這個從馬車上跳下來,跟個孩童一樣的人難道就是宰相大人的兒子!”      

“應該就是他了,聽說這次就是審他。”      

“有什麼好審的,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傻子,我才不信一個傻子,你不去惹他,他能打死人!周家的少爺是個什麼人,咱們皇城的人又不是不知道!”      

公堂門口,眾人看著蹦跳著進入公堂的常盛,輕聲討論著。     

郭奉聽到這討論聲,輕輕一笑,邁步走入公堂。     

公堂內,隨著常盛走入公堂,立刻便有衙役從後門離開,顯然是去通知今天的主審官員了。   

常盛藉著裝傻的機會雙目在公堂中一掃,發現這裡跟在風都城見到的公堂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在風都城的時候,是由一個人來審他的。在這裡,在正對門口的地方,卻是擺著三張桌子,其中正中間的桌子和右邊的桌子都沒有人,只有左邊的桌子上,坐著一位看起來四五十歲年紀,臉上白淨無須,盤著儒士頭,身穿文官服一臉正氣的男子。   

男子看到常盛後,顯示搖頭嘆息一聲,緊接著,對常盛露出一個非常和善的笑容。
sepsi_01 發表於 2013-4-5 16:03
第173章   豬

“嗯?這老小子看來是跟父親一伙的。”常盛心中剛剛做出判斷,立刻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抬頭一看,從公堂的後門,兩個衙役簇擁著一個肥頭大耳、身體肥大,看起來最少有三百斤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這男人身上最顯眼的莫過於,他身上的衣服,衣服是一身朝服,但是跟一般的朝服不同,這朝服上繡著的是張牙舞爪的龍!   

“這老小子是個王爺,只有皇室的人才能在衣服上繡龍,其 ​​他的官員無論官職再高,繡的也只能是麒麟!”     

常盛深深望了這個王爺一眼,目光隨後往後望去,緊跟在王爺身後的,則是一個一身將軍府,腰別寶劍的將軍!只是這個將軍看起來卻沒有多少氣勢,看他走路的樣子,反而不像是一個將軍而是一個文官。     

“朱郡王,許將軍!”      

常盛視線中,在兩人出現後,早就坐在左手位置的文官立刻站立了起來,一臉笑意的跟兩人打了聲招呼。     

“張大人。”朱郡王笑著點了點頭,走到了中間的座椅前,他身後的許將軍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就坐在了右邊的座椅下。     

三人坐定,重新把目光落到了底下的常盛身上。   

“你就是常盛?”朱郡王狹長的雙眼一瞇,滿是陰寒的望向常盛。     

常盛似乎一點也沒有發現朱郡王眼神中的特別,聽到朱郡王的話,他笑著轉過頭,望著朱郡王,嘴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是啊,是啊,你怎麼認識常盛?常盛為什麼不認識你呢?”      

常盛說著一邊說著,左右歪著頭重新上下打量了朱郡王一遍,還拿手比劃了幾下,突然開口說道:“你真肥,跟常盛叔叔家養的豬一樣了。”     

“跟豬一樣……”     

常盛的話一落下,整個公堂內,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緊接著,一陣爆笑聲從看熱鬧的人群中響了起來。     

可不是嘛,朱郡王的確是跟豬差不多肥,而且他還是姓朱!朱郡王,豬郡王啊!   

郭奉站在常盛的身邊,聽到少爺的話,偷偷看了朱郡王一眼,暗道一聲活該!讓他欺負少爺是憨人,明目張膽的帶著寒氣看少爺,少爺不教訓他才怪!   

朱郡王肥胖的臉突然間,一下變綠!是,他是張的胖沒錯,可是,敢叫他胖子的人,哪個不是有地位的存在,大家說話做事都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沒人會直接喊他胖!     

可是眼下竟然有人拿他跟豬對比!     

竟然敢說本王是豬,你小子死定了!     

朱郡王拿起桌子上的驚堂木,用力在身前的桌子上一拍,怒道:“犯人常盛,竟然咆哮公堂,來人,給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是!”     

公堂兩邊,最靠近常盛的兩名手持水火棍的壓抑,聞聲高應一聲,大步邁了出來,剛要走到常盛身邊,主審台上,張大人突然開口。     

“慢著!”      

張朝陽向下面一喝,止住兩個壓抑,轉頭向中間的朱郡王望去:“朱郡王,據我所知,常盛乃是一個憨人,他 ​​跟那個才的話只是無心之過,並不是咆哮公堂。朱郡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在追究此事了,如果咱們就這麼打了他,到時候聖上知道了,也會不滿的,咱們還是慢慢審案子吧!”      

“憨人,憨人……”      

朱郡王一臉不爽的小聲嘀兩聲,本來還不覺得什麼,可現在聽張朝陽叫他的名字,怎麼都覺得是在教豬郡王!     

也罷,今天本王的任務是把常盛的罪名辦實了,本王就暫且忍一下,審案的時間還久,本王就不信,打不了常盛的廷杖!     

朱郡王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端坐迴座椅,突然,他又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突然正了正身子,指著下面的說道:“犯人常盛,跪下!”      

凡是審案,除非對方有功名在身,才可以不跪下,否則的話,只要上堂就要跪下!他又不是審案的府尹,今天也只是臨時客串一下,一時間倒是忘記了這一點,現在才猛然想起來。     

“小子,我讓你拿本王和豬比,現在你還不是得乖乖給本王下跪!”      

朱郡王一臉得意的望著常盛。     

常盛眨巴眨巴眼睛,望著朱郡王,突然把臉轉到了另外一邊:“常盛才不跪下!”     

常盛一邊說著,一般伸出左手,右手掰著左手的手指數了起來: “叔叔說過,常盛只能跪父母、跪皇上、跪天地。”      
常盛數完,重新轉過頭,一臉好奇的望著朱郡王,滿是天真的問道:“你是皇上嗎?你如果是皇上,常盛就跪你。”      
朱郡王雖然是皇族,但可不是皇上,更不敢冒認這個身份,聽到常盛的話,他連連搖手:“我當然不是皇上,不過,你現在是犯人,我是審你的官員,你就要給我跪下!”      

“你不是皇上,常盛不跪!”常盛腦袋一歪,一撇嘴,看都不去看朱郡王!     

朱郡王豁然一下從座椅上站立起來,一拍桌子,伸出足有常盛拇指粗細的食指搖搖指著常盛,怒喝道:“這裡是公堂,不是你家的,由不得你不跪! ”      

說著他大聲向兩邊喝道:“來人,常盛咆哮公堂,給我押出去,打一百大板!”      

朱郡王心情突然間變的大好,他實在太佩服自己了,這小子不是不跪嗎?那本王就把你押出去先打一頓再說,等打完了,看你還不乖乖跪下!     

“朱郡王!”張朝陽在一旁張開就要攔住朱郡王,可是他才喊出朱郡王三個字,一旁,一道霸道的聲音就打斷了他!     

“朱郡王說的沒錯,這裡是公堂,常盛他公然咆哮公堂,確實該打!”許將軍突然也站立起來,指著常盛身邊的兩個壓抑喊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人拖出去給我廷杖一百!”     

“是!”      

常盛身側,兩個壓抑聞聲再次走了出來,一左一右快速抓向常盛。     

“你們想打常盛?”      

常盛突然雙目一瞪,怒視朱郡王一眼,看著抓向他的兩個衙內,常盛一呲牙,驟然伸出雙手一左一右抓向兩個衙役。   

兩個壓抑剛要動手,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用不上力量了,低頭一看,自己的雙腳竟然已經離開了地面,被自己要抓的人提了起來。     

常盛抓著兩個壓抑,怒視著朱郡王和許將軍:“你們想打常盛,常盛打死你們!”      

大喝一聲,常盛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濃郁的先天真氣!     

“先天高手?!”      

“這個傻子竟然是一個先天高手!”      

公堂外面看到常盛的全身爆發出先天真氣,幾乎所有來觀看這場官司的人都呆住了!   

“傻子,傻子也能修煉成先天高手嗎?”      

“就是,那可是先天高手,一個傻子怎麼就能為先天了!”      

眾人大是震驚。     

“誰說傻子就不能成為先天高手的?”突然,人群中,一個遊俠打扮模樣的人開口說道:“傻子,因為思想單純,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想法,所以修煉起來,才能更加的專注,修煉的速度反而會比正常人快很多,傻子成為先天有什麼好奇怪的!”      

“沒錯,我們皇城不是還有一個先天境的傻子嗎?”      

“你說的是?”      

“是我們的七皇子殿下,他從小就是一個傻子,這是我們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的,但是他還是一個先天境的高手,這一點恐怕知道的不多吧!”     

公堂下,眾人正議論紛紛,公堂上,常盛已經動手。     

大喝一聲之後,常盛瞄著朱郡王和許將軍,雙手用力一揮,把抓到手中的兩個衙役當成砲彈,對著兩個人用力砸了出去。   

兩個衙役飛出,身上還閃著一層淡淡的,常盛留下的先天真氣,瞬間便砸到了兩人身前。     

不好!   

許將軍張大嘴巴,滿是驚異的望著衙役身體外面的先天真氣,心中一驚,身子條件反射的一縮,一下縮到了木桌下面,看著先天真氣的濃度,他竟然不是常盛的對手!   

對了,看守城門的江橫將軍就是這傻子打死的,自己可不是江橫將軍的對手,自然也打不過這傻子!   

“碰!”      

被常盛扔出去的一個衙役砸到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許將軍因為反應快,躲了過去。     

一旁,朱郡王,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被扔出的衙役已經飛到了他的面前,想要了躲已經來不及了。     

“碰!”      

一聲響,衙役還沒有落到朱郡王的身上,身子首先砸到了朱郡王身前的桌子上,發出碰的一聲,強烈的衝擊力直接把桌子上的驚堂木還有文房四寶震了起來。   

“咚!”      

沉重的驚堂木被震起後,手下落下,正好砸中朱郡王的頭部,木質棱角頓時在朱郡王頭上砸出一道血痕,一到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額頭流下。     

緊跟在驚堂木後面,乘滿了已經磨好的墨汁的硯台在空中翻了了一圈,咋落到朱郡王的頭上,硯底朝上,硯面朝下,頓時,黑色的墨汁全部傾倒而下,如同畫潑墨畫一般,一下潑滿朱郡王的臉面。
sepsi_01 發表於 2013-4-5 16:04
第174章   升堂

這時候,衙役才砸到朱郡王的身上,是背對朱郡王,屁股衝著朱郡王的腦袋,正正好好砸到朱郡王頭上。     

“咚!”      

朱郡王被衙役砸中,頓時連帶著整個座椅向後倒去。重重的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衙役只覺得自己在空中飛行了一段時間後,砸到了朱郡王的身上倒下,可是想像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相反,自己反而感覺很舒服,落下後,明顯的感覺到就像是做到了只有王爺、貴族老爺們家裡才有的海綿墊上一樣,自己被帶的一下就彈了起來,這種感覺真是太舒服了。     

衙役下意識的,又往下面一座,讓自己的身子接著彈了一下,不過,在他的身子彈離的瞬間,他明顯的聽到了身下傳來一聲滿含痛苦的悶聲!   

“糟糕!”      

衙役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衝著朱郡王飛去的,自己是落到了朱郡王的身子上,這還不說,自己還又在朱郡王的身子上又坐了一下!   

“這……自己坐一個王爺……完蛋了,這次死定了!!!”      

衙役瞬間的臉上,驟然升起一滴滴冷汗,整個後背瞬間濕透,死定了,真的死定了!     

衙役驚恐萬分,心臟咚咚咚的狂跳不止,坐一個王爺,自己要被怎麼處置?夾手心?**?用燒紅的砧板燙自己?想像著自己將要遭受的懲罰,衙役心中越加驚恐起來,他就是衙役,對收拾人的手段太清楚了,平時他用那些手段收拾別人,可是見慣了那些人的慘樣,如果是自己的話……     

驚駭中,衙役一下軟到在地上,屁股下更是發出一陣“噗嗤聲……”他驚嚇過度,駭到極點,以至駭的失禁了!     

“死了!這下真的死了,自己竟然坐在朱郡王的頭上大便!”      

衙內心中恐懼簡直到了極點,越加恐懼下,他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噗嗤,噗嗤……”      

一聲聲噗嗤聲不斷響起,一股股黃色的粘稠從衙內的屁股上流出,徑直呲到朱郡王的臉上。     

一股熏醜味瞬間蔓延整個公堂之上。   

“哈哈,這朱郡王真夠倒霉的!”     

常盛看著大便失禁的衙內,心中暗笑不已,自己還真的只是隨便一扔那衙內,更加沒有想到能發生這種事情。     

常盛暗笑一聲,身子急速竄出,朱郡王是慘了,但是還有一個傢伙安然無恙呢!   

許將軍正看著倒霉的朱郡王,突然眼前一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常盛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而他這時候還沒有站立起來。     

“常盛打死你個老王八!”      

常盛大叫一聲,雙腳用力在地上一蹬,一下躍到許將軍的背上!看起來就像是騎著一匹馬一樣,一隻手掐著許將軍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則空了出來,對著許將軍的臉就砸了起來,一邊砸還不斷的高聲大喊:“讓你欺負常盛,讓你欺負常盛,常盛打死你!”      

整個公堂中,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這是怎麼個情況,本來應該是審罪人才是,可是這罪人還沒有開始審,兩個主審官卻先被罪人給砸了!     

堂堂一個郡王被衙役壓在頭頂上,大庭廣眾之下吃了小小的衙役的大便,另外一個也好不到哪裡去,被一個傻子像是騎馬一樣,騎在身上,不斷地抽打!     

“許將軍他應該是先天高手吧,竟然就這樣被這傻子壓在了身子底下,一點換手的餘地都沒有,他可是將軍啊!”      

眾人看著被常盛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許將軍,發出一陣陣的驚嘆聲。     

許將軍雙手撐在地面上,被常盛壓著,面朝地面的臉早已漲紅成豬肝色,自己也想要翻身,自己也不想這樣丟人,可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根本就沒有翻身的餘地!     

那傻子的實力比自己高出了太多太多,自己是先天高手沒錯,可是自己只是先天一層而已,能當上將軍,能擁有上早朝的資格,也是因為自己繼承了自己死去的父親的爵位,然後有稍微有些實力,大元帥看在自己父親的面子上,才上稟聖上,給了自己一個將軍的虛職。   

許將軍知道,自己的實力在軍中根本就算不得什麼,軍隊中的將士們也知道,可是今天被一個傻子這麼打,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的人丟大了。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常盛一拳接一拳不停的落到許將軍的臉上,間歇的還要踹上兩腳,打了幾下,常盛似乎覺得自己的拳頭有些疼,他突然收回了手,舉到自己的嘴邊,用力的吹了兩下。   

“真疼,真疼!”      

常盛一邊吹自己的手,一邊皺著鼻子,不爽的喊了兩聲,腦袋一轉,雙目落到一旁的桌子上時,他身子突然一震,伸出手,一手抓住桌子上的驚堂木,另外一隻手也不再按著許將軍的脖子,抓走了硯台,緊緊考雙腿死死夾著許將軍不讓他翻身,雙說則是各自抓著手中的東西,使勁朝著許將軍的臉砸了起來。   

“砸死你,大壞蛋,常盛砸死你!”      

雖然許將軍已經是先天高手,可是在驚堂木和硯台不斷落下後,他的臉上也早已青一塊、紫一塊了,紅色的鮮血更是流滿了他的臉面,順著脖子滴答滴答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旁,身體肥碩的朱郡王終於一把推開壓在自己頭上的衙役。   

“哈哈……”      

“哈哈……快看他的樣子”      

“笑死人了!”      

衙役從朱郡王身上離開的一瞬間,突然,一陣陣大笑聲在公堂上響了起來。     

盛聽著陣陣笑聲,轉頭向朱郡王望去,看到朱郡王的樣子,瞬間,他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哇好臭,好臭,你嘴上好多粑粑,你喜歡吃屎嗎?”常盛充滿童真的聲音響起,心中都快把肚子笑開了。   

朱郡王此時臉上佈滿了黃色的粘稠,頭髮更是被染成了黃黑亮色,雙眼中,鼻孔中,尤其是嘴上,估計剛才衙役的菊花正好衝著他的嘴巴,而在衙役落到的瞬間,朱郡王肯定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結果,他的嘴巴里塞滿了大便,滿到了他連嘴都閉不上的程度。   

就是現在,還有一坨坨的黃色粘稠從他的嘴角邊向下流出,滿是黃色的臉上,還夾雜著大量的黑色,應該是剛剛硯台打翻,落到他臉上的墨汁,黃黑相間中,還掛著一絲絲的紅色,也不知道這紅色是哪裡來的。     

“難道是他的鼻子捅破了衙役的菊花?”      

常盛腦海中惡毒的念頭一閃而逝,隨即使勁搖了搖頭,太邪惡了,太邪惡了。   

“不過,這朱郡王太竟然想打自己的廷杖,自己光讓他丟人可不夠。”常盛想著一下從許將軍的身上跳了下來。     

“呼……”      

許將軍感到自己背上一輕,沒有了壓迫感,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氣,一下倒在了地上,終於解放了。   

“不對!”      

許將軍躺在地上,仰面朝上,雙眼驚恐的發現,常盛竟然走到了朱郡王的身前,雙手拽著朱郡王的雙腳,就像是拽一個帶著腿的椅子一般,一下把朱郡王拽了起來,然後讓朱郡王沾滿了大變的臉朝下,朝著自己就砸了下來。     

許將軍雙目中,瞳孔驟然放大,他想要躲避,可是卻動不了了。剛才常盛的一頓打,看起來像是街頭的潑皮打人一般,沒多少傷害,可是常盛那傻子卻是個先天高手,不管怎麼砸,那傷害可不輕,剛才的一頓打,早就砸斷了他的幾根肋骨和骨頭!     

常盛掄起朱郡王,把他的身子當成武器,重重的砸到朱郡王的身上。     

“咚!”的一聲響,朱郡王的臉正對著許將軍的臉砸下!     

頓時,許將軍只覺一股臭味撲面而來,下一刻,自己的鼻子被一張臭烘烘的嘴巴磕上。   

“咚,咚咚……”      

常盛不斷地掄起朱郡王,然後再抬起再砸下,讓兩人臉對臉,不停的碰撞著。     

兩人的臉不停的碰撞,朱郡王臉上,黃色的粘稠隨著碰撞,落到許將軍臉上,巨大的衝擊,更是讓兩人互相砸出一灘灘鮮血,頭上可是人身上毛細血管最多的地方,就算是平時擦破一點點的皮都會流血不止,更要不要說,兩人是臉對臉,互相撞擊了,頓時黃色和紅色的粘稠四處飛濺。     

一旁,看到如此兇猛的常盛,一眾衙役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許將軍可是先天高手,上去了都是被虐著玩的份,他們上去了,那不是找死嗎。   

只有張朝陽站在一旁,不停的勸著:“常盛公子,你先不要打了,你先住手,咱們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話有個彈弓用,哪裡比得上用拳頭說話好用!”常盛心中暗道一聲,雙手毫不停留,繼續抓著朱郡王不停的抬起砸下!直到兩個人活活被砸到昏迷,常盛才停下手來。   

“咦?怎麼不動了?常盛打死他們了嗎?”      

常盛放下早就昏迷的朱郡王,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張朝陽,開口問道:“常盛玩完了,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sepsi_01 發表於 2013-4-5 16:04
第175章   爭執不下

這裡是在京城,而且還是皇上派人下來審案,其中一個還是王爺,他如果直接把人打死還是有些麻煩的,但是如果只是把人打一頓,應該沒什麼!     

“呃……”     

張朝陽被常盛的話問的愣住了,好一會功夫,他才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可以,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說著,張朝陽抬頭朝著外面的眾人高喊道:“因為情況特殊,朱郡王和許將軍身體不適,本案押後再審,現在退堂!”     

開玩笑,三個主審,兩個都昏迷了,他自己可不能審,只能先退堂了!     

就在這時,自從進入公堂後,一句話也沒有說的郭奉突然悄悄走到了張朝陽面前,他顯示微微鞠了一躬,然後故意開口說道:“張大人,真是麻煩您了,其實我家公子是個憨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審案,卻還要讓張大人在這裡陪坐,真是給大人造成麻煩了!”     

“嗯?”     

張朝陽聽到郭奉的話,突然反應過來,滿含深意的望著郭奉點了點頭:“是啊,憨人,不過沒辦法,憨人也要審的……”     

話雖是如此說,可張朝陽臉上的笑意讓郭奉明白,張朝陽已經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少爺是憨人,本來打了人就沒事的。   

常盛跟郭奉返回家中,等到傍晚,常乾澤才返回家中,他可是宰相,平時需要處理的公務實在太多,昨天也只是恰巧才在家中的。     常乾澤一回到家中,常盛就迎面走來出來,   

“爹爹,爹爹,常盛今天去衙門了,真的好有意思。”常盛看到常乾澤,像是獻寶一樣,幾步就跑到常乾澤面前,揚著頭,一臉得意的開口說道:“爹爹,常盛常盛好厲害,常盛今天打了兩個,不是……”      

常盛伸出手掌掰著手指數了起來:“常盛打了兩個、三個、四個……常盛打了四個大壞蛋,常盛是大英雄,常盛好厲害!衙門真好玩,爹爹,明天常盛還要去衙門大人玩!”     

常盛在這邊高聲呼喊著,一旁,嶺老和松老聽著他的話,臉都綠了,不成體統,真是不成體統,他們雖然沒有出門,但是也聽說了今天在順天府發生的事情。     

常盛竟然在公堂上,當眾打了一個郡王和一個將軍。他是去受審的,竟然還囂張的在那裡打人,他 ​​還嫌給宰相大人惹的禍少嗎?他打了人倒是痛快了,可是宰相大人又要麻煩了!     

宰相大人如此一個愛國愛民,秉直剛正的的人,上天為何就要讓他怎麼就有這樣一個兒子,這樣來折磨他呢,上天何其不公啊!     郭奉站在一旁,看著兩老毫不掩飾的臉色,心中暗笑,你們一定又在腹誹少爺吧,可是你們哪裡清楚,整個屋子裡,最聰明的人,就是站在你們面前,你們認為傻子的人!     

暗笑一聲,郭奉走到常乾澤面前,朗聲道:“宰相大人儘管放心,少爺是憨人,無論對方怎麼說都沒有用的。”      

“嗯。”常乾澤點了點頭,心中仍舊擔憂不已,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兒子是憨人呢。的確按照大齊王朝的律法,常盛是不需要償命,可是朝堂上的事情,誰又說得清呢!一切還是要看明天早朝的情況。     

第二天一早,常乾澤如往日一般,來到金鑾殿參加早朝,因為昨天夜間考慮今天早上會遇到的問題,他的昨夜失眠,今天來的比往日萬了很多,當他來到金鑾殿時,殿中,文武百官都已經到齊。   

“嗯?”常乾澤剛剛走到金鑾殿,立時發現有兩道滿含怨恨的目光死死鎖住了自己。     

常乾澤回頭望去,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視線中,武官一系和王爺一系中,昨天負責審兒子的朱郡王和許將軍正一臉恨意的望著自己,這倒沒什麼,自己推行的改革,早就得罪了武官一系和王爺一系,最關鍵的是兩人的臉。   

朱郡王和許將軍兩人的臉上,全部都是紫一塊青一塊的,都連成了一片,看看許將軍,他的整張臉腫脹的都快跟朱郡王有的一拼了,而朱郡王,看起來他還要更慘,兩隻眼睛紅腫的程度,就是熊貓也沒有他的眼睛腫的厲害,臉上更是結滿了一塊塊的血疤。     

昨天就聽到常盛說,他把兩人打了,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把兩人打的這麼慘!     

被打的這麼慘,今天他們兩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了!     

常乾澤正想著,耳邊突然響起,劉公公那公鴨嗓一般的聲音。   

“皇上駕到,上朝……”     

隨著聲音落下,常乾澤迅速轉會頭去,之間當今皇上方淵甫從大殿後方走出,龍行虎步的走向龍椅。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方淵甫走到龍椅前,大殿上,所有的文臣武將,包括費太師,都雙手放在身前,彎腰躬身。     

“眾卿平身。”      

方淵甫一擺手,做到龍椅上,不等下面有人上奏,當先開口問道:“朱郡王、張大人、許將軍何在?昨日,宰相的兒子殺人一案,可已審完?”     

聽到皇上叫自己的名字,三人立刻從各自的陣營中走出,尤其是朱郡王,一走出來後,他立刻就雙腿一彎,跪倒在了地上,高聲喊道:“陛下,你要替老臣做主啊。”      

朱郡王一直常盛,滿是悲憤的開口說道:“昨天,常盛他簡直無法無天,昨天的案件根本沒有來得及審,他就把老臣給打了……”      

朱郡王詳細的把昨天常盛大鬧公堂的過程說了一遍,只是他被常盛打,尤其是吃了一口大便的事情,沒有說出來,實在太丟人了。就是現在,他說話的時候都感覺自己一張嘴,就是突出一口臭屎的味道,就是在澡堂裡泡了近一晚上,他仍舊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惡臭味。     

“朱郡王說的沒有錯。”     

朱郡王的話音剛一落下,一旁,武將一系中,許將軍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跪倒在朱郡王的一旁,開口說道:“陛下,想常盛這種,目無法紀,甚至還敢在公堂上大鬧的人,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從昨天的情況就能看出來,以他的性格,之前絕對是他主動打死 ​​別人,而不是別人招惹他!還請陛下裁決,處置常盛!”     

“請陛下裁決,處置常盛!”      

隨著許將軍的話音落下,將軍一系中,眾多將領也紛紛走到前面跪了下去。   

“陛下,常盛這種人,不處置無法服眾啊!”      

緊隨之後,一群群王爺們也跪了下來。     

“請陛下裁決,處置常盛!”      

方淵甫看著台下黑壓壓的跪了一片的眾臣,緩緩把視線移到了文臣一方:“張愛卿,你怎麼說?昨天你也是主審官。”      

張朝陽被皇上點名,立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向皇上拱手一行李,朗聲開口說道:“朱郡王和許將軍說的都是事實,昨天常盛的確是打鬧公堂,還打傷了兩個衙役以及兩位大人。”      

聽到張朝陽這樣說,文臣中,大多數的文臣立刻轉頭,對著張朝陽怒目而視,就算朱郡王和許將軍說的沒錯,宰相的兒子的確做了那些事情,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說出來啊!     

應下這件事來,那麼宰相一定會被攻擊,自己這一係可是以宰相為首的,宰相可不能出事!張朝陽他是怎麼想的?難不成他臨陣倒戈叛變了不成?     

一眾文臣腦海中剛剛想到,張朝陽又開口了:“不過,微臣倒是發現,常盛是個憨人!”     

張朝陽朗聲說道:“陛下,根據我大齊王朝的律法,憨人如果殺人或者犯法,是不能跟普通人一樣對待的,我們大齊王朝也從來沒有處死過憨人,更不會把憨人關入大牢。”      

“當然,處置還是要有的,一般來說,我們會根據憨人所犯下的罪行,選擇把憨人流放邊疆。不過,這種流放,憨人家中是可以花錢保釋憨人的。自然,憨人的家人也是有責任的。因為他們沒有看管好自己家的憨人,讓憨人在外面鬧事,看教不嚴的責任是跑不了的。”     

“看教不嚴!這算什麼懲罰!”武官一系聽到張朝陽的話,一個個頓時大怒,可還不等他們開口,一個個文臣都冒了出來。     

“陛下,這可不能說宰相大人看教不嚴。宰相大人是沒有時間看管自己的兒子罷了。”      

“是啊陛下,宰相大人日理萬機,為了我們大齊王朝的富強,嘔心瀝血,這才沒有時間看教他的憨人兒子。”     

“宰相大人,這是為了我大齊王朝千千萬萬個家庭能夠生活的更好,這才捨棄了自己家,捨棄了對自己兒子的管教,像宰相大人這種舍小家為大家的忠臣,怎能責怪他!”      

一個又一個的文官站立了出來,為常乾澤求情。     

“請聖上聖裁!”      

聽到文臣這般說法,武將們一個個也跪不住了,一個個轉過頭,衝著文臣一方便呼喊起來:“按照你們這種說法,憨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憨人就可以隨便殺人了?”     

“就是,按照你們說的,憨人完全可以為所欲為,無視國家法紀了,這怎麼可以!”
sepsi_01 發表於 2013-4-5 16:04
第176章   面見皇帝

“話不是你們那麼說的。”      

常乾澤身側一個文官站出來說道:“憨人犯法也是要處置的,只是處置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不一樣?你們說的那種罰點錢就沒事,那跟不處罰有什麼區別!真像你們那這群文官說的一樣,那麼國家早就亂了!”      

“哼,我們大齊王朝建國這麼多年來,一直就有這樣的律法,也沒見國家有動亂,你們這群匹夫不懂律法就不要亂說!”      

文官一方和武將一方針鋒相對,直接在大殿上吵了起來,霎時間,這裡似乎不再是早朝的金鑾殿,而是街頭的菜市場!     

武將一方聽到文官稱呼自己為匹夫,一個個皆盡暴怒起來,就連一直沒有開口的大元帥都按耐不住 ​​了。     

“匹夫?你們這群窮酸竟然說我們是匹夫,如果沒有我們這些武將在外面拋頭顱灑熱血,沒有那一個個戰死邊疆將軍和士兵,你們還能站在這裡耍嘴皮子?你們早就被別國的士兵殺死了!一群從早到晚只知道在嘴上耍威風的東西!”      

“我們只知道耍嘴皮子?你們這群匹夫什麼也不懂,如果沒有我等群策群力,你們徵兵的錢從哪裡來?你們平時吃的飯從哪裡來,沒有我們你們這群匹夫早就餓死了!”      

文官和武官們,從一開始圍繞常盛的憨人問題,越吵越厲害,最後直接變成了相互的攻擊,整個大殿,文官和武官各自站立一邊,相互指著對方,大聲咒罵著。   

方淵甫看著底下像是潑皮一樣吵鬧的眾臣,臉色越來越難看。     

“哼!”      

冷哼一聲,方淵甫大聲向下面喝道:“你們都把這里當成什麼地方了?想要吵?先脫下你們的衣服,然後去大街上吵去!你們都是朝廷重臣,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成何體統!”      

眼看皇上發怒,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立刻轉過頭去,朝方淵甫跪拜下去:“我等一時失態,還請皇上息怒!”      

“嗯,都起來吧。”方淵甫一擺手說道:“朕已經聽你們雙方說過昨日的經過,既然常盛是個憨人,而我大齊王朝的律法的確也有憨人犯法的處罰,那麼一切就按照律法處置。 ”      

方淵甫說著看向常乾澤說道:“常愛卿,你要不要總是操勞國家大事,有時間的話,也要多陪陪家人,教導一下自己的兒子。”     

說著方淵甫又轉頭看向一種武將說道:“朕如此處置,你等可有疑問。”      

“我們……”一個個武將還有王爺互相對視,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皇上都這麼說了,律法中也有明確規定,他們還能說什麼!     

眾多武將中,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武將面色陰冷的望了常乾澤一眼,聽著皇上的話,心中猶豫一下,終於大步邁了出來。     

“啟稟陛下,臣有一個疑問。”      

“恩?孫將軍?他怎麼站出來了?”      

“一向低調的孫將軍,他能有什麼問題?     

眾兒女看到站出來的,將軍一個個面色怪異,就連大元帥都回過頭來,深深的望了自己身後,看起來有三十七八歲,神色冰冷的將軍一眼,他認得這個將軍,這是自己的兒子,英武候的得力手下,只是他平時甚少說話,就是剛才雙方對罵的時候,他都沒有開口,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孫將軍向皇上一鞠禮,開口說道:“陛下,臣在想,如果常盛不是憨人,那麼……”      

孫將軍的話一落,所有武將一方還有所有的王爺們全部全身一震。大意了,真是大意了,他們只顧得,跟文臣一方辯解,憨人是不是要受到懲罰,可是論口才,他們自己也知道,他們還兩方的人加起來也不是那些整天玩筆桿子的人的對手。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質疑常盛是不是憨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孫將軍提醒,他們就錯過這個大好機會了!     

常乾澤聽到孫將軍的問話,毫不動氣,微微一笑後,他淡淡的開口:“我兒自然是憨人,我也沒有必要欺騙別人,自己的兒子是憨人。”      

“就是,以常盛昨天的表現來看,他絕對是憨人。”張朝陽同樣站出來,證明常盛就是憨人。     

“話不能這樣說。”      

突然從早朝開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費太師開口了。   

睜開一直半瞇著的雙眼,費太師那雙充滿怪異氣息的雙眼從大廳中一掃,頓時,所有的人,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都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等待費太師繼續開口,費太師雖然既不是文官一系,也不是武將一系,更不是王爺,和各個鄉黨一系。但是,整個大殿上,別說是忠臣,就是皇上也不得不賣費太師幾公面子。     

費太師可是三朝元老,他不需要跟任何人結盟,他自己就是一系,他的資歷擺在這裡!     

“常盛是不是憨人,這也不需要爭辯,他所做過的一切也無法讓人分辨,因為一切都有可能是他假裝的。想要辨別他是不是憨人,只要把他叫到朝堂上,這樣我們自然能分辨,他是不是憨人!”     

“哦?費太師能分辨一個人是否憨人?”方淵甫聽到費太師的話,眉頭一皺,眼看一切爭端都要歸於平靜了,沒想到,費太師又冒了出來。     

費太師轉頭面對方淵甫,只是稍稍欠了欠身子,他底氣十足的渾厚聲音便響了起來:“老臣的確有方法辨別一個人是不是傻子。皇上您應該記得,老臣略微會些相術,通過相術,自然能判斷出,對方是不是真正的憨人!只要陛下能把常盛叫到大殿上,臣定能給出準確的答案!”      

大元帥聞聲,心中一動,立刻向前開口說道:“陛下,既然費太師如此有把握,那麼臣也覺得,還是讓常盛到朝堂上來一次的好。讓我們一起判斷他是不是憨人,這樣,無論最後結果如何,我想,都不會有人再有意見了。”      

“是啊,請陛下答應,讓常盛上殿!”一眾武將和王爺也都反映過來,同時向方淵甫開口。說真的,他們經過孫將軍提醒,也都有些懷疑,常盛是不是一個憨人。   

常盛的父親可是宰相,是常乾澤,那樣一個學富五車,天文地理無所不涉無所不精的人,他 ​​的兒子回事憨人,這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方淵甫面對眾人的提議,想要拒絕也不好再說了,心中微微一思考,他便開口說道:“那好,就傳常盛上殿!”     

他相信,常乾澤不會騙自己,既然常乾澤說他的兒子是憨人,那麼常盛十九八九就是憨人!     

皇上做出命令,立時,門外便有一個太監跟兩個御前侍衛快速離開皇宮,快步出門向著宰相府行去。     

不一會功夫,幾人便來到了宰相府。   

猶豫常乾澤已經去早朝,松老和嶺老一同接見了突然來到宰相府的太監和兩個御前侍衛。   

“這不是白公公嗎?白公公怎麼有空來我們宰相府了?”嶺老看著走在前面的太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如果是宮中別的太監,就算在受寵,他也不會給對方一點小臉,可是這個白公公,他雖然是閹人,卻頗有骨氣。   

而且平時皇上有時不方便,也都是讓他來宰相府和宰相大人訴說一些事情的,就是宰相大人推行的變法,這個白公公都提出了一些建議,所以他看到白公公難得的露出了笑意。     

白公公對著嶺老和松老微微一笑,隨即一邊往宰相府走,一邊正色道:“兩老,雜家這次是奉了皇上的命,來請常盛公子去宮中一走的,咱們敘舊的話還是改日吧,麻煩兩位先去把常盛少爺叫出來。”     

“讓常盛去宮中?”     

嶺老和松老頓時一驚,松老更是直接驚呼出口:“現在不正式早朝時間嗎?怎麼皇上在這時候召常盛去宮中?”     

“皇上就是召常盛去早朝的,有些事情需要常盛公子去早朝上說清楚!”白公公簡單的解釋一聲,這一解釋,嶺老和松老的額頭上,如黃土高原上千溝萬壑一般的皺紋立時皺的更深了。     

“早就說了,常盛昨天在順天府肯定惹了麻煩,果然,今天立刻就應驗了!哎,宰相大人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兩老無奈的嘆息一聲,向著常盛的房間走去,沒辦法,皇上既然叫常盛去了,他們就必須要叫常盛去……      

片刻功夫,常盛在侍女的叫喚下,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臉迷糊的走出房間。   

“是誰叫常盛啊?常盛還沒有睡夠呢?”     

兩老看著睡眼忪惺的常盛,又是同時嘆了口氣,讓常盛去皇宮,不知道他又要惹出什麼麻煩來!   

“常盛少爺,是皇上召見你,要你去一皇宮一趟。”白公公從一旁走出,輕聲解釋一聲。     

常盛聽到這聲音,心中一愣,竟然讓自己去朝堂了?看來昨天的麻煩父親沒有解決,不過也好,說不定這一次我還能見到那個一直想要自己命的英武候!     

常盛暗道一聲,隨幾人離開宰相府。
sepsi_01 發表於 2013-4-5 16:05
第177章   大鬧金鑾殿(一)

“哇,好大的花園,哇,還有小鳥,那是什麼鳥?常盛要那隻鳥。”常盛吃著糖葫蘆,腰間別著各種吃食,跟隨一個太監還有兩個御前侍衛走在皇宮中,突然看到一隻翠綠色的小鳥飛過,常盛頓時大樂。     

“常盛要抓住它!”      

常盛隨手一拋還剩下半串的糖葫蘆,張開雙手朝著落在一顆桃樹枝上的不知名小鳥就衝了過去。     

太監和兩個御前侍衛頓時傻眼了,誰跟他們說這小子不是憨人,他 ​​們絕對跟他急。   

除了 ​​憨人,誰能在皇宮做出這等事來,現在可是皇上要召見他,還有一群大臣也在大殿中等著呢,他竟然就這樣不管不顧,衝著小鳥就去了,這樣的人,他不是憨人那麼誰是憨人!     

太監無奈的搖搖頭,奮力邁動雙腿超常盛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常盛少爺,你先停下,皇上還在等著你呢?”      

“皇上等著常盛?”常盛聽到太監的聲音明顯一愣,隨即繼續向著翠綠色的小鳥追去:“皇上不會飛,小鳥會飛,常盛先抓住小鳥,再去見皇上。”      

太監頭上,一顆豆大的汗珠滴下,這憨人真是沒救了,可惜他偏偏還是宰相的兒子,自己還不能硬來,只能勸他了。     

嘆了口氣,太監高聲衝常盛喊道:“常少爺,咱們先去見皇上,這隻小鳥讓奴才來給你爪。”     

一邊喊著,太監雙目在四周一轉,正好看到一群經過附近的宮女,他立刻雙目一亮,喊住這群宮 ​​女:“快,你們先不要去幹別的事,先去抓住那隻鳥。”     

“抓鳥?”      

宮女們全部愣住了,她們認得眼前的太監,這可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白公公,白公公這是怎麼了?他不是應該陪在皇上身邊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還讓她們抓鳥?     

難道是癡傻的七皇子想要玩鳥?可是她們怎麼能抓住鳥,她們又不會飛,要抓也要找會功夫的高手來抓才行。   

白公公見這群宮 ​​女竟然愣著不動,白淨的沒有一點須毛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怒色:“讓你們抓鳥,你們就去抓,都愣著幹什麼?都想要去西邊的洗衣房去洗衣服嗎?”     

“洗衣房!”      

聽到這三個字,宮女們臉色大變。   

洗衣房,那可是整個皇宮中,宮女所做的最累的工作了,洗衣房可不只是洗東西,幾乎宮中所有的髒活累活都是裡面的宮女負責幹,而且一般裡面的宮女也都是大媽級別的。像她們這些嬌滴滴的宮女,去了也乾不了裡面的活。她們原來的一個好姐妹,就是因為勾引二皇子,被二皇子的大妻得知,被打發到了洗衣房,沒有半個月的時間,那個姐妹就已經累的不成人樣了。     

洗衣房,那麼恐怖的地方她們可不能去。     

一眾宮女頓時不再猶豫,不管抓不抓得到那隻小鳥,一窩蜂的就衝著小鳥撲了過去!   

白公公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遠遠的衝著常盛喊道:“常少爺,這隻鳥有人幫你抓了,咱們還是先去見皇上吧,等你見到皇上,奴才保證把這隻鳥放到你的面前。”      

“她們抓常盛的鳥?”常盛看著眼前這一群年輕的宮女,繞著頭想了半天,終於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啊,你可不能騙常盛,不然常盛打死你!”      

常盛說完,掉過頭就朝一邊走去。     

“真是好暴力的一個憨人!”白公公抹了把頭上的汗滴,還好這常盛參加玩早朝應該就見不到自己了,自己也不用擔心他找自己。     

想著,白公公突然發現,常盛走的路不對,他走的那條路,那是通往后宮的路!     

心中大驚之下,白公公連忙喊住常盛:“常少爺,不是往哪邊走,是往老奴這邊走。”     

“是往那邊嗎?可是常盛看這朵花好好看! ”常盛衝著一株花壇中的花就跑了過去。     

…………      “哇……這個小石頭好漂亮,常盛要把它送給縹緲師姐。”常盛蹲在皇宮的護欄上,暴力的把上面雕刻的一個小石獅子掰了下來!     

…………      “哇,好香,常盛要吃。”常盛衝到一片無花果樹前,伸手便摘起上面還沒有完全成熟的果實。   

   “呸!真難吃!”常盛咬了一口後,一把扔掉卻了一口的無花果,還是青色的無花果,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到遠處的一個站立在台階旁的侍衛頭頂上,整個果子落下的位置,正正好好落到侍衛頭頂上的翎羽所在的位置。   

頓時,果實穿過翎羽,砸落到鋼盔上面。     

“什麼東西落到了自己的頭上?”護衛霎時一愣,接著瞬間抽出腰間的利刀,雙目警惕的望向四周,自己身為一個護衛被攻擊了,那麼一定是有刺客!     

看對面的幾個護衛竟然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他立刻低呼一聲:“小心了,有刺客,我被攻擊了,不知道什麼東西落到了我的頭上。”      

他的話音剛落,對面的護衛再也忍不住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倒霉的護衛,他站立的位置沒有看到是什麼情況,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是有人扔了個無花果,正好落到了他的頭上。   

“這小子,也不知道是說他走運好還是說他倒霉好,前幾天,七皇子殿下扔了個吃了一口的蘋果砸到了他的腦袋,今天他又被另外一個看起來癡痴傻傻的人砸到了。”      

護衛用眼睛的余光望著台階下面的常盛,心中疑惑,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傻傻的人又是哪位大人的孩子,還是跟皇上有什麼關係,竟然由白公公配著走到大殿外面來了。     

白公公看了看身邊的常盛,又搖搖望了眼眼前台階上的大殿,心中長吁一口氣,終於到地方了,自己終於能解脫了,剛才這一路上,眼前這位小祖宗可沒少給自己添麻煩,自己都快要被折磨瘋了,還好終於到了。以後皇上可千萬不要再召見這位小祖宗了,就是召見,自己也要想辦法讓別人來帶這小祖宗來,簡直太折磨人了!   

白公公心中暗道一聲,抬頭笑著對常盛說道:“常盛公子,我們已經到大殿了,走上前面的樓梯,裡面就是大殿,皇上和你的父親都在大殿裡面。”      

“到了嗎? ”      

常盛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蘆,也不管白公公,蹦蹦跳跳的幾步功夫就跳到了台階上面,朝著大殿就奔跑了過去,剛剛跑到大殿門口,一個極其低沉的,不耐煩的聲音就從大殿中傳了出來。     

“白公公是怎麼做事的?怎麼這麼久時間還不見他把人帶來?”      

常盛抬眼向大殿內望去,想要看看這句話是誰說的,可是說話的人還沒看清,他的目光一下凝固住了!     常盛一眼看到站在群臣中,身材異常顯眼的朱郡王。     

“臭老頭,你還沒死!”      

常盛臉上霎時露出怒色,低頭一望,正好看到門口的一個巨大的,比自家門前的石獅子還要打的多的石麒麟,二話不說,一把抓住石麒麟衝著朱郡王就扔了過去。   

“常盛砸死你個老王八!”      

大廳中群臣只聽見一聲暴喝,就見門口那尊巨大的,足有四五個轎子大小的石麒麟呼嘯著飛入大殿,帶起一陣呼呼的勁風,呼嘯這砸向朱郡王。     

朱郡王聽到風聲,抬頭一看,頓時傻眼了,一個巨大的黑影朝他籠罩而下!     

“快閃!”      

突然,朱郡王身旁,一聲驚呼,一股巨大的力量從一旁傳來,瞬間便把他帶到了一側。   

下一刻,巨大的石麒麟砸落而下,重重落到地上。   

大殿中上的眾臣,包括坐在龍椅上的方淵甫,頓時只覺耳朵嗡的一聲響起,一聲奇大無比的巨響在大殿中響徹而起。     
朱郡王頓覺地面距離一震,一股猛烈的衝擊從空氣中傳來,直震的他蹬蹬的往後連退兩步,這才穩住身子。藉著他立時覺得臉上一涼,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     

低頭一看地面,巨大石麒麟落地的附近,價格不菲的白嵐石鋪成的地面,早已經寸寸龜裂開來,地面上,更是出現了一塊塊的殘缺之地,剛才擦著自己的臉頰飛過的,應該是被石麒麟震裂後,被強大的衝擊力衝的飛起來白嵐石碎片!     

“看這石麒麟落下後的威勢,自己如果被砸中,不被砸成肉餅才怪了!”      

朱郡王的後背瞬間濕透,是什麼人,竟然想在大殿上殺自己!     

朱郡王扭頭朝大殿外望去,頓時,一個熟悉的,讓他充滿恨意的身影落入眼簾。     

常盛!     

常盛看石麒麟沒有砸中朱郡王,雙目再次往自己兩邊望去,頓時,一個巨大的石柱子映入眼簾。     

這個石柱恐怕要有六七米高了,而且粗度,得有三根自己的黑鐵棍粗,更重要的是,這石柱子應該只是裝飾用的,並非是支撐大殿的柱子,既然這樣,自己就用這石柱子吧!     

常盛剛才在來的路上,已經隱隱約聽到白公公和兩個侍衛說,帶自己來朝堂,就是要測試一下自己是不是傻子,既然這樣,自己上來就裝傻子的樣子吧!用這石柱子正好!
sepsi_01 發表於 2013-4-5 16:05
第178章   大鬧金鑾殿(二)

常盛雙手抱住石柱子,用力向下一拽,頓時,一陣隆隆聲響起,整根石柱被拽的劇烈震動起來。     

“快住手!”      

大殿外面,兩個御前侍衛看到常盛的動作,瞬間大驚,剛才常盛扔石麒麟的動作實在太快,太出乎意料,他們看常盛是跟著白公公一起來的,之前他們也聽到了皇上吩咐要帶宰相大人的兒子進殿,所以他們看到常盛跟白公公一起上來也沒有在意。哪裡想到常盛竟然把門口的石麒麟仍了進去,沒有阻止常盛第一次,已經是失職了,如果再讓常盛把門口的石柱拆了,那他們可就慘了!     

兩個護衛一左一右牢牢抓住常盛,不讓常盛再做動作,同時,一旁的另外幾個侍衛也迅速趕來,想要一起制住常盛。     

“讓開!”      

常盛發現有人攔著自己,怒喝一聲,一股先天真氣頓時從體內爆發開來,兩個御前侍衛毫無準備之下,立時被震退開去。     

沒有人再攔著自己,常盛用力一拉石柱,又是隆隆一陣響動,石磨翻滾而起,石柱還是被常盛暴力的拉了下來。   

雙手環抱著石柱,常盛怒視大殿中的朱郡王一眼,用力扔出手中的石柱:“常盛打死你個老王八,打死你!”      

又長又粗的石柱飛出,呼嘯聲比剛才還要響的多,速度更是快了近乎一倍。     

“放肆!”      

突然,大殿中一聲冷聲響起,聲音跟常盛還沒到大殿時,聽到的聲音一樣。     

只見大殿中央,一個身穿八爪麒麟服,腰別單鞭,面色冷峻的老者冷哼一聲,額頭上,雙眼中間上方的位置,他那深深的皺紋突然裂了開來,瞬間露出一只橫著的眼睛。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這隻眼睛全然睜開,剎那間,無盡的威壓從這隻眼睛中爆射而出,須臾間便席捲整個大殿。   

常盛首當其衝,只覺全身突然一冷,渾身上下,汗毛根根豎立起來,一股幾乎讓他無法抵抗的威壓直衝而來,突如其來的威壓,讓他雙腿一軟,險些站立不住。   

眼前那根巨大無比的石柱受到這股威壓的衝擊,突然間,爆裂開來。     

“碰!!!”     

轟然一聲巨響,整個石柱瞬間化作一灘粉末,緩緩飄落而下,落到地面上。     

常盛整個人都懵了,這……這也太恐怖了吧!整個人到底是誰,都不需要動手,單單只靠威壓,竟然就讓那麼一根巨大的石柱瞬間粉碎,太強了,這個人實在太強大了,這是自己輪迴以後遇到的最強的一個人!   

“咦,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原來你們大齊王朝也不全是廢物!”突然常盛腦海中,古天魔的聲音響了起來,顯然古天魔說的就是這個用威壓震碎石柱的人。     

竟然連古天魔都說他有意思!     

常盛心中驚懼起來,古天魔可是很少誇讚對方,就算是自己在真生派遇到的那個老魔頭,古天魔也只是說他是個小魔罷了。     

常盛看著已經緩緩閉上第三隻眼睛的老者,對古天魔問道:“古天魔,這個人他到了什麼境界。”      

“我看不出來,他的身上應該有一種隱藏境界的法器。”古天魔的聲音帶著一些疑惑:“不過剛才他可不是只靠威壓讓石柱粉碎了,那無盡的威壓中應該還帶著一股極強的氣,只是這氣不容易發現罷了。但因為那件法器,我也不知道他的氣是什麼氣。”      

“竟然還有這種法器!”      

常盛心中自語一聲,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自己的身後傳了過來,一個個御前侍衛從後面衝了過來,拉住常盛。     

“滾開!常盛要打死那老混蛋。”      

“原來他就是常盛!”     

殿內眾臣聽到常盛的聲音,一個個全部反應過來,就憑常盛這舉動,根本就不用測試了,他絕對是憨人,除了憨人誰能走出這等事情來?     

在金鑾殿上,竟然用石麒麟砸人,更過分的是,他竟然還拆了大殿門口的石柱,用來砸人,幸虧那根石柱不是支撐大殿的石柱之一,不然大殿都要被他給拆了!     

拆金鑾殿,除了憨人,還有誰能做出這等事情來?     

眾人注目望著常盛。     

只見常盛大叫一聲,先天真氣再度從體內發出,御前侍衛雖然也是高手,但顯然無法阻擋常盛。   

“碰,碰,碰……”      

一連串的碰撞聲響起,一個個先天高手被常盛摔了出去,常盛瞬間衝入大殿內。     

“住手!”      

就在常盛衝入大殿的剎那,身後,又是兩個御前護衛衝了上來,一左一右拉住了他,跟之前的御前侍衛不同,這兩人全部爆發出了先天真氣,死死拉住了常盛!     

“這先天真氣,起碼有八層了,這兩個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御前侍衛。”      

常盛感受著兩個御前侍衛散發出的先天真氣,心中稍一猶豫立刻做出決定不能爆發全部實力把兩人甩出去。自己現在是在京城,想要殺死自己的人好像還不少,自己暫時還不能暴露全部的實力!     

想著,常盛故意掙紮起來,表現出一幅掙脫不開的樣子,雙手雙腿胡亂舞動起來。     

“放開常盛,放開常盛,常盛要打死那個老王八蛋!”     

朱郡王看到常盛被兩個御前侍衛制住,而且還掙脫不出去來,終於放心下來,這裡可是金鑾殿,不是順天府,他能在順天府撒野,那是順天府沒有高手能製住他,但是在金鑾殿上就不一樣了。     

朱郡王不再擔心,大步邁到常盛面前,故作一臉正氣的指著常盛,大聲喝道:“這裡乃是金鑾殿,豈是讓你放肆、撒野的地方!”      

常盛看到朱郡王走到自己的面前,雙臂揮舞的更加的快速,乃還他無論怎麼努力就是無法掙脫兩個抓著他的御前侍衛,無論是伸手還是踢腿,都打不到朱郡王!   

“氣死常盛了,氣死常盛了!”      

常盛一臉怒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朱郡王,突然嘴巴一張,一大口唾液吐了出去。     

“啪!”      

滿是粘稠的,還帶著一絲絲糖葫蘆的酸味的粘稠的口水正中朱郡王的臉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脆響,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在空曠卻又安靜的大殿上,卻顯得異常清晰。     

聽到聲音,眾人一個個轉過頭去,好奇的向著朱郡王望去,頓時,朱郡王那張沾滿口水的,還帶著一道道傷痕的臉映入大家的眼中。     

“噗嗤……”     

看到朱郡王這般模樣,就算是在大殿上,但還是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一個個大臣都笑了起來,就是朱郡王身邊的幾個郡王也笑了起來。   

想想昨天,朱郡王被拉了一臉的屎,今天還被吐了一臉的口水,想不笑實在太難了,而且這一切還是他自己自找的。本來他好好的在原地呆著還沒事,偏偏看常盛被制住了,跑出來耀武揚威,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朱郡王摸了一把臉,肥胖的臉頓時漲成豬肝色,昨天被人騎在頭上拉屎,雖然慘,但那還是在順天府,看到的大臣並不多,今天這可是在金鑾殿上被吐口水,皇上也是在的,這些丟人可丟大了。而且,被吐了口水,自己還不能還回來!   

常盛是憨人,他 ​​吐口水,難道自己一個王爺還能在大殿上跟他互相吐口水互噴嗎?自己如果那麼做,別說這個人丟的更大,皇上第一個就饒不了自己。     

不能吐口水,換手更不行,現在常盛夠不到自己,如果自己湊上去,那不是給常盛機會,讓他揍自己嗎?     

朱郡王心中無奈,只能退到一邊,想要迅速的擦乾淨自己臉上的口水,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用什麼來擦。     

單單用手那肯定是擦不干淨的,常盛吐的口水實在太多了,用衣服的話!     

自己穿的這可是朝服,而且還是王族的郡王服,當著皇上的面用這衣服擦口水,自己除非是想死了才那麼做,一時間,朱郡王竟然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常盛吐完一口口水,終於發現了可以攻擊朱郡王的方法,一時間,他心情大好:“哈哈,常盛吐死你,常盛吐死你!”      

常盛一邊高聲喊著,一邊不斷的張開嘴巴,嘴就像機關槍一樣,噗噗噗的噴射出一道道口水!   

霎時間,大殿的前方,空中不滿了一道道的口水,有的口水勁道足,足足飛出好遠才落下,而有的口水吐出來後卻沒有多少力道,沒飛多遠就要落了下來,一時間,大殿的空中,竟是像下起了雨一般。   

一個個的郡王,將軍看到這口水雨,生怕那口水落到自己頭上,自己倒霉,嚇得抱著頭就跑了起來,那模樣 ​​,跟過街老鼠簡直沒什麼兩樣了。     

常乾澤看著這些武將和王爺們窘迫的樣子,心中不由的大爽,可是爽歸爽,還是不能讓常盛再這樣胡鬧下去。     

“盛兒,快住手!”      常乾澤開口叫住常盛。     

“嗯?爹爹?”常盛聽到聲音猛然回頭,這才看到常乾澤,接著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爹爹,那個老頭昨天要打常盛,常盛要打死他!你幫常盛一起打他!”
sepsi_01 發表於 2013-4-5 16:06
第179章   歸本丹

常乾澤聞聲,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讓他打人,他 ​​從小到大還真從沒跟人打過一次架:“盛兒,聽話,你先不要動手,皇上在這裡呢,皇上會給你做主的。”      

“皇上?”常盛聽到常乾澤的話,突然轉過頭,看著坐在龍椅上的方淵甫,面露疑惑之色:“爹爹,他是不是就是皇上,我聽叔叔說過,皇上都是坐在最高的地方。”      

“是的,那就是皇上,盛兒,快點,快拜見皇上。”常乾澤走到常盛身邊,示意兩個御前侍衛讓開,有他在,常盛是不會再動手了。     

兩個御前侍衛對視一眼,鬆開常盛,兩人卻是沒有走遠,而是站在了常盛的兩側,一旦常盛再次發飆,他們一定能在第一時間制住常盛。     

常盛發現沒有人再箝制著自己後,整個身子完全轉向了方淵甫,伸出一隻手,衝著方淵甫擺了擺手,臉上露出痴痴的笑容:“皇上好啊。”      

“呃……”      

常盛身後,一眾文官聽到常盛的聲音,全部都傻眼了,這是拜見皇上嗎?這件事就是一個平民在街上見到另外一個平民時,打招呼的語氣。     

眾人還沒好友從常盛驚人的聲音中回過神來,常盛又開口了,這句話直接讓他們險些噴飯!     

“皇上,爹爹說你會幫常盛打那老王八,常盛也聽叔叔說過,皇上是最大的,皇上,你快點幫常盛打那個老王八蛋吧。”      

方淵甫聽著常盛滿含童稚的話語,再看看常盛那一臉的憨笑,心中不由一嘆,腦海中自然浮現出七兒子的模樣,不自覺的,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常盛,你先退到一邊,你的事情朕會給你做主的。”說著,他轉頭看向下方的費太師。     

“費太師,現在常盛已經來了,你就給常盛看一下相,看看他是不是憨人。”      

“是!”     

費太師應了一聲,緩緩轉過身,走向常盛。     

常盛心中,頓時緊張起來,看起來,費太師只是簡單的邁步走了過來,但是,這簡簡單單的步伐,卻能給人一種壓迫感!   

“原來他就是費太師!來之前我倒是聽說過,現在朝堂之上,地位最高的大臣既不是身為宰相的父親,也不是軍隊的大元帥,而是費太師!只是沒想到,費太師竟然還是一個高手!而且他竟然要給我面相,證明我是不是憨人,看樣子,他似乎跟父親也不怎麼合!”      

常盛臉上仍舊掛著傻傻的笑容,看著慢慢走進的費太師,使勁把自己的頭湊到了前面,一副幾度欠扁的模樣。   

費太師是厲害,可是厲害又怎麼樣,這裡是金鑾殿,他是憨人,自然可以大鬧,他才不信費太師能把他怎麼樣!     

費太師絲毫不理會常盛痴傻的樣子,站定在常盛身前一米的地方,充滿邪意之色的雙眼從常盛的臉上上下掃視起來。     
“嗯?這臉,這模樣,這的確是憨人的相貌!而且還是憨人中的憨人,就是服用啟智丹都沒有用的那種大憨之人的相貌!”      

費太師盯著常盛的臉,眉頭一皺,常盛應該就是憨人了,不過就算這樣,自己也要把他說成裝傻才行。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打擊到常乾澤!     

沒錯,自己是三朝元老,也是整個朝堂上,地位最超然的一個,甚至當初方淵甫都問自己,把自己的太師服是不是繡上九條麒麟怎麼樣!     

九乃是數之極!普天之下,除了皇上,沒有人的衣服上敢有九這個數字!可是皇上竟然主動向自己建議,在衣服上秀九條麒麟,這的確可見自己的地位高!可是另外一個方面看,這其實是皇上在顧及自己,所以想要捧殺自己!     

除了 ​​捧殺,自己的權利也被宰相常乾澤分去了不少,自從常乾澤當上宰相,自己的權利是越來越少了!更可氣的是,常乾澤一直鼓動皇上變法,隨著變法開始推行,自己的利益,也受到了一定的削弱,這樣長此以往下去,自己一定會變得越來越被動,所以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對付常乾澤!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常盛不是憨人的身份坐實了!     

費太師思考片刻,突然轉過頭,對著方淵甫沉聲說道:“啟稟陛下,老臣已經看過,看常盛的相貌,他絕對不是憨人!”      

“不是憨人?”     

“常盛不是憨人,他 ​​剛才都是裝的?”     

“皇上,快拿下他,竟然欺君罔上!”     

費太師的話剛一落下,大殿內,眾王爺和將軍們立刻高呼起來。   

“單單憑面相就判斷我兒不是憨人,是不是太武斷了!”常乾澤突然站出來開口。   

看到宰相大人站出來開口,文官中,一個人突然走了出來:“魏某對面相一學也多有研究,不知是不是魏某才疏學淺,魏某卻是得出了和太師完全相反的結論,照微臣來看,常盛卻是典型的憨人之相。”     

眾文臣聽到這聲音回頭一看,頓時看到一個四十餘歲,一身儒氣的男子,正是天星官魏之罡。   

天星官可是專門研究天象,預測天氣,時節福運的存在,雖然不是專門研究面相的,但是他們研究的方向跟面相卻也有很多相同之處,一般來說,天星官也都是相面的高手。   

   魏之罡說他看出常盛是憨人之相,卻又說自己才疏學淺,只是因為費太師地位太高,他給費太師留了一些面子罷了。     
一眾武將們聽到魏之罡說常盛是憨人,一個個頓時急了起來:“魏之罡你是文臣,更是跟常乾澤交往過密,我覺得你的話有失公允。”     

“是啊,我覺得還是費太師說得對,費太師可是三朝元老,見多識廣,更加忠心耿耿,也跟我們三方都沒有牽扯,費太師說的應該是對的!常盛他是在裝憨人!”     

“對對,常盛是裝的!”      

緊隨武將之後,一個個王爺們也叫喊起來,一時間場面再次亂了起來。   

常乾澤看著爭執不下的群臣,沒有參與爭執,他等雙方都喊的累了,聲音小了很多以後才轉身雙手上皇上一鞠,恭聲道:“請陛下聖裁!”      

常乾澤一聲話落下,頓時,眾人全部閉上嘴巴,常乾澤這都提到皇上了,他們如果再爭吵的話,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方淵甫單手向下一壓,沉吟片刻後,緩緩張開雙唇:“只是以面相來判斷常盛是不是憨人,這的確有些太牽強了,現在雙方也都是各有各的理,這讓朕一時也難下決斷,既然如此,那麼大家就各退一步。常盛打人,大鬧公堂一事暫且就按照他是憨人來處理,如果以後誰有證據能證明常盛不是憨人,那麼此事再重新處理!”     

武將中,孫將軍聽到皇上的話,眉頭不由一皺,皇上的話聽起來似乎挺公正的,但是仔細一想,這完全就是偏向常乾澤和常盛,別說以後誰還會想著這件事,並且揪著不放,就算真的有人有辦法驗證了,那時候如果常盛不在京城了,或者常乾澤的地位變得更加穩固,變法也得意推廣,那時候想要驗證,也沒有辦法驗證了!   

心中不滿,可是孫將軍偏偏又沒有辦法開口,況且現在也不是他開口的實際。   

“哎,常盛這小子真是走遠,本來英武候要殺死他,可卻因為突發的戰事被派往邊疆,然後自己本以為,讓孫世豪出馬,足以殺死常盛這個憨人了,誰知道,孫世豪竟然也被殺死。現在,眼看能接住朱郡王幾人殺死常盛,可皇上又護住了他,這傻子的運氣實在好的離譜!”      

孫將軍心中嘆息一聲,突然,耳中,又傳來了費太師的聲音。   

“皇上,不用麻煩以後再檢驗常盛是不是憨人了,老夫現在就有辦法證明他是不是憨人。”      

費太師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的確,相面一說,大家各執一詞,無法說服對方,也無法服眾,但是老夫這裡還有一樣東西,絕對可以讓大家沒有任何異議!   

費太師伸手進入懷中摸索片刻,當他再次拿出手掌的時候,滿是老繭的手掌上已經多了一個透明的玉製瓷瓶,瓶子中還有著一顆櫻桃大小的丹藥,即使是隔著透明的玉瓶,眾人都能感覺到那瓶中丹藥所散發出的耀眼光彩。     

“這是一顆二階丹藥,而且還是上品!”     

只是搖搖望了丹藥一眼,人群中,立刻有識貨的人低呼一聲。   

“沒錯,這正是一顆二階丹藥,這顆丹藥的名字叫做歸本丹!”費太師舉著玉瓶,望向常乾澤和以及身後的一種文臣:“想來,你們當中很多人應該知道歸本丹的作用吧。王凱大人,你是主管藥材的,不如就由你來說一下歸本丹的作用。”     

費太師這次故意選了屬於常乾澤一系中的一個人來介紹歸本丹。     

王凱被費太師點名,不得不站出來開口解釋道:“歸本丹,顧名思義,就是能讓一個人回歸最原始的本源狀態。最常見的便是,用於人被邪魔附體,導致精神錯亂,或者練功走火入魔。歸元丹的特點就是,讓人瞬間回歸最根本的最單純的狀態,只要服下歸元丹,除非是練氣境以上的高手,否則必定會進入他最真實的一面,因為服下丹藥後,在一刻鐘的時間內,服用丹藥的人,他 ​​的思維會變得單純無比,是刷不了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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