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警戒之民國 第一百三十章 兵圍台北(上)
經過一個晚上的登陸,另個軍的陸軍全部在基隆港登陸完畢,艦隊後面的運輸艦也把物資給養全部卸載。[]
此時的基隆港和昨天已經完全不一樣,本來十分空曠的碼頭,現在已經被各種物資堆滿,就連旁邊的幾個大的倉庫也一樣。
西南軍的進攻步伐並沒有停下,採取輪流進攻策略,減緩部隊的疲勞。
兩個軍的陸軍和海軍陸戰隊以團級為進攻單位,實行車輪戰,天亮時,部隊已經集結到台北城外。
一個晚上的戰鬥,日軍和武裝僑民皆具傷亡慘重,跑得快的還能跑回台北,再次看到妻兒。跑得慢的要不是成了西南軍的槍下之魂,要不就是在西南軍那裡享受俘虜待遇。
面對步兵緊逼的西南軍,台北的守城日軍根本不敢再次主動出擊。之前負責守城的一個旅團長調集了一個聯隊的日軍和幾千個武裝僑民,妄想在西南軍還沒有匯合時,藉著人數的優勢,擊潰西南軍。想法是很好,事實卻很殘酷。那些出城攻擊西南軍的日軍和僑民,能跑回台北的,連三成都不到。反擊的失利,讓原本就籠罩在駐台日軍上空的陰霾,越發的濃厚起來。
台北里的日軍要不是武士道精神支配著他們,現在已經軍心喪失。士兵好點,但是那些武裝僑民就沒有那麼濃厚的武士道精神,一個晚上,日軍已經處決了幾十個要逃跑的武裝僑民。鮮血,讓那些武裝僑民無可奈何,只能默默的接受軍隊的命令。
等西南軍對台北形成完全包圍時,時間已經到了早上九點。
藉著日軍修建的一條通往基隆的馬路,火炮和坦克快速的往台北城外集結。等候進攻命令的到來。
台北城牆上的日軍看著遠處正在準備進攻的西南軍,許多的日軍心裡都在打鼓。[]他們已經預見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雖然他們沒有參加過昨天的戰鬥,屬於有生力量。但是從那些倖存者的口中和早上出擊的戰況,他們的心裡已經沒有打勝這場戰爭的信心,就連能不能守住台北都說不準。就是守住了,能守多久,台灣對日軍來說,已經被隔絕了,西南軍就是不進攻,光靠台北里的糧食麵對幾十萬的日軍和日本僑民,又能堅持多久。
中村靠在城垛上。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隊長從自己面前走過。直至他的隊長走遠,中村都沒有立正行禮。不單單是中村,其他的士兵也一樣。要是以前,他們碰到長官都很有禮貌的行禮。戰爭的壓力,此時守城的日軍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那些。
中村看著拐過牆角消失的隊長。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張微黃的照片。每次看到照片上那些熟悉的面孔,中村的心裡一直在給自己打氣,一定要活下去。他不想是自己的骨灰送往日本,或者就是連骨灰都沒有。看著照片上妻子甜美的笑容,懷裡熟睡的嬰孩,此時中村的心裡只要無盡的沉重。什麼武士道、什麼天皇陛下、什麼大東亞共榮,這些對此時的中村來說,完全就是一句可悲的笑話。現在還有什麼比回家和家人團聚更重要的嗎?他不懂什麼政治、軍事,他現在只知道要是自己回不去。那自己家就會無以為繼。
就在中村看著照片出神的時候,他身邊的一個戰友往他靠近了一點說道:「中村君,又在思念家人啊!」
「咳!你知道嗎?山竹君,我不怕死,但是我要為家人負責,要是我有個意外。那她們孤兒寡母,可怎麼生存下去。」被戰友打斷了思緒,中村並沒有惱怒。在他的小隊中,就數他們兩人的感情最好的,他們兩個是同鄉,又是同一時間入伍。
「你還好,有照片可以看,我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家人怎麼樣了。[]寄回去的錢也不知道有沒有收到。」山竹抬頭望著天空,呢喃道。
「山竹君,我有個請求!」中村看著手裡的照片,又看了下身邊的山竹一臉誠懇的說:「要是我有個意外,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我的妻兒!」
「我答應你,要是你能活下去,我也希望你答應我,照顧我的家人。」山竹點了點頭,有些傷感的說道:「要是我們兩都不幸陣亡,那也只能看他們的命了!」
話音一落,兩人都陷入了沉思,許久。中村看著握緊手裡的照片,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低著腦袋對著山竹的耳旁輕聲說道:「等下守城之時,找機會向對方投降。」
「這能行嗎?興許我們可以守住台北,而且戰爭一旦開始,我們怎麼向對方投降」中村的話讓山竹的心裡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完全可以,我想了很久了,昨天已經有不少的皇軍都投降西南,我們怎麼不可以,投降的機會我們可以慢慢找,但是一定要保住我們自己的性命。為了能回去看看家人,當俘虜總比挨槍子強。」中村低頭小聲的說著,說完還看了看周圍,生怕被人聽到。
山竹並沒有馬上回答,一方是武士道精神,一方是家人。今天要不是中村開這個頭,估計他到了最後一刻才會想到這些。看著身邊的同鄉兼戰友一臉希翼的看著自己,山竹用力的點了點頭。
也許是城外的西南軍給日軍軍官照成很大的壓力,或者還有其他什麼原因。本來一直強調紀律的日軍,今天確顯得很散漫,至少在城牆上聊天聲一直不斷的情況,那些軍曹也都沒有來阻止。
此時台北城的總督府,也就是現在的日軍指揮部裡已經亂成一團。
時間回到凌晨,今天一大早駐台師團的高級軍官便趕到指揮部,商量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本來按照慣例,在這些軍官到來之前,川村竹治就會在指揮部等他們。不過今天和往常不一樣,等所有的軍官都準時到達之後,也不見川村竹治出來。
川村竹治的助手加籐椅上本來還想等川村竹治自己出來,昨天晚上氣氛不對,他可不想一大早起來就找抽。現在離開會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可川村竹治還沒有出來,會議室的那些軍官雖然不敢說川村竹治什麼。但是對於加籐椅上可沒有好態度,一個勁的詢問川村竹治起來了沒有,加籐椅上也不敢說不知道,只能陪笑臉說『快了』。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加籐椅上捂著臉從會議室裡走了出來。關上會議室的大門後,忍不住揉了揉發紅的臉頰。一個小時,裡面的軍官已經失去的耐心,要不是等級制度放在那裡,他們都想直接去叫川村竹治了。剛好加籐椅上進去添茶,駐台師團長又問了下,為什麼總督還沒有過來。對於加籐椅上千篇一律的回答,駐台師團長二話不說,直接給了加籐椅上幾個大耳刮子,並且嚴令他馬上把川村竹治叫來開會。
加籐椅上眼見無法躲過去,而且他的心裡也有了一絲的不安。當了川村竹治助手好幾年了,對川村竹治這人他算得上是十分的瞭解。川村竹治十分的守時,從來只有早到,沒有晚到過。何況還是現今的這種場合,遲到一個小時,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加籐椅上走到川村竹治的臥房,敲了敲門,裡面並沒有答應。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人回應。加籐椅上的心裡的那一絲不安便得更加的強烈了,川村竹治算得上是他的前途和希望。
加籐椅上站在門外又喊了幾聲,裡面還是沒有人作答。心裡更為不安的他,想也沒有想,直接拉開房門。
此時房間裡十分的整潔,被縟之類的東西都整齊的疊在地上,不像是昨天晚上有人睡過的痕跡。
看到裡面的情形,加籐椅上的心裡稍稍的放心了一點。但是川村竹治去哪裡了,而且門外的警衛哪去了?此時他才想起,以前一直守在川村竹治身邊的警衛也沒有看到。
加籐椅上順著以前的思路,馬上大步走出房間,直奔樓頂而去。他知道川村竹治的習慣,昨天晚上沒有回來睡覺,那肯定是上樓頂了。
走上頂樓的時候,看到川村竹治的兩個警衛標槍似的站在樓梯口的鐵門邊,加籐椅上不安的心徹底的放下了。
加籐椅上慢慢的走了過去,敲了敲鐵門喊道:「川村總督,川村總督…」
叫了半響,並沒有人回答,這時候加籐椅上忍不住對兩個警衛問道:「總督在外面嗎?」
「是的。」其中一個警衛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奇怪,那怎麼還不起來,現在已經快七點了。」加籐椅上看了看手錶,認不出嘀咕道。
加籐椅上又敲了敲門,敲門時還加了點力氣,本來就容易發出聲響的鐵門,「梆、梆」的聲響更加的大聲。可樓頂上還是一點聲響都沒有。
這下子加籐椅上無法淡定了,一顆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伸手拉開門閥,就走了出去。
兩個警衛也有些疑惑,對於加籐椅上的動作也沒有阻止。
當三人走出鐵門時,被眼前銀靡的場面嚇了一跳。
川村竹治和昨天的那個女人一絲不掛倒在桌子下面,地上滿是碎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