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2章◆解封之戰(09)
“這是葉家劍爆之術,你這妖修者為何會施展,但你並沒有古劍修傳承!”劍靈分魂全身一顫,目光更是充滿了驚訝之意,一時之間如同卡殼一般,絲毫不明白這妖修者為何會施展古劍修的秘術。
“晚輩有一摯友,乃是葉家劍修,此術是她傳授於我,不過此術並非傳承,只要可以感悟劍意,任何人都可以學到,只有心中無劍的人,才不得學會!”程乾臉色漸漸地恢復了平靜,緩緩開口說著。
這劍爆之術,原本當初忘情不會傳授與他,但程乾給她的幫助太多,如此便傳授與他,傳授程乾時便告知,此術唯有心中有劍,只要感悟出了劍意就可以學成。
程乾天賦不弱,長年與那忘情一起,對於劍修領悟的劍意也有所瞭解了一些,在琢磨一番後,這才可以施展這劍爆之術。
“原來如此,本以為古劍修已經銷聲匿跡,沒想到我輩後之人,竟還有香火殘存,每次虛幻境開啟都會有大批修仙者進入封界之內,從這些人口中知曉古劍修早已被世人所排擠,最後銷聲匿跡,如今聽聞劍修殘存,乃我輩劍修之福!”劍靈分魂聞言之後,一股自信彌散而出。
程乾也看得出來對方已經有很久沒有如此高興了,心中想著那滄溟之事,他不願做那井底之蛙,更不願為網中之魚,當初宿命一戰,讓他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路。
“你能領悟劍意也算與老夫有緣,如今大戰前夕,老夫便給你一場造化!但老夫還有一個要求,那天邪之劍以老夫之靈所化,大陣破後你將天邪傳授與葉家劍修,也算老夫的衣缽有人可繼承!”劍靈幽藍的目光閃爍不定的看著程乾緩緩的說道,四周更是有無數劍氣橫掃,彷彿一代劍仙。
程乾聽聞之下,神色一動,自覺不可思議雖然疑惑是何種造化,但也沒有多問,連忙恭敬的開口說道:“日後魔劫降臨,晚輩定當竭力阻止幻天不滅,玄東不焚!”
“兩百萬年了,封界之陣已有殘缺,如今節點被毀,怕是此陣堅持不了多久!”
劍靈閉目悠悠歎了一口氣,神魂之中驀然發出一聲驚天劍鳴,無數劍光在整個劍塚之中游走開來,遮天蔽日如同銀河瀑布。
隨之方圓千丈的劍幕突然發出一聲轟鳴的一顫化作一道漩渦直奔程乾天靈而去一時之間猶如醍醐灌頂。
只見那些劍光帶著毀天滅地之勢,轟然落至,看似天威,卻給程乾沒有帶來分毫傷害,瞬間沖入神魂。
此刻程乾體囘內的傷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急速癒合,就連元神之上也瞬間恢復。
各處經脈之中充斥著無盡的無劍之力,四處遊走下使得他面色突然一白,一口黑血猛地噴出,同時肉身如同氣球般膨脹而起。
一種難明的刺痛從體囘內傳出儘管疼痛,他還是咬牙堅持平去,他知道只是他的造化,只要能夠忍受他的修為將會再創巔峰。
“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驀然從程乾嘴裏傳出,劍靈虛影目睹此景不為所動,全身劍意突然爆發而出,一股磅礴的靈壓更是迅速的沖入程乾體囘內,改穴移脈,將他再次重新洗髓了一次。
在劇烈的嚎叫之中,程乾體囘內僅存不多的妖靈力,在劇烈的收縮之下,轟然被這無盡的劍意所潰滅,一股奇異的力量從丹田迅速的凝結而出,瞬間在丹田形成了一股規模不小的靈力氣旋。
他的修為也在這一刻瘋狂的增長而起,隨著那氣旋不斷增加,其修為從煉氣期一層瘋狂飆升。
“轟!”
程乾體囘內突然發出一聲爆響下,那靈力氣旋轟然隕滅,化為了一股液態圓球,這圓球滴溜溜自轉下,並未有停止,反而繼續收縮瘋狂的增長起來。
築基初期!
築基中期!
驀然間再次驚雷炸響,其修為在這一刹那,突破築基期頂峰,體內液態圓球急速旋轉下,爆發出刺目的光芒,金芒紫光轟然一閃,一股磅礴的結丹期靈壓,直接就從體囘內沛然而出,瞬間凝結成實。
這閃爍著紫金芒的光球,凝實之後,赫然就是那妖丹和金丹的結合體,如此一幕在外界妖修和修仙者身上從未出現過。
強烈的劇痛並未消失,瘋狂飆升的修為也並未停止,還在向更高一層的修為衝擊,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其修為就從結丹初期飆升到了結丹後期。
可還未停止,繼續增和……
與此同時,劍塚之外的一處幽暗石殿之中,天邪神劍的本體,幽光閃爍氣息也隨之減弱,與之戰鬥的深淵聖主,目睹此景,突然全身魔氣一顫,大袖一揮之下,漫天黑色長矛幻化而出,立刻就與漫天劍幕轟殺在了一起。
“轟隆隆!”
劇烈的爆炸聲傳入九天,整座禁制大陣都在搖晃不已,就連那死亡沙漠,原本紫色的天空此刻也出現了無數符文之網,仿佛這網就是那無盡封魔陣的光幕一般。
黑色長矛與劍氣交融之下,爆裂聲連綿不絕,但那看似天威一般的劍氣,卻隱隱處在了弱勢,仿佛隨時都可以被長矛給擊碎。
“哈哈,天邪神劍不過如此,本尊看你能堅持多久,給我碎!”深淵聖主一聲巨吼之下,全身魔焰彌散,數以萬計的纖細黑絲從其身上爆開,這些黑絲在虛空之中盤旋之下,立刻一凝,就形成了無數個深淵聖主!
“化身千萬!”
隨著一聲怒喝之下,數萬深淵聖主,同對手中靈光一閃,出現了一杆寒冰刺骨的雙頭鐵線槍。
“去!”
萬隻分囘身,同時一聲輕叱,將手中鐵線槍狠狠拋出,鋪天蓋地的直奔天邪神劍的本體而去……
死亡沙漠之上,一道驚鴻突然閃現而出,顯現出了一名灰袍中年,此人一臉陰沉,雙目微微眯起,望著天空出現的無數符文。
“看來此陣已經不穩,要儘快將天邪之劍得手才好!”
此人正是無懼修為壓制的散修韓笑他一身衣衫隨風飄動,宛如真仙降臨,四周更是有細小的符文盤旋在外,抵擋沙漠中那紫色霧氣散發出來的神秘氣息。
良久過後,他收回目光轉向遠方,金光藍芒交替閃爍的金字塔已有了決斷。
“看來動作要快了,不然極雪仙宮的那些老傢夥趕來就不妙了!”
韓笑眼中寒芒一閃,突然抬起右手,化掌直指金字塔出,四周天地元氣被瞬間抽空,在他掌心前形成了一股元氣漩渦。
那漩渦漸漸的變化,不過一會就化為了一隻擎天巨掌。
“滅天印!”
只聽韓笑一聲暴喝下,那巨大元氣掌印突然一顫,方圓百萬裏都能感覺到這股顫動,四周更有不少修仙者,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壓,紛紛停下了腳步,目光眺望遠方。
“呼!”
一聲巨大的風呼傳入天地,韓笑右手猛地往前一推下,巨大的滅天印就緩緩向前拍去,所過之處無盡的天地元氣紛紛彙聚而去,那在移動之中的滅天印不停的暴漲而起。
每移動數丈距離,它的體型就會大漲一圈,體囘內的天地元氣也為之暴漲,彷彿擁有無盡的毀滅之力。
一股毀滅的威壓,瞬間籠罩了整座金字塔,此刻在塔內戰鬥的數人,紛紛為之一顫,一股強烈的危機籠罩其身。
正在與迦羅娜鬥法的韓立,剛剛組成的大庚劍陣,在這一刹那為之一頓。
“這股威壓很強!”
儘管韓立此刻利用降靈符將修為強行提升,但這股毀天滅地的威壓,還是令他面色一白。
隨之他二話不說的伸手,沖著大庚劍陣遙遙一點,整個劍陣為之一顫!
“散!”
韓立一聲輕叱之下,竟然停止了對迦羅娜的擊殺,反而將七十二口金色劍光收起之後,背後銀羽一閃,整個人就化為一聲霹靂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狼狽不堪的迦羅娜為之一怔,被那古怪劍陣圍住之後,她不管用何種方法都不能破陣,原本以為就要死於此陣之中,卻沒有想到,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威壓所救。
既然韓立都放棄殺她而逃,作為古魔自然清楚此地比剛剛更加危險。
迦羅娜臉上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欣喜,反而更加恐懼,她轉過頭顱望向裘老魔,此刻他還在與寒無痕僵持,竟一時之間不分上下的樣子。
“去死!”
只聽迦羅娜一聲嬌喝,一道血色光焰脫手而出,直奔寒無痕而去。
正在抵擋眾多攻擊的寒無痕,心神驀然一顫,臉上露出了恐懼,全身雪花一閃,整個人就驀然消失。
“雕蟲小技!”
只聽迦羅娜一聲冷哼,那血色光焰驟然調轉方向,直奔虛空某處轟擊而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寰宇四周,隨之那光焰所擊之處,突然爆出一團血光,無數雪花飄散,寒無痕道隕!
原本修為就被壓制,寒無痕就不是迦羅娜對手,一擊之力足以擊殺一名無嬰期修士。
“走,恐怕此塔就要崩潰!”
目睹此景,迦羅娜沒有任何猶豫,大手一揮之下,就有一股黑風將還在愕然中的裘老魔一裹,就消失在了這片廣囘場之中……
火焰之山,白骨靈舟緩緩漂浮,原本神色平靜的魔靈宮少主,此刻卻是突然眉頭一皺,目光突然眺望遠方,遠處一股沖天靈壓如同狼煙一般的彌散過來。
“那邊就是金區,看來有人比本少爺先到一步!”魔靈少主臉色一沉,眼中隱有殺機閃過,隨之他一聲令下:“魔魂炮全開,加快行程向金區靠近!”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整個白骨靈舟驀然一顫,無數白色骨矛從舟身之中探出,細細一數竟然有一百多門魔魂炮,這些白色骨矛尖端之上,已經開始凝聚黑色光球了。
同時整個巨舟遁速暴漲,化為一道長虹直奔金區而去。
在白骨靈舟四周,有一群群不知死活的赤火烏鴉,瘋狂的撞擊靈舟,數量龐大堪比那銀翼蟲群,而且每一隻赤火烏鴉修為都有結丹期,如此龐大的獸群,不管是到哪里都是一場災難!
轟隆隆的爆裂聲傳出,每當一群赤火烏鴉撲向靈舟,那魔魂炮就會毫不留情的轟擊而去,所過之處形成一條直線,在這條線上那些赤火烏鴉紛紛生機殆盡,連妖魂都沒有逃脫就被煉化成了一隻魔靈融入魔魂炮。
不管是火區還是木區,均都有修仙者往那金區趕去,此刻一處幽暗森林裏面,數名修仙者戰成一團,更有一些不知名的凶獸在一旁虎視炕炕。
“這株靈草,乃是老夫先看到,能者得知,若是再次糾纏,就別怪老夫不給你,天雄星島面子!”一名手持劍光的老者,目光凶根的望著前方一名黑臉大漢。
“你天府星島修士幾乎身家都富得冒油還在手這點靈草,還叫不叫人活了,諸位道友來評評理,俺是窮人出生,雖然不貪財,但此人欺人太甚,若是諸位幫我一把,這株靈草拱手相讓!”
那黑臉大漢手持一口劣質斧頭,目光一掃四周另外幾名無嬰期老怪,如此這般說著。
四周另外幾名修士,似乎並沒有搶奪這靈草的意思,但卻在一旁興災惹禍,同時也在警惕四周凶獸,此刻一聽此言,紛紛相視一笑,其中一名男子立刻開口了:“你們兩個丟不丟人,為了這株靈草在這裏廝殺,傳出去若被地煞那幫雜種知曉,會笑我天罡都是酒囊飯袋!”
此言一出,老者與大漢紛紛臉上露出了尷尬,四周修士更是笑容更勝,彷彿在看一場好戲的樣子。
“道友此言差異,此物雖非極品,但這人與我較真已有多時,老夫原本不想出手搶奪,但他欺我雄星島無人,三番五次呈口舌之利,這才迫不得已做這事情。”老者似乎並未真的搶奪,如此這般說著,目光環視眾人,將所有的責任給推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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