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天控者 作者:拜月樓主(已完結)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0 23:47
第070章 癡情苗女
  大廳中頓時安靜了下來,苗一清三人明顯沒想到衛景風會作出這種決定,看著他臉上堅定的神色,苗一清突然歎息一聲,搖頭道:「年輕人做事不要這麼衝動,據我瞭解,你與蘇家小姐的婚姻並非你能做主的,何況你知道苗頤要嫁的人是誰嗎,你知道苗頤的婚姻對我苗家來說的重大意義嗎?」
  衛景風聞言面色一沉:「王景鵬,王家?」
  苗一清哈哈一笑:「不是王家,王家那小子上次見到你和苗頤在一起便拒絕了這門婚事,不過也好,若王家不拒絕這門婚事,我苗家就不會遇上更好的合作對象了。京城余家你應該聽說過吧。」
  衛景風聞言眼皮劇烈跳動了一下,不知為何,只要聽到余家他心裡就非常不爽,腦海中就會想起余浩,想起這個自己目前心中的第一強敵,他曾經也仔細想過,認為自己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可是他不是聖人,面對一個想要自己死的敵人,面對一個在京城太子黨圈內一直讓自己成為笑柄的敵人,他實在無法做到不與余浩計較,在他心中,余浩以及余家將是他最大的對手,他不斷的提升自己,也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憑自己的能力徹底將那個高高在上的余浩擊敗,讓余家敗在他的手裡。
  因此,當苗一清又說起京城余家的時候,衛景風就像是被人狠狠在臉上抽了一個耳光,先是蘇雲沂被余家余浩在京城糾纏,兩人傳出曖昧的緋聞,令自己在京城太子黨圈內成為被鄙視的笑柄,現在,又是苗頤,一個與自己有過兩宿情緣,一個曾經給過自己莫大的溫柔與柔情的女人。
  可以說,在衛景風心中,苗頤要比蘇雲沂重要的多,連蘇雲沂和余浩之間傳出緋聞都讓他心中對余浩和余家滿懷仇恨,更別說是苗頤了,如果苗頤下嫁給余家,那無異於余家將衛景風抽了一擊耳光之後又是一耳光抽了回來,前前後後兩擊響亮的耳光是衛景風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余家,早晚有一日會徹底從中國政壇中的大家族中消失,還望苗家主慎重考慮。」衛景風在心中默默念著清心咒,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口中還是控制不住的說出了讓苗家三人心頭吃驚的話來。
  苗一清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衛景風,突然朗聲大笑起來:「哈哈哈,衛公子是開玩笑吧,以我看,余家不僅不會敗落下去,只會越來越強大,京城有三大家族,余家、蘇家以及衛家,如今余家的勢力已經從根本上超越了另外兩家,你雖與衛家有些血脈關係,雖然你與蘇家小姐聯姻,但這無法影響到余家的根本,而你和蘇家小姐的聯姻,也只不過是衛家和蘇家給余家的一個小小警示罷了,但要說到將余家擊敗,恐怕蘇衛兩家還不會真正聯合起來下這樣的狠手,畢竟余家勢大,一旦真正挑起鬥爭,影響實在太大,就算是三大家族也承擔不了這樣的責任。」
  衛景風雙眼漸漸冷靜了下來,可雙眼中依然是那堅定無比的神色,沉聲道:「無論如何,苗頤不能嫁入余家,否則你們會後悔的。」
  苗一清再次大笑,搖頭道:「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今日與你相見,也是看在你衛家京城老爺子的面上,還有不想讓你白白丟掉性命,二嫂,幫他解除蠱毒,送他出去吧。」苗一清大手一揮,本來認為衛景風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可是衛景風剛剛的舉動實在太不穩重,心裡對衛景風的評價又低了幾分。
  衛景風沒想到苗一清如此決斷,心下不禁黯然,是啊,自己現在憑什麼說這樣的大話,而且苗一清說的很對,就算余家和衛家、蘇家相互有爭鬥,但絕對不可能發生大的爭端,一旦三家真正挑起最大的戰爭,那將是對國家的重大打擊,只怕整個國家政府都要受到巨大的衝擊波動,這樣的後果,是任何一個家族都無法承擔的起的,而更讓他驚訝的是,苗一清知道自己能夠打通他的穴道,但他似乎並不想自己幫他,這是為什麼,難道他不想追求更高的境界,還是他另有打算和安排?
  衛景風突然覺得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個苗家家主的心思,見寧靜雅起身走向自己,他放下心中的疑慮,徹底冷靜下來,看向苗一清道:「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苗一清早已背過身去,此刻也不回頭,直接道:「我苗家與余家的聯姻,雷打不動,你不必多說了,在下還有事,告辭。」說罷,竟大步向廳後走去。
  衛景風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本來以為自己能治好他的隱疾而有了足夠的籌碼,卻沒想到苗一清如此果斷的拒絕了,看來苗家是出現很大的危機了想要找到一個足夠大的靠山做依靠啊。看著苗一清遠去,衛景風怔怔的站在那裡,難道自己就這樣無功而返?
  苗頤是自己的女人,難道就真的眼睜睜看著她嫁入余家?不行,絕對不行,別說是余家,除了自己,她誰都不能嫁,除非她自己願意。
  「衛公子,請吧,頤兒等著給你解蠱。」
  寧靜雅心中默默歎息著走到衛景風身邊,見衛景風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心裡也是一陣不忍,苗頤是她的女兒,她自然看得出自己女兒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有情義的,就算苗頤沒有所愛,她作為女人,作為一個母親,也不願意看到女兒作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嫁給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男人,可是她不願意又能怎樣呢?
  苗家是個大家族,自己丈夫只是苗家這個龐大家族中的一員,而且勢力在家族中很小,可謂是人微言輕,家主決定的事情,自己夫婦兩人也無法改變啊。
  衛景風聽這美婦人說苗頤會給自己解毒,也就是說能見到苗頤,頓時心裡一喜,看了她一眼,忙恭敬的道:「見過伯母。」
  寧靜雅呵呵一笑:「瞧你,這麼一叫,我倒感覺自己是個老太婆了。」衛景風因為苗一清的堅決態度而心情低落,但見苗頤的母親如此說,還是被她逗笑了,忙道:「不老不老,看上去才三十多歲呢,年輕的很。」
  苗魁見他兩人在這裡說話,他與苗一清一樣,對衛景風的表現不怎麼滿意,也沒說什麼,直接跟著苗一清向廳後走去。
  寧靜雅道:「走吧,頤兒都幾天沒吃飯了,這丫頭強的像頭牛,你可得好好勸勸她。」衛景風聽說苗頤幾天沒吃飯了,心頭嚇了一跳,忙擔心道:「快去看看。」
  …………
  苗家大廳的後面便是苗家召開家族會議的殿堂,這殿堂要比外面接待外客的大廳大的多,也莊嚴宏偉的多,苗一清穿過會議大殿向後而行,繞過幾處樓閣,便到了苗家護法堂,這裡,是苗家歷代護法閉關修煉的所在,而苗家雖然以家主為最大,但真正的高手卻並非家主,而是家族中的歷代長老護法,而今苗家的第一高手便是三代前的台上二護法。
  苗家作為中國古老相傳的武術世家,傳承到現在,家族實力雖然無法達到上古時期的輝煌,但在武術界卻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族中高手輩出,據說達到武尊境界的便有二十多人,更有五人達到了天級強者的境界,而苗家的太上二護法據達到天級後期的巔峰強者,似乎已到了破碎虛空的邊緣。
  苗一清剛到護法堂外面,苗魁便跟了上來,苗一清回頭看了這個堂兄一眼,神色蕭然,但眼中還是露出一絲歉意,沉聲道:「二哥,你不會怪我吧。」
  苗魁聽了一怔,正色道:「家主,你是說頤兒的事情?」
  見苗一清點了點頭,苗魁道:「換作我是你,也會這樣做啊,如果沒有餘家的支持,咱們恐怕無法渡過這次難關啊。」
  苗一清重重的歎息一聲,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我愧對先祖啊,苗家在我手中竟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唉,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余家的心思,可咱們若不與余家合作,等來的將是滅族性質的打擊啊,唐家與我苗家世代仇敵,唐家如今如日中天,又有餘家的支持,若咱們不得到余家的支持和調解,勢必走向敗亡,唉,只是苦了頤兒這孩子啊。」
  苗魁也歎息一聲,兩人正說著,裡面傳來一個渾厚而蒼勁的聲音:「是一清和苗魁吧,都進來吧。」苗一清和苗魁兩人聞言,忙露出恭敬無比的神色,紛紛道:「是,老爺子。」
  一間封閉的密室中,地上有一寬大園圃,園圃上盤坐一老者,此老鬚髮披肩,白茫茫的一片,長長的眉毛與鬍鬚也都斑白如銀絲,看上去甚至有些刺目,他一雙眼神卻空洞無比,身子骨更像是到了枯竭的邊緣,乾瘦如柴,幾乎只剩下肉皮和骨頭,若是外人初見他這等模樣,只怕還會以為這是一具乾屍。
  苗一清和苗魁兩人進入這房間之後,恭敬的跪了下去,叫了聲老爺子。老者雙眼微微閉著,輕輕嗯了一聲,緩緩開口道:「為了家族大業,犧牲個人幸福又算得了什麼?先古之時,歷代多少先輩為保住家族基業而自刎於敵人身前,身為苗家子弟,一切以家業祖業為重,祖宗基業,又豈是私人幸福能比的?」
  「是,老爺子教訓的是。」
  苗一清和苗魁兩人臉上神色莊重,眼無比恭敬的神色。老者緩緩睜開了雙眼,但那雙眼睛空洞而深邃的就如同浩瀚星空中的一個黑洞,根本看不出任何感情。
  「一清,你也不要有心裡負擔,雖然現在局勢對我苗家不利,但這並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余家的野心太大,再加上唐家甘願投靠余家,我們才被Bi上絕境,但你作為家主,雖然通過聯姻而向余家低頭,可這並非長久之計,而且也是我苗家的恥辱,今後的道路該如何去走,這才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
  說到這裡,太上二護法重重歎息一聲:「可惜你天縱奇才卻天生生了七道絕脈,若非如此,以你之天賦,只怕這十多年來已達破碎虛空的至高境界,一旦到達那等境界,咱們苗家又何須懼怕他唐家,又何須向余家低頭啊,一個決定的巔峰強者,足以讓國家產生忌憚,以一人之力就足以震懾住無數動歪心思的人,若我苗家有絕對的巔峰強者,又何須懼怕他們,哎,這都是命數啊!」
  苗一清聞言神色更加黯然,苦笑道:「天意如此,一清早已看淡了,但老爺子您已到達天級後期階段,相信不出幾年,定可以達到至高境界,到時候便是咱們苗家脫離余家控制的時候。」
  太上二護法聽了卻淡淡搖頭:「你錯了,我若達到至高境界,只怕唐家那老東西也達到同樣的境界了,我與他相互牽制著,兩個家族都奈何不了誰,而他有餘家的支持,咱們便無法脫離余家,相反,他唐家也是一樣,因此咱們苗家和唐家都受到余家的控制,除非我們兩家能將世代的仇恨放下,否則便休想擺脫這一局面,可兩家仇恨千百年來便存在,又豈是說放就放得下的!」
  苗魁此時嘴角動了動,似是考慮了很久才道:「老爺子,衛家這小子剛剛一眼便看破了一清的病情,而且說出了一清體內堵塞的穴道,他的說法與您老當年的說法完全相同,此子更斷言能夠打通一清堵塞的穴道,您看……」
  「什麼!」
  太上二護法本來空洞無神的雙眼中頓時迸射出兩道駭人的精光,沉聲一問,苗一清和苗魁兩人心頭便不由得劇烈跳動了一下。
  「老爺子別激動,二哥雖然說的不假,但那小子年紀輕輕,而且一身修為淺薄,我想他也沒有十足把握能治好我這怪病,就連您都沒辦法,這天下間又還有誰有辦法呢。」
  「糊塗!」
  太上二護法重重的喝止了苗一清的話,沉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認為這小子是衝著苗頤來的,而苗頤又不得不嫁入余家,所以你為了家族利益考慮而放棄這個機會,對嗎?」
  苗一清聞言神色一緊,咬了咬牙,堅定的道:「孫兒雖然也想治好體內頑疾,但目前就算他能治療好,我也無法在數年內超越您啊,更何況余家也絕對不會給咱們幾年的時間考慮,因此頤兒必須嫁入余家,這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們現在的關鍵是政府方面沒有足夠的勢力支持啊。」
  太上二護法,也就是苗絕,苗家最強的強者,聽完苗一清的話也愣了一下,但雙眼中精光一閃,還是沉聲道:「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那小子既然在這裡,他若真有辦法打通你那七處絕脈,那你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得Bi他為你治療,因為你才是將來咱們能否擺脫余家控制的希望啊。」
  苗一清聞言神色一緊:「可是……」
  「沒有可是!」苗絕一口否決,霸道的道:「都這個時候了,沒那麼多規矩可講,何況咱們為他解除蠱毒,他也不吃虧,就這麼定了。」
  …………
  衛景風跟隨寧靜雅來到了一棟木樓前,在一間很古典的廂房中看到了快兩個月沒見的苗頤。苗頤瘦了很多。這是衛景風見到她後心中叫出的第一個聲音,同時心裡也是為之一疼,就如同被鋼針錐了一下,刺疼無比。
  當苗頤抬頭看見心中日夜思念的人兒時,整個人都呆住了,然後不顧一切的從床上跳了起來,飛奔到男人跟前,雙手緊緊的將之抱住,埋首於男人胸口,身子卻不知是太高興太激動了還是其他願意,竟輕微顫抖著。
  苗頤從沒想過自己竟會在心中如此思念一個男人。
  當初與衛景風發生一夜.情後,她糾纏衛景風是出於一個對貞CAO看的很重的女子的自然反應,後來兩人在飛機上再次邂逅,在清醒的狀態下與他再次發生關係,苗頤只覺得心裡開始慢慢的有了這個男人的影子,但她並不認為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並不認為自己愛這個男人愛的如此之深。
  可當家族招她回來,並再次宣佈她要作為犧牲品來政治聯姻的時候,她腦海中馬上想到了那個曾經兩次進入自己身體的男人,當她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無法改變的時候,一個人靜靜被關在房間的時候,她才徹底驚醒,自己心裡竟然早已被那個男子占的滿滿的,早已容不下其他任何男人了。
  這究竟是緣分,還是同心蠱的作用呢?
  苗頤曾經懷疑過,但懷疑只是一瞬間,不管是緣分也好,是同心蠱的作用也罷,自己只要知道心裡愛上了那個男人就行。
  多少個日夜的思念,終於再次見到這個男人,苗頤不知道該說什麼,抑或是心裡本就有無數的話兒,但當了真正見面,卻又發現所有組織好的語言都已經是多餘的。
  寧靜雅紅著雙眼退出了房間,將門關的死死的,看到女兒如此模樣,她也想哭,但卻不能哭。
  衛景風感覺到自己胸口已經濕了,幾次想要推開她好好看看這個憔悴的人兒,但苗頤的雙手卻摟的死死的,甚至雙手指甲都已經深深陷入他皮肉之中,似乎害怕一放手便會失去懷中的男人。不知道過了多久,衛景風輕輕拍著苗頤的背部,撫摸著,苗頤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衛景風雙手扶著她肩膀,緩緩推開,低頭看著她憔悴的令人心碎的面孔,心裡就像是在流血,眼睛更是一陣濕潤。
  誰說男兒不許流淚,是哪個王八蛋說的?
  衛景風強忍著沒讓眼中的濕潤落下,心裡詛咒著那些說什麼男人流血不流淚的裝Bi份子,只是他沒想過自己雖然在咒罵那些人,但卻是在做著同樣的事,因為他的確沒讓眼淚落下來,心中暗道,老子也裝回Bi吧。
  「好了,好了,傻瓜,我不是來了嗎,看你將自己作踐成什麼樣子了,一點都沒有成熟嫵媚的味道了,不擔心我不喜歡了麼?」
  「哼,你敢!」
  苗頤紅著雙眼,低頭就在衛景風肩膀上咬了一口。雙手再次緊緊抱著男人,哭泣道:「你才是傻瓜,你以為你單槍匹馬過來就能救走我嗎,你以為你這樣就很勇敢,就能讓我感動嗎,你真是天下最大最笨的傻瓜……」
  衛景風感覺自己肩頭有熱乎乎的東西流淌下去,他不知道那究竟是血還是苗頤的口水,但肩頭傳來的疼痛卻不輕。
  「你這不就被感動了嗎?」衛景風忍著疼痛,呵呵笑著。
  苗頤聽了,猛著點頭:「是,就是被你感動了,就是離不開你了,你這個混蛋,我為什麼就放不下你的影子,為什麼睡覺也要夢見你,醒了腦子裡也全是你,為什麼你要這樣殘忍的佔去我那麼多的腦海空間,可是為什麼又不能和我在一起,嗚嗚……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嗚嗚……」
  如果說苗頤先前只是無聲的哭泣,那麼現在的她,才是徹底的爆發出來了,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她放縱的發洩著自己的情緒,放縱的大聲哭泣,似是要將那心中的傷心與痛苦都化作淚水流乾。
  衛景風鼻子微微一酸,只覺得自己實在太過無能,太無用,為什麼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送入別人的懷抱卻無能為力,為什麼?似乎又想起了余浩,衛景風心中淤積了無數的無奈與痛苦同時衝擊到胸口,懷中女人的傷心哭泣就像鋼針一樣一次又一次狠狠的紮在他心口,一時間腦海中什麼也不去想,張口道:「不,不會分開的,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絕不讓你離開,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嫁入余家的,絕對不會……」
  口中喃喃說著,聲音一次比一次堅定,可是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這是否自說夢話,面對強大的苗家,面對強大的余家,他又能改變什麼呢?
  為什麼,為什麼不多等我幾年,對,只要三年,不,一年,只要一年的時間,我絕對可以達到固本境界,絕對可以成為讓余家和苗家忌憚的強者,可是,可是沒有人會再等一年,一年的時間足夠發生太多事情,發生太多的變化。
  興許是知道無法改變加入余家的事實,苗頤哭了許久,終於止住淚水,抬頭看到男人臉上無奈與無助的神色,心裡一疼,輕聲道:「你放心,你是苗頤今生唯一愛過的男人,也是苗頤的第一個男人,今生今世,苗頤心裡只會有你一人,就算將來嫁入余家,我也要天天想著你,只要有機會,我都要來見你,要和你偷情,要和你時刻在一起……」
  衛景風聽的又是感動又是好笑,這苗家女子也太彪悍了吧,和自己偷情,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竟是如此的自然,如此的理所當然!
  可是衛景風笑不出來,因為她言語之中包含的對自己的無盡愛意,讓他汗顏,讓他只覺得一輩子都報答不了她的情義。
  想到這裡,他更加覺得不能讓苗頤離開自己,不能讓她嫁入余家,微微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沉聲道:「日子定下了嗎,還有多久過門?」苗頤不知他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想了想道:「年底,臘月三號。」
  「還有半年,還有半年!」
  衛景風眼中慢慢又恢復了色彩,喜道:「你放心,還有半年時間,我會有辦法改變這一切的,就算真的無力改變,我也要帶你私奔,海角天涯,咱們只要在一起,哪裡都可以去。」
  苗頤聽了身兒一顫,癡癡的望著男人,喃喃道:「海角天涯,永遠一起……」
  …………
  衛景風離開東洲市去苗家的第二天衛濤實在有些不放心,終於還是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將事情一說,衛天寧氣的暴跳如雷,電話裡將兄弟二人狠狠的罵了一通,說衛景風腦袋裡又被精蟲給蠶食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如此不計後果,又罵衛濤也沒腦子,怎麼就不將衛景風攔住。總之他在電話中是狠狠的將兩個兒子罵了一頓,後來越想越不對勁,便給二唐叔打了個電話,將事情細細說了。
  衛雲瀾聽說衛景風為了一個女人去了苗家的事之後也暴跳如雷,幾乎沒將電話當場給摔了,當時就Bi問道:「天寧,老子當初是怎麼交代你的,讓你好好給我看著這小子,你倒好,他這麼一鬧,先不說蘇家的臉面往那裡放,單單是這苗家,只怕他就有去無回啊。」
  衛天寧嚇了一跳,怎麼是有去無回,難道苗家還敢對衛家人下殺手?突然駭出一身冷汗,苗家乃千百年相傳的古武家族,若真的動怒,只怕也不會在乎殺一個人,他東洲衛家與苗家相比,苗家自然沒將他放在眼裡,想到這裡,衛天寧額頭也開始冒汗了,急忙道:「老爺子,您看,現在怎麼辦?您快想想辦法啊。」
  「哼,算了,這事我自己解決,你別瞎*心了。」
  衛雲瀾也知道這事怪不了衛天寧,只是剛剛火氣上來了,衛天寧就自然成了他發洩的對象,只怪衛天寧倒霉。
  …………
  衛景風和苗頤兩人在房間一呆就是兩個多小時,這兩個小時中,第一個小時苗頤的情緒很不穩定,第二個小時,兩人則在計劃著如何應付半年後的那場婚姻。苗頤不知道衛景風能否在半年後解決這件事情,但她心裡很高興,很感動,其實衛景風能出現在這裡,能為了她而冒險與家主談判,她就已經很滿足了,當衛景風說半年後萬一沒辦法擺脫那場婚姻兩人就私奔的時候,她更是感動的再次流淚。
  房外敲門聲響起,衛景風心裡一沉,或許是對方趕自己離開的時候了。
  敲門的果然是寧靜雅,她一進屋便看了衛景風一眼,神色一緊,沖苗頤道:「丫頭,你怎麼不知事情的輕重緩急啊,這麼久了怎麼還不給他解除蠱毒,你難道想害他嗎?」
  苗頤聽了面色也是一變,忙道:「我馬上給他解蠱。」
  衛景風聽了卻突然搖頭,神色堅定的道:「不,你要記得我們的約定,既然這蠱毒發作有半年的時間,那時間便剛剛好,到時候若我們無法見面,就讓我死在這蠱毒下。」
  苗頤哪知道衛景風的決心那麼大,更不知道衛景風其實心中有了打算,只被他這種情義感動的再次濕了雙眼。
  寧靜雅歎息一聲:「現在解也來不及了,衛公子,家主又要見你。」
  衛景風一愣:「還要見我?他見我做什麼?」寧靜雅看著這對男女,嘴角動了動,重重歎息了一聲:「他們去見了太上二護法,只怕家主已經改變主意了。恐怕你若不治好家主的頑疾,是無法離開這裡的了。」
  苗頤聽了神色大變,急忙道:「啊!娘,你開口求求情啊,清叔怎麼能這樣,他的頑疾太上二護法都治不好,景風他……」
  衛景風見她關心自己,心裡感動,忙笑著打斷道:「放心吧,他那頑疾對你們來說是不治之症,但我卻能治好,這倒好了,我就怕他不讓我治,走吧伯母,我也正想見他,再談一談。」
  苗頤聽了忙道:「我也去。」
  寧靜雅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三人離開這棟木房,再次來到迎客大廳,衛景風老遠便看見了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心裡暗道,這應該就是寧靜雅口中所說的苗家太上二護法了。
  遠遠便看到苗一清和苗魁兄弟二人恭敬的站在那老者旁邊,衛景風心裡暗驚,這老者在苗家的身份無異於是老祖宗了,連苗一清這等少見的強者都如此恭敬,只怕這老人的修為已達到武道修煉者的巔峰級別了吧。
  步入大廳,衛景風並沒感受到任何來自那老者的氣勢,而那老者給他的感覺也與外面再普通不過的老者一樣,他似乎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只剩下了一身皮包骨頭,雙眼空洞無神,似乎隨時都可能死去,但衛景風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眼前這老者的修為,絕對是當今天下的巔峰強者的代表,正因為憑自己的敏感感應都無法感應到他的任何生命氣機,這才足以說明老者的可怕。
  寧靜雅和苗頤母女走到大廳後恭敬無比的向老者請了個安,衛景風也跟著行了一禮,因為不知如何稱呼,便叫了聲前輩。老者空洞的雙眼落在了衛景風臉上,只淡淡的看了衛景風一眼,衛景風便覺得自己就像個內褲都沒穿的人赤條條的被這老者猥瑣的目光給看光了,心裡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覺。
  「年輕人,有情義,既然你是為頤兒而來,我苗家也不應該為難你,可我聽說你能治好一清的頑疾,此話可當真?」苗絕掃了衛景風一眼之後便淡淡的開口了。
  衛景風聞言忙道:「不錯,苗家主的頑疾,我有十足把握治好,更能促使他的身體潛能得到更大程度的開發。」
  苗絕眼中猛然迸射出兩道犀利光芒,衛景風只覺得自己魂魄都被對方這一眼給攝丟了,心頭感覺一陣煩悶恐慌,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爽,只覺得這苗家強者一個個都將自己當玩物一般對待,根本沒尊重過自己,心頭不禁火起,耳旁又聽那老者道:「既然如此,你便將一清那堵塞的穴道都打通了再離開吧!」
  是的,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那是一種掌握生死大權的絕對強者對砧板上的魚肉的語氣。
  衛景風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又何曾被人如此看低過?就算以前的衛景風被世人看不起,但他們也不敢當著他的面如此說話,可是現在呢,現在的他,在苗絕的面前或許比一隻螞蟻都不如,在這絕對強者的面前,他沒有任何談判的條件與權利。
  衛景風氣的身子在顫抖,但他心中一個聲音在大聲告訴自己,忍,忍,一定要忍住,遲早有一日,他將站在這老者的面前,用同樣的話來還回去……就算他是苗頤的親人,衛景風也一定會這麼做。
  到現在,衛景風終於明白,這個世界,無論是古代,現在,還是五百年後,無論是地球,還是外星系,永遠都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絕對的強者,才能享受到世人的尊重,才能不被別人蔑視。
  一道柔和的目光射來,衛景風終於平靜下來,那是苗頤望來的眼神,從苗頤那溫柔的眼神中,衛景風讀懂了她的心思,他或許不知道苗頤為什麼會如此準確的看透自己的心情,但他卻為苗頤這樣的溫柔而感動。
  衛景風沒有說話,大廳中也安靜了下來,就在這時,那麼先前引著衛景風來到這大廳的年輕人急匆匆的從外面奔了過來,站在衛景風面前停下,恭敬的向苗絕等人行了一禮,努力平靜語氣道:「太上護法,外面有人求見。」
  「誰?」苗一清當先問道。
  那青年看了衛景風一眼,沉聲道:「來人自稱姓衛,說是衛景風衛公子的大哥。」
  衛景風聞言心頭一動,大哥衛濤怎麼來了?
  正疑惑間,耳中傳來一個熟悉但卻並非衛濤的聲音:「哈哈哈,這傳說中的苗家古宅還真是巧奪天工啊,若非親眼所見,實在不敢相信這世間竟有如此寶地。」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0 23:47
第071章 衛家之威
  眾人望向大廳門口,但見一人健步而來,跨入大廳之後,沒去向眾人打招呼,反而環視四周,點頭稱讚:「好,好所在啊,古老的山莊,沉寂了數千年的文明與歷史,好地方。」
  衛景風驚喜的望著步入廳堂的這個遠方堂哥衛青,喜道:「堂兄,你怎麼來了?」衛青這才收回目光,看了衛景風一眼,哈哈笑道:「老爺子聽說你來這裡,哪裡放心得下,讓我過來拜見苗家家主。」說罷,目光落在的苗絕身上,不卑不亢卻很有禮貌的道:「在下衛青,拜見此間主人。」
  衛青的到來是苗家人沒想到的,苗絕深深的看著這個隨意灑脫卻又不失禮數的年輕人,只覺得他與衛景風長相有著三四分相似,而與衛景風相比,此子身上多了一種鋒芒,這是一種久居京城官宦之地那種政治中心的真正上流社會的公子哥以及高幹子弟所擁有的銳氣。
  苗絕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小看了衛景風,小看了衛家,望著衛青,沉聲道:「公子是衛家的人?」衛青傲然站立在衛景風身邊,點頭道:「來自北方,衛家的人,這次不請自來,登門拜訪苗家主人,是為我家老爺子帶幾句話。」
  苗絕心頭一動,衛家有東洲衛家和京城衛家之分,這東洲市衛家他們苗家可以不放在心上,甚至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但這京城衛家卻是他苗家萬萬招惹不起的。
  要知道,在江湖,或者說在外面,苗家是個大家族,是個讓人感覺非常神秘而古老的大家族,畢竟苗家是世代相傳下來的沉積了上千年的家族,實力自然不是一般的世家能比的,可是在苗家這樣的家族眼中,他們也有畏懼的對象,而他們所畏懼的家族便是京城那幾個大家族,余家、衛家、蘇家以及勢力稍遜前面三家卻比他們苗家要大的多的王家,因為這些個家族是在國家動盪的年代發跡起來的,雖然前前後後只有幾十年,但他們卻掌握著這個龐大國家的許多實權,是苗家這樣的江湖世家無法相比的。
  因此,當衛青出現之後,苗絕以及苗一清等人心裡便不得不重視起來,而衛青現在又說是代表老爺子傳幾句話,這其中的意思就更深了,他們苗家現在被Bi到了這個份兒上,要麼投靠余家,要麼就得面臨余家支持的唐家的全面報復。
  比江湖勢力,苗家自然不怕唐家,可要是余家在背後幫忙,那苗家就必敗無疑,因此他們苗家現在形勢微妙,非常希望找到一個大靠山,若非如此,他們上次也就不會安排苗頤和王家的王景鵬相親了。
  苗一清等人的神色慎重起來,紛紛望向苗絕,雖然苗一清是家主,但苗家的許多重大決定,還是要通過苗絕的同意才行,苗絕才是苗家真正的靈魂與支柱。苗絕冷靜的看著衛青,然後有看了一眼衛景風,心裡升起一絲疑慮,但此刻卻沒時間多想,看著衛青道:「是衛老爺子讓你帶話的?」他雖然年紀比衛雲瀾還要大幾十歲,但卻不敢馬虎,畢竟衛雲瀾的地位即便是他這樣的江湖強者都不得不仰視的。
  衛青臉上始終帶著淡定的笑容,點頭道:「是的,若非老爺子讓我來,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闖到苗家來啊。」說著看了衛景風一眼,後者聽了面色一紅,暗道慚愧,知道衛青是在暗中責備自己不應該孤身一人來這種危險的地方,看來自己這次的魯莽行動也讓京城那位老爺子動怒了,只是那位老爺子竟然會讓衛青親自跑一趟為自己解圍,也的確出乎衛景風的預料,心裡不禁對老爺子更加感激。
  苗絕深深吸了口氣,當衛青報出來歷之後他就感覺到事情有了變化,現在得到衛青的肯定,他心裡已經明白,衛老爺子既然叫他這個孫兒親自來這裡帶話過來,也就意味著衛家向他苗家伸出了橄欖枝,現在就看他苗家如何選擇。苗絕神色變得莊重起來,沉聲道:「公子請坐,上茶。」
  見衛青和衛景風坐了下來,待茶水上來後,苗絕才道:「衛老有什麼話,衛公子但說無妨。」
  衛青看了苗家幾人一眼,輕笑道:「爺爺說,國家經歷了百年恥辱和動盪之後,好不容易安穩了下來,並且在一步一步走向富強的復甦之路,在這樣的和平年代,無論在朝在野,國家都不允許有大的動盪,無論是什麼人,一旦違背國家這個發展趨勢,違背了國家發展的規則,就是與整個國家為敵,就是與整個國家的十幾億人民為敵。」
  苗絕等人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可聽到衛青這番話,心裡更加堅定了衛家的態度,就連苗絕這等道行心裡都微微激動了一下,但他表面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沉吟了許久,才開口道:「衛老的條件是?」
  衛青哈哈一笑:「老前輩說笑了,衛家只想和平,國家也只需要和平,不需要動盪,因此前輩您是在為國家為政府的平衡做貢獻,爺爺說了,沒有條件,只需要苗家的態度,不過爺爺雖然沒有條件,我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衛家竟然沒有任何條件!這著實讓苗家人大吃了一驚,可以說衛家的態度只要是支持苗家的,那余家便不敢拿他們怎麼樣,畢竟有衛家這樣的大家族牽制著,余家是不敢亂來的,而對於苗家來說,有了衛家這個不需要他們付出任何代價和條件的大靠山,無疑是最好的選擇,總比受到余家的要挾要強的多,而且苗絕也不是蠢人,余家想要幹什麼他雖然不能完全弄明白卻也略知一二,他知道余家這是在走一條與大道相違背的道路,因此他苗家是不希望與余家有任何瓜葛的,現在衛家伸出橄欖枝,苗家為了長遠計劃考慮,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衛家竟然如此大方,衛家老爺子竟然一個條件都沒提。
  苗絕心裡驚訝之後很快便平靜下來,雖然衛家什麼條件都沒提,可對他來說,苗家這次是欠下衛家一個大人情了,而對江湖中人來說,欠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欠別人人情,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人情,他心中不禁暗自佩服那位在京城的衛老爺子的高明了,衛雲瀾這個沒有條件卻比任何條件都要大的多啊。
  想通了這些道理,苗絕望向衛青道:「公子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
  衛青哈哈一笑,看了苗頤一眼:「苗姑娘是萬萬不能下嫁余家的。」
  苗絕本以為他會提出什麼別的條件,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愣了一下之後,哈哈大笑道:「當然,當然。」說著,又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直沒說話的衛景風一眼,只覺得這小子似乎很得京城裡那個衛老爺子的喜愛啊,衛家竟然為了他站出來與余家做對,這實在有些耐人尋味啊。
  客廳中眾人都鬆了口氣,最高興的自然是苗頤,她怎麼都沒想到本來已經鐵板釘釘的事實竟然因為衛青的到來完全發生了改變,自己竟然不用嫁入余家了。
  事情變化太快,讓她幾乎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目光望向衛景風,見他微笑著望過來,再看到身邊的母親也因為高興而紅著雙眼,她這才肯定自己剛剛沒有聽錯,激動的一把抱住母親,抽泣起來。
  苗家偌大的家族,子弟過百,但大都分散在外,否則如此龐大的家族光開銷就是個巨大的數字,更別說發展各行各業的勢力了,如今苗家總部這邊雖然還有很多子弟留守,但衛景風和衛青兩人的到來並沒有驚動那些人,因此出現的只是苗家的家主和老祖宗以及牽涉到此事的苗頤一家三口。
  衛青的到來為衛景風解決了最大的麻煩,也其實是讓苗家解決了眼前最大的危機,因時日已晚,堂兄弟二人被苗絕盛情挽留,呆在了苗家。
  晚上的夜宴非常熱鬧,有苗家子弟出來助興,席間衛景風通過苗頤知道,引自己來大廳的那年輕人名叫苗歡,是個孤兒,父母早年因為江湖仇殺雙雙死去,而他則是苗一清親自養大的,在苗頤這一代中,他排行老五,平素與苗頤一家關係很好。
  苗人好酒,而且苗人自己釀造的酒非常具有特色,酒勁很大,但後勁卻比其他酒類要小的多,因此喝的時候非常痛快,但喝過之後又不會帶來太大的衝擊,更重要的是,這種酒喝下之後,似乎會讓人產生一種相思,經苗頤解釋,這酒名為苗酒,其實古時還有一種名字,叫相思。
  苗人好酒,就連苗女都是酒中高手,苗頤今天無疑是最高興的,為了感謝衛青,多次敬酒,竟讓衛青都有些吃不消,最後不得不拉出衛景風來做擋箭牌。
  苗絕並沒在席間作陪,苗一清作為家主親自陪伴衛青和衛景風這兩個晚輩,也算是盡到了禮數,倘若是一般人前來苗家,以苗一清的身份不可能親自作陪,衛景風就曾想過,若非堂哥衛青趕來,只怕自己已經無法離開這苗寨,更可能會被這苗家威脅,就別說被他們盛情款待了。
  看來衛家的權勢之大,還是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像啊,老爺子沒出面只是讓衛青帶了句話來,苗家一個古老家族的危機便輕易的化解了,這權利在現代社會,實在是太重要了啊,自己想要向京城衛家人一樣受到別人的尊重,就得擁有同樣甚至更大的權利才行啊。
  衛景風默默想著,席間的他雖然帶著笑容,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在他心裡卻烙下了深深的烙印,心中在不斷盤恆著日後該如何行走,又該如何快速讓自己提高。
  苗一清雖然主要目的還是招待好衛青,但他既然是苗家這種大家族的家主,除了武道方面擁有超人的天賦之外,其觀察力與其他方面的能力也同樣出類拔萃,留意到衛景風那張笑容下的沉默,他知道,在衛青來之前太上二護法已經將這東洲的衛三公子給得罪了,略微權衡,端起酒杯站了起來,雙手拖著酒杯向衛景風敬道:「衛三公子,先前在客廳,太上二護法他老人家的話說的可能有些重了,但咱們也是出於無奈,家族傳承上千年才傳到了咱們這一代手中,如今苗家面臨最大的危機,太上護法他也是被Bi無奈,在這裡我帶他老人家向你賠罪,希望衛三公子能夠理解苗家的難處啊。」
  苗一清的舉動令在座的眾人神色微微變了變,苗家的人沒想到堂堂家主竟然會對一個晚輩如此客氣的賠不是,但略微一思索,便又默然了,苗家雖大,苗一清這個苗家家主雖然尊貴,可是與衛家相比,就不值一提了,若非衛家表態,苗家還得落入余家的控制之中,到時想要脫離余家的控制,只怕比登天還難,而衛青來之前,苗家對衛景風的態度的確很冷漠,更何況苗絕當時還威脅衛景風,這的確有些過份了,如今苗家受了衛家大恩,自然要表個態了。
  衛景風也沒想到苗一清會來這一手,說實在的,他心裡的確對苗家很不滿,特別是對那個苗絕很不爽,竟然敢赤.裸裸的威脅他,這種感覺,五百年後的衛天行沒嘗過,先前那個二世祖衛景風也沒遇上過,但現在的衛景風卻嘗試到了,他心裡又豈能沒有疙瘩?
  此刻見苗一清以苗家家主之尊親自站起來雙手敬酒賠罪,衛景風嘴角笑容更濃,但心裡卻明白,若非有衛青來解難,自己不可能受到這樣的待遇,不過他心裡再不滿,也不可能不給苗一清的面子,成大事者,胸襟度量非常重要,你有多大的度量就能成多大的事。
  在苗一清站起來的同時,衛景風也忙跟著站了起來,笑著道:「苗家主太客氣了,晚輩冒昧到訪,也有不是之處,可能是在下言語上觸怒了苗老太爺吧,長輩教訓一下晚輩,是應該的,豈敢讓家主敬酒,這杯我先乾為敬。」
  衛景風說完,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反扣著向眾人晃了晃。
  苗一清暗道一聲好,也跟著將酒乾了,剛坐回去,便聽衛景風道:「其實苗家主身上那七處絕脈,以晚輩現在的能力還無法幫您打通,不過我可傳授你法子,我向以前輩您的天賦,不出一年,定然能自行打通那七處絕脈。」
  苗一清聞言心中大喜,事情發展成這樣,他本不好意思再開口讓衛景風為他解決身上那七處絕脈,卻沒想到衛景風竟如此大度,不盡沒計較老太爺先前要挾的事,還主動提出為自己解決絕脈的問題,他一時間真不知該如何感謝。
  雖然衛景風說他能解決苗一清身上那七處絕脈,但苗一清和苗魁等苗家子弟都還有所懷疑,因為在武道中,自古以來便有天生絕脈的說法,天生絕脈患者是根本無法打通絕脈的,除非遇上奇跡,而衛景風一身修為平平,他們自然有些懷疑,可只要有希望,苗一清便不會放棄,何況衛景風先前一見面就說出了他的隱疾,至少證明他還是有點本事的。
  衛青一直微笑的看著衛景風的表現,心裡也暗暗點頭,如果衛景風這點度量都沒有,那就不配姓衛,不配做衛家的子孫了,而且衛景風這樣做,無疑又給苗家施加了恩惠,將來苗家對衛家的忠心程度又會增加一份。
  夜宴散去之後,苗一清親自安排了上房給衛家兄弟兩人,但衛青卻提議只要一間房,他需要和衛景風增進兄弟感情。
  衛景風當時就有些懷疑的看了他一眼,難不成這個少*婦殺手還有別的嗜好?可是衛青臉上總是一副讓人看不透的笑容,讓他沒法知道這傢伙究竟是不是有那特殊嗜好,只得暗中告誡自己當心點。
  相比城市的喧嘩,苗寨的夜晚是非常寧靜的,衛景風與衛青兩人帶著一身酒氣,回到房間洗澡之後,躺在床上,衛青見他不說話,笑道:「老爺子動怒了,氣的口口聲聲說要將你抓回去槍斃了。」
  衛景風聞言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他可以想像到自己這次的魯莽行事給衛雲瀾帶來的震怒,說實在的,他的確沒想到衛雲瀾知道後竟會讓衛青親自來為自己解圍,更沒想到衛家為了解決這次麻煩,竟然作出了要與余家敵對的決定。
  京城中,余家最近幾年的發展大大超出了衛家和蘇家,蘇衛兩家因為關係好,所以才能壓制住余家,但三家表面上關係相處的都非常好,不會撕破最後的面皮,可是這次,衛雲瀾為了自己竟然站出來與余家徹底對立,如此恩情,衛景風心裡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
  苦笑了一聲,衛景風有些愧疚的道:「又給你們衛家添麻煩了,哎,是我太衝動太魯莽了。」
  衛青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神色,笑道:「算不上添麻煩,其實余家最近這麼做,大家都看在眼裡,只要他們不太過分,大家都不會說什麼,但他余家似乎真以為成了京城霸主,哼,國家需要一個平衡,是不會容忍余家鬧的太過份的,因此你也不用愧疚,你這次的事情,只不過將這種平衡提前打破罷了。」
  衛景風心頭一動,疑惑的看著衛青:「真沒添麻煩?」
  衛青哈哈一笑:「麻煩不可能沒有,不過都在控制範圍之內,老爺子交代,讓你消停點,別再折騰了,經過這事,估計余家也明白了衛家的立場,知道了上面的意思,應該會安靜一陣的。」
  衛景風聽了,知道這是一個國家最高統治者之間的一種制衡手段,自己也懶得去想,心中的愧疚與不安稍微小了一些,卻聽衛青笑道:「你小子啊,其實最大的麻煩還是在蘇家,你可想過你這麼做可是狠狠的打了蘇家一個耳光嗎?」
  衛景風聽了心頭一緊,他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只是當時情況危急,他不可能不管苗頤,更何況他對蘇家那蘇雲沂的印象實在不怎麼滴,在他心裡,苗頤要比蘇雲沂重要的多,因此當時也就沒管什麼得不得罪蘇家了,現在事情解決了,衛青提出這關鍵所在,衛景風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蘇衛兩家的聯姻既然是鐵定的,那自己這麼做便是傷害了蘇家,損了蘇家人的臉面,只怕這次蘇家老爺子也會不高興了,自己若沒個交代,是過不了蘇家這一關了。
  「其實我知道你的心裡,更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現在形勢不同了,蘇家和衛家必須得保持好關係啊,何況雲沂那丫頭還是很不錯的,只不過你兩人從一開始就對對方印象不好,之後又是那麼多誤會,所以大家一直鬧的不怎麼愉快,但你這次做的事不僅僅是針對蘇雲沂一個人,而是損害到了整個蘇家的利益啊,因此老爺子說了,讓你直接去京城,登門向蘇老爺子賠罪,將這邊的事情解釋清楚,這樣的話,蘇家人心裡也會舒坦一點。」
  「登門謝罪!」
  衛景風皺了皺眉頭,他雖然承認自己這麼做是讓蘇家人臉面上過不去,可是他也並不後悔,從心裡上來講,他更偏向苗頤的,如果因為這件事而讓蘇家老爺子震怒而悔婚,他會更高興,可是沒想到兩家老人的聯姻決心竟這麼大,而且衛家老爺子對自己這個遠方親戚竟如此照顧,這次更不惜站出來與余家正面為敵,一時間衛景風腦海中再次冒出許多疑惑,雙眼怔怔的看著衛青,後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苦澀,似乎看出衛景風心中的疑惑,將視線微微移開了。
  衛景風見衛青似在躲避自己的目光,心中更加篤定,望著他道:「堂兄,有件事情我實在不明白,你能為我解答嗎?」
  衛青暗道一聲果然來了,心中苦笑,但面上神色不變,笑道:「什麼事?」
  「蘇衛兩家世代交好,兩位老爺子更是生死兄弟,既然要聯姻,為何不讓你和蘇家小姐聯姻,為什麼選中了我?我畢竟不是您們衛家的直系,選擇我實在讓人有些費解。其實這個問題在我腦海中藏了很久了,希望堂兄能解開我心中疑惑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0 23:48
第072章 蠱蟲中蘊含的能量
  衛青心中料到了衛景風要問的問題,心裡苦笑,表面上卻笑呵呵的道:「你這樣懷疑也很正常,不過有一點你應該知道,我這一輩中,幾個兄長都結婚了,至於我,呵呵,在京城的名聲也不好,而且小時候老媽的意思想讓我和她那邊的人聯姻,而兩家老人有聯姻之意的時候,你與蘇雲沂兩人剛好一前一後出生了,於是當年就這麼給定了下來,但這其中真正的原因,估計只有兩家老人才知道,你想弄明白,還是自己去問他們吧,我可解釋不清楚。」
  衛景風聽的微微皺了皺眉,只覺得衛青這解釋有點牽強,但見他將事情推脫到兩個老爺子身上,衛景風也不好再追問,不過嘴上還是問出了另外一個疑惑:「我知道老爺子念舊,可是這次事情我的確欠考慮,而且鬧的太大了,老爺子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竟然不惜讓衛家公然站出來與余家做對也要讓你來幫我解圍,老爺子當真如此看得起我?呵呵,我們東洲衛家畢竟只是老爺子的一個遠方親屬,可管可不管,老爺子這些年來對我們已經夠好了,也盡到了那份情義,這次沒必要為我與余家做對吧。」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問會讓衛青不高興,而且有點那種將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的味道,但衛景風實在想不明白京城衛家對東洲衛家為何這麼好,又為何對自己如此包容,先是將與蘇家小姐聯姻這麼大的好事丟給了自己,現在自己闖禍了,又不惜將與余家只見的對立擺在明面上也要幫助自己,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貌似這京城衛家對自己也太好了吧。
  衛青咳嗽了幾聲,苦笑道:「你小子還真沒娘心,無論怎麼說,咱們身上都留著衛家祖宗的血液,老爺子念舊,對你們好,對你小子更是特別鍾愛,你還不滿足,竟然懷疑上了?」
  衛景風見他並沒有生氣而只是苦笑,心裡越發感覺這其中有些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點頭道:「我知道老爺子照顧咱們衛家,也對我特別照顧,我並非懷疑你們的好意,只是覺得這其中有些貓膩,堂兄,你若知道就別瞞著了,說來聽聽吧。」
  衛景風覺得這個堂兄一直對自己很不錯,兩人關係應該也是最好的,便直接從他下手,打算問出點什麼來。
  衛青見這小子連這招都用上了,連連擺手道:「好小子,別對我來這招,不管用,總之你的懷疑似乎有你的理由,但我的確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你要問,就去問那些長輩們吧。」說到這裡,嘿嘿笑了一聲,上下看著衛景風道:「你以為老爺子對你這麼照顧我不懷疑啊?你小子除了泡妞有一手之外,沒看出什麼地方比我們幾兄弟強的,咱們兄弟都沒嫉妒,你倒是先懷疑起老爺子的好意了。」
  衛景風見他這麼說,知道他嘴巴硬,從他這裡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於是忙打住道:「行,別來這套了,我不問了,不問了,這總行了吧。」
  衛青心裡暗自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衛景風一直就這些問題糾纏,見他不再追問,忙岔開話題道:「不過你這次雖然行事看上去魯莽了一點,但還是很對兄弟幾個和老爺子脾氣的,嘿嘿,男人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既然為了這個女人敢冒這麼大的風險,就證明你還是個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這點老爺子很賞識啊。」
  衛景風放下心中疑惑,見衛青轉移了話題,不禁苦笑一聲:「是我太魯莽了,做事之前欠考慮,給老爺子添麻煩了。」
  衛青拍了拍他肩膀,突然壓低聲音道:「說實在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和感受,這苗頤和蘇雲沂相比,換做是我也會更喜歡苗頤一些,畢竟男人真正愛上一個女人,不是看對方的家世和長相的,相愛是需要感覺和緣分的,嘿嘿,現在你這麼一鬧騰,我瞧這苗頤對你是死心塌地的了,可蘇雲沂那邊你也不能斷了啊,打算怎麼辦?」
  衛景風感覺這長相與自己有三四分相似的堂兄與自己的性格似乎也有很大的相似之處,越看越覺得他很猥瑣,但也覺得他說的這件事的確是個問題,現在與苗家的衝突是解決了,可苗頤和蘇雲沂這兩個女人,又該如何去面對?
  蘇雲沂是蘇衛兩家老爺子鐵定了要讓他娶過門的,那苗頤呢,難道做小?兩家老爺子只怕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想到這裡,衛景風嘴角的笑容也不由得變得有些猥瑣了,看在衛青眼中,嘿嘿笑了起來,兄弟二人就在這第一次同床共枕中就女人的話題暢談起各自的心得與體會……
  隔日,衛青有苗歡作陪,好好的遊玩了一下苗寨的奇異風光,而衛景風則一大早便傳授苗一清穴修功法,苗一清乃苗家天縱奇才,對衛景風所說的東西一聽就懂,而且隨著衛景風的傳授,苗一清心中的震驚也無法用言語形容。
  他是個武道天才,當衛景風這套功法傳授給他之後他便能感受到這套功法修煉至大成後所蘊含的威力,更知道這套功法的確是專門衝擊人體封閉穴道的法子,自己身上那七處絕脈能否打通,希望就寄托在這套功法上了。
  對衛景風,苗一清是有點愧疚的,畢竟昨日苗家對衛景風的態度擺在那裡,可他沒想到衛景風不僅不計前嫌,還傳授他這套神秘的功法。江湖中人,最忌諱的就是自家門派的武功絕學外傳,但衛景風卻將他的絕學毫不避諱的傳授給了自己,這種胸襟與氣度,再次讓苗一清暗自折服,心中慚愧不已。
  下午,衛景風便與苗頤單獨在一起,苗家人沒有再打擾兩人,因為苗頤要給衛景風解除蠱毒。苗頤依然比較憔悴,但這種憔悴只是表現在她身體的虛弱上,其實昨天知道自己不用再下嫁余家之後她一顆心就完全放下了,精神狀態便好了很多,加上昨日好好休息了一夜,現在她看上去除了身子還有些虛弱之外,精神狀態非常好,更何況有衛景風在身邊相伴,她完全露出了一副小女兒態,本來比衛景風要大上一兩歲的她,反而看上去比衛景風還要
  看著這個一副心思都放在了自己身上的女人,衛景風心裡覺得有些愧疚,畢竟他現在還沒有能力去反抗蘇衛兩個老爺子的決定,給不了苗頤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苗頤似乎很單純,並沒有衛景風想的那麼多,雖然昨日在衛景風面前完全傾訴了自己的愛慕之意,但今天卻顯得有些害羞,反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衛景風見她這個模樣,心中煩惱完全拋開,笑道:「怎麼了,還害羞呢?」
  苗頤輕哼了一聲,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她此刻面容略顯憔悴,但天生嫵媚的她,此刻這一眼嗔怒的望去,卻差點將衛景風的魂兒都勾沒了。
  「當初在京城,咱們是怎麼說的?」苗頤輕咬著嘴唇,看著衛景風說道。
  衛景風一愣,略微想了想,道:「我們約定,正常交往,如果合得來,就談,對嗎?」
  苗頤點了點頭,看著他道:「現在呢,你認為咱們合得來嗎?」
  衛景風聞言微微閉上雙眼,想了想,覺得心中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可兩人的接觸畢竟還少,要說自己對她愛到骨子裡,愛的死去活來,似乎又沒達到這種程度。
  苗頤看到衛景風臉上的表情,心裡便完全明白了,緩緩道:「你聽說過蠱毒吧。」
  衛景風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見她自己突然又岔開了話題,忙接過話題道:「嗯,以前只是聽過關於蠱毒的傳說,感覺太神奇了,有些不實際,不怎麼信,但昨日你家主說我體內中了一種蠱,叫同心蠱,對嗎?」
  苗頤臉兒微微一紅,點了點頭,說:「嗯,同心蠱是咱們苗家女兒血脈中附帶著的,一旦……一旦與男子發生關係,便,便會分成子母兩蠱,母蠱留在女子體內,而子蠱則會進入男子體內。」
  衛景風昨天便知道自己體內有蠱毒,聽了點點頭,見苗頤露出臉紅的嬌羞神色,腦海中不禁想到了與她在飛機上的情景,心兒也隨之一蕩。
  「你……你不許亂想……」
  苗頤一改以往大方大膽的性格,竟露出這種小女兒嬌態,讓衛景風心頭又不爭氣的狂跳了一下,尷尬的咳嗽一聲:「這個,咳,沒亂想啊。」
  苗頤見他狡辯,心裡輕哼一聲,明明想了還不承認,小色鬼。
  心理面嗔罵著,嘴裡卻道:「其實母蠱和子蠱若在一起便不會有事的,但若分開半年以上,母蠱便會死亡,而到時候子蠱也就會不受控制,瘋狂繁殖,蔓延,直到吞噬依附者的身體。」
  衛景風聽著感覺喉嚨裡有只蒼蠅卡在那裡,想像到那種被蠱蟲蠶食掉肉身的恐怖場景,他不禁對這蠱毒有種異樣的反感情緒,望著苗頤道:「這些我都瞭解了,你還是幫我解蠱吧。」
  突然感覺苗頤的神色有些不對,頓時驚覺自己說錯話了,果然只聽苗頤哼了一聲:「就知道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是忘情負義的人,你……你就那麼害怕蠱毒發作,那麼不想和我在一起麼?」
  衛景風最是受不了女人這種時候的樣子,忙柔聲道:「不,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咱們有時候也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如果將來有什麼特殊情況,分開了半年以上,那,那豈非危險。」
  苗頤豈能不知衛景風的心思,其實她也知道衛景風剛剛這樣說並非是不想見自己的意思,因為這男人心中有沒有她,她現在心裡很清楚,同心蠱,同心蠱,字母兩蠱同心,衛景風心裡對她有沒有情義,是能通過同心蠱感應到的,所以她豈能不知衛景風的心思呢?
  默默歎息一聲,苗頤白了男人一眼:「其實這蠱毒可以解除,但也可以不用解除,若解除的話,對你身體會有一定的損害,相反,若不解除它,反而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衛景風聞言一愣:「幫助?」苗頤點了點頭,說道:「你也知道,我們苗家是古老相傳的江湖門派,而這蠱毒,雖然是苗家女子所創,但也與修煉武道有關的,許多蠱養成之後,在體內一旦被煉化,便能很大程度上提升武道修為,而同心蠱也是其中的一種。」
  「煉化?」衛景風聽到她說可以提升武道修為便心頭一動,又聽到她說煉化這兩個字,心裡更似乎隱隱猜到了什麼。
  「嗯,煉化。」
  苗頤點頭說道:「同心蠱是我們苗家女兒身從小就附帶在血液內的一種血蠱,是與我們生命相連的蠱毒,它自我們一出生便開始寄存在體內,隨著我們的生長,它會不斷的成長,慢慢在體內成長壯大,而這種蠱蟲本身是擁有巨大能量的,隨著我們的長大,它也不斷長大,其中的能量也不斷擴張增加,到二十歲的時候便已經完全成熟,產生子蠱,子母連心,是為同心蠱,而一旦將之煉化,不但能解除蠱毒,還能得到蠱蟲體內本身所蘊含的能量。」
  衛景風聽的匪夷所思,而且激動不已,這苗疆苗家的蠱毒簡直太神奇了,竟然還有這麼多功效,煉化,吸收能量,不知這蠱沖中蘊含的能量究竟有多大,又是否對自己的修煉有所幫助。
  衛景風現在最希望的便是自身修為能夠盡快的得到提高,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擺在眼前,心裡不期待是不可能的,因此望著苗頤道:「如何煉化?煉化之後你也能擁有很強的力量嗎?」
  苗頤知道他的心思,於是點了點頭,但臉上又露出一絲憂慮之色,輕聲道:「可是要煉化這種蠱毒就必須兩個人同時煉化,同時完成,否則一旦子母雙蠱有任何一蠱先被煉化而死去,另外一隻蠱便會馬上不受控制,因此在煉化的過程中非常危險的,而且,而且我,我因為體質虛弱,因此從小就沒有修煉家族的武術,雖然懂得煉化蠱毒的方法,卻不能自己煉化體內的蠱毒的。」
  「什麼!」
  衛景風神色一黯,但隨即又釋然,如果苗頤從小修煉過苗家的武功,只怕自己當初和她那一夜.情也就不可能發生了,而且上次與她在飛機上邂逅,他便感應到苗頤身體雖然健康,卻並沒有修煉過任何武功。
  「你說說煉化的方法吧,我看能否找出一個由我輔助你煉化這蠱毒的法子。」衛景風略微沉吟了一會,還是有些不死心,這到手的提升修為的機會他不可能輕易放過,因此開口問道。
  苗頤點了點頭,她其實心裡也很難過,自己無法幫上衛景風,她便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因為她非常瞭解衛景風心裡現在想的是什麼,因此見他詢問方法,便說道:「其實煉化蠱毒的方法很簡單,便是先找到這蠱蟲依附在體內的什麼部位,找準位置之後,再運用體內的內勁對之進行瘋狂的衝擊,用內勁包裹住它,不使它逃竄出去,然後在內勁的作用下不斷將之壓搾,等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它便會承受不住這種攻擊而自爆身亡,一旦自爆,它體內所蘊含的力量便會化作血液融入人體經脈之中。」
  衛景風聞言心頭一動,自己所修煉的玄天九訣便是修煉經脈,而且玄天九訣功法能夠成功的體內各種能量凝集在一起,並且能引導體內能量進入外人體內,或許自己可以嘗試一下將體內能量分成兩股分別衝擊自己體內和苗頤體內的蠱蟲。
  想到這裡,衛景風看著苗頤道:「我們可以試試,由我一人負責同時煉化咱們兩人體內的蠱蟲。」
  苗頤聽了神色一緊,忙搖頭道:「不行的。」
  衛景風心頭一緊:「為什麼?難道只能自己煉化自己體內的蠱蟲嗎?」
  苗頤又搖了搖頭,解釋道:「可以由一方面單獨同時煉化兩人體內的蠱蟲的,可是這需要很高的修為,按照我媽媽的說法,煉化蠱蟲需要達到武師階段,而你分心二用,將你的內勁分成兩股,內勁可能無法達到煉化蠱蟲的強度,這樣會很危險的。」
  「武師強度?武師強度又分前中後三期,你指的是哪個階段?」衛景風皺了皺眉,急忙問道。
  苗頤毫不思索的道:「只要達到武師初期就行的。」
  衛景風聞言心頭一動,眼中迸射出兩道堅定神色,緊緊盯著苗頤道:「我的修為已經達到武師後期階段,但我體內所修煉的功法與武道的內勁完全不同,這種能量應該比內勁更加純淨,強度應該要大一些,而且我可以讓體內氣息融入你體內,雖然看似分成兩股氣息衝擊你我體內不同的子母雙蠱,但這股力量其實不是一分為二的削弱成我體內力量的一半,它分開後雖然比不上凝集一起時的力量強大,但也只弱了一點點,應該達到了你所說的那種強度,因此我們可以嘗試一下。」
  衛景風目光堅定,苗頤看著他那堅定而執著的眼神,知道他並非盲目瘋狂的想要得到蠱毒煉化之後的能量,而是他有一定的把握,面對自己心裡唯一壯著的男人,苗頤放下了所有的猶豫和擔心,怕什麼呢,就算死了,也是和他一起死的,只要能在一起,活著也好,死了也罷,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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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生死一
  自上次與唐家那名武師中期高手一戰之後,衛景風得到很大的提高與突破,身體覺醒的那十八處穴道更因此達到了導力階段,雖然他目前能從那十八處穴道中引導出來的人體力量並不是很多,但從整體修為上來說,已經得到了很大提高,他目前的修為,絕對比武師中期的武道修為只高不低。
  兩人盤坐於床上,衛景風體內氣息隨著玄天九訣的催動開始運轉全身,待全身經脈暢通之後,他內息順著雙臂緩緩灌注入苗頤體內。漸漸的,兩人形成了一個新的運轉周天,衛景風體內所有能量在默默引導下完全流經兩人身上各處要穴,苗頤只覺全身溫熱舒適,週身毛孔和穴道被一股溫熱所撫摸,令她精神為之一振。
  感覺已經調整到最佳狀態,衛景風心中道:「可以開始了吧。」
  正想著,意識中竟傳來苗頤的聲音:「嗯,子母雙蠱都是隱藏在人體心臟附近的穴道處,你先搜尋一下,確定他們的準確位置。」
  衛景風心中大奇,為何苗頤能聽見自己的心聲,她的聲音又為何傳入自己的意識中的?
  正奇怪間,苗頤臉兒微微一紅,傳來解釋的訊號:「子母雙蠱有同心功能的,若平時,我們都能相互感應到對方的一些情義的,現在你我連體,構成一個氣機運轉的整體,子母雙蠱的感應能量便更加真實而強烈,所以能讀懂對方的心聲。」
  衛景風默默點頭,暗道這大千世界之奇,奧妙無窮,只是略微驚訝了一下,便讓苗頤專注心神,他則集中精力感應子母雙蠱的存在,發現這兩隻蠱蟲果如苗頤所說隱藏在心臟附近的巨闕穴中。
  憑借強大的心靈感應,衛景風內視完全可以『看』到這兩隻傳說中的蠱蟲的模樣。它們形似蠍子,大小僅一寸左右,但通體血紅,比之人體濃稠的血液還要紅上幾倍,完全融入巨闕穴附近的經脈血液之中,若非苗頤指出方位以及告訴自己這蠱蟲的存在,衛景風平時就算修煉也無法感應到它的存在。
  這小小的血蟲能蘊含多少能量呢?
  衛景風心中突然很是期待,凝神靜氣,將自己體內和苗頤體內的蠱蟲的位置精確確定之後,暗中叮囑苗頤不要分神,運轉內息,兩股渾厚的穴道能量慢慢在巨闕穴附近凝集,將這一塊地方完全包裹住,空間越來越
  那兩隻蠱蟲非常敏感,當衛景風的氣機將它們完全鎖定的時候便有了警覺,衛景風不敢絲毫大意,畢竟一旦引起這兩隻蠱蟲的警惕,按照苗頤所說,它們便會迅速自爆,自爆後的血液迅速繁殖出成千上萬甚至上億萬的小蠱蟲,到時候兩人都將被這蠱蟲吞噬,死無全屍。
  因此,衛景風見這兩隻蠱蟲察覺到自己的氣機鎖定時,當機立斷,絲毫不給它們再準備的機會,體內所有能量完全凝集在這兩處蠱蟲的方位,從四面八方迅速增加,猶如一個無形而透明的氣罩一般完全將這兩隻蠱蟲包裹在氣息之內,同時不斷催動週身其他穴位的能量衝擊向巨闕穴,這個無形的氣罩便越來越堅固,越來越強大,一次又一次的對那兩隻被包裹住的蠱蟲進行著衝擊。
  那兩隻蠱蟲被瞬間包裹之後,馬上意識到自己處於生死關頭,果然如苗頤所說發出了強烈的反擊,它們身前那雙猶如蠍子觸角的東西鋒利無比,一次一次的向著籠罩住自己的氣罩發出瘋狂的攻擊,那兩個鋒利的觸角不斷刺、扎、劃、砍,尾部的鋒利也一樣的對籠罩他們的氣罩進行攻擊,試圖衝破束縛。
  蠱蟲的反擊雖然看似沒能突破衛景風強大的氣機鎖定,但它們那鋒利的攻擊每一次衝擊在衛景風氣機所形成的氣囊上,衛景風心口便如同受到重擊一般,一次比一次劇烈,令他心神有些把持不住,但他知道此刻的關鍵,如果放棄,他與苗頤二人的性命便要斷送在這子母雙蠱的手下,自己死了倒罷了,怎麼害的苗頤陪自己一同葬身?
  更何況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太多的牽掛與期待,他豈能甘心被兩隻血蟲擊敗而奪去性命?
  衛景風強忍著血蟲每次衝擊帶給自己心臟的巨大衝擊,同時凝集心神不斷將體內所有的能量聚集起來,然後又分成兩股分別衝擊自己和苗頤的巨闕穴,使那包裹蠱蟲的氣囊不斷加固,對蠱蟲不斷壓搾攻擊,希望早點將這兩隻蠱蟲煉化掉。
  衛景風額頭漸漸冒出了汗珠,進而便是全身,衣服也漸漸濕透,就連床單上都濕潤了一片,他已經將體內所有氣勁都凝集在了兩人的巨闕穴附近,但這樣兩股強大的足以媲美武師初期境界內勁的力量卻無法將兩隻蠱蟲煉化掉,而且隨著他內勁的增加,那兩隻蠱蟲的反抗也似乎隨之增加,每次的攻擊都越發的強烈,甚至有幾次差點撕破氣囊的包裹衝出鎖定。
  苗頤平靜的坐在那裡,她並沒有受到蠱蟲反擊帶來的傷害,因為蠱蟲的反擊是針對那氣息所形成的氣囊的,而所有的氣機都是衛景風釋放出來的,因此蠱蟲的反擊所造成的攻擊全部都附加在衛景風身上,讓他一人承擔,可是苗頤能夠清清楚楚的感應到衛景風的痛苦,蠱蟲的每一次攻擊反抗,她便感覺到衛景風的心臟猛烈的收縮了一下,然後,身體在漸漸顫抖,似乎越來越承受不住那蠱蟲的反擊。
  子蠱的攻擊力似乎比母蠱要強大許多,其實它們在衛景風氣勁的包裹與摧毀下也越來越承受不住,只是它們與人體血脈相通,隨著煉化它們的氣機的越來越強大,它們所長生的抵抗能力也隨之增加,別看它們反抗強烈,其實現在也處於了被煉化爆體的邊緣,但這時便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如果煉化的人承受不住蠱蟲的反擊,那麼煉化之人便死於蠱蟲的蠶食之下,若蠱蟲先承受不住巨大的氣機煉化,那麼蠱蟲便會爆體,到時候爆發出的能量將完全被煉化者所吸收。
  因此,煉化蠱蟲雖然可以帶來強大的能量,可是存在的風險也同樣巨大,苗頤雖然從小就瞭解煉化蠱蟲的風險,也知道煉化蠱蟲所需要的能量要多大,但她並沒有親自嘗試過,根本不知道煉化蠱蟲時所擔的巨大風險已經超過了她從小對蠱蟲的理解。
  「嗡……」
  衛景風腦海中突然炸響一聲,內視所見,只見自己體內的自古突然像是暴漲了一倍不止,身體變成了原來的兩倍之多,竟然硬生生將自己包裹它的氣囊漲開了許多,如此以來,氣囊便顯得薄弱許多,而此時,那子蠱卻如同發瘋了一般,兩隻觸角以及鋒利而有力的尾巴瘋狂對變得薄弱了許多的氣囊進行狂猛的攻擊。
  衛景風先前就在咬牙支撐這兩隻蠱蟲的反擊所帶來的衝撞,如今子蠱的反擊突然暴漲,他只覺得心神一恍惚,腦海中嗡地一聲,凝聚起來的氣息產生了瞬間的鬆懈。僅僅是瞬間的鬆懈,但所產生的後果卻是無法想像的,子母雙蠱敏感的察覺到了衛景風心神的鬆懈,在那氣機鬆懈的瞬間,它們似被衝擊在洪水浪潮中的掙扎著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果斷而拼了老命的作出了最後的求生反擊。
  「嗡……嗡……」
  衛景風心口瞬間受到了無數次劇烈攻擊,包裹子母雙蠱的氣囊越來越脆弱,眼見就要完全被它們衝破禁錮。
  嘴角,不知何時已經溢出了濃濃的鮮血,衛景風此刻也後悔不已萬沒想到這蠱蟲的反擊之力會如此強大,本來以為這蠱蟲所蘊含的力量不會太大,他之所以選擇煉化它們,一來是根除體內的蠱毒隱患,二來則是抱著嘗試性的態度看看能否從蠱蟲中得到一定的能量提升,但他絕對沒想到蠱蟲中蘊含的能量竟會如此之瘋狂。
  要知道,衛景風此刻是全力以赴,沒有任何保留的將體內內勁完全激發出來對付這子母雙蠱,這樣的內勁已經快相當於武師中期武者的內勁修為,可在子母雙蠱的不斷反擊和增長下,衛景風卻已經出現漸漸不支的狀態,這子母雙蠱所蘊含的力量也實在太讓人驚訝了吧,如果將之煉化吸收,只怕自己的修為將是一次重大的突破。
  可是現在,別說是煉化吸收蠱蟲所蘊含的能量,自己兩人的小命能否保住都是個難題,隨著他剛剛失神的瞬間,子母雙蠱的反擊越來越強烈,衛景風雖然再次凝集心神暫時將它們控制住,可是已經漸漸支撐不住,不肖一會的功夫,他便可以肯定子母雙蠱能夠衝破自己的禁錮,到時候自己與苗頤便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兒。
  「啊!」
  突然,苗頤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衛景風心頭一緊,凝神望去,只見苗頤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神色,原來剛剛在衛景風失神的瞬間,她體內母蠱也抓住近乎反攻而來,在衛景風漸漸支撐不住的時候,母蠱的反擊所造成的攻擊也有一部分施加在了苗頤身上,雖然這股反擊力量並不怎麼強,但苗頤只是一個不懂武術和內勁的普通人,哪裡能承受蠱蟲強大的力量攻擊,但她知衛景風此刻正在緊要關頭,不能再分心,於是緊咬貝齒,苦苦支撐,但時間一久,便再也無法承受那鑽心的痛苦,還是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聲。
  苗頤的痛苦呻吟猶如一擊悶雷轟擊在衛景風心頭,讓他心中產生了莫名的憤怒。
  媽的,別人重生穿越之後,在成長過程中遇上的對手都弱於自己,可自己倒好,重生了,能力也在不斷提升,可是遇上的對手卻個個強於自己,銀狐刺殺自己的時候,自己能力不及銀狐,等到修為提升之後,面對的卻又是唐家的高手,那次若非在緊要關頭再次突破,只怕也要死在唐家那高手手下,再就是余浩,一個可以產生個人領域的絕對強者,以衛景風現在的修為更是無法與之相比的,最後就是苗家的幾位巔峰強者,他們每一個都是如此強大,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在成長階段遇上的怎麼都是強於自己的對手,就不能像那些主角那樣牛Bi轟轟的一路裝Bi一路囂張過去?
  衛景風在這一瞬間想起了這些,有些鬱悶無奈的同時,心中也徹底被激怒了,似乎在怒罵蒼天對他的不公。
  衛景風哪能眼見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苗頤陪自己死去,見她痛苦萬分,心裡也是難受,暗道既然無法煉化這蠱蟲,兩個人死不如自己一個人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苗頤陪著自己白白犧牲。
  心中打定了主意,衛景風馬上凝集心神,將衝擊自己體內子蠱的能量迅速轉化到苗頤體內,頓時間,苗頤體內的母蠱受到巨大的攻擊,完全老實了下來,苗頤所受的痛苦也在這一瞬間消失無形。
  但就在衛景風轉移能量的同時,他自己體內的子蠱猶如獲得了新生,看見了勝利的曙光,似乎發出了興奮的咆哮,揮舞那雙鋒利的觸角,更加肆意瘋狂的對能量減少了許多的氣囊進行最後的衝擊。
  「噗!」
  無形的氣囊猶如實質般存在一樣被子蠱的鋒利觸角劃破了兩道口子,而衛景風心頭猶如被驚雷所擊中,張嘴哇地一聲噴出一口濃濃的鮮血。
  「我命休矣!」
  衛景風腦海中產生最後的念頭,正待迎接死亡的降臨,情況卻再次發生突變。
  隱隱間,一股全新的能量落入了衛景風敏感的感應意識中,衛景風豁然睜開雙眼,敏感的察覺到這股氣息來自苗頤體內。
  原來,當衛景風將大部分能量注入苗頤體內攻擊她體內的母蠱的時候,苗頤體內的巨闕穴竟然被他強行衝開,而且附近幾處重要穴位也完全開啟,在衛景風體內玄天九訣的引導下,苗頤這幾處剛剛開啟的穴位竟然引導出了一股能量。
  這一發現,令衛景風精神為之一振,求生的本能驅使他馬上引導著苗頤體能的能量進入自己體內,瞬間,一股淡淡的越來越強的能量將即將衝破的氣囊再次包裹住,一層一層加固,險些衝破禁錮的子蠱再次被強大的氣機鎖定,發出不甘的怒吼與咆哮。
  衛景風精神大振,此刻他已看到了勝利的希望,而且感應到隨著苗頤體內那幾處穴道所引導的能量的不斷增加,自己體內的氣息也似乎受到影響,越來越純厚,頓時間,子母雙蠱再次被完全控制住,它們的反擊也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但相對衛景風內息增加的能量來說,它們的強烈反擊對衛景風所造成的損害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大。
  很快,衛景風驚奇的發現,子母雙蠱那本就比鮮血還紅的身子更加的紅亮起來,由紅變成了紫色。
  漸漸的,在自己內息的不斷壓搾下,兩隻蠱蟲再由紫色變成了烏黑……
  彭……
  彭……
  心靈深處,兩個無聲的爆破猶如悶雷一般衝擊向二人的心靈。瞬間,那兩隻烏黑的蠱蟲化為烏黑的血水一般,完全從衛景風所形成的氣囊禁錮中溢出,它們竟不受那強大氣囊的控制,猶如無形無實質的存在,瞬間從巨闕穴向著人體四周的奇經八脈蔓延開。
  一種熟悉的感覺傳入腦海,衛景風心中又驚又喜,喜的是子母雙蠱終於被自己煉化,驚的是這子母雙蠱被煉化之後所形成的能量竟然如此渾厚而純正,這股能量從巨闕穴開始想自己兩人體內的奇經八脈衝擊,感覺就像上次與唐家那高手對戰時被對方內勁侵入體內一樣,因此衛景風不敢絲毫大意,馬上默守神識,體內玄天九訣功法與穴道修煉功法同時運行,不斷引導那股蠱蟲爆破後形成的能量,漸漸將之控制住,而且順著它們的流向不斷引導著它們對自己體內還沒有達到覺醒狀態的穴道進行瘋狂的衝擊。
  蠱蟲爆破之後,強大的足以媲美武師中期強者的能量從巨闕穴開始向四周蔓延,能量也隨著不斷的蔓延與流動漸漸削弱,但在心臟部位附近的能量卻是最強的。在衛景風刻意的引導下,自身能量與這股蠱蟲爆破後的能量漸漸融合,主要對心臟附近的穴位進行著衝擊洗禮。
  在子母雙蠱爆破之後,衛景風和苗頤兩人的身子便完全分開了,苗頤受到巨大能量的衝擊,當場便暈了過去,但體內母蠱所爆破的能量卻自主的順著她體內經脈流走,漸漸的完全潛伏在她週身穴道和經脈之中。
  至於衛景風,他完全不知道苗頤的變化,但他知道,蠱蟲爆破之後雖然產生了巨大的能連,但對人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此他並不用分神擔心苗頤的情況。
  此刻的衛景風已經全神貫注的融入到了修煉之中,可以說蠱蟲爆發出的能量強度超出了他的想像,但他更知道這是一次今後再也不會擁有的奇遇,他必須將這股能量完全融合,並引導著他們對自身穴道再次進行衝擊洗禮,像這種提升的機會實在少見,他又豈能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0 23:48
第074章 金身不滅的完美軀體
  衛景風與苗頤兩人在房間解蠱,這一解就一個下午。
  晚上吃飯的時候,兩人都還沒從房間出來,苗魁夫婦馬上猜測出衛景風可能不是在解除蠱毒,而是想要煉化蠱毒,衛青不知其中緣由,追問之下才明白了大概,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身旁的苗一清早上得到衛景風傳授的穴道修煉功法後嘗試了一下,受益匪淺,對衛景風更加感激,此刻聽說他要煉化蠱毒,不禁皺起眉頭道:「頤兒也是胡鬧,怎能讓衛三公子冒這麼大的風險!」苗魁夫婦聞言,不敢多說,其實他們何嘗不擔心苗頤的安危,只是現在也不好多說什麼。
  衛青見苗一清作為苗家家主都皺起了眉頭,更覺得衛景風可能在冒很大的險,想到老爺子對他的喜愛以及其中的重重緣由,忙道:「危險性這麼大,難道就沒有補救的辦法?」
  苗一清搖了搖頭,沉聲道:「只有靠他們自己,因為同心蠱是心意相通的,想要煉化,只有他們兩人同時進行,可是頤兒從小沒有練過武,她根本不可能煉化蠱毒,看來是衛三公子想以一人之力同時煉化兩人的蠱毒,只是這蠱蟲煉化一隻便需要達到武師的內勁修為,我觀察衛三公子,他修為雖然達到了武師中期階段,可想要將能量分成兩股同時煉化他和頤兒頭體內的子母蠱蟲,這實在太冒險了,要知道那同心蠱跟隨頤兒已經二十四個年頭,隨著年齡的增長,蠱蟲的能量也越來越大,只怕武師初期的內勁控制不住一隻蠱蟲在死亡前的瘋狂反噬啊。」
  衛青心頭一沉,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若失敗,是否只有死路一條?」
  他當然知道,如果還有補救的辦法,苗一清此時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就算他袖手旁觀,苗頤的父母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女兒死去,因此他並不開口求救,而是詢問到底還有沒有法子在煉化蠱蟲失敗之後解救兩人。
  苗一清皺起眉頭,沉吟了半晌,點頭道:「有,但只能保全他們的性命,可是他們一身經脈會受到巨大的損害,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就算不成為植物人,可能也會癱瘓一些部位。」
  衛青深深吸了口氣,目光死死的盯著苗頤那緊閉的閨房房門,「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這小子,形勢為何總是如此魯莽,罷了,要死要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已下了決定,如果真的煉化失敗,也不救人,與其癱瘓一生,或者做一輩子的植物人,還不如讓他們死了得好,至少死了會痛快一點,是一種解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等待的人心兒已經揪在一處,他們比裡面的人更加緊張,晚宴很豐盛,早就準備好了,但大家都沒有一點去吃飯的心思,都緊緊的守候在房門口,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的心反而漸漸的放下了,因為根據苗一清的判斷,既然過去了這麼久,就說明衛景風能夠控制住蠱蟲的反噬,只要堅持下去,最多兩個小時,蠱蟲便會完全被煉化。
  大家的心情因為苗一清的解釋而好了一點,但在衛景風和苗頤安全出來之前,他們的心始終還是提著的,無法完全放下,就連苗一清自己也一樣,畢竟煉化蠱蟲的時候實在太危險,稍有一點鬆懈便可能被蠱蟲抓住機會反噬,因此在沒有確定蠱蟲被煉化掉之前,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畢竟衛景風的能量並沒有達到完全可以壓制住子母雙蠱能量的強度。
  十點一刻,苗頤閨房的房門終於在嘎呀聲中被拉開,眾人心頭大喜,抬頭望去,便見衛景風和苗頤雙雙站在門口,雖是夜晚,可在這一瞬間,眾人只覺得這一對兒女身上散發出一種異樣的光彩,苗頤光彩奪目,臉上本有的那一點點憔悴神色完全消失,美艷不可方物,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撲朔撲朔的閃爍著,格外動人。
  衛景風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那雙眸子中偶爾閃過的一絲精光卻讓幾人看的心頭暗驚,他們知道,相對於苗頤表現出來的變化,衛景風的變化是在內在,此刻的苗一清用強大的氣機感應衛景風,卻發現他體內似乎沒有任何能量隱藏,就如同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一樣,這讓他吃驚不已,怎麼也沒想到衛景風只是融合了一隻蠱蟲的能量便得到如此巨大的突破,他雖然確定衛景風的修為還沒有達到武尊的境界,可是衛景風卻能逃脫他的氣機窺視,這足以證明衛景風體內修煉的能量與內勁的不同,心中吃驚之餘,也對衛景風傳授自己的那套功法更充滿了信心。
  衛青走過去,上下看了衛景風一眼,來了個擁抱,笑道:「祝賀你,這次沒死成,今後也就沒那麼容易死了。」
  衛景風感受得到他對自己的關心出於真心,也不禁有些感動,哈哈大笑了幾聲,看向眾人道:「讓各位擔心了,抱歉抱歉。」
  苗一清也回過神來,哈哈笑道:「沒事就好,走吧,大家肚子早就餓扁了,衛三公子修為大進,值得慶賀啊,今天不醉不歸。」
  衛景風雙眼迸射出兩道犀利光芒,大聲笑道:「好,不醉不歸。」
  苗魁夫婦在一旁看的暗自心驚,雖然衛景風給大家的視覺上沒有任何變化,但現在的衛景風,神態舉止,以及說話的語氣,已經與先前大大的不同,現在的衛景風,言行舉止隨意而灑脫,但卻又是如此的自信與自然,從氣質上,似乎有了一個兌變,一種量變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的質變!沒有人看透衛景風融合同心蠱能量之後的變化,就算是苗一清這樣的強者都不能。
  席間,衛景風談笑自若,每每扯出一些話題,逗得連苗一清這等人都忍不住莞爾發笑,氣氛顯得很是融洽,賓主盡歡,直到凌晨一點,這頓晚宴才真正結束。兄弟兩人返回房間,澡也懶得去洗,直接倒在床上,衛青在京城混跡慣了,酒量比苗一清之輩還要大,只喝了個七成醉,躺在床上笑道:「小子,你這命可真大啊,不過明天你可得跟我去京城,老爺子再三叮囑,一定要將你托去京城,讓你去蘇家負荊請罪。」
  衛景風喝的可能是最多的,但大部分酒精被他強行煉化掉,通過下午數個時辰的煉化,他不但完全融合了蠱蟲爆破後的強大能量,而且借勢將心臟部位幾處對人體至關重要的穴位衝開,達到了覺醒階段,現在他體內覺醒的穴道已經達到五十三個,而達到導力境界的,就已經有二十四個之多。
  可以說這次煉化蠱蟲,雖然差點丟掉了小命,但所得到的收貨卻是巨大的,他敢肯定,自己的修為已經達到武者中的武尊初期境界,但真正達到這樣的境界與否,他還無法完全確定,畢竟他沒有與武尊初期的境界交過手,無法相迎的給自己的修為作出精確的判斷與定位。
  按照自己的苦練,衛景風要達到現在這等境界,至少還需要三個月甚至半年的時間,但這次煉化蠱蟲的能量之後順勢而修煉,衝破了身體將近六分之一的穴道,這樣的提升實在超出衛景風的預料,可以說,這次來苗疆之行,雖然看似魯莽,而且也冒了很大的風險,更受了一些窩囊氣,但所得到的收貨也是巨大的,對他將來的修煉道路起到了一個巨大的推動最用。
  聽著衛青的叮囑,衛景風有些無奈,但他知道,老爺子的決定是對的,自己就算不願意,也得去一趟京城做解釋,就算雙方知道他是為女人而來苗疆,但這面子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我想先去東洲市,去了那邊再去京城,也不會耽誤太久。」
  衛景風想了想,這次自己做的事情對蘇家來說的確很過分,蘇老爺子就算看在二叔公的份上也會對自己有所看法的,自己還是想辦法先看看如何讓蘇家老爺子消消氣才行,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蘇烈,因為蘇烈是蘇家人的一塊心病,蘇烈的眼睛如果好了,這便是個大功,自己現在的修為得到巨大提升,按照衛天行五百年後的記憶,應該可以對蘇烈進行外力的輔助治療,雖然功力還稍微欠缺,但蘇烈自己就是個天才,近一個月的修煉這小子自己也有很大的進步,如果再加上他的幫助,可能有機會治療好蘇烈的眼睛。
  「呃,去東洲市幹什麼?你小子就別拖延了,遲早都得上斷頭台。」
  衛青打了個酒嗝,以為衛景風膽怯,又笑道:「嘿嘿,你放心,蘇家老爺子喜歡你著呢,雖然這次會生氣,但也不會將你怎麼樣的,畢竟你是他親自指定的孫女婿,他是不會太為難你的。」
  衛景風見他醉醺醺的幾乎要睡著了,也懶得給他解釋,說道:「睡覺,明天再說。」
  次日一早,衛青和衛景風兄弟兩人便離開了苗寨,離別時,免不了依依惜別之情,苗頤一直將兩人送到了進入苗家古宅的入口,也就是那塊大石所在的高峰處。衛青識趣的先走了,說是在外邊等著,孤峰上,衛景風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美人兒,忍不住伸手要去抱她親她,卻被她婉言拒絕,巧妙的躲了過去。
  苗頤抬眼嗔怪的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亂來,在你心裡,便只有女色,只有苗頤的肉體,沒有一點點情愛嗎?」
  衛景風神色一緊,尷尬的笑了笑:「若對你無情無義,我又何必孤身前來營救?」
  苗頤見他有些激動,她剛剛也只是故意這樣說,衛景風對她的情義,她又豈能不知道,為了自己,這個風流*的男人竟然不遠千里前來,更不惜頂著蘇衛兩個家族的巨大壓力,這樣的恩情,就算明知道他心裡對自己的愛沒有自己對他的深,也足以讓她感動。
  如蔥般白皙的手指擋在了男人的嘴唇邊,苗頤輕聲道:「我知道你的情義,苗頤能有你這一次孤身營救,就足夠了,你……你要好好待蘇小姐,一切以大局為重,至於你我,便看緣分吧,不過你放心,苗頤心中,再容不下別的男人。」
  微風吹過,擾亂了美人臉龐的髮絲,苗女的多情,深深讓衛景風震撼,只是許多話,放在心裡便可,不用說出來,她也能明白。
  深深吸了口氣,衛景風點了點頭,他知道,想要改變一切,想要讓這癡情的苗女留在自己身邊,他所需要的是不斷的提升,需要的是像五百年後的衛天行一樣,成為這個世界的巔峰強者,只有絕對的巔峰強者,才足以令所有反對你決定的人乖乖的閉上嘴巴。
  沒實力就不要裝Bi,實力決定一切!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毅然轉身,手臂卻被輕輕拉住,回首之時,唇邊傳來女兒家的獨特幽香。
  「勿忘我!」
  輕言的叮囑,迴盪在耳邊,當衛景風想要伸手去摟抱她狠狠的親吻一翻之時,苗頤卻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輕快的閃入入口,只留下一陣輕快的美妙笑聲。
  看著伊人漸漸消失在入口深處,衛景風深深吸了口氣,嘴角浮出自信無比的笑容,輕輕念道:「等我。」說完,大手一揮,憑一手之力頂在那巨大的石頭之上,便聽一陣輕快的摩擦聲響,大石將入口堵死,不留任何痕跡。
  …………
  苗疆之行,雖處處凶險,雖受了不少的氣,但收貨也是巨大的,衛景風與衛青兩人平靜的離開了苗疆,將郭野的馬自達托人送回東洲之後,兩人便乘飛機趕回東洲市。
  下午五點三十七分,走出東洲市機場,衛景風看著衛青道:「還是第一次來東洲市吧。」
  衛青聞言點了點頭:「第一次來,既然來了,還是得給伯父準備點禮物的,先帶我去逛逛吧。」
  衛景風聽了哈哈大笑:「什麼都不缺,買了也是浪費,你就別矯情了。」
  衛青嘿嘿一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不過早就聽說東洲市盛產美女,嘿嘿,你小子可是花叢高手,晚上得好好招待大哥啊,否則去了京城,沒人幫你。」
  衛景風見他雙眼冒出精光,知道這傢伙幾天沒見女人就想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咱們口味不同,我只找少女處*女,你卻要妙齡少*婦,我可幫不上忙哦。」
  衛青聽了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你小子介紹的我還不放心要,你只管說些好場所就行,至於女人嘛,哥哥自己能解決,這就不麻煩你了。」
  衛景風點點頭,想到自己回來的主要目的能否治好蘇烈的眼睛,於是道:「我讓我一個兄弟陪你,那小子愛好廣泛,處*女熟.女通殺,他最近知道的應該比我多,讓他帶你。」
  衛青聽了連連點頭,說是有道友就好,免得寂寞,突然又聽出衛景風的弦外之音,懷疑的看著他道:「你小子憋了幾天,難道不去開葷?」言語中儘是懷疑的語氣,那眼神似乎就在說,這世上還有不吃骨頭的狗,不拱白菜的豬?衛景風懶得理會這個只怕與以前的自己有得一拼的好色堂兄,大步向前面走去。
  帶著衛青直奔郭野的別墅,別墅中,郭野那小子不在,蘇烈說郭野去上課了,挺認真的,衛景風卻知道這小子只怕是趁自己不在耐不住寂寞便去偷腥了,洗澡換了身衣服,衛景風給大哥衛濤打了個電話,畢竟大哥以前在京城與衛青關係很鐵,兩人據說以前一起進的特種少年班,不僅是堂兄弟,還是生死哥們兒。衛濤很快就開著警車趕了過來,與衛青相互給了對方一拳,說起這次的苗寨之行,衛濤也暗自捏了把冷汗,不斷教訓衛景風,讓他今後辦事之前先多考慮,然後見衛景風有事,他便帶著衛青離開了,說什麼也要好好的招待一下很久沒見的好兄弟,這樣反而給衛景風省了不少麻煩,不用再安排郭野招呼這個只好少*婦的堂哥了。
  衛濤和衛青兩人走後,衛景風與蘇烈來到健身室,仔細給蘇烈檢查了一翻,發下他眼睛周圍的穴道都沒有任何覺醒的跡象,不但如此,讓衛景風奇怪的是,被他斷定為修煉穴道功法天才的蘇烈修煉了快一個月時間,但身上竟然沒有一處穴道有覺醒的跡象,這讓他鬱悶不已,仔細詢問蘇烈的修煉方法,也沒有任何差錯,可他為何進步速度如此之慢呢,這讓衛景風大是費解。
  蘇烈完全不知自己的狀況,自從修煉衛景風傳授的穴道功法之後,他只覺得自己全身舒服無比,而且對周圍事物的感應似乎更加強烈了,但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變化,就連辛苦鍛煉一個月的肉身強度,也只是與普通人一樣有所進步提升,倒並沒有像郭野和衛景風那樣進步神速。雖然如此,蘇烈對衛景風還是充滿信心的,他相信衛景風這套功法肯定有效,只是沒這麼容易修煉罷了,自己還沒入門,一旦入門,將來肯定會有所突破的。
  衛景風放下心中的疑惑,微微皺著眉頭道:「你感覺身上有那些穴位有覺醒的跡象了嗎?」
  蘇烈搖搖頭,道:「沒有特別的穴位啊,你讓我將主要目標放在眼眶附近的四白穴、睛明穴、風池穴、攢竹穴以及百會穴這五個重要穴位上,可是它們依然沒有明顯的變化。」說到這裡,蘇烈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起來:「不過我知道小姨夫這法子很有用,以前每個月眼睛都會疼一次,可這個月過去了都還沒疼痛過呢,而且我覺得眼前那白茫茫的一片似乎越來越清晰了呢。」
  「哦?」衛景風聽了眼睛一亮,忙道:「你眼睛現在不疼了,而且也越來越明亮了?」
  蘇烈肯定的點了點頭,高興道:「是的,我相信這樣下去,一年之後一定能夠看見的。」
  衛景風見他對自己充滿了信任,忙道:「當然,小姨夫怎麼會騙你呢。」說著,繼續道:「來,讓我給你檢查一下,最近小姨夫有所突破,看看能否輔助你將眼睛那幾處穴道打開。」
  蘇烈聞言精神一振:「真的,那你快檢查吧,我早想能姨夫了。」衛景風看著他臉上流露出的無限期待的神色,心裡也有些酸酸的,這孩子,受了十五年的苦,也該夠了。
  心裡更加堅定,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治好他的眼睛。兩人盤腿而坐,衛景風體內強大的氣息迅速灌注入蘇烈體內,在他體內各處穴道和經脈處探視了一翻,發現他體內所有穴道都非常活躍,穴道內蘊含的力量相對自己和郭野來說雖然還很弱小,但衛景風發現這些力量竟然非常純淨,似乎沒有一絲的雜質,他心頭一震,再次檢查了一遍,終於明白蘇烈修煉了一個月卻為何不見一處穴道出現覺醒狀態的原因了。
  原來他的身體潛能實在太巨大了,而且身子的各個部位和穴道的發展與進化達到了一種完美的平衡狀態,正因為如此,蘇烈在修煉穴道功法的時候,對週身穴道的作用也就形成了一個平衡,這樣一來,蘇烈在修煉穴道功法的進度上要比所有人都慢上很多,可是一旦他突破一層境界,身體上所有的穴道便會同時提升一個境界。
  也就是說,別人修煉穴道功法時是按照不同的穴道覺醒時間的先後而各自不同的成長,可以說各處穴位的修煉速度參差不齊,包括衛景風自己,也是一樣,但蘇烈卻不同,他的修煉是平衡的,是非常完美的,一旦有一個穴位突破,那他體內的所有穴位都會隨之突破提升,共同進退。
  衛景風壓下心中的震驚,他幾乎想瘋狂的大叫,因為他終於發現了一個完全可以達到穴道功法最完美境界的身體!
  蘇烈的身體,實在太完美了,雖然在修煉的道路上會比別人都慢上很多,但一旦他達到歸元境界,所蘊含的力量將是別人無法媲美的,而且到後期的修煉速度,也將比別人快的多,最重要的是,他全身穴道的平衡,決定了他一旦突破第二層覺醒階段,就注定將來能夠達到真正的金身不滅的境界。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0 23:48
第075章 碰了一下,再摸一下
  就算是五百年後,人類身體機能以及潛能得到很好的開發與進化,但想要找出一個身體各項潛能發展如此平衡的身體,實在是億萬中挑很難遇上,可是衛景風沒想到蘇烈是身體狀態竟然如此完美。
  強壓下心中的震驚,衛景風並不準備現在告訴蘇烈這些事情,他需要蘇烈自己慢慢的修煉,等他達到一定的強度後,自己再告訴他,激勵他更快速的成長。
  強大的能量探視過蘇烈身體的穴道之後,衛景風還是將精力集中在他眼眶四周的那幾大要穴上,因為這裡才是他能否恢復光明的根本所在,只要他這幾處先天封閉堵塞的穴道被打通,達到覺醒狀態,那麼他的視神經系統就能夠恢復應有的功能,從而讓他視力得到恢復。
  「蘇烈,你按照修煉功法運行,將我灌注入你體內的氣息引導向四白穴、睛明穴、風池穴、攢竹穴以及百會穴這五個重要穴位上,咱們以他們為主要目標進行衝擊,看看能否先打開這幾處穴道。」
  衛景風主意已定,交代著蘇烈一些注意事項,然後按照所說的方法運轉功法,體內龐大的能量頓時全部向著蘇烈雙眼四周的重要穴位衝擊過去。
  在巨大的能量衝擊下,蘇烈只覺得雙眼四周非常溫熱,而且熱量越來越高,漸漸的,眼眶四周似乎出現了血紅色,眼前那本來模糊的乳白色景象漸漸轉變成了血色,然後又變成模糊的乳白色,如此轉換交替,不知過了多久,他眼前的血紅色和乳白色漸漸融合與相互稀釋,最後,眼前成了一片淡淡的模糊景象,似乎有光亮,但又什麼都沒有。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烈眼前的景像已經停了下來,不再變幻,而他全身穴道變得溫熱無比,在衛景風強大的內息衝擊下,他感覺舒服無比,全身就似被舒服的按摩著一般,幾乎讓他舒服的沉睡過去。
  末了,衛景風遺憾的收回所有能量,蘇烈也從昏昏欲睡中清醒過來,臉上也帶著些許沒落的神色,微微抬頭,突然驚叫了一聲。
  衛景風心頭一驚,他本因這次衝擊失敗而有些遺憾,突然看見蘇烈望著自己驚呼了一聲,心頭一緊,忙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蘇烈聽了連忙搖頭,臉上露出激動無比的神色,也不回答,而是伸出他自己的雙手,然後在眼前不斷晃動,之後驚喜的叫道:「我……我看見影子了……」
  衛景風心兒都提到了嗓門上,以為他會說看得見了,沒想到竟然說看得見影子,心裡一陣失落之後,馬上又高興起來,忙問道:「看得見影子了?看看這是什麼?」
  衛景風伸出手掌,做了個V字形,期待的望著蘇烈。蘇烈雙眼緊緊的盯著他的手勢,看了一會,搖頭道:「不認識。」
  衛景風心頭一沉,暗道難道自己對他那幾處穴道的按摩反而損害了他的雙眼,讓他產生了幻覺?正擔心著,卻見蘇烈伸出他自己的手,也做了一個同樣的V字手勢,道:「是這個。」
  衛景風頓時鬆了口氣,只聽蘇烈道:「小姨夫,這是手勢嗎?手勢中的二嗎?」
  衛景風聽的突然鼻子一酸,看著蘇烈那激動的樣子,他心中默默歎息,這孩子從小雙目失明,從來就沒見過任何東西,現在還只能看見手的影子便如此好奇,將來真的能看見這個花花世界了,可能會驚喜的又叫又跳吧。
  蘇烈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雙手在眼前不斷晃動,看著眼前淡紅色的模糊影子,他高興的嘿嘿傻笑了一陣,過了許久才漸漸平靜下來,突然對衛景風恭敬的磕了幾個頭,衛景風忙將他扶起,沉聲道:「傻孩子,你都叫我小姨夫了,又何必這樣謝我,只要你努力用功,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復光明的。」
  蘇烈卻微微紅著眼睛,努力的點著頭,但卻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反而道:「我知道小姨夫對小姨不滿意,可是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姨夫,無論小姨他們有多看不起你,我知道小姨夫其實是最厲害的人。」
  衛景風聽了哈哈大笑,摸了摸他的腦袋,搖頭道:「你這小子,我和你小姨的事,你就別*心了,好好用功修煉。」
  蘇烈努力的點著頭,他現在是真正的看到了視力康復的希望,現在能看見模糊的影子,就意味著自己的視力距離恢復邁進了一大步,他現在已經完全堅信,只要努力下去,自己很快就能看到這個世界,看到父母以及爺爺還有其他所有關心他的人。
  晚上八點多,野人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高麗今天的生日,讓衛景風過去。
  衛景風想想今天反正無事,而且明天還得去京城向蘇家賠罪,感覺心裡有些憋屈,今天就好好放鬆一下,玩一下,於是便點頭答應了,郭野說了個地址,衛景風掛斷電話看向蘇烈,蘇烈似是知道他的意思,忙搖頭道:「我不去那些地方,爺爺他們交代過,除了對治療眼睛有幫助的東西,我什麼都不要和你學。」
  衛景風聽的額頭冒出汗來,嘿嘿笑道:「你爺爺就這麼不放心我?你太爺爺都沒看不起我,你爺爺倒先叮囑你別學我了,看來我在你們蘇家人眼中,的確沒什麼好印象啊。」
  蘇烈呵呵傻笑,說道:「其實我知道小姨夫是最好的,可是我眼睛不方便,去了只會給小姨夫添麻煩。」
  衛景風看著他誠實的模樣,心裡感歎一聲,他又豈能不知道蘇烈心裡也很想去呢,只是因為雙眼失明,所以很多時候不方便,一來不想給自己添麻煩,二來他心裡其實有種深深的自卑,畢竟看不見光明的人,無論外表多麼堅強,他們的世界永遠都只有黑暗,這會讓他們對這個世界產生旁人無法想像的一種恐懼,所以他們拒絕一切交際,拒絕一切大型的活動,因為相對於那些熱鬧場地,他們更喜歡安靜和孤獨。
  一個人走出郭野的別墅,開著小車離開別墅區,衛景風因為蘇烈而心情略顯糟糕,他想到了人們嘗掛在嘴邊的話,幸福是什麼?
  或許大多數人都知道幸福的真諦,都會說幸福就是平淡平凡且平安的生活,可是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甘於平淡和平凡?
  而對於蘇烈來說,幸福是什麼?
  他出生在那樣的大家族,從小錦衣玉食,榮華富貴,自然享受不盡,受盡呵護,可是對他來說,他最大的幸福只是希望能夠睜開雙眼,能夠看見那些愛他的人的模樣,能夠看看這個對他來說一直只是個虛幻和黑暗的花花世界。
  我的幸福是什麼?
  衛景風心中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疑惑。
  從五百年後的衛天行,到現在的衛景風,自己究竟需要什麼,追求的是什麼?
  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幸福是什麼?
  車子到了夜不歸夜總會,衛景風眉間的疑惑已經散去,他已經知道他所需要的幸福是什麼。
  登臨絕頂,俯視眾生!
  衛景風來到三樓貴賓區,推開一個包廂的大門,偌大的豪華包廂中,十多個年輕男女正在鬥酒K歌,郭野那略顯肥胖的身軀正擠在高麗身邊。
  今天的高麗明艷動人,作為壽星,她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的,特別是脖子上掛著的一串鑽石項鏈,雖然不貴,但也得好幾百萬,而且這是野人諸多寶貝中的一件珍品,藍色的寶石將主人襯托的更加美艷動人。
  看來這死胖子對高麗還是有點情義的,否則他豈能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她。
  衛景風雙眼從兩位主角身上移開,便發現包廂中在座的另外十幾個人,大都是年輕女子,但也有兩三個男子,他們看上去不像學生,更像上班族。衛景風知道,高麗是去年畢業的,托郭野的關係在郭家企業的一個重要部門當經理,這些人應該都是她的同事或者玩的較好的朋友吧。
  衛景風目光所及,突然心頭一跳,該死,自己怎麼忘了她。
  角落中,穿著一身白色衣服顯得非常清麗但卻最為樸實的江小月正靜靜的坐在那裡,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手裡拿著一些零食,靜靜的坐著,很安靜。
  四目相對,女人眼中深處閃過一絲驚慌,然後馬上移開了目光,但衛景風也不好受,他只覺得女人這種眼神是最讓人招架不住的,心頭暗罵了自己一聲,怎麼就沒想到高麗和她的關係,既然是高麗的生日,她肯定也會當場。
  走過去,坐在郭野身邊,衛景風神色鎮定,心裡也放下了,既然來了,就別管那麼多。「生日快樂!」
  衛景風遞給高麗一個禮品盒,微笑著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高麗嘴上說了聲謝謝,高興的接過禮物,目光看了江小月一眼,又看了看衛景風,最後值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卻死死的盯在郭野臉上。
  郭野有些吃不消了,嘿嘿一笑,忙大聲道:「來,各位高麗的同事好友,這是我鐵哥們兒,衛景風,嘿嘿,你們剛剛不是叫囂著要放倒我嗎?我兄弟來了,有我兄弟在,你們兩三個男人再加七八個女人,我和景風放倒你們那是小菜一碟啊。」
  郭野說著,沖衛景風擠了擠那雙本就不怎麼大的眼睛。衛景風心中大叫後悔,又被這小子給框了,原來是高麗這些朋友想在酒桌上放倒他,他怕一個人招架不住就將自己叫來助威。心裡雖然暗叫後悔,但既然來了,兄弟的面子和場面自己還是得幫忙撐起來的,於是端起身前桌上的酒杯,看了看道:「這誰的杯子?」
  郭野在一旁道:「我的。」
  衛景風聞言一飲而盡,將空杯子倒過來向眾人晃了晃:「今天我兄弟的老婆過生日,你們也不能這麼欺負咱兄弟啊,沒準待會兒我兄弟兩口子還有什麼特殊活動呢,這麼點眼裡勁兒都沒有?」
  他這一來,對方眾人就不幹了,特別是那三四個男同志,馬上叫囂起來,「他們有什麼活動是他們的事,如果到最後郭野還撐的住,要幹什麼都由他去,但他真想幹點什麼,嘿嘿,得看他到時候還能不能爬的起來。」
  雙方這一對上,馬上在酒桌上殺了起來,對面那四個男的酒量的確不錯,每人與衛景風乾了三杯白的都一點事兒都沒有,看的衛景風暗暗咋舌,他以前酒量就很強,現在體質好了,加上默默運轉內息,將肚子裡面的酒馬上控制住,可以說所有的酒水只在他體內過了一遍,根本不可能傷到他的身子。
  暗中問了高麗一聲,衛景風暗自苦笑,原來這幾個男人有兩三個是銷售部的,這些搞銷售的傢伙,上酒桌是家常便飯,而且那些女的也不容易對付,很多女人的酒量比男人還猛,衛景風暗自慶幸,如果真要硬抗,自己和郭野兩人今天只怕真得被人抬出去。
  江小月安靜的坐在一旁,她只是開始與大家一起乾了一杯,之後便紅潤著臉坐在一邊,看著被圍攻的衛景風和郭野,心裡一陣黯然。或許,他已經真的忘記自己了,正如他說的,兩人從此之後,不再有任何瓜葛。
  只是,這麼多天過去,自己腦海中怎麼都無法抹去那一段回憶,這個男人的好與壞,對她來說竟然都是這麼值得回憶的。衛景風談笑自若,有酒來他就喝,來者不拒,漸漸的,體內裝的酒水多了起來,就算運功壓著,那濃濃的酒氣也冒了上來。
  感受著一直默默注視自己的那雙似幽怨又溫柔的眼眸,衛景風心裡苦澀,見身旁的郭野因為高興而強行與對方拼酒力已經開始有了四五分醉意,他也懶得專門壓制酒精,放開喝了起來。
  江小月默默起身,走了出去,自始至終,那個男人都沒再好好瞧過自己,或許,自己是該將他徹底遺忘了吧。
  從洗手間出來,江小月腦袋裡還在糾結著到底該不該忘掉那個男人,突然身子被撞了一下,她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草你媽的,沒長眼睛啊……呃……原來是個美人兒……」
  江小月這才抬頭看了與自己發生碰撞的對手,只見對方是個體魄絲毫不下於郭野的胖子,這人帶著一身的酒氣,瞇著雙眼,看著她的時候渾濁的雙眼竟然射出兩道精光,肥碩的臉上更帶著Yin褻笑容。
  「碰了一下,再摸一下。」
  胖子明顯喝醉了,伸手就往江小月臉上摸了過去。江小月嚇了一跳,慌忙向後閃退,匆匆從這人身旁擦過,她不想與這人計較。
  「咿,別……別走啊……」
  胖子一把摸空,迷糊著雙眼馬上跟著江小月而來,雙手微微伸開,似乎想要將江小月一把抱住,看上去很是滑稽。
  「咿,那不是德哥嗎?哈哈哈,呀的德哥真牛,去上廁所竟然遇上個美女了。」
  就在衛景風等人所呆的包廂對面的包廂中,這包廂的房門是打開的,裡面坐著二十多人,其中一半是年輕男子,另外一半則是陪酒的小姐,當看見江小月被那胖子追著進入對面包廂之後,這邊包廂中的年輕人哈哈笑了起來。
  看著江小月驚慌失措的從外面匆匆跑進來,正在拼酒且大都有了七八分醉意的眾人愣了一下,接著便看見一個胖子張開雙手作勢要摟江小月的腰,嘴裡還發出Yin.蕩的笑聲:「美人兒別跑,哥哥會溫柔的……」
  包廂中眾人一愣,隨即酒醒了一分,明白了發生什麼事。
  高麗驚呼一聲,忙站起來將江小月拉在身後,厲聲對那胖子道:「你幹什麼?給我滾出去!」
  胖子沒想到眼前突然多了個高挑的人影,瞇著眼睛抬頭一看,雙眼更加明亮起來:「吆,又……又多了個美人兒……」
  到這時,他雙眼向四下望去,看見了包廂中的男女,但此時他眼中之後那些穿著非常時尚性感的女人們,雙眼冒出Yin光來:「嘿……嘿嘿……美人兒還真多,我到天堂了……」
  「砰……」
  酒水四濺,玻璃碎渣也濺落一地。
  那胖子腦袋一沉,劇烈的刺痛瞬間讓他的酒醒了幾分,伸手一摸,頭頂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頓時火氣,他眼睛也敏銳,竟然一眼就找出了兇手,見是個比自己稍微瘦了點的小胖子,嘴裡怒罵了一聲:「草你媽的,老子你也敢打!」
  話音還沒落,他動作乾淨利落的抓起桌子上的一個酒瓶便對這郭野的腦袋磕了過去。
  郭野嘿嘿笑了起來,在東洲市,還每人敢在他和衛三面前如此囂張,這胖子不知道是誰,但他絕對是喝多了,竟撞在他和衛三的槍口上,算起來也很久沒惹事打架了,今天正好熱熱身。
  郭野一拳砸出,直接砸碎了堅固的酒瓶,酒水和碎渣飛濺中,抬腿一腳,利落的題在那胖子身上。
  這胖子也是個好手,但卻沒想到郭野的動作比他還快,小腹上被踏了一腳,身子登登登的連續向後倒退,碰翻了桌子上的許多酒水,但見郭野再次一腳踩來,這胖子大喝一聲,知道遇上硬茬了,迅速向郭野反踢了一腳,阻住郭野進攻趨勢之後便向外面跑去,口中大叫道:「兄弟們,工作了……」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0 23:49

第076章 隨便抽幾十個耳光,這事就這麼算了
  那胖子嚎叫著衝出了包廂,剛到走廊上,對面包廂中那十來個年輕人便紛紛衝了出來,叫囂道:「德哥,誰他媽這麼大膽子敢動您,兄弟們這就廢了他。」
  「裡面一個死胖子,媽的,給老子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還有,裡面有兩個漂亮妞兒,別傷著了,老子今晚雙飛……」
  「嘿嘿嘿……」
  一陣Yin笑傳開,那十多人一起衝到了這邊包廂,看見郭野之後,二話不說,紛紛掄起拳頭或者提著酒瓶往郭野身上招呼。
  包廂中高麗的那些同事和朋友酒完全被嚇醒了,當郭野打人的時候他們還有些迷糊,但此刻,看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衝入包廂,他們完全驚醒過來,女人們尖叫著紛紛躲開,那幾個男子也顯然沒見過這等陣仗,但他們還算有點義氣,竟沒躲閃,反而紛紛提著酒瓶站在郭野背後。
  房間中,唯一保持鎮定的就只剩下衛景風了,他瞇著雙眼,打了個酒嗝,沖郭野笑了笑。
  郭野嘿嘿邪笑,身子掄圓了在對方十多人衝向他的時候不退反進,生生進入對方人群中,強悍的身軀直接撞倒兩個,拳腳同時出動,對方都只是些經常打架的角色,雖然動作比較敏捷,也比較會打,但相對郭野這個由特種部隊出來並且最近勢力大大提升的專業搏擊高手來說,那十多個混混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僅僅二十秒,氣勢洶洶闖入包間的十一個年輕混混全部倒在了地上,有幾個甚至被郭野強悍的踢斷了肋骨,或者直接打碎了拳頭,慘叫聲與呻吟聲混成一片,形成一曲帶有殘酷血腥味道的樂章。「還不夠熱身的。」
  郭野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望向對面,只見那被他砸破了腦袋的胖子也完全清醒了,正呆呆的看著自己。
  「大……大哥,這,這是誤會……」胖子從口袋摸出一塊毛巾,不斷擦拭著肥碩的大臉,上面有血,也有汗,但更多的應該是汗水。
  郭野嘿嘿一笑:「誤會?還想讓我女人陪你雙飛?他媽的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德行,今天我女人的生日,我也不想見血,這樣吧,隨便抽幾十個耳光,抽到見血為止,這事就這麼算了。」
  那胖子一陣無語,郭野身後的那些高麗的同事也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本來他們就知道一些郭野的身份,更知道這個傢伙很幽默,沒想到他還如此能打。
  「算了,咱們走吧。」高麗畢竟是個女子,更不想因為自己的生日聚會惹出什麼麻煩,而且郭野也將他們揍了一頓,於是勸導著。
  「對對,嫂子說的對,呵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哥您高抬貴手,呵呵,這純粹是個誤會。」說著,看了高麗一眼,雙眼中再次閃過一道Yin光,暗暗冷笑,他是個圓滑的人,見郭野如此能打,知道嘴硬沒好處,於是擺出了這副模樣,但他絕對不會甘心被郭野砸了面子,表面上躬身賠罪,心中在計較著如何將面子討回來。
  就在這時,隔壁一個包廂打開了,一個二十五六的男子赤膊著上身走了出來,他上身紋著一條飛舞的蒼龍,看上去很是威猛,背後,劉彪也冒出了頭,當他看見郭野的時候,眼睛頓時一亮,忙在那年輕人耳旁說了幾句。
  那年輕人聽後連連點頭,一招手,包廂中走出五六個大漢,同時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黃胖子,你他媽如此低聲下氣,豈不丟了秦爺的臉?」
  年輕人大步走到郭野和那胖子身邊,看著胖子嘿嘿大笑,語言有點諷刺的味道。
  那年輕人口中的黃胖子名叫黃德,正是本市道上的一個混混,也算掌管附近幾條街的小頭目,平日混的很不錯,只是沒想到今天竟載在了郭野手裡,此刻見到自己社團裡的另一個大哥劉清走過來,雖然兩人平時也沒什麼多走動,而且因為場子的問題還多有摩擦,但此刻見到他,就如見到救星一般,何況這裡還是劉清的場子,他臉上低聲下氣的表情頓時一掃而空,馬上走到劉清身邊,很熱情的道:「劉清啊,哈哈,好,來的正好,媽的,今天遇上硬茬了,這個面子兄弟你得幫我撿回來吧。」
  劉清見他低頭,嘿嘿一笑,他心裡有數,大家平時雖然關係不怎麼融洽,但畢竟是一個社團的,何況剛剛堂弟劉彪也交代過,他自然知道事情的主次,目光這才落在郭野身上,上下看了一眼,冷笑道:「小子,膽子不小啊,在我劉清的場子裡鬧事。」
  郭野臉上還是那樣的邪笑著,看了劉清一眼,再瞥了一眼留情身後那幾人,眼神突然看到後面包廂門口似乎有個熟悉的人影躲了進去,他嘿嘿一笑,傲然道:「就你這幾個人?」
  劉清眼中寒光一閃:「今兒個你要麼跪在這裡向黃胖子道歉,要麼就準備橫著出去。」他話音剛落,身邊的黃胖子馬上道:「還得讓那兩個美女陪老子雙飛,什麼時候老子玩膩了再還給你。」
  郭野氣極而笑,嘿嘿看了黃胖子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的味道。
  果然,不出郭野所料,一直平靜的站在後面的衛景風終於走了出來,淡淡的看了劉清一眼,然後抬腿,一腳踢出,黃胖子肥大的身軀竟硬生生被他踢的臨空飛了起來,連帶這將他身後那兩個劉清的兄弟也撞飛出去,然後重重撞在背後的牆壁上,疼苦的呻吟著,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這次,高麗的那些同事和朋友再次愣住了,郭野能打倒罷了,沒想到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看上去很斯文很文靜的衛景風一出手也如此霸道囂張,這都是什麼人啊,怎麼個個如此讓人吃驚?
  江小月默默的站在最後,看著衛景風因為那黃胖子說的話而出手,她心裡再次無法平靜了,他為什麼突然出手,是在乎自己被別人說嗎?
  江小月身子略微顫抖起來,她想起了上次在學校食堂發生的事情,是的,他其實是在乎自己,否則在食堂那次他不會站出來為自己解圍,不會為了自己一個只是曾經被他包養過的女孩而得罪其他權貴,更不惜擰斷對方的手腕。
  劉清倒抽一口冷氣,以黃胖子的體魄,眼前這帥氣的年輕人竟然抬腿一腳就踢出這麼遠,這小子腳上的力量也太強悍了吧。
  劉清在社團是個能打的人,最近更是得到老闆的多次賞識,他能在沒有任何靠山的情況下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混混混到現在這個地位,可見自身有一定的本事,在他眼中,幫會除了兩個人外,輪單挑他第因此他是個對自己的勢力比較自負的人。
  可是現在,衛景風那簡單的一腳讓他趕到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心裡不禁暗罵道:「劉彪,你他媽自己沒用,卻將別人說的那麼垃圾,這小子哪裡是什麼二世祖,簡直就是個煞神!」
  心裡將自己堂弟的母親問候了幾遍,但臉色卻很快平靜下來,他畢竟是這裡的老大,也見識過不少場面,此刻目光死死的盯著衛景風,冷聲道:「看來還真有不怕死的,給我打殘了丟到下水道。」話音一落,他身後六人頓時便要衝上去,與此同時,外圍不少腳步聲傳來,走廊兩頭頓時湧出數十名年輕人,看他們穿著打扮,都是這夜總會的服務員和保安,他們一出現,更將衛景風和郭野等人堵的死死的。
  就在衛景風和郭野準備熱熱身活動活動的時候,一聲冷哼傳了過來,然後,便聽有人恭敬的道:「刺哥,力哥……」
  人群分開,不,不是主動閃開的,而是被一個足有兩米多高的高大漢子直接擠開的。
  那高大漢子比起郭野和黃德來,都要大上兩倍多,兩米一二的身高,再加上略顯魁梧肥大的身軀,只怕這身子足有三四百斤,但他看上去絕對不會顯得有多笨重,反而給人一種利索的感覺,就這麼站在那裡,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
  擠到跟前,秦刺笑盈盈的從後面走了出來,見到他,劉清神色一緊,忙露出恭敬的神色,黃胖子也咳著血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屁顛屁顛的爬過來恭敬的叫了聲刺哥和力哥。
  「這是幹什麼呢?」秦刺目光在衛景風和郭野臉上看了一眼,當看見兩人背後包廂中那些呻吟的傢伙時,嘴角勾出的弧度更大了。
  劉清似乎看出有點不對勁,正待開口說明情況,黃胖子搶先道:「刺哥,力哥,你們要為兄弟做主啊,這,這傢伙他們在咱們地盤上打傷咱們那麼多兄弟,你們可不能讓這兩小子走了,要為兄弟們討回公道啊。」
  秦刺呵呵一笑,看了看他,搖頭道:「你叫什麼來著?」
  「小的黃德,管理著新街口那一代。」黃德見秦刺問他,心下一喜,以為秦刺看重了自己。
  哪知秦刺嘿笑道:「看你被打成這個模樣,我真不忍心再動手教訓你,你們都他媽沒張眼睛麼,這是誰?啊?衛三少和郭大少爺,咱們東洲市誰不認識兩位少爺啊,你們他媽的吃錯藥了,竟然和兩位少爺起衝突,自己給兩位少爺賠罪吧。」
  黃德愣住了,繼而臉色鐵親,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忙向衛景風和郭野磕頭認錯道:「啊喲,是我黃德沒張眼睛,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衛公子和郭大少在裡面,實在對不起,對不起……」說著,他想起郭野說的話來,忙左右開弓的抽起了自己的耳刮子。
  這場景,頓時讓所有人為之一愣,劉清後背心更是冒出陣陣冷汗,他知道,自己險些就犯下了大錯。
  衛景風自秦刺出現之後便看著他,見他出面對這些黑道混混竟有如此巨大的震懾力,心裡也不禁為之一驚,看來黑道有黑道的圈子啊。
  「最近東洲市剛太平下來,似乎秦衛東對下面人的調教又疏忽起來了。」
  衛景風微微皺了皺眉頭,作為衛家的人,他已經從大哥衛濤口中知道了上次東洲市政變的許多內幕,更知道衛家和秦衛東的關係,現在那場政變剛剛過去,而且還有對方的許多大人物沒勾出來,如今東洲市國乃至全世界注意的重點對象,秦衛東這樣的黑道老大存在,的確是個不定時的炸彈一再次鬧出點事來,只怕衛家這邊也不好交代啊,看來得給黑道施加點壓力,讓他們收斂一點,低調一點。
  秦刺見衛景風皺起眉頭說起就義父的不是,看了他一眼,心頭微微一驚,上次見面,衛景風能夠從銀狐手底下支撐那麼多招便已經讓他吃驚了,今天見面,他突然發現這個衛家的三少爺似乎深奧的可怕,從他身上感受不出任何強大的氣息,他放佛是個普通人,但秦刺知道,衛三公子絕對不是外界所傳的那麼簡單。「哼,竟敢直呼老闆的名字。」
  周力大喝一聲,他可沒秦刺瞭解的多,見衛景風竟然直呼他老闆的名字,而且語言上似乎有種凌駕於眾人之上的意思,頓時暴露的大喝一聲,伸手就向衛景風胸口推了過來。
  秦刺面色一變,正要喝止,突然心頭一動,便沒開口。周力便是那身材高大無比的漢子,他是與秦刺一樣,是從小就被秦衛東收養的孤兒,他從小便生的肥胖高大,而且腦子反應有點笨拙,因此被父母拋棄,若非秦衛東收留他,只怕他早已淪為乞丐或者餓死了。
  在周力心中,秦衛東就是天下最大的,誰都不能對他的老闆不敬,因此當他聽出衛景風的語氣後便無法克制的動手推向衛景風。周力天生蠻力,秦刺雖然憑自己的修煉達到武師初期境界的修為,但也不敢與周力直接拚力量,因為他知道,周力天生神力,其力量之大,絕非他能正面抗衡的。
  衛景風看著周力輕輕一把推來,眼角看見秦刺動了動卻並沒說話的嘴唇,心頭冷哼一聲,這秦衛東果然並非對衛家甘心臣服,看來這東洲市黑道並非真正掌握在自己衛家人手中啊。
  心頭想著,周力的大手已經推倒衛景風胸口,那肥碩的大手竟然足足有衛景風大半個身子寬大,一掌推在衛景風胸口,巨大的力量撞擊而來,衛景風心頭暗讚一聲,若非自己修為猛進,只怕這一下便要受到重創,這高大漢子隨便一推的力量實在不下數百斤之重,也太恐怖了吧。
  體內渾厚的內息瞬間爆發而出,周力大手推在衛景風身上,本以為眼前這小子會被自己推的倒飛出去,卻沒想到自己宛如推在一堵厚厚的牆壁上一般,這小子站在自己眼前竟然紋絲不動。他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小子的笑臉很討人厭,不禁低吼一聲,發出一聲讓眾人耳膜遭受一次重大襲擊的悶喝,手上迅速加力。
  只是,衛景風依然靜靜的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秦刺臉色變了,劉清等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作為道上的人,自然知道周力的一身蠻力有多恐怖,看著周力一次又一次的加力,甚至微微漲紅了肥碩的臉部,他們心中的震驚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衛景風的實力,實在太可怕。秦刺馬上在心中給衛景風下了一個結論,個人實力深不可測,身上帶有太多的秘密,神秘莫測。秦刺實在想不到一個人的力量竟然能增長這麼快,上次救他的時候,衛景風在銀狐手底下根本接不下幾招,狼狽無比,可這才過去兩個月不到,這衛三公子的修為便達到自己都無法看透的地步,這實在太恐怖太驚人了。
  「阿力,不得對衛三公子無禮。」秦刺見周力已經漲紅了臉,他知道這傢伙的脾氣,只怕很不服氣竟然推不動一個比他塊頭小這麼多的人吧。
  周力聽見秦刺說話,有些不甘心但卻帶著敬意的望了依然紋絲不動的衛景風一眼,收回力氣,乖乖的站在秦刺背後,憨厚而老實的道:「大哥,我推不動他。」
  秦刺嘴角露出苦笑神色,嗯了一聲,看著衛景風道:「得罪了,阿力生性魯莽,希望衛三公子不要往心裡去,今天的事情,我會稟報義父,一定會處理好。」
  衛景風看了他一眼,目光再在周力身上掃視了一眼,緩緩點頭,看著身旁的郭野道:「算了吧。」
  郭野嘿嘿聳了聳肩,看向高麗:「算了吧,反正也盡興了,而且還順帶熱了熱身,嘿嘿……」
  高麗聽出這傢伙話中的意思,身兒一顫,暗中在他身上擰了一把,忙對衛景風點頭道:「嗯,算了吧,大家都沒事就好,都散了吧,下次我再請。」
  高麗的那些同事和朋友紛紛告辭,今天發生的事情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也讓他們看到了高麗身後男人的勢力,他們覺得沒必要再呆下去,於是紛紛打招呼離開了。
  而劉清則在同時冷眼呵斥著手下人紛紛撤退走廊上頓時恢復了平靜,秦刺向衛景風說了聲得罪的話,便走入劉清那間包廂中。
  高麗看著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江小月,想到這個可憐的女孩是自己介紹給衛景風的,再想到她最近的情緒,心裡默默歎息一聲,突然覺得腰上被郭野摸了一把,抬頭嗔怪的看了男人一眼,見男人對自己眨著眼睛,她心頭一動,忙拉著江小月的手看向衛景風:「衛公子,小月是一個人出來的,她住學校,現在學校也關門了,回不了宿舍,你幫我送送她吧。」
  郭野站在一旁聽了嘿嘿直笑,而江小月則身子一震,偷偷看了衛景風一眼。
  衛景風本想拒絕,可是話到嘴邊,看著江小月望來的複雜眼神,是期待麼?衛景風突然感覺自己頭又有點暈了,酒氣上衝,身子也有些燥熱起來,不禁暗自罵了一句,自己不能再禍害著善良的女孩了。
  「就這樣了,嘿嘿,老婆,咱們去過咱們的夜生活……」郭野似乎看出衛景風的心思,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摟著高麗那纖細高挑的腰身,轉身就走遠了。
本帖最後由 卍神之復卍 於 2013-5-10 23:52 編輯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0 23:49
第077章 美女與野獸
  秦刺和周力兩人走入劉清等人先前的包廂,只見劉彪神色緊張的站在那裡,劉清進去,忙給堂弟遞了個顏色,示意他別亂說話。
  秦刺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周力憨厚的站在他旁邊,腦袋還在向外面望,似乎對剛剛自己沒能推動衛景風的事還耿耿於懷,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竟會推不動一個那麼渺小的身軀。
  劉清等人恭敬的站在一旁,雖然秦刺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但他們明白,有時候秦刺笑起來比不笑更可怕。
  喝了杯水酒,秦刺淡淡抬頭,看了劉清一眼,然後目光直接射在劉彪身上,向他招了招手。
  劉彪心頭一沉,他哪裡想到衛景風竟有這麼大的本事,上次在學校食堂與衛景風鬧翻之後他一直尋找機會想討回面子,仗著自己堂哥在黑道上的威望,今天本打算教訓衛景風一頓,卻沒想到衛景風不但自己能打,而且還有如此大的面子,竟然連秦刺和秦爺都要給他衛家面子。
  雙腿微微戰慄著,劉彪哀求的看向堂哥劉清,後者見此,心中默默祈禱著,但他也不能看著自己這個堂弟出事而不救,畢竟堂弟家財大氣粗,自己平時沒少從他家得到好處,何況兩人平時關係也不錯,總得幫他說說話啊,出來恭敬的先給秦刺點了根煙,低聲道:「刺哥,這事是誤會,我堂弟也不知道衛家與秦爺的關係,您看,衛三公子都說算了,您就別為難他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叮囑他,讓他今後不要再鬧事,絕對不會再給秦爺添麻煩的。」說著忙向劉彪擠著眼神:「阿彪,還不給刺哥賠罪。」
  劉彪見堂哥幫自己說話,心裡穩定了許多,可是當他迎上秦刺那雙眼眸的時候,心裡又在發怵,只見秦刺又向他招了招手,他牙齒一咬,強自鎮定心神走了過去。
  秦刺伸手搭在劉彪肩頭,呵呵一笑,拍了拍。劉彪雙腿一軟,幾乎哭喪著臉尿褲子,秦刺那一拍,幾乎連他魂魄都拍丟了。卻聽秦刺呵呵一笑,點頭道:「知錯改錯,是個好孩子。」說著,哈哈大笑,站起身向外走去,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沉聲道:「秦爺說了,最近都老實點,做人低調點,賺錢高調點,這樣大家日子都好過,誰要是不老實,壞了規矩,他自己知道下場。」說罷,大步走了出去。
  秦刺和周力走遠之後,劉彪雙腿終於支撐不住,一個顫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只覺得全身都已經汗濕了。
  在東洲市,只要瞭解黑道的人沒有人不怕秦刺,劉彪記得自己堂哥最崇拜的人就是秦刺,經常在他面前提到這個東洲市的第一打手,今天親眼所見,他完全能感受到秦刺在他面前施加的無形壓力,這種感覺讓他無法喘息,呼吸都很困難,他剛剛幾乎認為秦刺就算不會讓人將自己剁成十幾塊然後丟出去餵狗也得說一句讓自己今後注意交通安全,免得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出了車禍之類的話。
  劉清親自將秦刺和周力送出夜總會之後才返回包廂,見堂弟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他到不禁將衝到嘴邊的埋怨和責備話語吞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堂弟旁邊,抓起桌子上的一杯烈酒一飲而盡,今天秦刺沒對劉彪下手,已經是給了他劉清天大的面子,他劉清不是個蠢人,自然知道秦刺這樣做的高明,一來已經起到了警告自己堂兄弟二人的目的,二來,則是賣了自己一個面子。
  「阿彪啊,今後做事穩重點,在得罪人之前,先搞清楚對方究竟是不是你能夠得罪的起的,這次差點被你害了,媽的,還好刺哥來的及時,不然真動起手來,只怕刺哥他們沒怪罪,咱們卻讓那兩小子收拾了。」劉彪聽著堂哥的教導,老實的點著頭,沒有頂嘴。…………
  衛景風駕駛著保時捷行駛在繁華的都市大道上,副駕駛座上,坐著安靜的江小月。
  此時已到凌晨一點多,在現代這個物慾橫流的都市社會,正是城市夜生活的開始,因此燈火通明的街道上並沒顯得寬敞,依然車水馬龍,只是街道兩旁的行人道上步行者要相對白天少了許多,幾乎沒有。
  這個時候,東洲大學女生宿舍應該關門了,雖然說大學校園裡沒那麼管的嚴,但女生宿舍每天晚上都有規定要按時關門,而且還有保安守門。
  既然無法將她送回宿舍,那就只有去開房了。
  衛景風想到開房兩個字,側目看了江小月一眼,發現她似乎有些緊張,雙手放在大腿上,手指不斷交叉轉悠著。
  「好美!」
  心裡突然冒出這個詞,衛景風嚇了一跳,該死的,早知道最後那一陣不收回功力,與那些女人硬拚了那麼多杯,就算自己酒量不錯,也承受不住打量酒精的衝擊,現在後勁上來,想到身邊這個清純秀麗的女子曾經多次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場景,衛景風只覺得思緒開始不聽使喚,腦子裡也儘是一些少兒不宜的場景。
  江小月不得不承認,身邊的男人已經在當初包養她並且得到她身體的時候便開始用他的溫柔一點一點將自己的心偷了過去,一點一點將自己的愛情騙走,當那天晚上他丟給自己支票並宣告包養遊戲結束的時候,江小月才徹底感覺到自己對這個風流三少的心。
  她想努力擺脫這個男人在腦海中的纏繞,可是卻始終無法忘記他,再到上次食堂,他站出來,解救了自己,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江小月便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這一輩子,或許都無法忘掉這個男人了,無論在外人眼中他是個多麼不堪多麼風流的紈褲子弟,她都愛上了他。
  豪華跑車四平八穩的行駛著,兩人都一直沒開口說話,車廂中的溫度隨著衛景風酒勁的越來越強而漸漸升高。
  江小月甚至感覺到男人呼吸的節奏已經發生了變化。看了男人一眼,發現他額頭有些紅暈,嘴裡還噴出一股股酒氣,她想起這個男人被高麗的那些同事和朋友灌了那麼多酒,肯定醉了,心疼道:「你……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喝多了醉酒?要不咱們將車停下,打車吧。」
  她不會開車,所以只能提出打的的建議。
  聽著身邊女人關心的美妙聲音,衛景風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容易被女人感動了,或許是那個內定的未來老婆對自己太冷淡,給自己的打擊太多太大了,因此自己的心裡渴望女人的溫柔與愛吧,他想起了苗頤,雖然覺得自己陪著江小月卻想著苗頤有些混蛋,但他還是止不住的想起了這個女人,苗女多情,而身邊這個呢。
  衛景風心裡默默歎息,他是個過來人,當然能從江小月眼神中看出她對自己的情義,能從她關心的話語中聽出那女兒家的綿綿柔情。
  「我不是聖人,我只不過是個流連花叢的混蛋。」
  衛景風心裡給自己的人品下了個定義,再看江小月時,已經沒有任何的思想包袱,笑道:「沒事,再多喝點,都不會醉,何況醉了有你照顧,我寧願多醉幾次。」
  江小月一愣,繼而身子一顫。
  那個對自己總是那麼溫柔的男人又回來了麼,那個浪漫的男人,那個改變了自己人生的男人,又回到自己身邊了麼?
  衛景風看著怔在那裡的江小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足下猛踩油門,跑車化作一道清影,迅速竄了出去,嚇得旁邊幾輛小車中的司機即羨慕又無奈的嘀咕:「靠,又是哪家的公子哥晚上出來飆車了啊!」
  豪華的賓館套房中,衛景風將江小月送到房間後就沒出去了,關上門的時候,衛景風微微晃了一下,且不管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假裝醉了,但他這樣一晃,卻成功的引來江小月的擔心,小手忙扶住了相對她嬌小身軀要龐大許多的男人身軀。
  對人來說,異性的身體猶如具有魔力一般,當它靠近的時候,那種異性氣息便比天底下最強的毒藥都還毒。
  當那帶著一身酒氣但卻熱的有些發燙讓人心跳的虎軀靠在身上的時候,江小月心兒一顫,腦海中也想起了一些曾經的場面,暗碎了自己一口,忙護著男人向大床走去,想讓他先好好休息一下。
  衛景風同樣口乾舌燥,他的確喝了很多酒,而且後面喝的那些酒他並沒有刻意運功壓制,現在酒勁衝上來,再加上他心裡決定了要做一個流氓做一個混蛋,因此江小月那帶著女兒家香味的身軀與他靠在一起的時候,他便本能的一手摟住。
  兩具身體,不知是酒勁的上來的結果還是其他原因所至,顯得越來越熱,衛景風的手摟在了江小月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身,江小月只覺得身子一陣酥麻,身子一軟,一下沒扶住衛景風那搖搖欲墜的身軀,兩人直接倒在寬大舒適的床上。
  雙手就像訓練有素的偵探,精準的攀上了曾經自己開發的雙.峰上,江小月忍不住發出一聲似驚呼又似呻.吟的喘息,雖然心裡愛著他,可她多麼希望他能夠尊重自己,能夠在清醒狀態下兩人再這樣,她不想再像JI女一樣,只希望他心裡能有自己,那怕只有一點點,她也滿足了。
  身下女人的反抗給衛景風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因此他更加放肆,更加大膽,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曾經早就推倒過無數次的女人,因此他更沒有任何的顧忌。
  漸漸的,江小月嘴裡的呻.吟越來越多,身子在衛景風那雙高超的*妙手之下,很快化成了一汪春水,隨著身上衣服的漸漸剝落,江小月似乎迷失了自己,雙手也漸漸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江小月的身材絕對不必苗頤和蘇雲沂之類差,她更擁有著一張清純之中卻帶著些許嫵媚的美艷臉蛋,這樣的女人,可謂極品。
  衛景風睜開雙眼,看著美目半閉的江小月,只見她滿臉紅霞,白皙的臉蛋中透著一種胭脂紅,那長長的脖子,白皙如玉,肌若冰清,胸前的美好,也因為自己先前的開發而變得挺.立起來,這一切,都美的讓人窒息,衛景風知道,在這副美麗的身軀面前,縱使佛門中的大闡釋,就算口中默默念叨著紅粉骷髏,美色是空,也無法不在心中產生漣漪與波動。
  平坦而修長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雙手,輕輕握住胸前的魏碩,女人身子發生劇烈顫抖,陡地睜開了雙眼,臉上帶著一絲哀求,輕聲道:「不要……」衛景風心頭一震,從女人的眼神中,他看見了一絲失落和痛苦,自己,似乎又在無形中傷害了這個女孩。強行克制自己保持冷靜,衛景風翻身躺在床上,雙手在臉上胡亂的摸了一把:「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江小月見男人竟然沒有再繼續侵犯自己,她心裡竊喜,看來他是在乎我的,是尊重我的,沒有再將我當成他的玩物。
  見男人有些懊惱的雙手在臉上胡亂摸著,眼角瞄到他下身只有一條內褲以及下面被緊緊束縛住的雄偉,臉兒一紅,輕輕附過身去,小手抓著男人的手,輕聲道:「先……先洗澡……」衛景風本以為自己的行為讓江小月生氣了,卻沒想到她竟說出這種話來,側頭看了她一眼,只見美人近在眼前,臉上帶著酡紅,如凝脂般的肌膚,大部分裸露在外,自己一眼望去,她身上除了下面一條乳白色貼身內褲,早已被自己脫得乾淨了。
  江小月嬌羞欲滴的表情讓衛景風頓時明白了她的心思,暗罵了自己一聲,也太色急了,竟然沒考慮她的感受,嘿嘿,慢慢來,急不得,這女人就如佳釀,慢慢品才能品出其中滋味兒。
  一把將她攔腰抱起,衝向浴室,口中輕呼道:「節約時間,一起洗吧。」
  江小月嬌呼一聲,她哪能不知道男人的心思,但此刻也由得他了,只要確定他心裡是在乎自己的,便足夠了。
  洗澡的時候,衛景風自然沒少佔便宜,但他卻並沒像江小月說的那麼色急,沒有在浴室中像以前那樣真個與她纏繞。匆匆洗澡之後,抱著早已身子酥軟的江小月,衛景風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床前,將女人緩緩放在床上,慢慢的趴了上去。
  江小月內心有些小小的感動,可以說,兩人今天這樣,已經脫離了金錢交易的關係,這是兩人你情我願的第一次,而這第一次,衛景風能夠尊重她,能夠在洗澡的時候一直不下手忍到現在,她知道,衛景風是想給自己一個溫柔的「第一次」,是他心裡對自己愧疚的一個補償。
  江小月已經不u女,但她今天面對衛景風,心裡依然有種異樣的感覺,沒有以前那麼放得開,被男人雙眼在胸前掃視,她害羞的用雙手擋住,微微閉著眼睛,扭過頭去,身子微微蜷縮,似乎想要逃脫衛景風那雙如雷達掃瞄儀一樣犀利的雙眼。
  「會後悔嗎?」已經分開了女人的雙腿,衛景風在最後關頭卻問了一句。
  江小月銀牙輕咬,睜開雙目看了男人一眼,風情萬種,緩緩搖頭,然後又羞紅的閉上了眼睛。
  得到這樣的回答,衛景風已沒有任何顧慮,挺身而下,隨著女人一聲複雜的shen吟,兩人的身子緊緊糾纏在一起,被浪翻滾,寬大的木床似也承受不住年輕男女的瘋狂而發出嘎嘎的輕微響動,女人終於忍受不住那巨大kuaigan帶給大腦的衝擊,忘記了矜持,拋開了所有顧忌,張嘴shen吟,釋放著燥熱的青春。衛景風就像叢林中餓了數日的猛虎,一次又一次的攻擊著身下獵物,又如那浩瀚戰場上的英雄,縱馬馳騁,不斷殺伐。
  江小月承受著,她只覺得自己的魂兒越飄越高,漸漸的脫離了身體,只覺得那種舒服與衝擊讓她失去了自我。以前的她也同樣達到過這種感覺,可是沒有一次有今天這樣強烈,有今天這麼真實與清晰,她知道,以前只有欲,但今天,在愛的基礎上達到的慾望巔峰,讓她徹底迷失,徹底沉醉,徹底被男人所征服,因此她在承受著男人一次強過一次的衝擊時,放下了所有的矜持,shen吟吶喊,似是宣洩那酣暢淋漓的痛快,又似在為身上不斷鞭撻馳騁的男人助威。
  當煦日的晨光透過窗口調皮的照射在床上的時候,衛景風依然在沉睡之中,但江小月卻睜著雙眼,昨夜的瘋狂似乎還在腦海中迴盪,她不記得男人在自己體內宣洩了多少次,她只知道,當男人第一次爆發時她緊張的讓他不要弄在裡面,但男人卻沒控制住,之後的幾次,似乎都是弄在了裡面,直到夜深,直到男人沒有了精力與力氣而沉沉睡去,兩人都沒有再從床上移開過。
  被單蓋在兩人的身上,江小月將自己的身軀緊緊裹在潔白的被單中,看著沉睡在身旁的男人,她嘴角帶著滿足而幸福的笑容,似是想到昨夜的瘋狂,不禁又有些害羞。微微動了動身子,一陣陣疼痛傳來,江小月輕咬下唇,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明明說今後會心疼自己呵護自己的,昨夜卻那麼的瘋狂,這哪裡是憐惜自己了……(汗,不知現在這麼寫會不會被和諧,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絕代佳人百年之後亦不過是紅粉骷髏……)
本帖最後由 卍神之復卍 於 2013-5-10 23:55 編輯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0 23:55
第078章 針對老首長的暗殺
  飛機翱翔高空,衛濤見衛景風神微微閉著眼睛衣服無精打采的樣子,忍不住碰了他一下:「喂,昨天晚上去哪兒鬼混了,這麼沒精神,等會到了那邊,如何見蘇老爺子?」
  衛景風微微睜開雙眼,心裡也是一陣無奈,想到昨夜的瘋狂,他現在都有些愧疚。
  自己或許是太久沒碰過女人了,又興許是酒精的作用,昨夜竟做了四次,雖然這並沒打破他以前的歷史記錄,但每次長時間的殺伐,體力消耗可謂巨大,一夜下來,沒有刻意運功調息的他一直睡到上午十點,若非衛青一個電話打來,他還得繼續睡。
  情慾是魔鬼,日後得克制啊。
  衛景風心裡想著,體內玄功默默運轉,側目看向衛青,見他精神奕奕,不禁笑道:「昨天沒遇上極品少*婦?」衛青嘿嘿一笑:「大哥這身體魄,就算遇上幾個少*婦也應付的過來,哪像你小子。」說著,眼睛突然盯著通道口放出兩道精銳的光芒來。衛景風看到他那種似狼發現獵物時的眼神,心頭一動,順著他目光望去,暗道一聲乖乖,走廊盡頭,緩緩而來的是一名身穿藍色航空服的空姐。
  對,的確是空姐,雖然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但可以肯定,這女人一定在二十七到三十二歲之間,這在空姐中已經算大齡了,可是你看見她,絕對不會想到她的年齡,你只會為她的成熟和嫵媚而心動。好一個極品少*婦。
  衛景風心中感歎,雖然他似乎對少*婦的興趣沒衛青大,但見到這等極品尤物,也忍不住發出驚歎。
  高挑美艷,肌膚白皙如玉,媚眼含情,那天藍色職業裙裝下的兩條修長而白皙的玉腿,更讓這機艙中的所有雄性牲口都忍不住想上去撫摸一翻,啃上一口。
  「汩嚨……」
  衛景風清楚的聽見衛青咽喉處發出吞口水的聲音,不禁啞然的再次望向這個堂兄,只見他雙眼完全落在這美艷空姐的修長雙腿和那高翹的臀部之間,魂兒都被勾走了。
  無奈的搖搖頭,衛景風再次閉上了雙眼,天下美女何止千千萬,男人雖然不能膽小,但喉嚨也不能太大,否則會噎死的。
  那空姐在走廊上行了一個來回,檢查過所有乘客的安全措施之後,向回走去,看著她那曼妙的身影一步一步離去,機艙中幾乎所有的男性牲口眼珠子都只差沒掉出來,有的甚至已經流出口水,涵養和鎮定功夫稍微好點的,則將口水含在嘴裡沒讓流出來,或者似衛青這樣,冒出來又吞了回去。
  人們似乎總有一個毛病,或許也算是人們的一種心理自卑感,當看見一個完美到似乎不能再完美的事物時,人們便不會抱有得到的心態,而是當作藝術或者神聖來供奉。
  當男人遇上非常美麗的女人時,真正敢下手的絕對沒幾個,因為大多數人會有種膽怯心理,認為這美女既然美到這種程度,追求她的人一定會很多,而且這美女的眼光絕對很高。因此,許多人便會在心裡形成一種望而止步的第一反應。
  其實,這個社會就是如此,雖然現在男女比列大大失調,女性比男性少了幾千萬,但為什麼有的男人身邊總是圍繞著許多的女人呢?當然,這不排除在擇偶的時候有種擇優而選的規律,但更大程度上則表現在男人膽大與膽小的問題上。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麼,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悶騷是不行的,騷,得騷在適當的時候,讓你的風騷變成你的人格魅力。
  似乎衛青就有這樣的能力,他能夠將風騷和輕佻這類在別人眼中認為是貶義詞的詞句表現在身上後形成他獨特的魅力。
  在美麗空姐走過去之後,衛青首先回過神來,如此極品,就算身邊的兄弟和他爭他也不讓,因此他第一個站了起來,然後走向那邊空姐的休息區。
  於是,機艙中男性同胞們都回過神來,懊惱的懊惱,遺憾的遺憾,鄙夷的鄙夷,大多數人都等著看衛青敗下陣來的模樣。
  畢竟,人都有自私心理,當一件美好事物放在眼前的時候,自己得不到,那他們心裡基本上都會祈禱別人也得不到。
  不出五分鐘,衛青回來了,所有人都如同關注一個政要一般盯著他英俊的臉看著,當看見他臉上帶著自信笑容時,許多人開始暗自揣測,這小子儀表堂堂,英俊瀟灑,而且看那身上一身名牌,的確是少女少*婦的剋星啊,難道他真的搞定了?
  一路上,只有衛景風在閉目調息,而衛青也閉著雙眼帶著微笑假寐養神。飛機在晚上七點四十準時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下飛機之後,衛青住了衛景風,嘿笑道:「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京城,我就不陪你了,你先去家裡吧,老爺子會安排的。」
  衛景風看著他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心頭一動,只見那美艷空姐拉著行李箱走了過來,衛青忙迎上去,幫那空姐接過手中的行李箱,另外一隻手放在後面向衛景風做了個OK的手勢。
  高手!
  衛景風自歎不如,不論衛青是以什麼手段達到這種目的的,至少他是個當之無愧的泡妞高手,果然不愧他少*婦殺手的稱號。
  衛家四合院衛雲瀾的書房中,老爺子一直靜靜的看著一本黃色的線裝《周易》,衛景風已經在他對面靜靜坐了兩個多小時,但老爺子始終沉浸在書中,根本就沒抬頭看過他一眼。
  衛景風開始的時候非常緊張,衛雲瀾將他叫到書房,他本以為會受到老爺子的一通訓斥,而且也做好了挨罵的心理準備,可是老爺子卻什麼話都不說,一直讓自己靜靜等候在這裡。
  衛景風開始的時候有些坐立不安,但慢慢的便安靜了下來,他知道,這是老爺子真正在考量自己了。如果喚作以前的衛景風,只怕無法做到在衛雲瀾這樣的老人面前靜坐兩個小時而不亂動,甚至連半個小時都坐不到。
  可是現在的衛景風不同,開始的時候心裡雖然有些急躁不安,但他表面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到後面,更是穩如磐石的端坐著,體內玄功運轉,腦海中則思量著如何更好的引導出達到導力境界的那些穴道中的能量從而提升修為。
  一旦進入修煉狀態,衛景風可以靜坐幾天幾夜,更別說幾個小時了,因此故意想磨礪一下衛景風耐心的衛雲瀾到最後不得不滿意的將書本合上,佩服著這小子的鎮定功夫。
  「時間也不早了,去休息吧,記得明天早點起來,隨我去衛家走走。」衛雲瀾隻字未提衛景風去苗疆的事,也沒有任何責備的語言,淡淡的說了一句,起身離開。
  衛景風忙恭敬的跟在身後,暗自舒了口氣,還好老爺子沒大發雷霆,看來一切都在他老人家的掌握之中,或許自己的魯莽行為讓蘇家有所不滿了,但看衛雲瀾的態度,似乎並不能影響兩家的聯姻,或許蘇老爺子也是一樣的態度吧。想到這裡,衛景風放心不少,看來老爺子讓自己來京城賠罪,也不過是一個表面的形勢,是做給別人看的。
  次日一早,衛景風便起來在外面打著軍體拳,一套拳還沒打完,便見衛雲瀾穿著一身寬大利索的白色套裝走了出來,看這身衣服,應該是打太極穿的,但老人作為平常衣服穿戴著,更顯得精神大氣。
  見衛景風一套拳法打的雖慢,卻招招超出了現代軍體拳的精髓,衛雲瀾臉上露出啞然神色。他身邊一名肩頭鑲嵌著一片金色的松葉的中年男子看著衛景風的動作,也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很是恭敬的道:「首長,衛少爺這套拳法,看似是軍體拳,但比咱們軍中的拳法又似乎精妙精簡了許多,更具殺傷力啊。」
  這男子身材魁梧健壯,而且還是少將級別,在軍中自然擁有一定的本事和地位,能夠對衛景風露出驚訝表情,可見衛景風這套五百年後的軍體拳的確讓他吃驚了。
  衛雲瀾聽了心頭一動,暗自點頭,但表面上卻神色不變,嗯了一聲。
  衛景風一套拳法打完,神清氣爽,見老人和一名軍官站在一旁,忙過來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衛雲瀾點頭道:「走吧。」說著向身邊的少將道:「孟雲,我和景風去就行了,你就別去了,去看看你家樂樂吧。」
  孟雲聽了神色一緊,忙嚴肅道:「保護老首長是孟雲的職責,老首長請。」
  衛雲瀾眉頭一皺:「這太平天下,又是天子腳下,哪裡來的危險之說?你小子天天跟著也是瞎跟,算我放你幾天假,好好陪陪你那孩子吧,哎,也不抓緊再找個女人,一個大男人哪來的時間照顧小孩啊。」
  孟雲神色一陣黯然,沒有說話,但看他的表情,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衛雲瀾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向一輛紅旗轎車,孟雲為他和衛景風打開車門,待兩人上車後,孟雲將車門關上,自己坐在駕駛座上,啟動車子四平八穩的衝出了四合院。
  轎車行駛在大道上,孟雲一直沒說話,衛老爺子睜著雙眼目視前方,也沉默著。衛景風則暗中驚歎,自己本以為現在人類社會人體機能非常落後,而且強者很少,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當初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和錯誤。
  這個時代的人類,人體潛能雖然沒有五百年後的發達,但是絕對不乏強者,且不說那些武林家族中的武道高手,單單衛老爺子家中的那些守門的哨位,一個個修為就不低於衛濤,也就相當於達到武道境界中的武師初期階段,身體潛能得到非常好的開發與進化,就算放在五百年後,也比沒有收到過訓練的人類強悍許多。
  而現在,充當司機的孟雲,一身修為更讓衛景風吃驚。
  此人難怪三十來歲就升為少將軍銜,且不說他的功績,單論個人修為和勢力,這孟雲的生命氣機便非常強大,一身修為若隱若現,若非衛景風的感應異常靈敏,只怕還無法察覺他的氣機強度。
  衛景風知道武道修為的等級實力劃分,但他卻無法肯定孟雲的修為達到了什麼強度,因為他不清楚武道修為中各個階段的修為真正的強度是如何的,但他可以肯定,自己全力以赴,不一定能在孟雲手下討得了好處。
  大千世界,臥虎藏龍,在沒有絕對強悍的勢力之前,自己還得低調行事啊。
  衛景風在心中默默告誡著自己,現在的他,對現代人類的能量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知道自己雖然擁有五百年後的曠世功法,但在沒有修煉到大成境界之前,在現代社會,依然有許多強者可以將自己踩在足下。
  蘇老爺子住的四合院比較偏,相對來說很獨立,轎車在擁擠的車流中行駛了四十多分鐘,漸漸接近蘇家四合院,這是一條比較窄的古舊道路,相對偏僻,寂靜無人。
  孟雲的目光直視前方,平穩的駕駛著紅旗轎車,但他眼中餘光卻將視線所及之處完全盡收眼底。就在經過一處垃圾箱時,孟雲突然急踩剎車,沉吼道:「趴下!」
  「砰……砰……砰……」
  幾乎同時,衛景風心中剛產生疑惑,子彈瘋狂掃射在車窗玻璃上發出的尖銳撞擊聲便代替孟雲解答了衛景風的疑惑。
  衛雲瀾神色蕭然,雙眼閃過一抹精銳光芒,衛景風心頭卻是一沉,他已經無法想像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身邊的這個老爺子下手。
  難道有人瘋了嗎?
  衛老爺子在京城的權力和地位之高,足以讓各方面都忌憚,可是誰會如此瘋狂的派人暗殺他?
  與此同時,衛景風不敢多想,馬上將老爺子身子向下一拉,護在他身前,他知道,如果身邊這老爺子一旦有什麼不測,那麼衛家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打擊,很可能從此在京城大世家中除名,一蹶不振,一旦如此,那東洲市衛家也將受到牽連,總之,衛老爺子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衛家危矣!子彈是從垃圾箱中爆射出來的,砰砰擊打在紅旗轎車的車窗和車身上,但這輛轎車明顯經過大肆改裝,高強度的子彈非但沒能將玻璃車窗打碎,甚至擊打在車身上的子彈在車身上留下的陷痕跡都非常小,可見這輛轎車的防禦能力之強。然而就在此時,前面發出狂嘯之聲,一名身穿黑色背心的粗壯西方大漢,肩頭扛著火箭筒,對著車子發射。
  衛景風心頭再次一沉,難怪孟雲在第一時間停車,如果單單只有埋伏在垃圾箱中的敵人用子彈掃射,車子完全可以衝過去,可孟雲卻敏銳的察覺到前方的危機比垃圾箱的機槍掃射更大,因此果斷的踩下了剎車。
  「彭……」
  劇烈的轟炸聲中,衛景風全身將身邊的老爺子護住,只覺得車身突然高高掀起,然後向後飛向天空,一個三百六十度左右的旋轉之後,重重的再次落在地上,車窗前的高強度的防彈玻璃已經出現了蜘蛛網狀的碎裂,眼見前面那大漢再次將炮筒對準過來,孟雲厲喝一聲:「保護老首長!」
  話音一落,雙掌猛然彈出,車窗前的防彈玻璃瞬間碎裂成成千上萬的玻璃渣,但這些玻璃渣並沒有落下去,而是突然在空中跳躍了一下,似乎受到莫中強大的牽引力控制一般,突然猶如被狂風所催動,大面積的玻璃鋼渣發出凜冽森冷的呼嘯聲,鋪天蓋地的向站立在前面十數米遠並且正準備發射出第二次攻擊的大漢席捲而去。
  孟雲的身子似游龍一般,在大面積的玻璃鋼渣鋪天蓋地壓向前面那大漢的同時,他身子迅速竄出,人尾隨在那大面積的玻璃鋼渣之後,瞬間衝到那扛著火箭筒的西方大漢身前。
  「好快的速度,好敏捷好果斷的反應!」衛景風本就對孟雲的實力非常模糊,此刻見孟雲這一擊,心中不禁為之暗讚一聲。
  漢森肩頭的火箭筒剛發射一次,看著被自己炸飛在空中的轎車,他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正要發射第二次的時候,聚變發聲,那防彈玻璃碎裂成的鋼渣竟鋪天蓋地般的向自己席捲而來,面對如此大面積的反擊,漢森可不認為自己一身堅實的皮肉能夠吃得消,臉上放射出興奮的神采,但他並捨不得丟下火箭筒,雙足猛然一蹬,雙足踏立的地方瞬間龜裂開一米,他高大的身軀瞬間拔地而起,堪堪閃躲過那成千上萬的玻璃鋼渣的襲擊。
  然而,身在高空的漢森心中剛生氣在空中發射火箭筒轟擊那輛轎車的思緒的時候,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心頭,驀然下望,面色隨之一變,雙眼迸射出兩道興奮無比的光芒:「東方的武道強者嘛!」
  「彭……」
  回答他的是孟雲那霸道而剛猛的掌力。
  身在空中的漢森果斷丟棄掉肩頭的火箭筒,匆忙間雙手迅速壓下,與孟雲瞬間對了一掌,兩股渾厚的力量撞擊在一起,漢森那龐大的身軀瞬間被轟擊的向高空衝去,而下方的孟雲,則猶如猛虎一般,雙足交叉,在空中竟然似踩在了實質上一般瞬間借力再次拔高而起,緊追著漢森而上,雙掌毫不留情的轟擊而出……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0 23:56
第079章 黑暗系首現
  修亞瑟眼睜睜看著車內的司機強悍的衝出車外並且將漢森轟擊向高空,他嘴角帶著一抹殘酷的微笑,似乎毫不在意漢森的生死,又或者是非常漢森的抗擊打能力,躲藏在垃圾箱中的他見子彈根本無法射穿車窗玻璃,果斷的長身而起,那垃圾箱瞬間爆破,修亞瑟則像一頭兇猛的豹子瞬間撲到紅旗轎車邊,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伸出那潔白而修長的雙手,看似輕柔卻剛猛無比的推在車身上。
  「嘎嘎……」
  結實到連高強度子彈都無法射穿的車身竟然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車廂中的衛景風心頭大吃一驚,只見那車門上漸漸凸顯出一雙掌印,越來越凸,似隨時都有可能洞穿車身的加固鋼板。
  氣機瞬間籠罩住方圓數十米開外,衛景風身上所有的感官穴道完全開啟,掃視著周圍一切可能的生物氣息,在確定這附近只有這兩名西方高手之後,他臉上露出興奮色彩,沉聲道:「二叔公無論如何不要下車。」說罷,雙掌迅速伸出,看似輕描淡寫的印在那兩個凸顯出來的掌印上。
  「噗……」
  掌印迅速又被壓了回去,放佛車身剛剛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形,同時,衛景風身如狸貓,人已經在外面的修亞瑟微微吃驚倒退的時候站在了紅旗車前。
  四目相對,衛景風神色慎重的注視著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西方男子,他有著西方人獨特的藍色眼睛,白皙的皮膚再加上一張英俊迷人的面孔,很快讓衛景風想到了西方貴族的王子。
  當然,最讓衛景風感興趣的還是他一身深不可測的修為,特別是那雙手,微微垂在身側,白皙而修長,就如同女人的柔軟小手一般,但就是這雙柔軟白皙的手掌,剛剛幾乎將質地堅實無比的鋼板車門抓通兩個窟窿。
  修亞瑟同樣注視著突然從車中冒出的這個東方年輕人,他不得不在心中暗讚一聲,眼前這男子肯定屬於東方帥氣英俊男子的典型,當然,能讓他停下手上的工作來仔細打量衛景風的理由並非這個男子英俊帥氣,而是對方剛剛那一掌,透過車身高強度的鋼板傳給他的力量是如此的怪異強大。
  兩個東西方的年輕帥氣男子,遙遙相對,都沒有主動出擊,但一旁的孟雲和漢森卻已經鬥得不可開交。
  因為大意而被轟擊在高空中的漢森還沒落地,再次受到緊追而上的孟雲的掌力連續轟擊,漢森在空中處於被動地位,吃了不小的虧,待下面的孟雲氣勢用盡,兩人落地卻也因為身在高空的高度之不同而產生了時間差距。
  漢森在上,孟雲在下,因此漢森落地的時候,迎來的是孟雲霸道而狂猛的連續攻擊。
  漢森被打的之後招架之力,不禁被氣的哇哇大叫,他何時受過如此窩囊氣,用純粹的英語大罵道:「混蛋,完全不給別人準備的機會,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嘛!」
  豈止孟雲聽得懂他的話,也用流利的英文道:「你剛才突襲的時候似乎也沒表現出紳士風度!」說完,掌力更強,面對這個膽敢對老首長下殺手的西方殺手,孟雲是一心要將對方擊敗甚至擊殺!
  衛雲瀾平靜的坐在車中,方才發生這樣的事情,從他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神色,他依然如此的從容淡定,輕輕咳嗽一聲,似乎剛剛車身的晃動讓他身體有些不舒服,心裡默默歎息一聲,人老了,不比年輕時候的身體啊。
  目光望向車外,淡淡的看了正激鬥的漢森和孟雲一眼,衛雲瀾的目光最終落在外面的衛景風那擋在車前的高大背影上,平靜的雙眼中,漸漸明亮起來,似乎,這小子給自己的驚喜越來越多了!
  衛景風不急,他心中有的只是興奮,自從上次在苗疆煉化吸收了蠱蟲的能量後,他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得到一個很大程度的提高,但究竟達到了什麼強度,他還無法確定,如今,面對這個西方的高手,讓他產生了強烈的戰意,他完全能感覺出,眼前這個西方高手的實力與自己似乎不相上下,而正是這樣的高手,才能讓自己看清現在的修為,並且通過與對方的生死搏擊來得到再次的突破和提升。
  修亞瑟漸漸的焦急起來,他知道,今天的行動是針對中國的一個重要政要而進行的,雖然今天找到了這麼好的機會下手,但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對方馬上就會有援兵趕來。靜靜的盯著眼前的東方男子,修亞瑟自然下垂的雙手緩緩抬起,輕拂了一下擋在面前的棕色長髮,嘴角勾勒出迷人的笑容:「我完全無法感應到你身上具有的能量氣息,你不是中國古老的武道修煉者嗎?」
  衛景風緩緩點頭,心中不敢絲毫大意,以為他明白,自己背後的老人的安全代表著什麼,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讓老人生命受到威脅,這是他衛家兒郎必須做的。
  「與你一樣,我也完全感應不到你的能量強度。」
  衛景風雙眼露出一絲疑惑,以他所修煉的穴道功法,身體感應之靈敏可以說舉世無雙,除了那些巔峰強者刻意將能量隱藏之外,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探查出任何人的生命氣機與能量氣息,可是眼前這個西方人,有用強大的攻擊力,但卻讓他感應不到對方的能量氣息,甚至他完全感應不到對方的生命氣機!
  沒有生命氣機,難道是死人!
  衛景風腦海中迅速旋轉,突然,心頭一動,凝視著修亞瑟,沉聲道:「你是克里昂家族的人?」
  修亞瑟.克里昂古井不波的臉上瞬間為之一沉,雙眼之中,殺意蕭然,一雙藍色的眸子愣愣的盯著衛景風,沉聲道:「你是誰?」
  衛景風得到修亞瑟的回答,心裡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同時為之一沉,沒想到克里昂家族的人都出動了。
  「我不管你們克里昂家族是因為何種原因來到中國,更不想知道你們是否與某些中國勢力有交易或合作,中國是個與其他西方國家不同的國都,克里昂家族想要統治全球黑暗世界,這根本就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修亞瑟.克里昂眼中殺意更濃,眼前這個東方年輕人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多了,這個東方年輕人知道的也實在太多太多,克里昂家族的事他似乎都知道許多,因此,修亞瑟不可能讓衛景風有活著的機會。
  「彭……」
  不遠處,孟雲與漢森強悍的硬拚了一擊,漢森口吐鮮血向後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街道一旁的一堵牆壁上,牆壁瞬間坍塌一方,但漢森卻拍著灰塵再次站了起來。
  孟雲用盡了全部的力量發出那一掌之後,同樣受到漢森一身蠻力的反擊,雙臂微微發麻,胸口也似被什麼東西堵住,心中不禁大驚,沒想到這大塊頭抗擊打能力如此之強,這人修煉的力量就如同中國武道中所說的外家功夫鐵布衫金鐘罩一般,抗擊打能力之強世所罕見,而且一身內在蠻力也幾乎達到了武者內勁的武尊強度!
  孟雲實在想不通是什麼人竟然輕動了兩個如此強悍的西方高手來暗殺老首長,但他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考慮這些,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盡快打到眼前的漢森,然後盡快支援衛景風,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衛景風究竟有沒有抵抗住修亞瑟的能力。
  雖然沒有對孟雲那邊看,但衛景風感受到孟雲望過來的擔憂眼神,不禁笑道:「孟雲大哥放心,二叔公交給我,你先解決那大塊頭吧。」
  孟雲聞言心頭暗驚,衛景風沒對他看卻能看出他的心思,這讓他驚駭於這個東洲市的三少爺的實力,同時也驚醒過來,自己想要保護老首長的安全,擔心衛景風不能抵抗住修亞瑟,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打到漢森,然後才有機會抽身去幫忙,否則一切都是瞎擔心。
  修亞瑟在衛景風向孟雲說話的時候終於等來了進攻的機會。
  或許,這並不是一個最佳的機會,甚至算不上進攻的好機會,但他已經沒有時間再繼續等下去,衛景風的防禦實在太完美,一時間根本無法找出突破口,因此他只能選擇這個時候動手,否則再這樣拖延下去,一旦對方的救兵趕到,別說無法完成任務,自己與漢森到時能否全身而退都是個問題。
  一股讓人冷徹全身,就如置身於無限恐懼與陰森的九幽界一樣的氣息瞬間瀰漫虛空,以閃電般的速度完全將衛景風包裹其中。
  衛景風心頭一緊,不敢絲毫大意,面對這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他雙眼迸射出兩道興奮無比的光芒。
  修亞瑟就像地獄中的鬼魅一般,瞬間轉移到了衛景風跟前,衛景風口中厲喝一聲,雙手在胸前連連劃出兩個太極八卦的圖案。
  「啵……啵……」
  無數聲悶響傳開,修亞瑟那修長的雙手就像點在透明的乳膠上,每一次都將那層透明的乳膠點的深深的陷下去,可是每一次都無法將這層透明的乳膠點破。
  這還是衛景風第一次在身外產生出如此強烈的護體罡氣,雖然只有一個八卦圖騰的大小,但這已經是個極大的進步,比之武道修煉者的武師中後期境界的護體罡氣又要強上許多。
  可以說這是前世衛天行的經驗讓他發出了這種護體罡氣,也可以說是他在功力得到大大提升之後情急之下使出的這種罡氣,但無論如何,這對衛景風來說已經是個非常成功的嘗試,更足夠證明他現在的修為比上次與唐家那個高手交手時要強大了許多。
  由量變到質變的突破轉變!護體罡氣成功擋住了修亞瑟快若閃電的十指連擊,但修亞瑟的每次攻擊之下,指力深深陷的時候,那陰森的寒意依然讓衛景風趕到身上有種被實質如石塊的東西撞擊中的感覺,隱隱作疼。
  從修亞瑟輕輕兩掌就能將超強度的車身鋼板打的陷甚至快要擊穿的功力就可以看出他剛剛出手轟擊在衛景風護體罡氣上的指力有多強,但衛景風卻完全用護體罡氣將對方的進攻抵擋住,這讓修亞瑟忍不住驚呼一聲,雙手瞬間連合,成一個大手印的招式,猛然一掌狠狠的向衛景風胸口處的護體罡氣打去,似是要將衛景風的護體罡氣破去。面對修亞瑟這一掌,衛景風不敢絲毫大意,對自身護體罡氣還沒完全瞭解的他不敢硬接,沉喝聲中,雙掌毫不猶疑的迎了上去。
  轟……
  爆破式的炸裂聲傳開,兩股奇異的能量瞬間碰撞,能量氣波迅速向著與二人成九十度角度的兩旁瘋狂迸散。
  「彭……」
  衛景風與紅旗轎車站的太近,受到強大的能量反彈力,身子向後倒退的時候重重的撞擊在紅旗轎車上。
  被轎車阻擋住向後倒退的驅使,衛景風雙目精光暴漲,剛剛這一招硬拚,他已經瞭解到自己的修為與修亞瑟似乎旗鼓相當,面對這個克里昂家族修煉黑暗系功法的對手,衛景風擁有足夠的經驗,那就是採取瘋狂的搶攻手段壓制住對方隨時可能爆發出的超強度攻擊。
  根據衛景風對克里昂家族這種黑暗系功法的瞭解,這種功法與中國的古武道修煉不同,他們的這種能量反而與自己修煉的穴道功法相似,只是自己的穴道修煉功法是引導出人體本身小宇宙中所蘊含的無窮能量化為己有,而克里昂家族那位創下黑暗系修煉功法的天才所修煉的那套功法完全是放棄自身體內小宇宙中的能量不用,就如同修真界的高手一樣吸收大自然,也就是人體外的大宇宙中的能量,而他們吸收的這種能量又與修真者不同,他們所吸收的全部是黑暗元素,比如人體內本有的陰元,以及死屍中的陰森氣息。
  世間萬物,本分陰陽,先古修煉者所修都是陽氣,乃人體正道,而克里昂家族那位天才卻另闢蹊徑,開發自身陰元而引導與感應人體外大宇宙的陰性一面的能量進行修煉。
  而根據衛景風的瞭解,這套黑暗系功法的修煉者,在攻擊方面要比一般所謂的正道修煉者強烈許多,他們甚至能夠在一定情況下爆發出超出本身修為的強大能量,甚至是打量引入周圍氣息進入體內,不惜達到自爆的狀態來與對手同歸於盡。
  五百年後的衛天行與當時黑暗世界的王者阿根提斯.克里昂就是老對頭,最後那一戰,阿根提斯不惜引力自爆,那樣的情況衛景風不想再次發生,雖然他相信現在的修亞瑟可能沒當初的阿根提斯那麼瘋狂,或者他根本就沒達到足以引力自爆的強度,但有前車之鑒,衛景風是不敢冒險,也不敢給修亞瑟這個機會。因此,當衛景風被紅旗轎車擋住後退趨勢的時候,瞬間借力,身體猶如一頭獵鷹一般閃電般撲向同樣被震退但卻人還在空中沒有落地的修亞瑟而去。
  修亞瑟與衛景風正面對了那一掌,頓時趕到一股古怪的力量順著雙臂衝入體內,心頭暗驚,馬上運功將對方鑽入體內帶有強大破壞力的力量驅除了出去,可他身子還沒落地,便見衛景風瘋狂的撲了過來。
  修亞瑟心中大驚萬沒想到今天刺殺的對象身邊竟有兩個如此強悍的高手,按照資料所記載,這個年輕人雖然有些本事,但不應該達到這樣的強度才對,這車中唯一厲害的人物應該被漢森糾纏著,自己完全可以輕鬆幹掉車中的刺殺對象,卻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完全超出了資料中所提到的強度,簡直比那個被漢森糾纏住的傢伙還要恐怖嘛!
  修亞瑟心頭不禁怒罵了一聲,眼見衛景風雙掌夾帶渾厚掌力鋪面而來,心頭一動,只見他大喝一聲,雙掌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彭……」
  兩人陡一接觸,衛景風臉色大變,暗道一聲不好,只覺得自己那強大的掌力猶如沒有受到任何阻擋一般全部灌注入修亞瑟體內。腦海中迅速想到了什麼,衛景風面如死灰,想要倒退,但剛剛那一掌根本就沒有遇上反彈力,想要倒退卻已經來不及了。
  「噗……」
  強大而渾厚無比的力量灌注入體內,修亞瑟蒼白英俊的臉頓時被漲紅,似乎整個身體也瞬間暴漲了不少,張嘴噴出一口濃濃的鮮血,然而他雙眼之中,卻閃爍出詭異而邪魅的神采。
  轟……
  依然接觸在一起的雙掌,再次發出轟然炸聲。衛景風腦海中嗡地一聲,緊接著便覺得五臟六腑如同被天雷所轟擊一般,雙手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反噬而來,正是自己的力量被修亞瑟引導去之後再注入了他黑暗系陰柔力量反竄入衛景風體內。
  自損反噬!
  這種黑暗系功法中兩敗俱傷的變態招數。身體就像被導彈轟擊中一般,衛景風身體高高飛起,從紅旗轎車上飛了過去。
  修亞瑟暴漲的身體再次恢復,身上的傷勢被他強行壓制住,身體狀態再次達到巔峰,在衛景風被擊飛出去的同時,一個縱身便到了十數米遠的紅旗轎車旁邊,纖細而修長的雙手再次以閃電般的速度向著車中的衛雲瀾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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