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科幻] 最後都市 作者:黑白羊(連載中)

 
镜子里的Lou小姐 2013-5-22 15:05:2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5 20604
镜子里的Lou小姐 發表於 2013-5-22 15:12
正文 第十九章 血腥賽台

第三街區那座二層樓的中心倉庫,平時裡滿是灰塵近乎於處於廢棄中。倉庫裡缺乏流通的空氣,常年都隱隱帶著一股陰森的血腥味,讓這無比空曠的房子,往日除了少數一些借宿的流浪漢外,幾乎無人願意靠近。

這幾天,作為第三街區傳統搏擊角鬥場地的中心倉庫,已被打掃一新,房頂上也都重新裝上了各類鐳射燈具,倉庫一樓幾百平方米的巨大空間,除了留出中間一塊空地外,四周都擺滿了一排排台階式的座位。

倉庫二樓四面懸空的走道,也被分隔成了一個個單獨的小間,配以簡單的裝飾,再擺上一張桌子、數把椅子和一些淨水、水果,就勉強稱得上是一個還算標準的挑空式包廂,專供有身份有權勢的大人物們在此觀看比賽時使用。坐在這些半開放式的包廂裡,這些大人物們就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樓搏擊比賽的情況,而不用在一樓與那些普通民眾擠在一起。

一樓中央那塊留著的空地四周,各豎著一塊三米多高,每根柱子都有拇指粗細的鐵柵欄,從這空地裡隔出一個十米見方的單獨空間。柵欄裡面擺著半人高的硬木檯子。這就是第三街區一直以來形成傳統的柵欄搏擊角鬥台。

搏擊角鬥台原本黃色的硬木檯面上,到處都是一塊塊顏色深暗的色斑。這些都是長年累月,無數在這上面生死相搏的角鬥選手受傷後流出的鮮血,滴在檯面上,被檯面的硬木吸引後形成的顏色。

四塊黑色的鐵柵欄上也到處是顏色暗紅的銹跡,尤其是從檯面到一人高範圍內的每一根鐵柱子,幾乎通體都是暗紅色,每一根都隱隱透著血腥味。

這四塊巨大的黑色鐵柵欄豎立起來,揭開厚厚的外包裝後,倉庫裡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一下變得濃郁起來,刺激著每個觀看比賽觀眾的神經。在觀看比賽時,他們大多臉紅似血,汗流如雨下,忘情的大聲叫喊著,向自己喜歡和支持的選手鼓勁,為每一次擊倒對手而盡情歡呼,又對每一次所押選手的吐血失利而高聲咒罵。

夜色裡,中心倉庫燈火通亮,一片聚光燈照耀下的場中中央,大柵欄圍起的搏擊角鬥台上,此時的血腥味濃郁的更如實質一般。

一名裸著精壯的上身,只穿一條紅色皮褲的漢子,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拳毫無花巧的擊中對手的胸口,將這動作靈活擅長鶴拳的對手直接擊倒在地。這漢子的臉和裸露著的胸膛,也同時被對手吐灑而出的鮮血噴個正著。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皮膚流滿了他整個上身,加上他下身血紅色的皮褲,讓他看起來幾乎成了一個的血人。

感覺到嘴角有液體流下,這漢子伸出猩紅的舌頭添了添,將對手的血液混著自己的汗水吞下肚去,露出森白的牙齒得意得笑起來,讓漢子滿是鮮血原本已是異常猙獰的臉,看上去更加恐怖,猶如來自地獄要生食人肉的惡鬼。

然而這吞食對手鮮血的行為,卻引來場下觀眾更為熱情的歡呼,大聲叫喊著:「殺了他,殺了他!」

那名可憐的對手在倒地時,吐出的鮮血部分滴到硬木賽台上,給這已到處是深暗色塊的檯面又增加鮮艷的顏色,殘酷而血腥的鮮艷。

沒等這可憐人自己掙扎著爬起來,那經驗老道的漢子根本不容他緩過氣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將他一百五、六十斤的身子,提起來舉在頭頂,轉了幾圈後猛的大喝一聲,把他狠狠的砸向鐵柵欄。

「砰…」的一聲巨響,帶巨大衝擊力的身子撞到鐵柵欄,使得有一小半直接插入地面,十分穩固的鐵柵欄也不由搖晃起來。

這記巨大的撞擊聲也掩蓋了幾下肋骨骨頭斷裂的聲音。這名正面撞在鐵柵欄上的對手,透過鐵柵欄手掌寬的空隙,朝著觀眾席大口噴灑著鮮血。燈光下這腥紅的血液,在半空中劃成一朵朵奇艷無比的血色小花,明艷而美麗。在這些血色小花中,還夾雜著幾顆血淋淋的牙齒和一些體內器官的血沫碎片,一撞之下這名對手已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再次倒在地上,這名對手趴在地上,再也掙扎不起來,嘴角不停吐出的鮮血,已是黏稠的紅黑色,觸目驚心。

如此異常血腥的一幕,卻讓台下四周的觀眾如聞到血腥味的狼群,叫喊的更加熱聲,賽場內的氣氛也更加的火爆起來。只有一部分押錯對象的觀眾,憤怒的撕碎手裡的投注票,嘴上不停的咒罵那不爭氣的失敗者。

看到那倒在地上的對手已是喪失了再戰的能力,角鬥台的角落,一直如木頭人般站立著的黑衣裁判走過來,用手裡的高壓鐳射棒,將已處於半狂暴狀態的大漢攔下來,同時吩咐外面的工作人員打開鐵柵欄上的小門,進來將那倒在地上死活難測的對手拖出去。

那名出氣都困難的對手象半死人般,被直挺挺拖下場去,不停流淌出的鮮血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紅線。得勝的大漢在觀眾的高呼聲中,示威的大吼幾下後,也暫時下場休息,準備一會迎接下一個對手。

角鬥台上由幾名工作人員簡單清理乾淨後,四名穿著性感舞服的美麗女郎,裸露著自己青春亮麗身體,上台對著四個方向表演起熱辣的性感舞蹈。

亮如白日的燈光下,血腥凶殘的角鬥台上,大面積裸露著身體的性感艷舞女郎,讓觀看血腥之後的觀眾有著異樣的感觀刺激,紛紛吹響口哨,向台上自己中意的女郎揮手。

一部分觀眾也趁機放鬆一下,吃些東西,或是去放一下體內的廢水。

二樓一間包廂裡,血狼幫的笑滄海一氣喝下整整一杯淨水,緩和一下情緒,對自己的心腹匪爺道:「那個叫明秀的小子行不行?這狂暴漢可不好對付。」

看了剛才幾乎是一邊倒的比賽,笑滄海狠狠揉著自己的酒糟鼻,明顯有些信心不足。

「海爺,剛才的那個傢伙剛上場,就被這狂暴漢的幾聲怒喝,給嚇跑了一半的膽子,他空有十分的本領也發揮不出五分來,所以那場比賽局面才這麼難看,實際上這個狂暴漢的實力並不可怕。您剛才也見過明秀那小子了,這小子可不像是會被嚇破膽的人。上台後,他有十分的力量也至少能發揮個八九分。角鬥場上,實力是一個因素,臨場發揮才是關鍵。」

匪爺一臉的鎮靜,不緊不慢的輕輕理了理自己幾根山羊鬍子,臨了又加一句道,「何況草灰那個傢伙也一再宣稱這小子的手上功夫極為厲害。」

這最後加的一句話,匪爺就有些用心不良了。一會事成了,這人是我匪爺找來的,功勞當然有我一份。要是敗了,這人是草灰推薦的,主要責任當然由草灰來承擔。

「那就都押上,如果這小子最後要是敗了,就算他能活著下場,我也要讓他生不如死,草灰這傢伙也絕饒不了他。」笑滄海最終還是聽信自己師爺的話,下定決心狠狠的道。

此時,與血狼幫這個包廂相隔幾個包廂的另一個更加豪華,面積更大的包廂裡,安靜陪著自己的父親也正討論剛才的那場比賽。
镜子里的Lou小姐 發表於 2013-5-22 15:12
正文 第二十章 本能的恐懼

大兒子安家智做事視人,都很讓安衛城放心。二兒子安家勇去第二街區的角鬥場,去看自己將會遇到的對手,以他敦厚穩實的性格,也絕不會有所輕視。所以當晚臨出發前,安衛城才告訴安靜,自己將和她一道去看第三街區的比賽。而年紀最小的安家信則選擇與大哥一道去第一街區。

自己大區最高軍政長官突然光臨,讓第三街區一眾大小頭腦樂得屁顛屁顛,忙裡忙外就像伺候自己親爸一般。如果不是時間不夠,他們都想著整個改造一下那狹小簡陋的包廂。

雖然安衛城一再要求不要驚擾了旁人,自己只是私下觀看這場比賽。第三街區的區長大人,還是將其中兩個包廂打通,又在地上鋪上了平常不捨得用的地毯,包廂的牆上又加了幾幅字畫,一時間倒也整得有模有樣,可見平時這方面的業務水平相當不錯。

「安大人,您看還有什麼其他需要?」區長大人忙碌一番後,進一步請示道。

「這樣就很好,讓歐區長麻煩了。」第三街區,安衛城平時很少來,只知道這區長的姓。

「不麻煩,不麻煩,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領導居然記得自己的姓,讓這歐區長骨頭都輕了幾兩。

這歐區長如此慇勤招待,多少希望自己的一番付出,能獲得今晚與自己頂頭上司共坐一個包廂,觀看比賽的資格。只是他不知道安衛城今晚陪女兒來看比賽,更多是想藉著實戰來指點女兒,又怎麼會留外人在旁邊。

在安衛城和安靜坐下準備觀看比賽後,這區長大人自問自己沒資格主動坐著一起,磨蹭了半天見大老闆安衛城有留客的意思,不得不戀戀不捨的告辭離開。

「小靜,你對剛才那場角鬥賽的兩名選手,有什麼看法。」中場休息時,安衛城靠著椅背閉著眼養神,突然開口問道。

如果是在其他一場普通的場合看到此時的安衛城,絕對會誤認為這只是一名普通教師之類的中年男子,長相平凡衣著普通,個子也只是中等,控制得還算勻稱的身體,不胖不瘦也稱不上強壯,與安氏螺旋暗勁大成者聯繫不到一起去。更讓人很難將他,與傳說中殺伐絕斷賞罰分明的第四軍團軍團長,D區最高軍政長官安衛城掛起勾來。

但就在這樣一個外表看似普通的父親面前,外號「火暴龍」的安靜,此時像個小學生般安安靜靜的坐著,不敢有絲毫放肆。

「那名失敗的選手膽子太小,太過懼怕身材高大的對手,上場後他的神經一直有些緊張,身子僵硬,使得他的攻擊和防禦動作都有些變形。他放不開手腳,也無法將自己的本事完全發揮出來,所以比賽的場面有些一邊倒。」安靜回想剛剛結束的比賽,翻看著手上一份資料,邊思索邊回答道,「至於那名得勝的選手,資料上寫著他的外號叫狂暴漢,這一點還真是沒取錯,整場比賽,他不僅始終與對手保持一定距離,充分利用了自己身高臂長的優勢來攻擊對手,還不時怒吼擾亂對手的情緒,確實很像是個狂暴漢。狂暴漢不僅身體強壯結實,抗擊打能力強,而且他的重拳也很有威力,相信被他擊中要害部位,能直接讓對手失去戰鬥力。」

看到女兒並沒有對剛才有些血腥的場面產生什麼不良影響,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情緒,安衛城心裡便有幾分滿意,安家的子孫,不管男女,從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他都總有一天會走上比這更血腥,更慘烈,而且是只能勝不能敗的戰場,生則身存,敗則命亡。如果連這個普通的角鬥都不能適應,他就不配自己身上流著的安氏血脈。

「說得有幾分道理,也差不多將剛才比賽明面上的東西都說出來了。還有其他的補充嗎?」安衛城依然閉著眼一臉平靜,看不出對女兒的回答是否真正滿意。

安靜偷偷看了一眼父親沒什麼表情的臉,像回答問題的小學生般,撓了撓自己火紅的頭髮,坦白道:「暫時只想到這些,沒有補充了。」

「資料上寫的很清楚,那個失敗選手擅長鶴拳,雖然不是專業的角鬥士,但之前也已經打過幾場角鬥賽,比賽成績也算不錯,多次擊倒和重傷對手。這樣的一名多年習武又有一定比賽經驗的選手,會僅僅因為膽子小,或者是懼怕對手,便會在場上精神緊張,將他練了多年了鶴拳都發揮不出來?」安衛城心裡一歎,緩緩睜開雙眼,一絲失落感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女兒雖然在族內號稱女霸王,打架鬥毆不少算,卻也無法真正體會一名角鬥選手站在下面這個角鬥搏擊台上,聞著那濃郁的血腥味所承受的沉重壓力,也不可能知道面臨生死時精神負擔有多重。她還是缺乏真正的經驗,看著女兒白皙無瑕的臉龐,想到幾個兒子身上無不留有幾道傷痕,安衛城明白自己對女兒還是偏愛了些。看到安靜眼中滿是迷惑不能理解的眼神,考慮到即將到來的危機,安衛城知道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女兒自己去經歷一番,才會讓她有所體會。

「另外,你覺得那個狂暴漢的怒吼,是為擾亂對手的情緒?」安衛城暗中下定決心,此時卻也不向安靜解釋什麼,閉上眼繼續問道。

「應該不止是為了擾亂對手,也是給自己鼓勁打氣吧。」這次安靜靈機一動補充道。

「嗯!」對安靜的這個回答,安衛城閉著眼點了點頭,「小靜,任何人面對生死相搏,總是會有一絲本能的恐懼,所謂鎮定自若的高手,也大多是憑借自己以往不敗戰績樹立起的信心,以及自己身上擔負的責任和榮譽感,讓他能很好的將這份恐懼感克服。對一般人而言,大聲的怒吼也不失為一種給自己減壓的好辦法。」

「父親,難道就沒人能做到沒有一點恐懼感?」雖然沒有生死相搏的經驗,無法體會那種感覺,安靜卻依然想到了這一點。

「要完全克服人自生來就帶著的這種本能,又談何容易,所謂視死如歸,英勇就義,也不過是用一種信念克服這種恐懼的本能而已。或者只有那種每時每刻都處於危險之中,時刻感受生死一線的人才有可能做到吧。危險和恐懼對他已是家常便飯,長年累月下來,在不知不覺中,危險便不再是危險,恐懼也就不成為恐懼了。」

話是這樣說,安衛城自己也感覺這樣的人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其他的不說,就是人的精神也承受不了長時間的緊張壓力。想到這一點,安衛城睜開眼微微搖了搖頭道:「不說這個了,下一名角鬥選手叫什麼名字?資料上是怎麼介紹的?」

安靜將選手資料翻到最後一頁道:「下一名選手的名字叫明秀,十八歲,沒有任何角鬥經驗,擅長的功夫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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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針峰相對

此時,在安氏父女這個包廂的側下方,一間用木板隔出來,燈光昏暗的選手休息房間裡,明秀做完簡單的熱身運動,在身體微微發熱出汗後,便靜靜坐在一邊等待自己上場。

坐在那裡,透過木板間的縫隙,明秀能清晰聽到外面觀眾一陣陣的歡呼聲,也能聽到重新上場的狂暴漢發出聲聲怒吼。只是這一切,對明秀來講似乎都不存在,他閉著眼睛呼吸平緩,神情安然的靠在木板上,像是進入了睡夢中。

「茲咯…」一聲,房間薄薄的木門被人推開,一名工作人員走進來道:「小子,輪到你上場了,祝你好運能活著下來,雖然我買的是你橫著下來。」

明秀睜開眼睛,昏暗中他黑色的眼眸子亮如星辰,能看清那工作人員臉上嘲諷的笑容。拿起身邊的那塊毛巾,擦去額頭和手臂上的汗水,明秀站起身隨著這名工作人員走出房間。

剛來到過道上,明秀削瘦修長的身子瞬間便被周圍觀眾的喧鬧聲淹沒。

燈光下,角鬥台上的狂暴漢,身上每一塊滿是汗水的精壯肌肉,都隨著他興奮的情緒,微微顫動著。狂暴漢感覺自己今天晚上的狀態相當好,尤其是剛才再一次用重拳擊倒那名鶴拳好手,讓他的自信心更一步膨脹起來。

看到明秀走出房間走向角鬥台,狂暴漢朝他發出陣陣示威的怒吼。觀眾早已狂熱的情緒,進一步被他調動起來,大多站起來隨著狂暴漢一起怒吼。等明秀上台後,不少人看到明秀站在身高近二米,體重超過三百的狂暴漢前面,瘦弱得猶如根柴棒一般,便紛紛狂妄的叫囂起來。

「狂暴漢,一會折斷這小子的小細腰,扭斷他的小脖子。」此人在現場的血腥味和現場氣氛的雙重刺激下,手舞足蹈滿臉血紅,讓人擔心他是否會腦部血管爆裂,腦溢血倒地身亡。

「打死他,一拳打死這個瘦猴子。」這個有些知識,至少知道舊元時期的猴子長什麼樣。

「獨暴漢,好好揍死子這小子,一會你要是贏了,老娘和幾個姐妹今晚隨你玩個痛快,2P3P,還是雙飛三飛,老娘我都接得下來。」這女性觀眾說話也不知道收斂,她和邊上坐著的幾位姐妹,都是一副賽芙蓉壓鳳姐的絕世容貌。幸虧她的聲音被淹沒在陣陣喧鬧中,不然狂暴漢聽到了,搞不好直接主動跳下台認輸算了。

「啊!居然是這個傢伙。」看到明秀的背影時,安靜就感覺這人有些熟悉,等明秀鑽入鐵柵欄上台後轉過身,安靜禁不住低聲驚呼道。

「小靜,你認識這個年輕人?」從明秀不緊不慢走過兩邊觀眾對他指指點點的過道,安衛城就開始注意他。

「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他,只是奇怪這傢伙怎麼會這樣瘦小,和狂暴漢比起來,體形相差也太大了。」安靜忙遮掩過去。

太過明亮的燈光和四周眾多注視的目光,讓明秀在出場時微微有些不適應。上台後明秀瞇起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對手,心神中除了這強壯如山對自己滿是敵意的對手,外界其他一切都消失不存在。

等黑衣裁判走到兩人中間,一直叫喊著的觀眾也紛紛落坐,暫時安靜下來,放緩呼吸看著角鬥台上的兩名選手。按規則簡單講了幾項注意事項後,黑衣裁判右手用力向下一揮,示意正式比賽開始。

狂暴漢仗著自己身高臂長的優勢搶先攻擊,上前跨出一步,掄起斗大的拳頭,帶著「呼呼「的破風聲掃明秀的頭部。

面對尚不熟悉的對手,明秀習慣不主動進攻,看到對手勢大力沉的一記勾拳,一個撤步後仰輕巧的閃過,臉上卻感覺一濕,被狂暴漢手臂上甩出的汗水滴到。

大部分觀眾對這狂暴漢第一拳落空感覺可惜,少數老道的觀眾看到明秀身形的靈巧性,卻感覺這場比賽不會是一邊倒,對這場比賽的精彩性有了期盼。

一拳擊出便無停頓,狂暴漢連續用勾拳、刺拳這些組合攻擊,步步緊逼將明秀逼向角落,一時拳風大盛,引得觀眾陣陣叫好。

等到身子撞到後面的鐵柵欄,明秀才意識到自己此時不是在野外,而是在狹小的角鬥台上,已被逼到角落已退無可退。

看到對手被自己連續的進攻逼到邊角上,狂暴漢怒吼一聲,右手運足了全力,毫無保留的右手重拳猛然砸向明秀,這拳有怒象之力能摧毀一切,有猛虎之威勢不可擋。空氣也被這聲勢駭人的一拳所影響,拳未到,強勁的拳風形成一股氣浪先一步襲向明秀。而之前的那一吼,也覺不是無意義的叫喊,而是狂暴漢自己偶然間學到的聲波攻擊功夫,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那個會鶴拳的漢子會表現得大失水準的原因!

既無退路明秀便不準備再退,擊退對手最強的一擊,才是擊倒對手信心的最好方法。瞇著眼睛,明秀的身子微微倚著冰冷的鐵柵欄,肩為根,肘為軸,右手化為一道虛影迎向狂暴漢的重拳。

在兩個大小差異巨大的拳頭相撞前的剎那,明秀右手手臂的肌肉瞬間膨脹收縮有宛如爆炸的變化,這個過程產生的爆炸力,沿著手臂急速移向他的拳面。在這股爆炸力下移過程中,明秀的拳速猶如有了額外的動力,速度瞬間提高一倍,硬如鐵石的拳面與空氣急速摩擦隱隱有些發紅。移到拳面的爆炸力,還使得明秀的拳頭體積都變大幾分。

「彭…」的一記撞擊聲,在觀眾的目瞪口呆中,狂暴漢慘叫著噴出一口鮮血,小山一般的身子被擊飛幾米開外,再次發生「彭…」的一記巨響,重重的摔倒在硬木檯面上。等他掙扎著站起來,不少觀眾都發現他的右手手臂軟綿無力的下墜著,手掌虛握不時顫抖著。

狂暴漢在剛才雙方針鋒相對的拳拳對話裡,最具攻擊力的右手已經喪失了戰鬥力。這怎麼可能?右手重拳一直是狂暴漢最強一擊,剛才不還一拳打得對手吐血,這會怎麼可能會被這瘦弱的對手輕輕的一拳就傷成這樣?這絕對不可能,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就肯定是明秀小子用了什麼暗器之類的卑鄙手段,不少性急的觀眾甚至都站起來破口大罵。只有那部分老道的觀眾,雖然看不出其中的名堂,卻明白那看似瘦弱的明秀,應該是用了內勁之類的高超功夫,才能一拳擊倒如此強壯的狂暴漢。這次他們心裡的勝利天平移過中間位置,移向明秀這邊。部分機靈的甚至趁著還沒有結束的**,趕緊買了幾注在明秀身上。

在現場幾百名觀眾裡,只用一個人看清楚當時的細節變化,這個人就是二樓包廂裡的安衛城。
镜子里的Lou小姐 發表於 2013-5-22 15:12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一波再折

安衛城清晰得看到明秀瞬間產生的那股爆炸力,猛得站起來:「寸勁!?」

無視狂暴漢被擊倒在地,安衛城滿臉不可置信,喃喃低語道:「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李家這至陽至剛的寸勁,甚至是傳子不傳女的,絕對不可能傳授給外人。」

「父親你說什麼?這傢伙剛才用的是寸勁?」安靜很奇怪的是自己父親的反應,側耳聽了一會,卻聽不清楚自己父親的自言自語。

「小靜,把這人的資料給我。」安衛城似乎沒聽到自己女兒的話,從安靜手裡接過那本資料,翻到最後一頁,看著上面有關明秀寥寥幾句介紹。你到底與李家有什麼關係?你用的到底是不是寸勁?看著角鬥台上走向狂暴漢的明秀,安衛城心裡有太多的疑問。

「不要多問,有些事情這裡不便多說,回去後有時間我再講給你聽。」回過神後,安衛城搖頭示意安靜現在不要多說。

「匪爺,這下我們可就真是發了。」看著比賽場上似乎大局已定,另一個包廂裡的笑滄海喜笑顏開,酒槽鼻紅得發亮。

賽前,名不見經傳的明秀沒有任何角鬥經驗,零勝率零擊倒,完全屬於湊數的人肉沙包,所以他的賠率高達1賠5。笑滄海聽了匪爺的意見,重金一搏算是下了血本,押上二十萬現金外加五顆魔獸核,幾乎是血狼幫一半的資金。

「海爺,當時還是您有魄力,敢一擲萬金,不然現在看到這情況也只能乾瞪眼。」匪爺先送上一頂高帽,又欲言又止道,「只是……」

「只是什麼?匪爺有什麼話就直話,我們之間還用顧慮什麼。」笑滄海此時心情大好,拍拍匪爺乾瘦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這次的首功是匪爺你的,獎金到時你是頭一份,不過你到時可得悠著點,拿了獎金去那銷hun窩還要注意些身體,哈哈……」

聽到笑滄笑打趣自己的愛好,匪爺陪著乾笑幾聲後道:「看目前這個局勢,明秀這小子這場是贏定了,這場比賽他贏得這麼輕鬆,估計下一場勝出的可能性也很大,到時他就有資格代表街區參加大區的比賽。這樣的話可能會引來一些麻煩。」

「麻煩?」笑滄海意外的看著匪爺,「會有什麼麻煩?」

「海爺,難道您忘了我們是如何逼迫明秀這小子為我們效力的?」匪爺微微點了一句。他時刻記得在上位者前面,永遠不要表現得太過聰明,不然只會死得太早。

「你是說他的身份問題。」笑滄海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皺起眉道,「他到了區裡打比賽,萬一身份問題被查出來,確實會引來**煩。看來不能讓打到那時候。」

「海爺說得是,不過直接對他動手估計頗為費勁,與其我們自己動手,不如下一場給他安排特別點的對手,讓他豎著上去,橫著下來。反正我們又沒什麼損失,到時壓他輸就行。」在這簡陋的包廂裡,匪爺的聲音一直壓得很低,此時更是湊到笑滄海的耳邊私語道,「就是台上一下弄不死他,我們也可以……」

「這個好辦法,高,實在是高,真不虧是我的匪爺!」笑滄海大笑起來,發亮的酒槽鼻紅得要滲出血來。

「草灰和湯圓這兩個小子知道這件事,留在幫裡似乎有些不妥,海爺您看……」匪爺的臉上沒有自得,而是輕描淡寫詢問道。

「既然這兩個留在幫裡不妥當,就按老規矩辦。」笑滄海臉上笑容不減,隨口回道。只是他迅速瞟了一眼匪爺,眼睛裡閃過一絲厲色。

此時的角鬥台上,形勢已經開始逆轉過來,明秀似乎已經掌握了主動勝利在望。

自己右手最有威力的一記重拳可以碎石斷骨,卻擋不住對手隨手回擊的一拳,狂暴漢心裡涼了半截。剛才那一拳,對手巍然不對,自己卻感覺像是浪花擊在一塊巨石上,被撞得粉碎。看來自己不得不拿出壓箱底的功夫了。

見明秀沒有任何防備走向自己,狂暴漢惡從膽邊生,猛得掄起右腳橫掃明秀的腰部。

狂暴漢這條異常碩壯的右腿,幾乎比明秀的腰身還粗,長滿黑毛的小腿堅硬似鐵。這記橫掃腿有千斤之力,靠近角鬥台的觀眾,都能清晰聽到這一記掃腿「嗚嗚…」的破風聲。這記掃腿威力遠超過剛才的那記重拳,一旦被掛到輕則重傷吐血不止,重則腰斷氣絕立時身亡,這才是狂暴漢真正輕易不動用的必殺利器。

對手擊來如此威勢的一腿,明秀卻不退反進,搶前一步右腿順勢猛得一蹬,以腰為軸,肩為始,肘為轉,右手急速一記衝拳,看準狂暴漢攻擊腿的來勢,這記帶著爆炸之力的衝拳,再次準確擊在眼中對手攻擊腿膝蓋旁側的肌腱位置,完全是眼到拳到。

剛才拳對拳是毫無花巧的力量與力量的對抗,現在這記衝拳則是速度加技巧與對手力量的較量。

這記快准狠的衝拳,讓狂暴漢感覺膝蓋處突然傳來一陣痛巨後,小腿就像斷掉般感覺不到存在,只是順著慣性踢在明秀的腰間,卻在他的身上連個印子都沒留下,輕得像撓癢一般。

自己真正的殺招,卻變成了虎頭蛇尾的一腳,讓狂暴漢徹底喪失了膽氣。看到身形削瘦的明秀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狂暴漢不顧台下觀眾的叫罵,墜著一時無力的右手,拖著半截沒有知覺的右腳,踉蹌的向台邊退去。

看到狂暴漢毫無膽氣的退怯,台下觀眾不哀其不幸,卻知怒其不爭,紛紛調轉槍頭,轉而支持明秀。

「明秀小子,打死這個沒帶把的孬種。」

「媽的,居然還敢叫狂暴漢,分明就是豆腐拳,軟腳蝦,明秀小子揍死這西貝貨。」

「你這個不爭氣的混蛋,只知道在女人的肚皮上威風,趕緊回到你娘肚子裡算了,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憑借自己的重拳和掃腿,一直在角鬥場上順風順水的狂暴漢,從沒有受到過觀眾如此惡毒的詛咒,極度的恥辱和不甘,讓退到柵欄邊已無退路的狂暴漢突然間上身皮膚血紅,脖子上和額頭上的血管如粗大的蚯蚓般凸現,雙眼紅得像要冒出血來,如被逼到絕境的猛獸,仰天發出一記震耳的痛苦吼聲。身子狠狠的向後撞在鐵柵欄上,藉著些許的反彈力,完好無損的左手一記刺拳,直擊明秀的雙眼。

這看似強弩之末的一記刺拳,在離明秀的臉只差少許時,左手手臂突然暴漲變大了幾分,手臂也憑空加長了二寸有餘,瞬間就將拳頭與臉之間僅餘一點距離佔滿。

拳面隱隱感受到明秀臉上的體溫,狂暴漢痛苦扭曲的臉上,不由擠出幾分得意的笑容。只是身體變異帶來的巨大痛苦,讓他的笑比苦還難看。
镜子里的Lou小姐 發表於 2013-5-22 15:13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基因突變

在對手左手膨脹前一剎那,明秀一直平靜如水的神經,突然莫名的悸動生出一股警兆,馬上他就看到狂暴漢的手臂開始急速暴漲。

明秀眼中閃出一道紅光,全身的肌肉輕輕一顫,將力量都凝集到下身。雙腳如扎根般不動絲毫,整個上半身象無骨一般,向後反向折成一個近乎九十度的角度,使了個極不規則的鐵板橋,才堪堪躲過這記原本毫無危險的刺拳,他的右眼被擦著臉擊空的拳風帶到,火辣辣的感覺刺激著他的神經,視線一時有些模糊。

剛剛還在叫罵的觀眾一下就安靜許多,這些普通觀眾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這種只在高級別角鬥場上發生突變的事情,卻也多少聽說過狂暴漢這類身體發生變化的消息。

「看來狂暴漢還是有兩下子的,不過這傢伙真是賤骨頭,不罵他就不知道發威,這下明秀小子可就危險了。」一個剛才罵得凶的傢伙毫不客氣的將狂暴漢突變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他邊上那人看不慣他無常的嘴臉,冷不丁給他一盆冷水:「兄弟,你這嘴真是兩張皮一開一閉,怎麼說怎麼是,不過剛才我看你把壓狂暴漢勝的幾張投注票子撕了,好像剛被人給撿走了。」

「啊…是那個混蛋撿人東西不留名」這下那人差點哭出來,趴地上就開始亂找。

角鬥台上的風雲突變,讓二樓包廂裡的笑滄海已笑不出來。他陰沉著臉不說話,紅紅的酒槽鼻亦已沒有了光彩。

匪爺也是一臉苦笑和無奈,摸著自己稀疏的山羊鬍子,不如該說什麼好。偷看一眼陰沉著的笑滄海,在心裡暗道:明秀小子,這只能怨你命不好,遇上這個突然變異的對手。

「基因突變?」另一個包廂裡的安衛城,眼中異光一閃,「沒想到這種級別的角鬥賽上也會有人發生突變。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但在這個時候突變,卻是福禍難料。」

「來人!」安衛城輕喊一聲。

包廂的門即時被打開,一名守在門外的貼身衛士推門進來,躬身道:「族長大人。」

「馬上找兩名有經驗醫生過來,等比賽結束,給那狂暴漢最好的治療。」安衛城吩咐道。

在衛士聽從命令準備退下時,安衛城看了一眼場上的局勢,又道:「再去給下面打個招呼,注意控制比賽的情況,不要讓那狂暴漢死在賽場上。」

等那衛士退出去關上門,安靜看著場上身體發生劇烈變化的狂暴漢不可置信道:「父親,這個狂暴漢都已經擁有了突變能力,你怎麼還認定他還會輸給那個傢伙。」

「第一次突變後產生的後遺症,你還沒有體會,尤其是狂暴漢這種單純肌肉膨脹的低級突變,事後對身體的反噬會相當強,繼續看下去你就會知道了。」安衛城此時沒有心思多解釋,簡單幾句後將注意力重新放在賽場上。

此時,狂暴漢不僅僅是整條左手的大小膨脹近一倍,他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膨脹,原來不到二米的身高,已暴漲到二米三、四,他的胸口,手上和大腿上的肌肉都如吹氣般鼓出來,狂暴漢完全成了一個肌肉猛男。身體的劇烈變化,讓他痛得臉上的肌肉都直打顫,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嘴裡發出陣陣撕心裂肺的嚎叫。

明秀靜靜的站在一旁,右眼的視線漸漸恢復清晰,只是依然有火辣辣的感覺。看著身體異變中的對手,明秀下意識的摸著自己脖子上那道疤痕。

自從幾年前被受傷垂死前突然變異的魔蠍傷到這裡後,自己已經好久沒再受傷,這幾年比今天這種突然異變更危險的局面,自己都能提前產生警覺而有所防備。今天僅僅遇到對手基因突變的意外,自己卻差一點被擊中要害。想到這裡明秀心裡不由歎了口氣。

「穩定安逸的生活是腐蝕身體狀態的慢性毒藥。」想到這句父親生前的教誨,明秀決定在下場比賽前,自己要一直在野外生活。

生生忍受了全身如被撕裂般的劇烈疼痛,狂暴漢終於完全了自己第一次變異。付得總有回報,變異後的狂暴漢感覺相當美妙,不僅右手和右腿上的傷勢已完全恢復,而且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我的雙手能撕裂一切看到的東西,我的一拳能擊碎擋在面前的一切阻礙。至於你這個瘦小的傢伙,狂暴漢變異後醜陋的大臉輕蔑的笑起來,就讓我一拳將你砸扁吧!

獨暴漢碩大如山般身體逼近明秀,斗大的拳頭如出膛的炮彈轟向明秀,出拳的速度和力量較之前提高了將近一倍。

後半程的比賽就此進入了一場追逐戰。明秀輕巧的身子在狂暴漢如雨點般的攻擊下遊走,每每都是險之又險的避開。台下的觀眾不時發出陣陣驚呼,即可惜狂暴漢又一次攻擊落空,也驚歎明秀小子的運氣實在是好。

安靜心裡卻是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什麼運氣好。一次兩次是幸運,八次十次還這樣,只能說明高出對手不止一籌的眼力與身體敏捷度,才能在如此險惡的形勢下,依然游忍有餘有驚無險躲開對手的攻擊。雖然看明秀不順眼,此時安靜卻也不得不佩服。她明白如果換成是自己在台上,萬萬不會有這樣的幸運,根本擋不住這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既使一時能憑借身體的靈巧性,在這個面積有限的角頭台上閃躲,也絕對做不到明秀這樣從容不迫的水平。

「躲躲躲,你就知道躲,跳得像隻猴子。」安靜看著台上跳躍閃躲無比靈巧的明秀,挺俏的鼻子低哼一聲。努力將心裡生出些許的佩服甩到角落裡。

看到自己如潮的攻擊無一奏效,狂暴漢怒極之下,放慢自己攻擊的節奏,進攻開始變得大開大閡,每一擊都帶著巨大的呼嘯聲。橫甩擊出的手臂被明秀閃過,掃中鐵柵欄,引得鐵柵欄一陣劇烈的晃動,被掃到的幾根鐵柵欄都彎曲變形,明顯的向外突出。右手的重拳擦著明秀的耳朵擊中兩根鐵柵欄,冒出一些火花,直接將這兩根鐵柵欄擊穿,留下一個碩大的拳頭印子。

狂暴漢每一拳都有斷鐵碎骨的威勢,讓現場觀眾又坐不穩當,再一次站起來狂喊叫好,能看到如此波折精彩的角鬥,絕對值回票價。只苦了那些早先撕掉投注票的同志,現場一片混亂,那掉地上的幾張破票又如何找得回來。
镜子里的Lou小姐 發表於 2013-5-22 15:13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奪命幽靈

游鬥了幾分鐘,看到狂暴漢臉上的血紅色開始消退,明秀心裡計算了時間,突然一腳踩在鐵柵欄上,躍起反身臨空凌空擊向狂暴漢,打中他脖子上的頸動脈。

感覺到脖子微微有些酸痛,狂暴漢輕蔑的朝諷道:「你這撓癢般的一拳,對我沒有效……?」

話說完,狂暴漢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隨即那種撕裂般疼痛的感覺又再次出現。這次的疼痛感沒有徵兆,來得異常猛烈,簡直非人所能承受,狂暴漢站立不住直挺挺摔倒在地上,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收縮,豆大的汗珠佈滿全身,打濕了硬木檯面。

身體開始劇烈收縮的狂暴漢,臉上抽著筋,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來,眼裡的神彩也開始渙散。看到狂暴漢的精神即將被疼痛壓跨,明秀皺了皺眉,俯身在他身上幾處穴位推拿幾下。

雖然渾身還是痛得讓人想一拳擊碎自己的腦袋,被推拿過的幾個位置,卻傳來一絲清涼的感覺,讓狂暴漢能勉強守住自己的心神,不至於精神失常。狂暴漢躺在地上斜看著明秀,嘴裡雖然說不出話來,眼中卻滿是感激之色。

此時裁判也由角落竄出來,將明秀攔到一邊,早就安排在台邊的幾名工作人員,急慌慌打開鐵門,擁著兩名醫生火急火燎衝上角鬥台。

站在台上,看著狂暴漢被抬下場去,明秀沒有像以往那些獲勝的角鬥選手那樣,接受觀眾祝賀的歡呼。他漠然的看一眼台下各色百態神情眾,鑽出鐵門悄然離開了中心倉庫。

看到比賽在一波三折後終於塵埃落定,笑滄海後半段一直緊繃著的臉終於緩和下來。他喘了口大氣,扭頭看到自己的師爺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不僅喘著粗氣,還不停擦著他那張滿是汗水的老臉,便笑著道:「這場比賽起起落落變化太快,老子的心臟都快受不了啦。」

「還是海爺的承受能力強,我現在心還跳得厲害,剛才差點要暈過去了。」匪爺剛緩過神來,便先送出一頂高帽給海老大。

「我們彼此彼此,我比你好不了多少,看來以後這樣的事情要有節制,不然有錢也沒命花。」笑滄海站起來和匪爺一起離開賽場。

在路口分開時,笑滄海拍拍匪爺有些扎手的瘦肩笑道,「今晚你可真的要節制一些才行,哈哈……」看著匪爺瘦小的身影消失在暗色中,笑滄海的臉一下陰下來。

看到比賽結束,那個來歷神秘的明秀也已離開,安衛城站起來,對比賽結束剛後就趕過來的第三街區區長道:「歐區長,今晚給你添麻煩了。」

「安大人您實在是客氣了,小歐做得不到位的地方,還要請您多包涵。」歐區長點頭哈腰一臉諂笑,只是他那雙眼睛一不注意,便時不時吃點安靜胸前的嬾豆腐。

「那狂暴漢的情況怎麼樣?突變後的反噬他熬過去了嗎?」走出包廂門,安衛城突然停下腳步問道。

「熬過去了,熬過去了。」歐區長跟在後面盯著安靜短裙包裹下兩瓣渾圓飽滿的翹臀,正暗自意淫爽快中,忙收斂目光搶上前回道,「狂暴漢沒有暈過去,也沒有被突變後的劇痛刺激得精神失常,現在的神志很清醒,。」

居然沒有暈過去,神志清醒熬過這個關口,看來這狂暴漢的意志力還確實不錯,以後還有再一次突變的可能,想到這裡安衛城看著歐區長道:「這個人我準備帶走替他治療,你知道該怎麼辦。」

「我明白我明白,請安大人放心,一切都會被處理得乾乾淨淨,絕對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歐區長忙點頭應道。他不怕上司麻煩,就怕上司不給麻煩的機會。

安衛城滿意的點點頭,和安靜在一眾家族衛士的簇擁下離開中心倉庫,歐區長恭敬的一路送到倉庫大門百米外,一直到看不到人影才返身走回倉庫。

今晚是無月之夜,層層烏雲下路邊的燈光顯得異常昏暗,接近宵禁的時間,街上基本沒什麼行人。明秀獨自走了冷清的街上,在快走到第一大街與第二大街交匯的路口,他突然停下腳步。

空無一人的十字路口,有微涼的夜風吹過,路口除了有幾盞路燈壞了沒亮,光線顯得更加昏暗外,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明秀卻從這正常中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感覺。數個陰暗的角落裡都隱隱透著人的氣息,這個路口居然暗中埋伏著十幾個人。

明秀很奇怪這些埋伏的位置選擇得這樣好,卻都是些還無法控制自己氣息的普通殺手。感覺這些隱在暗處人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明秀略略停頓了一下,抬腿繼續朝前走,還沒跨出幾步,突然躍起撲向街角的一個垃圾箱。

一拳將那一人高的垃圾箱一下便被擊得粉碎,藏在裡面的一個蒙面黑衣人痛苦的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身上的黑色軟甲慢慢有鮮血滲出。

隱身在其他位置的蒙面黑衣人見明秀突然暴起殺人,紛紛跳出來,隱隱以合圍之勢準備將明秀困在中間。這些黑衣人雙手握著細窄略帶有弧度的長刀,在路邊昏暗的街燈光下閃著冷冷的白色刀芒。

看清這些人的意圖,末等形成真正的合圍,明秀已搶先進攻。昏暗中他像一個收割生命的幽靈,憑著身形飄忽走位敏捷,貼身閃過那銳利的長刀,簡單而霸道的右拳準確擊中黑衣人的胸口,在這名黑衣人吐血倒地前,他已閃身攻向下一個對手重複剛才的動作。

怕了,在這樣倒下一半的同伴後,這群餘下的黑衣人真的怕了。他們從沒有見過像這樣的對手,從動手開始便一聲不嗆,卻一直如死神般乾淨利索的殺人,每擊出一拳都掠走一名同伴的性命。但想到行動失敗回去自己將會受到的嚴酷懲罰,餘下的幾名黑衣人依然鼓足勇氣衝向明秀。

明秀在閃過當先那名黑衣人凌厲的一刀後,腳尖一點欺身靠近這名黑衣人,近距離一拳擊中他的胸口,然後二個、三個……五個,最後只剩下一個身材稍矮的黑衣人。

這名最後的蒙面黑衣人疑遲了片刻,明知自己不是對手,依然雙手握著細窄的弧形長刀衝向明秀。

看著自殺式衝向自己的黑衣人,明秀毫無動容,突起一腳踢飛黑衣手裡的長刀,一個箭步上前,掄起右拳轟向黑衣人的胸口,觸手卻是一團柔軟的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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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少女桃子

雖已是夜深人靜,作為衛隊長安家興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注意到眼看就要離開第三街區,進入D大區的中心本區,有幾名年輕的家族衛士明顯精神有些鬆懈,便輕咳幾聲提醒。

「父親,這次你真的答應讓我去了?」隊伍的中間,安靜看著父親的臉,驚喜的低聲驚呼道。

「有些事情自己不去經歷,總是不會有體會的,你也快二十了,如果想在二十歲生日前有所進步,就好好參加這次歷練。」安衛城愛憐的拍拍安靜細膩光滑的臉蛋。

「我會好好對待這次歷練,爭取在這次歷練中有所突破。」安靜強忍著內心的喜悅,點頭保證道。

看到女兒眼眉之間,與她去世的母親是如此相似,安衛城心裡一酸,摸了摸女兒紅色的頭髮,牽起她的手和她一起前行。沒走幾步,隊伍最前面的開路人突然停下腳步,向後打出警戒的手勢。

瞬間,整個隊伍猶如擰緊發條,運行精密的機器。這些訓練有素的安家精銳衛士,身影閃動進入自己的防禦位置,立刻形成裡外三層的防禦線。內層身材高大的衛士將安衛城和安靜的身影掩在裡面,中間的衛士半蹲著平端手裡的鐳射槍,對準有可能是敵人衝出來的各個方向,外層的衛士撥刀在手,部分身形隱在屋簷下,部分躍上兩邊的屋頂佔據高點。

「前面怎麼回事?」看到衛隊長安家興從前面快速走回來,安衛城放下女兒的手,淡淡的問道。

「回/族長大人,前面路口發現幾具屍體,還都有餘溫,估計才被殺死不久。」安家興躬身回復。事關族長安危,讓他的臉色有些緊張,背上有大顆的汗水滑下來。

「看得出是什麼人嗎?」

安衛城的神色波瀾不驚,讓安家興緊繃的神經緩和一些,雙手遞上一把細窄帶有弧形的長刀道:「看地下留下的兵器像是B區的浪人。」

「浪人?」安衛城接過長刀,看了一眼薄薄的刀身上長長的血槽,將長刀交還給安家興道,「過去看看。」

安家興急忙打出的手勢,裡外三層的防線開始變陣,擴大防守範圍,隨著安衛城一起前進。

安衛城走到那具破碎垃圾箱邊的屍體旁,藉著衛士打著的聚光手電看了看這具屍體,蹲下身一把扯開屍體上身的黑色軟甲,軟甲下血糊一片,卻是被人震破了他渾身的血脈。

又是寸勁,是他動的手?安衛城細細查看了屍體的情況,又看了一眼四下碎成片的垃圾箱,站起來問道:「查清楚了嗎?」

「一共發現十一具屍體,除了這個是全身血脈被震斷,其他的沒有外傷,都是胸口受到重擊,心臟破裂後死亡,但是……」想到族長的脾氣,安家興頓了頓將自己的猜測報告道:「現場一共找到十二把浪人的長刀,懷疑有一人逃走,或者是被出手的人抓走。」

這個有些意外的發現,並沒有讓安衛城有什麼其他反應,他環顧了一下現場,指著地上那具屍體命令道:「地上所有的屍體都帶走,除這具外全部處理掉,將這裡的一切都恢復原狀,剛才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是,族長大人。」安家興半跪應道,他知道自己只需要堅決執行命令,從不需要問為什麼。

「為什麼不留著那些屍體作為證據?」回到家裡,安靜卻問出了衛隊長安家李的疑問,「與浪人有關,那邊就脫不了這個干係,到了現在,難道父親還想著任那邊亂來?」

「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多嘴。」安衛城一改慈父的形象,厲聲道,「你首要的任務是做好歷練的準備,下去吧。」

安靜還想再嘮叨,被安衛城嚴厲的眼神一瞪,不敢再多嘴,輕哼一聲撅著嘴離開大廳。

「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浪人不就是被李姐姐家傳的寸勁給震斷了血脈。」安靜忿忿不平父親態度,轉念想到,「這次浪人想對付父親,但李姐姐不可能事先知道派人處理了這些人。那是誰動的手?」

難道是那個傢伙?想到角鬥場上的情況,安靜想到了一種可能,但那個無恥的傢伙為什麼要出手呢?難道他與這些浪人也有仇?

「父親不讓我管,哼,難道我就沒辦法啦!我可以去找那個無恥傢伙。」心裡有了主意,安靜得意回自己的房間。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我們動手?」從昏迷中醒來的黑衣人,敏捷的翻身跳起來,一邊查看著陌生房間裡的環境,一邊對著是明秀伏案的背影厲聲喝問。嬌嬾的嗓子暴露出她少女的身份。

「不想死就躺下。」明秀沒回頭,只顧搗弄著手裡的東西。

黑衣少女此時才感覺胸口巨痛,頭暈目炫幾乎站立不穩,想到背對著自己的傢伙,就是殺死自己同伴的兇手,她強忍著巨痛想撲過去,身形才動嘴裡猛得吐出一口鮮血,無力的倒在床上,再次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在迷迷糊糊中,黑衣少女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又感覺有人將自己的身體放平,動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姐姐不要啦,桃子胸口好痛,不能和你……」胸口突然一涼,讓黑衣少女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不是與姐姐在一起,而是在那個殺人者手裡。

自稱桃子的黑衣少女睜開眼,看到明秀坐在自己身邊解開了自己黑色外甲。她掙扎著想起來,卻感覺全身痛入心肺,差點再次暈過去,只能用自己的雙眼狠狠盯著他:「你想幹什麼?」

明秀絲毫不理會桃子的責問,脫掉她上身的黑色軟甲,看到她裡面只穿了件黑色緊身背心,露著光潔渾圓的肩膀和精緻的鎖骨,胸口處鼓鼓囊囊一塊。

「住手,快住手,不然我姐姐不會放過你的。」看到明秀伸手又要脫自己的背心,桃子驚慌失措,軟弱無力的語氣裡充滿了恐懼。

看到桃子雙手抱在胸前不配合自己,明秀皺了皺眉,扯起她背心的下擺,雙手用力一撕。

「滋……」的一聲,輕薄的彈力背心被撕開,露出少女雪白如玉的身子,盈盈一握的腰肢纖細而充滿彈性,平滑柔軟的小腹,中間渾圓可愛的小肚臍。

明秀無視這誘人的景色,視線只看著少女胸口,一圈圈包得嚴實的黑色束胸。

「色狼色魔,你這個無恥的惡棍……」明白自己無法阻止男人的侵犯,桃子罵著自己所知道的惡毒語言,雙手無力的捶打著明秀。

感覺解那個不知道多少層的束胸很麻煩,明秀便用了最簡單的辦法,雙手如刀,一把當胸割斷光滑輕薄的束胸。

一對雪白渾圓的球形小乳豬,彈跳出斷裂的黑色束胸,微顫顫裸露在空氣裡,雪白飽滿泛著淡淡青筋的乳fēng頂上,那兩粒嬌嫩粉膩,在明秀的視線下,莫名的充血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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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敏感體質

空氣中,與少女嬌小身材不相襯的兩個渾圓白嬾的乳球,讓明秀一時有些犯傻,口乾舌燥不知該怎麼辦,有些慌亂的視線看到一團碩大粉膩下側觸目的黑紅色拳印,才記起自己撕人衣服目的,伸手小心的按了按那團軟彈碩大的下沿,確定肋骨沒有斷裂。

「色魔…不要…啊……」感覺到男人溫熱粗糙的手掌托著自己的右乳,桃子嚴詞的叫罵聲變為膩人的呻yin聲。

身體興奮的自然反應和大腦裡少女恥辱感的雙重刺激,讓桃子充滿矛盾的心裡,恨死自己被姐姐調教後極度敏感的體質。

還好只是心脈受傷,明秀心裡一鬆,拿起床邊那塊新做的膏藥,反手貼在桃子右乳下側黑紅色的傷處,又微微用力來回揉搓,加快藥力的擴散。明秀的動作很小心,但手指依然時不時觸碰到桃子嬌嫩軟彈的乳肉和細膩光滑的肌膚,每一次的無意碰觸,都讓明秀呼吸有些急促。

「姐姐,你看到了嗎?桃子背叛了你,被其他男人碰到也禁不住感到很舒服,桃子不要這樣,姐姐,你快來救我……」敏感的胸口不時被男人的手指觸摸到,桃子極度克制著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在陌生人前面不能控制的快感,讓她產生巨大的罪惡感。

感覺掌心的膏藥開始發燙,明秀停下手裡的動作,用斷裂的束胸將兩團渾圓的粉膩勉強遮掩起來,抬頭看到已摘掉蒙面黑巾桃子,呼吸急促神情怪異,白皙的瓜子臉上緋紅一片,黑色明亮的眼眸子裡水波迷離,嫵媚如絲,小巧紅潤的雙唇輕咬著自己的手指,壓抑不住著輕輕發出軟膩的呻yin聲。

「你是什麼人?」一直沒出聲的明秀突然問道。

過了好一會,桃子急促的呼吸才慢慢平緩下來,迷離的雙眼漸漸恢復清明,只是白嬾的瓜子臉上依然酚紅朵朵。

「你又是誰?為什麼對我們動手?」在這個男人面前暴露了自己最私密的一面,桃子此時的責問再無原先的強硬。

「我只路過,但你們的殺氣讓我無法控制。」明秀簡單解釋自己的行為。

「無法控制?你殺光了我的同伴,只是因為無法控制?」桃子完全不能相信明秀的解釋,一臉的嘲諷。

明秀無法向她解釋自己在了用帶著爆炸之力的寸勁後,體內產生的強烈戰鬥慾望,被外洩的殺氣引發才有了這一場殺戮。

「你們不會收斂殺氣。」明秀很懷疑以當時的情況,這些人能對付得了什麼人。

這男人殺光了自己的同伴,卻把責任歸於別人的水平不行,這是什麼強盜邏輯。桃子憤怒之極,情緒有些激動脫口追問道:「我們都是些不會收斂殺氣的下忍,難道這就是你可以動手殺人理由?」

「你們是下忍?」明秀不明白浪人怎麼會出現在D大區。

桃子話才出口心裡便一陣後悔,不該暴露出自己的身份,突然感覺自己胸口有些涼意,低頭看到自己剛才太過激動,連胸口勉強遮掩的半截束胸滑落也沒察覺。

「你能不能……」胸口的膏藥麻麻得開始發燙,讓桃子全身的皮膚都有些發熱,讓她渾身更加無力。她勉力動了動手,巨大的疼痛讓她不敢再動,雖然痛恨眼前的這個男人,也只得向他救助。

明秀順著她求助的眼神,看到她胸口兩團細膩粉嬾的乳球再次展現在自己眼前,一時也有些忙亂,她的背心被自己撕了,長長的束胸又斷成幾截,而她受傷的地方又不方便直接穿上外甲。

明秀比了比幾截束胸的長度,將兩根束胸打結連在一起,攤開後像個簡易的文胸,小心的蓋在她那粉嬾誘人的乳球上,一手伸到她的背後,微微壓住兩根帶子,一手將她扶起來,頭枕在自己肩上,伏在自己懷裡,

明知道這男人的用意,桃子伏在他懷裡,感覺胸口頂著他胸膛,聞到他男人的氣味,呼吸依然變得急促。感覺到他的手指碰觸到自己光滑的背脊,心臟如小鹿般呯呯亂跳起來。

溫香軟玉入懷,明秀也好不了多少,平時輕巧靈活的兩手,變得笨拙起來,將兩根帶子連在一起打了幾次結都失敗,手指碰到她光滑如緞的玉背,更是差點連帶子都拿不住。

兩人依偎貼在一起,明秀能感覺到桃子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胸口那兩團碩大的軟嬾上有兩顆漸漸變硬的珠子,更讓他一陣口乾舌燥,感覺體內似乎有隻野獸蠢蠢欲動,想讓他將這個女人撲倒在床上。

這個前所末有的念頭,讓明秀心慌慌急忙打好結,將桃子扶起來躺回床上。

「你的心脈有傷,不要太激動跳得太快。」明秀看了看她潮紅的臉蛋,起伏劇烈的誘人胸口,手伸到她的後頸道。

在被明秀弄暈前,桃子不服氣的想道:「你不也一樣激動,心跳得比我還快。」

「主君,派出的下忍小隊全軍覆沒,無人生還。」一名如幽靈般的黑衣人急步走到一幢木屋前,移開門跪在地上,伏著身對著裡面燈光昏暗的房間稟報道。

「知道了,下去吧。」房間裡穿著寬大武士袍的松下,坐在木塌上,輕拭著自己的武士刀。

「那櫻子小姐的妹妹也……」黑衣人猶豫了一下,抬起身又道。

「行動總有失敗,這是身為忍者必須有的覺悟,櫻子小姐作為一名優秀的上忍會理解的。下去吧。」松下沒有理會,依然專心的擦拭著自己雪亮的武士刀。

「是。」黑衣人伏身將移上木門,印在紙質木門上的身影很快消失。

「偉大的酒井家族,就只剩下一位美麗的櫻子小姐了,我該怎麼處理你呢?哈哈……」松下映在明亮刀刃上的臉異常開心的狂笑起來。

扔下手裡的絲巾,松下站起身來,雙手握柄虛空劈出一刀,滿意的將武士刀收入刀鞘,放回刀架上,看著桌上一張信紙道:「安老二,這次我為你可是下了不少血本,連上任主君的女兒都為此喪命,相信你也不敢虧待我。不過,我更想知道你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镜子里的Lou小姐 發表於 2013-5-22 15:15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無家可歸

桃子再次睜開眼醒來,想到之前那男人隨便便撕破自己的衣服,忙掀開身上的獸皮被子,看到那件簡易的文胸和皮長褲都還穿在身上,略略放下心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覺已不如之前般疼痛,桃子便掙扎著坐起身,轉頭看到明秀在搗鼓著什麼,聞著有淡淡的藥味,與貼在自己胸口的膏藥相似。

「這裡是什麼地方?」眼睛所及之處都是岩石,桃子才發現自己已處在一個山洞裡。

「城外山洞。」明秀將採集回來幾味藥搗碎做好膏藥,站起來走到床邊坐下,「該換藥了。」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桃子白皙的瓜子臉泛起一片酚紅,伸手要攔想到自己不會換藥,只能任由明秀將她右邊的文胸拉高一些,露出那張藥膏,也露出半邊渾圓的雪白乳肉、淡粉色的乳/暈和小半粒粉嬾的乳珠。

「有幾味藥城裡沒有。」明秀俯下身,小心的將藥膏揭下來,原本暗紅色的傷處已變淡一些。

明秀微熱的呼吸噴在桃子細膩白嬾的肌膚上,讓她臉上的酚紅滲透到耳際,又蔓延到鎖骨到胸口。看到明秀盯著自己的圓乳,小心的貼著新藥膏,桃子渾身發熱,感覺到自己兩個敏感的胸口開始膨脹,輕薄的文胸被高高頂出兩個圓球狀。最嬌嫩也最敏感的乳珠更是充血變大,半露的那粒一下跳出文胸,暴露在空氣裡。桃子急忙用伸手掩住,不想自己的手碰觸到那處的嬌嫩,禁不住發出又甜又膩的呻yin聲。明秀聽了心裡微顫,貼好藥膏拉下文胸,趕緊將離開她體香開始變濃的身體。

「你殺了我的同伴,又為什麼要救我?」等明秀坐直身子離自己遠一些,桃子才感覺好一些。

「我不隨便殺女人。」明秀看到桃子臉上還滿是紅暈,不明白她為什麼反應這麼強烈。

「你以為這樣就是救我了嗎?你這樣和殺了我又沒有什麼區別。」平靜下來想到自己的處境,桃子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你的身體幾天就恢復,你可以回去。」明秀不解的安慰道。

「回不去了,我再也不能回去了,再也看不到姐姐了…嗚……嗚……」桃子伏在自己膝蓋上哽咽道。黑色如緞的長髮散落下來,遮住她圓潤的肩膀。

「為什麼?」明秀這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景,不知道該怎麼辦,伸手下意識的輕撫她柔順的頭髮,又感覺有些唐突。

桃子抬起頭,精緻小巧的瓜子臉上掛著兩串淚珠。

「任務失敗回去接受懲罰,還能有一次補救的機會,但任務失敗,又沒有馬上回去,家族就會將我當作是潛逃,一定會對我進行追殺,直到殺死我為止。」桃子淚眼娑娑的解釋道。她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認定是死人了。

此時的桃子已無初時的堅強,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像只無家可歸的小貓。讓明秀感覺自己當時沒下手,似乎是件錯誤的事情,害她無處可歸,還時刻有被追殺的危險。

明秀又問了一些情況,才知道作為下忍桃子卻還是第一次出任務,以前她都受到自己姐姐保護,作為上忍的姐姐櫻子,通過自己接下雙份的任務,以換得妹妹的平安。這次櫻子在收到任務出發後不久,桃子卻意外的也被派出去執行刺殺任務。桃子在接到任務時也想不通,因為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但她也不敢違抗家族的命令,就有了與明秀的相遇。

這個反常情況明秀也感到很奇怪,不過他更在意另一個疑問:「你們的刺殺目標是誰?」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D區的一個大人物,他當晚會經過那條街。」自感無路可走的桃子心防全無,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明秀。

那個時間只有看完比賽的人才會走那條街,難道是D區來看角鬥比賽的大人物?明秀心念一轉繼續問道:「你姐姐的任務是什麼?」

「姐姐出發前告訴我,她這次的任務很奇怪,目標是D大區的兩個年輕人,但不要求必須擊殺,只要能擊傷就算成功。」說到姐姐,桃子剛剛平靜一些的情緒又有些悲傷起來。

對於城市裡的一些紛爭與爭鬥,明秀並不關心,也不想參與,大致瞭解桃子和當晚與自己有關的事情,便不再多問,看到桃子紅紅的桃花眼又有淚花閃閃,感覺她現在這樣,自己也算是有責任,心裡一軟道:「你可以留在這裡,但不能亂走。」

「你讓我留在這裡?你不怕我殺你?」桃子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都沒注意兩顆晶瑩的淚珠流下來掛到嘴角邊。

「你沒殺過人,也不會殺人。」明秀一語道破桃子是當晚那群黑衣人裡,唯一一個沒有殺氣的黑衣人,這也是明秀當時及時收手的主要原因。他不隨便殺女人,是不隨便殺一個沒有危險的女人。

「那你不怕我為了替同伴報仇,趁你不注意從背後對你動手?」知道明秀說的是實話,桃子依然有些不服氣,不注意就將嘴角的淚珠吃進嘴裡。

「你真想殺我,就不會現在說出來。」看到桃子吃了自己的淚水,可能感覺鹹鹹的味道不好,皺起了眉的樣子很好笑,明秀說話都有流利很多,「除你的姐姐,沒感覺到你有為那些同伴傷心。

「你怎麼知……」想到行動時,那些所謂的同伴不時象餓狼般看自己的身子,桃子心裡還有些後怕,卻也不想告訴明秀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但你不能白住在這裡。」明秀想著今天自己說的話,可能比以往一個月的還要多。

「那你想要怎麼樣?」桃子不由抱住自己的胸口,聲音有些顫抖。想到城市裡那些為了生存而付出代價的女人,便渾身有些發冷。

「你能做什麼。」明秀眼裡白吃白喝是不存在的,尤其是在條件惡劣的野外,想得到什麼就要有所付出。

「我會洗衣服,會做飯,會打掃房間。」看到明秀臉沒有滿意的表情,桃子咬了咬牙道,「我還會按摩。」

「按摩?」明秀一愣。

「我姐姐每次出任務回來,都很累的,我就會幫她按摩緩解身體的疲勞,也能緩解她精神上的壓力。」桃子突然臉上一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趕緊補充道,「但只能是用手給你按摩,其他的按摩都不行的。」

「除了用手,還能用其他什麼按摩?」明秀聽出桃子的意思。

「沒有了,按摩就是用手,只能用手的。」桃子心慌慌的否認道,瓜子臉紅得要滲出血來。

「除了你說的洗衣做飯,你每天晚上都給我按摩。」明秀看了一眼桃子白嬾的小手,有些想知道按摩到底是什麼滋味。
镜子里的Lou小姐 發表於 2013-5-22 15:15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漫長一夜

雖然講好了留在這裡的條件,但桃子的傷還沒好,躺在床上還做不了什麼事,開始幾天還是明秀反過來替桃子洗衣做飯,端茶送水的。

「沒想到這有些冷冰冰的傢伙,做得東西還挺好吃的,不知道這些肉是那裡來的。」基本上每頓飯都有肉食,雖然有些肉的味道不算太好,肉質也有些粗糙,但想到在城裡基本上只有大人物才能經常吃到肉,桃子不免有奇怪。

「這些肉是你從那裡換來的嗎?」晚飯後在換藥時,桃子坐在床上倚著洞壁,為了讓自己的注意力從敏感的胸口轉移,微紅著臉問道。

「不是換的,是這幾天狩獵捕獲的。」聞著桃子淡淡的少女體香,明秀心猿意馬的替她換上新的膏藥,手指不時在無意中碰到她白嬾細膩的肌膚。

「沒看到你有離開這裡,狩獵不是常常要出去好幾天嗎?」敏感的胸口一再被明秀碰到,桃子天生嫵媚的桃花眼羞得要滴出水來。

「你說得是從城裡出去狩獵,這裡離炎黃城有二天的路程,山洞周圍就有一些魔獸。」幾天相處下來,明秀也知道這個桃子在姐姐的保護下,除了下忍的身份外,思想單純的很,相比活潑的安吉兒,更多了一份柔順。

「啊!」桃子吃了一驚,差點從床上站起來,嬌小的身子一震,渾圓軟嬾的乳球彈跳著主動撞進明秀的手裡。

「那…那些魔獸會不會突然闖進來。」桃子聲音有些發抖,雙手抓著明秀身上的皮甲,渾不覺自己半露的酥xiōng已整個貼在明秀的手裡。

手裡突然就多了一團溫軟粉膩的飽滿圓乳,明秀躲不開,擔心她的傷處又不敢用力推開。看到桃子滿臉驚惶,就差撲到自己懷裡躲起來,明秀拍拍她圓潤的肩膀安慰道:「放鬆些,那些魔獸都被我趕得離這裡很遠,不會進來的。我在這裡住了很多年,這個洞裡很安全。」

桃子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一隻乳/房整個握在明秀的手裡,另一隻也緊貼在他的手背上,不由嬌羞的縮回身子,雙手護在胸前,臉上酚紅一片。

看到明秀換好藥站起身要出去,桃子猶豫了半天,細聲細氣道:「晚上你能不能睡得離我近一些。」

「我就睡在洞口。」明秀站在床邊寬慰道。

「我是說,晚上你能不能也睡在床上。」桃子低垂著長長的睫毛,不敢看明秀。

之前桃子一直以為這個山洞就在炎黃城的邊上,也就沒什麼感覺。現在知道自己居然身處遠離城市,魔獸橫行的荒野。只要想到晚上黑乎乎的洞口外面,會突然躥進來一隻張著血盆大嘴,不停流著涏水的魔獸,桃子晚上如何敢一個人睡在床上。

雖然桃子心裡祈求天黑的晚一些,雲層後面的最後一絲夕陽終究還是被黑暗所吞沒。

這個岩石洞的地勢頗高,外窄內寬,裡面與洞口還帶著將近九十度的角度,站在洞口一眼看不到洞裡的情況,入夜後明秀在床頭點起了一堆篝火取暖,火光被洞壁擋住大半,倒也不怕吸引了夜間活動的魔獸。

火光映在桃子白皙的瓜子臉上,紅通通的嬌艷如花,看得明秀一呆,收拾完一切,明秀在床邊坐下來,看到桃子羞澀得躲在床裡側,整個人都卷在柔軟的皮被子裡,卻露出一個嬌小曼妙的曲線。感覺到明秀隔著被子在自己身上邊下,在寂靜的黑夜中,還有隱隱聽到他的呼吸聲,桃子的心臟開始呯呯亂跳起來。在對明秀的羞澀與對黑夜的恐懼中,桃子終於進入睡。在夢中,桃子終於再次與姐姐櫻子在一起,在被姐姐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後,桃子縱入姐姐的懷裡求饒討好,用自己的酥xiōng磨擦著姐姐那更飽滿更圓彈的胸口,慢慢得倆人都呼吸變粗心跳加快,胸口充血膨脹變硬,桃子依偎在姐姐的胸口喃喃道:「姐姐,桃子好想你,桃子好想你……」

即使在睡夢中明秀依然很驚醒。在桃子身子鑽進他的被窩,明秀就被驚醒。

這桃子的睡相這麼差,在夢裡居然還亂鑽被窩,明秀好笑的想把她推回去,桃子卻已如八爪魚般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頭倚著他的脖子,大腿壓在他的小腹上,胸前的那對渾圓軟彈的小乳豬壓在他的胸口,無意識的一下一下摩挲著。

明秀一下身子僵硬了,是全身都硬了,桃子壓在他小腹上的大腿都被頂起來。明秀的心臟一陣亂跳,不敢繼續考驗自己的忍耐力,伸手想把桃子從自己身上摘下來,耳邊卻聽到她夢中的喃喃細語充滿了對姐姐的思念和傷感,被桃子柔軟幽香的身子激起的慾望快速消退下去。明秀將她嬌小的身子輕輕擁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她如絲的長髮和光滑如玉背脊,希望在夢中也能讓桃子得到一絲安慰。

在夢中感應到姐姐原諒的撫摸,桃子的情緒穩定起來,如往常般摟著姐姐,開始輕輕舔舐姐姐脖子上最敏感的細肉:「姐姐,桃子這幾天都好寂寞,姐姐你寂寞嗎?」

桃子濕軟的舌頭剛添到明秀的脖子,他才消退的慾望又再次被桃子這個的動作慢慢挑起來,體溫也慢慢升高,原本在桃子背上不帶其他念頭撫摸,感受她著背部細膩輕柔的肌膚,慢慢加重了力量開始揉nīe起來,撫摸的範圍也從後背,沿著她淺淺的背脊線滑到她纖細又充滿彈性的腰肢,手指在無意中碰觸到她彈翹臀部,心跳變得更快。

在姐姐有力的撫摸中,桃子的呼吸開始急促,小手主動在姐姐的胸口撫摸起來,感覺到姐姐身上的衣服有些礙事,她的小手熟練的鑽進姐姐的衣服裡輕輕摩挲著裡面的皮膚,從姐姐的小腹又撫摸到姐姐的胸口,問道:「姐姐,你心跳得這麼快是不是很想桃子了,你摸摸看桃子的是不是也跳得很快。」

被桃子的手牽著摸向她那對起伏劇烈飽滿渾圓的酥xiōng,在將將要碰到時,明秀的手僵在半途不敢再向前,心裡異常的掙扎。從她的夢話中,明秀知道桃子在夢中把自己當成了她的姐姐,雖然感覺桃子與她姐姐的這種關係有些奇怪,自己卻也不能就此在趁這個時候佔她的便宜。但這種溫香軟玉摟在懷裡的感覺,讓從沒有體驗過的明秀異常的興奮,那只之前擁著桃子就差點勾出來的野獸再次蠢蠢欲動。

明秀在慾望與理智之間掙扎時,桃子身子一挺,主動將自己的酥xiōng送進明秀的手裡。這酥麻柔軟的感覺,讓明秀一下放棄了掙扎,張開手將桃子胸口那簡易的文胸推上去,整個的握住用力揉nīe起來,帶出桃子一串又軟又膩銷hun的呻yin聲,刺激著明秀的理智被慾望一點點擊退,翻身將桃子嬌小的身子壓在下面,對著她紅潤豐滿的雙唇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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