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人王 作者︰若安息 (已完成)

 
cx_2131 2013-5-25 13:31:2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6 231562
cx_2131 發表於 2016-9-26 20:55
第二百四十一節 出謎

     柳天不明白為何一個女子會有如此絕世步法,而且還這般趕路。但不知怎麼他心總是有一股危機感,這種感覺不知救了他幾次。

    “既然不知道是敵是友,那就由我試一試!”

    馬車飛速狂奔,柳天一邊看著前路,一邊回望,道路上塵土飛揚,遮掩視線。但塵土中那模糊身影依舊那麼明顯。

    “看來,這女子是衝著我來的?可是在這西漠,誰人認識我?”

    遠處,正一道雄偉大殿已能看清輪廓。

    一回頭,柳天忽然看見灰塵中一個紅點閃爍,心中暗叫不好,不禁伸出兩隻手抓向身前的兩匹馬背,嗤地一聲響,柳天手中多出了兩把毛發,是從馬匹身上抓下的。

    兩匹馬哀鳴一聲,不禁化傷痛為力量,再次加速。剛加速就聽聞轟的一聲響,柳天回頭一看,後方的土地出現一個大坑。剛才那紅色光點,是佛氣透體。

    柳天暗自震驚,剛才那一擊已經無限接近於魔獸境大師的威力了!

    回頭一看,模糊的身影越來越近,忽聞轟地一聲響,馬車左側一道紅光閃爍,飛沙走石,一些碎石子濺起,打在馬匹身上直接陷入了馬匹的血肉之中,馬兒當場死亡。馬車墜毀。

    柳天苦笑一聲,雙腳一踏,換換落地

    “你就是柳天吧?交出神器和佛心,我繞你不死。”

    女菩薩一身白衣,已然來到柳天麵前。

    柳天眉頭微皺,對方居然對他的一切如此熟悉:“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

    女菩薩冷冷道:“我叫龍嫣然。我母親是妙音菩薩。你還是交出天器,可以免除一死。”

    說這話的時候,龍嫣然沒正眼看過柳天,清高得一塌糊塗。

    柳天眉頭越皺越緊,他最反感的就是別人那高高在上的眼神。他很想給這女子一個教訓。但忽然那心生一計。

    “這位女菩薩,我隻是一個下巴人,而你卻是陽春白雪,高高在上,站在那自有一番脫俗氣息,仿若仙子一般。若是你跟我計較,不是降了你的身份?而我作為一個男子,乖乖聽你話交出天器豈不是辜負了我八尺男兒軀?不如這樣如何,我看你有如此脫俗氣質,所學一定豐富,天文地理琴棋書畫估計你統統都會,再下不才,佛法就不同菩薩理論了。我想同你賭一賭,鬥一鬥。若是我勝利了,你給我十息時間離開,若十息後,你能追上我。我們再說神器的問題。”

    龍嫣然一聽,覺得柳天說得話有道理,她為人高傲自負,自認為智謀、武功、才情、佛法都是青年中佼佼者。此時聽聞一個東荒野蠻半獸人說出比鬥之話,高傲的她沒有道理不應賭。

    “好,我就跟你賭,不過還請你禮貌一點,不要用這赤.裸的眼神看著我。”

    柳天瞧了龍嫣然一陣,之後將目光停留在她那至少e罩杯的胸部,心道:“我不過看了你一眼而已。如果真有機會,我還真想褻瀆褻瀆你這高傲的菩薩!”

    “咳咳……”咳嗽了兩聲,柳天止住內心的心思,道,“好,那小子我鬥膽,就跟姑娘你比一比猜謎,如何?”

    龍嫣然一聽,不禁笑道:“好,就同你猜謎。你先出題吧。”

    柳天心中樂了:“還是這麼高傲,居然讓我先出。”

    “好,那請姑娘聽好。三個金叫做鑫,三個水叫淼,三個人叫眾,那麼三個鬼應該叫什麼?”

    龍嫣然一聽,秀眉微蹙,思考了一會後,盯了一眼柳天道:“三個鬼?有這字嗎?你沒有糊弄我?”

    柳天一聽道:“姑娘,我這是在猜謎。我告訴了你不就等於你認輸?”

    龍嫣然一聽,秀眉皺得更緊,忽然她眉頭舒緩,反而一笑道:“差點上了你的當,我熟讀百書,從未見此字,若是真有三個鬼,那就隻得叫救命了!可對?”

    柳天一聽,暗自心驚,這娘們果真有點門道,看來她的高傲還是有本錢的,想當初柳天聽見這個腦經急轉彎的時候,硬是沒有答上來。

    “你輸了。”龍嫣然斜眼看著他,不屑地道。

    “姑娘何出此言?在下並沒有輸,隻是你答對了我的題,你沒有輸而已,若要我認輸,還得姑娘出題,我沒答上便算輸。”

    “好,說得有禮,便依你!那麼請接:何車無輪,何豬無嘴,何驢無毛,何屋無門,何書無字,何花無葉?請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柳天一聽這題,頓時覺得這題目耳熟,既然耳熟就說明他知道答案,嘴角不禁露出一抹邪邪笑意。

    龍嫣然見柳天嘴角的笑容,不禁露出了鄙視申請,認為柳天是在不懂裝懂,明明根本回答不了卻還要裝作一副什麼都了解的表情。其實這幾句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他是故意來為難眼前的小子。

    柳天在笑,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這句話是什麼人所說的?又為何說。”

    龍嫣然冷笑到:“這句話是千年前雷音寺一位得道高僧:道光,寫給老方丈的書信。當時雷音寺的佛徒為了搶奪方丈位置,明爭暗鬥。道光被同門冤枉,關入死牢。這是他在牢房給老方丈寫的書信。而且,還信是由他的死對頭親手交給老方丈。就因為這書信,方丈親自出麵,釋放了道光。”

    柳天聞言,問道:“那老方丈本姓可是朱?”

    龍嫣然眼神一瞪:“你問這幹什麼?”

    柳天笑笑道:“我這不是為了解開你的字謎問一問嗎,難道你怕輸所以不告訴我?”

    龍嫣然忽然笑了起來,笑得花枝招展,那豐滿欲出的胸部也隨之抖動,好不壯觀。

    “我怕輸?這可是我今天聽得最有趣的笑話。好,那老方丈的確姓朱。”

    柳天大大咧咧道:“隻要是姓朱就沒問題了。”

    “嗯,別假裝了。恐怕你想破頭也想不出答案來。”龍嫣然冷冷道。

    阡陌小道之上,一男一女麵對麵而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小情人在這幽會,迎麵互望無語凝噎呢。

    “怎麼?想不出來就直說,認賭服輸,交出神器。”見柳天沒有說話,龍嫣然嘴角的蔑視更加明顯,連看人都變成斜眼了。

    這一句話將柳天從沉思中拉回,柳天笑笑:“小子不才,不僅猜到了這個謎,還猜到了事情的所以然。不如讓我將整件事情描述一下如何?”

    “哦?那你說說。”龍嫣然第一次正眼看柳天。

    “千年前,道光佛徒為人正直老實,佛法也當世無雙。很被老方丈賞識。然則,他的死對頭為了搶奪方丈之位,設計陷害,將道光關入秘密牢房。道光多次伸冤,但那些書信都被死對頭當場銷毀。於是,道光最終想出了這樣幾句話。他告訴死對頭,他不怕死,但心中有疑惑要師傅解答。他的死對頭人笨,沒看出這句話蘊含的深意,於是將書信給了方丈。方丈作為聖地雷音寺的主持,自然佛法高深,智慧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一看之後,便親自出麵,釋放了道光。”

    柳天隨意而談,時而眺望遠山,時而橫望來路,絲毫沒有一點拘束,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龍嫣然再次看了柳天一眼,之後道:“對,都對。但是,這些事情你能說對也沒什麼了不起,因為這件事情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你仍舊沒有將謎底公布出來,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龍嫣然問的實話略顯緊張,似乎很是關切這個答案,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柳天忽然大笑,不羈而瀟灑。

    “你笑什麼?”龍嫣然莫名其妙。

    “看來龍姑娘也不知道這謎底的答案啊。”

    龍嫣然冷哼道:“我豈會不知道答案?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等等……好像你這是激將法?我可不會上你的當。你不知道就認輸。”

    “哈哈,你還是不用說答案讓我來說。”柳天淡淡一笑。

    “聽好,這就是答案。先說何車無輪?農夫犁地,在牛身後拉的叫犁車,犁車無輪,是用來開荒的,而人們管開荒又叫‘起地’,所以‘起’通‘乞’代表乞求的意思 。”

    柳天說罷,停頓了一陣子,讓龍嫣然去消化,龍嫣然似乎明白柳天的意圖,道:“盡管說下去,本小姐跟得上你的思維!”

    “好,再說何豬無嘴?這個自然代表老方丈,豬代表朱字,這句話是說老方丈很少慰事務,像無嘴一樣 。”

    “再說何驢無毛?這也代表老方丈本人,老方丈是和尚,廣交賢良,以天下為心。用這句和上麵的那句對比,說明老方丈應該管國事了。所以,這句代表的字就是‘為’字,表示方丈應該有所為了。”

    “再說何屋無門,這個屋字通吾字,代表道光佛徒,因為這是道光的申冤書。”

    龍嫣然聽得很用心,柳天每解釋一句,她的心就顫抖一次,每說出一字,她心的高度就降低百丈。她這刻似乎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cx_2131 發表於 2016-9-26 21:05
第二百四十二節 蠢人

“再說何書無字。”

柳天的聲音繼續傳來,

“自然是詔書,詔書就是用口頭來傳達的,所以,這句代表的字就是‘昭’”

說到這裏柳天笑了笑,盯著龍嫣然那如花的麵容,之後將目光落在龍嫣然的胸部之上,吞了口唾沫,暗道真是世間極品之後才開口:“再說這最後的何花無葉,這個就很簡單了,以龍姑娘的聰慧,我想這句就不用我解釋了吧。”

龍嫣然聽聞柳天的反問,心中有氣,這柳天明明就是挖苦自己,嘴上怒道:“當然知道,是雪花。”

柳天讚歎道:“龍姑娘果然聰慧可人,哈哈,對,就是雪花了,這句代表的就是‘雪’所以,整個句子連起來就是‘乞朱為吾昭雪’”

柳天的話一出,龍嫣然整個人就像霜打了的茄子,那一雙有神的大眼睛死死盯住柳天的麵容,似乎這一刻她忽然覺得柳天的樣貌不那麽醜陋反而變成了白馬王子似的,

“我輸了。”龍嫣然的神情非常落寞,

柳天大笑出口:“龍姑娘何處此言,姑娘沒輸,隻是我答對了姑娘的題目而已,就像姑娘方才答對我的題目一樣,這樣接下來就該我出題了,龍姑娘接好。”

龍嫣然落寞一笑,卻有一份淒美:“不用了,你剛才說得對,這個謎我也不知道答案,而你從謎題就可以猜出整個事件,我輸了,我雖然自負,卻不會自欺欺人,你走吧,按照約定,十息時間,十息之後,若再被我抓住,我依舊不會手下留情。”

柳天聽言一震,看向龍嫣然,發現她一點不像開玩笑,心底不禁對這叫做龍嫣然的女子多了一絲好感,看來她的人生也僅僅是少有挫折,並不是天生高傲自負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好,既然龍姑娘如此好爽,再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告辭。”

說罷柳天轉身『欲』走,風池穴的力量瞬間被動用,

然則,就在他剛轉身時,一道憤怒聲音傳來:“給我留下。”

隻見男佛徒從不遠處鑽出,

“師姐,不可放這小子走,這小子狡猾得很,既然他提出十息,就說明這十息之內他一定能保證你追不上他。”

柳天的身體頓時止步,眉頭微微皺起,

“龍姑娘,難道你打算背信嗎。”

柳天看都沒看男佛徒一眼,

龍嫣然一生自負,此時聽聞此言,怒道:“我龍嫣然雖為女子,但也不是背信棄義之人,你走,十息。”

“師姐,這……”

“你住嘴。”龍嫣然大喝,

“柳天謝過了。”

柳天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他不想在天觀論法前,太過展露自己,

然則,他一轉身,忽然生出一股危機敢,風池穴一踏,身體詭異的轉了一個半圓,跳離了原地,

隨後,嗤的一聲響,柳天身旁出現一個深坑,男佛徒對他出手了,

柳天眉頭緊緊皺起,他離開並不是因為他怕,如果對方咄咄逼人,他不介意動手殺人,

“龍姑娘,這就是你的信。”

龍嫣然此時極度憤怒,身體在顫抖,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一把烏木劍,劍體圓滑,劍身有許多痕跡,如同人體經脈血管一般,看上去詭異無比,

龍嫣然手一揮,一道紅光透過烏木劍而出,鐺地一聲響,男佛徒手中的名劍被斬成了兩段,男佛徒驚訝地看著龍嫣然,道:“師姐,這……”

“我說了放他走,我輸了,但,他是逃不掉的。”

男佛徒瞪了一眼柳天,又看了看龍嫣然,一咬牙道:“師姐,你哪裏有輸,他自己方才也說隻是回答對了你的問題,你並不算輸,不如讓他再出一題。”

龍嫣然看著男佛徒,男佛徒為人英俊瀟灑,柳天也比不上,

“我說了我輸了,你要比,就自己同他比。”

柳天的聲音傳來:“這位佛徒既然如此說,剛才龍姑娘也的確沒有輸,不如這樣,我們再來比比,依舊我出題,你替龍姑娘來答如何。”

男佛徒也認為自己不屬給任何青年,連龍嫣然都不被他放在眼裏,聽聞此言冷笑道:“好,不過我先出題。”

“洗耳恭聽,但還請有的人不要做小人的好。”柳天拂袖冷笑,

“哼,定然不會有小人,聽題,情到濃時心憔悴,愛到深處心不悔,念你忘你都不對,寧願傷心自己背。”男佛徒朗讀這詩的時候眼睛時而瞟向龍嫣然,柳天聽聞此打油詩,又注意到男佛徒的神情之後不禁笑了起來,

男佛徒瞪了柳天一眼,心道:“這首打油詩是老子自己寫的,有字謎,有意向,看你怎麽猜。”一邊想一邊繼續念,“不怨蒼天不怨誰,人生不過夢一回,慣看花謝又花開,卻怕緣起又緣滅。”

男佛徒表情豐富,如同詩歌朗誦比賽一般,手舞足蹈,好不入情,特別是時而看向龍嫣然的眼神,甚是溫柔,

男佛徒之所以任由一個女人騎在他頭上,完全是因為他暗戀龍嫣然,不過龍嫣然也的確有本錢,嬌小的身材配上魔鬼般的大胸脯,嘖嘖,堪稱極度誘惑,會勾起任何正常男人的**,

“怎麽樣,猜不出來了吧。”男佛徒似乎很確定柳天一定猜不出來一般,而一旁的龍嫣然卻眉頭一皺,這打油詩她曾聽男佛徒對她講過,可此時居然來讓柳天猜謎,難道這詩當真是藏頭詩之內的詩詞,又或者這根本就是在訛柳天,

“不,不是,我是怕我說出謎底,你可要臉紅了。”柳天淡淡一笑,

男佛徒聞言,略微震驚,卻故作平靜道:“口出狂言,你倒是說來聽聽。”

柳天臉色有點不自然,看了看龍嫣然之後又看了看男佛徒,道:“真的要講。”

男佛徒見柳天如此神情,頓時心虛,他暗戀龍嫣然好久,不是他不想開口,而是龍嫣然自負不已,男佛徒修為現在不如龍嫣然,說出來也隻能被回絕,隻有他修為超過龍嫣然時,以龍嫣然的姓格,才會接受他,當然,男佛徒是喜歡龍嫣然的身體還是什麽,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男佛徒疑惑道:“你當真知道。”

柳天笑笑:“要解開這詩可不簡單啊,不僅要猜字,還要疊字,更蘊含意向。”

男佛徒一聽,看了龍嫣然一眼之後來到柳天身邊,一把抓住柳天衣領,大聲吼道:“一派胡言。”卻輕聲道,“你當真知道。”

柳天小聲回答:“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男佛徒的身體為之一震,之後鬆開手道:“好,你回答對了,該你出題。”

龍嫣然至始至終看著低語的兩人,秀眉微蹙,心下卻在反複推敲這首詩究竟有什麽謎底,為何男佛徒不敢將謎底公開,

柳天此時心中大笑,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曆史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男佛徒這詩也的確難以解開謎底,要不是柳天兩世為人,也定然不知道,

情到濃時心憔悴,“情”的心都憔悴了自然去掉心,取“青”,

愛到深處心不悔,“深處”取其木旁,“心不悔”,即沒有心的悔,即每,木每,“梅”,

念你忘你都不對,這一句最難,有點像“你”字,但不念“你”,又“都不對”,即兩個變『體』的不字組成一個竹字,“竹”

寧願傷心自己背,這一句則運用了意向,是自己把自己比喻成馬,是故這句取“馬”,

至於後麵幾句就大致相同了,不怨蒼天不願誰,“蒼天”加上“誰”即為“兩”,人生不過夢一回,“不”字去“一”即為“小”,慣看花謝花又開,花開花謝即為“無”,卻怕緣起又緣滅,不就是猜疑,同“馬”一樣是取意,故為“猜”,

連起來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所以這男佛徒不讓柳天公布謎底,

“兄弟,承認承認,接下來換做我出題了,既然你擅長拆字,那麽我就出題了,很簡單,隻有八個字,不似兄台那般繁瑣,正二三月,風(參見古繁『體』字)月無邊。”

男佛徒一聽,頓時埋頭苦想,心道既然是拆字,這正二三月該如何拆,而此時一旁的龍嫣然也嘴裏輕喃柳天說的這八個字,暫時將男佛徒的那一首打油詩擱下了,

思考了一陣子之後柳天道:“怎麽,答不上了,答不上也吱個聲啊,不可能給你幾天幾年甚至幾十年去想吧。”

男佛徒此時略微著急,聞言道:“等一下就好。”又過了半響,終於開口,“罷了,我猜不到,你說謎底吧。”

柳天淡淡一笑道:“兄台,蠢啊。”

男佛徒大怒:“你罵我作甚。”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哪有罵你,而是告訴你謎底就是一個蠢字。”柳天的話一出龍嫣然忽然笑出了聲,似乎她看透了這個謎,她這一笑,頓時又讓柳天大飽眼福,那胸部,嘖嘖,沒話說,龍嫣然似乎也察覺到了柳天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哼,為何為蠢字。”男佛徒憤怒,

柳天淡淡一笑:“我看,就讓龍姑娘說出謎底吧,不然待會我說出來,你又說我在辱罵你,我可沒有此意啊。”
cx_2131 發表於 2016-9-26 21:14
第二百四十三節 心煩意亂

龍嫣然聞言開口:“正二三月,即春天,是為‘春’,風月無邊,風沒有邊框即為‘蟲’,月無了邊框即為‘二’,加起來就是‘蟲二’,那麽一個春加上兩個蟲,即為‘蠢’”一邊解釋,龍嫣然一邊笑出了聲,真是語笑嫣然,而男佛徒的臉則成了豬肝色,

“姑娘,兄台,不知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柳天也露出淡淡笑容,

男佛徒怒道:“走,快滾。”他的臉算是在龍嫣然麵前丟盡了,

柳天拱手大笑:“那就後會無期了,哈哈。”

轉身時,風池穴發動,五息時間,柳天就已經消失在兩人視線之中,

男佛徒恨恨地看著柳天離去的背影,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將柳天大卸八塊,不過這又怪得了誰,隻是他自取其辱而已,若不是他咄咄逼人,柳天也不會出這種損人的題,而且剛才柳天故意告訴男佛徒他出的題需要拆字,就是誤導男佛徒將兩句話都朝拆字的方麵去想,不然以男佛徒的聰明,還真說不定會猜出謎底,果然男佛徒中招了,在那苦苦拆“正二三月”,這就叫啞巴吃黃連,畢竟柳天說的也不錯,他出的題的確需要拆字,隻是隻有最後一句拆字而已,

十息時間,柳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龍嫣然看著空無一人的前路,眼神一陣閃爍,而男佛徒則恨聲道:“我就說這小子一定有辦法在十息之內離開我們的視線,這一下,就算我們追上了,估計他也到了菩提殿,不能奈何他。”

龍嫣然聞言,斜眼看了男佛徒一眼,依舊高傲道:“回去,令人時刻注意他的動向。”

男佛徒還想說什麽,龍嫣然卻一個轉身踏著蝴蝶輕飛步法翩然離去,龍嫣然自然知道追擊也是無濟於事,菩提殿不是小道,妙音菩薩也要忌憚三分,

男佛徒一跺腳,隻好悻悻跟上,朝著隻能看見菱角的菩提殿投去一個惡毒的眼神,喃喃道:“柳天,今曰之辱,來曰定當奉還。”

這一刻,男佛徒的眼睛裏居然充斥著無窮怒火,沒想到這長相俊朗的男佛徒居然是小腹心腸,睚眥必報,

看來,西漠的佛徒並沒有誰超脫塵世之外,

此時,柳天已經回到了菩提殿,內心一點也不平靜,他在死亡領域呆的時間不少,卻沒想到還是能被有心人惦記在心裏,

“妙音菩薩,你對我還真是念念不忘啊。”

妙音雖然長得如同仙子下凡,但柳天對她沒有一點好感,他最討厭這種假裝清高,好像自己能拯救世界的偽君子,

“還是吳翻師兄說得好,總有一天要將你壓在胯下。”

想到妙音,柳天就想到了吳翻和邱伶兒,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有沒有遇到危險,既然妙音將他的畫像都交給了弟子,說明吳翻的模樣很可能也被許多人知道,

“天觀論法,快到來吧,既然是十年一次的大會,那就不要怪我太高調。”

柳天想要盡快同吳翻兩人匯合,唯有成名這一個辦法,

回到院落,柳天先去看了看楊靜女,發現楊靜女早已經起床,而且,她的房間裏多出了許多聘禮,看樣子,方少德和方丈已經來過了,

看著鮮紅的聘禮,柳天的心中漠然升起淡淡的憂傷,

“婚期定了嗎。”

柳天的聲音居然有點苦澀和嘶啞,

楊靜女淡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什麽表情,

“什麽時候。”

柳天感覺他的鼻子有點酸,

楊靜女的聲音細如蚊呐:“兩個月後。”

“兩個月後。”

雖然看上去還有一段時間,但柳天總覺得心裏空空的,兩個月後,楊靜女就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他同她終究是有緣無分,

其實,他很想問,能不嫁嗎,但這種話,他根本問不出口,

但,不管能不能問出口,他心裏都很清楚一件事情,他絕對不會讓楊靜女交給方少德這種人,他已經暗自決定,如果這場婚禮沒辦法阻止,他就找機會殺了方少德,這樣的人,哪怕是牽著楊靜女的手,都是對楊靜女最大的侮辱,

“那你好好歇著,我回我房間了。”

柳天不知道說什麽,幹脆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沒有修煉,而是直接躺在床上,

不知道怎麽的,他忽然感覺很累很累,

瑤池仙宮還沒有找到,秦蒹葭能不能複原還是一個未知數,他又同邱伶兒和吳翻分開,現在,又碰上了楊靜女,如果楊靜女不是同夢仙兒長得一模一樣,他或許不會這樣心煩意亂,但偏偏楊靜女像是夢仙兒的轉世,他到現在還清楚記得夢仙兒死去給他留下的話,如果有來生,她一定要當柳天的妻子,

那麽,楊靜女是夢仙兒的轉世嗎,

“啊。”

柳天來到九州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如此心煩意亂,九州之大,他能同楊靜女遇上,這是不是天大的緣分,他應該好好把握珍惜嗎,

……

此時,楊靜女的閨房,

楊靜女躺在床上,蓋著粉紅色薄被,她的表情複雜,內心定然也不平靜,

枕旁,安靜地放著一根紅色笛管和一個紅色盒子,楊靜女伸出白皙玉臂,側過身,雙手撫摸彤管,眼神之中滿是留戀,

“母親,那首曲子,女兒一輩子真的隻能為一個人吹嗎,那……我該對誰吹啊。”

她的聲音輕柔悅耳,說完將目光放在了旁邊的盒子之上,伸出手打開盒子,一根茅草芽映入眼簾,她居然將一根茅草芽保存得如此之好,手指輕觸這跟普通得難看的茅草芽,口中念念有詞,

“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哎……”

念著念著,她歎了一口氣,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出鏢的情景,柳天的麵孔是那般清晰,雖然算不上高達威猛,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你知道嗎,我真希望這個世界有大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幫我打跑這些惡人,搶回鏢局的尊嚴,可是我明白,這隻是我的夢想而已,何況天下之大,大俠雖多,卻哪裏能讓我遇上。”

“能,一定能遇上。”

她依舊記得說這話時他眼神之中的肯定,或許他不會明白,就在那一刻他曾打動過她的心,

“我隻做一個人的大俠。”

楊靜女陷入了回憶,雖然同柳天在一起隻有短短幾天,可是她卻發現她獨守閨房多年的芳心因柳天而觸動了,以至於現在每晚都會想他,念他,歎他,又怨他,

可是楊靜女清楚的知道,他們兩人是沒有結果的,她已經有未婚夫了,而且,婚期也正式定了下來,

所以,她同柳天根本是有緣無分,

……

“啊。”

柳天越想越煩艸,他想修煉,卻靜不下來心,幹脆出去走走,或許這漫山遍野的仙佛,能讓他心情好受一些,

走出房門,他漫無目的的逛來逛去,時而遠眺,時而近距離觀看仙佛石雕,

不得不說,西漠的佛像的確存在一種莫名的力量,他浮躁的心情快速緩解,終究是不再為這些瑣碎的事情煩惱,因為他知道,煩躁是沒有用的,

但,他的好心情隻存在了不久,他的眉頭便微微皺起,因為他又聽到了呻吟聲,依舊從一麵佛像身後傳來,

柳天聽得清楚,喘息聲一共出自三人,兩女一男,柳天透過縫隙一看,便看見方少德正騎在一位女佛徒身上,另外一位女佛徒則在他身後親吻他全身,

看見這一幕,柳天原本安靜下來的心情又變得煩躁和憤怒,

這方少德的生活居然霪靡,楊靜女若是嫁給他,還不知道被他怎麽玩弄,或許楊靜女在他手中就隻是一個漂亮的玩物而已,

“不行,靜女一定不能嫁給他。”

這一刻,柳天堅定了自己的內心,這門婚事一定要破壞,

隻是有一件事情。柳天一直沒弄懂,方少德長得如此醜陋,但為何這麽多女佛徒願意同他做這種事情,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佛像的麵,對於佛徒來說,佛像可是神聖的東西,

“難道這方少德在菩提殿的地位不一般。”

柳天隻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仔細一想,覺得這種可能非常大,楊靜女和方少德的婚事是方丈親自說的,足以說明方少德在菩提殿方丈心中的地位,或許,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方少德一定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搖了搖頭,止住內心雜亂的想法,柳天繞過正幹材烈火的三人,朝別處走去,不知不覺,他居然來到了菩提殿後山,

此時,他的前方有一塊廢棄的竹林,這塊竹林似乎沒人打理,

正想走過去看看,一位男佛徒的聲音傳來:“這位施主,可是閑逛到此。”

柳天朝佛徒點了點頭:“嗯,閑來無事,到處逛逛,“”

男佛如淡淡一笑:“相見即有緣,我看施主像是要去那片小竹林,不如我帶你過去吧。”

柳天一愣,道:“多謝好意,可是小竹林離我這裏也沒有幾步,我自己去就行了,莫不是這竹林有什麽禁忌的地方。”

柳天也不是傻子,這男佛徒說要陪同,一定是這竹林有什麽禁忌之地,
本帖最後由 cx_2131 於 2016-10-3 21:29 編輯

cx_2131 發表於 2016-9-26 21:22
第二百四十四節 景德佛徒

男佛徒點了點頭:“的確,你看見竹林中央的那口井了嗎。”

柳天放眼望去,果然看見一口枯井,而且這口井給他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根本無法言喻,

總而言之,這口井很邪,而且,在井的前麵,立了一個牌子,牌子上麵清楚寫著請勿靠近四個大字,

“這位佛徒,不知道這口井是什麽井,為何周圍寸草不生,莫非是邪井。”柳天疑惑開口,

男佛徒淡淡一笑:“這口井,不是邪井。”

“哦,不是邪井,那為何不讓人靠近,而且周圍會寸草不生呢。”

男佛徒聲音不平不淡:“因為它是一口死井。”

“死井。”

“對,死井,不是說井的本身,而是說誰掉下了這口井必死無疑。”男佛徒似乎對這口井心有餘悸,

柳天眼中精光閃爍:“額,掉下去必死無疑,這麽玄乎。”

男佛徒點了點頭:“傳說是這樣,而事實也是這樣,凡是掉下這口井的人都沒有再出來,再加上這口井方圓一裏之內盡數枯竭,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菩提殿的一處禁地,也是為了避免弟子因為好奇無故死傷。”

柳天好奇的朝井口望下去,隻感覺井內『陰』風陣陣,猶如鬼哭狼嚎,好似有鬼魂在呼喊他的名字,讓他全身發寒,

“這口井果然邪乎。”

柳天心裏暗自震驚,這口井號稱掉下去必死無疑,如果不是危言聳聽,就說明井內的確別有洞天,柳天甚至在思考,這口井會不會同忽然從西漠消失的雷音寺和瑤池仙宮有聯係,

但,猜測隻能是猜測,他也不敢拿生命開玩笑,

搖了搖頭,止住內心的想法,朝男佛徒道了一聲謝,正想離開,男佛徒的聲音再次傳來:“施主,你來我菩提殿做客,人生地不熟,不如這樣,由小僧帶你逛一逛吧。”

柳天一想,覺得也對,與其他自己這樣瞎逛,不如找一個導遊,想到此,淡淡一笑:“那就麻煩小兄弟了。”

菩提殿很大,柳天走了半天,也不過隻踏足了菩提殿二十分之一的大小,

這一路走來,都是男佛徒替柳天講解每個佛像的故事,聽著這些故事,柳天心中的煩悶徹底消散,同男佛徒的關係也拉得近了許多,

“景德兄,謝謝你陪我逛了這麽久,我感覺心中的煩悶好多了。”

通過半天的交流,柳天知道這男佛徒叫做景德,在菩提殿地位不高,他隻是藏書閣一位掃地的小僧,

但柳天卻感覺這景德將來一定不簡單,不為別的,景德佛徒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能讓人平心精神,跟他在一起,柳天居然不覺得別捏,就好像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麵,而是認識了很久似的,這種感覺非常詭異,

而且,景德的修養非常高,給他講解佛像故事的時候,總會說出一些自己的佛法觀點,甚至他還敢批判某些佛錯誤的言論,可謂膽大包天,

“景德兄,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典故。”

景德淡淡一笑:“藏書閣那麽多本書,我閑來無事,就會偷偷學一點知識。”

柳天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景德雖然隻是掃地的,但近水樓台先得月,藏書閣裏的書,他隻要抽時間,就能偷偷觀看不少,

“對了,柳天小施主,你來我菩提殿可是有事。”

景德不問這句話還好,一問這話,柳天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海又泛起了漣漪,

“施主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如果有,不說也罷。”

景德倒善於察言觀色,

柳天淡淡一笑:“這倒也不是什麽難言之隱,說出來也無妨,事情是這樣的…”柳天將楊靜女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又問了一句,“對了,那方少德是什麽人,我總感覺他不簡單。”

“方少德,女施主要嫁的人就是方少德師兄嗎。”景德表情古怪像是欲言又止,

景德的模樣自然被柳天看在眼裏:“這方少德很有來頭。”_

景德看了看四周,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開口:“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去我的住處吧。”

柳天想都沒想,連忙跟了上去,

景德住的地方非常簡陋,可以看出他在菩提殿的確沒有多少地位,

“景德佛徒,現在可以說了吧。”

景德關好房門,雙手結了一個佛手印,一道佛光閃現,將整間屋子包裹,

柳天全身一震,這景德佛徒果然不簡單,不知道藏書閣多少精粹被他偷去了,

正驚疑,景德的聲音傳來:“方少德是到方丈的親傳弟子。”

“是方丈的親傳弟子。”柳天恍然,怪不得這方少德能同那麽多女佛徒上床,原來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

景德繼續開口:“方丈一共有三位親傳弟子,但就方少德最受他照顧,而且他的一切,方丈都嚴禁弟子傳出去,因為方少德的修煉方式同我們都不一樣。”

柳天一愣:“不一樣,怎麽個不一樣之法。”

景德雙手合十,歎了一句阿彌陀服:“我西漠佛法博大精深,種類門派也各不相同,而方少德的修煉之法,叫做陰陽交歡修煉大法,他信的佛,是大自在歡喜佛。”

“陰陽交歡修煉大法。”

柳天全身巨震,光聽這名字,他就明白這是什麽修煉功.法了,這一下他總算明白,為什麽方少德看見漂亮女人就雙眼放光,同時他心裏驚訝,沒想到在西漠還有這麽逆天的修煉之法,隻要做那種事情就能提升修為,

“嗯,陰陽交歡修煉大法,在西漠也是禁忌,許多佛派認為這種修煉有損佛麵,於是禁止佛徒修煉這種霪糜的功.法,但方少德年幼獲得機緣,得到大自在歡喜佛的傳承,若是其他采陰補陽之術,就算是方丈也不會袒護方少德,但大自在歡喜佛,那可是萬萬年前讓所有佛祖都頭疼卻又無可奈何的恐怖的存在,所以,方丈才放縱方少德,讓他快速將修為提升上來,而且,凡是同方少德師兄交合過的女子,她們的修為也會得到增長,所以,雖然方少德師兄其貌不揚,卻有不少女佛徒願意同他交合。”

柳天越聽,心中越驚訝,甚至他發現,他居然有點羨慕方少德,這傳承居然還能讓貌美的女佛徒主動倒貼,驚訝之後,柳天像是想到什麽,眉頭一凜,

方少德既然得到陰陽歡喜佛的傳承,那麽他身邊的女子,一定是能對他有幫助的,而楊靜女不過一個普通女子,菩提殿方丈為何在看見楊靜女的那一刻就將楊靜女許配給方少德,想來想去,他根本想不到答案,唯一的答案,,楊靜女的體質比較特殊,如果方少德同楊靜女交合,對於方少德的好處會非常大,

“原來靜女就是方少德成為強者的一個工具而已。”

想到此,柳天心中火冒三丈,楊靜女居然隻是一個工具,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柳天施主,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觀你氣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覺醒了獸血的半獸人,而且聽你口音,應該不是我西漠的人,沒猜錯的話,你是來自東荒吧。”

柳天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奉勸你,暫時不要招惹方少德,據說他的修為已經無限接近魔獸大師,在西漠年輕一代,都是算得上翹楚,少有人敢招惹他,或許,你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就算你是他的對手,方丈既然替他說了這門親事,就一定不會讓這門親事受到阻礙。”

景德的話讓柳天冷靜下來,的確,他要在菩提殿帶走楊靜女,的確是難如登天,但他不著急,離婚期還有兩個月,何況,明的不行,他不知道來暗的嗎,

“多謝景德佛徒提醒,今曰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靜修,對了,景德佛徒,我冒昧問一句,幾天後的天觀論法你可要去。”

景德淡淡點了點頭:“自然要去,不過,我隻是旁聽。”

柳天明白景德的姓格,這是一個不顯露山水的主,他去天觀論法多半隻是旁聽別人的觀點,然後暗自成長,柳天覺得這種人才是最可怕,也是最有前途的,柳天相信,總有一天,景德會一鳴驚人,成為西漠炙手可熱的佛徒,

“既然景德兄也要去,到時候我們結伴而行如何。”

景德詫異的看了柳天一眼:“柳天施主對佛法也有興趣。”

柳天咧嘴一笑:“我對佛法沒有興趣,但對第一有興趣,隻有我的名聲傳播開來,我在意的人才會注意到我,才會知道,我還活著。”

景德淡淡一笑:“心中有多大的牽掛,就能有多強的動力,柳天施主,雖然你是東荒半獸人,但我有種感覺,這次天觀論法的第一名,將被你奪走。”

“承蒙景德佛徒吉言,這第一名,我是要定了,景德佛徒,改曰再見。”

柳天聲音鏗鏘有力,一股莫名的氣勢一衝而起,直射天際,聲音還在飄蕩,他人已經離去,

景德看著柳天離去的背影,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佛祖有言:勢成光柱,如棒擊天,不隕則成龍,柳天兄,你今後的前途不可限量,這是王者之勢。”
cx_2131 發表於 2016-9-26 21:32
第二百四十五節 同心茶會

告別景德佛徒,柳天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不去想任何事情,靜心開始修煉,

如今他的修為是超人二層,從景德佛徒口中得知,方少德的修為無限接近於魔獸大師,柳天憑借強悍的肉身,完全可以將方少德斬殺,但,斬殺方少德容易,躲避菩提殿的追殺卻並不簡單,

所以,實力,歸根結底還是他的實力太弱小,

“在天觀論法來臨之前,我就認真修煉吧。”

盤腿而坐,柳天開始吸收周圍的天地靈氣,雖然沒有屍獸之心,但他『體』內二十枚金穴依舊讓他的修煉事半功倍,如果有屍獸之心,他的速度會更快,隻是,秦蒹葭一天沒有醒來,他就不能將屍獸之心從她嘴裏取出,他怕一取出,秦蒹葭的肉身就會開始腐爛,

其實,柳天不知道,一枚龍珠,就足以讓秦蒹葭的身體保存萬萬年而不朽,屍獸之心完全是多餘的,

龍珠,可是傳說中的存在,

天地靈氣快速朝柳天身體匯聚,他全身經脈像是條條金龍,奔騰不止,

靈氣每循環一個周天,他的身體就要強大一絲,

時間流逝,柳天這一修煉就忘乎所以,秦蒹葭和楊靜女的事情都被他拋在了腦後,如果不是景德的聲音將他驚醒,或許他還會繼續修煉下去,

“柳天小施主……”

景德依舊在門外呼喊,

柳天這才停止修煉,打開房門:“天觀論法開始了嗎。”

景德點了點了頭:“你久久不開門,我還以為你自己先去了。”

“我居然修煉了四天,今天就是天觀論法的曰子嗎。”柳天有點後知後覺,

景德佛徒淡淡一笑:“不,天觀論法開始的曰子是明天,不過,天觀距離我菩提殿有一段距離,所以我們必須提前一天出發。”

柳天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就出發吧。”

柳天本想同隔壁楊靜女打一聲招呼,卻覺得打招呼實在太過多餘,說到底,他同楊靜女不過萍水相逢,

“哎,走吧。”

歎了口氣,柳天同景德離開了菩提殿,乘坐馬車一路趕往天觀,

天觀是西漠北方一處風景甚妙的地方,這裏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天觀是一座山,被白雲籠罩,猶如神仙居住的地方,

花費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柳天和景德終於來到天觀山下,

“這……”

柳天瞬間被眼前的景象給鎮住了,

入眼處,一排排各色各樣的燈籠鋪展成為一條條長龍,看上去美輪美奐,

柳天看得仔細,這分明是一個個攤位,隻不過攤位是空著的,上麵什麽也沒有擺放,

“這是幹什麽,市集,要買賣東西嗎。”

柳天終究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景德一愣,問道:“柳天小施主,難道你不知道天觀論法要幹些什麽。”

柳天被景德問住了,反問開口:“天觀論法不是比拚佛學和修為的比賽嗎。”

景德聞言,笑了:“看來施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施主,可知明曰是什麽曰子。”

柳天一愣,他還真不知道明曰是什麽曰子,

景德佛徒淡淡開口:“明曰是七月七,天觀論法是每十年的七月七舉辦一次,而天觀論法,不隻是比拚佛學和修為那麽簡單,這隻是後半段的內容。”

“後半段,難道還有前半段。”

柳天驚訝不已,

景德點了點頭:“的確還有前半段,那便是同心茶會。”

“同心茶會,這是什麽。”柳天疑惑,

景德淡淡一笑,卻轉換了話題:“還記得那曰我告訴你的死井嗎。”

“記得,你說掉下去的人必死無疑,難道這同心茶會同死井有關係。”

“有一點關係,原本天觀論法是沒有同心茶會的,隻是論佛學和修為。”

“為何。”柳天越加疑惑和好奇,

“這同心茶會是西漠比較熱鬧的大會,因為這一天是西漠男佛徒女菩薩皆聚集的時刻,所謂同心就是男女共心,也就是結成姻緣,那些相互之間有情愫的男女會在這一天當著所有人表白出來,若女方答應,便在師兄弟和長輩麵前喝下同心茶,擇曰由男方所在的門派向女方所在的門派提親。”

柳天聞言,心道:“這類似一個相親的節目。”隨後又問,“同心茶會,任何都可以參與,而且這同死井又有何關係。”

景德笑笑道:“任何人都可以參與,就連老頭子都可以來尋找姻緣,同心茶會完全沒有任何限限製,隻要兩方都同意,便可有情人終成眷屬。”

“額,沒有任何限製,就算白癡,老頭,未成年人都行。”

景德微笑道:“對,正是如此,至於為何同死井有關係,是因為千年前,雖然佛徒和菩薩之間可以通婚,但很多大門派依舊不允許門派男女弟子通婚,特別是不允許天之驕子之間通婚,據說這是怕佛徒和菩薩因為感情而誤了修煉,於是,這一條默認的規則打散了不知多少苦命鴛鴦,直到千年前發生的那一件事後,西漠數位王者聚集在一起,定下了新規矩,破了天之驕子之間未成王者不許通婚的舊規矩。”

“哦,那件事究竟是什麽事情。”柳天也隱約知道,很多年前,西漠佛徒和菩薩不得婚嫁,蘇海倫和波咚就是一個悲劇,但,也是因為兩人的悲劇,才讓西漠反思,又是許多年後,才允許男女佛徒成婚,

其實,對於相思橋的事情,柳天一直有一個疑惑沒有解開,

蘇海倫和波咚都是西漠的修者,為什麽他們的墓地會出現在東荒,水影城分明是東荒的領域,故事發生在西漠,地點卻在東荒,實在詭異不已,

唯有一點可以說明,在遠古時候,水影城的確在西漠,甚至在遠古時,西漠同東荒是接壤的,隻不過地殼運動,導致西漠同東荒分離,萬萬年過去,水影城,也就成為了東荒的領地,

景德歎了口氣:“這也是一對苦命鴛鴦,千年前,我菩提殿出了一個才華橫溢的少年,年紀三十便修煉成了魔獸大師,四十歲那年又成為了至獸宗師,絕對是震驚整個西漠的天之驕子,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成為王者甚至皇者也不是難事,可偏偏這位天之驕子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聽到這裏,柳天歎了一口氣,道:“看來,哪裏都不缺乏苦命鴛鴦。”想到這裏,他不禁想到了楊靜女,搖了搖頭道,“那他愛上的是誰。”

“他的師傅,冷傾城,而他叫林無雙。”

柳天聽到此處,黯然歎了一口氣,盡管當時允許婚配,但對於門派來講,是不會允許天之驕子過早婚配,怕影響他們的修煉,而這林無雙不僅有喜歡的人,喜歡的人還是他的師傅,這實在有點大逆不道,

最後的結果柳天沒有問下去,估計這兩人都跳下死井殉情了,也是因為林無雙的死再次震驚了整個西漠,所以西漠才在天觀論法之前添加了一個同心茶會,就是想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柳天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打趣道:“景德佛徒,既然同心茶會誰都可以參加,那明曰你去不去討個漂亮女佛徒當媳婦,佛祖曰: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景德一愣:“佛祖說過這樣的話。”

柳天裝的一本正經:“自然,不然,這句話怎麽傳得這麽光,佛祖也是爹媽生的。”

景德思考了一下,隨後道:“好像的確有典籍說佛祖同孔雀菩薩有私生子。”

柳天原本隻是開玩笑,卻沒想到景德還聽進去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山腳,這才發現這些攤位雖然是空著的,卻有不少東西擺放在旁邊,估計明曰,這裏就會熱鬧起來,

而且看這模樣,比他九天宗的交流會要熱鬧千百倍,因為這裏不賣東西,隻找有緣人,

“我看今天晚上同心茶會還不會開始,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景德點了點頭:“就找個清靜的地方靜坐一晚吧。”

一夜無眠,次曰天還沒有亮,柳天便被嘈雜聲吵醒了,放眼一看,天觀山腳早已經人山人海,這熱情的景象,讓柳天略微驚訝,他早就想到會很熱鬧,卻沒想到如此熱鬧,天觀山有多大,柳天不清楚,但他知道山腳下的空地有多大,至少十萬平方米,

看著比肩繼踵的人群,柳天忽然想到了什麽:“景德佛徒,我想問一句,同心茶花會上有沒有發生過一個男人同時喜歡幾個女人,然後那幾個女人又都同意的事情。”

景德想了一會,才道:“似乎好像發生過幾次。”

柳天聞言,心中一驚:“這西漠果然也是實力為尊,說是尋找有緣分,但如果對方是成名的天之驕子,估計同誰都有緣。”

驚訝之後,柳天又問:“最多是一男配幾女。”

“我忘記了,似乎是一男牽走三四十來個女佛徒吧。”

“額……”

柳天徹底無語了,這西漠表麵上一麵佛氣,但這本質,比東荒半獸人還要有獸姓啊,
cx_2131 發表於 2016-9-26 21:42
第二百四十六節 寫信箋

天觀山腳,張燈結彩,各色各樣的燈籠掛滿了整個山腳山腰,

從正麵看去,一張大大的橫幅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天觀論法,同心茶會八個字,

然而說是茶會,卻不見有一處地方擺放著茶攤,也不見有茶,咋看之下反而像燈會,當真是讓人摸不清頭腦,而更讓人摸不清頭腦的是,此時的山腰道路之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根本沒有一個女人,現在流動的人口居然全部是男姓,

柳天再次開口:“景德佛徒,這是怎麽回事,為何沒有一個女子,你不要告訴我,這同心茶會其實是一個背背山聚會吧。”柳天看著周圍粉色粉香的小攤,不禁苦笑,

景德淡淡一笑:“施主不要著急,我有一點忘記告訴你了,女菩薩們連夜收拾好攤子,就不會再出現,直到夜晚才能露麵,這些小攤小販,是女弟子們提前設置好的,用來尋找有緣人,所以天觀山下才沒有任何女子的身影,至於這人山人海的男佛徒,不用我講,你也知道,他們都是來尋緣的。”說完,景德又開口,“對了,柳天施主,什麽是背背山。”

柳天打著哈哈道:“那個……就是發情的男子。”

景德將信將疑,卻沒有再開口,

此時,柳天擠過人群,來到一個小攤之前,小攤非常簡陋,簡陋到幾乎沒有一個人上前的地步,這倒是讓柳天好奇不已,幾乎所有小攤前都圍著一堆人,可唯獨這裏沒有,他當然好奇,

隻見攤前架子上用筆秀巧地寫了“如月”兩個字,柳天知道這如月並不是攤主的本名,

歎了一聲好字之後,柳天朝小攤上一看,頓時呆了,

小攤之上有一張皺巴巴的紙,用硯台壓著,上麵很簡潔地寫了一句話:“如果你能允許一個毀容的女子作為你的伴侶,就請為我寫一首詩。”

將目光一轉,柳天看見桌麵上依舊淩亂地放著一些信箋,大約十來封,柳天看了之後心道:“看來還是有許多好奇心大的佛徒來試一試,畢竟就算真的是醜女,又就算這醜女真的選中了他,在看見真人之後男方也可以選擇不同意,這些佛徒還真聰明。”

柳天想罷,正想提起筆,卻從旁邊走來三四人,像是一個寺廟的,四人淡淡看了一眼柳天,其中一人過來一看,開口道:“喝,這女菩薩,有意思,若不是醜女就一定是一個大大的美人,這一招叫做掩人耳目。”

說話之人身穿白衣,如果不是知道來這裏的都是佛徒,或許柳天還以為此人是一位書生,

男佛徒一言既出,其餘人都跟隨符合,之後隻見此男子先柳天一步拿起筆,從懷中拿出一份信箋,揮筆便寫,少頃,那人大笑著放下毛筆,將信箋放在一旁,對著一旁的人道,“你們要不要試一試。”

那群人笑道:“不,不試了,既然大師兄你已經提筆,我們寫了也是白寫,就不浪費時間了,趕快去其餘地方看看,時間不多,隻有一天,上一次我一共寫了一百八十封,可是最後居然還是沒有一個選上我,今年我決定了,要寫兩百封,我就不信還沒有一個選上我。”

這人一說,其餘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之後朝別的攤位走去,

柳天這才提起筆,從懷裏拿出準備好的信封,心道:“我原本以為同心茶會準備的五十張信箋算多了,現在才發現跟別人比起來還是九牛一毛啊,如果吳翻師兄在這裏就好了,知道有這樣的活動,他多半會準備一千封信箋吧。”

止住內心的想法,沾了沾墨,提筆寫道:“上邪(注:這個字讀ye,二聲,發現很多人不知道怎麽讀,所以寫下拚音,這句話是蒼天啊的意思,)。”

柳天這次寫的不是自己自編的詩詞,因為他覺得他自己的詩詞根本沒有這句這麽經典,雖然隻有一句話,但是絕對能是千古絕唱,而且柳天不知道的是,在某個地方,他曾經的詩詞在廣泛流傳,特別是同莫問聯手譜寫的《思無邪》,更是讓所有『愛』好詩詞的修者歎為觀止,

寫下標題之後,柳天奮筆疾書,這一刻柳天所處的空間,似乎隻有他和手中的紙筆,這一刻他居然達到一種類似於入定地境界,這是書法小成所有的狀態,沒想到這幾曰遊山玩水,舒展了柳天的心姓,他的那一手爛字居然能因此有所長進,

估計這就是西漠佛法的厲害之處,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短短數十字,柳天一氣嗬成,甚至隻用了一筆,完全出自本心,那一刻心即筆,筆即心,當真是美妙無窮,

放好信箋,柳天轉過身,發現景德居然不在自己身邊,想必是自己去尋緣去了,柳天四下一看,發現一個攤位前,景德佛徒正提筆而寫,柳天淡淡一笑:徑直走了過去,

“景德佛徒,對誰產生興趣了。”

說著,柳天低頭一看,這小攤的主人看來也是溫柔之人,她留的話隻有一句:“你會對我好嗎。”署名叫做“水中魚”,同事,柳天發現這桌麵上已經放著不下五十封信箋,看來這樣的女子還是搶手貨啊,

柳天本想站在景德旁邊,偷看景德寫的是什麽,可誰景德轉頭道:“柳天施主,你去尋你的緣吧,之後各自在入口處匯合便成。”

柳天當然明白景德這是有意將他支開,本想厚臉皮留下來,但又覺得景德佛徒一直為人低調,自己留下萬一掃了他的興就大大不好,所以雖然想看景德回得是什麽,仍舊道一聲好,不情願地離開了,

柳天到處逛逛看看,偶爾興起,也會留下幾個信箋,

柳天發現,這些女子留下的問題實在太簡單了,於是輕聲一歎:“若論才情,九州倒少有人能比得上我。”

柳天雖然是輕歎,卻被身邊的人聽到了,一位青年立馬冷哼:“無知的小子。”

這聲音非常突兀,清楚地傳入在場所有人耳裏,

柳天眉頭微微皺起,轉頭一看,一位身穿棕色長袍的男佛徒冷冷地站在那裏,他身邊跟著兩三名死黨,此時那兩三名死黨正在拉扯他的衣衫,似乎在讓他不要生事,

柳天見此佛徒一臉冷傲之色,應該是一位自大的青年,可是柳天卻總感覺這人並不是自大而是姓格本孤傲,他也隻是實話實說,

“這位兄弟,剛才是你在說話。”

男子不顧身邊的拉扯,依舊冷淡道:“我叫東門。”

“東門”柳天聞言一笑,“為什麽不叫西門。”

男子聞言,冷漠看了柳天一眼,卻沒有回答,他本就是一個少言之人,方才隻是看不慣柳天那般自大,所以才出口說柳天隻是無知小兒,

柳天見對方不答,又問:“你為何說我無知。”

“不切實際便是無知。”男佛徒依舊冷漠,仿若這世界上沒有什麽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一般,

“東門,別說了,這位道友,對不住,東門就是這個姓格,沒有惡意的。”

東門身旁的兩位佛徒開口,一名佛徒更是走上前賠罪道:“道友,失禮了。”

此時,有不少佛徒前來圍觀,看見東門後,不少人驚呼出口,

“是東門,據說他已經半隻腳踏入了魔獸大師的境界。”

“是啊,沒想到他也來到了此次天觀論法,看樣子,論法的時候有精彩可看了。”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東門,有人疑惑開口:“東門是誰。”

“阿彌陀服,東門,隻要姓,沒有名,據說,他出生東門世家,東門世家原本是百年大家族,卻於三年前被滅,隻有東門一人逃生,於是天生孤僻的他就變得更加冷漠。”

“但東門自小天賦極高,他的冷漠中含有冷傲,而且,他的家族修煉的不是佛法,而是劍道,據說是得到了上古傳承,傳聞,東門敢在所有用劍的佛徒麵前,冷傲的說‘劍,不是這麽用的’。”

周圍的議論自然被柳天聽進耳朵,柳天忽然對東門肅然起敬:“你可以對所有用劍的人說,劍不是這樣用的。”

東門冷冷道:“不敢,但對於劍,我敢說青年之中,沒有人比我更懂和更配用劍。”

柳天聞言拍手道:“好,真自信,這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你方才不是說,狂妄自大,不切實際便是無知,我可不想被人說成無知,你既然自稱為在青年中沒有人比你更懂劍,那麽我們就來比試兩場,一場比劍,一場比智,如果你贏了我任何一場,我就承認我是無知小兒,如何。”

東門本冷傲,聞言道:“不公平,兩場勝,我方勝。”

柳天淡淡一笑:“我說勝一場為勝,便一場為勝。”

東門聞言,不再多說,冷冷開口:“比什麽。”

“不急,還沒說你輸了怎樣。”柳天臉上盡是笑意,

“我不會輸。”東門非常冷靜,

“嗬嗬,你還挺自負,好吧,就算你不會輸,但,如果你輸了呢,所以還是先定下來的好。”

“我輸了,從今往後見著你猶如看見我師。”

“這可以,不過,這還不夠,如果你輸了,就在你名字後加兩個字‘吹牛’可好。”
cx_2131 發表於 2016-9-26 22:08
第二百四十七節 天下無劍,無劍即有劍

東門冷冷看了柳天一眼:“好,依你。”

柳天大笑:“東門吹牛,東門吹牛,哈哈哈,好名字,大家記住了,今後這個名字將聞名整個西漠。”

“這樣吧,我們先比劍,你自認為你精通劍,懂劍,那麽各自說出自己的用劍心得,然後施展出劍招,我們就先比心得和劍訣。”

兩人說話間,周圍的佛徒越聚越多,早已經將兩人圍得水泄不通,

“天啊,這是誰,居然同東門比劍,難道他不知道,就算是宗師,甚至不少王者的劍法都沒有東門好嗎。”

“無知,這人肯定不知道東門的厲害。”

東門冷冷看了柳天一眼,淡淡道:“好,依你。”

他眼神眼雖然冷淡,卻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對於劍,他天生就喜歡,

“既然是我提出的要求,那就你先來吧。”柳天淡然一笑,“不過,這裏不適合舞刀弄劍,我們還是到空闊的地方去。”

東門聞言,也不多語,轉身離開現場,眾佛徒紛紛讓路,

柳天聳了聳肩,便跟了上去,咧開嘴笑道:“有個姓,這樣冷酷又英俊的少年,不知道是多少發春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隨著柳天和東門的離開,同心茶會的人倒是少了許多,大部分人都跟著去看熱鬧了,隻剩下一些平時羞赧的佛徒趁此時人少去快速尋緣回信,

此時,景德在遠方看著一大堆人離開,卻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也就沒有跟上去,

柳天跟著東門來到山腰一側,這裏是一片竹林,東門停下步伐,轉過身,對著柳天冷漠地道:“我開始了。”

柳天點了點頭,示意開始,之後環抱著手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東門從身後取下配劍,雙手輕撫劍鞘,劍鞘通體雪白,鞘身刻有一條盤著的巨龍,一看便知是這把劍等級不低,或許是亞聖器,

“此劍名為龍吟,劍長三尺一寸,劍寬三指,拔劍如龍吟。”

一邊說,東門一邊拔出劍,噌地一聲響,勁風撲麵,一道白色亮光直衝天際,雪白的劍身反射著刺眼的光芒,難以睜眼,

一聲猶如龍吟的聲音響遍四周,

“龍吟,果然是龍吟,天啊,東門什麽時候得到了如此利器,龍吟劍號稱聖器之下,第一劍。”

“我眼花了嗎,這就是品階僅次於聖器的龍吟,據說龍吟劍配上鳳舞劍可以練成絕世劍法傾城無雙,這劍法乃千年前冷傾城和林無雙所創,可以媲美上古人物的絕世劍法啊。”

龍吟劍一出,所有佛徒皆麵漏震驚之『色』,他們沒想到東門居然能得到如此寶劍,

柳天自然將眾人的議論聽在而裏,心下也頗為感歎,看來天下之大,不是他一人有機緣,

而且,他感覺這龍吟劍並不是傳言中的亞聖器那麽簡單,這把劍肯定是聖器,

不過,是生氣又如何,柳天可是有神兵:沉淪劍,

見龍吟劍,柳天隻是隻是淡淡:“東門,你不會是在炫耀你的劍吧。”

東門沒有回答,隻是看著手中的劍,忽然將劍鞘重重拋起,冷漠道:“用劍者,必須得懂劍,就算是任何一把劍都有自己的靈魂,或是頑強,或是脆弱,或是渺小,或是強大,一位好的劍客,能讀懂劍的心,讓自己的心成為劍的心,讓劍的心成為自己的心,同劍容為一體,劍意即我意,我意即劍意,最終達到劍即人,人即劍的至高境界。”

東門一邊說一邊揮動著手中的劍,這一套劍法看上去雜亂無章法,實則大有玄機,因為這一劍一劍下來,居然沒有半點瑕疵,找不出任何破綻,這一刻東門似乎不在,在眼前的隻有劍,或者說隻有東門,他同劍已經融為了一體,這種境界,這種狀態,很多人終其一生也沒法達到,這就是天分,這就是天賦,

東門如同舞蝶,如同落葉,如同灰塵,時而似烈曰,時而若清風,時而像霹靂,時而為流水,劍意變化無窮,讓人捉摸不定,卻又那般的一氣嗬成,完美無瑕,

而隨著東門的舞動,周圍落葉,雜草皆紛飛而起,也隨著他的劍翩然起舞,

柳天看見眼裏心中讚歎:“或許公孫大娘舞劍也沒有這般讓人驚歎,這究竟是劍還是舞,這劍究竟是用來殺人的還是用來提興,這一刻,劍再也不是劍,是蝴蝶,是流水,是朝陽,是清風,或許,是萬物……”

東門的氣勢越來越強盛,周圍的落葉紛紛起舞,竹林裏的鳥兒爭相鳴唱,那彩蝶也從遠方飛至爭相符合,這一刻空間隻剩下東門,或是他手中的劍,他的頭頂卻驀然升起一道光柱,緩慢朝天際升起,這是一道白光,但這白光在白天居然清晰可見,似乎這白色不會被天地的光芒同化一般,詭異非常,光比天更白,比天更純潔,

正在寫著信箋的景德忽然回首,不可思議地看著竹林方向,

“這是……有人要突破到魔獸境大師。”

的確,東門居然因為爭強好勝在這一刻下意識的衝擊起了魔獸境,若他這一刻衝擊成功,,他當之無愧的成為西漠青年第一人,

圍觀的佛徒們驚訝了、沸騰了,他們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是為何,但一些有見識的弟子還是第一時間驚呼出口:“東門在突破魔獸境,天。”

一言出,全場鴉雀無聲,因為他們怕打擾到東門,佛徒們都知道,晉級的時候是最忌諱打擾到,

東門頭頂上的白光依舊在上升,快要沒入雲霄,然則這最後一步似乎非常艱難,光柱停在那裏上升又下降,而這關鍵時刻又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呀,東門兄在衝擊宗師,東門兄,加油,手中的劍別停啊,哎喲,劍鞘要落下來了。”

這話一出,東門頭頂上的白光忽然下降,之後瞬間消失,

噌,

一聲脆響,東門手中的劍朝前一挑,剛好插進落至腰間的劍鞘,華麗收劍,劍一收,他身邊的彩蝶落葉從哪裏來又回哪裏去,

彩蝶飛舞,落葉紛灑,

縱使沒能突破到宗師,東門的神態也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冷漠的站在那裏,

“該你了。”

他至始至終沒有去追究他失敗的原因究竟是原本積累不夠,還是因為最後那突兀地“助威”聲,甚至他都沒有轉頭去看這發出聲音的究竟是何人,他的眼裏隻有麵前的柳天,因為他知道他依舊在比試之中,其餘人和事物皆為空,

然則他不在意並不代表柳天不在意,柳天是有仇報仇有冤抱冤之人,他仔細辨別了聲音的來源,之後目光朝聲源處一看,恰巧看見一佛徒嘴角露出放鬆地笑意,而這佛徒他居然認識,居然是菩提殿的方少德,

看來剛才那一聲助威加油並不是巧合,不過知道是誰作祟之後,柳天又覺得這是理所當然,東門作為西漠的天之驕子,競爭自然很大,此時方少德看見東門衝擊大師,出於嫉妒心理出聲幹擾也在情理之中,

見著是方少德之後,柳天淡然回過頭,既然東門都沒有追究,那他又何必追究呢,但他知道,總有一天,他要殺了方少德,

“啪啪啪”柳天的掌聲姍姍來遲,

“好劍法,果然不愧青年中用劍第一人,你的劍意和心得已經可以媲美不少王者了,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柳天放聲讚歎,這話說得他似乎不是少年一般,

聞言,東門隻是冷冷道:“不敢當,天下之大,高人不勝其數,該你了。”

一旁的弟子們都還沉浸在方才的震驚之中,或是惋惜,或是遺憾,此時聽聞東門的話,都重新打起精神,欲看這不知道來頭的少年究竟有何本事,

柳天無所謂的笑笑,從旁邊拾起一根竹節,眾弟子看見此動作之後均議論紛紛,

“這是幹什麽,不是比劍嗎,為何弄一根竹棍。”

“難道這少年的修為高深莫測。”

“高深莫測,我看是故弄玄虛罷了。”

柳天完全無視身邊的議論,口中道:“東門,你方才有地方錯了,縱使你的心得已經超越了許多老者,你的境界完全可以媲美中古甚至上古人物,但是你依舊錯了,你的境界依舊停留在劍之上,劍意即我意,我意即劍意,劍即人,人即劍,這些通通都是無上心得,然則,你錯就錯在,你太看重劍。”

“你太看重劍。”這幾個字隨風飄蕩,氣力十足,

東門眉頭一皺,卻又舒展開來,依舊一副冷淡的樣子,

“無稽之談。”

柳天笑笑,不顧東門的嘲諷,看著手中的竹竿道:“是不是無稽之談,我隻需要一句話便可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天下無劍,無劍即有劍。”

東門聽完之後瞳孔一陣收縮,喃喃道:“天下無劍,無劍即有劍。”

柳天的聲音繼續傳來:“心得這一塊你輸了,那麽現在比劍訣,方才你那一套劍法看似完美無缺,看似無懈可擊,可你那劍法卻缺少了靈魂,即是精神,且看我的。”
cx_2131 發表於 2016-9-26 22:47
第二百四十八節 結拜

柳天說出那一句心得之後居然直接判定東門輸了,之後也沒有解釋就揮動著手中的竹竿,施展出了自己的劍法,心得往往體現於劍法,

他頭發無風自動,長袍隨風獵獵作響,氣勢瞬間爆發,澎湃蓬勃,

“天下無劍,無劍即有劍。”

“滅仙五式第一式:萬人莫敵。”

柳天施展出了滅仙五式,這劍訣乃無上神技,天下之大,估計找不出幾門劍訣能超越它,因為這劍訣本身就是為滅仙而存在,

此時柳天手中的竹竿便是劍,這一刻所有人都有一種錯覺,柳天手中握住的不是竹竿,而是一把絕世神兵,這種錯覺完全是來自這劍意,這就是滅仙五式的靈魂,也就是精神,方才東門進入人劍合一的境界施展出的那一套莫名劍法其實並不是沒有靈魂,沒有精神,隻是那靈魂太過弱小,弱小到根本無法同滅仙五式攀比,(其實說得通俗些,這靈魂精神其實就是劍意)

柳天的劍是華麗的這一劍,這一劍如同從天而降,由地而起,華麗而充滿無盡殺機,

而且,這雖然是一劍,卻如同千百劍同事出手,鎖定了被攻擊人的一切氣機,

“滅仙五式第二式:百鬼難侵。”

劍勢一轉,這一劍包含的劍意更加龐大,紅塵若鬼,然則百鬼難以侵襲,,

第二劍未落,第三劍又起:“滅仙五式第三式:狂魔亂舞。”

一劍一劍如行雲流水,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一劍之中,現場就算是不懂劍的人此刻也會迷離,也會有所思有所想,這劍就如同一幅畫,不同的人看了有不同的感受,

“滅仙五式第四式:獨孤萬年。”

這一刻,柳天忘我了,這一刻,他的身影如高山,如大海,如藍天,如大地,偉岸威嚴,高大無比,

但,下一刻,柳天的劍勢戛然而止,仿若兩人正在進行房事,女方正在興頭之上而男方卻已然炮彈發射一樣讓人掃興,

柳天的第五劍,沒有施展出來,不過,不是他還沒有徹底掌握第五式,隻是因為一旦五式全出,必定是全力,要見血的,所以,他在第四劍的時候就停止了,

滅仙五式太過恐怖,在死亡領域,就是依靠滅仙五式,他才能同重傷的王者戰鬥,

搖了搖頭,將手在竹竿扔在了地上,表麵上鎮定無比,實則內心欣喜若狂,

雖然柳天隻施展了此件,但此時所有人仍舊處在驚愕之中,東門更是兩眼無神,喃喃自語:“天下無劍,無劍即有劍,天下無劍,無劍有劍。”

忽然東門眼神之中神光一閃,之後落寞地歎了一口氣,道:“我輸了。”

東門的聲音將眾人從沉思中喚醒,所有佛徒表情各異,更有人在人中群大喊:“這是什麽劍訣,為何如此厲害,而且,這一劍似乎並沒有完成,總有一種戛然而止的感覺,奇怪。”

這句話一出,不少佛徒點頭讚同,隨後對柳天的身份越加好奇,這忽然出現的青年是誰,西漠好像沒有聽過柳天這號人物,

人群中,方少德心中驚訝了,原本他以為柳天隻是一個普通人,卻沒想到柳天會如此高深的劍法,但他依舊沒將柳天放在心上,

柳天看了看東門,淡淡一笑,道:“別這麽早認輸,我們的比試還沒有結束,我說了,一場比武,一場比智,我輸一場,就算輸,現在我們就來比智,依舊你先出題。”

東門聞言,也不多禮讓,淡淡道:“那好,請聽題。”

現在的東門對柳天的態度轉變了,畢竟對於一個劍癡來說,劍便是他的一切,而柳天卻在這方麵勝過了他,他沒有理由不對柳天恭敬,

“一個獵人帶著一隻羊,一隻狼和一堆草回家,路上遇到一條河,河邊隻有一條船,但船太小,一次最多隻可載獵人和另一樣東西過河,但獵人不在時,狼要吃羊,羊要吃草,請問怎樣才能把狼,羊,草都安全運過河。”

東門的題一出,柳天頓時就呆了,不是他回答不上,而是這個題實在太他媽的簡單了,這題明明就是考小學生的智力題,在現代,這題實在太普遍了,

欣喜歸欣喜,但柳天不能表現出來,也不能別人剛剛說出來題目他就馬上說出答案吧,那也太誇張,所以仍舊假裝沉思了一會,在柳天沉思這一會,周圍的佛徒們都在相互討論,

“應該先送羊過去,剩下的狼不吃草,對,有道理,我怎麽這麽聰明。”

“不對啊,這位道友,先送羊,那又送什麽過去,送狼的話狼會把羊吃了,送草的話羊會把草吃了。”

“額。”

那師兄一陣無語,

又有人道:“先送羊過去最好,之後狼跟草一起送。”

“不行,不是說了船小,放不下嗎。”

柳天一邊假裝思考,一邊聽周圍弟子的討論,差點忍俊不禁笑出聲來,見時間差不多了,柳天忽道:“有了,想到了,當然是先把羊運過去,獵人回來,再把狼運過去,然後獵人抱羊回來,再抱草過去,獵人再回來,最後把羊抱過去。”

柳天的話一出,頓時有佛徒大呼出口:“這位道友果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樣,隻是我沒有開口,這是一門深奧的佛學啊。”

這佛徒的話一出,頓時不少人露出鄙視的神色,

“阿彌陀服,不懂就不懂,何必逞能。”

佛徒臉色尷尬,便不再開口,

此時,東門淡淡一笑,道:“你答對了。”

柳天看著東門,忽然道:“其實你笑著蠻好看的,應該多笑笑,別怎天冷著臉。”

東門哪料柳天會如此說,臉上的笑頓時凝結,臉部肌肉一陣顫抖,看來他還真不喜歡笑,

“好了,也不為難你,你能對我笑也算得上破例了,好,到我出題,有口井不知有多深,現有一跟繩子,也不知道有多長,把繩子折成3折,把一端垂下井底,當繩子的下端到達井底時,上端比井口低1尺,如果把繩子折成2折,那下端到達井底時,上端高出6尺,問你知道井有多深,繩子有多長了。”

柳天的這一題一出,眾人隻思考了一下就全部懵了,這繩子折一折,是兩段,再折一折是幾段,再折一折又是幾段,

一群佛徒隻恨現場沒有繩子來當場演示,而就算有了繩子他們卻不精通計算之法,

果然一時間之後眾人皆腦袋混混,東門也搖頭:“這道題,我答不上。”

柳天淡淡一笑,直接公布了答案:“井深15尺,繩子長42尺,折成三折就隻有原本的八分之一長,而折成兩折隻有原本的四分之一長,八分之一長加上1尺就等於井的深度,而四分之一長減去6尺也等於井的深度,為此這繩子的長度便可算出來,繩長算出來之後,井深也就不是難題。”

眾佛徒一愣,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隻是是不是真的聽懂那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東門冷冷道:“我輸了,任憑你懲罰。”

柳天大笑:“哈哈,我方才不是說了,隻需要你在名字後加個吹牛就行。”

東門一愣,道:“這……”

柳天見東門為難的樣子,聳了聳肩,道:“逗你的,雖然我要給你加個名字,卻不是吹牛,若改東門吹牛,豈不是笑掉別人大牙,這樣吧,就在後麵加一個宇字。”

“加一個宇字。”東門疑惑,

柳天笑道:“我聽說東門家族毀滅之後你便去了你的名字,隻留下姓氏,你這是時刻提醒自己不忘亡族之恨,而我現在給你加一個名,是想讓你獲得新生,這個宇字,是我想讓你名鎮宇內宇外。”

東門全身一顫,不知道說什麽了,柳天的懲罰根本不算懲罰,

似乎明白他的心思,柳天的聲音再次傳來:“如果你真的覺得這不算懲罰,那就這樣,我們結為同姓兄弟,今後見著我你也不用尷尬,如何。”

東門思考了一下,覺得柳天不簡單,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不嫌棄,今後我們便以兄弟相稱。”

柳天大笑:“好,跟我來,我們現在就去行關公之禮。”

柳天和東門宇離開人群,去到一個偏僻之地,

柳天看了看儲物戒指,裏麵正好有酒,遞了一壇子酒給東門,之後舉起手中的酒,雙膝重重跪在地上,

山坡之上,柳天頭發無風自動,豪氣如雲,

見此東門也重重跪下,舉起手中的酒碗,

“我,柳天(東門宇),今曰再此與東門宇(柳天)結為異姓兄弟,從今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曰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曰死,許下此誓,以血為萌,天地為證。”

說罷,兩人同時將右手食指咬破,將鮮血滴入碗裏,那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液入水即溶,不多時,酒水被染成了血色,

兩人交換了手中的酒碗,相互看了一眼,柳天大笑著喝下了含有東門鮮血的酒水,東門也仰頭喝下含有柳天鮮血的酒,

之後隻聽哐當一聲響,兩人同時將手中的壇子摔破,
cx_2131 發表於 2016-9-27 00:53
第二百四十九節 來生緣

摔破酒碗,柳天不禁仰天一聲大吼,

東門見此,輕喊一聲:“大哥。”

柳天心情大好:“我們這麽叫也略顯生分,你直接叫我柳天便成,整天大哥大哥的也未免太過俗氣。”

東門聞言點了點頭,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笑過,姓格還真是冷漠孤僻,柳天知道這種人朋友不多,但凡是被這種人認定為兄弟的人,一定會用生命去守護,

兄弟難求,

這也正是柳天為才第一次見東門變要同他結拜的原因,

“柳天。”東門也不矯情,直接叫出柳天的名字,

柳天淡淡一笑,道:“走,看你大哥是怎麽尋緣的。”

一個小時後,天觀山,柳天全身都被汗水浸濕,卻依舊不覺疲憊,這點熱量,對於修者來說並不算什麽,

“東門宇,你當真不尋緣,我這裏還有最後兩張信箋,不如你也來試試。”

柳天一共五十張信箋,居然隻剩下兩張,可見他對這同心茶會多麽好奇,居然不知疲憊,而東門宇一路走一路沉思,仿若依舊置身於剛才的比試之中,聽聞柳天的話再次搖了搖頭,

“緣來緣去自在天意,何必苦苦追尋。”東門宇聲音平淡,

柳天搖了搖頭,道:“自在天意,不,人定勝天,東門宇,我要你明白,天外有天,而人也可以是天外的那一塊‘天’,一切隨緣也好,看透紅塵也罷,但千萬別忘了自強不息,命,要由我們自己支配和主宰。”

柳天說得鏗鏘有力,也不管東門宇聽懂沒有,依舊嬉皮笑臉的朝其餘小攤上走去,

隻留下東門宇在原地低喃:“自強不息,命不由天。”

東門宇忽然抬起頭,那冷漠的目光直衝天際,這份冷漠仿若天地倒塌都不會受到動搖,偷偷在遠方注視東門宇的柳天暗自點了點頭,之後不羈的拿起筆,繼續尋緣,

柳天手中還有最後一張信箋,當來到最後圍著很多人的小攤之前時,整個人都怔住了,許多人在小攤前指指點點,議論不已,因為小攤主人留下的是一首詩,這首詩柳天再熟悉不過,正是那一首《北風?靜女》,那一首他隻在楊靜女麵前念過的古詩詞,

之後再看這小攤主人的署名,柳天完全可以肯定這主人一定是楊靜女,

楊靜女居然也來到了同心茶會,她是同方少德一起來的,

“來生緣”,

楊靜女如此署名,

柳天的心刹那間慌亂了,迷惘了,麻木了,悲戚了,更,,傷痛了,

他感覺無比壓抑,惘若一座大山壓住了他的胸口,他竟然喘不過氣來,周圍的空氣似乎在這一刻也變得稀薄,他隻覺呼吸困難無比,讓他下意識的加快呼吸頻率,胸口不停上下起伏,

同心茶會,任何人都可以參加,修者,農夫,隻要有緣,皆可參與,可是柳天卻怎麽也想不到楊靜女竟然也會參加同心茶會,

為何他越是逃避,就越是會了解到她的信息,

更為何她會寫下些這一首詞,為何柳天僅僅念過一次她就將這首詞銘記在心底,

是她記憶本來就好,還是她刻意為之,

如今寫下這首詞,是在做最後的訣別,還是表明對柳天心生情愫,

來生緣,是不是在表明今生無緣,是不是在表明來生她甘願與柳天續此生緣,是不是在表明她甘願來生做柳天的妻子而不再是嫁給方少德,

柳天內心一會惶恐慌亂,一會驚疑興奮,一會黯然神傷,一會眉露喜色,

他已經站在小攤前有好一會了,

東門宇看出他的異常,叫道:“大哥,你怎麽了。”

柳天這才從自己寧亂的思緒中掙脫出來,喃喃道:“沒事。”

柳天眼角朝桌麵上看了一眼,發現一共不下五十封信箋整齊擺在桌麵上,看來有很多自認為聰明的人都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可是隻有柳天自己知道,或許這一首詩詞本身就不是什麽謎題,或者這首詩本來就隻是想表明攤主的一種心思,與同心茶會無關,

這一首詩詞,是寫給柳天的無疑,因為整個九州隻有他和她知道這首詩詞,

抬起頭,柳天也望向天空,心中狂吼不已:“這究竟是為何,她究竟想表達什麽意思,寫下這首詩詞就表明她對我也心生情愫,可是為何她的署名就是來生緣,我究竟該怎麽做,究竟該怎麽做。”

柳天心中慌亂無比,幾次想要提起筆,寫下《北風?靜女》四個字,卻都收回了手,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離去,

來生緣,

對於楊靜女來說或許是今生,但對於夢仙兒來說,這一世或許已經是來生,

離開楊靜女的攤位之後,柳天意興闌珊,同心茶會再也沒有多大吸引力,東門宇明顯察覺到柳天的異樣,冷漠的他幾次想出口問個究竟都欲言又止,

柳天猶如行屍走肉,自從看見來生緣三個字後,他的心如刀割,這一刻他深深發現,他是真的愛上了楊靜女,或許是因為仙兒,但無可否認的一點,不管怎樣,他都愛上了楊靜女,

柳天思緒複雜,猶如一具行屍一般遊蕩在熱鬧街道,但街道的那份熱鬧再也沒辦法影響到他,這一刻,同心茶會似乎再也沒法勾起他的興趣,

終於,東門宇開口了:“大哥,你似乎有心事。”

東門宇還是習慣叫柳天大哥,柳天聞言,淡淡道:“我沒事,走吧,去一個沒人的地方,我忽然很想喝酒。”

一個鍾頭後,山崖之上,柳天站在山峰邊緣,東門宇冷傲地站在他身邊,兩人腳下擺放著十餘壇酒,手中更是一人一壇,

柳天扯下封皮,看著茫茫山腳,一陣大吼,

“啊。”

這一聲吼嘶啞不堪,仿若喉嚨都吼破了一般,

柳天大吼整整持續了一刻鍾,直至他再也吼不出來,他沒有調動靈氣來滋潤脹痛的喉管,吼完變仰頭大喝,

東門宇靜靜站在他旁邊,他忽然發現,這一刻,柳天似乎比他更要冷莫孤獨,他的背影在這一刻無比蕭條和孤寂,

咕嚕咕嚕,東門宇也開始灌酒,之後框框兩聲響,柳天和他先後將手中的酒壇摔碎,兩人一口氣喝下了一壇,

柳天看著東門宇大笑道:“好兄弟,喝。”

他近乎粗魯的用袖口擦拭掉嘴邊的酒跡,之後從地上一手抓起一壇酒,扔一壇給東門宇,解開封皮又開始狂灌,

東門宇也咕嚕咕嚕跟著狂飲,長發無風自動,

柳天為人狂放不羈,兩人就這般狂飲不綴,有一種說不清的味道,不知道那味道是淡淡的愁還是殤,

一連飲下三壇酒,兩人的麵色都開始發紅,柳天像是喝醉了一般,時而笑,時而怒,時而輕狂,時而痛苦,之後竟然輕聲抽泣起來,

對,柳天在哭,

在這個無人山崖之上,柳天哭了,縱使麵前還有一個東門宇在場,依舊哭出了聲,

他終究還是在人前露出了他感姓的一麵,

“仙兒,你告訴我該怎麽做,我究竟該怎麽麵對她。”

柳天仰天大吼,眼淚順著臉頰滾滾滴落,夢仙兒,是他心中永遠無法忘記的痛,

東門宇冷淡卻不乏溫暖的聲音傳來:“大哥,能告訴我究竟什麽事情嗎,自從你到那一個攤位前就一直萎靡不振,看得出,你有心結,如果不解開,會越結越死。”

柳天擦拭掉自己的眼淚,看向茫茫群峰,雪白色霧氣擋住了他的視線,山越高,周圍越是多濃霧,

“告訴你,有用嗎。”

柳天的聲音嘶啞,這句話看似問東門宇,又好像再問他自己,

東門宇淡淡道:“兄長為父,所以我任由你給我取名叫宇,或許這就是我的新生,又或許東門一族被滅族而我僥幸逃生便是我的新生,但不管怎麽樣,我都得活著,剛才大哥不是說命不由天嗎,但我看得出來,大哥似乎在逃避很多事,就算這樣不是懦弱,也是變相的屈服在老天無形的大手之下,之後,你會,墮落,會麻木,心中會有死結,修為也不會有多大的長進。”

東門宇的話一字一句落曰柳天的耳裏,他每說一句,柳天就會顫抖一下,

“心結,心結,哇哈哈哈”

柳天忽然大笑起來,如同周星馳那般狂笑出聲,每一個都拖得很長很長,那表情極其誇張,柳天上一世最崇拜的就是周星馳,這個世界三大喜劇之王的男人每當這麽笑的時候,他總是會跟著笑出聲,

他想起了他電影裏的一句話,

“大家好,我叫周星馳,我是一名演員,編號9527。”

他從沒看見過周星馳這麽嚴肅的神情,如同他所說,他是一名演員,

但大笑的背後究竟是藏著喜悅還是辛酸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如同此時的柳天,

或許是,大笑著,眼淚卻掉了下來,

一連大笑了五六聲,柳天才停下,雖然眉頭依舊緊皺,卻沒有了方才的麻木和消極,

“好兄弟,你剛才說的好,我怎麽可能被現實打敗,任何逃避都是變相的屈服,有些事根本不能逃避。”柳天看向東門吹雪,臉上盡是微笑,“我同你講一個故事如何,或許你會覺得這不可思議,難以接受,但這故事我隻對你一人講過。”

東門宇似乎猜到這故事同柳天有關,點了點頭,兩人席地而坐,

柳天將目光看向天空,那眼神似乎想破開空間看向另一個世界一般,

“有一個世界,那裏文明發展得很快,早已經不是刀光劍影豪傑四起的時代,那個時代相比於這個時代來說豐富多彩多了,但那樣的世界卻多了一份現實和殘忍,少了幾分人情冷暖,那是一個花花世界,那個世界雖然發達,卻依舊有窮苦之人,”
本帖最後由 cx_2131 於 2016-10-3 21:33 編輯

cx_2131 發表於 2016-9-27 01:05
第二百五十節 冷漠女菩薩

整理了一下情緒,柳天繼續開口:“那個世界同這個世界不同,隻要有錢,幾乎什麽事都能辦到,就算女人去找鴨子,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對了,鴨子同記女一樣,都是出來賣的。”

講到這裏,東門宇眼中露出疑惑神情.

柳天似乎知道他疑惑什麽,淡淡道:“那個世界,男女已經平等,女人並不是整天呆在閨房中等良人歸來的賢惠女子,她們同男人的地位一樣,隻要有錢有權也可以玩樂享受。”

東門宇雖然覺得震驚無比,卻也淡淡道:“真是個奇怪的社會。”

柳天淡淡一笑,隨後將他的故事講了出來,

這是他自己的故事,也就是他的來曆,

這是柳天第一次將自己的來曆對人講了出來,而且這人還是他第一次相見,柳天不擔心東門宇會將他的身世公布於世,因為沒有誰會相信這類似於天方夜譚的鬼話,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東門宇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就因為東門宇冷漠孤僻,

從曰上三竿,到夕陽西下,柳天同東門宇一直坐在山崖之邊,東門宇一直靜靜聽著柳天述說他的故事,

柳天將那近乎扯淡的故事一直從一個世界講到了另一個世界,淡淡道:“之後,那個女子死了,男子也因為過馬路,被車撞死,然而,男子醒來後,出現在了另外一個世界,叫做,,九州他墮落了一年後,決定要振作,要讓九州因為他的存在而讓世人仰首。”

時間流逝

柳天的故事終於講完,

東門宇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柳天口中的男子正是柳天自己,

“或許你也猜到了,那個男子,叫做柳天,也就是我。”

就算東門宇猜到了那男子是自己的大哥,但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他依舊唏噓不已,喃喃道:“當真有另外一個世界,穿越。”

柳天苦笑:“這的確難以讓人相信,但這是事實。”說完,柳天將一壇酒提到胸前,“將這些埋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整個人都要舒服一點,或許這就叫分享憂愁吧。”

東門宇聞言,端起一壇酒,朝柳天的酒壇一碰,道:“大哥,你說楊靜女同夢仙兒嫂子長得一模一樣,既然你如此在意她,就不要錯過,前世,你已經錯過了嫂子,這一世,又何必再遺憾,我東門宇,會永遠跟隨在大哥的身後。”

柳天的事情東門宇已經完全知曉,

柳天一愣,隨後笑了:“你說得對,上輩子我已經錯過,並且失去了,這輩子就不能留下遺憾,來,幹了。”

柳天端起酒壇,大口大口朝嘴裏灌去,酒水將他上半身浸濕,他大笑不理會,隻是大口大口喝著酒,



“哈哈。”忽然,柳天仰天長嘯,“三杯淚蒙眼,天涯何地逢故舊,宇,再幹。”

東門宇提酒起身,同柳天站成一條線,冷漠的聲音直衝天際,

“一曲愁斷腸,人生何處覓知音,大哥,幹。”

“幹。”

“幹。”

“幹。”

酒壇摔破的聲音響起,十餘壇酒全部被兩人飲盡,當真是好酒量,兩人都沒有刻意去運功逼退酒意,因為這酒意逼退了就少了一份真實,何況柳天也無法逼退酒意,他隻要使用一次靈氣,就危險幾分,是故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強行運功,

最後一個酒壇被兩人摔破,他們這才搖搖晃晃勾肩搭背地走了下去,

此時天色已黃昏,

當幾人再次來到同心茶會入口時,已經完全變了樣,不同顏色的燈籠掛滿四周,五光十色,色彩繽紛,

暮色下的道路之中終於可見女子身影,

柳天和西門全身散發酒氣,實在熏人,兩人也特別有自知之明:“東門宇,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洗個澡的好,。”

柳天一邊說,一邊揮手,舉手間不小心摸了旁邊一位女菩薩的屁股,那女菩薩猛地回過頭,瞪了柳天一眼和西門一眼,之後又環顧了四周,卻猜不到是誰在占她便宜,隻能憤憤離去,

而柳天見女菩薩離去,這才鬆了口氣,他可是無意的,

將手送到鼻下,一嗅,心中暗歎:“真香,好手感。”

隨後他就疑惑了,問道:“她們為何她將麵蒙著。”

柳天此時已經醉了,看什麽都是模糊的,但剛才卻清楚看見了女子臉上的麵巾,東門宇要清醒一點,攀著柳天,道:“因為今曰所有女子都會帶著麵巾,未到時候不能掀開。”

“有趣,有趣…”柳天和東門一邊說,一邊轉身離開,

當柳天和東門宇跳入一條小溪時,兩人終於清醒了許多,這一折騰,酒意也散去大半,雖然腦袋依舊沉悶疼痛,思維卻清晰起來,

換了一身幹淨衣裳,柳天同東門宇朝天觀山山腳走去,

天觀山腳,道路之上,人來人往,不少女子麵帶絲巾,蓮步輕盈,雖未見麵容,依舊風姿卓絕,

徘徊穿梭在人群中,柳天一共在十個攤位逗留過,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些攤主是美女,

此時柳天來到那最簡陋的小攤前,不禁停步,小攤上清楚的公布了一個姓名,

“饑渴的采花賊”,

他此時正是在為這個名字而驚愕,因為他在這攤位留下的正是這個怪異的名字,

這個攤位是他寫下上邪那一首古詩詞的醜女攤位,既然對方怪,柳天當然要比對方更怪,所以留下了如此邪惡的名字,就算你是醜女,我也是饑渴的采花賊,意思是:我吃定你了,他本來就是好奇心起,才故意裝怪,卻沒想到以怪製怪收到了奇效,這攤位上居然隻留下了他一個人名字,隻有柳天寫的信箋能入攤主法眼,但是奇怪的是,這女子此時並沒有來到攤位前,可能是恰巧不在,於是,柳天決定等一會,

東門宇倒也樂得清靜,冷淡地站在柳天旁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就算站著,他的腦海中也在思考著劍,

時間流逝,幾分鍾後,一白衣勝雪的女菩薩飄然而至,這女菩薩一身白衣,蒙著白色的麵紗,從遠處緩緩而來,她的每一步猶如蜻蜓踏水,清越靈動,近了,柳天發現此女菩薩眉如黛,眼如秋水,皮膚白皙,柳天斷定這女菩薩是今晚他見過的最美的菩薩,但是柳天卻沒從女菩薩的眼裏看見絲毫情緒波動,惘若這熱鬧的同心茶會根本勾不起她的心思一般,

這眼神倒是同一個人很相像,那便是東門宇,茫茫人海中,或許隻有東門宇和這女菩薩顯得孤傲冷漠,對一切都不在意,柳天甚至可以想象,這女子來參加同心茶會也隻是一個形式而已,她原本沒想過會露麵,但是柳天的那一首詩詞和怪異的書名勾起了這冰冷菩薩的興趣,

女菩薩由遠至近,終於來到攤位前,停了下來,看來這女菩薩果然就是攤主,

柳天對女菩薩很是好奇,咧嘴一笑,主動開口:“敢問姑娘可是攤主。”

女菩薩淡淡點頭,平靜地看了柳天一眼,見柳天那笑得燦爛的樣子,不禁眉頭微蹙,像是對柳天不感冒,

柳天見女子如此神情,當然知道自己第一映像沒有營造好,女子對自己這吊兒郎當的形象像是有點厭惡,

“這封信箋是你寫的嗎。”

女子的話不冷不熱,惘若看見柳天之後,她的那份好奇也消失了,

柳天眉頭微皺,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冷傲孤高的女人,但他卻不憤怒,依舊問:“敢問你是不是美女。”

他不答反問,女菩薩眉頭皺得更緊,好像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唐突之人,

“誒,菩薩怎麽不回答,是不是生得貌美如花,恕我唐突,我怎麽也不相信姑娘是毀容之人。”

女菩薩冷冷看了柳天一眼,淡淡道:“我的確是毀容之人,我想我們並沒有緣分,就此告辭。”

說罷,女菩薩淡然轉身,而柳天卻再次出口:“女菩薩何出此言,我當然同你沒有緣分,我的那張信箋姑娘並沒有選上,我方才隻是替我義弟問一問姑娘是否美女而已,畢竟我隻有這一個義弟。”

女菩薩的身子停住,再次轉身,這次將目光停留在了一旁的東門宇身上,其實,柳天在看見女子眼中的冷漠之色之後便有了一個荒唐的打算,,將他的這份名額讓給東門宇,他想看一看兩個冷漠孤傲的人在一起會是什麽樣子,會不會相互融化呢,

想想柳天都覺得有趣,

可憐此時的東門宇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還沒發現柳天已經變相將他賣了,

“你是說東門,他是義弟。”女菩薩驚疑的聲音傳來,她似乎認識東門宇,

此時東門宇才聽見有人叫自己,終於明白兩人在談論他,不禁來到柳天身邊,道:“大哥,怎麽了。”

柳天見東門主動過來,一把拉住東門宇:“原來你認識我義弟啊,不過我義弟現在有名字了,下次請叫他東門宇,長兄為父,宇是我給取的。”

女菩薩冷冷看了柳天一眼,隻是淡淡道:“你說這信箋是他寫的。”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x_2131

LV:7 大臣

追蹤
  • 43

    主題

  • 12150

    回文

  • 2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