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一物降一物
說完了正事,李浩宇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靈敏的鼻子在空氣了嗅個不停。見狀,崔正源忍不住問道:「哥,你在幹嘛?」
李浩宇的眼角泛起熟悉的淫蕩光芒,身子一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崔正源。「好啊,小子,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老實。別藏著了,把你金屋藏嬌的美女給哥介紹介紹吧。」
崔正源一慌,這位哥長了一個狗鼻子啊。隻是在空氣聞了幾下,就知道房間有女人呆過。「不要胡說,我都傷成這樣了,哪還有能力泡妞啊。再說了,這兩天家人一直都來,是不是你弄錯了。」
他以為是居麗在房間呆的時間太長,遺留下了什麼痕跡,被李浩宇發現了,所以死命地否認。
「你小子,在這方麵可差遠了。房間這麼濃的bijan香水的味道,你還欲蓋彌彰嗎?」李浩宇常年流連花叢,而且見識過的女性都比較出眾。因此對於女用的奢侈品非常瞭解,自然熟悉這款世界上最貴的香水氣味。
崔正源一愣,有寫應不及。
居麗年齡還小,雖然愛美是女孩的天性,但是這麼昂貴的香水,顯然不是她現在能用的起的。而且崔正源和她耳鬢廝磨了這麼久,可以很確定她從來沒有使用過香水。那麼,這股香水的氣味從何而來呢?
沒等他想出個頭緒,李浩宇就自發地展開了漫無邊際的聯想。「呀,小子。你兩隻手都受傷了,怎麼和美女親熱啊?就算有個妞給你,你也沒辦法動手啊。」
果然沒有最淫蕩,隻有更淫蕩。這哥的話讓崔正源滿頭黑線。你妹的,也不看老子都什麼樣了,能弄得了高難度動作咩?
隻是還沒等他反駁,李浩宇的話就讓他火冒三丈。「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下麵對不對?好一記觀音坐蓮,話說是哪個女孩子這麼主動。親自動手把你解決生理需求啊?」
崔正源癱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隻是心一股虛火直衝腦海。
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一聲母老虎的怒吼從門外傳來。「呀,你這個家夥哪冒出來的。不想活啦?敢帶壞我弟弟。」
伴隨著厲吼,陳勝美化作一道閃電,竄進了房間。
此時她的手還端著偌大的一個餐盤,上麵擺滿了各種可口的飯菜。
隻是顯然她剛才回來的時候,聽到了李浩宇不著調的話。顧不上飯菜的安全。柳眉倒豎,銀牙閃著寒光。欺近李浩宇的身邊,一張櫻桃小嘴不停的開合,各種訓斥的話語源源不絕地噴湧了出來。
好家夥,李浩宇正歪歪的起勁。冷不防被一個凶神惡煞的美女像教訓小學生一樣的狂訓,算是徹底的蔫了。
他也算是花叢老手,自忖對付女人無往不利。隻是如今他本來就行為齷齪,氣勢上就不如對方,結果立即就被壓製住了。
再說,他平時見到的女人。都想法設法地想要討好他。就算那些同樣是圈子的富家小姐,也都自持身份,禮節周到。
哪有陳勝美這樣,完全不將他放在眼,毫無顧忌地開罵的。雖然言語話間,不帶一個髒字,可是那深深的鄙視之意。還是讓李大少爺發懵。
陳勝美雖然算不上多麼的淑女,但是出身高等教育的家庭,知書達理是基本的素質。
就連崔正源也是第一次見到她雌威大發的模樣,好家夥。多少年沒見過這麼兇猛女人的兩個闊少,隻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的喧關槍噠噠噠噠個不停。
過了良久,陳勝美算是過足了嘴癮,才停下來。臉上的煞氣越見濃鬱,喝問道:「你這個家夥是誰?看你年齡也不小了,不知道什麼是長者風範嗎?我家正源還這麼小,淨說些骯髒的事情,教壞孝子怎麼辦?」
看了一會兒的大戲,崔正源最先緩衝了過來。
看著李浩宇垂眉塌腰,低聲下氣地麵對陳勝美的訓斥,不由得笑彎了嘴角。多少年沒見過李大少爺吃癟了,活該,就這個家夥總是自詡風流。如今母老虎發威,蔫了吧?
不過看看也差不多了,崔正源決定出馬拯救自己的最佳損友。
沒見這貨現在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跟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一樣。估計再不勸阻的話,等會這張還算過得去的帥臉,要因為熱血上頭而爆掉了。
「奴那,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sbs電視台藝能局局長的李浩宇,和我是多年的好朋友。這次聽說我受傷了,百忙之中趕過來看我的。」
陳勝美還在氣頭上,橫了李浩宇一眼,沒好氣地哼道:「就這個德行還是電視台的領導呢,說不定利用職務之便,禍害了多少女孩子了。我可是聽說,娛樂圈麵是最骯髒的了,有些人啊,淨搞些潛規則之類的。」
經過崔正源的插入,李浩宇總算緩過了一口氣。
結果還沒等他調整狀態,就又遭到了陳勝美的沉重打擊。不過這次他總算有機會給自己正名,結結巴巴地道:「美女,你……你不要誣陷好人。你到sbs打聽打聽,我李浩宇是那種,是那種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私利的人嗎?」
隻可惜他第一時間給陳勝美留下的印象太壞了,讓陳大美女對他的辯駁實在提不起興趣。故意地把手的餐盤撞過去,「閃開,好狗不擋道,沒看見我家正源餓了嗎?要是我們正源因為吃不上飯,傷情加重,就唯你是問。」
那餐盤全是湯湯水水,這麼一下子晃動起來,都要灑出來了。
李浩宇身上穿的,可是貴重的名牌服飾。要是被沾上了,清潔起來可是麻煩事。唬的他一下子跳了開來,給陳勝美讓開了空間。
陳勝美對李浩宇沒有好聲好氣,崔正源卻不一樣。
人家好心好意地來看望自己,再說即使剛才李浩宇的歪歪有心誕,但是男人之間嘛,話題本來就沒有個限度。唯有陳勝美這個女士,有些小題大作而已。
於是,崔正源好心地問道:「哥,你也沒吃午飯吧。我們一起吃?」
李浩宇心有餘悸地看著背對著他的陳勝美,雖然趕過來的匆忙,確實沒有吃飯。但是這個美女雌威猶在,讓他有些後怕不已。幹笑了兩聲,「,不用了吧。我就是來看看你,該回去了。」
崔正源知道,這貨絕對不是什麼熱愛工作而奮不顧身的勞模,好不容易有個正常的理由跑出來。如無必要絕對不會那麼早回去上班的。
原因隻有一個,就是在陳勝美身上。
想到這。崔正源帶著懇求的目光看向表姐,希望她能緩和一下氣氛。
陳勝美也不是不知道,李浩宇能夠在這時候前來,絕對和表弟的關係親密。她也不想得罪表弟的朋友,無非是剛才李浩宇猥瑣的形象,引起了她的反感而已。
此時見到表弟求情,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繼續凶下去了。當下杏眼一橫,冷硬地說道:「要吃便吃,裝什麼謙謙君子。」
說著。拿起一隻空碗,乘好了米飯,「啪」地一聲放到了李浩宇的麵前。
崔正源無奈地搖搖頭,這個表姐從小就容易鑽牛角尖。一旦認定了一件事,九頭牛都很難拉回來。
如今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了。當下歉意地對李浩宇道:「哥,你也忙了一上午了。早該餓了。就別客氣,來,嚐嚐這家吸血醫院的夥食。從小弟身上搜刮了那麼的銀子,沒必要和他們客氣。」
他這可不是胡說。青山醫院的醫療費用,絕對算得上是世界上最貴的。即使不是第一,也是之一。不然,也不足以能夠在寸土寸金的江南佔據這麼大一個地方,還不對外公開營業。
就是因為他昂貴到足以讓人髮指的費用,隻靠幾個有限的客戶,就足以維持運營了。
被崔正源這麼一抽科打諢,氣氛稍稍緩解下來。李浩宇也做到了桌子旁邊,規規矩矩地端起飯碗。
他顯然是怕了陳勝美,一雙筷子隻是夾著靠近自己身邊的菜餚,不敢胡亂伸手。
陳勝美幫助崔正源吃了洩菜,回頭看到他的小媳婦樣,心不禁暗暗得意。
在韓國,有哪個男人能夠被一個女人這麼訓斥後,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要知道,這個國家的男尊女卑可是很嚴重的。
取得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勝利,見對方已經投降了,她的心也不再繼續惱怒下去。看似不經意地夾了一塊糖醋肉,丟到李浩宇的碗。「挺大的男人,忒也小氣,多吃點好的,好有力氣繼續禍害女人去。」
李浩宇根本沒想到這個凶巴巴的女人突然會對自己這麼好,那種從地獄到天堂的幸福感,比經曆了二萬五千長征還滿足。一下子高興地找不到北了,嘿嘿傻笑道:「謝謝,一定,一定。」
「嗯?」陳勝美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和氣,有些消散了。怎麼,你還真想去禍害女人是咩?
「啊,不是,我……我……我……」李浩宇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隻是平素口花花慣了的人,此時居然找不到解釋的話卡殼了。
看他麵紅耳赤的糗樣,陳勝美不禁一下子笑了出來。
雖然很就發覺不禮貌,用素白的玉手遮掩住了麵部。但是那一那的芳華,卻深刻地烙印在了李浩宇的心田。
笑傲紅塵的李大局長,一瞬間覺得,心有種什麼東西碎裂開來。連碗的美味都顧不上了,如墜霧一般,愣愣地注視著眼前的美人。
陳勝美的長相遺傳自她的母親,而她的母親和崔正源的媽媽如同雙生。
單看潘景貞就知道,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芳華傾城的美女。哪怕現在人到中年,也風韻猶存,珠圓玉潤。
有著良好基因的傳承,再加上書香世家的熏陶,陳勝美更加出眾。就算李浩宇閱盡美女,但那些醉心名利的風塵女子如何能與天之嬌女的陳勝美相比。
饒是心性開放的陳勝美,被一個男人直勾勾地盯著,也受不了。俏臉一紅,輕聲斥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掉。」
喝,李浩宇嚇了一跳,趕緊埋頭吃飯,甚至因為吞嚥的太急而劇烈的咳嗽起來。那狼狽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曾是自命風流的李大公子。
旁觀了全部過程的崔正源,心不可思議地喊著。「不是吧,李浩宇這貨石頭開竅了咩?這算什麼,王八看綠豆,對眼了?」
雖然將自己的表姐比作綠豆,有些不敬。但是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詞彙來形容這種情況,反正是心中的想法,不怕被表姐拿著菜刀追殺。
李浩宇今年二十四歲,作為sbs電視台的高層領導,算是事業有成。雖然平時有心誕不經,但為人絕對沒有問題。
而陳勝美身為崔家的表親,潘基w的外孫女,出身更是不凡。
做了a.p公司的財務總監後,打理事業也是井井有條。
這兩人,外部條件論起來,還真算是登對。
從路人的角度看去,男的英俊帥氣,女的國色天香。走在大街上,任誰看去,都是一對璧人。
要真能把他們撮合到一起,也算是親上加親了。到時候李家和崔家的同盟關係會更加緊密,也會對a.p公司產生更大的助力。
崔基燦已經在一點一點的準備脫離李m博,準備自立門戶。各項條件都具備了,唯一欠缺的就是足夠多的盟友。
就算是為了崔家的根基穩固,崔正源也有理由這麼做。
當然前提條件還是兩人要互相合適和心意相合,他可不想強行拉郎配,招兩頭嫉恨。
崔正源埋在飯碗下的眼睛轉了轉,決定找個合適的機會,問問李浩宇的態度。
如果他是真心誠意的話,撮合一下也不錯。起碼李浩宇是他知根知底的,不怕耽誤了表姐的命運。
當然前提條件是,李浩宇能夠告別以往那種醉生夢死的生活。男人你可以原諒他曾經的荒唐,但是不能允許這種狀態一直下去,尤其是影響到自己的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