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社長天下 作者:風雪天心 (連載中)

 
kevin1217 2013-6-23 11:42: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39 137165
regn13 發表於 2018-7-3 20:55
第1911章 崔正源的能力

    ps:謝謝黑暗騎師的打賞!

    長谷川平忠實地把這個情況反應了出來,同時根據上級的指示,也傳達給了張家督。

    張家督清楚自己被派到日本來的目的,就是近距離盯死索尼公司和立見正雅。

    一旦常務要對立見正雅下手的話,他就是急先鋒。

    所以在接到這個情報之後,他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就通報給了崔正源。

    要論玩陰謀,崔正源自忖是把好手。坑蒙拐騙下絆子,樣樣他都拿手。

    對於他來說,立見正雅和手下的頭號大將離心離德,簡直是最好不過的消息了。

    因此在接到這條情報之後,崔正源就在回家的路上,已經想到了一條妙計。

    回到家後,吩咐了管家和傭人不要打擾,崔正源就一個人鑽進了房間。

    他的身體上有著巨大的秘密,一共是兩個。

    其中一個就是那個莫名平移的舞步,連他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理。反正想用的時候,腦子裡一想,腳下就能夠用出來。

    這個動作他已經在舞台上表演過了,也正是憑藉這個違反科學的動作,才讓他達到了與邁克爾.傑克遜比肩的程度。

    而另一個秘密,就是他能夠模擬幾乎所有的聲音。

    這個秘密他從來沒有洩漏過,包括居麗和自己的父母也都不知道,他也沒有打算透露。

    在崔正源想來,那個憑空橫移的動作,最多也就是遭遇攻擊的時候,能夠救一下命而已。

    要是腦子混亂的話,還未必想得到。

    與這個相比,模擬聲音這一項可就用處大多了。很多時候。這就是殺手鐧一樣的利器。

    人都要留點底牌,就跟家裡要留點積蓄,不能將錢都花光一樣。

    這個模擬聲音,就是他崔正源最大的絕密。所以他從來不去炫耀,也不展示出來。

    哪怕是給別人錄製音樂demo的時候,即使是女聲的音調。他都是憋著嗓子去唱,而不使出這個絕技。

    現在嘛,既然要分裂立見正雅和池下光雄的關係,就是絕技出場的時候了。

    不過崔正源沒打算讓別人知道原理,因此一個人偷偷地躲在房間裡,錄製了一段話。

    隨後他將這段話做成音頻,傳到了張家督的郵箱了。

    “你找個可靠的人,把這個音頻放到池下光雄的車子裡。只要池下光雄聽見,那麼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崔正源如是吩咐道。

    音頻裡的內容張家督也聽到了。

    他倒是沒有想到那個內容是崔正源憑空捏造。然後模擬立見正雅和長谷川平的聲音做出來的。

    他還以為崔正源有什麼私密的情報手段,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得到的呢。

    反正他聽了裡面的內容之後就明白,只要被池下光雄得到,那麼索尼的立見正雅一系,將再無寧日。

    無論是池下光雄噬主成功,還是立見正雅痛斬愛將,都將是他們的勝利。

    “是,常務請放心。我一定會把它安全的送到的。”張家督信心滿滿地說道。

    池下光雄每天都要上班,下班回家的時間也基本上固定。所以他的行動路線十分單調。張家督隨便調遣一個手下,都能夠把這個裝載在mp3里的音頻送到對方的手裡。

    池下光雄最近過的十分恍惚,他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公司裡的異樣氣氛。

    不是小宮山英樹和盛田敬一等人與立見正雅勢同水火,而是公司裡似乎在醞釀著什麼事情。

    可他被排除在立見正雅的核心之外,情報方面就不是那麼的流暢了。

    似乎預感到了自己的前景不妙,池下光雄連走路都在思考著問題。

    按部就班地坐上了自己的車。他就準備發動,好趕回家去吃完飯。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慢慢地離開了方向盤,緊接著緊張地打量起車內來。

    這輛車他開了有八年了,可以說裡裡外外都十分的熟悉。即使閉著眼睛。他都知道什麼東西在什麼位置。

    可是今天,車內的環境讓他很彆扭。

    直覺告訴他,有人動過他的車。

    至於哪裡不對,他還在搜索當中。

    不過這個過程並不長,池下光雄的目光很快就被一款放置在儀表盤上的黑色mp3吸引。

    他很清楚,這個東西不是屬於他車內的物件。可卻憑空出現在這裡,是那麼的扎眼。

    奇怪之下,他的手摸向了mp3。

    他倒是沒有懷疑其中有什麼危險,畢竟這個mp3實在是太精緻了。哪怕裡面裝了炸藥,威力也就跟爆竹差不多而已。

    mp3的樣式他很熟悉,跟成千上萬個從索尼工廠裡走出去的產品一模一樣。具體該怎麼操作,作為曾經的索尼mp3經銷負責人的他來說,那是小菜一碟。

    池下光雄熟練地按下開關,一陣不長不短的寂靜過去之後,裡面突兀地響起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這個聲音十分的耳熟,他經常聽得到,一輩子都忘不掉。

    因為這個聲音就是立見正雅,他的老闆和上司,是他效忠的對象。

    只不過他這個忠心耿耿對待的老闆,說出來的內容卻讓他吃驚的同時,升騰起壓抑不住的憤怒。

    只聽立見正雅的聲音緩緩響起,冰冷的如同九淵地獄的催魂曲。

    “池下這個混蛋越來越過分了,明知道我缺錢用,卻還貪污了那麼多。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時,另一個聲音響起,池下光雄依舊認識,是他的死對頭長谷川平。

    “可是會長,池下畢竟是您的嫡系。現在是用人的關鍵時刻,還是平穩一些更加的重要。”

    聽了這話,池下光雄的心裡稍微舒服了一些。

    看樣子兩人雖然互相爭鬥,但長谷那個傢伙還是明白情勢的。知道沒有了他池下光雄,立見正雅就跟沒有了腿的瘸子一樣。

    一想到此,池下光雄就對冷血薄情的立見正雅更加的憤恨了。

    是,老子撈了一些。可老子弄到的那點錢,跟你吞下去的能比嗎?

    你立見正雅大包狂攬,口袋裡塞的滿滿的,還不容許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喝口湯嗎?

    老子為了索尼,為了你們立見家出生入死那麼多年,背了那麼多的黑鍋,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現在倒好,你坐上了會長的寶座,穩當了,就要把當成肥羊一樣的收拾嗎?

    錄音裡邊,立見正雅似乎被長谷川平給說服了。沉吟了一會兒之後,才又重新說道:“嗯,你說的不無道理。那這樣吧,我就再信任他一回。如果他還是讓我失望的話,那麼我一定會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雖然“立見正雅”竭力表現自己的大方,但池下光雄已經很難領情了。

    他不知道這個錄音是誰給他的,但無所謂了,他已經不關心這個了。

    無論對方是抱著什麼心思給他送來了這份錄音,或許就是要看他們內訌的。但不管怎麼說,立見正雅和長谷川平的聲音沒錯。

    和他們共事了幾十年了,池下光雄對他們的生意的分辨能力,已經超過了機器的水準。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可以有人僅僅通過嗓音的模擬,就能夠做到百分之百的同步逼真。

    總之,崔正源杜撰的這一段對話落入了池下光雄的手中,等於是給索尼高層當中,埋下了一顆隨時會將他們自己炸的粉身碎骨的炸彈。

    池下光雄猙獰著臉,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他是立見正雅的身邊人,知道這個主子有多麼的強大。但同樣因為他是身邊人,他也清楚立見正雅所有的弱點。

    如果他還懵懂無知的話,立見正雅佈置完畢,對他突然襲擊,那麼他肯定會死的不明不白。

    可是現在嘛,池下光雄已經變成了瘋狗。

    就算最終會被人幹掉,他也會咬下對方幾口肉來。

    不對,他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肯定會主動出擊。

    也就是說,崔正源不是埋下了炸彈,而是主動激發了核武器。

    就在立見正雅躊躇滿志地準備對.j集團下手的時候,他絕對想不到,那個已經不被他信任的手下,正在準備著給他致命一擊。

    逐鹿天下,勝負誰主?

    這一場持續了十多年的爭鬥,終於要分出眉目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崔正源一邊籌備著婚禮的各項事宜,一邊嚴密地監控著立見正雅的動向。

    每一筆從他的倉庫裡拿出來的錢,都通過一個秘密的賬戶流入到金融市場當中。

    如果不是早有準備的話,很難被人察覺。

    但崔正源知道,當這些錢全都到位之後,聚合在一起,會形成巨大的威力.

    j集團以小博大,還需要冒一點險,才能夠從這場獵鹿的大餐當中,吃到更多美味的肉。

    立見正雅卻如同聾子、瞎子一樣,盲目地堆積著籌碼,要跟一個已經看穿了自己所有底牌的人梭哈。

    等待他的結局,可想而知。

    反正在他注意不到的各個角落,所有的獵人們都已經埋伏就位,等候著最後的盛宴開始。

    繁華與慘烈即將比肩綻放,紅的喜慶和紅的鮮血會又會染紅了誰呢?(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7-3 20:56
第1912章 新情況

    ō??????9U?F2?        }??H*????+???L?Q?C?Z??Ye?'??;{U??正源的預計,立見正雅的發動時間,應該就在他結婚前後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最忙,無暇他顧,反應速度也不能跟平時相比。這樣一來,他的突襲才會有突然性,讓崔正源措手不及。

    不過既然知道了,那麼該做的準備工作,也就有條不紊地展開。

    崔正源相信,憑藉他如今的實力,就算到時候諸事纏身,立見正雅也不會有什麼勝算。

    婚期越來越近了,他還要遵循傳統,完成一個很重要的程序,那就是回鄉祭祖。

    C.J崔氏祖籍光州,是朝鮮四大名門之一,有著獨一無二的地位,號稱是“書香傳百世”的宗族。

    在嫡長子即將結婚的時候,回鄉祭祖是必不可免的過程。

    只是如今C.J崔氏跟光州崔氏之間的關係鬧的很不愉快,已經隱隱有自立的苗頭了。

    因此在光州那邊,對崔正源的敵意很重。

    對此崔正源倒沒有怎麼在意,也沒有將那些人放在心上。

    一個家族,就跟樹木的軀幹與枝葉的關係差不多。當枝葉茂盛到了一定的程度,脫離軀幹成長為蒼天大樹是必不可免的結果。

    C.J崔氏雖然不是光州崔氏的宗主,但因為常年經營大企業,實力雄厚,根本不是困守光州地方的那些本家能夠相提並論的。

    當初崔武龍活著的時候,就曾經提議過,讓他來擔任崔家的宗主。

    可惜那些目光短淺的本家只想著依靠宗族的力量來從C.J集團攫取利益,卻沒有看到強枝弱幹的局面已經形成了。

    遭到了拒絕的崔武龍不為己甚,乾脆開始在C.J集團內部逐步清理那些不服從的本家勢力。

    經過了崔武龍、潘景貞和崔正源三代人孜孜不倦的努力後,現如今在C.J集團內部,只剩下為數不多的本家還存在著。

    不過這些人也都權勢盡失,無人問津,離滾蛋的日子不遠了。

    崔始源或許就是他們最後的期盼了,假若這個崔家二公子在爭權的過程中輸掉的話。那麼他們將徹底跟C.J集團告別。

    到了那個時候,C.J崔氏跟光州崔氏就徹底沒有關係,成為毫不相干的兩個家族。

    對於這種局面,崔正源還是有些遺憾的。

    因為光州崔氏雖然實力一般。沒有什麼雄厚的財力,但是在光州本地確實強力的宗族,有著莫大的影響力。

    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支持,那麼將來在政治活動中,最起碼光州這個廣域市將不會成為難以攻破的堡壘。

    要知道光州可是在野黨的大本營。是整個韓國反對執政黨最激烈的地方。歷屆的選舉中,執政黨從來沒有在這裡獲勝過。

    雖然憑藉光州這一個地方還左右不了全國的勝負,但誰也不想施政的時候,總有一塊石頭卡在那裡啊。

    光州崔氏雖然和C.J崔氏鬧的很厲害,但卻並沒有阻止對方回鄉祭祖的行為。

    或許他們也知道,根本阻止不了。

    因為按照族譜來說,C.J崔氏的祖上才是真正的崔氏的先祖。

    “信仁君”崔顯琦在唐朝末年率領族人東渡,來到新羅,最後定居在了光州,是為光州崔氏的最原始血脈。

    這信仁君這一系。也就是崔正源的先祖,才是光州崔氏的根本來源。

    後來另一隻崔氏,仙霞崔氏在宋末元初來到高麗,慢慢地融合到了光州崔氏當中。

    只不過因為仙霞崔氏人口眾多,慢慢地取得了光州崔氏的宗主地位。但追本溯源,C.J崔氏才是真正的正主。

    光州崔氏理虧,自然不想橫生枝節,將這一段典故公之於眾,從而失去了法統地位。

    因此面對著崔正源回鄉祭祖的事情,他們干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作不知道此事。

    光州不愧是韓國近代民主的發源地,對抗政府的態度時至今日都沒有變過。

    崔正源的車隊進入光州之後不久,就被迫停了一下。

    一群大約四、五十人的示威隊伍堵住了他們前行的路線,紛紛高舉著各種橫幅和招牌。面帶不善地看著這邊。

    崔正源透過車窗稍微看了一下,赫然發現這個示威隊伍,居然針對的就是他。

    這個還是他從政以來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呢,想不到自己居然還有反對者。

    因為有國民偶像和世界巨星的招牌做底子,他在韓國廣受歡迎。後來從政之後,因為種種措施和政策深得人心。也被大部分民眾視為韓國的重新崛起的希望。

    就連敵對陣營那邊,提到他的時候,也都是讚許多過攻訐。

    可如今來到了這裡,居然會被人示威抗議,也算是一份難得的體驗了。

    崔正源饒有興致地看著那些示威橫幅,對上面的內容全不在意。

    還不是老一套,除了民主就是民主,也弄出什麼新意來了。

    什麼“韓國是韓國人的韓國,不是某個獨裁者的玩具推行獨裁是歷史的倒行逆施崔正源是人民的敵人”等等。

    看著這些玩意兒,崔正源都快笑哭了。

    這真的是當人民是傻逼嗎?

    在如今這個資訊如此發達的社會,民主的那一套可是越來越不靈了。

    還記得當年李明B時期,因為進口美國牛肉的事情,韓國爆發了聲勢浩大的燭光遊行,舉國沸騰,好像所有的國民都一致如此一般。

    結果再過不久之後的反對朴槿H的所謂的七萬人大遊行,卻遭到了無數國民的吐槽。

    說什麼“遊行的那些人不還是當年燭光遊行的那些人嘛什麼呀,還有推著嬰兒車去遊行示威的,到底是給了多少錢啊?不是活著好好的嘛,國家就是被這些垃圾給搞亂的”等等言語。

    在崔正源看來,所謂的民主的言論就跟藝人的職業生命一樣,都存在著一個過程。

    剛開始的時候,民主的論調被提出來,所有人都不覺明厲,認為這是很了不起的東西。

    等到後來西方國家借助先進的輿論開始在全世界普及民主的理論之後,這種思想就徹底地氾濫開來,被當成是治國的萬能靈藥。

    好像哪個國家不民主的話,就是萬惡的源泉。

    隨後,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開始用民主的名義頻繁干涉世界各國的內政,強行推動所謂的民主的進程。

    這個時期是民主主義思想最猖狂的時候,幾乎到了神擋殺神、佛擋滅佛的程度。

    可隨後,因為民主的論調實在太多,多到氾濫的程度之後,民眾的感官也就懈怠了,產生了一定的免疫力。

    特別是隨著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亞、烏克蘭和敘利亞的亂局的不可收拾,民主的惡果開始爆發。

    最最嚴重的就是,因為民主思潮的影響,導致美國和歐洲等國家全面開始了倒退,是這種思想後繼乏力的最根本體現。

    按照崔正源的預計,隨著接下來的中美的博弈進行,全世界都會產生對民主的反思。

    畢竟中國的發展情況實實在在擺在眼前,是活生生的例子。只要眼睛沒瞎,總會從中得到不少有益的借鑑。

    而中國的發展,其根本的因素就是摒棄紛爭,全心全意求發展。

    在這個過程中,強而有力的中央政權和從上到下的沒有阻礙的貫徹能力,是導致中國強力發展的根本保證。

    一旦這種認知得到了普遍的認可,那麼將會對全世界所有國家的政權都產生影響。

    而他的做法,只不過是走在了模仿者的前列罷了。

    至於眼前的這些抗議者,只不過是一群跳樑小丑罷了。

    這不,這個遊行隊伍還沒有表演超過三十分鐘呢,就被隨後趕到的光州市警察隊伍給強行驅散了。

    隨後,一個警方的負責人登上了崔正源的座駕,帶著討好的笑容,顯得十分的卑躬屈膝。

    不過看到此人,崔正源的心裡察覺到了一些可以利用的地方。

    此人雖然是警方的負責人,但卻姓崔,名叫崔南吉。

    崔正源認識他,因為他也是光州崔氏的一員。只不過崔南吉的本家在光州崔氏裡屬於旁支中的旁支,根本沒有任何的地位。

    至於他能夠在沒有家族支援的情況下,能夠做到光州市警察署長的位子,這背後嘛……

    崔正源已經得到過情報了,是潘景貞分享給他的。

    崔南吉能夠走到今天,是因為當年崔武龍對此人進行了豐厚的投資。

    也就是說,表面上崔南吉是光州崔氏的一員。可實際上,乃是崔武龍埋伏在光州崔氏中的一招暗棋。

    瞭解到這些之後,崔正源也不得不對爺爺的老奸巨猾自愧弗如。

    那麼多年前就預見到,C.J崔氏跟光州崔氏之間的關係會出現問題,並且早早就做了準備。

    看樣子,自己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啊。

    不過怎麼說,有了崔南吉這麼一個棋子,崔正源發覺自己可以對光州崔氏做很多事情。

    現在他光明正大地上了自己的車,顯然是有了什麼新的情況要告知自己。

    想不到過來一次祭祖,居然還有新的情況提供給自己。(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7-3 20:56
第1913章 矛盾的心理

    PS:謝謝書友130720的打賞!

    崔南吉坐進來之後,就帶著討好和邀功的笑容。∏∈∏∈,.

    他似乎在認為,驅趕了這些示威者,崔正源會對他讚許有加一般。

    看著此人肥頭大耳的樣子,還有這些年此人所作所為的情報,其實崔正源早就對他有了一個清晰的定位。

    棋子,此人只適合成為隨時捨棄的棋子。

    根據崔正源掌握的情報顯示,這個崔南吉有兩個他無法容忍的方面,那就是貪得無厭、唯利是圖。

    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在20002004年的光州聾啞人虐待事件中,此人充當了不光彩的角色。

    後來這起案件在2005年曝光,引起了極大的社會輿論。但因為各種原因,公正的判決遲遲不能下來。

    當時的崔正源就知道這件事,還知道後來根據此事改編的電影《熔爐》,掀起了極大的社會反響。

    但當時執政的是新千年MZ黨,加上此事又發生在民主黨派的大本營光州,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情況,他也不清楚。

    因此當時的崔正源明智地沒有摻合進來,但還是收集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許多人不知道的是,作家孔枝泳在創作的過程中,曾經數次遭遇了威脅,甚至有人給他郵遞過子彈。

    不過在崔正源的幫助下,他最終克服了困難,完成了《熔爐》小說版的創作。

    後來這本小說發行之後,又是崔正源負責聯繫和投資,將其製作成了電影。

    2011年電影上映之後,在韓國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力,迫使司法部門重新開始了案件的審議。

    因為新的證據和測謊技術的應用,最終案件真相大白,法院也追究了相關人員的罪責。

    只可惜那個校長因為死於癌症,而沒有受到法律的懲戒,算是便宜了他。

    要不是崔正源的干預。這個傢伙也跑不掉,肯定要遭受牢獄之災。

    嚴格算起來,《熔爐》的推出,其實有著很複雜的背景。不光只是掀開了一件令人震驚的醜陋案件那麼簡單。還有就是對過去執政黨的清算。

    實際上,這起案件對在野黨的打擊,是史無前例的。

    從2007年開始,哪怕是李明B執政時期那麼的拙劣,都不足以讓在野黨上台。跟這件事有著分不來的關係。

    要知道案件爆發的當時,正是在野黨執政的時期,而光州又是在野黨的大本營。

    在這裡發生這樣慘絕人寰的案件,又出現了官官相護的醜陋現象,可以說當時的政府脫不開關係。

    所以對於崔南吉這個人,崔正源已經是看透了。

    對他的態度視而不見,崔正源只是意味不明地笑著,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崔南吉瞬間恭敬了不少。“這些人是他們派來的吧?”

    “他們”指的不是光州崔氏的本家,對那些膽小如鼠的同宗,崔正源早就已經看清了。

    要是為了看得見的利益。那些人還能有點血性。比如在C.J集團裡跟隨崔始源,與他對著干。

    但要是扯到政治方面,嚇死他們也不敢玩的這麼大。

    不是沒有崔正源的政敵,想要利用崔氏的關係來搞他。

    很不幸的是,這些天生怕死的崔氏本家,有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本領,那就是莫談國事。

    也幸好他們有自知之明,才能夠縮在光州這種地方作威作福,而不是被崔正源給掃掉。

    崔正源所說的“他們”,指的是光州本地的市民團體。

    很多人可能對所謂的市民團體缺乏瞭解。認為只是單純的市民組織,怎麼就敢做出這種針對崔正源的事情來?

    其實在韓國,市民團體的能量非常的大,甚至可以左右政壇的走向。

    他們與其說是民間的自發組織。不如說是帶有一定目的性的政治組織更為恰當。

    目前韓國的許多政黨,就是由市民團體發展來的。包括很多政治人物,本身也是市民團體的領導人。

    特別是韓國人的地域觀念很重,由此而產生了抱團一致對外的態度。這樣一來,市民團體就成為了當地人的代名詞和象徵,影響力也是大的出奇。

    比如當年的光州事件。其實就是由光州本地的市民自發引起的。隨後這件事就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力,促成了韓國民主化的進程。

    而在韓國政界,光州當地的市民團體,基本上都是在野黨的死忠和擁躉。

    因此來給崔正源添亂,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當年因為聾啞人學校的事情,崔南吉被搞的灰頭土臉,險些就要吃牢飯。因此在崔正源這裡的地位就可有可無,隨時有被取代的危險。

    這一次他主動出馬,驅散了阻攔崔正源前進的示威人群,就是帶著邀功的心思。

    同時想要借此機會,把自己得到的消息透露給崔正源,希望借此重新謀得崔正源的信任,好平步青雲,走上更高的位置。

    孰料崔正源火眼金睛,儘管事先不知道,但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和那些人的來歷,導致他的謀劃全都落空了。

    連忙收起笑容,崔南吉端正了態度,不敢有所隱瞞。“是,理事您猜測的對,那些人正是市民團體派遣來的。”

    崔正源緊皺著眉頭,並沒有輕信。“不對呀,如果是本地的市民團體要找我的麻煩,不該只弄來這麼點人。應該還有媒體在才對啊,不把事情鬧大,有什麼用處?”

    當年光州事件的時候,那可是全市上下幾十萬人出動,聲勢多麼的浩大。

    如今來給他製造麻煩,結果就出動了幾十號大爺、大媽,連個記者都沒有見著,這也未免太有失水準了。

    崔南吉精神一振,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趕忙往前湊了點,神神秘秘地顯擺道:“理事,這件事我打探過了,稍微知道點內容。”

    崔正源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說說看。”

    這看不出表示的樣子,讓崔南吉很受傷,心裡也忐忑了起來。自然也就不敢有所隱瞞和拖沓,連忙一五一十地抖落了出來。不敢賣什麼關子了。

    而聽了他的敘述,崔正源卻真的振奮起來,隱隱有些躍躍欲試的衝動。

    原來光州市民團體弄了這麼一出,不是向他示威,或者讓他出醜和添堵什麼的。而是要和他建立溝通的橋樑。

    原本崔正源認為,他和光州市民團體之間,是沒有什麼好溝通和交流的。畢竟雙方道不同不相為謀,實在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但此時聽了崔南吉的話之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理解的偏差有點大。

    誠然,因為光州民主化而崛起,並且付出了血的代價的廣州市民團體,與當時為軍事獨裁政府延續下來的新GJ黨之間,似乎是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更不要說。光州市民團體支持的是在野黨,屢次給執政黨製造麻煩,看起來矛盾重重,似乎沒有化解的可能。

    但真的實地瞭解過,才明白,情況遠不是那麼回事。

    光州市民團體雖然對執政黨沒有什麼好感,但他們畢竟是光州市民的代表,要為當地的民生考慮。

    當初在野黨執政的時候,前後十年的時間,光州當地的生活水平並沒有明顯的改善。甚至還不如當初的第五共和國時期。

    真實的情況下,光州民主運動其實反對的並不是新GJ黨和被刺殺的前總統朴正X。

    正是因為前總統朴正X被刺殺,軍人企圖篡權,因此才遭到了當時的民眾的反對。

    為了謀奪政權和鎮壓民眾的反對。光州運動才會發生。

    說穿了,其實當時的光州運動只不過是朴正X被刺殺的後續而已。

    從某一個角度去看,現任總統朴槿H和當時的光州市民,全都是受害者。

    雙方有著共同的立場和訴求,也可以達成完美的共識。

    再次,在野黨執政的時候。十年時間沒有建樹,也讓光州市民團體這個龐大的阻止對他們稍感失望,覺得他們不是管理國家的合適人選。

    現在崔正源橫空出世,多項政策和辦法都卓有成效,連續讓很多地方在如今嚴酷的經濟形勢下,展現了生機勃勃的發展勢頭。

    也就是說,跟那些慣於空口白話的政客比較起來,崔正源明顯是一個有辦法的人。

    市民團體,代表的自然是市民階層。而對於普通的市民來說,還有什麼比衣食住行更重要的事情嗎?

    當今光州本地連續下滑的經濟形勢下,如何改善民生經濟,也是光州市民團體迫切需要考慮的問題。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當然會想到崔正源。

    最後一個決定了光州市民團體對崔正源心存善意的原因,連崔正源自己都沒有想到,那就是美國。

    在韓國,要是問起對美國抱有冷淡態度的人是誰的時候,估計十個人裡面有九個會回答,是他崔正源。

    沒辦法,在這個與美國交融過甚的國度裡,崔正源的態度實在是太鮮明了,以至於都成為了一個標竿。

    在許多人對美國崇拜有加的時候,崔正源一貫倡議和美國保持距離,堅持韓國的獨立自主。

    而在韓國,還有那麼一群人始終對美國抱有敵意,那就是光州市民。

    當年的光州事件,美國人充當了不光彩的角色。雖然還有許多文件和史料沒有解密,但很多人都知道,當初戒嚴軍對光州發動攻擊的時候,顯然是得到了美國的默許。

    特別是游弋在光州外海的美國軍艦,赫然就是戒嚴軍的助威者。

    一方面光州市民團體主張民主自由的政治理念,但又對美國極度仇視。

    可以說,他們有許多方面跟崔正源的理念相悖,但又有許多方面和諧無差。

    同時在最關注的領域,又有求於崔正源。

    正是在這種極度矛盾的心理之下,他們才弄了這麼一出,就希望引起崔正源的注意力,從而為雙方能夠對話奠定基礎。

    他們卻不知道,對於光州市民團體的轉變,崔正源是多麼的欣喜若狂。(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7-3 20:56
第1914章 觀念的衝擊

    ps:謝謝ssd007的打賞!

    “幫我約見他們的負責人吧。”

    崔正源並沒有多說,只是交代了崔南吉這麼一句。

    這顯然讓崔南吉很受傷,同時也很惶恐,開始反思自己的錯誤。

    他原本來想著,通過這件事得到崔正源的欣賞,從而平步青雲,走上更高更顯赫的位置呢。

    他卻不知道,在崔正源的心裡,早已對他失去了興趣。

    祭祖一事十分順利,崔正源在宗師的陪伴下,恭恭敬敬地將居麗的銘牌放進了宗祠,也代表著她作為崔家長媳的身份不可改變。

    宗師是一個家族當中,負責主持家族祭祀大禮的人。雖然不管家族的事務,但權力和地位很高。

    光州崔氏和.j崔氏之間鬧的不可開交,全靠宗師在中間轉圜,才沒有徹底破裂。

    這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蒼老的面孔上唯有洞穿世事的眼睛格外有神。

    走起路來步履維艱,但卻堅持不讓崔正源攙扶。

    一直到送別的時候,老人才開口說話。“小子,剛不可久,做事不能一味的過猛。不管怎麼說,宗族就是宗族。很多時候,他們的力量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幫助。時機差不多了,該想著如何收服他們了。”

    崔正源微微一笑,恭敬地道:“宗祖,小子也是這麼想的。請您稍待,光州崔氏會有一個完滿的結局的。”

    老人首次綻放出了笑臉,慈祥地看著他。“就是一個聰明的,崔氏有你這樣的子孫,是家族的幸運啊。”

    說完,老人再無牽掛,慢慢轉身,一步一步地消失在宗廟裡了。

    崔正源也是感到渾身輕鬆了不少。對未來的信心更加足了。

    連宗師都站在了他這邊,光州崔氏裡的頑固派能夠堅守的時日不多了。他相信,在他回首爾之前,肯定還會有人轉變立場的。

    和光州市民團體負責人的見面,是在無等山的半山腰上。

    無等山是光州名勝,以四季分明而著稱。

    春天的時候杜鵑花和金達萊漫山遍野,姹紫嫣紅,儼然一片火紅的世界。

    就在春風吹拂的紅色浪潮中,崔正源見到了自己約見的人。

    尹尚武,一個個子中等的帶著眼睛的中年男人。其貌不揚。看起來普普通通。竹竿一樣的身材,好像風吹就倒一般。

    不過崔正源可不敢小瞧他,相反還十分的尊敬。

    尹尚武的父親就是當年光州事件中,第一個犧牲者,也被稱為光州民主化運動的精神領袖。

    尹尚武長大後,繼承了父親的遺願,同樣在光州市立第一中學擔任了老師。

    現如今,他已經是這家擁有著光輝傳統的學校的校長了。

    其實以他的巨大名望,原本可以走向更高的位置。擁有更大的權力。但此人就甘願守著中學,以教書育人為樂。

    在野黨多次請他出山,想讓他成為政治領袖,但都被他嚴詞拒絕了。

    此人有一段話在韓國社會十分著名。“吾輩追求之民主自由,是為人之尊嚴。欲求之真諦,必不可脫離基層。國政為國而不為民,遵循吾之本心。只為民願。”

    這就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畢生的追求只不過是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社會。

    所以他對於權勢和名利,一點都不熱衷。

    貴為光州市民團體的領袖。他的大部分的工作都是跟市民有關。

    對於這樣的人,崔正源不尊敬都不行。

    “尹校長,學生久仰大名了。”一見面,崔正源就保持了後生晚輩的禮節,以學生自居。

    尹尚武或許是長期跟民眾打成一片,所以並不刻板,說話十分幽默有趣。“慚愧慚愧,我可沒有教過崔代表讀書,不敢妄稱師長啊。”

    崔正源引領著他來到窗前就坐,笑道:“尹校長子承父志,一直致力於普通民眾的平等而奮鬥和努力,正是我輩之楷模,當以師長敬之。”

    尹尚武瞟了他一眼,突然說道:“可我卻知道,崔代表乃是世家財閥出身,貌似跟我這樣的平民派是對立的啊。”

    崔正源被突然襲擊了一下,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位老先生居然會在此時此刻提出階級對立的話題來。

    而且他說的還沒錯,自己確實是富人階層出身,不管怎麼看,代表的也是資本家的立場才對。

    不過崔正源就是崔正源,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被問倒的。

    只見他恢復平靜,雲淡風輕地道:“不管我的出身如何,首先我都是大韓民國的公民。在我的心目中,國家利益遠比其他的一切都要重要。”

    尹尚武始終注意觀察崔正源的神色,帶著些許的探究和警惕。

    經歷過光州事件的他,對富人階層天生就帶著一種不信任的情愫。

    崔正源久負盛名,從政之後的事蹟堪稱神奇,他也有所耳聞。但雙方到底代表的階層不同,他也不敢保證他們之間能夠達成合作。

    為了避免被利用和出賣,適當的試探是必不可少的。

    崔正源的回答堪稱驚豔,只有了一個國籍的問題,就將他的刁難化解於無形。

    是啊,作為韓國人,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國家更美好嗎?既然大家的基本願望都是一樣的,那麼就有了共同的目標,合作也就成為可能。

    讚歎之下,尹尚武繼續問道:“不知道崔代表對目前我們國家的民主狀況滿意嗎?”

    崔正源早有準備,直截了當地道:“不是很滿意,太混亂了。相信尹校長也是不滿意的,不然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這次見面了。”

    被他說中了心事,尹尚武眺望著漫山遍野的金達萊,略帶惆悵地道:“崔代表沒有經歷過那場慘痛的災難,不會清楚我們光州人民為了追求民主。付出了怎樣的傷痛和犧牲。原本我們以為,第五共和國結束了,開始了普遍選舉,我們期待的民主就來了。可是經過了這十多年,現實卻跟我們期待的完全不同。到底是哪裡錯了呢?”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老人,所以崔正源不準備騙他,而是真正地拿出了自己的見解。“尹校長,您和光州人民的做法沒有錯。只要是人,就不會希望自己受到欺壓和迫害。追求人性的自由和人格的獨立,進而擁有一個人生存於世的尊嚴。就是最基本的訴求。”

    “崔代表也是這麼認為的?”尹尚武錯愕地看著他,不敢相信這話會出自一個被他認為是獨裁政黨的人的口中。

    崔正源鄭重地點點頭,“不管我們的政治理念有什麼不同,追求有多大的區別。但有一點我們是一樣的,那就是希望我們的國家更強盛,我們的生活更美滿。所以,您的追求我十分的理解。我不光我很理解,我們新gj黨內的很多人同樣理解。因為我們也走在這個追求的路上,只不過和您的做法是在平行的道路上而已。”

    尹尚武一躍而起。雙臂撐著桌子,居高臨下地盯著崔正源,呼呼喘氣的鼻孔急速收縮著,顯示了他激動的心情。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我們的國家現在這麼混亂?為什麼那麼多好的想法、那麼多好的政策不能實施?為什麼我們明明看到了那麼多不公、不好的東西,卻不去改變?”

    崔正源慢慢挺直脊樑,凝視著他的眼睛,鎮定地道:“您說的這麼無法實現。就是因為我們追求的民主啊。”

    “怎麼可能?民主是我們畢生的追求,怎麼會成為如今亂局的根源?”自己終生的信仰受到了質疑,尹尚武激動的差點掀桌子。

    和他的火爆相反。崔正源卻很平靜。攤開雙手,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尹尚武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誰說民主就一定是這個樣子的了?難道經過了這麼多年,您就沒有懷疑這樣的民主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尹尚武整個身軀都僵住了,甚至連眼珠子都失去了活力。

    他是完全沒有想到,崔正源會說出這樣的觀點。

    他們這些人整天叫嚷著民主民主的,而且還為此拚命地堅持。甚至為了這個目標,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可結果在這裡,崔正源卻告訴他,他們的堅持是錯的。

    不對,崔正源並沒有說他們的堅持不對,而是說民主不一定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可是尹尚武,甚至是他們所有人從來都不曾想過的問題。

    思想的衝突好像鋒利的長矛刺穿了大腦一樣的劇痛,那種要將人撕裂的巨震完全超出了尹尚武的承受能力。

    只見他的身形搖晃了一下,最終頹然坐回了椅子上,嘴裡喃喃地道:“怎麼可能會錯呢?怎麼可能會錯呢?美國就是依靠這樣的民主制度強大起來的的?我們學習這麼先進的經驗,怎麼可能錯呢?”

    崔正源知道,現在是關鍵的時候。如果能夠打破他們這些人的思想固念,那麼與他們取得合作的可能性就會無限的增大。

    所以他宜將剩勇追窮寇,毫不客氣地繼續加大力度道:“美國的經驗就一定是對的嗎?既然那樣的話,為什麼美國還有種族歧視?為什麼美國還有貧富差距?為什麼美國的街頭還有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為什麼美國的經濟持續倒退?”

    這一句句的話,就跟一柄柄的大錘一樣。每一下敲出去,就在尹尚武的心防上砸出一片裂痕。

    當崔正源的最後一句反問脫口而出的時候,尹尚武的所有堅持就跟坍塌的城牆一樣,瞬間稱為了廢墟。(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7-3 20:56
第1915章 意外的情報

    ps:謝謝寒冰若風雪、黑暗騎師的打賞!

    近代以來,韓國一直模仿著美國來建設國家。∷∷,包括政治制度、法制等一系列的措施,都跟美國一脈相承。

    韓國近些年來的民主訴求,大部分也都是參照的美國,完全學習美國的做法。

    一切學習美國,凡是美國的東西就是好的。這就是現在韓國的民主黨派和民主鬥士們的做事風格,幾乎就是照搬。

    哪怕當年的光州事件中,美國充當了不少的角色,都沒有影響到他們一切向美國看齊。

    因為對美國的崇拜,所以尹尚武這樣的人自然就少不了對美國的關注。

    現在美國持續低迷的經濟,也是他關注的重點。

    原本尹尚武認為,美國的經濟不好是受到了全球性的經濟低迷的影響的原因。

    但是現在崔正源的話,卻從另外一個思路給了他極大的衝擊。

    要知道在野黨和無黨派人士一直將“民主”視為圭臬,是他們進行政治活動的不二利器。

    只要誰對民主產生了質疑,那麼立刻就會被他們慣以獨裁的稱號,進而大加批判。

    這也就是尹尚武,倘若換成了其他人,崔正源根本就不會說這些話。

    作為一個一直在民間活動的政治人物,尹尚武跟其他的政客不同。他的所作所為,基本上都是出於對國家的熱愛和對民眾的愛護。

    正因為如此,他沒有其他的政客那樣利益纏身。明知道民主有其弊端,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寧死也不肯批判民主的不對。

    因為長期混跡於民間,和民眾打成一片,尹尚武更加的瞭解民眾需要什麼。這也影響了他的政治觀念,容易被崔正源的理論說服。

    很多政治人物都認為民眾比較愚昧,容易被煽動和糊弄。所以一直採取的都是灌輸民主的方式,企圖將民眾綁上他們的戰車,成為他們實現政治目的的工具。

    這種做法不能算錯,但絕對不能持久。否則的話,他們現在取得的聲勢,將來一定會給他們帶來致命的反噬。

    對於民眾來說,民主、自由這樣看起來十分高尚的口號,一時間看起來似乎很有吸引力,也會讓他們趨之若鶩。

    但當他們參與到其中,經歷過一段時間後。發現這些所謂的民主和自由並不能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什麼希望和改善的話,立馬就會被他們棄之如履。

    對於普通的民眾來說,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基本的生活和生存事件,才是他們最關心的。

    空洞的口號只能有一時的效果,絕對不能持久。

    就像中國古代那些農民起義一樣,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闖王來了不納糧”等等口號一樣,看起來多麼的有吸引力啊。

    也是因此,那些起義一開始的時候,就吸引了無數的人景從。看起來真像那麼回事。

    可是當起義進行了一段時間,附庸的人發現一切並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美好。

    跟著起義不但沒有吃飽飯,還會有掉腦袋的危險,一時的熱血冷卻之後。就會對這種起義徹底的失望。

    這也是那些轟轟烈烈的農民起義最終被鎮壓,遭到失敗的根本原因。

    民主也是同樣的道理,自從民主的理論出現至今,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

    曾經的時候。只要用民主的名義,就可以得到無數民眾的擁護。任何事情只要冠之以民主的名義,就會起到很大的效果。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民眾們發現所謂的民主並沒有帶來富強。他們的口袋依舊空空如也,生活水平甚至還不如當年的獨裁時期,可想而知後果會如何。

    尹尚武不是沒有進行過思考,因為自從2007年開始,打著民主旗號的在野黨和民主人士們,已經闊別執政地位許久了。

    就算是他們執政的時期,對國家、對社會、對民生、對民眾,表現的也乏善可陳。

    這種失望的現實,必然會促使他這種學者進行思考和研究,找出不合理的地方。

    但即使如此,尹尚武也從來沒有想過,民主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結果今天在這裡,崔正源的一席話,卻給他提出了一個全新的觀點。

    誰說他們一直堅持的民主就是對的?民主為什麼就一定是這種樣子的?如果這樣的民主是對的,那麼美國現在開始衰敗了呢?

    一個個犀利的問題砸來,讓尹尚武的大腦徹底當機,久久無法回神。

    尹尚武很早就注意到了崔正源,也知道這個年輕人身披無數的讚譽。也有很多人將他形容為韓國未來的希望,是韓國政界最大的發現等等。

    對於這些說法,以往他是嗤之以鼻,並不相信的。

    在他看來,崔正源實在是太年輕了。加上好的令人羨慕的家世,一看就是沒有經歷過風雨,全靠家族支持而成長起來的溫室花朵。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在嚴酷的政治活動中生存下去的,最多只是曇花一現罷了。

    但是今天,真人當面,崔正源突然提出了一個他從來沒有意識到的角度的觀點,終於讓他改變了看法。

    他已經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有真材實料的,甚至遠比大多數的政客要厲害的多。

    不然的話,他豈能提出這麼另類的觀點,讓他這個對現代政治頗有研究的人都受到了衝擊。

    接下來的見面會,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或者說被賦予了更大的意義。

    因為對現有的政治現狀失望,和對於普通民眾的生活質量的擔憂,所以尹尚武才想著,是否可以跟崔正源多做交流,來獲取一些有益的補充。

    畢竟這個年輕人進入政界之後,連續幾次推行的政策都卓有成效,幫助很多地方的經濟實現了提升。

    像他這樣的民間政治團體的負責人,比起蒼白的政治口號。如何能夠幫助普通的民眾,顯然更有意義一些。

    讓他想不到的是,還沒有得到這方面的啟示呢,崔正源卻給他畢生堅持的信念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如果是一般的政客,肯定對崔正源的說法不為所動,甚至會厚著臉皮進行激烈的反駁。

    因為在這些人的眼中,他們宣揚的民主和自由等口號,會給他們換回來實實在在的利益。

    有人從這方面動手,那不是砸他們的飯碗嘛。

    可尹尚武不一樣,當年他們堅持民主的口號。不是為了謀求什麼政治利益。而是當時的軍政府採取的高壓政策,實實在在地侵害了民眾的切身利益。

    出發點不同,對待民主的看法也就不同。

    更不要說他身為學者,本就有著鑽研的品質。面對這種跟他的觀念截然想法的理論,他想著不是如何反駁,而是去研究。

    只有將崔正源的理論研究透了,明白了其本質之後,他才會形成自己的看法,決定是贊同還是反對。

    而這就給了崔正源宣揚自己的理論的機會。也讓他看到了聯合市民團體的機會。

    別人不清楚,崔正源對自己的這一套理論還是很有信心的。

    畢竟在如今這個民主氾濫的年代,已經在很多地方證明了其弊端。相反,依據他的理論行事的中國一枝獨秀。國力蒸蒸日上,民眾的生活質量也在不斷變好。

    有了這樣的對比,相信遲早有一天,尹尚武所代表的市民團體。會成為他這邊的堅實盟友。

    而失去了這些市民團體的支持,那些民主黨派和民主鬥士們,還有生存的土壤嗎?

    從山腰上走下來的時候。尹尚武就一直在不停的發問,涉及到了崔正源所說的理論的方方面面。

    崔正源也沒有保留,而是全部托出了自己的想法。

    尹尚武對其中的內容,有的認同,有的反對。結果兩人一路走下來,吵的熱熱鬧鬧,卻又談的興高采烈。

    臨到分手的時候,尹尚武已經紅光滿面。“崔代表,日後我去首爾向你請教的時候,可不能將我拒之門外啊。今天和你一番談論,受益匪淺。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所言不虛啊。”

    崔正源高興還來不及呢。“尹校長這話就見外了,您是前輩先賢,是我等後輩們學習的楷模。應該是我經常過來請益才對,只要您別嫌我年少懵懂就好。”

    尹尚武擺著手,笑眯眯地道:“客套的話就不要說了,總之我們就應該互相多多交流,這樣才有助於國家的發展和進步嘛。”

    “您老說的是,這也是我一直希望的。”崔正源附和道。

    該說的都說完了,尹尚武準備動身回去了。但就在臨走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絕對還是應該告訴崔正源。

    今天的見面,讓他對崔正源印象大好,心思上便有所偏向。“對了,崔代表,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才是。”

    見他臉色嚴肅,崔正源趕忙認真了起來。“您老請說。”

    尹尚武皺著眉頭回憶道:“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你們崔氏的宗主長子曾經來拜會過我,希望能夠使用我們團體下面的貨運碼頭。當時我以為他是準備用來運輸貨物的,便借給了他。不過後來據碼頭的人講,有一個人被他接上了岸。鬼鬼祟祟的,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說到這裡,他又描述了一下那個人的樣子。“據說那個人身量很高,全省充滿了爆發性的肌肉。臉色古銅,濃眉闊口,看起來像一隻老虎。對了,他走路的時候,有一個很奇怪的特徵。就是他的左腿抬起的時候,總是忍不住一跳一跳的,好像要把鞋子甩出去一樣。”

    他是隨口說著,卻沒有注意到崔正源的臉色已經變成了寒冬。(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7-3 20:57
第1916章 了結的時候到了

    PS:謝謝ssd007的打賞!

    唐彪!

    一定是唐彪!

    在回程的時候,崔正源腦子亂哄哄的,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

    幾乎在尹尚武說出那個人的特徵的時候,他就認出來了,一定是唐彪。

    唐彪謀害了司徒鏡緣,叛出洪門之後,為了將他繩之以法,崔正源曾經對他仔細研究過。

    可以說,對唐彪的特徵,他是過目不忘。

    雖然唐彪師承司徒鏡緣,以大洪拳的功夫名震江湖。但經過研究他發現,唐彪的腿功十分了得。

    當年為了坐上洪門北美堂主的位置,他一連挑戰了十三位高手。最終就是憑藉腿功的出其不意,才脫穎而出的。

    也是因此,唐彪走路的動作跟平常人不同,一跳一跳的活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螳螂。

    他知道唐彪就藏在日本,也責成張家督暗地裡搜尋此人的行蹤。

    只可惜日本是立見正雅的地盤,哪怕他現在日薄西山,但想要藏一個人,想要找到還是很困難的。

    他還知道,唐彪叛逃出來之後,並沒有就此銷聲匿跡,相反還將洪門內的很多重要情報透露了出去。

    在司徒鏡緣病重的時候,他就是洪門的主要負責人,因此很多東西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因為他的出賣,洪門遭遇了重大的損失。

    光是這一年的時間內,洪門就被美國警察掃蕩了七次,折損了八位堂主,還有十一個香堂維持不下去。

    就連司徒可可都在一次襲擊中受了輕傷,要不是隨身的人員拚死保護,後果不堪設想。

    可以說,洪門對唐彪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難消心頭之恨。

    只可惜,他們先後派遣了無數的人手進入日本。卻一點線索都查找不到。

    任誰也想不到,就在如同喪家之犬的潛伏當中,唐彪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韓國。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崔正源就明白了唐彪的用意。

    他是來復仇的。而復仇的對象,肯定是自己。

    因為當初要不是自己的原因,唐彪肯定在洪門龍頭的位置上坐的穩穩的。不但可以號令群雄,還抱得美人歸。

    誰能察覺到他的齷齪和陰險?

    就因為自己巧合之下破解了他的陰謀,才導致他功虧一簣。如今朝不保夕。

    所以他對自己的仇恨,一丁點都不比洪門對他的仇恨小。

    大家都在日本翻找他的行蹤,誰又能想到,他會悄悄地摸到韓國來呢?

    可以說,這一招瞞天過海,不可謂不高明。

    要不是光州市民團體決定改變立場,要和自己合作,恐怕他會一直被蒙在鼓裡。

    要知道韓國最重要的進出口的口岸,基本上就是仁川和釜山、濟州島等地,外加一個金浦機場。

    要想從這些地方進入韓國。基本上瞞不過崔正源的眼線,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被發現。

    連偷渡都不行,因為掌握了這些地方的地下勢力,基本上都跟崔正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光州這個地方,崔正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更何況唐彪的入境,還是得到了光州崔氏的本族人的幫助,更加難以被察覺。

    只是機緣巧合,因果循環,誰能夠想到,光州本地的最大政治勢力市民團體在經過了多年的蹉跎之後。在這個時候轉換了立場呢?

    至於唐彪會對自己下手的時機,崔正源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在婚禮的時候。

    屆時立見正雅會從金融領域展開對C.J集團的攻擊,加上婚禮的忙碌紛擾。崔正源必定無法專心。

    亂中取勝,這是唐彪唯一的機會。

    甚至可以說,唐彪如今已經徹底的瘋狂了。他也沒有想過東山再起,那也不太可能了。

    他就是要報復,不顧一切地報復。哪怕自己完蛋了,也要拖著崔正源一起死。

    假若崔正源沒有得到消息。等到婚禮的時候被他突然下手,說不定還真的要吃虧。

    不過現在嘛,上天眷顧,崔正源自然不會婦人之仁。

    回到住所之後,他就發佈了一連串的命令。

    “讓家裡抽調精銳人手過來,然後你帶著去找崔南吉和尹尚武。他們是地頭蛇,對光州這裡的情況比較熟悉。有他們的幫助,查找唐彪的蹤跡會很容易。”崔正源對燕小北吩咐道。

    崔正源知道,唐彪如今就潛伏在光州。

    因為目前的韓國,他想要徹底地隱藏,不會暴露形跡的話,沒有比光州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只有等到崔正源的婚禮臨近的時候,他才會悄悄地跑到首爾去,伺機動手。

    而想要在這裡找到唐彪的隱藏的地方,少不了崔南吉和尹尚武的幫助。或許,光州崔氏內部的人,也會提供條件的。

    畢竟他知道,光州崔氏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那個幫助唐彪上岸的光州崔氏宗主的大兒子顯然是對崔正源的死硬派,但一直想要奪取宗主繼承權的次子,未必就那麼的甘心。

    燕小北也知道唐彪的危險性,不敢怠慢,準備領命而去。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老闆,要是找到了唐彪,我們就立刻動手嗎?”

    崔正源尋思了半晌,還是搖搖頭。“不用,你們監視好就行。這是洪門的事,我們不能越俎代庖。”

    他至今都忘不了司徒可可那堅定而執著的眼神,裡面蘊含了多麼大的仇恨。

    假若她不能親自清理門戶的話,這個柔弱而又堅強的女孩,將會一輩子都活在愧疚當中。

    無論如何,崔正源都要幫她清除掉這塊心病。

    燕小北執行命令去了,崔正源摩挲著手機,卻略顯猶豫。

    他知道,司徒可可過來的話,一定會親自出手的。

    可唐彪的功夫他知道有多麼的厲害,可可那麼嬌弱的女孩,怎麼可能是唐彪的對手?

    沒有別人的幫忙,她的勝算真的不大。

    但要是不通知可可的話,他更加的知道,他會被這個女孩埋怨一生一世的。

    糾結良久,崔正源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那頭響了一陣,一個清寂而又幽怨的聲音才響起來。“正源哥哥,是有唐彪的消息了嗎?”

    聽到這話,崔正源心頭一痛,幾乎想要隱瞞消息。

    這個原本天真浪漫的女孩,如今心裡頭只剩下這麼一個念頭了。

    真不知道要是除掉唐彪之後,她將會變成什麼模樣。

    沉痛在心頭縈繞,崔正源斟酌了良久,才做出了決定。“是的,他在韓國。”

    這幾個字重若千斤,讓他說完之後,差點喘不過氣來。

    電話那頭停頓了半晌,司徒可可決絕的聲音才傳過來。“我現在就過去,正源哥哥,答應我,唐彪一定要留給我親自處理。”

    崔正源的五指成爪,愣是將沙發的扶手抓出了刺眼的五個窟窿。手背上的青筋活像惡龍盤結,猙獰的要爆裂一般。

    “好的,我會等到你來的。”

    掛掉電話,崔正源凝視著天邊的陰雲,臉色如墨水一般的暗沉。

    有些事,總是需要了結的。

    不管是仇恨,還是心結,倘若不能解開,痛苦的人將永遠痛苦。

    讓可可親自來處理也好,這既是洪門的規矩,也是她的夙願。

    再說了,那麼多洪門眾人,不可能看著她受到傷害。

    唐彪固然武功高強,可雙拳難敵四手。既然來到了韓國,面對著天羅地網,等待他的,唯有一死而已。

    事情的發展跟崔正源預測的一模一樣,當燕小北找到了崔南吉,尋求他的幫助,要對光州崔氏進行調查的時候,崔南吉便推薦了光州崔氏宗主的二兒子崔劍奇。

    光州崔氏的宗主名叫崔巍正,今天七十九歲了,行將就木,終日呆在宗家大院裡,具體的事務都是交給他的大兒子崔劍新負責。

    看這樣子,誰都知道,等到崔巍正死後,宗主的位置一定是崔劍新的。

    假若只是一個宗主的位置,那麼二兒子崔劍奇或許還不至於嫉恨和眼紅。但光州崔氏的主要產業,全都要宗主來掌握和經營。

    而對於其他的嫡子,卻沒有任何的保障。

    價值數百億的資產與自己無緣,可想而知崔劍奇怎能忍受?

    時至今日,崔家兩個兄弟之間的爭鬥,已經持續很久了。

    只是崔劍新得到了父親的支持,繼承宗主的位置名正言順,所以崔劍奇已經處於下風,眼看著要被踢出局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崔南吉代表崔正源與他取得聯繫的時候,那不吝於雪中送炭、起死回生的效果。

    崔劍奇連一丁點的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了和崔正源合作。同時他還保證了,將來他坐上宗主的位子之後,會與C.J崔氏精誠合作,唯崔正源馬首是瞻。

    有了崔劍奇的協助,對唐彪的搜查立刻順利起來。

    搜查的範圍不斷縮小,各種線索不斷匯聚到崔正源這裡來。距離找到這個潛逃的江湖大佬的時刻,已經時間不多了。

    就是在這樣風雨欲來的時候,崔正源等候在光州的海邊,眺望著遠處海天灰白難分的邊際,等候著佳人自遠方來。

    她帶著報仇的信念和對過去的告別,即將在這裡了卻心願。(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7-3 20:57
第1917章 摸查

    PS:謝謝ssd007的打賞!

    晚春到來,太平洋溫暖的季風將今春的第一場雨送來。☆→☆→,

    不知不覺,濛濛的細雨已經從天而降,淋濕了崔正源的衣裳。

    旁邊的安保人員快速撐起了雨傘,為他提供了一小片乾爽的天地。

    崔正源卻顧不得這些,他的目光已經被遠處徐徐開來的一艘大船所吸引。

    為了掩人耳目,這艘船並不是什麼漁船或者貨船。畢竟這樣的船在公海上很容易遭遇意外,安全性沒法保證。

    所以這一次為了保障順利地將洪門的人帶入韓國,崔正源特意請動了鮮於奇,出動了韓國特種部隊的作戰艦艇。

    洪門的人先是從美國趕到中國山.東集中,然後乘中國的海監船出海。在位於中韓的海上交界線位置,再換乘到了這艘海軍作戰船隻,來到了光州。

    韓國的海軍出動還是很頻繁的,作戰、巡航計畫屢見不鮮。因此這艘船游弋在海上,誰也不會注意。

    再說了,這是軍隊的艦船,誰有膽子敢上去探查?

    今天這片碼頭已經被安保人員全部隔離,配合了光州市民團體的一些人員,保證做到了滴水不漏,就為了洪門的人到達的突然性。

    船慢慢地靠岸了,巍峨的船影瞬間遮蔽了很大的一片天地。

    崔正源深吸一口氣,緩步走了過去,最終停在了棧橋下面。

    很快地,船上陸陸續續地下來了很多人。一個個步伐穩健、身形精悍,一看就是洪門中的能手。

    這些人下來之後分列兩邊,神情肅穆,雙手背在身後,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崔正源眼前一亮,慢慢地融入了些許的暖意。

    在他的眼前,一抹淡綠的身影撐著素色的淡花小傘。聘聘婷婷地從船上走了下來。

    多年不見,司徒可可不復從前的嬌憨。姿容更加的清減了,娥眉緊縮,掩飾不住愁苦。

    但雙眼晶瑩湛然。帶著些許的霸氣。

    看樣子苦難的磨礪,讓這個小姑娘也習慣了江湖的風雨,慢慢開始成長起來了。

    司徒可可蓮步輕移,最終站在了崔正源的面前。

    直到這時,她才稍微有了一點點的笑意。“正源哥哥。謝謝你了。大恩大德,我們洪門必將厚報。”

    崔正源擺擺手,寬慰道:“你我之間客氣什麼,鏡緣叔叔是我的長輩,他的仇就是我的仇,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袖手膀胱的。再說了,這次唐彪跑到韓國來,明顯目標就是我。不管怎麼說,我也沒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司徒可可輕咬著櫻唇,最終還是問了出來。“有了唐彪的蹤跡嗎?”

    崔正源的目光一如以往那般的淡然。“現在還沒有,不過也快了。線索什麼的都快理清了,他跑不掉。”

    確實如同崔正源所說的那樣,在韓國這片地界上,他想要做什麼,都無比的方便和快捷。

    當崔劍奇倒向了他之後,光州崔氏就等於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加上崔南吉又是當地警方的負責人,黑白通吃,任何的角角落落都能夠觸及到。

    光州市民團體又擁有著極大的聲望,想要從民間探尋到什麼消息。也不是難事。

    多管齊下之下,唐彪等人的蹤跡根本就無所遁形。

    根據目前得知的情況顯示,隨同唐彪一起來到韓國的,還有大約三十幾名他的死忠和日本人。

    唐彪經營洪門多年。死黨當然不少。

    當年洪門內一場惡戰,也只跑了他和為數不多的幾個屬下。剩下的人要麼是被蒙在鼓裡的無辜之輩,要麼早已束手就擒,被執行了洪門家法。

    剩下的那些日本人,崔正源知道應該是立見正雅派來的。

    他就是要利用唐彪做炮灰,給崔正源製造麻煩。如果能夠幹掉崔正源。那更是天大之喜。

    因此派了一些死士過來,也在情理之中。

    或許在襲擊崔正源的時候,這些死士的動作還要比唐彪更加的決絕。

    這些人是在半個月前到了韓國,隨即就被崔劍新節奏,目前隱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

    崔南吉發動光州當地警署內的親信秘密走訪,大約查到了十幾個可以藏人的地方。

    隨後光州市民團體以社區工作地名義,對這些地方附近的居民進行訪問。通過試探、閒聊、調查等手段,又逐漸縮小了範圍。

    三十幾個人的目標可不小,聚集在一起,吃喝拉撒睡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根據這些地方每日的食物進出量,範圍最終鎖定在了最後的三個地方。

    其中一處是位於半山腰的民居,周圍一覽無餘。倘若唐彪等人就躲藏在這裡的話,那麼居高臨下,任何上山的人都無法躲避他們的視線。

    一旦他們發現危險,就會迅速逃入後面的深山老林。

    那樣的話,搜捕的難度就太大了。恐怕集中了當地的軍隊和警力,都未必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

    第二處地方是在靠海邊的一個倉庫。

    這個倉庫屬於光州當地的一家海鮮產品加工公司,是他們存儲加工食品的地方。

    倉庫的背後就是大海,距離不超過五十米。

    海邊的碼頭上既有漁船,也有快艇。如果唐彪等人感覺到風聲不對,就可以迅速跳上船隻,遁入大海當中。

    不過相對於第一處地方,這裡都難度要小的多。

    畢竟可以調動當地海警封鎖外海,這些人即使跑到了海上,也很難突圍。

    唯一可慮的地方就在於,據說唐彪的水性很好。假若他跳海逃生的話,就等於大海撈針,還能找到他的蹤跡。

    萬一他悄悄地從某個地方潛伏上岸,就此隱蔽起來,誰也無法保證他什麼時候暴起發難。

    第三處地方是在一處小鎮上,是屬於崔氏的一個大院。

    這個院子平常的時候基本空置,不過據附近的居民反應,最近經常有車輛進進出出,而崔氏的大少爺崔劍新也來過好幾次。

    據此判斷,這裡是唐彪等人隱藏的最有可能的地方。

    “正源,你的意見是什麼?”一個濃眉大眼,一身少將軍裝的大漢問道。

    為了幫崔正源清除危險,鮮於奇特意趕了過來。

    因為據說這夥人持有自動火力,沒有軍隊的幫助,崔正源和洪門的人很難下手。

    崔正源斟酌了一下,說道:“這三個地方都有可能,所以我們都不能放過。半山腰的那個院子逃跑最便利,所以我們先從那裡下手。”

    燕小北皺著眉頭,提出了困難。“可是那裡上山的路一覽無餘,我們靠近的話,很難避過裡面的人的耳目啊。”

    鮮於奇倒是有辦法,“不需要人上去,我們可以使用超迷你型的無人偵察機,這樣的話隱蔽性就可以保證了。”

    那個院子裡只有兩個獨立的房子,面積有限,並不需要走進去才能看清一切。

    只要無人機靠近的話,確定一下有沒有大量人員活動的蹤跡,就可以確定唐彪等人是否隱藏在此了。

    既然商議決定了,特種部隊的人就開始了行動。

    這次他們使用的無人機,十分的迷你,大約只有大拇指的指甲蓋大小。這款無人機綽號叫做蒼蠅,優點是小型、噪音低,不容易被注意。

    一個操作小組潛伏到了山腳下,順利地放飛了無人機。

    眼看著那小玩意兒慢慢消失在半空中,崔正源等人的心全都提了起來,紛紛拿出高倍望遠鏡,注意著半山腰的那個小院的動靜。

    唯有司徒可可安靜的如同一朵睡蓮,默默地坐在那裡,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伊莎貝爾.維納斯也被崔正源叫了過來,就陪在這個小姐姐的身邊。

    關鍵時刻,有這麼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妹妹陪著,多大的作用或許沒有,但總可以舒緩司徒可可的心緒。

    看著忙碌的大家,伊莎貝爾小心翼翼地道:“姐姐,不要擔心。正源哥哥肯定能夠找出那個大壞蛋的。”

    司徒可可只是伸出手掌,凝視著自己的指甲。“我並沒有擔心,我只是在做準備。”

    至於她在準備什麼,她沒有說,伊莎貝爾也猜不到。

    只是小姑娘的表情很擔憂,對可可的不正常的樣子很擔心。

    這一次的偵察耗時良久,足足過了兩個小時,山腳下的偵察小組才傳回來消息。

    那個半山腰的小院荒廢已久,並沒有任何人活動的蹤跡。也就是說,這裡應該不是唐彪等人隱藏的地方。

    為了以防萬一,鮮於奇還是派出了一個戰鬥小組,小心謹慎地摸了上去。

    不親眼確認一下,他這個肩負國家安全的軍人,真的很難放心。

    崔正源的心思卻已經飄到了別的地方,也知道事情的結局快要到了。

    戰鬥小組的靠近很順利,傳回來的消息跟偵察機的情況一樣。

    這個小院破敗不堪,甚至還有一間房子都倒塌了。

    裡裡外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為活動的蹤跡,怎麼看都不像是三十多人呆著的地方。

    三個地點排除了一個,大家開始悄悄地移動,奔著第二個地方開始了佈置。(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7-3 20:57
第1918章 細雨濛濛殺意早

    PS:謝謝ssd007的打賞!

    唐彪從迷迷糊糊的酣睡中醒過來,微微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圍。⊙,

    昏暗的房子裡三十多個人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各自做著不同的事情。

    這些人既有自己的屬下,也有日本人,同樣還有韓國本地的殺手。

    十天前他們這些人從一處陌生的碼頭上岸,踏上了韓國的土地。

    在這裡,他們將執行一個秘密的計畫。一旦得逞的話,他唐彪多年的夙願就等於完成了。

    這次來韓國,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經過了多年的逃亡生涯,他的處境前所未有的狼狽。而且看立見正雅的狀況,似乎也很難有翻盤的機會了。

    最主要的是唐彪明白,即使立見正雅最後贏了,他唐彪也拿不回失去的一切了。

    洪門是洪門,崔正源是崔正源,雙方雖然是盟友,但卻沒有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程度。

    哪怕崔正源輸給了立見正雅,洪門還是那個洪門,依舊還會全世界各地追殺他。

    索尼公司再厲害,也不可能對洪門產生什麼影響。這一點就是美國政府都不行,更不要說一家頹敗的日本公司了。

    既然拿不回失去的東西,那麼報仇就成了唐彪最後的奢望。

    在他的心裡,造成他如今喪家之犬的根源,就是那個可惡的韓國小子。

    要不是他冒出來破壞了自己的計畫,自己現在已經是萬人敬仰的洪門龍頭老大,也跟司徒可可神仙美眷了。

    從小就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活,養成了唐彪悍不畏死的性格。

    既然生而無望,那麼拖著自己的仇人一起下地獄,就是他最大的企盼。至於這是不是被立見正雅利用,成為人家的炮灰,他一點都不在意。

    反正活著沒有任何的樂趣,那麼大丈夫還不如轟轟烈烈地死去。

    對於他要決死襲殺崔正源,立見正雅當然樂見其成。

    這些年被崔正源搞的狼狽不堪。行將完蛋,立見正雅巴不得崔正源早點完蛋。

    所以對於唐彪的行動,立見正雅做出了儘可能最大的幫助,讓他順順利利地來到了韓國。

    現在。這三十多個精英就悄悄地潛伏著,等待著崔正源的婚禮到來。

    那個時候諸事煩亂,就算是再嚴謹的人也會出現紕漏。那就是唐彪的機會,最有可能斬殺崔正源的機會。

    這裡是光州崔氏的產業,一個不大不小的倉庫。

    其中一半堆滿了貨物。用以掩人耳目。剩下的空間,就是他們三十多人暫時的棲息地。

    為了隱藏行蹤,良好的生活環境是不用想了。三十多人聚集在這裡,出了吃飯、排泄之外,連最起碼的洗漱都做不到。

    十多天呆下來,這裡早已經臭烘烘的好像豬窩。

    汗臭味、腳酸味、腥臭的口氣,還有因為春雨連綿的潮濕,連裹在身上的被子都黏黏糊糊的。

    這要是以前,誰敢給他唐彪準備這樣的休息場所,非得被他一刀劈成兩瓣不可。

    但是現在。唐彪早已甘之如飴了。

    此時在他的心裡,只要能夠報仇,其他的都不在乎。

    倉庫裡不知歲月,昏睡過後,他完全地醒了。百無聊賴地枯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向外走去。

    順手的時候,抄起一把不大的開山刀別在了腰間。

    相比起槍支,唐彪更加信任冷兵器。

    他從小就是憑藉拳腳兵器打江湖的,讓他開槍,他也不習慣。

    一身強橫功夫在手。唐彪深信就算碰到了危險,他也大可一走了之。

    他是這群人的領頭羊,見他向外走去,一個屬下不免問道:“大哥。你有事?”

    唐彪搖搖頭,一邊舒緩著筋骨,一邊道:“呆著吧,沒有什麼事。這裡太無聊了,我去買包煙。”

    屬下聞言坐了回去,重新跟手裡抓著的雞腿奮戰起來。

    這個倉庫位於小鎮的邊緣地帶。隔了一條馬路,對面就是一家小型的便利店。

    雖然倉庫裡吃的喝的都有,但是卻沒有煙。此時唐彪菸癮犯了,只好出去買。

    天空上黑沉沉的烏雲絲毫沒有散去的打算,如絲如線的細雨淅淅瀝瀝地滴落在地上,碎碎索索的聲音好像魔鬼的嗚咽。

    唐彪很不喜歡這樣的天氣,所以在室外他一刻都不願意多呆。

    腳下靈活地避過一個個不大的水坑,他很快就走出了倉庫的大院,鑽進了街對面的便利店裡。

    今天的便利店裡很安靜,除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櫃檯裡之外,就空無一人了。

    唐彪不會韓語,跟店主也沒有辦法溝通。站到櫃檯前,指了指一包他常抽的煙,隨即就將一張一萬元的鈔票遞了過去。

    那個男子接過了錢,連續拉了好幾下才打開抽屜。拿出一張五千元,隨後又拿出一張一千元。

    想了想,將一千元放了回去,重新拿出了一張五百元,將找零和香菸一起送到了唐彪的手上。

    唐彪順手抽出了一根,一邊點燃,一邊往回走。

    水汽的陰寒裡,被他吐出來的煙霧都是青色的。團團騰起,遮蔽住了他的眼睛。

    可當這團煙霧散去的時候,他猛地站住了。

    驚詫的眼睛不斷思索著剛才買菸的細節,一顆心臟沒來由地狂跳了起來。

    當初崔家的那個長子將他們送到這裡的時候,隨口說起的話也被他回憶了起來。

    “這家便利店是一個離了婚的老女人帶著女兒經營的,因為沒錢,連親戚都不來往。鄰居也不上門,嫌棄她們摳門。”

    既然這家店的主人是老女人和她的女兒,那剛才店裡的男子是誰?

    唐彪又回憶起前幾次買菸的情形,那個看店的老女人總是麻利地拉開抽屜,隨後找出正好的錢遞給他。

    可剛才那個男人,光是拉抽屜就拉了三次,找錢還找錯了,重新換掉的。

    這也就是說,那個男人對這家店根本就不熟悉。

    一旦心裡有了疑慮,更多的細節就被他注意到了。

    那個男人的身量很高,最重要的是身材非常的結實,肌肉橫結的身軀沒有一丁點贅肉。

    一雙手寬厚而剛硬,虎口處有一層厚厚的繭子。

    一般這樣的手掌,不是拿慣了刀的,就是拿慣了槍的。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足以證明此人絕對不是便利店主人的親戚。

    那麼他會出現在這裡,目的不言而喻。

    渾身發寒的唐彪猛地扔掉手中的菸頭,三步並作兩步,豹子一樣躥回了倉庫。

    剛一沖進去,他就暴跳地喊道:“快走,這裡暴露了。”

    他卻不知道,就在他從倉庫裡走出來的時候,潛伏在遠處一棟高樓裡的崔正源等人,就用望遠鏡看到了他。

    不論是崔正源還是司徒可可,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哪怕他此時邋裡邋遢,鬍子拉碴,但還是掩蓋不住本色。

    那個便利店的裡男人當人跟店主人沒有任何的關係,而是鮮於奇手下的特種兵。

    不光是那家便利店,這個小鎮裡的所有居民,都已經被軍隊給悄悄地接走了。

    因為據得到的可靠情報顯示,這些人手中可是擁有自動武器的。弄不好就要發生交火,要是誤傷了平民,那事情就鬧大了。

    那家便利店裡,早已經被安裝了攝像頭。唐彪進來後的一切活動,都清晰地呈現在了崔正源等人的面前。

    看著唐彪輕巧地將香菸叼在嘴裡,司徒可可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她輕吁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道:“他以前不抽菸的,他再也不是那個洪門的大師兄了。”

    誰也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這不影響接下來的計畫。

    既然已經確定了唐彪等人隱藏的地方,鮮於奇第一時間接管了指揮權。“各戰鬥小組注意,按照既定的方案,突擊。”

    倉庫裡面有三十多人,而且持有自動武器。因此這第一波的進攻,自然要交給特種部隊進行。

    光憑洪門的人,想要攻進去,不知道要費多少力氣和傷亡呢。

    就在唐彪衝進倉庫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圍繞著倉庫的周圍,一對對手持武器的特種兵已經悄悄地圍攏了上來。

    這安靜的小鎮和迷濛的春雨裡,一場殘酷的廝殺已經不可避免。

    崔正源也從監視器前站了起來,直直地望向倉庫的方向。

    現在這種狀況,他能夠做的,只有等。等著特種兵攻進去,或者是唐彪等人跑出來。

    雖然有些緊張,但他的信心還是很足的。這裡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除了負責進攻的特種部隊之外,外圍還有地方警察部隊的攔截。

    這三十幾個人想要跑出去,難度堪比登天。

    就算是倉庫後面的小山,距離也超過了三百米。其中還是一片曠野,一覽無餘。

    只要有人選擇哪條路,肯定會撞在槍口上。

    戰鬥,一觸即發!

    崔正源卻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司徒可可已經脫掉了灰綠色的大衣。

    大衣的裡面,是一身粉紅色的功夫服。當年司徒可可隨著司徒鏡緣練武的是時候,就是這麼穿著的。

    江湖中人比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衣裳。

    這一刻的司徒可可,神情無比的堅定。

    她在等,等著戰鬥打響。

    她知道,憑藉唐彪的能力,不會那麼容易死在特種部隊的槍口下。

    她會等著他跑出來,然後用洪門的祖傳功夫,堂堂正正地給父親報仇。(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7-3 20:57
第1919章 驚險的突圍

    原本安靜的倉庫裡,因為唐彪一聲爆吼,立馬塵土飛揚。

    所有的人迅速躍起,紛紛抄起自己的武器,向外飛奔。

    第一個人是一個日本武士,他的武器只是一把武士刀。因為刀就在身側,所以拿起來就走,要比其他人快了一些。

    這個傢伙身如猿猴,步伐矯捷,從倉庫裡竄出來的時候,矯嬈如電,幾乎快要看不清身影了。

    只可惜,就在他跑出倉庫不到三步的距離的時候,眼前的雨線被一道勁風撕裂。

    隨即,他的腦門就猛地炸開一個破洞,烏黑色的鮮血四散飛濺。

    此人狂奔的身影扛不住突破雨幕而來的力量,脖子一歪,整個人就向後面砸倒。

    唐彪看的目眥欲裂,驚恐地喊道:“有狙擊手,大家分開走!”

    話音剛落,他突然就抓住旁邊一個不知所措的人扔了出去。趁著此人被子彈擊中的瞬間,他一個猴躍,從門裡躥了出來,緊緊靠著院子裡的車子爬行。

    地上被雨水浸濕的泥濘不堪,他也顧不得了。

    早在這裡潛伏下來的時候,唐彪早就觀察過四周的地形。

    他知道,一旦這裡被人攻擊的話,為了有希望逃出去的路線,其實就是看起來最危險的正門。

    趁著唐彪跑出來的間隙,他後面的人也跑了出來。再跑出來的同時,此人還對著可能是狙擊手隱藏的位置開槍掃射。

    寧靜的小鎮終於被ak47的槍聲驚醒了,一下子變得喧囂了起來。

    或許是火力壓制起到了作用,此人跑出來的過程中。居然沒有受到狙擊手的照顧。

    再後面的人受到了鼓勵,紛紛跟著衝了出來。

    ak47的槍聲也震驚了崔正源等人,目光凝重地注視著倉庫的方向。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唐彪一夥人居然連這樣威力巨大的軍用制式武器都弄到手了。

    鮮於奇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許的動容,只見他抄起對講機。下達命令道:“各小組注意,對方有制式步槍。為了安全起見,不要活口。”

    得到了他的命令,圍剿的特種部隊終於開始露出獠牙。

    已經摸到了院牆外的戰鬥人員紛紛掏出閃光彈,貼著圍牆就扔了進去。等到閃光彈爆開的瞬間,三、四個士兵爬到圍牆上。就開始對著院子裡成了瞎子的敵人點名。

    這些士兵都是韓國最精銳的特種兵,射擊技術絕對一流。幾槍下去,當即就打死了七八個人。

    但就在這裡,倉庫裡突然一聲槍響,一個騎在牆上的特種兵應聲掉落在地。

    這整個過程都被指揮部這邊看到。鮮於奇著急地問道:“043怎麼樣了?”

    那邊的回答同樣很惶急,“報告,043被擊中了右胸,是步槍彈,重傷。請派遣救援車,請派遣救援車!”

    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就成了強攻的局面。鮮於奇也就不在隱藏了,趕忙命令一輛待命的救護車衝了過去。

    看著那名士兵被抬到車上。大家的臉全都繃緊了。

    這才剛開始就有人受了重傷,足見這夥人的難纏。

    就在正面強攻的同時,困在倉庫裡的匪徒有人砸碎了窗戶。打算從倉庫後面爬出去逃亡。

    結果剛有兩個人跳出去,早已埋伏的特種兵亂槍開火,當場擊斃了他們。

    發現後面也被包圍的匪徒徹底瘋狂了,開始憑藉著倉庫的掩護,與特種兵們對射起來。

    噠噠噠的槍聲連成一線,不絕於耳。可見交火的激烈程度。

    正面進攻的部隊在有人員受傷之後,終於不再保留手段。這一次他們扔進去的東西。就不是閃光彈,而是高爆手雷了。

    然而讓他們想不到的是。當高爆手雷扔進去的時候,裡面同樣也飛出了一片黑疙瘩。

    “炸彈!隱蔽!”指揮官絕望地一聲叫喊,命令士兵們躲避。

    牆裡牆外猛然騰起數團煙霧,無數的鋼珠伴隨著狂烈的衝擊波向四周肆虐。

    一時之間,裡外都有無數的人尖聲慘叫,顯然是受了傷。

    牆外的特種兵裡倒下了三個,旋即被戰友拖走。裡面暫時被煙霧籠罩,傷亡情況還看不清楚。

    負責進攻的指揮官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搖晃著頭暈目眩的腦袋,努力地清除著爆炸的影響。

    但就在這時,濃濃的煙霧裡一團黑影突然閃出,一柄閃著冷冽的銀光的短刀向著他的脖子划來。

    多虧這個指揮官是特戰精英,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考驗,早已養成了敏銳的反應。

    眼見刀光凌厲,不是他能夠抗衡,乾脆一個懶驢打滾,重新滾倒在了地面上。

    這個撲出來的人正是唐彪,他從倉庫裡跑出來後,就一直藏在汽車下面。警匪對射的時候,也沒有波及到他。

    直到雙方都動用了手雷,滾滾濃煙遮蔽了空曠的大院,他就意識到突圍的機會來了。

    按照他的預想,憑藉他的身手,突然之間從煙霧裡衝出來,那些廢物的警察不倒下三、五個都是奇蹟。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來圍剿他們的並不是一般的警察,而是特種部隊。

    這些人全都是從生死線上爬過來的高手,面對著危險都有著十分了得的身手。結果他的第一刀就落空了,並沒有解決掉近在眼前的敵人。

    唐彪知道自己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突圍,並不是和人纏鬥。一擊不中,他並沒有去管,而是繼續前衝。

    與此同時,手中的刀刺向了另外一個特種兵。

    這個特種兵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濃濃的煙霧阻隔了他的視線,而且剛才的爆炸波對他影響實在太大。

    結果刀到了眼前。他才看到。再想反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及至尖刀刺進了左肩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被襲擊了。

    但也不愧是特種兵,在這種局面下,此人的戰鬥素養完全爆發了出來。

    只見此人右臂猛地橫在了胸前。恰好擋住了唐彪跟隨著尖刀砸過來的拳頭。

    一聲悶響,唐彪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此人的手臂上。

    唐彪常年苦練武藝,力大無窮,一拳下去開碑裂石不是難事。但這個特種兵儘管整個手臂都麻了,但卻結結實實地攔住了他的攻擊。

    這還不算,右臂防守的時候。他的左臂貼著唐彪的手臂,重重地擊打在了唐彪的肋下。

    一擊沒有致命,自己還挨了一拳。唐彪痛的悶哼一聲,心頭也是涼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怎麼各個都這麼厲害?

    這要是平常的時候。他連兩個人都對付不了。

    心慌之下,他連尖刀都顧不得拔出,借助對方的拳頭一個後躍,然後落地一個翻滾,身子已經鑽進了一條胡同。

    那個最先被襲擊的指揮官已經拔出了手槍,對著他的背影連開三槍,只可惜畢竟晚了一步。

    韓國的胡同曲折狹小,高低不平。只要人鑽進去,想要被槍打中真不是一般的難。

    指揮官從地上爬起來給隊友治傷的時候,也通報了情況。“有一個人跑出去了。其他的匪徒尚且被困。請求預備組圍剿,請求預備組圍剿。”

    特種部隊的效率很高,很快地,三組等候的特種兵就衝進了寂靜的小鎮,開始搜剿起唐彪來。

    司徒可可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從侍從手裡接過了印花小傘。冷靜地道:“我們也走吧。”

    崔正源不放心她的安危,緊隨其後。“我跟著你一起吧。”

    司徒可可什麼也沒說。只是給了他一記溫和的笑容,就當先離開了指揮部。

    唐彪脫離了包圍。鑽進了小胡同之後,就開始沒命地狂奔起來。

    肋下隱隱的疼痛讓他禁不住咬起了牙,也對今天的遭遇徹骨生寒。

    這麼多年的江湖生活,他遭遇過無數的凶險局面。但無一例外的,都憑藉著高人一等的武功能夠脫圍而出。

    可是今天,他幾度出手,卻只刺殺了一個人,結果還挨了人家一拳。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啊?如果今天圍剿他們的都是這樣的人物,他對自己能否跑出去,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小鎮並不大,唐彪三拐兩拐,前面猛然勁風襲來。

    身體本能地給出反應,讓他避過了對手的掃腿。悶哼一口氣,他坐腰下沉,地盤紮穩。隨即吐氣開聲,一記炮拳送了出去。

    這是洪拳的特殊運氣方式,一拳打出,威力無窮。不明所以的人硬接的話,絕對要受傷。

    剛才他要捨命突圍,根本沒有時間去打出這樣硬橋硬馬的招式。但現在惡虎擋路,他只好拿出絕招來了。

    韓國的特種兵哪懂什麼洪拳,看他的拳頭打來,自然抬臂攔截。

    孰料那拳頭硬如鋼鐵,帶著火車飛馳的巨大力量砸來。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這個特種兵經過訓練的手臂愣生生被砸裂了。

    唐彪得勢不饒人,緊緊跟上,又是一招劈掛掌砸了下去。

    這一下那名特種兵知道此人功夫了得,不能硬接。為了保命,他乾脆滾到了一邊。

    但是特種兵的功夫,只為殺敵,講究的是簡單有效,並沒有江湖招式那麼多的花頭。

    這個特種兵滾開的同時,一條腿同時掃了出去。

    唐彪不防,左膝愣是被裝了鋼板的軍靴踢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知道點子扎手,不敢多留。反正這個攔路的人已經重傷,無力再追,他便悶頭狂跑。

    只是肋下、膝蓋兩處受傷,讓他的跑動速度深受影響。

    雨水嘩啦啦地滴落下來,澆的他頭髮散亂,五官猙獰,活像一頭困獸。(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7-3 20:58
第1920章 背後的秘辛

    PS:謝謝蔚藍廣闊的打賞!

    唐彪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路蹣跚而行,耳聽著背後追蹤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這次追擊他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了。

    他深知,要是被這些人纏上,自己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

    懼怕之下,他拼起餘力,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小巷子裡七拐八繞,間或一方天地從頭頂露出,卻也被厚厚的烏雲遮蓋的嚴嚴實實。

    這樣的情況下,唐彪根本不辨東西,只是盲目逃竄。

    陰濕的雨水早已將他澆透了,伴隨著他的跑動,這些雨水化作蒸騰的熱氣,在他的身邊淼淼升起,頗有得道升仙的感覺。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唐彪感覺雙腿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帶動著肺部撕裂般的疼痛。

    可是後面的腳步聲始終不絕於耳,讓他根本不敢停下。

    老天似乎也見證了他的悲情,哀泣的雨水越發的大了。大雨見見連成一線,砸的唐彪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沉重的身軀轉過一個牆角,眼前陡然一片開闊。建築物什麼的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大的小廣場。

    唐彪又跑出去了幾步,才猛然站住。

    他的眼睛,死死地看著前方。

    透過雨幕,一道與這天地灰白截然相反的粉紅色俏然而立。碎花小傘如同破土而出的小花,散發著清新的氣息。

    傘下的麗人面容恬淡清冷,寒冷如冰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狼狽的他,裡面什麼情緒都沒有。

    這個人他十分熟悉,甚至熟悉到了骨子裡。二十幾年的時光當中,這個女孩始終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只是如今,她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卻好像最凌厲的刀鋒割破了他所有的驕傲,讓他心生懦弱。

    女孩的身後,還站著很多人。

    其中一青一白的兩個女人。是洪門的護劍和護印,從來與龍頭形影不離。

    只要看到這兩個人站在女孩的身後,她如今的地位就不難猜到。

    唐彪內心當中一陣自嘲,也不知道是對女孩的地位。還是對自己如今的處境。

    他辛辛苦苦,拚死拚活、百般算計,不就是為了那個位置嘛。

    可機關算盡他什麼都失去了,那個女孩卻什麼都沒有做,就佔據了他夢寐以求的位置。

    護劍和護印的再後面一點。一身大褂的老人滿面威嚴,雙眼瞪視著唐彪,充滿了嫉惡如仇的憤怒。

    這個老人是洪門的刑堂執事,專司門內刑罰。唐彪的罪行,就需要此人來審判。

    而老人的旁邊,同樣撐著一柄黑傘的人,卻讓唐彪咬碎了牙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這個人就是崔正源,他苦心孤詣想要干掉的死敵,如今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時。後面追擊的人也趕到了。足足十一個特種兵,手持武器,將唐彪的後路也堵死了。

    這片不大的廣場上,唐彪無所遁形,儼然成為了甕中之鱉。

    唐彪也站定了,除了不停地喘氣之外,也知道自己今日凶多吉少了。他凶惡的眼神四處掃動,顯然是抱了困獸猶鬥的念頭。

    刑堂執事一步踏上,怒喝道:“唐彪,你欺師滅祖。死罪難逃。還不束手就縛,接受三刀六洞的刑罰?”

    唐彪慘然一笑,輕蔑地看著他。“你算老幾?當年老子號令洪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吃灰呢?現在虎落平陽。輪得到你這老狗出來犬吠?”

    老人大怒,但卻不敢上前。

    自家人知自家事,唐彪當年的功夫號稱洪門第一。再加上拳怕少壯,他肯定不是對手。

    但護劍和護印可不管,雙雙踏上一步,並且抽出了隨身的兵器。“唐彪。龍頭劍和掌門印在此,今日就是拿你祭奠老門主在天之靈的日子。”

    龍頭劍和掌門印是洪門最重要的信物,也是號令群雄的標誌。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要最得力的人保管。

    不管多麼危險的情況,都要能夠保證這兩樣東西不出現意外。

    所以保管這兩樣信物的人,功夫可想而知,絕對是門內的翹楚。護劍和護印一同出動,饒是唐彪這樣的高手也要忌憚三分。

    唐彪已經隱隱蓄力,防備著護劍和護印的進攻。

    雙方的態勢一觸即發,一場清理門戶的惡戰似乎並不能被這惱人的春雨阻擋。

    “我來吧!”一聲清嘆,聲音飄飄渺渺地好像來自天際,卻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因為說這話的人是司徒可可,一直保持著詭異的安靜的女孩。

    “大小姐,您乃千金之軀,坐不垂堂。唐彪窮凶極惡,自有報應。我們洪門內高手如雲,肯定能夠將他擒拿歸案。用不著您親自動手。”刑堂執事擔憂地勸阻道。

    他是從小看著司徒可可長大的,在他的眼裡,這個女孩被司徒鏡緣呵護著,嬌嫩的好像花朵一樣。

    讓她親自上陣,根本就承受不住唐彪凶狠霸道的一拳。

    司徒鏡緣就這麼一根獨苗了,要是她發生什麼意外,那老門主家裡可就絕後了。

    司徒可可卻堅決地搖了搖頭,拿出了過硬的理由。“父親死於唐彪之手,身為人女,不能為父親親自報仇,江湖上誰能信服?司徒家代代好漢,我司徒可可雖然一屆弱女子,卻也不能弱了門風。”

    說完,司徒可可慢慢地收好了雨傘。

    她的動作很輕柔,很仔細,將雨傘的每一個褶都仔細地捋好,然後緊緊地扣好。將雨傘交給護劍的動作,也是那麼的輕巧,宛若江南的名門閨秀。

    在場幾十個男兒,就那麼看著一個雨中嬌荷一樣的女孩,慢慢地向著唐彪走去。

    她的話已經說到了那個份上,大家就都明白,事情已經不可更改。

    這是江湖規矩,子報父仇,天經地義。再說今後司徒可可想要領袖洪門的話,就必然要過這一關。

    一個連父仇都不能報的人,是沒有資格成為世界第一大社團組織的領導人的。

    崔正源嘆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兩步,擔憂地看著場內的局勢。

    他不知道可可的功夫如何,但是看她嬌媚的樣子,身量只有唐彪的一半。這樣的對決,他真的不是很看好可可的勇氣。

    只可惜他的功夫在人家的眼中,才是真正的三腳貓。上去的話,添菜都算不上。

    面對著這種局面,他只有看戲的份。

    可可每一步都走的很仔細,一直走到唐彪身前五米遠,才穩穩站定。

    看得出來,為了今天她做了充足的準備。

    不但一身得體的功夫服,有利於拳腳的發揮。漫頭的青絲也被緊緊束在了腦後,蕩漾的馬尾輕輕飄動,一如可可平靜的心態。

    雨絲飄落,已經浸濕了可可的頭髮。有水珠順著清嫩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她的淚水還是雨水。

    她只看著唐彪,眼神中說不上有多麼大的仇恨,只顯得很平靜。但就是這樣的眼神,卻讓唐彪手足無措,全然沒有了武林大豪的氣概。

    可可在動手之前,終於說話了。當然,她的話是對著唐彪說的。“你辜負了父親的信任和養育之恩,也辜負了洪門父老的期待。今天,我會為了我們的錯誤做一個了結。”

    唐彪慘然一笑,極力為自己辯解道:“我辜負了你們?誰又在乎我的付出?這些年我為了洪門出生入死,立下了多少功勞?師父記得嗎?龍頭的位置本來就該是我的,憑什麼他說剝去就剝去?既然他要否認我的努力,那我就只好自己爭取了。難道我做錯了嗎?”

    可可的眼神依舊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卻無比的誅心。“你為什麼會失去龍頭的繼承資格?你不清楚嗎?陪堂劉振生是怎麼死的?真的是被黑龍會的高手伏擊了,還是被你暗算了?”

    “這……”唐彪一驚,終於說不出話來。

    劉振生是洪門的陪堂,主要的工作是審計洪門各堂的賬目。結果發現了他的手腳不乾淨,欲向門主告發。

    唐彪眼見罪責難逃,痛下殺手。劉振生哪裡想到會遭到自己人的暗算,不防之下死於非命。

    唐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劉振生的死栽贓給了黑龍會,謊稱是遭到了黑龍會的伏擊。

    只可惜唐彪事機不密,暗算劉振生的時候,被人看見了。

    事情被捅到了司徒鏡緣那裡,讓老門主格外的痛心。發覺唐彪心術不正,不是門主的合格繼承人,才漸漸對他疏遠。

    要不是唐彪乃是他的親傳弟子,司徒鏡緣肯定要執行家法。

    司徒鏡緣滿以為通過自己的作為,能夠讓愛徒痛改前非,堂堂正正地做人。孰料唐彪早已利慾熏心,眼見著龍頭的繼承權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連自己的師父都暗害了。

    可以說,真的是喪心病狂,無可救藥。

    崔正源也是到此才知道,唐彪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師父下手,做出天人共憤的惡事來。

    這麼說來,這個傢伙是真的該下地獄了。

    司徒鏡緣已經饒恕了他一次,他不但不感恩,卻為了自己的權欲連至親的人都不放過。

    這要是不死,簡直是天理難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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