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章慶祝宴會
一百顆築基丹和二十顆降塵丹徹底讓金丹門癲狂了,接下來開始的比試,也變得異常的慘烈。
慶典之後,雖然只安排了半天的比試,但即使這樣,第一天結束的時候,練氣期弟子傷亡了十多人,築基期弟子也有五六人受傷。
機遇和風險相伴,夜幕降臨時分,金丹門的所有弟子才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慶典在高亢的情緒中開始,卻在少數人恢復理性的挫敗感中結束。
金丹門的眾人雖然可以夜間視物,但因為氣候和安全方面的考慮,晚間沒有安排任何比試。
跟世俗界的做法相同,為了慶祝金丹門大典的成功,一村和二村在晚上的時候,都舉行了慶祝活動。
接下來,還要主持枯燥的比試,甄誠本想在二村跟徒弟們簡單吃點兒,喝點兒,然後就回藥園睡覺。哪里想到,甄誠還沒有處理好善後事情的時候,吳磊卻一臉不開心的來召喚甄誠去一村的後山慶祝。
甄誠主持慶典,甄誠風光無限,這一切讓吳磊很氣憤。吳磊從來沒想過以前的慶典有沒有主持人,吳磊想的是,如果甄誠不在金丹門,那主持整個慶典的一定會是自己。
蛟龍被泥鰍搶了風頭,吳磊面對甄誠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親爹死了嗎?”左右無人,看著吳磊那滿臉怨憤的模樣,甄誠充滿惡意的調侃,“我又沒霸佔你女朋友,你最好別跟我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你——”
“你妹!”吳磊面紅耳赤的想爭辯,甄誠毫不客氣的冷言警告,“你應該清楚,辱罵我的後果!這擂台現在空閑著,你要是不服氣,我們上去比試比試!”
“——”吳磊的一張臉變成了醬紫色。雙拳握緊,卻沒勇氣跟甄誠到擂台上去拼命。
生死不論,這是金丹門此次大比的殘酷規則。三祖的嫡系子弟,上午就因為比試而丟掉了性命,但三祖等人依然雲淡風輕,絲毫都不在意。
整個廣場上,一村的人都走光了,自己這個時候跟甄誠比試,萬一被打殘了,連給一祖報信的人都沒有。
說到女朋友被霸佔的事情,吳磊就更加氣憤了。公孫玲瓏居然主動跟鐘鑫搭話,這讓吳磊有了一種被戴綠帽子的感覺。甄誠的一句話正中吳磊的痛楚,本想跟甄誠拼命的吳磊,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就蔫了。
“不比試,那就帶路!”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甄誠也不想站在這里跟吳磊廢話。
“你又不是不認路!”
“你難不成不回一村,還想留在二村找姑娘?”吳磊越是生氣,甄誠的笑容越是燦爛。對待吳磊這種人,千萬別用說服教育的辦法,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用強橫的實力狠狠的打壓。
吳磊被甄誠教訓過兩次了,甄誠可以很準確的抓住吳磊的七寸,毫不客氣的教訓。公孫玲瓏突然接近鐘鑫,甄誠的心情也不是很舒服。
男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刻,渾身上下就寫滿了“霸道”兩個字。只要有實力,男人想霸佔除了自己親人之外的所有女人。
公孫玲瓏長的國色天香的,雖然冰冷了一些,但對正常男人來講,還是充滿了誘惑力的。鐘鑫沒有出現之前,甄誠能明顯的感受到公孫玲瓏那火辣辣的目光。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甄誠發現,公孫玲瓏今天看鐘鑫的目光是火辣辣的,而看向自己的目光卻是冷冰冰的。
女人多情而又善變,對于這一點,甄誠清楚的很。特別這修真界的女人,為了提升修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暗自與鐘鑫做比,甄誠發現,自己完全處于下風。
吳磊被甄誠揶揄的想拼命,但仔細想想也是,自己又不能留在二村。反正要回一村,帶路就帶路好了。但想想甄誠那裝x的模樣,吳磊就異常的氣憤。家祖也不知道哪一根筋不對,居然讓自己親自召喚甄誠去參加慶祝宴會。
吳磊和甄誠一前一後的奔行著,前後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五米左右。甄誠從容瀟灑的跟隨著,任憑吳磊使出吃奶的力氣,也甩不開甄誠。
“呼——”奔行到一村的時候,吳磊吐出一口濁氣停住了腳步。“一祖的石洞,你自己去!”沒甩脫甄誠,吳磊對自己很不滿意,一張臉糾結的很是難看。
“你不去?”吳磊不參加慶祝宴會,這倒讓甄誠很意外。按道理,吳磊這樣的嫡系弟子,肯定應該參加這樣的宴會,見見世面,長長見識,這可是大好的機會。
“沒資格!”吳磊很想像女人那樣跺腳,惡毒的看了甄誠一眼,氣呼呼的快步離開。
“我會替你教訓鐘鑫的!”甄誠嘴角掛著壞笑,對著吳磊迅速消失的背影戲謔的狂喊。
甄誠要把吳磊對自己的恨意,轉嫁到鐘鑫的身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把搶走自己心愛女人的畜生當成仇敵,這一點兒,在吳磊身上肯定適用。
吳磊雖然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但從吳磊和公孫玲瓏第一次出現在藥園開始,甄誠就注意到了吳磊那多情善妒的特點。
吳磊想在公孫玲瓏面前出風頭,所以才多次挑釁自己;公孫玲瓏對自己青睞有加,吳磊因為嫉妒,才百般刁難自己。甄誠心里暗暗的盤算,冥想著讓鐘鑫和吳磊結怨的絕好辦法。
吳耀祖恨鐘鑫,但五祖卻選擇了息事寧人,權衡利弊之後,五祖選擇了放棄。但如果吳磊被鐘鑫修理了,那結果可就大不相同了,以一祖的性格,是絕對忍受不了後人被鐘鑫欺負的。
一村到後山,距離並不遠。一祖召喚自己參加宴會到底是什麼目的,甄誠也搞不清楚。這就像一個宮女突然被皇帝叫進寢宮一樣,是脫光了衣服,還是穿著輕紗搞點兒朦朧的,宮女是沒有決定權的。讓你脫光就脫光,讓你跳鋼管舞就跳鋼管舞,這就是甄誠此時的處境。
“哈哈——”走進一祖石洞附近,甄誠意外的發現了燈光,也听到了一聲聲爽快的笑聲。
笑聲很雜,但甄誠可以確定,這是多人一起發出來的。
自從來到金丹門,甄誠已經習慣了夜晚黑乎乎的模樣。突然看到光亮,甄誠感覺特別不自在。
一祖的石洞里點了很多又粗又長的紅燭,如果洞中端坐的不是一群老頭,甄誠很懷疑這是不是洞房。
疑問放在心里,甄誠加快了腳步,一副急急忙忙趕來的表情掛在了甄誠的臉上。
走進石洞前,甄誠扯了扯渾身褶皺的道袍,清了清喉嚨,準備請安問好。
“不用請安了,趕緊進來!”言語到了喉嚨,突然被一祖打斷,“臭小子,居然來得這麼慢!”
“——”一種毛骨悚然的親近感讓甄誠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自從來到金丹門,一祖貌似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待過自己。一祖突然間的親昵,讓甄誠那一顆胡思亂想的心情突然收緊。
“二村的事情剛剛處理好,明天大比的事情也安排完了,跟吳師弟聊了一路,所以就耽擱了,請各位師伯責罰!”走進石洞,甄誠規規矩矩的老實回答。
眼角環視了石洞一圈,甄誠看到了滿臉笑容的鐘鑫和一臉階級斗爭的陳一。意外的是,甄誠發現千羽雪和公孫玲瓏也在。有所差別的是,千羽雪一臉寒霜的坐在藥老的身邊,而公孫玲瓏則俏臉羞紅的站在三祖的身後。
不用說,剛才的笑聲肯定跟鐘鑫和公孫玲瓏有關系了。
一祖擺了擺手,甄誠走到藥老的身後站好,直視過去,剛好與鐘鑫陳一面對面。
鐘鑫是客,可以坐;千羽雪是金丹門的聖女,可以陪坐。甄誠和公孫玲瓏是晚輩,只能選擇站在長輩的身後。
“甄誠兄長今天主持大典從容不迫,小弟真是敬佩的很!這樣大的場面,如果讓我來主持,搞不好——”鐘鑫滿臉笑容,看著甄誠想恭維一番。
“會尿褲子吧!”甄誠滿臉的笑容,突然接口打斷,跟本不給鐘鑫賣弄文采的時間。
“噗——”八祖沒忍住,情不自禁的噴出一大口茶水。
“——”石洞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老祖們面面相覷,陳一怒不可遏。但卻沒人開口插嘴干涉。
陳一是不能開口,因為鐘鑫有過吩咐。兩道目光迸射著殺意,怒視著甄誠。
一祖等人不想干涉,因為不管怎麼說,甄誠才是自家人。讓甄誠擠兌一下鐘鑫,看看鐘鑫的應變能力,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哈哈——哈哈——”
鐘鑫表情不變,心里憋悶,但卻從容的大笑道,“甄誠兄真是會說笑,不過,這比喻也的確恰當!小時候,誰還沒尿過褲子呢!哈哈——哈哈——”
鐘鑫笑得很豪放,很瀟灑。公孫玲瓏那顆緊繃的心松弛了不少,俏臉寒霜的看了甄誠一眼,一對美目之中充滿了不滿和埋怨。
“胡言亂語!”一祖趁機責備一句,捋了捋稀疏的胡須說道,“不過,這樣也好!你們都是年輕一代的杰出人物,等到我們這些糟老頭子不在了,還要你們來維持我們兩個門派間的關系!現在多親近,將來對門派發展沒害處!”
“杰出人物?”陳一不能直接跟甄誠過不去,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金丹期的老祖,不能自降身份。但一祖居然說甄誠是杰出人物,陳一有些看不過眼了,“一祖道兄,這話未免太夸張了吧!如果我老眼不花,這甄誠也才築基期三層的實力,年紀雖然也不大,但他的資質,未免——呵呵——”
陳一滿臉的輕蔑和瞧不起,絲毫不給甄誠任何顏面。二祖等人臉上的笑意收斂,對陳一這麼直白*的蔑視很是不滿。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即使瞧不起甄誠,也不能這樣無禮吧。
“哈哈!”一祖打了個哈哈,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樣,沉穩的笑了笑,眼神中滿是贊賞之意的看了甄誠一眼,然後扭頭問陳一,“冒昧問一句,陳一道友當初從練氣期到築基,用了多長時間呢?更確切的說,從天階後期到築基期三層用了多久呢?”
“四年!”陳一不知道一祖到底要說什麼,看到甄誠那雜靈根的資質,心里暗道,難不成甄誠還能比自己快嗎?
“鐘鑫道兄用了多久呢?”一祖還沒有來得及明確自己為什麼這樣問,公孫玲瓏突然問鐘鑫。滿臉的紅雲,羞赧的模樣,那姿態,那聲音,不像問修煉的速度,更像是在問鐘鑫有沒有老婆。
“兩年!”鐘鑫稍稍盤算了一下,把自己的時間稍稍提前了幾個月。在鐘鑫的印象中,冰宮最快的弟子,從天階後期突破到築基期,也要四五年的樣子。自己把時間提到兩年,甄誠總不會超過自己了吧。
“嘿嘿!嘿嘿!”二祖等人滿臉的得意,驕傲的看著甄誠,一副勝利的模樣。
“其實這修煉,還是穩扎穩打的好。我也就是隨口問問,沒有比較的意思。甄誠的資質雖然不好,但修煉速度卻很快。甄誠去年元旦之後上的山,到今年元旦才一年!對了,甄誠,你當初到金丹門的時候,是什麼階段了?”一祖一副忘記的模樣,慈祥的看著甄誠。
“好像是天階初期!”甄誠扭了扭脖子,得意的挺起胸膛,滿臉遺憾的說道,“小時候也不懂什麼叫修真,耽誤了修煉,否則我現在應該金丹期了吧!”
“胡說八道!”甄誠滿臉的壞笑,一祖佯裝生氣的罵道。
”慚愧!慚愧!”陳一滿臉通紅,鐘鑫也稍顯尷尬。但即使尷尬,鐘鑫還是反應迅速的接口,“各有所長啊!陳伯,你看走眼了!”
“晨勃?”甄誠眼神曖昧的看了陳一的褲襠一眼,恭敬的拱手道,“老前輩神功蓋世,真是厲害!”
一祖急忙低頭喝茶,佯裝什麼都沒看見。二祖等人卻配合的看向陳一的褲襠,眼神中充滿了調侃的味道。
甄誠的意思是個男人都知道,鐘鑫和陳一不能接口,因為自己一旦接口,那甄誠說是”陳伯”,那自己兩人豈不是更加被動?
陳一很想現在就把甄誠轟成渣滓,但一祖等人在場,陳一哪里敢動手?佯裝沒听見的坐下,滿臉通紅的生著悶氣。
“差點兒忘記介紹了,甄誠還是我們金丹門的少門主!我們很看好甄誠,準備把他培養成像鐘鑫小友一樣的杰出人物!”氣氛稍顯尷尬,一祖放下茶杯微笑著說道,“正所謂禮尚往來,鐘鑫小友不遠萬里前來金丹門聯絡感情,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受寵若驚!前幾天商量了一下,決定讓甄誠少門主充當特使,前往冰宮去感謝並拜訪,學習修真之道,不知道鐘鑫小友以為如何呢?”
“這——”鐘鑫猝不及防,滿臉猶豫的看著甄誠,難下決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