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八十章生死的距離有多遠?
蠻荒森林里那密密麻麻的樹木,橫七豎八的向天空伸展。 隨便找出一棵樹木攀爬,都有近百米高。
高大的樹木之上,藤蔓類的植物蜿蜒而上,樹枝伸展到哪里,新生的藤蔓就跟隨到哪里,不離不棄的追隨,死纏爛打的纏繞。
在這密不透風的蠻荒森林里,妖獸如果不是成群出現一起大聲的嚎叫,即使僅僅距離五十米,也難以听到任何聲響。
“啊——”一處地形低矮的地方,倒伏了幾棵*的樹木,樹木之後,突然傳來撕心裂肺般的嚎叫。
听聲音,應該是一位年輕的男子;不用看都知道,這年輕的男子正忍受著某種折磨。
“殺了他!”淒慘的叫聲剛剛停歇,單雄那冷酷的聲音就在樹後響起。
“啊——”因為驚駭,鐘玲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僅僅喊叫了一聲,又迅速的停止。
鐘玲不能不停止喊叫,因為自己的咽喉處多了單雄的一只鐵手,一種窒息感襲來,鐘玲委屈的流著大顆大顆的眼淚。
鐘玲的臉色由白轉紅,眼神中透著恐懼,那嬌小的身體不斷顫抖。築基期九層的實力,在金丹老祖的眼里跟螻蟻沒有什麼差別。
想想剛才單雄廢除林俊賢的冷酷,鐘玲頭一次意識到,死亡居然離自己如此貼近。
林俊賢癱倒在地上,下丹田破裂,原本潔淨的臉上沾染著血污和泥水,身體因為疼痛,不斷的抽搐顫抖。
林俊賢強自忍受著痛苦,求生的**正在那憤恨的眼神中一點點剝離遠去。
一個小時以前,自己听到了鐘玲的呼叫聲。因為等待哥哥異常無聊的林俊賢,想也沒想,就興奮的從藏身處沖了過來。
林俊賢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這一次的莽撞,居然殘酷的要讓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
單雄沒有給林俊賢絲毫的反應時間,不由分說的控制,然後就是令人發指的折磨和拷問。
被單雄嚇得目瞪口袋的鐘玲,原本以為單雄也就是問一問,嚇唬一下林俊賢,知道單雄拍碎林俊賢的下丹田,廢了林俊賢修為的時候,鐘玲才如夢初醒。
“不——不——我不殺人!”單雄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收回去了,鐘玲臉色難看的擺手,“你跟林家有什麼仇怨,完全可以針對林家,為什麼要殺林俊賢!”
“你想死?”單雄的臉上,哪里還有儒雅的笑容,看到鐘玲那慌張的樣子,單雄冷聲威脅道,“如果你喜歡這小子,我不介意讓你們做一對同命的鴛鴦!”
獵殺六級妖獸,單雄一點兒都不擔心。讓那些傻子去獵殺妖獸好了,自己只要殺死一個金丹高手,搶了妖丹,就解決問題了。進入蠻荒森林,自己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借著蠻荒森林的掩護殺死林家的三兄妹。
遇見鐘玲,是個意外。如果不是因為鐘家的背後是鐘大磊,單雄早就想一巴掌拍死鐘玲了。家族的任務不能打折扣,同樣也不能橫生枝節。但鐘玲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目的,那就只有兩條出路,要麼死心塌地的追隨自己,要麼跟林俊賢一起死。
“殺了我!”即使鐘玲不動手,自己很快也會成為妖獸口中的美食。看到鐘玲臉上的淚珠,林俊賢心中的恨意減淡了幾分,此時此刻,林俊賢只想快點兒離開這個世界。
修為被廢,即使僥幸活下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對不起了!”單雄什麼目的,鐘玲即使再怎麼單純也清楚了,殺了林俊賢,自己就成了單雄的人。雖然心里很不情願,但為了活命,鐘玲又能有什麼選擇呢?右手蓄滿真元力,皓腕微微翻轉,鐘玲閉著眼轟碎了林俊賢的天靈蓋。
真元力的轟擊下,天靈蓋連聲脆響都未發出,就混合著血沫滲進了荒草之中。漆黑的夜幕之下,空氣之中散發著血腥的味道。
“嘔——嘔——”鐘玲殺過人,但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難受。那飄拂進鼻腔的血腥味道之中,好像還留有林俊賢淡淡的笑容。這個自己追求過的男孩,居然死在自己的手掌之下,的事實是鐘玲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不錯!”鐘玲彎腰干嘔,翹臀映入了單雄的視線。那內斂的貪婪的目光凝視片刻,身體突然上前,野獸一般的撩起了鐘玲的褲裙。
“不要啊——”鐘玲的身體一陣顫抖,大聲的呼喊,綿羊一樣的哀求。
“哈哈——嘶嘶——哈哈——”
天空中的明月被一片黑雲遮擋,鐘玲的大聲哀求更加激發了單雄的獸性。
(此處省略800字,大家自己冥想吧!)
滑嫩的肌膚被荒草割裂成數道細細的傷口,汗液滾落,鐘玲才能體會到一種活著的感覺。
單雄心滿意足的躺在身邊,一只大手依然放在自己的身上。
雙腿麻木的抬不起來,真元力被單雄禁錮住了。距離自己不遠處,林俊賢那無頭的尸體已經漸漸的發冷變硬。
得到我的人,沒有得到我的心!看著林俊賢的尸體,鐘玲那凌亂的心情反而變得平靜了。鐘玲確信,單雄剛才匍匐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想的是林俊賢。
單雄,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變成了女人的鐘玲,暗暗的做了一個決定。
“小*!”想想剛才鐘玲的大叫迎合,單雄滿意的收回手。心隨意轉,一邊換衣服,一邊鄙夷的謾罵。“趕緊起來穿衣服,我們要趕路了!”
在單雄心中,征服女人,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用心收服,動情;第二種就是用強力征服身體,盡情虐待。鐘玲這樣的小丫頭,單雄不是第一次搞了,按照經驗,第一次都是鐘玲這德行。單雄相信,只要再過幾天,鐘玲被自己耕耘的差不多了,就會像棉花糖一樣的整天纏著自己。
“你為什麼那樣恨林家?”鐘玲乖乖的坐起身,像個妓女一樣,毫不遮掩的穿著衣服。鐘玲知道,此刻的自己,除了盡情討好保命之外,已經沒有第二種選擇了。指望自己的父親報仇,那是沒可能的了。如果父親知道單雄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也許會大笑出聲也不一定呢!
在修真界,貞*這東西一文不值。女人可以通過修煉,始終保持著處子般的身體,但鐘玲確信,那種心情,每個女人,一輩子不可能有第二次。
單雄肯定不會把自己當成雙修道侶的,否則剛才,單雄也不會那樣糟蹋自己。
“因為林薰兒該死!”為什麼要消滅林家,這不是單雄要考慮的事情。但自己為什麼恨林家,卻是因為林薰兒,“一個多嘴的長舌婦毀了我的大好婚姻,我一定會讓她知道胡亂說話的代價!”
鐘玲不問了,南城流傳的單雄提親被展夢兒拒絕的流言,原來是真的。真沒想到,林薰兒的言語會對展夢兒造成這樣大的影響。
想想林薰兒和展夢兒,再看看單雄,鐘玲的想法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既然自己不完美了,那為什麼要讓別的女人完美呢?單雄修為高,外表也俊朗,心腸又足夠狠毒,讓這樣一個男人去算計林薰兒和展夢兒豈不是很好?
“我最不喜歡思考的女人!”看著鐘玲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單雄單手霸道的把鐘玲攬入懷中,“我本來想把你蓄養的豐滿一點兒再采摘,可惜,因為殺了林俊賢,我太開心了,所以提前讓你變成了我的女人,怎麼樣,你開心不開心?”
“不開心!”鐘玲抬起雙臂,環住了單雄的脖子,眼神恐懼神情委屈的嬌嗔道,“你太霸道了,人家都走不了路了,你不會把人家丟在這死鬼的邊上吧!”
“哈哈——”鐘玲態度的突然轉變,單雄很滿意。一個被征服的女人,就應該是這樣的情態。“放心,我還需要你,不會丟下你的!”鐘玲認識林家的人,關系雖然說不上好,但卻足夠引誘林家的兄妹上鉤了。想想還有二十多天的歷練時間,單雄可不想一個人在這滿無涯際的蠻荒森林里四處飄蕩。有了鐘玲,至少自己在晚上的時候不會寂寞。
笑聲隨著月光漸漸遠去,被鐘玲那嬌小的身軀壓倒的荒草處,突然出現了兩道黑 的身影。
空氣中聚集著悲傷和憤怒的味道,麻海清靜靜的看著,等待著。
“知道是誰嗎?”林秀賢目眥盡裂,咬牙切齒的詢問。
“單雄!”此時此刻,即使講再多都是多余的,林秀賢需要發泄,需要一個讓他發泄的名字。林家兄弟的感情深厚,這在修真界是一件很奇葩的事情。兄弟情深,在修真界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除了姓氏相同,血脈相近,在修真界,即使是親兄弟,最終也要看修為高低,實力強弱,然後才能決定彼此的關系。
林家的兄弟不是這樣的!在北城林家貨棧的時候,麻海清就發現了林家兄弟的不一般。
“你該死!”林秀賢突然轉身,滿臉通紅,雙手青筋暴露的掐住了麻海清的脖子,“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帶我在森林里轉圈子!為什麼——”
真元力鼓蕩,堪堪到抵擋住林秀賢的掐捏自己的程度,麻海清冷靜的站立著,好看的大眼楮凝視著林秀賢那因為傷痛而混亂的眼楮。
這樣的眼神,麻海清看到過。每次母親忌日的時候,喝醉酒的父親看自己的眼神就是這個樣子。
林秀賢很精明,但對弟弟卻用情很深。雖然林秀賢比弟弟大不了多少,但卻像父親一樣為弟弟考慮著一切。
一刻鐘,兩刻鐘!
林秀賢的手漸漸松弛了,那渾濁傷痛的眼神之中布滿了一種叫仇恨的東西!
“滅族!”林秀賢轉身,一個縱躍,身體高高跳起,雙膝圈起,筆直的落下跪在弟弟面前,“哥哥不好,不該讓你冒險!哥哥沒用,沒有第一時間找到你!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
林秀賢哭了,麻海清那緊張的神情松弛了不少。白皙的脖子紅腫的像是剛剛摘下去項圈的小狗的脖子,麻麻的,仔細感覺,似乎還能體會都林秀賢那發自骨子里的憤怒。
失去了親人,雖然不是唯一的,但在林秀賢的心中,那卻是不可取代的。
“嗚嗚嗚——”傷心的哭聲在持續,麻海清默默的看著林秀賢用雙手挖坑埋葬弟弟。
誰說修真界沒有真感情?誰說修真界的人都寡情薄義?林秀賢的表現顛覆了麻海清對人情世故的看法,此刻林秀賢的背影在不知不覺間,開始變得高大,麻海清那男兒一樣的雙眸中,少有的出現了女孩的溫柔。
傷痛是可以傳染的,但卻不能分擔。快樂是孤獨的,但卻可以分享。
天色漸漸放亮的時候,林秀賢的哭聲漸漸停息了!看著那微微隆起的土堆,林秀賢靜靜的站著。
“對不起!”因為傷痛,林秀賢的聲音有些沙啞,雖然聲音不高,但道歉的誠意十足。
“換成是我,也跟你一樣!你沒有用飛劍殺我,我已經很感激了!”麻海清眼神中的那抹溫柔消失了,聲音也變得冷冷的。
“我上交了一把飛劍!儲物袋里的飛劍,是我的秘密武器!哪里想到——哎——”想想弟弟那天真活潑的容顏,堂堂七尺男兒的眼中再一次飽含淚水。“我夢想著兩兄弟一起進入學院,所以才想到作弊的辦法!哪里想到,——哎——難道這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嗎?”
此次歷練,不允許帶飛劍,不允許帶坐騎和獸寵。林秀賢黯然的埋怨,扯開了話題,似乎都忘記自己為什麼要向麻海清道歉了。
“規則只是針對弱者的!我們這些地位低微的人要乖乖的遵守章程法度,而那些強者,卻把這一切當成馬糞狗屎,可以肆意踐踏!如果你埋怨自己不夠誠實,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不會使用飛劍,但儲物袋里依然藏著一把飛劍進來,你如果不藏拙,那就只能說明你傻了!埋怨自己是換不回你弟弟性命的!金丹期的單雄,也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
麻海清的話不多,但卻字字珠璣。林秀賢好像突然被從頭到腳澆灌了一桶冷水,瞬間清醒了不少。
“謝謝!”能在悲傷的時候陪著你的,肯定可以成為朋友;敢于直言點醒你的人,肯定也能成為知己。“我們一起合作!”林秀賢直視著麻海清誠摯的邀請。
“我對單雄沒興趣!”麻海清的言語直接而又干脆,沒有絲毫的做作。
“單雄只能死在我手上!誰殺死單雄,誰就是我的敵人!”
“成交!”如果說先前還有什麼猶豫的話,此刻,麻海清可以放下了。一個敢于挑戰金丹期的男人,還是值得自己賭一賭的。
“走!獵殺妖獸!”如果不是砂礫妖狼,自己就不會耽誤時間了,此時此刻,林秀賢迫切的想殺妖獸泄憤,想把妖獸想成單雄,然後用飛劍一一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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