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生活] 鄉村少年 作者:逍遙夫子(連載中)

 
as000538 2013-6-26 21:05:1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48 38275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5 10:08
第二千七百七十章小魔女進入黑氣山坳



“饒命!饒命啊!”渾身血污的金丹後期老祖諸葛明,滿眼希冀的看著小魔女,一線生機,都寄托在了這笑靨如花的女孩身上。品 書 網 (    .    .   )

    “你們這二十多人,如今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你現在才求饒,是不是太晚了一些!”小魔女不慌不忙的踱著步子,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

    “姑奶奶饒命,饒命啊!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沒等諸葛明解釋完,小魔女就接口了。“沒想到我能打敗你們這二十幾位金丹後期老祖吧!如果我沒記錯,先前一見面,可是你們先動手的!你們不是想把我們抓回去送給你們的狗屁掌教嗎?”

    小魔女的確沒記錯,率先動手挑起事端的,的確是諸葛明等人。

    小魔女滅殺的二十幾位金丹後期高手,正是先前石傲根等人看到的,從黑氣山坳逃離的二十三人。

    遠離黑氣山坳之後,諸葛明率領的二十二位金丹後期老祖都犯難了。

    丟下同伴,獨自逃離,回到藥宗肯定要受懲罰的。當然,面對九級妖獸,能有一半的兄弟活著逃跑,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讓諸葛明等人為難的是,那個打傷少主的牛娃子和司徒曉蘭到底去了哪里,沒有人能說清楚。

    如果再加上辦事不力的罪名,諸葛明等人不知道司徒無情會不會轟殺自己等人泄氣。

    二十三人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換個方向,前往黑氣山坳再看一看。再怎麼說,也要抓一兩個八級的妖獸回去交差,否則,即使司徒無情掌教不責罰,諸葛明等人也會感到臉面無光的。

    無獨有偶,諸葛明等人發現了率領十個八級妖獸的小魔女。當然,這十個八級妖獸當中,包括段無涯。蛇妖沒有帶任何手下,混在小魔女的妖獸手下當中,一行十二人,快速的向黑氣山坳行進。

    二十三個金丹後期高手,對付十二個金丹後期巔峰修為的八級妖獸,兩個打一個,這勝算還是有的。

    豬油蒙心的諸葛明等人也沒多想,就倉促出手了。

    戰斗開始的突然,但結束的卻異常迅速。不是二十三人對十二個人與妖獸,而是小魔女一人獨對二十三個金丹後期高手。

    諸葛明只記得,自己的眼前一花,然後就看到自己的身邊,同伴的身邊到處都充滿了眼前紅衣女孩子的身影。

    自己等人那金丹後期強橫的靈魂力,一點兒都未來得及施展。諸葛明就看到自己的同伴,一個個身首異處了。

    脖子被眼前的女孩拗斷。尸體還在掙扎的時候,同伴體內的金丹就被那十只妖獸徒手挖了出來吸食啃咬。

    想想剛才那血腥的場面,諸葛明不止一次的揉自己的眼楮,因為這一切,實在太不真實了,如夢似幻,但看著那滿地的血腥尸體,諸葛明又不得不相信這活生生的事實。

    這是夢魘,是噩夢!不到一天的時間里,諸葛明看著身邊的五十多位兄弟殞命。

    諸葛明崩潰了!從精神到身體,諸葛明都崩潰了!

    活命的可能雖然只有一線,但諸葛明卻不想放過。面對這可以做自己孫女的小魔女,諸葛明跪了!

    “殺了!”吸食妖丹之後,段無涯的修為進入到了金丹後期巔峰的境界。跟隨小魔女之後,段無涯的性情非但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變得像妖獸一樣嗜殺。

    “閉嘴!”段無涯的建議,得到的是小魔女的滿臉微笑的叱罵,“我做事,不需要別人多嘴!”

    “——”段無涯閉嘴了,臉上連羞赧之色都沒有。

    段無涯的人類意識正在一點點喪失,每當月圓的時候,段無涯還能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情。平時,跟蜘蛛精等人在一起的時候,段無涯已經不把自己當人看了。

    每次小魔女施展巫術,段無涯都能感受到那種體內真元力被剝離的痛苦感覺。可是,每次體內妖力被剝離之後,自己就可以通過吸食妖丹或人類修士的金丹,進一步提升自己的修為。

    體內的金丹,與先前相比,增大了一倍不止。每次修煉的時候,段無涯都能感受到那種即將要突破的悸動。

    如果此刻有元嬰丹,那段無涯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段無涯可以肯定,自己只要吞食了元嬰丹,馬上就可以變成元嬰期老祖。到了那時,自己就可以跟小魔女抗衡了。

    小魔女每天都在自己的眼前晃動,那*裸的誘惑,把段無涯引誘的發狂。

    段無涯曾經無數次的冥想,等到自己具備元嬰期實力的時候,一定要控制小魔女,然後好好的玩弄,蹂躪!

    只是,小魔女會給自己機會嗎?至少眼前來看,段無涯看不到任何希望。

    小魔女就是一個戰斗狂,每次血腥的殺戮之後,小魔女的臉上都會泛起無邊的滿足笑容。

    轟殺了二十二位金丹後期老祖的小魔女,此刻用一種俯瞰的眼光審視著諸葛明。

    在小魔女眼中,眼前沒有金丹後期老祖,只有一位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小魔女眼中的殺意正在漸漸消散,一種理性的神采正慢慢的在小魔女的眼神里閃爍。

    “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里?為什麼要襲擊我們?”段無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小魔女很是滿意的沉吟片刻之後,收斂笑容詢問諸葛明的詳細情況。

    “我叫諸葛明!來自東城藥宗!我們先前剛剛受到九級妖獸的襲擊,死傷了很多兄弟。因為擔心回去無法交差,所以就想找幾個替罪羊!我們瞎了眼,招惹了前輩!希望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性命!”

    七十多歲的諸葛明,此刻哪里還有任何威嚴。听到小魔女的詢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出自己的來歷,哪里還敢有絲毫隱瞞。

    “藥宗?”听到藥宗二字,小魔女的神情愣了愣,目光望向段無涯,“這個藥宗,你知道多少?”

    小魔女的目光突然直射過來,段無涯的腦海好像被針突然扎了一下,刺痛的很想大聲喊叫。所幸,這疼痛很短暫。眨眼的功夫,段無涯就恢復了以往的記憶,渾身立刻變得酸軟無力。

    “藥宗是東城最大的宗門,門下金丹期老祖上千人!掌教司徒無情,金丹後期巔峰修為。司徒家族老祖司徒閻王,與東城的龍吟閣崔希範已經多年未露面。有傳言說,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已經是元嬰期老祖了!這麼多年來,在東城周邊,只听說過藥宗欺負人,從來沒有人敢欺負藥宗弟子。藥宗的少宗主,名叫司徒冷……”

    段無涯的大腦就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小魔女想要知道的信息,源源不斷的涌出。

    段無涯的眼神清明,可是,卻不受控制的說出自己腦海里所有關于藥宗的記憶。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段無涯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把藥宗的情況,詳詳細細的介紹給小魔女听。

    小魔女听得很專注,知道段無涯說不出所以然的時候,才抬起右手打了一個響指。段無涯那清涼的眼神,再一次變得渾渾噩噩,整個人也像經歷了一場大戰一樣,神情萎靡的退到一邊站好。

    段無涯講述的時候,諸葛明一直認真聆听,希望能找出段無涯講述的錯誤之處。

    可惜,段無涯讓諸葛明失望了。甚至可以說,段無涯了解的一些藥宗的消息,諸葛明都不清楚。

    藥宗的十大長老名字,段無涯都說得一點兒不差。甦煥敏與司徒冷的關系,張凡與司徒無情的關系,段無涯都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個年輕人是誰?怎麼會被這個女人控制?看著段無涯那渾渾噩噩的眼神,諸葛明突然想到了上古魔族。

    只有魔族才能控制一個人的心神,看眼前年輕人的行為,明顯已經跟妖獸無異。

    難道,這女孩跟魔王有關系?

    “有意思!”听到藥宗居然有上千位金丹期老祖,小魔女眼中的戰意瞬間爆發。“看來,這司徒家族已經成了氣候,看架勢,藥宗是想霸佔東城!你們這次來古戰場,應該是尋找元靈坊吧!”

    “是!”為了活命,諸葛明什麼都不想了。但凡自己知道的事情,諸葛明都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嗯!很好!”諸葛明回答的很干脆,小魔女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剛才說,你們進入這黑氣山坳,遇見了九級妖獸?”

    “是的!一只巨大的黑毛長臂猿王!”這一次,諸葛明沒等小魔女詢問,就主動的把自己等人進入黑氣山坳的前因後果都講了出來。

    “你們追趕的是司徒曉蘭和牛娃子?”听到牛娃子名字的時候,小魔女的眼神一亮,嘴角微笑著追問道,“你把司徒曉蘭打傷你們少主的事情,以及那牛娃子的情況再詳細的講一遍!”

    “是!”諸葛明雖然喉嚨發干,但還是賣力的又講述了一遍。這一次,諸葛明連帶著把黃語嫣、冠依晨、石傲根、毛曉天等四人也交代出來了。

    為了能活下來,諸葛明甚至把自己見到長臂猿王轟殺自己兄弟的細節都講的一清二楚。

    “嗯!不錯!”再次听完諸葛明的講述,小魔女已經可以確定,諸葛明口中的牛娃子,就是自己追趕的那一位了。

    而那個叫司徒曉蘭的女孩子,十有**就是鬼公主。

    鬼族的那些伎倆,對華夏魔族來講,不是什麼秘密。作為華夏魔族的族長,小魔女太清楚鬼族控制人族修士的那些辦法了。

    牛娃子和小魔女也出現在了古戰場之中,那自己這一次前來,還真不虛此行了。只是,讓小魔女有些惱火的是,蛇妖少主引領自己前往的地方,居然是一處凶險之地。

    “蛇妖!你***的居然敢害我!”知道黑氣山坳有九級妖獸存在,小魔女立馬就知道蛇妖的險惡用心了。向來憎恨欺騙的小魔女,眾目睽睽之下,對蛇妖爆了粗口。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答應小魔女率領十位八級妖獸進入古戰場,蛇妖一族像以往一樣遭到了詛咒,十只八級巨蟒殞命當場。

    為了阻止小魔女的妖獸大軍進入古戰場,蛇妖一族,如今依然在古戰場的北面進行抵擋。

    諸葛明的出現,使得蛇妖少主的計謀曝光,小魔女發火,在蛇妖少主的預料之中。

    “你不笨!”小魔女沒有采取激烈的行動,好看的眼楮撲閃,莞爾一笑的贊嘆。“但你也間接的告訴了我一個事實,那就是化形草肯定在這黑氣山坳之中!”

    “為什麼?”蛇妖少主心里一驚,詫異之情顯露無疑。

    “化形草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整個蠻荒!一只九級妖獸,到現在還不采取行動,你覺得正常嗎?”小魔女輕蔑一笑,自信的說道,“這長臂猿王既然不離開此地,那就說明,眼前這黑氣山坳就是化形草即將現世的地方!”

    “果然聰明!”謊言被猜穿,蛇妖少主絲毫也不擔心,帶著小魔女進入古戰場之前,雙方已經締結了靈魂盟約。在化形草沒有出現以前,只要自己沒有對小魔女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按照靈魂盟約的約定,小魔女是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的。

    “彼此彼此!”小魔女雙手背在身後,鼓脹的胸脯裹挾在寬大的紅色長袍之下,更加凸顯出了小魔女那玲瓏誘人的身材。

    蛇妖少主的眼神呆了呆,但立馬轉頭望向了別處。

    華夏魔族的族長,控制妖獸的辦法數以萬計。蛇妖可不想成為小魔女的廉價奴隸。

    “黑氣山坳的情況,你現在都知道了,去還是不去,你給個痛快話!”蛇妖少主反客為主,居然反將小魔女一軍。

    “當然要去!一只九級妖獸,還不能把我怎樣!”小魔女臉上的笑容一斂,神色鄭重的看著諸葛明說道,“我現在正在想,黑氣山坳的事情,是不是應該讓司徒掌教知道!”

    “應該!”站在小魔女身後的段無涯,再次插嘴建議。

    “嗯!這次听你的!”小魔女點了點頭,微笑著目視諸葛明,“小老頭,你現在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嗎?”

    “知道!知道!我一定把所見所聞都告訴掌教!”

    “嗯!不錯!你是個聰明人!看來,我沒殺你,是正確的!”小魔女滿意的擺擺手,示意諸葛明起身離開。

    “謝謝!謝謝!”諸葛明感激涕零的爬起身,一個瞬移出去,眨眨眼的功夫,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小魔女的視線里。

    “一天的時間,看看司徒掌教能不能讓你活命!”

    諸葛明離開的瞬間,一道蛇形的黑氣印進了諸葛明的後心。逃命心切的諸葛明,哪里會想到,自己的性命,已經進入了一天倒計時!

    小魔女雙手背在身後,目視諸葛明消失之後,率領手下毫不遲疑的向黑氣山坳的方向前進!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5 10:09
第二千七百七十一章展美女贈送水靈珠



漆黑的石洞里,水靈珠熠熠閃光,甄誠苛求已久的珠子,如今就托在展夢兒的手上,送到了甄誠的面前,觸手可得。

    “你拿著!幫我保管!”水靈珠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自從使用水靈珠以來,展夢兒每一次都小心翼翼。

    可是,如果要學習符制作,就不能帶著水靈珠。

    符制作與煉丹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對人的靈根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不過,制作符的人都知道,水系靈根在學習符制作方面,有著天然的缺陷。如果身上再帶著水系寶貝,那學習符制作的時候,失敗的幾率就會高出好幾倍。

    常識性的符知識,展夢兒學習完了。接下來,就要學習符制作了。想想身上攜帶的水靈珠,展夢兒大膽的做出了一個決定。

    “也好!”展夢兒只是讓自己保管,又沒送給自己。甄誠也不推諉,大方的接過水靈珠,收入到儲物袋之中。水靈珠不重,但這當中飽含著展夢兒對自己的信任。

    “你都想好了?”王若彤沒跟來,甄誠覺得,不管是以什麼身份,自己都有必要把心中的擔心說出來。“我覺得,你還是穩妥一些好!你們雖然是表姐妹,但必要的提防之心,還是需要的!我總感覺心里不踏實,但又想不透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

    “我想好了!謝謝你的關心!”認識甄誠以來,甄誠還是頭一次如此鄭重的跟自己講話,展夢兒心里一暖,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慨然道,“如果我有什麼意外,水靈珠就送你了!”

    不好的感覺,展夢兒也有。可是,學習符制作是家族大事,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面前,自己沒道理不賭上一次。

    說到水靈珠送給甄誠的時候,展夢兒的那顆芳心狂跳。為了修煉,這水靈珠可是與自己赤誠相見的。如果甄誠仔細嗅聞,那水靈珠之上還有自己的體香呢。

    “你不會有事的!學習符制作,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實在學不會,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展夢兒的個性好強,已經決定的事情,自己再怎麼勸說都是沒用的。不過,必要的安慰和鼓勵,自己還是應該講的。

    “對我那麼沒信心?我有那麼笨嗎?”甄誠的安慰,讓展夢兒的心里一軟,皓齒咬了咬朱唇,嬌嗔著埋怨,兩只水靈靈的大眼楮飽含情意的看著甄誠。

    展夢兒的性格冰冷,特別是對待男人的時候。這樣有些撒嬌的在男人面前講話,展夢兒還是第一次。

    猶如一場春雨突然而至,甄誠瞬間暈厥了。展夢兒這突然的溫柔一刀,甄誠有些承受不起。一個女人,突然對你態度大變,一般情況下,只有兩種可能——喜歡你或者憎恨你。

    “有信心!有信心!你這麼冰雪聰明,學什麼都可以學會!”甄誠吞咽了一大口口水,微笑著緩解眼前的尷尬。

    甄誠那片刻的眼神迷離,哪里逃得出展夢兒的目光。心里一甜,展夢兒羞惱的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需要叮囑的事情,自己都說完了。按道理,自己現在應該轉身離開了,可是,展夢兒的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想挪移一寸都困難。

    一米的距離,面對面的站立,各自想著心事。

    甄誠相信,自己此刻如果伸出雙臂,把展夢兒抱在懷里,以眼下的情形來看,展夢兒是不會拒絕的。

    性格冰冷好強的展夢兒把自己軟弱的一面展示給自己,這其中蘊含的情分可是不淺啊。

    甄誠的手指跳動了一下,那本應該抬起並伸出的雙臂最後還是沒有抬起,而是選擇了放下。

    “我送你出去,你怕黑!”沉默片刻之後,甄誠很蹩腳的說出了一句體己的言語。

    “哦!”展夢兒低聲回答,抬起頭,目光卻不敢跟甄誠直視。

    晶瑩的兩顆淚花順著展夢兒的臉頰滾落,浸潤在面巾里,溫熱而又熾烈。

    這是第幾次拒絕了?展夢兒粉拳握緊,心里暗惱。難道自己的心意表達的還不夠明顯嗎?難道甄誠喜歡那種投懷送抱的女孩子嘛?

    原本對學習符制作充滿忐忑之心的展夢兒,此刻突然釋懷了。不知道為什麼,展夢兒很渴望自己遇到凶險,很希望自己受到來自王若彤的傷害。展夢兒想看看,當自己受傷的時候,甄誠到底會不會心疼,會不會關心自己。

    可是,甄誠心疼自己了,關心自己了,又能怎麼樣呢?

    甄誠有那麼多女人,還有那麼多孩子,以自己的身份,難道去給甄誠做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心情糾結的難受,展夢兒的香肩突然情不自禁的顫抖。

    “不介意我拉著你的手吧!”自己的右手,突然被甄誠的大手拉住。沒有握緊,很是松散的那一種。

    展夢兒沒有說話,右手握緊,用行動回應著甄誠。

    長長的石洞,兩人都沒有瞬移,更加沒有使用真元力。肩並著肩,又有些縫隙,手挽著手,又不知道那其中蘊含的情意。兩人就這樣默默的走著,亦如兩個三歲的孩童,沒有性別的界限,只是兩個同處困境的人,必須攜手面對眼前的困難。

    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逝,兩人像走在林蔭道上的情侶一樣,一步一步的向洞口處挪移。

    展夢兒的大拇指顫抖著抬起,然後狠狠的在甄誠的大手背上摁了一下。

    甄誠的皮膚有些女人的嫩滑,可惜,太瘦了,摁下去,全都是硬邦邦的骨頭。

    可以深入骨髓嗎?他會明白我的心意嗎?展夢兒不敢張口,低著頭,心情復雜的想著心事。

    展夢兒那摁下的大拇指,讓甄誠想到了以前跟吳昕打賭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

    吳昕那清亮的聲音在甄誠的耳畔響起,甄誠那有些迷失的心突然一驚。

    不!不能!

    甄誠的大手握緊,又猛地卸去所有力氣。

    展夢兒需要的是什麼,甄誠心里很清楚。可是,展夢兒要的那些,甄誠給不出。

    甄誠的大手,傳來一陣抖動,那一緊一松的變化讓展夢兒的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一切到此為止了嗎?真的就這樣了嗎?

    眼楮有些發干的難受,展夢兒自然的抬起右手,扭轉頭,理了理耳邊的碎發。

    兩只手分開了,余溫還在,但兩人的心情都發生了巨大變化。

    “不要誤會,我沒其他的意思!”出于女孩子的自尊,展夢兒搶佔了話語權,“水靈珠你幫我保管好,否則,我不會饒過你的!”

    聲音又恢復到了以往的刁蠻霸道,冰冷而又鄭重,只是,多了一絲鐵哥們的情緒。

    “呵呵!”想想剛才的情景,甄誠微笑點頭,“放心好了,如果毀壞了你的水靈珠,我會賠償給你一個一模一樣的!”

    “于悠然會有一模一樣的嗎?”展夢兒想緩解氣氛,心直口快的直接戳中了甄誠的痛處。

    甄誠沉默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展夢兒連忙道歉,雙手想去挽住甄誠的胳膊,但在觸踫到的那一刻又無奈的放了下去。

    “沒事!沒事!”展夢兒的說話方式,甄誠不是第一天領教了。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你說的對,這個世界上,誰都是唯一的,水靈珠也一樣!放心好了,我會用生命去守護的!”

    甄誠加重了語氣,承諾也變得更加正式。

    “不!不需要!”展夢兒看到了甄誠目光里的決絕和鄭重,這個該死的男人,為什麼每次認真起來的時候,都會讓自己有瘋狂的沖動呢。

    “一個珠子,沒必要用性命去守護!”

    “我不是大丈夫,也不是君子,但我重然諾!”甄誠突然抬起大手,溫柔而又自然的拍了展夢兒的香肩一下,“距離出口不遠了,送你到這里好了!一切順利,不要太拼命!”

    甄誠的手掌拍打在肩膀之上,展夢兒整個身體都情不自禁的搖晃。眼神有些迷離的悵然若失,再審視打量的時候,甄誠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甄誠——”淚水滂沱,展夢兒一把扯去了面巾了,漆黑的洞府之內,好像突然有曇花在夜深人靜時綻放,展夢兒那絕世的姿容,只能任由黑暗來撫慰,來偷窺,應該看見的男人卻沒看。

    展夢兒的聲音不高,但卻在石洞里四處游蕩。

    “嗚嗚嗚——”展夢兒的哭泣聲很低,或者說,是無聲的。看不到甄誠的展夢兒,突然很惶恐,向來路沖了幾步之後,展夢兒停下身子蹲下,雙手捂著臉頰嚶嚶哭泣。

    疼!痛!展夢兒突然明白了一個詞的含義——心碎!

    ……

    “對不起!對不起!”

    黑暗的另外一頭,甄誠的臉上也布滿了痛苦。右手砸進了石壁,像鑽頭一樣的擠壓。

    碎石粉塵凌亂,亦如甄誠此刻的心情一般,理不清,剪還亂。

    來到蠻荒,甄誠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情感。吳昕、千羽寒、展夢兒三個女人的存在,時刻告誡甄誠不應該亂來。

    可是,很多事情,真的不是甄誠所能控制的。面對接二連三的美色誘惑,甄誠的一顆心做不到古井無波。

    絕色美女,甄誠見過。見到美麗漂亮的女孩子,甄誠也會像很多男人一樣多看幾眼。

    但,那只是欣賞,無關情愛!

    黃語嫣對自己示好,甄誠果斷回絕,那是因為黃語嫣的情緒中飽含著太多復雜的東西。兩人之間的曖昧,更像是鄰家小妹調侃心目中仰望的大哥哥。

    林薰兒袒露心跡,甄誠很是感動,可是,那份情感之中,同情好像更多一些。

    對于展夢兒,甄誠從來沒敢奢望過。兩人身份上的巨大懸殊,甄誠從來不敢妄想。

    從認識到現在,兩人敵對的時間要比和顏悅色的時間多得多。甄誠沒想到展夢兒會突然間把恨轉變成了欣賞。

    一次次的委婉拒絕,必將帶來傷害。看得見的,是展夢兒的失望,看不見的,是自己的內心也因此受到了波及。

    拒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特別是,當精美的毫無瑕疵的瓷器擺在你面前的時候,那毅然推開的勇氣,不是誰都具備的。

    甄誠做到了,可是,捫心自問,甄誠並不開心,甚至有些失落。

    “何苦?”甄誠毅然抽出打進石壁的鐵拳,轉身向洞口處瞬移而去。

    一刻鐘之後,站在漆黑石洞口的只有甄誠一個人,孤單而又落寞。

    伊人已去,連那殘留在空氣中的體香都帶走了。展夢兒再出現的時候,應該已經學會符制作了吧。

    甄誠靜靜的站立著,眼神呆滯的冥想。

    “蓬——蓬——”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甄誠的體內突然傳來了兩聲輕響。

    一股疼痛,針扎一般的從丹田之內傳來。甄誠悚然一驚,連忙收斂心情內視丹田里的情況。

    金、水兩個金丹,飛快的旋轉,那本來已經平衡的五顆金丹,此時出現了實力不均的情形。

    “糟糕!”童笑山送給自己的金靈珠和展夢兒的水靈珠帶在身上,甄誠吸收周邊兩種靈力的速度明顯加快。

    五顆金丹的平衡被打破,丹田里的五行真元力有失衡的趨勢。

    怎麼辦?雖然修為暫時還不至于跌落,但就這樣任由兩顆金丹發展下去,那可就麻煩了。

    “消耗一下,不知道行不行?”甄誠心里有了一個想法,馬上就想動手去嘗試。

    甄誠嘗試著右手臂聚集金靈力,左手則灌注了水靈力。嘿然一聲,甄誠的雙臂同時向眼前的一塊巨石砸去。

    “轟——轟——”

    兩聲巨響,沙石飛濺。甄誠感覺到了一種五行真元力恢復平衡的舒爽,丹田里的那種刺痛感,脹痛感一下子緩解了不少。

    “看來是可以的!”甄誠的臉上涌現出一絲欣喜,開心的揮舞雙臂,大肆揮霍著體內的金靈力和水靈力,感覺到五顆金丹又在同一個平面上之後,甄誠才心滿意足的手工。

    漆黑的夜色,給膽大之人以安全感。同樣,漆黑的夜色,也很容易讓時刻提防危險的人放松警惕。

    當甄誠滿臉汗水的消失在石洞口的時候,王守一的身形出現在了大石碎裂之處,凝眉沉思,眼神之中釋放出火燙的目光!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5 10:13
第二千七百七十二章聰明狠辣的王若彤



王守一面沉似水的在洞府里踱著步,王若彤噤若寒蟬的跪在王守一的面前,一張稚嫩的臉頰之上,淚痕猶在。

    “爺爺,我錯了!”這麼多年來,王若彤還是第一次見到爺爺發火。剛才如果不是自己跪下的及時,爺爺的大手可能已經抽到自己的臉上了。

    “錯在哪里了?”王守一的聲音依然沒有絲毫的改變,斥責的味道明顯。

    “我不該擅自傳授展夢兒符制作的方法!我應該先請示你!”

    “還嘴硬!”王守一的臉色瞬間暴怒,大聲呵斥道,“你的那點兒小心思,難道我還不知道?”

    “爺爺,我……”王若彤的臉頰瞬間變得蒼白,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香腮滾落。

    如果面前跪著的是個孫子,王守一的大腳早就踹過去了。看著王若彤那淚眼婆娑的模樣,王守一那青筋暴跳的雙手緩緩的釋放,片刻之後,恢復如初。

    “唉!”一聲長嘆,在王守一的洞府里回蕩,“造孽啊!你這是何苦呢!”

    “我不服氣!”王若彤跪直身體,抬起右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她展夢兒憑什麼高高在上,我哪一點不如她?蠻荒四城的所有男人,都把展夢兒當成最美的女人,狂蜂浪蝶般的追求,那我呢?我的容貌難道比她差嗎?我要讓她知道,失去美貌的痛苦!”

    “她是你表妹啊!你們有血緣關系!”孫女說出了實話,王守一苦笑著勸慰。“你知道不知道,你毀壞了展夢兒的容顏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災禍。”

    “展雄烈那老匹夫!難道把我們當過親人嗎?當年東城那四個世家對我們王家動手的時候,我就不相信展雄烈不知情!當初的展雄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們王家才會變得如此淒慘!王家出事之後,展雄烈又授意展天來安慰我們祖孫,又讓展夢兒跟我交好,這當中隱含的目的,彤兒想的明白!”

    “唉!”王守一除了長聲嘆氣之外,實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反駁。

    站在王家的立場,孫女推斷的沒錯。當年的東城四家敢如此囂張的滅殺王家,他們不會不考慮展家的態度。

    可是,王家被滅之後,展雄烈一直沒有表態發聲。鐘大磊更是連問都未曾問過一句。某種意義上講,這兩位城主都想在事情平息之後,得到符的制作之法。

    可是,這畢竟是推測!個中原因,也許只有展雄烈說的清楚。

    因為學習了符之術而經常體會毀容之痛的王若彤,心思陰狠縝密,這一點兒王守一心知肚明。

    當王若彤跟自己興奮的說起展夢兒來到古戰場的時候,王守一就隱隱的猜到了孫女的心思。只是,讓王守一未曾料到的是,孫女居然采用這樣迂回的辦法來折磨展夢兒。

    王家的符制作之術,是世代相傳的。傳男不傳女的魔咒,沒有人可以打破。

    王守一把符之術傳給了王若彤,魔咒很快就會應驗在了王若彤的臉上,那幾個月一次毀容之痛,可不是隨便哪一個人都能承受的。

    如今,孫女把王家的符制作心法傳授給了展夢兒,那會有什麼樣的魔咒應驗在展夢兒的身上呢?

    展夢兒小時候的樣子,王守一曾經見過一次。五歲未到的展夢兒就已經有了絕世的姿容,如今已經長成大姑娘的展夢兒會是個什麼模樣,這是不難想象的事情。

    一件精美的瓷器被孫女狠辣的劃上幾刀,原因卻是自己孫女推測的理由,王守一那古井無波的心情的確難以做到平靜。

    讓王守一更加懊惱的是,展夢兒的家祖是展雄烈。一個自己還是金丹後期修為的時候,就已經聲名遠播的元嬰期城主。

    自己的符可以增強對敵的籌碼,可是,如果哪一天,真的與展雄烈對敵,王守一沒有絲毫的底氣。

    王守一沉默著和思考如何應對,王若彤則滿臉無所謂的玩弄著衣角。

    “先起來!”對于自己這個孫女,王守一的心情很復雜。每隔幾個月一次的毀容,對孫女的心理造成的傷害可想而知。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自己就是轟殺了孫女也于事無補。

    王若彤听話的站起身,抬眼看看王守一的神色,沒敢插嘴。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王若彤早就把爺爺的脾氣秉性琢磨透了。

    這麼多年來,不管自己闖下什麼禍事,爺爺都會為自己善後的。此刻的爺爺,正在思考解決的辦法,那自己為什麼要胡亂打斷呢?

    “一天一夜的時間,展夢兒就記下了所有符制作的心法?”

    “是的,爺爺!”王若彤陰謀得逞的笑了笑說道,“她還感謝我呢!”

    王守一看了看王若彤,沒有再說話。

    “十天之後,你預料的後果就會出現!想好應對之法了嗎?”王守一走到蒲團前坐下,深思片刻之後,沉聲詢問。

    “展夢兒是水系靈根,本來就不適合學習符制作之術。出現一些難以預料的後果,我哪里知道!”王若彤狡黠的眨了眨眼,“爺爺,這展夢兒八成真的喜歡甄誠了,你知道她為什麼一定要學習這符制作的辦法嗎?”

    “不是展夢兒求的你?”王守一很是疑惑的看著孫女,“那你詳細說一說!”

    “展夢兒那高傲的性格,哪里會求我!不過,我也沒求她!我采用了迂回的辦法,引誘展夢兒答應學習符之術!”

    王若彤滿臉純真的笑容,詳細的把自己要求展夢兒采藥,甄誠也想去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看著孫女,王守一想起了孫女小時候學習符之後的情景。符大陣之內,小動物無數。這些可愛的小動物,是王守一抓來陪孫女。可是,自己的孫女,每次與這些小動物玩耍之後,都會把那些動物活生生的剝皮,折磨而死。

    為了報仇,王守一需要孫女有這樣狠辣的心腸。可是,現在想來,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王守一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純真的面容,蛇蠍一樣狠辣的心腸。王守一之所以放心孫女一人外出游蕩,其實也正在于此。

    王若彤之所以惱火甄誠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就是因為甄誠阻撓了王若彤一次完美的復仇計劃。接近崔季龍,進入藥宗或龍吟閣,然後巧妙的周旋,看著藥宗和龍吟閣內亂,看著仇人一個個不明不白的死去。

    在崔季龍看來,王若彤突然出現在蠻荒森林里是踫巧,可在王若彤的心中,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籌劃的。

    “三個人一起出去采藥,太凶險了!”听完孫女的講述,王守一的眉毛皺緊,“甄誠這個年輕人,城府極深,他可沒展夢兒那樣容易上當!”

    “一個*男人,能有什麼城府!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數!”王若彤不屑的翹了翹嘴角說道,“展夢兒學習符入迷之後,肯定也會像我一樣,經歷毀容的痛苦!到那時,即使我拉著展夢兒跟我去采藥,展夢兒也不會去!所以,三個人一起外出采藥的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今天,我讓展夢兒回去跟甄誠交代一番,然後好專心回來學習符制作。展夢兒回來的時候,失魂落魄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這什麼?”孫女長大了,很多時候,王若彤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王守一還真看不透。

    “這說明展夢兒對甄誠已經暗生情愫,但甄誠卻沒有接受展夢兒!”

    “那甄誠不剛好可以借著與你外出采藥的時候逃跑嗎?”

    “爺爺這樣想,那可就錯了!”王若彤嬌笑著說道,“我曾經用無數對小白兔測試過。凡是那些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兔子,遇到危險的時候,分開逃跑的時候越多。相反,那些居住地相距較遠的小兔子,反而會相互幫忙!男女之間的事情我不懂,但有一點兒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不管是誰都不肯放手!”

    “按照你的意思,甄誠不會丟下展夢兒獨自逃命?”

    “不會!”王若彤回答的異常堅決肯定,“像甄誠這樣的男人,最喜歡對女孩子做的事情,就是若即若離。展夢兒這樣的大美女,甄誠還沒吃到,又怎麼忍心丟下呢!更何況,展夢兒還把水靈珠交給了甄誠保管,甄誠這樣自以為是的男人,又怎麼會選擇離開呢!”

    “展夢兒的水靈珠交給甄誠保管了?你怎麼知道?”王守一想到了甄誠水靈力全力一擊的畫面,“難道是展夢兒跟你說的?”

    “我猜的!”王若彤狡猾的微笑道,“展夢兒是水靈根,身上肯定有水系寶貝!第一次傳授符制作常識的時候,我就跟她講,讓她把水系的東西都收起來。她居然沒有把東西給我,而是跟我說要回石洞一趟!你剛才還跟我說,我們是表姐妹,可是,在人家展夢兒心中,我這個表姐連外人都不如!”

    “水靈珠?”回想自己先前見到的情景,王守一對自己先前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甄誠是丹皇,外表來看,是火靈根。可是,甄誠居然可以同時釋放金靈力和水靈力。

    看到的剎那,王守一先是震驚,之後是狂喜。

    震驚的是,甄誠可能是五行靈根,狂喜的是,甄誠的五行靈根之體對自己煉制符有著巨大的用處。

    听到孫女說道水靈根,王守一又有些懷疑了。如果自己手里有水靈珠,用真元力*迫出去,也可以釋放水靈力殺傷。展夢兒把水靈珠交到甄誠的手上保管,那自己心中的猜測,豈不是落空了?

    可是,甄誠的金靈根又怎麼回事情?難道甄誠的身上還有金靈珠不成?

    童笑山是金靈根,甄誠是西城的統領,童笑山如果有金靈珠,然後送給甄誠,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看來,自己還是不能*之過急,對甄誠還需要慢慢觀察。

    “水靈珠肯定是展雄烈送給展夢兒的!”看到爺爺沉吟著不說話,王若彤接口補充。“爺爺如果喜歡,我現在就去甄誠那里,想辦法把水靈珠弄來!”

    “不要亂來!”孫女會錯了意,王守一連忙擺手否認。“甄誠雖然出身世俗界,但現在卻是蠻荒四城的名人。他那代理城主的身份,我們姑且不說。單是他那丹皇的身份,我們就不能硬來!”

    “爺爺擔心丹帝?”王若彤反應的速度很快,听完爺爺的擔心,馬上就知道了爺爺心中所想。

    “這不正常嗎?”王守一眯起眼,看著孫女說道,“你這個機靈鬼聰明是聰明,但切忌自作聰明!”

    “嘻嘻!”爺爺不生氣了,王若彤調皮的笑了笑說道,“爺爺肯定個我有了同樣的想法,對不對?”

    “什麼想法?”王守一佯裝不知的逗弄孫女,“你個小丫頭,能知道什麼!”

    “丹塔里面,肯定出事了!而且……”

    “不要胡言亂語!”王守一連忙出聲打斷,“你連丹塔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可以信口雌黃!丹帝的本領和神通,哪里是我們這些人能想象得到的!”

    “爺爺這樣說,彤兒無話可講!但彤兒有個疑問,不知道爺爺能不能回答!”

    “哦?”王守一目光中充滿了贊賞,看著孫女微笑的問道,“那你說說看,爺爺倒要看看,你到底聰明到什麼程度!”

    “化形草,多少年出現一次?”

    “廢話!六十年!一個甲子,出現三株!”

    “那每次化形草出現的時候,丹塔和丹帝會做什麼?”王若彤的嘴角掛著微笑,得理不饒人的追問,“我可是查閱過古籍的,爺爺可不能誆騙我!”

    “讓你說的!爺爺都這麼大年紀了,又怎麼會誆騙你!”王守一抬手捋了捋頷下的胡須,沉吟片刻說道,“你說的是,六十年一次的人才選拔?”

    “正是!”王若彤那純淨的面龐之上,閃現著聰慧的榮光,下巴微微上揚,肯定的說道,“按照典籍記載,每次化形草出現前的三個月之內,丹帝都會派出特使,四處招攬人才進入丹塔。然後,化形草的消息才會釋放出來,以吸引那些**級的妖獸進行搶奪。在妖獸爭搶化形草的過程中,很多高級妖獸隕落,蠻荒四城的元嬰老祖再轟殺一部分高級妖獸,這樣一來,妖獸的氣焰就受到了打壓!如此一來,無論是修真界,還是妖獸,杰出的人物和妖獸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那接下來,蠻荒四城也好,妖獸也好,又將進入一個漫長的成長過程。這種優勝劣汰的方式,在古籍中已經印證多次,這一次又怎麼能例外呢?”

    听完孫女的分析,王守一的神情瞬間呆滯了,如果孫女的推斷無錯,那丹塔之內豈不是真的出現了事情?

    按道理,王家的符已經是蠻荒一絕了,以丹帝的本事,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如果真按照孫女所說,丹帝應該派人前來招攬自己才對,可是,這丹塔的特使根本不是來招攬人才的,而是前來尋找元靈坊的。

    “你先下去,容我再仔細想想!”孫女的推測,超出了王守一的意料,關于丹塔的事情,王守一需要好好的推算一下。

    “是!”王若彤答應一聲之後,興高采烈的離開的。對于王若彤而言,十天之後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5 10:13
第二千七百七十三章司徒無情與張凡的交情


黑氣山坳那不算高的山峰出現在視線之中,藥宗眾人停下了腳步,默無聲息的看著大長老張凡的表情,嘗試著讀出整件事的結果。

    “司徒冷少主,遭受鬼族攻擊,不幸……不幸……隕落!”張凡的聲音不高,但在場的每一個藥宗弟子都听得一清二楚。張凡的聲音有些哽咽,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憤怒。

    氣氛瞬間變得壓抑了,壓抑到令每一位藥宗弟子發狂的程度。率領一百多位金丹後期老祖的司徒冷少主,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慘死,這結果本身就是辛辣的羞辱。

    甦煥敏率領的五十多位金丹後期老祖跪在司徒無情的面前請罪,諸葛明則臉色慘白的跪在眾人之面前。

    諸葛明回來了,話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就被甦煥敏拎到了司徒無情的面前當替罪羊。

    甦煥敏需要給司徒無情一個交代,而諸葛明就是甦煥敏脫罪的最好借口。

    “其他金丹期老祖都死了?”閉目良久,心情稍稍平復一些的司徒無情,突然睜開了眼,兩道劍芒一樣的目光差點兒把諸葛明嚇尿了。

    “是……是……都死了……”金丹後期的諸葛明,強迫自己冷靜,可是,不管怎麼努力,說出話來的時候,依然結結巴巴。

    “原因!”司徒無情看了甦煥敏一眼,冷哼一聲,示意諸葛明講下去。

    “司徒曉蘭帶著那個牛娃子跑進了黑氣山坳,我和兄弟們尾隨進去。哪里想到,那黑氣山坳里面地形復雜,為了避免走散,我們就分成了三組!哪曾想,我們跟第二組剛剛分開沒多久,二祖的十幾人就遭受到了九級妖獸的攻擊。連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二組的所有人就都隕落了!當時,黑氣山坳里面也傳來了慘叫聲,我們一組的人為了保存實力,就逃出了黑氣山坳!”

    “怕死,還說的那麼好听,你還要臉嗎?”剛剛宣布完司徒冷噩耗的張凡,神色嚴厲的叱罵道,“既然你們分成了三組,你剛才也說,你們是一組人一起逃出來的,怎麼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其他人都逃命去了嗎?”

    “沒……沒……他們……他們也都死了!”諸葛明倒是想逃跑,可是,離開小魔女等人之後,已經嚇破膽的諸葛明走出去沒多久就撞見了藥宗大部隊。听到張凡詢問其他人的情況,諸葛明哪里敢有絲毫怠慢,鼓足勇氣,準備說出小魔女等人的事情。

    諸葛明的腦海中剛出現小魔女的身影,諸葛明那原本蒼白的臉色就突然變得紅潤起來,眨眼間,諸葛明的身體就像充了氣一樣腫脹起來。

    “小心!”司徒無情一聲提醒,身體突然拔地而起。

    “啊……蓬……蓬……”剛才還好好的諸葛明,突然發出一聲慘嚎,眨眼間,諸葛明的眼楮,嘴巴,耳朵都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一聲悶響,諸葛明的丹田轟然炸開,那魁梧的身軀瞬間分成上千塊向周圍飛濺。

    “噗——”

    “噗——”

    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閃的甦煥敏等金丹後期老祖,渾身上下沾染上了諸葛明的血液。

    張凡臉色難看的閃開了,但衣衫的下擺之上,還是沾染上了一些血液。

    “撕拉——”張凡想都不想,快速的將沾染血液的衣衫下擺撕去,並大聲提醒道,“趕緊把衣服脫去,血液可能有毒!”

    “滋滋滋——”諸葛明的碎肉落在茵茵芳草之上,眨眼間,就發出了炭火烤肉般的聲響。甦煥敏等人剛把衣服換下,那廢棄的衣服就瞬間燃燒起來,片刻之後變成黑灰。

    站在遠處的崔仲浩和崔季龍兄弟二人,對望一眼之後,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恐的神色。

    空氣中的味道很怪異,血腥味,人肉燒焦的味道,花香的味道,飛灰的味道混雜在一起。

    諸葛明死了,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死在了司徒無情的面前。藥宗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此刻應該怎麼做才妥當。

    甦煥敏等五十幾位待罪的金丹後期老祖,臉色異常難看。因為躲閃諸葛明身體炸裂的血污,五十幾人站起了身,看著面無表情的司徒無情,甦煥敏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再次率領眾人跪下。

    “自爆金丹而死,也算是守了氣節!你們五十幾人也盡力了,都去休息吧!”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司徒無情,沉吟片刻之後,司徒無情居然給出了一個讓眾人摸不到頭腦的結論。

    “都散了!原地休息,等候命令!”張凡的臉色難看,大手一揮,示意藥宗眾人散開。

    司徒冷遇襲的消息,很快就在藥宗內部傳播開了。只用了一個時辰的功夫,藥宗眾人就聚攏到了一起。

    諸葛明的死,絕不是一句金丹自爆就能解釋的。可是,掌教和大長老這樣說了,藥宗的老祖們還能說什麼呢?

    “多謝掌教!”甦煥敏等五十多位金丹後期老祖,一起躬身感謝,然後低著頭,羞愧的離開。

    司徒冷的死實在太突然了,甦煥敏等人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眼看著司徒冷被司徒曉蘭偷襲。

    被鬼族偷襲?難道司徒曉蘭跟鬼族有勾結嗎?

    本以為諸葛明能說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哪里想到,諸葛明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慘死。

    司徒無情和張凡的解釋,沒人會信,可是,又沒有人能說得清楚,司徒冷之死和諸葛明的身體爆炸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其他人也休息一下!”司徒無情擺手示意身後的人也退下去,眨眼間,司徒無情的面前,只剩下張凡一人。

    “華夏魔族的巫術!”眾人退去,張凡傳音給司徒無情,“掌教,我們是否深入古戰場,現在需要深思了!”

    “大長老的見識果然不同凡響!”司徒無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現在奢談是否退出,還為時尚早!”

    “掌教的意思是說……”

    “殺害冷兒的凶手肯定是鬼族的雜碎,而殺害諸葛明的人又是華夏魔族。這是兩件事,我們無需驚慌。這也是我為什麼說諸葛明是自爆金丹而死的原因!”

    “掌教的做法,我理解!只是,我們這麼多人前往黑氣山坳,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派出的去的弟子回報,很多八級妖獸都涌向了黑氣山坳!化形草出現在黑氣山坳,肯定無疑。我們這個時候進去尋找元靈坊,實在太凶險了!”

    張凡深受司徒無情重用,就是因為張凡敢于堅持自己的主見。司徒無情雖然是掌教,但卻從來不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壓制張凡。兩人的關系,可以說事主從,也可以說是朋友和兄弟。

    這麼多年來,藥宗之所以興盛,張凡的功勞不在司徒無情之下。

    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來形容張凡在藥宗的地位,一點兒都不過分。

    “那依你之見,準備怎樣?”司徒無情沒有絲毫的懊惱之意,反問張凡的意見。

    “精選二十人,我帶著他們前往黑氣山坳,然後視情況再決定接下來的行動,掌教以為然否?”辛辛苦苦的發展這麼多年,藥宗才發展到如今的規模。五十多位金丹後期高手悉數隕落,張凡肉痛的不得了。

    張凡不允許藥宗再次犯錯,又不能讓掌教深入黑氣山坳冒險,主動請纓前往試探。

    司徒無情的目光凝視著張凡,沒有冒然點頭,也沒有立刻反對。

    黑氣山坳里面有九級妖獸,即使自己前往,也一樣凶險異常。張凡這樣的做法是對的,只是,讓張凡前去冒險,司徒無情有些不忍。

    華夏魔族的人在諸葛明的身上做了手腳,是羞辱,還是挑釁,現在都是未知數。此種情況之下,張凡一行,豈不是凶險萬分?

    “去!”多年相處,司徒無情知道張凡的性格,沉思良久之後,司徒無情慘然的決定。

    司徒冷的死,令司徒無情憤怒,因為自己派去了一百位金丹後期好手,換來的居然是這種結果,這讓司徒無情很想殺人。

    但也僅僅是憤怒而已!對于司徒冷這個晚輩,除了血脈聯系之外,司徒無情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至少,就眼前的情形來講,司徒冷這個少主,可有可無。

    可是,如果張凡出事,那整個藥宗的未來都會受到巨大影響。左膀右臂都難以形容張凡的重要,司徒無情沒辦法承受失去張凡的巨大損失。

    “多謝掌教信任!”張凡欣慰一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藥宗的十大長老,甦煥敏最為沒用,掌教切勿重用此人!”

    “不要說這樣的話!”司徒無情打斷張凡的言語,嚴肅的叮囑道,“冷兒的仇不急在一時,鬼族控制修士進攻的辦法多種多樣,這一點兒,你一定要注意!”

    黑氣山坳迷霧重重,對于鬼族而言,那是絕佳的獵殺之地。司徒無情不擔心牛娃子,最擔心的就是附身在司徒曉蘭身上的鬼公主。

    “曉蘭恐怕也凶多吉少了!司徒家族又少了一位少年英才!”張凡點頭默認,淡然道,“掌教放心好了,張凡絕對會活著出現在你面前的!”

    “嗯!”得到張凡肯定的答復,司徒無情心安了不少,“這樣想就對了!司徒家族隱忍多年,無需急在一時。張家、陳家、崔家、司徒家世代交好,這才是藥宗興盛的原因!冷兒慘死,下任少主就從張家和崔家子弟里尋找替代者好了!”

    “張偉不成!草包一個!掌教如果實在無人選,可以從崔家弟子里面選擇!可惜,崔伯雄……”

    “莫要提他!”張凡的話沒講完,就被司徒無情打斷。“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但崔家人有龍吟閣,如果讓他們的弟子再做了藥宗的少主,那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陳偉杰那小子原本也不錯,可惜,卻慘死在蠻荒森林里面!在我看來,張偉這孩子不錯!雖然修為低了一些,但既然是少主,這修為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我不認同掌教的看法!張偉的心胸狹隘,不適合擔任少主!”張偉雖然是自家的後人,但張凡卻很不喜歡。作為藥宗的大長老,張凡想的都是如何讓藥宗強盛,自家的榮辱得失,張凡很少考慮。

    “藥宗有大長老這樣的人才,幸甚!”司徒無情不想在這件事上爭論,淡然笑了笑轉移話題道,“那個叫牛娃子的年輕人,是甄誠的徒弟。听回來的人講,當時在場的,還有上百個金丹初期佣兵。甦煥敏這個廢物,因為冷兒的事情,居然放走了這些人,現在好了,這些人的蹤跡全無,就像從來都沒有在古戰場出現一樣。你帶人去黑氣山坳,我會派人搜尋這些人的下落!大長老,你覺得,冷兒這件事,會不會跟甄誠有關系?”

    “听崔季龍和甦小曼講,甄誠也進入了古戰場。在進入古戰場之前,甄誠等人是與一只九級妖獸呆在一起。奇怪的是,當時甄誠的身邊沒有其他人。這突然出現的金丹初期佣兵團到底是怎麼回事情,我現在也沒搞明白。不過,在少主出事之前,甄誠與展夢兒的確進入了古戰場。這件事的背後到底有沒有甄誠的幕後指使,我現在也確定不了!”

    張凡不喜歡憑空臆斷,根據自己掌握的資料,張凡合理的推斷,給了司徒無情一個很公允的結論。

    “甄誠到底在哪里?”司徒無情的臉上充滿了鄭重的神色,“這個東城的代理城主,如果與金叟等人匯合並搶在我們前面找到了元靈坊,那我們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事在人為!”司徒無情的擔心,也正是張凡心中所想。但只是這樣擔心下去,那就什麼事情都不要做了。“甄誠只不過金丹中期修為,沒什麼好擔心的!甄誠也許誤入了黑氣山坳,被九級妖獸轟殺了也不一定呢!”

    “但願吧!”司徒無情點了點頭,低聲說道,“甄誠絕對不能活著離開古戰場!”

    “記下了!”張凡鄭重的點頭認可,“只要我遇見甄誠,他就絕無活著的可能!”

    “各自準備!”司徒無情擺了擺手,示意張凡離開。

    甄誠不足憂慮,但那九級妖獸巨雕,司徒無情不能不考慮!看著張凡的背影消失,司徒無情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的空氣之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5 10:14
第二千七百七十四章黑老與鐵戰的心思



    古戰場的高空,巨雕的背脊之上,鐵戰、麻帝成、林薰兒、洛里四人沉默著不說話。

    牛娃子和司徒曉蘭被追殺,麻帝成帶著所有兄弟安全返回,這樣的結果,麻帝成無過,反而有功,可是,麻帝成依然不斷的自責。

    四人爭議了很久,依然沒有定論。最後,巨雕厭煩了,冷哼一聲,把四人邀請到了自己的背脊之上。

    “迂腐!”牛娃子的事情,黑老已經了解的清清楚楚了。听到麻帝成執意要懲罰自己,黑老佯裝成巨雕的口吻嘲諷道,“你們人類修士,這些繁文縟節真是害人。遇到一百多人的金丹後期老祖圍攻,你能順利的把他們安全帶回,何罪之有?如果那牛娃子是一位普通的佣兵,你還會不會執意懲罰自己?那司徒曉蘭既然是藥宗的人,是死是活又與你何干?”

    “我——”黑老的質問,直中要害。黑老說的沒錯,如果牛娃子就是一個普通的金丹初期佣兵,麻帝成此刻肯定已經眉開眼笑的到處吹噓自己的本事了。

    可問題是,牛娃子不是一般的金丹初期老祖,他是甄誠的徒弟。

    甄誠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即使這件事甄誠知道了,也肯定不會責罰自己,可是,麻帝成的依然難以跨越心中的那道坎。

    “巨雕前輩已經說了,你就不要再糾結了!你能活著回來,這已經是奇跡了!這件事也怪我,沒有及時發現下面的異狀!”看到麻帝成的態度沒有先前那樣堅決了,鐵戰連忙寬慰並做自我檢討。

    “我也有責任!”想想剛才發生事情的時候,自己正端坐在北冥金鵬的背上發呆,林薰兒就一陣陣的臉紅。

    “我……”洛里也像想說,這件事自己也有責任,看到鐵戰瞪了自己一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好了!事情就這樣好了!你們三人先回去,我和巨雕前輩商議一下尋找牛娃子的事情!”

    關于是否承擔責任這件事,四人已經爭執很久了。巨雕既然已經給出了公允的答案,鐵戰就不想婆婆媽媽了。

    “那好吧!”麻帝成知道,這件事肯定就是一個不了了之的結果。答應一聲,身體躍下巨雕,自己的北冥金鵬坐騎鳴叫一聲,穩穩的接住了麻帝成。

    “你們兩人跟住麻帝成,不要讓他亂來,怎麼行動,我稍後告訴你們!”鐵戰叮囑林薰兒和洛里幾句,點頭示意兩人盡快離開。

    林薰兒和洛里也不多講,紛紛躍上自己的坐騎,驅使北冥金鵬緊緊跟在麻帝成的坐騎之後。

    寬闊的巨雕背脊之上,只剩下鐵戰一個人。身高將近兩米的鐵戰,站在巨雕的背脊之上,就像一顆大米粒掉在了桌子上,是那樣的不起眼。

    鐵戰盤膝坐下,目光顯得異常鄭重。

    “還需要多解釋嗎?”鐵戰率先打破沉默,“你的身上,有甄誠少主的氣息。這巨雕的軀殼,成了你最好的掩飾,對嗎?”

    “甄誠叫我黑老!”鐵戰的靈魂力強悍,年紀也絕對不是外表看到的那樣。邀請鐵戰到自己的脊背之上,黑老就料到鐵戰能發現巨雕的秘密。

    長時間盤旋在高空,巨雕體內的妖力耗損過巨。雖然巨雕還可以飛行,但妖力修為都在下降。

    土靈珠成為巨雕的運轉中樞,這的確不假。但巨雕的身體,是需要妖獸的血肉滋補的。沒有了甄誠的驅使,小翠又怎麼會去獵殺妖獸來填充那饑腸轆轆的肚子呢?

    黑老沒有實實在在的形體,想要到古戰場之中去探查,但卻有心無力。巨雕的龐大身軀,飛在萬米的高空,還可以對其他妖獸形成威懾。可是,巨雕的身軀一旦降落下去,被同級別的妖獸看到,肯定立刻就能發現其中的端倪。

    牛娃子出事之後,心里最焦急的就是黑老。可是,先前已經說了假話,此時在當眾表明身份,也不恰當。思考再三,黑老采取了迂回的辦法,通過邀請鐵戰等四人乘坐到自己身上,來引起鐵戰的關注。

    果不其然,鐵戰很快就發現了巨雕的秘密。

    黑老的事情,甄誠沒有跟鐵戰講過。鐵戰把甄誠當成是丹宗的少宗主,而黑老卻認為甄誠繼承了戰帝的記憶之血。關于鐵戰,黑老倒是一清二楚,因為關于丹宗的事情,還是黑老講給甄誠听的。

    兩人都想讓甄誠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某種意義上說,黑老和鐵戰更像是競爭對手。

    現如今,甄誠進入古戰場下落不明。甄誠的徒弟石傲根也來到了古戰場,而牛娃子又被司徒曉蘭莫名其妙的帶走,生死未卜。

    鐵戰迫切的想找個人商量,黑老也是同樣的想法,于是,這兩個都為甄誠好,又各自隱藏了目的兩位要坐下來好好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了。

    “黑老?”鐵戰那年輕的面龐笑了笑,有些輕蔑和不屑一顧,“就是這只鳥嗎?”

    鐵戰是從修仙大陸來的,元嬰期的老祖,到了蠻荒大陸之後,修為掉落到了金丹期。對于一個元嬰期的修士,遮遮掩掩,實在沒有必要。

    鐵戰雖然沒有跟甄誠締結靈魂契約,但從鐵戰的言行不難看出,他是一心為甄誠著想的。

    當然了,甄誠到底是不是丹宗少主,這就另當別論了。但至少有一點兒可以肯定,鐵戰不會做對甄誠不利的事情。

    稍稍沉吟片刻,黑老那虛擬的器靈身體從巨雕的空中飛出。

    漆黑的夜色成了黑老最好的掩護,一股強大的靈魂力顯現,黑老的身軀若隱若現的暴露在鐵戰的眼前。

    “器靈!”看到黑老的身軀,鐵戰滿臉的震驚,“可這……”

    “沒有呆在飛劍里,而呆在一只巨雕的體內,你感覺難以理解,對嗎?”鐵戰的年紀雖然足夠大,但與黑老相比,資歷和經驗還差了很多。

    看到鐵戰滿臉的不解和震驚,黑老沒有等鐵戰詳細詢問,就耐心的解釋道,“甄誠的流星青冥飛劍,你見過吧!”

    黑殤的事情,黑老不想跟鐵戰解釋。這當中還牽涉到戰帝的記憶之血和魔王的事情。能讓鐵戰知道的事情,黑老不會隱瞞。暫時不適合鐵戰知道的事情,黑老當然不會講出來。撒個謊,打消鐵戰心中的疑慮之後,黑老反問道,“你從修仙大陸過來,不會不知道古戰場的事情吧!”

    “你知道修仙大陸?”一個疑惑剛剛弄通透,第二個疑惑又來了。不過仔細想想,鐵戰又釋然了。

    黑老既然敢這樣出來見自己,肯定是因為甄誠的緣故。甄誠沒有跟自己講黑老的事情,但卻跟黑老講了自己的事情,這當中的親疏厚薄,鐵戰又怎麼會想不明白呢。可是,憑直覺,鐵戰可以肯定,黑老跟自己的目的不一樣。

    想想甄誠的那些逆天之舉,鐵戰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道眼前的這個器靈,是丹宗宗主夫婦留下來的?可是,那流星青冥飛劍不是展雄烈送給甄誠的嗎?以展雄烈的修為,不可能沒發現黑老的存在。這樣來看,剛才的黑老肯定撒謊。

    一個器靈存活的時間,不是鐵戰所能想象得到的。黑老既然不想講,那自己就沒必要自討沒趣的追問了。鐵戰沉默了,目光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修仙大陸算什麼!”黑老很是不屑的冷哼道,“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古戰場的存在?”

    “知道!”黑老的冷哼,包含很多信息,想也沒想,鐵戰慨然回答。“我沒想到古戰場這樣大,更加沒想到的是,這古戰場居然就是我穿越過來的地方!”

    “看來,我擔心的沒有錯!”听到鐵戰的言語,黑老沉默良久,聲音中透著擔憂。

    黑老的擔心,在發現鐵戰的那一瞬間就產生了。原因無它,以鐵戰的經驗,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冒險的事情。

    古戰場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按道理,鐵戰應該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鐵戰還帶著金丹初期的佣兵團穿越古戰場,這不是開玩笑嘛?

    黑老沉默不語,鐵戰卻需要繼續解釋。

    “從北城蠻荒森林出發,我本想帶著佣兵團前往東城。走出北城蠻荒森林的時候,我就感覺這里的環境似曾相識,後來又遇見了牛娃子,所以就干脆把心一橫,準備憑著自己的經驗,帶著這些人盡快趕到東城與少宗主匯合。我之所以這麼急,就是擔心少宗主進入古戰場。可惜,可惜……”

    鐵戰沒有再說下去,環視古戰場周邊那黑漆漆的環境,那年輕稚嫩的臉上布滿了擔憂之情。

    “你撒謊!”黑老的聲音冰冷,“你的真實目的,根本不是想阻攔甄誠進入古戰場!”

    “何解?”對于黑老的質疑,鐵戰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惱怒之意,淡然反問。

    “你是想嘗試進入古戰場,找到你進入蠻荒的入口,因為那樣,你有可能用最短的時間,恢復自己的元嬰期修為!”

    “有錯嗎?”鐵戰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微微笑道,“你的推測有些道理,但我卻沒你想象的那樣自私!你既然這樣睿智,那你為什還會讓甄誠進入這古戰場呢?”

    “黃口小兒!”黑老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冰冷,強大的靈魂力威壓瞬間外放。只是,面對靈魂力同樣強大的鐵戰,黑老的靈魂力攻擊,沒有討到絲毫便宜。

    “黑老這是何意?”鐵戰的臉頰瞬間變紅,那張稚嫩的臉上立刻布滿了憤怒。“你難道敢跟我說,你的目的是單純的?”

    “我是為甄誠好!”想想自己心底的秘密,黑老冷哼爭辯。

    “甄誠是丹宗少主,我難道會害他?”鐵戰毫不退讓的據理力爭,“你的靈魂力威壓,也就金丹後期的水平,奇怪了,你怎麼可以通過巨雕釋放出九級妖獸的假象?難道,這巨雕還隱含著什麼秘密?”

    “是!咋了!”小翠的聲音突然從巨雕的嘴巴里面傳來,猝不及防的鐵戰嚇了一跳。

    “誰?”

    “小翠!”

    “小翠是誰?”

    “我……甄誠是我……少主!”

    黑老沒想到小翠突然發聲,還未來得及阻止,小翠這單純的丫頭就脆生生的說出了自己跟甄誠的關系。

    “你是這巨雕?”鐵戰更加詫異了,疑惑的看著巨雕的背脊,百思不得其解。

    原本以為,是因為黑老的存在,巨雕才具備九級妖獸的修為,哪里想到,這巨雕的體內居然還有聲音傳來。可是,從這巨雕的形體來看,不可能發出小姑娘的聲音。

    “胡言亂語什麼!”黑老恨不得掐死小翠,自己還沒有摸透鐵戰的底細,小翠這丫頭來湊什麼熱鬧。

    “他欺負你,我要幫你,你怎麼還呵斥人家啊,嗚嗚嗚……”

    被鐵戰反問的理屈詞窮,又被黑老大聲呵斥,小翠感覺異常委屈。

    “——”女孩子咿咿呀呀的哭泣聲,的確很具有殺傷力。剛才還劍拔弩張的黑老和鐵戰,瞬間沒了聲音和主意。

    怎麼樣哄女孩子,黑老不擅長,鐵戰也不成。沒人發聲,小翠哭得更加起勁了。

    小翠咿咿呀呀的哭了好久,發現也沒人安慰自己。一刻鐘之後,哭聲才漸漸的消失。

    “大家都為了甄誠,還是一起想辦法先找到他為上!”黑老收斂靈魂力威壓,聲音突然變得平靜。

    “我沒意見!”鐵戰點了點頭,然後補充道,“我沒其他的目的,只想盡快恢復修為,然後幫助少宗主復興丹宗!找到少宗主是我的當下的主要任務,只是,以我們眼前的實力,想在這古戰場找到少宗主,有些困難!”

    “我可以!”小翠沒大沒小的插嘴道,“我可以飛,飛得很高!”

    “飛得高有個屁用!”黑老呵斥道,“我們現在要下去找甄誠,又不是去天上找甄誠!”

    “飛得高,也不見得是壞事!”鐵戰嘴角掛著微笑,“我不知道黑老了解甄誠多少,當我知道少宗主在古戰場出現的時候,我最初的設想,是希望牛娃子幫助我找到甄誠!”

    “你的意思是,甄誠進入古戰場之後,他那些在世俗界的本領會起作用。而牛娃子剛好了解這方面的知識,進入古戰場,可以讓牛娃子起到向導的作用?”

    “不錯!”鐵戰點了點頭,“只是,可惜的是,牛娃子被司徒曉蘭抓走了!但剛才听麻帝成的講述,倒是知道了牛娃子的大致方向!”

    “前方那黑氣濃郁的山坳,應該是古戰場核心區域的入口,你這佣兵團雖讓騎乘飛行坐騎,但五級妖獸北冥金鵬,進入就是送死!”

    “何必進去那麼多!選幾個人跟我們一起進入就可以了!”鐵戰心中早就有了主意,慨然接口道,“黑老如果覺得這辦法可行,那我們就盡快行動!行動越開,我們找到甄誠少宗主的機會越大!”

    “好!”黑老沉吟片刻,虛擬的身影化成黑氣,再次消失在巨雕的大嘴之中。

    “飛!”小翠興奮的一聲嬌嗔,一個俯沖,差點兒直接把鐵戰丟出去。

    “林燻兒、洛里立刻到巨雕前輩身上!麻帝成、麻海清率領佣兵團原地待命,只可向外飛行,不可向里面靠近,違令者就地轟殺!”

    “是!”巨雕之下,傳來佣兵團兄弟們整齊劃一的應答聲。林燻兒和洛里,則快速的向巨雕縱躍而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5 10:14
第二千七百七十五章西城發生變故



古戰場一團漆黑,殺機涌動的時候,蠻荒西城正在驕陽下暴曬。

    “轟隆……轟隆……”象軍驅趕著一群四級妖獸而過,只是眨眼的時間,那成群的四級妖獸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變成了肉泥。

    “不錯!不錯!”西城只有一座破舊的城樓,風吹日曬這麼多年,三層高的城樓依然傲然挺立,這也算是個奇跡。觀看完象軍那整齊劃一的演練之後,童笑山的臉上總算有了一些笑容。

    “季武明辦事不利,請城主責罰!”西城長老季武明,一顆心依然抽得很緊。跟隨童笑山這麼多年,季武明太清楚童笑山那喜怒無常的性格了。

    “盡力就好!無需自責!幾個年輕人,興不起什麼風浪!”童笑山淡然轉身,看了季武明一眼說道,“他們在蠻荒四城沒有什麼根基,即使逃跑了,又能逃到哪里去?換句話講,甄誠的這些徒弟,我們早晚也要放的,既然他們是自己離開的,那出現什麼意外,就跟我沒關系了!”

    “是!跟城主沒關系!”季武明很詫異,以自己對童笑山的理解,一旦屬下犯了過錯,肯定會憤怒斥責的,自己一時大意,讓狗娃子等人逃離了西城,童笑山居然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為自己開脫,真是太少見了。

    “只是,這件事甄誠知道後,恐怕不好解釋。”季武明抬了抬頭,試探性的提醒童笑山。

    “甄誠一時半會兒不會知道的!”童笑山滿臉自信的笑容,“古戰場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想出就能出的地方!”

    “甄誠去了古戰場?”季武明的眉毛皺緊,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但轉瞬即逝。“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甄誠雖然有些本事,但也不能任性胡來啊!”

    “甄誠可是有大本事的!”童笑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如果我告訴你,甄誠跟展夢兒一起去了古戰場,你做何解?”

    “甄誠跟展夢兒一起去了古戰場?”這一次,季武明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了,“難道甄誠跟展雄烈合作了?”

    “那你想的就太簡單了!”童笑山臉上的笑容收斂,目光中迸射出無邊的殺意,“甄誠悄悄的離開南城,沒有跟我們三位城主講,難道你以為,甄誠的目的就那麼簡單?”

    “簡單?”季武明雲里霧里的摸不著頭腦,“甄誠是代理的東城城主,前往東城,也算合理應當!幾位城主,不是想讓甄誠去尋找元靈坊的所在嗎?”

    “元靈坊在哪里,你覺得,我們三位城主猜測不到嗎?”童笑山嘴角輕蔑的翹了翹,“年輕人最容易犯的錯誤,那就是認為,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都很糊涂!”

    季武明的一顆心瞬間變得冰涼,從童笑山的言語神情來看,甄誠如今的所作所為,肯定是三位城主預料得到的。

    季武明甚至能想象得出,三位元嬰期的城主邀請甄誠一起商量尋找元靈坊的事情,季武明也能猜到,三位城主肯定都是滿臉愁苦的表情,然後都飽含希冀的把目光投射到甄誠的身上。再然後,一位城主提議甄誠去尋找元靈坊,另外兩位元嬰期的城主附和,然後……

    甄誠前往古戰場是三位城主默契的結果,只是,以季武明對幾位城主的了解,童笑山、展雄烈、熊天朝三人應該不會合作的。那這三位城主,都想讓甄誠去古戰場,目的都是為什麼呢?

    看不透!這麼多年來,季武明依然難以透過童笑山的一言一行,猜透城主的心思。

    童笑山的問題,季武明沒辦法回答。即使能回答,季武明也不敢回答。

    這麼多年來,元靈坊的存在,季武明這個層次的金丹後期老祖還是約略知道一點兒的。如果甄誠自作聰明的以為,只有他能想到元靈坊在古戰場,那真的就愚蠢到家了。

    別的姑且不說,以童笑山等人的本事,想離開南城默無聲息的前往東城實在太容易了。趁著鐘大磊不在,用靈魂力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搜查東城,又怎麼會不清楚元靈坊不在東城呢?

    鐘大磊的元靈坊既然不在東城,那會放在哪里,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對甄誠這個年輕人,季武明有著特殊的感情。

    從甄誠出現在季武明的視線里開始,季武明就很看好甄誠。兩年不到的時間,甄誠給了季武明一個又一個驚喜,發自內心的,季武明不希望甄誠出事。

    只是,讓季武明異常糾結的是,甄誠現在的身份實在太復雜了。

    東城的代理城主,丹皇,西城的統領,受熊天朝委托搞拍賣場,現在又與展夢兒攪合到了一起,那這甄誠,豈不是跟每一個城主都有了關系?

    “你算不算我的人?”季武明的神色變化,全都落到了童笑山的眼中。童笑山收斂笑容,突然嚴肅而又鄭重的詢問季武明。

    “噗通!”季武明沒有多想,噗通一聲跪下,頭點地面大聲說道,“季武明的性命是城主的,不管城主讓季武明做什麼,武明都不敢有任何怨言!”

    被童笑山派到了西城,季武明的確感到心里憋屈。半年多來,季武明也想通了。可是,沒想到的是,童笑山突然來到了西城。更加讓季武明想不通的是,童笑山居然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但凡上位者,最痛恨的就是手下不忠。城主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很明顯是在試探自己的忠心。

    “你這是干什麼!”寬大的藍色長袖輕揮,一道渾厚的真元力將匍匐在地的季武明輕輕托起。“我就是隨意一問,你怎麼還當真了!你跟隨我四五十年了,我怎麼會不相信你!”

    “多謝城主栽培!”季武明神色愈發恭敬了,一顆心狂跳。

    段無涯肯定出事了!否則,城主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

    離開南城,季武明之所以感覺憋屈,就是因為段無涯去了南城。當然,派自己前往西城,監控狗娃子等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作為西城的長老,駐守在西城,這有什麼問題嗎?半年多來,這件事,季武明想了很多遍,最終的根源,季武明把它算在了段無涯的身上。

    傳送陣損壞,西城跟南城就斷了音訊。這半年多來,季武明帶著象軍,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南城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季武明都不清楚。但憑多年的經驗,季武明可以肯定,段無涯肯定出事了。

    正是因為段無涯出事,甄誠三心二意,童笑山手里無人可用,所以,童笑山對自己的態度,才會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段無涯死了!”童笑山是何等人物,季武明心中的猜測,童笑山又怎麼會不清楚。沒等季武明開口詢問,童笑山就主動說出了原因,“我這次來西城,就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西城的少主了!”

    “我——”這麼多年來,季武明鞍前馬後的為童笑山做事,如果說一點兒想法也沒有,那是騙人的。可是,童笑山突然間宣布這樣的任命,季武明還是有些所料不及,一時間,季武明漲紅了臉,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怎麼?不滿意?”童笑山滿臉和藹的笑容,目光變得愈發慈祥。

    “不敢!不敢!”季武明回過神來,再次跪下叩拜行禮。

    這一次,童笑山沒有阻攔,看著季武明行禮,起身。

    “武明一定親手為段無涯報仇!”季武明站起身之後,滿臉氣憤的說道,“居然敢殺西城的人,簡直不想活了!”

    “這個仇不用你報!”童笑山淡然的擺了擺手,無喜無悲的說道,“段無涯福薄,又做了那麼多不光彩的事情,他死了,也省得我煩心!”

    “這——”季武明很是不解,滿臉疑惑的看著童笑山,希望能知道事情的經過和結果。

    “也罷!告訴你好了!免得你道听途說,听到一些不真實的謠言!”童笑山臉上的笑容收斂,緩緩說道,“無涯這孩子,是我一手培養的。原本打算讓他在北城好好歷練,慢慢成長。可惜,他卻等不急,未經我允許就擅自到了南城,招惹了甄誠姑且不說,還引起了展雄烈的注意!”

    “少主的死跟展雄烈有關系?”幾位城主之間的勾心斗角,季武明還是清楚的。但以展雄烈的資歷,按道理,是不應該算計段無涯這樣的後輩的。

    “怎麼說呢?”童笑山苦笑著搖頭,“展雄烈到是沒有主動對付段無涯,是他自己送死!”

    童笑山詳細的把段無涯到了南城之後的種種行為,一件一件的講述給季武明听。前前後後,童笑山花了一刻鐘的時間,才把段無涯的事情講清楚。

    “展雄烈這老狐狸,明顯是用捧殺的方法毀了少主。南城的代理長老誘惑力很大,少主年少氣盛,當然想在南城打響自己的名聲。我估計,當時段無涯肯定想早點兒取得展雄烈的信任,然後好幫助城主謀取大業。哪里想到,甄誠也不是好欺負的主,最後就演變成了西城的內斗,讓城主你左右為難,讓展雄烈和熊天朝看笑話並有機可乘!”

    “還是武明懂我!”童笑山點了點頭,接口繼續說道,“段無涯也好,甄誠也好,都是年輕人中出類拔萃的人物。段無涯最大的錯誤,就是自不量力的燒毀了甄誠的娛樂坊,這也怪我,沒想到甄誠的反擊這樣狠辣迅速。等到我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等到展雄烈宣布撤銷無涯的代理長老身份的時候,他的命運也就注定了,再加上那三只偷襲甄誠的八級妖獸,一切就向著無涯更加不利的方向發展了!”

    “心胸狹隘是段無涯的命門!”沉默良久之後,季武明接口,“只是,武明還是不明白,城主為什麼說段無涯死了?”

    “被八級妖獸控制,偷襲了甄誠的洞府,然後逃離南城!你想想看,現在的段無涯還是人嗎?在我眼里,他難道不是死人嗎?”

    想想段無涯後來的所作所為,童笑山滿眼的恨意。

    “如果沒有崔伯雄,我這麼多年辛苦的努力,就全都毀在段無涯的手里了!”

    童笑山在北城秘密的培養佣兵,季武明是清楚的。崔伯雄這個人物,季武明也听說過。

    “城主這次來西城,是……”季武明大致上清楚童笑山任命自己為少城主,親自前來西城見自己的目的了,只是,還有一些事情,暫時想不明白。

    “你是我的人,崔伯雄不是!”童笑山如今能倚重的,除了季武明,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了。“崔伯雄是龍吟閣的大公子,當年因為兒女之間的事情,轟殺了司徒家族的人,心中有愧,所以才流浪到北城。他的能力雖然很突出,但他畢竟是龍吟閣的人!讓他一直帶領著我的佣兵團,我心里沒底!”

    季武明的一顆心沒有剛才那樣暗淡了,段無涯在北城招攬的金丹期佣兵團,人數可是上千人。即使在南城前前後後折損了一些,但這人數依然在八百左右。想想自己很快就要成為這些人眼中新的少主,隱忍多年的季武明,又怎麼能不激動呢?

    “武明感謝城主的信任,不管城主讓武明做什麼,武明都願意冒死前往!”季武明慷慨陳詞,神情激動的向童笑山表達自己的忠心。

    “嗯!你能這樣想,我甚是安慰!”童笑山滿意的點了點頭,意念一動,手里多了一塊藍色玉質的腰牌,“段無涯的少主腰牌,我已經毀了!這是我為你定制的少主腰牌,你拿著這腰牌,乘坐飛行坐騎,盡快趕往北城與東城之交的蠻荒森林,崔伯雄率領的佣兵團在那里活動,你去了之後,應該清楚怎麼做吧!”

    “清楚!武明保證完成任務!”接過西城少主的腰牌,季武明那張老臉有些抽搐,雙手也因為緊張,有一些顫抖。“那我現在就動身,馬上趕往北城!”

    “掌控佣兵團之後,你帶著他們進入古戰場!”童笑山擺了擺手,示意季武明不要心急,然後緩慢的說出了自己派季武明前往的真實目的。

    “古戰場?!”興奮的神情依然掛在臉上,只是,此刻的季武明再也沒有剛才的那份豪情和自信了。以自己的修為,進入古戰場真的能行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5 10:15
第二千七百七十六章熊天朝教訓孫龍



  “媽的,都走了!”修真學院,北城城主熊天朝破口大罵。

    四位城主,如果不是修真學院的院長,可以隨意走動,想去哪里,連個招呼都不用打就可以離開。童笑山離開了,展雄烈也沒了蹤跡,北城城主熊天朝的心情,此刻只能用焦躁郁悶來形容。

    古戰場即將出現化形草的消息,已經在南城傳開了。大批的修真之人,購買飛行坐騎興高采烈的趕往東城。

    六十年出現一次的化形草,對于很多金丹期老祖而言,是一次難得的尋寶機會。

    原因無他,所有的大能和高級妖獸,因為化形草發生爭斗,這個時候,古戰場的其他的地方,那滿地的珍貴藥材,就是金丹期老祖們的大好機會。

    北城依然還被妖獸佔據著,只是,令熊天朝不解的是,妖獸最近風平浪靜的。

    熊天朝在洞府里踱著步,心里卻想著兒子的事情。

    牛娃子逃離北城的消息,已經傳了出來,熊天朝還沒來得及開心,就听到了牛娃子進入古戰場的消息。

    古戰場是個什麼所在,熊天朝再清楚不過了。原本想讓童笑山和展雄烈當中的一人留守南城,哪里想到,這兩個老狐狸,早早的消失了。

    南城是蠻荒的象征。鐘大磊出事之後,東城已經開始動蕩起來,如果因為自己的冒然離開,致使南城也出了事情,熊天朝相信,到那時,自己的性命都可能不保。

    北城失陷,自己可以找到理由和借口,南城如果出事,自己是絕對沒辦法推卸責任的。

    可是,自己的兒子進入古戰場之後,凶險萬分,自己能不救嗎?

    不能!絕對不能!

    這兩難的問題擺在熊天朝的面前,無所不能的熊天朝有些不知所措了。

    “城主!”洞府之外,傳來孫龍那干練的報告聲。

    “快進來!進來!”愁眉不展的熊天朝立刻大聲招呼,恨不得到洞口去迎接孫龍的歸來。

    眨眼的功夫,孫龍出現在了熊天朝的面前。

    “怎麼樣?見到魯有腳長老沒?”沒等孫龍開口,熊天朝就急不可耐的張嘴詢問了。

    如果傳送陣能在短時間內修好,那自己前往古戰場,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自己離開之後,南城一旦有了變故,自己就可以立刻乘坐傳送陣趕回來處理,那樣的話,很多事情,不就可以兼顧了嗎?

    “見到了!”孫龍連忙恭敬的回答。

    “怎麼樣?傳送陣修好了嗎?”熊天朝派孫龍去見魯有腳,已經連續三天了,前兩天,孫龍連人都沒見到,今天總算見到人了,那傳送陣到底怎麼樣了呢?熊天朝滿臉的焦急之色,目光火燙的看著孫龍。

    “沒修好!”孫龍苦笑搖頭,“我按照你的意思問的,魯長老很客氣的回復了我!”

    “該死!”希望落空,熊天朝氣憤的咒罵,“一個傳送陣,怎麼修了這麼久還沒搞好!”

    孫龍沒有接口。熊天朝發脾氣的時候插嘴,搞不好,自己就成出氣筒了。

    熊天朝罵罵咧咧的踱著步子,腦海里籌劃著萬全之策。洞府之內,突然間變得異常安靜。

    孫龍想離開,可是,熊天朝又沒吩咐,萬一自己離開了,以熊天朝的個性,肯定會臭罵自己一頓的。

    “北城的情況怎麼樣?”一盞茶功夫之後,熊天朝的神色平靜了很多,走到蒲團之上坐下,淡然詢問,只字不提傳送陣的事情。

    “從我搜集的情況來看,現在的北城,已經快成空城了。听附近的佣兵講,北城的很多高級妖獸都趕赴了古戰場。但奇怪的是,黑虎妖皇居然未前往!如果我們現在攻打北城,奪回來的幾率很高!”

    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化形草的時候,孫龍一直關注著北城的動靜。化形草對妖獸的吸引力,就像長生不老藥對人族的吸引力一樣。只有上了等級的妖獸,肯定都會前往古戰場踫一踫運氣的。

    妖獸不是人類,沒有那麼多世俗的羈絆和限制。再說,妖獸一旦前往古戰場,往往都是成群結隊的。

    “一只八級黑虎,也敢妄稱,簡直笑掉大牙!”熊天朝輕蔑一笑,凝眉深思,“你說的的確有些道理,此刻進攻北城,奪回來的幾率很高。只是,我們奪回來之後,又怎麼守護住呢?沒有大量的修真者幫忙,我們奪回北城也只是形式上的,根本改變不了實質性的問題!”

    與孫龍相比,熊天朝考慮事情,要有遠見得多。從北城被妖獸佔領的那一天開始,熊天朝就清楚奪回北城的麻煩。

    “可是,這樣大好的機會不利用,的確有些可惜!”熊天朝說的理由,孫龍當然也清楚。可是,自從北城被奪之後,熊天朝就沒采取行動。雖然修真人士很少八卦什麼事情,孫龍還是听到了很多關于熊天朝的風言風語。

    當然,這樣的嘲諷和挖苦,熊天朝是听不到的,孫龍也不會跟熊天朝講。

    但問題是,孫家依附熊天朝,如今,熊天朝的威信受到損傷,連帶著,很多人也開始不把孫家當回事了。

    “真誠拍賣場的生意如何?”孫龍想什麼,熊天朝懶得去猜測。奪回北城的事情,熊天朝現在一點兒都不著急了。

    牛娃子自己逃離了北城,那熊天朝還有什麼好著急的?如果哪天把自己*急了,熊天朝一個人前往,也能讓北城翻天地覆。

    熊天朝現在最關心的,就是真誠拍賣場現在能賺多少丹藥。

    “前幾日的生意還好,最近因為化形草的事情,每晚參與拍賣會的客人只有七層。很多人現在都持觀望的態度,因為,古戰場里的寶貝,過不了多久就會流傳出來,到那時,很多人才會大把的砸出丹藥!”

    “砸出丹藥?”熊天朝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過不了多久,花掉大把丹藥的人就會痛哭失聲了!”

    “城主的意思是?”一時間,孫龍沒搞懂熊天朝的意思,滿臉詫異的詢問道,“前幾日,城主讓我開源節流,多儲存丹藥,就是這個意思嗎?”

    “有些事情,也應該讓你知道了!”熊天朝看了孫龍一眼,把鐘大磊出事,元靈坊依然未找到的事情告訴了孫龍。

    “原來這樣啊!”恍然大悟的孫龍,懊惱的想哭,因為就在前幾日,自己的哥哥孫科和佷兒還招錄了大批築基後期修士,大肆翻建坐騎交易市場。如果真像城主說的那樣,未來的破元丹會越來越貴,那孫家最近花出去的上億丹藥,豈不是相當于幾十億?

    想想那辛辛苦苦弄來的丹藥,就這樣打了水漂,孫龍除了暗恨孫家倒霉之外,也只能認命。

    元靈坊的事情,熊天朝完全可以早點兒提醒自己,可是,熊天朝偏偏沒那樣做,難道,這是偶然的嗎?

    事情的關鍵,孫龍很容易想的明白。熊天朝之所以不提醒自己,就是想通過這件事好好的教訓自己,教訓孫家。原因無他,因為孫家與甄誠走的太近了。

    自己的這個主子,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損失了丹藥是小,萬一此刻熊天朝一腳把自己和孫家踢開,那可真是大禍臨頭了。

    看著孫龍的模樣,熊天朝心里暗爽。哼,背著我跟甄誠合作,以為我眼楮瞎了嗎?

    “城主,我們現在怎麼做?”孫龍哪里還敢有絲毫的猶豫,躬身行禮表達忠心,“少主既然進入了古戰場,那我們就應該盡快行動起來。如果城主信任,孫龍願意前往。”

    “你願意去?”熊天朝神色鄭重的勸說道,“古戰場可是凶險之地,你去,我可不放心啊!北城已經沒了,冷鑫也死了,如果你再出了什麼事情,那我連個信任的人都沒有了!”

    熊天朝表面再勸說,但心里卻暗喜。短時間之內,自己難以離開南城,孫龍前往,剛好符合熊天朝的心意。

    孫龍清楚牛娃子的身份,讓孫龍帶著學院的金丹期高手前往,剛好可以不露痕跡的為自己做事情。

    “孫龍是城主的人,是北城的人,是學院的人!只要能為城主做事,即使死了,孫龍也無怨無悔!”

    這一次,孫龍干脆跪下了,滿臉誠摯感人的表情。

    “既然你執意要去,那就去吧!”熊天朝佯裝出一幅感動的模樣,袖袍一揮,扶起孫龍,“起身說話,我們一起好好商量一下!”

    “是!”站直身體的孫龍,心情很是復雜,對古戰場一無所知的自己,去了古戰場之後,還有機會回來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5 10:16
第二千七百七十七章于二狗留給甄誠的東西



當蠻荒因為化形草而逐漸變得瘋狂的時候,華夏國則因為魔王的存在,正變得搖搖欲墜。

    東南亞的各國,無一幸免的成為了大魔國的子民,華夏國的善良百姓,如今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與以往相比,好像沒有什麼不同。但如果仔細去看,每個人的人的瞳孔正在慢慢的發紫。

    燕京的治安狀況,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于家掌控的軍隊,如今已經處于風雨飄搖之中。

    五月的燕京,已經春暖花開,但于家的書房里,此刻卻有些數九寒冬的味道。

    于震、于山、于浩然三個晚輩,像年輕的入伍戰士一樣,恭敬的站立在滿頭白發的于二狗面前,神色間充滿了關切,但三人又都隱忍著不說話。

    “唉!老了!”已經很久沒有抽過煙的于二狗,當著晚輩的面任性了一次,看著香煙的最後一縷煙絲燒盡,于二狗聲音蒼涼的喟嘆。

    的確,于二狗真的老了。如果甄誠此刻看到于二狗,一定會瞪圓了眼楮,難以置信。

    甄誠離開時,給于二狗開的藥方,如今對于二狗來講,已經沒有作用了。

    一個月的時間,于二狗的生命正飛速的向終極的目標邁近。

    華夏國的軍隊,由軍部管理,一場的局部戰爭之後,華夏國的軍權,主要由谷家、林家、于家掌控。

    谷學風父子,林志良父子,于家三父子掌控著華夏國百分之八十軍隊的指揮權。魔王沒有出現之前,華夏國的國防建設,正以一種高昂的姿態走在正確的軌道上。

    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于二狗心中的那個強軍夢想碎了一地。

    “林家父子失蹤,谷家父子失蹤,三天不到的時間,華夏國的各大軍區更換了三十多個上將,我們于家又能做什麼呢?”

    于二狗的目光像日暮的余暉,一個一個的打量著于震等人,聲音有些發顫的自言自語。

    “從參軍的那一天開始,我就不相信什麼邪魔歪道,但,未曾想到的是,在我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華夏國的軍隊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土崩瓦解……咳咳……”

    一陣激烈的咳嗽,打斷了于二狗的言語。于震一個箭步,快速沖到于二狗的身後,抬起寬大的手掌,幫助父親輕輕的揉搓著後背。

    “爸,你不應該抽煙!”于山滿臉關切的責備,堅毅的表情掛在臉上,“只要于家在,華夏國的軍隊就跨不了!”

    “不要談這些!”于震看了于山一眼,目光中飽含責備。五十多歲的人了,雙眼中居然有淚花隱現。

    父親一輩子都為華夏國考慮,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今夜,于震想自私一次,因為,今夜,可能就是父親的最後一晚了。

    生命的脆弱,即使世界上最好的醫術也難以挽回,面對這樣的結果,于震于山也無可奈何。

    “我來!”于浩然走到于二狗的身後,取代了于震,幫助于二狗揉捏後背。

    一身代表畢生榮譽的軍裝穿戴整齊,想挺直後背的于二狗,如今只能靠于浩然的大手支撐著。

    觸手溫熱,仔細觸摸,于浩然低下了頭。虛汗打濕了軍裝,爺爺的生命已經可以用分秒計算了。

    “不說這些,說什麼?”喜歡響亮講話的于二狗,此刻用盡全身的力氣,聲音依然那樣微弱。那蒼白的臉色與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向于震等人傳達著不安的信息。

    “我這輩子,值了!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未能看到甄誠的歸來!我死後,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唯一的要求,就是把我葬在燕京的西郊墓地,與悠然的墳墓放在一起。咳咳……”

    “明白!”于山于震兩兄弟努力微笑著點頭,但淚花卻在眼窩里打轉。

    想想父親離世之後的華夏國,兩兄弟對自己的未來,沒有絲毫的信心。

    華夏國到底怎麼了?用于浩然的解釋,就是,如今的華夏國,已經被魔法控制了。

    什麼是魔法?于浩然雖然解釋了很多,于山于震依然搞不懂。

    現代化的軍隊,居然抵擋不住上古魔法的侵襲,這不是在做夢嗎?這不是開玩笑嘛?

    可是,當看到燕京街頭那一個個紫色眼楮的平民百姓的時候,于山于震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的這一切。

    當然,魔法也不是對誰都有用。至少,就目前來看,這魔法還不足以控制軍隊。

    用于二狗的話講,官氣壓不住正氣,邪魔歪道控制不了軍人。

    黑漆漆的魔氣籠罩著華夏大地,但各大軍區的上空,依然是藍天白雲。

    可是,面對這樣的淨土,江洛正在緊鑼密鼓的搶班奪權。

    南宮婉兒的擔心沒有錯,如今的江洛,已經不在听甄國的號令了,如今的江洛,已經不是那個需要看于二狗眼色的江洛了。

    好像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江洛就變得囂張霸道了,好像只是一眨眼的時間,華夏國就變天了。

    當然,江洛也不敢把事情做絕。對于于家,江洛一直按兵不動,等待著病入膏肓的于二狗撒手人寰之後,再實行自己的計劃。

    “爺爺!爺爺!”

    書房中,于浩然的手突然停住了,滿臉淚水的大叫,而于二狗再也听不見了。

    生命就這樣終結了,應該講的話還沒講完,華夏**隊的統帥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敬禮!”于山、于震的臉上,雖然掛滿了淚水,但依然整齊劃一的整理軍容,然後向父親敬禮。

    “爺爺……”書房外,傳來于優雅急促的腳步聲和哭泣聲。

    “ 當……”書房的門打開了,于優雅滿臉淚水的沖了進來。

    莫言愁抱著兒子站在門後,身後是一身軍裝的葉紫萱。

    為了送于二狗最後一程,于浩然等人冒險從核動力飛機返回了燕京。

    之所以說于浩然等人的行為冒險。主要原因有二,一方面,是因為籠罩華夏國的魔氣;另外一個方面,也是因為核動力飛機的秘密已經被江洛掌握。

    控制了倭國的魔王,大方的把倭國的研制的新式核動力飛機送給了江洛。

    江洛之所以敢脫離甄國的控制,也正是因為手里有了這張底牌。甄國的核動力飛機,隨時可能受到江洛的襲擊。

    哭泣的聲音,在于家的別墅里響起。站在于家別墅周邊的上萬軍人,向于山于震一樣,默默的對著別墅敬禮。

    上萬軍人形成的浩然正氣,抵擋住了那用肉眼都能看得到的黑紫色魔氣的侵襲。如果不是這上萬人的軍人自發的來保護于二狗,于浩然等人,哪里能見到爺爺的最後一面。

    聲音只持續了片刻,就慢慢的停止了。有太多的正事要處理了,于震于山兩兄弟,只能壓抑著心中的傷痛,按照已經斟酌過很多次的計劃,一步一步的處理于二狗的身後事。

    拋開家族的榮辱不說,華夏國的危局到底應該如何去解,于山于震兩人很想听一听于浩然帶回來的意見。

    雖然換了一個房間,但于浩然的心情依然不舒服。爺爺離世的剎那,于浩然甚至感受到了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那無處不在的魔氣,好像凝成實質的磚塊一樣紛紛落了下來。

    “說吧!”幾天沒合眼的于山,點燃了一根香煙提神,目光示意于浩然坐下,默無聲息的等著于浩然傳達南宮婉兒帶回來的建議。

    “魔氣不是科學技術能解釋的東西。說的直白一點兒,魔氣就是一種信仰的力量。受魔王控制的東南亞人口有幾十億,這些人的腦海里都有魔王的影像。這些信奉魔王的人,會不自覺的修煉魔功,他們每提高一點兒魔功,就會有萬分之一的魔力傳遞給魔王。打個不恰當的比方,魔王就是連鎖店的總店,而其他人都是分店,魔王如今的魔功層次,已經達到了我們難以想象的境地!所以,南宮婉兒的建議是——離開!”

    于浩然說的這些,都是展天講述的。雖然說的不是很恰當,但基本道理講得很通透。

    “我們不能跟你走!”于山看了兒子一眼,嚴肅的說道,“哪怕是被魔氣控制了,我們也不能走!如果我和你二叔跟你去了甄國,那華夏國的軍隊怎麼辦?華夏國怎麼辦?一個國家危險了,正是軍人應該站出來的時候,我們兩人是軍隊的統帥,絕對不能跟著你離開!”

    “我贊同大哥的意見!”于震點了點頭,“優雅、你二嬸、你媳婦孩子,還有你,應該盡快離開!你爺爺的後事,你們不要管了,趕緊離開。什麼時候華夏國恢復正常了,你們再回來祭拜爺爺就成了!”

    “我知道!”父親和二叔的決定,在意料之中,于浩然很清楚,自己難以說服兩位長輩。“只是……”

    “立刻走!”于山不想浪費時間,揮手命令于浩然離開。

    “等下!”看著于浩然準備離開,于震連忙說道,“你爺爺給甄誠留下了一些東西,你帶著!”

    于震說完,就快速起身沖向了門口,只是,剛到門口,于震那碩大的身軀就停住了。

    “華夏國元首江洛,前來送別于二狗將軍!”一個女子的聲音,很不和諧的在于家的別墅里響起,于家三父子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憤怒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5 10:16
第二千七百七十八章我要龍符



江洛和冠紫衣來了,來得很及時,來得恰到好處。

    萬名軍人圍住的于家別墅,可以用蒼蠅都飛不進來形容,可是,江洛和冠紫衣卻進來了。

    江洛兩人是怎麼進來的,沒人知道。只是,于家客廳的沙發上,江洛正優雅的自顧自的倒茶。

    “滾!我們不歡迎你!”于優雅的臉上,依然帶著淚痕,看到江洛那囂張得意的樣子,閃亮整齊的白牙發出了逐客令。

    江洛的臉上,依然掛著招牌的笑容,那雙深紫色的瞳孔,貪婪的打量著于優雅,眼角的余光瞥視著已經從樓上下來的于家三父子。

    于二狗的別墅,如今已經變成了靈堂。十幾個軍人正滿臉悲戚的忙碌著,自己的出現,居然沒有人看上自己一眼。

    江洛有些憤怒,從進入于家別墅的那一刻開始,江洛就憤怒的想殺人。

    可是,江洛又必須忍住。因為這是于家,因為這家人跟甄誠的關系太密切了。沒有鏟除甄誠之前,江洛不能激怒甄誠,否則,後果很難設想。

    “回去!”于震的聲音響起,呵斥聲中,于優雅被莫言愁和葉紫萱拉扯著離開。

    于家的三個男人,很懂禮數的向江洛敬禮,之後,于山、于震身體挺拔的坐在了江洛的對面。默無聲息的看著江洛的一舉一動。

    于浩然的目光,只短暫的在江洛的身上停留。悠閑的擺弄著自己白嫩小手,一身大紅暴露衣裙的冠紫衣卻吸引了于浩然的視線。

    甦菲兒死了,江洛的妻子,如今就是這位名叫冠紫衣的女人。

    華夏國人的記憶中,國家元首在位的時候換了夫人,這還是第一次。

    如果這很讓華夏眾人難以接受的話,那冠紫衣很多場合的不檢點,就讓十幾億的華夏人蒙羞了。

    從冠紫衣出現在華夏國媒體的那一刻開始,很多負面的新聞就未曾斷過。

    *亂是冠紫衣所有負面新聞的核心詞語,只是,這*亂的對象五花八門。

    恥辱!恥辱!

    于山于震,兩位一身正氣的軍人,不屑于看冠紫衣,甚至連提都不想提。

    父親離世,江洛肯定會出現,這是于山于震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讓兩位將軍憤怒的是,江洛居然帶著冠紫衣來了。

    侮辱!褻瀆!蔑視!

    于山于震絕對不允許冠紫衣這樣來歷不明的女人祭拜父親,絕對不能。

    “我去祭拜下!”于山于震不說話,江洛默默的喝光一杯茶水,收斂臉上的笑容之後,神色恭敬的說道,“兩位將軍節哀吧!于二狗將軍的離世,雖然我也很心痛,但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謝謝!”江洛起身,于山于震也連忙站起,听完江洛的虛偽言語,于山禮貌性的回答。

    “她不能去!”于震的虎軀擋住了冠紫衣的去路,于山側了側身,示意江洛可以去父親的書房祭拜,而冠紫衣必須止步。

    “咯咯……”冠紫衣依然低頭擺弄著手指,那專注的樣子,就像在欣賞自己剛出生的寶寶。“老公……”一聲輕蔑的笑聲,再來一句嬌嗔,此刻的冠紫衣似二八年紀的少女,聲音嬌脆柔媚,風情萬種。

    “你……”于震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一個滾字,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怎麼?”江洛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看著于山冷聲道,“華夏國的元首夫人,難道無資格祭拜于二狗將軍嗎?”

    “無資格!”于山于震兩人,這一次回答的很是干脆,“她不配!”

    六個字,擲地有聲。聲音不高,但冠紫衣臉上的表情卻變了。

    “夫人!”冠紫衣臉上的笑容消失,江洛的心里一驚,快速上前,一把抓住了冠紫衣的小手,“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商談正事吧!”

    江洛硬生生的把冠紫衣摁在沙發上,自己也順勢坐在了冠紫衣的身邊。

    于山于震對視一眼,再次坐下,心中的憤怒迅速被理性取代。

    如果料想的不錯,江洛肯定是為華夏國的軍隊領導權來的。

    江洛可以秘密的控制林家和谷家父子,但江洛卻不敢對于家父子動手。

    滅殺于家的三個人容易,但想征服華夏國的百萬雄師,卻異常困難。

    幾個月來,江洛真正的見識了于二狗的威望。

    不管哪一個軍區,不管哪一個軍人,也不管軍隊的領導是誰,只要是華夏國的軍人,內心深處都對于二狗保持著無與倫比的尊敬。

    “江于兩家,沒有什麼恩怨!我這人,不喜歡講廢話,你們二位應該清楚,我這次前來的目的!”于家兄弟默契的不吭聲,江洛面容冷峻說出自己的目的。

    “什麼目的?”江洛的委婉,于山絲毫也不領情,“元首不是來祭拜我父親的嗎?”

    “祭拜?”于山雖然是軍人,但心機智謀絲毫也不遜色父親于二狗。對于山的明知故問,江洛絲毫也不懊惱。“我把二位當做長輩,難道二位把我當成傻子嗎?”

    江洛到底想要什麼,于浩然都不清楚。父親于二叔,在與江洛商談什麼,于浩然根本就插不上嘴。

    父親和二叔既然沒有讓自己離開,那于浩然就只能默默的站在父親身後專注的聆听著。

    “元首有話不妨直說,我們兄弟行伍出身,不會繞彎子!”于震虎著一張臉,慨然幫腔。

    江洛的臉色變了變,目光在于家三個男人身上打量。難道,自己于二狗離世的時候,沒有交代過後事?

    不可能!江洛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于二狗不可能不知道那東西的重要性,臨死前,于二狗肯定把東西交給于家兄弟了。

    “老公,天色不早了!你跟這兩個老東西繞什麼彎子,有話直說,實在不行的話,我就把這里的人全殺了!”

    冠紫衣抬起了頭,滿臉笑容的掃視于家兄弟,金丹後期老祖的威壓立刻讓于家的三人感到一種心煩意亂的滯悶。

    “龍符!”冠紫衣的建議,立刻起到了作用,江洛目光直視著于山,說出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龍符?”出乎意料的是,于家的三人,滿臉的疑惑。

    于山看著于震,兩人面面相覷的搖頭。

    虎符,于震于山倒是听過,可這江洛口中的龍符到底是什麼東西?恍惚間,于震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古代。

    在華夏國古代,為了保證君主在傳達命令或者調動軍隊時不出差錯,需要借助一種信物作為憑證,這種信物便稱“兵符”。

    據說,它最早是周朝軍事家姜子牙發明的。古人認為虎為百獸之王,在叢林爭斗中總是處于不敗之地,因此在軍事上也多以虎為尊,于是常將這種兵符鑄刻成虎的形狀,因此它也被稱之為虎符。

    虎形兵符並非唯一的形狀,在秦代就有鷹符和龍符等等。

    虎符最早出現于春秋戰國時期,大多用的是青銅,也有用金、玉和竹做材料的。虎符內部中空,然後被一剖為二,右半,虎頭方向朝前,由中央保存,左半則發給統兵將領或地方長官。虎符的剖面有齒相嵌合,背上大多有文字,文字分書在兩邊,內容相同。也有將文字對剖的。這些文字大多是錯金書,即便歷經千年,也依然熠熠生輝。

    在華夏國古代,虎符在調動軍隊的時候便有了大用場。中央調兵時,會派遣使臣帶著剩下的半符前去,待左右驗合,命令才能生效。

    虎符到了隋代被改為麟符,而到了唐代,唐高祖為避其祖李虎的名諱,又將其改為魚符或兔符,甚至龜符。到了後世它逐漸演變成令牌等物,于是這種動物形狀的兵符最終退出了歷史舞台。

    到了當代,兵符被更加高科技的核密碼箱取代,虎符龍符之說也就退出了歷史舞台。

    難道二叔剛才讓自己轉交的東西就是龍符?難道爺爺想把華夏國的軍權交給甄誠?

    喜歡看軍事雜志,喜歡專研華夏國古代軍事戰爭史的于浩然,馬上就知道那龍符是什麼東西了。可是,崇尚龍圖騰的華夏國,古代的大多數朝代都喜歡使用虎符,當今的華夏國會使用龍符作為調動華夏國百萬軍隊的信物嗎?

    父親二叔都在場,于浩然除了沉默之外,滿腦子都是關于龍符詛咒之說!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5 10:17
第二千七百七十九章江洛開始動手了



對于甄國,最近的一個月傷痛不斷。

    葉鳴夫婦先後離世,甄老爺子也因病去世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緣故,南宮婉兒肯定會親自來于家吊唁祭拜的。

    于家沉浸在悲痛中的時候,甄國也剛剛為甄老爺子舉辦完葬禮。

    “龍符?”南宮婉兒的書房里,大屏幕之上,于家客廳里交談的畫面正在現場直播。

    于浩然的身上,帶著追蹤器,原本是為了保證于浩然的安全,現在卻變成了傳送消息。

    “龍符可是不詳之物!”原本正在商量事情的展天,听到龍符的剎那,眉毛皺緊。沒等南宮婉兒詢問,就把自己知道的關于龍符的信息全都講給南宮婉兒听。

    “上古華夏,很喜歡用龍做圖騰,但在兵符的使用之上,除了秦國之外,絕大多數的國家都用虎符。至于為什麼會這樣,到現在為止,也沒人能講述的清楚。強大的秦帝國,只堅持了兩代國君就土崩瓦解,所以,一個得到大多數人認可的說法就是,龍符除了可以調動軍隊傷敵之外,還因為那強大的龍氣傷主!”

    “傷主?”想想甄國最近遭遇的事情,南宮婉兒很自然的想到了于二狗可能準備把龍符送給甄誠。“還沒送,難道就開始傷主嗎?”

    于二狗的心意,南宮婉兒不難理解。當今的華夏國,危在旦夕,如果把軍權象征的龍符放到甄誠的手里,于情于理都是一個合理的決定。看來,當初讓甄誠接受華夏國少將的軍餃,也是有目的的。

    可是,如果這龍符是不詳之物,那南宮婉兒心里可就有些犯難了。

    理性的處理事情,南宮婉兒能做到。可是,如果因為這龍符的傷主魔咒而導致甄誠的親人紛紛離世,那南宮婉兒寧可不要這龍符。

    甄老爺子因病溘然長逝的消息,甄誠還不清楚,南宮婉兒現在就開始擔心,甄誠知道甄老爺子離世之後那傷痛的表情。

    葉鳴夫婦的離世,對甄誠的影響有限。可是,甄老爺子的離世,對甄誠來講,那可是晴天霹靂。

    從懂事開始,就在老爺子身邊長大的甄誠,雖然跟甄家沒有血緣關系,但那情分可是比一般的祖孫情還要深厚。

    如今,在仕途上把甄誠推向巔峰的于二狗又離世了,冰雪聰明的南宮婉兒,此刻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甄誠重情,這是南宮婉兒最欣賞他的主要原因。于悠然慘死的余波到現在還影響著甄誠,面對老一輩人物的紛紛離世,作為甄誠的女人又能做什麼呢?

    燕王燕後的身體最近也不好,再加上林志良父子的失蹤,向來對封建迷信嗤之以鼻的南宮婉兒有些坐不住了。

    “龍符到底是什麼樣子,到現在也沒人清楚。是黃金制造,還是美玉雕成,也沒人見過!但凡掌控龍符的人,在得到龍符之前,都會經歷很多傷痛!某種意義上說,傷痛的越重,龍符的威力越大!”

    “展前輩,婉兒愚鈍,我怎麼越來越糊涂了呢?”南宮婉兒很喜歡自己思考,不喜歡打斷別人的講話。可是,對于龍符,南宮婉兒顯得心浮氣躁。“既然龍符傷主,那于家為什麼一直平安無事呢?”

    “平安嗎?”展天雖然不清楚于家的事情,但卻對南宮婉兒口中的平安產生了疑問。“可能到了現在,已經不是家天下的緣故,保管龍符的人是代華夏國保管,所以傷主的幾率就變低了!可是,如果于二狗想把龍符送給甄誠……,而甄國又是甄誠的國度,那這結果就很難預料了!”

    展天也不相信鬼神之說,可是,在蠻荒,每過一段時間,就有很多離奇的事情發生。久而久之,展天更加相信一個人的宿命。

    “畜生!住手!”

    “啊——啊——”

    “畜生——”

    南宮婉兒還沒來得及繼續詢問,眼前的大屏幕之上,突然上演著一幅幅血腥的畫面。

    于震于山端坐在沙發之上,目眥盡裂的大聲嘶吼,可是,冠紫衣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僅僅一分鐘不到,于家的別墅里,那幫忙處理後事的十幾名鐵血特種軍人就以各種姿勢慘死在于家的別墅里。

    鮮血的味道瞬間在于家的別墅里彌漫,于家的所有人做夢都沒想到,這個滿臉笑容的女人心腸會如此狠毒。

    于家的男人,骨子里都流淌著倔強的鮮血,可是,在自己的家里,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讓于震于山始料不及。

    速度太快了,那些四肢還不斷抽搐的四肢,依然保存著先前的姿態,直到于山無奈的坐下,眼前的一切才慢慢的定格。

    “老公,我厲害不?”冠紫衣依然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只是,這一次,冠紫衣當著于家所有人的面坐在了江洛的腿上。“想問出點兒事情,就應該使用點兒手段。否則,我們就是熬到天亮,也達不到自己的目的!”

    “該死的女人,我跟你拼了!”站在二樓的樓梯上,看著客廳、書房那滿地的尸體,于優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個瞬移,一聲怒吼,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冠紫衣。

    “滾開!”冠紫衣連頭都未曾抬一下,右手優雅的向空中劃出,三層真元力直接把于優雅轟了回去。

    “嘩啦!”于優雅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後退,像子彈一樣撞擊到牆壁上,然後又跌落到地上。

    “優雅——”于浩然迅速撲向昏迷的于優雅,慌亂的握住于優雅的脈門,鋼牙咬著嘴唇,目光中迸射著濃濃的恨意。

    “築基初期的垃圾,自不量力!”冠紫衣很想殺了這里的所有人,可是,因為江洛的叮囑和哀求,這里的于家人暫時不能傷害。

    于優雅屢次三番的冒犯自己,的確惹惱了冠紫衣。小懲大誡,冠紫衣使出了一層真元力,轟暈了于優雅。

    于山于震滿臉的憤怒,可是,面對這些所謂的修真高手,兩位將軍就像普通的老百姓一樣,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優雅——”

    “優雅——”

    樓梯口傳來莫言愁和葉紫萱焦急而又關切的聲音。

    “咳咳——”昏迷著躺在于浩然懷中的于優雅,臉色慘白,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也許是听到了母親的召喚,于優雅倔強的睜開了眼,聲如蚊蚋的說道,“我……沒事……沒事……甄誠會幫我……”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還沒說完,一陣刺痛傳來,于優雅又昏了過去。

    女兒無事,于震的臉色好了一些,于震目視著江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現在就可以殺光我們于家人,有膽盡管來!”

    “胡鬧!”于優雅的那聲甄誠,讓江洛臉上那短暫的得意瞬間瓦解。一把將冠紫衣從自己的身上推開,佯裝生氣的大聲叱罵道,“我們是來祭拜于二狗將軍的,是來商談事情的,你怎麼可以任性胡來!”

    “奴家錯了!”冠紫衣滿臉的委屈,那樣子,就像一個幫媽媽煮飯弄焦的小女孩,撲閃著大眼楮,惹人憐愛。

    江洛太清楚甄誠的性格了,自己今天對于家做的一切,當甄誠歸來的時候,肯定會清算回來。但就目前的情狀而言,一切還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

    于優雅被冠紫衣轟飛的剎那,江洛的一顆心就懸到了嗓子眼。所幸,于優雅只是受傷,沒有性命之虞。

    江洛要控制事態,至少,在沒有得到龍符之前,絕對不能讓冠紫衣任性胡來。

    自從魔王把冠紫衣賞賜給自己之後,從小就缺少母愛的江洛,居然越來越迷戀冠紫衣。

    冠紫衣的年紀,足以當江洛的媽媽,可是,冠紫衣那嬌嫩的容顏,一點兒都不像四五十歲的女人。

    冠紫衣是個尤物,一個可以讓男人瘋狂的尤物。從第一次見到冠紫衣的那一天開始,江洛就臣服在了冠紫衣的石榴裙下。

    當然,江洛也絕對不會因為喜好美色而迷戀冠紫衣。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冠紫衣的修為深厚。這對恐懼甄誠殺了自己的江洛來講,絕對是最好的依仗。

    江洛不能沒有冠紫衣,因為冠紫衣可以保證自己的小命活得長久。當然,自己的魔功也已經取得了成就,可是,對于一個男人來講,又有誰會嫌棄自己實力太雄厚呢?

    “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在三天之內,你們交出龍符,那我不難為你們!但如果,你們三天之後,還給我這樣的答案,到時候,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面對于震的挑釁,江洛理性的解決。沒有因為一時的憤怒,而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

    “我們走!”江洛說完,一拉冠紫衣的手,眨眼間,兩人風一樣的離開。

    江洛無需擔心于家兄弟,因為,以于山于震的性格,他們是絕對不會逃跑的。

    當然,江洛也很希望于家的人逃跑,因為一旦那樣,那龍符必定帶在身上了。

    “爸,二叔,我們……”把于優雅送到房間之後,于浩然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客廳,發現江洛和冠紫衣離開了,于浩然的目光望向了于山。

    “封鎖消息!收拾殘局!辦好爺爺的葬禮!”

    江洛雖然離開了,但那因殺戮帶來的震撼依然存在。嗅聞著客廳里滿地的血腥,于山臉色蒼白的吩咐。

    ……

    南宮婉兒沉默了,看著于家客廳那一具具冰冷的尸體,南宮婉兒除了沉默,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三天的期限,不是留給于家的,而是留給自己的。

    龍符到底會不會傷主,南宮婉兒沒時間去考慮了。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出于家的所有人。

    放在以前,這是一個很容易完成的任務。可是,現在,想要把于家人從燕京帶走,可沒那樣容易了。

    江洛的手里,也有了核動力飛機,倭國的軍工技術,只比華夏國高,不比華夏國差。

    江洛敢撕破臉皮,除了冠紫衣可以保命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手里也有核動力飛機可以支配使用。

    送于浩然等人回燕京,南宮婉兒已經很冒險了,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再回去接走于家人,哪里會那樣容易。

    核動力飛機里,三四千人的性命就掐在自己的手上,南宮婉兒有些難以決斷了。

    南宮婉兒的對面,韓勇取代了展天的位置坐下,當看完于家客廳發生的一切時,韓勇那波瀾不驚的表情變得很是猙獰。

    “該死!當初真不應該留下江洛的性命!”留下江洛,並扶持江洛走到華夏國權力的巔峰,這是甄誠的決定。因為憤怒,韓勇的言語中透著對甄誠的少許責備。

    “只不過換個人而已!沒有江洛,還有王洛張洛,到底是誰,其實意義不大!當初重用江洛,我也是贊同的,如果說責任,我應該負主要的!”

    江洛能活下來,絕對不是因為甄誠的一時心軟。如今的江洛,是方方面面因素綜合的結果。

    事後諸葛亮的事情,南宮婉兒很少去做。埋怨和牢騷,在南宮婉兒的嘴里更加少見。如果對面端坐的不是韓勇,南宮婉兒才懶得解釋。

    “這冠紫衣的修為應該跟展天前輩差不多!如今想殺死江洛,困難重重?”韓勇看了南宮婉兒一眼,面露難色的分析。

    “為什麼要殺死江洛?殺死江洛能解決問題嗎?能讓華夏國恢復到以前的局面嗎?”也許是因為坐得太久的緣故,南宮婉兒站起身,踱著步子反問韓勇。

    “道理我懂!可是,這江洛一旦瘋狂起來,我們的人就要遭殃了!以江洛的聰明,再加上冠紫衣的狠辣,我們甄國的人才,可能會損失很多!”

    “劉瑩和宸小妹還是沒找到?”提到甄國的人才,南宮婉兒停住了腳步,食指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的詢問。

    “沒有!劉瑩和宸小妹已經消失一個多月了!現如今,我們對燕京的了解,主要靠的是鷹眼和監控。人工搜集情報的信息網,已經斷了!劉瑩和宸小妹,恐怕也凶多吉少!”

    南宮婉兒點了點頭,心里暗自慶幸提早把虎堂的燕九兒和龍組的北辰靜姝叫了回來。否則,甄國的損失還會更大。

    “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肯定都是江洛指使人干的!如今的燕京,亂得像一鍋粥一樣。寒芒總部,前幾天也死了幾位退役的兄弟!”

    順風順水的甄國,好像一下子被詛咒了一樣,令人不快的消息紛至沓來。

    南宮婉兒默默的听著,腦海里卻在思考著如何破除眼前的危局。

    盡快找到甄誠,這是解決問題的良方,可是,如何進入蠻荒的難題,到現在還沒有頭緒。

    “一件一件解決吧,走一步算一步!”片刻之後,南宮婉兒嘆了一口氣,很是少有的,有些頹廢的說了一句之後,毅然做出了決定,“告訴指揮室,前往翠顏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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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的高雄人,但是心裡想回台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