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夜探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想拿了一塊幾斤重的野豬肉扔給豆芽吃,看的金菊花臉上一陣肉痛,忍不住抱怨:
「想呀,這狗也是吃白飯的,那野豬肉老貴啦好幾十一斤,有錢的日子也得當沒錢過,不能太浪費了!」
對於老媽的節約張想一直深有體會,每一頓剩下的飯菜他都舍不得給雞吃,總要自己全部吃乾凈,有時他都懷疑老媽長的壯碩,是不是因為這個節約的原因?
「媽豆芽挺好的,它今天不是捉住幾隻兔子嗎?」
張想可不敢告訴她老媽豆芽是隻狼,那不嚇死她?今天豆芽可是立了大功,吃幾斤豬肉也是應該的!
「那兔子還趕不上豬肉值錢!你這孩子……」
金菊花好要說下去,突然想起這桌上還有艷玲,當著他僱請的人得給他留點面子!
艷玲在農莊沒有客人的時候,就和張想家一起吃飯,她聽到金菊花說兒子,只是低著頭吃飯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想呀,眼看要過年了加上開了農莊,有些年貨要開始辦了!」張紅兵話不多,他看桌上的氣氛有些悶,趕緊說了一句。
「爸我今年在家,年貨的事不用你操心,都交給我吧!」
兒子的聲音如同和煦的春分,如同飛揚的柳絮,總能讓人的心安定下來,張紅兵樂呵呵的點了點頭。
天上沒有星星但有雪的夜晚,總是有著一絲的光亮,鄉村的夜晚人們都早早息了燈。不知道是夜裡十一點,還是一點。黑子迷迷糊糊的醒來,沒有聽到狗叫聲,卻感覺到脖子一涼。
藉著瑩瑩白雪的光亮,黑子看到一把寒氣逼人的匕首,正架在他的脖子上,而那冰涼的感覺正是從匕首上傳來的,這一下他嚇的是魂飛魄散。
「大,大哥,要幹什麼?」
黑子此時心裡一陣惶恐,那人被對著窗戶站在黑暗處看不清面容。想著箱底還有整整十萬塊,他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上。
這人是誰他要幹什麼?自己的院門和大門不是鎖得好好的,這人是咋進來的?還有那兩條土狗平時叫喚的厲害,現在咋沒動靜了!
「走,……」那人用一塊白手巾摀住了頭,又刻意壓低了聲音,這讓黑子很遲疑,這人到底是誰?
黑子一時沒有想到,張想會大半夜的時候,用幾斤豬肉迷暈了他家的狗,又跳過他家不高的院墻,進屋有點費勁他不會開那種木門栓,只好揭開他家廚房的幾片瓦。
張想望瞭望床上蓋著被子,鼾聲四起的女人。他拿著匕首把黑子逼到他家偏僻的柴房,既然有懷疑他就要問個清楚,看黑子和今天的兩人有沒有關係,來殺他的人到底是誰?
「那人沒去二妹山!」
那個低沉的聲音突然來了這一句話,讓黑子眼睛一亮,要是那些人的話,還得靠自己估計沒有性命之憂!
「沒事,就是沒去二妹山,我知道他的家不會誤事的!」
黑子心裡有了計較,馬上像來人表明他的用處,這樣自己才會更安全?
張想來之前就想了許多,在不確定的情況下,用什麼法子套出黑子和這事有沒有關係。萬一他這事他真不知道,自己也不想暴露身手。
所以他才想起用這一句話試試,畢竟這句話會給人錯覺,裡面包含的信息太多了。張想到是擔心黑子來上這樣一句「誰去二妹山?」那自己的這番心思都白費了。
「黑子,我哪裡得罪你了!」
張想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猛地拉下自己的白手巾,說來好笑臨到半夜出門,他才想起得弄一個面罩什麼的,最後把家裡一個白手巾給捎上了。
「是你,張……」黑子的下一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張想的匕首在他脖子上一晃,嚇得他那半句話又嚥回了肚子。
「對是我,兩個人是誰?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哦?」張想拿著匕首他脖子上慢慢的貼著,只見他脖子上很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黑子此時心裡是一陣懊悔,他怎麼沒想到來的人會是張想?
要是那兩人沒有去二妹山,張想怎麼會找到自己,並且逼問那兩人的來路?要是去了二妹山,那張想怎麼會活著回來,想到這裡他打了個激靈。
「想子,是我對不起你,昨天有兩人打聽你的行蹤,並給了我一千塊錢,我鬼迷心竅就告訴他們你去了二妹山!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都是一村子的,我還有女兒在讀書,還有父母要贍養,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真的不關得我的事!」
黑子一邊說著,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他心裡是七上八下,張想能深夜把他從床上逼起來,而那兩人是音訊全無,這張想就不像表面的那麼簡單!
張想聽到這話心裡一陣憤怒,他本性純善但不代表他傻。自己只是想逍遙自在,守著自己的世外桃源過日子,這是招誰惹誰了,一上來就要他的命?
「是我貪財是我不對,我馬上把那一千塊錢拿給你!」
黑子跪在地上,心裡卻在盤算這事不能說。看張想平時笑嘻嘻的,估計最多讓自己吃點苦,殺人看他的樣子還真不會!
「嗯,我相信你的話,一千塊錢就把我賣了。說吧,是想到山上去喂狼,還是去水裡餵魚?你就是不說沒關係,有人會告訴我的!」
張想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人嘴巴硬給他吃點苦頭吧,動靜太大了,他老婆是無辜的犯不著把她也拖下來,可要不下手,自己的的處境堪危。
黑子一聽張想的話呆住了?什麼意思要殺了自己,不,我不想死!他是獵人身手本來就不錯,開始被張想用匕首逼著,是估計沒有性命之憂,這才沒有反抗!
聽到這句話才感覺到張想對他起了殺心,一時膽從心底起,跪著的膝蓋向前撲去,整個人倒向張想,一隻手去奪他手中的匕首。
張想的桃源真氣也修煉了幾個月,手腳早就異於常人。黑子還未靠近他就被他一鉤一帶,還未等黑子反應過來,張想一把捏著他的咽喉。
一種窒息的絕望湧上心頭,一種無助的惶恐讓黑子兩腳發軟。他萬萬沒有想到張想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就一招就能要了他的命!
沒有人不怕死,口裡說不拍死的人,是因為沒有摸到死亡的邊緣。那種恐懼會激發求生的本能,不是有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
「想子,求你,我都說……」
因為脖子被捏住,黑子的話是斷斷續續,他腦袋裡一片空白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著怎麼才能活下去,怎麼才能擺脫這種恐懼!
一股潮濕的空氣再一次被被吸到肺部,黑子閃爍的目光都不敢和張想對視,自己一直錯了,這人不是自己能招惹的,笑嘻嘻的模樣不代表他不會殺人!
「以前收核桃的販子聯繫的我,給了我錢讓我安排兩個人的住處,並監視你的行蹤。那兩個人是**上的殺手,被人請來我只知道一個叫一刀,還有一個叫天狼!」
黑子此時心裡是無盡的恐怖,哪裡還在敢玩什麼心眼,像倒豆子的一五一十都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