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極品老婆 作者:李興禹(連載中)

 
mk2258 2013-8-11 20:42:0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59 692752
Arthuryao 發表於 2014-8-3 20:12
第五百二十六章 藏身之處

    吳天在實驗室裡面待了半個多月才接到劉敏的消息,終於發現了穀雨的行蹤。由於穀雨是有意躲起來的,所以找她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工夫。當初劉敏的團隊找幾個消失幾年的x計劃研發小組成員也只不過有了幾天的時間而已,而追蹤穀雨卻用了半個月,由此可以看出穀雨為了躲避眾人花了多少心思。實際上,在這過去的半個月當中,外界仍然沒有關於穀雨的任何消息,谷家的人沒有找到,白家的人也沒有找到,至於警察,同樣沒有找到。汽車站、火車站、機場,這些地方已經被谷家的人跑爛了,但是仍然沒有發現穀雨的蹤影。谷家甚至派人去了加國的多倫多,但仍然沒有穀雨的任何消息。不過,大家普遍認為穀雨就是在加國,只不過躲在朋友家。

    吳天不知道劉敏是通過什麼樣的手段找到穀雨的,昨晚多事的劉進還給他打電話,說什麼谷、白兩家合力竟然都找不到,很有可能是人間蒸發了。在這半個月當中,劉進隔幾天就給他打電話,把外界尋找穀雨的情況告訴他,就好像穀雨被他藏起來了似的,給他通風報信。雖然吳天已經否認過很多次了,但劉進的電話仍然沒有停,對此,吳天只能表示無奈。看來劉進那小子仍然對那晚兩人開房的事情記的很清楚,誤認為他和穀雨的關係已經和好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好,都成床友了。

    當吳天來到情報部,接過劉敏遞給他的紙,看到上面寫的地址的時候,頓時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雖然他對劉敏向來十分的信任,但是這一次卻還是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對方。問道,「你確定,她真的在那裡?」

    「我確定!」劉敏聽見吳天的問話後說道,然後又遞給吳天了幾張照片,「你看,是不是她?」

    吳天接過後又是一愣,照片上面的人對他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對方的面孔,陌生是對方奇異的裝束。照片的背景是山,因為是冬季的緣故。所以看起來比較荒涼,地上是沒有融化的白雪,和一些泛黃的綠色的植物交相輝映。還有用石頭砌成的石牆,以及十分簡易的石屋,石屋周圍乾乾淨淨,沒有雜草,也沒白雪,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掃過的。照片中的人,一身深藍色的粗布褂子。把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內,衣服的袖口和領口是白色的,看起來乾淨整潔。她的面孔有些蒼白,臉上的肉很薄。長長的秀髮在腦後挽成一個團兒,用釵子插著。她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營養不良,不過這些都掩蓋不住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這分明就是穀雨!

    吳天把自己照片都看了一下,在確定照片中穿著奇異的女人就是穀雨之後。對劉敏說道,「是她,就是她!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我的一個師父就住在那裡。是她跟我說最近那裡多個一個奇怪的女人。」劉敏淡淡的說道。

    「啊?你的師父在那裡?難道你是……?」吳天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劉敏。

    「別亂想,她只是教了我一些功夫而已。」劉敏說道,「我的老家就在那附近,小時候經常到那裡采野菜和藥材,後來認識了師父,她開始傳授我一些功夫,就這麼簡單。」

    「哦!難怪你功夫這麼好,原來是有世外高人指點啊。」吳天聽見後說道,然後看了看照片,「這地方太大,我自己去肯定找不到人,說不定還會迷路,餓死在那裡。既然你是在那裡長大的,那就跟我走一趟,你也正好順便回去看看你師父」

    劉敏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走。目標,終南山!」

    沒錯,穀雨藏身在終南山,這個地方吳天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卻並不陌生,早就聽說終南山裡隱士多,只是沒想到穀雨竟然也會跑到那裡去當隱士。吳天突然想起自己當初對穀雨說過,你這種人最應該去當尼姑,雖然隱士和尼姑不同,但都是為了修行。不知道穀雨是不是因為他的話才去終南山當隱士的。

    雖然現在確定了目的地,但是接下來吳天卻有點兒犯難了。他不能直接去,更不能正大光明的去,因為會被人跟蹤。特別是谷家的人和白家的人,根據劉敏的情報,天正大廈周圍這半個月來多了一些陌生人。如果是在天正製藥成立之前,這些人有可能是同行業對手來探聽研究情報的。但是天正製藥重組之後,強大的實力和背景足以震懾同行業當中那些心有不軌的人,事實上,在那次開業典禮結束之後,天正大廈這邊再也沒有發現其他公司的探子了。直到穀雨離家出走後的幾天,公司周圍又多了幾個人,估計谷家和白家也可能覺得穀雨有可能藏身在他的公司。

    事實上,早在十天前,也就是穀雨離家出走之後的幾天,谷家人曾經給他打過電話,詢問起穀雨的下落,吳天奇怪谷家人為什麼會打電話問他,而且當時他也確實是不知道,所以就直接回答不知道。誰想到谷家人似乎並沒有相信,穀雨的父親谷明林親自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先是說了一通有關親情的話,接著又說了一些五年前的事,希望他放過穀雨。吳天聽見後當時就火了,不管谷明林是他的長輩,直接拿白雨澤打穀雨這件事說事兒,把谷明林狠狠的罵了一頓。當然,他並不是真的罵,口中也沒有任何的髒字,只不過是諷刺了一下對方而已,大概的意思就是,穀雨被白雨澤打了。你身為人父沒有替女兒報仇,甚至連屁都不敢放,現在女兒委屈離家出走了,你來找我要人?憑什麼?還有就是,穀雨明明是被你們谷家人無作為氣走的,你們能夠過沒有尊嚴的日子,受白家的窩囊氣,她不能……類似這樣的話吳天說了很多,把谷明林說的啞口無言。雖然吳天當時沒有看到谷明林的表情,但是他猜測對方的臉色一定非常不好看,紅一陣。青一陣,羞愧的無地自容,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吳天沒給谷明林留任何面子,他覺得像谷明林這樣人,根本無需給對方留面子。

    也許正是因為吳天替穀雨打抱不平的這話,使谷明林認為穀雨的走跟他有關,所以派人在公司周圍監視。

    吳天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但是由於他當時確實不知道穀雨的行蹤,所以也沒有當回事,安心的在實驗室裡面搞實驗。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知道了穀雨的行蹤,怎麼樣躲過這些人的監視,去終南山找穀雨呢?這是擺在他面前的難題。畢竟,如果他出了這個門,就會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他。

    怎麼才能躲過這些人的眼睛,離開公司,並且神不知過不覺的離開京城,前往終南山呢?這是一個難題。而吳天把這個難題留給了劉敏。不過也有一條對他們有利的,那就是現在是深夜。外面天黑。視線不好,而且對方身心疲憊,很容易出現差錯。

    經過短暫的思考,劉敏有了主意。不過這個主意有點兒髒,因為需要兩人通過地下管道從天正大廈內出去。劉敏拿出天正大廈的施工圖,選擇了一條可以避開所有人的路線,然後就和吳天離開了。吳天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鑽地下管道的那一天。而且還是為穀雨鑽,想想真有點兒諷刺。

    兩人穿了一身搞醫藥化學用的隔離服,來到天正大廈一樓打開地下管道蓋子。然後鑽了進去。

    劉敏在前面帶路,吳天跟在後面,地下管道的空間比吳天想像的要大,足夠兩個人並排走了。這要多多感謝當初天正大廈的設計人員,為吳天這次離開提供了方便。

    由於冬天的緣故,地下管道里面並沒有什麼味道,兩人拿著手電筒左拐右拐走了大概兩百多米,在牆邊上遇到了梯子,兩人停下了腳步。這是之前通過圖紙計劃好的地點,兩人需要從這裡出去。劉敏先爬了上去,把井蓋輕輕的舉了起來,在確定周圍沒人之後,把井蓋挪開,爬了出去。吳天緊緊的跟在劉敏的後面,雖然行動起來沒有劉敏利落,但也非常快,就是感覺有點兒像小偷。

    終於回到了地面上,吳天改進把隔離服脫了下來,扔進了地下管道里,當他向四周望的時候才發現,已經離天正大廈很遠了,擱了一條街。

    劉敏把井蓋兒蓋好,兩人沿著路燈向前面走去,不遠處,一輛轎車停在路邊,尾燈不停的閃動。這是劉敏之前安排好的,是外面的情報人員回來接應她的,劉敏和吳天直接上了這輛車,然後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神不知鬼不覺。至於那些在天正大廈周圍監視的人,更看不到這些。他們只注意地上,卻不知道人已經從地下,也就是他們的腳下溜走了。

    吳天並沒有直接去西安,他先飛重慶,再開車到西安,就這麼一路繞小圈,最後抵達終南山

    終南山又叫太乙山、中南山,是秦嶺山脈的一段,是道教的發祥地之一,有「仙都」,「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稱。也正因為如此,使得終南山歷代多有隱士,現在山中仍有幾千人在此修行。

    吳天到達這裡的時候正是晚上,所以他沒有立即進山,而是在附近的小鎮找了個旅館住下。劉敏的家就在這個小鎮上,吳天直接給劉敏放假回家,讓對方明早來找他就可以了。劉敏也沒有說什麼,過年的時候她雖然回來過,但是來去匆匆,現在有時間再次回家,她當然十分願意。

    劉敏家並不富裕,在這裡也就算是個平常人家。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劉敏一家一直靠終南山生活。劉敏的祖輩是中醫,但不是藥房裡面坐診的中醫,而是鄉村土中醫,沒經過系統的學習,也沒有什麼證書,知識都是靠祖輩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他們在終南山上採藥材,然後進行完簡單的加工之後,或是賣給收藥的,或是賣給鄉里鄉親來看病的人。終南山主峰太白山盛產藥材,有草藥王國之稱,當地還有歌謠:太乙山,遍地寶,有病不用愁。上山車扯把草!靠著這些,劉家供出了兩個大學生,劉敏自不必說,軍校畢業,她還有個弟弟,現在就讀於重慶醫科大學,看來是準備接他父親的班,但是要向正規化職業化發展。

    第二天一早,劉敏就來到吳天住的小旅館,兩人吃了早飯。就向終南山進發。別看終南山近在眼前,但是離穀雨所住的地方還有很遠很遠,再加都是山路,而且路上有雪,可以想像這一路要花多久。劉敏背了一個軍用背包,裡面裝了水、壓縮餅乾和罐頭,這是典型的軍糧配備,她還準備了帳篷,繩索和匕首。整個背包加起來有二十多公斤,吳天拎了一下感覺很沉,而劉敏背起來卻好像輕飄飄的,走起路來一點兒也不比吳天這個空手的慢。吳天總感覺劉敏帶上那麼多有些沒有必要。畢竟山裡面有風景區,也有住的人家,只要有錢,買點兒吃的喝的應該沒問題。

    不過沒用一天。吳天就徹底改變了這種想法。上午還能好一點兒,剛出發,一直沿著山腳下走。不用多遠就有住家,甚至還有小賣店,但是下午上了山,一切都變了,沒有住家,更沒有小賣店,害的吳天不得不向劉敏借水喝。到了晚上六點,天黑下來的時候,終於遇到了一個住家,讓早已經渾身疲憊的吳天高興不已,步子也不自覺的加快了。不過劉敏讓吳天不要高興的太早,因為那是一個隱士的住所,別指望有什麼好吃的,更別指望有柔軟的床。

    吳天並沒有立即過去,而是讓劉敏打頭陣,她是在這裡長大的,應該是對這裡很瞭解,包括這裡的規矩。吳天可不想打擾這些世外高人修行,誰知道這些人當中有沒有會降龍十八掌之類武功的?如果他擅自闖進去,一掌下來,他還不直接死翹翹了?

    劉敏走了進去,過了不久就走出來了,衝著吳天招了招手,說道,「進來。」

    吳天好奇的走了進去,這是他第一次進隱士的地方,果然如劉敏所說的那樣,除了破之外,吳天不知道該用什麼字來形容。東西雖破,不過倒也乾淨。隱士是個男的,看起來四五十歲,留著山羊鬍,腦後紮著一個發團兒。

    屋子裡面點著蠟,沒有燈,中年人從一個木頭櫃子裡面拿出兩個餅子遞給劉敏,然後就躺在木頭床上睡覺去了。

    餅子還溫乎,吳天已經一天沒有吃到熱的東西了,所以感覺格外幸福。張大嘴巴咬上一口,有些硬,裡面還摻了菜,應該是山野菜,吃起來微微發苦,嚼到最後有些甜。

    劉敏吃完餅子之後,就開始在屋子裡面打地鋪,然後把睡袋打開,蓋在身上,而不是鑽進睡袋裡,估計是為了安全著想。至於吳天,被安排在了劉敏的旁邊,身上蓋著隱士家多餘的被子,很厚很硬,不過很乾淨。

    穀雨也是過著這樣的生活嗎?吳天的心裡不禁想起了穀雨,對方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這裡離鎮子還算比較近,買什麼東西也算方便,可是穀雨住的地方在終南山深處,想要出來一次不容易,對於在現代城市生活慣了的人,該如何面對陌生的一切呢?這無疑等於一個現代人穿越回到了古代,由現代化的生活,回到了最原始的生活。難怪照片中的穀雨看起來臉色蒼白,身體單薄,有些營養不良,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似乎很難保持原來的身體狀態。她寧願生活在這裡,也不願意回到谷家?看來她對谷家真的是失望透頂了。不過這個地方,還真不容易被人發現。即使知道她藏身在終南山中,想要找到也不容易,終南山這麼大,想要找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第二天,吳天起的很晚,主要是最晚睡不著,最後困到不行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當他起來的時候,劉敏和隱士早已經起來了。劉敏正在外面生火,隱士撿乾柴剛回來。早餐比昨晚略微豐盛,熱水泡餅子,加上水煮山野菜根兒。吳天本來對這菜根並沒有多大興趣,不過在聽說這菜根拿到外面一斤能賣到五十多塊錢的時候,這才多吃了一些。

    吃完飯,收拾行禮,和隱士告別,再次踏上征程。

    終南山很大,連綿起伏,一座挨著一座,如果是不熟悉這裡的,很容易迷路,因為身處山中,感覺每座山都一樣,找不出什麼區別。特別是在山溝裡面,或者遇到陰天的時候,連太陽都看不著,根本沒法分辨方向。吳天慶幸這次終南山之行有劉敏帶路,否則是他一個人,不是喝死就得凍死在這裡。
Arthuryao 發表於 2014-8-4 19:24
第五百二十七章 師父

    吳天跟著劉敏又在終南山中徒步走了一天,晚上仍舊是住在山中一個隱士的家中。如果說昨晚的隱士家只是破的話,那麼今晚這個隱士家則讓吳天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昨晚那家雖然破,但是還有基本的生活用品。而今晚這家,屋子裡面除了木板床、桌子、木凳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像樣的東西,唯一上點兒檔次的就是一支掛在牆上的笛子,應該也是屋子主人唯一的娛樂。就這家,小偷進去都會哭著出來。

    晚飯同樣是餅子,不過是涼的,而且咬起來很硬,感覺就像是在啃石頭似的。燒水的水壺裡面倒是有點兒溫水,不過也就一碗,而且連餅子都泡不開,顯然這水已經放了很久了。聽說修行的人講究過午不食,有的還練什麼辟榖,估計這個屋子的主人就是如此,家裡連點兒像樣兒的吃的都沒有。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了四天,白天行走,翻山越嶺,靠壓縮餅乾和水為生,晚上住在隱士家中打地鋪,靠著他們那點兒冷硬的食物填肚子。吳天之所以說成填肚子,而不是填飽肚子,是因為對吳天來說,靠著這些東西根本吃不飽,完全是硬填到胃裡的,否則在這荒山野嶺當中,根本無法攝取到足夠的能量來維持他繼續在這大山之中走下去。

    越往山中走,隱士的住所越隱蔽,有的在樹叢中,有的在石崖下,很難被人發現。如果不是劉敏帶路,吳天肯定連個人影都找不到。而且這些人的生活也越來越簡陋,有的甚至住在石洞裡面,只是在外面弄個木門擋著,看的吳天感覺回到了原始時代似的。

    劉敏小時候似乎經常在山中行走,對每座山的情況都非常的瞭解,跟這裡的隱士也很熟悉。都能說上話,聊上幾句。後來吳天才知道,劉敏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需要上山採草藥,越深的山草藥越多,許多名貴的藥材只有在深山或者石崖處才有,所以經常一上山就是幾天,甚至更久。在這段時間,她都會住在隱士家過夜,時間長了也就熟悉了。深山。石崖,通常都是隱士居住的地方。而一開始進山就能夠看到的那些隱士,通常都是來這裡修行沒多久的,還沒適應深山中的生活,所以只在外圍,離村子比較近的地方。還有一些是假隱士,因為終南山隱士比較出名,經常會有人來這裡尋找,有的僅僅只是好奇。有的則是為了求高人指點迷津。所以這些假隱士為了賺錢,給上門的人有償提供食宿,讓這些人體驗一下隱士的生活,或者乾脆做起了算命的行業。給迷途羔羊指點起迷津,不過他們給人算命的時候通常話不會說的太直,畢竟他們還要在這裡幹下去。大多數時候都是說一些高深莫測的話,讓人回去尋找機緣自己悟。成功了就是有機緣,失敗了就是沒機緣,誰也不得罪。他們第一次住的隱士家。就是假隱士,否則在這大山當中,又是那麼晚,根本吃不到既熱乎味道又不錯的餅子,畢竟現在是冬季。

    劉敏帶吳天走的路線其實也是有講究的,兩人每每走到晚上,都會出現一處隱士住所,這樣既不耽誤行程,又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不用為走了一天找不到住處而擔心。

    在第四天晚上,吳天終於來到了劉敏的師父家。劉敏的師傅家在一處半山腰,屋子建在一處陡峭的石崖下,因為石崖下有很大一處凹進去的地方,所以在這裡既不用擔心颳風,又不是擔心下雨。屋子是由石頭一塊一塊壘成的,房頂是由木頭架子支撐,用稻草蓋在上面。

    此處十分隱蔽,從山上往下看,因為房子建在凹進去的石崖處,所以看不見。而從下面或者平行的地方往此處看,被茂密的樹林遮掩著,或許也只有冬天,一些樹葉掉落的時候,隱隱約約才能看到這裡有一石頭房子,而且還帶有保護色,跟石壁一個顏色。

    通往這裡有一處狹窄的只能容一人通過的山路,走的時候身子必須緊貼石壁,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滾落山下。幸好這條小路已經被踩踏的十分堅實,而且石壁上有鑿開的可以用手扒住的著力點,但即使是這樣,吳天走的時候還是感覺雙腿亂顫。只是因為有劉敏在前面,吳天不想在女人面前丟臉,所以才勉強鼓起勇氣向前走,同時不停在心裡鼓勵自己,為自己祈禱。

    劉敏的師父是一個女人,看起來五十多歲,個子不高,面色潔白,頭頂沒發,身穿藍色長袍,腳下一雙厚布鞋,從外觀上來看,應該是她自己做的。沒有什麼鶴髮童顏,也沒有什麼氣勢逼人,就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素雅,十分普通的女人。

    「師父。」見到女人的時候,劉敏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同時向對方行禮。

    「你回來了!」女人像是知道劉敏回來似的,衝著劉敏淡淡一笑。

    「師父,這是我的上司,我和他這次來,就是為了來找最近才出現在終南山的那個女人。」劉敏解釋道。

    女人看向吳天,雙手合十,輕輕的點了點頭。吳天看見後,趕緊學著之前劉敏的樣子,雙手合十在胸前,然後向對方行禮。他也不知道該怎樣稱呼對方,女士?高人?大師?吳天都覺得不合適,所以乾脆又跟劉敏一樣,叫起了師父。

    「師父,你好!」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女人看著吳天問道。

    「朋友。」吳天說完之後,又加上了一句,「非常好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過年之後她突然離家出走,留下了很多謎團。我這次來,並不是想帶她回去,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只是想和她說幾句話,僅此而已。」吳天這樣說是擔心對方誤會,因為在來的路上聽劉敏說,她的師父在著山中已經修行了三十多年,在這一代的隱士當中也算是比較有名的,地位比較高。凡是地位比較高的人都願意打抱不平。主持正義,吳天擔心對方誤會他心術不正,目的不純,不帶他去找穀雨,那他這幾天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女人的眼睛往吳天的身上一看,就這一眼,吳天就感覺自己彷彿被對方看穿了一樣,就連身上的衣服都好像不存在了,自己整個人完全被對方的目光籠罩。一眼過後,女人點了點頭。說道,「她在對面那座山,現在天黑路險,不方便過去,今晚你們就在這裡休息,等到明天白天再去。」

    「是,師父!」吳天還沒有說話,劉敏就替吳天回答了。

    「今晚你跟我住,他住你原來住的屋子。」女人淡淡的說道。然後走進了屋子。

    「是!」

    石屋有三間,中間是做飯和擺放東西的地方,左邊是劉敏師父住的地方,右面還有一間臥室。按照劉敏的解釋,這是她師父的師父原來住的地方,但是她師父的師父已經沒了,所以現在一直空著。有時供其他前來論道的道友臨時小住。而今晚,吳天會住在這裡。

    屋子的居住條件雖然簡陋,但環境還是比較好的。至少不像昨晚那個隱士家四處漏風。當然,這也跟屋子建的位置有關。這裡三面石壁,只有前面一處開口,有風也吹不進來。當真是一處風水寶地。不過能在這種地方建屋,也確實需要超乎常人的毅力才行。畢竟這屋子是在不靠任何機器的情況下,只靠雙手建造成的,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是幾天幾個月就能夠建造成的。

    因為沒有燈,也沒有其他娛樂活動,所以吳天早早就睡了。也不知道隔壁的劉敏和她師父在幹什麼,是敘舊情,還是說禪論道。

    第二天,吳天起的很早,這應該是吳天近四天來,睡的最好的一晚。雖然石頭上鋪木板的所謂的床有些硬,但是環境比前幾天住的好多了。最重要的一點是,明天不用再長途跋涉翻山越嶺了,再加上這是劉敏的師父的住所,不用擔心什麼,所以吳天的心裡格外的放鬆。

    吳天本以為自己起的算早的了,結果他一出門,就看見劉敏和她的師父正坐在院子裡,也可以說成是在山崖邊上下圍棋。吳天不懂這玩意,五子棋倒是會一些,所以他也沒有湊過去看熱鬧,而是站在院子裡欣賞周圍的風景。這幾天一直忙著趕路,再加上身體疲憊,吃的又不好,所以也沒心思欣賞風景。但是今天就不同了,穀雨近在咫尺,今天又不用趕路,所以吳天終於有時間看風景了。

    吳天對這裡的第一感覺就是靜,也許是在喧鬧的城市當中待的太久,所以這裡的靜,竟然讓吳天有些不適應。冰雪籠罩下的終南山,白茫茫一片,除了風吹過石壁偶爾發乎的嗚嗚聲之外,靜的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

    也許是昨晚天黑才來到這裡的緣故,吳天對周圍沒有看清楚,現在天亮之後才發現,原來山崖下面還有一條河,河水並沒有被凍住,依然在流淌,河水非常清澈,泛著白色的水花。

    昨晚聽劉敏的師傅說,穀雨住的地方就在對面那座山上,吳天仔細的在山中尋找了一番,並沒有看到一個人影,甚至連屋子都看不到。不過穀雨選擇這個地方隱居,一般人還真是找不到。也不知道當初穀雨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竟然能走上四天!換做是吳天,絕對不會藏在這種地方,當然,也不會覺得有人會藏在這種地方。

    其實吳天第一天中午就想改乘直升機的,但是劉敏不讓,說什麼那樣會打擾山中隱士的修行。如果真用直升機的話,不用四天,甚至連半天都用不上,就會到這裡。

    「老闆,過來吃飯,吃完以後,我們也好動身去穀雨哪兒。」就在吳天想著穀雨的事情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劉敏的聲音。

    當他回過身的時候才發現,劉敏和她師父已經下完棋了。

    「誰贏了?」吳天看著劉敏問道。

    「師父!」劉敏說道,然後就走進了屋子。

    早餐非常豐盛,菜餅子加菜湯,都是今早做的,這些東西平時吳天連看都不看,而今天卻吃的格外美味。畢竟,這是吳天這幾天來吃的最好的一頓,雖然淡的沒有任何味道。

    吳天吃了很多。三個餅子,兩大碗湯,相比之下,劉敏的師父就吃的比較少了,用手捏了一小塊餅子,喝了幾口湯,然後就起身離開,走到外面之前下棋的地方坐下,閉目養神了。

    「你師父怎麼吃那麼點兒?」吳天好奇的小聲問道。

    「我師父一向只吃那麼少的。」劉敏很平靜的說道,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他們這裡還喝上午茶嗎?」吳天問道。

    「師父已經把兩天的飯吃完了。」劉敏淡淡的說道。

    「啊?什麼?」吳天聽見後頓時愣住了。他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劉敏的師父,然後又看了看劉敏,問道,「你師父兩天就吃那麼點兒?不餓嗎?」

    「如果不是為了陪我們,師父她連這些都不會吃。」劉敏說出了令吳天更驚訝的話。

    「那她靠什麼來維持身體啊?你師父不會成仙了?」

    「水!師父通常會在山中采一些草藥,然後用來泡水喝。」

    難道是水飽?

    「你師父最長能這麼堅持多久?」

    「我二十歲離開這裡那年,師父她經常一週不進食。」

    「……!」

    吳天聽見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如果換做是他,早就被餓死了。

    吃過早飯。三人離開了屋子,向對面山進發。吳天注意到劉敏的師父在走那段緊貼峭壁的山路的時候特別快,既不用把身子緊貼在峭壁上,也沒有用手去抓石壁上凹凸的著力點。就那麼背著手正常向前走,而且她的步伐十分的輕盈,在吳天和劉敏還沒走到一半的時候,人家都已經走到頭兒了。

    果然不是一般人。

    下山的時候也是如此!屋子雖然在石壁下。但是卻在山崖中間,也就是說,從屋子處到山崖底下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而且幾乎是七十度以上的斜坡。如果是吳天自己,他是玩玩不敢就這麼下去的。可是劉敏的師傅卻並不當回事,還沒等吳天反應過來,只見劉敏的師父身子一矮,往山崖下『走』去。

    是的,確實是用走的。

    吳天經過劉敏囑咐才發現,原來從屋子到山崖下這段路有石階,只是每個石階還沒有普通的磚頭寬,腳大一點兒的根本就站不住。吳天低頭往下看了一眼,少說也有五十米的高度,這要是掉下去,還不粉身碎骨了?

    吳天連哭的心都有了。師父呀師父,你厲害,不等於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厲害呀。你這跟讓我自殺有什麼區別?這石階哪裡是通往山下的,簡直就是通往地獄的。

    「咱能不能換條路?」吳天聲音有些顫抖的對他前面的劉敏問道。想到父母,想到兄弟,想到老婆,想到a項目,他來之前可沒打算有來無回。再說,劉敏在京城的時候也沒跟他說過有這麼多險關。

    「繞路需要一天,這裡是捷徑。」劉敏說道,「放心,只要不看下面就沒事。我當年第一次下的時候也很害怕,時間長了就習慣了。師父她還經常提著水桶在這裡上下打水呢。」

    「……!」怪物,真他媽的是怪物。再說,什麼叫習慣了就好了?難道還要走幾個來回不成?他第一次跟女人上床,也沒覺得這麼刺激。吳天說道,「我不害怕,我只是擔心一旦我掉下去了,會不會把你們給砸下去。我死沒關係,別連累了你們。」

    也不知道是劉敏覺得吳天說的很有道理,還是她感覺到了吳天害怕,所以對吳天說道,「你可以用手抓石階兩邊的樹,還有十幾米長的藤蔓,它們很結實,保證你不會掉下去的。」

    「真的要這樣做嗎?」吳天問道。樹?藤蔓?現在是冬天,樹枝和藤蔓變脆,他可不相信那些東西。

    「是的。」劉敏說道,「這是師父她對你的考驗,如果你能通過,她會帶你去找穀雨,如果你不能通過,那你就只能原路返回了。」

    吳天聽見後一愣,找個人還需要考驗?昨晚他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再說,他是劉敏帶來的,如果不是劉敏信任的人,劉敏會帶到這裡嗎?對方即使不相信他,也應該相信她自己的徒弟嘛。

    吳天往下一看,李敏的師父已經走了一半了,吳天心一橫,對劉敏說道,「反正來都來了,下去。如果我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你可要接住我,我惜命!」

    「知道啦!」劉敏聽見後說道,然後向下走去。

    看著一步一步向下走的劉敏,吳天向石階旁邊看了看,然後抓著旁邊的籐條,面朝著台階,以一種趴在石階上的方式,一步一步小心的往下走,感覺……感覺自己在找死!
Arthuryao 發表於 2014-8-5 21:18
第五百二十八章 酸

    吳天一直覺得自己的身手很不錯,小時候跟警衛學過幾手,後來寒暑假的時候都會跟郝軍去軍區鍛鍊,雖然不能以一敵百,但是在單對單的情況下跟特種兵比,也是不會落到下風的,和劉敏的比試就是最好的證明。京城的圈子裡面其實很多人都練過,能在這些人當中脫穎而出,名聲那麼響,吳天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可是今天,吳天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跟劉敏的師父一比,他的動作緩慢的就跟剛學走路的孩子一樣,走走停停爬爬,就這樣還嚇的渾身冷汗,甚至連曾經的手下敗將劉敏都不如,劉敏的動作雖然沒有她的師父快,但也基本上沒有停頓過,就像走普通的樓梯一樣。看來他當初贏了劉敏,還真有僥倖的成分在。

    吳天一向膽大,但是今天,他卻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的膽小鬼。五十米的石階,他竟然走了二十多分鐘,儘管石階兩旁有樹和藤蔓可以拽著,但他的腳步依然很慢。而當他來到山崖下的平地上時,整個腿都軟了,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出的汗,讓他看起來就像剛從水裡面撈出來似的,樣子十分的狼狽。劉敏的師父只用了一兩分鐘就下完了所有石階,比吳天下正常的台階都快,而劉敏也只用了三四分鐘而已。

    雖然已經下來了,但是當吳天抬頭向上看去的時候,仍不禁汗毛直豎。腿腳發軟。而且就連他自己都很難想像,自己竟然能夠安全的爬下來。真是一件值得大擺酒席慶祝的事情。因為在吳天看來,自己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這種半隻腳邁進鬼門關的感覺,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夠體會到的。

    「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和師傅就要先走了。」劉敏似笑非笑的看著吳天說道。

    劉敏很少笑,更不要說這種壞笑了,她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副非常嚴肅的表情。

    「你在來之前,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需要走這種地方?」吳天皺著眉頭對劉敏問道,他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屁股,對劉敏對他的隱瞞感到非常的不滿。他知道劉敏為什麼笑,因為現在的他,確實很狼狽。

    「你又沒有問過我。」劉敏理直氣壯的說道,「何況,在來這裡之前,我也不知道穀雨會住在山崖對面。」

    「你會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師父沒有跟我說過,不信你問我師父。」

    吳天聽見後看了看劉敏的師父,最後什麼都沒有問,他可不想得罪這個高人。這裡荒山野嶺的,連手機信號都沒有,如果他死在這裡。連個給他收屍的人都沒有,那得多悽慘啊?世界上最悽慘的事情也不過如此。看著劉敏得意的表情,吳天總感覺對方是在為曾經敗在他手上的事情報仇。看來女人都是記仇的,並且小心眼,這一次。他認栽了。

    劉敏的師父看到吳天緩過神來之後,抬腳繼續向前走。她的腳步非常輕,走路聽不到一丁點兒的聲音,如果不是眼睛看到,根本就感覺不到身邊有人。劉敏緊跟在她師父的身後,吳天雖然對劉敏有不滿,但畢竟這裡是對方的主場,而且還有高人坐鎮,俗話說的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的頭。吳天只能繼續跟著。

    吳天本以為下了山崖石階之後,路就好走了。畢竟穀雨住的那座山是山,不是山崖。可是剛走了沒幾步,就有出現了一個難題擺在了吳天的面前。

    過河!

    吳天這輩子走過無數條河,但那些河都有橋,而面前的這條河……並不是說這條河沒有橋,而是這座河的橋比較特別。說是橋,也不是橋,因為這是一個傾斜長著的大樹,樹幹比較細,還沒有吳天的大腿粗,但是比較長,足有七八米,從河的這一端伸到河的另一端。這棵樹並不是自然生長成這種姿態的,從它生長的位置,以及裸露在外面的大半的樹根來判斷,應該是被大水沖倒的,但是由於樹根比較發達,沒有被大水沖走,所以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應該勉強算是一個獨木橋,只不過橋的一端樹根外露,而橋的另一端沒有支撐點,看起來隨時都有掉進河裡面的危險。

    河並不是很寬,也就五米左右的樣子,水也並不是很深,中間的位置目測應該有一米到一米五,不過這裡的水流非常急,而且現在是冬天,河水冰冷刺骨,想要淌過去根本不可能,唯一過去的辦法只能通過這個『獨木橋』走過去。而且這裡剛下過雪,樹幹上有雪,雪下是薄薄的一層冰,如果一不小心滑到,直接就會掉進下面的水裡。

    平衡木這種項目對大家並不陌生,平常人在平衡木上走都會左右不穩,經常掉下來,就更不要說在結了冰的平衡木上走了,就算奧運冠軍也不敢那麼幹!

    剛過了鬼門關,又碰到奈何橋,這到底是要領他去見穀雨,還是要領他去地獄?

    吳天還在發呆,劉敏的師父已經輕輕一跳,站在了樹幹上,然後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看起來十分的輕鬆自如。之後,劉敏也跳了上去,走的雖然沒有她的師父快,但也安全的通過了。最後又只剩下吳天了。

    靠,為什麼又是這樣?

    「老闆,快點兒,再不過來天就黑了。」劉敏站在河對岸大聲的喊道。

    「……!」

    吳天現在很想再跟劉敏打上一架,即使輸了也要給對方幾拳頭,但是他現在面臨著一個非常重要的難題,怎麼過河。上樹幹並不難,難的是怎麼走過去!吳天試著走了兩步,結果腳一滑。就從上面掉了下來。幸好還在岸上,否則直接掉進河裡去了。第二次。吳天也算是有經驗,他在上去之前,從地上撿了一個樹枝,然後一邊走,一邊清除樹幹上的雪,有冰的地方就用樹枝用力敲打,雖然不能清除的很乾淨,但至少腳下不像之前那樣滑了。就在吳天自鳴得意的時候。卻發現腳下的樹幹開始上下晃動,原來樹幹越來越細,在受到他的踩踏之後,開始微微的晃動。感覺,感覺就像跳水時腳下踩的木板似的,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會上下晃。很不穩。

    剛才劉敏和她師父過去的時候,怎麼就沒晃呢?難道是老子太重了?吳天在心裡想到,他暗下決心,回到京城之後,一定減肥。不過很快,他的這種想法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因為他需要排除雜念,一心一意的過這獨木橋。

    也許是之前有了下石階那麼恐怖的經歷,所以吳天這次走獨木橋的時候雖然非常慢,但是膽子明顯比之前大了很多,在離岸邊還有一米遠的時候。他用腳在樹幹上蹭了蹭,保證腳下不會打滑。然後輕輕的上下晃動樹幹,就像跳水那樣,最後在感覺樹幹的晃動幅度和力度已經足夠的時候,終身一躍,跳到了岸上。

    「砰!」

    沒有濺起水花,不過腳下在石頭上打了滑,所以身子沒有站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嘶!

    吳天倒吸了一口涼氣,尾骨坐在石頭上了,太他媽痛了!不過跟跳進水裡相比,這應該不算什麼。

    看見吳天再次闖關成功,劉敏表情有些失望,她似乎更希望看到吳天掉進冰冷的水裡面。只見她搖了搖頭,然後跟著師父向山上走去。吳天看見後,趕緊拍拍屁股起來,然後緊跟了上去。

    「師父,等會兒還有剛才那種危險的地方嗎?」吳天一邊走一邊問道,他這次直接問劉敏的師父,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雖然吳天不知道劉敏的師父到底是那一派的,但這種高人應該不會騙他這種凡人吧。至於劉敏,吳天再也不相信對方了,至少在見到穀雨之前,誰知道這女人為了報復,會不會繼續對他進行隱瞞?他的小心臟可再也受不了剛才那種刺激了。

    「沒有了。」劉敏的師父淡淡的說道。

    吳天聽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嘴裡面不停的念叨著,「沒有就好,沒有我就放心了。」

    不過吳天還沒高興幾秒鐘,劉敏就說了一句打擊吳天的話,並且讓吳天半天都沒回過神兒來。

    「我們等一下還需要原路返回!」

    「……!」

    穀雨所在的山很高很陡,吳天爬起來有些費力,劉敏和她師父走起來卻非常的輕鬆,特別是劉敏的師父,健步如飛,如履平地,不愧是世外高人,不過吳天已經見怪不怪了,就算看到對方縱身一躍飛到樹尖兒上,他也不會驚訝了。

    穀雨的住所說是在山崖對面的山,其實這座山非常大,連綿起伏的,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看到。

    「那就是穀雨住的地方。」站在一個山頭,劉敏伸手指著前面半山腰處一個房子說道。

    在聽見劉敏的話後,吳天立即望了過去,果然和照片當中的一模一樣。咦?吳天突然微微一愣,因為他看到院子裡面坐著一個人,雖然看不清楚是誰,但既然是穀雨的住所,那麼那個人肯定就是穀雨無疑。

    「師父,這周圍還有其他的隱士嗎?」吳天對劉敏的師父問道,他對穀雨一個女人獨自住在這裡有些不放心。

    「那座山的側面就有一處,算是我的師妹吧。你朋友住的那處屋子,就是我師妹以前一個弟子住的,不過那個弟子在一次採藥中不慎掉入山崖,所以那裡已經空了半年。」劉敏的師父說道,「你的朋友,現在是我師妹的弟子。」

    吳天聽見後愣了愣,穀雨這麼快就拜到師父了?看來是真的打算在這裡長久待下去。

    「你們去吧,我去師妹那裡,跟她打個招呼。」說完,劉敏的師父飄然而去,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不久就消失在山中。

    「師父的師妹前些日子到我師父那裡小住幾天,在聊天的時候談到新收了一個弟子。後來才知道那個女弟子就是穀雨。」劉敏小聲的對吳天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你師父告訴你的?你們是怎麼聯繫的?這裡連手機信號都沒有,你師父那裡又沒有固定電話。難不成你們使用飛鴿傳書?」吳天對劉敏問道。其實他一直對劉敏怎樣跟她師父聯繫感到好奇。

    「我師父平時修行之餘會在山中採藥。我父親定期會來我師父這裡收藥材,然後給師父帶一些生活必需品,例如鹽和針線之類的。我是在跟父親通話的時候,無意間聽父親提到的,所以立即派人來這裡核實。」

    「原來如此。」吳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來這裡的人也並不是完全與世隔絕,至少有些物品還是需要購買的,而山中的草藥無疑是最好的用來兌換物品的東西。特別是像劉敏師父那樣的身手,就算長在再危險地方的名貴草藥。憑藉那身輕如燕的輕功,也能夠采到。

    「如果你想帶她離開,最好跟我師伯說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到了人家的地盤,自然要跟地盤的主人打個招呼,這可是人家的山頭兒。

    很短的路,也走了十幾分鐘。當吳天來到小院外面的時候,頓時皺起了眉頭。雖然之前已經看過了照片,但是當他親身近距離的看到這裡的一切時,還是有些不適應。這種地方,真的能主人嗎?偶爾睡幾天倒也無妨,但是吳天真不覺的這種地方能夠長期生活下去。特別是像穀雨這種從小就生活在城市當中的人。她真的能夠適應這裡的一切嗎?吳天對此表示懷疑!

    院子的木門並沒有關,只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事實上,這種破木門即使鎖上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因為這破木門吳天一腳就能踹開。而且周圍的黃土石頭砌成的牆也並不高,翻身一跳就能進去。想想也是。這種地方,沒有必要防盜,一是因為周圍住的都是隱士,心中沒有貪念。二是因為即使有小偷進去,也沒有什麼可偷的。三,沒有哪個小偷會跑到這種地方偷東西,如果有的話,估計還沒偷著,就先餓死了。

    院子裡面沒有人,剛才站在山頭上看到的那個坐在這裡的人不見了。當吳天走進破爛不堪,刮一陣風都有可能把房蓋兒掀開的屋子的時候,終於見到了離家出走已有近一個月的穀雨。

    她上身穿著深褐色的粗布衣服,下身穿著同樣顏色的棉褲,腳下一雙黑色的棉布鞋,那種打扮,就好像抗戰片中被地主欺負的農民穿的似的。不過到底是人長的漂亮,就算這麼一身堪稱逃難的標準行頭,到了穀雨身上,依然掩蓋不住她清新優雅的氣質。正如有人說過的,名模即使身上套著麻袋,也能走出國際范兒!穀雨顯然就是這種人。

    此時的穀雨坐在一個木頭墩子上,正挽著袖子,用水洗菜。說是菜,看起來就是帶著泥土的植物根莖,怎麼看怎麼像剛從地裡挖出來的。也許是水太涼了的緣故,穀雨白嫩的雙手凍的通紅通紅的,但她看起來並沒有大小姐的嬌氣,依然認真的洗著菜。

    看見此情此景,吳天的眼睛鼻子變的有些酸酸的,他的心理也異常複雜。好好的一個女人,放著好日子不過,竟然跑到這種地方受罪?吳天非常的不理解。如果說是因為谷家把她送給白雨澤當禮物這件事,那麼她完全可以拒絕。如果是因為白雨澤打她那一記耳光,她以後也完全不用和白雨澤在一起。如果是穀雨不替她出氣,她可以回加國,永遠不回來。她為什麼要偏偏選擇這種方式呢?到底是在懲罰別人,還是在懲罰她自己呢?

    一個女人,到底是要受到多大的創傷和痛苦,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吳天不清楚,反正如果換做是他,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決定的。

    穀雨呀穀雨,你的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也許是聽到了腳步聲,低頭洗菜的穀雨緩緩的抬起頭,本來面容平靜的她,在看到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吳天的時候立刻愣住了,眼中充滿了驚訝和不解。也許她也沒有想到,躲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還會被人找到。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穀雨呆呆的看著吳天問道。她本以為來到這裡,斷絕與外界的聯繫,就永遠不會有人找到她,她也就能夠平靜的度過自己的下半身。可是這才剛剛一個月,竟然就被人發現了。

    「就算你躲進老鼠洞裡,我也能給你挖出來。」吳天聽見後說道。

    他想找個地方坐下,這才發現屋子裡面連個椅子都沒有。這個時候,穀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似乎明天想要幹什麼,就站起身,對吳天說道,「我們出去坐坐吧,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也很暖。」

    吳天聽見後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出了屋子,他還真有點兒擔心房子倒了會把他壓在下面。
Arthuryao 發表於 2014-8-6 19:13
第五百二十九章 命運

    吳天跟著穀雨走出了『危房』來到了院子裡面,院子裡面有一塊兒方方正正的大石頭,石頭周圍擺放著幾個木頭敦子,如果吳天沒有猜錯的話,大石頭應該就是桌子,木頭敦子應該就是凳子。這些『家具』看起來非常原始非常粗獷,不僅表面不平整,而且上面還落滿了灰塵。也許是剛下過雪的緣故,『凳子』看起來還有些濕,這要是坐上去,還不跟受刑似的?

    穀雨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兩個乾爽的草墊放在了木頭敦子上,然後看著吳天說道,「坐吧。」

    吳天聽見後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因為有草墊子的緣故,坐上去軟軟的,倒也挺舒服的。當然,和沙發還是沒法比的。穀雨給吳天倒了碗水,水的顏色有些微黃,上面還漂浮著說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這是用山中一種藥草的根莖兒泡的水,有驅寒暖胃和強身健體的功效,雖然喝起來有些微苦,但是喝到肚子裡面之後你會感覺全身暖暖的。」穀雨似乎看出吳天心裡的想法了,所以邊倒水一邊說道。也許是擔心吳天不敢喝,她親自示範了一下,喝下去之後,臉上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其實吳天並沒有嫌棄這水的意思,當初和郝軍一起跟著軍區到野外拉練的時候,吃的喝的比這差多了,他還不是熬過來了?他只是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看起來跟穀雨有些格格不入罷。她,並不適合這裡。

    吳天端起碗,把一整碗的水都給喝了,一是為了讓穀雨知道他並不矯情,更沒有嫌棄這裡的意思。二是在這荒山野嶺當中想要喝上一碗熱騰騰的水真的非常不容易,所以不能浪費。在他喝完之後。吳天再次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坐在對面的穀雨,一個月不見,吳天已經有些認不出對方了,因為對方在這一個月當中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穀雨比先前他看到的照片中還要瘦。原來她的臉上還有些肉。可是現在,那些肉都沒了。變的非常骨感,就像被刀削過似的。原來白裡透紅的肌膚,現在有些發灰,一個人的肌膚通常能夠反映出一個人的身體健康狀況。而此時的穀雨看起來,身體並不如前。不過想想也是,生活在這種地方,身體肯定會不適應,這也可以看做是水土不服。

    「怎麼樣,在這裡還過得慣嗎?」吳天開口對穀雨問道。以前見到對方感覺十分的可恨,而現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則感覺十分的可憐。他不是一個鐵石心藏的人。縱使穀雨以前對不起他,但是看到淪落成這樣的穀雨,吳天真的恨不起來。吳天也很想站起來,仰著頭。手指著對方,大聲的嘲笑一番,但這可能嗎?

    「過的慣。」穀雨聽見後微笑著說道。

    「是嗎?」吳天說道,「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你過的不怎麼樣。堂堂谷家大小姐,現在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加入丐幫了呢。」

    「我覺得一切都很好。」穀雨並沒有在意吳天的擠兌,淡淡的說道,「你看,這裡有山有水,連空氣都是甜的,別說是京城,就算是多倫多,也沒這麼清新的環境。而且沒了谷家大小姐的身份,感覺沒有了束縛,我可以自己自在的生活,沒有了谷家,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就是那晚你對我說的,以後的你是自由的?」吳天想到二十九那晚的宴會過後,穀雨把他送到公司後,臨走時說的那番話。現在回想起來,穀雨的離家出走並不是毫無徵兆的,只是沒人想到她竟然會躲藏在這麼一個地方。

    「你還記的我那晚說過的話?」穀雨聽見後有些詫異,她還以為吳天並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呢,「我當時之所以那麼說,是認為白家沒有幫助父親晉陞成功,加上白雨澤又在宴會上把交易的事情抖摟說來,以及我的那記耳光,這三件事會讓父親憤怒的與白家決裂,這樣一來,我就能夠脫離白雨澤了。可是沒有想到,經過二叔和姑姑的一番勸說之後,父親竟然決定沉默,而那個無恥的姑姑竟然還讓我去接近白雨澤,我對父親失望了,我對整個谷家也失望了。既然谷家不想脫離白家,那麼我只能脫離谷家了。我從來都為生在谷家而感到驕傲和自豪,可是這一次,我為生在谷家感到失落和後悔。谷家,已經沒有什麼值得讓我留戀的了,所以,我選擇了另一種自由!」

    吳天認真的聽著穀雨的每一句話,看來事情跟他之前想像的差不多,對方確實是因為谷家對白家的態度而離家出走的。換做吳天,吳天也會離家出走的,只是他不會選擇隱居在這終南山中,加國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穀雨之所以沒去加國,大概是擔心被人找到她吧。畢竟如果她失蹤了,所有的人都會認為她回加國去了。

    「都說修行的人都會忘記恩怨情仇,但是看你的樣子,好像還在為那些事耿耿於懷。」吳天問道。穀雨在談起谷家和白家的時候,眼睛睜得比平時大,而且眼中還閃著悔恨的光芒。她顯然還沒修煉到大徹大悟的境界。

    「我的境界太低,暫時還忘不了。」穀雨說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忘記這件事的。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徹底忘記。畢竟,時間能夠讓人淡忘一切。」說到這裡,穀雨抬起頭,看著吳天說道,「你是自己來的,還是被別人委託來的?」

    「我自己要來的。」

    「你不會把我的地址告訴其他人吧?」穀雨問道,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因為如果吳天把她在這裡的事情告訴谷家人,那麼谷家人肯定會讓她回去的,就算是抬也會把她抬回去。

    「當然不會,我跟你們谷家人又沒有什麼交情,再說,你們谷家現在已經投奔白家了。白家又是我吳家的敵人,所以你們谷家現在也是我吳家的敵人,而非朋友。既然是敵人,我為什麼要把你在這裡的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繼續找。找一輩子。累死他們,豈不是更好?」吳天笑著說道。「在你走後,你們谷家人三番五次給我打電話,特別是你爸,說的那些話就好像是我把你藏起來似的。如果不是當時隔著手機。我真想狠狠的修理他一頓。哼,算他撿了個便宜。」手機的出現減少的人們打架的次數。

    「是嗎?」穀雨聽見後說道,「沒想到我的離開,會給你帶去那麼多的麻煩,真是抱歉。」

    「還有更麻煩的。你們谷家還有白家現在派人二十四小時輪流在我公司外面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只要我離開公司,他們會立即跟蹤。就差攜帶武器用武力進攻我的公司了。幸好我冰雪聰明,這次出來的時候繞過了你家人和白家派的人。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穀雨好奇的問道。吳天能夠找到她,其他人說不定也能夠找到她。為了以後能夠有個清淨自由的日子,她非常想知道吳天的消息來源。

    「看見院子外面的那個女人了嗎?」吳天指了指一直站在院門外面的劉敏,對吳天說道,「就是她。說起來,你還應該叫她一聲師姐呢,因為她的師父是你師父的師姐。」

    「哦?是這樣的?」穀雨微微一愣,望向院外的劉敏。

    「我知道你的意思,擔心其他人會找到你,或者我把你的消息告訴其他人對不對?放心吧,如果我真打算把你在這裡的消息告訴其他人,今天我也不會一個人來了。至於外面那個女人,我是她的老闆,我不讓她說,她是不會說出去的。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吳天看著穀雨說道。

    聽見吳天的話,穀雨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目光也從劉敏的身上轉移了回來,看向吳天,目光當中充滿了感激。

    「謝謝。」

    「先不要謝的太早,雖然別人不會來煩你,但是今天我來了,我就暫時代表其他人來煩你。」吳天看著穀雨說道,「首先是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選擇來這種地方?天下之大,難道除了這裡,就不能在其他地方生活了嗎?看看你住的地方,估計你爺爺都沒住過這麼破的地方。我知道你想躲避谷家人和白家人,但是也不必躲在這裡吧?去加國,躲在緹娜那裡不是很好嗎?」以緹娜的父親在加國的地位,如果想要把穀雨藏起來,谷家是絕對找不到穀雨人的。別看緹娜曾經在他面前碰了一鼻子灰,那是因為他是地頭蛇,換做是在加國,緹娜就變成了地頭蛇。

    「是的,我可以回加國,躲在緹娜那裡,但是在緹娜那裡我能夠躲的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因為我在加國生活了五年,我父親派人在加國監視了我五年,那個監視我的人對我在加國的生活非常的瞭解,我可以躲在緹娜那裡,但是只要我一出門,就一定會被那個人發現。所以,緹娜那裡對我來說並不是絕對安全……!」穀雨說道。

    吳天一邊聽一邊點頭,對於,如果穀雨回到加國,那麼找到穀雨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因為那個人非常瞭解穀雨,知道穀雨可能躲在哪裡。只要對方躲在穀雨可能躲的地方守著,就一定能夠等到穀雨,大不了再等個五年,就不信穀雨五年當中一步也不出屋子。

    「其實這終南山,我以前來過。」

    「你來過?你什麼時候來過?我怎麼不知道?」吳天聽見後好奇的問道。對方在去加國之前,一直在京城生活,吳天和對方又是從小就認識的,大了之後幾乎天天泡在一起,如果對方來過這裡,他不應該不知道。

    「那是六年前的夏天,那時你很忙,整天在實驗室裡面待著忙畢業論文,我的一個同學正好要回老家五台鄉,就在這終南山附近,我那一陣子在家中無事,所以就跟著來了。是她帶著我來終南山的,不過當時她只是帶我去了終南山的幾個著名的風景區,跟我講了很多有關終南山隱士的故事,畢竟終南山隱士非常的出名,甚至許多遊客刻意來終南山,就是為了尋找這裡的隱士。」穀雨眼睛看著願望。面帶微笑,整個人好像都陷入了一段美好的回憶當中,「由於我的同學從小在這裡長大,所以對這裡非常瞭解。她帶我去尋找山中的隱士。最後。我們找到了。那是在一個懸崖上,我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正在上面彈古琴。我看不出她的年齡,只知道她很漂亮,沒當彈奏的時候,衣袖都會被風輕輕吹起。那種自然飄逸的感覺,就好像仙女一般。你知道小龍女嗎?她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小龍女。當時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女人,穿著灰色的長衫,手中拿著笛子。她們看起來像是在演奏,但是給我的感覺,她們彷彿在用各自的樂曲說話,當時我就被她們這種特殊的交流方式吸引住了。只是在後來我靠近的時候,驚動了山中的鳥獸,也驚動了她們,結果一眨眼的工夫。她們就消失了。我的同學告訴我,她們那是在用樂曲談經論道,只有深通音律的人才能夠聽懂,然後她又給我講了許多奇聞秘事,我被她講的故事深深的吸引住了,期待以後也能夠像那些隱士一樣生活。我現在來到這裡生活,也算是圓了我當時的一個夢吧。」

    六年前?吳天想了想,那時自己確實為了忙畢業論文,和穀雨在一起的時間有所減少。只是沒有想到,那麼短短的幾天,竟然能夠影響到對方的一生。

    如果是在沒來終南山之前,吳天或許不會相信對方的『鬼話』。還什麼小龍女?武俠片看多了吧?但是在來到鐘南山之後,特別是在見到劉敏的師父之後,吳天就相信對方所說的每一句話了。這終南山中,確實有一些奇人存在。事實上,在他來的路上,就遇見過許多類似的事。山崖間有簫聲傳來卻不見有人,樹林中有黑影閃過卻沒有留下腳印,甚至許多時候明明感覺有人盯著,但怎麼都找不到跟蹤他們的人。所以,吳天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高人奇人,只是不像武俠小說裡面講的那麼誇張,更不像電視劇電影裡面演的那麼假,動不動就是一道衝擊波之類的,如果真有那種事,還發明槍幹什麼?打仗的時候直接用衝擊波不是更好?不僅殺傷力強,範圍也廣,每個人都是一個移動武器,還無需彈藥,那多牛逼?

    「你打算一輩子待在這裡,永遠都不回去了嗎?」吳天對穀雨問道,「你知道嗎?你們家現在找你都找瘋了,把整個京城都翻了個底朝天,就差用鐵鍬往地底下挖了。」

    穀雨聽見吳天的問話之後,並沒有正面回答吳天的話,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在這裡很好!」然後就沉默了下來。

    很好?如果一個人在一個地方過的很好,那麼這個人是不會去其他地方的。穀雨這句話,顯然已經給了吳天回答,她不想回京城,更不想回谷家。吳天猜到了這樣的結果,但是沒想到對方會說的如此直接,回答的時候,連一點點對家的思念都沒有。難道對方修行了一個月,就把塵世的俗事忘記的差不多了?

    本來在沒有看見穀雨之前,吳天是有很多問題要問的,一整天的時間都不夠,但是現在,他卻什麼都不想問了。因為他知道,穀雨不會改變主意,更不會離開這裡。她選擇這裡,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否則,也不會在這荒山野嶺當中一待就是一個月。衝動的人,是不會過了這麼長時間,還能平靜的面對這一切的。

    「既然你在這裡生活的很好,那我就不說什麼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希望你以後不會為自己的這個決定而感到後悔。」吳天對穀雨說道,他看了看屋子,然後又說道,「雖然你已經決定來這裡當隱士,但也不用完全按照隱士的生活來要求自己,必要的生活設施還是要有的,你看看你這裡,房子是危房,屋子裡面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你可以買一些,等到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啊,何必一來就受罪?你要是沒錢,我可以給你一些……!」

    「謝謝你,不用了。」穀雨對吳天說道,「我現在的生活很好,雖然苦了一點兒,但是過的非常充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且每天還會和師父以及師父的一些朋友講道說經,每次都讓我受到了很大的洗禮,受益匪淺。我最近一直在學古琴,師父那裡有。這就是我六年前嚮往的生活,一個脫離世俗,無憂無慮的生活。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會再被人當成禮物和玩具木偶。所以,我很開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開心。」
V123210 發表於 2015-1-17 10:08
極品老婆 第五百三十章 歸來


吳天走了,沒有和谷雨再說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決定,也都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既然谷雨已經做出了自己認為的最好的決定,那么吳天就沒有理由再去阻止對方。而且在聽了谷雨那番那自內心的講述之后,吳天也覺得留在這里對對方來說應該是最好的歸宿。離開?難道讓對方再回到那個惡心的環境當中?再去面對那些惡心的人?雖然谷雨來到這里之后,物質上的生活會變的差一些,但是在精神上她會變的非常富足。如果離開這里,物質生活雖然提高了,但是精神上會變的格外空虛。也就是說,在谷雨看來,精神生活比物質生活更加的重要。吳天知道也許谷雨這樣的選擇也是無奈之舉,但總比之前那樣沒有骨氣的生活要好的對。所以,他支持谷雨的決定。

吳天臨走的時候把劉敏父親的電話交給了谷雨,并告訴對方,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給這個人打電話,畢竟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外出的時候,認識人總比不認識人要強得多。雖然他不能給你需要的一切,但是必要的生活物資還是可以給你送到的。當然,前提是需要用藥草去換!吳天清楚谷雨的性格,如果不加上最后一句話,對方是不會跟劉敏的父親聯系的。如果用東西去換就不同了,這種原始的交換交易方式在終南山的隱士和村民當中還是比較流行的,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我們走吧。”吳天對一直站在門外的劉敏說道,“你師父呢?”

“她在師伯那里,我們一起去找她。”劉敏說道。

吳天點了點頭,然后由劉敏帶路,向山中走去。當他走出很遠的時候,不忘回頭看一下,發現谷雨仍舊站在破舊的大門外。向他的方向望著,那瘦弱孤單的身影實在讓人覺得可憐。不過又能怎么樣呢?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別人沒有資格去干涉。而且干擾別人的人生,替別人做決定,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尊重對方的表現。雖然他曾經痛恨谷雨,但是谷雨今天的這個決定,贏得了他的尊重。不是誰都有這種覺悟的。看來,終南山這地方還真挺適合她的,說不定再過個幾年或者幾十年,她就大徹大悟。變成得道高人了。

走了二十多分鐘,劉敏帶著吳天來到了她的師伯,也就是谷雨的師父家。吳天也真想看看谷雨拜的這個師父是什么樣子。

吳天到的時候,劉敏的師父正和一個和她穿的差不多的女人坐在院子里說話,她們兩人長的還真有幾分相像,不知道這是不是跟他們的穿著一樣有關。女人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慈眉善目的,根據劉敏在來這里的路上對他說的,這個女人脾氣很好。很溫柔,對誰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不像她師父那樣面無表情,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樣子。聽到了劉敏的話。現在又看到了真人,吳天放心多了。

看見兩個長輩在院子里面說話,劉敏沒有走進去,也沒有說什么。靜靜的站在門外等候,吳天也不想破壞高人之間的對話,更重要的是。在這里他是在沒資本橫。打,肯定是打不過的。錢,在這里也沒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比較好。

不到十分鐘,劉敏的師父就從院子里面走了出來,和她的師妹告別之后,沿著原路返回。

下山、走獨木橋,爬石階,吳天把來時經歷過的又從新做了一遍,也許是有了來時的經驗,雖然吳天的動作還是那么慢,但是他的膽子卻大了起來,不像之前那么畏畏縮縮,手腳顫抖了。

人家是藝高人膽大,而他則是不要命。

因為已經與谷雨見過了面,這次的終南山之行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沒有了這樁心事,吳天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晚上又在劉敏的師父那里住了一晚,然后第二天一早啟程,離開這里。回去的時候和來的時候走的一樣的路線,就連晚上住的隱士家都是一樣的,第四天,吳天終于看到了山村,晚上又來到了他曾經住過的小鎮旅館。劉敏回家跟家人告別,順便把谷雨的事情告訴了她的家人,劉敏的父母都是樸實熱情的人,所以非常樂意幫忙。

在旅館臨時住了一晚,第二天去往西安,吳天和劉敏在這里休整了一天,主要是洗個熱水澡,按摩一下渾身酸痛的身體,然后好好的大吃了一頓,把這些天沒吃不回來,最后在酒店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直接乘飛機回京城。

吳天從進終南山到出來,在里面一共待了整整十天,在這十天當中,他瘦了十多斤,不過精神狀態依然很好,除了有些累有些饞之外,渾身上下沒傷沒病,身體看起來比以前更強壯了,原本因為整天在實驗室待著缺少鍛煉而消失的肌肉塊,現在竟然又冒了出來,這也算是意外的收獲。畢竟,男人對肌肉塊兒總是很向往的,沒人愿意一身肥膘。

走的時候偷偷摸摸,回來的時候光明正大,不在偽裝。

出了首都機場,直接回到公司。在公司外面,走時就停在那里的車,現在依然停在那里,連里面的人都沒有換,看來谷家人并不知道他已經離開京城,更不知道他已經去了千里之外的終南山,下水道總算沒有白鉆。

在經過那輛車的時候,吳天示意劉敏停下,然后下了車,伸手敲了敲車窗,車窗緩緩下降,露出兩張驚訝和不解的面孔。十幾天的監視,雖然是兩班倒,但大冬天的,整天憋在車里,著實有些折磨人。十幾天前還是小伙兒,現在看來滄桑了許多,蓬頭垢面的。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那人錢財替人干活。

“這十幾天,辛苦你們了。”吳天看著里面的人說道,“回去告訴谷明林,谷雨不在我這里,以后也別來這里礙眼,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說話的時候面帶微笑,但語氣當中卻充滿了殺氣,甚至比外面的寒風還要讓人冷。

“……!”也許是驚訝吳天為什么會在外面,而不是在大樓里,又也許是被吳天的話嚇倒了,車里面的兩個人全都愣住了,他們呆呆的看著吳天,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想著回去如何向谷明林匯報。

“還傻愣著干什么嗎?趕緊給我滾蛋!”吳天大罵道。

車里的人瞬間驚醒,立即發動車子,一腳油門下去,瞬間消失在街頭。

吳天清楚,這周圍還有谷明林派來監視的車,不過他沒有再去嚇唬人,而走進了公司。他很清楚,在聽到那兩個人匯報之后,谷明林一定會把所有人都撤走。吳家,可不是好惹的。而且吳天的話,也傳遞著一個信號,別再為谷雨的事煩我!

回到公司,進了情報部,剛和眾人打完招呼,吳天就被方華拉了出去,拽進平時她休息的房間,對著吳天又親又抱。女人都是這樣,不開葷則以,一開葷,有時候比男人還急。吳天這些日子也憋的難受,十幾天的鐘南山之行,就像苦行僧一樣,雖然身邊有女人,但是不能碰,而且天氣非常冷,就算心里想,外部環境也不允許。現在則不同了,還是家好啊!

相比方華的熱情和瘋狂,靜云就要含蓄的多,雖然她沒有像方華這么直接,但是她的眼神當中依然充滿了火熱,冬天里的一把火。相信只要給她和吳天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把火肯定會燒起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吳天也想在享受完方華的瘋狂之后,再享受一下靜云的溫情,可就在他摟著方華出現在情報部的時候,公司門外緩緩的停下了一輛車。車沒有什么好稀奇的,全京城多的是車,但車牌卻很特別,更特別的是,在車門打開之后,吳天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就是剛剛被他攆走的人,現在又出現在大門外,并且和門口兒的保安說話。

吳天盯著車牌,這個車牌對他來說很熟悉,前一陣子,也就是谷家老爺子去世的時候,經常能夠見到這個車牌。這是谷家的車,難道……!

情報部內的一部電話接通之后,轉到了劉敏的手中。

“好,我知道了。”劉敏簡單的說了兩句,然后轉頭看向吳天說道,“老板,保安說,谷明林想見你。怎么辦?”

谷明林!果然是他!

吳天想到谷家的人會和他聯系,但他一直以為那個人會是谷雨的弟弟谷強,沒想到谷明林竟然親自出馬,主動上門來找他,這面子給的夠大,看來谷家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對于谷明林的所作所為,吳天非常看不上,甚至瞧不起對方,如果換做其他人,吳天肯定不會搭理的。但谷明林就不同了,他身居要職,好歹也是一部之長,吳天一個平民百姓,如果就這么拒絕對方,或者就這么晾著對方,傳出去對他的名聲很不好。討厭歸討厭,對方也算是他的長輩,就算是對頭,面子還是要給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吳天架子大呢。

“告訴他,我這就下去。”吳天對劉敏說道,讓其轉告保安,“不要開門,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說實話,吳天還真想見見谷明林,看看對方怎么有臉面對吳家人,怎么有臉跟他說起谷雨的事。
V123210 發表於 2015-1-17 10:10
極品老婆 第五百三十一章 屎盆子


對于谷明林這個人,吳天見過很多次,小時候去谷家,經常能夠看到谷明林。那時由于谷老爺子還在,吳谷兩家的關系不錯,谷明林還經常給吳天拿糖,所以吳天覺得谷明林不錯。不過隨著一天天的長大,知道的事情多了,吳天對谷明林的印象也就越來越差,特別是最近半年發生的事,讓吳天越來越看不上谷明林,現在的吳天知好知壞,不是一兩塊兒糖就能夠輕易收買的。竟然能把自己的女兒逼到深山老林里去當道士,這可不是哪個父親都能做到的。谷家淪落到現在這幅天地,谷明林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吳天之所以在煩谷明林的情況下還要去見對方,一是想看看對方想跟他說什么,二是趁機擠兌擠兌對方,為自己出口氣,捎帶著為谷雨出口氣。他們倆可沒少被谷明林折騰!

吳天并沒有著急下樓,而是先在監控器上觀察了一陣,又調戲了一番靜云,然后才不緊不慢的離開情報部。等吳天出現在公司大門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以后。吳天敢讓谷明林這么大的一個人物等這么久,他的膽子確實很大。而谷明林能在門外等這么久,也確實說明他這次確實有要事來找吳天。

之前被吳天剛剛罵過的那個人站在門外,看見吳天出現之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吳天不來了呢。

“怎么又是你?”吳天站在電動門內,皺著眉頭看著對方,不滿的說道,“不是說谷部長找我嗎?怎么是你?谷部長呢?”

“谷部長在車內,請吳少進車內一談。”那人討好的笑著說道。

吳天瞥了一眼幾米外停在路邊的車。“架子還挺大,哼!”吳天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后向車走去,聽的身旁那人直哆嗦,并不是每個人都敢這么說他老板的。他快步追了上去。為吳天打開門,待吳天進去之后,他趕緊把門關好,然后站在車門外。

“谷部長,好久不見。”吳天微笑著說道,“不知道我吳天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到谷部長的。為什么谷部長要派人在我公司周圍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呢?如果不是知道是谷部長你的人,我差點兒以為有人要害我,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一頓。”吳天臉上雖然有笑容,但卻是笑里藏刀,一見面就說這樣的話,注定吳天不會跟谷明林客氣!

既然投靠了白家。那就是吳家的對頭。甭管以前關系有多么好,也甭管上一輩或者上幾輩是不是老戰友,沒用。事實上,背叛這種行為更加的可恥。

聽見吳天的話,谷明林只是淡淡一笑,然后看著吳天說道,“吳天。我今天來找你,相信你也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情吧?”

“我不知道。”吳天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我又不是算命的,又怎么能猜到谷部長找我來是為了什么事?谷部長實在是高看我了,我吳天可沒那么大的能耐。”

谷明林看出吳天是在裝糊涂,谷雨失蹤的事情,現在是京城最大的話題,而且很多人都認為谷雨不是回加國,就是去吳家尋求庇護,對方又怎么會不知道呢?他已經做過調查。谷雨不是回加國,那就說明還在國內。而在國內,能夠說上話的,也只有吳天一個人了。如果不是覺得在對方那里的可能性最大,他也不會親自出馬。

“吳天。實話跟你說,我之所以派人在你的公司附近,就是為了尋找我的女兒谷雨。”谷明林開門見山的說,“相信谷雨她失蹤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

“我還真沒聽說谷雨她失蹤,我只聽說她是離家出走。”吳天露出一副回憶的樣子說道,“聽說有人不把她當人,當然,我也只是聽說。對了,谷部長,不知道是誰不把谷雨她當人呀?是不是谷雨被那個人威脅或者綁架了呢?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想想。”

谷明林被吳天說的,臉臊的跟猴屁股似的,盡管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在聽到吳天的話時,仍然感到羞愧。就連他自己都承認,自己這個父親當的非常不稱職,竟然淪落到把女兒拱手送人的地步。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吳天,我想這里面可能有什么誤會。”

“誤會?也許吧!”

“吳天,說起來,我們谷吳兩家也算是世交,自你爺爺那輩起,我們兩家的關系就很好。你還記的嗎?你小時候經常到家找谷雨玩,還和谷雨一起聽她爺爺講故事……!”谷明林想要通過拉近關系,然后再從吳天的口中套話。

“是呀,好懷念。不過現在,物是人非。”吳天嘆了一口氣,突然擺出一副憤憤的樣子,生氣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谷雨她晃了我一下,嫁到了加國,哼。對了,吳部長,如果你找到谷雨,那就幫我傳個話,讓她以后別在我眼前出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還記的幾年前的事?”谷明林詫異的問道。

“這是我人生一大恥辱,我怎么可能忘記?”吳天咬牙切齒的說道,“上次在醫院看到她,如果不是看在老爺子的份上,我一定會狠狠的抽她兩個耳光。”

谷明林認真的打量著吳天,看對方對谷雨憤恨的樣子,應該不會把谷雨藏起來吧?想想也是,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幾年,但那件事對對方的打擊確實很大,差點兒瘋了,成為當時京城最大的笑話。盡管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但奇恥大辱,怎么能說忘就忘呢?在這件事情,谷雨確實對不起吳天。如果當時谷雨真的和吳天在一起,那谷雨現在也不會淪落成現在這樣姑姑不疼舅舅不愛的地步。

谷明林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外界的傳言,谷雨真的會藏在吳天這里?看這小子的態度,現在還真有些拿不準。如果谷雨真的藏在外面那棟高樓里面,這小子能這么理直氣壯?

“吳天,不管怎么樣,你曾經也叫我一聲叔,對吧?不管谷吳兩家現在將來怎么樣,我只想問你一句話,谷雨是不是在你這里?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谷雨她的安全。”谷明林拿出一副認真的樣子看著吳天說道。

“谷部長,你這是什么意思?谷雨離家出走了難道你懷疑我把她藏起來的不成?”吳天聽見后皺著眉頭看著谷明林說道,“你是長輩,官也大,雖然我只是平頭百姓,但你也不能亂說吧?我知道谷部長思女心切,但也不能往我頭上亂扣屎盆子不是?這要是傳出去,大家還以為我吳天把谷雨怎么著了呢!非法拘禁這罪名,我可擔待不起。谷部長,難道外面那個人沒有給你帶話嗎?”吳天伸手指了指站在門外的那個人,“如果谷部長不相信我吳天,盡可以帶人進去搜,如果搜出來,我吳天愿打愿罵。但要是搜不出來,那么谷部長可就別怪我吳天翻臉不是人了。京城里誰都知道,我吳天是瘋子,我還有證呢,要不,我把證拿出來給吳部長看看?”

谷明林露出尷尬之色,不過對方既然能夠說出進去搜的話,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看來谷雨真的不在這里。但是,他的心里還有一個疑問。

“吳天,我相信你,谷雨絕對不在你的公司里。對了,聽說你的A項目已經到了關鍵時期,相信你最近一定很忙吧?”谷明林冷不丁的問道。

“是呀,非常忙!”吳天聽見后說道,不過他是什么人?有證的人,怎么會反應不出谷明林到底想問什么問題呢?

“一直在公司工作?可別把身體累壞了。”谷明林表面上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實際上卻在仔細的觀察著吳天,看看吳天到底會怎么回答他的話。他在家聽到匯報,得知吳天是從外面出現的時候,立即派人調查了一下,發現對方今早剛從西安坐飛機回來。對方為什么會偷偷的離開公司,突然去西安?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問題?谷明林想好了,如果對方向他撒謊,那么對方的這次西安之行,肯定有問題,西安那邊,他就必須派人去一趟,調查一下對方整個的西安之行,如果對方沒有撒謊,那么……!

“也不是一直忙。”吳天說道,“最近研究遇到了瓶頸,需要換換腦子,所以去了趟西安,看了看那里的大漠風光,又去了秦始皇帝陵、大明宮遺址,尋找一下靈感和思路,還吃了肉夾饃,羊肉泡饃,這不,今早剛回來,現在打嗝還有羊肉泡饃的味道呢。”

谷明林微微一怔,沒有撒謊?就這么把西安之行說出來了?這,這……!

這出乎了谷明林的預料,本以為對方會跟他撒個謊,結果對方卻說的那么坦白!難道今天要無功而返?

“吳天,你真的不知道谷雨在哪?”谷明林再一次問道。

“我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找她,然后狠狠的抽她一頓。幾年前讓我成為笑柄還不夠啊?現在還讓我幫她端屎盆子?”說到這里,吳天一本正經的看向谷明林,說道,“谷部長,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也派人去找,但是如果找到了,你得容我抽她幾下,所以如果當你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臉上有手印,你可千萬不要怪罪我。”

“這個,還是我自己找吧。”谷明林說。

“谷部長,你今天來找我,那就說明事情已經到了所有人都懷疑是我藏了谷雨的地步,這件事我不會坐視不管的,怎么也得把扣在我身上的屎盆子清理干凈。”說完,吳天下了車,氣憤的走進公司。



V123210 發表於 2015-1-17 10:13
極品老婆 第五百三十二章跳進黃河洗不清


穀明林皺著眉頭看著吳天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才把目光收回來。他疲勞的閉上眼睛,身子靠在座椅背兒上,用手按著太陽穴。最近頭痛的事情太多,在白家的支持下沒能上位,已經讓他投靠白家的決定成為別人談笑的話題,而在小輩的宴會當中又被白家的人揭開這個傷口,更是讓他淪為笑柄,讓穀家成為笑話。現在女兒又突然離家出走,消失了十幾天,真不知道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老天竟然要這麼懲罰他!
    他仔細的回想著剛才和吳天說起女兒時吳天的反應,好像都很正常,怎麼看都不像是對方藏的。哪有藏人還如此理直氣壯的呢?
    事實上,他對吳天的懷疑沒有任何的根據,完全是憑借個人的猜測,以及白家白雨澤那小子不停的把這件事往吳天的身上推,所以才引起他的懷疑。可是認真想想,對方根本不具備任何藏穀雨的條件。穀雨當初傷害他,傷害的那麼深,他能在這個時候幫忙?那需要多大的胸襟啊。
    可是如果連這小子都不知道女兒的去處,廄麵還有誰會知道呢?那麼大的一個人,難道會憑空消失不成?
    唉,現在連和白家唯一的聯係也沒有了。難道老天也不想讓穀家投靠白家?
    “回家吧。”穀明林無力的說道,他現在隻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警察的身上。
    ……
    “穀明林跟你說什麼了?”在吳天回到情報部後。方華第一個開口詢問,而屋子麵的其他人也都豎起耳朵聽著。
    “還能說什麼,問我穀雨的下落唄。”吳天不滿的說道。“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廄所有人都認為是我把穀雨藏起來的?竟然能讓穀明林親自來找我,如果隻是一兩個人這樣認為,他能來嗎?”
    “這說明他們猜的很準啊。”方華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說道。
    “準個屁!我什麼時候把人藏起來了?又有誰看見人是我藏的了?很明顯都是胡說八道好不好?如果讓我逮住是誰傳的謠言,看我怎麼修理他!”吳天氣憤的說道。這事可大可小,如果流言控製在一定範圍內,那倒也沒什麼,可如果出了圈子。所有人都認為是他藏的,那不是他藏的也變成他藏的了。藏人沒什麼罪。也沒人能把他怎麼樣,可事情要說不好聽。以後別人看見吳家人,開口就問,“聽說你們家吳天把穀家的女兒藏起來了。是準備留著當壓寨夫人,還是留著做地下情人呀?儀式什麼時候辦呀?還打不打算還給穀家啦?”諸如之類的問題,到時候吳家也成為笑柄了。
    “可是你知道她的下落呀!”
    “知道她的下落怎麼了?知道她的下落就必須告訴所有人嗎?知道她的下落就等於是我藏的嗎?”
    “至少你有包庇的嫌疑!”
    “嫌疑就是一種猜測,沒有直接證據的猜測都是胡說八道。不行,如果讓事情就這麼繼續發酵下去,估計連我爸我媽也得問我這件事,到時候麻煩就大了。”吳天想了想,從兜麵掏出手機,給劉進打了過去。電話很就接通了。
    “喂,天哥,什麼事呀?”劉進的聲音從話筒麵傳了出來。“是不是打算跟雨姐私定終身,叫我去做個見證人?”
    吳天聽見後一陣無語,看來外麵流傳他和穀雨的故事,已經出現了多個版本。“連你小子也認為穀雨是我藏起來的?”
    “嘿嘿,天哥,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知道怎麼回事。”劉進笑著說道,“不是你藏的。不是你藏的,我可以證明。”
    “滾蛋,小心我把你脫光了扔進後海麵喂魚。”吳天沒有好氣的說道,劉進這小子說話的時候陰陽怪氣的,說的根本就是反話,“幫我個忙。”
    “天哥,有事你就吩咐,談幫就太見外了。”劉進突然小聲的問道,“是不是打算買個房子?”
    “我買房幹什麼?”吳天不解的問道。
    “金屋藏嬌啊!”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過去,把你的公司砸個稀巴爛?”
    “信,我信。天哥,你說吧,什麼事?”劉進趕緊改變態度,生怕吳天真那麼幹,因為他很清楚,吳天真能幹的出來。
    “幫我找個人。”
    “誰?”
    “穀雨!”
    “雨姐?”聽見吳天的話,劉進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問道,“天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她在你那,你讓我怎麼找?”
    “我他媽的跟你說了多少遍?穀雨不在我這。”吳天大聲的說道,幾乎是用喊著跟對方說的,劉進這小子沒個正行,想跟他好好說人話怎麼就那麼難呢?“我讓你幫我找她,就是為了洗清我的嫌疑,現在全廄人都認為是我把穀雨藏起來的,我冤不冤啊?我要是再不做出點兒行動,估計警察就會上門了。”
    “不會那麼誇張吧?”
    “跟你說個更誇張的,豎起耳朵給我挺好了。”吳天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衝著話筒說道,“就在剛才,穀明林來找我了,跟我要他的女兒。”
    “什麼?”另一邊的劉進聽見後頓時愣住了。穀雨失蹤,讓手下去找就行了,穀明林現在竟然親自出馬,看來是真急了。而且如果不是非常確定,穀明林應該不會親自上門要人的。“然後呢?”劉進問道,他想知道事情的結果。
    “當然不承認啦。我跟他說了,可以讓他派人進公司搜,搜出來我任打任罵,搜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誰讓他聽信謠言的?結果他沒敢去搜。”吳天說道,“劉進,這件事就拜托你了,趕緊把穀雨給我找出來,如果穀雨再不出現,估計我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真找?”
    “那還用說!”
    “天哥,那你跟我說,穀雨到底在不在你哪?我想聽實話。別我找了一通,結果人被你藏著,沒找到也就算了,要是真被我發現了,對咱哥倆誰都不好。”劉進突然低聲問道,“不過你放心,我現在身邊沒人,就算我知道,也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真沒在我這!”吳天衝著手機吼道,“你找,你隨便找,你甚至可以來我公司找,隻要你能找到,康馨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證她答應你的追求。”
    “好,一言為定。”一聽到康馨,劉進立馬來了精神。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他和康馨的關係仍然沒有任何的改變,就算他天天往酒店跑,製造無數和對方在一起的機會,那女人都不解風情,對他沒有任何興趣。
    “你最好多發動一些人找,人多力量大,這樣找的也能點兒。”
    “天哥,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今晚就有個聚會,我讓到場的人都幫著找。”
    “行,那就這樣,有穀雨的任何消息,立即告訴我。”
    “放心吧!”
    吳天關掉手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看來外麵的流言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連劉進都認為穀雨是他藏起來的。如果他再不做出回應,這事最後還真不知道要怎樣收場。現在經過劉進這麼一找,廄麵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吳天也在找穀雨,就不會再有人認為是他把穀雨藏起來的了。
    “嘻嘻!”屋子麵傳來方華的笑聲。
    “你笑什麼?”吳天把手機收好,看向方華問道。
    “笑你說謊的時候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還裝的那麼像。”方華對吳天說道,剛才吳天打電話時表現出來的著急和氣憤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別人冤枉了他。
    “你這話說的有兩個讓我不解的地方。第一,說謊跟眨眼皮有什麼關係嗎?第二,你說我說謊?我怎麼說謊了?咱們熟歸熟,你亂說我可會告你誹謗!”
    “你剛才在電話說穀雨沒在你這,難道不是說謊嗎?”
    “穀雨本來就沒在我這,難道你不清楚嗎?”
    “你……!”看見吳天臉上突然露出的狡黠的笑容,方華算是明白了,吳天是在跟所有人玩文字遊戲呢。穀雨確實不在他這,可他好像也從來沒有否認過知道穀雨的下落。
    “你就不怕穀雨真被他們找到?”一旁的靜雲這個時候問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給誰打電話,但是相信你的朋友,也一定是神通廣大,你確定他絕對不會找到穀雨?”
    “是呀是呀,咱們能夠找到,別人也一定能夠找到。”方華跟著說。
    “錯。應該是,咱們能夠找到,別人一定找不到。因為咱們有劉敏,而他們沒有。”吳天笑著說道。穀雨在終南山修行這件事,說到底並不是情報部調查出來的,而是劉敏偶然間知道的。劉敏在終南山長大,她的師父正好和穀雨的師父是師姐妹,而她老爸經常去山中給她師父送一些生活用品,通過這層關係,才知道穀雨進了終南山。其他人,有這層關係嗎?像穀明林和劉進,就算他們再怎麼找,也不可能去搜山,更何況是遠在大西北的終南山,絕對沒人能夠想到,更沒人能夠找到。因為終南山中確實沒有穀雨,隻有靜逸,這是她修行的法號。
V123210 發表於 2015-1-17 10:16
極品老婆 第五百三十三章 重視起來


在吳天看來,不管是谷明林還是其他人,他們找到谷雨的幾率基本上等于零。小說章節除了谷雨身在終南山這種很難會讓人找到的地方之外,還有一點可以確保沒人能夠找到谷雨,那就是在西安,以及終南山附近的幾個小鎮村落,都布滿了他的眼線,如果發現有可疑人員打聽谷雨的消息,吳天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并且給那些當地的眼線指示,同時還可以提前通知谷雨,讓她能夠躲起來。終南山那種地方,只有去過才知道,如果想在那里找一個人,就跟大海撈針一樣難。

吳天終于可以安靜一陣子,專心的投入到a項目的研究當中了。可就在他從新回到實驗室的時候,外面卻變的更加‘熱鬧’了。

受吳天拜托,劉進在當晚的宴會當中把關系好的一個少們全都聚攏在一起,為大家開了個小會,會議的內容就是尋找谷雨的下落。不提還好,一提竟然有許多人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谷家和白家的人在找,怎么劉少你也找啊?難道你和谷雨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系?”

“是呀,劉少,都知道你喜歡熱鬧,可這熱鬧你還是別湊了。”

“大家都知道,谷雨藏在吳少那里,我們怎么找呀?”

“你跟吳少關系好,還是你自己去找吧。”

很明顯,在沒人能夠找到谷雨的情況下,所有人都認為是和谷雨關系最近的吳天把谷雨藏起來的。其實很容易理解,吳家沒人敢惹,吳少那里沒人敢搜,如果藏在那里,自然沒人會找得到。

劉進聽見大家的話后在心中苦笑,這反應和他初聽天哥的話的時候一模一樣。可是又能怎么辦呢?既然是天哥的話,這幫他不得不幫!所以,他當即變的嚴肅起來。大聲的訓斥著這些無知的人類。

“狗屁!誰說谷雨藏在天哥那里的?要是真藏在那里,我會不知道?天哥的家里和公司那里我都去了好幾次了,也沒見到谷雨。還有,今天讓大家幫忙谷雨這件事,就是天哥讓我做的,他知道大家都懷疑他,所以他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想被人扣上這樣的屎盆子。天哥說了,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們可以去他的家找。還可以去他的公司搜,你們要是覺得谷雨真在天哥那里,就去找,如果找不到,以后就別亂傳這樣的謠言了。”

“啊?真的假的?沒在吳少那里?”

“那能在哪兒呀?”

聽見劉進的話,所有人都有些不相信,可既然吳少都把話說到這種份上了,就不由他們不信了。

“我天哥和谷雨的事情,相信你們也都知道一些。那么大的過節,天哥怎么會把谷雨藏起來呢?看見谷雨跳進白家的火坑里,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去救她?你們這些無知的人類。光知道他倆原來關系好,怎么就沒想想當初他們分開時兩人之間的矛盾有多大呢?如果你們被女人耍了那么多年,最后還差點兒瘋了,你們是會選擇在對方困難的時候幫她。還是會落井下石?你們自己說說?”劉進大聲的說道,他把他能想到的全都說出來了,誓要改變大家認為是吳天把谷雨藏起來的想法。

“靠。那當然是落井下石嘍,誰能咽下這口氣?”

“那你們還懷疑吳少干什么?”劉進說道,“好了,既然大家都相信不是吳少把谷雨藏起來的呢,那么大家都開始找人吧,在場的可都是一方人物,可別最后什么都沒找到,給自己丟人。”

“放心吧,劉少。只要她還在國內,肯定就能找到。我們這么多人,還能把她漏了?”

“就是。我這就找人查看全國的機場錄像,只要她上了飛機,就肯定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一位民航局官員的兒子信心十足的說道。

“那我就派人在h省找,只要她到了h省,或者路過h省,就算躲在地下我也會把她挖出來的。”h省省長的公子說道。

其他人也開始紛紛表態,轉眼之間,搜索的范圍一定覆蓋了全國,就連周圍的幾個小國也有人承諾包辦。

宴會還是宴會,歌舞升平,照常開。可是在宴會結束之后,剛才在宴會當中承諾的人們開始各顯神通,最后一傳十十傳百,連同劉進說的那番話,整個圈子沒有人不知道吳天再找谷雨,而且發動的人數和尋找的力度,比美軍當年找拉燈時度還要大。甚至有些人還開出了賞金,只要能夠提供谷雨的線索,或是能夠找到人,賞金當面兌現。

都以為人是吳天藏的,結果現在人家吳天不干了,不想被扣這么一個屎盆子,開始動員找人了。能不熱鬧嗎?

劉進辦事就是這樣,本來一件不大的事,讓他去辦,也會變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事,倒不是他刻意宣揚的,而是他做事風格一貫如此。

不過,這也正是吳天讓劉進幫他辦這件事的原因。他就是想這樣大張旗鼓,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吳天在找谷雨。否則,別人還不像之前一樣,都認為人是他藏的?只不過,吳天想到了劉進會把這件事辦大,但是沒想到辦的那么大,波及到的范圍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給劉進一顆子彈,希望打出炮彈的效果,結果劉進發射了一顆導彈,炸出原子彈的效應,這事根本沒法說!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人,依然在找,可結果仍然是沒有找到。谷雨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關于她的半點兒消息。賞金已經漲到三千萬,可是沒用。之前因為劉進的動員大會而轟轟烈烈全國尋找谷雨的場面,現在熱度也降下來了。這種事,如果一兩天找不到,誰都不會覺得怎么樣,可如果半個月沒找到,誰都會有不耐煩的心情。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只有三分鐘熱度的人,心中的那份熱度維持不了多久。所以,本來很好的全國找人行動。最后弄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收場,有些地方因為這件事弄的雞飛狗跳的,連上面的人都坐不住了。總不能因為找一個人,把全國都翻個底朝天吧?再這樣找下去,那還不亂了?

“吳天。”

公司食堂,就在吳天一邊吃晚飯一邊跟人討論實驗的問題時,陳晨出現在他的身邊。最近一段日子,和卓文君‘閉關修煉’不同,陳晨一直都在重組后的天正制藥那里,跟在王志忠身邊學習。王志忠是吳天請回來的。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比她和卓文君還要出色,是不是吳天不想把公司交給她和卓文君,所以才故意說出那么多錯誤,讓她們知難而退的。結果經歷了兩個多月,她算是徹底服了,她是個高傲的,從來就不服輸的女人,可是看了王志忠一系列的‘動作’之后。她算是真正明白自己這個小制藥公司的總經理和人家國際大公司經理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

而今天她來這里,主要是因為接到了吳天母親的電話,找吳天有事。因為兒子的手機打不通,只能打到兒媳婦這里。所以她才來到吳天這邊。

“有事?”吳天轉頭看向陳晨問道。挺長時間沒有看到陳晨了,現在冷不丁這么一看,好像比以前美麗了幾分,到底哪美了。吳天自己也說不出來,反正比以前看起來順眼了。

“媽媽打來電話,找你有事。讓你給她回個電話。”陳晨說道。

“我媽?”吳天聽見后微微一怔,老媽一向很少給他打電話,所以他并不確定陳晨說的到底是她媽,還是他媽。

“是的!”陳晨點了點頭。

“怎么沒見她給我打電話?”

“媽媽說打不通。”

吳天用手在兜里面摸,沒有找到手機,這才想起為了能夠專心搞研究,他把手機放進辦公室的抽屜里,這么多天過去了,估計也沒電了。吳天起身離開了位子,跟陳晨借了手機,然后走到一邊給老媽打了過去。

“媽,是我,陳晨說你有事找我?什么事啊?”吳天問道。

“死小子,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了?”電話里面傳來吳天老媽生氣的聲音。

“媽,瞧您說的,我怎敢不接您的電話呢?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呀。我最近一直在實驗室,手機沒在身上,不知道你給我打了電話。”吳天笑著說道。手機在身邊,事情就會很多,沒時間搞實驗,可不拿著手機,有什么事情還找不到人,真矛盾啊。

“你的a項目進行的怎么樣?你搞了那么大的動作,又是跟加國搶人,差點兒引起外交事件,又是把幾家制藥公司重組到一起,上面現在可有很多人在關注著你呢。到底行不行呀?”

“行是肯定的,成功只是時間問題。”吳天胸有成足的說道,這些天在實驗室里可不是白待的,請回來的這些能人也不是白請的,“怎么,我這小項目,現在連上面都驚動了?”

“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關心著你的項目嗎?聽你爸說,上次開會結束的時候,一號和二號都還跟你爸提了一下,問進展怎么樣了,甚至就連幾個經常不出門的老家伙都跑到咱家來打聽情況。”

“什么?有那么大的影響嗎?”吳天聽見老媽的話后驚訝不已,一個項目而已,現在連一號二號都過問了?

“你認為呢?”吳天的老媽說道,“實話告訴你,國家有好幾個項目組都在進行著和你一樣的研究,可是和你比起來,他們錢沒少花,可進度卻很慢,離成功更是遙遙無期。年前的時候你蹦跶的太厲害,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后來經過一系列的調查,結果你的a項目最后進入到了上層的眼中。可別小瞧自己的項目,一旦成功,毫不客氣的講,將會改變整個世界。就算世界的問題咱先不提,你知道每年有多少高層領導被診斷出癌癥嗎?你知道每年有多少高層領導死于癌癥嗎?光是這一點,你的項目想不被上層重視都不行。其實你爸這次能夠成功上位,和你這個項目也是有關系的。你的動作太大,把一些人給蒙住了,以前的一些對頭,現在也開始持觀望態度。”

“啊?”吳天愣了愣,他知道自己的a項目是什么分量,可是沒想到還沒研發成功,就開始有影響了。要是成功了還好,可一旦要是失敗了,這還不被人罵死?

“哼哼,我兒子,就是厲害。”吳天老媽的聲音中透著得意和驕傲。

吳天心里卻在苦笑,以前他把a項目當中自己的項目,可是現在,自己想要繼續霸占著,估計是沒戲了。最重要的一點,吳天感覺自己身上的膽子重了,這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媽,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吳天問道。靠,就知道吃現成的,也不知道多給他撥些研究經費。

“怎么,不耐煩了?”

“哈哈,怎么會?”

“不會就好。說正題,聽說你最近一段日子再找谷雨?”

“是呀,怎么了?”吳天問道。敢情之前說了那么多,每一句是正題啊。

“你找她干什么?”

“現在所有人都說谷雨是我藏的,谷明林甚至都已經找上門要人了,我怎么能容忍這個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我當然要找了!”吳天充滿怨氣的說道。說起來,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也不知道囑咐劉進那小子辦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別找了!”

“為什么?”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找谷雨這件事,全國上下都亂套了,警察找也就算了,甚至有一些地方領導領導干部什么都不干,光忙著找人。現在上面看不下去了,你爸讓我轉告你,讓你別折騰了,谷雨的事,交給警察那邊處理就行了。”

“那這屎盆子?”

“放心吧,沒人再敢往你身上扣了,你現在把所有精力都用在研究項目上就行了。”

“了解!”
V123210 發表於 2015-3-1 23:51
極品老婆 第五百三十四章 我只對你有興趣


和老媽的通話,讓吳天知道了很多他之前不知道的事。特別是有關a項目的一些事,讓他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上層注意到了他的研究,以后凡是有關a項目的事,實施起來會比之前更加的順利,沒有人再會阻攔,也沒有人敢打他a項目的主意。擔憂的是,如果a項目真的成功了,那么這個項目的最終研究成果,會不會被‘國有’呢?這種情況他見過很多,所以在老媽提到有很多大佬關注這件事后,武勝的心里就開始擔憂起來了。畢竟,a項目是他的心血,就像他的孩子一樣,有人要搶走他的孩子,他又怎么會愿意呢?

“怎么了?”一旁的陳晨看著吳天關心的問道,“遇到難事了?”

吳天看了一眼陳晨,這女人現在也不是外人,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所以,吳天就把剛才老媽對他說的,加上他自己想的問題都告訴了對方,想讓對方給她出個主意。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眾人拾柴火焰高。這些道理吳天還是懂得。

陳晨聽完吳天的話,認真的思考了一陣,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吳天皺著眉頭看著對方問道,“我這個問題很可笑嗎?”在他心中,這可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關系著他對未來的計劃。

“不可笑。”陳晨看著吳天說道,“我是覺得,你的想法和問題是多余的。”

“怎么說?”吳天好奇的問道。他還真想聽聽,自己那些想法怎么會是多余的。

“你想呀,公司是你的。研究成果也是你的,你是整個a項目的領導者,沒有誰比你更了解這個項目了。如果你不給,上面的人能把你怎么樣?何況還是爸爸媽媽在,他們能讓你吃虧嗎?再說,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是有求于你的。a項目這東西,不像地皮和礦場那樣的實物。說把你清除出去就把你清除出去。你所掌握的是一門研究成果,一切都在你的腦子里面,不是說霸占就能霸占的。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主動權始終會掌握在你的手中。如果他們真有別的想法,急的也只會是他們才對。”陳晨微笑著說道。知識就是力量,吳天掌握的是一門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可以挽救很多人,甚至可以改變世界,所以有人垂涎也是很正常的,但這些東西都在吳天的腦子里面,所以在陳晨看來,垂涎的人。除了巴結吳天之外,似乎沒什么其他想要得到的辦法。

吳天一聽陳晨的話,原本堵塞的心里頓時變的豁然開朗。是呀。a項目的研究不是實物,誰也不能把它奪走,一切都在他的腦子里,就算把現在a項目研究小組的所有人都找去,知道的也不一定有他這個負責人領頭人知道的多,畢竟課題都是分開進行研究的。除非把他的腦子挖出去,否則誰也別想得到。在這種情況下。正如陳晨所說的那樣,主動權真的掌握在他的手中。

沒想到令他郁悶很久的事情,被陳晨兩三句話就給說通了,真是當局者迷呀,還是陳晨這個旁觀者清。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吳天笑著說道。其實他現在擔心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a項目成功才是他現在要做的事,至于之后那些煩惱,還是等到研究成功之后再去想吧,否則很容易令他分心的。a項目研究成功了,什么都好說。如果a項目研究遲遲沒有進展,幾年甚至幾十年都沒有成功,那他的擔心也變成了多余的,現在跟人談判也會變成笑話。

看到吳天終于想開了,陳晨的心里也很高興,要知道吳天可是她的男人,而她的男人現在已經成功國家重視的人了,作為這個男人背后的女人,她有資格驕傲和自豪!

和陳晨談完之后,吳天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拿著手機,給劉進打了過去。

“喂,天哥,什么事呀?”劉進接到吳天的電話之后問道。

“你說呢?我交代你辦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人找到了沒有?”吳天對劉進問道。既然老爸老媽已經發話了,那就消停一些吧,反正現在全國上下都知道他的態度了。而他讓劉進做的這一切,不就是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在谷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嗎?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你是說雨姐?對不起啊天哥,我都已經發動圈子里面所有人去找了,可是過去了這么長的時間,仍然沒有找到人。”劉進沮喪的說道,“不僅是國內,連國外我都派人找了,我現在真懷疑雨姐現在是否還在地球上。聽說國外有個什么火星移民計劃,天哥你說雨姐是不是提前去火星了呢?”

“讓你找個人都找不到,還在這里跟我貧?”吳天聽見后說道,“再說,我讓你找人,也沒讓你把東西鬧的那么大呀,連上面的大佬們都驚動了,刻意讓我媽轉告我,讓我別找了,消停點兒。”

“啊?真的假的?”劉進聽到后一愣,事情鬧多大,他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只知道他最近一段時間,凡是見到人,就讓對方幫著找谷雨的下落,基本上國內的所有省份,以及國外的各大城市,著名的旅游城市,都有人幫他尋找。

“這事我能騙你?聽我媽跟我說,現在有許多地方干部,也不工作了,整天在自己的地盤上找人,你說這事讓你給辦的。”

“嘿嘿,這不是很好嗎?”

“靠,你還以此為榮啊?我今天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你,告訴那些小兄弟,別找了,都消停消停吧,否則倒霉的還是我。”吳天對劉進囑咐道。“對了,不要一下子停住,要慢慢的收。給人一種慢慢被人遺忘的感覺,明白嗎?”

“放心吧天哥,這事你就交給我吧。”劉進說道,“對了,天哥,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什么事?說!”吳天問道。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實驗室里,趁著這次處理俗事。把能辦的都給辦了,省的再次閉關之后。被人打擾。不過說起來,谷雨還真能躲,全國上下那么多人都找翻天了,也沒把她從終南山里面揪出來。看來她當初選擇那里也是十分正確的。

“就是,就是……!”劉進在電話里面吞吞吐吐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到主題上。

“有屁就放,就是什么?”吳天不耐煩的說道,他現在的時間可是相當寶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費。

“就是康馨的事。”劉進磨嘰了半天,終于說道正題上了。

“康馨?康馨是誰?”

“就是康有全的女兒,被你安排在我酒店的那個。”劉進提醒道,“天哥。你不會這么快就把這事忘了吧?”

“是她呀,瞧我這記性,這段時間光顧著項目的事情了。把她給忘了。”吳天聽見后說道,“她怎么了?你不是追求她嗎?怎么,她答應你的追求了?”

“沒,沒有!”劉進不好意思的說道,長這么大,追女無數。沒有不成功的,結果在這個康馨的身上吃了癟。自然感覺很丟人了。

“靠,你個笨蛋,平時把自己泡妞的功夫吹的出神入化的,現在一到真格的,什么都不是了。”吳天笑著說道。

“天哥,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跟她打的那個賭,說不定我還有機會。”

“打賭?什么賭?”

“就是在她管理酒店期間,如果業績翻倍,你就讓她去你公司的賭。天哥,你怎么了?連這件事都忘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研究項目的時候,被輻射了?”劉進擔心的問道。

“滾蛋,你才被輻射了呢。”吳天沒有好氣的說道,不是他的記憶力減退,而是最近事情太多,忙都忙不過來,哪還有時間去想康馨的事?“對了,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吧?怎么樣?她輸了吧?”

“天哥,要是她輸了,我就不會跟你說這件事了。”劉進苦笑著說道,“我剛剛看了酒店的營業額,比之前足足翻了兩倍,真是邪門兒了。看來,我這里是留不住她了。天哥,你再給我想想辦法唄?”

“翻了兩倍?”吳天一聽劉進的話后就愣住了,那酒店的情況他是知道的,在康有全時期經營的就很一般,劉進接過手之后能夠平穩的過渡過去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康馨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把營業額足足翻了兩倍,吳天自認為沒那個能力。她都在這段時間里做了什么?想到調查到的有關康馨的資料,以前還覺得里面有水分,現在看來,是他小看對方了。

“天哥,怎么辦啊?她要是真去你那工作,那我還怎么追求她?要不,我也去你那里工作怎么樣?你把我和她安排在同一個部門就行了,我的要求不高,比她高一級,這樣我也能潛規則她了。”

“就你,還潛規則她?你是酒店的老板,她是酒店的總經理,這都過去多久了,你都沒潛成,還想到我公司來潛她?你呀,也就是嘴上厲害,到了實際行動上面,就歇菜了。”吳天對劉進說道。不過康馨這件事,還真挺麻煩的。打賭既然輸了,就要承認,可到底怎么安排康馨呢?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那我該怎么辦呀?”劉進苦惱的問道。以前泡妞的時候,沒覺得妞有多難跑,現在追康馨,怎么感覺比去西天取經還難呢?認識這么長的時間,連個笑臉都不給,難道是五行相克?

“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排她,哪里還有功夫管你?你自己看著辦吧。這么大的人了,別連泡妞還要讓我教你!”說完,吳天就掛斷手機。劉進呀劉進,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至于嗎?

“康馨是誰?”陳晨看著吳天問道。

吳天看了陳晨一眼,只見對方正認真的看著他。好像想從他的腦子里面挖出什么似的。那表情,看起來甚至有點兒嚇人。

醋壇子打翻了?就算打翻了,也輪不到她聞啊!

“康有全的女兒。我一朋友正追求她,讓我幫著出主意。別聽個女人的名字就以為跟我有關系,你別給我添亂了行不?”吳天怎么會不知道陳晨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陳晨小聲的說道,自己也為自己的敏感和緊張感到不好意思。

吳天把手機收起來,一邊吃著已經涼了的飯菜,一邊想著怎樣安排康馨。情報部和實驗室這邊是絕對不能讓她來的,畢竟對方可是康有全的女兒。在沒有摸清楚對方的動機之前,絕對不能把對方安排到重要的部門當中。誰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想報仇?

放在康力制藥那邊?那會不會給王志忠的工作帶去麻煩呢?算了。這事還是交給王志忠辦吧,他現在要把主要經歷都用在a項目上面。

吳天剛吃完飯,準備回實驗室,就接到了靜云的電話。說門外有個自稱康馨的女人找他。吳天聽見后直咬牙,沒想到麻煩這么快就來了。吳天掛了電話,出了大樓,在大門外見到了康馨。

“什么都別說了,劉進剛才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愿賭服輸,你現在去天正制藥,也就是原來的康力公司,找一個叫王志忠的人。他會安排你的工作。”吳天看著康馨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也在那邊嗎?”康馨看著吳天淡淡的問道,臉上并沒有什么詫異的表情。

“不,我在這里。”吳天說道。

“那我也要在這里!”康馨說道。“我們打賭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我要在你身邊工作和學習,你現在把我支到別的地方,算怎么回事?”

“啊?”吳天聽見后皺起了眉頭,看著康馨大聲的說道,“我只說過讓你到我的手下工作。什么時候說過讓你到我的身邊工作了?”

“我確定我跟你打的賭是到你身邊工作和學習,難道堂堂吳少打賭輸了之后想要反悔嗎?”康馨看著吳天問道。

“這不是反悔不反悔的事。而是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你……!”吳天看著康馨漠然的表情,知道他現在無論說什么,對方都聽不進去。靠,當初只是為了幫劉進泡妞,跟這個女人打了這個賭,沒想到現在還把自己打進去了。現在怎么辦?答應對方?就等于自己身邊多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不答應對方,如果對方把這件事傳出去,說他賭輸了反悔,那他以后還用不用在圈子里面混了?關鍵是眼前這女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讓吳天覺得即使他反悔,對方今天肯定也不會離開的。自己怎么招了這么個麻煩呢?吳天想了想,看著對方說道,“你聽清楚我要派你去的地方是哪里嗎?”

“我聽清楚了,原來的康力公司,現在的天正制藥。”康馨淡淡的說道。

“是呀,那里原來可是你父親的公司,難道你不想在那里工作?”吳天誘惑道,“以你的能力,如果到了那里,怎么也能當個副經理什么的。副經理啊,你知道公司有多大嗎?除了原來的康力公司之外,還有其他五六家制藥公司,你可以想象一下你這個副經理的權力到底有多大。怎么樣,去不去?”在吳天看來,不管給康馨的職位有多高,只要有王志忠管著,康馨就做不出什么妖來,更何況還有他在?

“不去!”康馨想都沒想,十分干脆的拒絕道。

“啊?為什么?”吳天皺著眉頭說道,“那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職位,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當的,我讓你去,是看的起你,你怎么還矯情上了呢?”

“我是為了向你學習,才跟你打那個賭的。”康馨說道。

“你放心,那邊的總經理王志忠的能力是世界級的,比我強多了。你到他身邊學習,肯定比在我身邊學到的多。”

“這么厲害的人都是你的手下,這說明你比他還要厲害,看來我選擇在你身邊學習是正確的。”

靠!吳天沒想到繞來繞去把自己繞進去了。不過這女人的反應倒也真快。

“可我是搞研發的,整天在實驗室待著,什么也教不了你。”吳天說道,“你總不能跟著我整天在實驗室里面待著吧?何況你又沒學過這些,到了實驗室里面只會礙手礙腳的。”

“沒關系,只要能在這棟大樓里面工作就行。”康馨指了指眼前的高樓對吳天說道。

吳天回頭看了高樓一眼,然后對康馨說道,“說吧,你想跟在我身邊的目的到底是想干什么?是準備暗殺我?還是準備竊取a項目的研究成果?如果是前者,那你先前就可以捅我一刀,我保證不會躲閃。如果是后者,我勸你就別費工夫了,因為我保證你永遠都不會得到。”說完,吳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看,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你多慮了。”康馨看著吳天說道,“我對a項目沒有任何興趣,我只對你有興趣。”

“對我有興趣?什么意思?”吳天知道自己長的帥,但應該還沒帥到驚動大洋彼岸的康馨回國表達興趣的地步。

“我想知道讓我爸爸破產的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康馨認真的說道。

還是離不開康有全!吳天聽見后心里想到。

“好吧,既然你想留在這里,那就留在這里吧。不過有一點我要提前告訴你,如果你妨礙到公司的正常運轉,或者做出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我保證你的余生再也見不到光明!別跟我耍花樣!”
V123210 發表於 2015-3-4 07:10
極品老婆 第五百三十五章 最著急的人是我


吳天最后還是把康馨留在了身邊,雖然他并不認同對方所說的有關當初打賭時的說法,但是一個女人神情堅定的說對你有興趣,并且鐵了心的要在你身邊,沒有哪個男人會狠心的拒絕。這完全已經超出的當初打賭的本意。畢竟你無法用充足的理由來說服對方離開,更無法強硬的趕走對方,吳天可不想看到康馨整天站在他的公司外面站立或者游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負心漢呢。

當然,吳天并沒有把康馨安排在實驗室,那么重要的地方,這女人又那么聰明,一旦記住點兒什么泄露出去,那對整個a項目來說都是非常大的損失。吳天也沒有把康馨安排在情報部,那里對他來說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完全可以跟實驗室相媲美。可以說,如果沒有情報部收集到的訊息,a項目就不會進行到今天。所以,也不能把康馨安排在那里。吳天這邊只有兩個部門,一個是研發部實驗室,一個就是情報部,除了這兩個部門,還能把康馨安排在哪里?總不能安排到保安部門吧?吳天想了很久,最終單獨為康馨建了一個部門,當然,吳天并沒有告訴對方這個部門以前不存在,否則這女人又要跟他提打賭的事了。

這個部門的名稱吳天還沒想好,姑且暫時叫它秘書部,因為秘書這個詞聽起來離他這個老板非常近,正好符合康馨在他身邊工作和學習的要求。工作的內容就和所有公司的秘書一樣。包括文秘工作,聯系工作等等。由于吳天這個老板整天在實驗室里面待著,公司又由王子忠管理。所以基本上康馨沒有什么可忙的,完全是閑職。不過吳天可不打算讓康馨閑著,因為女人一閑著就容易找事兒。所以,吳天把一切對他來說已經沒用的研究資料和公司資料交給康馨整理,以解決康馨可能出現的沒事找事的可能。吳天為此還刻意單獨為康馨安排了一間辦公室,就在大廈的一樓,窗外就是一個小花園。希望這女人能夠把心思多用在這些花花草草上面。

給康馨安排完工作后,吳天就回到了實驗室。再次投入到了之前的研究當中。a項目已經進行到了最后的階段,他必須全身心的投入到這項研究當中,現在可不是把時間浪費在女人身上的時候。

吳天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女人身上,可是偏偏有女人找上門來浪費他的時間。吳天在實驗室里面又待了一周,剛準備出來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休息一下,陳晨就又找上他了。

“什么事?”吳天剛從浴室里面出來,就看見站在外面等著他的陳晨。他已經有很久沒有洗澡了,甚至已經忘記上次洗澡是什么時候了,如果不是覺得身上有些餿了,或許他現在仍然會在實驗室里。

“你背著我到底有多少女人?”陳晨開口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

“你說什么?”吳天聽見后微微一愣,心里馬上想到了方華和靜云。難道他和方華還有靜云的事情陳晨已經知道了?不可能呀!他最近一直在實驗室里面待著,已經有好久沒有跟方華還有靜云在一起了,陳晨她又怎么會知道呢?難道是方華說漏了嘴?還是靜云主動向陳晨坦白了?

吳天起先還有一種擔心和愧疚。就像被人捉奸了一樣,但是轉而一想,自己和陳晨雖然有夫妻之名,但是卻沒有夫妻之實,也就不那么愧疚了。

算了,這件事早晚都會讓對方知道。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坦白比較好,這樣一來。大家都能說清楚了,他和方華還有靜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不像現在這樣,在有陳晨在的時候,還要遮遮掩掩的。至于陳晨以后怎么選擇,那是她自己的事。走,那是她自己的選擇。留,他會高興。

就在吳天想要承認的時候,陳晨在他面前開口了。

“前天有一個女人來公司找你,還是一個外國女人,我說你有事,她不信,也不聽,非要見你,還揚言要砸了公司,當時把我氣壞了,結果這女人一連三天,天天都來公司門外大喊大叫,我又不敢打擾你,今天看你出來了,我就趕緊過來告訴你一聲。”陳晨說完之后,狐疑的看著吳天問道,“你什么時候開始禍害外國女人了?”

“說什么呢?說什么呢?能不能說的好聽點兒?好像我以前竟禍害女人了似的。”吳天聽見后沒有好氣的說道,同時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陳晨說的不是他和方華還有靜云的事,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外國女人?吳天想了想,他上學的時候倒是認識幾個外國妞,可這都過去那么多年了,早就沒什么來往了,何況他對外國妞并沒有什么興趣,怎么會有外國妞來找他呢?還一連來三天?這個外國妞會是誰呢?

陳晨撇了撇嘴,并不相信吳天的話,她走到窗邊,指了指樓下公司外的大門,對吳天說道,“你看,她還在那里。說什么見不到你,就不會離開。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呀?聽靜云說,你們還認識。”

認識?

陳晨的話讓吳天更加迷糊了,靜云竟然知道他和那個女人認識?換言之,靜云見過那個女人。可是他和靜云在一起好像也沒多久,靜云怎么會認識呢?

吳天好奇的走到窗邊,低頭向下看,雖然離的很遠,但依然能夠看清楚站在大門外的人。

緹娜?

怎么會是她?

吳天愣了愣,站在門外的外國女人竟然是前幾個月有過接觸的加國龐貝克制藥公司的第二大股東緹娜小姐。當初他不僅從龐貝克手中挖來了一個重要的人物。還參觀了對方的公司,甚至還見到了仰慕已久的抗癌領域的重量級人物。這女人跑到中國來干什么?還來找他?難道是報仇來了?不會吧!

“你認識?”陳晨看著吳天問道,其實從吳天臉上詫異的表情上就能夠看出來。他確實認識這個女人。

“是的。龐貝克公司的股東,周克就是我從他們公司強行挖來的,有過一些過節。”吳天聽見后說道,提起這件事,他沒有任何的愧疚,相反,每次說的時候都是非常的得意。在他看來。能和龐貝克交上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他還從對方的手里搞到不少的機密?

“算你誠實。”陳晨聽見后對吳天說道,很顯然,她在問吳天之前,早就知道他和緹娜之間的關系。只不過是想看看吳天是否會說實話而已。

吳天白了對方一眼,看到陳晨臉上的笑容,吳天哼了一聲,問道,“她有沒有說找我的目的?”

“沒有。”陳晨回答道,“我問了,她一直不說,非要見到你,親口問你。既然她什么都不肯說。我也只能把她拒之門外了。你不會怪我吧?”

“我這里又不是菜市場,什么人都能進。”吳天淡淡的說道,“更何況是競爭對手?”龐貝克在吳天的眼中一直是一個威脅。因為對方的研究團隊擁有世界上最頂級的專家,很可能會搶在他的前頭完成那個項目,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那么之前他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那你還要見她嗎?”

“見,為什么不見?我倒想看看對方不遠萬里從大洋彼岸飛過來,而且在門外一待就是三天。是為了什么事。”吳天笑著說道,“順便看看能不能從對方的口中套出一些有關研究的機密。嘿嘿。”說著。吳天穿好衣服,離開了辦公室。

“切,一看到美女就想去勾搭!”陳晨看著吳天的背影說道,然后趕快離開了辦公室,去情報部,監聽五天和那個緹娜,到底都聊些什么。

吳天下了樓,他沒有立即過去,而是遠遠的看著站在門外的緹娜,欣賞一下對方著急的樣子。三天都等了,絕對不會在乎這三分鐘。

“吳天,你給我出來,別以為藏在里面就能夠躲過去!”

“你不出來,我是不會走的!”

緹娜站在大門外,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門里面破口大罵,現在的她已經完全的不顧自己的形象,一點兒淑女的樣子都沒有。當然,她本身并不是一個淑女,沒有淑女的樣子也是很正常的。但她卻失去了一個女人該有的涵養。

并不是緹娜不想淡定,而是她實在淡定不下去了。她在這里已經站了三天,不僅不讓她進去,甚至連吳天的人影都沒有看見。她自認為和吳天也算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也曾經打過交道。可是她現在千里迢迢從大洋彼岸來到中國,結果連面都不見她,這算什么?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你這個小人!”

緹娜罵累了,嗓子都有些啞了,用腳狠狠的踢了一腳大門,轉身準備里面喝口水,潤潤嗓子然后接著喊。

“呦,是誰惹我們的緹娜小姐這么生氣呀?”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這時響起,緹娜渾身一顫,立即轉過身,瞪著眼睛看著大門里面。只見一個男人慢悠悠的走過來,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她依然沒有忘記這個男人的面容,最可氣的是這個男人臉上還帶著可惡的笑容,讓她恨不得沖過去,狠狠在對方的臉上來上一拳。

“你終于肯出來了?”緹娜咬牙切齒的看著吳天說道,她來到門前,與吳天之間僅僅一門之隔。

“剛從實驗室里面出來,本來我是準備睡個覺的,結果剛要躺下,就有人告訴我,有一個女人在我的公司門外大呼小叫,已經三天了,問她有什么事,她卻什么都不說,差點兒當成精神病報警了。”吳天笑著說道,然后眼睛在對方的身上不停的打量著,一別數日,這女人看起來和當初沒什么變化,看他的眼神一樣充滿了憤怒。“緹娜小姐。你是什么時候來中國的?如果早知道是你,我早就讓人把你請進來了。”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他卻沒讓人把大門打開。

“別裝蒜了。你真的不知道是我?”緹娜瞪著眼睛問道。

“當然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在實驗室里面,上次離開那棟大樓,出來透口氣的時候,好像還是一個月以前。抱歉,太久了。我也忘記了。”吳天說道。這是實話,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天上的太陽和月亮了。

聽到吳天的話。緹娜開始在對方的身上打量了起來,發現對方雖然精神狀態很好,但這依然掩蓋不住他的疲憊,而且對方的臉上的肌膚看起來也蒼白了許多。眼睛周圍還有重重的黑眼圈。

見到此景,滿肚子氣的緹娜,開始漸漸的消氣了。對于認真工作的人,她向來非常的尊重。

“你知道我這次來中國找你的原因嗎?”緹娜看著吳天問道。

“你這話問的真是太奇怪了,我又不是神,怎么會知道你來找我的原因呢?莫非是在我離開加國之后,你一直對我念念不忘,最后終于忍受不住相思之苦,來到這里找我了?”吳天問道。

“恩。你的臉皮比之前更厚了。”緹娜冷笑的對吳天說道。

“謝謝夸獎!”

“我這次來中國找你,是為了谷雨的事。”緹娜說道。

“谷雨?”

“是的。我在加國時,發現有人在找谷雨。打聽她的消息,而且有很多人。有的甚至找到了我。你能告訴我,谷雨到底出了什么事嗎?”緹娜認真的看著吳天問道。

“就這個問題?”吳天笑了笑,點上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說道。“這應該不是你來中國找我的目的吧?你應該已經知道在谷雨身上發生了什么。”緹娜的家族在加國也是名門望族,就連大使館的大使都得給她幾分面子。現在谷雨的事情在京城鬧的沸沸揚揚。大使館的人會不知道?大使館知道了,緹娜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那我就不和你廢話了。告訴我,谷雨到底在哪?”緹娜直接問道。事實和吳天猜測的一樣,她在來中國之前,就已經通過大使館的人,詢問了一下最近京城里面發生的事,以及谷雨的近況,為什么會有人到加國去找她。結果在得知谷雨失蹤之后,她離開派人在加國境內開始尋找,結果仍舊沒有找到。最后,她不得已,只能來到中國,她覺得如果谷雨失蹤的話,有一個人應該很清楚,那個人就是吳天。所以,她來了。

“谷雨在哪兒?”吳天向周圍瞄了一眼,然后看著緹娜說道,“她在哪兒,你應該去問她,你來問我是什么意思?就好像我知道似的。”

“你會不知道?”緹娜皺著眉頭問道。

“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好嗎?”吳天非常不滿的說道,“另外,你說這話之前最好拿出證據,否則要是讓谷家的人聽見了,還不到我這兒來興師問罪?”雖然公司周圍基本上是安全的,沒有人再來找他的麻煩,或者監視他,但還是要提放著點兒,否則一不小心傳出去,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何況,就算只有他和緹娜兩個人在,他也不準備把谷雨現在的情況告訴緹娜,誰知道有沒有人跟蹤這外國妞呢?

“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緹娜認真的看著吳天問道,并沒有因為吳天的幾句話就相信對方。

“我說你這女人是怎么回事?難道剛才我說的不清楚嗎?還是你中文聽力不行?”吳天挑起眉頭,不滿的看著緹娜,說道,“如果你沒聽清楚,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我不知道谷雨在哪兒。還有,既然你已經了解到了一些情況,那么你就應該知道,現在全京城,甚至是全世界,最著急找到谷雨的人應該是我,因為所有人都認為我知道谷雨的下落,甚至還有人懷疑是我把谷雨藏起來的,所以我要找到她,證明我的清白。你明白嗎?如果你找到谷雨,麻煩你把她的下落告訴我好嗎?”

緹娜看著吳天,在對方的臉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看起來說的并不像是謊話,事實上她也不確定對方知道谷雨的下落,她只是有種感覺,對方應該知道谷雨的下落。想了半晌,緹娜狐疑的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說不定去加國找谷雨的人,就是我派去的。”吳天嘆了一口氣,說道,“別看那么多人都在找谷雨,其實我比他們還要急,但是我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只能整天待在實驗室里,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其實我和谷雨的關系,你是知道的,我要是她的好朋友還成,說不定能夠幫著她瞞過是人,把她藏起來,可她是怎么對我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巴不得她被被谷家賣了,巴不得看見她活受罪。竟然懷疑我把谷雨藏起來,真不知道那些人的腦子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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