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天道宮的少女和入住者
少女、也許並不準確,畢竟身處於天道宮週邊林立的高大菩提樹群間那名少女從外表看來僅僅只有8、9歲左右,正處於蘿莉最美麗的年齡。
她坐在高處的樹幹上,在綠色的包圍下,享受著樹葉間灑落的溫暖陽光,仍由長髮與涼爽的微風嬉戲,這裡是只有她才會坐的貴賓席。
在那張稚嫩卻英氣凜然的臉上,有著一雙令人印象深刻的漆黑雙眸,其中映照出一片藍的不可思議的景色,模模糊糊地搖曳著。
“哢嚓!”
一個微妙的響聲突然傳了出來,少女臉上帶著些許疑惑,然後左右望了下,並沒有看見,任何東西,只是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然後臉上又突然出現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風語,是你吧。”少女並沒有張望,她知道,她根本看不見他。
“嘛,猜到了啊。”我站在菩提樹下,看著樹上的少女說道,而手上則是拿著一個單反照相機。
“小白和威爾艾米娜才不會那麼無聊。”少女向著發聲的地方看去,果然,眼中什麼都沒有發現。
當然是看不見的,我模仿著天目一個往自己身上籠罩了一個小型移動封絕,所以少女看不到我,而因為此時她雖然已經經過系統的訓練,但時間還過於短暫,甚至連感知我都無法做到。
少女沒有再理睬我,而是望向天道宮護城河的水平線,那是非常接近與藍天融合為一的交界之處,正是坐落於如氣泡一樣的中空球形,異次元空間『隱匿的聖堂』當中的這座宮殿的獨特光景。
也就是說,那裡所呈現的景象與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
而少女的心思卻是已經飛往了外面的世界,那裡對於少女還說,並不單單是未知的場所,而是總有一天要前往,並不斷戰鬥的“修羅之巷”。
少女身邊的人都是如此地教導並撫養她,為了讓她可以在外面的世界披荊斬棘,開疆辟土。
那正是火霧戰士——“炎發灼眼的殺手”。
“我回來了是也。”從少女所坐的樹的樹根處,傳來腔調有點奇怪的聲音。
少女聽到這個聲音後表情便變得喜悅起來。
“威爾艾米娜,歡迎回來!”
“呀,你回來了。”
兩個不同的聲音響起,一個較為嘹亮,一個則是很平淡,那是少女和我所發出的,然後我便看到少女從樹幹一躍而下。
從樹幹後出現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連衣長裙,搭配白色頭飾與圍裙,一眼便可看出是女僕的打扮,不過,她的背上卻背著連登山專家都有可能被壓垮的大行李,兩側分別以登山繩綁著成捆的衛生紙跟洗衣粉包裝盒,散發出些許居家生活的感覺。
“哢嚓。”我再次拿起單反相機照了一張照片,照下了少女在從天而降的一瞬間。
下一瞬間,少女伏下身子,一個拳頭帶著一絲破風聲從少女的後方襲來,貫穿少女留在半空的頭髮。
而威爾艾米娜對於這直逼而來的拳頭,卻是視若無物,連表情都沒有變化。
俯身躲過偷襲的少女右腳屈膝蹲下,以腳尖為支撐點旋轉身體,然後左腳往最有可能抓准偷襲者的範圍踢去,同時右腳將彎曲的力道釋放出來,給予對手最有效的一擊。
雖然少女做出這一系列動作順如流水,而且時間也相當短暫,但是偷襲者卻輕而易舉閃過了她的踢擊。
對方只是微微後仰而已,並沒有其他動作。
不等少女驚訝,偷襲者後仰的身體回歸原位,接著,往前傾的動作前端化為力道驚人的頭錘,重擊在她的膝蓋上。
“唔……啊!”少女整個翻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接著臉上浮現出了驚訝和不甘的神情看向偷襲者。
“哢嚓。”又是一個快門聲,原本就已經不甘的少女聽到後右手在地上撐住,然後以右手為支點旋轉身體,用腳往聽到聲音的位置掃了過來。
“唔喔,好險好險。”我輕輕一個後退便躲過了少女的攻擊。
“嘖。”少女撇了撇嘴,並沒有在攻擊,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打到的,然後又看向了一開始的偷襲者。
而偷襲者則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並沒有望向這邊。
那是一具衣衫襤褸的骷髏。
眼窩內部空洞,頭骨乾枯,找不到任何一處可以用來表達他的感情。
骷髏雖然是人的外表,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物體,他冷不防地轉身,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可惡。”數秒後,因骷髏給她的屈辱而滿臉通紅甚至眼中還噙著淚水的少女一拳打向綠色草坪,現在的她僅僅才八歲,而不是原著中的十二歲,心裡還沒有那時候堅強,但也已經不差了,畢竟,她已經忍住了哭泣。
這種單方面的攻擊行為從少女還不懂事的時候便開始了,然後就一直持續了下來,這是為了讓她成為強大的火霧戰士的特訓,少女則早已將這個行動視為日常的一部分。
我有些不忍,但也沒上前安慰她,威爾艾米娜也不會容許我上前安慰她,畢竟,這是她邁向強者所必須經歷過的事情,所以我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向著那龐大的宮殿走去,為了準備少女喜歡的鳳梨包,自從吃過一次我做得鳳梨包以後,少女就沒有再向威爾艾米娜要禮物。
來到天道宮已經兩天了,對於這裡的一切都已經熟悉了起來,原本在身上施加『氣息遮蔽』自在法的我在一進來就被阿拉斯托爾感知到了並通知了威爾艾米娜,導致我差點被威爾艾米娜殺掉。
如果不是我及時說出火霧戰士的身份並保證沒有什麼惡意的話,估計我已經被殺掉了。
就這樣,我被帶到了阿拉斯托爾的面前,然後由全知之書說出了想要培養自己契約的火霧戰士的提議,沒想到阿拉斯托爾意外的好說話,只是思索了一會便答應了下來,但是卻問了我是如何發現天道宮的。
我便告訴阿拉斯托爾那是我獨有的自在法,反正只有我和蓮南茜會,按蓮南茜的個性也不會傳出去,所以我說這話也沒錯。
這樣,我便得到了天道宮的入住權,並且可以在不耽誤他們培養下一代“炎發灼眼的殺手”的情況下請求小白或者威爾艾米娜的指導。
而之所以在身上佈置小型移動封絕的原因便是不想讓夏娜看見現在的我的樣子,畢竟這是偽裝的,如果在她心中留下過於深刻的印象那以後要怎麼辦?
就這樣,我居住在天道宮的日子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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