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泡妞大宗師 作者:囂張農民 (連載中)

 
暴動小子 2013-8-22 17:27: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71 141609
GGCMEAT 發表於 2017-12-28 14:49
第0370章 你是一隻修行千年的雄性狐狸吧
  
  張東靜靜等待了好一會,簾後才傳出蔡文姬那甜美好聽的聲音:「張公子,你送我的兩件禮物太貴重,我不能收下來,回頭我讓婢女送到你的房間去。」
  
  張東微微一笑,說:「蔡小姐,那兩件禮物並不貴重,在我們那裡價值僅僅一文,其實,那是用沙子製作出來的,只要掌握了方法,可以源源不絕地製造出來。而且這種物品不耐用,一旦掉落在地,就會破碎。另外,這種物品沒有什麼大用,就是方便梳妝打扮,適合女性使用,送這種價值一文的禮物,我真是很慚愧。如果你要退回給我,那我還真是無地自容了。」
  
  「張公子,如果這樣的禮物還不珍貴,那什麼樣的禮物才算珍貴?莫非你以為是金銀珠寶嗎?」蔡文姬不為所動,不慌不忙反駁。
  
  「貴重的禮物不能用金錢衡量,但所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蔡小姐,你就不要推辭了。」張東笑著說。
  
  「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蔡文姬的美目中閃出異彩,輕笑著說:「張公子,物以稀為貴,你送的禮物大漢沒有,不管在你們那裡如何便宜,但到了這裡就是貴重的寶物,我真不能收下。」
  
  張東送兩塊鏡子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和佳人一唔,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是絲毫不在意,微微沉吟道:「我這次從海外帶來了一船這樣的鏡子,大約有幾萬塊。我並不是商人,而是知道大漢境內沒有這樣的物品,帶來送人的。如果沒有結識太多朋友,那就會按照我們那裡的原價銷售,銷售的價格是一文錢一塊。」
  
  蔡文姬愕然良久,說:「張公子,我真不敢相信這樣的寶物你會擁有那麼多!」
  
  「我知道你難以置信,我隨身還帶著一些鏡子,你可以過來證實一下。」張東悄無聲息從運輸箱中取出一個裝滿鏡子的紙箱,放在地上,笑著說。
  
  「小梅,你過去看看。」蔡文姬的聲音響起,然後,簾子分開,丫鬟小梅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走了過來。
  
  小梅今年十七歲,正是女人最美的妙齡,一米六五的頎長身材,豐腴飽滿的酥胸,肌膚如雪,容顏如花,兩個辮子又長又黑,的確是一個少見的古代美女,能讓任何男人的眼睛一亮。
  
  丫鬟就美到如此地步了,蔡文姬該是如何美艷?
  
  小梅先是好奇地看了張東幾眼,才把目光落在地上那個紙箱上,小心翼翼取出幾塊鏡子看了看,驚喜地說:「小姐,張公子沒有說謊啊,他這裡的確還有很多塊鏡子,很精美,很清晰,我想要一塊。」
  
  「給。」張東取出一塊,塞入小梅手中。
  
  「謝謝,謝謝,張公子,我還是出錢購買吧。」小梅掏出一文錢,放到張東手中,歡天喜地去到了那邊,把鏡子遞給蔡文姬。
  
  蔡文姬細細地看了看,心中的好奇越來越濃郁,這個少年到底來自海外哪裡?怎麼會有如此多精美的鏡子?忍不住問:「張公子,能和我說說海外的事情嗎?」
  
  「我們那裡……」張東開始娓娓描敘起來。
  
  蔡文姬和丫鬟小梅聽呆了,他說的是天堂吧,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存在現實中?
  
  「蔡小姐,如果有機會,你願意去這樣的地方生活嗎?」張東微笑著問。
  
  蔡文姬的臉上浮出美艷的彩虹,用夢囈一般的語氣說:「你們那裡太美好了,讓人難以相信,如果真有這樣的地方,沒有人不想去的。」
  
  旋即她話鋒一轉,說:「但是,這裡是我的家鄉,我期盼著有朝一日,我們這裡也同樣富裕,老百姓生活也那樣美好,這就需要每一個人為之奮鬥,而不是逃避。」
  
  張東暗中歎息,蔡文姬果然不是一般的女性,心有大志,胸懷天下,要拐帶這樣的美女回現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不管多麼艱難,也要把這件事情辦成。
  
  「張公子,你能說說你們那裡是如何做到那樣地步的嗎?我想,這種經驗很寶貴,但為了天下蒼生,還請公子不吝賜教。」蔡文姬說。
  
  張東感覺頭有點痛了,說:「文姬,我也是一個普通人,我祖父也是從大漢移民過去的,所以我並不清楚如何才能做到那一步,但我聽說過,那裡也是經歷了幾千年的戰爭和紛亂之後,才做到了今天那樣的地步。嗯,社會是在不停前進的,一步步往前推進,慢慢地總結經驗,讓科技和思想進步……」
  
  「科技又是什麼?」蔡文姬好奇地問。
  
  「科技就是科學技術,打個比方,一個初次從事生產的老百姓種一畝田所得的產量要比那些老農低些,因為老農有豐富的種植經驗,而這種豐富的經驗可以說就是科技的一部分,只要科技越來越發達,畝產就越來越高,高到你不敢相信的地步。」張東說。
  
  「我明白了,當科技提升到一定的階段,就能大量出產糧食布匹或者其它,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所以戰爭也就沒有太大的意義,漸漸地減少了。」蔡文姬說。
  
  「蔡小姐,你真聰明。」張東讚歎著說。
  
  「張公子,你過獎了。」蔡文姬謙虛地說,「你們那裡既然能製作出這麼精美的鏡子,顯然科技已經到了一定的高度,你們那裡一畝田能出產多少糧食?」
  
  「大概是你們這裡三十倍以上吧。」張東微微遲疑,說了一個大概的數字,不敢說出雞腿果,估計蔡文姬沒有辦法接受。
  
  蔡文姬的臉上全是震撼,問:「張公子,你懂得種田嗎?」
  
  「我是讀書人,不懂得種田,而實際上,我們那裡種田的人很少,因為科技發達,一個人能種很多畝田。」張東說。
  
  蔡文姬再次震撼住了,沉吟好久,說:「張公子,我想去你所說的海外看看,不知可以嗎?」
  
  「當然可以。」張東心中暗喜,「我要在大漢遊歷十年,十年後才回去,那時一定帶你一起。」
  
  「小妹先行謝過。」蔡文姬說。
  
  「文姬,你太客氣了,你去我們那裡,那是我的榮幸。」張東趁機改變了稱呼,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蔡文姬感覺張東似乎發生了誤會,也感覺她的話似乎有弦外之音,俏臉沒來由地一紅,想要分辨幾句,卻不知如何分辨,便轉移話題問:「張公子,昨天聽你說要改變幾個人的命運,不知你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那幾個人又是什麼人呢,小妹真的很好奇。」
  
  張東隱晦地說:「文姬,和你說一個故事吧,這是一個狐狸和書生的淒美故事……」
  
  聽張東娓娓動聽說完,蔡文姬思忖了好久,才輕聲問:「張公子,這是真實的事情嗎?」
  
  「或許是真的,或許是假的。」張東說,「關於這個故事有一首淒美的歌曲,我彈琴唱給你聽。」
  
  他五音不全,但竟然要唱歌,還真是一件稀罕事,不過,自從那次移植了一個黑客的記憶,這種狀況已經得到了改變,因為那個黑客多才多藝,是卡拉OK的高手,所以,張東目前唱歌不會跑調了。
  
  「這是我的榮幸。」蔡文姬歡喜地說。昨天她聽張東評價她彈奏高山流水沒有把意境完全表達出來,就猜測他是彈琴大家。
  
  張東起身坐到琴架前,掀開那塊遮擋灰塵的布幔,那聞名天下的焦尾琴就展露在他面前。
  
  他先試了試音色,果然妙絕天下,絲毫不下於天音古琴,而實際上,琴室中有兩張琴,一張就是焦尾琴,另外一張就是蔡文姬面前的天音,如果張東把他運輸箱中的天音拿出來,蔡文姬絕對要驚訝得合不攏嘴。
  
  不過,如果不同時空的同一物品相遇,據監控儀說,那其中一件就會化成虛幻,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張東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在這裡拿出天音古琴來的。
  
  他收攝心神,錚錚地彈奏起來,美妙的琴音如泣如訴地響起,他也放開歌喉,唱了起來。
  
  我是一隻修心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
  
  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獨
  
  滾滾紅塵裡誰又種下了愛的蠱
  
  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
  
  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海誓山盟都化作虛無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天長地久都化作虛無……
  
  彈奏完畢,歌聲歸於沉寂,蔡文姬被感動了,發出哽咽之聲,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樣流下來了。
  
  良久,悲慼的聲音才停歇。
  
  蔡文姬用手絹擦去俏臉上的淚水,讚歎說:「張公子,你果然是天下罕見的音樂大家,這一首琴曲,這一副歌喉,這一個淒婉的故事,這種出神入化的琴技,還真是妙絕千古,小妹甘拜下風,以後還請不吝指教。」
  
  「文姬,你過獎了。」張東謙虛地說。
  
  「張公子,你是一隻修行千年的雄性狐狸吧?來大漢改變幾個人的命運,這幾個人都對你有恩,是嗎?」蔡文姬石破天驚問。
  
  「——」張東張口結舌呆愣當場,他本來只是隱晦地說自己來自幾千年後,即使自己有迅速平定亂世,讓老百姓過上幸福生活的能力,但卻不能出手,這種無奈,和修行千年的白狐眼睜睜看著書生和別的女人結婚有點相似,但竟然引起了冰雪聰明的蔡文姬的誤會。

GGCMEAT 發表於 2017-12-28 14:49
第0371章 佳人傾國又傾城
  
  蔡府有一個面積大約一千平方米的花園,花園中種植著五棵桃樹,前幾天,桃樹的枝椏上就已經綴滿了花骨朵,到今天,部分桃花已經開放,展現出似乎是粉紅又似乎是粉白的色澤,風一吹,花瓣微微顫動,綠葉迎風招展,艷麗無比。
  
  加上綠草如茵的草地,花園中心一個零星探出水面的小荷的水池,以及池邊吐出新綠的楊柳樹,讓這個花園看上去美麗到極致,空氣也清新到極致。
  
  上午十點,張東就帶著鄭燕姿、姜月月來到花園,開始忙碌起來。
  
  他來到蔡府五天了,展露出了兩項絕技:書法和琴藝。讓蔡邕刮目相看,暗暗欽佩,每天晚上都要設宴款待張東,暢快交談,還真是被張東那廣博的知識和新奇的思想吸引住了,對他很熱情,絲毫沒有要趕走他的意思,而一旦蔡邕去上朝了,張東就會去琴室中和蔡文姬隔簾或彈琴或交談,實際上就是泡妞。
  
  可惜蔡文姬不是現代女子,而是古代的才女,五天來,儘管他施展了渾身解數,但不要說泡到佳人,就連見她一面都沒有做到。
  
  如此局面,怎麼破?
  
  張東苦思冥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想到了破局的辦法,趁今天蔡邕不要上早朝的機會,一大清早就鄭重其事送去了一張請帖,邀請蔡邕和蔡文姬中午去花園一起過桃花節,還特別說明,他這個杜撰出來的桃花節在海外是重大的節日。
  
  然後他讓監控儀通知鄭燕姿、姜月月,乘坐大雕來到長安城外,然後進城來到蔡府,籌備所謂的桃花節午宴。
  
  三人在花園中佈置下一個帳篷,然後不停從帳篷中搬出東西來,擺下幾張漂亮的玻璃桌和漂亮的椅子,桌面上放置著幾個水果籃,裝滿從現代帶來的蘋果、葡萄、荔枝、桔子、柚子、桃子等等。
  
  由於張東發現運輸箱有保鮮的功能,新鮮的水果不管放多久也不會變質,在現代的時候,每當出產一種水果,他都會購買很多,存儲在運輸箱中,所以,拿出這麼一些水果來,還真是小菜一碟。
  
  又準備好一些瓜子、花生、巧克力、乾果、蜜餞、果汁、餅乾、甜糖等等零食,裝在晶瑩剔透的碟子中,再從運輸箱中取出碗筷,酒杯,兩瓶貴州茅台,兩瓶五糧液,一起擺在桌面上。
  
  頓時這個所謂的慶祝桃花節的酒宴就像模像樣了。
  
  三人又進入帳篷,張東從運輸箱中取出做飯的工具、食材、數桶大礦泉水,著鄭燕姿這個不世出的大廚煮飯做菜,姜月月端菜上桌。
  
  蔡邕對張東所說的桃花節很感興趣,第一時間讓婢女喊來了蔡文姬,說:「文姬,張公子送來了請帖,邀請我們在中午時分去花園慶祝桃花節,這個節日對他們那裡的人很重要,而通過這幾天的交往,我發現他除了書法和琴技舉世無雙外,還學究天人,知識淵博,是大才子,也是高人雅士,所以,我答應了他,你去準備一下,穿得正式些。」
  
  「是,父親。」蔡文姬的俏臉上浮出一絲紅暈,眼眸中全是羞澀的色澤,中午時分,竟然要和他見面了,這有點不合理制啊,不過,有父親在一邊,也就無所謂了。
  
  她回到閨房,開始梳妝打扮起來。
  
  丫鬟小梅訝異地問:「小姐,今天你怎麼打扮得這麼漂亮?」
  
  蔡文姬解釋了一番,末了說:「小梅,你也打扮一下。」
  
  「慶祝桃花節?太好了,太好了。」小梅興奮起來,她一個古代的丫鬟,素來都是呆在蔡文姬身邊,沒有電視看,沒有小說看,沒有任何娛樂,自然是寂寞空虛,現在要參加桃花節,她豈能不歡喜?
  
  而自從張東來到蔡府,還真是給她帶來了歡樂,就是那一塊鏡子就讓她樂呵到現在,時不時要用鏡子照照自己漂亮的臉蛋,心中如同喝了蜜一樣甜。
  
  小梅用最快的速度梳妝打扮好,說:「小姐,快到中午時分了吧?可以動身了。」由紋人書屋整理
  
  「時間還不到。」蔡文姬看了看窗外的日頭說。
  
  「小姐,我先去打探打探情況,回來向你匯報。」小梅眼眸一轉,快步來到後花園門口,探頭打量,然後她那紅艷小嘴就越張越大,眼眸中全是驚訝的光芒,臉上也是不敢置信的色澤。
  
  她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渾渾噩噩走了進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幾張流光溢彩的玻璃桌,和玻璃桌上那些散發出奇異香味的瓜果小吃、以及那些晶瑩剔透的酒杯、四瓶造型獨特的酒,有點懷疑這是夢境,也有點懷疑這一切都是虛幻。
  
  「小梅,小姐呢?」
  
  張東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這個俏麗可愛的丫鬟,輕聲問。
  
  小梅驚醒了過來,答:「小姐等下就過來。」又指著桌面上那發出甜甜香味的巧克力,流著口水問:「張公子,這些是什麼東西?」
  
  張東簡明扼要地解釋了一番,拿了一塊巧克力,塞入她的手中,說:「你嘗嘗,看看好吃不。」
  
  小梅姿態優美吃了下去,激動地說:「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張公子,你們那裡真是神奇啊,竟然有這麼好吃的東西,將來,小姐去你們那裡遊歷,我也要去,可以嗎?」
  
  張東莞爾,這個丫頭性格開朗,姿容秀麗,還能識文斷字,在三國時代,並不是重要人物,帶回現代也無妨,便及時表達了歡迎的意思,末了試探著問:「小梅,如果嫁到我們那裡去,你願意嗎?」
  
  小梅的俏臉唰地變得比晚霞還要紅艷,瞪著張東說:「看你久居海外,不懂得我們這裡的規矩,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如果下次還說這樣輕薄的話兒,我告訴老爺去,讓他把你趕出去,再也別想進蔡府的門。」
  
  張東暗中大叫冤枉,這算什麼輕薄的話?但沒有辦法,這個年代對於男女之防就是這樣嚴格,今後自己說話還是要謹慎些。尷尬一笑,用一個薄膜袋裝好一些零食和水果,塞入小梅手中,說:「小梅,儘管吃,我帶了很多這樣的零食。」
  
  小梅頓時眉開眼笑了,把張東先前輕薄的話兒拋到了九霄雲外,每種零食和水果都嘗試了一遍,讚歎無盡,激動無比,提著這袋零食和水果,一溜煙退出了花園,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蔡文姬的閨房中,對還在鏡子前梳妝打扮的蔡文姬說:「小姐,我懷疑張公子是神仙,他太神奇了……」
  
  蔡文姬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小梅獻寶一樣從袋子中掏出來,擺放在梳妝台上的零食和水果,俏臉上滿是疑惑之色,現在是三月,哪裡會有這麼新鮮的水果?而且色澤這麼好,個頭這麼大,絕對是舉世罕見的啊。
  
  「小姐,你嘗嘗,真甜。」
  
  小梅剝開一個桔子,分開桔肉,取出一瓣,遞了上去。
  
  蔡文姬姿態優美地吃了下去,感覺味道還真是出奇的好,對張東的好奇心更大了,這個人為何這麼神奇?難道他真是一隻修煉千年的雄性狐狸?來到我家又是什麼目的?
  
  她再坐不下去,帶著小梅,匯合蔡邕,一起走進了花園,參加張東杜撰出來的桃花節。
  
  而張東終於達到了目的,見到了讓他魂牽夢繞的蔡文姬!
  
  一雙修長秀氣的柳葉眉下,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波光粼粼,清澈無比,似乎會說話一樣,瓊玉一般的鼻樑下,櫻桃小嘴紅艷欲滴,加上那白裡透紅的瓜子臉,組合成一幅絕世無雙的圖畫。
  
  她穿一身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頎長婀娜的嬌軀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她的頭髮黝黑發亮,高高盤在頭頂,沒有佩戴任何珠玉,僅僅用一根木製的髮簪挽住,她沒有施任何脂粉,沒有塗抹任何口紅,顯得無比的清純美艷。
  
  她的氣質特別高雅,帶有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息,一舉一動都展露出格外的美感,流露出特別的風情。
  
  張東目光迷醉,滿臉震撼,感動如同泉水,汩汩滔滔從他全身每一個細胞湧出來,把他團團包圍,完全淹沒,一種頓悟如同閃電般出現,這個氣質高雅容顏傾國傾城的佳人不管從哪一方面看去,都沒有任何一絲缺點,真正完美無暇!對,唯有完美才是天地的真諦,唯有完美才能突破下一個瓶頸,目前的我到底哪裡不完美?軀體的強度?境界的問題?
  
  頓悟一閃即逝,然後他迷失在眼前的絕世美景中,情不自禁地讚歎:「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郁,荷衣欲動兮,聽環珮之鏗鏘,靨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纖腰之楚楚兮,回風舞雪,珠翠之輝輝兮,滿額鵝黃。」
  
  在這一刻,他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要泡到蔡文姬!
  
  蔡邕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張東,暗道如此優美的詞句,也唯有他這樣的大才子才能脫口而出吧。
  
  蔡文姬的俏臉卻飛出兩朵羞澀的紅雲,如同酒醉般渲染開去。帶著一股淡雅的香風來到張東面前,姿態優美地做了個萬福:「文姬見過張公子。」
GGCMEAT 發表於 2017-12-28 14:49
第0372章 情況不妙,歷史改變了
  
  蔡府花園。
  
  正午的陽光直直地照射下來,給大地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衣裳。
  
  張東、蔡邕、蔡文姬意態悠閒地坐在一張流光溢彩的桌子邊,一邊吃著零食和水果,一邊欣賞那幾樹開得艷麗的桃花。
  
  桃花粉紅,彷彿火焰,在熊熊地燃燒,又彷彿美麗的精靈,在無聲無息地跳躍。
  
  不過,張東的注意力根本沒有放在這幾樹桃花上,而是放在蔡文姬這個才女身上,蔡文姬太美麗了,不管是容顏,還是身材,不管是氣質,還是內涵,都無可挑剔,還真是能讓任何男人沉迷和瘋狂。
  
  有她姿態優雅地坐在這裡,那幾樹如同煙花般燦爛的桃花都黯然失色,似乎整個春天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而她就是世界上最最美麗的風景。
  
  「賢侄,你是大才,桃花節又是你們那裡的重要節日,且吟詩一首。」蔡邕心情很好,微笑著說。
  
  也是,曬著溫暖的太陽,吃著幾千年後才會出現的零食和水果,欣賞艷麗的桃花,豈能不心情大好?
  
  蔡文姬也把清亮的眼神落在張東臉上,因為期待和激動,她的俏臉浮出粉潮,顯得愈加嬌艷。
  
  就連小梅也期待起來,瞪大美目看著張東,豎起耳朵聽著,生怕錯過一個字。
  
  張東不好推辭,吟道:「問余何意棲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閒。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吟出李白的答山中問還真是很應景,這幾天,不管是蔡文姬還是蔡邕都疑惑張東如此大才,為何不在大漢做出一番事業,問他,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如今,這一首詩似乎回答了他們。
  
  蔡邕和蔡文姬精神一振,暗中默誦這四句詩,只覺妙趣橫生,妙然天成,旋即又若有所思,莫非,他在海外有更大的事業?
  
  不敢多想,蔡邕鼓掌讚歎:「好文采,好詩句!」
  
  蔡文姬用欽佩的目光看著張東,有意無意地問:「張公子,你所說的海外到底是哪裡?有多寬闊?比大漢如何?」
  
  張東笑了笑,說:「要想瞭解海外有多寬,先要明白我們生活在什麼地方,你們或許認為我們生活在大地上面,大漢就是世界的中心,太陽每天繞著大漢在轉動吧?!」
  
  「難道不是這樣嗎?」蔡邕驚訝地問。
  
  「不是的。」張東起身去帳篷中走了一圈,便拿出一個用繁體字標注的地球儀來,擺放在桌面上,指點著說:「我們生活的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球,我們那裡把之稱為地球,這就是一個和地球一模一樣的模型,你們看,大漢就在這裡,面積就是這麼一小塊,所以,海外很寬闊,比大漢大了很多倍。」
  
  蔡邕的下巴都要掉落,蔡文姬那吹彈可破的俏臉上也全是震撼,小梅也是不顧身份走了過來,湊頭傻傻地看著,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地球大部分是大海,大約佔據了四成中的七成,其餘就是陸地,是人們生活的地方,地球每天圍繞太陽公轉,公轉的時間是一年,同時自轉,自轉的週期是……」張東趁幾人細細觀看地球儀的機會,盡情欣賞蔡文姬的絕世姿容,同時繼續給他們科普。
  
  「張公子,這些藍色的地方就是大海?」蔡文姬抬起頭來,目光一和張東那灼熱的目光相遇,她的俏臉就猛然變紅,趕緊把目光閃躲開去。
  
  「是的,那就是大海。」張東深深吸入一口淡淡的幽香,一臉迷醉地答。
  
  「張公子,你現在的家鄉在哪裡?能指出來嗎?」蔡文姬愈加羞澀,但卻是好奇地問。
  
  「就是這裡。」張東撥動了一下地球儀,指著米國的位置說。
  
  「這裡似乎比大漢還要寬闊啊。」蔡邕驚奇地問。
  
  「地球有七大洲,分別是亞洲、歐洲、非洲、北美洲、南美洲、大洋州、南極洲。大漢位於亞洲,米國位於北美洲,的確比亞洲大。地球還有四大洋,分別是大西洋,太平洋,印度洋、北冰洋……」張東答。
  
  經過一番科普,三人漸漸懂得了很多,對地球儀上面標注的地名也熟悉起來,蔡文姬再次拋出了新的問題,說:「怎麼這個模型上的地名和我們大漢的地名有很大不同?」
  
  張東看著她的美目笑著說:「那是我們那裡對你們這裡的稱呼,有不同並不奇怪。」
  
  蔡文姬點點頭,再問:「既然四大洋這麼寬闊,你是怎麼來到我們這裡的?」
  
  張東摸了一下鼻子,輕聲說:「橫渡大海在我們那裡並不艱難,因為科技很發達。」
  
  「科技發達?」蔡文姬的臉上滿是沉思之色,眼眸中全是期待,期待著十年後能去海外一看。
  
  這時,一股奇異的香味從帳篷中傳來,饞得小梅口水都流出來了,就連蔡邕和蔡文姬都把目光頻頻投射到那個帳篷上,臉上全是好奇之色。
  
  沒有讓他們久等,穿著一聲雪白裙裝美麗得如同天上仙女的姜月月微笑著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碟色澤紅潤用香菜襯托著的油悶大蝦,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張東擰開一瓶茅台,倒了四杯酒,對用呆滯眼神看著油悶大蝦,饞得口水長流的丫鬟小梅說:「小梅,你過來坐下。」
  
  小梅一臉怯怯的模樣,連連搖頭,丫鬟和主人一起用餐,這怎麼可以?
  
  蔡文姬和蔡邕也一臉古怪之色。
  
  「在我們那裡,人人身份平等。」張東淡淡地說。
  
  「人人身份平等?」蔡邕和蔡文姬感覺這一句話中蘊含了無窮的道理,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各自若有所思對小梅點點頭,蔡文姬還說:「還不謝過張公子?」
  
  小梅感激涕零地謝過張東,小心翼翼在張東身邊坐下來了。
  
  「我敬伯父一杯,祝伯父身體健康,步步高陞。」張東舉起酒杯,和蔡邕碰杯,兩人一飲而盡。
  
  「色清而純,濃烈而香,絕世無雙的好酒。」蔡邕的臉上浮出激動的色澤,眼眸中全是灼熱的光芒,這樣的美酒,不要說喝過,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蔡文姬和小梅忍不住舉杯嘗了嘗,只覺滿嘴濃香,可惜太醉人。
  
  「文姬,小梅,這酒的度數很高,不適合你們喝,你們喝飲料吧。」張東從隔壁桌上拿過兩瓶椰子汁,拉開,放入兩根吸管,放到兩人面前。
  
  「謝謝張公子。」兩人同時把目光投射在眼前那瓶奇異的飲料上,各自小心翼翼含住吸管,吸了一口,然後臉上就浮出享受的色澤。
  
  「好喝,太好喝了。」小梅幸福地說。
  
  「這味道太奇妙了!」蔡文姬也讚歎道。
  
  「吃菜。」張東分別給三人夾了一個油悶大蝦。
  
  蔡文姬頓時羞意滿面,男人給女人夾菜,那可是超出了一般的關係,或許,這是他們那裡的風俗吧,自己不要想多了。
  
  三人學著張東,吃起了油悶大蝦,一個個臉上全是激動感歎之色,讚歎之聲不絕於耳。
  
  旋即,姜月月端上了清蒸桂花魚、粉絲蒸扇貝、紅燒肉、油淋茄子、清蒸螃蟹、白切雞、燒鵝等等現代名菜。
  
  蔡邕蔡文姬和小梅哪裡吃過這樣美味的佳餚?在他們的一生之中,能吃飽那就是幸福,能不餓死就是幸運,絲毫沒有吃好的觀念。自然是放開肚子吃,個個吃得肚子溜圓。
  
  看著桌子上還有那麼多好菜沒有吃下去,但肚子實在裝不下了,三人一臉遺憾和痛惜,蔡文姬說:「張公子,難道你們那裡就是這樣用餐的?」
  
  張東用愛憐的目光看著這個隨著蔡邕顛沛流離吃了太多苦頭的佳人,說:「是的,我們那裡的食物比這一頓還要豐富很多,畢竟在這裡條件有限,有很多佳餚不能做出來。」
  
  「你們海外真富裕。」蔡文姬說。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蔡邕感歎著說。
  
  「你們那裡的人太幸福了!」小梅努力啃著一個香噴噴的雞腿,含糊不清地說。
  
  突然,門房走了進來,遞上一封信說:「老爺,河東衛家來信。」
  
  蔡邕臉上浮出喜色,打開信飛快地看了一遍,看著面色微微發紅的蔡文姬說:「文姬,衛家選好了大婚的日子,迎親之人已經出發,幾天後就會抵達。」
  
  然後他看著張東,笑著說:「張公子,請務必等小女大婚後再走。」
  
  張東臉色大變,心中滿是震撼。
  
  蔡文姬在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和河東衛家衛仲道有了婚約,衛仲道也在去年來過蔡家,雖然沒有見到蔡文姬,但蔡文姬卻偷偷觀察了他很久,心中還是很滿意的,畢竟衛仲道是衛青的後人,文武雙全,家世更是顯赫。
  
  張東自然清楚地知道這個事實,但由於穿越後只能在古代呆十年,他當然不可能穿越到蔡文姬六歲之前,那也就失去了來古代的意義。
  
  但根據監控儀的記錄,衛家來蔡府迎親是在三月底,但現在卻還是三月初!難道,因為自己的穿越,讓歷史發生了改變?
  
  更加不妙的是,本以為用一個月時間,能讓蔡文姬深深愛上自己,但衛家卻來迎親了,自己根本沒有了追求的時間!
  
  現在該怎麼辦?
GGCMEAT 發表於 2017-12-28 14:49
第0373章 以退為進對危局
  
  張東很快鎮定下來,對挽留他的蔡邕說:「伯父,不好意思,我有急事,今天就要離去。明年今天再來拜訪。」
  
  他大步走進帳篷,拿著一個畫板和筆墨走了出來,把畫板架起在桃樹前,開始繪畫,很快把蔡文姬依桃樹而立的美艷場景畫出來了,還真是人比花嬌,美艷無盡。
  
  蔡文姬蔡邕小梅一臉震撼,天,他除了是音樂大家,大書法家,還是蓋世無雙的畫家,他太天才了,太才氣橫溢了!
  
  張東又揮筆在空白處題詩:「今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明年人面在何處?桃花依舊笑春風。」
  
  「明年人面在何處?桃花依舊笑春風!」蔡文姬的心猛然一痛,俏臉變得煞白,嬌軀也不停戰慄起來。
  
  小梅最為感性,美目中滿是水霧,為這樣的好畫,為這樣的好詩,為其中蘊含著的淒婉哀傷和遺憾。
  
  蔡邕的面色也微微一變,眼神複雜地看看張東,瞅瞅蔡文姬,暗暗歎息了一聲。
  
  張東昂首發出一聲長嘯,在空中久久飄蕩,五虎上將同時奔進花園,在張東的示意下,把桌子和一切東西都搬進了帳篷,張東也進去了一趟,走出後,把那一副畫遞給蔡文姬,說:「文姬,這一副畫送給你。」
  
  又對蔡邕說:「伯父,再見了,明年再來拜訪你。」
  
  於是他帶著五虎上將、鄭燕姿、姜月月騎馬如飛去了。
  
  蔡邕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蔡文姬和小梅也是同樣。
  
  既然知道張東深深愛上了蔡文姬,而蔡文姬卻是有夫家的人,挽留就不合適了。
  
  「他沒有把帳篷帶走,那些好吃的定然還在。」小梅小聲嘀咕著,快步走進帳篷,卻發現其中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張公子是神仙!」小梅大喊。
  
  蔡邕和蔡文姬驚訝地走了進去,發現帳篷中空無一物,蔡邕是呆若木雞地愣住了,蔡文姬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暗道如此神奇手段不是人類能夠做到,莫非他真是一隻修行千年的雄性狐狸,來這裡就是為了報答我前世對他的恩情?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張東那哀傷的歌聲:「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作虛無……」
  
  她似乎又看到明年這個時候,張東孤獨地站在這幾株桃樹前,流著眼淚欣賞桃花,吟著一首和今天寫的大同小異的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她的心劇痛起來,臉上全是遺憾和黯然之色,自己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有了婚約的女人,很快就是大婚的日子,之後就是人妻,要和他見面幾乎不可能,說好十年後和他去遊覽海外,也是一個美麗的夢,不可能實現。
  
  張東帶眾人出了蔡府,先去購買了一張琴,便策馬出了長安南門,並沒有回基地,而是在山林邊小溪流處紮下幾個帳篷。
  
  這裡青山綠水,風景如畫,空氣清新,絕對是踏青的好地方。
  
  「去弄些野味回來。」張東對五虎上將說。
  
  「好咧。」五人呼嘯著潛入了山林,對他們而言,來到三國做客,可比來三國征戰打天下好玩得多,也輕鬆得多,強大起來也容易得多,只要苦苦修煉到一定的地步,感覺有突破的徵兆,再去挑戰三國那些強者,突破也就水到渠成。
  
  張東盤膝閉目而坐,細細思忖歷史改變的原因以及接下來自己要施展的策略。
  
  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起,出外公幹的張遼身披鎧甲策馬路過,眼睛直勾勾看著那栓在大樹上的七匹好馬,目中流露出灼熱的光芒。
  
  他翻身下馬,看著張東說:「這位公子請了。」
  
  張東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到張遼,就愣了一愣,問:「你是張遼,張文遠?」
  
  「你認識我?」張遼訝異地問。
  
  「你不是在董卓手下做事嗎?怎麼會獨自一人來到這裡?」張東問。
  
  「你是誰,說話怎麼如此無禮?」張遼勃然大怒,董卓貴為太師,這人竟然直呼其名?
  
  張東啞然失笑,說:「在我目中,人人平等,董太師也不例外。」
  
  張遼見張東改了稱呼,面色稍晴,說:「你這些馬出售嗎?我願意出高價買下來。」
  
  「我這些馬全是從大草原上收服的野馬,真正的千里馬,絲毫不比呂布那匹赤兔馬遜色,這樣的寶馬我當然不賣,不過,只要你能打贏我一個屬下,我就送你一匹好馬。」張東認真地說。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的屬下在哪裡?」張遼臉上全是激動,他早看出了這些馬的神駿,也早判斷這是野馬,那種彪悍的氣息,讓他為之迷醉,是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他們打野味去了。馬上就到。」張東微笑著說。
  
  很快,各自拿著一些山雞野兔的五虎上將同時從山林中衝了出來,一眼看到張遼,五人目中全部射出了灼熱的光芒,同時發出了歡喜的笑聲。
  
  「兄弟們,我先上,不許和我搶。」劉魁扔下野雞和野兔,喝道。
  
  「我先上,不要和我爭。」麻昀說。
  
  「我先!」
  
  「我先!」
  
  「我先!」
  
  苗如虎季青方恆也幾乎是同時喝道。
  
  如今他們的武力值都是1499點,要想突破,唯有不停挑戰比他們強的武者,張遼目前二十三歲,武力值雖然還沒有達到他一生中的巔峰1999點,但目前也有1736點,突破了第三瓶頸,還真是一個很好的挑戰對象,他們豈能不想率先挑戰?
  
  「你們划拳吧。」張東笑道。
  
  「好,就划拳。」五人眼睛一亮,感覺這個主意很不錯。
  
  於是五人分成兩組,劉魁和苗如虎一組,麻昀和方恆一組,勝者再划拳決定哪個第一個挑戰,季青年齡大,決定謙讓,所以他輪空,最後一個挑戰張遼。
  
  「寶一對啊,哥兩好啊。」
  
  「六六順啊,七星照啊。」
  
  「八匹馬啊,滿堂紅啊。」
  
  「井岡山上紅旗飄啊,五個鬼子在磨刀。」
  
  「井岡山上紅旗飄啊,三個鬼子在磨刀。」
  
  張遼徹底傻眼,看怪物一樣看著五人,在三國時代,划拳也有了,但沒有見過這樣划拳的,這太古怪了。
  
  很快,划拳結束,勝負已分,第一個挑戰的竟然是麻昀,這傢伙划拳的本事很強大。然後依次是劉魁、方恆、苗如虎,苗如虎由於當了很多年傻子,學會划拳的歷史太短暫,輸得是臉紅脖子粗。
  
  「張文遠,你等等,我去取兵器。」麻昀得意洋洋看了四虎一眼,鑽入了帳篷中,張東也走了進去,把他們的兵器全部從運輸箱中取出,放到地上。
  
  麻昀提著一把長槍走了出來,這不是趙雲的梨花槍,而是他參加世界大賽回來,國家專門給他量身打製的稱手兵器。
  
  他翻身上馬,挺槍指著張遼,喝道:「還不上來送死,更待何時?」
  
  張遼扭頭看著張東,說:「再問你一次,只要我打敗他,你就送我一匹馬?」
  
  「當然算數,如果你能把他們五人一一打敗,我送你五匹馬。」張東笑瞇瞇說。
  
  張遼死死盯看張東一會,感覺他應該不是說假話,心中暗喜,五匹絕世好馬,對自己有太大的幫助,今次還真是走運了,歡天喜地跳上馬去,舉長戟指著麻昀。
  
  兩人互相盯視,然後同時大喊一聲,拍馬衝了過去,麻昀的馬快,先一步衝了過來,手中的槍如同一道閃電,重重刺向張遼的咽喉,張遼手中的長戟猛然上撩,把麻昀的長槍磕了出去,然後長戟重重砸向麻昀的脖子,噹的一聲又被麻昀的長槍架開。
  
  這時,兩馬已經交錯而過,兩人調轉馬頭,又狂猛地衝了上去。
  
  一連搏殺了五十個回合,也不分勝負。
  
  麻昀畢竟得到了馬超的記憶,那可是超級武將,比才二十三歲的張遼要強大一些,經驗也要豐富一些,雖然如今的麻昀的武力值弱於張遼,還是打了個勢均力敵。
  
  張遼口中發苦,哪裡來的高手,竟然這麼厲害,管中窺豹,另外四人定然不凡,自己要得到一匹馬不容易啊。
  
  「殺!」
  
  麻昀卻越殺越有精神,還真是酣暢淋漓,這種馬上的搏殺,如果是在現代,那還真不可能出現,如今來到三國,就極為平常了,也讓自己過足了癮。
  
  可惜,如今的張遼還不是巔峰狀態,要讓他得到突破,還難以實現。
  
  再次廝殺了三十個回合,兩人都汗流浹背,臉色發白了。
  
  張東喝道:「別打了,下來休息。」
  
  張遼和麻昀依言停止了交戰,跳下馬,大口大口喘息。
  
  鄭燕姿和姜月月卻在張東的示意下忙碌起來,四虎上將也忙碌起來,很快從帳篷中搬出一張大桌子,擺上美味佳餚。
  
  張遼臉上全是愕然之色,呆若木雞地看著那張桌子和那些晶瑩剔透的餐具,難道這些精美的餐具是從仙界而來?還有,他們是如何隨身攜帶的?
  
  「文遠,來,一起用餐。」張東擰開一瓶茅台,笑瞇瞇說。
  
  「好香。」張遼聳聳鼻子,再忍不住,走過去坐下來,迫不及待地喝了一杯酒,跳腳大喊:「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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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4章 文姬情動
  
  上午時分,蔡府的琴室內傳出了優雅動聽的琴聲,夾雜著蔡文姬那傷感的歌聲:「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一曲彈奏完畢,她的眼眸中全是水霧:「張公子,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神仙?狐狸?還是高人隱士?三天了,你走了三天了,但我感覺你一直沒有離開,就坐在琴室的那一邊,每次我忍不住掀開布幔看過去,卻總是不見你的影蹤,總是讓我失望。」
  
  「小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丫鬟小梅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臉上全是興奮之色,美目中全是奇異的彩芒。
  
  蔡文姬意興闌珊,說:「能有什麼好消息?難道是衛家迎親的人到了?」
  
  「我知道小姐不想聽到衛家的消息,好消息當然和衛家無關了,小姐,你猜猜。」小梅竟然還賣起了關子。
  
  「我有點頭暈,去睡一會兒。」蔡文姬站起身,往自己的閨房走去,對小梅的好消息絲毫不感興趣。
  
  小梅追了上去,說:「小姐,別走啊,我告訴你,是關於張公子的消息。」
  
  蔡文姬的腳步猛然停頓了下來,嬌軀也微微地顫抖起來,卻還是漫不經心說:「這又算什麼好消息了?」
  
  「既然如此,那我不說了。」小梅一臉沮喪,虧了自己打聽到張東的消息而興奮到極致,還期待著再去打一回秋風,吃幾塊巧克力呢,沒有想到,小姐是這樣的反應。
  
  「雖然不算好消息,但也不算壞消息,說吧,別賣關子了。」蔡文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期待的色澤。
  
  「小姐,是這樣的,那天張公子出了長安,就在南門外的小溪邊紮下帳篷,每天彈琴唱歌,據說很傷感,他的五個屬下竟然有點本事,出長安公幹的張遼將軍恰好遇到了他們,看上了他們的馬匹,想要購買,但張公子不賣,說只要張遼將軍能打敗他的五個屬下中的一個,他就送他一匹馬,所以,這幾天,張遼將軍天天去挑戰,可惜全是不分勝負。據說啊,他們的馬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寶馬。」小梅嘰嘰喳喳地說。
  
  「每天彈琴唱歌,很傷感?」蔡文姬不停在心中咀嚼著這一句話,俏臉上浮出淡淡的紅雲,眼眸中閃過一絲黯然。
  
  「小姐,你怎麼啦?」小梅看著蔡文姬的眼眸,不解地問。
  
  「沒什麼,小梅,我們去聽聽張公子彈琴怎麼樣?」蔡文姬漫不經心問。
  
  「好啊,好啊,現在就去。」小梅的口水頓時流出來了,無數巧克力在她的眼前飛舞,似乎正等她去大塊朵姬。
  
  趁蔡邕去上朝回來還早,兩人趕緊開始了行動,吩咐婢女幾句,便讓馬伕駕著一輛馬車,出長安南門來到小溪邊,在一棵大樹下停下來了。
  
  蔡文姬微微撩起車簾,悄無聲息地看了過去。
  
  張東盤膝坐在帳篷外,膝頭上擺放著先前從長安城買來的古琴,錚錚地彈奏著,優雅動聽的琴音如同流水,汩汩滔滔地流淌,向四面八方傳遞。
  
  鄭燕姿和姜月月盤膝坐在張東身後,愛戀地看著他如山的背影,靜靜地聆聽這美妙的琴曲。
  
  劉魁卻姿勢不雅地躺在毛毯上,發出了如雷的鼾聲,前天張遼和麻昀比試不分勝負,昨天和方恆比試也分不出高低,今天他和張遼搏殺了一次,不分勝負,最後張遼是依依不捨回長安去了,約定明天再來比試,他一定要打敗其中一個,得到一匹好馬。
  
  苗如虎季青方恆麻昀卻在閉目修煉,苦苦思索武學的大道理,張東經常傳授他們一些感悟,對他們啟發很大,他們早就立下了目標,來到古代十年,至不濟也要恢復前世的修為,那樣才能有縱橫天下的資本,否則,何談跟隨張東去征服那麼多秘境?
  
  在小溪邊還有很多從四面八方趕來的聽眾,一個個癡迷地聽著,陷入了迷幻的境界。
  
  「小姐,不去見他嗎?」小梅見蔡文姬不下車,訝異地問。
  
  「我們只是來聽琴,去見他幹什麼?」蔡文姬說。
  
  「見他當然是為了吃好吃的啊。」小梅在心中嘀咕著,卻不敢說出來,暗中開始祈求:「張公子,你一定要發現我們啊,不要讓我白來一趟啊。」
  
  一曲彈罷,張東長長歎息了一聲,但當他一眼看到駕馭蔡文姬和小梅那輛馬車的馬車伕時,他的身軀就微微地顫抖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小姐,張公子看過來了,他肯定是發現我們了,去見他吧!」小梅流著口水,攛掇著說。
  
  「不可能,這裡距離他那裡很遠呢,還有,馬車也不僅僅只有我們這一輛,有幾十輛之多。」蔡文姬輕聲說。
  
  張東又錚錚地彈奏起來,還開口唱了起來:
  
  只是因為在花園裡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
  
  琴曲哀婉幽怨,歌聲淒美動人。
  
  這個時代的人何曾聽過這樣動人的歌曲,何曾聽過這樣奇妙的琴曲?一個個淚流滿面,哽咽有聲,似乎想起了自己心中一直思念著的某一個人。
  
  蔡文姬的俏臉上全是震撼,眼眸中全是水霧,心痛一陣接一陣,一種她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有窒息趨勢,有讓她瘋狂的可能,但她終究是一代才女,強行鎮定下來,強行止住了淚水,溫柔如水的目光卻一直投射在張東那俊朗的臉上,怎麼也挪動不開。
  
  小梅卻哭了起來,她可是心中雪亮,張東歌中思戀的那個人物就是小姐,可惜小姐已經和衛仲道有了婚約,否則小姐和他還真是最最般配的一對。
  
  等這一曲彈奏完畢,張東再沒有彈琴,而是哀傷地閉上眼睛,化成了一個雕像,如同陷入了夢中。
  
  「走,回家。」
  
  蔡文姬最後深深看了張東一眼,讓馬車伕駕車回了長安。
  
  小梅是頻頻回頭,當然不是牽掛著張東,而是牽掛著張東的巧克力。
  
  接下來的日子,張遼還是天天來挑戰五虎上將,蔡文姬也日日來聽張東彈琴,只要她一到,張東就會彈唱一首《白狐》或者《傳奇》,把蔡文姬感動得越來越情難自禁,而衛家來迎親的日子也一天天臨近。
  
  這一天,蔡文姬聽完琴後,沒有即刻就走,而是坐在馬車內,默默地看著張東,俏臉上全是苦楚和黯然,眼眸中全是遺憾和悲傷。
  
  「小姐,走吧,否則,老爺下朝了。」小梅催促道,她心中雪亮,一旦被蔡邕發現她們每天出門來聽張東彈琴,肯定會被禁足,以後再要出來,就難了。
  
  「再呆一會兒。」蔡文姬黯然說,「明天衛家的人就到了,我再也不能來這裡聽他彈琴了。」
  
  「明天就到了嗎?」小梅面色變得蒼白,她可是小姐的貼身丫鬟,真正的通房丫頭,是要一起陪嫁到衛家去的,心中莫名地有一種恐懼,莫名地感到害怕。
  
  「根據路程計算,他們明天不到,後天就到。」蔡文姬說。
  
  「小姐,你到底喜歡衛公子還是張公子?」小梅鼓足勇氣問。
  
  蔡文姬沒有回答,只是久久地看著張東,似乎要把他深深銘記在腦海,似乎要把他永遠藏在心田。
  
  馬車終於啟程,緩緩向長安而去。
  
  「再見了,張公子,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蔡文姬掀起車簾,看著似乎一無所覺的張東,在心中說,而淚終於從她的美目中流下來,心痛的感覺再一次把她包圍和淹沒。
  
  蔡邕今天下朝得比較晚,但回到家,卻意外發現蔡文姬沒有在家,他心中驚訝,迅速問婢女:「小姐呢?」
  
  婢女支支吾吾說:「小姐出去踏青了。」
  
  「什麼時候出去的?」蔡邕臉色一變。
  
  「上午,不,下午。」婢女驚慌失措。
  
  「大膽!」蔡邕發雷霆之怒,一股濃濃的威嚴撲面而來。
  
  婢女嚇得全身顫抖,哪裡還敢隱瞞,把這一段時間蔡文姬每天出門聽張東彈琴唱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代了。
  
  蔡邕面色鐵青,氣得渾身顫抖,這幾天他也聽聞有一個少年在南門外的溪流邊紮下帳篷,彈琴唱歌,琴技超凡入聖,歌聲悅耳誘人,歌詞新奇大膽,他就猜到那是張東,心中也暗暗惋惜,如果文姬沒有婚約,此人倒是一個好的選擇,但文姬有婚約,而且夫家是衛青的後代,真正的良配,但沒想到,文姬竟然不知羞恥地天天去和張東私會!
  
  他再忍耐不住,去馬廄中牽了一匹馬,騎了上去,拍馬飛馳,往南門而去。
  
  他騎的這一匹馬本就是老馬,這樣猛抽鞭子,老馬奔跑得氣喘吁吁,突然馬失前蹄,蔡邕猛然從馬背上掉落,抱著右腿發出了痛苦到極致的慘叫。
GGCMEAT 發表於 2017-12-28 14:49
第0375章 翻手為雲覆手雨
  
  蔡府,一片愁雲慘霧。
  
  蔡邕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右腿包上了草藥,打好了夾板,這是御醫過來幫忙治療的,經過仔細檢查,他右小腿的骨頭斷了,需要修養至少半年,畢竟他年紀大了,比不得年輕人,骨折後癒合分外艱難。
  
  蔡文姬如同罪人一樣跪在床前,哽咽著悲慼:「爹爹,不孝女兒向你請罪。女兒並沒有敗壞門風,每天只是去聽琴,而且是坐在馬車內聽琴,沒有拋頭露面,更沒有和他私會,這事馬伕和小梅都可以作證。」
  
  但蔡邕卻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也似乎沒有這個女兒一樣。
  
  顯然,他心中憤怒到極致。
  
  蔡文姬又哀傷地說:「女兒喜歡琴,喜歡張公子彈奏的琴曲,但和他沒有任何私情,請爹爹明鑒。」
  
  蔡邕終於有了反應,忍痛盯視蔡文姬,語氣冰寒地說:「且把三從四德背誦一遍。」
  
  「是,爹爹。」蔡文姬的俏臉變得煞白,答,「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這就是三從。四德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那你做到了嗎?」蔡邕怒氣沖沖問。
  
  「沒有做到,因為出門沒有向爹爹稟報。」蔡文姬低頭說。
  
  「就只有這些嗎?」蔡邕暴怒喝道。
  
  「女兒不知道還犯下什麼。」蔡文姬倔強地說。
  
  「你,真是要氣死我了,你這麼多年的書白讀了,你已經有婚約在身,衛家來迎親的人隨時會到,你不在家裡等待,而是天天去外面聽一個男人彈琴,如果衛家知道了,我蔡家的面子丟盡了,我蔡邕一世的名聲也丟盡了。」蔡邕恨鐵不成鋼說。
  
  「爹爹教訓得是。」蔡文姬淚流滿面,黯然無盡,心痛如絞。
  
  這時,門房走了進來,恭敬地說:「老爺,張公子前來求見。」
  
  「張公子?」蔡邕和蔡文姬同時一愣,既然他離去了,又回來幹什麼?
  
  「就說老夫有病在身,讓他以後再來。」蔡邕思忖片刻,說。
  
  「是,老爺。」門房走了出去,來到大門口,對淡然站在門口的張東說:「張公子,老爺從馬背上摔下來了,摔斷了腿,你還是以後再來吧。」
  
  張東愕然,沉吟著說:「我就是比御醫高明無數倍的神醫,能快速治癒好老蔡中郎的骨折,煩請再去稟報一次。」
  
  在歷史上,蔡邕絕對沒有摔斷腿,可見,因為張東的出現,歷史在小範圍內已經發生了改變,而他的本意是欲擒故縱,以退為進的方式,讓蔡文姬情不自禁地愛上他,然後他再施展手段讓衛家退婚,或者直接帶她私奔,事情也就完美。
  
  他之所以敢這樣做,是因為他通過監控儀查詢到,蔡文姬雖然在三國名氣大,嫁給衛仲道之後,衛仲道三個月後就咯血而死,沒有留下子女,之後她被胡人掠走,和胡人倒是生下兩個孩子,但還沒有長大就死在部落兼併之中,所以,如果他泡到蔡文姬,之後帶她回現代,並不會影響或者改變歷史。
  
  但蔡邕突然摔斷了腿,卻打亂了他的計劃,他不得不先治療好蔡邕的骨折再做打算。
  
  門房答應一聲,再次進去對蔡邕把張東的話說了一遍。
  
  蔡邕和蔡文姬的臉上同時浮出驚喜,對於張東的能力他們還是很認同的,就他在書法、繪畫、琴技方面表現出來的才氣就讓他們歎為觀止,而他把一帳篷東西無聲無息帶走的神奇手段,他們到今天也琢磨不透,何況,他來自海外,科技很發達,或許,他還真能快速治癒骨折。
  
  「請他進來。」蔡邕說。
  
  「是,老爺。」門房快步走了出去。
  
  蔡邕看著還跪在床前的蔡文姬,沒好氣說:「還不起來?記得,不要讓他看出你的異常。」
  
  顯然,他看出蔡文姬對張東有了一絲情意,只是因為她和衛仲道有了婚約,才不敢表露出來。
  
  「是,爹爹。」蔡文姬裊娜起身,站到一邊。
  
  不到片刻,張東就從容不迫走了進來,寒暄一會,話鋒一轉說:「伯父,我本來打算明天就離開長安,有些話想和你說,所以再來府上拜訪,但沒有想到,你竟然摔斷了腿,不過沒有關係,有我在,很快就能痊癒。」
  
  「多謝賢侄。」蔡邕強忍鑽心的劇痛,說。
  
  「張公子,麻煩你了。請喝茶。」蔡文姬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上。
  
  她的手纖美修長,美艷到極致,就是樸青秀的美手也沒有她的好看,張東接過茶杯的時候,忍不住輕輕碰觸了一下,頓時有觸電的感覺,心也狂跳起來。
  
  蔡文姬的俏臉一紅,美目中全是惶恐之色,用眼睛餘光看了看蔡邕,發現他沒有看到,才心中稍安,慌忙退開了幾步,微微垂下了臻首。
  
  張東喝了一口茶,便放下茶杯,走到床前,在蔡文姬和蔡邕那關注的目光下,閃電般點了蔡邕腿上幾個穴道。
  
  蔡邕臉上的痛苦之色瞬間消失,激動地說:「賢侄,真神奇,我一點也不痛了。」
  
  「神奇的還在後面呢。」張東在心中嘀咕著,右手在胸前一晃,手中就出現了一根半尺長的銀針,毫不猶豫扎入蔡邕的膻中穴,輸送真氣查探了起來,發現那御醫的確厲害,竟然把斷骨全部接好,沒有任何錯誤,那他就更是輕鬆了,直接改變真氣的性質,輸送到斷骨處,刺激斷骨生長癒合。
  
  過了大約五分鐘,他就啪地一聲抽出了銀針,毫不猶豫撤除了蔡邕腿上的夾板和草藥,笑著說:「伯父,已經好了,你起來走幾步試試?」
  
  蔡邕和蔡文姬全部傻眼,看怪物一樣看著張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蔡邕還是老人,怎麼能這麼快就恢復了?
  
  「啪~」
  
  張東隨手在蔡邕的斷骨處拍了一下,嚇得兩人心驚肉跳,但古怪的是,蔡邕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他把腿微微地動了動,感覺沒有異樣,然後把腿曲了起來,感覺非常輕鬆,便試探著下了床,走了幾步,發現和沒斷的時候一模一樣,就哈哈大笑起來,讚歎說:「賢侄,老夫服了,對你徹底服了,這樣的醫技,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憑借這一手,你去哪裡都能出人頭地。」
  
  「伯父過獎了。」張東謙虛地說。
  
  「文姬,擺酒宴。」蔡邕說。
  
  「不必了,我這就告辭,啟程去江東,一年後再來拜訪伯父。」張東大踏步走向門外。
  
  「不行,無論如何要用了餐再走。」蔡邕拉住張東,蔡文姬也攔在張東面前,美目中全是哀傷和嗔怪,似乎在說:「難道知道我有婚約,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嗎?」
  
  張東趁機停下了腳步,回身看著蔡邕,認真地說:「蔡伯父,不知道你相信我張東的為人不?」
  
  蔡邕老臉一紅,先前他還真誤會張東來府上的目的是糾纏蔡文姬,現在卻是不這樣想了,尷尬地說:「我當然相信賢侄的為人,賢侄何來此言?」
  
  張東臉上浮出傲然之色,說:「伯父,晚輩略有小才,琴棋書畫,醫卜星相,自認當世第二,無人敢自稱第一,不知伯父信否?」
  
  「好大的口氣!」蔡邕在心中嘀咕著,久久未發一言,顯然,他並不相信,所以不好回答。
  
  蔡文姬的臉上卻浮出震撼之色,看著張東如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知道伯父不相信,畢竟這太玄幻了,太不可思議了。」張東嚴肅地說,「但這就是事實。那一天得知文姬大婚在即,我就心算了一卦,感覺有點不對頭,匆匆離去,仔細推算了幾天幾夜,終於推算出了一些眉目。不知伯父想聽否?」
  
  蔡邕的臉色變了,蔡文姬的臉色也變了。
  
  「如果不想聽,那晚輩就告辭了,一年後再來。」張東歎息著說。
  
  蔡邕想起張東的諸多神奇,儘管心中懷疑,還是想要聽上一聽,便把張東請到客廳,三人分頭坐下。
  
  張東目中全是智慧的光芒,說:「衛仲道生於建寧元年,生辰八字和文姬很相合,想來你們以前也請過這方面的高人算過,我就不多說了,衛仲道是漢武帝大司馬、大將軍衛青的後人,文武雙全,雖然在才學上還配不上文姬,但也算少年英傑,這姻緣看上去非常美滿。」
  
  蔡文姬的俏臉上浮出濃郁的紅暈,暗中卻緊張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張東。
  
  蔡邕臉色平靜,絲毫沒有洩露出任何心情,但他暗中卻認可張東的話,而張東如此評價衛仲道,的確中肯,似乎並不是要抹黑衛仲道,那麼,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張東喝了一口茶,繼續說:「但是,經過我的麻衣神算,發現衛仲道今年有一場大難,如果能夠渡過,那就長命百歲,如果不能渡過,那就只有不到一年的壽命了。」
  
  「你……」
  
  蔡邕氣得跳了起來。
  
  蔡文姬的臉卻變得煞白。
  
  張東絲毫不理會,又說:「衛仲道的大難並不是血光之災,而是大病,目前已有徵兆,他每天晚上子時就要吐血幾口,這次他來迎親,你們可以當面向他證實。」
  
  蔡邕和蔡文姬同時毛骨悚然,這傢伙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如果是真,那他還真是一番好意。
  
  如果是假,那他就太過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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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6章 不簡單的衛仲道
  
  張東看著兩人繼續說:「伯父,文姬,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我不想看到文姬嫁人僅僅一年不到的時間,就變成了孤苦伶仃的寡婦,落個淒慘的下場。」
  
  蔡邕面色變得鐵青,心中怒火熊熊,但還是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試探著說:「那賢侄有什麼好的建議?」
  
  張東沉聲說:「伯父不是剛剛摔斷腿嗎?文姬必須得在家裡照顧你,那就完全可以要求衛家把婚期推後一年,如果一年後衛仲道挺過了難關,度過了大難,那麼文姬嫁過去就是。」
  
  他沒有說出另外一種結果,如果衛仲道在這一年病死了,那麼這婚姻就黃了,蔡文姬還是處子,人還是自由的,完全可以另外嫁人。
  
  蔡邕和蔡文姬同時愣了一愣,感覺張東想的這個辦法還真是巧妙,似乎他還真是為了蔡文姬好,不是為了他自己的私心。
  
  但是,蔡邕還是心中疑惑,死死地看著張東。
  
  張東坦然和他對視著,淡淡地說:「伯父,我的確愛慕文姬,但愛並不是佔有,而是祝福,如果她能過上幸福的生活,我自然為她高興,但如果她走上的是一條淒慘之路,我當然要阻止。你們好好權衡。我告辭了。」
  
  他坦然起身,大踏步走出門去。
  
  「文姬,送送張公子。」蔡邕決定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目前還是先裝腿未恢復,自然就不好送張東了。
  
  「是,爹爹。」
  
  蔡文姬點頭答應,裊娜地跟了上去,鼓足勇氣說:「張公子,你說的一切是真的?」
  
  「絕無虛假。」張東偏頭看著這個比天上仙女還要美麗的佳人,眼眸中全是愛戀。
  
  「你說要改變幾個人的命運,我就是其中一個,是嗎?」蔡文姬沐浴著張東灼熱的目光,霞飛雙頰,羞意滿面,繼續問道。
  
  「文姬,你真聰明。」張東說。
  
  「張公子,我感覺你說了慌,但我不想在爹爹面前拆穿你。」蔡文姬目中射出智慧的光芒,投射在張東臉上,似乎要看到他心裡去。
  
  「我沒有說謊。」張東理直氣壯說。
  
  「你不必申辯了,你來我家的目的就是要破壞我的婚姻。先是施展才華和神奇手段一步步取得我和父親的信任,然後因為衛家來信而毅然離開,離開前卻留下那一幅畫那一首詩,今天又危言聳聽……我不說了,你是個壞人。」蔡文姬嗔怪地說。
  
  「文姬,我真是為了你好,事實會證明一切。」張東一臉誠懇說。
  
  「你是神醫,能療治好他的病嗎?」蔡文姬話鋒一轉,問。
  
  「藥醫不死病。」張東絲毫不洩露自己心中的情緒,「衛仲道是因為修煉走火入魔而傷了心脈,這個病快二十年了,隨著他修為的提升,病也愈加嚴重,我還真沒有辦法治癒。」
  
  蔡文姬愈發斷定張東是在危言聳聽,堅定地說:「張公子,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和愛慕,但我不會推遲婚禮!」
  
  張東心中冰涼,難道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醞釀了這麼久,到頭來還是改變不了她的命運,難道歷史是沒有辦法改變的?難道眼睜睜看著這樣的絕世才女加絕世美女走向淒慘的下場?
  
  他把右手猛然在胸前一晃,手中就出現了那張在長安買來的古琴,盤膝而坐,錚錚地彈唱起來,彈奏的是蔡文姬因為淒慘一生而創作的胡笳十八拍:
  
  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漢祚衰。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干戈日尋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煙塵蔽野兮胡虜盛,志意乖兮節義虧。對殊俗兮非我宜,遭惡辱兮當告誰?笳一會兮琴一拍,心憤怨兮無人知。
  
  戎羯逼我兮為室家,將我行兮向天涯。雲山萬重兮歸路遐,疾風千里兮揚塵沙。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被甲兮為驕奢。兩拍張弦兮弦欲絕,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越漢國兮入胡城,亡家失身兮不如無生。氈裘為裳兮骨肉震驚,羯羶為味兮枉遏我情。鼙鼓喧兮從夜達明,胡風浩浩兮暗塞營。傷今感昔兮三拍成,銜悲畜恨兮何時平……
  
  琴音和歌詞淒涼到極致,能讓任何人落淚,尤其是蔡文姬,那是深深被震撼了,畢竟,她是彈琴高手,不但能以琴傳音,而且還能聽出弦外之音,所以,她似乎看到一個淒慘的女人經歷了非人的一生,難道,這個女人就是她自己?
  
  蔡邕也在房中挑起窗簾,細細地看著張東,細細地傾聽著,他的臉上全是震駭之色,這琴曲和歌聲太悲哀了,太悲慘了,難道這就是文姬淒慘一生的寫照,難道他的目的真是想改變文姬的命運?
  
  一曲彈罷,張東長長歎息一聲,深深地看了早就哭得稀里嘩啦的蔡文姬一眼,飄然出門而去。這是他最後一次努力,如果還是不能打動蔡文姬,他只能採取強硬的手段。
  
  傍晚時分,長安東門的官道上來了一千彪悍的騎兵,身披鎧甲,腰佩砍刀,背上背著弓箭,手裡拿著清一色的長戟,還真是人如虎,馬如龍。
  
  城門轟然關閉。
  
  得到稟報的呂布出現在城頭,雙目如電掃視一千騎兵,喝道:「我乃呂布呂奉先,負責長安的城防,來人通名,否則殺無赦。」
  
  一名彪悍英俊的少年拍馬走出來,仰首看著城頭上的呂布,喝道:「原來是一人獨戰張飛關羽劉備不落下風的呂布呂奉先,失敬了。我是河東衛仲道,大將軍衛青的後人,今日前來長安,只是為迎娶蔡文姬。」
  
  呂布暗中長出一口氣,淡淡地說:「既然如此,為何帶如此多騎兵前來?」
  
  「從河東到長安路途遙遠,路上盜匪眾多,帶這些家兵,只是為預防萬一,還請呂兄通融,放我等進去。」衛仲道高聲喝道,中氣很足,絲毫看不出他幾個月後就要吐血而死的跡象。
  
  「你可以帶二十名家兵入城。其餘兵士退出三箭之地。」呂布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衛仲道也知道呂布不可能讓他帶一千騎兵入內,並不失望,淡淡地謝過,著眾兵士在三箭之外安下營帳。自己帶著二十名護衛策馬進入了城中。
  
  呂布很熱情,把他送到了蔡家門外,竟然還賴著不走。
  
  衛仲道暗中蹙眉,回身說:「多謝呂兄,請回吧。」
  
  「今天蔡中郎騎馬摔斷了腿,既然我來到了蔡府門前,沒理由不進去看望。」呂布淡淡地說。
  
  「有這樣的事?」衛仲道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著一名護衛前去敲門,表明身份。
  
  很快,蔡府大開中門,門房把他們迎了進去,然後帶著衛仲道和呂布進入了蔡邕的房間。
  
  蔡邕躺在床上,一副憔悴的模樣。
  
  等衛仲道和呂布分別表達了慰問之意後,蔡邕看著衛仲道有氣無力說:「仲道,真是對不起了,老夫摔斷了腿,不良於行,文姬得在家照顧我,所以,婚禮得推遲了,我看就推遲一年吧,反正你還年輕,文姬也僅僅十八歲不到。」
  
  衛仲道細細打量蔡邕,微笑著說:「岳父,你的身體最重要,等你康復後,再談婚禮吧。」
  
  他心中盤算得清楚,一年時間太長,蔡邕康復大概也就三個月到半年時間,推遲半年卻還是能夠接受。
  
  「那你打算是住在這裡,還是先回河東?」蔡邕試探著問,當然他是極度希望衛仲道回河東,如果萬一被張東說中,這傢伙死在他家,那還真是麻煩大了,而且,衛仲道在這裡,他裝病都很不方便。
  
  「岳父,我這次帶了一千家兵前來,所以,我打算讓他們先回河東,我就住在這裡,和文姬一起照顧你。」衛仲道笑著說。
  
  「衛賢弟,讓你手下的家兵回去,以後還要再來,這來來回回勞心勞力,我推薦你率領一千家兵,在董太師軍中擔任一官半職。憑借你的實力,定然能很快出人頭地。」呂布熱情地說。
  
  顯然,他看中了衛仲道那一千彪悍的騎兵,想要吞併掉。
  
  「奉先兄你的建議很好,但我文不成武不就,恐怕會誤了軍國大事。」衛仲道推辭說。
  
  「衛賢弟你真是太謙虛了,世人都知道,衛仲道文武雙全,文才怎麼樣,我不太清楚,但你的武功卻世所罕見。僅僅二十歲,就已經突破了第四瓶頸,這天下間除了我,沒有人是你的對手。」呂布讚歎說。
  
  「奉先兄還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我真正的實力。」衛仲道臉上浮出傲然之色,「如果有機會,我們比試一番?」
  
  「我很期待。」呂布發出震天的大笑。
  
  「我也很期待。」衛仲道意氣風發說。
  
  「衛仲道竟然是天下第二的高手?僅僅弱於呂布一絲?」蔡邕心中大驚,臉上全是震撼。
  
  在窗外聽得分明的蔡文姬和小梅也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衛賢弟,我回去就向義父推薦你。」呂布說。
  
  「奉先兄,好意心領,且容我好好考慮一番。」衛仲道說。
  
  「很好。我先告辭,如果賢弟你考慮清楚,直接來找我。」呂布說完,欣然去了。
  
  呂布一走,蔡邕便目光灼灼看著衛仲道,有意無意問:「仲道,聽說你小時候修煉傷了心脈,在子時有吐血的毛病?現在病情怎麼樣了?」
  
  為了不引起衛仲道的疑心,他先提出因自己小腿骨折不良於行推遲婚禮,後詢問衛仲道的病情,還真是進可攻,退可守,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

GGCMEAT 發表於 2017-12-28 14:49
第0377章 露陷
  
  聽到蔡邕終於問出關鍵的問題,站在窗外的蔡文姬和小梅都暗中緊張起來,耳朵也豎立了起來。
  
  衛仲道的臉色微微一變,眉頭蹙了起來,看著蔡邕疑惑地問:「岳父,這件事你是聽誰說的?」
  
  蔡邕心中打了個突,面前這英氣勃勃,文武雙全的少年,莫非真天天咯血?不久就會一命歸西?
  
  不敢多想,說:「我無意中聽人說的,你就不必打聽了,我也是關心你嘛。」
  
  「多謝岳父關心,我的確有咯血的毛病,小時候練功不得法,走火入魔,傷了心脈,每天子時會咳血一口。不過不要緊,經過我苦苦修煉和良醫的治療,這個毛病已經大為減輕,以前吐出的血色澤濃艷,但如今吐出的血只有一點點血絲,我有信心,一年後就能完全康復了。」衛仲道說,「伯父你完全不必擔心,我們練武之人,身體有點毛病很正常,但不容否認的是,我們練武人的壽命很長,比普通人長很多,活到兩百歲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你還是盡快回河東,繼續讓良醫治療,不能有任何大意。」蔡邕嚴肅地說。
  
  現在他對張東的話相信了大半,衛仲道吐血的事情定然很隱秘,無人得知,否則剛才自己問出這個問題,衛仲道不會那麼驚詫,但張東竟然用麻衣神算推算出來了,可見張東的神奇,現在衛仲道說病情無礙,絲毫沒有讓他寬心,反而更加緊張,催促衛仲道回河東,固然是希望他好好治病,但更多的是害怕這傢伙暴斃在他家中。
  
  「岳父,真的不妨事,而且我隨身帶著良藥。」衛仲道拍著胸脯說完,又說,「我打算在長安呆幾個月,等待岳父康復,然後帶文姬回河東完婚。」
  
  蔡邕的面色微微一變,說:「仲道,你和文姬還沒有成婚,在我家住幾天可以,但住幾個月或者半年,卻有違禮制,所以,希望你回河東去,否則你得在長安購買一座府邸。」
  
  「岳父說得是,府邸就不必購買了,我們衛家在長安也是有產業的。」衛仲道風淡雲輕說。此時,他已經有了疑心,總覺得蔡邕待他沒有以前那麼熱情,而且蔡邕的態度太奇怪了,竟然不想讓他住在蔡府?這算怎麼一回事?
  
  晚餐後。
  
  被安置在客房中的衛仲道對一位婢女說:「請去稟報小姐,衛仲道求見。」
  
  婢女答應一聲,就走了出去,很快,她又走了進來,說:「姑爺,不好意思,小姐已經休息了。」
  
  衛仲道臉上浮出疑惑的色澤,去年他來過一次蔡府,雖然沒有見到蔡文姬,但卻是和她隔著布簾交談了片刻,她那動聽的聲音還有那羞澀的語氣,到今天他還難以忘懷,此時距離休息還早,怎麼她就休息了,難道是她不想見他?
  
  再聯想到蔡邕先前奇怪的態度,他心中打了一個突,暗中緊張起來,莫非蔡家是想悔婚吧?
  
  他擺手讓婢女出去,又思忖好久,便把牙齒一咬,如同鬼魅溜出門去,先是來到蔡文姬的閨房的窗外,側耳細聽。
  
  蔡文姬正坐在閨房中的書桌前,怔怔地看著張東繪製的那副美人桃花畫,嘴裡輕輕地誦讀:「今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明年人面在何處,桃花依舊笑春風。」
  
  「小姐,張公子繪製的畫還真是太美麗了,桃樹、桃花和真的一模一樣,還有,你的畫像也和你真人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他繪畫的水平似乎比小姐要高一些啊。」站在一邊的小梅癡迷地看著那美艷的畫面,輕聲說。
  
  「小梅,你不要把我和張公子放在一起相提並論,他繪畫的水平不是比我高一些,而是高太多太多,我是螢火蟲,他是月亮。」蔡文姬一臉欽佩地說,「他的琴技、才氣也是如此,我遠遠不及。」
  
  「但是,小姐你唱歌比他好聽。」小梅認真地說。
  
  蔡文姬啞然失笑,說:「我是女孩子,嗓子有先天的優勢,當然比他唱得好。」
  
  「如果他來彈琴,你來唱歌,那就是天作之合。」小梅說。
  
  「天作之合?」蔡文姬黯然,久久無語。
  
  「小姐,既然衛仲道真有咯血的毛病,張公子說的定然是真的。一年後,事情就水落石出了,你也就是自由之身了,未必不能和張公子在一起。」小梅說。
  
  「你胡說什麼?」蔡文姬嬌斥了小梅一句,然後長長歎息了一聲。顯然,她有點不忍心看到衛仲道這樣一個風華正茂文武雙全的少年無聲無息地夭折。
  
  「小姐,明天你還是見見衛公子吧,盡快打發他出去,免得他天天在府中晃蕩,老爺可是在裝病,一旦被他看出破綻,那就前功盡棄了,張公子的妙計也就不起作用了。」小梅擔心地說。
  
  「嗯,明天早上我會和他隔簾相見,讓他快點回河東,不管真假,他目前治病才是最重要的。」蔡文姬說。
  
  「張公子?岳父竟然是在裝病?目的就是要推遲婚期?」
  
  衛仲道的臉變得鐵青,氣得渾身顫抖,怒火熊熊,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問個清楚明白,但他還是強行忍下來了。
  
  他回到房間,思忖好久,喊來一個婢女,冷冷問:「張公子是誰?老爺為什麼要裝病?」
  
  「姑爺,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婢女頓時花容失色。
  
  「張公子是一個才子,琴技、書法、繪畫都很擅長,前幾天還給小姐畫了一副倚靠桃樹而立的畫像,就是他出了一個餿主意,要推遲婚禮。」衛仲道說到這裡,手中攸地出現了一大塊銀子,誘惑著說:「既然我已經知道了絕大部分,你只要說說一些細節就行了,然後這塊銀子就是你的了。」
  
  婢女猶豫了一會,便屈服了,接過銀子,把她所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然後有點惶恐地退了出去。
  
  衛仲道的臉上露出冷笑,張東?很好,一個海外來的書生帶著五個手下竟然敢打自己未婚妻蔡文姬的主意,竟然一步步施展詭計取得了蔡家父女的信任,用了這樣一個拙劣之計推延婚期,如果讓他得逞,有這一年的時間,不知還有什麼詭計,我豈能讓他如願?
  
  他思忖片刻,便走出門去,潛到蔡邕房間外面,靜靜地等待。
  
  夜色漸深,很快就過了子時。
  
  蔡府萬籟俱靜,沒有任何聲音,似乎連往日裡喜歡喧囂的小蟲也處於睡眠中。
  
  蔡邕緩緩爬起床,在房間中來回走著。
  
  在床上躺了一天,渾身發癢,骨頭發麻,再躺不下去。
  
  或許是感覺氣悶,他拉開了房門,探頭看了看,發現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聲音,便走出門來,在門外散步,同時深深地呼吸著。
  
  「深夜散步,岳父好興致,小婿有禮了。」
  
  衛仲道猛然從牆角跳出來,對蔡邕深施一禮。
  
  蔡邕傻子一樣愣住了,暗中大叫糟糕,自己裝病竟然被衛仲道看破了,這可怎麼辦?
  
  「岳父你的腿其實沒有骨折,只是扭了,所以才恢復得這麼快。」仲孫道冷冷說,「那麼婚期就不必推遲了吧?」
  
  「要推遲,必須要推遲。」蔡邕說。
  
  「為什麼呢?請給小婿一個理由。」仲孫道臉上全是怒氣,大聲喝道。
  
  「理由?」蔡邕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一時之間,哪裡能找到理由?
  
  仲孫道憤怒地說:「我衛家不是一般的門閥,我仲孫道也自認不是庸才,論文,不弱於其它少年俊傑,論武,足夠縱橫天下。岳父,你是一個正人君子,性格耿直,那個神秘的張公子絕對是黃巾餘孽,懂得一些妖法,蒙蔽了你和文姬,聽說他還在南門外沒走,我這就帶一千家兵去殺了他。」
  
  「明天我和你去河東,但請你不要亂來。」
  
  蔡文姬不知什麼時候走出了閨房,看著仲孫道,冷冷說。
  
  「如果我非殺他不可呢?」仲孫道又是高興又是憤怒,高興的是蔡文姬答應和他去河東完婚了,憤怒地是,她這樣做卻是為了保住那個男人的性命。
  
  「張公子不是黃巾餘孽,他是一個才氣橫溢的才子,我欽佩他的才氣,和他沒有任何私情,你認為他該殺?你是這樣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嗎?」蔡文姬責問。
  
  「他蠱惑了你和岳父,讓岳父裝病,推遲婚期,說明他居心叵測,這樣的人豈僅僅是才子?我豈能不防微杜漸滅殺他?」衛仲道殺氣騰騰說。
  
  「不管你信不信,爹爹他這次的確摔斷了腿,是他用神奇手段療治好的,你不要忘恩負義。」蔡文姬說。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這樣的妖法!即使有,也愈加證明他是黃巾餘孽,此人我必殺。」仲孫道說。
  
  「如果你一意孤行,那麼我們一刀兩斷。」蔡文姬臉上全是堅定。
  
  「岳父,你看看,她還說和那個妖人沒有私情?」仲孫道氣得渾身發抖,看著面色難看的蔡邕說。
  
  「文姬和張公子沒有私情,張公子也不是妖人,更不是黃巾餘孽,我言盡於此。」蔡邕說。
  
  「好,好,好,就算他不是妖人,不是黃巾餘孽吧!這種只懂得紙上談兵的書生,對我而言,就是一隻螻蟻。放他一條生路又有何妨?」仲孫道得理不饒人,高聲說,「今夜月色很好,現在就啟程去河東!」

GGCMEAT 發表於 2017-12-28 14:49
第0378章 劫新娘
  
  在仲孫道揚言要殺張東的威脅下,蔡邕和蔡文姬不得不屈服了。張東來蔡府點醒他們,說衛仲道有一場大難,還真是一番好意;另外,張東用神奇手段治療好蔡邕的腿,對蔡家有大恩;何況,張東這樣一個才氣橫溢的才子。他們豈能忍心看到他遭受不測?
  
  他們絲毫不敢低估衛仲道,身為天下第一高手的呂布今天可是說過,仲孫道是天下第二的高手,即使有恭維的成分在內,但衛仲道定然是頂級高手無疑,何況他還帶有一千虎狼一般的騎兵,張東一個文弱書生,五個屬下儘管有點武力,能夠和張遼打得不相上下,但此時張遼的名聲不顯,他們絲毫不認為張遼有多厲害。
  
  衛仲道的確不簡單,簡簡單單就敲碎了張東這段時間一切努力所取得的成果,這主要是因為衛仲道和蔡文姬有婚約在先,佔據主場優勢,而且他的確文武全才,是罕見的少年英傑,不管是蔡邕還是蔡文姬,心中對衛仲道還是很滿意的,如果不是擔心衛仲道會在今年暴斃,即使蔡邕的腿斷了,沒有療治好,蔡邕也會同意蔡文姬同衛仲道回河東完婚的。
  
  衛仲道擔心夜長夢多,馬上準備起來,在清晨時分,就把蔡文姬和小梅請上了馬車,然後帶著二十名隨從駕馭著三輛裝滿嫁妝的馬車,出了蔡府,然後出了長安東門,匯合一千駐紮在東門外的彪悍騎兵,拔營啟程。
  
  車輪在嘎子嘎子地響,蔡文姬的心在陣陣抽搐,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張東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衛仲道今年就會咯血暴斃,之後自己會被塞外胡人掠走,開始悲慘的一生……
  
  難道真是命中注定?沒有辦法改變?張公子用了這麼多心思,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如果沒有他,我就不會知道自己的人生會是那樣淒慘,也正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全,我義無返顧走上了這條淒慘的人生路。
  
  張公子,我還能見到你嗎?
  
  「小姐,別哭了。」小梅遞上一塊手帕,「我總覺得張公子很神奇,如果真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蔡文姬黯然搖頭,自己嫁為人婦,他還能記得她?還會出手援助她嗎?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張東說的話是空穴來風,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早晨十點鐘的時候,來到一座大山之下,卻聽幾聲怪笑聲響起,從山坡上衝下來六人六馬,赫然是張東和五虎上將,而且同時齊聲喝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新娘留下來。」
  
  衛仲道傻眼,一千騎兵傻眼,這不是六個傻子吧,竟然敢來打劫一千彪悍騎兵護衛著的新娘?
  
  蔡文姬和小梅也聽得清楚,忍不住微微掀開車簾,往前面看了過去。
  
  這一看,兩人的臉色就變得慘白,天,竟然是張東和他的五個屬下,他們怎麼這麼傻,衛仲道正想殺他們呢,怎麼就送上門來了?
  
  衛仲道手裡拿著長戟,拍馬上前,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
  
  張東和五虎上將上上下下打量衛仲道,發現他彪悍英俊,氣勢凌厲,都暗中喝了一聲彩,好一個漢子,可惜卻是一個短命鬼。
  
  「我名叫張東。」張東把手中的虎撲刀微微揚起,淡淡地說,「我想,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你就是那個前不久去了蔡府的張東?」仲孫道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錯。」張東冷冷說。
  
  「哇哈哈,本來我放你一馬,沒有去找你的麻煩,但你現在自動送上門來,我就不客氣了,這就把你們一個個剝皮抽筋,洩我心頭之恨。」衛仲道殺氣騰騰說。
  
  「衛仲道,聽說你修為很不凡,僅僅弱於呂布一絲。我有一個提議,如果你能接住我一招,我任憑你處置,如果你連我一招也接不住,那麼,你和文姬的婚期推遲一年,你敢答應嗎?」張東看著衛仲道輕蔑地說。
  
  蔡文姬驚呆了,小梅也驚呆了,難道張東是一個比呂布還要強悍的絕世猛將?否則他怎麼會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
  
  一千衛家騎兵全部愣住了。
  
  他們深深知道衛仲道的實力,那還真是素來沒有遇到過對手,這天下之大,任他橫行,但現在竟然有人揚言一招打敗衛仲道?這怎麼可能?就是呂布前來,要打敗衛仲道,也需要鏖戰百合以上。
  
  「哇哈哈……」
  
  衛仲道仰首發出睥睨天下的大笑,笑聲冰寒,喝道:「無知豎子,在這裡胡亂放屁。」
  
  張東臉上全是鄙夷的笑容,說:「衛仲道,你不敢答應嗎?你是害怕接不住我一招嗎?」
  
  衛仲道臉上浮出傲然之色,說:「我是不會拿我的婚期打賭的,不過,這個世界上都是用實力來說話,如果你能打敗我,再打敗我的一千騎兵,那麼我不答應也不行。」
  
  「很好,只要我打敗你,再打敗你的一千騎兵,那麼你和文姬的婚姻便取消?」張東冷冷問。
  
  他一直只說打敗,不說殺死,因為這麼多人他還真不敢全部殺,否則就會影響歷史。就是仲孫道這個短命鬼,他也不敢殺,不是擔心影響歷史,而是擔心蔡文姬生氣,張東殺了她的夫婿,再去追求她,那她絕對不可能再接受張東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敗仲孫道,逼迫他推遲婚禮,或者取消婚約,等幾個月後仲孫道咯血死亡後,蔡文姬就明白他的苦心,他追求就容易多了。
  
  「小子,你的話太多了,等下我讓你永遠閉上嘴巴。」衛仲道反手做了一個手勢,一千騎兵就佈置下一個陣法,全部人彎弓搭箭,瞄準了張東和五虎上將。
  
  一股滔天的殺氣瀰漫出來,還真是讓人心驚肉跳。
  
  蔡文姬和小梅面色慘白,惶恐不安,在這樣的時刻,她們才為自己身為女子而悲哀,只能被動地等待未知的命運降臨。
  
  衛仲道身上冒出濃郁的殺氣,駕馬衝了上去,手中的長矛閃電般刺向張東的咽喉,打算一矛殺死張東,絲毫不給張東活命的機會。
  
  張東怪笑一聲,虎撲刀高高揚起,狠狠一刀砍在長矛上。
  
  「噹!」
  
  一聲超級大響,衛仲道如同受了雷霆一擊,雙手虎口崩裂,手中的長矛噹啷一聲掉落在地,馬匹也承受不住這股大力,是哀鳴一聲倒在地上,把衛仲道掀翻在地,不管是人還是馬,都口吐血霧,爬不起身。
  
  張東卻勒馬傲然而立,如同一個戰神!
  
  蔡文姬和小梅驚呆了,目中全是燦爛的小星星,原來張東不但才氣橫溢,醫技神奇,還是絕頂內家高手,連呂布也讚歎不已的仲孫道竟然接不住他的一招!
  
  衛家一千騎兵也驚呆了,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色澤,夾雜著濃濃的恐懼和害怕。
  
  但他們全是衛家真正的精銳,並沒有呆愣多久,很快回過神來,在副將的下令下,弓箭手毫不猶豫地射箭,同時策馬向張東殺了過去。
  
  「嗖嗖嗖……」
  
  箭如同雨點一樣射向張東和五虎上將,震天的馬蹄聲如同雷霆般響起,一千支長矛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銳利的寒芒。
  
  「殺~」
  
  五虎上將和張東各自舞動手中的兵器,撥開箭支,拍馬迎了上去,如同六隻猛虎殺入羊群,叮叮噹噹一陣聲音響起,無數長矛被震飛空中,無數痛叫聲響起,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這一千騎兵全部被打落馬下,一個個在地上翻滾奔逃,還真是狼狽到極致。
  
  「好厲害。」
  
  蔡文姬和小梅在心中讚歎,六人太強大了,簡直相當於十萬騎兵,如果張東要打天下,這世界上還有何人配做他的對手?
  
  張東拍馬來到已經爬起身來,握矛嚴陣以待的仲孫道身前,輕蔑地看著他,如同在看一隻螻蟻,譏諷地說:「仲孫道,你不是天下第二的高手嗎,我看也稀鬆平常得很,你不是說讀書人都是紙上談兵的螻蟻嗎?我看你比螻蟻還不如。」
  
  「啊……」
  
  仲孫道臉上浮出羞憤之色,大喊一聲,挺矛衝了上去。
  
  張東怪笑一聲,從馬背上飛了起來,輕飄飄一刀就把仲孫道手中的長矛砍飛,一腳把他踢倒在地,手中的虎撲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譏諷地說:「白癡,你真不想活了?我不妨成全了你。」
  
  「張公子,手下留情。」
  
  蔡文姬和小梅跳下馬車,裊娜地走了過來,看到仲孫道如同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她們臉上的表情還真是很複雜,不是仲孫道不強大,而是張東太強大了,強大到遠遠超出絕世猛將的地步。
  
  「文姬。我和這只螻蟻無冤無仇,自然不會輕易殺他,但是,你和他的婚期必須推遲一年。」張東柔聲說完,把目光移動到仲孫道臉上,語氣冰寒說:「衛仲道,你不會不同意吧。」
  
  「我是螻蟻?」
  
  衛仲道的臉色變得鐵青,目中全是憤怒的火焰,全身都顫抖起來,一股深深的屈辱讓他有自殺的衝動。
GGCMEAT 發表於 2017-12-28 14:50
第0379章 休書和瘋歌
  
  張東見衛仲道因為恐懼和憤怒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便左手一拍額頭,怪笑著說:「衛公子,不好意思,我竟然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問你問題,這樣豈不是有逼迫你的嫌疑了?我這就把刀收起來,你說說你的意見吧。」
  
  他說是這樣說,卻還是把虎撲刀在衛仲道的脖子上摩擦著,並沒有馬上鬆開。
  
  五虎上將怪笑著圍了過來,對如同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衛仲道指指點點評論。
  
  「這傢伙嚇得尿褲子了,怎麼能配得上蔡小姐呢?」
  
  「褲子倒是沒有尿,但嚇得不敢放屁是真的。」
  
  「這就是天下第二高手?連東哥一招都接不住。真是坐井觀天,夜郎自大,可笑到極致。」
  
  「滿桶水不響,半桶水響叮噹,東哥如此強大,素來是深藏不露,哪裡像這個傢伙,懂得一點點武藝,竟然狂妄地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二高手?」
  
  「如果我是這樣的白癡,早找塊豆腐撞死了。」
  
  蔡文姬和小梅聽五人說話風趣,詞語新奇,忍不住同時噗嗤一聲輕笑起來,如同百花齊放般的美麗,能勾出男人的魂魄來。
  
  但她們的笑聲落在衛仲道的耳中,卻絲毫沒有悅耳的感覺,反而讓他感受到一種濃濃的鄙視和羞辱,心中怒火萬丈,眼睛都紅了,趁張東把刀鋒從他脖子上移開,他一骨碌爬起來,憤怒地喊:「拿紙筆來。」
  
  很快,一名貼身侍衛就一瘸一拐走了過來,遞上一張紙和筆墨。
  
  衛仲道毫不猶豫寫了一份休書,遞到蔡文姬面前,憤憤地說:「現在你滿意了吧。」
  
  蔡文姬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心中百味夾雜,美目中全是水霧,但很快消失不見,一把扯過休書,冷冷說:「衛仲道,我和張公子沒有任何私情!不過,你休了我,我也只能接受,小梅,我們走。」
  
  她猛然轉身,裊娜而去,只留下一地幽香。
  
  小梅不滿地冷哼一聲,便轉身追了上去。
  
  看著蔡文姬姣好的背影,耳中還迴響著蔡文姬說的和張東沒有任何私情的話,衛仲道心中後悔到極致,這樣的絕世美女,絕世才女,本來是他的未婚妻,但他卻連一個手指頭也沒有碰過,自己怎麼就這麼衝動,寫了一份休書把她休了呢?
  
  張東臉上卻浮出燦爛的笑容,心中全是驚喜,這個驚喜來得太突然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衛仲道竟然會如此傻逼地休了蔡文姬,從此之後,蔡文姬就是自由之身了,自己要追求就可以大大方方了。
  
  而如果衛仲道不休掉蔡文姬,僅僅答應把婚期推遲一年,就蔡文姬的性格,不管他如何追求,也不可能移情別戀或者主動退婚,他唯有等到衛仲道咯血而死後,才有把蔡文姬追求到手的可能,萬一衛仲道沒有咯血而死,那就麻煩大了,而這樣的事情未必不會發生,畢竟因為他的來到,歷史在小範圍內已經發生了改變。
  
  他看白癡一樣看了臉上全是懊悔之色的衛仲道一眼,翻身上馬,帶著五虎上將策馬怪笑著而去。
  
  蔡文姬和小梅已經上了馬車,馬車伕也已經把馬車掉頭,開始返回長安,一千衛家騎兵呆呆地看著這樣的局面,腦子裡是一團漿糊,好好的迎親怎麼會變成這樣?
  
  張東策馬和蔡文姬的馬車並排而行,輕聲說:「文姬,對不起,我真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的結局。」
  
  蔡文姬沉默,久久沒有說話。
  
  張東自言自語說:「如果我是衛仲道,當發現伯父裝病,推遲一年婚期,然後瞭解到你們是因為擔心他咯血的病而這樣做,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答應,愛一個人當然是希望她過得幸福,而不是一年後無依無靠,陷入悲慘的境地。」
  
  不等蔡文姬回答,他又說:「衛仲道一點也不相信文姬你的為人,否則他就不會懷疑文姬和別的男人有私情而寫了休書,可見衛仲道儘管是衛青大將軍的後人,並不值得托付終身。」
  
  「張公子,別說了,我都明白。」蔡文姬撩起車簾,嗔怪地說。
  
  小梅趁機探出頭來,流著口水,期盼地說:「張公子,那個,你還有巧克力嗎?」
  
  張東微微一笑,把右手在掛在他腰間的儲物包上一晃,手中就多出了一個裝滿零食的薄膜袋,塞到小梅手中,輕聲說:「儘管吃,你就是吃一百年也吃不完。」
  
  這是實話,在穿越前,他可是把數十個超市全部搬空,零食還真是堆積如山。
  
  「謝謝張公子。」小梅眉開眼笑,從中取出巧克力,姿態優美地吃了起來,還遞上一塊給蔡文姬,咕噥著說:「小姐,好吃,真好吃。」
  
  蔡文姬沒好氣看了這個貪吃的丫鬟一眼,擺手說:「我不餓。」
  
  「小姐,你以前不是說如果天天能吃到巧克力和水果就好嗎?」小梅訝異地問。
  
  蔡文姬羞紅了俏臉,瞪了小梅一眼,偏頭好奇地問:「張公子,這些東西你到底放在哪裡?」
  
  張東見把蔡文姬的注意力從休書這件事上轉移開來,心中歡喜,取下腰間的儲物包,解釋了一番,遞給了蔡文姬。
  
  蔡文姬驚訝到極致,把儲物包打開來,和小梅一起湊頭細細地觀看,發現裡面有一個幾立方米的空間,其中放滿了零食和一些日常用品,頓時驚訝得合不攏嘴,怎麼也不明白從外面看去只有一個錢包那麼大的玩意裡面會有這麼大的空間。
  
  「張公子,這是神仙做的寶貝嗎?」小梅眼睛睜得溜圓,好奇地問。
  
  「不是神仙,這是科技的一種運用。」張東笑著說。
  
  「科技?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蔡文姬臉上全是神往之色,「張公子,十年後我一定要去你們那裡遊覽。」
  
  「我期待那一天,期待著和你並肩走在海外的土地上。」張東心中歡喜,貪婪地看著佳人的絕世容顏,心臟狂跳起來。
  
  蔡文姬沐浴著張東色色的目光,心中大羞,唰地一聲把車簾放了下來。
  
  儘管放下了車簾,她還是羞赧到極致,美目水汪汪的,飽滿的酥胸一起一伏,能勾出男人的魂魄來,而小梅卻是在埋頭苦幹,一口氣吃了三塊巧克力,然後磕瓜子兒,磕得那個熟練,如同磕了一輩子瓜子一樣。
  
  「文姬,你們這裡太封建了……」張東一般策馬前行,一邊輕聲說。
  
  「封建,什麼意思?」蔡文姬訝異地問。
  
  「封疆就是太保守,不開放,在我們那裡男女平等,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樣拋頭露面,結婚根本不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以自由戀愛,女的可以追求男的,男的也可以追求女的,雙方都喜歡的話,那就可以結婚了。」張東微笑著說。
  
  蔡文姬愕然。
  
  小梅插言說:「張公子,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喜歡小姐,而小姐也喜歡你,那麼你們就可以結婚?但這樣不就是私奔了嗎?」
  
  蔡文姬羞惱地扭著小梅的俏臉,輕聲說:「死丫頭,有你這麼比喻的嗎?」
  
  「哎呦,小姐,我不敢了,你饒了我吧。」小梅求饒說。
  
  張東卻一本正經地回答:「小梅,你說得對,在我們那裡不叫私奔,而叫自由戀愛,有法律保證的。」
  
  「張公子,這裡不是海外,而是大漢,入鄉隨俗,以後,說出這樣的瘋話那就是不尊重女性,也顯得輕佻。嗯,做人要含蓄,就好比你有高明的身手卻一直深藏不露一樣。」蔡文姬嚴肅地說。
  
  「文姬,你說得對。」張東誠懇地說。
  
  「那你以後還在我面前說不說瘋話?」蔡文姬追問。
  
  「說。」張東毫不猶豫答。
  
  「噗……」
  
  小梅剛剛從儲物包中翻出兩瓶橙汁,和蔡文姬同時享受地喝了一口,現在聽了這話,是同時吐了出來,互相吐得滿頭滿臉。
  
  小梅連忙取出手絹,給蔡文姬擦拭乾淨,再擦拭自己。
  
  蔡文姬撩起車簾,瞪看張東,羞惱地問:「為什麼?」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說這樣的話不是瘋話,而是情話。」張東哈哈大笑,拍馬走在了馬車的前頭,唱了起來:
  
  大阪城的石路硬又平呀
  
  西瓜大又甜吶
  
  大阪城的姑娘辮子長呀
  
  兩隻眼睛真漂亮
  
  如果你要嫁人
  
  不要嫁給別人
  
  一定要嫁給我
  
  帶著你的丫鬟
  
  帶著你的嫁妝
  
  坐著那馬車來
  
  ……
  
  五虎上將在後面見獵心喜,同時齊聲大唱起來:
  
  大阪城的石路硬又平呀
  
  西瓜大又甜吶
  
  大阪城的姑娘辮子長呀
  
  ……
  
  幾輛馬車的車伕是聽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這是什麼瘋歌?為何這麼大膽開放,簡直就是傷風敗俗啊,不過,這歌還真是很好聽啊。
  
  蔡文姬和小梅卻是同時羞紅了俏臉,眼眸中全是羞惱之色,但卻是側耳細細聽了起來,只覺歌聲粗獷、豪邁,帶有一種濃郁的民族風情,如果配上音樂,將是何等的動聽?
  
  等歌聲稍歇,小梅羞紅著臉從車內探出頭來,沖意氣風發坐在馬背上的張東喊:「張公子,小姐讓我問你,大阪城是哪裡?西瓜又是什麼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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