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無上仙醫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科學麵王子 2013-8-31 09:22: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90 15866965
fuwxrsbh 發表於 2014-10-3 07:46
第六百三十八章 你這個逆徒

  “‘賽華佗’葉思健”葉思健也算是上次玄門大會的老前輩之一,夏雲傑自然認得他,見原來是他叫他也不禁有些驚喜。

    “葉思健見過大師”葉思健步追了上來,不過到夏雲傑跟前時卻停下了腳步,衝著夏雲傑抱拳深深鞠躬道,看得同樣在湖邊散步的人都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滿頭銀髮的老頭子竟然向一個小夥子抱拳鞠躬。

    自從上次玄門大會布道之後,夏雲傑可以說是所有參與那次大會修士的半個師父,自是當得起葉思健這個禮。不過夏雲傑卻是不習慣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向自己行如此恭敬的禮,見狀慌忙上前托住葉思健的手臂,笑道:“葉醫生禮重了,禮重了。”

    “這是應該的,若不是當日大師指點,我葉思健可不會有今日。”葉思健滿臉感激謙虛道。

  夏雲傑笑了笑,然後有些好奇地問道:“葉醫生你怎麼會在這?莫非你也是來參加中醫國際學術研討會不成?”

    “是的。我有位弟子在北京工作,前些日子去北京拜訪李清鴻道友時就住在小徒家。剛好聽他說起這幾天有個中醫國際學術研討會要在江州大學召開,閑著無事便過來湊個熱鬧。”葉思健聞言恭敬地回道,心卻是難免有些心虛,因為他來這的目的其實是找一份跟夏雲傑相遇的機緣。至於什麼研討會,到了他這個年紀,以及他世外高人的身份,早已經沒了任何興趣,這點從他從不跟他弟子周新平一起行動就可以看出來。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怎麼會這麼巧在這遇到你。哦,對了,你的弟子叫什麼名字?”夏雲傑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同時心中也是微微一動,隨口問道。

    “他叫周新平,如今在中醫界中也算是小有虛名。”葉思健嘴上說得謙虛,但臉上還是難掩一絲自豪之色。

    顯然對周新平這個弟子,他還是頗為得意的。

    “原來周新平是你的弟子,你這個弟子架子不小啊。”夏雲傑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露出一絲不喜之色道。

    葉思健今年九十歲,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自然是人老成精,聞言不禁臉色大變,誠惶誠恐地道:“大師,是不是我那個逆徒不知道天高地厚衝撞了您?”

    “既然是你的弟子,你讓他不要再來煩我,一切也就算了吧。”夏雲傑自然不屑把怒氣發在葉思健身上,見他誠惶誠恐的樣子,一臉無所謂地笑了笑道。

    “多謝大師寬宏大量,這個逆徒,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葉思健見夏雲傑似乎並沒有動怒,不禁鬆了一口氣,慌忙鞠躬道。

    “雲傑雲傑”夏雲傑笑笑,正準備跟葉思健寒暄幾句,聽到有人在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帥真等人已經到了,正隔著人工湖衝他揮手。

    “葉醫生,今天我已經有約了。這樣吧,明天我請你吃飯,順便也給你介紹一位我的師侄,他也是一位醫生。”夏雲傑見帥真等人已經到了,只好歉意地衝葉思健笑笑道。

    “謝謝大師,您只管忙,您只管忙。”葉思健受寵若驚地慌忙道。

    “那你再散散步,我先走一步。”夏雲傑衝葉思健點點頭,然後步朝帥真等人走去。

    看著夏雲傑步離去的背影,葉思健目中滿是敬仰和喜悅,不過當夏雲傑的身影消失在林蔭小道的拐彎處時,葉思健目光卻是漸漸寒冷了下來,流露出一絲怒意。

    他想起了夏雲傑之前說的話

    “哼,這個周新平”葉思健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重重地跺了下腳,然後步朝酒店大樓走去。

    “這位是?”夏雲傑步走到帥真等人跟前,見除了四個女人還多了個陌生的年輕男子,不禁好奇地問道。

    “介紹一下,我的男朋友孔明亮,市人民醫院的醫生。明亮,這位就是帥真以前的同事夏雲傑,現在在江州大學工作,是我們的好朋友。”司徒卿挽著孔明亮的手臂,介紹道。

    “原來是孔醫生,幸會,幸會”自從跟司徒卿認識短短三個多月以來,夏雲傑至少見過司徒卿走馬觀花般換了三個男朋友,而這個則是她說的第四個男朋友,聞言不禁暗暗直搖頭,面上早已經主動衝孔明亮伸出了手。

    “原來你就是夏雲傑,聽說你的酒量很好啊,晚上我們可得好好喝幾杯。”孔明亮笑著跟夏雲傑握了握手,臉上帶著一絲驕傲和挑釁之色。

    “呃”夏雲傑聞言面露錯愕之色地看向帥真她們。

    “看什麼看?幹嘛?慫了?不行了?”帥真等四個女孩子卻齊齊瞪眼道。

    “男人是不能說不行的,你說是不是小夏?”孔明亮刺激道。

    “喝酒傷身,等會我們還是隨意不要拚了吧?”夏雲傑見四個女人和孔明亮的架勢,不禁一陣頭疼。

    他當然不怕喝酒,可他怕善後啊

    “放心,我是醫生,這點我最清楚,偶爾多喝點酒沒事。”孔明亮一臉驕傲地道。

    醫生還是一份很有身份地位的職業,而市人民醫院是整個江州市僅次於江州大學附屬醫院的三級甲等綜合性醫院,孔明亮大學畢業後,年紀輕輕就成了市人民醫院的住院醫生,還是很讓人眼紅羨慕的。當然這跟孔明亮家境也有一定關係,他父親是市衛生局的醫政處的副處長,當然因為市衛生局本身也就只是個處級單位,局長也才處級幹部,所以孔明亮的父親說是醫政處的副處長,實際上職級卻是副科長而已。不過就算如此,憑著父親這層關係,孔明亮畢業後還是很輕鬆就進了市人民醫院。

    “少找借口,孔明亮可是醫生,醫生都這麼說了,你還囉嗦什麼”帥真不由分說地抓抓夏雲傑的胳膊就往酒店大堂走去。

    夏雲傑見狀也只好搖搖頭,隨她們去了,大不了再麻煩沈子良安頓一番便是。

    帥真等人早已經預定了個小包廂,進了大堂之後跟迎賓小姐說了聲,迎賓小姐便帶著他們去了包廂。

    當夏雲傑等人隨迎賓小姐去包廂時,“賽華佗”葉思健則沉著張臉邁進了大堂,然後直奔電梯而去。

    東凱大酒店,周新平入住的豪華套房。

    “宋校長,這件事你要是做不了主,那行,我給你們的教育廳王廳長打電話,讓他來處理那個夏雲傑”周新平見宋正羽半天都沒有表態,終於也怒到了極點,大手一揮道。

    他就不信自己堂堂國醫大師,跟高層領導都保持很好關係的大人物,竟然連區區一所地方上的高等院校的一個副教授都收拾不了

    宋正羽面對周新平的憤怒逼問,臉色一變再變,心中卻是叫苦連天,後悔剛好在這個時候跑來觸黴頭,如今卻是被逼上了必須做出抉擇的絕境。

    要嘛處理夏雲傑,要嘛就站在馮老師那邊跟著周新平頂著幹。

    可他宋正羽頂得住嗎?

    正當宋正羽叫苦不已時,門卻猛然被推了開來。

    見突然有人不敲門便猛然推了進來,正處於惱怒中的周新平等人臉上都浮起一絲怒色,劈頭就想罵過去,不過當他們一看是葉思健時,個個馬上收起了臉上的怒氣,尤其周新平更是急忙迎上去,畢恭畢敬地道:“師父,您怎麼來了?有事情您打個電話叫我過去便是。”

    “我剛才在門外聽到你說什麼處理夏雲傑,這是怎麼一回事?”葉思健目光如劍地掃過客廳的眾人,最終落在了周新平的身上。

    葉思健人雖老邁,但因為修煉之故卻目明耳聰,才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周新平憤怒的聲音,並說要處理夏雲傑,這才一怒之下門都沒敲便猛地推了進來。

    “只是個狂妄無知的年輕老師而已,我正和宋校長他們商量如何處理他,省得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沒想到卻驚動了老師您。”周新平雖然很詫異老師今天的舉動,尤其他的目光銳利得如劍一般讓他心發滲,但周新平就算做夢也是想不到他師父這次突生興趣來參加這個研討會,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能尋覓一份跟夏雲傑偶遇的機緣,所以聞言不是很在意地回道。

    “啪”周新平不回答倒還好,他這一回答,氣得葉思健當場就忍不住揚起手對著周新平的臉扇了過去,“你這個逆徒”

    古語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葉思健雖不曾拜入夏雲傑門下,但就憑當日那傳道解惑之恩,夏雲傑對於葉思健等玄門中人而言便如再造恩師。可葉思健萬萬沒想到,自己頗為得意的弟子竟然罵夏雲傑為狂妄無知之徒,甚至還在商量要開除他,還把他比喻成了一顆老鼠屎,這簡直就是欺師滅祖讓葉思健如何能不憤怒至極?

    當然憤怒至極的同時,葉思健心也感到了極度的恐慌。夏雲傑,夏大師啊何等恐怖的人物,別說周新平僅僅只是一介凡人了,就算他葉思健如今已經修煉到了煉氣後期,在夏大師面前也不過如螻蟻般渺小而已。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恐怖人物,他的弟子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要處置他,說他是一顆老鼠屎,這番話讓葉思健一想起來都會感到靈魂在戰栗。 本帖最後由 tylinee86 於 2014-10-4 16:43 編輯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10-3 17:01
第六百三十九章 哪個夏大師

    “呲!”客廳裏所有的人全都猛吸一口冷氣,個個全都萬分震驚地看著氣得渾身發抖和捂著臉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葉思健的周新平。

    一瞬間,客廳裏安靜得近乎可怕。

    他們怎麼也想不通,葉思健這麼一位和藹的老人,竟然會突然發飆打周新平耳光。

    周新平現在可已經是國醫大師了啊,身份何等尊貴。

    當然最想不通的還是周新平,他做夢也沒想到一直待他如父的師父,竟然會突然生氣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他耳光。

    “師父!” 雖然震驚,雖然倍感委屈,但周新平卻不敢衝葉思健發火,更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

    因為在場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師父的厲害之處,那可不僅僅隻是醫術厲害,而且還有著凡夫俗子無法想象的神奇術法,他要發怒取人性命,就算再厲害的刑警都沒辦法偵破。

    當然葉家作為醫學世家,數百年的傳承沉澱下來的底蘊,也遠不是他周新平這個弟子能相比的,甚至周新平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很大程度也是因為有葉家在幕後支持著。

    當然除了這些,葉思健對周新平還有授業之恩,而且當時正處於饑荒年代,若不是葉思健收他為徒,又時不時幫襯著他們周家,恐怕周新平現在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光鮮地生活著了。

    “哼,跟我到我的房間裏來一趟。” 葉思健打了周新平一巴掌之後,心裏頭的怒氣倒是消了一些,又見房間裏還有不少外人在,終究還是賣了幾分面子給周新平,沒再繼續責打,而是寒著臉扔下一句話之後,直接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是,師父。” 周新平捂著臉恭敬地回了一句,然後一點都不敢遲疑,急忙追了上去。至於客廳裏的謝司長、顧廳長等人,他卻是再也顧不上了。

    “師父。” 進了葉思健的房間,周新平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間的門,然後戰戰兢兢地走到葉思健的跟前,輕聲叫道。

    跟了葉思健這麼多年,除了小的時候不懂事被他用戒尺打過手心之外,周新平還從來沒被葉思健這麼打過,也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

    “我沒有你這個徒弟。” 葉思健寒著臉道。

    “師父,要是沒有您,我周新平現在連生連死都不知道,更別說取得現在這樣的成就了。所以我要是做錯了什麼,您打我,罵我,我都沒有怨言,但求求您千萬別不認我這個徒弟啊!” 周新平見葉思健竟然要趕他出師門,不禁嚇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兩腿一彎,便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

    中醫重師承,尤其像葉思健、周新平這個年紀的老中醫,更是重師承,若是被逐出師門,不僅會被同道看不起,對他們自己而言也是終身恥辱的事情。

    “你還記得為師這份恩情?,我以為你都已經忘了呢!” 葉思健生氣道。

    “師父對弟子恩情比山高海深,弟子一刻都不敢忘。還請師父明示,弟子究竟哪裏做錯了,弟子一定改。” 周新平急忙道。

    周新平終究是葉思健從小帶到大的徒弟,師徒感情堪比父子,所以葉思健見周新平一把年紀了還跪在地上,最終心還是軟了下來,歎了口氣道:“你先起來吧!”

    “是,師父。” 周新平見葉思健口氣軟了下來,暗暗鬆了一口氣,站起來束手恭恭敬敬地站著。

    “我問你,你跟夏大師究竟發生過什麼矛盾?” 葉思健看了周新平一眼,問道。

    “夏大師,哪個夏大師?” 周新平愣道。

    “還有哪個夏大師,就是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說要處理的夏雲傑。” 葉思健沒好氣地道。

    “夏,夏雲傑,您叫夏雲傑為大師。” 周新平聞言一下子眼珠子都瞪圓了,講話都變得有些結結巴巴。

    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師父原來是為了夏雲傑發的火,可也正因為這樣,周新平越發感到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呢?自己的師父竟然稱呼夏雲傑為大師,而且還為此發如此大的火,差點就要把自己趕出師門。

    “哼,我叫他大師,那還是人家看得起你師父。” 葉思健瞪眼道。

    “呲!” 周新平聞言整個人都徹底傻了。

    他師父是什麼身份啊?那可是真正的世外高人,沒想到叫那個夏雲傑為大師,還是那人給他面子。

    “好了,現在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告訴你,一句話也不好漏掉,也不要有半點虛言,否則我必不輕饒。” 葉思健嚴厲道。

    “是,師父。” 周新平這時哪裏還不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又豈敢在他老師面前耍心眼,急忙把事情從頭到尾跟葉思健說了一遍。

    “好,好啊! 我葉思健英明一世,以為教出了一個提壺濟世,造福百姓的醫者,卻沒想到卻教出了你這個狂妄、心胸狹窄的逆徒,逆徒啊! 為師我真是瞎了眼,你讓為師以後還有何顏面見夏大師啊!” 葉思健聽完之後,仰頭望著天花板,連連捶胸,老淚縱橫。

    一開始葉思健聽夏雲傑說他這個弟子架子不小,還以為只是周新平在他面前表現得驕傲了一些。

    可他卻是做夢也沒想到,竟然一開始就是自己向來得意的徒弟蓄意要找夏雲傑麻煩,夏雲傑不屑跟他一般見識,他竟然還糾纏不清,還認定夏雲傑輕慢他,甚至為了這點事情就要免掉夏雲傑老師和醫生的職業。

    這是何等的霸道蠻橫。

    “師父,師父,我錯了,我錯了。” 周新平見向來尊敬如父的葉思健連連捶胸,老淚縱橫,不禁嚇得又急忙跪地

    “起來,你我從今往後恩斷義絕,你不是我徒弟,我也不是你師父。” 怒極中的葉思健見周新平再次下跪,這次卻沒有心軟,直接大手一揮。

    葉思健如今修為已達煉氣後期之境,這含怒一揮竟是卷起一陣風,吹得周新平臉頰生痛,也嚇得他差點魂都要飛了,連連用頭磕地,把地磕得咚咚響,哽咽道:“師父,您息怒,您息怒,我這就去向夏大師道歉,請求他的諒解。"

     說完,周新平站了起來,然後慌慌張張地往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 你現在已經知道夏大師的身份非凡了,難道你還以為夏大師是你想見就見的嗎?” 葉思健見周新平要去找夏雲傑,突然想起夏雲傑今晚還有約會,而且他大隱於市,屈尊當個大學老師,顯然是不喜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如今周新平要是去找他道歉,恐怕不僅不能得到他諒解,反倒會惹得他不高興,只好出聲叫住了周新平。

    “師父……” 周新平喏喏地看著葉思健,一時半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到這時他才猛然意會到,此一時彼一時,當初夏雲傑只是個普通老師時,他不肯與他為善,如今他知道了夏雲傑非同尋常的身份,卻已經失去了與他為善的機會。

    這是個很微妙的邏輯。舉個不是很恰當的例子,比如皇帝微服私訪,當人們不知道他的身份時,給予他應該有的客氣尊敬,皇帝估計會引為珍貴,可當人們知道他是皇帝時,再給予他客氣尊敬,皇帝又豈會稀罕?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哪個人敢對皇帝不尊敬?

    同理,當夏雲傑只是個普通老師時,若周新平以平常心對他,而不是一開始就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非要他在他面前低頭屈膝,夏雲傑對周新平肯定是有好感的,會把他當成來參加研討會的貴賓來看待。可如今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才低頭認錯,才想到補救,夏雲傑又豈會稀罕?

    以夏雲傑的身份,別人若真心與他相交,他自也真心與對方相交,就像帥真一樣,逼他拚酒,夏雲傑也乖乖就範,絲毫沒把自己當成擁有隨手毀滅一個國家的仙人。但若得罪他,非要跟他過不去,任你是什麼身份,在夏雲傑眼裏也不過只是一螻蟻罷了。

    一螻蟻又有什麼資格跟他談道歉?

    當然這個時候,周新平還沒意識到自己這個國醫大師在夏雲傑面前,其實弱小到跟螻蟻沒多大區別,所以他才敢說去向夏雲傑道歉,否則此時他早已嚇得魂都沒了。

    “唉,你這個逆徒啊!” 葉思健見周新平一臉喏喏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指著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歎氣道。

    周新平見狀知道師父再次心軟了,心裏頭不禁一喜,急忙道:“師父我真知道錯了,您看現在怎麼補救才好?”

    “在沒有取得夏大師原諒之前,不準你再叫我師父。” 葉思健瞪眼道。

    “是。” 周新平見師父心意堅決,再不敢抱有僥幸心理,同時也越發震驚夏雲傑的身份,猶豫了許久,才壯著膽子問道:“師……葉老,那個夏大師究竟是什麼人,有何本事?為何您如此敬重他?” 本帖最後由 appleline 於 2014-10-3 17:23 編輯

chtcht02 發表於 2014-10-4 07:20
第六百四十章 罪魁禍首

    “他究竟是何人,究竟有何本事,不是我能說的,也不是我能知曉的。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就你那點醫術在他面前不過只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還有你不是說我現在身子骨比以前更健朗嗎?這一切都是因為夏大師提點指導之故,只可惜我是沒資格拜入他門下。還有別以為你現在是國醫大師,跟許多高層關係好就很了不起,就擺出一副官老爺的架子,誰不順你的意思就對付誰,我實話告訴你吧,夏大師的徒孫就至少有兩位是省部級的”葉思健見周新平表面上是認錯屈服了,也不敢對自己有怨言,但心裡頭顯然還存了一絲不服氣,乾脆把一些事情點明,也免得他坐井觀天,有一點本事成就就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無法無天。

    “什麼”饒是周新平自恃很高,此時聞言也是情不自禁脫口驚呼了起來,一臉的驚駭恐慌。

    醫術,沒有任何人比周新平更清楚自己的醫術水準,甚至就算比起他的師父賽華佗,周新平也自認差距也不會太大,可如今呢,聽師父這麼一說,在那個夏雲傑面前他的醫術不過只是小孩子過家家

    這還不算什麼,聽師父的意思,那夏雲傑對他師父雖無師徒之名,卻有一份師徒之實,師父修為精進竟然是因為他的緣故,那豈不是說夏雲傑修為更厲害,而且從某種角度上講他還是他半個師祖嗎?

    當然周新平沉迷最深的還是權勢,醫術不過只是他敲開權勢之門的敲門磚,是他在官場如魚得水的倚傍,甚至為此從小他就拋棄了修行之道,到如今見他師父身體健朗,這才懊悔莫及,所以葉思健說的話最震撼周新平的還是最後一句話“徒孫就至少有兩位是省部級的”。

    省部級幹部啊,放在以前那就是封疆大吏何等權勢,就算現在,那也是不得了的大官,再上一步那就是國家級領導人了。而周新平呢,他再牛,終究自己不是官員,只是有些上層人脈而已,大家見了面無非客氣地叫他一聲周教授,真正要辦什麼大事情,恐怕不見得就會有人願意出力。可夏雲傑呢,他光徒孫就至少有兩個是省部級幹部,這層關係又豈是周新平那些人脈關係能相比的?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一想起,大權在握,高高在上的省部級幹部到了夏雲傑面前都得恭恭敬敬叫聲師祖,再想起自己竟然在他面前擺架子,竟然還想罷免他的老師和醫生職務,周新平真的是整個人都開始戰慄起來。

    到了這時,周新平才真正開始感到害怕,才真正意識到他師父打他一巴掌都是輕的。

    自己真的狂妄至極,真是逆徒啊

    “師……葉老,那,那現在我該怎麼辦?”好一會兒,周新平才回過神來,臉色蒼白地問道。

    “哼,現在才知道害怕,若不是因為有些成就平時就很狂妄自大,目無人,若平時能稍微謙虛一些,你又何至於會得罪夏大師?還好我這次隨你來了,否則還不知道你會捅出什麼簍子來。”見周新平終於知道害怕,葉思健恨鐵不成鋼道。

    “葉老教訓得是,我記住了。”周新平慌忙低下頭,謙虛接受道,心裡卻是一陣後怕。

    是啊,若不是他師父這次隨同前來,要是他真的逼得宋校長把夏雲傑開除,這事情就嚴重了。

    當然現在事態也非常嚴重,搞不好他不僅要被逐出師門,恐怕是否還能繼續行醫,當他的國醫大師都是個問題。

    聽了師父的一番話之後,周新平已經完全不懷疑夏雲傑有這個能力和手段。

    徒孫就至少有兩個省部級幹部啊,天曉得他的徒弟又有什麼權勢喧天的大人物

    “唉,吃一塹長一智,不管這次夏大師的處理意見是什麼,你呀,以後都要收起那顆驕傲的心,做個虛懷若谷的醫者。”見周新平低頭謙虛接受,葉思健也就不再忍心責駡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新平以後一定改。”周新平慌忙道。

    “那好,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急也沒有,只有儘量挽救了。剛才我跟夏大師無意在湖邊碰到,知曉他今晚跟朋友有約會,我們自是不能去打擾。明天吧,夏大師說明天會跟我吃個飯,到時你也來,當面向他道個歉,一切看夏大師的決定吧。至於其他的,我想不需要我說了吧,像那個什麼丁志江,開除了吧。記住,以後收學生首重品德,其次才是學識天賦。”葉思健點點頭說道。

    “是,是,新平明白。”周新平急忙道。

    “那好,去吧”葉思健發了一通火,如今火氣過後不禁感到一陣心力疲憊,當然更多的還是對這個頗為得意的徒弟的失望,讓他感覺自己一下子似乎又老了不少,聞言無力地揮揮手說道。

    “是,那葉老您先休息,我先出去了。”周新平恭敬說了一聲,然後輕手輕腳出了門,又輕手輕腳關上了門。

    當周新平把門一關上時,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剛才被打了一巴掌的左臉頰,目流露出憤怒的目光。

    周新平能不憤怒嗎?雖然這次事件跟他平時驕傲自大慣了有關係,但真正害他到今天這個地步,甚至會不會被逐出師門都還不知道的罪魁禍首卻是丁志江。

    若不是丁志江在他耳邊說夏雲傑的百般不是,若不是他在推波助瀾,周新平又豈會跟夏雲傑結怨?

    當然現在周新平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丁志江說的有關夏雲傑的事情,全都是加了料的。因為他很清楚像夏雲傑這等大人物,既然隱居在大學教書,自是喜歡過清靜悠閒,與世無爭的生活,就像他的師父一樣,現在就住在山村裡,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其實是位玄門的神醫,真正的世外高人。像這樣的人若不是丁志江去招惹他,他又豈會自降身份跟他過不去?

    “丁志江”周新平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從他牙縫裡蹦了出來,人卻早已經大步朝自己住的房間走去。

    周新平住的豪華套房,安靜一片。

    不管是謝司長也好,還是宋校長也罷,所有人的大腦還震駭於剛才葉思健打周新平一巴掌的驚人一幕,久久都沒辦法恢復正常。

    周新平啊,國醫大師,甚至連謝司長、顧廳長都只能坐陪的大人物,竟然被當眾打了耳光

    當然打他的人是周新平的師父,這些在場的人都知道的,否則他們早就擁上去把葉思健抓起來了。可就算如此,他們還是無法接受周新平師父竟然當眾含怒打周新平耳光這個事實,當然他們更無法想像周新平的師父為什麼會打周新平耳光。

    當然因為葉思健一進來就問夏雲傑的事情,隱隱他們想到這件事可能跟夏雲傑有關係,可幾乎只是一瞬間他們就否定了自己這個異想天開的聯想。

    開玩笑?區區一個副教授,若不是因為馮文博的緣故,早就被開除了,又豈可能驚動葉思健生氣得當眾打周新平耳光?

    正當客廳裡安靜一片,眾人一臉震驚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時候,門突然被推了開來

    周新平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

    客廳裡的人看到周新平陰沉著臉走進來,心臟都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誰都知道,這時周新平心情肯定糟糕到了極點,這時誰開口說不定就觸了他的黴頭。

    周新平一進門就徑直朝丁志江走去,看丁志江的目光更是如要殺人的刀子一般。

    周新平恨啊,都快七十歲的人了,就因為眼前這位學生,不僅被師父當眾打了巴掌,甚至還很有可能會被逐出師門,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許,他還真想拿把刀捅丁志江幾下。

    “老……老師。”丁志江看著周新平一步步朝他走來,目光嚇人,忍不住便嚇得臉色蒼白,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地叫道。

    “啪啪”回答丁志江的卻是響亮的兩個巴掌聲。

    “老……老師,您,您為什麼打我呀”丁志江捂著臉,哭著聲音,倍感委屈地看著周新平問道。

    他是做夢也沒想到,師父被師祖打了後,一回來竟然就把氣發洩在他身上。

    這時丁志江當然還沒聯想到夏雲傑的身上。

    “我打的就是你,知道不知道你幹了什麼蠢事?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丁志江不問還好,這一問,周新平心裡頭的怒氣頓時如火山爆發一般,對著丁志江又是一巴掌。

    “周教授,周教授,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先別生氣,先別生氣。”客廳裡的人見周新平大有失控的跡象,只好紛紛上前,拉著他勸架。

    周新平畢竟是有身份的人,見眾人拉他,這才暫時壓下了心頭的怒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老師,先喝杯茶,消消氣。”謝司長慌忙端過一杯茶水過來,小心翼翼地道。
本帖最後由 tylinee86 於 2014-10-4 16:49 編輯

fuwxrsbh 發表於 2014-10-4 16:02
第六百四十一章 你走吧

  周新平接過茶水,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後“砰”地一聲重重擱在桌上。

    丁誌江聽到這“砰”的一聲,整個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然後戰戰兢兢地走到周新平跟前,低聲叫道:“老師”

    沒辦法,周新平這個導師可不同普通的導師,他身份尊貴超然,所以在很大程度上能決定著丁誌江的前程。哪怕丁誌江心此時對周新平有再多的怨言和不滿,這個時候也不敢表現出來,不僅不敢表現出來,還得想辦法平息周新平心頭的怒氣。

    “不用叫我老師。我今天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吧,你我師生的關係就到此為止,以後我不是你老師,你不是我的學生,也不準你以後跟別人說我是你的老師。”周新平把手一揮,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什麼?老師這是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您告訴我,我一定改”丁誌江聞言臉色唰地一下就變白了,苦苦哀求道。

    當然丁誌江之所以苦苦哀求,如此重視他和周新平的師生關係,並不是說丁誌江對周新平有多少感情,而是因為周新平在中醫界、教育界乃至政府中的影響力。有周新平這位老師,對於丁誌江將來的事業發展是有極大幫助的,所以周新平說要跟他斷了師生關係,對於丁誌江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做錯什麼?我問你,夏雲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跟我老實說,你是怎麼跟他結怨的,你又隱瞞了什麼?”周新平鐵青著臉質問道。

    這件事,周新平自然要問個清楚

    “夏雲傑”丁誌江聞言渾身一震,目中流露出驚駭之色。

    其餘人聞言同樣也都渾身一震,流露出震驚之色。

    他們剛才雖然也隱隱猜到周新平被打的事情似乎跟夏雲傑有關,但卻又覺得那個猜想太荒謬,太異想天開,所以馬上就否定了。如今見周新平這麼說,他們才猛然發現,這件事竟然真的跟夏雲傑有關。

    “說”周新平卻根本不在意眾人的震驚之色,厲聲道。

    丁誌江看著憤怒中的周新平,朝謝司長投去求助的目光。

    “老師您先別生氣,那個夏雲傑究竟什麼來頭?”謝司長終究跟丁誌江是師兄弟關係,而且這次來江州,丁誌江也是鞍前馬後的,所以見他向他投來求助的目光,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硬起頭皮小心翼翼地問道。同時他自己心也很是好奇。

    不就一個江州大學中醫學院的副教授嗎?何至於讓葉思健和周新平發如此大的火氣

    “什麼來頭你們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他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人。”周新平臉色稍緩道。

    謝司長終究是高官,對這位弟子,周新平哪怕這時心還是很氣,態度還算是緩和。

    “什麼”雖然早已經料到會是這個答案,但聽到周新平親口這麼說,不管是謝司長還是顧廳長都是猛吸冷氣,不知不覺中額頭都冒出了幾滴冷汗。

    要知道,之前在外面碰到夏雲傑時,他們可沒少高高在上地指責過他可如今呢,周新平卻告訴他,夏雲傑竟然是連他自己都惹不起的一個大人物

    “這不可能他師父已經過世,他自己也只是農村出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什麼大人物?頂多跟馮老院長有點關係罷了”丁誌江臉色蒼白,不肯相信地脫口反駁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話我已經擺在這了。你走吧”周新平冷冷道。

    “老師”丁誌江見周新平要趕他走,不死心地道。

    “沒聽到我的話嗎?”周新平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丁誌江道。

    “誌江,你先回去吧,其他事情以後再說。”謝司長見周新平心意已決,只好對丁誌江勸道。

    丁誌江看看周新平,又看看顧廳長、宋校長等人,見他們看他的目光都很冷淡,根本沒有替他說話的跡象,知道現在自己再求下去也是白搭,只好向周新平等人鞠了一躬,然後失魂落魄地走了。

    “宋校長,剛才多有對不起。”丁誌江走後,周新平面帶歉意地對宋正羽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周新平再也不敢擺什麼國醫大師的架子了。

    “周教授言重了,是我這個校長沒做好啊”宋正羽慌忙謙虛地回道,心中卻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終於,他不用再擔心馮老師跟周新平起正面衝突了。

    “這不關你的事情,都是那個丁誌江還有我自己修養不到位。這樣,我現在準備給馮教授打個電話,邀請他吃個飯,順便也向他道個歉,你看你有沒有空,能不能陪同?”周新平擺擺手,很是客氣地道。

    周新平能跟上層保持良好的關係,自然是個人精。無非一開始看走了眼,以為在江州市這種小地方,以自己的身份可以橫著走,這才跌了個大跟頭。如今既然知道錯了,自然會絞盡腦汁挽救,而以他的腦子,自然很就想到了馮文博。

    因為夏雲傑既然是通過馮文博的關係進江州大學,顯然兩人的關係匪淺,要想取得夏雲傑的諒解,通過馮文博顯然是條路子。況且之前他取消了與馮文博約好的晚宴也非常無理,這時也急需挽救彌補。

    宋正羽自然也明白周新平的心思,聞言急忙道:“當然可以,周教授客氣了。”

    “謝謝了宋校長。”周新平感激地說了一句,然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給馮文博撥去了電話

    馮文博終究是心慈寬容之輩,周新平親自主動打電話相邀,又在電話連連道歉,他也就笑笑地答應了下來。

    當然馮文博不知道周新平剛才在客廳有威逼宋正羽開除夏雲傑老師和醫生職務的舉動,否則就算周新平說得再客氣,恐怕馮文博都不會再赴約。

    包廂,觥籌交錯。

    帥真等四個女人變著法子輪番向夏雲傑發起進攻。至於孔明亮就更不消說了,剛剛前段時間跟司徒卿在酒吧勾搭上,目前兩人的關係還僅限於喝酒、跳舞、逛街、牽手,離上床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革命”尚未成功,孔明亮自然得努力表現。更何況,帥真四人都是青春美女,尤其任可兒更是花一般的美麗,孔明亮表現的欲望自然就更強烈了,恨不得馬上就把夏雲傑灌倒。

    只是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孔明亮雖然有些酒量卻又如何能跟夏雲傑比,再加上表現欲望過於強烈,一開始就強打猛攻,沒一會兒,夏雲傑倒還是穩坐釣魚台,孔明亮卻已經是眼珠子發紅,微微露出一絲醉意。

    所謂酒後吐真言,這酒一喝多,人的話就容易多起來,本性也容易流露出來。

    這個孔明亮出身小幹部家庭,家庭背景算是不錯,如今年紀輕輕又進了人民醫院當醫生,在年輕人中間也算是事業有成,所以酒稍微一喝多,孔明亮就難免有些驕傲地問道:“小夏,剛才聽帥真說你在江州大學工作,具體是在哪個部門或者哪個學院啊?”

    “中醫學院。”夏雲傑回道。

    “中醫學院?這倒是江州大學重點學院,還是很不錯的。我爸跟你們學院的洪文景、吳永平等幾位領導關係都還不錯,對了,你在裡面教學秘書還是輔導員啊?”孔明亮理所當然地問道。

    因為夏雲傑實在太年輕了,就算當助教都過於年輕,因為現在大學助教基本上也都是要求碩士學位起步的,倒是教學秘書和輔導員都是屬於行政崗位,對學曆要求相對低一些,不過很多學校如今也都要求碩士學位,本科只能說夠得上條件。所以孔明亮這麼問,其實算是很看得起夏雲傑了。 本帖最後由 tylinee86 於 2014-10-4 17:19 編輯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10-5 16:00
第六百四十二章 裝醉

    “不,我是中醫學院的授課老師。” 夏雲傑笑著回答。

    關於老師的身份,夏雲傑不會特意拿出來說卻也不會故意隱瞞。

    “哈哈,授課老師?你是中醫學院的授課老師?小夏你還真愛開玩笑,你今天才多少歲呀?” 孔明亮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哈哈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難道就不准雲傑有點理想,有點追求嗎?現在不是並不表示將來也不是。” 帥真也一直有這種先入為主的認定,不過見孔明亮笑話夏雲傑,她卻忍不住反駁道。

    “就是! 難道你以後就一直只是當個住院醫生嗎?” 司徒卿跟著白眼道,順道還狠狠掐了他一下。

    任可兒和齊玉茹雖然沒說什麼,不過卻也都朝孔明亮拋去了白眼,顯然對於孔明亮取笑夏雲傑,她們都很不滿。

    “那當然不是,那當然不是。” 孔明亮見引起四個女人的“共憤”,慌忙訕訕地賠笑道,只是心裡卻難免有些嫉妒夏雲傑。

    夏雲傑對於孔明亮取笑,倒也沒往心裡去,見四個女人都為自己說話,笑著舉起杯子對孔明亮說道:“孔醫生,住院醫生到主治醫生可要好幾年,我這裡先預祝你早日晉升為主治醫生。”

    “呵呵,先謝啦。不過,說句心裡話,不管是教學秘書還是政治輔導員,總歸不是長遠的職業,我建議你還是應該趁現在的職業之便,跟哪個老師讀個研究生,到時候再爭取往講師這個職業轉。呵呵,到時那就是真正的大學老師,高級知識分子,那可就牛逼了。” 孔明亮笑著跟夏雲傑碰了下杯道。

    “這還像句人話。” 帥真白了孔明亮一眼道。

    說完帥真轉向夏雲傑,一臉認真道:“雲傑,孔醫生的話還是有道理的,你反正年輕,就多花點心思看點書,趁著現在的職業之便跟哪位老師處好關係,到時跟他讀個研,到時畢業出來,那你可就是我們中間學歷最高的牛人了。"

    夏雲傑知道自己這時如果說自己其實已經是副教授,帥真等人肯定是不相信,只好不置可否地笑笑,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不過心裡還是感覺挺暖烘烘的。

    讀研也無非只是隨口聊起,眾人自然不會非要逼夏雲杰馬上下決心表態什麼,見他笑笑,也就轉了話題。

    六個年輕人邊吃邊喝邊聊倒是開心,不過因為帥真等人總想著要把夏雲傑喝趴下一次,所以喝酒難免急了點。尤其那個孔明亮急於表現,更是像個急先鋒一樣,一杯接一杯地跟夏雲傑喝。

    很快,帥真等人都微微有了醉意,膀胱也連連告急,接二連三地出包廂上洗手間,唯有夏雲傑依舊渾然沒事一般。

    “咦,奇怪,這帥真怎麼去洗手間這麼久還沒回來,不會喝多了找不到地方了吧?” 包廂裡,司徒卿見帥真去上廁所老半天還沒回來,皺著眉頭擔心道。

    “你還是擔心你那個孔醫生吧,我看他剛才出門都是搖搖晃晃的。” 任可兒說道。

    “就是,還自稱是人民醫院喝酒第一人。戰鬥這才剛開始呢,就已經去了三趟洗手間了。” 齊玉茹跟著說道。

    “這能怪孔明亮嗎?” 司徒卿不服氣道。

    “不怪孔明亮那怪誰?怪我們嗎?” 齊玉茹反問道。

    “當然怪夏雲傑啦,他根本就是個變態,根本就是個酒缸喝到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 司徒卿說道。

    任可兒和齊玉茹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都抿嘴吃吃笑了起來,媚眼卻是一個勁地衝夏雲傑拋去白眼。

    顯然她們是完全認同司徒卿的話。

    “這能怪我嗎?是你們非要找我喝酒的,其實我是不喜歡喝酒的。” 夏雲傑見三個女人紛紛沖他拋白眼,而且還說他變態,不禁哭笑不得道。

    “當然怪你啦,你就不會假裝喝醉一次嗎?” 三個女人再次白眼道。

    “呃……” 夏雲傑聞言一陣錯愕,好一會兒突然意會過來跟女人是沒道理可講的,想了想,突然搖搖晃晃地起身道:“先失陪一下。”

    “你幹嘛?” 任可兒三人好奇地看著夏雲傑問道。

    “有點喝多了。” 夏雲傑搖晃著,口齒不清地說道。

    “你喝多了?” 任可兒三人聞言都愣住了,好一會兒突然“咯咯”爆發出了開心的笑聲紛紛起身道:“看來是真喝多了,連腳都站不穩,還是我們陪你一起去吧,省得你也跟帥真一樣找不到包廂。”

    說著三個女人竟然都紛紛走到夏雲傑身邊,攙扶的,挽手的,搭手的全都有,反正非常誇張。

    雖然說夏雲傑對任可兒三人一點想法都沒有,可也架不住三個青春女子如此貼身“糾纏”,一下子便撐紅了臉,急忙躲開道:“沒那麼誇張吧。”

    “就知道你是裝的,拜託,要裝也裝得稍微像一點嘛! 一點職業素質都沒有。” 司徒卿等人見夏雲傑“原形畢露”,紛紛露出奸計得逞的表情,得意地指著他白眼道。

    說完,三人卻又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甚至笑到後面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顯然欺負夏雲傑讓她們感覺很開心,很過癮。

    夏雲傑見三人笑得花枝亂顫,也只能無奈地笑著搖搖頭,好一會兒才道:“好了,好了,我再接再厲,等會一定裝得像一點,現在我真要出去看看了,帥真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似乎真有點不對勁。”

    司徒卿三人聞言再次齊齊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簇擁著他道:“我們也出去看看,省得你趁帥真喝多了,佔她便宜。”

    “餵,你們講話稍微注意一點好嗎?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夏雲傑聞言沒好氣道。

    “你們男人不都一樣嗎?除非你不是男人。” 司徒卿三人不假思索地反駁道。

    夏雲傑看著三人一陣無語,最終還是搖搖頭只管自己往外走去,他現在才明白跟三個女人鬥嘴,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啊!

    見夏雲傑無語以對,三人再一次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後紛紛追上去,笑道:“開玩笑的啦,我們都知道你是好男人,跟其他男人不一樣,要不然我們四個女人也不會經常找你玩啊。”

    “你們這是打一棒子給一個棗嗎?” 夏雲傑沒好氣道。

    “咯咯”三 個女人笑著白了夏雲傑一眼道:“幹嘛?不行嗎?”

    “行,行,當然行。” 夏雲傑急忙道。

    說完急忙一個閃身出了包廂,實在是三個女人把胸部挺得高高,咄咄逼人的架勢,讓他不敢招惹。

    司徒卿三人見狀又是一陣笑,緊跟著也出了包廂。

    “你必須給我馬上向金先生道歉。” 走道裡,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職業套裝的女子,頤指氣使,高高在上地對帥真說道。

    她的身後站著一個年紀大概五十歲不到一些的男子,此時他正臉色難看地拿著兩個竹筒酒,其中一瓶明顯灑出了不少酒水,連他衣服上面都有酒漬,在空氣中散發著酒精的氣味。
本帖最後由 appleline 於 2014-10-5 16:16 編輯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10-5 23:26
第六百四十三章 囂張

    帥真身上衣服也被濺到了一些酒水,本來她正急忙用紙巾擦拭,也沒生氣的,不過見對方態度如此囂張惡劣,一時間便火氣躥了上來,停止了擦拭盯著對方道:“為什麼要我道歉,剛才明明是這位先生低著頭沒看路,然後一頭撞過來的。”

    “明明是自己走路不長眼還怪別人,知不知道你撞到的金先生是誰嗎?” 那女子挺著,一臉驕傲不屑,高高在上地問道。

    “我管他是誰?反正……” 帥真本就是個直性子的人,如果對方客客氣氣,她肯定不會計較被酒水濺到衣服的事情,可如今對方不僅倒打一把,而且態度還來得囂張,帥真自然不肯低頭認錯,想都沒想便脫口道。

    “帥真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孔明亮走了過來,昂著頭滿嘴酒氣地問道。

    孔明亮的父親,大小也是個幹部,說起話來還是有點底氣和派頭的。

    “怎麼回事?你的女朋友走路不長眼碰到了金先生了?我要求她立刻向金先生賠禮道歉。” 女子見孔明亮過來,並沒有絲毫退讓之意,甚至態度更加囂張。

    “金先生?” 孔明亮微微一怔,醉意朦朧的眼睛朝女子身邊的男子看去,見他脖子上掛著個牌子,臉色不禁微微一變,酒都猛然醒了一些,脫口問道: “他是來參加中醫國際學術研討會的專家?”

    孔明亮也是位醫生,自然知道這次在江州市舉辦的中醫界盛會,也知道東凱大酒店是這次指定的接待酒店,不過他的資歷太低了,根本沒資格參加這等級別的研討會。

    “正是,金基范先生是韓國最高醫學成就獎的獲得者,也是這次韓醫的代表。你女朋友撞了金先生,必須馬上道歉。” 女子,也就是金先生的翻譯,見孔明亮知道學術研討會的事情,臉上的驕傲之色就更濃了,好像她就是金先生似的。

    “我管你是什麼韓醫還是什麼醫,反正是他低著頭走路撞到了我,又不是我去撞他,要道歉也是他……” 帥真性子本就耿直,剛好又喝了點酒,聞言哪會服氣,馬上反駁道。

    “帥真,這個你還是道個歉吧。人家是韓國來的,而且還是這次韓醫代表,真要鬧大比較麻煩啊。” 沒等帥真把話說完,孔明亮已經拉著帥真低聲勸道,已然沒了之前的驕傲和意氣風發。

    “憑什麼啊?就因為他是韓國人嗎?這還是我們中國人的地盤呢!” 帥真馬上不服氣道。

    “你鐵定心不道歉是吧?” 那翻譯寒著臉問道。

    “要道歉也是他道歉。” 帥真強硬道。

    “等會你可別後悔。” 翻譯丟了句狠話,然後轉頭對那位金醫生嘰里哌啦一通說話。

    那金醫生的臉色馬上就變得更難看,衝著翻譯嘰里哌啦又說了幾句,那翻譯馬上像領了尚方寶劍似的,轉頭一臉驕傲地對帥真說道:“金先生說了,你要是不賠禮道歉,那就報警,叫外事辦的人來處理。”

    帥真聽到這話臉上的紅暈都褪去了一些,她性格雖然像個男孩子但畢竟也是個小老百姓,一聽到什麼報警,什麼外事辦,心裡還是有點害怕的。

    至於孔明亮早已經嚇得酒都醒了,慌忙勸道:“帥真,你還是快道歉吧! 這個金基範我也聽說過,是韓國的一名頂尖韓醫,在韓國醫學界有不小的影響力,而且他這次是代表韓國來參加我們中醫學術研討會,這件事要是鬧開了,政府擔心影響不好,可就不僅僅要你道歉了,恐怕還會嚴肅處理你呢。”

    孔明亮也算是出身於部家庭,最清楚現在國內的情況。一般牽扯到外國人士的問題,當地的政府一般都不願意事情鬧大,哪怕自己這邊佔著理,也寧願賠禮道歉,息事寧人。這帥真要是繼續鬧下去,最後肯定還是要賠禮道歉,甚至鬧大了,搞不好連自己都要牽連進去,少不得要被父親臭罵一頓。

    這似乎已經形成了一種慣例,就像老外在中國丟了東西,警察會比自己丟了東西還要急,會以最快的速度破案,至於國人丟了東西,報警之後往往就是如石沉大海,一點音訊都沒有。

    當然這種做法在某種程度上似乎維護了中國的國際名聲,但從另外一種角度看,這會讓別人越發瞧不起你,越發笑話你。

    他媽的,連自己國人的利益都維護不了,還有臉想讓老外稱讚你破案能力強。

    “哼,還是你這個朋友明理,這位小姐,我勸你還是快點賠禮道歉吧。要是等我們報警了,你就說什麼都遲了。” 那名翻譯見帥真臉色有點發白,孔明亮又如此勸說,臉上的得意囂張之色就更濃了,彷若她不是中國人而是韓國人似的。

    見翻譯態度越發囂張,帥真是又氣又害怕。她雖然不像孔明亮出身幹部家庭,但同樣也知道一旦涉及到外國人士,鬧大了,政府還是習慣打自己人板子的。

    “為什麼老外會看不起中國人,為什麼中國人在洋人面前會抬不起頭來,就是因為你這種人太多了。道歉?沒問題,我們把監控錄像調出來,如果是帥真走路不小心碰了這位韓國來的先生,該道歉的,我們一定會道歉,但如果是這位先生走路不長眼,那麼對不起,這裡是中國人的地盤,你遠來雖然是客,卻也沒資格在這裡撒野,耀武揚威的,也必須得向我這位朋友道歉,還有你,同樣得為你剛才的態度道歉。” 正當帥真又生氣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一道淡然中卻帶著一股子霸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帥真一回頭,見原來是夏雲傑來了。雖然明明知道他其實也只是一名普通老百姓,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是莫名有了一種依仗的感覺。

    “你是誰?你知不知道金先生是誰?我告訴你,在韓國,就算總統先生都是我們金先生的朋友,就算你們的唐市長撞了金先生也得馬上道歉。” 翻譯見夏雲傑說話同樣很“囂張”,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地指著他,滿臉囂張,高高在上地說道。

    “韓國總統又什麼樣?他管不到我們中國的事情。廢話少說,調監控錄像一切按事實說話。” 夏雲傑“啪”一聲,直接一巴掌打掉翻譯伸出來的手,目光極其厭惡地看了翻譯一眼道。

    他還真有點想甩這個二鬼子一耳光的衝動,明明是中國人卻口口聲聲“我們金先生,你們的唐市長”,真不知道究竟是誰生了她,是韓國人,還是她的爸媽。

    見夏雲傑堅持要調監控錄像,翻譯臉色變了變,然後道:“那行我們報警,讓警察過來。”

    她是不信警察會敢得罪金基範這等來參加會議的外國專家,所以她是不會直接跟夏雲傑調監控錄像對質的。

    “行,那就報警吧!” 夏雲傑說著拿出手機。

    孔明亮見夏雲傑竟然真要報警,不禁嚇得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低聲道:“他媽的你瘋了嗎小夏?你是江州大學的,難道不知道這個韓國人是來參加你們學校舉辦的研討會,你報警,你是不是不想再在江州大學繼續於下去了?”

    “雲傑,謝謝你。算了,我還是道個歉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孔明亮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邊上的人卻都聽得一清二楚,帥真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臉色不禁變了變,咬了咬牙低聲對夏雲傑說道。

    那翻譯一聽原來夏雲傑竟然還是江州大學的,又見帥真屈服,臉上不禁露出了得勝的笑容,目光不屑地看著夏雲傑道:“年輕人,以後還是少喝點酒,要不然丟了工作就可惜了。這年頭進大學工作還是很難的。哦,對了,今晚你們中醫學院的吳永平副院長也在,要不要我們把​​他叫出來啊?”

    說著翻譯故意朝不遠處的包廂望去。

    還真巧,他這一望去,包廂的門剛好打了開來,吳永平從包廂裡走了出來。

    吳永平一看不遠處的過道裡聚了不少人,不僅他恨不得除而後快的夏雲傑在場,今晚他負責陪同的貴賓專家金基範也赫然在場,而且看情形雙方似乎鬧了點不愉快,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馬上沉著臉朝這邊走來。

    “吳院長你來的正好,這位先生應該是你們學校的吧?他的朋友撞了金先生,態度還來的囂張,愣是不肯道歉。” 翻譯見吳院長大步走來,馬上面露不快地說道,說話時,目光還高傲得意地瞟了夏雲傑等人一眼。

    “夏雲傑,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不知道金基範教授是我們這次大會的嘉賓嗎?” 難得有這麼當面教訓夏雲傑的機會,吳永平自然不肯放棄,聞言馬上繃起臉質問道。

    可憐的吳永平還不知道就在不久前,周新平因為夏雲傑的緣故被葉思健打了一個耳光,後來丁志江也因為夏雲傑的緣故被周新平打了耳光,否則此時給個天大的膽子給吳永平,他也不敢繃起臉質問夏雲傑了。

    當然這也要怪丁志江被打了耳光之後,倍感屈辱和害怕,都忘了告訴吳永平這個曾經的戰友有關夏雲傑的事態變化。 本帖最後由 appleline 於 2014-10-5 23:37 編輯

fuwxrsbh 發表於 2014-10-6 07:37
第六百四十四章 再見安德烈醫生

“知道”夏雲傑點頭道。
    “知道你還這樣你還是不是我們學校的職工的?你這是在國際友人麵前給我們學校抹黑知道不知道?”吳院長拉下臉,指著夏雲傑訓斥道。
    “我隻是要求調出監控錄像,讓真相告訴雙方究竟是誰的錯,也免得冤枉了人,這又哪是給我們學校抹黑了?倒是你吳院長不分青紅皂白就下了論斷,你這才是給我們學校抹黑,會讓外國人覺得原來我們高校的老師竟然也都是是非不分,隻知道一味責怪自己人,崇洋媚外的可笑之輩。”夏雲傑見吳院長指著自己訓斥,臉色也漸漸難看了起來。
    本來隻是一件小事情而已,鬧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夏雲傑終於也開始有些冒火了,尤其吳院長的表現,更讓他惱
    那個二鬼子,終究是人家韓國人花錢請的翻譯,他替他主子說話,夏雲傑雖然不爽,但還不至於生很大氣,但吳院長身為堂堂大學教授,學院領導,一過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責罵自己學校的老師,夏雲傑就很惱火了。
    因為吳永平所處的位置,他這樣的行為方式丟的不僅僅是吳永平的麵子,還丟了整個江州大學,乃至所有老師、國人的臉
    夏雲傑雖然不在乎這些虛名,但被韓國人看笑話,心還是非常不爽的。
    “你,你,好,夏雲傑我不跟你辯論。你等著瞧吧,這次大會之後,你要是還能繼續留在江州大學,我吳永平的姓倒過來寫。”吳永平本想趁機打壓下夏雲傑的氣焰,顯擺顯擺領導的氣派,沒想到反倒被夏雲傑給一頓鄙視譏諷,不禁氣得臉色都發青了,指著夏雲傑咬牙切齒地罵道。
    “吳,吳”帥真見吳院長明擺著要炒夏雲傑的魷魚,不禁嚇得臉色都發白了,急忙上前想向吳院長求情。
    不過帥真話還沒說完就被夏雲傑給拉住了,夏雲傑冷冷道:“帥真姐,你不用擔心,他還沒這個資格。”
    “沒有這個資格別以為馮老院長護著你就可以無法無天,這件事我會向宋校長匯報的。得罪外國嘉賓,我看到時馮老院長還怎麼幫你說話。”吳永平恨恨的丟下一句狠話,然後轉向翻譯道:“林翻譯,麻煩你跟金教授說,這件事我會向我們校長匯報的,這個夏雲傑我們一定會嚴懲。”
    翻譯聞言麵露得瑟之色地點點頭,然後對一直擺著不屑表情在冷眼旁觀的金基範嘰呱啦解釋了一番。
    金基範聞言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帥真嘰咕嚕又是說了一通。
    翻譯聽完之後,轉向吳永平道:“金先生說了,在我們韓國撞到人賠禮道歉是很正常的,但你們中國人這麼簡單的事情卻做不到,實在讓他很失望。這也就難怪我們韓醫現在都在為我們韓國醫學巨著《東醫寶鑒》的申遺而努力,這《東醫寶鑒》是我們韓醫先人的醫術成就也是我們的智慧結晶,但你們中國人就不願意承認這個現實。還有像端午節,明明是……”
    “是,是,林翻譯麻煩你跟金先生說……”吳永平院長雖然覺得翻譯說的話很刺耳,但還是連連點頭。
    “是個屁”饒是夏雲傑暗地是個仙人,脾氣也很好,這時聽了也是忍不住爆了句粗話。
    “你……”吳永平院長見夏雲傑竟然當眾說他說話是放屁,氣得指著夏雲傑都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你給我閉嘴,中國人的臉都給你丟光了”夏雲傑直接把吳永平的手一巴掌給打掉,然後直接用英語衝金基範問道:“你懂英語嗎?”
    “當然懂”金基範微微一怔,隨即麵露驕傲之色道。
    “那最好,也省得我多費口舌。我告訴你吧金先生,我也算是見過不少厚顏無恥,狂妄自大的人,卻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狂妄自大的人。什麼叫你們韓國人撞到人就會賠禮道歉,從你的身上我根本看不出來這點。還有《東醫寶鑒》就更可笑了,你自己去翻翻曆史看,你們韓醫以前是叫什麼?東醫你再去翻翻曆史看,東醫這個稱呼是怎麼來的?你們以為把東醫稱呼改成韓醫就能跟中醫劃清界限嗎?就能否定中醫與韓醫源與流的關係嗎?”夏雲傑用一口非常流利地道的倫敦腔英語說道。
    帥真等人包括吳永平在內,還是第一次見夏雲傑講英語,聞言臉上都不禁流露出驚訝之色。他們還真沒想到夏雲傑英語竟然講得這麼流利地道。
    “你一個恐怕連中醫都不懂的年輕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韓醫?真是狂妄無知”金基範也有點吃驚夏雲傑流利的英語,不過更多的卻是惱羞成怒。
    金基範是何等身份,雖然翻譯說他跟總統先生是朋友有些過於誇張,但他至少幫韓國總統看過一次病,有過一麵之緣。平時在韓國因為醫術高明的緣故,結交的也都是韓國上層社會的人,又何曾被一個年輕人如此當麵訓斥譏諷過。更別說對方還是中國人
    “天哪,金基範醫生,你竟然說夏先生不懂中醫,你實在太狂妄自大了”不過金基範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他的身後響起了一道極為誇張的驚呼聲。
    說的語言還是英語,不過卻帶著意大利羅馬腔。
    金基範、林翻譯還有吳永平聽到這羅馬腔的英語,臉色都不禁猛地一變,齊齊扭頭朝後麵看去,一張棱角分明,有著又高又尖鼻子,典型的西方麵孔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那張西方麵孔不是別人正是同樣來參加這次研討會的專家,來自意大利羅馬聖喬瓦尼醫院的首席心血管科醫生安德烈。
    金基範、林翻譯還有吳永平之前都跟這個安德烈有過接觸,知道他是整個意大利心血管科數一數二的專家醫生。隻是不知道他發了什麼神經,一個純粹的西醫心血管科專家竟然不辭萬來中國參加中醫研討會
    不過這並不妨礙安德烈醫生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甚至受現在崇尚西醫理念的影響,在西醫專家麵前,不管是中醫還是韓國人所說的韓醫,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麵對西醫總會不自然地產生一絲不自信,甚至說直白不客氣一點,是自卑。
    總感覺西醫才是真正最巔峰,最科學的醫術。這點從很多中醫,甚至名老中醫明明已經通過望聞問切診斷了病情,但還是會建議病人去拍個片來確診就能看出來。說起來好像是認真小心,其實也是一種對中醫診斷手法缺乏信心的表現。
    所以金基範、林翻譯還有吳永平尤其是金基範,見插話的是羅馬聖喬瓦尼醫院的首席心血管科醫生安德烈臉色不禁再次大變,變得很是難看,甚至帶著一絲蒼白。
    同樣“狂妄自大”四個字,一個出自夏雲傑口中,一個出自意大利數一數二的心血管醫生,分量自然不一樣,給人的感覺也自然不一樣。前者給金基範的感覺是挑釁,是羞辱,是冒犯,而後者給金基範的感覺則像一座沉重的大山,也像一個響亮的耳光,一個當眾煽他的耳光。
    孔明亮、帥真等人見突然冒出來一個脖子上同樣掛著牌子,顯然也是來參加研討會的歐美專家幫夏雲傑說話,都不禁傻眼了。
    難道夏雲傑竟然還認識歐美的醫學專家不成?
    同樣的問題也在吳永平的腦海回蕩著,他可不認為夏雲傑一個年紀輕輕靠著馮院長進學校的小中醫竟然會認識在西醫心血管科領域都有著不小名聲的安德烈醫生。
    唯有夏雲傑見安德烈突然跳出來替自己說話一點都沒感到奇怪。當初他為了追僵屍趕赴意大利,在飛機上,黑手黨費爾羅家族教父馬奧在飛機上突然犯急性心肌梗塞,夏雲傑可是不僅僅狠狠露了一手醫術,還有驚人的手段,當時安德烈也在場。事後,安德烈還特意給夏雲傑留了名片,邀請他有空去他所在的醫院看看,隻可惜夏雲傑對他還有他所在的醫院沒有任何興趣。
    不過雖然夏雲傑對安德烈還有他所在的醫院沒有任何興趣,但安德烈卻因為夏雲傑的緣故對中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一年花了不少精力在中醫上。不過中醫博大精深,跟西醫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治病概念,安德烈卻是學得雲霧的,根本沒學到什麼中醫醫術。不過畢竟花了不少精力下去,雖然沒學到什麼中醫醫術,安德烈卻是對中醫的曆史有了一定了解。也正因為對中醫的曆史有了一定了解,又見識過夏雲傑當初展現過的神奇醫術,安德烈雖然沒學到什麼中醫醫術,但對中醫的興趣卻越發濃厚。這次安德烈之所以千迢迢來參加中醫學術研討會,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源於這份濃厚的興趣,當然真正的原因還是夏雲傑。
    自從見識過夏雲傑神奇的醫術之後,安德烈非常渴望能再次見到那位神奇的中國醫生。
    雖然夏雲傑並不奇怪安德烈會跳出來替自己說話,不過還是有些驚訝會在這遇到安德烈,看著他,帶著一絲驚訝道:“安德烈醫生,你也來參加中醫學術研討會嗎?我記得你是一名心血管科醫生來著。”

fuwxrsbh 發表於 2014-10-6 19:49
第六百四十五章 你還想怎麼樣?

“自從那日見過夏先生神奇的醫術之後,我就對中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所以就來這中醫學術研討會看看,也希望能再次與夏先生見麵。沒想到果真在這遇到夏先生了。夏先生您也是來參加研討會的嗎?”安德烈見夏雲傑不僅還認得自己,而且還記得自己的名字,不禁激動得握夏雲傑的手都有點顫抖。
    見堂堂羅馬聖喬瓦尼醫院的首席心血管科醫生安德烈竟然對夏雲傑如此推崇,那狂熱的目光簡直就跟追星族遇到了自己心中的偶像明星有得一拚,金基範、林翻譯還有吳永平徹底傻眼了,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仿若當眾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痛。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安德烈不僅真的認識夏雲傑,而且竟然還對他的醫術崇拜得五體投地尤其金基範和吳永平,一個想起之前自己諷刺夏雲傑不懂醫術,一個想起之前自己在學院一直打壓夏雲傑,一直看不起他,可如今呢?
    至於孔明亮等人見狀則個個吃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落了一地。
    老天,這歐美來的醫學專家不僅認識夏雲傑,而且竟然還如此崇拜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我原本就是江州大學的老師,就住在江州市,這次是隨幾個朋友出來吃飯,沒想到卻在這遇到你了。”夏雲傑笑道。
    “啊,原來夏先生是江州大學的老師啊,那你跟吳教授是同事了”安德烈驚喜道。
    “安德烈先生麻煩你不要把我跟吳教授相提並論,我為有這樣的同事而感到羞恥”夏雲傑麵露厭惡之色道。
    剛才吳永平的表現讓夏雲傑對他厭惡到了極點,甚至比對丁誌江還要厭惡。
    “對不起夏先生,哦,對了,你剛才和金醫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誤會?”安德烈見夏雲傑極為厭惡吳永平,急忙轉了話題道。
    “,也算不得什麼誤會,隻是我這位朋友剛才不小心和金醫生發生了點碰撞。本來雙方各退讓一步就行了,可這位金醫生非要囂張地要我朋友馬上賠禮道歉,並抬出韓國人的身份,諷刺說在他們韓國撞到人賠禮道歉是很正常的,但我們中國人這麼簡單的事情卻做不到,實在讓他很失望。並且還說他們現在正在申遺的《東醫寶鑒》是他們韓醫先人的醫術成就也是他們的智慧結晶。好像他們韓國人非常了不起,我們中國人卻很差勁一樣。安德烈,你也知道我是個很有身份很紳士的人,一般我是不屑跟人生氣動怒的。隻是這個金醫生委實讓人厭惡,我這才跟他計較一下。”夏雲傑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說道。那語氣那姿態表情卻是把架子擺得十足,仿若金醫生在他眼根本隻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若不是他做得實在太過分了,他根本不屑跟他一般見識。
    既然金基範搞得這麼牛逼,這麼隗,夏雲傑又何必還擺出一副謙虛客氣的姿態呢?
    帥真等人見剛才在包廂還跟他們有說有笑,甚至還被她們打擊取笑的家夥,轉眼間竟然大言不慚地把姿態擺得如此高,甚至連韓國來的醫學專家都成了他不屑一顧的小人物一般,不禁睜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夏雲傑看,心既是解恨又很想放聲大笑,心想,這家夥還真壞,這不是純粹惡心那個金基範嗎?
    果然金基範聞言臉色一下子變得越發難看,張口就想反駁。不過金基範還沒開口,安德烈卻被夏雲傑給拍得渾身一個激靈,已經誇張地叫了起來道:“我剛才還在奇怪,像夏先生您這麼尊貴有身份的人,怎麼會跟金醫生一般計較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我這一年花了不少精力研究中醫醫術還有曆史,我記得韓國的醫術絕大部分是中國傳過去的,當時韓國學中醫的人被稱為東醫,大概八十年代的時候,韓國人改過來自稱韓醫。至於《東醫寶鑒》我也知道,《東醫寶鑒》是由朝鮮太醫許浚曆經14年編纂完成的一本醫書。此書好像有卷,全部都是用漢字寫成。主要纂輯自中國古代醫書如《素問》、《靈樞》、《傷寒論》、《證類本草》、等等Ru多種,換句話說《東醫寶鑒》其實就是轉抄引述Ru餘種中醫典籍的圖書,怎麼就成韓國人的醫術成就,智慧結晶了呢?至於碰撞道歉就更不應該了,在我們意大利,像碰到這麼一位美麗的姑娘,不管是誰的錯,有紳士風度的人肯定會主動道歉的,怎麼會要求美麗的姑娘道歉呢?金基範先生,這難道就是你們韓國人的素質嗎?”
    像《東醫寶鑒》之類的爭論,如果由夏雲傑來反駁,恐怕金基範肯定會不屑一顧,肯定會強詞奪理,但由意大利的心血管科專家口中說出來,那味道感覺就完全變了。至於什麼紳士風度理論再一出,金基範根本就成了一個毫無素質可言的粗魯野蠻之人
    這簡直就是當眾一巴掌接一巴掌地對著金基範甩耳光
    甩得金基範臉色鐵青,渾身發抖,張口想辯解卻偏偏發現根本沒辦法辯解。至於那位翻譯更是早就縮起了腦袋,半句話都不敢插嘴。
    相對於韓國人,歐美國家的人向來似乎更強勢一些
    當然吳永平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他剛才可是說過大話的,這件事後夏雲傑如果還能繼續留在江州大學,他的吳姓就倒過來寫。
    可現在呢,才一轉眼的功夫,夏雲傑卻成了連西醫專家都要吹捧崇拜的醫者,他吳永平有能力把他趕出江州大學嗎?
    好在還有周新平這張王牌,吳永平總算還是看到了一點希望,否則恐怕他現在真要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了。
    “好,好,小子算你有本事,找來了安德烈幫忙,我不跟你一般計較”金基範見沒辦法辯解,再呆下去無非也是自取羞辱,隻好氣呼呼地說了一句,轉身便想走。
    “金先生,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不過夏雲傑卻叫住了他。
    “我已經不要這位小姐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金基範沒想到自己選擇避戰,對方卻似乎還不肯罷休,不禁臉色陰沉地盯著夏雲傑道。
    “我還不屑於占你便宜,如果是我們的錯,我還是會鄭重向你道歉,但如果是你的錯,你以為耍了這麼一頓威風之後,說走就能走的嗎?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們韓國總統,也沒資格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說著夏雲傑直接招手叫來剛剛趕到不久,還沒找到機會插口的值班經理,道:“經理,麻煩你把這的監控錄像調出來,你要是沒資格調,你就跟沈子良說,就說是我夏雲傑說的。”
    值班經理一聽夏雲傑直接報他們老板的名字,心猛地一驚,哪還敢怠慢,況且他怎麼說也是中國人,早就見不慣金基範這個韓國佬在中國人麵前耍威風,聞言急忙道:“沒問題,還請你們跟我到監控室。”
    “金先生請吧”夏雲傑冷冷看著金基範,做了個請的手勢。
    金基範臉色再變,看著夏雲傑猶豫著,腦子卻在速倒放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算了,沒什麼好看的,就當我不小心撞了這位小姐吧。”腦子一幕幕回放,最終金基範陰沉著臉道。
    “什麼叫就當你不小心撞了?是你不小心就是你不小心,不是就不是,一切用事實來說話”夏雲傑卻聞言臉色一沉道。
    “夏雲傑,金醫生畢竟是這次”吳院長今晚來這主要就是陪金基範,而且他跟金基範以前也有些接觸,算是國際友人了,他見夏雲傑咄咄逼人,自然也感覺自己的臉麵掛不住,上前勸道。
    “閉嘴,你還不夠資格跟我說話”夏雲傑卻是直接極為霸道地打斷道。
    “夏雲傑,別以為跟安德烈醫生成了朋友就自以為很了不起,別忘了我還是學院的副院長”吳院長見夏雲傑不僅不給他麵子,甚至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對他都是輕蔑到了極點,不禁氣急敗壞道。
    “怎麼回事,吳教授?”正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吳永平的身後響了起來。
    吳永平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好像看到了救兵一般,心頭一喜,急忙轉身,看向說話的人道:“宋校長,您來得正好。這個夏雲傑實在不像話,他……”
    說話的正是宋校長。
    不過來的卻不是宋校長一個人,還有馮文博父子、葉思健、周新平、謝司長等人。他們本來是早就約好一起共進晚餐的,隻是後來因為周新平取消了約會然後又重新相約,這才拖到現在才一起共進晚餐。
    吳永平一提夏雲傑,宋校長這才發現夏雲傑也在,不禁嚇得小心肝都狠狠抽了一下,不假思索地便拉下臉沉聲道:“吳教授,別亂說話,夏老師一直是我們學校優秀的年輕老師……”說話時,宋校長還使勁向吳永平使了使眼色。
    開玩笑,就連周新平這等跟上層關係都很好的國醫大師,都因為夏雲傑的緣故被他師父直接當著眾人的麵甩了耳光,你吳永平又算什麼?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告夏雲傑的狀,說他的壞話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10-7 12:11
第六百四十六章 真正慌了

    吳永平當然不知道這些,所以他根本沒辦法領會宋校長的眼神所想表達的意思,他見宋校長竟然誇夏雲傑是江州大學優秀的年輕老師,心急得沒等宋校長把話說完就打斷道:“宋校長,您跟這個夏雲傑沒怎麼接觸過,所以您不知道他的秉性,他絕不像您說的那樣優秀,相反他為人倨傲,不尊重領導,還冒犯外賓,就現在他還非要為了一件小事逼金基範醫生去……”

    其實吳永平擺擺領導架子什麼的,夏雲傑倒還能忍受,否則以夏雲傑暗中的身份,吳永平早就下台了。但夏雲傑卻絕對無法忍受吳永平身為大學教授,學院副院長卻擺出這麼一副崇洋媚外的奴才樣,所以沒等吳永平把話說完,夏雲傑已經拉下臉道:“冒犯外賓?行了,吳永平你嫌丟人還丟得不夠嗎?”

    說著夏雲傑目光轉向宋正羽,冷聲道:“宋校長,我覺得像吳永平這樣的老師,已經不適合再呆在學院領導崗位上了。”

    “我不適合呆在領導崗位上?好大的口氣,夏雲傑你以為你是誰?” 吳永平聞言氣得差點跳了起來。

    “夠了吳永平。” 一道帶著威嚴和怒氣的聲音驟然響了起來,正是馮文博。

    馮文博何等身份,吳永平一聽到他的聲音,嚇得渾身都差點抖了一下,看著馮文博剛想辯解一二,馮文博卻已經把目光轉向宋正羽道:“正羽,我看這件事就這樣定了吧。吳永平要是覺得當個普通老師屈才,他大可以另覓高處。"

    吳永平一聽,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無比,一雙眼睛睜得老大老大,不敢置信地盯著馮文博看。

    他做夢也沒想到,因為​​夏雲傑一句話,馮文博竟然會建議宋校長撤銷他副院長的職務。

    宋校長、周新平還有謝司長、顧廳長等人雖然早已經從葉思健的態度上知曉夏雲傑非同尋常,但如今見一個副院長的職位,因為夏雲傑的一句話,馮文博這個退休的老院長便馬上跳出來“干政”,心裡還是忍不住暗暗勐地一驚,越發意識到夏雲傑身份非同尋常。

    至於帥真等人,尤其孔明亮​​,早已經震驚得如雕塑了,看著眼前的一幕,嘴巴張在那裡半天都沒辦法合攏。

    孔明亮是個醫生,他爸是市衛生局的一位副處長,他當然認得吳副院長,認得馮老院長,認得省衛生廳顧廳長,更認得江州市市委書記馮正誠。剛才他們一行人到來時,孔明亮的小心肝就一直跳個不停。

    這可都是大人物啊,真正的大人物啊平時別說他了,就算他爸都沒資格跟眼前這些人說上一句話,沒想到今天卻來了一群。更讓孔明亮沒想到的是,就因為夏雲傑一句話,馮老院長竟然會毫不猶豫地,建議宋校長撤銷吳永平副院長的職位。

    江州大學中醫學院副院長啊,一般省屬本科大學校長是正廳級級別,那麼中醫學院副院長,便是副處級級別,論職級比起孔明亮他實際上只是副科級幹部的老爸,都高了好幾級,可以說連他爸在吳永平面前都要低頭說話的,可如今呢,夏雲傑一句話,這吳永平副院長的位置眼看著竟然馬上就保不住了,而夏雲傑呢,之前還在跟他同桌拼酒,被他認為只是江州大學一名教學秘書或者政治輔導員。

    這如何不讓孔明亮震驚得呆若泥塑?

    眾人中唯有葉思健、馮正誠面色如常,一點都沒感到意外。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夏雲傑能力和尊貴的身份。

    至於安德烈和金基範因為不懂中文,看著夏雲傑等人一頭霧水,倒是那個翻譯見夏雲傑如此牛逼,嚇得臉色蒼白,四肢冰涼。

    身為中國人,他自然是了解中國國情。本以為仗著有韓國人金基範撐腰,可以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一番,沒想到之前還被他欺壓鄙視的女子的朋友竟然這麼牛逼。

    堂堂中醫學院的副院長,說撤職也就撤職了,那麼他一個小翻譯呢?還不是想怎麼虐就怎麼虐嗎?

    “馮老院長,您,您不能這麼對我不管怎麼說,我也在中醫學院工作了多年,對中醫學院也有不小的貢獻。”正當眾人震驚之際,吳永平回過了神來,滿臉委屈可憐地求道,至於心裡面吳永平自然是恨得直咬牙。

    不過面對馮文博,給個天大的膽子給吳永平,他也是不敢跳出來跟他對著幹。要知道馮文博可不僅僅只是老院長,中醫界泰斗,更是宋校長曾經的導師,省委常委兼江州市市委書記的馮正誠的父親,吳永平很清楚,這個時候自己要是表現出強硬的態度,那麼這個副院長的位置絕對是保不住了。

    “哼,你還有臉說。顧倩琳是怎麼一回事?別以為我退休了,就什麼都不知道,無非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而且也顧念著你一點老臉面,這才沒說什麼。如今你倒好,竟是變本加厲了,在外國同行面前丟我們的臉面,還敢狀告夏老師。告訴你,這裡沒人比我更了解夏老師,我的心裡明亮著呢。” 馮文博見吳永平還有臉提貢獻,臉色徹底拉了下來,冷聲道。

    “馮老院長,宋校長,你們聽我說。” 吳永平見馮文博臉色極為嚴厲,言辭鋒利,心裡不禁徹底慌了,慌忙道。

    “不用說了,今天這麼多貴賓在,你先回去吧,有事情等過了這次研討會再說。” 這回不用馮文博開口,宋正羽已經繃著臉開口道。

    前有周新平被葉思健甩耳光,現又有馮文博因為夏雲傑一句話,直接表態要撤吳永平的職位,宋正羽現在算是徹底看明白了,這個夏雲傑不簡單,非常不簡單啊! 別說吳永平了,恐怕自己這個校長真要是得罪他,估計這屁股下面的位置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周教授,謝司長……” 吳永平見宋校長也開口,不容他再多說,頓時面如土色,目光哀求地轉向周新平和謝司長。

    之前因為丁志江的緣故,吳永平算是搭上了周新平和謝司長這兩條線,初步建立了一些交情。這個時候見宋校長和馮文博似乎都已經鐵定心,無望之下只好求助與周新平和謝司長,畢竟這兩人身份尊貴超然,而且之前對夏雲傑也是頗為不滿的。

    “吳教授你不必多說了,之前因為受丁志江的影響,對夏老師我頗有冒犯得罪,深感歉意,如今丁志江已經不是我的學生了。” 見吳永平竟然求助到自己的頭上,周新平不禁嚇了一跳,心虛地看了師父葉思健和夏雲傑一眼,急忙道。

    開玩笑,就因為這個夏雲傑,自己目前還前途未測呢! 你這個吳永平竟然還想讓我替你說話,這不是坑我嗎?

    “什麼?” 周新平的話,簡直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噼得吳永平渾身一震,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得一乾二淨,眼中盡是驚惶之色。

    在吳永平眼中,周新平可是比馮文博身份都還要尊貴一些的大人物,沒想到竟然也說出如此謙卑之語,不僅如此,甚至還因為夏雲傑的緣故把丁志江都給開除門下,那豈不是說夏雲傑的身份比周新平還要尊貴超然。

    再由周新平聯想到馮文博剛才的態度,吳永平這回是真正慌了。

    只可惜吳永平明白得遲了,當他徹底驚慌時,已經沒人再理他,夏雲傑更是不會理他,而是直接對馮文博等人笑笑道:“你們忙你們的吧,我跟這位韓國來的金醫生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說著,夏雲傑轉向金基範,用英語淡淡道:“金醫生,我們走吧。”

    金基範不是傻子,雖然沒聽懂剛才雙方說的是什麼,但從眾人的表情,尤其從吳永平的表情,他是不難判斷出,自己得罪的這位年輕人在中國恐怕還是個大人物,見夏雲傑堅持要去看監控錄像,又回想起剛才確實是自己走路時光顧著看手中拿著的竹筒酒,一頭撞到那位中國女孩身上,金基範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驚慌,但更多的是惱羞成怒。

    “不用看了,我向這位小姐……” 金基範猶豫了下,最終臉色難看地決定低頭。

    “先不用急著道歉,我這人喜歡做事情明明白白一是一,二是二,我們還是看監控錄像吧。” 夏雲傑卻沒等金基範開口道歉,毫不留情面地打斷道。

    “你,你別欺人太甚。” 金基範臉色鐵青地指著夏雲傑道。

    “欺人太甚?別忘了是誰剛才氣焰囂張,咄咄逼人這還是我們中國人的地盤呢,要是到了你們韓國地盤,那你是不是得直接叫警察把我的朋友給抓起來?” 夏雲傑冷聲道。

    “這就是你中國人的待客之道嗎?我會在大會上向各國來賓闡述,我在這裡受到的不禮貌對待。” 金基範臉色變了變,威脅恐嚇道。

    他知道中國人素來注重面子,也注重國際影響,只可惜金基範這一招卻用錯了對象換成另外一個人,說不定會被他的話給威脅恐嚇到,但換成夏雲傑,金基範這話卻徹底激怒了他。

    “金基范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很好,沒問題啊,反正有監控錄像,我可以請參加大會的來賓觀看一段錄像,權當放鬆娛樂。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訴你,你已經錯過了一次最佳觀看監控錄像的時機,以後你就算哭著求我讓你看,也得看我的心情了。” 夏雲傑淡淡道,如星空般深邃的目光有一抹陰寒之色一閃而過。 本帖最後由 appleline 於 2014-10-7 12:22 編輯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10-7 16:20
第六百四十七章 高處不勝寒

    聽到夏雲傑這話,金基範靈魂深處莫名地顫抖了一下,臉色陰晴變幻不定,不過很快就轉為了徹底的陰冷怒意,咬著牙對宋正羽一字一句地道:“宋校長,謝謝你如此盛情的招待,告辭!”

    說完,金基範轉身便走。

    看著金基範轉身離去的背影,周新平、謝司長、顧廳長還有宋校長等人微微皺起了眉頭,欲言又止,臉上表情頗為複雜,而葉思健、馮文博、馮正誠還有安德烈看著金基範轉身離去的背影,彷若看一個無知可笑之人一般,目中流露出一絲憐憫之色。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夏雲傑這句話的分量,也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最終金基範會哭著來求他,會為了他蠻橫自大的行為付出代價。

    夏雲傑說完之後就沒再看金基範一眼,而是轉向全部都還處於震驚之中的帥真等人,本是寒冷的臉上再次露出鄰家大男孩般淳樸溫煦的微笑,說道:“沒事了,我們繼續吧。”

    再次看到那如鄰家大男孩般淳樸溫煦的微笑,帥真等人的心臟莫名地顫抖了一下,本是寫滿震驚表情的臉蛋,不自然地擠出一絲微笑,慌忙道:“好,好,我們繼續。”

    說是這樣說,但沒有一個人敢先在夏雲傑面前挪步。

    夏雲傑見狀,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恐怕他跟帥真等人的“蜜月期”要告一段落了,以後恐怕也很難再恢復到之前的隨意和溫馨。

    高處不勝寒啊!

    不過有得有失,夏雲傑知道這就是他成為“神仙”的代價,當他擁有常人所不可能擁有的能力之後,他也注定要失去一部分常人能擁有的東西。

    只羨鴛鴦不羨仙,或許很早以前,早就神仙也有了這般感觸吧!

    不過夏雲傑沒有把他內心的失落、感慨流露出來,而是故意裝作什麼異樣都沒發現一般,衝馮文博等人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了下,然後再次沖帥真等人笑道: “別愣著了,繼續喝酒去。安德烈先生,你要是有興趣,也一起來吧。"

    說完,夏雲傑先邁步朝包廂走去。

    夏雲傑這一邁步,帥真等人才如夢方醒,慌忙追了上去,孔明亮在起步追上去前,還特意回頭偷偷看了宋校長等人一眼,見他們個個都站在原地目送夏雲傑離去,尤其那馮文博和馮正誠還有那銀髮老頭,更是微微躬了下身子,雖不明顯,但尊敬恭送之意卻表露無遺,孔明亮見狀心裡忍不住勐地哆嗦了一下。

    乖乖,這夏雲傑到底什麼人呀!

    心裡想著,孔明亮早就大步追了上去。

    什麼叫機遇,這就是機遇,只可惜之前孔明亮表現得不是很好,但這一次,他必須得抓住機會了,否則別說他自己無法原諒自己,恐怕他老爸知道後,都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跟這麼牛逼人物同桌吃飯喝酒的機會,又豈是誰都能遇到的?

    至於安德烈,這次來中國主要目的,本就是衝著夏雲傑來的,參加研討會倒是其次,所以他見夏雲傑主動邀請他,早就高興得心花怒放,受驚若寵,見夏雲傑邁步,自然是馬上屁顛屁顛追了上去。

    進了包廂,根本不用夏雲傑吩咐,孔明亮就承擔起了招待的任務,先是叫服務員幫忙添置椅子、碗筷餐具,又用蹩腳的英語邀請安德烈入座。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叫安德烈,是來自羅馬聖喬瓦尼醫院的心血管科醫生。安德烈,這些都是我的朋友,這位是帥真小姐,她以前是我同個辦公室的朋友,這位是任可兒,這位是司徒卿……” 等眾人都​​入座後,夏雲傑幫忙介紹道。

    夏雲傑每介紹一位,安德烈都很紳士謙卑地起身舉杯跟對方碰杯打招呼。

    帥真等人還是第一次跟老外碰杯喝酒,再加上英語都不怎麼樣,都難免有點拘束。不過最拘束的卻要數之前還格外意氣風發的孔明亮。

    孔明亮是醫生,而且剛好也是心血管科的,對於世界上有名的心血管科專家略有耳聞。之前在外面,孔明亮只知道安德烈應該也是來參加研討會的西方醫學專家,如今聽了夏雲傑的介紹之後,才知道對方竟然是在世界心血管科領域,都佔有一席之​​地的羅馬聖喬瓦尼醫院的首席心血管科醫生,心裡的震駭可想而知,跟安德烈碰杯的手,都是有點顫抖的。

    這可是他們心血管科世界級的專家啊,孔明亮是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他這個住院醫生,竟然會有機會跟安德烈同桌共進晚餐。

    當然最讓孔明亮震駭的,還是安德烈對夏雲傑那明顯發直內心,毫不掩藏的狂熱崇拜。

    “來,來別看著我,吃菜,吃菜,我還是我。” 夏雲傑見大家互相碰過杯之後,除了安德烈出於西方人性格使然,稍微好一些之外,其他人都看著他,很是拘束,就連一向性格開朗的帥真都不例外,只好舉起筷子,笑著招呼道,好像一下子他成了今晚請客的主人一樣。

    眾人見狀便紛紛舉起筷子夾菜吃,不過依舊還是很拘束,夏雲傑見狀也無可奈何,只好盡量讓自己顯得隨意主動。

    漸漸地,帥真等人見夏雲傑至始至終還是跟之前一樣淳樸熱情親切,再加上也喝了些酒,慢慢得也就放了開來。

    “夏老師,剛才還真解氣啊! 那個韓國佬就是欠收拾,還有那個二鬼子,當時真想扇她一巴掌。” 孔明亮眉飛色舞道。

    “還說呢,就你那膽量只會勸我向他們道歉,還扇什麼扇啊,還好有云傑。” 帥真白眼道。

    眾人中,只有帥真還直呼夏雲傑的名字。

    “咳咳,我當然沒辦法跟夏老師比,當然沒辦法比” 孔明亮訕訕道。

    “呵呵,帥真姐,你別說孔醫生了。這不僅僅是他個人膽量勇氣的問題,還有我們有關部門長年來形成的做事風格問題。我是相信只要是個真正的中國人,剛才肯定是想打那個韓國佬和二鬼子一巴掌的。” 夏雲傑見孔明亮被帥真擠兌,笑著擺擺手道。

    “對,對。夏老師說得太對了,剛才我是真想打的,只是底氣不足啊! 不過有夏老師作榜樣和撐腰,以後碰到這種情況,我肯定不會再像之前一樣低頭了。” 孔明亮見夏雲傑替自己說話,受寵若驚得慌忙道。

    “這才像個男人。” 帥真再次白了孔明亮一眼,道:“不過剛才看著他們那麼氣唿唿地走了,好像是我們欺負了他們一樣,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囂張多無禮,我就感覺還是太便宜他們了。”

    “你還真心不懂得滿足。那個金基範可是韓國最高醫學成就獎的得主,是韓國商政兩界很多牛人的私人醫生,若不是夏老師,恐怕今天還不知道會鬧到什麼地步呢,現在能讓他憋著口氣離去,那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 孔明亮聞言沒好氣道。

    論對現實社會,還有金基範在韓國的影響力的理解,孔明亮卻是比帥真清楚多了。至於夏雲傑最後說的一句狠話,在孔明亮看來也就是一句狠話而已,當然帥真等人也同樣這樣認為,所以才會有些不甘心。

    夏雲傑笑笑,沒做解釋,而是偏過頭對坐在他身邊的安德烈說道:“安德烈,看你剛才說起中醫歷史是如數家珍,看來這一年你在中醫上花費了不少心血,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心得?”

    “中醫太博大精深,太難了,到現在我看得懂的也就是你們中醫歷史。” 安德烈沮喪地搖頭道。

    “哈哈,這也正常。中醫和西醫本來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治病思維方式,再加上文化上的差異,你又沉浸西醫多年,思維早已經固定死了,要想再學中醫實在太難了。不過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果你能真懂一些中醫奧妙,對你的西醫醫術還是有些啟發和促進作用的,剛好我最近閒著無事,也看了些西醫,對你們西醫在心血管方面的認識還是有些心得的。這樣吧,既然你不遠千里來我們中國,我要是沒有一點表示,也不是待客之道,等會我們晚餐結束後,我給你指點指點。” 夏雲傑笑道。

    “徒弟拜見師父。” 安德烈聞言慌忙起身,竟然學中國人一樣抱拳一躬到底。

    他可是太清楚夏雲傑的醫術了,當時飛機上馬里奧突犯急性心肌梗塞,在安德烈看來就算飛機及時迫降,能救回來的希望也是很小,但夏雲傑只是用手輕輕拍打了幾下,馬里奧就脫離了生命危險。當時安德烈就想,自己哪怕學得他萬分之一的本事,恐怕就能成為世界首席心血管科醫生了。如今聽說夏雲傑願意指點他,自然是喜出望外

    “看來你還真學了不少中國文化。” 夏雲傑見安德烈竟然當眾拜起師父來,不禁笑著擺手道:“只是指點一下,算不得師父。”

    眾人中,最清楚安德烈醫生分量的就數孔明亮了,他見夏雲傑拒絕收安德烈為徒,小心肝都是一陣陣抽搐,看夏雲傑的目光充滿了狂熱的崇拜之色。

    牛逼,真是牛逼啊! 世界級專家啊,這樣的人物要拜他為師,他都不肯收,要是說給我那幫同事聽,還不把他們全部都嚇昏過去。 本帖最後由 appleline 於 2014-10-7 16:3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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