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也挺不錯的
“故意的嗎？”
當文晸佑來到s.m附近的銀杏公園時候，看著krystal已經坐在那低頭出神想著什麼，可是文晸佑卻比她想的更多。隨口問了這麼一句之後，就坐在一邊，看著前面的樹木透過陽光照在地上的樹蔭。
Krystal回過神，轉頭看著文晸佑，卻是愣了一下。
“歐尼約我來的，怎麼是你？”
Krystal輕聲詢問，文晸佑轉頭，仔細打量著krystal的表情，只是一個瞬間，文晸佑其實就已經沒有理由的清楚，自己這一次過來，恐怕，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而隨著之後的談話，文晸佑越來越印證了這一點。
“失戀的是我，改變最大的反而是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文晸佑輕笑開口，看著krystal隨意詢問著。
Krystal扯起嘴角笑了下，搖頭開口：“其實我早該想到的。”
文晸佑疑惑：“想到什麼？”
krystal語氣平靜：“你那麼聰明，演技又那麼好。當面騙人都不可能有誰察覺，而我這樣一個小女孩，又怎麼能分辨你說話的真假。”
文晸佑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在健身室對她說的話，卻是皺眉搖頭：“我沒騙你，那天說的都是真話。”
krystal轉頭卡著呢文晸佑：“你敢保證沒有一句話是假的？”
文晸佑點頭：“除了動機是希望你趕緊離開，不要管我的事。那天說的每一句話，卻都是真的。包括我欣賞你的性格，做法，還有對這件事的態度。”
Krystal沉默許久，呼出一口氣抬頭看著前面：“隨便吧。反正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文晸佑搖頭：“可我發現，你不但沒讓這件事過去，反而要永久印在心裡似的。”
krystal看著文晸佑：“為什麼這麼說？”
將頭髮別在耳後，krystal輕聲開口：“我沒有哭，沒有笑，沒有自責，沒有得意。甚至都已經不去想這些，你怎麼會覺得我沒有放下，還永遠將一切印在心裡？”
文晸佑抿起嘴角，指著krystal的臉：“因為你的表情。”
Krystal一愣，搖頭開口：“我不懂你的意思。”
文晸佑輕歎口氣：“以前的krystal，開心就大笑，不開心就大叫。生氣了就直接表現出來，想做什麼就去做，總嚷著自己長大了，可是做的事從來都不去多想，甚至都不去瞭解什麼。”
搖頭指著krystal，文晸佑上下打量：“你看看現在，從我見你之後，就只是一個表情。不冷不熱，情緒沒有波動一樣。”
krystal一頓，隨意開口：“我姐不也這樣嗎？有什麼奇怪？”
文晸佑搖頭：“你姐只是表面上如此，而你，已經深入心裡，不再像這個年紀的女孩，更不像以前的你。”
Krystal點頭：“你也不像以前的你了。人不都是會變的嗎？”
文晸佑沉默許久，輕笑看著前面：“那就這樣吧。我們坐一會就離開，也算是我對你姐交差了。”
krystal轉頭看著他：“就這樣交差？你不是我姐讓你來這安慰我，或者和我溝通改變我的？”
文晸佑一頓，聳聳肩開口：“我不想她失望，所以答應她過來。但是看到你坐在這的第一眼，我已經確定其實她找錯人了。讓誰來和你談，或許都比我有效。”
krystal抿起嘴角，點頭開口：“因為你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
文晸佑抻著懶腰，呼出一口氣：“是。因為你和一個人有很相似的經歷。都是受了很深的刺激，將自己關進心門裡。更因為，你們也都是受我的影響和刺激，才會變得如此。找我來改變，只會讓你們越來越封閉，離現實越來越遠。我不但幫不了什麼，也許，還會起到反作用。”
Krystal眉頭輕皺：“你說的那個人……是金泰妍？”
文晸佑沒說話，算是默認。
Krystal點頭：“很榮幸，在你眼裡我可以和她相同。但是我卻沒覺得，和她相同是什麼榮幸。”
文晸佑搖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Krystal一頓，看著文晸佑，就這麼看著，半響輕聲開口：“你確實放下了。如果是以前的話，我這麼說她你一定會教訓我的。或者不管是誰，你都會教訓。”
文晸佑笑著轉頭看著krystal，隨意詢問：“你又怎麼知道，我現在其實心裡不是很想打你屁股呢？”
Krystal彎起嘴角笑起來，和以往的可愛不同，明明只有十六歲的年紀，卻好像有種歷經世事的憂鬱美，不屬於女孩，反而像女人。但是文晸佑沒有欣賞的心情，只是搖頭歎息。她當然不是女人，不管生理上還是年齡上，甚至心理上都不是。
可是她的氣質，她的表情，卻比她的歐尼jessica還像女人。成shu女人。如此怪異的狀況，是文晸佑一手造成，但是誰都有幾率解決，唯獨文晸佑，不但解決不了，反而有可能讓她陷得更深。不知不覺，想起了某個好久沒見的小短身，文晸佑慢慢出神起來。而krystal，也沒有打擾她，看著一邊，沉默不語。
“至少還能笑得很好看，也算沒有那麼嚴重吧。”
似自言自語，又像自我安慰。文晸佑輕聲開口說出這麼一句。
卻是krystal打量著他，搖頭開口：“你變了，身材，還有臉。”
文晸佑點頭：“為了一部新戲，也為了以後轉型的改變。”
“還有氣質。”
krystal補充著，伸手示意他上下：“整體都變得不一樣。”
文晸佑搖頭：“不說我了，你呢？什麼時候出道？”
krystal開口：“還有三個月，數碼單曲出道。”
文晸佑一頓，轉頭看著她：“Victoria呢？她怎麼樣？”
Krystal點頭：“也不錯。正常和我們練習舞蹈，不過主唱肯定不是她了，她的韓語不行。而且唱功也一般。算是舞蹈擔當。”
文晸佑聽到擔當這個詞，恍然明白類似偶像組合肯定都有定位的。只不過少時之中太熟，反而模糊了。
看著krystal，文晸佑輕笑：“你是什麼擔當？”
krystal彎起嘴角：“我的話，擔當可就多了。主唱，主領舞，門面，還有忙內。”
文晸佑表情驚訝，上下打量krystal：“你？門面？”
krystal點頭：“怎麼？你覺得不合格？”
文晸佑沉默一會，搖頭開口：“沒有，你做門面很合適。我一直覺得你比你姐漂亮的。”
krystal躬身點頭：“謝謝前輩誇獎。”
文晸佑不以為意，看著一邊隨意開口：“做門面也很好。至少做節目藝能感不足的話，也有個別的身份和定位。”
Krystal再次沉默，沒有說話。
文晸佑轉頭看著她，突然開口：“但是你現在這樣，到底是為什麼？因為自責？還是因為我騙了你？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
krystal搖頭，看著文晸佑開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什麼都不為，也或許，因為你說的每一個。”
“哇。”
文晸佑輕笑讚歎：“真的好大壓力啊。還沒成年呢就給我這麼大負擔，這讓我怎麼自處？”
krystal隨意笑著：“不是說我和那個她很像嗎？她把自己關進心裡封閉自己，你都已經放下了沒有理會，我的話，你也不該有負擔吧？”
文晸佑點頭：“的確，我也就是說說而已。”
停頓一會，文晸佑搖頭開口：“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其實十三歲之前，我也不是現在的性格。那時候比你姐還冰山，要麼不說話，出口必傷人。面無表情，對什麼事都不理會，漠不關心。”
Krystal點頭：“我知道，是歐尼聽sunny歐尼說的，叫徐美娜性格。而那個徐美娜現在在sw工作。”
文晸佑輕笑揉著krystal的頭：“我是從冷漠變得開朗隨和，而你恰恰相反。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為我而變成這樣，不如，就叫文晸佑性格？”
“mo呀？”
krystal驚訝都是那副平靜的表情：“什麼文晸佑性格，好奇怪，也很丟臉。”
晸佑一愣，揉著她的頭髮：“還以為你什麼都不在意呢。”
krystal拍開他的手：“我又不是pabo，幹嗎不在意。”
出神看著krystal的臉，文晸佑輕歎口氣：“那就這樣吧。或許這樣才是你覺得最舒服的人生態度，如果真的轉變過來，你也未必會開心。怎麼做，怎麼選擇，你自己決定。”
Krystal點頭：“所以你現在就是要放手不管了是嗎？和對待她一樣？”
文晸佑輕笑：“我又能管得了什麼呢？只是個普通的人而已，最多也就是更帥一點，更有型一點，不是嗎？”
krystal搖頭笑著：“自戀。”
呼出一口氣，文晸佑站起，張開手臂笑著：“來，最後給你個擁抱，happyending之後，你就回去練習準備出道吧。正式進入娛樂圈，見面的機會會更多，但是身份已經不同了。前輩在你的未來，等著你。”
krystal彎起嘴角，還真的沒有避諱，上前輕輕和他抱了一下。只是不知為何，krystal卻抱了很久，沒有鬆手。
文晸佑失笑皺眉：“我是該榮幸成為唯一一個除了你們父母之外姐妹倆都抱過的人，還是該報.警被姐妹倆輪流佔便宜？”
krystal笑出來，站起身看著文晸佑，半響轉身離開，頭也沒回，步伐沉穩，也很平靜。
直到消失在不遠處，文晸佑才收起笑容，半響歎口氣，拿出手機找出一個號碼撥打，剛剛接通，對面就忙不迭地詢問：“見面了嗎？聊得怎麼樣？”
jessica的聲音，不是她也不可能有別人這麼問，這麼心急。
文晸佑停頓一會，笑著開口：“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jessica愣了一下，嗔怪開口：“呀。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只是說是這麼說，jessica卻還是開口：“壞消息是什麼？”
文晸佑搖頭：“你該清楚的，可以稱之為壞消息，就是我也不起作用，沒法讓她轉變回以前的krystal。”
Jessica沉默許久，語氣有些落寞：“是嗎？連你……也沒有辦法？”
文晸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不一會，jessica吸了口氣，隨意詢問：“那好消息是什麼？”
文晸佑彎起嘴角，輕笑開口：“好消息是……我覺得這樣的krystal也挺不錯的。本來就比你漂亮，如今冰山氣質反而比你更純粹，有種很特別的成熟魅力和吸引力，什麼事都不在意的神情，可以激發男人的征服欲。”
“呀！”
jessica咬牙呵斥一聲。
文晸佑沒理會，笑著補充：“出道之後，人氣會大發，而且也一定會成為你們公司的主打。電視劇拍攝還有solo歌曲，應該都會最先。”
“文晸佑！”
jessica氣憤叫著：“你變態嗎？她還是個小女孩，你居然還調侃她？而且還是在背後……”
文晸佑笑著掛斷電話，沒有再聽她抱怨。再次看了一眼krystal消失的方向，文晸佑沉默半響，呼出一口氣，朝著自己車的方向走去。
這算是安慰，但文晸佑從來也不是為了安慰而說謊的性格。講的都是真話。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jessica還是在意krystal現在的模樣，但是就像文晸佑說的，她出道之後，也才只是人生的開始。以後還有更多的機會，讓娛樂圈，讓社會的許許多多事，改變她。
或許什麼時候就會改變，或許就會中和她的負面情緒和心理陰影，而最重要的是，文晸佑這個始作俑者，也一直會和她以及她們同在一個環境，既然如此，又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呢？
而誰也都無法預料的，以後的故事……會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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