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不合格
「志龍哥！咬字再清晰點！」
「永裴哥！讓你鼻音別那麼重，稍微壓一壓！」
「top哥，嗓音再沙啞點。降一個小調！就一個！」
「大成！你那句歌詞唱得淒婉點！就一點！要掌握那個神韻，不要太刻意！」
一大串大呼小叫，一次一次中斷音樂，一次一次響徹在錄音室。
而眾人也都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和不自然，甚至看著文晸佑一改之前的淡定穩重變得仿佛符合這個年齡的少年一般跳脫激情，慢慢也適應起來。
甚至身體裡對這首歌的疏離感，也隨著文晸佑調動他們情緒的同時高速融合。效果越來越好。已經三天了，不算後期處理和聲的話，單憑錄音部分也基本差不多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然而之所以說是差不多，原因就在於……
摘下耳麥，文晸佑微微皺眉抬頭：「勝利xi……」
剛剛還專業激情的氛圍，轉眼間消散了。環境瞬間安靜下來，勝利面容平靜地和文晸佑對視。而其他幾個互相看著，一時有些無語。
直到半響，文晸佑擺擺手：「算了。繼續。」
權志龍皺眉要上前對已經戴上耳麥真的要繼續的勝利說什麼，被太陽給拉住了：「製作人是晸佑……」
權志龍停頓一下，搖頭站回自己的位置沒再說什麼。終於到了下午，文晸佑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
揮手叫幾人出來，權志龍當先詢問：「怎麼樣？這次感覺你認為可以了？」
文晸佑沒回話，只是敲擊鍵盤調出音訊檔：「你們自己聽。」
音訊播放，幾人都表情嚴肅，認真聽著。五分鐘的歌曲，不一會就放完。
眾人互相看看，突然笑著拍手慶賀。
唯獨權志龍神色有些不豫，皺眉上前坐到用u盤考取檔的文晸佑身邊：「勝利的部分你覺得沒問題嗎？」
文晸佑隨意地拔下u盤：「有什麼問題……對了總用u盤拷取檔，不怕系統中毒嗎？設備這麼貴，壞了可別怪我。」
說罷笑著對幾人擺手，開門朝門外走去。
此時室內只剩下bigbang成員，勝利皺眉上前：「哥，你問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的錄音有問題？」
權志龍對他可沒有好臉色了：「你覺得沒問題？晸佑說了你幾次了？你什麼態度？」
勝利不以為意：「我可都是按照他的做了，現在他也沒說什麼，還去拿給社長看。如果有什麼事，也是他的責任。」
「呀！！」
權志龍冷著臉就要上前，太陽笑著攔住：「幹嗎幹嗎。好不容易錄製完了，值得慶祝的事。有問題社長會說的，況且說不定社長滿意呢。」
對大成使了個眼色，大成笑著上前拽走勝利：「是是，我們先出去等著。晸佑給社長聽完再說。」
說罷已經將勝利拽出門外。權志龍一直盯著勝利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門口才忿忿坐下。
Top坐在一邊，和太陽對視一眼：「志龍，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權志龍擺手：「你們不瞭解晸佑的水準，剛剛要求我們做的看似簡單，其實根本就是已經掌握了我們的特點，用最簡單的方式讓我們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看著太陽，權志龍詢問：「還記得剛開始我們錄了兩遍晸佑都沒說話嗎？就是在體會我們各自聲音的特性。《謊言》的歌曲demo是我倆錄製的，他對聲音的把握很精准。而要求我們做的也都是符合《謊言》的整體風格並將最優勢的一面放大。」
Top搖頭：「按照他的要求，他想要的風格。這本身就很主觀吧？」
權志龍失笑：「那你說我們錄音要聽誰的？難道都是自己發揮？如果是teddy哥坐這你也不會這麼問了。勝利就是這樣，因為當初那點矛盾，因為是前輩，根本不把他當回事。我也是《謊言》的作者，我清楚整首歌的走向。晸佑提出的問題也是我自己都清楚的。」
太陽看著權志龍：「那你的意思是勝利錄音過程的確沒達到水準？」
權志龍看了門口一眼，無奈笑著：「差遠了。晸佑說了幾次勝利也不聽，之後可能也是不想說了。交給社長去處理。反正有可能我們幾個把他的效果掩蓋一些也說不定。」
幾人互相看看，一時不說話了。畢竟說歸說，top和太陽只是為了組合穩固，也是因為勝利是他們的忙內，所以說話要偏一些。但他們不是不知道勝利剛剛的狀態有很多抵觸的成分。權志龍之所以也沒說什麼，原因在於負責錄音的是文晸佑。
如果是自己，自己肯定會提出來。如果是teddy哥，teddy哥會提出來。但是他也不知道文晸佑到底要什麼，總想著也許他心裡有數就對了。自己還是先等社長聽完之後再說。
不一會大成和勝利回來了，權志龍看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幾人默默坐在這，等著結果。
文晸佑去找teddy，和他一起再去楊賢碩辦公室聽這個錄製完成的《謊言》。無意間，迎面碰到李彩琳和樸山朵拉走來。
朴山朵拉看到文晸佑愣了一下，表情詫異：「你沒走？」
文晸佑也愣了，撓撓頭看著她：「怒那希望我走？」
樸山朵拉笑著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點……」
文晸佑失笑：「我回來三天了，你不知道嗎？」
樸山朵拉搖頭：「我正好回家看我弟弟，剛剛回來。」
文晸佑恍然：「原來是這樣。」
樸山朵拉一臉怪異的摸樣：「那天……那天你和社長吵得那麼凶。我還以為你會離開呢。」
文晸佑不以為意地笑著：「出去之後才發現走投無路，所以不要臉地又回來了。沒辦法，生存第一嘛。」
樸山朵拉咯咯笑著，文晸佑瞟了一邊不說話的李彩琳一眼，微微行禮：「前輩，看到oppa都不知道叫人嗎？」
李彩琳眉頭皺起：「文晸佑xi，和你不是很熟。以後別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
文晸佑敷衍點頭：「好吧好吧。那我以後只和dara怒那說話，見你就當看不見。」
樸山朵拉皺眉推他一下：「呀。你幹嗎總逗彩琳？」
李彩琳突然行禮：「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朴山朵拉無奈白了文晸佑一眼，跟著李彩琳朝前走去。文晸佑摸摸鼻子，笑著轉身也朝teddy工作室走去。敲敲門，探身進來。Teddy正和楊賢碩說著什麼。那正好了，省得去社長室，道明來意，沒多餘的話。將音訊導過去讓兩人評價。
「mo呀？！」
將耳麥一摔，楊賢碩一臉不耐地站起：「這就是完成的模式？你開玩笑嗎？」
teddy都有些錯愕，別說文晸佑了。撓撓頭，文晸佑沒說話。
Teddy看著楊賢碩：「我聽著還不錯啊。你覺得哪有問題？」
楊賢碩表情驚訝：「哪有問題？勝利的問題還不夠明顯嗎？還想要出什麼問題？」
teddy一愣，恍然笑著：「你說這個啊。之後我想著重說的，不過不該算品質問題吧。其他成員表現都超水準發揮了，晸佑他……」
楊賢碩煩躁地擺手，冷著臉瞪著文晸佑：「你是著急出道了吧？想著對付了事交差？」
文晸佑一頓，面容平靜看著他：「楊社長，如果我是這樣的人，你會把這個交給我嗎？除了勝利xi以外，其他幾個前輩配合的難道不好？」
楊賢碩嗤笑：「為什麼要除了勝利？他不是bigbang的？他不負責錄音？他的歌詞無關緊要？」
文晸佑一頓，撇嘴沒說話。
Teddy打圓場：「算了賢碩哥。讓晸佑回去指導勝利重新錄製不就得了？至於發這麼大火嗎？」
楊賢碩看著文晸佑：「他的表情告訴我他還是沒把這個當回事。」
文晸佑無奈：「我不是沒當回事，只是不知道你要什麼。是，勝利的確是有問題，我提點他沒用也就沒再說。可是我已經指導他們發聲錄音，把勝利的問題已經完美掩蓋了……」
文晸佑看著teddy：「teddy哥，您是專業的。公平說一句，我講的對不對？」
teddy愣了一下，皺眉想了想，看著楊賢碩：「晸佑說的沒錯。這個技巧可不好掌握，不是對歌手熟悉，不是對音質有細膩的體會，一般是做不到的。我有這個能力的時候已經比他大很多了。至少這個版本是合格。」
楊賢碩煩躁擺手：「teddy你先出去，我和他單獨談。」
teddy一愣，文晸佑卻已經皺眉站起：「社長。何必如此呢？teddy哥……」
「teddy！」
teddy看著楊賢碩，眼神變幻一下。站起點頭，拍拍文晸佑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文晸佑臉色撂下：「社長，我真的很不想揣測你的心思。可是您給我的感覺像是找茬。」
楊賢碩看著文晸佑，扯起嘴角笑出來：「我找茬？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可以讓你很好的出道，不用狗屁綜藝節目弱化你歌手的身份，我卻沒有做？」
文晸佑一頓，沉默不語。
楊賢碩搖頭：「你肯定想公司有公司的規矩。公司不是我自己的，所以我不能輕易破壞。可你知道真實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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