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把我豁出去了？
當來到少女時代所住的社區不遠處一個角落的時候，文晸佑讓李克穆回家了，自己在車裡等著。不一會一個身影出現在社區門口，慢慢朝這邊走來。文晸佑打開車門，讓她上車，不是徐賢又會是誰？
「還沒睡嗎？聽泰妍和允兒都說過，你的作息時間最規律的，還有那個什麼細胞再生……」
文晸佑笑著打個招呼，來個開場白。只是看著徐賢的臉色，文晸佑很識趣地沒有再說下去。並且預感到，似乎有些變故發生了。
果然，徐賢坐在副駕駛座位，抬頭朝著少時所住著的那層樓看了看，沉默一會，轉身開口：「出事了。」
文晸佑一愣，皺眉詢問：「泰妍知道了？」
徐賢搖搖頭：「沒有。」
文晸佑松了口氣，疑惑看著她：「那算什麼出事？或者是，你要反悔？」
徐賢抿起嘴角，指著樓上方向：「昨天帕尼歐尼……看到你和我在車上談了二十分鐘。」
文晸佑聳聳肩：「這有什麼的？」
徐賢皺眉：「可是你去接我和西卡歐尼從醫院回來，是瞞著泰妍歐尼的。」
文晸佑一愣，此時才明白什麼。
低頭探身看著那個位置，文晸佑開口：「怎麼可能看到？你開玩笑的吧？」
徐賢失笑：「剛剛你不是不在意嗎？那個視窗是我和帕尼歐尼的房間，有些特別，所以正好能看到。」
文晸佑停頓片刻，轉頭看著她：「那麼就是說，你把真相告訴她了？」
徐賢看著文晸佑，輕輕搖頭：「沒有。」
文晸佑無奈靠在椅背上：「拜託，大半夜叫我來見面，你就把一切都說出來不行嗎？別等著我問了。」
徐賢咬著嘴唇，擺弄手指：「你……你知不知道帕尼歐尼，對你有意思？」
文晸佑點頭開口：「知道。我也婉拒了兩次。不過每次她都不承認，好像我自作多情似的含混過去，我也就沒法再說什麼了。」
徐賢冷著臉：「你說的好輕鬆，可你知道她多痛苦？想不靠近你，可是又忍不住。顧忌泰妍歐尼，卻又好像無法自拔。」
文晸佑表情怪異看著她：「我沒勾引她，而且你應該聽你那些歐尼說過。除了對待泰妍以外，我對待任何女生都沒什麼風度的，包括你sunny歐尼在內。揍她都不是一兩次了，想劈腿騙女孩上鉤，你覺得我這樣的態度可以得逞嗎？」
徐賢語氣一滯，低頭開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帕尼歐尼就是沒法放開你，所以我……」
文晸佑疑惑介面：「就把我和jessica的事告訴她了？」
只是轉瞬間，文晸佑就否定這件事：「不對。你就是告訴她好像也沒什麼用吧？」
徐賢趕忙開口：「我當然沒有，答應過西卡歐尼還有你隱瞞的，我就絕對不會說。」
「哦。」
文晸佑愣愣看著她：「那你對她說了什麼？」
徐賢擺弄手指，抬頭看著文晸佑：「她看到我和你坐在車上聊了二十幾分鐘，所以……所以懷疑我和你，背著泰妍歐尼交往。」
「呵呵。」
文晸佑忍不住笑出來，搖頭讚歎：「這個萌妞，還真是四次元。這麼奇葩的事都想得出，佩服死了。」
笑著看著徐賢，然而徐賢只是面容平靜地看著文晸佑。文晸佑笑著笑著，笑容慢慢就凝固了。
文晸佑收起笑容，轉而突然變成驚愕的樣子，指著徐賢，文晸佑語氣顫抖：「你……你不會承認了吧？」
徐賢抿起嘴角：「我也沒有辦法。我想讓帕尼歐尼徹底對你死心，但是又答應西卡歐尼和你，不說出真相。所以，所以我就犧牲自己，讓她以為是我和你背著泰妍歐尼交往，這樣她就會徹底……」
「徐珠賢！！」
徐賢被文晸佑的叫聲嚇了一跳，但是轉瞬間，就平靜下來：「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不過考慮到其實你也想拒絕她來著，就不如……不如……犧牲我自己。」
文晸佑看著徐賢，就這麼看著，半響嗤笑一聲：「犧牲你自己……你這明明就是犧牲我好吧？！」
糾結看著徐賢，文晸佑哭笑不得：「徐賢xi，你怎麼想的？你這樣還不如告訴她我和jessica發生的事呢！」
徐賢搖頭：「不行。我不能讓jessica歐尼的事，被任何人知道。」
文晸佑有些無力，看著一臉認真的徐賢，輕聲開口：「能告訴我你這是什麼邏輯關係嗎？我被你弄得很亂，真的。」
徐賢沒有隱瞞，認真答道：「被帕尼歐尼發現我們私下見面，而且還是淩晨。沒法告訴帕尼歐尼真相，而且因為帕尼歐尼無意間看到泰妍歐尼和你發的短信，當時你已經告訴泰妍歐尼你睡了。所以如果讓泰妍歐尼知道你瞞著她去醫院接我和西卡歐尼，就容易暴露出什麼而被泰妍歐尼誤會。但是我又不能對帕尼歐尼說明真相……」
「你歐尼歐尼的說rap呢？！」
文晸佑皺眉打斷她：「你不能就不告訴她？！非要用一個更大更嚴重的謊言掩蓋真相？！」
文晸佑質問徐賢：「更何況你不是從來不說謊嗎？看你現在找我說這些，顯然tiffany已經相信我背著泰妍和你交往的事。你真了不起，我去用原話騙她我和你交往她都未必相信，你這個號稱從來不說謊的居然做到了。」
徐賢不理會他的話裡帶刺，接著剛剛的話開口：「我想著不告訴她來著。可是她卻一味地想要知道，並且還說如果我不講清楚，就去告訴泰妍歐尼。」
「那你不會用她暗戀我的事反制？！」
文晸佑下意識介面這麼一句，徐賢皺眉看著他，從眼神中，可以看到一點點……鄙視。
文晸佑一頓，無力揉著頭不說話了。
徐賢停頓一下，繼續開口：「而她甚至願意用秘密交換，就是……就是她告訴了我，她喜歡你的整個經過，還有，你在滑冰場救下她的事實。」
文晸佑睜開眼，表情驚訝：「她連這個都說了？」
徐賢點頭：「不止這個，還有允兒歐尼的事，她也對我講了。」
文晸佑更加驚訝，只是徐賢出神看著宿舍方向的樓層，喃喃開口：「我都不知道原來我以為一直默默關注著守護著的歐尼們，其實真的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那麼多危險陰暗的事。我也才知道，忙內始終都是忙內。被她們疼愛，寵愛，卻什麼都幫不了她們，甚至還要被隱瞞保護我不碰觸這些社會的現實，快樂單純地做一個小古板成長著。」
沉默一會，突然轉頭看著文晸佑，徐賢沉聲開口：「那時我做了這個決定，我要為歐尼們做些什麼。哪怕是犧牲我自己我也願意。她們也是大我一兩歲的女孩，她們用脆弱的身體擋在前面，讓我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跟著組合一起發展。可我不想這樣，我要成為可以和歐尼們一起經歷風雨的忙內，我要為她們，做一些付出，做一些改變。」
文晸佑抿起嘴角：「很抱歉我應該被你這段話感動的，但事實上我真的沒有。因為你做出一些付出和犧牲，卻是把我整個豁出去了。你就像個廚師一樣，要親自下廚給你歐尼們做些好菜。把我當做食材剁剁切切放進鍋裡，然後大家一起吃掉。你們一起吃完喝完感動了，有人注意到我已經被分屍了嗎？」
徐賢點頭：「很抱歉，讓你背負和我背著泰妍歐尼交往的謊言騙帕尼歐尼。」
「所以你去找tiffany澄清，哪怕把我和jessica的事告訴她……」
「但是我不能。」
徐賢打斷文晸佑，表情嚴肅：「因為你活該。因為我發現允兒、帕尼和西卡三位歐尼瞞著大家遭受的危險和傷害，裡面居然都和你有關。而我是守護歐尼們的忙內，不是守護你的。我會瞞著帕尼歐尼關於西卡歐尼和你的事，我也會瞞著西卡歐尼關於帕尼歐尼暗戀你的事實。我會瞞著泰妍歐尼，關於她倆和你的事。因為這些是我的歐尼，我不想她們再受到傷害。但這裡面，並不包括你。」
用純淨平和的眼睛看著文晸佑，徐賢習慣性的將頭髮別在耳後：「晸佑xi，你明白嗎？」
文晸佑眯著眼睛看向徐賢，不一會笑著點頭：「明白。不過我可以跟泰妍坦白真相吧？」
徐賢揚頭看著他：「你敢嗎？用不用我現在就叫她下來。看看是你更怕還是我更在意？」
文晸佑看著徐賢，半響沒有做聲。
「就這樣吧。因為是我，帕尼歐尼不會把我和你背著泰妍歐尼偷偷交往的事說給泰妍歐尼聽的，也不會告訴任何人。而她也已經對你失望傷心。我想既然你不喜歡她，自然也不會介意被她討厭甚至被她感到你很讓人失望。所以今天只是來提醒你，下次如果遇到帕尼歐尼，儘量表現的像一點，別穿幫了。」
文晸佑聳聳肩：「貌似我好像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吧？」
徐賢搖頭：「隨你怎麼說。」
打開車門，徐賢要下車。
文晸佑突然眯起笑眼：「徐賢xi，你不怕這樣有可能會假戲真做喜歡上我？」
徐賢愣了一下，呵呵笑了聲，轉身離開。
文晸佑表情錯愕，抽動嘴角看著徐賢的背影，一時之間，有些糾結的無力感充斥在身心每一處，讓他是那麼的難受……又是第一次，因為一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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