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明星] 戀戰星夢 作者：韓錯 (連載中)

第二十章 我要了

    「文晸佑你混蛋！！」

    突然砰地一聲，門用力打開。金泰妍抹著眼淚跑出來，越過眾女嗚嗚哭泣著朝前跑去。眾女互相看看，下意識追過去。

    李順圭和jessica看著門內哭笑不得的文晸佑一眼，一時之間，也弄不清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著文晸佑那個臭模樣，卻多少可以猜到一些。

    當少時眾女出去後，金泰妍轉頭看著文晸佑，吸了口氣，讓語氣平和一些：「我知道你忙，知道你累，知道你也急。可是你就拿這麼一首歌做我們少女時代如此重要的一張專輯的主打歌，你這是認真的態度嗎？你說過讓我信任你的，我一直很信任，現在你就這樣？」

    文晸佑哭笑不得：「這首歌到底怎麼了？哪不好？哪不合你心意？」

    金泰妍皺眉上前拿過曲譜翻開：「就一個gee這樣的感歎詞，占了那麼多篇幅。整首歌歌詞還那麼簡單，根本不是一個完整的故事。除了花癡似的說什麼耀眼、帥氣、傻瓜，就沒別的了。你覺得這樣的歌也叫神曲？」

    文晸佑語氣一滯，搖頭笑著坐回沙發上：「那你說，什麼樣的叫神曲？」

    金泰妍搖頭：「反正肯定不會是這首。」

    文晸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寫過歌嗎？自己會創作？」

    金泰妍瞪大眼睛：「呀！文晸佑！」

    文晸佑聳聳肩：「隨便問問嘛。」

    停頓一下，文晸佑站起：「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今天不是我，你會直接過來質問作者，給你們寫的一首什麼破歌？你敢嗎？」

    金泰妍氣憤叫著：「正因為是你，才要讓你認真點。你比誰都知道這張專輯對我們的重要性不是嗎？」

    文晸佑指著外面：「那你找，你去找。你找一首你覺得好的作品，你敢保證一定能成功？」

    金泰妍咬牙：「肯定比這首好。」

    文晸佑瞪大眼睛，失笑搖頭：「至於爛到這種程度？我寫的歌至於這麼爛？！」

    金泰妍知道自己說話太重了，緩和語氣上前：「我亂說的，不是不好。可是跟你之前的作品相比，這首歌你不覺得太沒深度太簡單了嗎？歌詞都不是完整的故事，就是犯花癡似的心跳又害羞，感歎詞居然成為副歌高潮部分的主要段落，你這也太明顯了吧。」

    文晸佑吸了一口氣，要和金泰妍講什麼。然而或許是實在沒忍住，直接笑出來。

    坐在沙發緩了口氣，文晸佑點頭看著她：「還以為你能理解，不過也對。你終歸只是歌手，看待一首作品和製作人以及作者的角度不同。」

    坐在那皺眉想了想，金泰妍以為他在想著給自己解釋的更清楚一些，然而文晸佑想了半天，抬頭笑著看著金泰妍，開口說的話，讓金泰妍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這樣吧。我是製作人，也是詞曲作者，你就是個小idol，如今組合人氣還那麼低，形象那麼差，所以你沒有發言權。給你什麼就唱什麼，之前做出的保證可以讓少女時代重新站起來，我如今依然能做到。都不用你相信我，你就照做就是了。」

    調皮眨眨眼，外貌上的陽光可愛和他所說的話，反差大到金泰妍再次難以承受。為什麼是再次？因為眾女誇著神曲，結果金泰妍一看是這麼簡單沒深度的歌，這已經是一次了。

    死死咬著嘴唇，金泰妍看著文晸佑：「呀。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文晸佑笑著指指她：「幸虧我記憶力好……我試試看能不能一字不落。咳咳，我是製作人，也是詞曲……」

    「呀！！」

    金泰妍眼中蓄滿淚水，用力大叫一聲：「文晸佑你混蛋！」

    少時眾女在門口說著什麼，就聽見金泰妍大聲咒駡一句，隨即開門哭著跑出來。下意識追過去幾個，也有幾個留下來的。

    Jessica看了一陣，抿起嘴角推門進去。

    文晸佑當先指著她：「跟這首歌有關的話就閉嘴。」

    看著她身後的林允兒還有徐賢，文晸佑面容平靜，但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帶笑容平靜的表情，其實已經就是嚴肅了。

    看著jessica和林允兒，文晸佑搖頭開口：「知道為什麼選歌的時候從來不問你們idol的意見嗎？是因為你們連根毛線都不懂。」

    Jessica輕哼一聲：「製作人了不起啊？！我們連意見都……」

    「樸株永！！」

    文晸佑大叫一聲，打斷jessica的話。

    樸株永果然在外面，剛過來不久。聽著聲音進來，見到這種狀況，上前開口：「晸佑xi……」

    文晸佑指著jessica、徐賢和林允兒：「她們有點累了，你帶著她們到涼快的地方休息一下。」

    樸株永一愣，皺眉看著幾人。

    Jessica和林允兒徐賢都下意識躬身低頭：「oppa。」

    樸株永積威之深由此可見。「晸佑xi的創作能力是俞勇鎮製作都稱讚的，你們多少斤兩，可以質疑和評價他的作品？」

    就只是輕聲詢問這麼一句，幾個成員一點脾氣都沒有。

    樸株永揮揮手：「都出去吧，準備等通知錄製專輯排練舞蹈還有拍攝mv。其他的不是你們操心的事。告訴其他成員，尤其泰妍。誰再背後或當面評價這首歌或者質疑，別怪我不客氣了。」

    「是。」

    幾人乖乖地鞠躬行禮，掃了文晸佑一眼，默默出去了。

    文晸佑張大嘴，搖頭讚歎：「雖然知道管用，可是沒想到她們還能有這麼聽話的時候，就沖這一點，樸室長我是無論如何都要爭取的。」

    樸株永不以為意地笑著：「做經紀人如果管理不好藝人，那是不稱職的。」

    文晸佑笑著點頭：「你一定會是娛樂圈最好的經紀人……如果能再幫我一個忙的話。」

    樸株永疑惑：「什麼忙？」

    文晸佑將音量放大，「sorry，sorry」的音樂再次響起來。

    文晸佑指著音響眯起笑眼：「這首歌……我要了。」

第二十一章 分配歌詞

    樸株永瞪大眼睛，一時有些驚愕。

    半響失笑搖頭，樸株永坐在一邊：「晸佑xi，你不是開玩笑吧？這首歌是sj三輯主打歌，如今已經開始錄製了，編舞也已經做好，就差拍攝mv。你現在想要這首歌？這怎麼可能？」

    文晸佑聳聳肩：「沒什麼不可能的吧？」

    笑著看著樸株永，文晸佑好像要杯咖啡似的那麼隨意：「反正我知道歌手的一切都屬於s.m的。包括他們的作品版權，甚至包括組合的名稱。只要還沒發行專輯，現在想拿回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樸株永表情嚴肅地擺手：「那您別跟我說，我就只是個經紀人，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文晸佑點頭：「這我知道，所以我讓你幫忙，不是幫忙去找俞勇鎮老師要這首歌，而是幫忙想想辦法，怎麼運作。」

    樸株永松了口氣，不讓自己要就好。因為這個想法太奇葩了。

    只是想了想，樸株永覺得，似乎也真是沒什麼不可以的。因為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別說一首歌，就是一部影視劇的角色，沒拍攝之前，演員換了誰替了誰也沒人知道。背後的一些事，就是不會擺在檯面上的。你不知道，不代表不會發生。

    比如有些閒散的詞曲作者，不隸屬任何經紀公司娛樂公司，他們寫了歌會投給幾家公司看。誰相中了誰購買。但是同時相中呢？就有可能競爭。比如某個角色，就是文晸佑那個尹智厚。金賢重代表的dsp也在談，最後讓文晸佑爭取到了。

    是文晸佑故意曝光出來給豌豆添堵的。否則背後的操作，公眾又如何得知？而這首歌文晸佑想要，雖然有些不太符合規矩，但是，也絕對不是沒有可能。

    樸株永想了一下，試探詢問文晸佑：「你給少女時代寫的這首歌……真有你說的那麼好？」

    文晸佑失笑：「當然。《一天一天》你都沒聽過我這麼評價的時候吧？」

    樸株永拍手：「那就換。一首歌換一首歌。」

    文晸佑的頭腦，一點就通。只是愣了一下，旋即恍然站起：「不錯，換。哈哈。好辦法。」

    文晸佑摸摸下巴，眯起笑眼笑得那麼陽光燦爛，可是眼神中的算計意味，讓樸株永不由打起冷顫。

    突然敲門聲響起，文晸佑看向門口，少時眾女再次推門進來。樸株永剛要皺眉說什麼，然而見到打頭的金泰妍，暗自收起話頭。

    眼圈還是有些發紅，不過不哭了。Yuri和tiffany在金泰妍後面跟著，見樸株永在那，躬身行禮問候一下，表情怪異看著文晸佑。

    金泰妍咬著嘴唇，不一會平靜上前躬身行禮：「對不起。我道歉。工作時候你是製作人，也是詞曲作者。我不該質疑你的作品。」

    文晸佑一愣，呵呵笑著上前，手指點著她的鼻子：「怎麼？認命了？」

    金泰妍後退一步，表情嚴肅：「沒什麼認命不認命的。只是我沒有分開私人和工作的關係，所以剛剛冒犯了。做為隊長，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所以過來道歉。」

    文晸佑隨意點頭：「沒關係，我原諒你了。下次注意吧。」

    金泰妍咬著嘴唇看了他一眼，對著樸株永行禮，轉身離開了。Tiffany和yuri互相看看，也是忍著笑跟著金泰妍一起離開房間。

    靈感這種東西，真的是沒法預判的。《因為我太傻》是給《花樣男子》的ost，然而寫出來之後，過了很久都沒有靈感寫出什麼歌。不過當這首已經被正式命名為《gee》的少時迷你專輯主打歌創作出來之後，給jessica那首ost也很快就出世了。文晸佑自己都不知道這靈感是從何而來，不過或許是因為那幾天經常通話有關係吧。金泰妍說是公私分明，卻還是攜著私憤的。

    那天被文晸佑氣哭之後，可能也是文晸佑太氣人了，之後又彆扭起來。不過這次文晸佑也沒慣著她，乾脆誰都別理誰。讓事實來說話。然而因為這樣，jessica反而開始勸和兩人，不斷地打電話指責文晸佑的不是，讓他去和金泰妍和好。

    文晸佑都不理解她到底什麼心態，不過以他的口才和頭腦，幾句話就把jessica的話頭引到別處去了。然後就是一通閒聊。比如玉澤演出道的叫2pm的組合，裡面好多帥哥。而且和花美男偶像團體風格不同的是，他們走野性性感性格路線，身材健壯王字腹肌，眼神強烈。

    文晸佑隨手找了一下，nichkhun、朴宰範、玉澤演、黃燦成還真的都在裡面。另外三個是金俊秀、張佑榮和李俊昊。乍一看感覺不良少年似的，尤其是玉澤演，高大帥氣，但是那雙大牙，怎麼看怎麼猥瑣。或許女fans眼裡更可愛一些吧。

    也就是這麼隨意聊著，《gee》的伴奏音樂也就錄著。突然某一天，給《花樣男子》製作的另一首ost出來了。一如這首歌的風格那樣隨意自然。取名《lucky》。這兩首歌都做好伴奏的時候，註定給了金泰妍雙重打擊。

    Gee就是個感歎詞，居然可以做歌名。金泰妍一臉厭世的偏頭歎息，回避看到文晸佑眯起笑眼炫耀的樣子。而另一重打擊，就是這首ost。金泰妍以為會給自己唱的，而且抒情曲是她的最愛。然而文晸佑居然問都沒問，直接給了jessica。

    而jessica也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直接的表現就是驚訝這麼快就寫出來了。顯然兩人事先早商量好的，但是根本就沒通知任何誰。金泰妍神色複雜地看著兩人研究那首ost，暗歎一聲原來公私分明，真的好難。不止自己難，別人也不容易做到。

    「怎麼樣？」

    文晸佑詢問摘下耳機的jessica。

    Jessica想了一會，笑著點頭：「很不錯。謝謝。」

    文晸佑一頓，隨意開口：「不用謝，反正要給錢的，不是白給你。到時候你們公司我會找他們結算。」

    jessica看了一邊表情怪異的眾女一眼，暗自嗔怪瞪著他，彎起嘴角朝一邊走去繼續抱肩裝冰山。

    崔秀英面容平靜上前：「你們談完了吧？現在是不是該說說我們少女時代整體的工作計畫了？」

    文晸佑輕笑看著她：「迫不及待了是嗎？」

    金孝淵表情嚴肅地搖頭：「不是，是很不忿你們居然佔用我們大家的時間談你們的私人工作。」

    文晸佑還沒說話，jessica轉頭看著金孝淵：「私人工作怎麼了？不是工作？」

    yuri和李順圭笑著推著兩人：「呀，你們打一架吧。」

    jessica和金孝淵忍不住笑出來，金泰妍突然拍手：「談談那首歌吧，已經有伴奏了，我們自己也差不多熟悉了旋律。今天就該錄音了吧？」

    文晸佑看看手機：「今天10月2日了。估計再有半個月我就要進劇組，的確要加快時間。」

    拿出歌詞，文晸佑擺手：「錄製吧。現在分歌詞。」

    眾女也都拿起歌詞，手裡還拿著筆等著畫。

    文晸佑摸著下巴，皺眉沉吟看著歌詞，不一會開口：「前奏有幾句rap，不是太快，類似於說唱的感覺。都是英文，就分給tiffany前兩句和jessica後兩句。」

    Tiffany舉手：「我是只說完‘my　first　love　story’就給西卡說嗎？」

    文晸佑點頭：「是，jessica說剩下的兩句。」

    tiffany和jessica低頭畫著自己的部分，眾女漸漸認真起來，仔細聽著他的分派。

    文晸佑接著往下看：「徐賢聲音清亮，發揮穩定。所以第一段第一句一直到第一個合唱之前部分，都歸她。」

    徐賢點頭，在自己手裡那份歌詞上，畫下屬于她的部分。

    皺眉回想著眾女的嗓音，文晸佑結合著這首歌的大致感覺和風格，尋找著最佳的選擇。

    不一會指著tiffany，文晸佑開口：「你的聲音略有些沙啞的磁性，外貌甜美，第一段第二部分你來唱，定下這首歌青春可愛帶點臉紅心跳的基調。」

    Tiffany眯起笑眼，忍著笑低頭畫著。

    金孝淵嗔怪推她一下，tiffany噗嗤一聲笑出來，倒在旁邊李順圭懷裡。

    Yuri看著文晸佑失笑：「呀。你就直接說分給誰就好了，原因就不用說明了吧？」

    文晸佑正在考慮著下面由誰來唱，聽到yuri的話，茫然看著她：「mo？說明什麼原因？」

    眾女互相看看，一時表情怪異，沉默下來。

第二十二章 學習舞蹈

    見少時眾女不說話，文晸佑皺眉要再次詢問。

    金泰妍拍手打斷：「好了好了，認真點。」

    說完看著文晸佑：「繼續吧文製作。」

    文晸佑一愣，無奈搖頭：「至於嗎？一定要這樣？都已經錄製了……」

    「繼續吧文製作！」

    金泰妍提高了一些音量，打斷文晸佑。

    文晸佑語氣一滯，笑著聳聳肩：「我重新來整理一下，這首歌一共要唱兩遍，現在是分配第一遍的歌詞。高潮之前的部分，第一段到小合唱是由徐賢來完成，第二段到小合唱由tiffany完成。第三段是兩人要配合唱的，順圭和允兒來完成，具體部分一會具體錄製的時候詮釋。」

    林允兒和李順圭點頭，記下自己的部分。

    文晸佑接著開口：「至於第四段……」

    看看金泰妍，又看看jessica，文晸佑想了想，指著jessica：「第四段jessica來唱。這裡有個關鍵點，是‘pabo’這個詞，注意唱好了，或許會成為話題和吸引點。」

    金泰妍突然開口：「等一下。」

    文晸佑示意她說，金泰妍皺眉看著他：「接下來，好像就是高潮合唱了吧？」

    文晸佑點頭：「沒錯，怎麼了？」

    金泰妍抬頭詢問：「我的部分在哪裡？」

    文晸佑輕笑：「在第二遍，別著急。」

    金泰妍表情驚訝：「你把我分到第二遍才有單獨的演唱部分？」

    文晸佑疑惑：「有什麼不可以的嗎？也不是你一個人單獨演唱部分被分配在第二段了。」

    金泰妍咬著嘴唇看著文晸佑，半響開口：「文製作可能忘了，我是主唱。」

    文晸佑一愣，恍然拍頭：「對啊。我把這個忘了。」說完指著眾女：「重新分配一下，隊長金泰妍xi是主唱，所以必須要儘早出現單獨部分。」

    故作沉吟著看著歌詞，文晸佑嘀咕：「撤掉誰呢？」

    「你！」

    見成員臉色有些不自然，金泰妍氣憤指著文晸佑就要說什麼。

    然而看著文晸佑似笑非笑地表情，金泰妍強忍著氣憤開口：「你是公報私仇嗎？」

    文晸佑哭笑不得：「我怎麼就算報仇了？你覺得這首歌不好，你覺得不該第二段在出現你單獨演唱的部分。這些不都是你覺得嗎？你問沒問過別人的意見？」

    指著jessica、tiffany和徐賢，文晸佑輕笑：「這幾位不是主唱？唱的不如你？」

    金泰妍站起瞪著他：「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幹嗎曲解我！？」

    文晸佑擺手，指著坐在邊上的林允兒：「你去把樸室長叫來。」

    林允兒咬著嘴唇猶豫著，看看金泰妍，沒有動。

    文晸佑一愣，失笑點頭：「好。你們了不起。」

    說完自己去開門，將坐在對面辦公室的樸株永叫過來。朴株永看文晸佑的臉色和屋內的氣氛，就大致知道怎麼回事了。

    文晸佑坐在一邊，笑著搖頭：「也真丟人。安排一下工作總要經紀人作陪才能順利。」

    朴株永冷著臉看著已經坐直身子的少時眾女，搖頭皺眉將目光投在金泰妍身上：「不是第一次了你們。沉寂這麼久才能出張迷你專輯，就忘了之前承受過什麼經歷過什麼了？你們因為什麼流言才被anti的？不就是不懂禮貌嗎？現在還要再犯？」

    「沒有oppa，就是一點……」

    tiffany輕聲開口辯解一句，樸株永指著她：「我說話你都能隨便介面了？從美國回來練習三年還不懂規矩？」

    tiffany吐吐舌頭，躬身行禮不說話了。樸株永挨個打量著她們，最後看著金泰妍，卻沒有開口。只是乾脆抱肩坐在一邊。而文晸佑繼續分配歌詞，這次很順利，沒有誰再說什麼。

    真不是文晸佑小氣，也不是故意要挑事。他怎麼可能公報私仇，還是對金泰妍？這真是開玩笑一樣。如果不是金泰妍，他犯得著搞了這麼多事又寫歌又拿下運營權的？所有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她？

    可是文晸佑也真的沒辦法，他知道不是金泰妍的錯，只是在工作中第一次這麼密切的合作，因為大家太熟了，有些事是解釋不通的。碰見對方如果胡攪蠻纏，他也真的沒有辦法，只能採取最有效的方式把一切進行下去。

    因為……他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李順圭，你唱頭一句，允兒接下句。」

    「jessica。Pabo要可愛一點，萌一點……你要是說不好就給那個笑眼萌妞了！」

    「金泰妍，嗓音放開一些。最後的部分要你唱高音。」

    「yuri，最後節奏再放慢一點，單獨部分當抒情曲來唱。這是下一個高潮的積蓄，嗓音別發顫。」

    文晸佑控制著操作臺上的按鈕，伴奏走走停停。一邊吩咐著眾女錄製時候的注意事項，一邊反復錄製。此時文晸佑還有個想法，想問問她們還覺不覺得這首歌簡單了。真的簡單會錄製那麼多遍？感覺始終都抓不准。

    錄製了一上午，才錄製一個粗糙的版本。勉強能聽，但是照比文晸佑要的感覺還差很多。最後一遍的時候，文晸佑呼出一口氣，揮揮手讓她們出來。眾女放下耳機，從錄音室走出喝水。

    Jessica上前詢問：「怎麼樣？還是不行嗎？」

    文晸佑皺眉想想，搖頭站起：「還差點什麼……去練習室。邊休息邊看舞蹈，我給你們編的。」

    說完當先離開，而眾女互相看看，在樸株永的催促下，跟著一起去了練習室。

    的確是樸株永催促的。錄製的過程他始終跟著。眾女再沒有一點脾氣，直接說什麼就照做，不懂就問。進度快了很多，也順暢了很多。來到休息室，一名女舞蹈老師也已經站在那，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少時眾女都認識，歐尼歐尼地叫著打招呼。

    文晸佑叫過舞蹈老師，和她說著什麼。不時比劃幾個動作。隨即將錄製好的那個比較粗糙的版本音訊存進電腦，接上音箱播放出來。至少用來跳舞已經足夠了。

    見眾女拿著水瓶坐下，文晸佑拍拍手：「我昨天已經和這位舞蹈老師一起研究過舞步了，我倆來示範一次給你們看，你們注意動作要領。」

    說完前奏已經響起，兩人並排站著，少時眾女看得認真，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前奏結束，兩人隨著音樂開始跳起來。

    「太帥氣了，太耀眼了

    緊張的不能呼吸

    Gee　Gee　Gee　Gee　baby　baby　baby

    Gee　Gee　Gee　Gee　baby　baby　baby」

    男生跳女生的舞蹈，是有搞笑意味的。但是此時眾女都沒有笑，很專業地學習著。

    大致跳完了一遍，文晸佑平復一下氣息，詢問金孝淵和yuri：「你們兩個的舞蹈功底最好，而且也是主領舞，剛才舞蹈不算難，大致能記住吧？」

    Yuri和金孝淵互相看看，沒有說話。兩人之間從出道到現在就有些彆扭，這是隊員都知道的事。曾經因為主領舞的位置重疊，一度隔閡著。黑海之後漸漸好了很多，但還是有些尷尬。

    文晸佑擺手：「上來試試，總要學會的。你們和舞蹈老師跳一下齊舞的部分，至於具體每個成員的單獨舞蹈動作，她會給你們量身設計。」

    金孝淵和yuri聽話站起，走到舞蹈老師身後。這套舞蹈真的不算難，有些借鑒了狗腿舞的動作，沒有大幅度的踢腿或者擺手臂，金孝淵和yuri跟著舞蹈老師在身後一起跳著，一開始有些不適應，慢慢的，居然就能跟著跳上來了。

    文晸佑坐在下面不住點頭，這就是練習時間長，技能功底的體現。基本功扎實，舞蹈一學就差不多。不過關鍵的是成員的跳舞水準參差不齊，卻要做到動作整齊劃一的齊舞，s.m就是以這個為主打之一的，不能馬虎。

    又練習了一陣之後，舞蹈動作讓所有成員都有個大致的印象，本以為文晸佑會帶著她們回去繼續錄製歌曲的眾女，歇一會之後，發現他和樸株永說了幾句什麼，隨即原地解散了她們，奔著三樓走去。那裡是辦公室，想來他是去找誰說事去了。

    而少時眾女也沒有多說，依舊去了錄音室，不能正式錄製，至少可以練習找找他要的感覺。別說，錄製了這麼多遍，又第一次看到了相對比較完整的編舞，眾女對這首歌的歸屬感越來越重，代入感也越來越強。

    那種要重新活動重新趕行程重新站起的期盼和勇氣都寄託在這首《gee》裡。而且基本上這首歌會是她們重新起航的船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那除了努力做到最好，還能如何？

    況且聽時間長了，感覺這首歌也真的很不錯……當然，除了金泰妍。

第二十三章 謀奪作品

    看著坐在一邊低頭拿著歌詞出神的金泰妍，jessica咬著嘴唇，上前坐過去：「還生氣呢？」

    金泰妍回過神，見是jessica，微微搖頭開口：「沒有，不至於。」

    停頓一下，金泰妍隨意詢問著：「什麼時候給你寫了首ost，我都不知道。」

    Jessica一頓，抱肩開口看著手指甲：「《如果》讓你演唱的時候，公司也沒通知我們吧？」

    金泰妍轉頭：「我是隊長。」

    jessica直視她的眼睛：「允兒拍新戲的時候，公司也告訴你了？」

    金泰妍語氣一滯，沒有說話。

    一邊的林允兒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疑惑探頭：「歐尼，你們叫我？」

    jessica對著林允兒擺手，轉頭看著金泰妍：「你問來問去想說什麼？是不滿意他寫的《gee》，還是不滿意他寫了一首ost不是給你而是給同組合的我？」

    「mo呀？！」

    金泰妍皺眉站起：「越說越離譜。」

    jessica輕笑：「是你先問的，你多給他點信任……」

    「歐尼。」

    在一邊被忽視的徐賢，突然介面對著jessica：「什麼時候你開始為晸佑xi抱不平了？這是你們的關係該反應出來的態度嗎？」

    正嘰嘰喳喳聊著自己錄音感覺的眾女，下意識愣住了。齊齊轉頭看向徐賢。就連起身要走的金泰妍，都不由表情驚訝回頭。

    Jessica臉色一變，冷著臉看著她：「那你呢，這是對歐尼說話的語氣嗎？倒是wuli忙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管閒事？」

    Tiffany皺眉，萌萌看著幾人，咬著嘴唇一時有些猶豫。

    李順圭哭笑不得站起：「你們好像都挺奇怪的。是不是有什麼關於那小子的事瞞著大家呢？」

    「沒有！」

    tiffany、jessica、徐賢異口同聲地否認，把李順圭嚇了一跳。

    Jessica咬著嘴唇，皺眉拽著徐賢：「你跟我出來！」

    徐賢被jessica拽著，跌跌撞撞出了門口，金泰妍看看眾女，又看看tiffany和李順圭，拿著歌詞默默轉身進了錄音室開始練習。並示意林允兒將伴奏打開。

    氣氛真的很怪異，但是卻也更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不過暫時這些事，文晸佑是不知道了。因為他正和文承佑一起找金英敏，謀劃著那首《sorry，sorry》呢。

    看李秀滿眉頭緊皺的樣子，很顯然是還沒得逞，也不太順利。不過文承佑和文晸佑兄弟倆依舊一臉笑意，因為他們並不擔心，也沒覺得這有什麼難的。

    「《gee》您也聽了，覺得用這首歌換《sorry，sorry》，應該還算劃得來吧？」

    找文承佑出面，是因為有些事要股東來說才更好。哪怕兄弟倆已經被所有s.m高層視為最無恥最不要臉兄弟之稱。

    金英敏依舊沉默不語，文承佑搖頭靠在椅背上：「為了拯救少女時代從黑海之後重新站起來，我老弟可算是拼了命了。不止是因為泰妍是他女朋友，也因為文家在s.m有股份。」

    金英敏突然抬頭：「你能這麼說就好了。寫歌給少女時代是他自願的，居然能談到用一首歌換另一首，這道理怎麼都講不通。」

    文承佑疑惑看著他：「怎麼講不通？難道因為是兄弟就不用明算帳了？李總監的哥哥李洙英社長，曾經的公司還是s.m子公司呢，最後還不是被你弄倒閉了，他連拉都沒拉一把。晸佑是我親弟弟，但歸根結底他在s.m可是什麼都沒有。憑什麼白白出力？」

    金英敏皺眉：「這首歌會付給他版權費以及報酬的。」文承佑嗤笑：「笑話。看中你們那點錢？有這功夫拍幾個廣告好不好？給自己寫首歌好不好？為了那點錢給s.m寫歌，你當我弟弟閑著沒事做了？」

    金英敏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抬頭看著兄弟倆：「少時已經不是我運營了，她們是死是活你們跟我說不著。而我也沒必要為了她們的發展付出什麼……至少此時此刻，就是這樣。」

    文承佑和文晸佑互相看看，搖頭輕笑起來。而金英敏卻不為所動地看著他們笑，等待著他們的下一步。

    文晸佑的眼光，不是《一天一天》級別的歌，他能看得上眼嗎？而且他可從來不要人家寫的歌，自己又不是不會創作，又不是創作不出來好作品，犯不著要別人寫的歌，事還那麼多。

    但是他卻想要這首《sorry，sorry》，不提為了像對待豌豆和ss501那樣泡制報復sj，其實也已經從側面反映出，這首《sorry，sorry》，品質是頂級的。

    文晸佑的眼光，感覺這也是一首神曲。因為神曲所必備的要素，這首歌全都有。也真是邪門了，要麼就是多少年沒有一首，要麼就是紮堆出來。

    這邊文承佑正對金英敏威逼利誘呢，文晸佑擺弄手機得到一個消息，並找到一個音訊插上耳機聽著。半響表情怪異，文晸佑將耳機拔出來換成擴音模式，直接打斷文承佑和金英敏的對話。

    「I　wanna　nobody　nobody　but　you，I　wanna　nobody　nobody……」

    一首歌由幾個女生唱出來，金英敏聽了幾句就臉色難看地明白，這首歌應該是wg唱的。畢竟是老對手了，少女時代一直被她們壓著。如今還糾結著黑海被anti的負面影響，這邊在10月2日也就是今天，正式發售新專輯了。

    文晸佑輕笑調低音量，看著金英敏：「這也是一首神曲，真的。我就聽一小段就能聽出來，這首歌的中毒性不會比wg的《tell　me》差，但是檔次、氣勢，似乎要更高更濃厚，甚至更具有國際化的意味。出道差不多的時間，少女時代如今這樣，wg憑這首歌能達到女團頂峰位置，站不站穩不說，但肯定是能爬到最高。金社長……有什麼感想？」

第二十四章 把你當成大人

    聽著文晸佑的問話，金英敏眼神凜冽地瞪著他：「如果不是你，我一樣有辦法讓少時超過她們。」

    文晸佑點頭，將mp3遞過去：「這是我寫的歌，給少時的。你自己評價一下，感受一下。如果沒有這首歌，你能不能短時間內找到可以讓她們扭轉現狀的作品。自己平心而論。」

    金英敏抿起嘴角，拿過來聽著。

    「gee，gee，gee，gee，baby，baby，baby，baby……」

    金英敏初始還不以為然，然而沒過多久，表情驚愕起來，直到半響才慢慢摘下耳機，神色複雜地盯著桌面，不發一語。

    文承佑不耐煩要說什麼，文晸佑擺手打斷，笑著探身：「就這麼簡單。你和我的仇，從少時被我哥搶過運營權之後，就算徹底結束了。明跟你說是想讓你眼睜睜地看著即將到手的勝利果實被人全部奪走，但是不會拖泥帶水，報仇了就是報仇了，不至於一直糾纏著你。」

    金英敏扯起嘴角，雖然還是乾淨整潔的商業人士打扮，可是從眼神可以看出頹廢和疲憊。文晸佑肯定不會同情他，不過是要更容易達到目的。總靠武力壓制，那樣太破壞規矩了，總歸是不太好。

    見他默不作聲，文晸佑收起笑容靠在椅背上：「你也不希望少女時代被wg壓過，而我又想報復sj和妖精，如今三首歌擺在這，wg的《nobody》今天正式發售了，以後成績和影響一定不會差。現在這首《gee》和《sorry，sorry》擺在這。我們三方一人一首，公平合理。除非你願意為sj抱不平，那就直說。我們兄弟倆現在就走，不用再談了。」

    金英敏一直摩挲著MP3，半響嗤笑搖頭：「是不用再談的，你們就不該來找我。」

    靠在椅背上，金英敏直視文晸佑：「現在我在公司還有什麼威信？sj的事，我說了也不算。」

    文晸佑點頭：「這我比你更清楚，但還是來找你了，就是說明你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金英敏一愣，皺眉看著他：「幫得上忙我也不會幫，這你更應該清楚。」

    文晸佑搖搖頭，起身拍拍文晸佑：「哥你跟他說吧，我還有事。」

    文承佑點頭，目送文晸佑離開社長室。頓時臉色撂下，對金英敏，也沒剛才文晸佑的苦口婆心勸說了。

    然而離開社長室的文晸佑，也沒了剛才的淡定。皺眉快步朝前走著，要去錄音室。《nobody》只發售一天，專輯銷量達到一萬多了。而且還在持續增長。文晸佑對一首歌曲的把握，更多靠直覺和自己的主觀看法。

    這首歌一定會大火，一定要避開她們。因為此時少女時代的口碑和形象還有人氣，哪怕《gee》真的是神曲，和她們硬碰也沒什麼好處。自己原本還打算趕緊錄製完成，好進入《花樣男子》劇組，如今看來要放慢速度了。至少也要過了今年再發，等《nobody》結束活動期才行。一邊走一邊想著，文晸佑慢慢下了二樓樓梯。

    Jessica扯著徐賢來到走廊盡頭的角落，冷著臉瞪著徐賢：「你現在管的事越來越多了。到底想怎麼樣？！」

    徐賢微微皺眉低頭，半響看著jessica：「歐尼……」

    「別叫我歐尼！」

    jessica呵斥一聲打斷她：「你要是想現在就告訴泰妍我和他的事，那你就去說！徐珠賢，你長大了，從來都那麼古板有你自己想法，讓你忍著幫忙隱瞞我的事，委屈你了。去說吧！全都說出來！你想怎樣就怎樣！不用顧忌我！」

    徐賢咬著嘴唇，眼圈微微泛紅：「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可是歐尼，你不該這樣的。」

    jessica喘息著，偏頭不看徐賢。徐賢上前拉著她的手臂，被jessica推開。

    徐賢有些哀求的樣子：「歐尼，不是說都結束了嗎？為什麼你們給我的感覺比之前更親近更糾纏？這樣是不對的，難道真要到有一天誰都無法自拔的時候，泰妍歐尼難過，你就不痛苦嗎？文晸佑xi就會好過了？最終誰也不會開心，我們也會跟著你們……」

    「別說了！」

    jessica轉頭瞪著她，打斷她的話：「你懂什麼？感情的事你懂多少？」

    徐賢語氣一滯，神情堅定地開口：「我不懂，但我知道，一個人，只能有一個戀人。再多一個，對誰都是傷害。」

    拉著jessica的手，徐賢上前皺眉看著她：「歐尼，越早越容易退出，趁泰妍歐尼現在還沒察覺，就斷開吧。男生劈腿本來就不對，你明知道他和泰妍歐尼的關係，和sunny歐尼還不清不楚，為什麼你自己還要湊上去？」

    Jessica慢慢沉默下來，低頭放空。直到許久，才扯起嘴角，隨意看著徐賢笑著：「為什麼……放手的一定要是我？」

    徐賢表情驚愕，瞪大眼睛看著jessica：「歐尼，你……你要從泰妍歐尼身邊把文晸佑xi搶走？！」

    Jessica一頓，推開她朝前走去，不一會停頓下來，回頭看著怔怔發楞的徐賢：「我沒這麼說，也不用你管。你願意怎樣就怎樣，不過以後別再拿這件事威脅我和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害怕，但我不會。我巴不得你說出來，我也好可以光明正大得到我想得到的。誰說他一定屬於誰？」

    輕笑一聲，jessica開口：「而如果你不說，那我暫時不好公開做什麼，所以到底想怎麼決定，你自己考慮好結果。」

    上下打量著徐賢，jessica彎起嘴角：「不是長大了嗎？個子都比我高了，那你也不再是我抱在腿上坐著的小孩了，以後……我會把你當成大人。」

第二十五章 沒愛過，卻恨了

    深深看了徐賢一眼，jessica轉身慢慢朝前走。徐賢嘴唇顫抖，眼淚突然溢出眼角：「歐尼！」

    jessica身子一顫，站定沒動，也沒回頭。

    徐賢帶著哭腔，嗓音沙啞著：「歐尼。我不想看到你這樣，我不想，真的不想。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以為我是你們對立的一方？為什麼不能像從前一樣把我抱在腿上親近？為什麼你寧可親近一個不該親近的人，明知道錯也要堅持錯下去，卻要認為我是破壞你的決定？！」

    Jessica緊緊攥著拳頭，半響默默轉身，看著已經哭得坐在地上的徐賢。很久沒見她哭了，都覺得是忙內，是孩子，還那麼文靜，應該是個愛哭鬼，可是她的淚腺不發達，是只有一起認識這麼多年的成員才知道的事。

    輕易不會為了一件事哭，因為她會想辦法去解決。因為她從來都是那麼理智冷靜。可是此時像個孩子一樣的哭泣，jessica也明白了一件事，她的年齡還有閱歷，也真的就只是個孩子。

    徐賢淚腺不發達，都哭成這個樣子，jessica經常哭泣的性格，此時也已經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淚。

    「忙內……我也不想這樣，我也想放棄。」

    「可是我忍不住，我真的忍不住。」

    「我……我以為我是故意那樣說的，讓你顧忌怕我真的從泰妍身邊搶走他而選擇繼續隱瞞。」

    「但說出來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真的心底這麼想過。」

    「可你放心，我……我不會的。至少，我會盡力不讓自己……」

    Jessica將徐賢抱在懷裡，兩人都哭著胡亂說著什麼。拐角樓梯處的牆壁，文晸佑默默靠在那，仰頭出神看著棚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你在這幹嗎？」

    一聲詢問讓文晸佑回過神，那個笑眼萌妞正站在那裡，此時為了配合新專輯，頭髮開始留長了，到了披肩那裡。可愛萌氣中又添了一絲嫵媚。

    然而此時文晸佑也沒有在意這些，只是扯起嘴角笑了笑，吸了一口氣，從走廊走出，看著抱在一起哭泣的兩人。

    或許這就是在意的重點不同。

    Tiffany先看到文晸佑，此時才發現自己出來尋找的那兩人，居然抱在一起痛哭著。

    茫然走過去，tiffany訥訥開口：「你……你們怎麼了？西卡你教訓忙內了？！」

    然而沒有被打擾的兩人，此時已經有些泣不成聲。

    文晸佑慢慢走上前，眼神有些黯然地要接過jessica，卻被tiffany推到徐賢身邊：「你哄她，我帶西卡先離開。」

    jessica還是哭泣著，說話都說不出，卻看著文晸佑。文晸佑卻也看著她。只是被tiffany拖拽著，眼睜睜地看著彼此在自己面前，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拐角，誰也看不見誰。

    文晸佑愣愣地看著jessica和tiffany消失的背影，抿起嘴角，轉頭面對徐賢。Tiffany是以為自己和徐賢在背著金泰妍交往，所以才扯走jessica把自己單獨留下照顧徐賢。其實，現在已經夠亂了。卻要瞞著所有人。

    離開了jessica，徐賢慢慢抬頭，抽噎著看著文晸佑。從小到大當然不止哭過一次，可是痛哭流涕的程度，如今想來，居然全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小時候一回，現在一回。這到底算什麼？

    文晸佑見徐賢愣愣地看著自己，平時好像比自己還淡定，遇到什麼事都最多只是皺眉的這個古板少女，此時哭得樣子也是讓文晸佑有些不適應。掏出紙巾遞過去，徐賢沒接。

    文晸佑拿出一張，塞到她手裡：「她教訓你了？」

    徐賢還是愣愣看著他，文晸佑搖頭開口：「別介意，你們認識比我早，應該知道她外冷內熱，沒有壞心眼。有時候簡單直接的不會轉彎一樣，你可以理解她的吧。」

    徐賢看著文晸佑，就這麼看著，不一會慢慢收起眼淚，恢復不哭泣的時候，那副淡然文靜的表情。

    用紙巾抹著眼角，半響站起丟到垃圾桶裡，徐賢突然輕聲開口：「我可以理解她，卻不能理解你。」

    文晸佑一頓，低頭沒有說話。

    直視著文晸佑，徐賢眼神強烈：「一本書上寫過，人的情緒，沒有愛，就沒有恨。我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但是現在，我卻明白恨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文晸佑表情驚訝，抬頭看著徐賢的眼睛，雖然有些發紅，可還是那麼純淨。只是眼神中的冰冷，已經有些讓文晸佑不由自主要回避了。

    徐賢扯起嘴角，看著文晸佑：「也許你不在意，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沒有愛，就讓我體會到恨的那個人，就是晸佑xi你。」

    可以感覺到徐賢語氣的顫抖，但她還是強忍著讓自己保持平靜和理智，去質問這個讓她恨的人：「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為什麼就不能放開她們？！哪怕你真的那麼壞，去劈腿，做玩家花花公子玩弄感情，就一定要找一個組合的成員？！就一定要這樣！？韓國的女人都在少女時代嗎？！就只有少女時代的女孩才最好？！」

    文晸佑無奈搖頭：「你不懂，這不是你想的……」

    「那你懂！」

    徐賢揚聲打斷他，皺眉瞪著文晸佑：「我1991年出生，今年十八歲。我年紀小，沒談過戀愛。我不懂感情的事。可是晸佑xi，一個女孩能同時和兩個男生曖昧嗎？一個男生可以同時和兩個女生交往嗎？哪怕互相瞞著都不知道？！」

    文晸佑沉默下來，平時那麼能說會道的一個人，從來沒在口頭上輸過什麼，如今被一個古板的小丫頭，質問的啞口無言。徐賢看著文晸佑，眼神滿是期待。可是一直沉默下去的態度，讓徐賢最終失望地搖頭，慢慢直起身恢復平靜的樣子。

    「我知道了。」

    點頭看著文晸佑，徐賢輕聲開口：「我堅信這個世界上，一定有很多事都有苦衷和隱情的，但我更相信，很多事就是死掉也不該做。所以，從來都是下定決心就一定要做並且堅持做下去的我，這一次，也一樣不會放棄。不能讓你們都恢復到正常的軌跡，十八歲不行，就二十歲，二十歲不行，就繼續。直到……你們都不再堅持為止。」

    躬身行禮，徐賢越過文晸佑朝前走去。一如既往地懂禮貌，但是文晸佑清楚，這一次這個倔強小古板的干預，或許真的才剛剛開始。靠在窗前歎口氣，文晸佑看著樓下的車來車往，還有人走人停。也許他們都很幸福吧，過著朝九晚五簡單的生活。有女朋友逛街，有妻子做飯吃，有孩子可以逗著。

    你十八歲，我也才十九歲不到二十而已。難道你以為我願意這樣，你以為我就好過？我也不想事情變得這麼複雜，可是有什麼辦法。

    「晸佑xi。」

    文晸佑默默出神的時候，身後有人叫他。回身一看，樸株永正站在那裡，疑惑看著他。

    文晸佑平復一下情緒，點頭詢問：「有事嗎？」

    樸株永左右看看，上前開口：「文理事讓我轉告你，他和金英敏已經談妥，現在去找李秀滿總監和俞勇鎮製作。他說讓你放心，那首歌一定會是你的。」

    文晸佑點頭：「那就好，你注意收集一些sj錄製這首歌和跳這首歌舞蹈的資料，我留著有用。」

    樸株永表情怪異看著他：「你不會……不會又想像上次豌豆和金賢重那樣，找個機會曝光吧？」

    文晸佑輕笑：「這就不關你的事了，我現在跟你說點要你負責的。」

    攬著樸株永朝前走，文晸佑講述著wg那首《nobody》的情況。

    不過事實上，文晸佑當然還是如法炮製那麼做，要不然算什麼報復？而且此時的報復意義，已經不同之前的保護和現在的復仇之類性質了。還有一層意義，就是文晸佑繼續證明他自己不是喜歡劈腿玩弄她們的花花公子。

    只有真真切切地為她們做點事，才能讓自己心安。至少他付出過，而不是一味的自己佔便宜只帶給誰傷害。他想做成點什麼，為了她們，也為了自己。

第二十六章 jessica的ost

    隨後的幾天，少時錄製專輯的事，就真的擱淺下來了。不過是錄製專輯速度放慢，《gee》已經錄製完。文晸佑趁有時間，就先把主要工作做完，其餘的交給s.m的專業人士。畢竟還要收錄其他幾首歌，是迷你專輯不是單曲，怎麼可能就一首？

    練習舞蹈拍攝定妝照和封面照片都需要時間，文晸佑反而沒再擔心她們專輯製作太快和wg的《nobody》碰上。連續兩周冠軍一位，不論人氣歌謠還是音樂銀行。而此時《nobody》也就真的照著文晸佑的預測，朝著神曲方向發展。

    首先舞蹈動作通俗易懂、簡單易學。從頭到尾就沒離開過原地，幾乎就是在方圓一平米的範圍內活動。整支舞蹈也基本上是腿、胯骨和手臂的動作，連頭都很少擺。

    無非就是伸一下腿，甩動甩動胯部，晃悠晃悠胳膊。如此簡單的動作組合，無需任何的舞蹈基礎都能跳得有模有樣。甚至幾乎所有的動作就算坐著也能完成，自然激起了人們學習的欲望。

    《Nobody》整首歌3分47秒，其中「I　want　nobody，nobody　but　you」幾乎占去了1分鐘，總共重複了17遍，這還沒算那7遍不帶「but　you」的，而與之相對應的又是幾乎完全相同的舞蹈動作，如此高的重複頻率真是想不記住都難了。

    另外，傳統的勁歌熱舞中，舞者都是極盡所能地耍帥、耍酷、耍性感，一系列高難度動作讓人看得眼花繚亂。而這支《Nobody》卻用簡單的肢體語言傳達出嬌羞的嫵媚和調皮的可愛，部分舞蹈動作甚至與韓國的搞笑偶像劇中女主角的動作如出一轍。

    例如，與那句被無限重複的「I　want　nobody，nobody　but　you」的相應舞蹈動作就被網友奉為經典，五個女孩「畏畏縮縮」地用雙手指向前方，將可愛發揮得淋漓盡致，讓人忍俊不禁，不自覺地就跟著比劃。

    等著jessica到來錄製ost的時間，文晸佑還不由看著這首mv歎息。不紅都難，不過對照一下，更加確定自己那首《gee》，也一定不會比這首《nobody》差。

    神曲要素都具備，而對於少女時代來說，《gee》的作用和意義，可要比《nobody》對wg的作用和意義，更大更重要一些。相信當真正發行那天，少時眾女才會明白，這首《gee》將帶給她們的是什麼。

    「晸佑xi。」

    敲門聲把文晸佑的遐想打斷，新招聘的門口前臺人員將jessica領到四樓錄音室。不錯，此時是在sw，不是在s.m。自己寫的兩首ost，全基尚都十分滿意，自然也就沒有假手他人的打算，直接文晸佑負責錄製，到時候劇組分別給予s.m和sw費用。

    不過已經發出最後通知了，再過幾天，就要正式進入劇組。也就是10月20日。而金鐘國也確定將在明天的家族誕生初次登場，並且以後固定在節目組，文晸佑也要參與錄製他在家族誕生，估計是今年的最後一期節目錄製。

    「麻煩你了。」

    文晸佑對著前臺人員笑著，前臺人員躬身行禮，將門關上離開，當然，是在jessica進來之後。

    四處打量著，jessica坐在一邊：「你這裡倒是很清靜啊。」

    文晸佑搖頭：「讓你坐了嗎？那麼不客氣。」

    Jessica不以為意瞟了他一眼，隨意擺弄手指：「泰妍這幾天沒找你嗎？」

    文晸佑一頓，輕歎口氣：「沒有，不過估計也快了。」

    說罷皺眉詢問：「徐賢怎麼樣了？那天你們……tiffany回去沒說什麼？你的成員沒問什麼？」

    Jessica咬著指甲：「都以為我把忙內教訓一頓，自己又心疼所以也哭了。」

    文晸佑皺眉上前打開她的手，jessica白了他一眼，倒也放下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沉默一會，jessica低頭開口：「帕尼已經感覺出一些不對勁了。畢竟她對你……」

    文晸佑皺眉站起：「錄歌吧，別說這些了。」

    「呀！」

    jessica忿忿拽著他坐下：「忙內有多難過多亂你知道嗎？」

    文晸佑輕笑：「她自找的。當做不知道不就行了？」

    jessica咬牙揪著他搖晃：「你說的也算人話？！忙內是為我們好！」

    文晸佑表情嚴肅打斷她：「更正，是為你們好，不是為我。」

    上下打量jessica，在她起伏的胸口停留一瞬，隨即看著她的眼睛：「我喜歡劈腿，我喜歡同時和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女孩交往，而且同一個組合越容易暴露越刺激，她反而怕你們吃虧要阻止破壞，我現在都恨死她了。你應該理解我。」

    說完坐回錄音控制台前，戴上耳麥聽著《lucky》的伴奏。

    Jessica彎起嘴角，半響咬著嘴唇上前，支著頭看著哼歌的文晸佑，喃喃自語：「你又何必把自己說得那麼壞……其實，是忙內更恨你吧？最為難最痛苦的，或許也是你了。」

    文晸佑皺眉摘下耳麥，轉頭看著她：「嘀咕什麼呢？」

    jessica一愣，輕哼一聲看著他：「兩個或兩個以上？你真有這種想法？」

    文晸佑眯起笑眼：「越多越好。」

    jessica咬牙就要再說什麼，文晸佑擺手打斷她：「快去錄音吧。我沒有多少時間。明天後天去錄製家族誕生，之後就要進劇組了。」

    Jessica撇撇嘴，拿著歌詞拍了他一下，轉身走進錄音室。工作起來，兩人都很認真。Jessica戴上耳麥，文晸佑在外面示意她開始。Jessica跟隨著節奏，看著歌詞，慢慢唱了起來。

    「如果我累了

    Lucky　in　my　life

    就像做夢一樣

    你來到我面前

    如果我難過

    Lucky　in　my　dream

    你會暖暖的將我緊緊抱住」

    Jessica的嗓音是甜美的，不同于金泰妍的渾厚有力。練習了七年，加上天賦，jessica的實力毋庸置疑。這也是文晸佑就打算錄製一天就結束的原因。他相信jessica絕對沒問題……就算有問題，也是別的方面。

    文晸佑想提醒兩句的，只是聽了半天，居然一氣呵成。實在是挑不出什麼錯來。和她算是第一次合作，也算是見識到她的實力了。文晸佑也乾脆靠在椅背上，抱肩笑著看著她，豎起大拇指以示誇讚。然而jessica也是笑顏以對，卻慢慢放下歌詞，抬頭看著玻璃窗外的文晸佑，繼續唱起來。

    視線相對，文晸佑愣了一下，下意識想回避。因為那眼神中，有著太多文晸佑不敢承受，不能承受的東西。可是想起兩人的過往經歷，想起自己對她做過的事。沉默半響，慢慢地，抬頭看著jessica，那始終不曾變幻的視線。耳邊卻還聽著她唱著的這首《lucky》。

    「無論何時都會這樣微笑，我

    就算生活使我辛苦

    我也絕對不要你看見我的眼淚

    就算你不知道我的心意

    就算是遠遠的

    能夠回憶你的微笑我就覺得很幸運」

    看著jessica笑著唱出這首歌，對著自己。視線始終沒有轉移。她笑得很美，如果她經常笑的話，會很迷人。可是此時在文晸佑眼裡，jessica的笑著的模樣，文晸佑卻能感受到，其實她在流淚。文晸佑抿起嘴角，下意識想站起進去將她拽出來。

    可是jessica始終唱得那麼流暢，那麼好，那麼投入，也始終看著文晸佑，輕輕對他搖頭。

    文晸佑停住站起的動作，慢慢坐下，有些無力地歎口氣，看著jessica將整首歌唱完。伴奏已經結束了，jessica沒有出來，只是摘下耳麥，靠在錄音室裡的牆壁上，低頭沉默。

第二十七章 最大限度的保證

    他創作作品，就是以代入感超強聞名的。每首歌似乎都能表達出一定的心聲。甚至給別人創作的也大多如此。比如樸明秀婚禮的《傻瓜給傻瓜》，比如劉在石婚禮的《結婚好嗎》。比如他自己的《一天一天》，還有《離開我的理由》，這些送給特定的人唱和聽，都會深有感觸。

    文晸佑只是坐在那裡出神，沒有進去叫她。因為他沒想到這首《lucky》，居然也能如此。文晸佑正在想，究竟是他自己早就潛意識有這樣的想法才寫出歌詞，還是湊巧jessica唱出來後，才發現這首歌和她與自己的關係還有此時的心境如此貼切，以至於投入進去，真的唱得兩人都黯然傷懷，難以自己。

    直到半響，文晸佑搖頭站起，看著裡面的jessica，皺眉推開門走進去：「我有話說。」

    jessica一愣，回過神看著他，有些不明所以。文晸佑上前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外面坐下。

    看著jessica，文晸佑猶豫一陣，輕聲詢問：「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不這麼難過？」

    jessica扯起嘴角笑了下：「飛了泰妍，和我交往。」

    jessica當然是開玩笑的，然而文晸佑卻沒笑，只是眯著眼睛詢問：「如果這樣，你就不難過了？」

    jessica臉色一變，急忙開口：「你要幹嗎？呀！你別亂來！」

    文晸佑將她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拿開，握在手裡摩挲著，半響抬頭看著她：「我不亂來，而且我也一直喜歡她。否則就不會為她做了這麼多事。所以，我也不可能放手。」

    jessica眼神還是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黯然。低頭慢慢抽回手，搖頭靠在一邊：「那你想怎樣？」

    文晸佑試探開口：「你覺得，我們以後保持距離。可以忘掉所有的事，恢復之前的普通關係嗎？」

    jessica看著他輕笑：「你要我說真話？」

    文晸佑擺手：「不用了。我不用問你怎麼想，如果感覺不出來，我也不配承擔什麼。」

    停頓一會，文晸佑呼出一口氣，像是終於決定什麼一般。再次拽過jessica的手，這次堅決沒讓她掙脫：「我決定了……劈腿。」

    「mo！？」

    jessica瞪大眼睛，忍著笑看著他：「又來這套？玩笑開過一次就算了，第二次再說不好笑。」

    文晸佑點頭：「所以這不算玩笑。」

    jessica表情凝固，看著文晸佑的眼睛：「你……你認真的。」

    文晸佑聳聳肩，眯起笑眼：「飯只夠兩個人吃。三個人分，誰都吃不飽。那就不如一個人不吃，這樣也就一個人挨餓而已。」

    摩挲著她的手背，文晸佑輕聲開口：「我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或許有時候心軟忍不住，但終歸不算什麼熱心腸。」

    抬頭看著jessica，文晸佑面容平靜。語氣卻堅定：「不過因為我而讓別人承受痛苦，尤其還是女孩……」

    jessica急忙要說什麼，文晸佑笑著打斷：「你說的對，我有點大男子主義，骨子裡看不起女人。其實看不起倒不至於，但我總覺得，男人可以承受的時候，就不該讓女孩負擔。」

    jessica咬著嘴唇：「你這樣就不讓我負擔了？」

    文晸佑點頭：「如果是電視劇，估計男主角會黯然和你分手，當做一切都沒發生，。或者背地裡糾纏。我討厭那樣的男生，所以我的選擇很簡單。劈腿，沒有誰主誰次之分。就當是我壞，你們都被我騙了。如果有一天泰妍真的知道……」

    文晸佑沉默一會，抬頭笑著看著jessica：「我也不會讓任何誰怪你一句。只會把你當成一個受害者來看待。包括你的隊友，包括……泰妍。」

    jessica肯定不會同意的，但是可以預見的是，文晸佑這樣的態度，也讓她更加難以自拔。喜歡他的過程很突然，直到那天晚上爆發之後，jessica也漸漸在反思，猶豫，和困惑中度過。她發現對他的瞭解，依然不夠多。

    可是文晸佑之後的態度和所作所為，讓她有一種很沒理由的想法，就是她覺得喜歡這個一直和自己對抗的男孩，哪怕只是曾經，卻也值得。人都年輕過，當漸漸成人懂事之後，會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回憶，或者笑著自己那時候的幼稚，或者後悔什麼。

    但是jessica知道，這次她無意間和他的錯誤的糾纏，她不會後悔。因為這個男孩，值得她如此將心思一點一點投在他身上，纏得自己和他都越來越亂，卻也不想放棄。

    誰不想佔便宜不吃虧？誰願意麻煩纏身？誰不願意更自在地生活？文晸佑可以的，反正jessica自己也是送上門的。這是他的原話。可是她比所有人都更清楚，毒舌從來不說好聽話的文晸佑，做事卻從來沒有如此過。

    他沒有想過甩開自己，斬斷過往，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和金泰妍卿卿我我，而當做不認識jessica。其實jessica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她當時那麼灑脫地主動要求就當是一夜情一時衝動，過後就算了。也是怕文晸佑主動提出，自己受的傷害更大。

    可是文晸佑沒有那麼做，所有的一切，都為了她考慮。這邊依然為金泰妍付出那麼多。所有為少女時代做的事，眾女都看在眼裡清清楚楚。這是應該的，誰不知道他對金泰妍的感情和愛護還有對李順圭的過往長大的經歷？可他沒有因為如此就放棄回避jessica。

    時時考慮自己的感受，儘量不讓自己受委屈覺得難過，而且有求必應。直到今天，又做出這種決定。jessica都知道他並不是真的想劈腿，卻為了不再讓自己黯然神傷，選擇將一切都背負在他自己身上。

    寧可冒著有可能被發現而失去金泰妍的危險，因為金泰妍發現事實傷心他會更傷心的難過，還是決定和自己暗中交往，並保證如果真的有一天被人發現了，一切的錯誤和責任以及指責都將由他一人扛下來，絕不讓jessica背負太多負擔。

    jessica相信他說到就能做到，也相信他不是真的為了劈腿。好不容易和金泰妍走到現在，自己卻莫名纏上他了。他的負擔誰考慮過？而且最關鍵的是，jessica不能接受的原因，是明知道其實他並沒有多喜歡自己。

    這麼做，更多是因為責任。

第二十八章 自己去選擇

    「我不逼你。。」

    文晸佑看著jessica，輕笑開口：「還是如同那天說的話yi豔g，你覺得怎麼做你會好過，那就提出來。你覺得你可以真的忘記之前的一切，那我也高興。總之不管怎麼做，別再像那天抱著徐賢那樣哭泣，好像我給你多大委屈似的。也別像今天唱歌唱得那麼投入，一首ost我差點被你唱哭了。」

    噗嗤一聲，jessica忍不住笑出來，咬著嘴唇仰頭瞟了他一眼，得意和他對視：「那是努那唱功好，以後別總說泰妍有天賦，唱歌有感情。我比她差什麼嗎？」

    文晸佑不由自主打量她的身材：「你比的是唱功？」

    jessica臉頰微熱，伸出手指插向他的眼睛，被文晸佑憨笑握住。四目相對，jessica慢慢靠過去，抱著他的腰，投進他懷裡。氣氛倒也一時溫馨寧靜，不過這些事，總要解決的。

    「你又不喜歡我。只是因為發生了關係，才這麼對我。我比誰都清楚。如果真的對我也像對泰妍那樣，就算難過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抬頭看著文晸佑，jessica甜甜笑著：「努那可是少時的anti女王，一個人頂她們所有人的。什麼委屈沒受過？」

    文晸佑一愣，揉著她的頭髮，看著她的笑臉，歎口氣將她抱緊。總要互相理解之後才能真正體會到什麼。。護著自己妹妹，她承受了自己的報復毒舌和糾纏。為了少時，被社長逼迫上傳照片，承受著自己隊友的指責和抱怨，還要承受anti的抵制謾駡，她還是那副冰山臉孔，將一切承擔下來。

    其實也就是個二十歲的女孩而已，此時猛然想起李順圭曾經評價過的話。通過瞭解。jessica才是少時裡面最沒心機的成員。除了表情冷一點以外，說話直來直去，但有時候還有些內向。

    脾氣雖然不好，但也是因為不善於隱藏。破開她冰山的保護殼，她根本就不諳世事。都不敢想像，成員裡她碰到這種事，對她來說，會是一種怎樣殘忍的折磨。

    想到這，文晸佑不由輕笑一聲，攬著疑惑的jessica開口：「既然這樣。oppa就徹底一點。」

    jessica皺眉：「mo？」

    將jessica抱到懷裡，在她輕叫聲中，跨坐在腿上，文晸佑攬著她纖細的腰，直視著她的眼睛。

    「其實劈腿是每個男人心中的夢想。」

    這一句開場白，就讓jessica忍著笑瞪著他，等著他的下話。

    文晸佑慢慢將她抱緊，仰頭憨笑看著她：「所以別想著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其實我也很喜歡同時和兩個女孩交往的。」

    jessica平靜點頭：「是嗎？」

    文晸佑眯起笑眼：「最關鍵的是。。我發現你真的很迷人，所以有點捨不得放開了。」

    jessica到底還是沒忍住，彎起嘴角揪著他的耳朵：「真的？」

    文晸佑聳聳肩：「有男人能不為你著迷嗎……當然我說的是身材和外貌。」

    「呀！」

    不毒舌不能說話了，不管什麼樣的環境氛圍。最後總會被他給破壞掉。也算是本事吧？

    掙脫開他，jessica撇嘴朝錄音室走去，。

    文晸佑疑惑開口：「都錄製好了，你又幹嗎？」

    jessica疑惑皺眉：「剛剛那遍有些地方沒發揮好，音色感覺也不對。」

    文晸佑失笑：「因為哽咽所以發顫是嗎？」

    jessica抬手比劃一下。文晸佑板起臉：「我是製作人你不是，我說的話你要聽。」

    說完將剛剛的音訊播放聽了一下，半響笑著搖頭：「就這版就好。你就算再錄也錄製不了剛剛那種水準了。」

    jessica撇嘴走進去：「我才不信。」

    說完將錄音室門關上，再次戴起耳麥，瞪眼示意文晸佑將伴奏放出來。文晸佑失笑搖頭，放出伴奏讓她試試。剛剛jessica唱的時候，自己或許是代入很深，只顧著唱，沒有自己感覺一下唱得如何，只有文晸佑知道。

    那就讓她再試一次也沒什麼。之後果然，又錄製了幾遍，jessica來回聽著，真就是沒有第一版的有感情。索性也就作罷了。既然錄製完，知道文晸佑還忙，jessica直接告別離開。

    誰都沒提剛剛說的關於劈腿的事，但是本身不提，也已經代表都在意了。至於之後如何，反正文晸佑的態度已經表明，那其餘的，也就是她自己考慮。

    如果能想通想開，就真當一切過去那自然好。如果不能，自己這邊也表態了。最大限度地不讓她負擔委屈，那也就沒有什麼其他可說的。文晸佑要為此所付出的代價，jessica不可能不明白不清楚。他真是個劈腿的玩家，自己想走他都會纏著。

    但是他不是。可他能做到這種程度，還想怎麼樣？jessica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說什麼。這樣的保證對自己，的確可以讓她不覺得委屈。不會覺得對金泰妍總是莫名低一頭。曾經她以為會是這樣的，文晸佑那麼喜歡金泰妍，其他誰都不放在眼裡。

    而且那麼毒舌，那麼「沒風度」。jessica在這件事發生之後，以為自己會被他區別對待的。所以才會那麼灑脫主動當沒發生過。然而事實上她錯了，錯得很離譜。文晸佑不但沒有，還儘量照顧她的情緒，一反之前都可以在健身室打架的對抗，呵護備至。

    文晸佑從來沒想過怪jessica，但是jessica不會不想。是她主動纏上他的。又是打電話哭鬧又是告白，最後發生了那樣的事，因為是女生所以責任就推給對方？也就是文晸佑會如此不顧一切地全承擔下來，換別的男生，或許早就躲開了。

    可也正因為這樣，極大地放寬jessica的心，卻反而讓jessica開始心疼他。很亂是吧？這種感情上的糾纏最複雜，越纏越亂，但也越沒辦法停下來。文晸佑如果真的狠狠心斬斷了，jessica或許也就不會繼續糾纏下去，慢慢就死心了。

    但因為文晸佑又不是那樣的人，會盡可能補償不讓jessica因為自己而難過。反而讓jessica更加捨不得放開。年輕男女，都那麼美麗帥氣漂亮，似乎這樣的年齡，天生就該是更多為感情的事而勞心勞神的，誰又知道……該怎麼辦呢？

    反正，故事還長著呢，總要繼續下去的。對吧？

第三十章 儀式

    約定了老地點，銀杏公園附近。。文晸佑讓李克穆開車過去放自己下來，那個嬌小的身影已經等在那裡。

    應該是知道自己即將加入劇組，會很忙，所以選擇今天來找自己詢問的吧。見到文晸佑來了，沒等他坐在旁邊椅子上，金泰妍吸了一口氣，問出的第一句話，就直奔主題。

    「忍到現在了，希望能如實告訴我。忙內和西卡和你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還以為少時不發專輯不大勢，你就不打算理我了呢。」

    坐在一邊，文晸佑笑著看著金泰妍，回避了剛剛的問題。

    但是今天註定就是一個閃躲和追問的節奏，金泰妍是沒打算就這麼隨意被他躲開：「公私分明，不滿意那首歌，是工作的事。我不會帶入到私下的。」

    文晸佑聳聳肩：「那你應該早就來找我，幹嗎拖到現在？」

    金泰妍似笑非笑看著他：「因為我沒你那麼灑脫乾脆，真的能做到那麼隨意。」

    停頓一下，突然嗔怪推他一下：「快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揪著文晸佑的手臂，金泰妍上前扳過他轉向一邊的大臉，讓他看著自己：「這句話我問了不止一次了。從全州回來之後我就懷疑，但我以為是和你隔閡太久多心了。可是最近我越來越發現，成員中很多都和你有牽扯。而且具體事件似乎有意回避我。」

    文晸佑一頓，眯起笑眼點頭：「的確是這樣，我劈腿她們背著你……」

    「劈腿誰？」

    金泰妍表情嚴肅看著文晸佑，神情極為認真。

    文晸佑表情驚訝，皺眉看著她：「你……你信了？」

    金泰妍沒回答，。。只是看著他詢問：「是不是帕尼？」

    然而剛說完，金泰妍自己先否定了。

    搖頭坐在一邊，金泰妍喃喃開口：「不是。至少暫時沒有。雖然早知道她對你有點意思，可是最近她的變化不大，和你之間的見面說話也沒有太多可疑。」

    文晸佑摸摸鼻子。上前攬著她：「你還在懷疑那首《gee》不能給你們少時帶來好運和人氣？」

    金泰妍抿起嘴角，轉頭看著他：「那你呢，還堅持這是一首神曲？」

    文晸佑失笑：「當然。」

    沉默半響，文晸佑歎口氣，將她攬進懷裡抱著。金泰妍也真的公私分明，儘管在工作時候因為這首《gee》爭吵。還被這個混蛋氣哭了，並在錄製過程中屢次告狀經紀人訓斥她們，可是私底下，她謹記著他對自己的好。沒有因此而和他鬧彆扭。

    當然，人都不是聖人。真能那麼好地管理情緒，金泰妍就不會沒有立刻就找文晸佑。而是現在才來。

    倒也不是真的一直怪他，只是想到這，金泰妍不由皺著眉頭瞪著這個傢伙，揪著他的衣服質問：「你都不說過來找我，還要我來找你？！如果今天我不來，你就要進劇組了。根本沒有要哄我的打算是吧！」

    文晸佑平靜點頭：「這次你算說對了。」

    說完瞪眼將她抱在腿上，照著後背拍幾下：「我還總哄你了呢！是不是我的錯都要我主動。真當自己是寶貝了？！」

    金泰妍揉著後背，忿忿推著他的胸口，仰頭瞪著他：「難道不是嗎？」

    文晸佑和金泰妍對視，半響當先笑出來。。

    將金泰妍緊緊抱住，文晸佑湊到她耳邊，輕聲開口：「是。」

    金泰妍展顏一笑，白了他一眼，靠在他懷裡不動了。

    文晸佑歎口氣，輕輕拍著她的背：「wuli軟軟一直都是我的寶貝，永遠都不會變。」

    金泰妍咬著嘴唇。在他懷裡蹭了蹭，抬頭一臉委屈的模樣：「是寶貝，為什麼還故意氣我，還給別人寫ost不給我，主打歌連第一遍都沒有我的單獨部分。非得在第二遍才出現。」

    文晸佑失笑：「那不是你自己說的不喜歡這首歌嗎？那第幾遍出現有什麼關係？」

    文晸佑停頓一下，皺眉沉吟著：「至於ost嘛……」

    金泰妍輕哼一聲板著他的臉：「ost你沒法解釋了吧？」

    文晸佑抿起嘴角，笑著拿出手機：「這個更好辦。反正電視劇還沒播出呢，我跟全基尚導演說一說，讓他同意換歌手演唱。由你替換成jessica。」

    一邊說一邊找到號碼，文晸佑直接就撥了出去。金泰妍一把將手機搶回來，趕忙掛斷了。

    隨即金泰妍咬牙輪著小拳頭在他懷裡亂揍：「就問你和西卡是什麼關係？！怎麼就從對抗變得這麼曖昧讓人懷疑你說你說！！！」

    文晸佑呵呵笑著任由她鬧，半響打量她的身子，搖頭開口：「wuli軟軟以後要總是這種身材，我就是抱著一輩子都幸福。」

    「mo呀？！」

    金泰妍瞪大眼睛，不一會嗔怪揪著他的耳朵：「別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就放過你，。你今天不說清楚……」

    「換個地方說。」

    文晸佑攔腰將她抱起，金泰妍一愣，嚇得掙扎著下來，左右看看有沒有人，才狠狠推了他一下：「你幹嗎？！」

    文晸佑笑著牽過她的手：「換個地方說，小時候總上這裡約會，是因為沒錢也沒自己住的地方。圖這裡清靜沒人。如今都已經長大，約會場所也該升級了。」

    金泰妍疑惑看著他，試探詢問：「你……你要帶我去吃飯？」

    金泰妍看看手機時間：「這個時間是黃金時間，人正多。現在去容易被認出來。」

    文晸佑擺手：「不去外面，自己有地方，幹嗎去別人那裡。」

    金泰妍一愣：「自己有地方，什麼地……呀。你別拽我。」

    文晸佑直接拉著金泰妍上了車。

    李克穆早就離開了，文晸佑自己啟動，拉著金泰妍朝前開去。金泰妍已經上車了，自然也沒再鬧，只是一路上詢問他要帶自己去哪，文晸佑都沒說。當進入社區之後，車停在一個二層小樓前。這片是中高檔住宅區，獨立的房間建築，清靜又不顯得孤立。

    開門將金泰妍讓進去，金泰妍此時已經知道這裡是哪了。打開燈，室內一片明亮。擺設也都一覽無餘。正是文晸佑的新住處。

    「這就是你搬來的地方？」

    文晸佑輕笑：「可惜，那一段時間黑海，一直彆扭著，也沒機會帶你來。」

    金泰妍笑著白了他一眼，四處打量著房子。

    不一會靠在廚房門口，金泰妍看著文晸佑詢問：「我是第一個來的吧？」

    文晸佑皺眉想了下，搖頭開口：「好像是順圭。」

    金泰妍臉色立刻撂下，故作隨意地點頭：「是這樣啊。」

    文晸佑呵呵笑著上前：「騙你的。帶你四處看看。」

    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金泰妍表情立刻好轉，被文晸佑拽著到處看。客廳，廚房，洗手間，還有書房、倉庫和小型健身室之類的。最後來到臥室。

    金泰妍疑惑坐在床上，詢問隨手關上門的文晸佑：「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真是浪費。」

    文晸佑坐在她旁邊抱著她：「所以叫你來嘛。」

    金泰妍一愣，此時房間沒開燈，門又關著。只有外面一點點光亮照射進來，看著文晸佑的笑容，金泰妍下意識覺得不對。卻是愣在那，看著他慢慢朝自己走來，一時有些預感到什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