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驚悚] 極具恐怖 作者:彈指一笑間0 (已完成)

 
mk2258 2013-10-12 08:52:1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80 311904
Babcorn 發表於 2016-4-23 22:18
第三十五章 人才市場


    去往人才市場的路上,蕭陌和李帥王梓說起了那老者最後同他說的話:

    「他說我那面鏡子其實是一道門,門一端是現實,另一端則是地獄。鬼物會對它忌憚,完全是在忌憚它後面連通的地獄。」

    李帥豎著耳朵聽著,蕭陌說完後,他不信的拍了拍蕭陌的肩膀:

    「說真的,你真要學習學習帥哥的判斷力,那老者明顯是在說謊,一會兒現實,一會兒地獄的,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你信他的鬼話,倒不如你信春哥。」

    聞言,王梓也在一旁附和說:

    「其實我也傾向於帥哥的觀點,那老者存在的本身就有問題。不知道你察覺到了沒有,當那老者見到你的一瞬,他的表情生出了細微的變化。

    我覺得他好像認識你,或者說他以前就見過你。」

    蕭陌突停下身子,抬頭看著王梓和李帥,不多時他長長的嘆出一口氣:

    「其實我也察覺到了,那老者對於我確實存在著一些古怪的態度,也正因為他的這種反常的表現,所以我才會覺得他可能知道些什麼。」

    「但結果呢?」李帥一邊撫摸著我捧在懷中的精美玉棺,一邊對蕭陌好奇的問道。

    「當局者迷,也許你們說的是對的,但在我這兒卻有些分不清。」

    蕭陌用力的甩了甩頭,試圖讓他的腦袋變得更加清明:

    「我也曾試探過他,但他並沒有上鉤,想來從他的嘴裡我是分不出東西了。不過……」

    說到這兒,蕭陌又突變得輕鬆:

    「不過他說的那一句話,卻是令我感慨頗豐。我們現在確實只需要關注事件,至於事件以外的事情,那些則應該留給最終的倖存者。因為真相就在擺在那兒,我們只有從中活下來。才有那份知曉的資格。

    所以我現在已經有些釋了,語氣整天暈頭轉向的去想這些事情,倒不如趁著新事件未開始,好好的放鬆放鬆,享受一些活著的美好。」

    「草,小陌子,你他娘的終於是開竅了,以前帥哥就和你說過,活一天就要享受一天。什麼最重要,一個好的心態最重要。所以說做人就應該像帥哥這樣,淡看人世繁華,笑看人情冷暖,活一天便樂一天。」

    說完,李帥又色的笑了兩聲,但一嘴吐沫星子卻噴了王梓一臉。

    在保持心態這一點上,蕭陌真是由衷的佩服李帥,他甚至覺得李帥是一位懂得享受生命的大師,大有一種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極高境界。

    但在這一點上,王梓卻有著同蕭陌截相反的觀點,他更覺得李帥是一個臭無賴,隨地吐痰。不分長尊,極其沒有素質。

    李帥優哉游哉的走著,他如獲至寶般的抱著他手中的玉棺,因為待他們從人才市場回來。他便會用這口玉棺召回沐雪的遺體。

    他覺得他的愛妃也肯定很希望再讓自己見她一面,他的人雖還留在這兒,但他的心已經跟隨者沐雪去往了另一個世界。

    路上的時候。蕭陌已經和李帥還有王梓說明了他的打算,二人對於蕭陌想要去人才市場淘新隊員的想法也持贊同的觀點。

    說是贊同,但更多的卻是好奇,都想要去見識見識那個所謂的「人才市場」。

    按照地圖冊的指引,他們來到了人才市場所在的堡壘型建築前,比起他們之前去過的百貨超市,以及那個中世紀古堡,這裡則要小上許多,堪稱袖珍。

    內部並不存在上下層,僅有一層大廳,面積大概在一百三四十個平房。他們剛一進來便又一名男性工作人員攔住了他們:

    「你們好,進入前請遵照規矩,提交你們的身份信息。」

    「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因為是雙向選擇,所以你們的信息對於應招者也是一種參考,返回來,應招者的身份信息你們也能夠看到。」

    「原來是這樣。」

    眾人明白的點了點頭:

    「具體應該怎麼做?」

    工作人員給他們每人一張紙板,讓他們在上面寫上自己想要挑選的人,比如性格,愛好,心理素質,甚至是特長等等,同時也要清楚的寫明他們各自的性格,極其所擅長的方面。

    蕭陌他們接過紙板,想了想便隨便寫了一些,說到底就是瞎糊弄,他們可沒興趣將戶口本掛在這裡供人參觀。

    工作人員對於他們寫的是什麼也絲毫不予關心,待他們寫完後,便交予工作人員做成掛牌,各自帶在了脖子上。

    穿過工作人員所聚集的區域,他們便來到了人才市場的中心,裡面確實有十多個人正在無聊的坐著,他們打眼觀察下,發現每個人的脖子上都帶著如他們脖子上所戴的這種寫有身份的紙板。

    除了他們三個以外,大廳裡還有另外幾伙人也在搞招聘,聽他們和這裡的應招者一問一答的也挺有意思。

    或許是他們的人數較少的原因,所以大多數的應招者都對他們沒興趣,想來是覺得人多力量大,加入人數多的團隊生存的概率也能有所增加。

    蕭陌心中暗笑這種菜鳥想法,對於在這裡能夠選到新隊友已經是不抱什麼期望了,完全是打著走走看看的目地。

    王梓不似蕭陌這樣,他看得到比較仔細,不過也因此遭受了好幾個白眼,以及一些脾氣不太好的人的怒罵。李帥在這過程中則完全在做討人厭的聊騷,看到誰長的有特點了,便跑去臭屁的挑釁一番,左右這裡有規定不允許鬥毆,單靠罵的話還真沒幾個是他的對手。

    蕭陌走了半圈,便來到了一處扎堆的位置,其中有六七個人正圍在這裡,吵吵嚷嚷的像是在調侃什麼。蕭陌抱著獵奇的心理也圍了上去,他發現坐在人群中的是兩個人。

    一個和尚,和一個如方堂那般大的半大小子。二人盤膝而坐,面無表情的看著身前這些圍觀的人。

    「我說禿驢,你到底和不和我們走?」一個染著五顏六色的非主流男子問道。

    「不走,你的心不淨,氣不充,智不純,跟你走便死定了。我死倒是不要緊,出家人身無牽掛,但卻是害了這個孩子,害人之事身為出家人自是做不得。」

    老和尚嘴裡唸唸有詞,蕭陌聽著不禁有些想笑,你不去就不去被,嘴上還得挖苦人家一番。

    非主流男子被老和尚說的滿心不爽,身旁的幾個看熱鬧的也開始起鬨,非主流先是和他們罵了幾句,接著便將怒火傾瀉到了老和尚的身上:

    「死禿驢,你別給臉不要臉,邀請你加入是看得起你,瞧你那德行,一看就總在寺廟裡干偷雞摸狗的勾當。」

    「此言差矣,偷雞摸狗並非惡事,因為我雖偷雞,但卻將偷來的雞圈養起來,繼而等雞下了蛋,蛋在孵了雞,雞在下了蛋,蛋在孵了雞,如此循環個十幾次,後我會將這十多隻雞送回去。

    摸狗就只是單純的摸狗,我看那狗甚是可愛,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誰知那狗的脾氣不好,不但咬碎了我的衣服,還咬傷了我的腿,也算是沾了葷腥。

    你說,這是惡事,還是行善積德?」

    「我去你md!」非主流男被老和尚氣的夠嗆,只能靠爆粗口解氣,想要出手揍那和尚,卻又怕壞了這裡的規矩,最終只得怒氣衝衝的走人了事。

    見那非主流男走了,老和尚又坐地發出一聲嘆息:

    「年輕人的火氣太盛,我交他積德行善,他卻慪火的走了。」

    老和尚極其能侃,非主流男走後,又有幾個人不信邪的想要試試,結果無一不被老和尚說的狗血淋頭,可以說是絲毫沒有討得便宜,最終一大圈圍觀看熱鬧的人就只剩下了蕭陌。

    蕭陌仔細看了看那老和尚胸前的身份紙板,上面只寫了一排小字:

    「姓名:不善和尚

    法號:不善

    別名:和尚

    綽號:死禿驢

    特長:唸經頌德

    性格:能言擅侃

    做人原則:每日吃喝拉撒,每日行善積德。」
Babcorn 發表於 2016-4-23 22:19
第三十六章 新人加入



    看到這老和尚的身份紙板,蕭陌頓覺忍俊不禁,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最後還是老和尚將他的魂叫了回來:

    「這位施主,請問你為什麼會有如此表情,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你到底是想笑還是不想笑?」

    「你的口才真是讓人折服。」蕭陌強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聞言,老和尚苦嘆一聲:

    「不行了,人老了,語言能力有所減弱,口才什麼的談不上,最多算得上會說。」

    蕭陌轉頭朝一邊望了一眼,他在找李帥,心思將李帥弄過來和這老和尚胡侃一通,但見李帥正和王梓在那邊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他也沒開口去叫,轉回頭也和老和尚說:

    「怎麼出家人也會進入這裡?」

    「出家人也是人,也一樣要吃飯,也要用紙擦屁股,希望年輕人不要帶著有色眼鏡。」

    「好吧。」蕭陌覺得他說了一句錯話:

    「那麼敢問大師為什麼會來這人才市場?你所在的巴士難道不和諧?」

    「哎,和諧。」

    老和尚的臉上浮現少許傷感,苦嘆說:

    「都死光了,你說能不和諧嗎?就剩下我們兩個,老的老,小的小,聾的聾,啞的啞。」

    「你是聾子?」蕭陌疑惑的問道。

    「施主,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詛咒於我?」老和尚撇了撇嘴,臉上多少有些不高興。

    「你這和尚怎麼能怪我,剛才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聾的聾啞的啞?怎麼現在你又不承認了。」

    「此聾非彼聾,比喻詞。我歲數大了,聽力自然下降了好多,我這麼說也沒錯吧。」

    「你贏了,那這啞的啞又是怎麼回事?」

    「這不在這兒呢麼,這個年輕人是個啞巴。哎,恨蒼天不公。恨命運不平,好好的一個孩子,卻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力。」

    老和尚可惜的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少女,少女很安靜的坐在那兒,緋紅的臉上仍遺留著少許稚嫩,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甚是好看。

    聽老和尚和蕭陌再說她,少女衝著蕭陌微微一笑,面頰上浮現了兩個好看的酒窩,指了指自己的櫻紅小嘴,然後又擺了擺手。示意她只能聽到。但卻說不了話。

    看到少女的這種表示。蕭陌也善意的衝著少女笑了笑,少女這時候指了指身旁的老和尚,又對蕭陌豎起了大拇指,意思像是再告訴蕭陌老和尚是個好人。

    蕭陌苦笑著點了點頭。對少女表示他知道。從少女的身上收回目光,蕭陌笑著對那老和尚說道:

    「你們之前在同一輛巴士上了?」

    「不得不說,施主真是聰明,連這種事情都能夠看出來。」

    蕭陌暗罵這老和尚的嘴太賤,他又不是白痴,不認識的話兩個人會tm坐在一起嘛!

    「說真的,我看你是很難找得到隊伍了。自己本身沒什麼特長,又帶著一個身體不便的女孩子,有誰會傻到弄兩個拖油瓶回去。」

    「施主此言差矣。」老和尚搖了搖頭。駁斥蕭陌說: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只見我們是老弱病殘,但你對我們又真正瞭解多少呢?巴士上的人都死了,但我們兩個卻活了下來。這就很難說明問題了。」

    老和尚這番話說得倒是有些道理,蕭陌聽後倒真對這兩個人產生了極大的好奇,覺得這老和尚二人說不定真的會些門道,便問道:

    「我倒真想聽聽你們的高明之處?」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請我們加入你的巴士,我就考慮告訴你我們的不同?怎麼樣,這比買賣不虧吧,我是看你的面相和我有緣,才打算給你這個機會,換成其他人和尚我是連考慮都不會考慮的。」

    老和尚的話令蕭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這還沒怎麼地呢,老和尚怎麼就張羅著想要加入他們。

    蕭陌的臉上露出猶豫之色,的確,他心中倒真有接收老和尚二人的衝動。不因為別的,只覺得老和尚的年齡和已故的齊教授相當,而那啞巴少女又與方堂差不多大。

    老和尚見蕭陌猶豫不決,便又在旁加了把火說:

    「施主犯不上猶豫,在這人才市場挑人,就和找工作面試是一樣的。能力只是一種表面的體現,真正令雙方達成一致的,不過是一個緣分罷了。

    你覺得看我們順眼,覺得能走到一起,便不用去想太多,若是看我們不順眼,認定我們是累贅,那麼抬腿走人便是,和尚對此只會笑而不語。」

    聽老和尚這麼一說,蕭陌乾脆也不再猶豫,畢竟老和尚看起來並不像是大凶大惡之人,他這麼能說會道,和李帥也算是臭味相投,說不定能緩解沐雪的死所給李帥留下的傷害。

    蕭陌決定的點了點頭,當即拍板:

    「行,那你們兩個就跟我走吧,不過我可有言在先,若是我們中有人不接受你們,那到時候……」

    「老和尚一輩子都在行善積德,不說人見人愛,起碼不是人見人煩,若你們車上有人不喜,我們兩個走人便是。我也不瞞你,我是覺得我這一把老骨頭,說不定哪口氣沒咽對就榮升極樂了,但那樣就苦了這個孩子,所以才想找個靠譜點的隊伍。

    若你們不令我滿意,我們這一老一小過些日子還得再回來這兒坐著。」

    蕭陌對於接納這一老一小,多少也沾點糊裡糊塗,反過來,老和尚對於加入蕭陌他們,也多少有些實在沒有辦法的意思,畢竟來這兒找「隊友」的,看到他們絕大部分都是嘲笑,能像蕭陌這樣忍受得了他囉嗦的也實在不多。

    殊不知,蕭陌這種忍耐力也都是托李帥的服練出來的。

    但不管怎麼樣,他們的小隊伍裡算是又補充了一些新鮮的血液。

    當李帥知道蕭陌竟從人才市場拉來了一個和尚後,他整個人都懵了,接著便捂著肚子狂笑起來,笑蕭陌有禿頭情節,早晚要禿頂。

    王梓對此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他才只經歷過兩次事件,就是想發表意見也下意識的感覺自己還不夠資格。況且蕭陌在事件中的幾次力挽狂瀾的表現,也讓王梓很是折服,所以他心裡面是非常相信蕭陌的判斷的。

    老和尚顯然是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的人,所以很有慧眼識人的一套,觀察李帥一會兒就大致摸清了李帥的性格。

    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二人才認識不到五分鐘,甚至連姓名都沒有相互告知,便已經吵的不可開交了。

    「蕭陌,帥哥可以動手打這個臭和尚嗎?」

    「年輕人說話前一定要思考在思考,我雖然是和尚,但我發誓我每天都有洗澡,所以並不臭,這你可真冤枉我了。另外,你說你想要動手打我,這一點也不好,因為我只是和你聊了會兒天而已,既沒有罵你,也沒有打你,你為什麼要打我呢?」

    「你tm是誰啊,帥哥認識你嗎?和你熟嗎?」

    「施主此言差矣,你認不認識我,與我熟不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認識你,我覺得我們已經很熟了,所以說年輕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對,要學著從多角度,站在對方的立場去判斷。」

    「你是不是tmd誠信和帥哥抬槓,自打你進入到帥哥的視線裡,你就開始唧唧歪歪的沒完,唐僧難不成是你家親戚?」

    「出家人不說假話,我並沒有和你抬槓,我只不過是在就事論事而已,你說錯了,那麼我自然要告訴你對的。即使你不聽,但我還是要說,因為聽不聽是你的事情,說不說就是我的事情了。

    還有一點我必須要告訴你,唐僧是不是我家親戚這並不重要,因為從行事風格上,我們算是同一類人,都是每日吃喝拉撒睡,每日行善。」

    「……」

    王梓和蕭陌兩個人站在一邊大眼瞪小眼,覺得這一次李帥算是徹底栽了,因為老和尚的語言實力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就在蕭陌等人正在為新人的加入而進行磨合的時候,新事件的腳步也正在悄悄拉近著同他們的距離。
Babcorn 發表於 2016-4-24 10:16
第一章 新的事件


    七天後,前往新事件執行地的征程再度開啟。

    在這幾天較為安逸的日子裡,蕭陌他們帶著新加入的老和尚和啞巴少女,在娛樂城堡裡盡情的放鬆了一般。

    當然這种放松並不包括那方面的發洩,最多只是花費些消耗點在ktv唱歌的時候,叫來幾個姿色還算尚可的美女陪唱。

    娛樂城堡的這些女子,也都是需要執行事件的逃脫者,她們為了可以湊夠獎勵點購買營地的戶口,所以趁著不用執行事件的閒暇,便在娛樂城堡裡兼職,已好在最短時間內賺夠消耗點。

    不少女子為了生存,自甘墮落,有的只提供表面服務,比如摸兩把就算了,有的甚至是提供那方面的服務,價格也並不是很高,十個消耗點,到十五個消耗點不等。

    營地內賺消耗點最快的便是她們,因為僥倖進入到這裡的逃脫者絕大多數都存有一種心理,那就是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看得到明天的太陽。所以他們便是有一天就享受一天,罕有人去購買道具,事件發放給他們的消耗點,大多都用在了女人的身上。

    老和尚並沒有購買任何道具,用他的話去說,那就是道具何用?徒增煩惱。你買了它你便要想著去用它,你想著去用它便存在著依賴的心理,存有依賴的心理自身的潛力便得不到開發。

    眾人也不知道老和尚心理究竟是不是這麼想的,總之他並沒有將消耗點用於購買任何道具上。但不購買道具,並不代表著這個開口一套一套的和尚會甘心無視消耗點。相反,他任何人都懂得怎麼去享受,他們這些天在娛樂城堡裡又吃,又賭,又唱,又找妹子的。這些消耗點都是出自老和尚。

    老和尚長得道貌岸然,說的不染塵世,實則表面一套暗地裡一套,當他左摟又抱,和三個美女高唱知心愛人的時候,眾人真可謂是跌碎了一地眼鏡。

    即便這樣,包括李帥在內,任誰都不敢說他。不是不想挖苦他,而是誰都沒有挖苦他的實力,老和尚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誰說他什麼,他都能強硬的給返回去。

    除去老和尚這個奇葩不算,那個啞巴少女倒是非常惹人喜愛,這個少女很是乖巧,也很懂得眼力見,比如他們渴了想喝點東西,那麼少女便已經將飲料遞了過來。

    少女沒有名字,以前老和尚都是叫她丫頭,少女也比劃過說以前還有人叫她傻妞。李帥覺得無論哪一個名字都不好聽。所以乾脆給少女起了個新名字,叫做小跟班。

    這個名字無疑也非常臭屁,蕭陌和老和尚聽後都極力的反對,但那少女對此卻非常喜歡。可能是她覺得這個名字夠親切,總之竟然欣然的接受了。

    為此,李帥還洋洋得意了好幾天,算是第一次從老和尚的身上佔到了那麼一絲便宜。

    幾天下來。老和尚和眾人一起經歷了,用屍體收集棺召喚沐雪他們的遺體。有沐雪的,方堂和齊教授的。甚至還有張天一,欣研和老高,糜爛法師他們的。

    李帥當時就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畢竟老高和糜爛法師都已經深埋土下了,可即便這樣還是被他給召喚了回來。

    看到沐雪他們像是睡著了的遺體,蕭陌他們都不禁黯然神傷,心裡面充斥著滿滿的悲傷和對詛咒的怨恨。但就算再恨詛咒,再對他們的死痛苦都屬於無奈,因為死的人都已經死了,他們這些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在詛咒中掙紮下去。

    眾人對於死者的悼念,將他們集體安葬在一起,也引得老和尚的好感,連連感嘆說自己果真賦有慧眼,沒有看錯他們。

    並在自己的一味主張下,還為沐雪他們做了一場法事。在法事做完後,還一再叮囑眾人說,如果他哪一天不幸成佛,一定要將他的軀殼葬在美女身邊,若眾人不遵循他的願望,他便詛咒眾人生孩子沒屁眼。

    毫不誇張的說,老和尚和小跟班的加入,為蕭陌和李帥帶了不少的歡樂。在他們短暫的相識裡,也弄出了不少的笑話。

    巴士在荒無人煙的公路上緩緩的開著,老和尚盤腿坐在座椅上,一邊聽著音樂一邊神情揪緊的看著韓劇,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十分好笑。

    李帥皺著眉頭看著老和尚,心裡將老和尚的祖墳都刨了一遍,心道tmd這臭和尚要麼就坐著,要麼就站著,他可倒好硬有玩高深的盤腿坐著。

    「我說不善,你能好好坐著,另外車裡的衛生紙可就這麼多,你都用來擦鼻涕了,我們到時候難道要拿你擦屁股?」

    聽到李帥這番吐槽,正在開車的蕭陌,以及坐在副駕駛的王梓都是面色一變,二人相視一眼皆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因為他們知道針尖對麥芒的好戲就要上演了。

    一切就如蕭陌和王梓想的那樣,老和尚無奈的嘆了口氣,繼而他將塞在耳中的耳機子拿了下來,用一副十分感傷的表情看著坐在不遠處的李帥。

    「要我說李施主所言差矣,我之所以這麼坐著,其實我正在修行,也就是所謂的盤膝入定,開天眼,溝通萬物之靈。

    當然,你會這麼說我,我也不怪你,李施主畢竟年齡尚輕,閱歷不足,目光有限,在境界上也遠遠不如我,所以施主放心,我是不會生氣的。

    但這一點不生氣,並不代表你污衊我浪費衛生紙我不會生氣。因為我並沒有浪費衛生紙,相反,我是讓它們物盡所用,我是在幫助它們修行。

    你難道沒聽說過萬物皆有靈,即使是一張紙,它同樣具備著靈性,它同樣可以修行,我助它潛心修行請問何錯之有?

    莫非衛生紙只能用來擦屁股?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屁股的存在價值完全是為了有衛生紙可擦?」

    「呵呵……」

    李帥腦門上青筋暴起,衝著老和尚冷笑了兩聲,繼而他反擊說:

    「你少在那兒和我強詞奪理,你一個出家人,不潛心修佛,竟tm看韓劇,還哭得稀里嘩啦的,請你告訴告訴我,你這麼做對嗎?另外,如果你真的將衛生紙都用光了,我們的屁股怎麼辦,難道要晾在外面風乾?」

    聞言,老和尚依舊從容不迫,他搖了搖頭感嘆說:

    「施主看我是在看韓劇,實際上我卻是在修佛。就像施主看似是在吃飯,可實際上卻是在製造糞便一樣,所以我還是那句話,看待任何事物都要去看它的本質,而不要存在著主觀臆斷。

    還有,我哭的稀里嘩啦,並不是因為電視劇本身,而是我感受到了萬物的悲愴,我心有所感,所以我哭了。

    如果我的不小心害的你沒紙擦屁股的話,我對此深感歉意,其實糞便並不骯髒,他來源於你,你在否定它的時候便等同於你在否定自己。

    這個想法可是玩玩要不得的。」

    說到這兒,老和尚瞥了一眼李帥,見李帥已要衝過來揍他,他趕忙轉移說:

    「好了,和尚我又感受到了佛的意志,所以我要潛心修行了,施主若打擾我,便是在打擾佛,死後會下十八層地獄,下輩子會輪迴成狗屎,然後被狗拉出來。

    我想施主應該不想變為狗屎,所以和尚勸你還是不要打擾我的好,不然你就是有想要成為狗屎的想法。」

    說完和尚不再去看已是一臉鐵青的李帥,趕緊戴上耳機又一心開始了他的「修行」。

    至於一邊的李帥早已是忍無可忍,怒罵一句便衝了過去,和老和尚打在了一起。

    面對著李帥的來勢洶洶,老和尚一點兒都不落下風,他不予還擊只是一味的閃躲,邊躲還邊叫嚷著:

    「施主請你冷靜下來,狗屎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去你md,帥哥寧可變成狗屎,也要揍死你這個死禿驢!」

    蕭陌和王梓見二人竟真的動起手來,他倆也不再看熱鬧了,皆叫著阻止他們,小跟班在一旁也是手舞足蹈,但李帥的脾氣上來了哪裡也會管這些,非要在老和尚的光頭上來上幾巴掌才能出氣。

    所幸在這個時候,巴士上的電視突然響了起來,這才勉強令李帥停了下來。至於之前被李帥壓在身下的老和尚,則抓住機會,一溜煙的跑去了蕭陌和王梓那裡,連聲唸著「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之類的話。

    李帥也不會真將老和尚往死裡收拾,見他狼狽不堪的逃走,李帥在嘴上吃的那點虧就算是出了,畢竟他這個人就是個直腸子。

    「逃脫者將前往鳳山市,與當地的刑偵大隊的隊長許立山匯合,並與之一起破獲發生在當地的連環兇殺案。

    抓住,或殺死凶手。

    註:本次考驗中的鬼物可以殺死,但它在殺人目標上並不會存在限制。

    註:受害者一旦被殺,並不會被鬼物再行偽裝後出現。」
Babcorn 發表於 2016-4-24 13:50
第二章 方案



    電視中的提線木偶說完話,它便立即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大串人名信息。

    王梓數了數足有20個之多,他不敢猶豫忙找來紙筆將這些人名信息記下來,等他記下來沒多久電視屏幕便又變作了漆黑一片。

    不善和尚這時候也不再看電視劇,一把從王梓的手裡拿過那張寫滿人名的紙,他細看之下不禁生出感嘆:

    「想必這些人就是這次事件中的受害者了,天殺的,竟有這麼多人!」

    王梓沒有理會不善和尚的話,他又繼續用筆在紙上寫下了這一次事件的提示信息。說白了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一次他們吃夠了不重視提示的虧,所以這次他乾脆將其記在紙上,時刻用來提醒。

    李帥這時候也在腦中回味著方才那提線木偶給他們的提示:

    「這一次的事件也有些邪門,鬼物竟然能夠被殺死,難道玩的還是上次事件那套?」

    聞言,不善和尚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

    「我覺得事件應該不會出現雷同的,這次,提示上雖說鬼物可以殺死,但它卻強調了鬼物在殺人目標上並不存在限制。

    但隨後,提示卻又給出了受害者名單,可見「鬼物在殺人目標上不存在限制」的這句話,實際上是在暗示我們小心。因為鬼物不會按照順序,而是根據機會無差別的殺人。」

    「有道理。」蕭陌這時候也附和了一聲,雖然他因為開車並沒有看到出現在電視中的受害者名單,不過從李帥和不善和尚的隻言片語中,倒也不難聽出些消息。

    「一般來說,事件中的鬼物都是先針對受害者下手,而我們即使和他們面對同樣的處境,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最多就是受些驚嚇罷了。

    但這一次。提示卻尤為強調了鬼物在殺人目標上不存在限制,應該是在暗示我們,我們已經失去了以往那種,被鬼物留在最後收拾的福利。」

    「施主當真是天資聰穎,竟和我一樣,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你敢不敢別轉了彎的誇自己?」李帥在一旁狠狠的戳了一下不善和尚的脊樑骨。

    不善和尚見識到了李帥的衝動,這下也不再多說什麼,識趣的選擇了閉嘴。

    而王梓則在這時候分析說:

    「按道理我們這次應該提高一百二十分小心,堅決不能如以往那樣,去直面同鬼物和接觸。但事實上。我們卻有非那麼做不可,因為這次事件是一起連環殺人案,提示要求我們要跟著那個刑偵隊長破案。

    這就擺明了是要將我們逼到同鬼物較量的第一線去。」

    「那也未必,如果有警察在旁協助,我們只要通過他,以及當地的新聞媒體便都能掌握到整個案情的走向,以及一些個有利於破案的線索。

    另外別忘了,受害者的名單可是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李帥和王梓的看法略有些不同,過程中不善和尚還拍馬屁似的。衝著李帥拍了拍手,但卻遭遇了李帥無視。

    「我們現在就是要有個心理準備,及進入到事件執行地後的謹慎態度。至於其他的,我們則需要等事件展開後再行研究討論。

    再者。這一次的事件提示有些早,也不知等我們進入到事件後,會有多少受害者已經遇害了。好在提示已經明確的表示,受害者被殺人並不會被鬼物偽裝。不然這又將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

    三天後,鳳山市。

    站在鳳山市的土地上,眾人無一例外的都覺得陌生。可見並沒有人曾在現實中到過這座城市。

    進入到事件執行地後,眾人依舊習慣性的就近找了家酒店入住,順便吃些東西,在網上查一查鳳山市近日來的情況。

    李帥將一個灌湯包整個放進嘴裡,然後含糊不清的對著蕭陌問道:

    「怎麼,難道沒有人被殺?」

    「嗯,網上並沒有類似的情況報導。」蕭陌放下手機,對著李帥搖了搖頭:

    「或許是這裡最近真沒有發生殺人案,也或許是發生了,但因為太過駭然離奇,所以被警方封鎖了消息。」

    「那怎麼辦?」李帥喝了口差,強強嚥下嘴裡的包子。

    王梓放下筷子,撥弄著他的鏡片道:

    「我們可以聯繫黑客入侵公安網,或是直接去找那個叫做許立山的刑偵隊長,和他說明我們所瞭解的情況。

    我記得隊長曾經說過,事件非常會製造巧合,所以照我看那個許立山一定會相信我們的話,並同意和我們一起調查這起案子。」

    不善和尚放下他的粥碗,突然提議說:

    「我記得你好像和我說過,你們用消耗點購買了好幾個道具。」

    「嗯,有什麼問題嗎?」蕭陌幾人都看向不善和尚。

    「當然有,你們購買道具是干什麼的?不就是留著用在事件中的嗎,為什麼不見你們拿出來試試?」

    說到他們之前在營地裡購買的道具,便不得不提他們對於道具的那一系列試驗。

    就拿王梓的那個神奇的儲物袋來說,經試驗,儲物袋真的是非常神奇,因為它僅有巴掌大小的樣子,內部卻能夠裝下整整兩個背包的東西,且握在手裡還完全感覺不到重量。

    這種東西簡直就和玄幻小說中的儲物戒一樣,想要從中拿出什麼東西,只要心有所想,繼而將手伸進去袋中便摸到所想的那個東西。

    只是這個神奇的儲物袋,並不能存放如鏡子,保護傘,以及任何用消耗點所購買的物品。不過除卻李帥的那個屍體收集棺算是大一些意外,其他物品都是能夠隨身攜帶的。

    王梓當時購買了兩件物品,除卻神奇的儲物袋以外,還有那個不受干擾的手提電話,這個電話擁有著什麼能力,目前還暫不可知。

    蕭陌本以為用這電話可以聯繫到現實,但他反覆試過後,卻發現電話並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而蕭陌兌換的三件物品,除卻地圖冊以外,另外兩件物品同樣擁有著不俗的能力。如那件消失的雨衣,只要人披在身上就會立馬消失不見,就如傳說中的隱身衣一樣。

    不過隱身並不等於消失,人還是在那個位置上,就是用肉眼看不到而已。當他們驗證出這件物品的能力後,李帥也直呼這是男人夢寐以求的神器。

    至於另一件物品真實的假證,它所具備的能力便體現的很實在,因為它能夠隨意變化出最多三張假證。

    只要你想,並找來和這物品等大的紙卡,待與它重疊後,就會出現一張你所想要的假證。最多可以在上頭放上三張,並能夠一起變化出來。

    有了這個道具,他們以後想要扮個警察,扮個醫生什麼的就方便多了。再者,蕭陌對這個物品還有一個猜想,那便是它所變化出的假證,在事件中都是真實存在的。

    意思就是任人如何去查,都不會查出這證件其實是假的。

    想到這些道具的種種能力,蕭陌也有些躍躍欲試,覺得遵循不善和尚的提議,在事件中試著用用這些東西。

    在腦中短暫的思索過後,蕭陌便對眾人說明了他們第一步的行動計畫:

    「我們做兩手準備,由李帥披上消失的雨衣,先行潛入刑偵大隊,去探查近日來是否有發生連環殺人案。

    假設有案件發生,我們便找到那個隊長,直接說明我們的來意。

    如果沒有,我們便使用真實的假證,偽裝成上頭派下來的專案組什麼的,讓那個刑偵隊長配合我們調查這起事件。」
Babcorn 發表於 2016-4-24 13:50
第三章 下一步打算



    眾人通過手機的地圖導航,來到了坐落於鳳山市中心的刑偵大隊。

    來此之前,他們還有做過有關許立山的調查,調查的結果是刑偵大隊中確有此人,且真的刑偵大隊長。

    許立山40歲出頭,妻子因忍受不了每日對他的擔驚受怕,所以三年前同他離婚,並帶著他們唯一的女兒,同他的丈母娘一起生活。

    從照片上看,許立山生著一張冷酷的面容,一雙眼睛很是深邃,臉上還留著一層很有男人味道的絡腮鬍茬。但也不能完全排除,這是他對於私生活頹廢的一種表現。

    「這傢伙在這鳳山市多少也算是個名人,近二十年破獲了多起各類刑事案件,據說還有著罪惡殺手的美稱。」

    蕭陌拿著手機,邊下拉著手機上有關許立山的事蹟,邊對李帥不住的提醒著。李帥從蕭陌的手上接過手機,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了看許立山的照片,繼而他搖了搖頭遺憾的說:

    「這混蛋確實有股子冷酷范,不過和帥哥比那是差遠了,真正有殺傷力的眸子都不外露,不然目光所至之處,涼意凜然。」

    「行了,你快別貧了,我是讓你記住他的模樣,免得你潛入後不分主次。」蕭陌不堪忍受李帥的自戀,便又對他提醒了一句。

    見到蕭陌的不耐煩,李帥橫了他一眼,不滿的撇了撇嘴:

    「我看你小子早晚要和那老禿驢狼狽為奸,話說帥哥一直帶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李施主此言差矣,蕭施主並不是針對你,他所表現的是一種境界,一視同仁的極高境界,不會偏袒。更不會……」

    不善和尚逮到個說話的機會,便又要長篇大論,這將蕭陌嚇了一跳,趕忙阻止道:

    「麻煩二人打住,有什麼話留到以後再說,現在則要抓緊時間潛進去調查。」

    聽到蕭陌的話,李帥和不善和尚才算是作罷,李帥衝著不善和尚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意思像是在說,你這個臭和尚給帥哥等著。早晚要讓你好看。

    不善和尚同樣回應了一個笑容,看似也較為邪惡,更像是再對李帥挑釁說,你來吧,和尚我本來就非常好看。

    見到二人在沉默中進行的目光對抗,王梓和小跟班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只有蕭陌是連連搖頭苦笑,暗道這兩個人簡直是「天作之合」,彼此都堪稱是人類世界中的一大奇葩。

    蕭陌本著謹慎為上。還想對李帥再提醒兩句,但李帥卻顯然失去了繼續聆聽的耐心,他揮手打斷道:

    「帥哥做事你放心,只會有驚喜。不會掉鏈子,老實待在這等帥哥的消息吧。」

    說完,也不等蕭陌再開口,李帥便披上那件消失的雨衣。眨眼間就已隱沒在了略有些悶的空氣中。

    李帥走後,眾人便退到不遠處的一座涼亭內,靜待那邊傳回消息。

    過程中。不善和尚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走到了蕭陌的身旁,低語自嘆說:

    「人世間最值得珍惜的,除卻生養自己的父母,陪伴左右的妻兒,還有能為你赴湯蹈火的朋友。」

    不善和尚突然開口引得蕭陌有些愣的看著他,他轉過頭來對蕭陌報以一個慈祥的微笑,然後緩緩吐出幾個字來:

    「李施主這個人不錯,重情重義,當真是真朋友。」

    聞言,蕭陌也笑了:

    「我心裡清楚。」

    ……

    披著消失的雨衣,李帥大搖大擺的向著警局靠近,路上偶爾遇到行人,他都會臭屁的調戲一番,比如狠狠的踹那人屁股一腳,猥.瑣的在美女行人的身上摸上一把。

    這種躲藏在暗處觀察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也或許真是人們喜歡偷窺的本能表現,總之,若非是身上挑有擔子,他恨不得現在就一頭紮進女浴室。

    帶著強烈的興奮,李帥偷偷的潛進了警局,警局裡的警察們並不是很忙碌,一部分正在用電腦整理資料,另一部分則或是站著,或是坐在座位上閒聊。

    李帥躲在一名姿色還算是可以的女警察後面,邊側耳聽著他們所交談內容,邊暢快的觀察著挺拔在他面前的那兩座「高峰」。

    「和我家愛妃相比,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兒。」李帥在心裡暗自做著比較,而在比較的同時他的心也不禁傳出了陣陣抽痛。

    李帥就這樣偷聽了有差不多二十分鐘,但過程裡傳進他耳中的,不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便是警察們忙中作樂的相互調侃。

    他覺得再這麼呆下去怕也聽不到太有價值的線索,於是他便穿過身前的人流,故意壓低腳步緩緩的登上了二樓。

    二樓有幾個單獨的隔間,看似在裡面辦公的應該都有些特殊的身份,李帥對於這一行瞭解不多,所以他並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城市的警局都這樣。

    他在這一層停留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途中還翻看了一些他所能觸及的資料,但同樣沒有任何收穫。

    最終,他來到了警局的最後一層,三樓。

    三樓同樣是被一間一間隔出來的,每個單間上都掛有名牌,李帥路過幾間看了看,有一大部分的單間都沒有人,只有少數幾間有那麼寥寥幾個人在。其中就包括了他們所需要尋找的刑偵隊長——許立山。

    李帥躲在門邊偷聽了一會兒,實在是沒什麼收穫,他便乾脆走進了許立山的辦公室。許立山和之前他在照片上看到的並沒有太多變化,若說有,也不過是臉上的絡腮鬍更多了一些而已。

    此刻的許立山正緊皺著眉頭,邊用力的吸菸,邊翻閱著手上的卷宗。李帥輕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他低頭一看發現卷宗上都是一些十幾,二十幾年前的無頭懸案。

    看許立山這副眉頭不展的模樣,想來還在惦記著要將這些懸案破獲。

    通過觀察,李帥覺得鳳山市近日來應該沒有發生過太大的案子,不然許立山也不會有閒心翻看往日的卷宗。

    不過臨走前。蕭陌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叫他細心留意這個大隊長,所以他也不便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

    雖說觀察一個男人,遠沒有觀察一個美女來的興趣高漲,但偷窺一個人的行為舉止,倒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實際上,在接下來的觀察中,發生在許立山身上的樂事倒真不少。比如許立山總喜歡自言自語,冷不丁的還會爆出來幾句,如「操他老娘」這樣的粗口。

    當然。最讓李帥差些噴飯的,便是許立山自己放了個屁,然後竟放在屁股下面聞了聞,最後整出來一句:

    「好像是有屎了,再不拉真不行了。」

    李帥的笑點極低,這樣的話也讓他非常難受,想笑還不敢笑,硬憋的話還憋不住,到底被他弄出些聲音來。

    許立山當時都打算跑去廁所蹲坑了。空蕩蕩的房間裡突然響起的笑聲,卻令他一個激靈止住了身子,他下意識的叫道:

    「誰?」

    李帥捂著嘴巴,再不敢發出任何聲音。許立山目露疑惑的在房間中看了看,待沒見到有任何人存在後,他暗道了一聲奇怪,繼而拿著一把手紙匆匆的走了出去。

    直到許立山徹底從他的視線中消失。李帥才長緩出一口氣,也懶得再在這裡蹲守,便走出了許立山的辦公室。下樓離開了警局。

    來到外面,李帥看著四下無人,便拿掉了披在身上的雨衣,快步跑到了眾人所在的那個涼亭前。

    也不等蕭陌他們開口詢問,李帥便先行說道:

    「帥哥蹲守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聽他們談及過任何兇殺案。提示中讓我們與之接觸的許立山,他也暗中觀察了半天,他除了放的屁臭點,並沒有什麼不同。」

    聽聞李帥帶回來的消息,蕭陌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意外,相反,他還早有預料的點了點頭,同李帥說:

    「那看來這裡的確還沒有發生連環殺人案,我剛剛也以報案人的身份給警察局去過電話,試探後也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聽到蕭陌的話,李帥黑著臉咒罵道:

    「你這混蛋明知道帥哥此行不會有任何收穫,還tm唆使我去!」

    「哈哈,這不是謹慎至上嘛,另外看你做隱形人不也是做的挺嗨皮嗎?」

    「這倒是。」李帥對此不置可否,接著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對蕭陌問說:

    「你還有沒有其他打算,若是沒有的話帥哥就要去洗澡了。」

    不善和尚看到李帥那一臉的yd樣,就猜到了他要去做什麼,不由出口阻攔說:

    「色字頭上一把刀,前一步精疲力盡,後兩步精盡而亡,再往前則灰飛煙滅。還望李施主保重身體。」

    「你以為帥哥和你一樣,你這禿驢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施主此言差矣,葡萄放在這裡,我沒吃過自然不知其味,說它酸也實屬正常,就像和尚我沒見過李施主的小弟弟,所以我懷疑它短小也不為過吧?」

    「……!」

    不善和尚和李帥之間的廝殺暫不去說,待二人重歸平靜後,蕭陌便說出了他下一步的打算:

    「我突然覺得我們應該再觀察幾日,左右事件又沒有規定具體時限,先等上幾日好像也沒什麼問題。我想過了,若我們突然以上級下派的方式找到許立山,也好似不夠合情合理。

    且最重要的是,我們還無法完全的相信許立山,說不定現在的他已經被鬼物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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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遇險



    蕭陌會這麼說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關於這起事件的提示,早在三天前便已經下達,且在同一時間也給出了受害者的名單。

    而受害者的出現,便意味著事件對於他們來說已經開始了,三天的時間雖說不長,但留作鬼物去殺幾個人卻是綽綽有餘的。

    可實際上,卻不見任何一個人被殺。

    正是源於這種古怪的情況,所以蕭陌才會懷疑,這份受害者名單會不會是某種引子。比如鬼物在一開始也不知道受害者是誰,它需要得到這份名單,才會開展它的殺人計畫。

    而最有可能得到這份名單的人,無疑便是他們需要與之聯合的許立山。所以對於這一點,蕭陌不得不去提防。

    其他人也都不傻,自然明白蕭陌的擔憂,所以都欣然接受了蕭陌這個再觀察看看的提議。

    在涼亭停駐了有兩個小時後,眾人坐上出租車再度回到了他們之前所下榻的酒店。

    回來後,他們先是在蕭陌的房間中做了一番分析交流,但因為沒有正式介入事件中,所以這番交流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眾人在蕭陌的房間中一直待到了晚上七點多,才在李帥的強烈抗議下,去到一樓的飯廳點了些東西用以充飢。待吃過晚飯後,便都各自回到了房間中休息。

    回來後,蕭陌試圖用房間中的電腦,在網上聯繫一名黑客,讓其幫忙從公安系統中調出那20名受害者的相關身份信息。但不知道是當地的黑客太少,還是公安系統加大了防衛,總之並沒有人承接他的單子,即便他以重金利誘。

    尋找黑客入侵的計畫告吹,蕭陌暫時也只能先安於現狀,一切等到第一名死者出現再說。

    用力的伸了個懶腰,蕭陌脫下衣褲走進了浴室中。打算洗個澡便睡了。

    打開熱水器的噴頭,站在溫熱的水中,蕭陌頓覺渾身愜意。他這幾天都沒有去想那個神秘人,以及他自身的那一系列謎團,這種做法給他帶來的最大好處,就是渾身輕鬆。

    而近期那個神秘人也確實沒有再給他發短信過來,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或是「他」原本就是不存在的一樣。若非是他的收件箱裡完好的保留著那幾封短信,他真的會懷疑神秘人的存在,會不會只是他的一個錯覺。

    心裡想著這些事情。一個簡單的沖洗便結束了,蕭陌邊用毛巾擦著他濕漉漉的頭髮,邊慢慢的朝著床邊走去。

    正當他擦完頭髮,撩起被子打算上床睡覺的時候,原本燈火通明的燈光,卻瞬間陷入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停電了?」

    蕭陌的身子靜止在原地,雖說心裡下意識的察覺到的不安,但嘴上卻是在安慰自己。他憑著記憶,摸索著朝著房門所在的位置走去。所幸他的記憶並沒有出現問題,他的手準確無誤的摸到了房門的把手。

    「咔——!」

    然而用力的掰了掰,房門卻出乎意料的沒有被打開,這種情況也再度加深了蕭陌心中的不安。他不信邪的使出全力去拉門。但理應被他拉開的門卻是紋絲不動。

    「糟糕!」

    蕭陌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若他所猜不錯的話,怕是那個連環殺人案中的鬼物已經盯上了自己。

    那隻鬼此刻或許就站在門外,也或許就躲在他的身後!

    蕭陌的心臟狂跳。有些沒有料到鬼物竟會先一步找他下手,他腳下匆忙的朝後退去,因為他知道放在沙發上的背包裡裝有手電。乃至是他的手機。

    由於房間的面積並不是很大,所以蕭陌很快便退到了沙發前,他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著,試圖摸出手機對眾人求救。

    與此同時,貼在他房門外的那個人影,卻森然無比的笑了。

    「找到啊,一定要找到啊!」

    蕭陌心裡面焦急的喊著,終於,他摸到了放在沙放上的背包,他輕車熟路的將手伸進背包裡,從中拿出了一把手電,以及他的救命電話。

    他試著打了打手電,奈何手電卻發不出哪怕是一絲光亮,至於他的手機也完全如出一轍,別說是用來求救了,就連照亮都做不到。

    「李帥——!」

    「不善——!」

    「王梓——!

    蕭陌在房間裡大聲的喊著眾人的名字,房間的牆壁並不厚,如果鬼物不進行干擾的話,他們是不難聽到的。

    蕭陌叫著叫著,嘴上突然沒了聲音,因為他分明聽到了響徹在房間中的一聲異響。就像是什麼東西正從地下鑽出來一樣,在這黑暗中顯得格外驚悚。

    蕭陌知道肯定是有什麼東西潛進來了,他現在沒事,也並不代表十幾秒後他同樣會沒事。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聯繫上眾人,想辦法從房間中逃出去。

    但要怎麼做呢?手機打不通,房門又打不開,大聲呼救的話看似也行不通,可供他進行選擇的線路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條死路。

    就在這攸關生死的千鈞一髮之際,蕭陌的腦中猛地出現了一件物品——那個不受干擾的手提電話。

    他記得那個電話因為放不進儲物袋,所以被王梓塞進了他的背包中,而此刻他應該能夠在背包裡找到。

    想罷,蕭陌開始在背包中瘋狂的尋找起來,好在是幸運之神對他還算眷戀,沒耽擱幾秒他便從中掏出了那部電話。

    手指頭在慌亂中按下了某幾個鍵子,漆黑的屏幕上霎時泛出點點微弱的白光,而這白光的出現也極小範圍的照亮了這個房間。

    幾乎就是在手機亮起的瞬間,自背包裡突然傳出了一聲尖銳的鳴叫。

    「吱——!」

    蕭陌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一哆嗦,接著他便見到了令他膽寒的一幕,就見微弱的白光下,一個有些模糊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而在那個人影的手中,還握著一把森然的巨斧!

    蕭陌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由於光線太暗他並沒有看到那人影的臉,但他卻是知道,那人影揮動巨斧的手卻不知怎麼突然停了下來。

    換做一般人,遭遇這種場面早就嚇得倉皇逃竄,但蕭陌畢竟是在詛咒中掙扎的老鳥了,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當前應該要做什麼。

    他要為自己爭取時間,而唯一的辦法,就是掄起距離他不遠處的鏡子,狠狠的砸向那個人影。

    說時遲那時快,當蕭陌看到鏡子的模糊輪廓後,便一步跳過去,捧起鏡子便狠狠的朝著那人影砸去,繼而鏡子穿過一片虛無,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而那人影則隨之不見了。

    蕭陌知道那人影只是暫時消失而已,它仍舊徘徊在這個房間中。他顧不上去將鏡子撿回來,而是用那部電話賭命的撥打了李帥的手機,接著他便聽到了那一聲聲「嘟嘟」的等待提示音。

    毫無疑問,電話已經被他撥通了。不多時,從中便傳出了李帥那慵懶的聲音:

    「tmd誰啊,這麼晚騷擾帥哥。」

    「我被困在房間裡出不去了,快點想辦法把門打開!」蕭陌來不及解釋,衝著電話裡喊說。

    聽到蕭陌的聲音,李帥立馬清醒了過來,連聲告訴蕭陌撐住,他現在就想辦法進去。

    時間在死寂中一秒秒的渡過,而地上那個人影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大,變高。蕭陌越過它衝到門邊,不斷用身體拚命的撞擊著房門。

    死亡距離他是如此之近。

    蕭陌一遍一遍的撞著,他心中的希望並未因絕望的環境而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因為他知道李帥的那條手臂又破除這種限制的能力。

    事實上他猜的沒錯,伴隨著一聲怒不可遏的咒罵聲響起,房門終於被打開了。

    「快逃出來——!」李帥站在門外焦急的喊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4-24 13:51
第五章 展開



    危機關頭哪裡還用李帥提醒,房門被打開的一瞬,蕭陌便從中狼狽不堪的衝了出來。而在他成功脫離的片刻後,房門便再一次毫無徵兆的關閉了。

    「太險了!」

    蕭陌一邊拄著膝蓋粗喘著,一邊驚魂未定的看著面前那道緊閉的房門,至於李帥則站在蕭陌的身旁,極為警惕的盯著。

    是非之地不久留,蕭陌緩過神來便拉著李帥逃到了一樓大廳。直到他們成功的下了樓梯,李帥方才奇怪的問說:

    「怎麼回事?」

    「很明顯,鬼物將我視為了這起連環殺人案的第一個目標。看來我們的猜測並沒有錯,這起事件中的鬼物,真是不存在先後順序的無規則殺人。」

    說到這兒,蕭陌恍然想到了什麼,他狠狠的一拍手:

    「我差點忘了,這起事件中的鬼物是可以殺死的!」

    「那我們要回去抓它嗎?雖然有危險,但卻不失為一個解決它的機會。你我,再加上和尚他們應該沒有問題。」李帥躍躍欲試,覺得這是一個為他們長期以來被鬼物狠虐報仇的好機會。

    機會轉瞬即逝,蕭陌也根本來不及多想,便拍板道:

    「好,我們現在回去!」

    「這就對了嘛!」

    蕭陌和李帥一邊往樓上跑,一邊拿出電話將王梓和不善和尚叫出房間,等他們上來的時王梓他們也剛好出來。

    「出什麼事情了?」

    不善和尚和王梓都是一頭霧水,雖然知道可能是出事了,但具體情況李帥和蕭陌在電話裡卻是沒有說明。

    而現在時間緊迫,二人更是沒時間詳說,李帥直接將袖子擼了起來,露出他那條墨黑色的鬼臂。指著蕭陌的房門道:

    「砸門進去抓鬼!」

    「啊?」王梓等人都愣住了。

    不過李帥那邊是不管那麼多,已經牟足了勁錘砸起來,等王梓他們反應過來上前幫忙的時候,房門卻已經緩緩的開了。

    房門開啟後,眾人謹慎的圍在門邊,任誰都沒有冒然進去。房間裡的燈明晃晃的開著,從中並沒有傳出任何的異響,看樣子那隻潛入的鬼好像已經走了。

    李帥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房間並不是很大,除卻衛生間以外。其餘的地方一眼便能望盡,看了看確實什麼異常都沒有。李帥回歸頭叫眾人先在外面等著,不過不善和尚卻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手握一串約有瓶蓋大小的珠子,面容嚴峻。

    李帥就知道這臭和尚有點門道,所以也不阻攔,任憑不善和尚跟在他身後一起來到了衛生間,但這裡也不見任何異樣。

    顯然,那只差點令蕭陌掛掉的鬼物已經離開了。

    「擦。讓那鬼孫子跑了!」李帥鬱悶的罵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不善和尚盯著李帥那條鬼臂看了兩眼,繼而收回目光對蕭陌說:

    「別看提示上說鬼物可以殺死,但說一千道一萬。鬼物終是鬼它不是人,即便能被解決,端也困難的狠。

    這就像集中營發佈的獎勵任務一樣,那裡面的鬼也能被殺死。但僥倖進去的人還不是九死一生,生還率也不見比正常事件高出多少。」

    蕭陌冷靜下來想想也確實是這麼個理,若鬼物真那麼好殺死。它也不可能會製造出一串連環殺人案來。現在回想起鬼物握著的那把巨斧,他仍能還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心悸。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各自分開睡的好。」王梓突然提議說。

    「王施主說的有理,那鬼物一次偷襲不成,難說不會再來一次,我們若還要分開,豈不是白白的便宜了它?」不善和尚也表示贊同。

    李帥靠在沙放上,對著眾人點了點頭說:

    「我是無所謂,在哪都是一樣睡。」

    最後眾人統一意見,將他們目前住的房間退了,然後開一間稍大些的套房,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個屋子裡,這樣即便鬼物再來偷襲,他們也能做出反應。

    當眾人下到一樓大廳重新開房間的時候,他們以房間被人潛入為由,讓當晚的前台值班人員給調監控查一查,值班人員也比較好說話,簡單的問了他們兩句,就將蕭陌遇襲的那一時間段監控調了出來。

    眾人盯著屏幕反覆看了好幾遍,但最終卻只能無奈放棄,因為監控並沒有拍到任何的可疑人物。

    對於這個結果,蕭陌也覺得有什麼,因為那隻鬼本就不是開門進來的,而是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裡,若不是他即使的找到了那部不受干擾的手提電話,沒有聽到那一聲刺耳的尖鳴,想必他早已被鬼物的那把巨斧砍成了碎片。

    想到那一聲尖鳴,蕭陌這時候才恍然意識到那聲尖鳴是怎麼回事,如果他所猜不錯的話,那應該是從危險提醒器裡發出來的報警提示音。而那聲報警提示音想必具有短暫阻止鬼物的能力,若不然鬼物在當時也不會突然間靜止不動。

    跟著服務人員上樓的時候,蕭陌才壓低聲音對眾人道出了他方才的遭遇,並順帶說出了那幾個道具的作用。

    「原來不受干擾指的是不受鬼物能力的干擾啊!」王梓感嘆道。

    「嗯,想來若我們以後再被鬼物強制封困,或是分開的話,只要利用這部手提電話便能輕易的聯繫上所有人。但它是否也能利用與事件對我們的強制分散,這個目前還不得而知。」

    說到這兒的時候,服務人員已經將他們領到了新住所的門外,蕭陌對眾人示意一會兒進去再說,待將服務人員打發走後,他便和眾人一起開門走了進去。

    套房自然是要比普通房間大的多,屬於三室一廳。蕭陌他們放下東西,便合力將三個臥室的床鋪搬到了客廳裡。

    「危險提醒器每次事件能夠報警兩次,此前已經被我用掉了一次,至於剩下的這次就留著防備鬼物的潛入。」

    當時那個枯瘦老者說的很詳細,危險提醒器是專門用來提示危險的,而不是專門用來提示鬼物的。說的直白些,就算是鬼物真的潛進了這間套房,若不對他們做出具有危險性的攻擊,那危險提醒器便不會響。

    所以說有了這個東西在,他們不說別的,起碼能睡上一個相對安穩的覺,而不用擔心一覺睡下去就再也醒不來了。

    就當眾人再為蕭陌之前的危險遭遇而感到驚訝的時候,死亡的陰霾則已經將整個鳳山市籠罩了進去。

    死亡的序曲即將吹響。
Babcorn 發表於 2016-4-24 13:51
第六章 連環殺人開始!


    夏天的突然降至,令習慣於北方氣候的徐海樹很不適應,即便開著兩颱風扇,放在對角的吹著他,可他仍舊是感到燥熱難耐。

    「熱tm死了!」

    徐海樹在他的單人床上翻來翻去,本想拿著手機想著看會兒小說,但天氣實在是太熱,搞得他沒看幾分鐘便因為煩躁而失去了耐心。

    他支著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隨手從旁邊的書桌上拿起一本書,接著便用力的扇起來,但鳳山市是出了名的大火爐,連空氣都是熱的,所以的一番搧動自是起不到絲毫作用,非但如此,反倒又給他的身上增添了一層臭汗。

    徐海樹覺得他快要死了,熱死了,也煩死了。

    讓他煩的除了這該死的溫度外,還有樓上那不絕於耳的走動聲,以及球類物品落地的聲響。

    上面的人也不知道是干仗了,還是有孩子不聽話淘氣,總之這一晚上就沒閒著,「咚咚噹噹」的始終就沒消停。

    正待他心煩意亂,打算找上面的人去理論的時候,他家的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他疑惑的看了眼時間,此時都已經快到十點了,他初來乍到的並沒有幾個熟人,而那幾個熟人也不會這大半夜跑來找他。

    「收水電費的老頭?不能啊,前天不剛來收過。」

    徐海樹猜了半天,也沒能猜出門外敲門的是誰,想來是敲差門的,這種情況他前幾天就遇到過。他懶得動彈,畢竟一動不動都熱的要死,更別說是起來開門了。

    然而他想要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可門外的那位卻顯然不肯作罷,配合著樓上那「咚咚噹噹」的聲響,一直刺激著他煩亂的神經。

    「誰啊!」

    終於給徐海樹敲得煩了,他不爽的吼了一聲。然後極為不願的踩上拖鞋,邋裡邋遢的朝著門邊走去。

    「門外的最好別是推銷保健品的,不然他就廢了!」

    徐海樹心裡面暗暗想著,他來到門邊甚至連貓眼都懶得看,便語氣不善的問道:

    「誰啊?」

    「你好,我是樓下的。」門外的人齊聲答道。

    「樓下的?」

    徐海樹聽著外面的人數還不少,所以他警惕的朝著貓眼看了一眼,這一看果真見到了三四個人,雖說這些人他都不認識,但確實都挺眼熟。應該是一個樓的不假。

    徐海樹疑惑的打開門,朝門外探出半個腦袋問道:

    「找我有事嗎?」

    「嗯,請問你家裡有小孩子嗎?」

    「小孩子?為什麼問這個,我連女朋友都還沒混上呢。」徐海樹尷尬的撓了撓頭髮。

    「就你自己住在這裡?」門外幾人的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

    見狀,徐海樹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們有話直說,是不是我家廁所漏水了?」

    「那倒沒有……就是……你能不能稍稍安靜一些,你總在屋子裡鬧騰,搞得我們都沒辦法睡覺了。你也別生氣,咱這老樓的隔音你是知道的。站在樓頂上放個屁,說能傳到一樓那是有些誇張了,但是傳到三樓那是一點兒問題沒有。」

    這些話聽得徐海樹暈頭轉向,完全搞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見徐海樹這副表情。門外那幾個人還以為是比喻不當,便連忙解釋說:

    「我們都是來這兒打工的,聽你說話也像是北方人,所以大家多包容一下。這天氣死熱的,誰的心情都不太好……」

    「你們等一下。」

    徐海樹突然打斷了幾個人的話,繼而明悟的問道:

    「你們是不是也聽到從樓上傳出的聲響了?以為是我家傳出來的。所以便來找我?」

    「嗯,確實是這樣……呃……也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我就這麼和你們說吧,我先前一直在床上老老實實的躺著,如果你們聽到了什麼噪音,那我打賭是從樓上傳出來的,和我那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徐海樹為自己辯解道。

    「我說哥們,我們確實不是過來找事的,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更別說是我們這些出門在外的人了,只是過來和你一說一聲。」門外有人對徐海樹的語氣表示不滿。

    聽到這話,徐海樹的眉毛也揚了起來,他tmd也被樓上那聲響搞得想要殺人,他都說不是他了,可門外這幾個傻x卻根本不相信,這怎麼能不讓他火大。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要是不信,咱們就去樓上問問,看我有沒有騙你們。不瞞你們,那聲響也確實挺大的,把我也折磨的夠嗆。」

    「那咚咚的聲響真不是你弄出來的?」門外這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徐海樹被他們的突然變化的表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又重複了一遍:

    「你們看我有這麼閒嗎,我一直在床上躺著,連屁都沒放一個。」

    說完,徐海樹也很是奇怪的問道:

    「不是你們有什麼可懷疑的,這屁大點事,要是我幹的我用得著遮遮掩掩的不承認嘛!」

    門外的幾個人面面相覷,臉上都寫滿了驚愕,最終有一個人站出來開口打破了當前的僵局:

    「關鍵你家就是頂樓,再往上哪還有人家了!」

    聞言,徐海樹的心猛地一激靈,難看的笑道:

    「你們可別嚇唬我。」

    「我們嚇唬你幹什麼,你家就已經是頂樓了,往上走雖然還有樓梯,但那已經是平台了。」

    徐海樹還真不知道這個事情,當時他租房子的時候,中介也沒和他說是頂樓,要不然他也不能租下來,因為頂樓容易漏水,且夏天還烤得很熱。

    徐海樹不信這個邪,他將門打開也走了出去,招呼著門外的幾個人說:

    「可能是平台上有小孩在拍球,我們上去看看。」

    幾個人半信半疑的跟著徐海樹上去,徐海樹其實也是第一次往上走,上來後他才算相信那幾個人的話。因為上面確實是沒有人家了,露出了一道掛著鎖頭的鐵門。

    徐海樹用力的拉了拉,但鐵門不知道是鎖的太緊,還是已經鏽住了,總之他沒有拽動。

    「真tmd邪門了,門鎖成這樣,就是小孩子也鑽不進去啊!是不是風吹的上面什麼東西在動?」

    「這麼悶的天哪來的風。」

    幾個人在這時候都心生懼意,覺得這棟樓怕是不太乾淨,因為這種情況擺明了是鬧鬼嘛。就假設小孩子能鑽過去,但有誰會半夜在頂上拍球的。

    既然查不出個所以然。幾個人也不想再查了,和徐海樹打過招呼便都紛紛下樓各回各家了。

    只有徐海樹自己還呆呆的愣在原地,耳邊滿是那幾個人臨走時留下的話:

    「哥們小心點吧,據說同福市一城的人都消失了,這世上要不就有ufo,要不就是有鬼。」

    「擦,這幾個王八蛋,走了也不忘嚇唬我!」徐海樹嘴上咒罵一句,本想直接推門回去。但目光還是忍不住的朝樓上飄去。

    樓上陰森森的靜的嚇人,在屋子裡聽到的咚響,站在屋外無論怎麼聽都不聽見,這無形中又讓徐海樹朝鬼神的一面想了幾分。

    重新回到屋子裡。徐海樹一改先前,只覺得屋子裡冷得不行,和外面簡直是兩個溫度,他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家並沒有空調。就算是兩個風扇對角吹,也遠遠達不到降低整個室內溫度的程度。

    「真tmd見鬼了,剛才熱的要死。出去這屁大會兒功夫,卻又冷的要死。」

    心裡面不安的想著,屋子裡泛黃的燈光便又突然閃爍起來,一會兒熄滅,一會兒又亮起。徐海樹受過方才的驚嚇,再見這一幕冷汗瞬間就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屋子的燈光在頻繁的閃爍幾次後便徹底黑了下來,徐海樹愣在原地,想走卻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勾住了魂,停在原地愣是動彈不得。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原本黑下來的燈光卻又亮了,只是在面前憑空多出來一個人,這個人背對著他站著,手裡面握著一柄巨大的斧頭。

    徐海樹被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家的人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驚恐的問道:

    「你是誰!」

    面前的人在徐海樹充滿驚懼的目光中緩緩轉身,接著一把泛著寒光的斧頭便朝徐海樹的腦袋砍了過來。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過後,徐海樹滿目驚恐的頭顱便飛滾去了一邊,在牆上留下了一道被鮮血澆染成的紅飄帶。

    午夜一點。

    鄭天平醉醺醺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因為已進入午夜,所以路上無論是行人還是車子都少得可憐,但鄭天平對此卻毫無所察,滿腦子充斥著領導今天在酒桌上對他的升職許諾。

    「咱們老百姓啊,今兒個真高興!」

    鄭天平搖搖晃晃的唱著,殊不知在距離他不遠處的那片陰影中,正有一個人在悄無聲息的跟著他。

    鄭天平向前走,它便向前走,鄭天平停滯不前,它便停滯不前。

    轉過了兩個彎,鄭天平拐進了一條無人的小路,路的一邊堆放著幾個裝滿垃圾的垃圾桶,在上面還蹲著幾隻野貓,看到鄭天平過來都不禁眯起了眼睛。

    鄭天平心情大好,對著垃圾桶上的這幾隻野貓笑了笑,但他臉上的笑容還未停留多大一會兒,便被齊聲哀嚎的野貓嚇得收了回去。

    野貓就像是見了鬼一般,各個豎起了尾巴,尾巴粗的堪比捆綁沙土的麻繩。

    「草,真是嚇死老子了!」

    鄭天平捂著心臟衝著四散而去的野貓咒罵道,原本的酒意也在這驚嚇中消散了大半。

    與此同時,他的餘光卻好似瞥見了什麼,這不禁令他扭頭看去。

    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人,就站在距離他約有七八米遠的地方,手裡握著一柄特大號的斧頭。

    鄭天平一開始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盯著那個人看了一會兒,可緊接著他便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因為這個人……它沒有腦袋!
Babcorn 發表於 2016-4-24 13:53
第七章 無頭斧鬼


    「鬼啊——!」

    鄭天平驚叫一聲,本能的朝著前方跑去,而他身後的那個無頭鬼,也在他逃走後速度飛快的追了過去。

    由於喝了不少,所以鄭天平覺得身子很虛,兩條腿雖然在不住的往裡面灌輸力氣,但卻依舊痠軟的用不上力。

    「是幻覺吧……人怎麼會沒有頭呢……」

    奔跑中的鄭天平帶著幾分僥倖轉過頭去,但不幸的是,上方拿到遮蓋住月色的陰雲恰好走開,冷冷的月光絲毫不落的打在了身後的那個人影上。

    黑色的披風,泛著寒光的巨斧,以及它那根仍在往外濺血的脖子。

    「鬼!真的有鬼啊!」

    鄭天平這次算是看的真切,身後正在不緊不慢追著他的東西,真的是一隻無頭鬼。

    無頭鬼跑得很快,起碼要比他這個踉踉蹌蹌的酒鬼強,他死命的咬著嘴唇,現在還能堅持著往前跑,完全是出於對恐懼的本能逃避。

    上方的陰月在此時又遮住了月亮,天空乃至是整個世界都陷入到了黑暗中。前方那條依稀可見的小路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未知。

    「救命——!」

    「救命啊——!」

    鄭天平破音的喊著救命,寄希望於有行人可以聽到他的呼救,或是報警,或是趕來見義勇為,但他顯然是想多了,因為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見一車一人,黑的就連遠方的信號燈都失去了痕跡。

    他現在甚至都在懷疑,自己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

    回過頭又膽寒的朝身後看了一眼,一身黑色風衣依舊透發著森然的殺意。他疑惑的要死,這裡黑的什麼都看不到,他為何能清晰的看到它那身黑衣?

    雖然無頭鬼的距離與他在拉近著,但眼下終歸是還有些距離。鄭天平跑得狼狽不堪,覺得自己的肺子都要炸了。他劇烈的咳嗽著,也不知道噴在手上的東西是唾沫,還是血。

    「完了……我跑不動了……我就要被那個怪物追上了……!」

    鄭天平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這是一種幾乎令他窒息的壓抑,壓抑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以及身體內的每一個器官。

    但這種壓抑也並不全是壞事,最起碼激發出了他的一絲理智,他在這時突然意識到了電話,他可以用電話報警,這麼淺顯的道理他竟然一直都沒有意識到。

    在身上拚命的翻著。總算從短褲的口袋裡摸出了手機,他不放心的又回到看了一眼,這一眼也差些令他魂飛魄散,因為那隻無頭鬼距離他就只剩三米不到了,很難說那柄巨斧揮過來,會不會直接砍掉他的腦袋。

    「報警!報警!」

    鄭天平的腦子裡現在只剩下這個救命的念頭,他顫抖的按下110報警電話,接著便是無比漫長的等待提示音。

    然而這短暫的幾秒鐘裡,無頭鬼卻距離他跟進了。它追上來了!

    鄭天平萬念俱灰下,真是激發了他的體能極限,可仍是杯水車薪,身後的無頭鬼卻絲毫沒被落遠。

    非但如此。一股寒意也猛地吹襲了他的脖後。

    無頭鬼揮動了它的巨斧!

    感受到脖後傳來的咧咧風聲,鄭天平下意識的向後看去,便賤一抹寒光朝他閃現而來,他的雙眼霎時瞪得老大。心臟的跳動也在此時緩慢的即將停止。

    在這生死時刻,那被他押注了全部獲救的電話卻終於傳出了人聲:

    「有什麼可以幫您?」

    這句在普通不過的話語,此時聽在鄭天平的耳中宛如天籟。他用盡力氣喊道:

    「救命……」

    鄭天平剛剛喊出兩個字,鋒利的巨斧便已經從他的脖上一閃而過,速度快到他的死人頭都已經落到了地上,他的身子還跑出了一段距離。

    鄭天平無頭的屍體無力的到底,鮮血自他斷開的脖莖中噴薄而出,而連接著鳳山市警局的報警電話中,傳進的最後一聲,便是人頭落地後的「通」響。

    午夜三點。

    王莉莉家裡。

    「老公……老公……」

    睡夢中的張傳來被妻子王莉莉的輕呼聲喚醒,醒來後,他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見才三點多,便模糊的對王莉莉說道:「怎麼了,這距離起床時間還早著呢。」

    「不是,你聽沒聽到屋子裡有什麼聲音?」王莉莉有些顫抖的低語說。

    張傳來困的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他看都沒看,便催促說:

    「哪有什麼聲音,這個點就連野貓都睡了,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去晚了又該罰錢了。」

    說完,張傳來便翻了個身子,然而王莉莉卻仍不肯罷休,又貼過來推了他一把,這將張傳來弄得有些生氣,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大晚上不睡覺你抽什麼風!」

    「不是,你聽……屋子裡有聲音?」

    「什麼聲音?」張傳來不悅的問道。

    「腳步聲,咱家好像進來人了。」

    王莉莉的話嚇得張傳來一個激靈,他趕忙屏息的聽了一會兒,但過程中卻什麼聲音都沒聽到,因此他便認定是王莉莉疑神疑鬼:

    「你聽這哪裡有什麼聲音,你不睡我可睡了,別再叫我了。」

    王莉莉剛剛確實有聽到屋子裡的聲音,但是這會兒再聽卻又聽不到了,她見張傳來又睡了,便也不做多想縮頭貓進了被子裡。

    神經繃緊了一會兒,王莉莉也再難抵擋睏意,兩片沉重的眼皮不禁合在了一起。

    可就在這時候,她卻又聽到了那種腳步聲,她困得睜不開眼睛,但那腳步聲卻好似在與他們漸行漸近。

    繼而又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中。

    王莉莉頓覺周圍瞬間降了幾攝氏度,這股涼意也激的她睜開了眼睛。

    窗簾被窗檯上的花盤遮擋了幾分,這也使得窗戶露出了一角,自外面湧進了少許的月光,而在那月光下,一個森然的人影正直挺挺的站在她和他老公的床頭!

    它沒有頭。手中則拿著一併巨大的斧頭,此刻正被它舉得老高,直對著她和他老公的脖子。

    王莉莉想要大叫出聲,她想要將睡在枕邊的張傳來推醒,但那柄重重落下的斧刃卻並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唰——!」

    一聲劃過皮肉的聲響經過,王莉莉的略帶疑惑的視線裡便被一抹豔紅色所充斥,遂即,她的意識漸漸的遠離身體,繼而永遠的陷入了黑暗中。

    第二天一早,眾人來到樓下吃早餐。便聽到一則令他們有些震驚的消息。

    僅此一晚,鳳山市便出現了三起命案。受害者分別是徐海樹,鄭天平,以及張傳來王莉莉夫婦。

    屍體都是通過鄰居,或是過路行人的舉報而發現的,死法上都有著相似之處,皆是被鋒利的刃具斷頭而死。

    警方目前已經封鎖了現場,具體情況暫不不可知,不過已經定性為非常惡劣的兇殺案。

    得到這個消息。蕭陌便在第一時間核對了受害者名單,並在名單上找到了這鄭天平等四位死者的名字。

    這說明了什麼便不言而喻,這起有關連環殺人案的事件已經展開了!

    飯桌上,不刪和尚依舊習慣性的喝著稀粥吃著鹹菜。還算是嚴格遵守著戒條。他給坐在身邊的小跟班遞過去一個雞蛋後,便對正盯著受害者名單愁眉不展的蕭陌問說:

    「蕭施主,早飯乃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不吃豈不是對於身體的不尊重?事業在重要比起身體來那也是一文不值。年輕人切記別鑽牛角尖啊!」

    聞言,蕭陌衝著不善和尚笑了笑,也不再為難自己。將受害者名單放到一邊,隨手拿過來一杯豆漿:

    「不善大師所言甚是啊,受教了。」

    聽蕭陌竟也學著和不善和尚拽上了,李帥暗暗使壞,將一塊紅燒肉丟進了不刪和尚的粥碗裡,之後他故意說道:

    「呀,我差點忘了,大師是出家人,而出家人是不能沾任何葷腥了。但是出家人又以勤儉著稱,好好的一碗粥一塊肉,就這麼丟了怕是與出家人的行為不符啊。」

    王梓皺了皺眉看了李帥一眼,而蕭陌則在桌下踢了李帥一腳,顯然覺得李帥這麼做有些過了,但李帥對此卻不以為然,畢竟之前一直在嘴上吃虧,現在也該輪到和尚吃癟了。

    不善和尚不為所動,他笑看著李帥,直欲將李帥看得發毛:

    「你看什麼看,帥哥好心夾給你,或吃或丟都是你的事情。」

    不善和尚依舊笑著,而後他方緩緩說道:

    「這碗粥現在已成為肉粥,和尚我若倒了,便是不尊重農民的辛苦耕種,若是喝了,便有損佛家戒條,李施主這一招用的高明。

    但如此甚好,也算是深得我心。」

    不善和尚又開始明目張膽的甩詞,李帥沒有說話,他倒想看看這和尚要怎麼做。

    不善和尚笑著點了點頭,繼而他雙手閉合,頌道:

    「阿彌陀佛,弟子不善修行數十年,如今老邁無助,已難再探我佛精髓,如今弟子願意還俗,將身體歸於世人的懷抱,用心靈繼續感悟佛之真諦。」

    說完這段讓眾人大跌眼鏡的話後,不善和尚便笑眯眯的拿起粥碗:

    「好了,如今和尚我已算是還俗,半個和尚嘛這肉還是吃得的,李施主這塊肉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罷了,不善和尚美滋滋的吃了起來,只留下蕭陌等人呆若木雞的看著他,笑的小跟班是前仰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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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會面許立山


    吃過早餐,眾人便又回到了他們的套房中,回來的目的自是為了商討他們下一步的計畫,畢竟連環殺人案的死者已經出現,這就代表著死者的出線與否同他們手中的名單沒有關係。

    說是討論其實也有些勉強,因為擺在他們面前的選擇就只有一個,那便是去找到許立山說明情況。

    因為許立山是刑偵大隊的隊長,他們在無法得到黑客幫助的前提下,就只能指望許立山幫他們調出名單上那些受害者們的身份信息。

    也只有這樣,才方便他們提前佈局,從而想辦法抓獲,或是殺死那隻行兇的鬼物。

    不然,若靠他們去尋找名單上的那些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鳳山市的人口數量少說也有一百萬,等他們找到受害者估計都死光了。

    這個道理蕭陌作為隊伍中的核心大腦自然不會不知道,所以在眾人提出這個打算前,他就已經率先肯定了這個提議:

    「既然鬼物依靠名單殺人的嫌疑已經排除,那我們便可以想法辦去和許立山匯合,這也是提示中要求我們必須做的事情。

    一會兒我會用真實的假證弄出三張警察證,以上頭特別重視下派的身份參與這起事件的調查,這樣有這個名頭在,也方便我們做出各種佈置。

    大家還有更好的提議嗎?」

    眾人皆搖頭表示沒有,見狀蕭陌便拍板決定了這個聯合許立山的計畫。

    一個小時後,眾人帶著假證來到了鳳山市刑偵大隊。

    為了避免讓許立山起疑,所以不善和尚和小跟班會作為神棍的形式出現,他們也會儘可能的為許立山灌輸這世上是有鬼的思想。

    但他們來得不是很巧,警局的人說許立山一早就前往了案發現場,什麼時候回來並不清楚。

    蕭陌他們懶得去等待,畢竟多等一分鐘就代表多一個人可能會死,這對他們而言是很不利的。所以他讓值班警察給許立山打電話問出他的位置,便打一輛出租車大搖大擺的趕了過去。

    許立山已經看過了徐海樹和鄭天平的死亡現場,他現在正在王莉莉和張傳來的家裡。

    經他的一番巡視,屋子裡並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兩具冰涼的屍體直挺挺的躺在被子裡,只是他們的頭顱都無力的滾向一旁。

    屍體已經被搬走了,只給他留下了這一間充斥著死亡氣息的屋子,被子上的血液尚未完全乾涸,可見這二人才死去不長時間。

    他在附近尋訪了一圈,重點打聽了這對新婚夫婦的為人。職業,以及他們近些日子是否與人發生過摩擦。

    但回答者要不就不知道,要不就說二人的人品挺好,對誰都是笑呵呵的,並不見和誰鬧過紅臉。

    許立山面容嚴峻的點了根菸,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在腦中勾畫著當時的場景。

    見他這副神情,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張並沒有出言干擾,因為他知道許立山正在模擬著案發前的片段。

    「從王莉莉和張傳來的屍姿上。能夠看出他們當時正在床上睡覺,而午夜三點左右也較為符合。

    然而王莉莉是睜著眼睛,而張傳來則是閉著眼睛,可見王莉莉是有看到凶手的。但有些奇怪的是,門窗皆毫髮無損,並沒有任何潛入的跡象,那麼凶手是怎麼進來的呢?

    如果是熟人作案。王莉莉的表情也怎會顯得如此恐怖,彷彿是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是凶手的臉嗎?主人會對於熟人的行兇而感到不可思議嗎?」

    喃喃自語的說完,許立山便習慣性的對小張吩咐道:

    「你去查一查王莉莉和張傳來的同事關系。以及他們與親戚間的關係。」

    小張點了點頭便要出去,但好奇新還是迫使他問道:

    「隊長是懷疑熟人作案嗎?」

    許立山將煙屁股丟掉踩滅,繼而他搖了搖頭道:

    「不是懷疑,而是只能先從這幾個可能入手調查,因為這幾名死者的死法相同,看似都是被同一個凶手所殺。

    而那凶手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每一個都是一擊致命,力氣大是一方面,凶器的鋒利也實在是駭人聽聞。

    不說我還忘了,順便再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殺手潛入鳳山市線索。」

    小張很少見到許立山有過這種茫然的表情,他倍感的詫異的點了點頭,而後便離開了兇案現場。

    小張才離開不久,自門外便又進來幾個人,許立山轉頭看去,發現進來的這幾個都是陌生面孔,他不滿的對那兩個帶他們的民警斥責道:

    「你們難道不知道閒雜人等是不能進入現場的嗎,就是親戚朋友在沒經過我的允許也不可以!」

    兩位民警都沒有和許立山頂撞,可見許立山在警局還是有些威嚴的,蕭陌他們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隨即掏出了那張警察證對許立山出示道:

    「你好許隊長,我是省廳派來專門負責這起案件的,我叫蕭陌,這位是李帥,王梓,另外兩位都是我找來的朋友。」

    「省廳派來的人?」許立山眉頭一咒:

    「距離我們接到報案好像才幾個小時吧,就算消息傳的夠快,可人也沒道理來的這麼快啊!」

    一句話,就讓眾人的臉有些發燙,蕭陌也暗罵自己低谷了許立山,許立山在警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分析能力自然是沒得說。

    但戲台已經上了,這場戲就是硬著頭皮也要演下去,蕭陌面色不變,解釋道:

    「事實上我們已經關注這個殺手很久了,你若不相信我們的身份,調查一下也無妨,或是給你們的局長去個電話確認一二。」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蕭陌已經做了第二手準備,不行他們就和許立山攤牌,名單在他們的手裡,事實勝於雄辯,他就不信許立山不信他們。

    王梓表面鎮定,心裡卻在暗暗叫苦,他們的假證雖然看不出來,查也能查得到,但畢竟不是上頭派下來的,一旦通過局長,在往上面確認,他們這層假身份也就露了。

    許立山根本不信蕭陌那一套說面之詞,他接過蕭陌遞來的證件,接著便掏出手機給他的上司打了一個電話,並念出了蕭陌的證件號碼,應該是在核對。

    蕭陌見許立山這麼謹慎,心道這下真是裝不下去,可正當他要攤牌的時候,許立山卻面露驚愕的對手機裡說道:

    「怎麼,上面真有派人過來?這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嗯……好吧……我知道了。」

    許立山掛斷電話,然後面無表情的將蕭陌幾人的假證還給了他們:

    「剛才是我失禮了,我沒想到上頭的速度這麼快。」許立山也有些不太高興,估計是覺得這起案件沒必要驚動上面,也或許是不想讓自己成為配角。

    蕭陌在察言觀色上可是有一套功夫的,他猜到了許立山的心情,便故意示好的說:

    「許隊長放心,我們是相互合作的關係,有事一起商量。只是有件事情,我覺得還是提早告訴你,讓你有個準備的好。」

    聽蕭陌這麼一說,許立山果然有些動容,態度也好轉了一些,他感興趣的問道:

    「什麼事情?」

    蕭陌示意那兩個警察出去,帶他們退出去後,蕭陌才開門見山的對許立山說:

    「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其實並不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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