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大陸] 黑暗貴族 作者:幻夜行 (連載中)

 
mk2258 2013-10-18 18:42:5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7 44387
jlchen 發表於 2014-5-2 15:09
第六十九章 亂戰之初

    冷月,高掛天際。
  樹蔭下,月影朦朧,夜色帶來了幾分幽黯,搖擺不定的斑斕樹蔭下,卻彷彿有生命般地蠕動起來。
  幽暗之中,扭動幾道詭異的人影,宛如魅影憑空閃過。子爵府裡一片寂寥,隱約傳來女僕低沉的噗笑聲。
  突然,幾道人影從樹蔭下掠過,繞過庭園朝房屋襲去。來往的僕人卻沒有察覺到,她們兩人並行,端著銀盤放置的食物緩緩地從長廊中走過。
  「感覺到了,就在前方,那兒充斥著一股魔力。」
  幽暗的樹叢中忽然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低語,「在前方的庭園,被一股邪惡的魔力環繞。但卻力量不強大,應該是三人中實力最為弱小的那位個女異教徒。也是我們所要尋找的目標,她應該就居住在那兒!」
  「這時候,也許我們不該如此著急。」黑暗中傳來一聲淡淡的歎息,聲音細膩而堅毅是一位騎士,「驛站的老闆不經收了我們的錢財後居然還背叛了我們,子爵府裡不可能毫無準備!」
  「我早就說過,沒有受到聖光庇護的人,根本就都不可以相信。」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年,他的聲音中帶有一絲的惱怒,他確實十分的生氣,對於驛站老闆的貪婪導致的背叛而生氣。
  這一切又何嘗不是他們自己所導致的結果呢?
  「好了譚科,少說兩句。」另一個略微遲疑的身影低聲安慰道,「畢竟,他們已經長久沒有所到聖光的指引了。」這人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接口。隨後又安慰了一聲說:「就算對方早有準備,依然無法阻擋我們的步伐!」
  「哼,」中年男性輕哼了一聲,用驕傲語調說:「就算是這座城市的軍隊都聚集在一起,就憑他們也無法阻攔這次行動。別忘了,這支獵殺者聚集在一起,我們擁有兩位實力強大的騎士長,就算想要獵殺子爵,也誰無法阻止。」
  完全沒有把子爵領的護衛兵的力量放在眼裡,就算是子爵,手下又能擁有多少位騎士呢?就算擁有騎士,有怎麼可能回事數量龐大的聖光騎士的對手。
  「另一邊的戰鬥估計也快要開始了,我們迅速殺死解決那名女異教徒,然後趕去支援隊長。」話語剛落,黑暗中顫抖的幾道黑影朝著被結界所籠罩的房屋摸去。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在哪兒等待著他們的卻是——死亡。
  「瞧!這人的實力真弱,這樣的魔力結界有能阻擋住什麼人呢?」年輕的聖光騎士隨手用騎士劍斬破阻擋在前方的結界,低聲諷刺道。
  而他們又怎麼會知道,艾汀在房屋外所布下的魔力結界只是為了阻擋子爵府中普通的人,對於擁有強大力量的劍士或者巫徒卻宛如一層獸皮紙,隨手用刀刃一次就可以輕易的破開結界。
  銀白的劍光劃破了外側的結界是,屋內鑲嵌在木桌上一枚魔法水晶瞬間產生了裂痕。在魔力結界被破除了之後,水晶球也瞬間破碎成無數的碎片,消失無蹤。
  黑暗的房間裡,原來正躺在床上碎覺的少年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此時,幾道四個鬼鬼祟祟的聖光騎士已經撬開了木栓,進入屋內。
  「真是一群陰魂不散的傢伙!」
  艾汀的臉龐上露出了淡淡的厭倦,撇了撇嘴低聲抱怨,「連睡個覺都不得安寧!」
  他站了起來,隨手取過依靠在床緣便地法杖,握在手掌中,催動咒語隨後憑空朝對方輕輕一點,剛進入房間地聖光騎士們狡不及防,被激射法術擊中,強勁的衝擊力把他們撞出了房門,狼狽地衰落於庭院裡,巨大的聲響劃破了寧靜的夜空,響徹了整個子爵府。
  如此巨大的動靜居然沒有引來其他人,四周死寂的可怕,原來在長廊中走動的僕人竟都消失了,這一切重重是在令人感到十分詭異。
  「不好!我們中了埋伏!」
  為首的中年男子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鐵青的望著年輕的巫徒,眼眸中燃燒的怒火恨不得用手中的利劍瞬間把對方撕碎。其他聖光騎士也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妙,眼前並不算他們所要尋找的目標,卻也沒想道對方居然沒有在裝睡,等待他們自投羅網。
  「不過,還真沒想到你們這群看門狗會找到這裡來。」艾汀踏出了破損的木門,頗為不屑的說。「狗就應該有狗的某樣!」
  「快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率先清楚判斷情況的女騎士,低聲提醒自己的同伴,在此時跟對方硬碰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可笑身旁的同伴卻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做為一名聖光騎士,在敵人面前逃跑這是絕對不被容許的事情。
  「逃?逃得了嗎?」艾汀冷笑了一聲,舉起法杖開始施法,他已經打算把這群打擾他睡覺的傢伙一個沉重的代價,把他們全部送入歸墟冥河。
  「殺!」
  這群聖光騎士並沒有如意料中的逃走,反而揮斬騎士劍,有序的配合著攻勢,朝他的腦袋看來,鋒利的劍影在漆黑的夜空中飛舞,凌厲的鋒芒令人心驚。
  艾汀輕哼了一聲,把施展的法術朝幾人籠去,隨後立即揮舞法杖,讓數到魔力護盾加持在自己的身上,每一次面對聖光騎士,為自己做好充足的保護措施是必要的結果。
  「死!」
  騎士劍撕裂空氣,夾雜著可怕的風勢迎面刺來,空氣中原來凝聚的氣氛全部都被攪動了起來。這一擊來勢兇猛,直去年輕巫徒的腦袋。
  不過,這名聖光騎士終究還是太過年輕,著急的想要用這種一擊必殺的方式斬殺對方,然而卻令他完全曝露了自己的弱點。
  「愚不可及!」艾汀冷笑道,對於聖光騎士老舊的攻擊方式,他早就摸透了,手中的魔杖在地上一敲,磅礡的魔力注入了大地。黑暗的房屋中,無數鋒利的地刺忽然拔地而起,襲向對方的位置,瞬間打斷的對方的部署。
  這幾名聖光騎士格外的狼狽,精光鋒利的地刺全都被受到聖光庇護的鎧甲阻擋在外,但法術攻擊所帶來的力道卻是無法抵消,聖光騎士可不好受,他們身上的精美騎士鎧已經出現了凹痕。
  「不過,看來你們這群看門犬依然改不了吃屎的習慣。」艾汀望著狼狽不堪的聖光騎士低聲嘲諷道,雙手疊放在舉到了胸前的法杖上,低聲唸咒,一股碧色的螢光在手掌中凝聚。
  「打斷他!」
  中年男子立即意識到不妙,大聲咆哮道。可惜卻已經晚了,年輕巫徒的施法速度快的令他們無法想像。
  無數的風刃瞬間切割著空氣,朝眾多聖光騎士襲來。經歷過艱苦訓練過的聖光騎士反應也不慢,立即爆發出強勁的聖光,揮舞騎士劍在四周形成一道劍刃屏障,把風刃抵禦在外。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是如此,實力較為弱小的兩名騎士不得不依靠騎士鎧來保護自己,但沒有被完全鎧甲籠罩的地方,瞬間就被擊,一時間血肉紛飛。
  「異教徒,死!」
  幾名聖光騎士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們不可能給對方另一次施法時間,所有人的身上瞬間爆發出驚人聖光,黑夜被照亮了一片。
  四人在漆黑的夜空中拖出一道道慘影,爆發出驚人地殺氣,宛如一把利劍朝艾汀攻去。
  登的一聲!
  聖光騎士還未到達他的面前,只見數支利箭竟成品字形朝他們的腳邊一陣激射,強勁的利量竟讓沒入了地上的石板,可見威力字強悍。
  「該死,居然還有埋伏!」年輕的聖光騎士咒罵了一聲,朝強弩的攻擊的放心掠去。他要去解決這群該死的士兵,他們雖為身上的堅固的騎士鎧而感到自豪,但面對於這些強弩卻視他們為一般奶酪,輕易的刺穿並殺死他們。
  這些數量稀少強弩兵,修肯子爵所擁有的最強的士兵,否則一般的輕弩根本就無法傷害道他們。
  「你們別搞錯了對象。」
  「卑鄙的異教徒!」聖光騎士厲聲咆哮,並迅速地朝艾汀接近,身為一名施術者,近身防禦永遠都是致命的弱點,他們就用過同樣的方式成功獵殺許多巫徒。
  「就憑你們!」
  艾汀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弱點,也不會給別人任何的機會,法杖高高舉起,閃爍著耀眼的橘色的光芒,數量龐大的火球在咒語解釋之後,猛然爆發,鋪天蓋地地朝三人籠去。
  三位聖光騎士在火焰暴風中苦苦支撐著,經過儘管他們擁有強悍的騎士鎧,聖光的庇護的終究是有限,精緻的鎧甲出現了一個個凹陷,三位可憐的傢伙就這樣被彈飛了出去,身上爆發出的聖光瞬間黯淡了下來。他們失敗了,輕易的被擊敗了。
  那名聖光騎士在解決了偷襲的雜魚之後,發現自己的同伴陷入了絕境,
  「該死!」他放下護罩,舉起身旁的強弩湊與眼前,瞄準艾汀的腦袋,猛然扣下了扳機。
  利箭破空襲來,艾汀猛然感到身上騰起了一股寒意,一把利箭竟硬生生的止在了半空中,它居然射穿了他第一層的防護魔法護盾,在觸碰第二層後被阻擋了下來。
  「該死,該死,你們都該死!」艾汀憤怒的咆哮起來,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劇烈的躍動,如果不在他自己及時地升起防禦護盾,恐怕這支利箭恐怕就貫穿了他的身軀。
  停留在恐怖的木箭居然在半空燃燒起來,連同精鐵製作的破甲箭頭也同樣化為了一堆灰燼。
  這是巫徒的怒火。
  艾汀揚起手臂,用力一招,一道巨大的風刃朝著屋頂上正舉著強弩對準他的聖光騎士斬去。
  那名騎士再次射出的利箭在強大的風刃面前被硬生生的捏碎。對方的面龐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噗的一聲,鮮血四處飛濺。在恐懼之中,他就這樣被激射的強大風刃迎面截成了兩半,上半身從屋頂上栽倒了下來。
   
jlchen 發表於 2014-5-2 15:11
第七十章 燃燒之夜

    「看來那邊的戰鬥也開始了嗎?」艾汀抬起凝望著夜空,子爵府上空的魔力雜亂,火光沖天,還不時傳出爆裂聲,顯然哪兒正在爆發出一處大戰。他冷漠的掃視著地上破碎的屍體,這些聖光騎士的身體了都被風刃攔腰砍斷,腥臭的內臟碎末掉落一地,十分噁心。
  哪怕是受到聖光庇護的騎士鎧,也無法支撐起法術的持續不斷的轟擊。所謂聖光的庇護也只不過是類似於魔力護盾,需要有聖光力量來補充維持。
  艾汀跨過地面上血淋漓的屍體,頭也不回朝著子爵府的,朝著戰鬥的方向走去,那兒需要幫助。
  一路上走來,穿過了狹長而漆黑的長廊,那兒橫倒著幾具穿著鎧甲地衛兵,他們都是被利器一擊刺穿身體而導致斃命,這是聖光騎士所擅長的突刺所導致的。
  越來越靠近戰場,地面所遺留的屍體越來越多了,戰況似乎越來越激烈,不過死去都是修肯子爵的衛兵,沒有聖光騎士的屍體,聖光騎士對於普通士兵據有壓捏的力量。
  哪怕是久經戰場的老兵也無法抵擋聖光騎士的攻勢。
  不過,那也僅僅只局限於普通的士兵。對於強者而言,所謂的聖光騎士團只不過是一群冒牌的騎士,沒有任何的威脅。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掉落在地上的火把燃燒出一片區域,大量的屍體暴露在火海中燃燒,發出陣陣的焦臭味,幸虧附近其他的燃燒物,否則恐怕火勢會蔓延其他地方,將整座子爵府點燃。
  糟糕的味道讓他不禁皺起眉頭,一個魔法護盾籠罩在身上,把所有的一切都阻擋在外面。皮鞋他在血攤中,滴濺起的血花淋在了護盾外,血滴憑空垂落,看上去十分詭異。
  戰場在一個寬闊的區域。
  不!事實上,那兒本來是一棟書房,可現在卻只剩下殘陽斷臂,大量珍貴的書籍在火舌的炙烤下化為灰燼,在空氣中飄蕩!藉著著橘紅的火焰,隱約可見修肯子爵鐵青的面色。
  這場戰場選在子爵府裡,讓修肯子爵血本無歸,不僅僅是失去了大量的士兵,就連附近的絕大多數的建築在強者著地互攻之後,無法倖免。
  修肯子爵正暴跳如雷著指揮者自己的士兵,身旁更有三名騎士守護在正他的身旁,四周還有數量龐大的重甲戰士保護,恐怕就是對方兩名騎士長,也難以在短時間內突破防禦。
  在眾多強弩兵的圍攻下,已經有三名較為倒霉的聖光騎士被亂箭射殺外,其他聖光騎士則與護衛隊攪合在一起。老巫徒薩彗彌正在苦苦抵禦著兩名騎士長地圍攻,儘管有強弩兵的掩護,但他任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戰鬥十分艱苦。
  琪莉亞沒有加入戰鬥,面色著急的站在修肯子爵的身旁,接受其他人的保護,缺少法杖的她也無禮加入這場戰局。
  艾汀踏入戰場後,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魔力立即引來了一名騎士長與數名聖光騎士的注意,他們試圖擺脫了自己的敵人,朝他殺來,一名強大的巫徒加入戰場,可能讓重整的陣隊瞬間崩潰。
  面對數名敵人的圍攻,艾汀也不著急,隨手拋出一枚魔法水晶,緩慢的詠唱著咒文,一頭強壯地熔岩巨人從地面爬了起來,為他阻擋住敵人。
  這頭熔岩巨人比起肯佩拉所召喚的魔法生物還要小上許多。艾汀得到肯佩拉的熔岩巨人的召喚咒語並沒有太長地時間,對於這個魔法的立即有限,所以無法肯佩拉所施展出來的法術相提並論。
  以名試圖從背後襲殺艾汀的聖光騎士被這突入起來的怪物驚愣住了,他驚恐的睜大眼睛,望著巨大的拳頭在眼眸中不斷的放大,他感覺死亡的氣息迎面撲來,但他身體卻因為顫抖而無法挪動。
  空氣中掠過一陣莫名的波動,一道銀光閃過,熔岩巨人的手臂巨人出現了一道斬狠,是被騎士劍整齊的斬斷。
  「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閃到一邊去,他傢伙由我來對付!」一名面龐被鋼鐵面罩所遮蔽騎士長聲音中帶著沉重的語調,雙眼中卻閃耀精光,揮了揮手,示意其他聖光騎士離開。
  「頭領出現了!」艾汀的眼中出現了幾分凝重,他能從對方的氣勢上判斷,眼前這位騎士長的實力十分強悍。
  「你就殺了傑克森的那個異教徒把!」大騎士聲音低沉的質問問道。
  「傑克森,那是什麼玩意!」艾汀可聽不懂對方在說些什麼,特別是隔離一個頭盔之後,聲音變得更加的模糊不清。
  「就是被你殺死的聖光騎士長!」大騎士也並不生氣,撇了撇嘴解釋說。
  「哦!原來如此,我的確是殺掉了一個比較強大的肆憚者!」艾汀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的確有一名聖光騎士長死在了他的手中,畢竟對手是一名接近誓言騎士的強大對手,不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忘卻。
  「那又如何?」艾汀好奇的望著眼前得這位英俊的男子,他揮了揮手,示意一片的士兵無需插手。
  在重重保護之中的修肯子爵自然也注意到艾汀的出現,他擔憂地望著旁邊的琪莉亞一眼,似乎想從對方的嘴巴得到建議。然而,琪莉亞也並未讓他失望,緩緩地開口道:「讓你的士兵不要插手,否則可能會被當做敵人幹掉。」
  「艾汀大人,他真的不需要幫助嗎?」修肯子爵臉上依然佈滿了憂鬱,畢竟這次戰鬥關係著他的家族的存亡,一旦戰敗,自己的生命,包括整個家族都會瞬間毀於一旦,他大從心裡恨透了這群肆憚者。
  「他所擁有的力量比你我所想像中的還要強大!」被艾汀分擔了一名聖光騎士長地壓力之後,老巫徒薩彗彌終於找到開口的機會,他很高興對方的出現,畢竟自己一人對付兩個接近誓言騎士級別的騎士,無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任何況且,兩名騎士長可以瞬間爆發出聖光騎士的力量,可以輕易的劃破他的防禦護盾,如果不是旁邊的強弩兵援護,他恐怕已經橫屍在地。
  「你準備為他報仇?」艾汀也不著急,上下打量著對方。他並不在意對方來尋復,畢竟這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在貴族之前與巫徒之間雖不提倡,但暗中做這樣的事情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事實上我也是非常討厭他!」大騎士的話語驚人,不過語氣中卻是十分平靜,實力越強大的人一般不會受到情感所左右,參雜過多的情感只會影響自身的力量。他揮劍指向艾汀,開口道:「但他畢竟是我的同伴,我需要用你的腦袋祭拜他的亡魂。」
  大騎士的話語十分的有趣,他伸手摘下自己鋼鐵護罩,露出一張堅毅而放蕩的面龐,這兩種不同的情感集中在一個人的臉上,卻讓人感到奇葩。
  「其實也不過是順便而已!畢竟在聖光教廷所所擁有的大騎士並不多,死在你臉上也折聖光教廷地掩面」大騎士臉上的放蕩的笑容忽然被一張堅定的面龐取而代之,他兩眼精光並進,寒光四射!
  「話雖如此!」艾汀忽然露出嘲諷的笑臉說:「你的廢話還真不少!」
  「年紀輕輕的你就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你應該是北界赫赫有名的天才!」大騎士沒有理睬艾汀的挑釁,平靜的開口道:「能夠斬殺你這樣的天才,對於北界肯定是的名聲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你認為你可以殺死我!」艾汀也不在意,而是有趣的盯著對方堅毅的面龐,至今為止,想要他的命的人絕對不佔少數,但他依然活著,而那些人都死了。
  「這是當然,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大騎士的話剛落地,整個人頓時化作一陣旋風,繞過了擋在前方的熔岩巨人,揮劍從右側朝艾汀襲來。沒有人會傻到去硬撼防禦驚人地魔法生物,剛被斬斷的手臂如今已恢復。
  騎士劍帶著可怕的撕碎聲朝著艾汀的腦袋襲來,斬首是所有攻擊中最帶有攻擊性的一環,儘管很多人都為之不懈,因為又怎麼會有人愚蠢道洗乾淨腦袋等待你來斬殺呢!這的確是個笑話!
  艾汀也並沒有輕視對方,沒有催動熔岩巨人,因為動作緩慢的召喚生物緩慢的動作根本跟不上騎士長地速度。
  他高舉法杖,輕誦咒文,橘紅色的火光扭動著光芒,數層堅固的魔法護盾瞬間籠罩在他的身上。騎士劍凌空撞擊在魔法護盾上,竟激發出強力的烈風。最外側的魔法護盾僅僅只維持了數十秒中,便在騎士長的攻擊之下,化作了無數的碎片。
  騎士長浮在半空,藉著向下的驅動裡,朝著想要硬生生的撼動了第二層魔法護盾。
  不過艾汀有怎麼可能會讓對方如願以償,從未輕視過對方的他,騎士劍最終在最後一程堅固的護盾下擋在了外面。
  對方整個人向後傾飛了出去,重重的彈射在斷壁殘垣的石牆上,一抹血跡從他的嘴角下留出。令騎士長難以置信的是,他之前攻擊,魔法護盾居然把所使用的力量完全防彈回自己的身上。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自收自支受嗎?」騎士長用手背輕聲擦拭嘴巴的血跡,開口喃喃道。
  「不愧是真夠殺死傑克森的男人!」他抬起頭,望著艾汀,問道:「我是德拉斯特。你叫什麼名字呢?年輕而強大的異教徒!我劍下從不斬無名之輩!」
  「很可惜的是,我從不會去記憶一個死人的名字,那只會浪費我的記憶力!」艾汀平淡地說,聲音中卻沒有任何輕視對方的意識,對他而言,的確如此。
  「真是嘴上不饒人的傢伙,看來我只能是打到你想開口為止!」德拉斯特也不生氣,對於強者,總有特別的優惠!
   
jlchen 發表於 2014-5-2 15:13
第七十一章 落幕

    修肯子爵的目光在兩個戰場上來回徘徊,面龐上充斥著驚恐與擔憂。經歷過長期的戰鬥,老巫徒薩彗彌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年邁的他畢竟已不再年輕,無法支撐起長期消耗,戰鬥中漸漸地陷入劣勢。
  「子爵!」護衛長勒克擔憂的聲音在修肯子爵的耳邊響起,「薩彗彌大人的情況有些不妙!」
  「令所有的強弩兵準備,全部給我對準騎士長,率先解決他!」修肯子爵語氣冰冷,朝著身旁的一名騎士下令道。
  「可是子爵,如果那樣的話……」這名中年騎士剛想開口,卻被子爵舉手阻止了。
  騎士無奈的歎了口氣,立即走開下達子爵的命令。這場激烈戰鬥,令他心驚膽戰,只要擁有住夠強大的人就能,才能明白這場戰鬥背後的激烈戰況。
  任何一人士兵只要捲入兩方的戰鬥,都會在瞬間被戰鬥的餘波撕成碎片。
  雙方的角色已經在艾汀出現的時候發生了改變,薩彗彌正逐漸加快了戰鬥的步調,強勁的魔力纏繞在身上,這種透支魔力的方式加快攻擊。各種強勁的魔法不斷從法杖的頂端凝聚,連綿不絕地轟向對手,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
  騎士長依然留有餘力,不斷的用騎士劍撕碎或防守法術轟炸,強勁的魔力於波依然讓穿戴在身上的騎士鎧上的聖光護罩逐漸暗淡了下來。
  戰場上所有的強弩手也在此刻加入了巫徒這邊的戰鬥。不過,重鎧劍士卻需要承受著壓力大大增強,出現傷亡的人數也越來越頻繁了。
  與老巫師薩彗彌纏鬥不休的騎士長也不好受,他需要防備強弩的不斷騷擾,不時揮舞手中的騎士劍去撥開箭支,又要躲避突入起來的的法術襲擊,在老巫徒的強勁魔力轟炸下,弄得格外的狼狽。
  黑夜中突然想起了一聲慘叫,這同時也預兆著一個生命的消失。修肯子爵繃緊神經,每一聲慘叫宛如利刃般刺進他的胸膛。這可是重鎧劍士啊!每一個都是戰場中的精英,任何一名士兵死去,都令他感到內心在不斷滴血。想要組建起一支白人的重鎧劍士小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原本該是戰場上的精英,如今卻死在這裡,令人感到無比的悲哀。
  連綿不絕的爆裂聲響徹整個夜空,薩彗彌的戰鬥越來越慘烈,魔法的光輝照亮了幽暗的深夜。
  躲在修肯子爵旁邊的琪莉亞恐怕是整個戰場上最輕鬆地人,無需戰鬥,也無需擔心受到偷襲。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艾汀的身上,年輕而強大的巫徒與他的對手實力不相上下,雙方正在游鬥,都在尋找機會給予對方重創一擊,贏得這場戰鬥的勝利。
  然而,勝利的天平依然傾斜在艾汀這一邊,騎士長德拉斯特所承受的壓力無比巨大。畢竟,這裡是對方的主場,就算他成功地殺死對方,但最終卻耗盡了力量,無疑會被精英的重鎧劍士圍殺。他會被割掉腦袋後,屍體著會被釘在十字加上識眾,最後落到橫屍荒野,為禿鷹獸所啄食。
  他的靈魂將無法回歸聖光的環繞,永遠有的留在這裡。
  纏繞聖光的騎士劍與魔法火球在半空中相碰,綠色的魔焰附著在騎士劍上,在聖光的輝芒下瞬間湮滅。艾汀的攻擊也未能阻止騎士的步伐,眼看一個帶著爆裂聲的強勁的突刺就即將突襲而來。他並不想迎面硬撼一名騎士長的攻勢,腳下綻放出碧色的魔力光輝,雕刻在皮鞋上的魔紋法陣瞬間被促發,一個漂浮術從他的腳下騰起,籠罩著艾汀的身軀。
  年輕的巫徒居然以驚人的速度向上跋涉,整個人漂浮在半空中。對於近戰的敵人,這顯然是一件十分無奈卻很有效果的閃避方式。事實上,無數的戰鬥也證實了這一點。
  騎士長德拉斯特又怎麼可能會讓對方就此逃走,鐵鞋重重的踩踏在地上,藉著反衝的力量,騎士劍向空中突刺,如沖天的利箭拔地而起。
  這一擊雖然快速而兇猛,宛如欲要貫穿年輕巫徒的身軀,騎士長英俊的面龐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然而,德拉斯特卻忘記了一個致命的問題,漂浮法術雖然僅僅只是讓施術者漂浮在半空,但卻並非把人固定在半空,艾汀觸動身上的魔法手套,整個身體以一個詭異的方式斜倒向一旁。
  如今,騎士長德拉斯特自己成為一個靶子,陷入了令人尷尬的情況。
  艾汀高高舉起雙手,手掌中飄逸出晶瑩的粉末,纏繞在半空中飄舞,龐大的魔力在半空瞬間凝聚,這是高等法術,魔力獻祭!
  「魔蛇,起!」
  遍地燃燒的戰火在這一瞬間都為之顫抖,狂舞的火焰彷彿受到召喚,飄蕩的火舌化作斑斕的光芒,向艾汀的四周匯聚。在洶湧澎湃的魔力下逐漸凝聚。
  暮然,環繞著魔力的一條魔焰巨蛇旁繞在艾汀身旁,它張開猙獰的面龐,仰天長嘯,驚人心驚膽戰。
  「殺了他!」艾汀攤開雙手,用法杖指向半空墜落的騎士長,厲聲咆哮道。魔焰巨蛇在他的控制下朝目標撲去,可憐的德拉斯特就這樣被魔蛇死咬住!
  「不!」
  騎士長德拉斯特發出不甘的咆哮,身上猛然騰起更加強烈的的聖光,瞬間暴漲的力量試圖一擊斬碎這個法術。然而,他依然輕視了,輕視了這一頭施展魔力獻祭併吞噬了無數魔法水晶最為代價而召喚出的元素生命。
  這一切都徒然無功,可憐的傢伙被綠色的魔焰吞沒,聖光的輝芒逐漸地被龐大的魔力下湮滅。巨大的魔蛇的咬住騎士長的身軀,俯衝撞擊在地上,巨大的身體在堅固的石板上捏出了一道痕跡。
  「死了嗎?」艾汀氣喘吁吁的落於狼藉的地面上,雙眼緊緊的注視著騎士長的地方。
  騎士長德拉斯特的身上騰起濃濃的黑煙,在火焰的炙烤下,他身上就在這樣被烤成了一片焦炭。
  「居然沒死!」艾汀拄著枴杖,緩慢的走到騎士長的面前,眼眸中充斥著淡淡的吃驚。他能感覺到,魔蛇正在以驚人地數度吞噬者他身上的魔力,依靠數枚魔法水晶作為代價魔力獻祭,恐怕他也無法施展出這個高等法術,擊敗對方。
  「你……贏了!」騎士長德拉斯特身上的騎士鎧已經在火焰中消融,附著在鎧甲上的聖光之力依然無法保住他的性命。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德拉斯特奄奄一息的說,作為一名強大的聖光騎士長,被給一名強大的異教徒這並非一件可恥的事情。
  「是嗎?這就是你……答案!」
  艾汀高高的舉起法杖,用魔法的末尾的狠狠的刺進了對方的喉嚨裡,結束了他的性命。
  「你已經是個即將死去的人了,知道名字又有何用處呢!人死後,一切都成了空,不管是名字還是……」他低頭注視了對方解脫的神情複雜,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了。
  「德拉斯特,不,這不可能!」另一名聖光騎士長向瘋狂的咆哮起來,他無法感受到對方的氣息,急忙抬起頭,望向戰場的另一邊。
  騎士長僅僅稍微分心,便被老巫徒薩彗彌抓住機會,一連串的法術從背後擊中了目標,整個人瞬間被掀飛了出去。
  「該死!」騎士長雙腳手腳並列用,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當他抬起頭看到旁聚在半空的魔焰巨蛇瞬間嚇呆了。
  戰場上的所有人都被這個可怕的法術驚呆了,這股足以捏壓一切的力量。老巫徒薩彗彌吃驚的凝望半空的魔焰巨蛇,低低聲喃喃道:「這就是他真正的力量嗎?」
  已經無限碰觸到真言巫師的領域了,雖然還沒有,不過最終不需要十年,他——艾汀就能成為整個巫師史上最為年輕的真言巫師。
  沒錯最為年輕的真言巫師,甚至是巫師!
  「咆哮吧,魔蛇!」艾汀揮舞法杖,指著聖光騎士的方向,低聲咆哮起來。
  猙獰的魔蛇張開了他的獠牙,無數的火球的嘴裡吐露出來,火球雨在大地上轟擊出一個個凹坑,地面上狡不及防的人紛紛被掀飛。
  「快,閃開,全部都給我後退!」修肯子爵驚恐的大叫道,這簡直是天災,沒錯這簡直是天災。聖光騎士在火球雨的攻擊中被炸得人仰馬翻,就連前方一群比較倒霉的重鎧劍士也難以避免遭受波及的危險。
  身上渾厚的鎧甲依然無法保住他們的性命,不少倒霉的傢伙被攔腰炸斷。相比之下,聖光騎士運氣要好上許多,擁有聖光的庇護依然受到重創,但卻無一死亡。
  老巫徒薩彗彌掃視著四周殘破的慌景,最後落在狼狽不開的騎士長得身上,緩緩地走到大騎士的面前,「你已經輸了!」
  「你們贏了!」騎士長忽然站了起來,頹唐的朝德拉斯特的屍體走去,沒有人去阻攔他的動作,這只是一個垂死之人最後所做的一件事情。他蹲下身體,抱歉了對方屍體,掃視著狼狽不堪失去戰力的聖光騎士們,厲聲咆哮道:「聖光的輝芒會照耀整個大陸的一天,你們都將會送上火葬場!」
  說完,他舉起手中的騎士劍,朝著脖子一吻結束了最後的生命。
  「愚蠢,就算有那一天的存在,我恐怕也早就死了!」薩彗彌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用如此偏激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歪斜的腦袋傾斜道一旁,鋼鐵頭盔掉落在地上,落出了一張女性的面龐。
  他居然是一名女性,這名聖光騎士長居然是一名女性,在她臨死之前依然想要與所愛之人死在一起,這的確出乎大家的意料。
  「抓住他們!」修肯子爵看勢,揮手一招,命令從火球雨下逃得性命的重鎧劍士一擁而上,把狼狽不堪的聖光騎士控制住。
  這場激戰終於落幕了,雙方都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全部殺死!」
  艾汀冷漠的掃視了被制止住的聖光騎士一眼,平靜的說,在他的眼裡,這些聖光騎士宛如他們就像螻蟻般,輕易捏殺!
  重鎧劍士們紛紛望向修肯子爵,尋求對方的命令,畢竟他才是自己的主人。
  修肯子爵也為對方的冷漠所畏懼,眼眸中充斥著淡淡的恐懼,這位年輕巫徒的危險簡直令人難以相信。
  他敬畏地點了點頭,示意重鎧劍士按照對方的話對聖光騎士進行補刀,一個個生命伴隨著撲地的屍體消失不見,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是兩個不同信念的衝突,不死不休在是最終的結局。
  「我已經累了,收拾殘局就交給你們了!」艾汀隨手一揮,魔焰巨蛇憑空消散,疲憊的留下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這時,琪莉亞從修肯的身旁一陣小跑,朝艾汀離去的方向追去。看到這一幕,薩彗彌無奈的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jlchen 發表於 2014-5-2 15:16
第七十二章 歸途

    凌晨,天色還未完全放亮,茫茫的草原中,一輛疾馳的馬車碾碎了天地之間的寂靜,朝向東徐徐而去,消失在黎明之光。
  精緻的貴族馬車內,三名身穿法袍的巫徒依靠在柔軟的椅上休息,穿著一聲精緻紫袍的美麗的少女不時把目光投向正在沉睡中的少年,空氣中充斥著悠閒的氣息。
  老巫徒薩彗彌正在給自己倒上一杯香醇的紅茶,順手為兩位年輕人各自倒了一杯。他雖然不知道年輕的艾汀為何會在剛結束戰鬥,還未來的及休閒就著急趕著上路,但他依然同意了這個看似無禮請求。
  「不,謝謝。」艾汀睜開眼睛,望著遞道面前的還在冒著白氣的紅茶,委婉的拒絕了對方的好意,然後繼續雙目緊閉。艾汀的面色格外蒼白,魔力獻祭之後所受到反噬,讓他足足幾乎承受了一整個晚上的痛苦!
  如今,他現在只想要的是回到葛拉弗,回到自己的尖塔,回到立即的安身之所好好的休息一頓。
  「你的情況看上去很糟糕!」琪莉亞面色擔憂的望著對方。
  昨天晚上,等候在門外的她雖然不知道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在艾汀走出房門時,慘白的面色卻令人心驚膽戰,看上去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她已經意識到了,是魔力反噬。因為超越極限所施展出來的法術,令少年最終承受了魔力的反噬,琪莉亞雖然沒有經歷過魔力反噬,但不知是何等可怕的痛苦才能使的他變成那副病怏怏的模樣。
  然而,面色慘白的年輕巫師居然提出更令所有人震驚的事情,他要求老巫徒薩彗彌立即啟程,趕往回去的歸途。那時,所有的人都以為他發瘋了,只有瘋狂的人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最終,在艾汀的堅持之下,修肯子爵立即同意借給他們一輛貴族馬車。就這樣,馬車伕在薩彗彌的要求下,緩緩地駛向茫茫草原。
  他們即將前往這種平原的某個地區,在哪兒有一座葛拉弗巫徒所駐紮的尖塔,然後從哪兒搭乘獅鷲格裡芬,返回葛拉弗。
  「請不要拒絕,年輕的艾汀!」薩彗彌啜了一口香醇的紅茶之後,緩緩地開口說道,「你的樣子看上去很糟糕,也許一杯美妙的紅茶放鬆自己,並非所有的事都使用魔藥來解決。」他撇了一眼,垂落在絲綢軟椅上的一個水晶瓶。就在剛才,這位年輕的巫徒面色猙獰的摀住腦袋痛苦呻吟,隨後在兩人的面取出了一瓶價格昂貴的魔藥,一口飲下。
  老巫師薩彗彌雖然不是一名魔藥師,但經歷豐富的他依然可以從魔藥裡的顏色與糟糕的氣味上,來判斷水晶瓶中魔藥的效用,那只是一瓶緩解魔力反噬留下短暫後遺症——鎮定魔藥。
  「昨天的戰鬥中,我們兩人可以得到了四層的戰利品,其餘的六層戰利品則是屬於修肯子爵,作為修復子爵府與安撫士兵的費用。」薩彗彌開始說話,似乎在言語的方面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一共有繳獲了二十六套精緻的騎士鎧,肆憚者所穿戴著精緻騎士鎧大多並沒有收到損傷可以擁有一個合適的價位。不過,令人遺憾的是,其中最為珍貴的一套騎士鎧被你的法術所毀壞,其他鎧甲相安無事,依然可以給我們帶來一筆不錯的財富。」
  老巫師薩彗彌撇了對方一眼,接下去說:「這些精緻的騎士鎧完全每一件都價值上千的金幣,我們共得到了五萬的金幣作為補償,我個人認為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畢竟我們無法將那些笨重的鎧甲帶回去,況且這些鎧甲對我們而言也沒有其他的用途。
  艾汀聽完之後,然後沉默不語,蒼白的面龐上神色緊繃,並沒有出現太大的變化。
  薩彗彌無奈的歎了口氣,眼前這位年輕的巫師顯然對於這件事情並感興趣,雙眼緊閉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大袋的金幣從他的手中憑空出現,他把放置金幣的獸皮袋在艾汀眼前,而後者卻沒有伸手接著,而是說了一句:「勞駕,先幫我放置在椅子上!」
  居然有人捨得把成千上萬的金幣隨意的扔置在椅子上,而不是十分寶貴的收起來。這兩者之間的反差令琪莉亞驚訝不已。兩人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年輕的巫徒對於金錢似乎並不重視,或者是因為他本身就足夠的富有。
  馬車內陷入一片寂靜,突然起來的打了金幣令原本就有些吃沉的馬車不得降低速度。薩彗彌無奈的之下,舉起法杖輕輕一揮,漂浮術大大減輕了金幣的重量,讓外頭的四頭戰馬無需太過吃緊。
  疾馳的馬車掠向遠方,在一片茫茫的草原之中,薩彗彌忽然讓令馬車伕停了下來。三人紛紛走下馬車後,薩彗彌舉起法杖,射出一道紫色的光芒擊中了對方的腦袋,馬車伕挺直的昏倒在地上。
  艾汀撇了昏倒在地馬車的上車伕一眼,緩緩地跟上對方的步伐!
  「昏睡法術,不過是讓他暫時昏倒過去而已,接下來的事情,他不必要知道也無需知道!」薩彗彌注意到艾汀的目光後,微微一笑開口解釋道。
  他就算不這樣做,恐怕謹慎的艾汀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方式。在平民之間,巫徒通常會採取保持神秘是必要的事情,令他們能更加敬畏自己。
  「尖塔就在不遠的地方,哪兒被一層神秘的結界所保護的區域,我們需要走過去,否則可能會遇到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三人在草原上走了一段時間,露水沾濕了長袍,老巫師薩彗彌忽然停下腳步說
  「請稍等片刻!」艾汀忽然叫住了前方的兩人。老巫師薩彗彌則微微一愣,轉過頭望著對方。只見對方忽然仰起頭,手指放於嘴上,輕輕的朝天空吹了個口哨,悠遠的口哨聲透過魔力傳上蒼穹。
  隨後便引來了一聲清脆的鳴叫!
  「什麼!」琪莉亞驚訝的抬起頭,忽然一道黑影從蒼穹俯衝而下,出現在幾人頭頂的上空,大量的霧珠在烈風下四處紛飛,幸好三人都及時騰起魔法盾,才不至於遭受波及。
  薩彗彌注視著落於身旁的獵鷹,嘴角上掠過一絲淡淡的驚訝。哪怕是他也沒想到,竟有獵鷹一直跟在他們的上空,監視著附近的情況。老巫徒對這位年輕人的謹慎而感到如此的震驚!
  「可以走了。」
  艾汀取出一塊幾人份的肉乾,餵食給獵鷹使用後,才抬起頭對著眼前的師徒二人平淡的說。
  獵鷹在地上的行走數度並不快,但幾人也特意放慢步伐,很快,他們來到了一片茫茫的草原之中。艾汀能感受到,這兒被一股淡淡的魔力所環繞著地區,恐怕不是明銳的巫徒是不會察覺到這點區別。
  「是結界?」艾汀的語氣中略微的吃驚,與黑暗祭壇所布下的防禦結界不太相同。這個結界主要是迷惑誤入其中的人後野獸所用,更確確的來生這只不過是個迷霧結界,這樣的結界的確更容易用來隱藏東西。
  「它怎麼了!」艾汀的目光落在焦躁不安的獵鷹身上,抬起頭詢問道。
  「這裡施展了一些驅除野獸的法術,所以你的獵鷹才會如此焦躁不安!」老巫師薩彗彌的回答道。
  「驅逐術嗎?」聽完對方的話後,艾汀皺起眉頭,輕輕的伸手撫摸了獵鷹的啄蹄,手中的戒指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獵鷹的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這個簡單的驅逐術被他破解了。
  在施展法術完畢之後,艾汀右手指上最後的一枚銀白戒指也徹底裂開了,變成了一堆廢品。
  「這……」
  琪莉亞吃驚的望著對方手指中斷裂的戒指,艾汀的身上所佩戴的東西都價值連城的魔法飾品,但沒想到對方居然無動於衷。
  艾汀也注意到對方吃驚的眼神,淡淡的解釋道。「這只是一枚劣質的戒指而言。使用的壽命已經到達了極限。」說著,他把斷裂的半截戒指放進了口袋中。
  「如你所見,這的確是一個迷霧結界!」薩彗彌微笑的說,「請更緊,否則很容易走散。」
  兩位年輕巫徒對視了一眼,輕輕的點頭,僅僅的跟上對方的步伐。在迷霧結界走丟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他們會被自動送出結界外,回到感慨是的起點。
  「我們走吧!」老巫師薩彗彌點了點頭,舉起法杖,讓法術的光輝在眼前凝聚出一枚光球,他想兩人解釋道:「跟進它,我們走出這片迷霧。
  迷茫的草原,這一路走來,艾汀感覺自己在原地上原地踏步,天旋地轉間,他們走出了迷霧結界,如果沒有光球的指引,恐怕已經迷失了方向。魔力的氣息越來越濃,距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緊接著,他們穿過一個如同水幕一般的迷障,踏進了一個奇異的地方。
  一座古老的尖塔聳立在所有人的面前,艾汀敢打賭這個是迷霧結界所想要隱藏的東西。這座尖塔建立的歷史比他以往所見到的尖塔還要古老,除了葛拉弗之外。
  尖塔上爬滿了青綠色的植物籐蔓,一些巨大的黑色粗壯樹根纏繞著趴在路面上。這裡詭異的氣氛完全不像是在草原之中所能看到景象。
  天空不嘶啞的怪叫聲,撲哧撲哧聲中,一隻黑鴉飛落下來。落在地上的一節黑色樹幹上,猩紅的雙眼盯著年輕的艾汀。
  「薩彗彌,我的老夥計,你已經違反規則了!」
  烏鴉開口說話,語調中透著一股滄桑感,但聲音十分尖銳,像是憋著嗓子說話。
  「不,柯麗鐸,我的老朋友,讓我來為你介紹一下。」薩彗彌望著艾汀一眼,微笑的介紹道:「這位是艾汀導師,葛拉弗最年輕的的天才,他只不過是想順路回到葛拉弗而已。」
  「導師?」
  黑鴉搖晃著腦袋好奇地大量著艾汀,隨後竟發出咯咯的響聲,「抱歉,三線巫徒,你的年輕真是讓我吃驚,請讓我為之前的失禮表示歉意。
  烏鴉落在地上,它的身體逐漸膨脹,身上的黑羽化成黑色長袍,一個拄著枴杖的白髮蒼蒼的老者出現在艾汀的面前。
  不過,第一次見過變形術的琪莉亞大吃一驚。
  「你好,守門人!」艾汀微微屈身,做了一個巫徒之間表示禮貌性的問候,守門人是指看守分散在北界區域的個個尖塔的人。
  「守門人,很久沒有人這樣稱呼我們了。」守門人起來目光也逐漸友善了起來,咯咯的笑了起來:「年輕的小伙子,你是哪個老傢伙的門徒?」
  「艾利斯·卡勒導師與希歐娜導師!」艾汀平淡的回答。
  「真是一個貴客,沒想到那兩個傢伙會同時看上一個收門徒。」他低聲的笑了起來,只是褶皺的面龐卻顯得極其可怕,就連艾汀不由自主的抽動兩下嘴角。
  「這邊來吧!」老巫師拄著法杖,緩慢的向陰森的尖塔走去。尖塔外,一頭鷹頭獅身的怪物正在享受了半截開膛破肚的角羚,地上留有一堆骸骨,恐怕另一半已經進入了它的嘴裡。
  「這就是獅鷲格裡芬?」艾汀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凝重,就如魔獸雜記中所記載,眼前一頭鷹頭獅身的怪物給他一種強烈的壓迫。
  獵鷹變得格外的焦躁,不那是恐懼,它在害怕眼前獅鷲格裡芬,魔獸對於凶獸而言都據有很強的壓迫。
  「耀基,安靜,」艾汀輕聲呵斥了一聲。
  「魔獸對於一般的野獸都擁有強大的壓迫感」守門人咯咯的笑了起來,尖銳的解釋道。「你的獵鷹最好讓他自己回去吧!它的速度是跟不上獅鷲!」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艾汀無奈的歎了口氣,撇了驚恐的獵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進去吧!」守門人指著一個由特製馬車製作的東西,看來這東西有點相似飛天雪橇的東西。
  「漂浮法陣是嗎?」艾汀上下打量著這個類似馬車的小箱子,喃喃地說,「沒想帶一前就有人提出這樣的做法。」
  「是啊!只不過很少人會擁有獅鷲格裡芬這樣的魔獸」守門人裂開掉落的剩下幾顆牙齒的嘴巴,語氣中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驕傲:「能夠降服這樣強大的魔獸,只有葛拉弗巫師!
  艾汀等人擠進了馬車裡,不過裡面的空間並非想像中的狹窄,這裡跟相似寬廣的大廳。他也沒有因此而感到意外。只覺得腳下微微一環,便知道獅鷲已經啟程了。
  「接下來,我們只要達到葛拉弗就行了。」老巫徒薩彗彌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開口道:「你可以呈現在好好地休息一下。」
  獅鷲騰空而起,消失在蒼穹之中。
  誰都很難想像,在茫茫的草原之中居然隱蔽著有這樣一座尖塔。
    中秋節快樂!
   
jlchen 發表於 2014-5-2 17:58
第七十三章 被埋藏的真相

    冷月如刀,高掛天際,看盡世間冷暖。
  冰冷的月光籠罩著整個寂靜的小鎮。
  深夜的小巷中傳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道人影猛然從拐角處衝了出來,神色慌忙警惕四周的街道,最後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快!絕對不能讓凱爾·沙拉斯這個該死叛徒逃走!」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急促呼喊聲後,一陣步伐整齊的鐵鞋聲在街道兩側迴響,追兵隨之趕來。
  片刻,大量穿戴輕鎧的衛兵湧入大街上。士兵們四處張望,試圖尋找那道人影的蹤跡。
  「凱爾,這個該死叛徒,我一定會抓到你!」橘紅的火光下映照出一張猙獰的面龐。
  沉寂的小鎮被驚醒了!
  「快,凱爾·沙拉斯一定還在這座小鎮,讓聖光騎士封鎖所有的入口,給我挨家挨戶的找!」為首的輕甲劍士下對著身旁的衛兵下令道。「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挖出來!」
  一支高達百人的聖光騎士團包圍住了寇德拉小鎮,一支支火把憑空豎起,黑夜的小鎮徹底被照亮了。
  身穿輕鎧的衛兵正在從小鎮的入口開始挨家挨戶的搜尋,哭鬧,驚恐,恐懼的雲影籠罩著整個小鎮。背叛者凱爾·沙拉斯就藏在這個小鎮的某個地方,護衛團想要用地攤上的搜索的方式把對方從小鎮就出來。
  小鎮的另一邊,散發惡臭的陰暗小巷。一名年輕的男子正依靠在發霉的木板上大口喘氣。凱爾·沙拉斯正在緩慢躲避著聖光衛護團的追殺,一陣粗暴的怒吼聲中夾雜著整齊的鐵鞋聲,衛兵正在朝這裡靠近,他已經顧不上手臂上還在滴血的傷勢,一手托著騎士劍,迅速的轉身消失了陰影之下。
  在月光的陰影下,凱爾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從剛才已經聽到了對方的話判斷,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及時突破聖光護衛團的包圍,就會被困死在這座小鎮裡。
  穿過曲折的碎石小道,他選擇從小鎮的另一頭的一條偏僻的出口出離開,那兒是目前最為隱秘的地方。
  小鎮的出口已經近在眼前!凱爾的面龐上露出了喜悅之情,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突然,一陣低沉的交談從耳邊傳來,一股陰冷的寒意從脊骨迅速的向上爬升。無邊的恐懼在少年的心中蔓延,他從未想過聖光騎士團居然如此之迅速的包圍了整個小鎮。
  「該死!已經無路可逃了嗎?」
  身後的鐵鞋聲越來越靠近,情況變得非常不妙。身為一名強大的聖光騎士,凱爾雖然自傲,但也還未達到認為自己可以挑戰多人,更何況是他已經受傷了,現在所要面對的是一支高大數百人的部隊。
  「來不及了!」
  凱爾·沙拉斯著急的掃視著四周,尋找能夠隱藏身影的地方。他輕巧的用劍刃撬開木栓,緩慢的退了進去。如今,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祈禱不被對方找到!
  「馬格培副團長下令,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就算是掀翻整個小鎮,也必須把他揪出來,送進宗教審判所!」
  鐵鞋聲越來越近,木屋的木門突然被撞開了,身穿鎧甲的護衛湧了進去。數支火把照亮了漆黑的儲存食物小屋,聖光護衛團開始四處亂翻任意可以隱藏的地方,瞬間一陣鬧得儲存室一陣雞飛狗跳。
  「大人,這裡真的沒人,求你別翻了,這些食物都不能使用了!」一個面龐消瘦中年男子戰戰兢兢的走過來,雙手揪著衛兵揮舞鐵劍砍翻食物的手臂。
  「有沒有人是老子說的算,現在給我滾到一邊去!」衛兵毫不猶豫的給了中年男子一巴掌,面龐消瘦中年男子被這一掌抽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呆呆的從地上坐了起來,難以置信的伸手撫摸著臉上的血跡,一股鮮血從耳邊鼻子與嘴角流落出來,下一刻竟一頭栽倒在地上。
  「殺人了!」
  尖銳的哭喊聲響徹了整個小鎮,引起了一片混亂,燈火通明的小鎮徹底陷入一團混亂與焦躁。
  「不!」一個中年婦女與年幼的孩子伏在中年男子屍體上痛苦失聲!淒厲的慘叫匯聚了所有的仇恨都落到出手的衛兵身上。
  「我們正在追捕聖光騎士團的叛徒凱爾·沙拉斯,凡是試圖阻擋的人都會是這樣的下場。」出手的護衛依然一副囂張氣焰的模樣,無視四周平民憤怒,開口挑釁道。
  「你……這個惡魔,還我父親命來,我跟你拼了!」年幼的孩子猛然的從中年男子的屍體身旁站了起來,猛然撲向那個衛兵。眾多平民驚恐的摀住嘴巴,不讓自己驚恐的尖叫出來。
  年幼的孩子的身軀在半空被鋒利的長劍貫穿了身軀,高高一挑,伴隨著一道血線,屍體被向一塊破布般被隨意的挑飛。
  「不,我的孩子!」
  那名婦女摀住嘴巴,痛苦失聲起來,她的眼眶裡溢滿了淚水,厭恨的咒罵道:「你們這群惡魔,是你們毀了我們一家,我就算是死也會,也會詛咒你們今生今世不得好死!」
  「那你就先死吧!」那名衛兵猙獰的面龐,揮劍朝中年婦女的腦袋砍去。
  「夠了!」
  一聲厲聲呵斥,但衛兵的揮劍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一顆血淋漓的腦袋,在劍影下滑落,被削去腦袋的頸部鮮血入柱。中年婦女的腦袋滾落在地上,依然猙獰的注視著殺他的衛兵,仇恨的光芒令人望之膽寒。
  恐懼的陰雲籠罩著整個小鎮,所有的平民相互摀住嘴巴,用仇恨的目光望著那名正在哈哈大笑的衛兵。不然自己的憤怒發現出來,唯恐自己成為聖光護衛的劍下亡魂。
  「誰讓你動手的!」
  一名身穿精緻騎士鎧的面色陰沉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伸出鐵手套揪起衛兵掐住護衛的鎧甲,厲聲呵斥道。但衛兵的臉上依然不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想要掙脫對方的手掌。
  面色陰沉的中年騎士隨手一扔,把對方向垃圾一般仍在了地上,冷冷的對旁邊的護衛說了一句:「把他送進審判所,處以極刑!」
  「不!你不能這樣做,我是馬格培大人手下的聖光護衛,你沒有權利這樣做!」聽到審判所三個字,這名原來還囂張氣焰的護衛忽然驚恐的尖叫起來。
  一談起審判所三個字,就足以令所有人問之色變!
  「我等並非馬格培大人手下,就算是他來了,你也一樣會送進審判所!」
  「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審判騎士,是審判所的執行者!」中年騎士忽然轉過頭來,陰沉而低沉開口道:「現在,我判你有罪,立即執行死刑!」說完,一道寒光徒然從半空中劃過,護衛的腦袋與身體猛然分開了,失去腦袋的屍體立即撲地,滾落在地上衛兵的腦袋依然睜大眼睛,他死不瞑目。
  恐怕,這名衛兵在臨死之前,也難以相信,這位審判所的騎士會真揮劍斬殺他。
  「你居然殺了他!」
  在身旁的衛兵眼瞳裡充滿了驚恐,難以置信的說。他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想到,這位審判騎士竟會出手殺人。
  「別愣在這裡,我們是來追捕凱爾·沙拉斯,而不是來屠殺平民。」審判騎士環顧了四周的衛兵,厲聲道「下場誰敢在為確定罪行之前,下手屠殺平民,我會親自把他送進審判所。」
  所有聖光護衛紛紛沉默了,沒有人願意為了一個死人而去觸碰這位審判騎士的憤怒!
  那怕是聖光騎士軍團長,都必須對審判所保持敬意!
  審判騎士厲聲道:「現在,找出背叛者,然後把他送進審判所結束這次任務!」
  然而,這個寂靜的儲存小屋彷彿被人們所遺忘了!所有人都離開了,去別的區分搜尋背叛者的下落。
  地窖堆放著一些乾燥的食物,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躲在地窖下的凱爾·沙拉斯,連大氣都不敢喘。幽暗之中,他緊緊的抓住手中的絲帕,淚水不由自主的滴落了下來,喃喃自語:「安蒂妮,我的妹妹!我定會為你復仇!」
  凱爾·沙拉斯的家人被異教徒所殺害,他與自己唯一的妹妹進入了聖光教廷,他們努力要使得努力鍛煉是這裡成為一名獵殺異教徒的好手,一般想要為自己的親人復仇,但卻沒想到,他奉獻出一切,所得到的是這樣的結果!
  他的妹妹無故失蹤!
  為此,憤怒不已的凱爾不惜為了尋找真相,觸碰了無數的禁忌!在他殺死的一名護衛口中得知,無辜失蹤的女修士都已經被秘密的處理掉了。
  就為了隱藏聖光教廷背後黑暗的一面,他的妹妹可能頭其他被玷污的女修士一同被處理掉了。
  「我一定要活下來,我一定要復仇!」他的眼裡閃耀著仇恨的寒光。
  不知道過來多久!黑暗中隱約可見一個晃動的人影,放置食物的地窖被推開了,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爬了儲存小屋,蹣跚的向小鎮外走去。
   
jlchen 發表於 2014-5-2 18:01
第七十四章 聖光黯然

    南遷,聖凌山。
  這裡是所有朝聖者的古都,聖光教廷雄宏的白色建築,就屹立在山嶺之下。
  這裡精英輩出,大陸上鼎鼎有名的聖光騎士團便出自此處。騎士團的聚集地就坐落在這座古都的東南方,那兒到處都有強兵把守,守備森嚴。
  潔白的精緻建築,充斥著奢華而高貴的氣息。一個身穿著精緻衣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紅褐色的陶木椅上,批閱著桌上的羊皮紙。那位國字形的中年男子不威而怒,莊嚴的氣息令人心驚膽顫,他就是現任的聖光騎士軍團長喀法。
  忽然,屋外傳出一聲清脆的敲門聲。
  「進來!」
  喀法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羊皮紙上,頭也不抬低聲的說。
  淺灰色的木門被推開了,一名穿著年輕的白色絲袍的女修士走了進來,她低著頭,不管目視書桌上的中年男子。
  「團長,請問有何事情!」過了幾刻鐘,女修士終於忍受不住壓抑的氣氛,唯唯諾諾的低聲詢問。
  喀法的抬起頭掃視了這位年輕貌美的女修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在所有的女修士中你是十分出色的一位,也是唯一有資格聖光洗禮的人!」
  「謝謝您,大人!」
  軍團長的話不經讓這位的女修士精緻面龐上露出欣喜而甜美的笑容。
  「脫出衣物,別擔心孩子,過來吧!」喀法溫和的說。「一切都交給我!」女修士卻沒有注意到,對方慈祥的目光中所隱藏的慾望與貪婪的神色。
  屋子裡傳出粗重的喘息聲。
  聖潔的書房多出了幾分淫靡的氣氛,女修士的面色迷茫,眼角間留下了兩道淚痕,也不知承受聖光洗禮的喜悅還是悲痛!軍團長赤裸著下體,正壓在這位年輕的女修士身上,努力耕耘者。自從半年前登上聖光騎士軍團長的寶座之後,他一直沉迷在享受著年輕而美妙的愉悅。
  然而,這一切都令人難以置信,為常人所不知!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這愉悅的時刻令這位軍團長不滿的皺起眉梢!
  「誰!」
  「是我,軍團長大人!」門外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進來!」
  一名身穿精緻紋路騎士鎧甲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來到書桌旁,完全對這名全身赤裸的修女視而不見,顯然看見這樣的事情是家常便飯了。
  「什麼事情?馬格培!」喀法依然省不得從女修士美妙的身體上起來,就這樣半壓著身軀與這位副騎士長交談。
  「喀法大人,騎士團並沒有成功抓捕背叛者,在追逐到格利特拉區域被凱爾·沙拉斯逃跑了。」馬格培特意壓得聲音,開口道。
  凱爾·沙拉斯,這個名字,年輕的女修士心中不由一蕩,神色黯然卻不敢做聲。
  「一群廢物!」
  喀法不滿的皺起眉頭,怒罵道:「聖光騎士團到底在幹什麼吃的,為何連一個背叛者都找不到!」
  「騎士團在寇德拉小鎮圍堵他,但最終依然讓他逃走了!」馬格培面無表情的說。
  「必須抓捕道凱爾·沙拉斯,他知道的太多了,必須把他送進宗教審判守接受懲罰!」喀法扭動的略微肥胖的身軀,身下的動作更加的粗暴,女修士發出痛苦的呻吟,卻沒有想到竟被他用手腕抓住了脖子,一時間發不出生來。
  「這件事情教皇大人知道嗎?」喀法低聲嚴肅詢問。但他的動作卻沒有帶著任何嚴肅的,身下的女修士已經被他折騰的痛苦欲死。
  「教皇大人日理萬機,恐怕沒有空餘的時間去理會這些事情!」馬格培平靜的回答道。
  「這件事情絕對能讓教皇知道!」喀法的身體忽然抽搐了一下,一種愉悅在面龐上顯露出來!忽然,他的手腕一轉。
  「卡嚓!」
  修女的脖子不自然的向一旁傾斜,喀法的這一手輕輕一扭,輕易的結束了年輕的生命。
  喀法終於捨得從年輕女修士的身上爬了起來,在對方的衣物上清理乾淨自己的遺物,這些年輕的修女的身體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愉悅,令人為之沉迷!。
  「衛兵!」
  等待喀法穿戴整齊之後,馬格培在冷聲呼叫門外的衛兵!兩位身穿輕鎧,面無表情的衛兵敲開房門走了進來。
  「帶走,按照以往的方式處秘密理掉!」馬格培揮了揮手。緊接著,兩名衛兵熟練的抱起女修士赤裸的屍體反身離開了。
  喀法坐上聖光教廷的軍團長,馬格培的地位也因此不斷爬上,他們兩人的利益早就聯繫在一起了。兩人在某些事情上,總是會視無目睹!
  凱爾·沙拉斯的事情,就是因此而惹出來的問題!
  一個月前,他最寵愛的妹妹安蒂妮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憤怒的大哥開始尋找殺害妹妹的兇手。在這一過程中觸碰了聖光教廷的禁忌,但依然得到了最終的答案。為此,他最終背負上了背叛者稱號!
  聖光的輝芒依然還未從他的身上剝離,事實上剝離聖光是宗教審判守的任務。
  在神拋棄了這個世界之後,所殘留下來的聖光在不斷傳承的消耗。宗教審判守通過對時候強大的力量進行剝離,旁聚匯聚在祭壇上,所有才有了聖凌山之稱。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教皇知道,否則我們兩人的地位都會不保!」喀法厲聲警告。「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聖光騎士,抓到之後就當場殺掉,或者剁掉舌頭,把他扔給那些宗教審判守的瘋子處理。
  「還有一件事情!」馬格培並未立即離開,而還站在那兒。
  「說吧!」喀法不禁皺起眉梢。
  「前往北界的獵殺異教徒的五支聖光騎士已經全部失去了消息!」馬格培心中頗為無奈,他又怎麼會不清楚,失去了消息著也就意味著死亡。
  讓五名騎士長帶領五支騎士團小隊前往北界獵殺異教徒的事情,他本來就不贊同這件事情,畢竟北界是巫師所管理的國度,喀法才做上騎士軍團長的時間不長,但依然還不適合與巫師發生衝突!
  至少聖戰的時機才沒有成熟!
  「這件事情該如何向教皇解釋?」
  「這件事情先隱瞞教皇。」喀法不禁皺起眉頭,五支騎士隊伍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每一個騎士長都是聖光教廷不可缺少的強勁力量,如今卻瞬間失去了五名,可謂是損失慘重,教皇不可能對此不聞不問。
  「這件事情我改天親自去向教皇解釋,你不必擔憂!」喀法面無表情的轉過頭來,望向馬格培開口道,「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那是幫我把凱爾·沙拉斯收拾好,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他必須死,這件事情還絕對不能曝光,否則我們都會立即完蛋。」
  「這件事情我當然明白,他掀不起什麼大浪,也絕對不可能從騎士團的圍捕逃脫。」馬格培面無表情的低聲道。在他轉身離開時,又回過頭來說了一句。
  「大人有些事情您必須有所節制,畢竟現在還不是時候!」
  喀法沉默了!他忽然緊著雙手低沉的祈禱!
  「神,請原諒我!」
  聖潔的騎士軍團長的書房卻依然充斥著一股淫靡的氣氛,久而揮之不去!
    今天就一更,抱歉,存稿雖然還有些,但寫作有點跟不上更新的速度了!
   
jlchen 發表於 2014-5-2 18:04
第七十五章 神秘的禮物

    傍晚,天灰濛濛的一片,天空開始飄著鵝毛雪花。街道的行人紛紛加快了步伐,不久之後,大雪即將來臨。這就是法歐斯的冬天特有的景象,大雪紛飛,萬物陷入了沉寂。
  然而,在這沉寂的古老城市裡,紛飛的大雪無法掩蓋熱鬧的氣息。貴族區的庭園中,有一處地方卻依然事燈火通明,那是玫瑰庭園,居住在葛拉弗所有的貴族都知道,今天是修利哲小公主的生日。
  玫瑰庭園籠罩在一層皚皚的白雪之中。寬廣的大廳裡,穿著厚厚皮襖的僕人們正在忙碌的打理著今晚的宴會,整個庭園上下都充滿了欣喜的氣氛。
  「瑪吉,所有的請帖都發出了嗎?」海希克穿著一襲烙印金邊的紫色法袍,從忙碌的大廳走過,停下腳步轉過頭面對著背後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管家瑪吉詢問道:「包括斯諾雅家族?」
  「包括斯諾雅家族!」跟隨在海希克背後的瑪吉肯定地回答:「少爺,全部的請帖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經發送出去了。」
  「哥哥你終於從尖塔裡出來了。」一名穿著白色貂皮毛衣的少女匆忙地走了過來,對著海希克不忙的撅起嘴抱怨道:「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今天我的生日了呢!」
  「雪琳娜,我怎麼會忘記你的生日呢?」海希克望著活潑的少女,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你還在這兒做什麼呢?」
  「可是,哥哥……」
  「我的小公主,作為兄長,我有義務告訴你!」海希克裝出一副嚴肅的神情,提醒道:「今天你才是主角,應該去進行仔細打扮一番才對!」他對著身旁的女僕說:「帶小姐去找艾波琳夫人!」
  「是,少爺!」中年婦女立即應一聲,放下手中的工作,拉起雪琳娜的手臂輕聲的說:「小姐,我們走吧!」
  在這座玫瑰庭園裡,海希克這位未來修利哲的繼承者才是唯一的主宰。
  雪琳娜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無奈地被拉走了。
  「還有一些事情……」
  海希克吩咐了一聲,帶著瑪吉消失在大廳的門口。
  中年婦女帶著雪琳娜剛拐進長廊時,便看見艾波琳正朝走了過來。貴婦人身上一襲華美紫裙,更能襯托出優雅的身姿與成熟的韻味。
  「雪琳娜,你跑到哪兒去了,我剛才到處都找不到你!」艾波琳神色不變,疾步走了過來,圍繞在雪琳娜的身邊打轉著,似乎在考慮些什麼。
  「艾波琳夫人!少爺讓我帶小姐來找您!」中年婦女低著頭向眼前的貴婦人解釋道。完成自己的任務後,她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走吧!我的小公主,你現在應該去精心打扮一番!」艾波琳拉起少女的手,帶著兩名女僕向少女的房間走去。
  「哥哥最近都不太理我!」雪琳娜坐在銀鏡前,用雙手托起下巴有些悶悶不樂地說。
  艾波琳慢慢的幫雪琳娜梳理一頭漂亮的藍色長髮,低聲噗笑道:「我的小妮子,你也都年紀不小了,還這樣粘著你的哥哥。」
  「人家哪有!」雪琳娜尖銳的反駁道。
  「海希克已經快要突破三線巫徒了,他現在正在為突破做好萬全的準備。」艾波琳輕聲安慰道,在不經意間,她婉轉的眼眸中似乎多出了一絲情愫:「畢竟,他將來要是成為修利哲的人。」
  「哥哥他這幾天都一直呆在尖塔裡,我還以為他把我的生日都給忘了。」雪琳娜頗為不滿的說。
  「你哥哥可沒有忘記你的生日,我還知道他特意為在生日宴會上為你準備了一個驚喜!」艾波琳已經打開衣櫃,開始從上面挑選衣物,她的手上正拿著一件灰白色的貴族長裙。
  「什麼樣的驚喜?」雪琳娜驚喜的問道。
  「艾波琳姨媽,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就先告訴我吧!」少女見貴婦人輕笑不語。
  「這可不行,既然是驚喜,就要等到今晚在能揭曉!」艾波琳神秘的一笑。
  「說嘛說嘛!」雪琳娜見對方還不開口,就撒嬌道。
  「真是拗不過你,我只能告訴你,那是一件非常寶貴的東西,就算是姨媽見了也十分的羨慕!」兩眼間卻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嫉妒。海希克確實太疼愛他的這個妹妹了,簡直把她當做了手掌中的明珠!
  「神秘東西?」雪琳娜兩眼一亮,似乎被這所謂的神秘東西所吸引。
  「好了,我的小公主,你喜歡哪一件呢?」艾波琳從衣櫃裡又取出粉色的長裙。
  黑夜悄然的降臨,玫瑰庭園門庭若市,馬車川流不息,從雪花染白的鐵門不斷湧入。管家瑪吉穿著一聲黑色的斗篷,正在庭園前迎接客人,這些馬車上烙印上代表各個家族的徽章,只有對貴族瞭解豐富的中年管家才會記憶如此多的貴族徽章,免得怠慢了客人。
  這些人之中,有男爵或子爵之子,甚至包括伯爵,暫時居住在葛拉弗來自北界各個國家的貴族都蜂擁於此。
  他們都知道修利哲的海希克是一個魔法天才。一個在幾十年後很可能成為一名強大巫師的人,又是一個高貴的貴族,乘機結交才是一個明智的抉擇。
  沒有人願意去得罪一名強者,也沒人願意去得罪這樣的一個貴族世家。
  雪花飄絮,漆黑狹長的街道上,一輛奔馳的馬車疾馳而來,五匹駿馬並行停在了玫瑰庭園的門口,馬門上烙印著荊棘環繞著盾牌的徽章。
  「是帝國之盾!」
  剛到達的年輕的貴族們都是來自各個地方的貴族望門,又怎麼會不知道馬車上所烙印的徽章標記代表什麼呢!他們低聲交談,輿論紛紛,畢竟在來這裡之前,他們就曾得帶了某些小道消息,
  「看來傳言是真的!」
  年輕的菲利普穿上了一身禮服,披著騎士披風,面色柔和而平靜,精神抖擻,看起來心情不錯!
  「貴客,菲利普少爺兩位漂亮的小姐,快請進,宴會已經快要開始了!」瑪吉熱情的迎來上去,一個尊貴的伯爵之子,確定需要他大足十分精力去迎接對方。
  菲利普微微抽動了嘴角,面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他的背後跟著兩位披著精緻的火紅的披風的絕美的女子,是帝國之盾的兩位小公主。
  蕾妮兒夫人從馬車上下來,走到跟在他的背後,提醒道:「菲利普,別忘記了你所背負的使命!」只是,貴婦人卻不知道,背後的蘇珊娜聽到這句話後,神色有些黯然。
  玫瑰庭園的大廳,厚厚的帷幕遮擋住了外面的寒氣,年輕的貴族小伙子在大廳中來回尋找合適的舞伴,想要贏得與少女共舞一曲的機會。同時也都想要借此機會,見見傳言中美貌堪比精靈的修利哲家族的小公主。
  雪琳娜穿著一襲華美的白色長裙,出現在舞會中便立即迎來了眾人的矚目。她小臉泛起如雪純真別無雜質的神采,湛藍眸子如大海般深邃而純淨。
  修利哲家族的小公主的美貌並未讓在場的人失望!接下來所有的事情彷彿都圍繞著這位修利哲家族的小公主而運轉,英俊的貴族青年們紛紛展現出各自的風采,希望能贏得與對方共舞的機會。然而,雪琳娜與海希克跳過一曲之後,似乎對舞會就失去了興趣,委婉的拒絕了所有的邀請,包括葛拉弗風華正茂的年輕騎士菲利普。
  蕾妮兒夫人從僕人的手中接過水晶杯,走到菲利普正在一旁,給他一個示意的眼神。
  菲利普心中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走了上去,重新對美麗的少女發起了邀請!
  幸運的是,雪琳娜恰巧也為了擺脫那群年輕貴族的糾纏,接受的他所發出的邀請。翩翩起舞的兩人立即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音樂感一結束,現場便響起了一陣熱鬧的掌聲。
  菲利普心中微微鬆了口氣,他知道一切正在以朝著預期所發展。此刻,舞會也已經到達了最後的尾聲!
  「不好意思,菲利普現在借用一下雪琳娜!」海希克朝這裡走了過來,笑瞇瞇的說。
  「討厭!」雪琳娜水柔柔小嘴不經輕輕一撇,瞬間與對方劃分了關係!
  「生日快樂雪琳娜,這是我特意給你的驚喜!」海希克微笑的說,他的手掌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鑲嵌著華美寶石的木質盒子裡。
  在場所有的貴族都被海希克的話所吸引。他們簇簇側頭,好奇的目光集中在海希克手中的寶盒。
  「我親愛的妹妹,這裡裝著你的禮物,打開看看吧!」海希克把手中的豪華的木盒遞給了雪琳娜手掌中,給了一個鼓勵的微笑。
  「這是什麼?」
  雪琳娜開心的打開盒子後,不由自主的愣住了,她盯著華美木盒裡平靜的躺著樸素的銀色手環,臉上不由自主的掠過失望的神色。
  一個樸素的銀製手環!
  現場陷入一片尷尬的沉寂,這個外表豪華木盒裡所裝放的東西竟讓人跌破眼鏡!
  「這是魔法飾品!」一聲低沉而陰鬱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開口的是一名小有名氣的雙線巫徒。他的這番話,打破了尷尬的沉寂,令所有人為之一振,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的這件魔法飾品上。
  菲利普盯著銀色手環,心中忽然感到不妙!
  「帶上它吧!我的妹妹。」海希克取下銀質手環他親手為她帶上:「這東西可是保命的好寶貝,就連父親現在可都沒有!」
  「嗯!」雪琳娜乖巧的帶上了,儘管這件飾品太過於樸素,但她也能從眾人羨慕的眼色中得知這是個一件寶貝,難怪艾波琳姨媽都說自己十分羨慕。
  「冒昧的請問,這件魔法飾品出自何處,有什麼用途!」那名穿著一襲神秘法袍的雙線巫徒雙眼死死的盯著銀質手環,他已經注意到上面所鑲嵌著三枚價值連城的魔法水晶。
  這就足以說明這並非一次性的瑕疵品。
  「難道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海希克的臉上,他們紛紛猜想,這間珍貴的魔法飾品難道出自於這位傳說中的天才之手。他們紛紛沉默了,等待著對方的答案,誰不想要用金錢去換取這樣一件能夠保命的東西呢?
  「如你們所見,這的確是十分珍貴的防禦型的魔法道具。」海希克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這就是他所想要的結果。「就算是沒有魔力的普通人,也能在最為微笑的時候激發這件道具,形成一個防禦型魔法護盾。」
  「魔法護盾的強度呢?」雙線巫徒好奇的詢問。
  「足以抵擋住一名三線巫徒的全力轟擊而不破裂!」
  海希克驚人的話語再次令在場的所有貴族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氣,他們知道這意味什麼,那可是活命的機會啊!有了這樣東西,就意味著多一次活命的機會。
  「我可製造不出這東西,它出自於我的摯友艾汀·亞斯所制東西!!」海希克意味深長的撇了菲利普一眼,聲音中略微遺憾的開口道:「可惜的是,他前不久有事踏上旅途,未能來得及參加這次的宴會!」
  菲利普握緊拳頭,深吸了口氣,他知道這一切都完了!
  這件魔法飾品的出現,它珍貴的程度已經不僅僅可以用一件生日禮物來形容了。
  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令人難以捉摸!
    明天恢復雙更
   
jlchen 發表於 2014-5-2 18:05
第七十六章 野望

    深夜,紛飛的大雪逐漸掩蓋了熱鬧的氣息。
  玫瑰庭園裡依然一片燈火通明,一輛輛烙印有貴族徽章的馬車緩緩地駛裡庭園,消失在陰暗狹長的街道上。
  風雪在尖塔上呼嘯,拍打著冰封的石壁。尖塔的頂端,有一個窗戶燈火通明,海希克站在打開的窗戶旁,身上的衣服迎風獵獵舞動。他低頭俯視離去的馬車,嘴角間不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少爺,你是否該給我一個解釋!」
  燈火明亮的房間裡,一個嘶啞的聲音忽然憑空在海希克的耳邊響起。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突然出現在陰暗處,他的眼中閃爍著獵人般尖銳的眼神。老者是修利哲家族的誓言騎士,一直在暗中保護與監督著這位修利哲家族的繼承者。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老者緊緊的盯著海希克,等待著對方回復。
  「查理多!你是不是也認為我這樣做是錯的?」海希克輕輕的撫摸老舊的皮質手套,轉過身來望著背後突如其來的老者。
  老者沉默了,從就看著這位聰明覺慧的少爺長大,也知道海希克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不過,這已經違背了家族的意願。
  他想知道這位年輕的繼承者的想法,也在等待著對方的解釋。
  「父親他希望能與歐西尼亞結盟對吧!」
  海希克反手一揮,屋內的風雪聲瞬間停止了下來。他抬起頭對著老者輕輕的一笑,攤手指著鋪墊著獸皮的躺椅,示意對方坐下:「那件魔法飾品的珍貴你自己心中也應該很清楚吧!」
  「我知道,那確實是個了不起的東西,製作它的人也格外的強大!」老者乾脆的承認,因為這的確是現實,如今能製造出強大的魔法道具的巫師已經不多了。
  「就算是我的父親,堂堂的一個帝國十大伯爵之一的人物都未曾擁有過這樣的東西。」海希克的英俊的面龐上露出了淡淡的嘲笑。他抬起頭望向老者,輕聲問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不想讓小姐嫁給歐西尼亞家族的菲利普?」老者盯著年輕的繼承者,他的話一語便命中了話中的核心,這才是最大的問題,年輕的繼承者又怎麼不想與歐西尼亞結盟,只是他不想採取這樣的方式。
  「我的確不想讓雪琳娜嫁給歐西尼亞!」海希克無奈的攤開說,老實的承認說:「帝國之盾已經沒落了,菲利普儘管年紀輕輕便一名出色的騎士,但這樣遠遠不夠,他們已經沒有擁有這樣的資格!」
  「或許帝國之盾的確沒落了,雄獅畢竟還是雄獅!」老者不禁皺起眉梢,開口反駁道。「帝國之盾依然還是帝國之盾,他現在依然是帝國的十大伯爵之一。」
  「但他們依然拿不出如此珍貴的魔法飾品,就算是有,恐怕也捨不得拿出來吧!」海希克低聲嘲諷道。他伸手舉起精緻的茶壺,為自己與老者傾倒了各杯香濃的紅茶,隨後把一杯遞給對方,「希望你會喜歡它!」
  他知道,因為巫師根本就不會讓這樣的東西落到一名伯爵的手中,哪怕是菲力國王只有一件,而且還是花費了大量的財富從摯友蘇凱倫·黎利吉的手中換來。
  「查理多,你知道這意味什麼嗎?」海希克端起紅茶,輕輕的品了一口,望向老者淡淡的問。「你對巫師的世界有瞭解了多少?」
  「一名強大的巫師就足以左右一個國家,哪怕是採用控制國王手段這種最低劣的手段。但卻沒有人這樣做過,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也許是葛拉弗的限制,畢竟強大的力量不可能不受任何的約束!」老者不經一愣,皺褶的面龐又立刻回過神來,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並非如此!當然,這也可能是最小部分的原因之一。」海希克低聲嘲笑道。「絕大多數的巫師根本就不屑於金錢與權利,他們把一生精力都置身於真言的研究上。那些貪圖權利、金錢、利用的人,一生都注定都無法成為一名強大的巫師!」
  老者也聽出了年輕繼承者話中的含義,瞬間沉默了!一個伯爵世家擁有一名巫師的撅起,對於一個國家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衝擊。恐怕當今的國王陛下也已經考慮到這一點了,所以才沒有對這位年輕的繼承者下手。
  「查理多你看過《葛拉弗自傳》這本書嗎?」海希克忽然放下茶杯,低聲詢問道。
  「少爺,那畢竟只不過是謬論而已。」老者平靜的說。他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賢者葛拉弗在自己的自傳上所留下被認為是預言的那段話。
  神遺棄這個世界過後兩百年,審判降臨,噩夢來自於地獄,災難來源於惡魔。
  「百年來,也未曾發生過!」他搖了搖頭,葛拉弗或許是一位強大的聖者,但帝國成立了已有百年之久,卻也未曾發生過任何的事情,依然風雨無阻,儘管當今以開始有了沒落的趨勢。
  「可有人並非這樣認為!」海希克撇了撇嘴,輕聲嘲笑道:「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諾卡魯帝國已經沒落了,當菲力國王準備向帝國之盾下手時,這一切的結局已經早已預訂。」
  「少爺……」
  面對少年大逆不道的話語,老者選擇沉默。他也聽出對方話中的含義。
  「我的父親,他已經老了,思維就像千年不化的堅冰,像個守財奴似的,緊緊著死守著自己的一點權力!」海克斯面龐上露出嘲笑神情,低沉道:「他從來只以利益為主,結交那些所謂可以信任的人,所以現在的修利哲家族才會走到這樣的地步,如果這樣下去,遲早也會跟隨著諾卡魯帝國一同消亡!」
  「我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會容許!」老者喃喃。他站了起來,準備轉身離開。「少爺,你已經喝多了,需要休息!」
  「你知道我為什麼總是佩戴者個老舊的皮手套嗎?」海克斯溫柔的輕撫著老舊的手套,忽然開口問道。「是不是看上去有些可笑!」
  「這並不可笑,我能確定這雙手套是一件魔法道具,哪怕他的價值僅僅值得數百個金幣最普通的一種的那種!」老者又怎麼會認不出那個依然還散發著淡淡魔力的皮質手套。這是最初級的魔紋師所製造的東西,但對於普通貴族而已言,它依然非常寶貴。
  「這並非只是一個手套而已!」海克斯輕笑了一聲,站了起來撥開厚厚的帷幕,讓刺骨的寒風迎面襲來,身上的長髮迎風飄蕩。「這是一種情誼,一種象徵!友情的象徵!」
  「它來自製作那個銀色手環的人!」
  「是的,它的確來至於那人,吾的摯友艾汀,也只有他才配的上我的妹妹!」海克斯露出了堅定的神色。
  「但少爺……」
  「你一點也不瞭解一名巫師,這份情誼僅僅是屬於我的,而不是修利哲家族。」海克斯低聲的嘲笑道:「因為我曾經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他,是我花了數年的時間才和他培養出深厚的情誼,這與修利哲家族一點毛關係也沒有!」
  「但少爺,你也是未來修利哲家族的繼承者!」
  「查理德,你的確受到我父親的影響,在某些事情上喜歡斤斤計較。」面對對方的不解,海希克的無奈的說:「在強大的施法者眼裡,是沒有所謂家族之稱,他們只注重眼前的一切,那才是最真實的東西!」
  「我確實不懂!」老者平靜的說。「我知道道修利哲家族已經是風雨飄搖了,我們的確需要一個堅實的盟友,就算少爺的朋友最終能夠成為一名巫師,但巫師並不可靠!」
  「你現在還無法明白,但再過不久,你就能知道了!」
  海希克望著高聳的葛拉弗尖塔,低聲的說:「艾汀·亞斯除了對力量感興趣外,其餘的事情他並不在意,也不會在意貴族之間那所謂的得失,否則你認為一個珍貴的魔法飾品是能用幾千金幣能夠打發的事情嗎?」
  「幾千金幣!」老者聽完後徹底的沉默了。不由感歎這位年輕繼承者毒辣的眼光,或許修利哲家族在這一代終於擁有重新崛起的機會!
  「他必能成為一名巫師,但他冷漠的個性卻可以將一切拒之門外。」海希克肯定的說:「不過,他卻是一個十分念舊的人,這就是我為什麼總是穿戴著這個手套的關係。」
  「哪怕我只是個窮苦的平民,他都會願意伸出援助之手。」
  現在的葛拉弗現在已經是雲濤洶湧,所有人都在等待最高權力六芒星召開,在不久之後,你就會明白我的苦心。
  「大陸風雲幻變,災難降世,戰火將起,大陸的權勢都將進一步清洗!」海希克喃喃自語。他越過了漆黑的帷幕,望透了遠處漆黑的夜空過深厚的積雲,他彷彿看到了不久的未來戰火紛飛的慘景。
   
jlchen 發表於 2014-5-2 18:05
第七十七章 魔鬼的詛咒

    清晨,一天灰濛濛片,飄著小雪,寒風刺骨。一個身穿淳厚長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熊熊燃燒的火爐旁取暖,他的身旁放置著半截角鹿的屍體,而另一半截角鹿已經進入了身旁正在熟睡的龐然大物的肚子裡。
  隨著法歐斯冬季的到來,獅鷲們都無精打采,格外的嗜睡。
  中年巫徒突然抬起頭,透過半掩的窗戶望向灰濛濛的天空。
  只見,一道黑霧突然出現在葛拉弗尖塔的上空,化作一支利箭突然射下地面。墜地的瞬間有化成一堆黑霧,朝這邊奔襲而來。
  中年巫徒見後,拄著法杖站了起來,隨手取下木架上烙印有銀白雙線的披風給自己披上。他推開木門,頂著落雪疾步朝對方降落的區域走去,去迎接即將到來的客人。
  黑霧重重的墜落在了凍土上,卻未曾激起半點雪花,宛如一個飄落的黑羽。籠罩在上方的黑色霧氣正逐漸的消散,一頭外面猙獰的獅鷲緩慢的從黑霧中凸顯出來。
  當中年巫徒出現在時,上方所籠罩著黑霧已經完全散去,露出一輛烙印有葛拉弗六芒星標誌的鋼鐵馬車。
  中年男子急步上前,隨手把背後扛著的半截角鹿丟棄在雪地上,獅鷲格裡芬帶著濃濃疲倦的緋紅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一亮,立即撲了上去,大口咀嚼起地上的半截新鮮角鹿屍體。
  「大人!」
  烙印六芒星的鋼鐵車門被打開了,一股熱騰騰的煙氣冒了出來。白色的煙氣中隱約可見,幾個人影走下馬車,從白氣中凸顯出來,他們赫然是三天前出發的艾汀一群人。
  「辛苦了!」老巫徒薩彗彌拄著枴杖,對著對雙線巫徒輕輕的點頭,低聲詢問道:「還有誰已經回來了?」
  「薩彗彌導師,你們是率先歸來的人!」中年巫徒恭敬的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個生面的年輕男子伸手,神色不由一愣,卻又及時的回過神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
  「走吧!艾汀導師!」老巫徒薩彗彌轉過頭對年輕的三線巫徒說。年邁的老人顯然不喜歡在下雪的戶外呆上太長的時間,這樣會令他感到十分不適。
  艾汀卻沒有聽到對方的話,自從剛下馬車,他的注意力便被前方突入起來的一團黑煙所吸引住了。黑煙中帶著強大的魔力,在他的正前方飄蕩,任誰都可以輕易的察覺。
  他舉起手掌,憑空輕輕的一拉,眼前的那團黑煙迎風化為一縷白色的青煙飄開了。在他的眼前從新構建出一排白色的字母:回來後,來找我!
  這是他的導師艾利斯·卡勒所留下的傳言。
  「恐怕不行,薩彗彌導師,」艾汀委婉的拒絕道:「我剛才接到了艾利斯導師的留言,現在必須去找他才行。」
  「真是遺憾!」薩彗彌望著大步流星離去的年輕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錯過了這場深交的機會令老巫徒感到遺憾,但一名巫師的召喚是不可拒接的,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導師。
  也許是清晨的緣故,葛拉弗裡陰暗的長廊裡依然是空無一人。艾汀漫步在陰暗的走道上,穿過曲折而狹長的走廊,出現在一扇木質的地下室的門口。
  「導師!」
  艾汀舉起手輕輕的在地下實驗室的木門上敲打了兩下。
  「進來吧!」屋內傳來一聲嘶啞答覆。話音剛落,封閉的木門竟自動半掩打開了。
  艾汀繞過木門走了進去。他抬起頭注視著坐在書架上的老巫師恭敬而低沉的說:「我回來了導師!」
  「等下,先坐吧!」艾利斯頭也不抬,目光一直停留羊皮紙上。只見,他舉起手憑空輕輕一招,一把木椅竟出現在艾汀的面前。「你的臉色看上去有點糟糕!看來這並不是以場愉快旅途!」
  「確實糟糕透了!」艾汀苦笑了一聲,無奈的搖頭道。
  「你的法杖呢?」老巫師抬起頭,注視著他的臉上蒼白狼狽不堪的得意門徒,順手把放置在書桌前的一瓶藍色藥劑遞給了對方。艾利斯不禁皺起眉頭道:「看來你陷入了一場苦戰!」
  「的確如此!」
  艾汀接過漂浮在半空的那一片藍色藥劑,拔去封蠟之後,一口飲下了魔藥,慘白的面色終於出現了一絲紅潤。他低聲抱怨道:「這頭旅途發生了很多事情,簡直糟糕透頂了。不過,幸虧它也有所價值!」
  「跟我說說你這趟旅途上所發生的事情!」老巫師艾利斯也不知哪兒來的感興趣,或許是這幾天埋頭配置藥劑,令他感覺心情太過煩悶,希望用一些有趣的事情來沖淡它。
  艾汀深吸了一口氣,眼眸中漂浮著記憶的碎片,不急不緩的向老巫師交代了這趟旅途所發生的事情。他知道在某些事情都無法隱瞞老巫師智慧的法眼。
  他第一次簡述遇到強獸人的經歷時,老巫師只是用平淡的語氣說了一句,「的確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然而,僅僅只是用糟糕來形容而言,顯然並不恰當,但在強大的巫師眼裡,卻也僅僅如此而已!
  艾汀接著敘述遇到肆憚者的事情,然後是提起遇到了老巫徒肯佩拉。就在這時,老巫師平靜的眼眸中終於起了一絲的波瀾,輕聲的開口詢問道「肯佩拉?原來他還活著!」
  「他是導師的朋友嗎?」艾汀忍不住好奇的詢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老巫師艾利斯的回答有新模擬兩可,令艾汀無法猜透他心中正在的想法。
  「他現在還好嗎?」
  「不,很不好!」艾汀深吸了口氣說,「事實上,他已經死了,死在了佩克斯森林。」艾汀遺憾的提起了自己與老巫徒佩克斯所見面的情況,以及之後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最後躺倒黑暗祭壇下,靈魂被一名自稱為杜萊特·克拉特尼的魔鬼帶走了。」艾汀發現自己的導師兩眼間充斥著淡淡的感傷,顯然是為這位多年不見的好友死去而難過。
  「他與魔鬼結締了契約!」艾汀談起了關於魔鬼的事情,老巫師平靜的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似乎有些激動與憤怒,但隨即又恢復大海般的沉寂。
  「雖然這是一件事情,但很遺憾的是並非所有的人都能忍受住魔鬼的誘惑。」老巫師神色黯然地說,「絕大部分的三線巫徒都無法成功獲得真言的力量。對於力量過於追求的人才會走上這一條不歸的道路!」
  「那頭魔鬼披著紅袍,自稱杜萊特·克拉特尼。」艾汀忽然想起了關於精靈之花的事情,但卻還未開口看到老巫師難看的面色,硬生生的把想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你見到那頭魔鬼的模樣了?」
  「是的,在肯佩拉巫徒時候,他確實出現在我的面前過!」艾汀有些慌忙,他已經聽出老巫師語氣中所隱含的憤怒。「怎麼了,艾利斯導師!」
  「這件事情很糟糕,魔鬼一般是不輕易出現在別人的面前。」老巫師聽到他自己的得意門徒居然遇到了一頭魔鬼,不經皺起眉頭。「據說遇到魔鬼的人全部都會被詛咒,儘管你並沒有跟他結締契約!」
  「這該怎麼辦才好?」艾汀忽然想起了魔鬼杜萊特所留下的話,一股深深的寒意從他的脊骨下騰起!
  「呆在葛拉弗裡,魔鬼的力量不敢蔓延到這片領域,否則將會受到全力追殺。等你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之後再離開這兒,魔鬼的詛咒也就消失了。」
  「我想要在最近的時間嘗試探索真言的奧秘!」艾汀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回去休息吧!」老巫師拍了拍艾汀的肩膀說,「我知道你現在非常渴望力量,但導師並不贊同你使用復甦之源。當然身為導師的我並沒有權利制止你去做。」
  「等下!」
  「還有什麼事情,導師!」艾汀站在門半外,忽然停下了腳步。
  「對於你對於肆憚者的事情,我已經為你爭取到五天進入禁區的時間,好好把握!」
  「我知道了導師!」艾汀感激的說。
  在艾汀離開後不久,老巫師陰暗的房間內,一道詭異的人影突然凸顯出來,來的人竟然是艾汀的另一位導師魔紋師希歐娜。
  「為什麼不制止他,你應該知道那該死的復甦之源會毀了他一輩子。」年邁的巫女厲聲指著道。
  「我沒有這個權利去阻止他!」老巫師挑起眉頭,低聲詢問道:「希歐娜,你什麼時候到了!」
  「就在你們談起黑暗祭壇與魔鬼的事情,」希歐娜的語氣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法?」老巫師轉過頭來,尋求這位多年好友的意見。
  「這件事情恐怕沒有意料中的簡單,據說魔鬼非常的纏人,而且,我們的門徒似乎遇到了大麻煩了,對方恐怕一般的魔鬼。希歐娜褶皺的面龐上露出了淡淡的憂慮,畢竟艾汀也是被她視為知識與智慧的傳承。
  「你說的沒錯,這也是我所擔憂的事情之一。」
   
jlchen 發表於 2014-5-2 18:07
第七十八章 被隱藏的禁忌

    「魔鬼的詛咒嗎?看來又攤上了一件麻煩的事情!」艾汀靜靜的站在雪地上,皺起眉頭抬頭仰望著天空飄落的雪花喃喃自語。頃刻,他的身影隨著一陣吹拂而過的狂風,徒然化作一縷青煙,融入了皚皚的白雪之中。
  相隔數條街道,尖塔的庭院外。一縷青煙忽然從半空射落在雪地上,轉眼間青煙在尖塔的前方騰起,重新凝聚出艾汀的身影。如此迫不及待的使用法術返回尖塔,對艾汀而言恐怕還是頭一遭!
  他抬起頭望著高聳的尖塔,心中終於湧起一股伊念的歸家的情感。或許這趟旅途,對他而言確定太過於勞累而遙遠!
  在皚皚白雪的戶外,艾汀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尖塔的木門,舉起疲憊手臂推了進去,踏進了溫暖的尖塔。屋裡很安靜,空無一人,估計女僕妮莉亞還在休息。
  頃刻,在他入尖塔的瞬間,耳邊忽然傳出急促的腳步聲,穿著少量衣物的妮莉亞正匆忙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少女粉嫩的面龐上充滿欣喜的笑意,輕輕的抱住年輕的少年溫柔的說:「主人,歡迎回家!」
  艾汀靜靜的站了,感受少女身上傳來的溫柔,以及一股清淡而熟悉的香氣。
  兩人沉默了許久,妮莉亞猛然才鬆開自己的雙手,意識道自己的失態,雙手交錯在前,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我餓了,去準備一些食物!」艾汀深吸了口氣,露出了疲憊的笑容輕聲吩咐道。
  儘管鋼鐵馬車裡也儲存了大量而豐富的食物,但長期顛簸的旅行卻打消了他全部的食慾。
  「我這就去!」妮莉亞神色慌忙,立即上樓穿戴整齊後,開始去準備一系列的工作。
  艾汀繞過大廳,摘下堆積的雪層的斗篷,懸掛在火爐旁的木架上烤乾。他神色疲憊的坐在獸皮躺椅上,烤著溫暖的爐火,在疲倦之中,朦朧地閉上眼睛陷入了短暫的沉睡。
  這趟漫長的旅途,的確他感到無比疲倦!
  「主人!」
  艾汀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輕輕的搖晃了,耳邊傳來熟悉的呼喚聲。他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女僕妮莉亞正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他居然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片刻的時間,或者過來一天,或者更久。
  「只不過是旅途上所積累勞累罷了!」艾汀輕聲的搖頭安慰道。他想要從躺椅上爬起了,但卻沒有成功!全身上下彷彿都注入了鉛塊,身體變得異常沉重。他感覺自己的情況很糟糕,不僅全身酸痛,自己的肚子空無一物,沒有半點力量。
  妮莉亞看見後,連忙伸手把年輕而消瘦的少年從躺椅上扶起。
  餐桌上已經堆滿了各種豐盛的食物,這些東西都是女僕妮莉亞精心準備的東西。對於任何一個貴族而言,這足以算的上豐富豪華的一餐!。
  艾汀不得不讓自己振作起精神,喝了一碗夾雜著肉汁的美味麥片。至於那些油膩香嫩的肉片與那些乾燥的白麵包片,他連沒有去碰,這些東西顯然不適合現在的胃口。
  餐點的最後配上一杯美味的葡萄酒,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這一餐,留下了餐桌上大量還未碰過的食物。然後,在女僕妮莉亞的服侍下沐浴更衣,疲憊的倒在柔軟的床上昏睡了過去。
  妮莉亞為艾汀蓋上輕柔的毛毯後,伸手輕撫少年蒼白的面龐,俯下身軀偷偷的吻了喃喃自語道:「看來,這頭旅行真的讓他累壞了!」
  艾汀旅途回來之後的第二天便生病了,他昏昏欲睡地在柔軟的大床上足足躺了三天的時間,才終於從旅途的疲憊中恢復過來。
  然而,令女僕震驚的是,少年醒來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穿上衣服,疾步離去。他踏進入了葛拉弗十層的藏書室的禁書區裡,把自己埋進書海裡,尋找任何關於精靈之花的消息。
  但卻苦尋無果,恰如魔鬼所言,除了《葛拉弗自傳》有過記載之外,禁書區內,所有關於精靈之花的消息都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彷彿一切資料都被人特意抹去。
  「該死!」艾汀輕輕揉了揉疲憊的眼睛,重重的蓋上羊皮書。
  「還沒找到嗎?」年邁的守門人把最後的一堆書,放置在艾汀的面前,面色古怪的詢問道。他從未見過這位穩重的年輕人變得如此焦躁,知道對方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他幾乎翻閱了所有關於魔藥記載的所有書籍。
  「很糟糕,我幾乎翻閱了所有的書,除了《葛拉弗自傳》外,我幾乎沒能找到精靈之花的蹤影!」艾汀的語氣有些暴躁,事實上,他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
  年邁的守門人似乎對年輕的三線巫徒日以繼夜所尋找的東西感到十分好奇,開口詢問道:「精靈之花,那是什麼東西,你找它幹什麼?」
  「幹什麼?」艾汀用手撐著額頭,一臉不耐煩的回答:「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瞭解它,據說它是配置一種藥劑的重要成分!」
  「什麼藥劑?」
  艾汀揮了揮手,示意老者不要打擾自己。
  年邁的守門人也不生氣,剛想轉身體離開,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便開口說道:「你口中的精靈之花,說的會不會是指禁忌之花?」
  「什麼是禁忌之花?」艾汀忽然抬起頭,迷茫的望著年邁的守門人。對於所謂的禁忌之花,他還真未曾聽說,但畢竟有了線索,像是落水人的救命草,緊抓著不放!
  「禁忌之花是傳說中的東西,在《葛拉弗雜物史》有記載,這樣的一句話。」年邁的守門人停頓了片刻,回憶起以往所記憶的東西,忽然開口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純白之花,名為禁忌,它誕生於死亡,賦予生命的光輝!」
  艾汀迷茫的重複了一遍:「純白之花,名為禁忌,它誕生於死亡,賦予生命的光輝!」
  「沒錯,應該就是它,哪兒可以找到《葛拉弗雜物史》。」艾汀的眼眸忽然一亮,雙手按著桌上,站了起來,望著年邁的守門人,急聲詢問道:「我哪兒才能找到這本書?」
  「你等等,我這就去你哪來!」守門人不由自主的挑起眉梢,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便引起了這位年輕天才的興趣。不過心中也格外高興!能夠交好一個前途無量的巫徒無疑是一件好事。
  片刻,守門人回來了,他搬來了一本宛如城磚般淳厚的《葛拉弗雜物史》。艾汀立即挪開書桌上大部分的書,騰出了充足的空位。他把淳厚的《葛拉弗雜物史》放在艾汀的面前,頗為無奈的開口說:「這就是你所要找的書,不過,我已經忘記了這句話在哪兒見過了!」。
  「我會找到它的!」
  艾汀隨口說了一句,便飛快的翻閱起《葛拉弗雜物史》。他以前就看過這本書,不過也僅僅是涉略而已,並沒有特意的記憶。這本書對他並沒有太大的用處,書中記載著許多有關於賢者葛拉弗在環遊整個大陸的旅程中遇到的事情,都是一些零瑣的事情,對於常人而言十分枯燥。特別是在見識過它的厚度之後,更沒有人就沒有願意花時間去閱讀它。
  「找到了!」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翻閱,他終於這本淳厚如城磚的書籍中找到了樣本的那句話,就如同守門人所說的那樣記載。艾汀仔細地閱讀書中的信息,經過只是一段數十個字母組成的段落。
  這是個契機,按照書中對於禁忌之花的描述,它無論是外形還是功效都十分符合精靈之花的特製。但唯一令他難以明白的是,賢者為何不願意讓後人瞭解它?
  「還有其他關於禁忌之花的記載嗎?」艾汀抬起頭,望著年邁的守門人,低沉的詢問道。他雖然堪稱見識廣泛,但一個老巫徒一生的智慧也是不容小看的事情。
  「恐怕沒有,禁忌之花也僅僅只不過是一個傳說!不過,也許在魔草雜記中可能能找到相關的信息。」守門人望著艾汀,搖了搖頭,他雖然不知道這位年輕人為何對此感到興趣,但沉迷於尋找傳言中的東西,無語是一件十分愚蠢而又浪費時間的事情。
  「魔草雜記嗎?」艾汀飛快的撿起堆放在地面某一個角落的獸皮書,平置於書桌上,飛快的翻閱查詢。
  「找到了!」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驚喜,在書中某頁黯然發黃的羊皮紙上記載著詳細對禁忌之花的外形描寫,以及效果的描寫,雖然最後的出處沒有任何的記載,顯然又是被人特意抹去,這樣做的人無疑就是賢者葛拉弗。
  艾汀沉默了。
  銀月花,精靈之花,禁忌之花,賢者居然尋找到了它,為何卻又想要摸去它的存在?最終,他又為何要留下溯流藥劑這樣的禁忌藥劑配方呢?
  精靈之花,用眼淚澆灌出來的花朵!
  但精靈卻通常是不會留下眼淚地,他們擁有漫長的歲月,但同時也讓他們看清楚了世界。
  他猛然回想起魔鬼杜萊特·克拉特尼離開前曾經說過的話。
  沒錯,這就是所謂的真相!賢者葛拉弗不想讓後人知道的事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艾汀激動的站了起來,喃喃自語道:「這就是賢者所想要隱瞞的事情嗎?不,他做的沒錯,這實在太瘋狂了!」他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消失在藏書室的門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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