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求生] 末世生存 作者:虎鉞 (連載中)

feijer 2013-10-22 15:49:3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8 43353
radpig 發表於 2013-11-5 15:58
第三十三章 決意報仇

    聽到上天,本來有幾分困意的夏柔一下子精神了起來,抬起小臉問道:“堅哥哥,怎麼才能上天啊?是你說的飛機嗎?”

    上天的方法有很多,石堅可以輕鬆地說出好幾樣,飛機、火箭、氣球、滑翔傘等等一大堆的東西,不過考慮到現在的情況,石堅馬上就確定了豐曠所說的上天是什麼方法,他笑著說道:“那一定是熱氣球了。”

    豐曠跟著一笑,說道:“沒錯,就是熱氣球。”

    夏柔的興致更高了,纏著豐曠要去看個清楚。

    豐曠慈祥地摸了摸夏柔的頭,笑眯眯地說道:“明天吧,氣球被爺爺收起來了。”

    “行,不過你得告訴我,那個熱氣球是怎麼飛到天上的?”夏柔可不想就這麼放過豐曠。

    豐曠笑著反問道:“你不是知道嗎?”

    夏柔一楞,說道:“我哪知道啊?”

    石堅對夏柔說道:“小柔,你確實知道,還記得孔明燈嗎?”

    聰明的夏柔一點就通,馬上就明白了過來,她歪著腦袋問道:“那個熱氣球就是一個大的孔明燈嗎?”

    石堅點點頭,夏柔用手比了好大一個圈,說道:“有這麼大嗎?”

    豐曠笑道:“比那個還大呢,好了,都睡覺吧,具體的事情,明天再說。”

    夏柔還有些不情不願地對豐曠說道:“豐爺爺,那明天起來就要給我看啊,千萬別忘了。”得到豐曠的承諾之後,夏柔這才肯上床睡覺。

    因為時間上來不及了,豐曠便簡單地分了一下房間,陳瓊和豐曠在一間,石堅和夏清、夏柔在一間,豐曠又說道:“明天我們給小柔做一張床,到時中間這間屋子就給她了。”大家對這個建議都沒有什麼異議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火炕早已被點得滾燙,石堅躺在上麵,覺得就像回到小時候的家中一樣,伸手握住夏清的手,喃喃地說道:“這才像是一個家的樣子。”

    有了家的感覺確實很好,到家的感覺也相當不錯,就在石堅感歎著終於有了一個像樣的家的時候,伊凡也回到了自己的家,見到那個熟悉的礦洞,伊凡的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伊凡來到他母親艾娃的帳前,開口喊道:“瓦西老大!出事了!”

    嚇得正在埋頭苦戰的瓦西身體一抖,他對著門外大聲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的豬玀,不想活了嗎?”

    “瓦西老大,我是伊凡啊,您點出來吧,真的出事了!”伊凡焦急地說道。

    瓦西聽到是伊凡,當著他媽媽的麵前不好發作,但是臉色卻依然陰沉著。

    旁邊的謝爾蓋拍了一下瓦西的肩膀,說道:“是不是基德出事了,讓他先進來再說吧。”

    瓦西這才想起基德他們的事,雖然已經過了兩天多了,但是因為山林太大,又不知道那些人在哪,沒有回來也是正常。現在伊凡回來了,還說大事不好,看來一定是基德那邊出了岔子了。

    想明白這些,瓦西才開口說道:“你進來吧。”

    伊凡走進帳篷,不敢去看在被中的母親,低著頭嚅嚅地說道:“瓦西老大,對方、對方太厲害了,就我、我一個人回來了。”

    瓦西一聽,火氣一下子冒了上來,伸手抓住伊凡的脖子,大聲問道:“基德呢?他也死了嗎?那你個廢物怎麼還能活著!”

    伊凡被瓦西掐住喉嚨,憋得滿臉通紅,想要回答卻變成了咳嗽聲。

    尼基塔走了過去,勸道:“瓦西老大,你先放開他,讓他把話說個清楚再發火也不遲啊。”

    瓦西這才鬆開了手,大刀金馬地坐在一個木墩上,指著伊凡說道:“你個蠢豬,如果你不把話說清楚了,我可不管你是誰的孩子,說!”

    艾娃這時走過去想要為自己的兒子說說情,結果被一直沒有說話的馬克西姆攔住,馬克西姆陰沉著臉說道:“艾娃,我希望你現在能到外麵去,不然一會可能不那麼好看,你明白嗎?”

    艾娃被馬克西姆一番話嚇得不敢出聲,偷偷地看了兒子一眼,示意他自己小心,便低著頭走出了帳篷。

    伊凡被部落四個老大緊緊地盯著,頭上滲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他哆嗦地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唯一有所改動的是基德讓他跑回來的,而不是他自己逃跑的。

    尼基塔聽完之後,對瓦西使了個眼色,問伊凡道:“你說當天晚上就趕上對方了,為什麼,你現在才回來,按路程來說,你昨天就該回來才是。”

    伊凡小聲解釋道:“基德老大讓我先跑,他去對付那個偷襲的人,我不放心他就在遠處等著他,希望能看到他回來,第二天天亮了也沒有見到他,我就大膽地回去尋找,結果發現了基德的屍體,唔……”說著他竟然哭了起來。

    尼基塔想了想又道:“對方就五個人,還有一個孩子?”

    “基德老大這麼說的,我沒有看到,隻看到那個偷襲的人了。”伊凡帶著哭腔問道。

    尼基塔又問了幾個問題,見伊凡回答得都比較得體,便衝瓦西點點頭,說道:“他應該沒有撒謊。”

    瓦西皺著眉頭,一語不發,伊凡在那緊張極了,不過他相信自己的話沒有什麼破綻,反正除了他沒逃跑之外全都是真的,他確實又回去了一次,也確實發現了基德的屍體。但是不論如何,自己的命運都掌握在瓦西的手中,是死是活隻是他一句話的問題。

    “幸虧謝爾蓋不是真正的老大。”伊凡在心嘀咕著。

    瓦西的眉頭終於鬆散開了,伊凡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一刻到了,他緊張地望著瓦西,見到他揮了揮手,這才鬆了一口氣。

    伊凡退出去之後,瓦西才對其他三個人說道:“你們怎麼看?”

    馬克西姆向前一揮拳,說道:“還能怎麼看,去幹死他們!”

    謝爾蓋則皺著眉頭,說道:“雖然我不喜歡基德那個搞基的,但是絕對不能死在外人的手。”

    尼基塔拍拍手,說道:“瓦西,你想怎麼辦告訴我就可以了,我一切都聽你的。”

    瓦西很滿意大家的態度,尤其是尼基塔一切以自己為主的話,他冷冷地說道:“基德不能白死,何況還有十一個人也死在那幫雜碎的手上,我們必須要報複!”

    尼基塔微微一笑,說道:“那好的,老大,我們這就去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讓他們都成為我們的奴隸!”

    馬克西姆摸著腦袋說道:“怎麼做奴隸了,難道做肉醬不可以嗎?”

    謝爾蓋倒沒有說什麼,他直接走到帳篷門前,高聲喊道:“安德烈,你這個豬玀!點過來。”

    安德烈其實就在門前,他早已經從姐姐那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聽到謝爾蓋叫他,立刻應道:“尊敬的謝爾蓋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謝爾蓋這次倒沒有因為安德烈的稱呼而發火,隻是對他說道:“集合吧,我們要去打一場大仗了。”說完,才回過頭來看著瓦西說道:“是不是,瓦西?”

    瓦西的眼中掠過一絲不滿,但是很就消失不見了,他笑著說道:“當然,謝爾蓋你做得太好了!”

    隨著安德烈的一聲大喊,整個礦洞再次沸騰起來,早已睡下的人罵罵咧咧地鑽出帳篷,來到了瓦西的帳篷前麵才安靜下來,大家看著站在高處的瓦西,心中在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瓦西沒有說任何的廢話,直接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環視四周,冷冷地問道:“大家說,我們該怎麼辦?”

    “報仇!報仇!”所有人大聲叫喊了起來。

radpig 發表於 2013-11-5 15:59
第三十四章 瀏覽營地

    溫熱的火炕最是能夠解乏,雖然睡慣床的人第一次睡火炕會感覺到硬得硌人,但是在末世生活的人又怎麼會如此嬌慣,這一夜,大家都睡得十分香甜。

    當石堅睜開雙眼的時候,才發覺天色已經大亮,自己竟然睡過頭了,每早必須進行的晨煉居然也錯過去了。

    石堅拍醒還在夢中的夏清,兩人悄悄下地,盡量不影響熟睡的夏柔,出了房門開始了各自的晨煉。

    豐曠和陳瓊早就起床了,正在活動著筋骨,石堅看到他們埋怨道:“怎麼也不叫我一聲,今天都起晚了。”

    陳瓊看了他一眼,說道:“下不為例。”

    豐曠則笑道:“沒事,這兩天都很辛苦,年輕人偶爾睡個懶覺還是可以的。怎麼樣?火炕舒服吧?”

    石堅點點頭,說道:“太舒服了,我都不記得多久沒有睡炕了。”

    夏清笑了一下,說道:“挺好的,就是嗓子有點幹。”

    “正常,睡炕的人都這樣,早上會覺得口幹,石堅到那邊的壓井打點水來喝,我估計夏清都不會用。”豐曠用手指著房邊的一個手壓井。

    石堅也沒有用過這個東西,不過在電視倒是見過,他走了過去,用手壓動壓把,活塞上下活動著,很就把深在地下的井水帶了上來,在一旁觀看的夏清見到了,急忙把水桶放在出水口處,接起水來。

    喝了一口甘甜的井水,石堅說道:“沒想到還有這個東西,但是手壓的隻能把地下十米左右的水打上來吧?怎麼這山頂還能用啊。”

    豐曠點頭說道:“你說的沒有錯,但是你的腦子似乎不夠用啊,誰說山頂的水位就在十米之下啊?”

    石堅這才反應過來,別的不說,原來營地後山上的山泉不也是地下水嗎。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剛睡醒,還糊塗著呢。”說完,便開始了晨煉。

    晨煉時,石堅也認真看了一下這的環境,山頂比較平坦,長寬至少也有三四百米,這十來萬平方米的地方被豐曠和陳瓊整個給圍了起來,工程量實在不小。

    山頂被分成了三個區域,生活區、生產區還有農業區,生活區居中,與另外兩個區域之間被圍牆隔開,石堅昨晚還以為隻有生活區這麼大的一塊地方,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大的一個工程。

    吃過早飯,夏柔便纏著豐曠要看熱氣球,豐曠笑著答應下來,順便帶著大家一起到各個區域參觀一下。

    首先自然是要滿足夏柔的願望,豐曠把放到倉庫的熱氣球拿了出來。這是一個純手工製作的熱氣球,球囊是滌淪布料的,豐曠說這都是冒險到舊區找到了,吊籃是用藤條編製的,燃燒器就要簡陋得多了,就像是一個大號的酒精爐,燃料使用的是從舊區得到了柴油。

    石堅看著這個被豐曠極力吹捧的熱氣球,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豐曠看到他的不屑,雙手抱在胸前笑著說道:“怎麼的,瞧不上我這個寶貝?”

    石堅勉強笑了笑,說道:“這也太簡單了吧,我看電視的熱氣球又是噴燈又是各種儀器的,你這個到底能不能飛起來啊?”

    豐曠一擺手,說道:“怎麼就飛不起來,我們也不是沒飛過,熱氣球剛發明的時候一樣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不一樣飛得好好的?”

    石堅訕訕一笑,說道:“能用就好,我又犯了經驗主義了。”

    豐曠笑道:“算了,不說你了,不過這東西我們也就用了一次,關鍵是太難撐起來了,我們兩個三隻手,太費勁了。”

    石堅點點頭說道:“那倒也是,看電視都是先用鼓風機把氣球吹滿氣,再加熱的,你們肯定沒有那玩意,最多也就一個風箱。”

    豐曠說道:“鼓風機還真有,開始這還有電,後來沒有電了也就成了擺設了,就算有鼓風機,我們兩個也累得夠嗆,從那次之後,這東西就一直沒用。”

    “這回人多了,哪天咱們撐起來再試試,省得真到了用的時候發現不行了。”陳瓊說道。

    留下夏柔還在好奇地研究熱氣球,幾個人又去看了看那個人力升降機,類似一個木箱,主要靠人工轉動手柄來牽動鋼索和滑輪,拉動木箱上下,石堅上去試驗了一下,出來伸著大拇指說道:“絕了,這不就是電梯嘛。走,我們搬東西去。”

    有了這個東西,果然可以很容易把帶來的物資運上山去,一上午的時間就用來運送物資了,到了下午才得以參觀生產區和農業區。

    農業區倒沒有什麼,就是一些地,還有幾個蔬菜大棚,麵的蔬菜沒有人照顧早就被凍死了。豐曠說道:“要不是去找你們,這些菜都能吃,現在好了,全凍死了。”

    石堅嘿嘿笑道:“至少你們二老也多了幾個伴是不,這點蔬菜算什麼?開春多種點。”

    陳瓊板著臉道:“廢話,種少了你吃了我們吃什麼?”

    很少開玩笑的陳瓊說起笑話來,引得大家一陣大笑。

    生產區那叫一個大,光麵的房子都有好幾間,豐曠一一給大家介紹,這間是磚窯,那邊又是玻璃廠,這邊又是化工廠,甚至還有一個用來煉鋼的鋼爐,豐曠歎氣道:“別看我這建的廠房多,可是產量十分低,畢竟沒有工業化生產的設備,至於那個鋼爐就是一個笑話,手頭也沒有鐵礦石,那個信號塔我們又不想拆,建好了就扔在那沒有用過。”

    石堅不解地道:“信號塔也沒有用了,真不如拆了融掉。”

    豐曠裝作同樣不解地看著石堅,反問道:“這麼好的瞭望塔,你也要拆掉?”

    石堅嘴一撇,說道:“當我沒說。”

    最後大家又回到了生活區,石堅也到了機房看了看那個太陽能發電機,也是同樣束手無策,豐曠說道:“我估計那個太陽能板應該是到壽了,再說了這麼多年不用,這電池肯定也不行了,要是用電啊,我們還得想想別的辦法,我看你就別打這個的主意了。”

    石堅想了想,豐曠說的也是事實,便問道:“你上次說的那個風力發電站怎麼樣?”

    “唉,誰又知道呢?風車倒是在轉,就是不知道能發出電來不,麵還有三十多隻喪屍,要是去的話,還是有一定危險的。”豐曠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們有槍啊?”石堅很是動心,自從有槍之後,他自覺底氣十足。

    “槍不到緊急關頭最好不要用,子彈是打一顆少一顆,沒子彈的槍還不如你那木槍好使呢。再說,”豐曠向西南方向指了指,繼續說道,“還有一幫老毛子呢。”

    石堅連連點頭,說道:“我想得太簡單了,就是不知道那些老毛子什麼時候能來?”

    “三天後吧。”陳瓊說道。

    “這都能算出來,老陳,你是諸葛亮啊!”石堅大聲說道,一邊還做著膜拜的樣子。

    “三天足夠他們走來了,”陳瓊沒理石堅作怪的樣子,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得準備好了,這可能是一場硬仗啊。”

    “他們要是不敢來呢,我們畢竟殺了他們十二個人,現在估計他們也就是四十來人了吧。”石堅還抱著一絲幻想,說道,“畢竟殺起同類來的那種感覺真的不好,我又不是向老陳你一樣在戰場中拚殺過來的。”

    陳瓊看了石堅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機房,石堅衝著豐曠一吐舌頭,說道:“又說錯話了。”

    豐曠搖頭歎氣說道:“你真以為老殘廢多嗜殺呢,你真想錯他了。”

    陳瓊出了房門,直奔信號塔,三兩下便攀登了上去,向四周瞭望偵察了一番,山風吹得他那白色的須發胡亂飛舞,陳瓊仿佛紮根山岩中的青鬆一樣,屹立不動。

    “我也希望如此啊,不知道那些人能想明白不,可別被仇恨衝暈了腦子。”陳瓊在心中默默說道,把目光投向西南。

radpig 發表於 2013-11-5 15:59
第三十五章物資豐富

    石堅和豐曠走出機房,看著攀在信號塔上落寞的陳瓊,石堅心也不是個滋味,久久沒有說話。

    豐曠拍了拍石堅的肩膀,說道:“沒事,他一會兒就下來了,老殘廢就是這樣,很多話都憋在心,這樣難免會給人造成誤會,等你和他再相處一段時間你就明白了。”

    “我去和他道個歉吧。”石堅說完就向信號塔走去。

    豐曠張了張嘴,想說不需要,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就看著石堅徑直爬到信號塔上。

    石堅現在的身手也很靈活,三兩下就爬到了陳瓊的身邊,歉意地對陳瓊說道:“老陳,我……”

    陳瓊擺了一下手,說道:“不用說,我知道。”

    石堅看著須發飛揚的老特種兵,堅持道:“不,老陳,我可能把你想得有些偏了,我知道……”

    陳瓊一直看著西南方向,那是毛子部落的方向,他用低沉的語調說道:“真的不用,我是一個老兵,以前是保家衛國,末世之後就是保衛身邊的人,最初是豐曠,現在是你們,這就是我的職責。可能你會覺得我過於血腥,但是這不過是我在履行我的職責罷了,軍人對待敵人就應該是冷血的,他的熱情隻會留給自己要保護的人。區區誤解又算得了什麼,比這還要嚴重的事情也打不破我的信念。”

    石堅不發一言,靜靜地聆聽著,感受著陳瓊心中的那份堅持,那些早已深深刻入他靈魂的職責。

    “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石堅在心中暗道,他突然發覺,自己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最後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陳瓊把臉轉過了,看著石堅那張愈發堅毅的臉孔,輕輕一笑,說道:“明白就好,走吧,我們該下去了,中午沒有時間準備,晚餐會很豐盛的。”

    陳瓊說得沒有錯,晚餐豐盛得讓石堅感到詫異,石堅終於再次吃到了糧食。沒錯,就是糧食,雖然隻是玉米,但是這也是真正的飯,不是那些早已吃膩的肉食,除了糧食之外,還有各種菜幹和鹹菜,讓石堅大朵頤。

    “老豐,老陳,雖然看到這有農業區,但我還以為隻是一些蔬菜,沒想到你們還種了糧食。”石堅嘴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地說道。

    “可惜咱們這兒不適合種麥子,山上又沒法種水稻,不然的話,你就能吃上細糧了。”豐曠歎了一口氣,說道。

    “老豐,這就已經很好了,現在可是末世,有糧食吃就不錯了,還挑什麼粗糧細糧啊。”石堅笑著安慰道。

    “就是啊,”夏柔插話道,“這些好好吃啊,我都沒有吃過。”

    夏清也指著旁邊的地瓜說道:“嗯,以前就吃過那種地瓜,後來到處遷移,加上部落的老人不斷死去,小柔連地瓜都沒有吃過。”

    “唉,這該死的末世啊,來喝酒。”豐曠歎了一口氣,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三個男人碰杯之後,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玉米釀造的酒勁頭十足,雖然因為工藝問題,沒法和石堅從超市搞回來的瀘州老窖相提並論,但也別有一番風味,辛辣之餘還隱隱帶著一絲玉米的清香。

    “這酒得有六十度吧,傳說中的酒頭?”石堅端著酒杯問道。

    陳瓊不屑地看了一眼他說道:“就你這小樣還想喝酒頭。”

    “也是,”石堅笑笑說道,“有你們兩個老酒鬼,酒頭剛一出來就被喝了吧。”

    “小子,這你就不懂了吧,酒頭剛出來是不能喝的,”豐曠解釋道,“麵除乙醇含量高外,主要積聚了甲醇、醛類、低脂肪酸酯、高級醇等香氣成分,必須要困上一段時間,讓麵的甲醇之類有毒物資揮發掉才能用,而且也不能單獨喝,隻能勾兌的,否則你這小體格直接撩倒。”末了,還搖搖頭說道,“唉,沒文化真可憐。”

    石堅隻是聽別人說過酒頭如何如何的,哪知道這麵有這麼多說道,結果被豐曠嘲笑一番,弄得麵紅耳赤,想要反駁又不知道說什麼,隻好又喝了一口酒,強撐著說道:“別小看我啊,我這酒量也不是吹的,真喝起來,你倆還不一定比我強到哪去呢。”

    豐曠沒有說話,轉身出了屋子,回來的時候手中拎著一個陶瓶,把它往石堅向前一放,說道:“自己來一口,絕對沒有勾兌過的。”

    石堅猶自不服氣地打開陶瓶,一股強烈的酒味撲鼻而來,讓他忍不住移開瓶子,連在一旁的夏清也緊了緊鼻子,說道:“啊,好衝的味道。”

    石堅當然不想找罪受,可是當著媳婦的麵,麵子上還是要撐住的,他嗯了一聲,說道:“老豐,你這瓶不錯啊,也是自己做的?”

    豐曠知道石堅在轉移話題,也沒有揭穿他,拿過酒瓶來,蓋好蓋子,得意地說道:“怎麼樣?不錯吧,我和老殘廢可沒少花心思。”

    說實在的,這個酒瓶也就是中規中矩,不過石堅也知道,在末世中能做出這種手藝的陶器來,也真難為這二老了。想到這,石堅點了點頭說道:“真的不錯,做工很好。”

    豐曠把玩著酒瓶,搖搖頭說道:“不是做工問題,而是原料、加工等一係列過程,光這陶土我們就找了很久才能找到,然後又是水土比例,窯溫控製,我們也是摸索了很久才弄好的。”

    “不是有玻璃廠嗎?做點玻璃的要容易多了吧?”石堅又問道。

    豐曠笑道:“哪有那麼容易啊,我們的工業基礎還比不上解放前呢,這可是真正的一窮二白,什麼都要從頭弄,我們人手又少,每樣東西從理論轉化為實際都要費上很長時間的。”

    “唉,人口啊,現在對人類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人口了,”石堅歎氣道,“你說怎麼偏偏還有毛子那樣的部落呢?”

    “這個時候,誰又有心去管人類的存亡,他們隻要自己活得下去就行了,”豐曠也歎起氣來,舉起杯道,“算了,不說他們了,喝酒。明天我們還得把倉庫的東西拿出來曬一下呢,這一走都好幾個月了。”

    第二天,石堅和夏清姐妹才知道了什麼叫做物資豐富。豐曠和陳瓊在這五十年當中收集了大量的物資,把一間倉庫都裝得滿滿的,而另一間倉庫則裝滿了糧食和各種食物。

    豐曠指揮著石堅打開倉庫的窗戶,讓室內好好通一下風,又把一些衣服布料都拿到院子的空地上晾曬一下。

    石堅仔細看了下,麵居然還有一些是棉布,他詫異地問道:“這麼多年了棉布也沒有爛掉嗎?”

    “其實,隻要是保養得好,注意防潮防蟲,棉布照樣能放很長時間的,你在舊區看到那些黴爛掉的都是因為受潮蟲蛀造成的。”豐曠對石堅解釋道。

    石堅無奈地道:“是啊,現在舊區的衣服隻剩下那些化纖麵料的沒有腐爛了,不僅僅是衣物,就連房子也是,你看舊區那些房子沒有人維護,現在都破爛成什麼樣子了,你這也有五十多年的曆史了,照樣沒事。”

    “所以說啊,人類不會消亡,隻要等到舊區的房子都倒塌了,沒有地方給喪屍提供遮蔽陽光的場所,喪屍就都死光了。”豐曠開著玩笑說道。

    “是啊,就是我們看不到那一天了。”石堅放下手上的一包衣服歎氣道。

    “這不一定啊,再過上十幾二十年,那些混凝土的建築也倒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就等著喪屍自己滅亡吧,”豐曠說著又歎了口氣,“不過我們就徹底看不到了,你們還有機會。”

    “機會,誰知道呢,先不說這個了,這件迷彩服不錯,清兒,看看你能穿不,喲,還有軍靴,我說你們都從哪弄來的啊?”石堅開始在衣物翻揀起來。

    “呃……好像當時打劫了一個軍品店,”豐曠想了一下說道,“老殘廢說軍品質量好抗穿,結果把麵的庫存搞來了一大半。”

    豐曠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麼,直接到麵翻了半天,最後找出了四五床軍被來,說道:“這人一老記性就跟不上了,把這東西都忘了。”

    石堅看著軍被,有種想哭的感覺,終於有被子蓋了,再也不用忍受那些毛皮的味道了。

    陳瓊則遞過來一卷白棉布,說道:“看看這個,能做內衣不,能的話每人做上幾套。”

    石堅拚命地點頭,眼中含著熱淚說道:“能,太能了,終於告別了沒有內衣的日子了。清兒,點接過來,一會兒就去做內衣。”

    “哎——先把活幹完再說,”豐曠擺出一副周扒皮的樣子說道,“石堅你還得把那些生鏽工具都打磨一下,然後用油脂封好,防止生鏽。夏清,你去把衣服都晾好了,別堆在那。”

    豐曠東指一下,西點一下,把石堅和夏清支得團團轉,石堅終於發現了物資太多的壞處了,收拾起來太折騰人了。

    “天啊,人太少了,這麼多活可什麼時候才能幹完啊。”石堅用手扶著腰喊道,“老陳,我們還是去練槍吧,這比練槍還累啊。”

    “好的,等幹完了就去練!”陳瓊嚴肅的聲音傳了過來,讓石堅險些摔倒。

     
radpig 發表於 2013-11-5 16:00
第三十六章偵察敵情

    一天到晚,石堅等人就沒有閑著,石堅感覺自己的腿都軟了,倒不是說有多消耗體力,實在是太過零碎了,讓人一刻都不得閑。

    別的就不說了,單提保養鐵器這一項,除鏽、抹油、包紙,就這麼三道工序,可是耐不住工具多,把石堅累得雙手都已經機械化了,他忍不住埋怨道:“我說老豐,你們就兩個人,怎麼還弄了這麼多的東西啊?”

    麵對石堅的抱怨,豐曠嘴一撇,說道:“你個小屁孩知道什麼叫破家值萬貫嗎?知道什麼叫有備無患嗎?”一連串的話把石堅說得啞口無言。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當天總算把工作都做完了,在日落之前把晾曬的衣物布料又收回倉庫,下次再幹這些活就得過上幾個月了。

    豐曠笑著說道:“太祖真沒有說錯啊,人多就是力量大,這些活,我和老殘廢以前都要幹上四五天呢。”

    石堅聽了之後說道:“你們也太能幹了,不說搞來這些物資有多難,就是收拾都讓人受不了,我寧願去跑上個幾圈也不願意幹這些活了,也太瑣碎了。”

    夏清也深以為然地說道:“是啊,你們二位老爺子真的太不容易了,我們部落物資最多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多,更別說還有那麼多糧食了。”

    豐曠嘿嘿一笑,說道:“一般一般,毛毛雨了。”

    第二天,石堅剛剛晨練完,就看到陳瓊從信號塔上爬了下來。

    “一會收拾一下,和我一起下山看看。”陳瓊叫住石堅說道。

    石堅楞了一下,問道:“幹什麼去啊?”

    “他們來了。”陳瓊低聲說道。

    陳瓊說的他們,石堅當然知道是誰?這些人到底還是來了,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些人是來友好訪問的,他們來的目的隻有兩個,報複和征服。報複是因為自己一行人殺掉他們的人,而征服,從他們部落中的奴隸就可又想象得到,他們一定想要把自己這些人變成他們的奴隸。

    人都是向往自由的,誰都不願意成為別人的奴隸,石堅當然而也是如此,想到那些毛子的目的,他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石堅皺著眉頭說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人類彼此之產間怎麼還要互相廝殺呢?”

    陳瓊拍了一下石堅的肩膀說道:“現在想那些都沒有用處,我們能做的隻有殺掉他們或者被他們殺掉,除此之外,再無他路。”

    石堅苦笑道:“是啊,語言不通,想要和解都不行。”

    陳瓊說道:“不要想和解,和解是建立在雙方實力相差無幾的基礎上的,否則和解隻會是一句空話。”

    石堅點了點頭,問道:“那我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陳瓊上下打量了一下石堅的穿著,說道:“把運動服換成迷彩服,這樣利於隱蔽,武器帶上一支木槍和你那把短刀就可以了,我把那支手槍帶上。”

    石堅依言去換了衣服,又把那把武士短刀掛在腰間,提著木槍走了出去。

    夏清看到石堅全副武裝,知道一定有事,急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石堅本來不想讓她擔心,但是看到夏清那緊張的樣子,最後還是告訴了她實情。

    夏清更加緊張了,又沒有辦法阻攔,隻好柔聲地說道:“你自己小心點。”

    石堅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直接走出房門。

    門外,豐曠和陳瓊都站在那等著石堅,看到他出來,豐曠說道:“我就不和你們下去了,你自己要小心點,多聽老殘廢的,不要意氣用事。”

    石堅低聲對豐曠說道:“我知道了,如果……”

    “什麼如果?沒有如果!”豐曠打斷他的話,“你的老婆小姨子自己去照顧,少和我來這套。”

    石堅微微一笑,說道:“老豐你想什麼呢,我是說如果我回來晚了,別忘了給我留飯。”

    “這還差不多,去回。”豐曠在石堅的胸前捶了一拳,笑著說道。

    石堅和陳瓊沿著小路一直向山下走去,陳瓊對石堅叮囑道:“一會下山的時候一定要跟在我的後麵,這的路你不熟悉,可別踩著咱們自己設的陷阱。”

    石堅笑道:“放心吧,我還沒有那麼笨。對了,那些毛子現在在哪兒?”

    陳瓊說道:“他們就在山下不遠紮的營,沒有再往上走,估計是昨天夜到的,比我想象得要一些。”

    石堅想起陳瓊開始預計這些人要三天才能來,現在確實提前了一天,速度著實不慢。

    “那我們下去主要做什麼?他們的情況用望遠鏡在信號塔上不也能看到嗎?”石堅向陳瓊請教道。

    “主要就是近距離觀察一下對方,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人,裝備如何,士氣怎樣,望遠鏡對細節了解還是不行,親眼看看要好多了。”陳瓊對石堅解釋道。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小路的盡頭,再往前就是密布陷阱的叢林了。陳瓊用手語示意石堅不要再說話,以後用手語進行交流,石堅示意自己明白,也不再向陳瓊詢問,默不出聲地跟在陳瓊的身後,避開路上重重機關,同時借助樹林的掩護,慢慢向毛子的營地靠近。

    出了樹木就是一片平坦的山穀了,麵的喬木不是很多,取而代之的是高高的野草和灌木叢,陳瓊拉了一下石堅,輕聲說道:“再向前就要匍匐前進了,動作一定要輕要慢,盡量不要使這些草木發生大的搖晃。”說著,陳瓊率先趴在了地上。

    石堅緊跟在陳瓊的身後,從野草和灌木之間的空隙爬過,如果實在無法避免碰觸,那麼也要盡量順著風吹的方向,使野草看上去沒有太大的異常。

    果然,毛子也設置了哨兵,而且還是兩個,他們靠著一棵大樹,背對著自己的營地,每個人的手中拿著一把弓,警惕地盯著山坡上的樹林。可是他們又怎麼能和特種兵專業出身的陳瓊相比,陳瓊輕而易舉地就找出了他們視線的死角,帶著石堅悄悄繞了過去,隱身在一叢灌木之後,趴在了地上。

    石堅看著手拿望遠鏡觀看敵情的陳瓊,又轉過頭看了看那兩個仍然注視著樹木深處,對自己二人已經到來毫不知情的哨兵,心中暗道:“這就是差距啊,如果這次不是偵察而是偷襲的話,那麼這兩個可憐的哨兵早就被幹掉了吧。”

    陳瓊通過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營地,然後把望遠鏡交給了石堅,讓他也看一看。

    石堅接過望遠鏡,向著敵方的營地望去,隻見在一片空地上,大大小小地有十二個帳篷圍在一處,四個衣衫襤褸的人在忙碌著什麼,營地四周還有八個手中拿著AK47突擊步槍的大漢兩兩一對正在巡邏。

    陳瓊給石堅指點了兩個方位,石堅望去,隻見每個地方都能看到有兩個哨兵在放哨,加上剛才看到的那兩個,一共有六個哨兵。

    石堅心中暗道:“看來他們也很小心啊,還是陳瓊說的對,如果不近距離偵察一番的話,真的不能把他們的實力摸個清楚。”

    就在這時,中間那個最大的帳篷門打開了,四個大漢從麵魚貫而出,身後還跟著一個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少婦,看那個少婦慵懶的模樣,石堅不難想象昨晚帳篷發生了什麼。

    “四對一?這也太誇張了吧。”石堅心中暗道。

    陳瓊見到有人出來,伸手把望遠鏡又拿了回去,一邊觀察一邊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這四個人應該就是他們的首領,你看,他們住的位置在最中央,而且身上都是貂皮,跟和我對戰那個人一樣,都是首領級別的人物。”

    石堅點點頭,在心中暗道:“原來這四個就是傳說中的BOSS了。”

    這時,又有一個五大三粗的人從旁邊的帳篷跑了出來,來到四個人的向前點頭哈腰不知道說些什麼,接著他來到巡邏的人那問了一遍,然後轉身向樹林跑來。

    石堅嚇了一跳,因為那個人跑來的方向正對著自己這邊,陳瓊放下望遠鏡,對石堅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動彈。

    石堅依言臥倒不動,高及人腰的野草和灌木把他們遮擋得嚴嚴實實,再加上荒漠迷彩的偽裝,成功的欺騙了對方。

    那個人從石堅他們不遠處走過,來到兩個哨兵前,招呼他們一起返回營地。當三人再次從石堅身邊走過的時候,他終於吐出一口氣,放鬆了下來,剛才確實是緊張得夠嗆。

    陳瓊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渾然沒有把來人放在眼,不過石堅看到陳瓊其實已經把望遠鏡放在手邊,手中拿著軍刺,隨時準備發到攻擊。

    知道陳瓊也同樣緊張,讓石堅的心情大好,他從陳瓊手邊拿過望遠鏡,透過草木的間隙向對麵的營地望去。

    現在所有的人都已經集合在帳篷的空地上,一個光頭穿貂皮的大漢站在一塊高出地麵的石頭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的身後還站著三個同樣衣著的人,其他人分成三部分站在他的麵前。

    石堅仔細數了數對麵的人數,把望遠鏡交給陳瓊,說道:“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連女人和孩子總共有四十二個人。看來他們是全體出動了。”

radpig 發表於 2013-11-5 16:01
第三十七章戰前動員

   瓦西站在高處,看著下麵的一眾部屬,意氣風發地說道:“我們來的目的大家也都知道了,現在,他們就在這座山上麵的一座院子,我已經用望遠鏡看過了,那比礦洞要好一百倍!”

    “哦,天啊,一百倍!”下麵的人一齊高聲叫了起來,礦洞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住所了,比礦洞要好一百倍,那是什麼?天堂!

    瓦西雙手向下壓了一下,讓眾人的驚呼聲停了下來,然後他麵色嚴肅地說道:“我和其他三位巨頭已經商量過了,這一次,隻要誰能第一個衝進他們的院子,不管他是什麼人,哪怕是奴隸,也會替代基德成為我們的第五巨頭!”

    “第五巨頭?!”又是一陣驚呼,這是多麼崇高的地位啊,所有人都是隻在夢中才能坐上那個位置,而如今隻要衝進那個院子,這個位置就唾手可得。

    瓦西又一次抬手壓下大家的議論聲,繼續說道:“除了成為第五巨頭,麵所有的物品都讓他首先挑選,包括這次戰爭得到的俘虜,將永遠歸他個人所有,任何人都不能剝奪這個權利,包括我在內!”

    這次給眾人帶來的震撼更加強烈了,物資還是次要的,但是俘虜則大大不同了,以往所有的俘虜都被當作奴隸,所有權歸大家共有,而實際上卻是歸屬於五大巨頭的,奴隸隻有在下次與其他人類部落交戰有俘虜之後,才能根據他的戰功來轉變身份。而這一次,奴隸的所有權歸個人所有,那就意味著這個奴隸能否轉變身份將由所有人來決定,那就意味著自己將擁有絕對的下屬,而不是與其他幾個巨頭共同管理。

    每個男人都在和身邊的人議論個不停,即使是那四個奴隸也在悄聲討論著,這次不僅僅是脫離奴隸身份的機會,更有可能魚躍龍門,成為眾人景仰的巨頭。

    瓦西一言不發,站在那聽著下屬們的議論聲,心樂開了花:“尼基塔說得果然沒有錯,隻要給出甜頭來,所有人都會拚命的,這下,再也不會有人擔心對方的戰鬥力了吧。”

    他回過頭去,衝著尼基塔點了點頭,兩人會心一笑,心都在笑話著這些枉想一飛衝天的豬玀們,巨頭真的是那麼好當的嗎?

    馬克西姆拉了一下尼基塔,小聲地問道:“尼基塔,你給瓦西出的是什麼主意啊,要是有個奴隸第一個衝進去,難道也讓他當巨頭嗎?”

    尼基塔微笑著說道:“當然,我們說出的話怎麼會不兌現呢。”

    馬克西姆急道:“我說的可是奴隸啊,奴隸!”

    謝爾蓋在旁邊聽到馬克西姆的話,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馬克西姆轉頭怒視著他,說道:“你笑個屁啊?我說得不對嗎?就算我說得不對你也該遵守一下你那個貴族的禮儀吧?”

    謝爾蓋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冷冷地說道:“馬克西姆,少和我提貴族,我特麼的和你一樣……”

    馬克西姆向後一擺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不用你說了同,我們都是罪犯的崽子,真是夠煩的了,明明自己想要當貴族,卻總是不敢否認自己的出身,你這話我都聽膩了。”

    謝爾蓋剛要發怒,尼基塔站到他們中間,把兩個人分開,勸道:“好了,謝爾蓋,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大笨熊,別和他一般見識了,真的鬧起來,隻會讓下麵這些蠢豬們看笑話。”

    謝爾蓋冷冷地“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再說話,不過他的臉已經因為狠勁咬牙而變得有些扭曲了。

    馬克西姆撇了一下嘴,張開口還要說些什麼,尼基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讓他的嘴巴終於閉上了。

    尼基塔看到馬克西姆老實了下來,這才小聲解釋道:“你也不想想,巨頭是那麼好當的嗎?隻要有人當上了巨頭那麼他就會麵對別人的挑戰,他如果不想丟掉巨頭的位置,保住性命的話,那麼他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他就像你和謝爾蓋一樣,有強大的實力把所有的人都震攝住,你看下麵誰能有這個本事?要麼他就像基德那樣,投靠我們,那樣的話,他這個巨頭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

    馬克西姆這才恍然,指著尼基塔笑道:“你這個奸詐的家夥,既想讓他們去拚命,又不想給他們真正的好處,這幫豬玀,馬上就要被你宰了還給你磨刀呢,我可得離你遠一點。”

    尼基塔笑著推了他一下,說道:“別亂說,聽聽瓦西老大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瓦西又對著下麵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他說道:“既然我已經給了大家承諾,那麼就要給每個人一樣的機會,這樣才夠公平,所以我決定了,這次,我們不需要防守了,所有的男人一起出戰,女人帶著孩子守在營地就行了,當然了,我會留下幾隻獵犬的。”

    下麵的男人聽到不需要人留守,立刻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得嗷嗷直叫,拚命地喊道:“瓦西老大,那還等什麼,點出發吧。”

    而那四個女人,則有點不敢相信瓦西的決定,一個個心驚膽戰地央求著艾娃:“親愛的艾娃,求你了,讓瓦西老大留幾個人來保護我們吧。”

    艾娃苦笑一聲,說道:“你們以為我的話會有用嗎?就算瓦西聽我的話,可是誰又願意留下來?算了,瓦西不是說了嘛,給我們留下幾條狗的。”

    幾個女人立刻嚶嚶地哭了起來,艾娃歎了一口氣,望向已經站到男人隊伍中的伊凡還有安德烈,心中祈禱著:“上帝啊,無論是安德烈還是伊凡,從他們中間選出一個人來,讓他第一個衝進那座院子吧。”

    在角落中的四個奴隸也在交談著,其中一個比較健壯的奴隸笑著說道:“嗨,隻要這次我第一個衝進院子,以後你們三個黃皮豬就得真正叫我一聲老大了,放心,我會盡量照顧你們的。”

    “那可不一定啊,別看你的力量要大些,可是速度不一定有我的,這次第一非我封塵莫屬!”另一個人用不熟練的毛子話反駁道。他的身材又高又瘦,灰白的頭發垂到額前,擋住右半邊臉,從發絲中隱約能看到那有一條長長的傷疤。

    封塵說完也不理他個白種人奴隸,轉頭對另外兩個人用漢語說道:“梅子,小舞,這次就算拚命也得第一個進去,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那兩個人同樣瘦弱得像竹竿一樣,聽到封塵的話點了點頭,其中一個人張口笑了起來,露出一顆少了一半的門牙,說道:“封塵,這還用你來說,我和小舞又不是老李,能夠跑出去,轉化身份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了。”

    “就是,”另外一個人接過話,抬起缺少大拇指的右手擦了一下額上的汗,“老李在的話,沒準這次能成為巨頭呢,我們以後也有用這麼遭罪了。”

    “唉,也不知道老李現在還活著不?”封塵歎了一口氣,接著伸出雙手放在麵前,對梅子和小舞說道:“來!”

    梅子和小舞也把雙手放在封塵的手上,一起高喊道:“加油!”三個人的臉上都堅毅無比,他們相信,命運的改變就在此刻!

    其實不隻這三個人,所有人都在互相鼓勵著,也在互相提防著,畢竟這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成為巨頭的路遙遠漫長,現在這條路終於見到曙光了,誰又不想去爭,不想去奪?

    隨著瓦西一揮手,眾人四散而去,紛紛鑽進自己的帳篷去做最後的準備。

    陳瓊看到眾人散開,對石堅一擺手,兩個人小心退出這片灌木叢,沿著原路返回。

    陳瓊對石堅說道:“看來他們是要全軍突擊了,就讓我們看看他們能有多少人會活著到山頂的。”

    “老陳,我剛才好像隱約聽到麵有人說漢語,你聽到沒有?”石堅對陳瓊說道。

    “漢語?我沒聽到。再說了,說漢語又怎麼樣?隻要來攻打我們,那他們就是敵人,對待敵人,我們手下不用留情。”陳瓊冷冷地說道。

radpig 發表於 2013-11-5 16:02
第三十八章前路坎坷


    “出發!”

    伴著瓦西的一聲令下,三十來個身著不同服飾,手持各式武器的男人踏過眼前的荒草,沿著殘雪上石堅等人留下的腳印,向山上湧去。

    瓦西看著在前麵爭先恐後的部屬,笑著對其他三個巨頭說道:“看看,真是熱情高漲啊。”

    謝爾蓋冷笑道:“這些豬玀,不知道能有幾個人活下來。”

    “放心吧,隻要他們衝在前麵,等那些人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出來,剩下的活就交給尼基塔了。”瓦西說著向尼基塔的懷中看了一眼,一支鑲著瞄準鏡的長槍抱在後者的懷中,赫然是一支德拉戈諾夫半自動狙擊步槍。

    尼基塔拍了拍懷中的大狙,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那幾個戰鬥力太強悍了的,四個人能殺死十二個人,其中更有一個偷襲專家,一個人就幹掉了七個,麵還有敢於拚命的基德。讓我們和他們硬拚,那太不劃算了。”

    “要是對方不止那幾個人呢。”謝爾蓋皺著眉頭說道,他並沒有那麼樂觀。

    “不是還有我嘛,尊敬的謝爾蓋先生,”馬克西姆陰陽怪氣地說道,“惹急了勞資,讓他們全上天,這場仗不用女人上場。”說完馬克西姆哈哈大笑起來。

    謝爾蓋那張俊美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的雙手握在一起,發出一連串的“嘎”聲,接著謝爾蓋用一種陰沉的語氣說道:“混蛋,你是在嘲諷我嗎?”

    馬克西姆毫不畏懼地看著謝爾蓋,臉上掛滿了不屑,說道:“那又怎麼樣,你個娘娘腔……”

    “夠了!”瓦西一聲暴喝,打斷了馬克西姆的話,他冷聲說道,“我不管你們以後怎麼樣,如果在大戰的時候發生不該發生的事,那麼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不信的話,你們倆個可以試試!”說完,頭也不回地向山上走去。

    尼基塔看了還在如同鬥雞一樣怒視著對方的倆人,搖搖頭,說道:“走吧,你們知道瓦西的厲害的,不要嚐試激怒他。”說完,走幾步跟上了瓦西。

    謝爾蓋“哼”了一聲,也跟了上去,馬克西姆則向地上啐了一口,嘴低聲罵道:“豬玀!全都是豬玀!”然後才一步三搖地跟在最後。

    這個時候,衝得最的一個人已經過了荒草地,來到了樹林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自己身後十米多遠的人群,哈哈笑道:“第五巨頭非我莫屬!等著膜拜我吧,蠢貨們!”說完一腳踏進了樹林的邊緣。

    後麵的人見到他已經進入的樹林,紛紛加了自己的腳步,沒有人願意認輸,誰都不會把這個能一舉成為人上人的機會放棄掉。

    就在後麵的人奮起直追的時候,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眾人抬頭一看,卻發現那個最的人被高高吊在一棵樹上,身上插著幾根削尖的木棍,鮮血從傷口不斷地流下,那人的身體不停地扭曲著,嘴發出陣陣痛苦的叫聲:“啊…!救救我……點……誰來救救我……”

    這一恐怖的場麵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再沒有一個人敢向前邁出一步。

    瓦西看到這個情況,嘴罵了一句:“豬玀!”便跑上前去,尼基塔、謝爾蓋和馬克西姆緊跟在其後。

    瓦西小心地靠近那個人,抬頭看著那個已經掙紮得越來越無力的人,陰沉著臉說道:“沒救了。”

    尼基塔低頭檢查了一下地麵,說道:“他踩中陷阱了,該死的,還沒有碰到對方的人影呢。”

    謝爾蓋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發生的一切,一句話都沒有說,反倒是馬克西姆在那大聲嚷嚷道:“這幫懦夫,就知道設陷阱和偷襲嗎?”

    瓦西沒有理會馬克西姆的叫嚷,回過頭對著身後站著的人冷冷地說道:“你們都看見了吧,巨頭不是那麼好當的,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行事,隻有最優秀的人才會站在我們四個人中間。”

    他的話起到了一定的安撫作用,最初的恐慌已經平息了下來,眾人也想明白了,相對於曆次巨頭的更替,這已經是最好的機會了,也是最容易的機會,他們再次向前邁出了腳步,不過這一次他們要小心得多,盡量去沿著殘餘的足跡前行,不敢任意走動了。

    看到眾人又一次向前,瓦西鬆了一口氣,跟在後麵一起向前走去。

    尼基塔站在那看著走在前麵的瓦西,輕聲地對謝爾蓋和馬克西姆說道:“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每次都唯瓦西馬首是瞻了吧,雖然他隻有武力沒有過高的智慧,但是,他就和他的名字的含義一樣,統治者。隻有他才能在這種情況下用最簡單的話去鼓動大家繼續前進,我不行,你們也不行。我有時都以為他的粗大神經是裝出來的,那樣的話,瓦西就太恐怖了。”

    謝爾蓋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如果不是瓦西每次都突然神來一筆,把他的智慧展露出來,我早就把他做掉了,估計尼基塔也是如此,隻有馬克西姆那個沒有腦子的蠢豬才會以為瓦西和他一樣,都是不動腦子的蠢豬。”

    馬克西姆嘿嘿一笑,說道:“不管他聰明不聰明,隻要他拳頭比我大,那麼他就是我的老大,我可不像你個老狐狸一樣,整天東想西琢磨的。”說完抬步跟了上去。

    瓦西雖然離開了一段距離,可是卻把後麵的對話一字不露地聽在耳中,他心中冷笑一聲:“誰都不是傻瓜,傻瓜早就死光了,不過我倒是希望你們把我當成傻瓜,話說回來,隻有前麵這些才是傻瓜吧。”他的目光向前望去。

    前麵的人現在都小心翼翼地前行著,最前方的人更是心驚膽戰,生怕踩上陷阱,步了那個倒黴鬼的後塵。

    “尤,一會兒我要是踩中了陷阱,你一定要拉我一把。”那個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放心吧,亞曆山大,我會的,”尤安慰著他,接著又說出了心中最想說的一句話,“你特麼的能不能向前走一步,都站了多久了?”

    亞曆山大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咬牙,又向前邁了一步,很好,沒有任何意外發生。接連向前走了十多步,亞曆山大都平安無事,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回頭對尤說道:“看吧,我沒有事兒。”

    尤剛要向前走,不想亞曆山大停了下來,兩個人一下子撞到一起,身體弱小一些的尤被撞得向側後方退了幾步,他開口罵道:“亞曆山大,你這個,啊——”

    亞曆山大眼睜睜著看著尤在地上猛然消失,接著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和肉體被刺穿的聲音同時傳來。這一下,所有的腳步又停了下來,亞曆山大哆嗦著向尤消失的地方走去,向下望了望,腳下一軟,坐在地上。

    又有幾個膽子大的人過去看了一眼,那是一個深深的陷阱,下麵黑得什麼也看不見,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顯得更加恐怖。

    瓦西再次來到前麵,讓人點起一隻火把扔了下去,洞有些深,下麵沒有多少氧氣,火把一閃而滅,借助著短暫的火光,瓦西清楚地看到尤躺在下麵,幾十根木刺穿過他的身體,早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混蛋!”瓦西暗暗罵著。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其他人,板著臉說道:“都楞著幹什麼呢?點走!”

    “瓦、瓦西老大……”亞曆山大開口說道,還沒等他的話說完,瓦西已經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體提離了地麵。

    “你要說什麼?不想再走了嗎,亞曆山大?”瓦西的聲音透著一股子狠勁。

    亞曆山大知道如果自己回答是的話,那麼自己一定會被瓦西扔進陷阱,下去和尤做伴,他急忙搖頭,艱難地從嗓子眼擠出一句話:“不。”

    瓦西的手鬆了一點,又問道:“那你想說什麼?”

    亞曆山大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地陪著笑臉說道:“老大,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一點。”

    瓦西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把亞曆山大放了下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很好,亞曆山大,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既然你也覺得應該走一點,那麼你就在前麵繼續帶路吧。”

    亞曆山大的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怎麼也滑想到瓦西讓他繼續帶路,他的嘴角一動,剛要說些什麼,瓦西那冰冷的目光一下子射了過來,讓他不敢把口中的話吐出來,隻有點點頭,繼續向前走去。

    “都跟上!”瓦西大聲喊道,“就算再出事也不準停下來,否則我一定會給他好看的。”

    “瓦西,”尼基塔走到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這也證明了對方人一定不多,不然的話,不至於弄出這麼多的陷阱來。”

    瓦西點了點頭,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心中暗道:“對方人不多,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radpig 發表於 2013-11-5 16:03
第三十九章 臨戰會議

    當亞曆山大硬著頭皮在前麵帶路,倍感壓力山大的時候,石堅等人正在全身心投入到戰前準備之中。

    四十二人,除去婦孺也有三十三人,對於隻有五人的石堅等人來說,這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了。

    雖然陳瓊嘴上說看能有多少人走上山,但是仍然毫不怠慢地做起了準備工作,用開朝太祖的話來說,那就是: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作為曾經百萬天兵中的一員,陳瓊對這句話那是奉若經典,也發揮得淋漓盡致。

    “首先,大家都來說一下我們的不足。”陳瓊趴在桌前,手中拿著一支筆,準備在紙上記錄。

    “人員少。”石堅首先開口道。

    陳瓊點點頭,寫下這一條。

    “武器少,”豐曠也提出自己的觀點,傲然說道,“如果子彈充足,來多少人我都不在乎。”

    陳瓊微皺一下眉,也寫下這句話,然後對豐曠說道:“老瘋子,又瘋上了,來個萬把人,我看你怎麼打。”

    豐曠嘿嘿一笑,沒有言語。

    陳瓊也沒再答理他,又看向了夏清,夏清想了想說道:“如果打得時間長了,我光拉弓可能都會拉不動了。”

    陳瓊在紙上寫下這一條,說道:“作戰時間,這也是個問題,誰也不能保證百發百中。”

    夏柔站在旁邊伸著小手,躍躍欲試地道:“我也要說。”

    “說吧。”陳瓊慈祥地摸了一下小丫頭的頭,笑著說道。

    “他們知道我們在哪,我們不知道他們在哪。”夏柔脆聲說道。

    陳瓊在紙上寫下“不明敵情”四個字,然後又說道:“大家說的都差不多,可是還有一點,我們的地方太大了。”

    石堅一聽就明白了陳瓊的意思,地方大就意味著防禦範圍大,現有人手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辦法把所有地方都顧及到。

    石堅想了想說道:“這些歸納在一起,主要還是人手不足啊。”

    陳瓊說道:“下麵我們再分析一下我們的優勢。”

    豐曠這次倒率先開了口,說道:“我們的優勢也很明顯,防禦設施多,老殘廢曾說固若金湯,一點都不誇張。”

    石堅跟著說道:“而且我們還有老陳這個老兵在,指揮組織能力肯定要強於對方。”

    夏清也說道:“我們的遠程準確度高,不過不知道對方怎麼樣。”

    陳瓊一一記錄,然後說道:“關於敵人我們隻知道他們人有多少,武器配備和彈藥數量都不得而知。而且他們有什麼特殊的本領,比如說格鬥、狙擊、偽裝和陷阱這些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也是他們的優勢所在,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對策吧。”

    石堅笑著說道:“老陳,該怎麼打,你來安排吧,關於戰鬥,你最有發言權了。”

    幾個人紛紛點頭,把目光投向陳瓊,陳瓊搖頭對石堅說道:“我安排當然沒有問題,但是你必須要說出自己的看法,我不可能一直都幫你們做決定的。”

    石堅知道陳瓊的意思,主要是為了鍛煉自己,他嘿嘿一笑,說道:“老陳,點吧,敵人就在眼前,要練兵什麼時候都行。”

    “沒事,”陳瓊搖頭拒絕石堅的提議,“別小看那段山路,他們要上來還得費點功夫,還來得及。”

    石堅頓時無語了,可是見到陳瓊執意如此,他也隻好苦思冥想,為解決眼前危局找出一條可行之路。

    豐曠笑嘻嘻地靠在椅背上,雙腳架在桌子上,身體帶動著椅子一晃一晃的,顯得無比愜意。他笑著說道:“石堅啊,你要把事情往最壞了去想啊,可不能先假設敵人全被陷阱撂倒,然後等著你去撿剩啊。”

    夏清聽了豐曠的話,白了他一眼,說道:“豐老爺子,堅哥正在想呢,你就別添亂了。”

    “呦喝,”豐曠笑容更盛,“清丫頭心疼了,你別心疼他了,你也得想想轍才行。”說完,他還掏出煙鬥來,點上火,深吸了一口。

    石堅被豐曠吵得有些煩了,就站起身來,四處走動著,同時他也拿出一個煙鬥,噴雲吐霧起來,想要讓自己的精神集中起來。

    如何克服人員稀少,裝備短缺,防禦麵廣,還有不明敵情,這一大堆的問題壓在石堅的頭上,讓他直發懵,即使是煙草的刺激也無法讓他心中保持寧靜。

    看著煙霧搖曳上升,突然一個念頭在腦海中浮現,石堅站住腳步,手持著煙鬥,抬頭望向空中,一動不動。

    大家看到石堅的樣子,知道他應該有所得,便全都靜靜地看著他,不去打擾他的思考,連豐曠也收起了笑容,仿佛那笑容也會影響到石堅一樣。

    石堅大腦飛速運轉,在反複推敲自己的計劃是否合適。終於,石堅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轉過身匆匆走回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們可以這樣,”石堅急切地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縮小防禦範圍,隻守住生活區,攻擊時合理分配體力,同時升起熱氣球,時刻保持偵察敵情。”說完,他把目光投向陳瓊,等待陳瓊的評斷。

   
  陳瓊點點頭,說道:“縮小防禦是應該的,但是熱氣球有必要嗎?我們大可以到信號塔上去偵察敵情。”

    “不,”石堅堅持道,“我認為很有必要。信號塔畢竟沒有熱氣球升得高,而且要爬上信號塔就要損失一個人手,而熱氣球就沒這個問題了。”

    “開玩笑,熱氣球不需要人嗎?”豐曠反駁道。

    “需要,”石堅把目光投向了夏柔,說道,“但是我們可以不損失戰鬥力。”

    其他人也明白了石堅的意思,豐曠首先反對道:“不行!堅決不行!太危險了!”

    夏清皺了皺眉頭,附和道:“是啊,小柔上去太危險了。”

    陳瓊則一言不發,深深地注視著夏柔。

    夏柔這時才明白石堅的意思,她不但沒有畏懼,反而高興地叫道:“太好了,堅哥哥,你太好了!我還沒坐過熱氣球呢。”

    豐曠見夏柔首先想到的是玩而不是自己的安危,皺著眉說道:“小丫頭,很高的,你會被嚇哭的。”

    “老爺爺,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怕呢!”夏柔緊著鼻子說道,“再說了,堅哥哥說過,末世中每個人都要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豐曠咳了一聲,說道:“小柔會爬高吧,你到信號塔上當瞭望手好了。熱氣球升得高,更冷一些,而且這麼長時間沒用了,也不知道安全性如何。”

    陳瓊搖頭道:“老瘋子,如果熱氣球不能用的話,我不同意小柔爬信號塔,那樣更危險,至少熱氣球不用擔心掉下來。”

    豐曠聞言沒有說話,他知道陳瓊說的是實情,在信號塔上站久了腿會酸麻,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來,而熱氣球就算燃料燒盡也隻會緩緩下降,隻要注意失火,危險係數真的不高。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陳瓊會同意石堅的方案,不禁疑惑地看向陳瓊。

    陳瓊很給了豐曠答案,他嚴肅地說道:“隻要小柔同意,那麼我原則上同意石堅的方案,因為我們現在麵臨的危機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應對,但是其中還有幾個細節需要研究一下。”

    石堅見陳瓊同意自己的方案,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其實他讓夏柔坐熱氣球上到高空,和那天陳瓊借由把夏柔帶走一樣,都是為了防止她出現意外,至少高空受到敵人的攻擊要少一些。

    雖然夏柔呆在房最安全不過,但是現在人手緊缺,能幫一把是一把,否則真的讓敵人攻打進來,夏柔一樣逃脫不了。

    聽到陳瓊說到還有細節要研究,石堅便道:“老陳,你說。”

    “小柔怎麼把她看到的情況告訴我們?”陳瓊問出第一個問題。

    石堅想了想說道:“用旗語不行嗎?”

    陳瓊笑了一下,對石堅說道:“不錯,能想到這點,有進步。那麼如何保證對方不攻擊到小柔呢?”

    這個問題石堅也想過,直接答道:“我看那個吊籃挺高的,我們把上麵再弄幾個洞,小柔蹲在下麵一露出頭來,敵人估計也沒見過熱氣球,不一定知道上麵有人的。”

    陳瓊搖頭說道:“不能心存僥幸。這樣吧,在吊籃四周用木板加固一下,敵人距離遠,除非有狙擊槍,否則小柔的安全沒有問題。”

    陳瓊拍了板,縱然豐曠和夏清再不情願也沒有辦法,看著滿臉不高興的兩個人,陳瓊說道:“你們啊,怎麼就忘了那晚我帶小柔出去的事了?石堅對小柔那麼好,還能害她不成?別忘了,我們最缺的就是人手。”

    豐曠和夏清這才明白石堅的用意,豐曠嘿嘿一笑,轉身出房準備熱氣球去了。夏清則不好意思地拉著石堅說道:“堅哥,對不起,我沒往深處想。”

    “沒事,要是我更著急。”石堅握了握夏清的手,柔聲說道。

    為了把熱氣球點升起來,豐曠用幾根繩子拴住氣囊上預留的繩環,在不同方向拉直了繩索固定好。然後幾個人輪流上陣,用風箱把氣囊充滿空氣,,又地吊籃加固好裝上。

    夏柔身上穿得厚厚的皮衣,興高采烈地爬進吊籃,手拿著兩麵才趕製出來的小紅旗,叫喊著點火。

    豐曠點燃了自製的燃燒器,對夏柔再三囑咐道:“記住了,平時不要動這個,有什麼危險先關掉這個,然後馬上發信號,我們把你拉下來。”

    夏柔一個勁地點頭,豐曠不放心,讓她再次演示一下怎麼發信號和關火,見一切無誤才重新點火,爬出了吊籃。

    隨著氣囊內的氣溫不斷升高,熱氣球終於緩緩脫離了地麵,飄搖直上,很'就超過了信號塔,最後繃緊固定在地麵的繩索,停在了半空中。

    石堅等人提心吊膽地仰頭觀望著熱氣球,擔心夏柔恐高畏懼,卻沒想到夏柔馬上發出了第一個信號。

    敵人已經出了樹林,踏上了門前的小路,來敵共有二十七人!

radpig 發表於 2013-11-5 16:04
第四十章舉步維艱

   亞曆山大苦著臉走在樹林中,手上那根兩米長的木棍東按一下,西掃一下,隻有確定了確實沒有危險才向前邁出一步。

    沒有人抱怨他走得慢,曾經抱怨那個白癡現在正在樹上看著大家呢。

    突然,木棍好像觸動了什麼東西,嚇得亞曆山大急忙向後退去,一個由木刺釘成的木排從樹上急砸而下,就落在他腳前半米遠的地方,驚出了他一頭的冷汗。

    亞曆山大擦了擦臉上的汗,破口大罵道:“混蛋!這都弄得什麼亂七八糟的陷阱,連個明顯的標記都沒有!”

    瓦西向前走了幾步,說道:“不是讓你沿著他們的腳印走嗎?”

    亞曆山大回過頭,哭喪著臉說道:“老大,他們的腳印就是從這走的啊。求你了,換個人開路吧,我這小心肝都跳出來了。”

    “換人?換誰?”瓦西反問道。

    亞曆山大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如果平時這些人的反應會讓亞曆山大很高興,但是現在一股怒火在他的心頭正熊熊燃燒著。偏偏他又無法命令其他人,正鬱悶中,亞曆山大看到那個白人奴隸向後挪動了一下腳步,讓他更加上火,伸手指著那個奴隸說道:“他!”

    瓦西看了過去,用手指點著那個奴隸說道:“豬玀,你先走。”

    那個奴隸臉上呈現出絕望的死灰色,卻又不敢出言反對,顫抖著接過亞曆山大手中的木棍,向前試探著前進。

    見到終於有了探路先鋒替死鬼,其他人鬆了口氣,跟在奴隸的後麵,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亞曆山大跟在奴隸的身後,心中得意無比,暗自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替死鬼。

    向前走了二十多米,亞曆山大似乎聽到腳下發出“喀嚓”一聲響,但是他並沒有在意。“也許是樹枝吧。”他心中暗道。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一陣驚呼,亞曆山大回頭一看,原來跟在他身後那個人掉進了陷阱,引得眾人驚叫起來。

    “怎麼可能?”亞曆山大徹底傻住了,他像瘋了一樣大叫起來,“我剛從那走過的,剛走過的!”

    “行了!”尼基塔一聲暴喝打斷了亞曆山大的叫喊,接著解釋道,“這個陷阱被設計成經過數人踩踏後才會觸發。

    眾人都傻眼了,要是這樣的話,哪才安全?

    “要不我們換一條路吧?”尼基塔對瓦西說道。

    “就怕別的地方更危險,畢竟這是他們走的地方,陷阱肯定是最少的。”瓦西的眉毛都擰成麻花了。

    “這才走多遠就死了四個人了,再走下去不知道還會死多少呢。”謝爾蓋冷冷地說道。

    謝爾蓋的話終於點燃了瓦西心頭的怒火,他瘋狂地咆哮了起來:“那怎麼辦?難道死的人就白死了?我們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嗎?”

    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敢去和瓦西對著幹,就連謝爾蓋也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等到瓦西發泄得差不多了,尼基塔才開口說道:“好了,每個人拿一根木棍,都小心上。”

    瓦西沒有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眾人這才四散開,尋找合適的木棍來探路。

    其中一個人看到不遠處地上斜放著一根長樹枝,就小心走了過去,彎腰撿起樹枝,想要修整一下。

    尼基塔看到他的動作,感覺有點不妙,張開口喊道:“別動!”

    可惜晚了一步,那人已經拉動了樹枝,一根尖銳的木刺突然從下方彈了出來,刺穿了他的小腹,帶著鮮血的尖端從他後背露出,上麵還掛著一段帶出來的腸子。

    尼基塔閉上眼睛,接著也咆哮起來:“蠢貨!都讓你們小心點了,為什麼不小心!”說完,拽出腰間的短斧向那人擲去。

    短斧準確無誤地砍在那人的後腦,替他結束了痛苦。

    “你們幾個,去!給每個人準備一根木棍!”瓦西對尼基塔的行為視若不見,用手指著僅有的四個奴隸說道。

    四個奴隸隻有硬著頭皮四處散開,小心地尋找合適的木棍。

    瓦西板著臉,對著剩下的人說道:“誰再不聽指揮,受傷了就和他一樣,如果沒有受傷,那麼他就轉成奴隸,明白了嗎?”

    “明白了。”

    “知道了。”

    那些人亂哄哄地搶著答道。

    瓦西轉過身把另外三大巨頭叫到一旁,低聲說道:“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們隻有一條路走到黑了,不然死去的人沒法交待,我們的威信會嚴重受損。”

    馬克西姆把拳頭揚了揚,悶聲道:“誰敢不服,讓他領教一下我的拳頭。”

    “笨蛋!”謝爾蓋罵道。

    “你!”馬克西姆剛要發火,被尼基塔一把拉住。

    “謝爾蓋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笨蛋!別忘了他們手也有槍,你再能打還躲得過暗箭嗎?”尼基塔小聲地訓斥道。

    瓦西點點頭說道:“我怕的就是這個,現在他們迫於我們平時的威嚴不敢作亂,但是隻要我們宣布撤退,那
麼我們的威信就會降低,沒準會有人做出什麼來,別忘了我們都是怎麼上位的。”

    馬克西姆這才不說話,他當年上位也是趁著一個巨頭受傷,突然出手攻擊,這才取而代之的。說實在的,凡是能當上巨頭的人都不是笨人,隻是馬克西姆平時大咧咧的,又倚仗自己的武力,不願多想罷了。

    過了一會,四個奴隸找來了一肖樹枝,而且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踩到陷阱,讓眾人又是驚訝又是佩服。

    瓦西也有點犯疑,心中暗道:“難道這條路上的腳印是對方故意迷惑我們的?”

    他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便指著右前方,問那個白人奴隸道:“你剛才是向這個方向去的吧?”

    白人奴隸不明所以,點頭哈腰說道:“是的,瓦西老大。”

    “那好,”瓦西笑著對他說道,“你沿著這個方向再走一遍。”

    白人奴隸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還沒等他說話,安德烈一腳踹在他的身上,罵道:“磨蹭什麼?讓你去就點!”

    白人奴隸從地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地向右前方走去。

    其他人都不說話看著那個奴隸,心中祈禱著那個奴隸平安無事,這樣或許會找出一條安全的路。

    封塵心中暗自慶幸道:“幸虧我和梅子、小舞是向回走的,不然現在探路的就是我們中的一個了,明智啊明智。”

    梅子和小舞互視一下,用手拍了拍胸口,發出和封塵一樣的感慨。

    白人奴隸向前走了四十多米,一直都沒有意外發生。瓦西的臉都氣得青了,他甚至能感覺到背後謝爾蓋和馬克西姆那不屑的目光。

    “威嚴掃地啊。”瓦西在心中暗歎一聲,他知道,這次自己執意不改變方向將嚴重打擊自己的威信,也許有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挑戰自己的位置了。

    瓦西抬起了手,有些無力地向著奴隸走的方向揮了揮,示意大家跟上。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奴隸一下子踩了一個空,掉了下去,戛然而止的慘叫聲讓眾人邁出的腳步停在半空中,那並不安全。

    “算了,繼續沿著他們的腳印走,試探好了再下腳。”瓦西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下令道。

    眾人都向瓦西投去崇拜的目光,覺得自己的老大果然英明神武,料敵先機。

    看著眾人崇拜的目光,瓦西現在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既為對方設置如此多的陷阱而惱怒,又想要感謝對方設置的陷阱,再一次證明了自己決策正確無誤,使自己的威信不降反升。

    既然走前走後都一樣危險,瓦西也沒讓剩下的三個奴隸帶路,封塵和梅子、小舞也鬆了一口氣。他們現在已經不奢望能首先進入院子,去當第五巨頭了,隻要在這上山的路上能保住性命那就謝天謝地了。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踩中陷阱,步了那幾個人的後塵,速度驟然下降了起來。

    不過,正因為他們的謹慎,一路上居然有驚無險地走了過去,而被他們觸發的陷阱也讓他們歎為觀止。

    從最簡單的繩套陷阱,到最複雜的多次觸動才會擊發的陷阱,種種陷阱真是五花八門,讓人不得不佩服設置陷阱的人。尼基塔特意研究了一個被提前發現而沒有觸發的陷阱,看了之後讓他驚呼不已。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三根結實的木棒擺成一個阿拉伯數字“4”的結構,就構成了一個陷阱,隻要一觸動水平那根木棒,整個機關立刻崩潰,機關支撐的一棵斜著的粗樹幹就會瞬間壓下,給予觸動者致命一擊。

    當他們終於走出樹林的時候,每個人都感覺身上濕漉漉的,全都是緊張出的冷汗。望著眼前一條筆直向上的小路,還有路盡頭高高的圍牆,所有人都長籲一口氣,終於見到曙光了。

    就在他們放鬆下來的時候,他們突然看見一個圓圓的大球從圍牆內升起,越來越高,最後懸在半空中。球體下麵還吊著一個大籃子,籃子中隱隱能看到藍色的光,光的四周的空間扭曲著,仿佛是篝火燃燒的樣子。

    “哦,上帝啊,那是什麼?”一個人高聲驚呼道。

radpig 發表於 2013-11-5 16:05
第四十一章戰鬥開始

    “那是什麼?”馬克西姆指著半空中的熱氣球問道。

    瓦西搖搖頭,看向尼基塔和謝爾蓋,發現他們和自己一樣滿臉迷茫,便小聲說道:“不要管它,馬上就要戰鬥了,我們不要靠前去,尼基塔用好狙擊槍就是了。”

    幾個人會心一笑,衝鋒在前,那種傻事交給別人做吧。再說了,身為巨頭,怎麼能事事爭先,要把機會留給下屬才是。

    “看到那道圍牆了嗎?第一個衝進去的人,就是第五巨頭!”瓦西高聲喊道。

    前麵立刻又是一陣群情激動,不過很就冷靜了下來,這二百來米的路該怎麼走?會不會又是布滿陷阱?

    “怎麼?沒有人第一個走嗎?”瓦西環視一周,見到諸人都停滯不前,便陰著臉問道。

    眾人一陣沉默,瓦西的目光掃到誰身上,誰就急忙低下頭,最後瓦西的目光停在了封塵的身上,說道:“你!前麵帶路!”

    封塵無奈地向前走去,梅子和小舞跟在他的後麵。

    腳下是薄薄的殘雪,封塵走了兩步,停了下來,用手中的木棍四處試探,積雪被挑開,露出坑窪不平的台階。

    封塵感受著硬質的地麵,心中一喜,對梅子和小舞用漢語說道:“這好像是人工修建的,可能沒有陷阱。”

    梅子高興地道:“那不是說我們占了大便宜了嗎?”

    小舞微微一笑,說道:“這就是老李說的塞翁失馬吧。”

    三個人仿佛都看到了第五巨頭在向自己招手,腳步不由得輕了幾分,越向前心中越是踏實,雖然還需要試探,但已經不再那麼仔細了。

    其他人跟在封塵三個人的後麵,見到三人速度上不少,心中也有些疑惑,安德烈更是直接喊住了封塵。

    “黃皮豬!你到後麵去吧。”安德烈拉了身邊的伊凡一下,想要走到前麵去。

    他這樣一喊,其他人也恍然大悟,走了一小半路了,一個陷阱也沒有遇到,這說明這根本就沒設置陷阱,那還用得著別人帶路嗎?

    沒等到安德烈走到前麵,亞曆山大和幾個人就已經衝了出去,隻要率先衝進那道牆,第五巨頭就唾手可得,那還猶豫什麼。

    他們一動,所有的人都跟著動了起來,封塵三人直接被人推到一旁,瘦弱的他們踉蹌得差點摔倒,卻根本無力亦不敢反抗,隻能用他們聽不懂的漢語怒罵著。

    怒罵的人還有安德烈,他是第一個想到關鍵所在的,卻是最後一個才衝過去的,怎麼能讓他不惱火。

    瓦西四人根本就沒有向前一步,他們早就做好了遠距離狙擊的打算,哪會到衝到前麵去迎接敵人的槍彈?在封塵帶頭向山上走的時候,他們就四處散開,各自找到隱蔽物,端槍注視著圍牆上,隨時準備射擊。

    這到圍牆最多也就二百米的距離,AK47突擊步槍完全可以保證射擊精度,更不用說六百米有效射程的德拉戈諾夫半自動狙擊步槍了。

    瓦西在下麵注視著圍牆,而石堅四人卻在牆內注視著山下。石堅放下望遠鏡,對陳瓊說道:“小柔是不是看錯了,這不二十三個人嗎?”

    陳瓊接過望遠鏡,通過射擊孔觀察了一下,說道:“沒錯,有四個人藏在樹林中,等著打冷槍呢,你看一點、兩點、十一點和十二點方向,都能看到槍口。”

    石堅接過望遠鏡看了過去,果然看到四個方向都露出黑黝黝的槍口,就在他拿開望遠鏡的一瞬間,十二點方向仿佛有什麼閃了一下。石堅又仔細看了看,沒有什麼異常,而正好這時亞曆山大他們開始向前衝,他便沒把那閃光的事情說出來。

    “他們衝上來了,放滾木不?”石堅問陳瓊。

    陳瓊向豐曠打了個手勢,兩個人分別拉住固定滾木的兩根繩索,互視一眼,同時向下一拉。

    係成活結的繩索一下子被拉開,失去束縛的圓木順著預留的斜坡向下滾落,速度越來越,雖然有些因為台階的顛簸跳了起來,但卻沒有改變方向,反而顯得更加有氣勢。

    亞曆山大埋頭跑在最前麵,一直沒有發現圍牆上有人出現,心中還在幻想當上巨頭之後如何如何,突然聽到前麵一陣亂響,抬頭一看,原來在牆前麵的圓木不知道怎麼滾落下來了。

    他嚇得大叫一聲,轉身向後跑去,可是他的速度又哪能過滾木的速度,還沒等到他跑出兩步,第一根滾木就已經追上了他。

    直徑五十公分,長達三米的鬆木並不沉,隻有六十多公斤,但是至上而下疾速滾落的衝撞力卻不可小視,直接將逃跑的亞曆山大撞倒,然後從他身上碾過,速度稍減又繼續向下一個人撞去。

    亞曆山大被撞得吐了一口血,掙紮著想要站起來,身後接二連三的滾木依次而來,讓他無法站起身來。終於,一根彈起的滾木砸在他的頭上,讓他的眼前一黑,映入眼中最後的畫麵是四處逃跑的同伴。

    亞曆山大喃喃說了一句:“早知道……”話還沒有說完,他便伴著那成為巨頭的美夢陷入了永的黑暗。

    其他人並不比亞曆山大好到哪去,看到滾木落下,全都慌張的喊叫起來,紛紛躲避。遲鈍一些的和亞曆山大一樣掉頭就跑,結果被滾木追上,與亞曆山大結伴而去。機靈一點的會跑向路的兩邊,其中幸運的平安無事,倒黴的卻踩中陷阱,黃泉路上倒也不會寂寞。一時間,驚慌的尖叫聲,臨死的哀嚎聲,重傷的呻吟聲,還有四處飛濺的鮮血碎肉,把整條路渲染成恐怖的人間地獄一般。

    走在最後的封塵、梅子和小舞,還有安德烈、伊凡五個人最為幸運,再次詮釋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至理名言。滾木經過數人的阻礙,到達他們身邊時速度已經降了下來,他們可以從容躲避。更有幾根滾木斜了過去,把後麵的滾木攔住,雖然依舊向下滑,但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幸運的逃脫者都是一臉的驚恐,剛才滾木巨大的滾動聲和死傷者的慘叫哀嚎混雜一處,仿佛仍然響在耳邊。驚魂未定的他們顧不上還在痛苦呻吟的傷者,齊齊向下跑去。

    瓦西幾人早已從掩體後站了起來,瓦西不敢相信眼前的慘狀是真實發生的,拚命地揉著眼睛,想要確定這不是幻覺。

    尼基塔更是驚得連狙擊槍都掉在地上,看著跑回來的人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連對方的人影都沒看見,就又死傷了八個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謝爾蓋躲開滑到身邊被樹木擋住的滾木,看著上麵沾著的血肉,皺起了眉頭,厭惡地向後退了兩步,轉頭問道:“該怎麼辦?”

    “怎麼辦?”馬克西姆怒聲吼道,“還能怎麼辦?現在他們沒有木頭了吧,讓人一起衝上去,隻要有露頭的,尼基塔就爆了他!”

    “不行!”瓦西斷然否決了馬克西姆的提議,“誰知道他們還有什麼後招?”

    尼基塔跟著說道:“的確不行,我剛才用瞄準鏡看了,牆上有射擊孔,我無法保證能射殺他們。”

    聽到尼基塔的話,瓦西心中一驚,急忙拿起望遠鏡看了過去,果然如尼基塔所說,牆上有一排排的射擊孔。

    “瓦西老大,我們撤退吧,”安德烈帶著哭腔說道,“這太恐怖了。”

    瓦西皺了皺眉,開始考慮安德烈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石堅通過望遠鏡看著山下那一幕慘劇,心中多少有些不忍,歎了口氣,放下了望遠鏡。

    陳瓊聽到石堅的歎氣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還不是心軟的時候,他們仍有一戰之力,我們就算不趕盡殺絕,也要打得他們再也不敢來!”

    “沒錯!”豐曠接著說道,“記住,他們是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意味著對自己的殘忍,宋襄公那一套在古代都行不通,別說是人倫喪失的末世了。”

    石堅知道他們說的是正確的,雖然也經過上次的一番磨練,可是再次見到對方死得如此淒慘,多少有點看不下去。抬起頭,看到夏清關切的眼神,他不禁想起與夏清初遇時自己沒有說出的一句話:“我會全力弘揚人性中的真善美,把所有的劣根性統統掃除!”

    “我沒有權利評判他人的罪與過,但是既然你們在末世中蓄養奴隸,那就是對整個人類犯罪,就是我要掃除的人類劣根性!老天不收你們,我來收!”想明白這些,石堅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再次堅毅起來。

    石堅轉向陳瓊,堅定地說道:“放過那幾個奴隸,把其他人趕盡殺絕,人類不需要這些禽獸不如的家夥!”

    陳瓊很驚詫於石堅態度的轉變,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麼,在他眼中,一個果斷堅決,行事狠辣的石堅更適合在末世生存。

    為了節約彈藥,射殺的任務落在了陳瓊和豐曠身上。隨著兩聲清脆的槍響,石堅通過望遠鏡看到,站在外圍的兩個人向前撲倒在地上,剩下的人紛紛隱蔽。

    槍聲再次響起,又有兩個沒有隱蔽好的人倒在了地上。讓石堅可惜的是,那四個身穿貂皮的首領竟然毫發無損,早就隱藏了起來。

radpig 發表於 2013-11-5 16:06
第四十二章陳瓊負傷

    陳瓊和豐曠的射擊十分精準,四槍就撂倒了四個敵人,讓石堅大呼寶刀未老,可是敵人的反擊也隨之而至。

    山下眾人也知道自己碰到了神槍手,這個時候轉身逃跑是最愚蠢的行為,隻要一離開掩體,那麼對方就會尋找機會擊斃自己。

    為了壓製住陳瓊和豐曠的射擊,山下十來支AK47同時開火,而且都調成了連發狀態,子彈像不要錢似的灑在圍牆上。

    因為AK47連發時槍口上抬,200米外精確度大大降低,他們根本就沒有奢望能將子彈射進射擊孔,隻求會讓陳瓊他們躲避一下,給自己逃跑的時間。當然,如果能有流彈射中那兩個神槍手是最好不過了。

    陳瓊和豐曠也不得不暫時離開射擊孔,防止被流彈擊中。但是陳瓊也不會讓敵人趁機逃跑,他對著小柔打出了即時匯報敵情的旗語。

    打完旗語,陳瓊立刻又回到射擊孔,同時大聲對石堅喊道:“注意旗語!”說完又開了一槍。

    一個三十發的彈夾三秒鍾就會射空,陳瓊的時間卡得剛剛好,正好是敵人剛剛射空子彈正在換彈夾的時候。一個倒黴的家夥沒有隱藏好,被陳瓊一槍射中了大腿,疼得他坐了起來,用手去按住受傷的地方。

    豐曠也抓住這個機會,一槍結果了他的性命。就在這時,一聲沉悶的槍聲同時響起,還沒有離開射擊孔的陳瓊仰麵向後倒去。

    “老陳!”

    “老殘廢!”

    “陳老爺子!”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石堅三人立刻撲了過去,扶起了陳瓊。

    隻見陳瓊的左肩被射穿了一個洞,鮮血不斷地從兩邊湧出。石堅和豐曠一起按住他的傷口,想要止住鮮血。

    陳瓊痛得臉色發白,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受過傷了,今天卻再次中彈,而且還是左肩,不知道這是命運和他開的什麼玩笑。

    陳瓊伸出右手向天上指了指,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小柔,、讓她下來,敵人有、有狙擊槍。”

    夏清急忙向上空打出了關火的旗語,夏柔還在空中觀察著敵情,一時竟沒有看到,急得夏清一邊打旗語,一邊搖動繩索,希望引起夏柔的注意。

    好在夏柔想要向下麵通報敵情,這才看到姐姐在焦急地打著旗語,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還是依言關閉燃燒器,熱氣球緩緩降了下來。

    石堅從沒有見過貫穿的槍傷,除了狠勁地按著陳瓊的傷口之外,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陳瓊對豐曠微弱地說道:“子彈。”

    豐曠楞了一下,緊接著反應了過來,從口袋掏出一把子彈,隨手拿起一顆,把彈頭放在口中咬住,用力一擰,把彈頭拔了下來。

    豐曠向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又要去擰下一顆,石堅急忙攔住他,說道:“你按住老陳,我來擰。”

    豐曠也不客氣,把子彈交給石堅,說道:“多弄幾顆。”

    石堅又擰下了四顆彈頭,豐曠才讓他停下來。

    豐曠脫去陳瓊的上衣,露出還在流血的傷口。豐曠先讓陳瓊仰麵躺下,擦去傷口邊的血液,然後讓石堅把彈藥均勻地灑在傷口上麵及四周,接著豐曠點燃了打火機,將火藥點燃。

    “嗤啦”一聲,火藥發出耀眼的光,陳瓊的上身急劇地抖動了幾下,汗水沿著頭發流了下來。

    現在止血是最重要的,所以豐曠也沒有管陳瓊是否能承受得住,又依法泡製了背部的傷口。

    子彈燃燒產生的高溫瞬間封閉了陳瓊肩膀上的貫穿傷,血終於被止住了。

    即使是彈藥的灼燒,陳瓊也沒有喊一聲痛,反而強撐笑顏說道:“沒事,血止住就好了。”

    豐曠對石堅交待道:“你馬上去庫房把紗布找出來,還有別忘了拿瓶酒頭出來。”

    石堅聽到豐曠的話立刻向庫房跑去,進入庫房一通翻找,終於找出了一大包紗布,他直接抱著紗布又跑進房間,拿著豐曠那天找出的酒頭就跑了回去。

    “不用這麼多,”豐曠對石堅說道,“撕下一些,夠包紮上傷口就好了,記得倒上些酒頭殺菌。”

    石堅手忙腳亂地按著豐曠的吩咐去做,撕下紗布剛要倒酒,陳瓊的右手抬了一下,虛弱地說道:“別倒酒,傷口不能用酒精的。”

    豐曠老臉一紅,說道:“光想給紗布消毒了,算了,就這樣?”

    豐曠剛要包紮陳瓊的傷口,夏清在那邊喊道:“敵人上來了!”原來是夏柔在空中見到敵人向山上跑來,急忙向拉著繩索保證熱氣球方向的姐姐示警。

    豐曠把紗布塞進石堅的手中,匆匆說道:“你給老殘廢包紮上,我去收拾他們。特麼的,老虎不發貓,你當我是病危嗎?”說完跑到牆邊拿起槍向外麵就開了一槍。

    石堅小心地用紗布把陳瓊的傷口包紮好,看到疼得陳瓊直皺眉頭,豆大的汗滴從他的頭上滑落,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

    包紮好後,陳瓊喘了口粗氣,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自嘲道:“老了,這點傷也挺不住了。”

     石堅眼圈有些泛紅,說道:“哪能啊,你還不老呢,我比你還大十歲呢。”

    陳瓊咳了一下,用手指在傷口四處按了按,說道:“還好,沒傷到血管和骨頭,來老大哥,扶我去那邊靠一下。”

    石堅見陳瓊居然還能開玩笑,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扶起陳瓊,說道:“這次得養幾天吧?”

    陳瓊看了看不斷更換射擊位的豐曠,搖了搖頭,避開石堅的問題,說道:“一會兒你去幫老瘋子裝子彈吧。”

    石堅先把陳瓊扶到一邊,讓他靠在一棵樹上,這才跑過去把陳瓊的槍裝滿子彈,等著換給豐曠。

    豐曠多少還是有點心浮氣躁,好幾槍都沒有打中,看著越來越近的敵人,他更加著急起來。這時候他看到石堅已經準備給他換槍,抽空回頭看了眼靠樹坐著的陳瓊,喊道:“老殘廢,沒事吧?”

    陳瓊向他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大問題,石堅替他回答道:“沒事,血止住了,老陳說沒傷到骨頭和血管。”

    豐曠再次射出槍中的子彈,拋下槍,伸手接過石堅手中的槍,等著對方射擊停止,又換了一個射擊口開了一槍。

    這一槍成功擊斃一個敵人,豐曠笑道:“老殘廢沒事就好,看我的槍法又回來了。”

    豐曠又連續擊斃兩個敵人,對方終於害怕了,一路上交替射擊掩護,同時狙擊槍聲再次響起,讓豐曠不得不小心應對。

    石堅看了看外麵的敵人,已經在一百米開外了,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夏清。夏清已經把熱氣球引導著陸,正帶著夏柔向陳瓊跑去。

    石堅猶豫一下,說道:“要不,我們坐熱氣球離開吧?”

    “那是找死!”豐曠一邊射擊一邊回答道,“那東西當時是防喪屍的,對付有槍尤其是有狙擊槍的人,那是找死。別的不說,氣囊給你打幾個洞,什麼都結束了。”

    石堅傻眼了,那怎麼辦才好?

    豐曠對石堅說道:“放心吧,我們還有一件法寶呢。你到住宅後麵,有一個箱子抱過來,拿的時候動作輕些。”

    石堅匆匆跑去找到那個箱子,一抱起來,麵嘩啦一陣響,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打開一看,竟然是密封的玻璃瓶,麵裝著大半瓶的液體。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石堅謹記豐曠動作輕些的,走起來就慢了不少。等他回到豐曠身邊時,豐曠都有些著急了。

    “!拿一個瓶子扔出去!”豐曠急切地喊道。

    石堅不敢怠慢,拿起一個瓶子,三兩下便爬上了牆內的一個平台上,趴在牆頭向外一看,敵人已經到了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不停地向著牆上各個射擊孔射擊。

    石堅看清敵人的位置,奮力扔出了手中的瓶子。瓶子在空中轉了幾圈,落在敵人前方十四五米的地方。石堅正在懊惱自己準頭不佳時,“轟”地一聲巨響,瓶子一下爆開,玻璃碎片和火焰四處亂射。

    “什麼東西?”石堅嚇得一縮頭,問豐曠。

    “莫洛托夫雞尾酒。”豐曠隨意答道,順著射擊口向外看爆炸效果。

    石堅咽了一口唾沫,問道:“那不是汽油燃燒瓶嗎?也能爆炸?”

    外麵的敵人雖然沒有被炸死,但也有兩個受了傷,他們被這爆炸的東西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向山下路去。

    豐曠很滿意莫洛托夫雞尾酒的威力,一邊點射著敵人,一邊回答道:“改良了,汽油和糖二比一的比例,又添加了***,不用引燃,強烈撞擊就會爆炸。”

    石堅站起來向外看了一眼,敵人已經躲在樹木的後麵了,被豐曠又留下了兩具屍體。

    “老豐,幹脆我拿著這個炸彈炸光他們算了。”石堅跳下平台對豐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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