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魔天記 作者:忘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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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mousdeath 2013-10-28 20:09:0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63 21416940
ja3260 發表於 2014-1-23 21:59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交易


  柳鳴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後,當即功法一收,體表黑氣頓時全都一卷的收進了體內,同時淡淡的問了一句:

  「誰在外面?」

  「少爺,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可需要奴婢去廚房給你要些吃的來?」門外傳來了一個小心翼翼的女子聲音,聽起來正是昨天安排伺候其的兩名婢女中一個。

  「不用了,我這幾天不需要食用飯菜。」柳鳴不加思索的說道。

  他昨天才剛服用過辟榖丹,自然不會輕易在陌生之地食用東西的。

  「是,那奴婢先告退了。」門外婢女聞言似乎有些惶恐,馬上輕步的離開了屋門。

  不過柳鳴重新閉目養神一小會兒後,門外再次傳來了毫不掩飾的腳步聲,同時一個陌生的悅耳的女子聲音一傳而來:

  「柳兄嗎,小妹白嫣兒,還望道友能夠一見。」

  「原來是白小姐,請進吧。」柳鳴一聽這話,神色一動,當即睜開眼睛的說道。

  於是屋門一推而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名身形婀娜窈窕娉婷之態的嬌豔女子。

  此女一身青色衣裙,目光一掃柳鳴後,忽然甜甜一笑的說道:

  「柳兄果然和聰天有幾分想像,怪不得關大谷三這兩個奴才,竟然會突發奇想的讓道友頂替小弟的參加開靈大典。」

  「是嗎,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令弟,但想來白小姐之言多半不會錯的。不過眼下這副容貌可是我自己的,並沒有絲毫易容之處的。而且白小姐的大名,我可是從關大他們口中聽到不少的。」柳鳴雙目一眯的打量了此女一眼後,這才不慌不忙的走下床來,微微一拱手的說道。

  在他心中,也對此女容顏頗為的驚豔。

  「哦,這倒讓柳兄見笑了。我們白家只有小女子一名靈徒,有時自然不得不做一些拋頭露面的事情的。」白嫣兒聞言,臉上現出幾分無奈之色的說道。

  「是嗎,白小姐若是不喜歡的話,完全可以少摻和家族事情,以你現在天月宗靈徒身份,白家還能勉強你不成?」柳鳴聽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柳兄說笑了,除非真和道友這般孤身一人之輩,否則我們這些世家弟子有誰真能拋棄家族而不管不問的。不過柳兄這次忽然來到白家,應該是有什麼要緊事情吧。」白嫣兒微微一笑後,又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看來我的來歷,白家已經查的很清楚了。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我這次來白家卻是為那牧明珠的事情。聽說白家已經將我和此女的婚期都訂下了,而且還準備大發請帖的樣子,可是真有此事的?」柳鳴說了兩句後,就臉色忽然一沉下來。

  「的確有此事,這有何問題嗎?牧明珠小妹曾經親眼見過,可是生的如花似玉。柳兄既然已經和其訂下了婚約,再約定好婚期將這位美嬌娘娶過門為妻,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白嫣兒嫣然一笑的說道。

  「哼,牧明珠生的什麼摸樣,我在宗門自然早就見過的。但我可不記得曾經真答應過此婚約,更別提什麼娶其過門的事情了。白家若是真想靠娶此女而拉攏牧家的話,盡可再找一個白聰天出來,無需將柳鳴拉出來的。」柳鳴不客氣的說道了。

  「柳兄,說笑了吧。那牧明珠要嫁的就是柳兄,其他人怎能代替的。

  而這婚約雖然當初沒有得到你首肯,但你好像也沒有回信反對過吧。現在要出爾反爾,這可讓我們白家十分難做的。」白嫣兒眨了眨眼睛的說道。

  「白道友,你無需逞口舌之利。你可知道牧家這門婚事給我帶來了多大麻煩嗎!就因為白家只看到和牧家結盟的這點好處,卻讓我得罪了宗門內一個原本無需得罪的人,現在也不得不離開宗門,暫時避開對方一段時間的。」柳鳴冷哼一聲的回道。

  「什麼,此婚事讓道友得罪人了,讓你不得不離開宗門了。柳兄說的,莫非是高沖這名地靈脈弟子。」白嫣兒聞言,終於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了。

  「白小姐知道就行了。也許高沖對白家是根本不屑理會,但我現在卻被其盯上了,而且以後還不知要背這黑鍋多長時間的。所以無論從哪方面看,柳鳴自問都算對的起你們白家先前那點恩惠了。我現在也沒浪費時間再兜圈子的意思。實話實說吧,我這次過來,一是要退掉和牧明珠的婚事,二是要恢復自己的本來身份,從此和你們白家再無任何關係的。至於前些時候,你們白家依仗『白聰天』這個名字所佔的什麼好處,我也不會打算過問的。權當做初借過你們白家開靈大殿名額的另外補償了。對了,白家也別想以冒名之事再要挾在下了,有關冒名的事情柳某已經親自向宗門說過了,所以等我回到宗門時,白聰天這個名字應該就會從蠻鬼宗內徹底消失了。」柳鳴不客氣的說出這般一番話來。

  白嫣兒聽到柳鳴這番話語,臉上終於最後一絲笑容也沒有了,但在目光閃動數下後,仍然緩緩說道:

  「柳兄息怒,萬事都可商量的,白家可從未想過真將冒名之事向貴宗高層透漏的。若是柳兄不滿意牧明珠這門婚事啊,小妹可以回去設法勸說家主將此門親事退掉的。不過柳兄要這般直接宣佈和白家從此斷掉關係,這未免太絕情了一些。不瞞柳兄,我們白家現在發展正處關鍵時候,若是這時少了柳兄的蠻鬼宗十大弟子名頭,恐怕急劇擴張的惡果馬上呈現,反要立刻大禍臨頭的。」白嫣兒臉上神色一變,滿是楚楚可憐之色的說道。

  「這和柳某有什麼關係。我好像剛剛說過了,從此我是我,白家是白家,是各不相干的。否則大玄國的煉氣世家不計其數,難道至要遇到危難之事,我都要一一出手相幫的。」柳鳴兩手一抱臂,面無表情的說道。

  白嫣兒見此,心中有幾分無語了。

  她雖然修為不高,至今也不過是一名初期靈徒,但靠著一副花容月貌,即使在天月宗的靈徒弟子中也算是小名氣之人,甚至連一些外宗男弟子都有不少為其十分痴迷的。但沒想到碰到眼前這名以前頂替其弟弟的青年,卻對其可憐之色無動於衷,彷彿天生一副鐵石心腸一般。

  而這種對其嬌容根本無視的男子,讓白嫣兒心念一轉下,不禁下意識的想起了另外一人來。

  那人面對她滿腔柔情時,也是同樣的不加以色,幾乎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修煉上的。

  想到這裡,白嫣兒神色不禁略有些怪異了,但定了定心神後,忽然說出一番讓柳鳴微微一怔的話來。

  「柳兄,你若是打算就此斷掉和白家以前的關係,這點小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不過若是我們白家和柳兄重新再做一筆交易,再換取你名義上的繼續支持,應該還不是什麼難事吧。」

  「重做交易,你們白家還能拿出什麼條件來?」柳鳴聽到這話,倒也不覺得太奇怪,發而淡淡的問了一句。

  「嗯,此事事關重大。這樣吧,柳兄稍等片刻,我去請家父和我二叔過來一趟,由他們親自與柳兄詳談此事如何?」白嫣兒正色的說道。

  「好吧,柳某先聽聽再說吧。」柳鳴眉梢一挑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白嫣兒微微一笑後,就此的告辭離開了。

  不過一頓飯工夫,門外腳步聲再次響起後,白嫣兒就帶著白家家主和白老二出現在了柳鳴面前。

  「柳公子,白某慚愧的很,現在才知道牧家婚事原來給閣下造成這般大麻煩,公子心中有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二弟,將那東西拿出來,先作為我們白家的賠禮之物。」白家家主一見柳鳴,姿態放的極低,先是滿臉慚愧的大加賠禮後,又沖旁邊白家老二一聲吩咐的說道。

  白家老二聞言後,立刻將一精美絕倫的玉盒雙手捧上。

  「先前已經說過,我和白家以前恩義算是徹底瞭解了,無功不受祿下自不會隨便拿白家的東西。白道友說白家打算和我另做一筆交易,現在先說給我聽聽吧。。」柳鳴淡淡掃了玉盒一眼,就一擺手的說道。

  白家家主見此,臉上笑容微微一凝,白家老二臉色卻有些不太好看了。

  倒是白嫣兒美目一閃下,輕笑一聲的說道:

  「父親,我早說過柳兄不喜歡繞圈子的,你還是將交易事情直接相告吧,這樣也說不定還能讓柳兄對我們白家印象更好上一些的。」

  「呵呵,這倒是在下有些失禮吧。

  既然這樣,白某就坦然直說。先前小女已經將我們白家現在不進則退的處境大概向柳公子說過了一些吧,所以我們白家還希望公子仍然在數年內還用白聰天的名字,先不要急著恢復自己真名。而作為交換代價,我們白年特給柳公子準備了一份厚禮,這是禮單,公子看看是否滿意!」白興流再勉強一笑的說道後,就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片,雙手遞了過去。
wenguey 發表於 2014-1-24 00:39
第二卷 叱咤玄京 第一百六十八章 庚藍真煞

  柳鳴沒客氣的單手一接,目光飛快的往上面掃了幾眼,!微微一笑的說道:

  「這就是你們白家的交易條件,這些東西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是數千靈石而已。貴家族真以為在下為了這點靈石,會將麻煩主動招攬身上嗎?」

  「白某知道這些資源也許對柳公子少了一些,但是我們白家底蘊的確無法和其他大世家相提並論,一時間也只能湊到這般多的。不過白家可以答應柳公子,這等數量的資源只要等上半年,我們白就可再補上相同一份。」白興流深吸一口氣後,毅然說道。

  「什麼,大哥,這怎麼行!」旁邊的白老二一聽這話,頓時大急了起來。

  「若是白家保不住現在的地位話,就算有再多資源又有何用的。」白家家主卻一擺手的說道。

  「對不起,若只是這點條件的話,在下還是沒有做此交易興趣。」未等白家兩兄弟再爭論什麼,柳鳴就搶先搖搖頭的說道。

  一聽這話,白家兩兄弟都不禁臉色一變了。

  「柳兄,是不是有些太過了。若是兩份資源加起來的話,恐怕接近上萬靈石了。而我們白家也只是接你名頭一用而已,你並沒有什麼實際損失的。」白嫣兒在旁邊終於也開口了。

  「若真只是借我名字一下,這上萬靈石資源自然足夠了。但我可不信白家在今後真遇到麻煩的時候,不會將我牽扯進來的。畢竟我若答應了這筆交易,自然還要繼續做那『白聰天,,若有其他煉氣世家想要對付白家的話,恐怕第一個先對付的還是我。否則他們怎能放開手對付白家的。這可不是口中隨便說說這般簡單的。」柳鳴聽了,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家家主和白家老二聽到柳鳴如此一說,不禁面面相覷了。

  此種道理,他二人自然也心知肚明的,但現在被柳鳴這般直接揭破說出來自然滿臉的尷尬之色了。

  白嫣兒聽完後,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也神色陰晴不定起來。

  柳鳴卻仍然站在原處,任憑三人暗自思量著。

  「嫣兒你……」

  「好了,二叔,我知道你的意思的,但這條件多半沒用的。」

  白家老二望了白嫣兒一眼後,剛想開口說些色和那麼,卻被此女一口打斷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柳公子不願意的。」白老二喃喃的說道。

  柳鳴見此雖然面色如常,但心中也有一分奇怪起來。

  「好吧,柳道友除了前面這些資源外,若是再加上我呢,小妹我若是肯委身相嫁話,你可願意助我們白家渡過此難關。」白嫣兒嘆了一口氣,沖柳鳴十分隨意的問了一句。

  「白道友說笑了吧。」柳鳴聽到這裡,倒是真的怔住了。

  「我白嫣兒雖然只是一名初期靈徒,但在白家還算是說一不二的。只要你肯娶我,我自然願意相嫁的。」白嫣兒沖柳鳴嫵媚一笑後,不慌不忙的說道。

  「白姑娘生的國色天香只要是男子都很難拒絕的。不過柳某早已決定專心修煉之道,希望有朝一日能進階凝靈師,現在並沒有要找雙修伴侶的意思。」柳鳴沉吟了一下後再看了看白嫣兒嬌美之極的容顏片刻,露出一絲遺憾之色的說道。

  聽到柳鳴這般說,白嫣兒一笑的並沒有再說什麼。

  但一旁的白家家主和白老二卻不約而同的大失所望起來但此刻他們卻也實在找不出還有什麼能打動眼前青年的條件了。

  柳鳴見此情形,當即也不再等下去,口中淡淡的說道:

  「若是白家只能拿出眼下這點誠意話,我就不奉陪了。柳某還另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他一說完此話,沖白嫣兒微微一抱拳,身形一動就向門外大步走去了。

  白家兩兄弟見此,臉色不由的大變。

  白嫣兒也黛眉一皺而起。

  而就在這時忽然從門外另傳來一聲沙啞的輕嘆聲:

  「看來一般條件,的確很難將柳公子繼續綁在白家這條小船上了。不過公子既然心懷大志的想成就靈師之能,那老身這邊有一樣東西,也許能讓你滿意的。」

  話音剛落,門外人影一晃,一名手拄青銅枴杖的老嫗,當即無聲的出現在了那裡。

  「母親」

  「祖母」

  白家兩兄弟和白嫣兒見此,紛紛上前見禮。

  「原來是白老夫人。老夫人在門外聽了這般長時間,在下原以為你不會再現身的。」柳鳴卻不覺奇怪,反而沖老嫗略一拱手的說道。

  「原來柳公子早就知道老身在外面了。嘖嘖,公子不愧為蠻鬼十大弟子中人,老身曾經修煉果一門閉氣秘術,自問展,一般靈徒可是無法發現的。」老嫗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柳鳴淡淡一笑,沒有再接口什麼。

  以他現在不遜色靈師的恐怖精神力,哪怕老嫗的閉氣秘術再玄妙-,又怎可能躲過其感應之力的。

  「你們三個都出去一下,下面我要單獨和柳公子商談一下。」老嫗見此,自然不會繼續追問什麼,反而沖白家兄弟和白嫣兒一聲吩咐的。

  「是,母親大人。」白家兄弟忙答應一聲。

  「租母,連我也能留下嗎?」,白嫣兒卻有些疑惑的問一句。

  「我和柳公子說的事情,你聽了也是有害無益的,還是不聽的好。」老嫗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這般說道。

  白嫣兒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只能答應一聲的也退了出去。

  當屋門也被一帶而上後,屋內轉眼間就只剩下了柳鳴和白老夫人二人而已了。

  「老夫人,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柳鳴盯著老嫗,緩緩說道。

  「柳公子何必太心急了。我這有樣東西,先看看再說吧。」老嫗微微一笑,然後從袖中摸出了一個淡藍色水瓶,滿是不捨之色看了一眼後,就遞給了柳鳴。

  柳鳴倒也不怕老嫗會在瓶上動什麼手腳,接過來後,只是輕輕晃了一晃後,就將蓋子一打而開,目光往裡面一掃而去,卻一下失聲出口了。

  「真煞之氣,你們白府竟然會有此物?不過這數量也未免太少了一些,只有一份的三分之一吧。」柳鳴真大吃一驚了。

  「呵呵,柳公子果然見多識廣。這瓶中之物不但是真煞之氣,而且還是真煞之氣中頗有名氣的庚藍真煞。是我們白家先祖無意中得到的,不過也就只得到這三分之一數量。」老嫗凝重的說道。

  「若真是庚藍真煞的話,的確十分珍稀。不過只有三分之一的話,我拿它又有何用的。」柳鳴凝望了手中小瓶好一會兒後,才眉頭一皺的問道。

  「這一點請柳公子放心。這三分一的庚藍真煞只是預付和取信公子之物罷了,只要公子願意保我們白家今後數年,老身願意將當初白家先祖得到此真煞的那處煞坑地點如實相告的。據先祖遺言,那煞坑雖然極小和偏僻,但剩餘庚藍真煞再組成一份絕對綽綽有餘的。」老嫗不慌不忙的說道。

  「哼,若真有這等好處。你們白家豈不早就將所有真煞全都取走了,還會留到現在?」柳鳴l心念略一轉動後,卻哼了一聲的說道。

  「這一點,柳公子就不知道了。那煞坑地點不但難找,而且身處地方十分凶險。當初發現此煞坑的那位白家先祖也是一名後期靈徒,是無意中才闖到那裡並冒了極大風險才取到這點真煞之氣的。我們白家雖然後面也曾經數次派靈徒再去那裡取剩餘真煞,但根本連那煞坑都未曾到達,就紛紛在途中遇險斃命了。也就是因此,曾經興旺一時的白家,才因為靈徒青黃不接之下,一下衰敗至今的,後面哪還敢再派人去找那煞坑了。這也算是我們白家最大的秘密了。」老嫗苦笑一聲的說道。

  「看來那地方真的十分危險了。那老夫人的意思是······」柳鳴聽到這裡,目光微閃的問道。

  「很簡單。只要柳公子答應保我們白家五年內無恙,等五年之期一滿後,老身立刻將到那真煞之坑地圖雙手奉上。當然我先說明,那煞坑附近十分凶險,柳公子去了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的。所以這筆交易做不做全由公子你自己了,不過我們白家也的確再拿不出其他條件了。當然只要柳公子答應話,前面我孩兒答應的資源,同樣一併算數的。」老嫗毫不遲疑的說道。

  「嘿嘿,凶險。只要當初取出庚藍真煞的那位白家先祖的確是後期靈徒,我自然也不會畏懼的。好,這筆交易我答應。不過我只能再做那白聰天四年,多一天都不行。」柳鳴看了看老嫗,再望瞭望手中淡藍色小瓶後,忽然冷笑一聲的說道。

  「四年,也勉強夠我們白家在一流世家間站穩住了。行,就如此說定了。」老嫗略一思量後,就一咬牙的答應下來,並伸出一張巍顫顫的枯瘦手掌來。

  柳鳴見此先是一怔,但馬上就明白過來的灑然一笑,同樣伸出一隻手掌的輕輕一拍。

  (呵呵,總算將三章也搞定了!)
ericchiu0117 發表於 2014-1-24 22:10
第一百六十九章 土廟

  半日後,柳鳴就再次悄然離開了白家,並在一走出瀘水城後,當即招出一朵灰雲,騰空往某個方向一飛而走了。

  至於他和牧家退婚的事情,自然也交給白家來處理了,這也算是是交易的一部分。

  那名牧家使者,他更沒興趣去見,也不願再多浪費什麼時間在上面。

  畢竟他還另有要事在身的。

  七八天后,柳鳴就離開了奉天郡,就此下落不明起來。

  兩個月後,大玄國都城玄京數百裏外的一條官道上,三十多名黑甲騎士正護著三輛馬車緩緩前行著。

  這些黑甲騎士每一人都披著制式厚厚甲衣,持槍配刀,殺氣騰騰的樣子,正是大玄國赫赫有名的黑虎衛。

  其中一人甲士頭上插著一枚淡紅色長纓,身後背著一張淡綠色巨弓,卻正是黑護衛中掌控一隊人馬的軍尉。

  雖然按照規定,一隊人也不過是三十人左右,但是黑護衛一向駐紮各郡重鎮要塞之處,專為朝廷監控各地軍民動靜,即使一名普通軍尉也算入品的官職了。

  現在這些黑虎衛連同軍尉全體出動,竟只為護送眼眼這幾輛馬車,可見馬車主人肯定非富即貴了。

  “大人,天色將晚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落腳吧,等明後天再抓緊些趕路,應該都能趕到玄京了。”前面一名壯漢模樣甲士,忽然一撥馬首的來到那名軍尉面前,低聲說道。

  “嗯,我自然知道此事。不過離這裏最近的驛站也足有三四十裏遠的。你先帶兩個人快馬去前面探探,看看可附近有適合落腳的地方。”那名軍尉淡淡回道,其臉上帶著一張冰冷的黑色面甲,看不出真容分毫的。

  “是。黑牛、鐵小三,你們跟我去前面探一下。”壯漢立刻答應一聲,大聲沖後面其他甲士中兩人招呼一聲。

  頓時後面甲士中立刻有兩人一沖而出三人快馬加鞭下,向前面賓士去了。

  “杜軍尉,可出了什麼事情嗎?”最前面一輛馬車中忽然傳出了一個充滿磁性的女子聲音。

  “糜夫人不用擔心,我只是讓幾名手下去前面找一個落腳之處而已。”帶著黑色面甲的軍尉聞言,一轉首的回道。

  “哦,沒事就行。這一路上多虧杜軍尉帶人一路護送,等到了玄京我一定要重重酬謝大家一番的。”馬車中女子似乎松了一口氣,但仍十分感激的說道。

  “多謝夫人美意,我等也是奉了都統大人之命罷了!”軍尉微微一躬身,似乎不願意的多說什麼。

  而馬車中女子輕笑一聲後,同樣也閉口不言了。

  當車隊繼續前行一刻鐘左右,前面馬蹄聲再次一響而起卻是那壯漢飛馬賓士而來。

  一到車隊面前後,他才一勒韁繩的放緩了坐騎速度。

  “軍尉大人,在離此五裏外的官道旁發現一座廢棄廟宇,黑牛和鐵小三已經在那裏收拾了。”壯漢一到軍尉面前恭敬的說道。

  “很好,你帶路,就去廟裏歇息一晚吧。”軍尉聞言,不加思索的說道。

  於是車隊當即加快了幾分,跟著壯漢離開也開始小跑而起了。

  一刻鐘後,車隊在眾甲士簇擁下來到了離官道裏許遠的一座黃粱土廟前。

  廟外出了兩匹黑虎衛駿馬外,卻還有一輛小型的黑色馬車並有兩頭青花騾子被拴在外面一根啤酒木樁上,並在低首安靜的啃著附近野草。

  而土廟內火光閃動,隱約還有說話聲傳來。

  “這是什麼回事?”杜軍尉見此,當即聲音一沉,向旁邊壯漢喝問一聲。

  “回稟軍尉,我等找到這裏之時,已經有兩名路人在此了。不過屬下已經盤問過了。他們是去玄京投親的,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名書生,另外一個則只是一名幼女而已。”壯漢忙上前一步的回道。

  “是嗎事關重大,我先看看這兩人再說。”杜軍尉似乎仍不太放心淡淡的說了一句後,就跳下馬來往廟中大步走去了。

  只見土廟中已經點燃了一大一小兩個火堆。

  其中大些火堆旁坐著兩名一高一矮兩名甲士,另外小些火堆附近卻有一名身穿青色儒袍的青年和一名七八歲模樣的瘦弱女童。

  那女童雖然相貌清秀,但是一副面黃肌瘦模樣,並將半邊身子都偎依在青年身上,似乎對青年十分依戀的樣子。

  而青年儒生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面容十分平凡,看卻手捧一本不知名厚厚書籍,正對著火光的看著津津有味樣子。

  火堆旁的兩名甲士一見杜軍尉走了進來,頓時一驚站起來,並急忙過來施禮。

  “免了。”

  “你叫什麼名字,可有路引,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的?”杜軍尉一擺手,卻看了看書生幾眼後,冷冷的問道。

  “啊,原來是軍爺。在下乾鳴,和我這侄女去玄京投親的。至於路引嗎,請軍爺稍候……”儒生一聽到杜軍尉所問,似乎才書中世界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回答幾句後,就在身上一陣亂摸起來,並最終掏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紙條,遞了過來。

  一名甲士急忙上前幾步,將紙條接過來後,轉身再遞給了杜軍尉。

  杜軍尉只是看了紙條幾眼,就點點頭的將其再交給甲士,讓其再還給儒生,自己則一言不發的轉身又走出了土廟。

  片刻時間後,土廟外頓時傳來馬嘶人喊之聲,一下又沖進來十幾名甲士,開始飛快的將土廟打掃了一下,接著又不知從何處抱來許多捆木柴,又升起了幾堆篝火來。

  這時,外面香風一起,走進來一名三十許歲的美豔婦人來,其一手拉著一名七八歲模樣的男童,身後卻跟著一名粗手粗腳的僕婦和一名不過十五六歲樣的俏麗丫鬟。

  美豔婦人和男童一走進土廟中,那名僕婦立刻就將懷中抱著一張雪白獸皮在一個火堆旁鋪開,並放上兩張低矮木凳,讓婦人和男童坐在上面。而那名俏麗丫鬟則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香爐,並往上面插上了一根香燭,一點而燃。

  當即一股淡淡檀香之氣在土廟中彌漫而開。

  等其他甲士和那杜軍尉都走進了土廟中,然後一聲令下後,除了有五六人站在廟門處守著外,其他人堊大都開始將盔甲兵刃從身上一一取下,看來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樣子。

  而那名杜軍尉一取下頭盔面具和身上甲衣後,竟是一名身材修長,英氣勃發的貌美女子。

  只是此女額頭上有一條淡紅色傷痕,破壞了容貌兩三分,同時臉上冰冷異常,絲毫笑容不見,並將手中一張淡綠色具弓和一筒黑色箭矢往往身邊一放後,就盤坐在那美豔婦人和男童對面處,望著火堆沉默不語了。

  這時,其他甲士卻開始從身上取出一些飯團般的食物,同樣靜靜的進食起來。

  黑虎衛不愧為聞名大玄國的精銳軍士,果然全都訓練有素的樣子。

  但美豔婦人那邊,那名僕婦已經再去廟外一趟,從馬車上取出了一個竹籃,並從中取出一些精美飯菜,讓美豔婦人和男童食用。

  “杜軍尉,妾身這裏飯菜很多,不如也一同食用一些吧。”美豔婦人拿出一塊精緻糕點喂了男童幾口後,目光一掃還坐在對面不動的英挺女子一眼,忽然一笑的說道。

  “多謝糜夫人好意,我學過一些辟穀之術,就是兩三日不進食也無大礙的。”英挺女子看了美豔婦人一眼後,就冷漠的搖搖頭。

  “原來如此,那妾身就不勉強軍尉了。”美豔婦人見此,倒也沒有動怒,只是微微一笑的繼續給男童餵食。

  但那男童只是再吃了幾口後,就連連搖頭的不再吃了,反而眼珠一轉後,有些好奇的朝另一邊火堆處的儒生旁女童一望而去。

  只見那女童手中不知何時也多出了一塊烤的熱氣騰騰焦黃饅頭,一口口咬著,並認真之極的吞咽著。

  “慢些,別噎著了。”那儒生仍在捧著手中書籍看著,但目光一瞥的看見女童費力吞咽的模樣後,微微一笑的說道,並且手臂一動,竟從懷中摸出一個還有些溫熱的皮袋,遞給了女童。”

  “多謝鳴哥哥”

  女童十分乖巧的接過皮袋,往小嘴中倒了兩口,小臉上滿是笑容之色。

  不過皮袋中卻傳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但因為遠遠沒有檀香之氣那般濃郁,所以倒是沒有幾人發現的。但是那名正在勸男童進食的美豔婦人,卻在聞道這股清香之氣的瞬間,臉色不禁微微一怔,並有幾乎疑惑之色的向女童手中皮袋一望而去。

  “這位先生,請問一下這皮袋中……”這位糜夫人目光閃動幾下後,就想輕咳一聲的沖青年儒生說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突然從廟外傳來一聲刺耳的尖鳴聲,接著破空聲一響,站在廟門外的幾名黑虎衛一陣慘叫後,就被十幾根從黑色夜幕中激堊射而來的箭矢洞穿身軀要害的紛紛翻身栽倒。

  這一下,廟中正在休息的黑護衛均都一陣大亂,當即顧不得穿上甲衣的先將身旁兵刃紛紛一抓在手,作出戒備姿態。

  有些人更是不知從何處摸出了幾張厚厚皮盾,人影一陣亂晃的就擋在了糜夫人和那男童面前,將她們護了個嚴嚴實實。
wenguey 發表於 2014-1-25 00:46
第二卷 叱咤玄京 第一百七十章 廟中激戰

  另一邊的火堆處的青年儒生,似乎也被這場驚變驚呆瞭然手中還捧著書本,但卻怔怔望著廟門外了。

  其旁邊那名女童卻反而膽子不小,兩隻小手雖然緊緊抓著年輕儒生衣襟,一雙大大眼睛卻忽閃忽閃的盯著眾黑虎衛舉動,竟不見絲毫懼怕之色。

  那名英氣女子在異變一出現的瞬間,雖然一言不發,但身旁那張巨弓卻被其一把抓到了手中,同時上面瞬間搭上了三根黑黝黝箭矢,然後面無表情的盯著廟門外。

  此刻除了先前突兀而來的箭矢外,廟外靜悄悄無聲,並未見有任何人影出現。

  杜姓女子見此,黛眉漸漸倒豎而起,忽然手中巨弓一動,「嗤嗤」聲一響,三根黑色箭矢就一個模糊的向土廟屋頂處激射而出,一閃即逝的洞穿而過。

  三聲慘叫發出,接著一陣骨碌碌滾動後,三具黑衣蒙面的屍體就一下從跌落到了廟門前,。

  這時,杜姓子單手往附近箭筒上一抓,手中巨弓再一個晃動後,赫然又有三枚箭矢激射而出。

  但這一次的目標,卻是廟宇的某面牆壁了。

  箭矢一閃即逝的沒入牆壁中後,又是數聲慘叫傳來。

  「不好,這惡婆娘弓箭厲害,快些殺進去將他們都解決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當即從廟宇另一面牆壁後傳來,。

  杜婭女子一聽此話,目中寒光一閃,巨弓再一個晃動後,又是三根黑色箭矢化為一條黑線的激射而出。

  但這一次,三根箭矢在牆壁上一沒而入後,卻驟然傳出「咚咚」的幾聲悶響,竟被什麼的東西一格而開了。

  隨之「轟」「轟」幾聲巨響,廟宇兩側牆壁竟然碎裂而開,從缺口處一下殺出近百名黑衣人來·當即和早就做出戒備姿態的黑虎衛立刻戰到了一起。

  杜姓女子這一次卻沒有再動用巨弓殺敵,而是扣上三枚箭矢後,目光一轉的冷冷看著廟門外處。

  「嘿嘿,早就聽說南海黑護衛中有一名以神射而出名的女軍尉′甚至射殺過煉氣士,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夠親自一見,就不知道你的神射能過真奈何了我們幾兄弟嗎?」廟門外一陣狂笑聲傳來,接著人影一晃後,有三人無聲無息的從黑色中一走而出,並大搖大擺的走向廟門處。

  正是是三名凶神惡煞般的黑衣大漢。

  杜姓女子見此,臉色越發冰冷·但手中巨弓一陣嗡響後,旁邊箭筒中箭矢竟自行的紛紛彈跳而起,密密麻麻的黑色箭矢當即暴雨般的激射而出。

  那三人看起來派頭極大·但一見這般多箭矢攻來,也嚇了一挑,紛紛單手一晃,手中各自多出了一面黃色皮盾,同時上面淡淡白光一閃,竟然是三件低階符器。

  下一刻,雨打籬笆般的爆響聲就在三面盾上驟然響起。

  這三人雖然只是低階煉氣士,但在這連綿箭矢攻擊下,也都感到盾巨震不斷·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後接連退去了。

  三人又驚又怒下,卻一時間無法緩出手來加以反擊。

  他們雖然事先聽過對方一些名頭,但總覺杜姓女子再厲害也只是一名普通人而已·萬萬沒有想到在符器正好克制和三人聯手下,竟然還會被對方逼得這般狼狽不堪。

  不過如此快攻擊下,杜姓女子身邊箭矢轉眼間就將耗盡。

  三人只覺皮盾上巨震驟然一輕·對方攻擊似乎已經停了的樣子,不禁心中一喜。

  但就在這時,三人腦後處卻忽然破空聲一響,竟然另有三枚五六寸長黑色小箭激射而來,一閃而逝後,就洞穿三人腦勺而過。

  這三名煉氣士不及防下,竟就此的一命嗚呼了。

  正在廟宇中激戰的黑虎衛見此·自然一陣歡呼。

  而那些蒙面黑衣人雖然人數眾多,大驚之下·卻紛紛露出膽怯之色的大處下風了。

  被數名黑虎衛護住的糜夫人見此,雖然面上還有些發白,但同樣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哼,真是三個廢物!看來還是要老夫親自出馬了。」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聲音突然從廟宇上方傳來,接著一聲巨響,廟宇屋頂驟然爆裂而開,無數碎石頓化為暴雨般的向下方激射而來,將那位糜夫人和男童全都一罩其中。

  那幾名持盾黑虎衛大驚,急忙身形連晃之下,就舉盾向空中一舉而去,將大半射下碎石全都一擋而開。

  但就在這時,屋頂處一道人激射而下,同時沖幾面盾牌鬼魅般的各拍出一掌去。

  「砰」「砰」幾聲巨響後,那幾名黑虎衛連同盾牌一起,紛紛慘叫的倒飛出去。

  這人影則猛然在空中一個盤旋,又居高臨下的!沖夫人也一掌擊出。!

  杜姓女子見此,臉色首次大變,手中巨弓一動的想要加以阻擋,卻明顯來不及了。

  而糜夫人雖然目中閃過一絲恐懼之色,但卻仍然緊緊摟住身旁男童,竟對此攻擊不閃不避。

  「轟」一聲悶響!

  人影身形一顫後,竟一個翻身的倒飛出去,並在落地蹬蹬幾步後,才重新站穩住身形,竟是一名身穿灰袍的鷹鼻老者。

  老者雙目圓睜的看向突然擋在糜夫人前之人,滿臉訝然之色。

  那突然出手擊退其之人,竟然是糜夫人旁邊看似下人的那名手腳粗大健婦。

  「閣下是什麼人,以中階煉氣士身份竟然甘願以僕婦身份侍人,就不怕丟人嗎鷹鼻老者低喝一聲的說道。

  「哼,你這名中階煉氣士都甘願來當人刺客,我為何就不能作人僕從了。今日有我在的話,你休想傷到夫人和公子一根汗毛!」健婦卻從腰間摸出一件銀色短叉,冷哼一聲的回道。

  鷹鼻老者聞言,臉色陰沉無比了,但目光在朝廟宇中眾人再掃了一眼後,忽然狂笑了起來。

  「嘿嘿,對方後手全露出來了,你們也不必隱藏了,快出來將他們都解決了吧。」

  「什麼,你們還有人?」健婦臉色頓時一變起來。

  糜夫人目中同樣閃過一絲真正的惶恐了。

  杜姓女子聞言,卻瞳孔微微一縮,雙手緊緊握住手中巨弓,卻沒有再輕易射出上面的三枚黑色小箭。

  其他原正和黑衣人爭鬥的黑虎衛,在察覺情形不對情形下,也紛紛聚集一起的停止了和那些黑衣人的爭鬥。

  那些蒙面黑衣人原本就處在下方,見此情形倒也樂的同樣收手,只是緩緩圍住所有人。

  就在這時,廟宇完好兩面牆壁也一聲爆裂傳來,各碎裂出一個大洞,並從中各走出一個怪人來。

  一人看似不過三尺來高,但頭顱奇大無比,兩眼細小之極,竟是一名面容十分凶惡的侏儒。

  另一個,卻身穿大紅外跑,臉上塗粉擦紅,但滿是絡腮鬍須,卻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

  「儒殺,朱毒,怎會是你們兩個,你們不是早在銀麟衛圍攻下被抓入了刑部大牢了嗎!」健婦一見新出現兩人,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嘿嘿,我們主子神通廣大,豈是你等這些人能夠想像的,方我們兩個處倆還不輕而易舉的事情。」那名不男不女之人嘿嘿一聲後,尖著嗓子的回答一聲。

  「朱老大和他們廢話什麼。既然我們現身了,這裡每一個人都不能再活著離開了。嘖嘖,不錯,還有兩名這般可愛的獵物。這兩個小傢伙是我的,誰也不能和我搶。不行,再也忍不住了,我必須先好好疼愛一個再說。」那名侏儒目光在糜夫人身邊男童和青年儒生旁女童各望了一眼後,面上獰色一閃的說道,隨之其驟然身軀一跳,化為一團虛影的沖不遠處女童一撲而去。

  以其動作之快,幾乎只是一個閃動,就到了女童近前處,兩根手指一動下,就要將女童一雙眼珠一挖而下。

  「咳,明明不想惹麻煩,但麻煩怎會偏偏找上門來的。這還真是好奇怪的事情!」女童旁邊看似早就驚呆了的青年儒生,見此情形,竟嘆了一口氣的說道,接著手臂似乎動了一動。

  「砰」的一聲。

  侏儒一聲慘叫發出,身形竟忽然以比來時更快數倍速度倒射而出,並一聲悶響後,結結實實的砸到了已經殘缺不全的廟宇牆壁上,化為一團肉醬般的緩緩滑落而下,一股股血水從中狂湧而出,卻再無任何聲音發出了。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不禁怔住了。

  「你······你是什麼人?你可知道,我們替什麼辦事的!」鷹鼻老者終於緩過神來,當即驚怒交加的說道。

  「你們替什麼人辦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所以,你也可以安心的去了。」儒生斜瞥了鷹鼻老者一眼後,淡淡說了一句,再單手一揚,「嗖」的一聲,一道青光一閃而逝。

  下一刻,鷹鼻老者只覺脖子一涼,頭顱就骨碌碌的滾落而下了,接著無頭身軀晃了晃後,就「噗通」一聲的翻身栽倒。

  這時候,數尺高的血柱才從屍體脖頸處狂噴而出。

  「靈徒,你是靈徒!」剩下的那名不難不女之人一見此情形,卻一下大驚的尖叫出聲,接著身軀一動,就化為一團紅影的向後飛射而逃。
ja3260 發表於 2014-1-25 00:46
第一百七十一章 乾如屏



  但這一次,卻破空聲一起,三道黑色小箭發出刺耳尖鳴的一閃到了其近前處。

  卻是杜姓女子突然將巨弓上小箭激射而出。

  那不男不女的煉氣士大怒,雖然人還在空中,卻袖子猛然一抖,一根軟劍毒蛇般的從中彈射而出,再略一舞動後,就化為三道劍影的朝三枚小箭狂劈而去。

  「轟」的一聲!

  三枚小箭一被劍影劈中的瞬間,竟瓷器般一下爆裂而開,並從中一下飛出漫天黑色液體。

  那名不男不女煉氣士縱然也算爭鬥經驗豐富,但如此突變下也防不勝防,當即被那黑色液體澆了個遍體都是、

  其一個翻身的落到地上,急忙將一隻袖子往鼻子一嗅,頓時聞到一股腥臭之極味道後,不禁驚怒交加的尖叫一聲:

  「你到底在箭中藏了什麼?」

  「無需多問了,你馬上自己就會知道了。我也不想和一個死人多說廢話的。」杜姓女子卻將手中巨弓一放而下,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啊……就算死,我也要先殺了你。」不男不女煉氣士一聲慘叫後,渾身肌膚以肉眼可見速度飛快消融糜爛開來,當即口中再發出一聲淒厲尖叫,猛然將手中軟劍一抖,奔杜姓女子狠狠一投而去。

  只見銀光一閃,軟劍化為一道寒虹的破空到了女子頭頂處,並狠狠一斬而下。

  女子一驚,顯然也沒有想到對方還有此種手段,只能無奈的猛然將手中巨弓往上一擋,想將寒虹一擊而退。

  但是此女顯然太小瞧一名中階煉氣士的臨死一擊了,其手中巨弓雖然也非凡物但怎能真和符器相提並論的。

  只聽到「砰」的一聲後,巨弓看似粗大弓弦當即一斬而斷,寒虹再一閃後,就要將女子一斬兩片了。

  但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道青光從另一方一閃而逝,狠狠斬到了寒虹上。

  「噹」的一聲!

  青光化為點點靈光的潰散而滅,寒虹卻一下倒飛出去,並再還原成一口軟劍的跌落地上了。

  杜姓女子微微一呆,螓首一轉的向青年儒生處望了一眼。

  只見儒生正將一隻手緩緩放下,顯然剛才是其出手相救的。

  杜姓女子心念一轉下,沖儒生點了點頭,但沒有出言相謝什麼,反而沖其他黑虎衛一聲低喝:

  「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將這些匪徒全都拿下!」

  其他黑虎衛原本也被剛才接連發生事情驚得目瞪口呆,一聽這話,這才恍然大悟起來,當即喊聲一起的沖那些黑衣蒙面人再一撲而去,氣勢明顯比先前不知高漲了多少倍。

  與之相反的是,那些蒙面黑衣人在為首煉氣士全都一死殆盡後,紛紛大慌的開始後退,並有些人更是毫不猶豫的立刻轉身而逃。

  結果一場混戰下來,其中小半人被擊斃在了當場,但大部分人還是逃之夭夭掉了。

  在此過程,杜姓女子和那名健婦卻始終呆在糜夫人和男童身邊,沒有再出手的意思,顯然是擔心襲擊之人中還有其他後手。

  不過此種擔心顯然是多餘了。

  當黑虎衛將最後一名逃走不及的黑衣人在廟外一刀砍翻的時候,仍未見再有他人現身而出。

  那名健婦見此,長吐了一口氣後,目光在青年儒生這邊望了一眼後,就突然低聲在美豔婦人耳邊說了兩句什麼。

  糜夫人目光一閃後,點了點頭,於是一拉身邊男童,在健婦陪同下向青年儒生這邊走了過來。

  那杜姓女子則指揮黑虎衛開始清理現場,並開始審問兩名被活捉的黑衣人起來。

  「多謝仙師剛才相救,否則妾身和犬子恐怕真要在劫難逃了。」糜夫人一走到儒生近前處,斂衽一禮的誠懇說道。

  「不錯,要不是道友剛才出手,我家夫人真的無法活著回到玄京了。」健婦也恭敬一禮的說道。

  「不用謝我,我剛才出手可不是為了救人,只是這些人先對我出手罷了。」青年儒生用手中一根木棍撥弄了眼前火堆兩下,漫不經心的回道,神態和先前自然大不相同了。

  「仙師說笑了,我等是因為仙師才能保住性命的,這點是毫無疑問的。不知仙師尊姓大名,可也要去玄京的?」糜夫人嫣然一笑的問道。

  「我只是一名靈徒而已,可不敢稱什麼仙師。你們可以稱呼我一聲『乾先生』,我的確要去玄京辦些事情的。」青年儒生淡淡說道。

  「原來是乾先生,妾身姓糜,夫家在玄京也算是小有勢力之人,只是這次外出得罪了一些小人,才會在歸途中數次被人刺殺。先生若是願意護送同行的話,等回到玄京妾身必定重重相謝的。」糜夫人有幾分懇求之色的說道。

  「護送你們?沒有興趣,我這次到玄京只是為了侄女尋找一味治病靈藥而已,並不像摻和到什麼是非中去的。」青年儒生聞言,想都不想的一口回絕道。

  這話,自然讓糜夫人臉上笑容為之微微一凝了。

  不過旁邊那名健婦,仍然神色不變的說道:

  「若乾先生到玄京是為了尋找靈藥的話,那我家夫人正好能幫上忙的。先生不知,我家夫人相公正是玄京頗有名氣的百靈居東主,而百靈居就是專門收購各種靈藥礦材的店舖,即使在其他郡州也大都設有分店的。即使先生所要之物在百靈居找不到,我家夫人也可幫助聯繫其他一些交好商舖,同樣可以幫助搜尋的。」

  「哦,百靈居名頭我還真是聽過一二的!夫人真是百靈居東主的妻室?」青年儒生聽到這話,神色終於一動,重新打量了糜夫人兩眼,彷彿在判斷健婦所言是真是假。

  「只要先生肯護送我和犬子安全回到玄京,不管你要的是何種靈藥,妾身都會幫你尋來的。」到了此時,糜夫人也一咬牙的承諾道。

  「若是這樣的話……好。我就信你們一次!不過話先說清楚了,若是到了玄京,夫人無法實現此言的話,可別怪乾某翻臉無情了。」青年儒生沉吟了一會兒後,終於點了一下頭。

  「呵呵,道友儘管放心。只要不是尋找那些傳聞中的真正天地靈物,一般靈藥絕對沒有問題的。」健婦忙賠笑的說道。

  「哼,我所找靈藥價值並不算多大的,只是十分少見,外加罕有人能用的到,這才不易找到的。」青年儒生似乎聽出了健婦話中意思,哼了一聲的說道。

  「這就更沒問題了。對了,不知令侄女患了何病,在下也對醫道頗為精通,要不要幫忙看上一看。」健婦聞言心中一鬆,但看了看儒生旁邊面黃肌瘦的女童後,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不用了。道友若是真精通醫道的話,不妨先解了貴少主體內之毒吧。」青年儒生搖了搖頭,淡然回道。

  「什麼,少主中毒了!」

  「不可能,我兒怎會中毒的。」

  健婦和糜夫人聞言,同時失聲出口起來。

  「嘿嘿,二位不信的話,可以自己檢查一下的。看他眉宇間黑氣頗深,顯然中毒起碼已有一月以上的。」儒生看了男童一眼,輕描淡寫的回道。

  聽儒生說的這般肯定,糜夫人和健婦互望一眼後,不由的相信了幾分。

  糜夫人忙沖儒生說一聲告罪的話語後,就和健婦拉著男童急忙向來處走去了。

  那名健婦更是沖那名丫鬟吩咐幾聲,後者飛快跑出了廟門。

  片刻後,年輕丫鬟就抱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走了進來。

  健婦一把接住包裹,在其中一陣翻找後,就立刻找出了一盒銀針和數張符籙。

  當即在糜夫人關切目光中,健婦向將一張符籙往男童身上一拍而去,接著又將數枚銀針往其胳膊上飛快插了上去。

  「鳴大哥,他真中毒了嗎?」

  在這時,那名一直緊挨儒生坐著的女童,忍不住揚首問了一句。

  「嗯,的確中毒了。而且還是一種很麻煩的奇毒,要不是遇到了我,除了到了毒發前夕,她們多半也無法發現此事的。」儒生微微一笑的回道,同時用手憐惜的摸了摸女童頭頂一下。

  這名看似二十七八歲的儒生,自然就是柳鳴化名而成的。

  女童卻是他離開奉天郡後,去了另外一郡的某個小城中,找到的乾叔唯一後人,也是乾叔的親孫女。

  當初在凶島上,那位對其幾乎半師半父的乾叔,臨終前唯一的遺願,就是希望柳鳴有機會的話,對其後人略加照看一二。

  而柳鳴離開凶島後,先是一至被人追殺,接著又大出預料的拜入蠻鬼宗門下成為了一名靈徒,直到現在才得以有時間真正去乾叔家鄉一趟,尋找其後人的。

  不過他一番尋覓後,卻發現乾叔被抓入凶島前在外界所留唯一兒子,雖然早已經成家立業了,但在數年前爆發的一場瘟疫中,夫妻兩人全都撒手西去了,只留下了一名叫乾如屏三四歲幼女。

  如此一來,在沒有父母在身邊的此女,自然被其他名義上的族叔族伯等人輕易霸佔了所有家產,甚至不久後還被趕出了家門,只能流落成為一名小乞兒。 本帖最後由 ja3260 於 2014-1-25 22:34 編輯

ja3260 發表於 2014-1-26 01:15
第一百七十二章 拔毒



  當柳鳴終於在城中某個破爛木屋中找到女童的時候,此女早已重病在身,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了。

  要不是附近還有幾個好心乞丐加以照顧一二,乾叔這名親孫女,恐怕要小小年紀的撒手而去了。

  柳鳴大驚之下,自然傾盡全力加以救治,卻發現此女所患之病竟是世上極其少見一種怪病,竟會不停吞噬她精血生機,彷彿得了癆病一般的。

  好在柳鳴在凶島上曾經跟隨一些人學過不少醫治疑難雜症的偏方,外加身上攜帶不少靈符丹藥,倒也可以暫時扭轉其病症,並勉強維持其不再惡化,但要徹底根治的話,卻需要另一種極少現世的靈藥才行。

  於是他等乾如屏病情好轉一些,連夜將那些霸佔乾叔兒子家產族叔族伯們家中各自放了一把火,將他們家產全燒了個精光,又給那些照顧女童乞丐留下一些金銀之物後,就帶著女童離開了其家鄉,直奔玄京而來的。

  他要找靈藥雖然少見,但以玄京之大,多半還是有希望找到的。

  況且離他履任期限也沒有多久了,也容不得其繼續在玄京外遊蕩了。

  而在過來途中,他就動用了那張千幻靈面將自己化為了現在模樣,同時在易骨術作用下,身形也比以前低矮兩分,讓其略顯高大的身軀看起來和普通人一般無二了。

  至於等治好乾如屏的怪病,如何安排的問題,卻是他以後再考慮的問題。

  起碼在玄京的這段時間,此女恐怕必須跟在其身邊了。

  而乾如屏自從柳鳴將其從重病中救出後,也一下對這位新出現的「鳴大哥」表現的依賴異常,甚至開始幾天連睡覺時都必須一隻手抓著柳鳴衣襟,才能安心入睡,一副生怕第二天醒來「鳴大哥」再將其拋棄掉的可憐模樣。

  柳鳴自然對這位名和乾叔大有關係的瘦弱女童,也憐惜異常,在途中對其一些小要求也幾乎有求必應甚至有時還會施展一些簡單法術,逗得其一路上「咯咯」的笑聲不斷。

  為了照顧乾如屏身體,他自然不能用騰空術在空中直接飛行,而是在出發時雇了一輛馬車,這才親自趕車的載著女童一路向玄京出發的。

  不過柳鳴也沒有想到,眼看離玄京不遠時後,竟然在這座臨時過夜土廟中,碰到當年追的他差點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黑虎衛衛,還當場表演了一番刺殺的戲目來。

  但就像他一開始說的那樣,若不是那名侏儒突然對乾如屏大下毒手他真懶的出手理會的。

  畢竟此種事情,一看就是牽扯到玄京中勢力的是非中。

  而他在沒有摸清楚玄京現在情形下,並不想直接在人前顯露自己靈徒身份的。

  當然現在的話,自然又不同了。

  他既然已經出手了就打算乾脆借助這位糜夫人勢力,直接以一名散修身份混入到玄京中。

  據他所知,每年在玄京出現的散修並不在少數,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引人注意的。

  至於那名男童所中奇毒,自然也不是真有什麼黑氣在眉宇處,而是其強大精神力直接一掃男童身體,才發現其體堊內異常的。

  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處他才這般隨口一說的。

  這時候,健婦已經將插在男童胳膊上銀針一下拔出了一根,結果只見銀針下半截黝黑一片。

  這讓糜夫人一下驚呼出聲。

  健婦則慌忙將手中剩餘幾張符籙全都貼到了男童身上。

  但是一盞茶工夫後,健婦再拔出一根銀針,見上面黑色依然如故後,臉色終於難看之極了。

  糜夫人卻滿臉惶恐之色了,和健婦飛快交談幾句後,也從身上取出一個精緻小瓶,並從中倒出一顆碧綠丹藥的給男童服下。

  過了片刻時間當其拔出銀針也是烏黑色後,此二女真的大急起來。

  但等她們再低聲交談幾句後就拉著男童向柳鳴這邊再走了過來。

  「乾先生,犬子的確體堊內有奇毒。我和洪嫂都已經盡力了,但卻無法解除此毒。先生能看出此毒來,想來肯定也能解除吧,還望先生出手相救犬子一命。」糜夫人一走到柳鳴近前處,竟一拉男童的就要大禮相拜。

  柳鳴見此,眉頭一皺,,袖子只是一抖,一股無形潛力一湧而出。

  正拜下的糜夫人當即只覺身前巨力一托,就再也無法拜下去了。

  「夫人不必多禮。此毒雖然厲害,但短時間內也不會發作的。我雖然能解,但也不是一日之功的事情,必須用刺穴放血之術,才能一點點拔除的。畢竟令公子已經中毒頗深了!」柳鳴不慌不忙的說道。

  「沒關係,只要能見效,多花些時間又怕什麼。先生可否現在就開始拔毒?」糜夫人聞言大喜,不加思索的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試上一試吧。不過我施展手段時不喜歡他人觀看,夫人和其他人需要先迴避一下了。」柳鳴目光掃了那名男童一眼後,又平靜的說了一句。

  「迴避!先生需要我等如何迴避?」健婦倒是沒有覺得太意外,反而小心的問了一句。

  「嗯,你們也無需到哪裡去,我可以直接施法隔絕你們的。」柳鳴再一沉吟後,就一笑的說道,接著袖子再次一抖,一股黑霞一卷而出,並一閃的沒入黑童體堊內不見蹤影。

  原本睜大眼睛看著柳鳴的男童,頓時不吭一聲的翻身昏迷了過去,不過其身軀才剛一倒下,就被一股無形力量包裹,竟身軀一飄的懸浮在了低空中。

  這一幕,自不及防的糜夫人,嚇了一跳,面上擔心之色一現的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旁邊洪嫂猛然一拉袖子,這才頓然的口中話語一變的說道:

  「既然這樣,就麻煩乾先生施法了,妾身就在這裡等候好了。」

  柳鳴點點頭,轉首囑咐了身旁女童幾句後,就單手一招,男童向土廟角落處一飛而去。

  他身形一晃後,也鬼魅般出現在了那裡,接著單手一掐訣,一股股黑氣從體堊內一冒而出,再滾滾一凝後,就化為一片黑霧的將方圓數丈內一切全都遮擋住了。

  如此一來,糜夫人和洪嫂面面相覷之下,也只能在原處老老實實等候起來。

  而就這時,杜姓女子終於審問完了俘虜,並大步走了過來:

  「糜夫人,我已經審問過了。這些人都只是附近某個山寨的劫匪,前幾天才被那幾名煉氣士收為手下,並脅迫過來攻擊我們的。不但不知道我們是誰,就連那幾名煉氣士來歷也是一無所知的。」此女冰冷的向糜夫人說道。

  「杜軍尉,這不奇怪。我們百靈居就那麼幾名生意上對手,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會派人過來對付我們的。只是我這一次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在離玄京如此近地方才會下手,否則前些天絕不會將巴氏兄弟提前派回玄京報信去了。」糜夫人聞言,目中厲色一閃,咬牙切齒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這兩名俘虜我也不留了,為了防止意外,我也讓人分成兩撥來警戒了。以防再有什麼意外發生!」杜姓女子聞言,略一思量的回道。

  「行,一切都依你所言。妹妹你也辛苦一夜了,也快些休息吧。」糜夫人雖然大半心思都放在了愛子拔毒事情上,聞言還是面露笑容的說道。

  杜姓女子點點頭,目光往土廟角落處黑霧望了一眼後,就默默的走回火堆旁再次坐下了。

  一刻鐘後,一聲長長的吸氣後,原本濃濃的黑霧終於一卷的消失了。

  柳鳴雙手輕托著男童身軀,臉上隱見一絲疲倦之色的出現在那裡。

  在附近地面上,則有一大灘黑色毒血,並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幾乎讓人聞之慾嘔。

  「乾先生,犬子他……」糜夫人急忙走了過去,將男童接過去後,見其還是昏睡不醒,不禁滿臉關心的問道。

  「放心,我已經拔除了其部分毒性,起碼數日內毒性都沒有爆發的可能性了。」柳鳴微微一笑的說道。

  洪嫂也幾步走了過去,用一根銀針小心在男童胳膊上一插,再一拔後,赫然入肉處只有一層淡淡黑氣後,不禁長鬆了一口氣。

  糜夫人見此,也同樣放心了下來,當即感激的沖柳鳴說道。

  「這次真是多虧遇見了先生,否則就算能打退哪些刺客,犬子恐怕也會一命嗚呼的。等到了玄京,除了那份靈藥外,妾身一定會備上其他重禮相謝大恩的。」

  「其他東西就算了,我這侄女所學靈藥一定要快些到手才行的。另外令公子放血之後有些體虛,等醒來後不妨給其食用一些進補之物,當然一次不能太多。以防虛不受補了。另外這種拔毒,每隔三天都要進行一次,一個月後,才能徹底拔除乾淨的。」柳鳴搖搖頭後,淡淡的說道。

  「行,先生放心。等一回到玄京,妾身立刻就吩咐夥計幫先生尋找那味靈藥。只是犬子以後拔毒事情,還需要先生再多多出手的。」糜夫人不加思索的說道。
cchjames 發表於 2014-1-26 22:35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入京


這一次,柳鳴只是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糜夫人和洪嫂則帶著男童回到原先火堆處,並開始準備一些進補之物,好等男童醒來就給其服用。

第二天一早,一干黑色甲士再簇擁著幾輛馬車繼續向玄京方向前進,只是其中多出了一輛用騾子拉的小型馬車,和其他相比顯得頗有些格格不入樣子。

這些黑虎衛經過昨日一戰,也有七八人戰死,並且其他人也大都有傷在身,但是屍體昨天晚上就直接火化掉了,受傷之人塗抹些藥物後再重新穿上盔甲後,除了面色略微蒼白些後,從外面倒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杜姓女子身後巨弓也重新換上了一跟弓弦,並再次帶上面甲的跟在糜夫人馬車旁邊。

就這樣,一行人在官道上越走越遠,很快就將那座土廟拋的無影無蹤了。

……

玄京一座佈置富麗堂皇的大廳中,一名面容儒雅,看似才三十多歲的錦袍人,剛剛看完手中一封從玄京外傳來的密信,驀然臉色大變的一拍身旁桌子。

“豈有此理,竟然敢在玄京如此近地方劫殺我夫人和愛子,真當我錢超是泥胎菩薩不成。來人!”他一聲大喝。

“東主有何吩咐!”

門外立刻走進來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一進來後就躬身一禮問道。

“馬上派巴氏兄弟再出門一趟,將夫人她們親自護送玄京來。另外,再派人去三王爺那裡一趟,就說我想借他手下鬼影衛一用,打算查一件事情。”錦衣男子不加思索的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大漢立刻答應聲,然後恭敬的倒退了出去。

“哼,我錢超就這般一個兒子。無論誰想動他,我都絕不會放過的。”錦袍男子這才“哼”了一聲的自語兩句。

與此同時,玄京另外一間異常隱秘密室中,一個渾身綾羅綢緞的大胖子,也同樣的暴跳如雷著。

“廢物,全是一班廢物。三名中階煉氣士外加這般多人一起出手。竟然還沒有得手,反而讓人家全都一窩端掉了。那三名煉氣士可是老爺好不容易從主人那裡借來一用的。如今全都葬送在裡面了,這讓我回頭如何向主人交代的。滾,給我滾的越遠越好!”

這胖子足有七尺來高,身上肥肉之多,讓肚子鼓鼓仿佛一隻皮球一般了,此刻卻雙目圓睜,將眼前一名看似管家模樣枯瘦男子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管家模樣男子滿臉惶恐的不敢分辨分毫,但聽到大胖子最後一句話時,才最終心中一松。抱頭鼠竄的退出了密室。

“穆兄,你對手下也太寬鬆了一些,若是我身邊之人犯了這等錯誤之後,早拉出去喂狗去了。”在密室中角落中,赫然還有另外一名模糊不清影子坐在一把椅子上。

“哼,這管家跟我也算有一些時間了。並且和我夫人算有些遠親關係,雖然這次辦事不利,倒也不好真嚴加懲處的。”大胖子平息了一下胸口的喘氣後,才有幾分無奈的說道。

“你的手下怎麼處理,我自然不會過問的。但是這件事情辦砸掉,甚至將儒殺三個全都葬送在了其中,這可真不太好讓我回稟主人的。”那模糊人影歎了一口氣的回道。

“這話哄哄別人還行。何必拿來應付穆某了。三名中期煉氣士在玄京雖然算是難得,但在主人那邊卻只是三名普通護衛罷了。主人想要這等實力的護衛,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只要幫我多說幾句好話,穆某自然不會虧待你的。”大胖子聞言,卻一翻白眼的說道。

隨之他又有些肉痛的從懷中摸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沖角落一拋而去。

“嘿嘿,我就知道穆兄出手不會小氣的。行,此事就交給我了。不過你也小心一二了。你這次出手也算徹底和百靈居撕破臉了,那傢伙在玄京勢力同樣不小的,恐怕很快就能查到你這邊來的。”模糊影子一把接住布袋,略一檢查會後,就露出滿意之色的說道。

“不用你說,我自然也知道此事的,但我們兩家早就不知暗鬥過多少次了,只要我一日不離開玄京,他難道還敢找上門來不成。”穆姓胖子毫不在意的說道。

“行,穆兄你心中有數就行,那我先回稟主人了。”模糊影子點點頭的說道,接著單手一掐訣,身形一晃後,竟然直接沒入身後牆壁中不見了蹤影。

此人竟然也是一名靈徒。

大胖子在模糊影子離開後,又在密室中來回踱步走了數圈後,忽然一把將桌上一個茶杯抓住,往地上一摔而碎,同時口中恨恨的自語一句:

“錢超,你以前給我的羞辱,我絕不會忘掉的。這次算你走運,但下一次,我穆影城絕不會再失手的。”

……

三天后,柳鳴所在車隊出現在一條熙熙攘攘的巨大城門前,在十余丈高的巨大城門上方,赫然銘印著用銀粉塗抹的“玄京”兩個大字。

整個隊伍,足足排出了裡許之遠,並且還不斷有許多人從其他道路上迅速往隊伍後方彙聚而來。

在城門處兩側卻足有近百白甲武士筆直站立著,並有人一一盤問這進城的車隊。

而在城門上方高大城牆上,隱約可見更多甲士手持兵刃,並有一具具數丈長的巨弩架設在那裡,隱約可見一根根粗大之極黑黝黝弩箭放在上面,前端全都閃動著奇寒藍芒,仿佛並不是普通弩箭那般簡單。

雖然相隔極遠,柳鳴雙目一眯下,仍然將城牆上的巨弩和弩箭模樣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些巨弩也就算了,不過是體形龐大了一些,但那些弩箭表面卻印著一些五顏六色的靈紋在上面,竟全都是一些消耗性的符箭。

柳鳴見此,心中不禁大為訝然了。

光他目中所及之處,看見的這般巨弩就何止數十具了,若是能同時擊到一人身上的話,恐怕後期靈徒也只有當場斃命的份兒。

而在城門的那些守門甲士中,他神念再略一感應下,就發現了了有幾人也都有煉氣士氣息散發而出。

玄京不愧為為大玄國都城,堪稱戒備森嚴,竟連城門守衛都有這等實力,一般靈徒進入後恐怕也只能老老實實,明面上絕不敢觸犯玄京律令的。

就在柳鳴思量的時候,在一干黑虎衛簇擁下,車隊就到了城門處。

這時杜姓女子一催馬,就到了城門前,將一枚權杖往盤查甲士身上一拋,淡淡的說了一句:

“南海郡黑虎衛,奉都統之命特護送貴人回京,你查驗下權杖可有誤嗎?”

“原來是黑虎衛的軍尉大人,權杖也沒錯,那就無需檢查了。”一名盤查白甲之士翻看了手中權杖幾遍後,將其一拋而回,低聲的回道。

於是一行馬車一動,緩緩的湧進了城門中。

兩個時辰後,柳鳴就已經身處玄京某處宅院大廳中,乾如屏緊挨其身邊的坐在另一把小些椅子上。

在中間主位上,那名面容儒雅錦袍人,正滿臉感激之色的沖柳鳴說道:

“這次錢某夫人和犬子能安然回京,實在多虧了乾先生援手之恩。先生放心,你要找的那味冰銀草,我已經叫夥計去店鋪中查看去了,若是有的話,立刻就給先生送過來的。”

“嗯,若是真能這般順利找到冰銀草的話,自然最好不過了。我這侄女病情雖然被我控制住了,但同樣無法拖延太久的。”柳鳴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說道。

“夫君,除了冰銀草,錢家還有另外重謝乾先生的。畢竟虎兒的體內之毒,也全靠乾先生才能發現和緩解的。”糜夫人坐在柳鳴對面處,也溫婉一笑的說道。

“嗯,這個自然。我知道乾先生身為靈徒,一般凡物肯定看不上的。這樣吧,再過一個多月,就是百靈居舉行一場拍賣會,到時候好先生若有看中任何一物的話,無論最後價格多少,錢某都只收半價如何?不過虎兒體內之毒,還是要多麻煩先生繼續拔除了。”錢超略一沉吟後,就不加思索的說道。

“乾某既然插手此事了,自然絕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錢東主放心,令公子體內之毒只要多拔除幾次,就無大礙了。”柳鳴點點頭,不置可否的回道。

錦袍男子聞言,自然一喜,又連連稱謝幾聲。

“對了,聽夫人言,先生這次進京除了是想為令侄女看病外,還是投親的。但玄京如此之大,先生想找人的話,恐怕不太容易的。不如先暫住我府中如何。錢府雖然稱不上什麼豪宅深院,但安排下先生和令侄女還是綽綽有餘的。”錦袍男子話題一轉後,又非常熱心的說道。

“暫住貴府!也好,那乾某就先打攪一段時間了。”柳鳴目光微微一閃後,倒是沒有客氣的答應了下來。

錦袍男子聞言,顯得更加高興,再和聊了幾句後,就吩咐一名中年僕婦進來,引著柳鳴和女童去府中專門安排貴客的廂房去了。

“夫人,你到底是如何碰見此人的,再仔仔細細和我說一遍。”等柳鳴身影很快在廳門外很快消失後,錦袍男子臉上笑容才為之一斂,並換上幾分凝重之色的沖糜夫人問道。
ericchiu0117 發表於 2014-1-27 01:19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冕老  

  “怎麼,夫君看出了什麼,這位乾先生有什麼問題嗎?”糜夫人聞言,自然一驚。

  “這倒不是。不過這人出現時機太巧合了一些,外加現在正是百靈居多事之秋,為夫不得不小心一二的。”錦袍男子搖搖頭的說道。

  “原來如此。若是這樣的話,乾先生應該沒有大問題的。畢竟他若真是百靈居的對頭派來的,以其靈徒身份在那土廟中又有誰是對手的,只要將我們娘倆全擒下,夫君就無可奈何的。我反而覺得這人多半是一名散修的話,卻正好將其拉入成為客卿的,也能讓我們百靈局實力再增一分的。畢竟整個百靈居雖然也有不少靈徒供奉,但大都坐鎮其他郡州分店了,玄京反而實力不是太強的。”糜夫人輕笑一聲的說道。

  “嗯,是這個道理不假,但還是再多觀察一二的。走,我們先去看看虎兒情形如何了,想來現在冕老也應該診斷完了。”錦袍男子臉上仍有一絲慎重之色,並忽然提起了男童。

  “冕老可是百靈居醫術最高之人,有他出手先解除此毒的話,自然是更好不過了。”糜夫人聞言,連連點頭。

  於是二人當即起身,轉身從旁邊一個偏門走出,向宅院後面走去了。

  片刻工夫後,二人就出現在一間異常幽靜臥室中,裏面充滿了淡淡的藥香之氣。

  那叫錢虎男童正躺在一張大床上,輕輕酣睡著,在旁邊卻坐一名慈眉善目的皂袍老者,正手撚鬍鬚的思量著什麼。

  洪嫂則一臉恭謹之色的也站在屋中。

  “冕老,虎兒體堊內之毒怎麼樣,沒有大礙吧?”錦袍男子一見老者,當即面帶幾分敬色的問道。

  “錢東主,慚愧的很!令公子體內之毒非常奇怪,老夫恐怕無能無力的。”皂袍老者站起身來,搖搖頭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冕老醫術之精足以在玄京排進前十之列的。”錦袍男子聞言大驚了。

  “要問醫術,老朽自問還算有些本事的。但是解毒和醫術可是兩碼事情,世間各種奇毒不計取數,出現一種老夫也無法解除的毒物,也是毫不稀奇事情。不過我先前檢查過了,公子體內毒性似乎才被人放出了一些,只要那人再用同樣手法繼續放毒的話,公子應該也無大礙的。。”皂袍老者略一沉吟後,如此回道。

  “若是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先前施展拔毒術之人現在就錢府一段中,不過犬子以後的調養之法,還望冕公多盡力一下了。”糜夫人聽了後面之言,松了一口氣的說道。

  “哦,這個放心。老夫既然到了這裏,自然不可能真一點事情不做的。回頭我就開一張穩妥些的調養方子。對了,先前聽夫人言,那解毒之人也是一名靈徒,可否讓老夫見上一見的。我對其此種解毒之術十分感興趣,看看能否和其交流醫術一二的。”冕老微微一笑的又說道。

  “這個當然沒問題的,洪嫂,你先帶冕老見一見乾先生吧。”錦袍男子同樣心中一松的吩咐一聲。

  “是”

  洪嫂自然一口的答應一聲。

  “不急!我先給公子開下方子,再去拜訪那位乾先生也不遲的。”冕老聞言,不慌不忙的說道,接著就走到桌子旁一坐而下,並從桌上筆筒中抽出一杆毛筆。

  洪嫂忙走了過去,幫其抽出一張白紙,並飛快研磨起來。

  ……

  柳鳴在看似寬敞廂房中轉了幾圈後,忽然從袖中掏出數杆五顏六色陣旗,並一一仔細的插到了屋中各個角落處,然後再單手一掐訣。

  所有陣旗嗡嗡一響後,就化為一股股霧氣的憑空在原地消失了。

  柳鳴見此,臉上才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這套陣旗雖然從衛州坊市買來時候,化了他不少靈石,並且所設法陣功能也只有簡單隔斷和警戒功能,但用來佈置臨時住所卻是不錯的選擇。

  如此一來,他就不用擔心有人偷聽其談話,或者有人在其他地方施法加以暗算了。

  站在他旁邊的乾如屏,縱然不止一次見過柳鳴施展法術,但如此神奇一幕,還是讓她不禁睜大了黑溜溜的雙目,小嘴一時間無法合上了。

  “鳴大哥,這個是什麼,也是你先前說過的法術嗎?”女童再也忍不住直接問了起來。

  “這可不是法術,而是法陣了。”柳鳴聞言,一笑的解釋幾句。

  他已經在檢查過乾如屏的身體,發現其同樣具有靈脈,雖然還無法判斷其品質如何,但在途中就將最基本的凝聚元氣法決傳授給她了。

  此女在見過他施展過的一些法術後,自然也修煉的津津有味。故而一些和修煉界有關簡單東西,柳鳴倒也沒有瞞著女童的意思。

  現在乾如屏聽到法陣二字,明顯大感興趣起來,追著柳鳴的仔細詢問起來。

  但她一些提問自然天真無比,讓柳鳴也一時苦笑的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不過就在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了一個蒼老聲音:

  “乾道友,可在屋中嗎?小老兒冕松山,不知可否進屋一敘?”

  “原來是同道中人,冕道友,請進吧。”

  柳鳴一聽這話,目光微微一閃,但略一猶豫後,就一口答應下來,上前幾步將門一推而開了。

  只見門外赫然正站著冕老和洪嫂二人。

  “乾先生,冕老是我們百靈居資深客卿,聽聞先生也是一名靈徒,所以特來拜訪一二的。”洪嫂見此情形,飛快的解釋一下。

  原來如此。在下初到玄京也正想多交結些同道的。”柳鳴聞言一笑,當即身子一側,做了一個邀請姿勢。

  “沒想到乾道友這般年輕,真是出乎老夫意料之外,那小老兒就不客氣了。”冕老一見柳鳴年紀這般年輕,目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但馬上神色如常的說道。

  接著皂袍老者身形一動,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廂房。

  洪嫂則告罪一聲後,就此的告辭離開了。

  “這位就是令侄女吧,果然有病恙在身的。老夫也頗懂些醫術,道友不嫌棄的話,在下倒可以幫忙把脈看上一看的。”冕老一進屋中,自然一眼就看到了滿臉好奇之色的乾如屏,當即心念一轉的說道。

  “哦,冕道友若是肯出手的話,自然是如屏造化。如屏,你坐好了,讓冕兄給你把把脈。”柳鳴雖然不知對方是何意思,倒也不擔心對方對女童有什麼惡意,略一沉吟後,就一口答應下來。

  女童聞言,也十分乖巧的稱謝一聲,就老老實實坐在附近椅子上。

  冕老單手一招,把另一把椅子憑空攝來後,就坐在女童旁邊,手撚鬍鬚的抓住其一條手腕,雙目微眯的把脈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皂袍老者神色卻漸漸凝重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後,冕老才長吐一口氣的凝重說道:

  “原來是傳聞中燙血病這種罕見怪症,也虧得道友能將這娃娃病情控制到現在了。不知道友下面是否要尋找那冰銀草入藥,來給其服用的。”

  “冕兄果然非同一般,竟然這般塊就猜出了在下解決之法了。”柳鳴聽到這裏,終於有些真正動容了。

  “道友莫怪,先前老夫見乾道友這般年輕,對道友醫術和解毒手段還頗有些猜測的,現在自然再無懷疑了。小老兒此生除了修煉之外,就對醫術知道頗為癡迷,所以這次過來,還希望能和道友交流一二的。”皂袍老者卻起身沖柳鳴一拱手,頗為懇說道。

  “呵呵,冕兄過獎了。在下醫術的確不是太精湛,只是從一些高人那裏多學過一些治療疑難雜症偏方而已,若是道友不嫌棄的話,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柳鳴聞言,呵呵一笑的回道。

  皂袍老者自然大喜,當即就和柳鳴討論起一些醫術上問題來。

  而女童在柳鳴示意下,則老老實實的去內屋先休息去了。

  柳鳴和老者只是談了一會兒,就發現這位冕老的確醫術非常了得,一些他原本似懂非同的醫術上東西,到了其口中就馬上變得通俗易懂起來。

  這讓他精神一振下,真心和對方交流起相關醫術起來。

  這位冕老對柳鳴在醫術上的一些獨特見解和拿出的一些偏方內容,同樣大喜過望。

  二者這一談,竟然就是半日之久!

  直到天色將晚之時,冕老才有些戀戀不捨的告辭離開。

  而一晚過後,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皂袍老者就滿面笑容的再次出現了柳鳴面前。

  柳鳴見此情形,不禁有幾分無語了,但也只能強打精神的繼續和此老交流醫術。

  如此這般,一連三天。

  這一日,柳鳴和老者再交流完一些醫術上問題後,其忽然開口向老者問道:

  “冕兄,在下初來玄京,甚至可能還要在此住上一段時間。不知玄京現在可還安穩,有什麼需要小弟注意之處嗎?”

  冕老一聽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但手撚鬍鬚的略一思量後,就緩緩說道:

  “我和乾賢弟也算是一見如故,其他的我也不好說的太多。

  但有一言相告,賢弟若是事情辦完的話,還是儘早離開玄京的好!” 本帖最後由 ericchiu0117 於 2014-1-27 01:24 編輯

famousdeath 發表於 2014-1-27 22:52
第一百七十五章 黑靈會

  「冕兄既然不肯明言,肯定也有自己苦衷,不過道友好意,小弟還是心領了。我這次來玄京,除了尋找治療這丫頭的靈藥外,其實還是有些私人事情打算處理一二的,短時間內離開恐怕不太現實的。而且我也不能長住錢府的,道友可有什麼適合樣散修居住的地方推薦嗎?」柳鳴微微一笑後,似乎不太在意老者口氣的說道。

  「既然乾賢弟真有事情,必須留在玄京的話,老夫就不再多勸了。其實有關玄京情形,我也只是有些不好猜測而已。而另有一些消息,我曾對人承諾過不能外洩的,同樣不好明言的。不過,賢弟若真想瞭解玄京現在形勢話,只要稍微花些靈石,就應該能從不少地方打探到你想要的消息了。至於住處的問題,我倒是有兩個建議的。一是我看錢東主似乎有招攬你意思,百靈居在玄京也算是有些勢力的,賢弟若是肯為百靈居客卿話,就可以直接搬到老夫那裡去了,我和其他兩名客卿現在居住在一起,到時可以一併介紹乾賢弟認識的。

  當然你若是沒有加入百靈居意思的話,則可以去那仙霞山租一個臨時洞府來住。仙霞山是屬於朝廷所有的,環境十分幽靜並且元氣也算頗為凝厚,更不允許有人在山中動手鬥法的,算是十分安穩的地方。唯一的麻煩是,那邊洞府按照品級,租賃費用實在不菲的,像我等這樣的散修,恐怕都無法長時間承受起的。至於費用便宜的地方,也有其他幾處,不過後面也大都有其他大勢力背景,比較混亂,天地元氣也遠遠無法和仙霞山相比的,比如說那南賢閣,其實就是大皇子暗中支持下開的,還有那雲瑞院,則是黑靈會在後面支持的。」冕老十分詳細的給柳鳴解釋了一番。

  「黑靈會?」

  柳鳴一聽到這三個字,神色微微一動。

  他臨走前雷姓大漢給其的資料中,有關黑靈會的情報可是極多的。

  此會是三十年前在玄京出現的,成員可謂神秘之極。

  傳說裡面真正主事之人不多,但都為實力強大的真正邪修,平常行動一個個蒙面藏形,互相之間也大都不識,而以綽號相稱呼。

  此會一開始在玄京出現的,自然被諸多勢力加以聯手排擠。但當最先出手的,原先號稱玄京五大地下勢力之一的「血麟閣」,閣內所有靈徒,一夜之間全被各種殘刃手段斬殺了後,頓時玄京其他勢力全都為之震驚,不約而同的就停止了對黑靈會的敵對行為。

  而黑靈會接手了原先血麟閣的所有資源後,似乎也就心滿意足的不再繼續擴充勢力了。

  如此一來,原本已經打算聯手的其他幾大勢力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默認了黑靈會在玄京中的地位。

  黑靈會的出現如此詭異,各大宗門在玄京的監察弟子自然大都多方想打探過其真正底細。

  但可惜此勢力成員一向神出鬼沒,並且罕有在人前露面過,根本毫無收穫,也查不出其真正主事之人到底是誰。

  現在冕老在他面前一下提及此會,自然讓柳鳴心中一動了。

  「乾賢弟也聽說過黑靈會大名頭?哦,這也不奇怪!對我們散修來說,黑靈會可是玄京中最不能招惹的三種勢力之一。畢竟此會成員十分隱秘,而且還大都是擅長刺殺之道的邪修,我等這些散修若是得罪了,恐怕怎麼隕落掉的都不清楚,自然能避多遠就避多遠的。」皂袍老者聞言,卻一笑的說道。

  「哦,除了黑靈會外,還有哪兩大勢力不能招惹的?」柳鳴卻好奇的反問了一句。

  「當然是朝廷和五大宗門了。你若是得罪了其他大勢力,大不了連夜逃出了玄京,他們也就奈何不了我等這樣的散修了。但若是得罪朝廷和五大宗門之人,就算你離開了玄京,但只要還在大玄國中就無法逃脫追殺的。五大宗門不說了,他們才是大玄國的真正主宰,留在玄京中的各宗監察使者更是神秘之極的人物,一般人根本無法能見到的。而朝廷卻是五大玄國扶持起來的世俗勢力,雖然不允許有靈師以上存在,但所屬銀麟級煉氣士可是數以萬計的,聘用金靈級的靈徒客卿也足有數百之多。只要朝廷一認真,橫掃玄京大小勢力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只是玄京現在有這般多勢力同時存在,也是朝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緣故。」冕老大有深意的說道。

  「多謝冕兄提醒,小弟算是明白一些。」柳鳴點點頭,同樣若有所思的回道。

  下面的時間,二人再交談了片刻後,冕老就起身告辭了。

  不過老者離開廂房後,卻直奔錢府大廳而去了。

  在那裡,錢超這名百靈居東主正和糜夫人說著什麼事情,臉上隱約可見一絲怒意,但等目光一轉的看到皂袍老者後,當即換上笑容的起身問道:

  「冕老,你終於回來了。你老可探出乾先生的意思,是否願意做我百靈居的客卿?」

  「慚愧,老朽恐怕讓東主失望了。乾道友話中意思,還未透露出加入百靈居的意思。不過他似乎要在玄京多呆上一段時間,短時間內還不會離開的。」冕老如此的回道。

  「這有些可惜了。不過沒關係,只要乾先生不是馬上離開玄京的話,我們百靈居就還有機會拉攏的。可惜那冰銀草我們百靈居居然沒有,還要去其他商舖搜集,恐怕要多花費些時間的。」糜夫人聞言,先是黛眉一皺,但又一展的說道。

  「冰銀草事情,我已經督促夥計去做了,只要玄京有此靈藥的話,就一定能找出來的。現在關鍵是,三王爺影衛已經幫我們查出了先前在玄京外劫殺夫人和虎兒的元兇了,果然是聚寶樓的穆胖子指使的。」錦袍男子哼了一聲的說道。

  「聚寶樓在生意上和我們百靈居原本就是對頭,外加其背後的九皇子和東主背後的三王爺也是一向水火不容,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倒是毫不稀奇的。」冕老聽到這話,一捻鬍鬚的說道。

  「我已經派人盯著穆胖子了。他倒是機警的很,現在整日躲在府中根本不出門半步。不過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讓郡州分店再加大打堊壓聚寶樓的生意。這一次事情,絕不能就這般算了。否則我們百靈居還如何在玄京立足?」錦袍男子面現一絲厲色的說道。

  「夫君不必動怒。其實相比報復聚寶樓的事情,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這一次的拍賣大會一定要成功才行。不要忘了,為了這一次的拍賣權,我們百靈居可付出了驚人代價,決不能失敗的。但到現在為止,足夠的壓軸拍賣物品可還沒找到的。」糜夫人有些發愁的勸說道。

  一聽到美艷婦人這話,錦袍男子臉上怒意終於消失了,但略一沉吟後,卻胸有成竹的說道:

  「夫人放心,我昨天剛剛收到消息,另外的壓軸物品已經在一處分店找到了,並且正和其他拍賣拍在運往玄京途中,絕不會誤了拍賣的時間。」

  「什麼,已經找到了。這太好了。不過那聚寶樓不會再對這些拍賣品出手?」糜夫人聞言先是一喜,又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用擔心押運安全的問題!這一次我不但連夜讓其他兩位客卿出京去接拍賣品了,還將三王爺影衛也派出了一隊過去,絕不會出問題的。」錦袍男子十分自信的說道。

  「三王爺影衛可都是煉氣士中的真正強者,外加還有其他兩位道友同行,的確是萬無一失了。」冕老聽到這裡,也點點頭。

  「嗯,不過這次拍賣會的場所安全也十分重要,我要和你老再多商量一二此事的,你看拍賣場所的禁制……」錦袍男子神色一緩後,又和皂袍老者商討和拍賣有關的其他事情來。

  同一時間,柳鳴將女童留在廂房中,自己卻悄然來到了錢府後門處。

  守在門口的兩名潛伏家丁,自然認得柳鳴這位府中貴客,自然不敢阻攔的急忙打開後門,讓其走了出去。

  柳鳴一走出錢府後門後,只是左右看了幾眼後,就沿著門前一條小路,來到了不遠處的一條大街上,並很快混入到了人群中。

  在來玄京之前,他早將玄京一些主要街道地圖早就銘記在了心中,故而走在街道上倒是絲毫不見陌生之意。

  結果他東一拐西一繞下,很快橫穿數條街道了,最終出現在了一個靜悄悄巷口前,並驟然一閃的沒入其中。

  沒有多久後,一個面目普通的灰袍人,看似隨意的也走到了巷口處,目光有意無意的朝小巷中一掃後,卻臉色為之一變。

  明明是死胡同的小巷中空空如也,哪有絲毫人影存在。

  灰袍人堊大急之下,再顧不得其他的急忙衝入巷口中,想要尋找一些蛛絲馬跡出來。

  但就在這時,忽然他背後勁風一起,只覺脖頸處一疼,就兩眼一黑的翻身倒地了。(未完待續)
ja3260 發表於 2014-1-28 01:32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小清觀


  這時,他身後處原本看似毫無一人的地方,淡淡靈光一閃,柳鳴身形當即浮現而出,目光一掃地上的灰衣男子後,淡淡自語了一句:

  「竟然連這般簡單障眼法都看不破,看來只是一名普通人了。」

  隨之他單手朝地上虛空一抓,原本動也不動的男子頓時騰空而其,被其一把抓住衣襟的提到了近前處,另一隻手則在男子身上隨便一搜後,卻空空如也的並沒有什麼收穫。

  柳鳴眉頭一皺,突然一張口,沖男子面孔噴出一團黑光來。

  原本看似婚過去的灰衣男子當即緩緩是甦醒過來,不過在睜開眼皮一瞬間,頓時對上了散發著淡淡白光的另外一對雙目。

  頓時男子神識一沉,雙目開始呆滯木然起來,同時一個彷彿從極遠處遙遙傳來的聲音在耳邊一下響起:

  「你是什麼,誰派你呆在錢府外跟蹤我的……

  一盞茶工夫後,當柳鳴單手一鬆後,灰衣男子就再次昏迷的倒在了地上。

  「聚寶樓!看樣子是百靈居的對頭了,不過倒和我關係不大,先不用理會的。」柳鳴若有所思的喃喃一聲後,目中淡淡白光已經恢復了正常。

  剛才他施展的倒不是什麼搜魂手段,只是依仗自己強大精神力施展的一種催眠手段罷了。

  雖然此種手段對付擁有法力的靈徒沒有什麼效果,但對付普通人和一些低階煉氣士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時,柳鳴再次單手一起掐訣,體內一陣爆竹聲傳來,身形竟然一下狂漲了兩頭有餘,化為了一名虎背熊腰的身材魁梧之人。

  接著他兩手往臉上一陣摸弄後,又變成了有幾分凶惡的彪形大漢面孔。

  柳鳴一手往胳膊上一拍,當即那枚須彌螺一現而出,略一往其中注入法力後,光霞一卷後,一件黑色衣衫憑空出現。

  他將身上青袍一脫而下,再順手塞進須彌螺後,將黑衫一換而上,隨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巷口。

  一個時辰後,一輛看似普通的馬車飛馳出了玄京西門,飛也似的來到了城外一座景色秀麗的小山前。

  馬車一停之下,車門一打而開。

  柳鳴所化黑衣大漢就從車中一蹦而下,轉首扔給車伕一塊銀子後,就沿著山路向山上一走而去。

  一頓飯工夫後,他就來到了山腰處一座看似肅靜的小型道觀前。

  這道觀佔地不過一畝,大門緊閉,並有一堵朱紅石牆圍著,但遠遠看去,裡面大殿廂房加起來也不過五六間樣子。

  柳鳴抬首看了一眼道觀大門上懸掛的『小清觀』三個字後,當即微微一笑,幾步走到道觀門前,扣了幾下門上碩大銅環。

  「誰?若是上香解夢的居士,請恕本觀現在暫不接客,觀主他老人家最近正在閉關,無法接待貴客的。」大門並未打開,卻從裡面傳出一個清脆的童子聲音。

  柳鳴聞言,神色微微一動,口中卻淡淡說道:

  「我是從觀主的遠方親戚,有要事特來相見的。」

  「什麼,觀主親戚?那請客人稍待一下。」童子有幾分意外的樣子。

  一陣小跑聲傳來,大門緩緩一打而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名十二三歲模樣的清秀道童,滿臉詫異之色的看著柳鳴。

  「我這有一件信物,拿去給你們觀主看一眼,他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柳鳴看了道童一眼後,不客氣的從袖中摸出半塊玉珮,直接遞了過去。

  「那請居士稍待一下,我去去就回!」道童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接過了玉珮,並將大門再一關而上。

  柳鳴見此,雙目微微一眯,但沒有說什麼的在原地默默等候起來。

  時間不大,一小會兒工夫後,大門就再次一打而開,那道童再次現身而出,並有些歉意的躬身一禮說道:

  「居士請進吧。觀主已經出關,並在廂房中等候了。」

  柳鳴目光再掃了一下道童幾眼,二話不說的大步向前。

  於是在道童帶領下,他走進了道觀,穿過大殿側門後,來到了道觀後面一座另有石牆隔開的院落中,裡面有一間看似幽靜的廂房前。

  「這位居士,你自己進去就行了,觀主就在裡面了。」道童走到廂房門前,身子一側後,恭敬的說道。

  「好,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東西?」柳鳴點點頭的走了過去,但走到房門前時卻腳步一頓,轉首向道童問了一句。

  「啊,對了,這是居士先前信物,還請重新收好了!」那道童聞言先是一呆,但馬上醒悟過來的從懷中將先前那半塊玉珮掏出,雙手一捧的遞給了柳鳴。

  柳鳴點點頭,當手臂一動,一隻手一抓而去。

  「咔嚓」一聲!

  柳鳴手臂突然暴漲一截,手掌竟一下從不可思議角度撈住了道童脖子,只是一抖之下,竟讓就將其脖頸乾脆的一扭而斷。

  道童當即慘叫聲都未發出的立刻斃命而亡!

  柳鳴五指再一鬆下,道童屍體就軟綿綿的往地上一落而去。

  幾乎同一時間,院落兩側的牆壁上,突然浮現出無數細孔,接著破空聲一響,竟有密密麻麻弩箭從中激射而出,並化為無數寒芒的向柳鳴激射而來。

  柳鳴眉梢一挑,袖子一抖,竟亮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青月劍,只是略一舞動,片片劍影狂湧而出,將其身形全淹沒了進去。

  那些弩箭一接觸這些劍影后,竟紛紛的爆裂而開,化為一團團赤焰洶洶燃燒而起。

  但是下一刻,突然劍影中柳鳴一聲長嘯發出,劍氣一盛後,所有赤焰竟一卷而入的紛紛潰散而滅。

  隨之劍影中寒光一閃,各有數道青色劍氣聯結一氣的向兩側牆壁橫著一斬而去。

  「不好,快閃!」

  當即兩側牆壁中一下傳出了多人的驚呼聲。

  青光一閃,劍氣就將沒入牆壁中不見了蹤影。

  隨之慘叫聲大起,兩側牆壁從半截一倒而下,從中現出了七八名白袍人來。

  這院落兩側牆壁竟是中空之物,這才能讓人藏在其中。

  而這些白袍人手中各自持著一張淡黃色連弩,但在下一刻,就化為兩截的紛紛倒地斃命了。

  柳鳴剛才放出的幾道劍氣不但將牆壁一斬而開,將裡面所藏白袍人也盡數一斬而滅。

  就在這時,柳鳴猛然一跺足,身軀竟一下衝天而起。

  同一時間,地下泥土卻突然一分,冒出了一對寒光閃閃的鋼爪,堪堪未能抓住柳鳴雙足的一落而空。

  柳鳴手中青月劍往下方虛空一斬,一道丈許長劍氣一卷而下。

  「嗖」的一聲。

  下方地面一下崩裂而開,一道淡黃色人影從泥土中激射而出,向一側一逃而去。

  柳鳴神色不變,但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衝下方劍氣一點,。

  青濛濛劍氣驟然間在途中方向一變,也隨同黃色人影的一卷而去,並將其瞬間淹沒進了寒光中。

  卻是柳鳴依仗自己強大精神力,竟硬生生改變了劍氣方向。

  一聲慘叫後,黃色人影就化為一片血雨的飛落而下。

  柳鳴對此卻視若無睹,單手持劍的懸浮在空中,同時一轉首,盯著廂房方向淡淡說了一句:

  「閣下在裡面藏了這般久不出來,難道還指望我會放你一馬不成。」

  「道友神通驚人,想來就是蠻鬼宗新來的監察使者無疑了。老夫自問不是對手,不知需要什麼條件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廂房中傳出一個沙啞的男子聲音。

  「嘿嘿,既然知道我是新來的監察使者,還敢再次埋伏我,可見本宗上一任使者失蹤多半和你們也有關係了。你說我會放過你嗎?」柳鳴嘿嘿一聲的回道。

  「看來今天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希望道友能夠解答一二。我自問所有埋伏都做的天衣無縫,道友是怎麼發現不妥的。」沙啞聲音一頓後,又緩緩說道。

  「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這些事情嗎,既然不願意出來,那就別我不客氣了。」柳鳴卻冷哼一聲,根本不願和廂房中人廢話什麼,當即單手一掐訣,一枚枚青色風刃就在面前紛紛浮現而出,再袖子一抖,就化為七八道青光激射而下。

  「砰」「砰」幾聲後,沒入廂房中的風刃竟被什麼東西一格而開了。

  柳鳴見此,目光微微一凝了。

  以他現在實力施展的大圓的風刃術,威力之大遠非普通靈徒可比的,就算一般中期靈徒恐怕也無法這般簡單的硬接的。。

  廂房中的敵人,竟也是一名後期以上靈徒。

  柳鳴心中如此思量著,但手中動作卻絲毫不停,法決一變下,一顆顆赤紅色火球又滾滾的湧現而出,並在其一聲低喝下,就向下方彈射而去了。

  這些火球尚未真的落下,一股炙熱氣息就先一卷而至了。

  「轟」的一聲。

  一道人影從廂房屋頂處激射而出,並一個盤旋後,就向山頂處一逃而去。

  但柳鳴對此似乎早有準備,袖子一抖,一道銀色鎖鏈就化為毒蛇般的彈射而出,並且一個晃動後,就化為漫天鏈影的向對面人影一罩而下了。 本帖最後由 ja3260 於 2014-1-28 01:3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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