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驚悚] 極度屍寒 作者:全雨 (已完成)

 
mk2258 2013-11-4 20:55:5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2 130020
otto123 發表於 2018-1-17 22:37
極度屍寒 鬼山探秘 第二十一章 女鬼
   一個人的皮要怎麼剝才能完完整整?這是個很有技術含量的問題。

    楊小米正走在解決這個問題的道路上,她試圖讓手中的刀子更加靈活,以使得黃洪勇的皮可以整張的剝下來,起碼攤開來的時候能看出是一張人皮而不是其他。

    很可惜,她失敗了。

    她的動作太過僵硬,身上不斷凸起的魚鱗讓她的靈活性打了折扣。黃洪勇的皮不夠結實也是另外一個原因,不知怎麼一刀下去,從後背到屁股上的好大一塊皮就被切了下來,和整體分離了。

    楊小米歎了口氣,似乎在為沒能剝下完整的一張皮感到惋惜。

    黃洪勇還沒有死,他像待宰的豬一樣嗷嗷慘叫,他身上的血飛濺的到處都是,他後背上血肉翻卷著,甚至能看到模糊的脊椎骨。楊小米欣慰的看著不斷掙紮的黃洪勇,雖然沒能剝下完整的皮,但總算還沒把人弄死,這也算是個進步。

    楊小米的手勁兒大的驚人,她很輕鬆的擰斷了黃洪勇兩條胳膊。她覺得之所以剝皮失敗,完全是因為黃洪勇掙紮的太過激烈,他的手腳還能行動,這樣不好。擰斷胳膊之後她覺得還不保險,於是她找到一個啞鈴,用啞鈴敲碎了黃洪勇的肩胛骨。

    黃洪勇趴在床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奄奄一息。他上半身一動不動,後背的皮被割掉一大塊,流了那麼多的血,肩胛骨粉碎,兩條胳膊全都骨折。這樣的傷勢。換誰來也動不了。不過他的腿還在無意識的抖動,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那叫抽筋。醫學上講叫痙攣。肌肉很強烈的收縮,期間肌肉會有顫動。這時人的意誌根本不能控製。

    楊小米的常識嚴重不足,她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黃洪勇的雙腿還能活動,這對接下來的行動肯定會有不利的影響。於是她拎起啞鈴,用力的敲碎了黃洪勇的盆骨和大腿骨。

    黃洪勇身上的骨頭被敲碎了小半,皮膚割掉的地方流血不止,他似乎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楊小米納悶的把黃洪勇扳過來,才發現這個人不知什麼時候死透了。兩隻眼睜的大大的,眼神裏似乎充滿了解脫。

    楊小米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本以為遇到一個經得起折騰的生人,想不到還是死了。人死的太早,割下來的人皮效果就大打折扣,沒有臨死前衝天的怨氣洗刷,剝下來的屍皮不堪大用。她一直光著身子,此時情緒激動,身上凸起了大片的魚鱗。看上去就像一個人形怪魚,可怕而惡心。她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異狀,歎了口氣,揮著刀子開始處理黃洪勇的屍體。

    刀子異常鋒利。堪稱削鐵如泥。楊小米用這刀砍斷黃洪勇的骨頭,好像在切豆腐一樣,一點阻力也沒有。她先把黃洪勇肢解。胳膊和大腿分成八塊,兩塊大腿。兩塊小腿,兩條上臂。兩條前臂。然後她把黃洪勇的手腳都剁了下來,拿起一隻腳丫子聞了聞,隨即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楊小米把黃洪勇的手腳都扔到一邊,然後抓起一條胳膊啃了起來。

    “咯吱,咯吱……”

    楊小米的牙齒很鋒利,一條胳膊連皮帶骨很快被她嚼碎了吞進肚子裏。她揉了揉肚子,苦著臉開始吃另外一條胳膊。

    “咯吱,咯吱……”

    黃洪勇的胳膊和大腿都被吃光了,隻剩下一截人棍和散落的手腳。楊小米打了個飽嗝,身上的魚鱗漸漸隱去,又恢複了之前光滑如水的肌膚,她看上去仍舊性感,隻是身上染了不少血腥,有些煞風景。她隨手撿起地上的外套擦了擦身上的血,看著黃洪勇剩下的屍體似乎有些犯愁。

    認真的想了想,楊小米拿起刀在黃洪勇的脖子上來回劃拉了幾下,把他的腦袋割了下來。然後用啞鈴把個腦殼砸成了一團肉渣,腦漿子濺了一地。她拎起黃洪勇無頭無肢的半截身子,用一根粗鐵絲從脖子裏穿進去,從肚子裏掏出來,然後把鐵絲兩頭纏在了窗台上。黃洪勇最大的一部分屍體,就像一塊豬肉被掛在了肉杆子上,撒上些鹽巴風幹煙熏一下,大概就能做成火腿了。

    把黃洪勇的屍體風幹起來,楊小米仍覺得不太滿意,她撿起黃洪勇的手掌,沾滿了血開始在地上寫字。分屍的時候已經把房間裏染滿了鮮血,空餘的地方不多,楊小米找了幾個幹淨的地方,總算把想寫的話寫完了。她扔下黃洪勇的手,推開門光著屁股走了出去。

    黃洪勇的偵探社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很高檔的寫字樓,裝修的很華麗,到處都很幹淨。半夜時分,就算再勤快的員工也早就放工了,大樓裏隻有些保安在巡邏,十分安靜。

    吉澤是這座寫字樓的一個普通保安,他個頭挺高,眼睛小小的,愛喝上兩口。在這裏工作,最大的樂趣就是可以每天偷看那些來往的美女們,穿著各種工作製服,各式各樣的美女讓吉澤目不暇接。可惜的是這麼長時間,他還從來沒跟任何一個美女搭過訕,一來他性格有些靦腆,二來這裏的女人眼光高的很,有誰會看得上他一個小保安?

    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得委屈五姑娘每晚出來作陪,想想就叫人心煩。吉澤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女朋友而心煩氣躁,於是就多喝了幾杯,然後就出事了。今晚本來不該他值班,不過一個兄弟臨時有事,哭爹叫娘的求他代班,他一向在人前裝的豪爽講義氣,隻得答應下來。想不到獨自巡邏到十七樓的時候,他親眼見到了一個女鬼,一個不穿衣服的光屁股女鬼。

    女鬼的身材好到爆,凹凸有致,是傳說中的s型。胸前兩團軟肉堅挺而有彈性,沒有任何衣服的襯托,仍能顯出深深的溝壑。小腹平坦光滑,臀部又尖又翹,雙腿修長筆直,讓人看的挪不開眼睛。

    大半夜的光著屁股出來,長的還這麼貌若天仙,不是女鬼是什麼?吉澤仗著酒意猛的撲了上去,牢牢抱著女鬼亂抓亂摸,趁機不知占了多少便宜,口中還不停大叫:“女鬼,哪裏跑!來人啊,抓鬼啊,抓鬼啊……”

    其實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吉澤才不信鬼神那一套呢。他知道這棟寫字樓上有幾個單位的老總,就喜歡在辦公室裏搞女下屬,尤其是美麗的女秘書。眼前的女鬼,說不定是哪個老總的秘書,可能剛被搞過,衣服都沒來得及穿。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跑到走廊裏來,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吉澤已經受夠了五姑娘,酒壯慫人膽,今天他說什麼也要開開葷。

    懷裏的女鬼很奇怪,任由吉澤輕薄,不聲不響,也不反抗。吉澤更加肯定自己的看法,這肯定是一個剛被老板搞過的女秘書,她不敢聲張,肯定是怕被人發現!想到這裏,吉澤一陣激動,深更半夜,寂靜無人,天上掉下來個光著身子的美嬌娘,這叫什麼?這就叫豔遇啊!

    他連拉帶拽的把女鬼帶到一個牆角,伸手就拉下自己的褲鏈掏出那東西,他吐著熱氣說:“女鬼奶奶,我不叫人抓你了,你就允了我這一回,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嗤……”

    胯下一涼,一陣劇痛襲來,吉澤彎著腰捂著下身嗷嗷大叫。眼前的女鬼手裏拎著一把滴血的尖刀,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啊……”

    寂靜的十七樓,接二連三的響起慘叫聲,可惜這個時間,沒有任何人會來這裏。
otto123 發表於 2018-1-17 22:38
極度屍寒 鬼山探秘 第二十二章 示威
清晨,郊外的一座別墅裏,曲忠直緊張兮兮的舉著一張符咒,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一個黑色的酒壇子。酒壇上麵貼了一張黃紙,黃紙上麵畫滿了莫名其妙的符號。那些符號漸漸消失,黃紙無風自燃,轉眼化成一堆灰燼,露出了黝黑的壇口。

    一陣陰風四散,吹的人心裏發涼,酒壇子忽然抖動了起來,仿佛裏麵裝了一隻愛跳的貓。曲忠直咽了口吐沫,猛的大喝一聲:“通靈,現形!”

    酒壇猛地平靜了下來,一個模糊的人影飄飄然的浮現。人影看上去是一個滿臉爛瘡的乞丐,上半身從壇子裏鑽了出來,下半身還卡在裏麵,正在努力的掙紮。人影漸漸清晰,臉上就像糊滿了黑色的爛泥一樣,格外的陰森可怕。曲忠直強忍恐懼,抖了抖手喝道:“通靈,冥火!”

    壇子裏的人影聽到冥火這兩個字,身子明顯一哆嗦,但隨即憤怒起來,伸出雙手向曲忠直的脖子掐去。曲忠直大驚失色連連後退,不料一屁股坐倒在地,他哭喪著臉用力的甩著手裏的符咒大喊:“通靈,冥火!冥火!冥火!”

    “轟!”

    符咒轟然炸裂,變成一團藍色的火苗,火苗如有靈性,纏在曲忠直的手上,就像一條蛇。曲忠直試探的彎曲了幾下手指,手上冰涼舒適,藍色的火苗對他一點傷害都沒有,仿佛沒什麼威力。但是卡在酒壇裏的人影見到這團火苗頓時驚慌失措,整個人帶起壇子蹦蹦跳跳的往遠處跑去,隻想離曲忠直越遠越好。

    曲忠直舉著手裏的火苗追了上去。把壇子裏的人影堵在了一個角落,他不時的伸出手用火苗嚇唬人影。嘴裏還虛張聲勢的喊著:“嘿!嘿!”

    壇子裏的人影對藍色的火苗畏懼不已,身子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臉上的黑泥一塊一塊的掉在地上,就像一灘一灘的稀屎。曲忠直慢慢的把手指收回來一點,壯著膽子說:“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陰陽互不幹涉,此乃……,此乃……”

    撓了撓頭,曲忠直發現自己忘了後麵的詞兒,他揮了揮手說:“啊。就是這樣,你明白了吧?”

    壇子裏的人影一雙黑乎乎的小眼睛好奇的看著曲忠直,輕輕點了點頭,曲忠直有些高興的說:“我現在命令你,回到壇子裏去,消去怨煞,等鬼門關大開之時送你去地府投胎!”

    人影似乎心有不甘,但是曲忠直手中的冥火明滅不定,讓他不敢反抗。他不情不願的縮了縮身子,慢慢往壇子裏鑽去。曲忠直大為高興,眼看一隻厲鬼就要被他製服,不料就在人影快要縮到壇子裏的時候。之前掉在地上的那些屎一樣的黑泥突然濺了起來,向曲忠直臉上糊去。曲忠直大吃一驚,往後退了兩步用力揮舞著雙手阻擋那些黑泥。黑泥有少許濺到他的臉上,他頓時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曲忠直大叫了兩聲。站穩身子緩過神來,一看自己的雙手。立刻傻眼了。他的雙手沾滿黑色的泥巴,那一團冥火早就無影無蹤,不知是被他揮滅了還是被泥巴給糊滅了。沒了這冥火,壇子裏的厲鬼豈不是要出來作亂?曲忠直剛想到這一點,就覺得眼前一刮起一陣黑風,壇子裏的人影怪叫兩聲,猛的化成一團黑光,掙脫了壇子的束縛直奔他麵門撲去。

    壇子被黑光帶到空中,然後掉到地上,咣當一聲摔成了粉碎。黑光去勢如電,眨眼就撲到了曲忠直身前,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僵硬了,一陣巨大的恐懼感從心底升起,讓他做不出任何反應。這就是厲鬼奪人心誌的怨煞之氣,尋常人等根本無法抗拒。

    眼看曲忠直就要被壇子裏的厲鬼附身,到時候又是一場好大的麻煩。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唰”的一聲,一道青光從天而降,一下將厲鬼所化的黑光霹成兩半!青光落到地上顯出真身,卻原來是一把鋒利的長刀,刀尖紮入地上半截,刀柄還在不停震顫,可見力道之大。

    “師弟莫慌,師兄來也!”

    遠遠的連竄帶跳跑來一個人影,年紀輕輕儀表堂堂,可不正是那個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未來大通靈師成不歸?

    成不歸身手敏捷,轉眼就跑到跟前,那被他一刀劈成兩半的黑光正在努力的粘合到一起,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冷哼一聲,隨手從身後取出一張符咒,比劃了兩下大喝道:“通靈,滅絕!”

    符咒砰的一聲消失不見,隨即一道黑線自虛無中出現,根本不知其從何而來。黑線圍著那黑光輕輕一繞,黑光立刻凝滯了,片刻之後轟的一聲,化作漫天的飛灰,被風一吹就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

    處理完了厲鬼,成不歸拍了拍驚魂未定的曲忠直說:“師弟,別灰心,短短一天時間你就已經溝通了靈力,甚至還能掌握幾個低級的通靈道術,這絕對是天縱之才,比我當初強多了!我跟師父學習通靈術的時候,用了三年時間才溝通靈力,三年半的時間才到達你如今的程度。師父說你是天生的陰煞源泉,體內有無窮的怨煞潛伏,修煉靈術事半功倍,起初連他老人家都看走眼了。”

    曲忠直無精打采,對成不歸的讚譽不大感冒,他愛答不理的說:“事半功倍又怎樣?一隻小小的惡靈我都收拾不了,如果不是你救的及時,說不定我反倒要被它害了。照我現在這個樣,什麼時候才能除掉剝皮鬼為我妻兒報仇雪恨?什麼時候才能成就大通靈師啊?”

    “話不能這麼說,”成不歸殷切的說,“師弟,這封鬼壇中的惡靈可並非普通亡魂,它是師父當年不小心打開血煞地獄之門的時候,漏出來的一絲血煞之氣沾染了活屍變化而成。它曾害死過三十二條人命,怨氣衝天,鬼煞驚人。它全盛時莫說是你,就算我也不是它的對手。你用一道冥火就跟它僵持這麼久,已經很厲害了!再說你才修煉多久啊,有師父在,何愁不能勇猛精進?早晚有一天你一定能成就大通靈師境界,我相信你!”

    曲忠直歎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吧。”

    成不歸見曲忠直始終興致不高,正要開口再勸慰一番,忽然聽到一個飄渺的聲音傳來:“不歸,忠直,速來二樓見我。”

    成不歸和曲忠直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師父?走!”

    兩人著急忙慌的跑到二樓,隻見劉雨生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兩個血窟窿眼不住的顫動,似乎頗為憤怒。成不歸訝異的問道:“師父,出什麼事了?”

    劉雨生指著電視說:“你們看。”

    成不歸和曲忠直循聲望去,隻見電視上正播放著一則重大新聞。

    市中心一座寫字樓內驚現變態殺人狂,連殺兩人且殘忍碎屍。被害人均為中年男性,一人被殺死在辦公室內,四肢消失不見,隻有手腳和無頭軀殼留在現場。另一人被殺死在樓道內,生殖器被切成小段,而且開膛破肚,內髒全都被取走。

    據初步認定,死者一名叫做黃洪勇,是一個私家偵探,另一名被害人名為吉澤,是寫字樓的保安。根據寫字樓裏的監控顯示,殺人狂極有可能是一名長發女子。警方目前正在緊張的調查之中,還未就此事發表任何聲明。

    成不歸眉頭皺了起來,喃喃道:“師父,這……?”

    “是剝皮鬼,”劉雨生冷冷的說,“它在向老夫示威。”

    曲忠直一聽到剝皮鬼的名字,立刻激動不已,臉色漲紅,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成不歸擔心的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師父,您怎麼知道是它?這不像它的手法啊。
otto123 發表於 2018-1-17 22:38
極度屍寒 鬼山探秘 第二十三章 磨練

    成不歸斟酌了一下措辭,小心翼翼的說:“剝皮鬼之所以名為剝皮,就是因為它害人必定以剝皮之法。尤其是活人被剝下皮來,臨死之前爆發出的恐懼和怨氣,對剝皮鬼大有裨益。電視上報道的這兩個人,一個被碎屍,一個被開膛破肚,看上去跟剝皮鬼慣常的殺人伎倆有很大區別。師父,會不會是您……”

    成不歸的話並未說完,但他未盡之意誰都聽得出來,他覺得是劉雨生草木皆兵了。不過劉雨生畢竟是他的師父,就算有點不同意見,他也沒敢直接說出來。

    “你懂個屁!”劉雨生忽然暴怒,“臭小子你才跟老夫學了幾年,本事不大尿性不小。我說是它就一定是它!它在向老夫示威,向老夫示威!混賬東西,小小的剝皮惡靈,竟然敢對老夫如此放肆,氣煞我也!”

    成不歸被罵的一腦門子官司,實在搞不懂劉雨生為何這麼大反應,不過電視上接下來的鏡頭立刻讓他恍然大悟。因為兩具屍體太過血腥,所以畫麵做了馬賽克的處理,但是黃洪勇所在的辦公室被詳細的拍了下來。他的辦公室到處都是血跡,在牆上和地板上寫滿了血字。這些血字被拍了許多特寫,旁邊還有導播在念:“這是殺人凶手留下的痕跡,從字麵上大家可以看到,他寫下的是‘劉雨生是豬’這麼一行字。還有這裏,這裏寫的是‘劉雨生是個瞎子,二球,’還有這裏……”

    “噗嗤……”成不歸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即醒悟到這麼做大大的不妙,果然。沒等他出聲辯解,劉雨生就一個爆栗敲在他腦門上。當即腫起了一個疙瘩。

    劉雨生明明是個瞎子,但他卻什麼都能看的見,行動跟正常人沒有半分區別,真不知他究竟是靠什麼來分辨事物的。他敲了成不歸的腦殼,憤憤的說:“笑什麼笑!臭小子,為師被剝皮鬼嘲笑,你很高興?”

    電視裏的聲音還在繼續:“警察已經在調查所有叫劉雨生的人的相關資料,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但可以推測他有以下幾個特征,第一。是個盲人,第二,是個二球,關於二球的具體解釋……”

    “哈哈哈哈哈……”

    成不歸實在忍不住,再次爆笑了起來,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說:“師父,原來您不止是瞎子,還是個二球……”

    劉雨生這回沒有發火。隻是用兩個血窟窿眼盯著成不歸,嘴角斜著發出一陣冷笑。成不歸後背一陣發寒,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把笑憋到肚子裏。苦著臉說:“師父,徒兒知錯了。”

    “哼哼……”劉雨生繼續冷笑,別的什麼都不說。

    成不歸臉色發白的握了握拳頭。腆著臉說:“師父,您教導徒兒多年十分辛苦。徒兒一直都沒什麼表示。前幾日我看街上有賣按摩椅的,我這就去買一個來給您!”

    成不歸說完扭頭就跑。兩腳生風跑的比兔子還快,可是他鞋底兒都磨爛了也沒能走出屋子。他慢慢停下腳步,扭過頭來一下子跪倒在地,滿臉堆笑討好的說:“師父,您的神通又有進益,這一手困靈術使的沒有半點煙火氣,看來突破到通靈大聖的境界指日可待,徒兒先恭喜您了!”

    劉雨生冷笑著抖了抖肩膀說:“忠直,通靈上三篇的口訣可都記熟了?”

    曲忠直一直死死的盯著電視機,手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他就像個炸藥包,隻要一聽到剝皮鬼的消息,立刻就能爆炸。不過聽到劉雨生問話,他收斂了一下情緒,沉聲道:“師父,口訣都已經記下了。而且我還掌握了第一篇的初級通靈術。”

    “嗯,不錯,”劉雨生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你天生體內蘊含陰煞,這樣的體質千萬年來從未有過,修煉通靈術必能事半功倍。切記不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要上體天心,以維護人間界的穩定為己任。”

    “是,師父。”曲忠直恭敬的點了點頭。

    成不歸見劉雨生不搭理自己,反而去問曲忠直的修煉境界,心裏那種不妙的感覺越發嚴重。他和劉雨生師徒一場,那麼多年了怎會不知道這個師父的秉性?別看劉雨生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其實他雖然道法高深,心眼卻小到了極點,睚眥必報,誰得罪了他都沒有好下場。成不歸剛才口無遮攔出言嘲笑,劉雨生被剝皮鬼氣的牙癢癢,可不正好拿他當個出氣筒?

    “師父……”

    成不歸眨著眼睛準備賣個萌,劉雨生擺了擺手打斷了他,淡淡的說:“不歸啊,忠直的境界進益甚快,為師十分欣慰。你這個做師兄的,不僅要時常提點師弟,更要為他的修煉打好基礎,你覺得如何?”

    成不歸覺得這話裏麵有陷阱,但是又想不明白陷阱在哪兒,他結結巴巴的說:“這個,師父您說的對,師兄弟互相照應是理所應當,我一定會好好幫助曲師弟的。”

    “嗯,”劉雨生摸了摸下巴,忽然轉了口氣說,“既然這樣,你就去血煞地獄呆上幾天,給你師弟抓一百隻低級血鬼來練手!”

    “啊!”成不歸慘叫一聲,當當的在地上磕頭,“師父,饒命!徒兒知道錯了,徒兒不該笑話您,求您饒命啊!血煞地獄危機重重,我去了哪兒還有命回來!饒命啊師父!”

    “哼,沒出息!”劉雨生嗬斥了一聲道,“血煞地獄深處固然危機重重,但你隻要在門口抓些小鬼,哪裏有什麼危險?廢話少說,通靈,地獄之門!”

    劉雨生大手一揮,屋子裏就憑空出現一道光門,門後血腥黑暗,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他伸手揪住成不歸的脖子,一把就把他扔了進去,成不歸還在做最後的努力:“師父!剝皮鬼在市中心出現,徒兒還要去追蹤它的下落,不如改天……”

    “為師會帶忠直一起去,你就放心吧,等七天之後為師再打開地獄之門將你接回來。”劉雨生冷笑著說。

    “師父,饒命啊,饒命啊……”成不歸的聲音漸漸變小,直至完全消失,劉雨生打開的那道光門也隨之化作虛無。屋子裏靜悄悄的,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曲忠直看著地獄之門消失的地方,有些擔心的說:“師父,師兄他……”

    “不用擔心,”劉雨生淡淡的說,“不歸的境界超乎你的想象,把他弄到血煞地獄去正好是一場磨練。想要使靈術勇猛精進,就要不斷的去戰鬥,不然何時才能成為大通靈師?”

    曲忠直恍然,佩服的說:“原來師父您是故意借機發揮,好讓師兄去鍛煉一番。”

    “嘿嘿,人間惡靈多的是,要鍛煉也不一定非得去地獄,”劉雨生奸笑著說,“臭小子大大咧咧沒心沒肺,連為師都敢取笑,這回叫他長長心眼。”

    曲忠直頓時無語,虧他還以為劉雨生深謀遠慮,沒想到真是個為老不尊。不過他歲數大了,本就心智成熟,又經曆了喪妻喪子之痛,整個人都變的深沉內斂。就算知道劉雨生十分惡趣味,也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趁機開幾句玩笑拉近師徒關係的意思。

    劉雨生看著曲忠直歎了口氣,幽幽的說:“忠直,逝者已矣,你得振作起來啊。”

    曲忠直默然無語,劉雨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去開車吧,帶我到這個寫字樓去一趟,我倒要看看剝皮鬼究竟要作什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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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to123 發表於 2018-1-17 22:39
極度屍寒 鬼山探秘 第二十四章 小米姐姐
    二高是t市重點高中,校區位於市南郊,毗鄰金鷹湖,占地麵積4萬多平方米,是一所全寄宿製學校。全校共有學生兩千餘人,教職工三百餘人,師資力量雄厚,校園環境優美如畫。無數家長對這裏趨之若鶩,一心想讓自己的孩子來這裏就讀,因為這裏每年都能在高考取得不俗的成績。

    但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二高雖然一向教學嚴謹,學校裏卻也少不了害群之馬。下午放學之後,操場邊上就上演了不和諧的一幕。

    黑壓壓的一群人圍成一圈看熱鬧,人群中間,七八個人正在毆打一個帶眼鏡的男生。帶眼鏡的男生個頭中等,身材看上去有些消瘦,但絕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可是他任由身邊的人辱罵痛打,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學生年齡小閱曆少,心思單純而缺乏勇氣,很少有麵對人多的欺壓而反抗的人,他們受到欺辱的時候,大多選擇默默忍受。

    雖然帶眼鏡的男生表現出了自己的卑微和懦弱,但是並未換來和平,孩子們還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隻會變本加厲。周圍看熱鬧的學生裏三層外三層,有不少是戴眼鏡的男生的同班同學,但是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說一句話。畏懼那些打人的壞孩子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帶眼鏡的男生平時並不合群,沒有什麼鐵哥們兒。

    這一場毆打持續了十來分鍾,那些壞孩子仍舊意猶未盡。不過他們終究還是孩子,雖然看上去一個比一個狠。事實上動手的時候並未下什麼死手。帶眼鏡的男生倒在地上,身上多了些皮外傷。臉上青了一塊,鼻子流了點血。僅此而已,疼是必然會疼上一陣子,但卻沒有受到大的傷害。

    身體沒有受到大的傷害,但是心靈上的創傷,無可彌補。這麼多人圍著看熱鬧,帶眼鏡的男生覺得無比自卑和恥辱,他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個老師夾著教材遠遠的路過,學生們頓時做鳥獸散。那幾個壞孩子的頭兒指著帶眼鏡的男生說:“馬煒樂,你給我老實點,敢跟老師打小報告,下回我還揍你!”

    幾個壞孩子轉眼也跑的無影無蹤,馬煒樂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一瘸一拐的繞過了老師的視線躲到花叢裏去了。如果不是這個老師恰巧路過,他還不知道要忍受這樣的屈辱到什麼時候,但他沒有一點要跟老師告狀的意思。就算跟老師說了又有什麼用呢?那些壞孩子會被警告處分,更嚴重的甚至會開除學籍留校察看。但這對他的境遇毫無幫助。

    壞孩子們會老實一段時間,但是會在心裏仇視馬煒樂,然後變本加厲的找他的麻煩,下回可能就不是挨一頓打這麼簡單了。而且他自己沒本事。找老師撐腰,會在學生中間流傳開來,所有的人都會看不起他。同學之間鬧點矛盾。動不動就找老師,這種人最招人討厭了。

    馬煒樂選擇忍氣吞聲。他覺得那些壞孩子見他識相,就不會惱羞成怒。說不定過幾天又找到新目標去欺負。隻要以後躲著這些人,他就算解放了。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單純,單純到白癡的地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忍氣吞聲,其實更大的可能是被欺負的更狠。

    像這種和壞學生之間的矛盾,隻有兩種解決方法最靠譜。要麼那些壞孩子找來的時候拚死反抗,打不過也要拿出一個態度來,他們見你不好欺負,下回就會掂量著來了。要麼找一個中間人,大家坐下來吃個飯聊一聊,就像黑社會搞談判那樣。壞孩子們心智不成熟,最好麵子,虛榮心強盛,而且最崇尚電影裏黑社會那一套。隻要大家坐下吃頓飯,以後就是自己人了,保準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

    不要覺得可笑,後麵這種法子比前一種要靠譜的多。

    除此之外,別的任何方法都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後患,除非你不打算在這個學校讀下去了。

    馬煒樂躲在花叢裏摘了眼鏡偷偷的抹眼淚,他滿腹委屈卻又找不到人傾訴。他是一個外地生,父母在t市做生意,才把送到這裏來讀書。他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外地口音,加上口齒不清,所以根本沒有一個知心朋友。

    他哭著哭著,突然聽見身後的冬青樹葉晃了晃,似乎有人經過。他急忙擦幹了眼淚把眼鏡戴上,努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真的有一個人經過,一個女人。

    馬煒樂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他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兒來形容她,世間所有讚美的詞都用上也不足以形容她十分之一的風采。他看的眼睛都直了,絲毫沒注意那個女人正向他走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你好同學,你受傷了?怎麼回事呢?”鑽到花叢裏的女人輕柔的問道。

    這個天籟般的聲音,清脆悅耳猶如黃鶯出穀,馬煒樂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被一柄大錘擊中,整個人都麻木了。女人見他不吭聲,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抿著小嘴說:“同學你好,我是高三七班的學姐,我叫楊小米。你叫什麼名字?”

    馬煒樂口幹舌燥,他緊張的扯了扯衣服,結結巴巴的說:“學……學姐,我……,我叫,叫叫馬……”

    楊小米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笑著說:“哦,我知道了,同學你的名字是‘叫叫馬’。”

    “不不不不不……”馬煒樂語無倫次的說,“我叫……,馬煒樂!”

    他憋的滿臉通紅,猛的大聲一吼,總算把名字說出來了。楊小米捂著嘴偷笑了一下,關心的說:“馬煒樂同學,你為什麼受傷了?有人欺負你是嗎?我是學生會的,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有責任管。你把事情都告訴我,我帶你去找教務處主任!”

    “不不不不不……”馬煒樂拚命擺著手說,“學姐,沒有人欺負我,我這是自己不小心碰傷的。”

    “自己能碰成這個樣子嗎?”楊小米狐疑的打量著馬煒樂身上的傷說。

    “能!當然能!”馬煒樂拍著胸脯說,“我閑著沒事玩跳高,一不小心紮到樹叢裏,這是連摔帶刮弄成的。”

    楊小米雖然不相信馬煒樂的話,不過馬煒樂不願意明說,她也就沒再勉強。她拉住馬煒樂的手走到操場邊的一條長椅上坐下,拿出一條手帕說:“你別亂動,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楊小米的手柔若無骨,十指纖纖仿佛水蔥一般,她輕輕握住馬煒樂的手,馬煒樂覺得自己的魂兒都快飛了。他褲襠裏漲的難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是太過激動和緊張導致的。楊小米對他身體的變化仿若不知,用手帕溫柔的擦淨了他臉上的泥土和血跡,把他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仔細端詳著說:“沒看出來,學弟還是個大帥哥呢,有沒有女朋友呀?”

    “沒有!”馬煒樂急忙否認,他鼓足了勇氣忐忑不安的說,“學姐,你,你有男朋友嗎?”

    “男朋友?”楊小米眨了眨眼睛說,“我說沒有你信嗎?”

    馬煒樂頓時泄氣,癱倒在長椅靠背上嘟囔道:“我就知道,學姐這樣美麗動人,一定早就有男朋友了。”

    “哈哈,學姐逗你玩呢,”楊小米開心的笑著說,“什麼男朋友啊,現在學姐最重要的任務是好好學習,爭取考上重點大學,其他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想過。”

    馬煒樂心中瞬間又燃起了希望,他轉了轉眼珠子,迂回道:“學姐,你可以做我的姐姐嗎?我叫你小米姐姐好不好?我覺得你好像我的親姐姐。”
otto123 發表於 2018-1-17 22:39
極度屍寒 鬼山探秘 第二十五章 然後……

    自從認識了楊小米,馬煒樂覺得整個世界都變的明亮了。他甚至有些感激那些欺負他的壞孩子,如果不是那些人把他打傷,他哪有機會得到楊小米的關注?

    接連幾天,每到下午放學的時候,馬煒樂都會在操場的那條長椅上和楊小米坐在一起聊天。他覺得這就是他一生當中最大的幸福。楊小米溫柔如水,善良而純淨,她就是最美麗的女神。能和女神在一起,哪怕隻是聊聊天,馬煒樂也滿足了。

    這天傍晚,馬煒樂如常來到操場,在長椅上坐了半天卻沒能等到楊小米。他焦躁不安,站起來準備去高三七班的教室看一看,這時他看到操場邊上圍了幾個人,身影十分熟悉,可不就是那天欺負他的那些壞孩子?這些壞孩子肯定又在欺負人了,不過他低著頭準備悄悄從一旁繞過去,連湊熱鬧的勇氣都沒有。

    但是他快要繞過人群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放手,你這個壞蛋,我一定去告訴老師!”

    聲音十分憤怒,但即便是在發火,也難掩其清脆悅耳的本質。

    是小米姐姐!

    馬煒樂一瞬間大腦充血,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一看,眼前的情形頓時讓他怒火中燒。楊小米被那七八個壞孩子圍到中間,為首的高傑龍正拉著她的手糾纏不休。

    高傑龍長的形似黑熊怪,一臉的青春痘,人送外號痘逼熊。他好色無賴。經常糾纏漂亮的女同學,他小氣吝嗇。為人就像牆頭草一樣令人厭惡。但他個頭高,欺軟怕硬玩的爐火純青。很少有人願意得罪他。

    馬煒樂奮不顧身的衝過去一把推開了高傑龍,把楊小米護在身後說:“不許欺負小米姐姐!”

    勇氣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能讓一個懦弱的人做出一些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譬如馬煒樂竟然堂而皇之的衝出去跟高傑龍叫板,甚至還推了他一把。要知道前幾天就在這個操場,高傑龍把他打的鼻青臉腫他連個屁都不敢放,走到路上遇到高傑龍一夥的人,他都是低頭繞著道走。但是看到楊小米被欺負,他不知哪兒來的偌大勇氣,他不僅一點都不害怕。還覺得自己的行為非常神聖。

    可惜勇氣並不是萬能的,有勇氣不代表有實力,高傑龍和他的小夥伴們很快就用拳頭讓馬煒樂認識到了這個道理。

    馬煒樂被高傑龍一頓老拳打倒在地,他鼓起勇氣奮力反抗,怎奈打架經驗太少,身板又顯得單薄,如何是高傑龍這個把打架當飯吃的壞學生的對手?他被打倒之後,高傑龍的那些小夥伴衝過來就是一頓胖揍,這回眾人下手極重。打的他哭爹喊娘,此時他才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楊小米在一旁哭喊道:“不要打了,住手!住手啊,我求你們。不要打了!我求你們……”

    馬煒樂聽到楊小米的哭聲,心如刀割臉如火燒,恥辱和憤怒讓他兩眼通紅。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感覺不到了。他直直的瞪著高傑龍,眼神直欲擇人而噬。高傑龍並未注意到馬煒樂的眼神。他得意的擺了擺手,眾人停止了毆打。但仍舊摁著馬煒樂不讓他起來。

    “美女,馬煒樂是你什麼人?”高傑龍嬉皮笑臉的對楊小米說,“他不會是你的小白臉吧?嘖嘖,你模樣上乘,眼光卻差勁到家,這樣的軟蛋你看上他什麼了?”

    高傑龍一邊說,一邊給他的小夥伴使了個眼色,小夥伴會意,照著馬煒樂臉上就是一腳。馬煒樂臉上被踹出了一個大腳印子,鼻血橫流,看上去淒慘極了。楊小米哭著說:“你們不要打他了,他是我弟弟。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他啊?”

    高傑龍聽到楊小米的話眼神一亮,故作姿態道:“其實呢,大家都是同學,成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真沒想揍他。可是你也看到了,我隻不過是跟你要個電話,他就過來推我,這也太狂了。我在學校裏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就這麼被他推一把,要是不收拾他一頓,傳出去我還怎麼混啊?”

    高傑龍臉色為難的沉吟了一下,接著說:“不過既然他是你弟弟,那就另當別論。隻要你做我的女朋友,那他就成了我的小舅子,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會傷我的麵子了。他成了我的小舅子,我不僅不會找他的麻煩,還會罩著他呢,美女,你覺得怎麼樣?”

    楊小米哭的梨花帶雨,越發的楚楚動人,她神色十分猶豫,看來對高傑龍的提議並不感興趣。高傑龍臉色一冷,假裝咳嗽了兩聲,幾個小夥伴頓時照著馬煒樂又是一頓好打。楊小米急的尖叫一聲:“停!不要打了,我答應你!你快放了他!”

    聽到楊小米終於屈服,高傑龍放聲狂笑,他揮了揮手,小夥伴們就鬆開了馬煒樂,眾人簇擁著楊小米揚長而去。馬煒樂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手指深深的插在泥土裏,指節泛著可怕的白色。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操場上早已沒了人影,但在這一片寂靜當中,有一雙血紅的眼睛,充滿仇恨和怒火,就像地獄的惡魔終於降臨人間。

    馬煒樂曠課了,這是很少見的情況,他是一個外地生,一向老實本分,從未幹過什麼出格的事情。班主任問及他的情況,有同學說好像見到他去了醫務室,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吧。班主任想到他平時的表現,也就認可了這個說法,遂不再關注這個平凡的學生。

    馬煒樂在醫務室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然後就一直坐在操場的那條長椅上,一坐就整整坐了一天。他眼神空洞,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已經出了竅,看上去臉色蒼白,就像一具死屍。來往的同學對他指指點點,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跟以往的樣子判若兩人。

    又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之前每到這個時候楊小米總會準時的出現。馬煒樂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神采,他伸長了脖子焦灼的望著操場邊上的小路,期盼著能見到楊小米的身影。直到天黑,楊小米也沒有來,他一臉的失望,低下頭歎了口氣,這時他眼前出現了一雙鞋,一雙可愛的粉紅色休閑鞋。

    “小米姐姐!”

    馬煒樂驚喜的抬起頭,楊小米正默默的站在他麵前。他站起來拉住楊小米的手說:“小米姐姐,你可來了,我等你等了很久……”

    “煒樂,以後……,以後你不要在這裏等我了。”楊小米打斷了馬煒樂的話,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轉身就走。

    馬煒樂急忙衝過去攔住楊小米,癲狂的說:“小米姐姐,為什麼?為什麼!”

    楊小米眼睛又紅又腫,像兩顆桃子,她一臉悲傷的說:“不要問我為什麼,不要問……”

    馬煒樂伸手去拉楊小米的胳膊,沒想到一下子把她的衣領抓的斜了過去。楊小米急忙伸手捂住脖子,但馬煒樂還是看了個一清二楚,她的脖子上有許多淤青和抓痕,看上去觸目驚心。他憤怒的咆哮:“是誰幹的?是唐傑龍那個王八蛋,對不對?姐姐,他欺負你了是不是?是不是!”

    楊小米眼角滑落兩行清淚,抽泣著說:“弟弟,那個畜生……,他帶我去吃飯,在我的飲料裏下藥,然後……,然後……,嗚嗚嗚……”

    馬煒樂如遭雷擊,手腳發抖,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他哆嗦著說:“姐姐,為什麼不報警,我們不能饒過這個畜生!”

    楊小米擦擦眼淚,深吸了口氣,平靜的說:“報警又能怎樣?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他大可以說是我勾引他。”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馬煒樂怒火中燒的大吼。

    楊小米冷漠的看了馬煒樂一眼,看的他肝腸寸斷,她語氣冰冷的說:“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唐傑龍侮辱了我,我要殺了他!”

    馬煒樂熱血上湧,握住楊小米的手說:“小米姐姐,我幫你殺了他!”

    楊小米的手顫抖了一下,卻沒有掙紮,任由馬煒樂握著。她淡淡的說:“弟弟,我不是在開玩笑,我一定要殺了他。你還小,不要摻和進來了。”

    “我也沒有開玩笑!”馬煒樂激動的說,“我要幫你殺他,我要把他剝皮抽筋,碎屍萬段!”

    楊小米整個人依偎到馬煒樂懷裏,溫柔的說:“弟弟,你真的願意這麼做嗎?”

    馬煒樂顫抖著伸出胳膊環住楊小米的腰,哆嗦著說:“我願意!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可是,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楊小米小聲問道,“殺人是犯法的,要償命的,你想過嗎?”

    馬煒樂聞了一下楊小米發際淡淡的清香,陶醉的閉上眼睛,默然片刻,他在楊小米耳邊輕輕說:“姐姐,我愛你。我愛你愛到發瘋,為了你,我真的願意做任何事!就算殺人也在所不惜。”

    楊小米身子僵硬了一下,好像被馬煒樂的話嚇到了,不過她很快緩過神來,冷冷的說:“既然如此,我有一個計劃……
otto123 發表於 2018-1-17 22:40
極度屍寒 鬼山探秘 第二十六章 割喉

    二高的操場和男生宿舍離的很近,女生宿舍則離的比較遠一些。不過在巨大的操場兩側,各有一間廁所,左側是男廁所,右側是女廁所。男廁裏是一長排的蹲式馬桶,帶抽水功能。女廁也是一樣的蹲式馬桶,不同的是多了組合板做的隔斷。

    晚自習的時候,操場兩邊的廁所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來,學生們都在教室裏自習,教學樓離的太遠,那裏有另外的廁所。操場周圍沒有路燈,廁所裏隻有一盞小燈泡,黑咕隆咚的格外嚇人。

    馬煒樂蹲在女廁所裏,神情忐忑不安,不是因為他翹課偷進女廁所,而是因為他即將要做的事情太可怕。他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尖刀,刀身冰涼如水寒光閃閃,這是楊小米交給他的。他試過,這把刀簡直削鐵如泥,紮在木板隔斷上,絲毫不費力氣就捅穿一個洞。

    楊小米說,要用這把刀殺死高傑龍!

    馬煒樂緊張的呼吸都有些困難,殺人,這可真是一個從來沒遇到過的課題。他隻是一個外地來的寄宿生,平時連逃課這種事都沒做過,現在竟然蹲在廁所裏手拿尖刀預備殺人!

    世事何其難料,馬煒樂腦子裏一直迷迷糊糊,他有些想不通自己怎麼會生出殺人的心思?冷靜的想一想,高傑龍雖然可恨,但是罪不至死吧?

    “鬆手啊,進去再說。”

    外麵忽然有聲音傳了過來,隨後兩個人走進了廁所。

    “小米,這裏是個好地方。哈哈,我還從沒來過呢!”高傑龍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透著讓人厭惡的囂張。

    “窸窸窣窣……”

    一陣衣服扯動的聲音,似乎是高傑龍在對楊小米動手動腳。楊小米極力掙紮,聲音飄忽的說:“你別這樣,你不要這樣,不要……”

    “嘿嘿,裝什麼純情!**,你主動約我來這裏,不就是想這樣嗎?”高傑龍陰笑著說,“看不出來你長的這麼清純,心思倒挺合我的胃口。快來摸一摸我這裏,嗎的,快點!”

    “你這個畜生,你侮辱了我,我要殺了你!”楊小米帶著哭腔恨聲道。

    高傑龍有點迷惑的說:“侮辱?你指這個啊?這算什麼侮辱啊,等下脫光了衣服才叫真的侮辱呢,哈哈哈……”

    “你媽x!”

    忽然一聲大吼,馬煒樂站起身來打開隔斷的門向著高傑龍就衝了上去。高傑龍神情一滯,似乎沒想到馬煒樂竟然藏在女廁所裏。更沒想到馬煒樂還向他衝了過來,一個猝不及防,他就被馬煒樂一拳打在臉上。馬煒樂這一拳含恨而發,用力極大。當場就把高傑龍打的滿臉開花,鼻梁骨折,血噴了一地。

    楊小米校服淩亂的站在一旁。臉上淚痕還未幹透,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見了就忍不住要上前安慰一番。馬煒樂怒火中燒。他本來恢複了幾分理智,試圖說服自己不要衝動。可是聽到高傑龍對楊小米動手動腳,他就怎麼也忍不住。現在見了楊小米的樣子,更加急火攻心,咬牙切齒的罵道:“狗曰的高傑龍,我弄死你!”

    高傑龍捂著鼻子,手疼的直哆嗦,血止不住的從手指縫裏流出來。他小心的擦了擦鼻血,惡狠狠的說:“狗雜種,是我要弄死你!”

    馬煒樂把手一揚,楊小米給他的那把尖刀就亮了出來,他把刀尖對準高傑龍顫抖著說:“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高傑龍沒料到馬煒樂竟然拿了刀,那刀子寒光閃閃一看就十分鋒利,雖然他不相信馬煒樂真的要殺了自己,但這樣鋒利的刀子,就算輕輕劃上一刀也受不了啊。他緊張的後退了兩步,兩手伸開說:“馬煒樂,你你你……,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用刀是犯法的,你弄傷了我會被學校開除的!”

    馬煒樂兩眼噴火,根本聽不清高傑龍說的話,他一步一步向高傑龍逼近,臉上的表情猙獰而恐怖。高傑龍感到有些不妙,馬煒樂的狀態不對勁兒,殺氣騰騰的,難道真的要殺人?他望向站在後麵一句話也不說的楊小米,楊小米陰森森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就像一具活屍。

    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來,高傑龍臉色有些發白,他晃了晃腦袋再看,楊小米抱著肩膀在抽泣,仿佛剛才看到的陰森冷笑是一種錯覺。他緊張的咽了口吐沫,賠著笑臉說:“馬煒樂,馬哥,你是我哥還不行嗎?你夠狠,我認栽!這個女人我不要了,讓給你,以後我見了你繞道走,行不行?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隻要你不用刀砍我,我保證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馬煒樂神色忽然變的有些掙紮,又有些迷茫,他看著手裏的刀子,身體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高傑龍趁機加了把勁兒說:“馬哥,你說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商量?何必為了我這樣的人毀了你的大好前途?你要是傷了我,你就得去坐牢,到時候叫小米怎麼辦?你看她多可憐。”

    馬煒樂聞言轉過身去看楊小米,楊小米也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他心中一顫,正要開口說話,就在這時楊小米忽然臉色大變,指著他身後大喊:“弟弟小心!”

    一陣惡風撲來,馬煒樂察覺不秒,猛的順手一揮!隻聽“嗤”的一聲,廁所裏安靜了,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下來。

    馬煒樂不敢置信的看著手裏的刀子,刀尖正在不停的滴血,高傑龍的肚子上被劃了一刀,鮮血汩汩的流出來,捂都捂不住。

    剛才那一刻,發生了什麼事?馬煒樂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他轉身看著楊小米的時候,高傑龍突然暴起發難,衝過來就要奪他手裏的刀。高傑龍速度很快,明明可以把馬煒樂手中的刀奪走,可為什麼他突然愣了一下,任由馬煒樂一刀劃開了他的肚子?

    “啊!”

    高傑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他驚恐的看著雙手,手上托了一灘鮮血和幾根腸子。馬煒樂那一刀,把他的肚皮劃開,甚至劃斷了他的腸子,傷口太大,血往外流的時候把斷掉的腸子都帶出來了。他慘叫著把腸子往肚裏塞,鮮血流了一地,染紅了他全身。

    馬煒樂驚呆了,手裏的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他手足無措,想過去幫高傑龍把傷口捂住,可是又遲疑著不敢上前。高傑龍張嘴大喊:“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殺人啦!”

    “弟弟,不要讓他喊啊,”楊小米焦急的說,“被人發現的話我們就完了!”

    馬煒樂六神無主,呆呆的問:“那怎麼辦?”

    楊小米眼神一冷,撿起地上的刀子走到高傑龍身邊,一刀隔斷了他的喉嚨。

    “嗬!嗬嗬……”

    高傑龍一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捂著咽喉,他的氣管和脖子上的大動脈都被割斷了,血流如注。血灌到氣管裏去,他呼吸困難,像一隻被割了脖子的公雞那樣發出難聽的聲音。

    楊小米拿著刀子一臉冷漠,馬煒樂在一旁臉色蒼白如同夢遊。高傑龍試圖伸出手抓住馬煒樂的衣服,但是他一動彈就趴倒在地,整個人都抽搐起來。馬煒樂牙齒格格作響,他結結巴巴的說:“姐姐,我……,我們,我們真的要殺了他嗎?他,他……”

    “弟弟,他已經活不成了,”楊小米淡淡的說,“我們沒有回頭路可走。”

    馬煒樂默然無語,隻能看著高傑龍垂死掙紮。高傑龍像遭了電擊一樣,他身下不停地漫出大量鮮血,身體一抽一抽的,抽搐了幾分鍾,終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otto123 發表於 2018-1-17 22:40
極度屍寒 鬼山探秘 第二十七章 變小

    “哇!”

    馬煒樂看著高傑龍的屍體覺得一陣惡心,低頭幹嘔起來,他一天水米未盡,嘔了半天啥也沒吐出來。這時高傑龍流出的血漫到他的腳邊,他猛的抬起腳後退了兩步,神經質的揮舞著雙手大聲喊叫。

    “啪!”

    楊小米抬手給了馬煒樂一個響亮的耳光,馬煒樂立刻安靜了。楊小米歎了口氣,握住他的手溫柔的說:“弟弟,你不要這樣,會引來人的。要是被人發現我們殺了人,那怎麼辦?”

    馬煒樂臉色慘白,木然的說:“小米姐姐,高傑龍,他……,他真的死了。我們真的殺了人,真的殺了人……”

    馬煒樂話音發顫,語無倫次不斷重複的說起殺人了殺人了。楊小米踮起腳尖在他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盯著他的眼睛說:“弟弟,不要怕,出了事我來扛,我不會讓你受到牽連的。”

    楊小米的嘴唇冰涼濕潤,馬煒樂被她親了一下,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雖然身上感覺涼颼颼的,可是心裏卻熱的像一團火,他慢慢平靜了下來,一把將楊小米摟在懷裏輕聲道:“姐姐,不要你扛,我來扛!我說過,我愛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楊小米的身子很柔軟,但是沒有任何溫度,就像一塊冰疙瘩。或許是因為天氣寒冷,再加上廁所裏陰暗潮濕的緣故吧。馬煒樂心底油然而生一種要保護楊小米的想法,像楊小米這麼好的女孩子,不應該因為殺死一個惡棍而去坐牢。

    楊小米淡淡的說:“弟弟。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真的,”馬煒樂堅定的說。“我真的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那就答應我,我們誰也不要去坐牢!”楊小米斬釘截鐵的說。

    “可是……”馬煒樂猶豫了一下說。“可是高傑龍死了,死人這麼大的事是瞞不過去的,隻要一有人來上廁所就會發現他的屍體。警察一來調查的話,我們很難逃脫。”

    “那就不要讓人見到他的屍體,不要讓人知道他死了!”楊小米冷冰冰的說,“隻要我們把他的屍體處理幹淨,大家都會以為他失蹤了。他這樣的壞孩子,逃學是家常便飯,誰知道他去了哪兒呢?”

    “處理幹淨?”馬煒樂感到十分疑惑。“姐姐,要怎麼處理才能不被人察覺?這麼沉的一具屍體,我們不可能把他運出去埋掉啊,路上一定會被人發現的。”

    楊小米撿起地上的刀子,淡淡的說:“為什麼要運出去埋掉?廁所直通下水道,把他塞進去衝走就行了。”

    “啊?”馬煒樂看了一眼高傑龍的屍體,又看了一眼蹲便馬桶,愁眉不展的說,“姐姐。他這麼大個兒,怎麼塞的進去?”

    “那就把他變小點,直到能塞進去為止。”楊小米眼裏閃爍著莫名的光彩說。

    馬煒樂思維一直處在極度的混亂和遲鈍當中,仍舊沒能領會楊小米的意思。他還要開口再問,楊小米不耐的說:“快下晚自習了,弟弟。時間不多,別再耽誤了。我先動手。你在旁邊幫忙。”

    楊小米說完就舉著刀子蹲到高傑龍的屍體旁邊,然後馬煒樂立刻就明白了她所謂的“把他變小點”是什麼意思。

    楊小米一刀剁在高傑龍的脖子上。刀子絲毫沒有受到阻力,哢嚓一聲就把他的腦袋和身子分了家。頸椎骨那麼硬,在楊小米的刀子麵前根本不夠看,不知這刀子究竟是什麼材質做的。楊小米麵無表情,下手如風連連數刀,把高傑龍的腦袋砍成了一堆肉醬。

    顱骨是人體最堅硬的骨骼,在楊小米麵前卻像豆腐一樣。她用刀剁碎高傑龍的頭,就像快刀切大蔥,出來哢嚓哢嚓的聲音,就沒有別的動靜。腦漿子混合著骨渣血肉四處飛濺,沾到牆上,有的還落到了廁紙簍裏。

    “幫忙啊,傻站著幹什麼?”楊小米對一旁呆立的馬煒樂說,“把這些剁碎的東西弄到馬桶裏,用水衝走,濺出去的那些也收拾一下,統統衝走。”

    馬煒樂如夢初醒,默不作聲的蹲下兩手抄起地上的一灘爛肉扔到馬桶裏,然後踩下衝水開關。

    “嘩……”

    一陣急促的水聲,一灘肉泥消失不見了,蹲便馬桶裏還殘留著一絲血色。

    楊小米剁碎了高傑龍的腦袋,又把目光對準了他的胳膊和大腿。她像一個熟練的屠夫那樣,輕鬆的把高傑龍肢解成一個無頭無肢的人棍,砍下來的胳膊和大腿都被她慢慢剁碎,成為稀爛的攙著無數骨渣的肉泥。

    馬煒樂看著楊小米熟練的分屍,心裏一陣發寒,有那麼一刻他甚至覺得眼前根本不是那個美麗的小米姐姐。那甚至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厲鬼,從屍山血海的地獄當中爬出來的厲鬼。厲鬼身上全是血腥,頭發**的,眼珠子煞白煞白,看著高傑龍的屍體正在啪嗒啪嗒的流口水……

    “弟弟,弟弟?你在幹嗎?快點幫忙啊!我們時間不多了。”楊小米有些不滿馬煒樂一個勁兒的發呆,出聲催促道。

    馬煒樂搖了搖頭,似乎要把腦子裏那些可怕的想法都甩出去,他仔細看了楊小米一眼,那樣的清純可人,那樣的魅力無窮,這就是他的小米姐姐,哪裏是什麼厲鬼了?剛才一定是幻覺,殺了人精神太緊張,就知道胡思亂想,他這樣安慰自己。

    楊小米處理屍體的速度很快,四肢和腦袋很快就變成了肉泥被衝進了下水道,她手中的刀子毫發無損,依舊寒光閃閃。連著剁了這麼多的骨頭,刀刃上半個豁口都沒有,真是一把神兵利器。

    馬煒樂緩過神來之後也加快了動作,他把所有的隔斷門都打開,用一個垃圾桶裝滿血肉,然後挨個倒到馬桶裏。廁所裏不斷響起衝水的聲音,密集而急促。

    楊小米看著高傑龍剩下的人棍屍體,冷哼了一聲,一刀從胸膛劃拉下去,一直劃到臍下。她麵不改色的繼續動刀,把高傑龍的生殖器割下來,恨恨的幾刀剁成一團爛肉。似乎感覺這樣還不解恨,她站起來又狠狠的在上麵踩了兩腳,嘴裏還不停的念叨:“髒東西,髒東西!”

    馬煒樂見狀下意識的捂住褲襠,脊梁骨一陣發寒。

    楊小米發泄了一通,轉身繼續處理高傑龍的屍體。剩下的這些部分有些麻煩,因為東西比較多,腸子肚子,脾肺心肝腎,亂七八糟的一大堆下水。她把高傑龍開膛破肚,內髒都取出來之後,用手背擦了擦額上的汗,轉身把刀子遞給馬煒樂說:“弟弟,你來。我好累,要休息一下。”

    馬煒樂接過刀子,不由自主的又開始哆嗦,他強忍惡心想吐的感覺隨手一刀砍了下去。

    “噗!”

    刀子完全沒有受阻力的感覺,很輕鬆的劃過了高傑龍的肋下,在他一側的肚子上開了個大洞。幾滴鮮血濺到了馬煒樂的臉上,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咬著牙胡亂的揮舞著刀子猛砍。

    “噗噗噗……”

    沉悶的割肉聲接連不斷的響起,間或還有砍斷骨頭的哢嚓聲。馬煒樂砍著砍著,漸漸覺得自己的神經麻木了,他睜開眼睛,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被剁的亂七八糟的屍體。

    一隻白條雞被砍去了頭、兩隻翅膀、兩條腿,又砍掉了屁股,然後在這剩下的雞胸上砍個幾十刀,那是個什麼模樣?高傑龍的屍體,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馬煒樂看著一地的血腥,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刺激,血腥的味道甚至讓他有種莫名的快感。他的手慢慢穩定了下來,看著手裏的刀子,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噗噗噗……”

    “嘩……”

    割肉聲伴隨著廁所衝水的聲音不斷回蕩在廁所裏,廁所外麵卻安安靜靜,操場上一片漆黑,就像一個巨大的怪獸在潛伏著。
otto123 發表於 2018-1-17 22:41
極度屍寒 鬼山探秘 第二十八章 回來
  變態狂殺人分屍事件已經過去整整一周了,警方的調查沒有任何進展,一丁點兒相關的線索都找不到。寫字樓裏人心惶惶,凶手一直抓不到,人人都生恐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物業連著招了十個膀大腰圓的保安,日夜不停的在大樓裏巡邏,饒是如此也難以阻擋退租狂潮。一個星期之內,寫字樓裏的租戶少了四分之一,好幾個公司都搬走了。

    又到了半夜時分,寫字樓裏寂靜陰冷。自從黃洪勇和吉澤被殺之後,這棟樓上就再沒有一個人願意加班,隻要天一黑,保準人去樓空。別說被老板責怪,就算被開除也不加班。大家都說,這棟樓撞了邪,夜裏總有怪事發生,黃洪勇和吉澤的死,不過是一個開頭罷了。

    謠言不知是誰傳出來的,但既然有黃洪勇和吉澤的先例在前,那誰也不願意冒險。萬一謠言是真的呢?大樓裏的保安雖然看上去威武雄壯,白天巡邏的時候盡職盡責,其實一到夜裏,眾人把大門一鎖,誰也不願意上樓。樓上陰森森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傻子才半夜上去呢。

    “吱呀……”

    十七樓的廁所門悄然打開,一個人影探頭探腦的往外看了看,然後推開門恭敬的說:“師父,沒人了。”

    門後一個瞎眼老頭子慢慢走了出來,兩隻眼睛像是兩個血窟窿,眼眶上長滿了可怕的肉芽。這一身怪裏怪氣的老家夥,可不就是號稱通靈聖師的劉雨生?劉雨生眉頭緊鎖,仿佛有什麼事情讓他十分為難。他走到樓道裏,淡淡的說:“忠直。你覺得剝皮鬼會去哪兒?咱們師徒二人在這裏埋伏了七個晚上,它根本不露一點痕跡。難道是為師料錯了?”

    跟著劉雨生的正是他新收的徒弟曲忠直,曲忠直家破人亡,妻兒皆被剝皮鬼所害,對剝皮鬼簡直恨之入骨。他眼裏閃著仇恨的光,冷冷的說:“師父,不管它會去哪兒,就算天涯海角,徒兒也一定要找到它,打的它魂飛魄散!”

    劉雨生歎了口氣。似乎有些失望。曲忠直一提到剝皮鬼就跟變了個人一樣,隻有一腔怒火,一點理智都沒有了,問他什麼問題都是白問。既然曲忠直指望不上,上哪兒再找個能商量事兒的人呢?劉雨生臉上的表情忽然似笑非笑,他伸手畫了個圈兒,輕聲喝道:“通靈,地獄之門!”

    一道透明的光門憑空出現,光門一陣波動。好似水麵一樣蕩漾。片刻之後忽然一個人影從光門裏鑽了出來,正是被劉雨生發落到血煞地獄受罪的成不歸。成不歸剛一落到地上就大喊大叫:“快關門,師父,快關門。後麵有個大家夥!”

    劉雨生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成不歸在搞什麼鬼,不過他馬上明白了“大家夥”的意思。透明的光門猛的破開一道極大的縫隙。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從縫隙裏伸了出來,搖搖晃晃的向成不歸抓去。

    曲忠直近來跟著劉雨生。不止漲了許多見識,因他天分極高。短短時間內通靈術也大有進益。此時他眼疾手快,兩手一抖便有一張金黃色的符咒出現在手裏,他大喝一聲:“通靈,破滅斬!”

    學習道法區區十天,就能借助符咒施展出殺傷力極強的破滅斬,這已經不單單是天分極高了,放在如今人才凋零的通靈界,簡直就是奇跡!要知道成不歸施展破滅斬都還不能做到隨心所欲,他可是跟著劉雨生修煉許多年了!不過曲忠直靈術施展的有模有樣,威力卻讓人不敢恭維,符咒火光一閃消失不見,隨後一道極小極細的金光出現,快如閃電直刺那毛茸茸的大手!

    “叮!”

    一聲金鐵交鳴,破滅金光碎成一團,連撓癢癢的勁兒都沒使上。那隻毛茸茸的打手若無其事,依舊伸向成不歸。成不歸累的氣喘籲籲,似乎連走一步路都費勁,不過他精神頭還足,大呼小叫的喊:“師父!您老人家還不出手,徒兒就要被捏成肉餡了,到時候您白發人送黑發人……”

    “哼!”劉雨生怒哼一聲打斷了成不歸的胡言亂語,“孽障,為師讓你抓幾個低級血鬼來給你師弟練手,你為何招惹血獄鬼王?你以為它是好惹的嗎?”

    成不歸嬉皮笑臉的沒有說話,劉雨生無奈的歎了口氣,橫著挪了兩步站到成不歸身前大喝一聲:“巨靈,聖術!”

    劉雨生揮出右手,他的右手如同玉石一般潔白晶瑩,看上去和毛茸茸的大手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但他這隻手和那隻大手拍到一起絲毫不落下風。隻聽“轟”的一聲響,似乎整棟大樓都為之一震,十七樓稀裏嘩啦的碎裂了無數塊厚厚的玻璃。

    那隻毛茸茸的大手被劉雨生一巴掌給扇了回去,劉雨生身形也暴退幾步,臉上接連閃過數次金光。這時透明的光門通往的那個幽暗世界裏,傳來一陣憤怒的咆哮,光門震蕩不休,似乎有一個恐怖的存在即將從門後降臨這個世界。劉雨生臉色一沉,臉上再次閃過一圈金光,他雙手一揮大喝道:“聖靈,滅世!”

    “嘩啦啦……”

    十七樓所有的玻璃全都震碎了!劉雨生身前出現無數道黑線,這些黑線自虛無中來,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令人望而生畏。他兩手一推,眾多黑線猶如群蛇狂舞,飛到那透明的血煞地獄之門中去了。地獄之門後麵那幽暗的世界裏頓時一陣天翻地覆,隔著一個空間壁壘都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的震蕩不休。半晌之後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透明的光門晃動了兩下,隨即消失不見。

    劉雨生鬆了口氣,額頭上汗津津的,他冷眼看著成不歸不說話。成不歸和曲忠直被劉雨生施展聖靈術的餘威波及,一個個慘無人色渾身冷汗。成不歸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呼的喘氣,都沒注意到劉雨生正在盯著他,還是曲忠直反應的快,偷偷踢了他一腳,他才察覺事情不妙。

    見到劉雨生神色不善,成不歸急忙翻身跪下解釋道:“師父明鑒,這回真不是徒兒的錯!那血獄鬼王強大無邊,我躲他還來不及,怎麼敢主動招惹?實在是他不知發了什麼瘋竟然就在血獄邊際遊蕩,我一不小心就被他發現了。如果不是師父您及時打開地獄之門,徒兒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您了,師父啊,哇……”

    成不歸說著說著忽然放聲大哭,其言辭懇切,哭的悲痛欲絕,讓人不忍直視。曲忠直也跪在一旁求情道:“師父,請師父饒恕不歸師兄,他闖禍都是無心之過。師兄對師父您情真意切,您就網開一麵吧!”

    劉雨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兩個混蛋都不讓我省心,罷了,這回就算了,切記不可以有下次,不然為師一定門規伺候!血獄鬼王何其強大,若是在血煞地獄碰到他,為師都要躲著走,你敢招惹他,萬一死球了,叫為師上哪兒再培養個衣缽傳人去?”

    “是,師父!”成不歸低眉順眼的說,“徒兒知錯了,以後一定萬事小心。”

    劉雨生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曲忠直扶著成不歸站起來。成不歸一出來就鬧出好大的亂子,曲忠直一直都沒時間注意他,這閑下來一看,忍不住笑出了聲。隻見成不歸麵黃枯瘦,頭發亂的如同一個鳥窩,衣衫被扯爛成一條條的,褲子上破了幾個大洞,露出了半邊屁股。就算是乞丐,也鮮少有混的這樣淒慘的,成不歸在地獄裏這一個星期,可想而知受了多大的罪。
otto123 發表於 2018-1-17 22:42
極度屍寒 鬼山探秘 第二十九章 慘叫
  “快快快!快出去看看!”

    電梯忽然在十七樓停下了,從裏麵呼呼啦啦出來八個保安。其實真的沒有人願意上樓,更沒人願意來這個詭異的死過人的十七樓。可是劉雨生的動靜鬧的太大,整個十七層稀裏嘩啦跟地震一樣,所有的玻璃都碎了。樓下的這些保安們就算想裝傻也裝不成,不得不上來意思一下。

    物業安排了十個保安值夜班,他們誰也不敢獨自上來,甚至兩三個人一起都沒那個膽量,最後幹脆一下上來了八個。人多膽氣壯,大家聚在一起,就不怕那個變態殺人狂了。

    劉雨生和成不歸曲忠直三人被血獄鬼王吸引了全部的精神,一時間來不及隱藏行跡,當場被一眾保安撞了個正著。大家一碰麵,大眼瞪小眼,互相都驚呆了。劉雨生三人隱藏到樓上是為了對付剝皮鬼,所以不想被人發現,但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冷不丁的被一群保安給截住,還真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一眾保安則被眼前奇怪的三人組給徹底搞迷糊了,一個奇怪的老瞎子,一個髒了吧唧的乞丐,唯一看似正常點的那個人一臉的呆笑,怎麼看怎麼像是個二傻子。這樣三個人,說實話真不像是什麼變態殺人狂,更不像是半夜冒出來的惡鬼,他們更像是白天混到樓裏夜裏意欲行竊的小偷。

    “你們是什麼人?”保安隊長用手電筒照著三人的臉問道。

    其他的保安紛紛摩拳擦掌的圍了上來,個個神情不善,看樣子大有三人一句話說的不對立刻胖揍一頓的架勢。劉雨生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這棟大樓鬧鬼了,老夫帶著兩個徒弟專為消滅惡鬼而來。你們快快退去。不然惡鬼來襲,老夫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

    保安隊長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眾保安都跟著笑了起來。保安隊長指著劉雨生說:“你個老瞎子,裝什麼神棍?還消滅惡鬼,就你這個熊樣?一看就知道你們是躲在樓上偷東西的賊!我告訴你們,老實點等著警察發落,不然我也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

    曲忠直往前站了一步沉聲道:“你們肉眼凡胎,不知道我師父神通廣大。這裏真的有惡鬼出沒,我的妻兒都被惡鬼所害,我不會騙你們的。你們還是趕緊下樓去吧。”

    “嗎的,你消遣我?當我傻子?”保安隊長神色一冷瞪著眼睛說,“我打電話報警,你們招呼招呼這位兄弟,叫他說點實話。”

    其餘的保安當即就要動手招呼曲忠直,這些人膀大腰圓,都拿著橡膠棍,對未知的殺人狂自然是畏懼不已,但對眼前的三個小偷可就沒那麼客氣了。曲忠直臉一黑。還要辯解幾句,不想劉雨生忽然歎了口氣說:“不歸,下手不要太重,別傷了人。”

    “得令!”

    成不歸高興的應了一聲。身子滴溜溜一轉,就從人群裏繞了出去。他兩步跨到保安隊長麵前,伸手奪下他的電話摔到地上。電話當即摔成了粉碎。保安隊長一陣愕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被一股大力擊中胸口。整個人騰空而起翻轉了幾個圈兒掉在地上,啪嗒一聲響摔的生死不知。

    成不歸一拳打飛了保安隊長。回過身來一個人打七個保安。雖然保安看上去人多,可是他身形如電好似穿花蝴蝶,乍一看倒像是無數個他把七個保安圍起來打。他天生神力拳腳極重,眨眼間就把一群保安全都打趴在地,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這……,這……”曲忠直看著一地慘叫的保安,有些接受不了的說,“師兄,他們都是普通人啊,我們身為通靈師,怎麼能對普通人動手?師父,這……”

    “忠直,為人不可太過迂腐!”劉雨生嚴肅的說,“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如果不動手,被他們叫來警察,到時候咱們怎麼脫身?你師兄動手有分寸,點到即止,不傷著他們的根本就是了。世人盡多愚昧無知,跟他們講道理有個屁用。”

    曲忠直有些發怔,一時間還是接受不了。在他眼裏,通靈師是維護人間穩定的正義使者,降妖除魔消滅危害世人的惡靈,怎麼可以利用神通去對付普通人呢?劉雨生見他神情不對,歎了口氣說:“唉,你之前是個醫生,也算個有醫德的人,可是為人要外圓內方,這個道理難道你也不懂嗎?原則該堅持的時候自然要堅持,但處事也要懂得變通才對。”

    成不歸在一旁也勸道:“曲師弟,師父說的對,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這些人看上去很慘,不過是短時間內失去行動能力罷了,我下手很小心的。我們還要對付剝皮鬼,不能讓這些人分了心。”

    提到剝皮鬼,曲忠直神情數變,似乎有所觸動,他開口正要說話,忽然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傳遍了整棟大樓。

    “有陰煞,”劉雨生耳朵了動了動說,“我感應到了屍氣,一定是剝皮鬼出現了!不歸,問他們這棟樓裏還有什麼人!”

    成不歸揪住保安隊長二話不說先啪啪打了他幾個耳光,然後逼問了幾句,保安隊長哆嗦著說:“還有兩個兄弟在樓下沒上來,我叫他們守著大門,別的就沒人了。”

    曲忠直聽到保安隊長的話之後,一聲不吭的發足狂奔到電梯口,電梯還在一樓,他等了片刻之後,恨恨的砸了一下牆,轉身從樓梯上跑了下去。

    劉雨生急忙揮了揮手說:“不歸,快跟上去,不要讓忠直輕舉妄動,他不是剝皮鬼的對手!我坐電梯隨後就到。”

    成不歸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躺倒在地上的保安,咬了咬牙向曲忠直追了過去。

    曲忠直和成不歸兩個人都離開了,隻剩劉雨生一個孤單的老瞎子,八個保安漸漸的感覺手腳能動彈了,紛紛站了起來。劉雨生眼睛上的肉芽忽然瘋狂的舞動,就像一個擇人而噬的怪獸!這可怕的一幕把眾人嚇了一跳,他們亂七八糟的擠成一團,一個比一個哆嗦的厲害。

    劉雨生臉上閃過金光,冷笑道:“回魂之夜?有意思。”

    他慢慢走到電梯旁邊,電梯門正好在此時打開,他走進去的時候,冷不丁的回頭對保安們說:“回魂惡鬼最喜歡附身了,你們自己小心一點。”

    電梯門緩緩關閉,整個十七樓就剩下八個保安了,眾人鬆了口氣,一個個的驚魂未定。劉雨生明明是個身子單薄的老瞎子,可是剛才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隻史前巨獸,讓人感到極大的壓迫和恐懼。現在他坐電梯離開了,眾人自然感到一陣輕鬆。

    “老大,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他們神神叨叨的,不會是說真的吧?”一個大高個兒保安低聲問保安隊長,“那個人一下子把咱們八個都撂倒,不像普通人。難道真的有惡鬼來了?”

    保安隊長心裏也正發毛呢,剛才那一聲響徹大樓的慘叫聲他聽的一清二楚,三個怪人的話他也聽了個大概。加上之前黃洪勇和吉澤的死,讓人怎麼能不往鬧鬼這方麵想?他強撐著說:“兄弟們,看來是真的鬧鬼了,咱們有眼不識泰山,那三個人可能真的是抓鬼的大師。我想有他們在,應該不會出事的,咱們大家在一起行動,誰也別掉隊,免得被鬼害了。”

    聽他這麼一說,就算本來不信邪不害怕的人,也害怕起來。眾人戰戰兢兢的擠在一起,慢慢的往電梯口走去。他們的腳步聲亂七八糟,在樓層裏響起一片回聲。保安隊長走著走著忽然身子一僵,聲音有些發顫的說:“誰?是誰在那裏?”
otto123 發表於 2018-1-17 22:42
極度屍寒 鬼山探秘 第三十章 關門

    “茲茲……”

    樓道裏的燈管忽然發出奇怪的聲音,然後燈光開始明滅不定,閃來閃去的讓人眼花。眾人聽到保安隊長的話,循著他的目光望去,樓道裏空蕩蕩的,哪裏有什麼人?

    保安隊長揉了揉眼睛,狐疑的看了看前方,他剛才明明看到電梯口站了一個人影,怎麼燈光一閃就不見了?他驚恐的回頭問眾人:“你們看見沒有?剛才就在電梯口那兒站了個人!黑不溜秋的,看不清長相。”

    “老大,可能是您眼花了吧,我們什麼都沒看見。”大高個兒保安搖著頭說,其他人紛紛點頭,都說自己沒看見。保安隊長驚魂不定的四下裏看了看,樓層裏的燈管一直在閃爍,碎裂的玻璃撒滿了一地,透著一股子詭異。玻璃碎掉的那些辦公室裏黑咕隆咚,似乎裏麵隱藏了什麼東西。

    “奶奶的,真是奇了怪了,”保安隊長強作鎮定的說,“今天也沒喝酒啊,怎麼還出現幻覺了?大家靠的再近一點,趕緊下樓去,這兒我看是呆不成了。”

    雖然大家都沒看到那個所謂的人影,但保安隊長把氣氛搞的十分緊張,再加上這十七樓本來就陰森森的,眾人都不自覺的繃緊了精神。來到電梯門口,按了一下按鈕,電梯顯示還在下降,剛才劉雨生那個老瞎子坐著電梯下去,估計還沒到一樓呢。

    八個人擠在電梯門口等著,等了一會兒忽然眼前一片漆黑,樓道裏所有的燈管都莫名的熄滅了!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人本就繃緊的精神一下子斷開了弦。眾人哇哇大叫著互相推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都他嗎給我靜一靜!”保安隊長打開手電筒怒吼道。有了手電筒帶來的光明,大家的心裏才安穩了一些。剛才都被嚇的不輕。眾人竟渾然忘記了自己手裏也有手電筒。偌大的樓層裏漆黑如墨,大家紛紛打開手電筒四處亂照,似乎這樣能帶來一點安全感。

    “噠噠,噠噠噠……”

    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了出來,在寂靜的樓道裏顯得那麼刺耳。所有人都呆住了,這是什麼聲音?從哪兒發出來的?眾人循著聲音望過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隻見大高個兒用手指瘋狂的摁著電梯的按鈕,噠噠噠的聲音就是這麼發出來的。

    保安隊長氣呼呼的說:“你幹什麼呢?”

    “老大。不對勁兒啊,這電梯出問題了!”大高個兒著急忙慌的說,“電梯到一樓了,可是我怎麼按它都不上來!”

    “什麼?”保安隊長舉著手電照了照,果然,電梯的顯示燈熄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棟大樓以前從未發生過任何問題,自從黃洪勇和吉澤死後就各種怪事不斷,現在又碎玻璃又滅燈。連電梯都停止運行了。可是也不像是停電的樣子啊,應急燈都沒亮,樓層裏一片漆黑。

    “茲茲……”

    黑咕隆咚的樓道裏忽然響起一陣電流聲,似乎某個燈管掙紮著想重新亮起來。結果片刻之後就聽見“砰”的一聲,燈管爆炸了。

    保安隊長後背一陣發寒,想起之前看到的模糊人影。再想想老瞎子臨走的時候說的什麼回魂惡鬼,一陣恐懼打心眼裏冒了出來。他咬著牙說:“走。不坐電梯了,走樓梯!先離開這層樓再說!”

    大家都被各種怪事給嚇的不輕。對保安隊長的意見十分讚同,眾人一窩蜂擠到樓梯口的大門那裏,結果當場傻眼了。十七樓這麼高,很少有人爬樓梯,但樓梯的門從來不上鎖,因為樓梯裏有保潔人員的工具間。

    可是現在,眾人擠到門口,發現樓梯的門不知什麼時候鎖上了。一把黑漆漆的大鐵鎖,帶著兩條粗鐵鏈子,牢牢的鎖住了門把手。

    這門誰鎖的?什麼時候鎖上的?

    眾人遲疑了一下,忽然眼前又一片漆黑,所有的手電筒竟然都滅了!樓層裏重新陷入了黑暗,大家不由得緊張起來,手電筒明明沒什麼故障,為什麼會一起熄滅?難道,真的有鬼……

    想到黃洪勇和吉澤的慘狀,沒有人還能鎮定。保安隊長用力一腳踹到門上,嘴裏大聲咒罵:“**!誰鎖的門!”

    鐵鏈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保安隊長這一腳下去,眼裏卻閃過一絲喜色。他使勁拽了兩下鐵鏈,然後頭一低,就從門縫裏鑽了過去。

    原來鐵鏈拴著門把手,栓的並不結實,用力一推就能推開好大的門縫,保安隊長很輕鬆的就鑽到門後去。他站在門後往樓下看了看,驚喜的說:“都鑽過來,快,樓下有電!我看見燈光了,我趕緊去按電梯,你們快點跟上!”

    保安隊長蹬蹬蹬的跑下樓去了,腳步聲在樓道裏響起一陣回聲。還堵在十七樓的其他人頓時急不可耐,紛紛用力踹門,擠了半天一個也沒出去。好不容易眾人才恢複了理智,一個接一個的從門縫裏鑽了過去,隻要鑽到樓道裏,一刻也不停留就往樓下跑。

    黎光倒數第二個鑽出門縫,他後麵還有一個大高個兒,他走過樓梯拐角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大高個兒已經鑽過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正在努力的把肩膀側過去好讓身體能通過門縫。黎光很想回去幫忙,幫著大高個兒把門撐開一點,可是他看著十七樓裏黑漆漆的一片,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然後轉身就下樓去了。

    大高個兒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的身材,他一向以魁梧的身板自豪,可是他現在恨不得自己瘦小一倍!門縫已經足夠一個正常人的體型鑽過去,偏偏他就過不去!不是說這樣的大縫隻要腦袋能鑽過去,身子就一定能鑽過去嗎?這句話誰說的來著,真是坑人啊!

    “噠噠……”

    寂靜的十七樓,突然又響起電梯按鈕的聲音,大高個兒立刻冷汗就下來了。八個保安已經下去了七個,隻有他自己因為身材太強壯而被卡在了這裏,那麼,現在是誰在按電梯的按鈕?

    “嗒、嗒、嗒……”

    電梯的聲音很快消失,然後一個清脆的腳步聲響起,似乎正在慢慢靠近樓梯。大高個兒慌張起來,他怎麼擠也擠不出去,幹脆撐著門想把腦袋縮回來,可是縮了一下之後頓時魂飛天外。他的腦袋竟然縮不回來,門縫不知為什麼竟然變小了!

    大高個兒用力的掙紮,下巴的皮都禿嚕了一塊,不停地往外滲血。可是他的腦袋就那麼卡在門縫裏,無論如何也抽不出來。

    “嗒、嗒、嗒……”

    腳步聲越來越近,大高個兒甚至能聽到鞋底和地板磨蹭的聲音。他恐懼的哆嗦著說:“誰?是誰?誰過來了?究竟是誰!別跟我開玩笑啊,我會發脾氣的!”

    “嗒、嗒、嗒……”

    腳步聲已經走到了大高個兒的身後,但是沒有人說話,仿佛來人是個啞巴。大高個兒臉色慘白,緊張的咽了口吐沫顫聲道:“不要開玩笑了,大哥,我膽子其實很小,經不起嚇。”

    “嘩啦啦……”

    拴著門的鐵鏈子忽然劇烈的晃動,發出巨大的響聲。大高個兒恐懼的發現,兩扇門正一點一點的關緊,他的脖子慢慢感受到了擠壓和疼痛。

    “哎哎哎,大哥有話好說,不要關門啊!我的頭還在外麵!”大高個兒驚恐的大喊。

    門越關越緊,兩扇門框把他的頸椎骨擠的哢嚓哢嚓響,他幾乎要窒息了,臉色漲紅,手腳用力的揮舞掙紮。

    “啊!”

    一連串的慘叫聲之後,咣當!樓梯間的門死死的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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