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異界史上第一大英雄 作者:三月一(連載中)

mk2258 2013-11-9 11:27:36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 21565
mk2258 發表於 2013-12-30 22:15
帝國黃昏 第二十九章︰皇冠

     海崖邊的秋葉亂舞,雖不是楓葉,但卻不比楓葉要遜色。

     11月夜晚,夏寒裹著斗篷在馬邊睡著的時候,海洋中終于響起了一絲空靈的歌聲。

     【美人魚!】

     夏寒敏覺跌起,赤腳往海崖跑去。

     正如他所期待那般,一只美人魚出現在海面不遠的礁石上。美人魚是一種半人半魚的種族,她們上半身是美得讓人窒息的女人,下半身則是披著鱗片的漂亮魚尾。

     然而出現在夏寒視野里的這只美人魚卻明顯只是個未成年的少女,她坐在礁石上用尾巴拍打海面,驚奇的眼楮望著夏寒。

     “就是你一天到晚在這里唱歌?”

     她這樣問道,臉微微鼓起︰“你是來找我比賽的嗎?”

     這只美人魚的表現和村民們說的一樣,她非常在意自己的歌喉。

     “不。”

     然而夏寒卻向她搖頭︰“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而已。”

     他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夏寒想知道兩年前這里被拋下的尸體是不是無劍,而尸體現在所在的位置又在哪里。

     “嗚!”但是美人魚一听夏寒的要求就打了個哆嗦︰“原來你是來找那具尸體的,好惡心!”

     這片海岸非常漂亮,也沒有紛爭,美人魚很喜歡從海洋望向陸地那片小樹林的感覺,她一度想把這塊地域變成自己的私有領地。但兩年前她睡的正香,一具腐臭的尸體突然被扔到海里,正好離她的小屋相近。

     被嚇了一跳的美人魚之後就離開了海邊。

     這次她又被歌聲吸引回來,卻是沒想到對方目的竟然是詢問那具尸體。

     “我可以告訴你。”美人魚差點就轉身離開,但她走之前眼珠子一動,突然對夏寒說道︰“但你要和我比賽唱歌,贏了我才可以!”

     她忘不了那把自己吸引過來的歌聲,為什麼復雜的人類會唱出如此美麗的音樂?

     “說話算話。”

     夏寒點頭應了下來。

     他其實不是特別會唱歌,然而社會和時代差異,他掌握的技巧和這個世界不在一個層面當然關鍵是他這具身體的先天才能非常優秀。

     才能加技巧,他沒有理由會輸給美人魚。

     但就結果而言,夏寒還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對手——單論歌喉,美人魚完勝于他。

     即便夏寒有著精靈血脈,但聲色依然沒有辦法和純粹的美人魚相比。她們有著上天賜予的完美嗓音,唱起歌的時候會不自覺帶有人心的顫動,極易傾訴歌詞表達的情感。

     夏寒和美人魚的比試一連持續了五天。

     她們每天會在夕陽拉長樹影的時候開始輪換唱歌,在月上中天的時候停止,白天則各自思考比賽曲目。

     這個力量與戰爭形成的世界里,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比賽。



     哪怕美人魚社會,歌聲也是作為武器而存在的東西,她們唱歌是為了戰爭,而真正喜歡歌曲本身的人僅僅只有這只年輕的美人魚。

     最終的勝利者是——夏寒。

     他的勝利不是因為歌聲,而是因為歌曲來自異世界的歌曲形式多樣,而美人魚的歌卻永遠被拘束在本族傳統當中,這就像掌握了不同流派的歌手在和只唱美聲的歌手相比。

     “我輸了”

     美人魚接受這份失敗,她望著夏寒︰“你叫什麼?”

     “寒姓就不說了。”

     “這樣啊”美人魚氣惱的鼓了鼓臉︰“那我叫水姓也不說了。”

     “按照約定,我會告訴你那具尸體的事。”

     她把尸體地征告訴了夏寒,兩年前被拋棄在這里的的確是具的女尸,但是她的發色是藍色——也就是說,那具尸體不是無劍。

     夏寒有些失望。

     他向美人魚告別,然後轉身離開了海邊。

     “喂、等等你下次還要來跟我比賽啊!”

     他沒有理會這只美人魚的話,對他來講她只是一介過客。然而美人魚卻不同,她沒有忘記這個秋季的最後之月,她會記得在落葉下唱歌的孩子,會記得這一切。

     哪怕兩人作為互不相容的敵人再次相遇,物是人非,她也沒有忘記今天她相信歌聲能夠表現一個人的心,那與她一起歌唱的孩子心里——沒有戰爭。

     或許歷史就是這樣總在不經意間改變,因為小小的邂逅,當海洋與陸地掀起血腥的戰爭,那位早已不再歌唱的年輕國王才會重新開口、與那位一直在歌唱的美人魚共同歌唱——那是史詩戰爭的奇跡落幕。

     當然那段歷史距離現在還太過于遙遠。

     夏寒牽著馬穿過樹林往村莊緩慢行走,他在思考,他已經厭于去尋找,然後決定回玉石城奪得真正的地址。

     然而他還沒有走到村莊,那個頭上頂著兩個包子發簪的女孩卻滿臉驚慌的從前方奔跑而來,她發現夏寒後雙眼一亮︰“快、正好!你和我們一起逃吧!”

     “逃?”

     “對!怪物佔領了疾風草原,國王陛下和皇後陛下都死了!我們要快點出海,不然就跑不了了。”

     雙月歷998年11月,疾風城陷落的消息傳遍整個麒麟大陸,南方大陸陷入一片恐慌。在道路被獸族隔斷的情況下,無數南方人冒險出海,依靠海運往北方出逃。

     同月,夏寒乘坐船與村民一起北行,但他在得知國王和皇後死訊之時,沒有任何表情。

     ————

     玉林山脈、

     黑壓壓的暮色下,一條由火炬組成的長龍在山路蔓延到遠方這些都是逃離疾風草原的人類。

     玉石城主無荊站在城門口,背對燈火輝煌的城市,冷冰冰的看著他前方的小身影。

     曾經漂亮的臉蛋沾上了骯髒的泥土,雙眼通紅又恐懼——這是他的女兒。



     “你逃出來了,但你母親呢?”

     無荊平靜的問道。

     “母親死了。”

     白月緊緊抱著懷里的包裹,聲嘶力竭的對他喊道︰“都怪你不去救母親,她才會死!”

     無荊搖頭,可憐般盯著她︰“我為什麼要去救一個工具?”正如他所說,玉石城也沒有派出任何援兵支援光明教堂和疾風城。

     白月不可置信的退後兩步,望著無荊的眼楮里充滿仇恨︰“工具、工具!對你來說什麼都是工具,可是可是母親母親大人她到最後還讓我不要恨你!”

     “她那麼愛你,為什麼你要拋棄她,為什麼!!”

     她咬著牙,突然朝無荊沖了過去。

     然而無荊只是伸手就簡簡單單的把她提了起來︰“別用你那幼稚的想法去揣摩我的心!”

     他搶過白月懷里的包裹,然後把她扔在地上,對身邊的管家說道︰“把她關起來。”

     “是。”

     老管家于是拉著白月離開了。

     “管家爺爺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有這樣一個父親”

     白月一邊掙扎,一邊哭著,一邊還問為什麼。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享受父愛,然而她母親白雅卻一直一直跟她說著無荊的好話。白月听從白雅的話,就算無荊再怎麼打罵她,但她還是用笑容面對他。

     她認為總有一天無荊會回心轉意。然而直到現在無荊卻對白雅的死亡袖手旁觀。

     “母親大人、她對父親真的是一個工具嗎?”

     白月不明白。

     她母親告訴她的故事里無荊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英雄,從貧民一路奮斗到城主,並且改造了貧民區,讓玉石城變為了翡翠帝國最少難民的地方。

     然而其他人的嘴里,無荊卻是一個卑鄙的野心家。他年輕時瞄準了身為教會聖女的白雅,用花言巧語欺騙她,並且依靠她的幫助篡奪了城主之位,然後在生下白月後把母子兩人無情拋棄。

     白月相信她母親的話,然而無荊終究是個冷漠無情的人,她母親是不是真的被這個男人騙了呢?

     就像他說的那樣白雅只是一個工具,用來保護幼小的他獲得權力的工具。

     “在城主大人眼里,任何東西都是工具”老管家嘆氣,他摸著白月臉上的淚珠︰“小姐,哭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哭泣是懦弱的表現,而無荊最討厭看到哭泣的人——尤其是他的女兒。

     但此刻的玉石城主卻已經把白月拋在了一邊,全心思放在了手中的包裹上。他小心解開包裹,然後露出微笑︰“果然,沒有力量而去染指你的人絕對無法長久擁有你。”

     這是一個皇冠——只有站在翡翠帝國頂點的人才能擁有的皇冠。

     似乎匯聚了夜空中所有星辰的光芒,渾身由寶玉雕刻而成的皇冠並非是翠色,而是傳統的金色。珍珠與寶石瓖嵌在上面,歷經一場戰爭,這個皇冠卻絲毫無損——理所當然、上面擁有非常強的防御魔法

     高貴的皇冠,現在落在了無荊手里。
mk2258 發表於 2013-12-30 22:16
帝國黃昏 第三十章︰荊棘中綻放的凜花



     雙月歷998年12月,寒冬來臨。

     疾風城外,獸族把人類的尸體擺放一堆用火焰燒毀。這個種族信仰戰爭的榮耀,他們不屑于殘殺人類的貧民,然而依然有成為奴隸的人類因為反抗和斗爭而死。

     獸族進行著有組織的焚燒工作,這樣清理死尸能夠防止傳染病的出現。

     疾風城的城牆上方,腰間帶著兩把長劍的獸族之王雷霆面色陰沉,眼中靜靜的燃燒著火焰。

     “這麼說,小公主不在玉石城了?”他這樣問道,聲音冰冷的讓身後的貓女渾身發抖。

     “是。”貓女緊張而惶恐的低著頭︰“我們按照您滇示找到了小公主的住所,然後順藤摸瓜發現她了城主府但小公主在三年前就死了。”

     “荒謬!”雷霆怒斥︰“小公主身上帶有最強的防御魔法,她怎麼可能死!”

     他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心中更是肯定︰這枚戒指是破除紅顏身上魔法的道具,它完好無損就證明了他們的公主現在安然無事。

     可是即便這樣,紅顏下落不明依然是個事實。

     “立刻調集十萬人前往玉石城!”雷霆心里惱火,下達了一個和歷史截然相反的命令。

     “可是王爺,軍隊還沒休息。”

     貓女大吃一驚,獸族對疾風草原的佔領沒過幾天,所有軍隊都需要休息補充體力,雷霆的這個命令實在是出人意料——更何況他們預定的路線是先把脆弱的南方平定,然後才去啃食強大的北方。

     那個小公主的蹤跡竟然會比獸族戰略還重要!

     雷霆的想法讓貓女摸不清頭腦,但是這個人卻一直都是這般獨立專行。

     “沒問題,我會親自過去砍了那座城!”

     他這樣做出了決定,比起入侵玉石城,更加讓人震驚的決定——

     “王爺萬萬不可,這場戰爭不值得你和白起將軍的力量!”貓女跪在地上,請求道︰“我們可以派出更多的軍隊,還請王爺三思。”

     對于整個獸族來說,雷霆和白起兩個人的力量是殺手 般的存在。在他們面對這個世界真正的威脅之前,雷霆和白起兩人都得隱藏鋒芒。

     但是,雷霆卻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

     “無礙,我自有分寸。”他摸著腰間的兩把長劍,冷笑道︰“轉念一想,我露出一點爪牙不是更能讓人放心嗎?”

     世人對于未知的東西總是充滿懷疑,然而只要敵人揭開了一點‘真相’,這股真相往往就會迷惑其它人,讓人們錯誤的估算敵人能耐。

     這天下午,獸族之王雷霆帶著十萬人走向玉石城。

     ——————————————————————————

     另一邊,夏寒半路離開了北行的船只,獨自一人回到玉石城。

     他找了很多地方,最後在城牆上見到了無荊,時間正好是黃昏夕陽染紅了兩人的衣服。

     “情報上說,有個大人物向這邊過來了。”

     無荊轉身看著夏寒,眯起眼楮︰“但那位大人物可不是你。”

     夏寒自然不知獸族之王向玉石城走來的事情,也沒興趣詢問。

     “我來拿你的劍。”他只是這樣開口。

     無荊望著他,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你在海邊轉溜幾下、唱了幾首歌,短短時間就想到反敗為勝的辦法了?”

     他果然一直在監視夏寒。



     “我可沒那麼聰明。”夏寒搖頭,然而他的嘴角卻在斜暉當中,一點點翹了起來︰“可是你上次不死,是因為我讓你活著。”

     “你!”

     無荊一愣,接著胸口猛地一痛,宛若錐心︰“劇毒!”

     其實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夏寒就可以殺死無荊了。然而他沒有這樣做,那是因為他發現無荊是必要的。不僅是無荊,還有國王與皇後,他們都是必要的——延緩獸族進攻步伐的工具。

     多虧了他們,大量難民向北撤離成功,夏寒的封印也即將解除第四朵。

     現在夏寒可以動手了。

     “怎麼可能,你什麼時候下的毒”無荊用手捂在胸口,一片愕然︰“藥劑大師,你果然但是為什麼,那瓶藥劑!”

     為什麼夏寒會懷疑那瓶藥劑是毒藥?

     他當然從未懷疑過,從第一次接到那瓶藥開始,夏寒就知道那是真藥——否則他怎麼敢帶給國王。

     “魔法很神奇但人更加神奇。”夏寒向無荊慢慢走過去,一點也不擔心他的威脅︰“沒有人說過思維跳動代表真相,在這個危險的世界——能夠做到從心靈到身體,連自己都欺騙的人才能笑到最後。”

     別忘了他前世的職業是演員。

     “你”

     無荊的臉因為疼痛而變得蒼白,他正要說什麼,突然之間寒毛直立︰“是誰!”

     他的目光轉向城外,而夏寒也在同一刻察覺異常︰一股非常恐怖的氣息籠罩了城牆。

     城外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男人,他仰望高大的城牆,什麼也沒說,只是舉起了一把長劍,然後揮了下來。

     “轟!”

     長劍傾世,世界霎時變成一片通紅,火焰染紅了天空——那是一片的火焰之刃,轟向城牆。

     恐怖、壓倒性的威嚴誰都無法反抗

     夏寒渾身,他從未體會過如此強大的力量,那漫天壓來的火焰似乎帶著沉重的威勢、帶著無上的尊嚴它不允許任何人逃跑。

     死死亡他肯定會死在這里!

     死亡從未和現在一樣離他那麼近,在這股力量面前,生命脆弱的就像一只螞蟻。

     “這是命。”

     一個身影走前,擋在了夏寒面前。

     無荊背對火焰的長光,火焰照亮他冰冷的側臉,他如此說道︰“你的命不在這里。”

     火焰從背後吞噬了他的身影,的能量爆射開來,夏寒的視野一片虛白。

     怎麼回事!

     為什麼——

     夏寒不明白,他伸手捉住無荊的衣服。

     的火焰,撕心帝痛,無荊在其中一臉平靜他看著緊閉雙眼捉著他衣服的夏寒,眼神和任何時候都溫暖。

     多少年不見了,這般疼痛讓他有些懷念

     在那遙遠的過去,他也曾經脆弱到會因疼痛而哭泣。



     被自己父親和哥哥親手殺死的母親,甚至還是外人不知道的凌辱後殺死,他的母親——只是作為妓女換回了讓他回到城主府的資格。

     “你是選擇跟這低賤的女人一起死、還是選擇我們皇家的姓氏”

     那年他比任何人都脆弱,只能懷抱裸母親的尸體,蹲坐在冰冷的馬槽中,哭著使勁哭著

     那份懷中冰冷觸感帶來帝痛,失去一切的仇恨,那個漫長的黑夜只有馬槽一角,一處荊棘叢,有朵花在凜風中擺動,它獨自盛開在骯髒、腐臭的角落,迎著劇烈的寒風,這朵花頑強的活著。

     “所謂生命,就是要經歷痛楚、抹干血淚才能得到成長。”

     無荊低頭,他眼中的夏寒逐漸和黑暗中的花重合在一起︰“而所謂生者,就是能在荊棘中綻放的凜花。”

     這朵他精心培養的花,怎麼可以夭折在這里!

     “轟轟轟!”

     火焰過後,城牆破爛不堪,一道大大的裂痕打開了玉石城的防御,而四周所有一切都變得焦黑。

     城牆上,數百個漆黑的士兵倒在地上,而夏寒卻是完好無損。

     “你走吧,你已經自由了”

     無荊的劍掉在地上,他閉著眼楮,一動不動——失去雙手。

     夏寒看不見他的後背,然而卻可以從他腳下的裂縫看出來這個男人或許就要死了

     為什麼——或許夏寒想這麼問,但他撿起劍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面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來的第二劍,他這個行動聰明而理智。

     無荊听著遠去的腳步聲,想象著要是上任國王看到他今天的孩子那已經怪物般的孩子,他是微笑、還是哭泣呢?

     或許等他死後就能知道答案了。

     然而不管怎麼說,哪怕最糟糕的未來,夏寒獨自前往朱雀大陸也無關緊要了。這個連自己的心都可以遮蔽的孩子不會被那些帝國擊倒。

     無荊的使命似乎結束了,他終究只是梟雄,無法成為王萬一他成為王,所有人都將不幸。

     但是

     “我塑造的花美麗而堅強,它遲早會有一天奪去整個世界的色彩。”

     他如是呢喃,然後等待死亡的來臨。

     第二劍並沒有到來,那個強大的男人收回長劍,在城門口等待遠處奔騰的軍團到來——獸族之王雷霆已經打破了城牆,他不會再揮第二劍。

     無荊沒有轉身的力氣,他甚至不能停止快速消耗的生機,但是他知道了雷霆的停手。

     “愚蠢”

     越是強大的人越是愚蠢,那個男人沒有把玉石城的城主放在眼里,這對無荊來說是恥辱——也是機會。

     他這一生還需要最重要的一個落幕。

     “肖盛”

     他這樣說著,剛剛趕過來的年輕騎上撲得一聲跪在了他身前︰“在!”

     “把白月帶來。”

     無荊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他要改變這個世界——他的女兒將會為翡翠帝國添加一個偉大的國王、為人類創造一個嶄新的未來。

     獸族之王至死也不會知道,他只要在玉石城揮出第二劍,就可以改變世界的未來。
mk2258 發表於 2014-1-3 20:36
帝國黃昏 第三十一章:再遇





   ;   白月跌跌撞撞跑上城牆,她看到無荊躺在漆黑的地面上。

     他的雙手已經消失,鮮血匯聚在身下,只有那張臉依然保持威嚴和冰冷。

     「嗚嗚嗚啊」

     不知道為什麼,白月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她不敢伸手去碰無荊,只能無所適從的流淚。

     「沒用的傢伙。」

     無荊睜開眼,冷漠的看著女兒:「你和你母親一樣,雖然外表堅強、但內在卻非常脆弱」

     「脆弱為什麼不可以?」白月噼裡啪啦滴著眼淚,她用手擦了又擦:「母親大人一直說父親你會保護我們」

     但他最後——還是沒有保護她們。

     無荊的眼睛望著天空,即將變成黑暗奠空,星辰隱約可見。

     「那個蠢女人」他這樣說著,然後閉起眼睛:「白月,你母親把你養育但過純粹這會讓你變的強大,卻也是你最脆弱的地方。」

     純粹——純粹的愛、純粹的恨,雖然不笨但卻不善長複雜的思考,這種性格既偏執、又容易走歪。

     無荊不知道未來,他無法預料白月究竟會有什麼結局。但無論哪個人的一生都會遇到好幾次戰爭,這個世界的平靜從來不曾長久——如此殘酷、殺戮的世界,越是純粹的人越容易死亡。

     走錯一步就是死亡。

     「你就像一片葉子。」

     「葉子」

     「對,你是一片脆弱的葉子,只要沒有太陽你一定無法走向正確的道路」無荊扯了扯嘴角,這是白月從未見過的笑容——只在夢裡出現的父親笑容:「所以,我要你去追一個人」

     他讓肖盛拿來藏著皇冠的包裹,然後掙扎的告訴白月,要她帶著皇冠去追逐那個離開的孩子。

     「如果他接受了它那他就是你但陽。」

     「你可以跟著他,永遠跟著不需要懷疑,無論他做什麼都相信他這樣,你就能」

     ——就能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

     這句話沒能說完,無荊終究還是合上了他的眼。

     「父親父親!!」



     白月的接近無荊,她伸出手撫摸無荊的臉,泣不成聲:「父親、父親!不要死!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還沒過告訴我」

     「母親母親大人,嗚她就只是你的一個工具嗎?」

     沒有回答。

     白月使勁擦乾淚水,抱起皇冠的包裹站了起來,她轉過身。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耳邊似乎聽到了風聲。

     「嗯」

     那細小的風聲在沉穩的低語:「那只是一個工具卻是最美的工具」

     這一瞬間,白月眼淚再次噴湧而出。

     她哭著,緊抱包裹往前飛跑,她踩在石子上重重摔倒,但卻立刻彎起擦破的膝蓋,繼續往前沒有回頭。

     肖盛和老管家站在城牆上望著她的背影。

     「我會保護好小姐。」騎士這樣說著,然後向老管家行禮消失了。

     滿頭白髮的管家獨自轉身望向城外,那漆黑暮色下奔湧而來的綠色猶如海浪、又如火焰——這座城市,只能由他這個蹣跚老人和無數騎士殿後了。

     「城主大人」他回頭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無荊,渾濁的眼睛一點點變得清明,倒映著他主人的臉龐。

     那個蹲坐在馬槽邊哭泣的孩童終於露出了最初的笑容。

     這樣就夠了

     他的一生,只要有這個笑容就夠了。

     ————

     另一邊,好不容易從一片混亂的城中逃出來,夏寒拿著長劍往北前進。

     他沒有勝利者的喜悅,或者他也笑不出來:無荊最後的行動一直在他腦海徘徊,他搞不清楚為什麼那隻怪物會救他。

     在想出答案之前,夏寒不得已停在了大道上。

     在他前方,有一些和他穿著相似斗篷的人擋住了路。

     「小傢伙?」



     似乎在哪裡聽過的女聲,當一個人掀開斗篷的時候——夏寒發現了尖聳的耳朵、熟悉的臉。

     「喲,白雪姐姐,好久不見。」

     他眼睛一縮,接著用一副自然的神色打招呼,掩蓋了因無荊而混亂的心。

     「果然是你小傢伙!」外貌完全沒改變的女精靈白雪雙眼冒光撲了過去,她拉開夏寒的斗篷看著他的臉,然後大力把他摟在了懷裡:「你跑哪去了,可讓我們找的夠嗆!」

     夏寒被她胸前的波濤弄得有些頭暈,他抽空瞄了一眼白雪的手:那個處女之戒竟然還在。

     【這癡女又來搶童養夫了。】

     他不禁哀歎,這次可不比幾年前,現在的白雪帶了一群同伴過來,顯然勢在必得。才出狼、又如虎——這是夏寒的第一感覺,他追求的自由,可望而不可及

     「你怎麼來了?」抱著一線希望,夏寒掙脫了白雪的懷抱,看了看她的同伴:「他們又是誰?」

     「他們是我帶來的朋友,我們要把你帶回魔法帝國。」白雪挺了挺胸,神色自傲:「這次誰也留不下你了!」

     她這麼有自信,這群鬥篷下的精靈想必也弱不到哪裡。

     夏寒開始頭痛他雖然不討厭白雪,但被人當做童養夫帶走還是太過了

     這個女人過了幾年都沒有忘記他,要是夏寒真跟她回去了以白雪的強勢,弱小的夏寒還能取得主動和自由嗎?

     實際上,現在夏寒好像就失去了自由。

     「來、來,我們走!」白雪已經迫不及待的把他抱了起來,高挑的她使用了和幾年前完全一樣的姿勢:「這個國家快完蛋了,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

     這些精靈當然也看出了翡翠帝國走向了末路。

     「等等,再等一下!」

     夏寒靈巧跌出了白雪的懷抱——他不是幾年前的他了,現在可以反抗一下:「我有件事要做。」

     他拿出劍,握住劍柄。

     「停!」白雪的身影一閃,用手按住了劍柄,神色驚愕:「小傢伙,你想做什麼?」

     夏寒一愣,接著一笑:「別擔心,我只是想看看這把劍而已」

     有這些精靈當免費保鏢,夏寒自然想先去確定一下無劍的墓地,這才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就算要前往魔法帝國,他也得先做完這件事。

     於是,夏寒在精靈們的注視當中把劍拔了出來



  

  
mk2258 發表於 2014-2-16 11:17

異界史上第一大英雄正文 第三十二章︰擁有標記的人


   

    一團清冷的光華綻放而出,宛如曇花始放幽冷高雅。

    長劍裹著湛藍的光華出鞘,剔透鋒利的似乎要融化在夜色下,一些菱形的暗紋遍佈在劍身,給人一種猛獸咆哮、流血千里的威勢。

    「聖劍!」感受到這股磅礡的劍氣,白雪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夏寒也是萬萬沒想到這把劍竟然可以閃出如此深邃的光,隨即他收回心神,視線轉而在劍身上掃視。

    沒...沒有!

    即便把整個劍身的細紋都看了個遍,夏寒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字。無荊說無劍的埋葬地址刻在劍上——為什麼會沒有?

    「他騙我!」

    夏寒握緊劍,氣惱的抬起。

    「小傢伙,別揮!」白雪連忙阻止,然而還是晚了一點。

    一道青色的劍影飛快劃過,轟轟兩聲把道路邊的一棵百年老樹攔腰斬斷。

    白雪和精靈們帶著夏寒避開倒下的樹木。

    「這是...」夏寒看著手上的劍吃驚,他可是從來沒有學過正規劍術啊!

    「這把劍不是一般的劍,它會吸取持劍者的力量發出劍氣。」

    「沒想到人類國家還有能夠為劍添加永久魔法的法師。」

    精靈們小聲嘀咕,再鋒利的劍沒有加持也是凡鐵。所以一把劍要想成為聖劍,除了本身材質外,更重要的是強大的法師為長劍附魔、把它變為超凡之物。

    然而附魔對法師的要求非常高,能永久改變劍體的法師更是寥寥無幾——聖劍非常稀有。

    「幸好小傢伙你沒施放它的特性。」

    白雪看著夏寒把長劍放回劍鞘,不由鬆了一口氣。每把聖劍都有其獨特的力量,夏寒方才隨手的那一揮並沒有施展出來,否則他體內的魔力就要被吞噬一空了。

    正常情況下,弱小的人無法使用強大的武器。

    「小傢伙,以後不要隨便拔出這把劍。」白雪低頭叮囑,但卻發現夏寒的心思沒有放在她身上。

    他目光冷冽的看著後面。

    「怎麼了?」當白雪回頭的時候,她看到一匹迅速跑來的駿馬。

    人類?白雪隨即戴上兜帽,精靈們也準備起戒備,但夏寒卻從她們間走出來。

    「你們來做什麼?」他對馬背上的兩人問道。

    「父親讓我把這個給你。」

    紅著眼的白月被肖盛抱下馬,她看向夏寒的眼楮充滿敵視和厭惡,但卻還是把包裹遞了過去。而接過包裹的夏寒打開看了一眼,又重新繫了起來。

    「白月...」他開口,看著白月︰「這是什麼?」

    皇冠——國王的頭飾,白月回答,它是榮耀、責任和權力匯於一體,整個翡翠帝國只有一人才能戴上的寶物。這個寶物的出現讓所有人心產生動搖...除了夏寒。

    他否認它︰「皇冠?我看它更像籠。」

    「沒想到你父親死後還想繼續束縛我...」想起剛才劍身上的新仇舊恨,夏寒忍不住開始了嘲笑︰「這種東西,只有笨蛋才會要!」

    他把包裹丟回給白月。

    「你!」

    白月的臉氣得通紅,怒火在她眼裡燃燒,然而夏寒又無視了她。

    「你來得正好,這劍上什麼也沒有。」他的目光轉向肖盛,尖銳審視︰「告訴我,無劍被埋在哪裡?」

    場面隨即被短暫的安靜籠罩,精靈們不明白他說什麼,白月是驚愕,肖盛則是嘆氣。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騎士低頭回答︰「那個夜晚我和守護者還在戰鬥,我不知道城主大人如何殺死她,然後又埋葬在了哪裡。」

    他沒有說謊,夏寒與他相處幾年早就可以識別肖盛的謊言,然而此刻他沒有說謊。

    「無劍...她死了?」

    白月一臉疑惑,這麼多年來,她還以為夏寒的侍女被辭退了。

    「對,死了...被你父親殺死了。」夏寒握著長劍,他又一次失去了無劍的消息,而且這次之後永遠也不會知曉她埋葬的地方。

    被戲耍的怒火從他的心底湧出,以至於夏寒看著白月的眼都閃動起了殺氣︰這個女孩體內流著無荊的血。

    他可以隨手殺死白月,早在那趕往疾風城的夜晚,夏寒就用手帕在白月體內下了毒——他本想有天可以當做對付無荊的後手,但卻沒想到無荊死的如此乾脆。

    但夏寒還是鬆開了劍柄,無荊最後救了他,這個女孩也是無辜者。

    「你走吧,我不會接受這個東西。」

    夏寒對她說完,轉身和精靈們一起離開了。

    他不願接受皇冠,而且就算接受又能如何?國王不是戴上皇冠就能當,皇冠是其非常次要的東西。勢力、底蘊,還是守護者的效忠...夏寒都沒有任何染指王位的希望。

    「他剛剛想要殺了我。」

    夏寒走遠,白月依舊驚魂未定。她第一次感覺到同齡人的殺氣,恐怖的殺氣。兩人歲數明明差不多,但力量卻天差地別。

    白月心的夏寒只是個會唱歌和獻媚的公主,但她發現自己又錯了。

    無荊為什麼要她跟隨夏寒呢?無荊為什麼要殺死無劍?

    「我什麼也不知道...」

    白月突然之間非常恐懼︰她從未瞭解過這個世界,從未瞭解過發生了什麼。這個世界如此之大,沒有父母的保護她一個人如何活下去?

    她肯定活不下去...她沒有了親人,沒有了方向,她不知道走向哪邊。

    「小姐,我們也走吧。」

    所以,當肖盛要帶白月離開的時候,這個女孩突然驚叫起來。她抱著自己的頭縮在地上,恐懼的顫抖。

    「不...不要...」

    如果身邊是老管家,或許白月不會出現這樣的恐懼,然而負責保護她的是肖盛——這個騎士和白月並沒有多少接觸。白月和他不熟,甚至不知道他的忠誠。

    不熟悉的人,變得陌生的世界,即將來臨的怪物...

     ——跟著他...

     無荊的話在白月耳邊迴響,跟著夏寒,永遠跟著他——他能帶她活下去。

    「父親...父親說的肯定沒錯...」

    就像捉到了救命稻草,白月往前飛奔,她追在精靈們身後,直到夏寒他們再次停下腳步。

    「求...求求你...收下這個。」

    白月顫抖、恐懼的舉著包裹,而後用乞求的眼楮看著夏寒︰「收下這個皇冠...如果你的恨來自無劍...那我變成無劍好了...」

    她只是個孩,在一系列動盪已經陷入了混亂︰「我會成為她,我會待在你身邊...我會聽話,比任何人都聽話...所以...求求你...」

    她只想要有一個可以待下去的地方和方向。

    「你在說什麼?」

    夏寒覺得白月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他有些莫名其妙。

    為什麼這孩會那麼強烈想要他接受皇冠,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這個國家誰適合當國王,為什麼還會有一個人向毫無勝算的『歌姬公主』奉獻皇冠?這命運太詭異了...

     等等...命運?

    夏寒突然一凜,他湧起一個極其荒謬的想法︰難道...白月就是他身邊接受了守護者標記的人?

    上任守護者不看好夏寒,就算留下標記可能在討厭他的人身上——白月很討厭他。

    夏寒接觸的人不多——白月算是其比較熟悉的。

    守護者的誕生要求強烈的忠誠——整個國家,似乎現在就白月還奇跡般的想把皇冠交給他。

    「不會吧...」

    夏寒嚥了嚥口水,這命運可笑之極...原來還有這種可能性。

    黃昏之王需要的條件為︰夏冥、無荊死亡(完成),帝國公主的戀情(未完成),隱藏條件其一(守護者的效忠,未完成),隱藏條件其二...

     這第二個隱藏條件,夏寒一開始就知道了。

    第二個隱藏條件是麒麟....只有獲得麒麟的力量就任國王才不會有人反對,而其餘任何做法,夏寒都不可能一次讓人民和貴族承認——而麒麟本身就是至高無上的王權象徵。

    但不愧是傳說劇情,即便夏寒知道了所有的條件,他還是沒有勝算。

    哪怕現在他猜出白月擁有守護者的標記也沒有多大意義。

    她只是進入了一種偏執的狀態,很快就能恢復正常。而一旦恢復正常,白月就會冷靜下來重新討厭夏寒...這股厭惡已經持續了幾年,除非出現奇跡『厭極生愛』,否則白月必然無法成為真正的守護者。

    「...嗚嗚...求求你...嗚嗚...」

    在夏寒發愣的時候,白月卻哭了起來。

    她實在太容易哭泣了,就和其它同齡的孩沒什麼不同。

    「哭也沒用。」夏寒這樣說著,然後嘆了口氣︰「無劍從來不哭,你替代不了她。」

    最終,他還是決定拒絕。

    這並非因為黃昏之王的困難程度,而是因為他找不到做這件事的理由。

    成為國王能在短時間增加很多信仰,但前景卻不容樂觀。一個毀滅帝國的國王會在朱雀大陸遭受到怎樣的約束可想而知,估計連再次成為歌姬都很難。

    他未來的自由或許將會被剝奪,收集信仰的工作艱難無比。

    這樣還不如以自由的身份去尋找新信仰收集方式——當然,前提是他要先擺脫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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