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元鼎 作者:醉濃 (連載中)

 
fenrirchuang 2013-11-10 20:40:1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1 549477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29 20:08
    第一千零三十節 身陷重圍


    「想走?豈能如你心意!」就在羽天齊衝天而去之時,那些受傷的傭兵強者,各個回過了神,然後,這些人雙手一掐,頓時,在這院子附近的週遭,都射出一道白芒,這些白芒在空中交匯,瞬間化作一道巨大的光罩,一舉覆蓋住了整片空間,直接封死了羽天齊所有退路。

    看見這強大的封困陣法出現,羽天齊的心極為凝重。因為羽天齊終於知道,莫鑫嚴留待自己的是什麼了,是擒獲自己的決心。顯然,莫鑫嚴早已算到了自己會來此,所以特意留下玉簡當做誘餌,想要生擒自己。這種用心,著實令羽天齊欽佩。如今王者的強者都去參加傭兵大會了,那莫鑫嚴竟然還有這樣的安排,可見,莫鑫嚴有著絕對的信心擒獲自己。

    想到這裡,羽天齊便小心警惕了起來,莫鑫嚴絕不可能就這點手段,恐怕更厲害的,還在後面。當即,羽天齊散開靈識,警惕著四面八方。

    而就在羽天齊與王者傭兵隱隱對峙時,在遠處一座樓宇的屋頂,一道人影正恬淡地站立在那。看此人的相貌,正是那尾隨羽天齊而來的真兇無疑。

    「嘖嘖,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妄為,不過他的手段確實不錯!莫鑫嚴留下的安排,竟然都讓他破解了,若不是我跟著過來,恐怕就會讓他無聲無息的得手了!」這人說了句,嘴角的笑意更為濃郁,先前,正是他引來了王者的強者們,讓他們困住了羽天齊。

    「也罷,雖然是演戲,但是演得也要逼真些。這小子應該有本事離開,我還是回去靜候他的大駕光臨!也真不知,是哪個勢力培育出的這樣強者,此次,一舉消滅了也好!」說完,這人嘿嘿一笑,身形陡然消失在場內,飄然而去。

    就在此人剛離開不久,那方的王者傭兵便等候不住,再次展開了圍攻。對此,羽天齊也是暗恨不已,施展出蝶影魅步,遊走在人群中。這一刻,在一陣思考後,羽天齊終於決定不再留手,靠著那精湛的戰鬥經驗,羽天齊用最直接,最快速的方法,展開了與王者傭兵的廝殺。

    由於聖尊強者實力不俗,所以羽天齊的擊殺目標,都鎖定在了聖王身上。憑借羽天齊那詭異莫測的手段,不消片刻,王者的聖王們便挨個隕落,這種效率,看的在場所有人為之膽顫心驚。雖然他們早知羽天齊不好對付,但卻沒想到,羽天齊會強悍到這般地步。在如此圍攻中還能游刃有餘的殺人,這分實力,的確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當即,那為首之人便怒喝一聲,道,「所有人接令,退出封困大陣,用殺陣對付這桑牛!」說話間,此人當先飄飛而退。

    而處在殺人中的羽天齊聞言,眼中閃過抹詫異,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當即,羽天齊便猜到了這一切都是莫鑫嚴的安排,所以,羽天齊並沒有過度意外,繼續追殺著王者的人。

    在又隕落了兩名聖王后,王者的傭兵們總算都成功退到了封困陣法之外。此刻,看著那場中七零八落的十幾具屍體,這群王者傭兵各個神色震怒,能讓自己等人付出如此大的代價,這叫桑牛的人,的確實力非凡,難怪他能覆滅了自己團內兩個精英小隊。

    「所有人將元力灌入陣法內,爭取將此人早日擊殺,完成副團長的囑托!」說話間,那為首之人便率先掐起了法訣。而其餘人,也是跟著,將自己元力源源不絕地灌入了封困大陣之內。

    羽天齊見狀,心中頗為凝重,那些為首的幾名聖尊,想必便是王者的十二位使者了,光是這些使者應付起來,就頗為頭疼,更何況還有那幾十名聖王與聖尊強者。所以看著這些人出手,羽天齊也出手了。羽天齊知道,繼續留在陣內,絕對討不了好!所以,羽天齊最需要做的,就是破陣而出。

    來到陣法邊緣,羽天齊率先劈出道劍氣嘗試,只是令羽天齊震撼的是,這封困大陣的威力的確很強,自己的劍氣劈在其上時,僅僅引出一道漣漪,便悄然作散,根本撼動不了整個大陣。

    而就在此時,這封困大陣光芒大放,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瀰漫而出,籠罩住了羽天齊。

    「不好,這些人的陣法成型了!」羽天齊心中極為凝重,微微思考一番,最後,只能咬牙退回了場中,靜待那大陣開啟。

    果然,不到數個呼吸,那封困大陣完全轉化為了一座殺陣,只見在這陣法內,無數雷霆閃爍,瞬間化作一道道毀滅之雷,轟向了羽天齊。

    瞬息間,整個莫鑫嚴的院落便成為了一處死亡之地。在雷霆射下的第一刻,所有一切都被摧毀。屋舍化作塵埃,空中塵土飛揚,凡是陣內的一切,都被泯滅為飛灰。而羽天齊,也是由於塵沙遮擋,失去了行跡。

    不過,那陣外的王者傭兵們,並沒有掉以輕心,仍舊全力催動陣法,泯滅著陣內的一切。

    這場毀滅戰,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告一段落。此刻,看著那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場地,所有傭兵的臉上都不禁浮現出抹喜色,只聽其中一人極為興奮地說道,「諸位,那桑牛是不是已經粉身碎骨了?」

    眾人聞言,心中都不禁暗舒一口氣,但他們卻沒有因此掉以輕心,而是派人入內檢查一番,待確定陣內已經沒有了羽天齊的氣息後,這些人才終於確定,羽天齊被自己等人覆滅了。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29 20:14
    第一千零三十一節 傭兵精神


    「呼,這可惡的桑牛,竟然犧牲了我們這麼多兄弟才將他斬殺,當真是棘手!」其中一名王者使者臉色陰沉地說道。雖然擊殺了羽天齊,但是,犧牲了這麼多聖王,這對於王者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損失,所以其也覺得有些肉疼!

    「算了,能擊殺此人,就已經不錯了!如今,總算完成團長們的任務,我們也算有所交代了!」另一名使者安慰道,「不過話說回來,莫團長倒真的神機妙算,竟然能猜到此人會來此,對了,你們說說,他來這裡做什麼?」

    「這個……」眾人聞言,都是啞然,半晌,才有人猜測道,「或許這桑牛與莫團長有仇,所以才針對我王者,來了此處吧!」

    「對,也只有這樣的可能了!好了,大家收了陣法,清理戰場!」說著,十二名使者帶頭,散掉了封困大陣,露出了其中一片狼藉的戰場。

    此刻,這片戰場已經完全化為了一片焦土,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股刺鼻的焦味,在那熙熙攘攘的土壤之間,依稀還流竄著一道道尚未消散的雷電之力。

    這些王者傭兵,飄飛而入,頓時,一個個元力師接連各施所能,開始還原此地的面貌。可是,也就在第一名天木元力師飛入場中,用天木元力復甦那焦土時,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猶如閃電般的自那焦土內躥出。其速度之快,根本讓他人無法反應。

    此刻,這道人影一出現,就來到了那天木元力師身前,只見其手中寒芒一閃,一道冰冷的寒光,便劃過那天木元力師的脖頸,濺出了一片血花。而那天木元力師,則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就這樣鬱鬱而終,栽落而下。其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死。

    而當所有人回過神時,那白色身影,已然又躥入了人群中,憑藉著出其不意,又是兩名聖尊高手,慘死在其手中。至此,那十二名使者才一一反應過來,只見其中一人不敢置信地驚呼道,「是桑牛!他還沒死!」

    說完,這名使者還來不及震驚,就趕緊飄身而上,阻止羽天齊繼續殺戮。

    只奈何,此刻這些王者傭兵都處於震撼中,隊形散亂,一時間又豈能擋得住羽天齊的屠戮,很快的,不到十個呼吸,羽天齊便足足斬殺了十人之多,當真是打得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此刻,這些剩餘的王者傭兵總算回過神,一個個驚怒地重新集結隊形,將羽天齊團團圍住。只是,相較於先前,此刻這些王者傭兵的人數驟減,而且一個個都是元力損耗過多,根本不具先前之威。而反觀羽天齊,狀態則是令人震顫到了極點。

    此刻的羽天齊,哪有一絲受傷之樣,就連其渾身的衣袍,都是完好無損。雖然眾人知道先前羽天齊定是躲入了地底,但是眾人卻根本不明白為何羽天齊會相安無事。雖然雷霆攻擊的只是表層,但是匯入地底的雷霆也極為不弱,一般聖尊高手,都很難抵擋,即使是元尊,也不可能說全身而退。可是,羽天齊卻做到了,這直叫眾人有些難以置信。

    「桑牛!你……」這一刻,十二名使者愣愣地看著羽天齊,想要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都止住了,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發問。

    似乎看出了這些王者傭兵的震撼,羽天齊展顏一笑,道,「我說過,莫要擋我,可是你們偏不聽,現在,你們就準備接受我的懲罰吧!」說話間,羽天齊雙手一揮,頓時,一股澎湃的雷霆之力化於羽天齊雙掌間,這股雷霆之力,竟比先前的雷霆之力還要恐怖。

    這一刻,只見羽天齊雙手朝上空一按,頓時,這股雷霆之力飄飛入空,迅速地化作一片紫色電雲,然後,一道道粗壯的毀滅雷電,轟然落下,散射在王者的傭兵團內。

    看見這一幕,那十二名使者頓時神色大駭,拚命躲閃之餘,還不忘出言提醒著其他人小心注意。可是,讓他們神色絕望的是,羽天齊這無差別攻擊,不僅是針對自己,更是針對週遭的王者傭兵團。只見一道道雷電轟擊在那些屋舍上,頓時將一座座屋舍摧毀為廢墟。

    而就是因為如此,這一刻,整個王者傭兵團猶如煉獄一般,毀滅聲,叫喊聲,求救聲不絕於耳,瞬息間,整個王者傭兵團毀於了一旦。

    那十二名使者臉色陰沉地看著這一切,雖然自己這些強者傷亡不多,但是羽天齊的狠辣,卻是深深刺痛了他們的心。羽天齊這一手反擊,根本不是針對他們的,而是針對整個王者傭兵團的駐地。如今,在這肆虐的雷霆之力作用下,整個王者傭兵團毀了,這還是王者開團以來,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這種恥辱,直叫十二人的心在滴血!

    「桑牛!可惡的桑牛,老子要殺了你!」就在十二名使者被激發的有些狂暴時,忽然,他們愣神地看見,先前羽天齊所在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沒錯,趁著先前的騷亂,羽天齊已經離開了,而他的離開,是如此的無聲無息,根本沒人發現。

    「桑牛!桑牛,老子誓要殺了你!」那十二名使者如今都有種抓狂的衝動,可是,看著哀嚎遍野,一片狼藉的傭兵團,他們也自知今日大勢已去。無奈之下,這十二名使者只能組織剩下的人員開始進行施救,進行復原。僅僅派出三名代表,奔向傭兵中心,匯報情況去了。

    羽天齊施放了雷電之力後,就悄無聲息的離去了,對於將王者傭兵總部毀於一旦的事,羽天齊根本不在意。反正自己與王者已經不死不休了,羽天齊也不介意繼續得罪。而且,話說回來,之所以毀滅王者總部,也是王者的人自作自受。先前,他們用雷電之力轟擊羽天齊,雖然羽天齊藏於地底,但也是難逃雷電之力的侵襲。

    所以,羽天齊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自身的混沌之力,將所有侵入體內的雷電之力吸收凝聚。雖然羽天齊不懼雷電之力侵體,但一下子受到如此多雷電之力傷害,也不是羽天齊可以承受的。不過,慶幸的是,羽天齊熬了過來,還將這吸納入的雷電之力全部返還,這才給了王者傭兵團畢生難忘的一刻。

    「哼,王者的人當真是好手段,只可惜,你們卻是自作自受!現在玉簡取到了,我也該回去準備接下來的事宜了!」此刻完成了任務,羽天齊可謂心情大好,風馳電掣的朝著傭兵場行去。半個時辰後,羽天齊終於再度返回。

    憑借王峰所給予的令牌,面對層層把關的傭兵中心,羽天齊並未受到阻礙,極為順利的便進入了傭兵場大門。只是,在羽天齊進門之時,門內卻有一人快速的從裡面出來,由於是個轉角,那人速度又太快,一時間兩人都沒反應過來,撞了個滿懷,不過,兩人都是修煉之人,對於這輕輕的一撞,倒也沒什麼,那人退後三步便穩住了身形,而羽天齊,則是紋絲不動的站立原地。

    此刻,兩人四目相對,那人的目光中瞬間流露出抹怒火,對著羽天齊喝道,「小子,你攔什麼路!」

    羽天齊聞言,眉毛頓時一挑,此人長相普通,修為也就一般,不過,令羽天齊詫異的是,此人竟然身著王者的傭兵服飾,一看便知是王者的人。這一刻,一抹冷笑浮上羽天齊心間,當即,羽天齊不動聲色地讓開一步,道,「道友,看你神色慌張,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你與其在此與我浪費口舌,倒不如快些去辦事吧!」

    「哦,對,我還有要事在身,今日就不和你小子計較了!」說完,那王者的傭兵狠狠瞪了眼羽天齊,便奪路而去,不一會便消失在了通道盡頭。

    目送著那人遠去,羽天齊面無表情,待那人不見了蹤影,羽天齊才冷笑出聲道,「看他神色慌張,想必是王者總部發生的事已經傳來了,滋滋,王者啊王者,不知道你們知道總部發生的事後會如何。還有那莫鑫嚴,我真是期待你那慌張的神情啊!」

    羽天齊嘿嘿一笑,看見王者的人如此焦急,羽天齊可謂心情大好,今日,自己總算可以扳倒莫鑫嚴了。不過,由於羽天齊此刻正春風得意,其絲毫沒有意識到,為何先前自己二人會相撞的這一件小事。話說羽天齊的反應和感知都極為強大,其又怎可能輕易出現這樣的意外,這一點,羽天齊卻是疏忽了。

    那與羽天齊相撞的王者傭兵,離開了傭兵中心之後,隨便轉進了一個無人的巷子,當其再次出來時,已然換成了另一人。此人,渾身氣息收斂,哪還是先前那樣的普通傭兵,看其與週遭空間那若有若無的共鳴,便知此人的修為已經登峰造極。此人,便是一路尾隨羽天齊的元兇。

    「這小子,當真是不可小覷,面對王者這麼多的強者圍攻,竟然能全身而退,的確有些實力!只不過,實力再強又如何,最終還是要飲恨在這東元城內!」說到這裡,這名元兇的嘴角劃過抹冷笑,「如今還少一件事,就是萬事俱備了。至於東風,就看莫鑫嚴的本事了,哈哈!」

    說完,這元兇身形一晃,便消失了,離開了這傭兵中心。

    羽天齊進入傭兵場,並沒有回返王峰的包廂,而是隨意選擇了一處空位,開始觀察起場中的情況。所謂的表彰大會,早已結束,如今正是傭兵挑戰的時刻,不過這挑戰,也已進行到尾聲,畢竟,羽天齊先前出去一趟,花費了太多的時間。

    羽天齊隨意看了看場中的挑戰,便將目光投注到了王者幾名強者的身上。此刻這些強者,無一不是臉色陰沉,雙眸噴火,顯然,他們已經知道了王者總部所發生的事了。

    「莫鑫嚴啊莫鑫嚴,我倒要看看,今日你還有何話好說!」說著,羽天齊冷笑一聲,便靜靜地等待起來。不一會,王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羽天齊身旁,兩人此刻對視一眼,並沒有出聲,而是極為默契的共同離開了。

    饒過通道,王峰帶著羽天齊去到了一個安靜的休息室,然後,王峰才迫不及待地問道,「桑牛兄,情況如何,得手了嗎?」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幸不辱命!」說著,羽天齊右手一招,戒指內便飛出了一個鐵盒,那枚玉簡,正靜靜地躺在其中。

    看見玉簡,王峰也是極為喜悅,不過當發現那盒內的禁制時,王峰又不禁神色微變,那禁制雖然不強,但王峰卻清楚的知道這禁制的效果,這一刻,王峰有些凝重道,「沒想到這莫鑫嚴竟然還有這一手,這禁制雖然很容易破,但是一旦破除,就會毀滅其中的玉簡,這又該如何示好呢?」

    羽天齊聞言,展顏一笑,道,「簡單,直接取出來就是了!」說著,羽天齊右手直接朝盒子內探去,看的王峰臉色大變,但其還沒來得及阻止,羽天齊的手便進入了盒子內。只是,令王峰愣神的是,禁制毀滅沒有出現,反倒是那玉簡,就這樣被羽天齊抓了出來,這一幕,著實讓王峰看的有些木訥。

    「桑牛,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一刻,王峰艱澀的吞嚥了口唾沫,有些怪異地看著羽天齊問道,在王峰看來,這一幕當真是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羽天齊展顏一笑,道,「呵呵,這是秘密,我可不會告訴你!好了,玉簡拿到,看看吧,這究竟是何人的靈魂之力!」

    王峰聞言,當即接過了玉簡查看,憑借那靈魂之力,搜索起自己的記憶。可是,半晌過去,王峰卻是臉色陰沉了下來,有些凝重道,「桑牛兄弟,這玉簡內靈魂之力的主人,並非我認識的人,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股靈魂之力的波動!」

    「嗯?不是你認識的人?」羽天齊心中一驚,王峰不認識,那也就只有一個解釋,這靈魂傳訊的對象,不是東元的人,所以才會出現這一幕。

    「該死!沒想到竟然不是東元的人!」王峰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羽天齊也是臉色極為難看。原本兩人的計劃,是找到元兇,然後從元兇身上搜索證據扳倒莫鑫嚴,可如今,元兇是誰都不知道,這直叫兩人無從下手。

    這一刻,微微思考之後,羽天齊直接暗暗咬牙,接過玉簡,憑借自己強大的靈魂之力,開始通過這玉簡的靈魂波動開始找人。雖然這個方法比較笨,但卻極為有用,憑借這靈魂之力,羽天齊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感受到那人的確切位置。

    只是,令羽天齊震撼不已的是,羽天齊此刻通過這靈魂之力感應,卻是根本沒有任何發現,也就是說,這玉簡的主人,已經離開了。

    「怎麼會這樣!之前我還能感應到他那若有若無的靈魂之力,可如今,他卻已經離開!他為何會離開?」這一刻,沒有尋到真兇,羽天齊的心中有了絲不祥之兆,不過至於有何不妥,羽天齊卻是無從得知。

    心電急轉之間,羽天齊知道憑借這玉簡是不可能扳倒莫鑫嚴的,當即,羽天齊神色一凜,對著王峰說道,「王峰兄,那高手已經離去!但是這傭兵場的出口只有一個,你去打聽打聽,看看席間,有多少人離開,或許我們能從其中發現什麼!」

    王峰聞言,當即點了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說完,王峰揮別了羽天齊,直接轉身而去。而羽天齊,則是目露陰沉地看著手中的玉簡,沉凝半晌,才無奈將其收入戒指內。

    走出休息室,羽天齊站在圍欄之前,看著場中的情況,羽天齊也不知作何感想。傭兵挑戰已經結束,此刻,那傭兵工會的長老,已經開始敘述這一年內,東元所發生的事情,將聖獸幼崽被盜之事,一五一十的道出,聽得全場所有人臉色大變。

    得知了事情真相,難怪這些傭兵會坐不住,這可是真正影響東元的大事,這種事,處理不好,就是魔獸和人類開戰的導火索,屆時,處在東元的所有人,都得玩完。

    一時間,場內的非議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各種聲音不斷,有害怕,有擔憂,有強硬,也有茫然,總之,此刻所有的傭兵,都處在了驚恐之中。當這些人得知了離最後時限還有一個月時,這些傭兵更是神色大變。一個月,連離開東元的機會都沒有,也就是說,萬一一個月後真正開戰,留待自己的結果就只有戰死的份。當然,沒人能奢望戰勝,憑借東元這些傭兵,想戰勝聖獸仙廊的聖獸,無疑是癡人說夢!

    一念至此,所有傭兵都變得群情激奮起來,大部分人都開始責罵起傭兵工會,如果傭兵工會肯在一年前就宣佈這個消息,那自己等人或許早就可以逃出東元城了,也不至於如現在這般被動。而所有人也知道,傭兵工會如此做的目的,一是為了追查元兇沒錯,第二,便是為了抵擋聖獸,將自己趕鴨子上架。因為他們明白,少了大部分的傭兵,東元城根本擋不住聖獸進攻的步伐。

    看見大部分傭兵變得暴怒,主看台上的一名名老者,都是臉色連變,在這一刻,這些傭兵工會的強者也變得手足無措,要安撫下這些傭兵,可不是簡單的事。不過,坐於邊角的東元子,卻是神色不變,仍舊淡定地坐於原位,眼看著場中情況快要失控時,其才暗示一旁的一名老者,站起講話。

    此刻,這名老者站起來,並沒有多說什麼,僅僅聲音平靜得說道,「騎士精神!」僅僅四個字,卻猶如驚雷般炸響在所有傭兵的腦海裡。瞬間,那股瘋狂的憤怒便平息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傭兵們的愣神與茫然。

    那老者見狀,又繼續開口說道,「騎士精神,是所有傭兵的信仰,名譽、謙卑、堅毅、忠誠、驕傲、虔誠,你們難道都忘記了嗎?」

    眾人聞言,頓時一窒,整個傭兵場變得鴉雀無聲,而那老者又繼續開口道,「我們傭兵,是孤傲的,許多人成為傭兵,是為了挑戰和冒險,但更多的,卻是為了生存。我敢問諸位,走到像你們今日的這般地位,冒險和挑戰,還是你們的初衷嗎?錯了,你們堅持到今日的所有努力,是為了保證你們更好的生存,保護你們建造起來的家園。如今,我們家園受到了威脅,難道,你們為了自己的生存,就要放棄自己的信仰,放棄自己多年來的努力嗎?」

    說到這裡,這名老者渾身散發出一股霸氣,目光凌厲的掃過全場,道,「我們傭兵,之所以在元力世界中,有著自己的地位,並不是靠人數,而是靠我們的團結和堅持,若不是我們傭兵守護著這東元城的天塹,阻擋著魔獸們的腳步,恐怕整個元力世界,也沒有今日的太平。如果今日,我們畏懼死亡,放棄自己的信仰,離開這片土地,漠視著魔獸進入元力世界,試問,你們願意看見自己的家園毀於一旦,願意看見天下蒼生陷入浩劫嗎?屆時,不說你們自己的心過意不去,光是天下的罵名,就不是你們所能背負的,難道,你們想看見傭兵這個頭銜,成為世人最不齒的對象嗎?」

    說到最後,這名老者的語氣無疑加重了不少,其渾身的氣勢,更是提升到一個恐怖的程度,其話語中的熱血和激情,更是聽得所有人心潮澎湃。這一刻,只聽這老者最後說道,「我是一個傭兵,我不為天道,不為榮譽,只為我的家園!這便是我的信仰!今日,誰若是放棄信仰,大可離開,我們傭兵工會,決不強求!」說完,這名老者收回了氣勢,坐回了位置,也不在意全場所有人的表現,自顧自地閉起雙眸,靜思了起來。

    一旁的東元子聞言,暗暗點頭,嘴角露出抹難得的笑容。這一刻,全場所有傭兵都被老者這一番話說的振聾發聵。此刻,他們才意識到了自己的信仰是什麼。竟然出奇的,沒有一個傭兵起身離開,而是毫不猶豫地,所有傭兵都大呼起守護家園的口號。

    這一幕,直看的羽天齊有些愣神。先前還極為不憤的傭兵們,此刻卻變得眾志成城,這究竟是怎樣的信仰在支撐著這群傭兵。

    良久,聽見震耳欲聾的口號,羽天齊的嘴角終於露出抹笑容。這是羽天齊第一次意識到,傭兵並非只是一個職業,同樣,他還是一種榮譽,一種精神,一種不敬天,只為守護心中信仰的堅定。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或許並不可怕,他們真正怕的,是失去了自己信仰,失去了自己的家園,失去自己的榮譽。

    「難怪傭兵工會號稱大陸上的三大工會之一,恐怕並非是因為他的規模,而是因為這個工會的凝聚力。有這樣的信仰,傭兵工會的實力當真是不容小覷啊!」羽天齊頗為感慨,雖然這些傭兵中的強者不多,甚至,真正的頂尖高手鳳毛麟角,但憑借這股精神,卻使得他們擁有了誰也無法比擬的凝聚力,成為了誰也不敢輕視的一股勢力。

    想到這裡,羽天齊忽然心中一動,隱隱想到了什麼。那元兇盜走聖獸幼崽,真的只是想拉開聖獸與傭兵的大戰嗎?恐怕目的並非如此。不說覆滅傭兵工會對其沒有什麼好處,光是會引來整個人類世界的仇視,就不是誰能輕易承擔的。所謂紙包不住火,那元兇,早晚會顯露在人前,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而就算如此,其還冒如此大的風險做這件事,其肯定另有所圖!

    思索間,羽天齊瞬間神色大變,不敢置信的驚呼道,「傭兵工會!他的目的,是為了掌控傭兵工會?」

    「對!對!就是這樣,這傭兵工會的實力不容小覷,或許就是他覬覦這股勢力,所以想將其掌控在手中。」一念至此,羽天齊豁然貫通,目光瞬間落在了莫鑫嚴身上,莫鑫嚴殺害王者少主,目的不也是為了操控王者傭兵團嗎?

    想到這裡,羽天齊的神色第一次變得驚懼起來,因為羽天齊隱隱感覺到,那盜走幼崽的元兇,或許和莫鑫嚴有所關係,而他們的勢力,也絕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點。想要控制整個傭兵工會,無疑,操控五大頂級傭兵團乃是最直接的方法!

    想清楚了所有,羽天齊背後冷汗直冒,若真是如此,那此次東元就將要真正變天了。

    「不行,必須將此事告知王峰,我怕五大傭兵團會出事!」心中暗暗嘀咕了一聲,羽天齊就欲去尋找王峰。

    然而,就在此時,那看台之上,莫鑫嚴卻是突兀的站起身,渾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霸氣道,「諸位,稍安勿躁!我有話說!」

    瞧見莫鑫嚴行動,羽天齊心中「咯登」一下,瞬間意識到了不好。而此刻,莫鑫嚴已經讓全場變得安靜,然後淡然的開口道,「真兇是誰,我已經追查到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在全場掀起了驚濤駭浪,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向莫鑫嚴,就連東元子,雙眸中也閃過抹神芒,看向了莫鑫嚴。

    此時此刻,在萬眾矚目的目光中,莫鑫嚴莞爾一笑,道,「諸位莫急,此人或許在座的所有人都聽過,他最近在東元的風頭很盛,想必諸位已經猜到了,不錯,他便是天霞傭兵團的守護神,同時,也是天盟傭兵團的成員,桑牛!他的實力雖然只是元尊境界,但是,他的一身隱匿功夫卻是神鬼莫測,他有著絕對的實力偷盜聖獸幼崽!」

    莫鑫嚴此話一出,全場完全陷入了寂靜與驚駭,而包廂內的袁青五人,和去辦事的王峰,也全部變得失神。這一刻,王峰瞬間反應了過來,意識到會出事,當即,其也不管手頭上的事,快速地折返了。

    而相較於全場所有人的表現,羽天齊卻是出奇的平靜了下來。對此,羽天齊並沒有多大的感想,因為羽天齊知道,這一次,確是莫鑫嚴技高一籌。只是令羽天齊忐忑的是,莫鑫嚴說話絕不會空口無憑,接下來,他或許會拿出讓自己無法辯駁的鐵證!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29 20:24
    第一千零三十二節 決戰王者


    雖然桑牛之名早已被世人所熟知,但在場見過羽天齊的,倒沒有幾個,所以一時間,羽天齊周邊的一些人,並沒有意識到,站在他們旁邊的白衣青年,就是台上莫鑫嚴所說的元兇。

    此刻,莫鑫嚴看見全場寂靜,嘴角劃過抹冷笑,目光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瞥了眼羽天齊所在的方向,繼續開口道,「或許大家認識他,是因為他與我王者的仇怨,不錯,我王者的兩個精英小隊,皆是被其所害。而且,就在剛才,我王者總部更是遭到了他的攻擊,死傷慘重。或許,很多人以為這是我王者與他的私仇。可是不然,大家可有想過,為何我王者會與他產生如此激烈的矛盾?現在,我可以告訴諸位,並不是我王者與他有私人恩怨,而是我王者發現了他的秘密,發現了他作為兇手的秘密!」

    說到這裡,莫鑫嚴黯然一歎,道,「或許現在,又有人會問,為何我們知道,我們卻不說,其實很簡單,因為一切的事情,都需要講證據,我王者沒有證據,所以並不敢信口雌黃。但是今天,我站在這裡,卻足以自豪的對所有人說,我王者在付出了許多強者的生命後,終於查清了一切,掌握了證據,所以今日,我才要借助這個場合,將一切公佈於天下,讓世人知道,真正陷害我東元傭兵的是誰!」

    全場所有人聞言,頓時陷入了竊竊私語,而羽天齊心中,也是暗道聲果然,繼續平靜得看著這一切的發展。此刻,那主持大會的長老眉頭微皺,走上前開口道,「莫鑫嚴,你確定你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那三頭幼崽,也已經發現了?」

    莫鑫嚴聞言,點了點頭,道,「啟稟長老,不錯,一切我團都已經掌握了!」說著,莫鑫嚴繼續看向全場,道,「諸位,我還有件事要告訴諸位!那桑牛喪心病狂,為了報復我王者,更是在幾月之前,夥同天盟傭兵團殘殺我團少主,之後更是欲對我不利,想殺人滅口,其心之歹毒,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莫鑫嚴此話一出,更是引得全場氣憤連連,瞬間,一道道嗜殺桑牛的呼聲層出不窮,聽得羽天齊頗為無奈。莫鑫嚴這一手污蔑,當真是做的漂亮,如今,天時地利人和,全部在莫鑫嚴一邊,自己倒真的陷入了被動。

    那主持的長老見狀,眉頭有些不悅,當即沉聲道,「莫鑫嚴,你可有證據?」

    莫鑫嚴點了點頭,道,「我有!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懇請長老,先擒拿桑牛,否則若是讓其跑了,我們王者的努力就要前功盡棄了!」

    「嗯?」那長老聞言,微微沉凝一番,才點了點頭,道,「好!那你可知他在哪裡?」

    「呵呵,自然知道,今日乃是傭兵大會,桑牛又豈會失約!」說著,莫鑫嚴的目光掃過全場,淡然地說道,「桑牛,你是要自己出來,還是要我們請你出來,今日你自己自投羅網,你是跑不掉的!」

    聽見莫鑫嚴這句話,全場頓時嘩然,一名名傭兵左顧右盼,尋找著桑牛的身形,他們深怕,那種殺人惡魔會躲在自己身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全場人等得有些焦急時,一道頗為無奈的歎息,才緩緩響徹全場,這一刻,只見正面看台之上,一道人影緩緩飄飛而出,停在了空中,此人,正是羽天齊無疑。

    此刻的羽天齊,自知想要離去已經不易,所以索性也放棄了逃避,選擇正面面對。雖然不管怎麼說,如今自己都處於了不利的地位,但是,卻有一點還是羽天齊的憑借,同時,也是羽天齊唯一好奇的地方,那便是證據!莫鑫嚴雖然說得有板有眼,但其卻沒有證據,也不知接下來,莫鑫嚴會拿出怎樣的證據來。

    羽天齊的出現,頓時吸引了全場的目光,此刻,所有人才知道,那傳說中的桑牛,究竟是怎樣的人。一席一塵不染的白衣,一絲飄逸恬淡的微笑,這便是桑牛,其看起來是如此的年輕,可他的名氣和修為,卻已經傳遍了整個東元,這樣的強者,足以令所有人正視。

    「桑牛,沒想到我們這麼快便見面了!今日,你可做好了準備?」莫鑫嚴淡然地開口道,其對羽天齊說話的語氣,似乎並不像對敵人,反而是對一名朋友般,這不禁令所有人暗暗感慨,這兩方,究竟有著怎樣的仇怨。所謂物極必反,當兩名仇人變得猶如老友般時,並非是兩人化干戈為玉帛,而是兩人的仇怨,已經根深蒂固了。

    羽天齊淡然一笑,道,「好了,莫鑫嚴,你我都是老熟人了,何必這麼客氣!說吧,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如今所有人都在場,你儘管亮出來!」

    莫鑫嚴聞言,哈哈一笑,道,「你倒是心急!」說到這裡,莫鑫嚴神色一正,道,「桑牛,先前你襲擊我王者總部,恐怕是想毀滅證據吧?不得不說,你的確做到了,我藏好的證據,都被你毀了,不過,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卻太過大意,留下了致命的錯誤!」

    說著,莫鑫嚴轉身看向一旁的長老們,道,「諸位,你們試想,憑借個人力量,又怎可能在這東元呼風喚雨,所以,此人一定有同謀,而他與他同謀合作,必須有聯繫方式,我想,此人身上,定有通訊玉簡!我們將他擒拿,就能尋到通訊玉簡,屆時,我們便能從其中獲得線索!」

    「嗯?」眾人聞言,都不禁有些遲疑,而羽天齊,則是眉頭一皺,通訊玉簡,自己的確有,不過那卻是莫鑫嚴與那真兇的通訊玉簡,難不成,這莫鑫嚴想將那真兇一同出賣了?

    然而,就在羽天齊思索間,那邊坐著的輝夜卻是再也保持不了鎮定。此刻,其怒吼一聲,身形沖天而起,直衝羽天齊,口中大吼道,「還我兒命來!」說著,輝夜直接拼盡全力,攻向了羽天齊。

    此刻,面對一名暴怒中的元尊頂級強者,羽天齊也是頗感頭疼,當即倉促迎敵。只可惜,輝夜是何等強者,兩人交手的第一記,羽天齊便被股渾厚的元力震飛了出去,身形足足飄退了三十米才穩住。

    「嗯?是你!」此刻,逼的羽天齊出手,輝夜頓時感覺到了羽天齊熟悉的氣息,當即,輝夜便認出了羽天齊來,「原來十日前違背東元城宵禁令的人是你!恐怕那會,你就在預謀著如何對付我王者了吧?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今日新仇舊恨就一併清算了!」

    說著,輝夜又再度衝向了羽天齊,根本不給羽天齊說話的機會。

    羽天齊見狀,心中暗罵不已,只能倉促應戰,口中無奈道,「輝夜團長,你兒子不是我殺的!你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做的!你若再胡攪蠻纏,可別怪我還手了!」

    「哼,死到臨頭還想狡辯,就算我兒子不是你殺的,那我團內的兩隊傭兵卻是你殺的吧?今日我就要為他們報仇,以誥他們的在天之靈!」說著,輝夜又繼續攻向了羽天齊。

    主看台上,一名名長老面面相覷,絲毫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般,這一刻,在一陣躊躇後,這些長老還是沒有動手,選擇了靜觀其變。如今事情都是王者的人搞出來的,若是最後是冤枉羽天齊,那也是王者的事,與傭兵工會無關。而對付羽天齊,王者的人已經足夠,所以也不需要他們出手。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29 20:31
    第一千零三十三節 絕地逃生


    就在眾人平靜得看著這一切時,王者的另外三名副團長,包括莫鑫嚴在內的三名元尊強者,也是縱身而上,此刻對於他們來說,要做的就是盡快將羽天齊拿下。..

    一瞬間,高空中便成了四名元尊強者圍攻之勢,原本羽天齊對付輝夜就已經極為勉強,如今加上另外三名元尊,羽天齊頓時露出了敗勢,被打得節節敗退。

    眾人看到這裡,都是眼睛一亮,若羽天齊真是真兇,只要擒下他,說不定此次東元危機就能解除了。

    然而,還不待所有傭兵喜悅之時,上空被逼無奈的羽天齊,終於怒吼一聲,渾身的氣勢猛然增強了數倍。這一刻,羽天齊再也顧不得隱藏,動用了自己的星圖之力,一舉將自己的修為提升。

    雖然如此做,羽天齊的修為也只算是聖尊境界。但是,羽天齊在道法上的感悟,卻是今非昔比。感悟過混沌初開的羽天齊,如今在道法上的境界能夠與元尊媲美,所以此刻羽天齊不計損耗的爆發,也相當於一名元尊。唯一欠缺的,就是修為的不足。

    「砰!」「砰!」「砰!」三記對攻結束,羽天齊成功逼退了莫鑫嚴三名副團長,然後與輝夜再度廝殺在一塊。不得不說,輝夜的強悍,令羽天齊驚怒,元尊巔峰高手,在有了強大的修為支撐後,道法上的威力展現的淋漓盡致,羽天齊自問,雖然自己在道法上的感悟不輸對方,但是在運用上,卻顯得遜色了一籌。這也難怪,沒有足夠的修為,根本支撐不起如此大的消耗。

    頓時,在與輝夜交手了數個回合後,羽天齊便被震飛而去,飄向了遠處。

    一旁的莫鑫嚴見狀,心中也不禁有些震驚,羽天齊的修為,明顯比上次與自己交手時強上了不少。雖然比不上輝夜這個層次,但卻也相差不多,至少,比起自己這些初級元尊,要強上一籌。

    「該死,這小子太詭異了!短短兩個月,修為就突飛猛進,難不成,那藥酒真的能幫其提升修為不成?」想到這裡,莫鑫嚴就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對,這小子難不成上次也特意隱藏了修為,還是他有傷在身?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棘手到了這般程度!」

    莫鑫嚴心中快速思考著,半晌,莫鑫嚴的眼角才露出抹狠色,道,「不管怎麼說,這小子今天必須死,不說他是一個心腹大患,光是計劃中,就必須拿他當替罪羔羊!」一念至此,莫鑫嚴也不再留手,招呼著其餘兩名同伴,再度圍殺而上。

    瞧見王者的四名團長又發起了圍攻,羽天齊心中暗恨,當即,在一陣思索後,羽天齊毫不猶豫地施展出了劍域。這一刻,只見天空中無數劍氣飄飛而出,瞬間籠罩住了整個上空。

    所有人看見這強大的劍域,都不禁微微吃驚,就連輝夜,眉宇間也閃過抹詫異。並不是輝夜懼怕羽天齊這個劍域,而是輝夜吃驚羽天齊竟然擁有如此神妙的劍訣。這種劍訣,已經屬於高級元技了。

    「若是這劍域的威力再提升一倍,或者融入道法,這絕對是巔峰元技!看此子所發揮的狀態,其顯然並沒有真正將這套劍訣修煉至巔峰!」輝夜心中喃喃自語一聲,隨即,渾身便爆發出一道耀眼的護體罡芒,然後再次衝向了羽天齊。雖然羽天齊的劍域極為煩人,但是輝夜憑借自身超強實力,硬是擋住了劍域的侵襲,朝著羽天齊殺去。

    下方的東元子瞧到這裡,眼中精芒連閃,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羽天齊,口中竟是不自覺的驚疑出聲道,「劍宗的萬靈劍域?看此子施展的強度,這萬靈劍域明顯還只是初始之態,若是當劍氣通靈,這萬靈劍域的威力可謂無上殺獄,此人,是劍宗的後裔?」

    說到這裡,東元子眉頭微皺,心中充滿了疑惑。

    而羽天齊,則是憑借劍域,一度削弱了莫鑫嚴三人的攻擊力,雖然輝夜依舊強悍,但羽天齊所面對的壓力已經不像先前那般令人無力了。

    就這樣,在羽天齊不計損耗的防禦下,王者四名元尊只能壓制羽天齊,並不能擊敗羽天齊,這不禁令在場所有人震撼。這羽天齊的強大,已經毋庸置疑,能獨擋四名元尊,這份實力,在東元根本尋不出幾人。

    這一刻,所有人才暗暗覺得,羽天齊絕對有實力深入東元,偷盜聖獸幼崽!

    「桑牛,你還要負隅頑抗嗎?你以為今日,你還有僥倖可言?識相的,速速束手就擒!」莫鑫嚴打得極為窩火,原本以為可以輕而易舉的擒住羽天齊,可卻沒料,羽天齊卻如此強悍,這直叫莫鑫嚴心中忐忑不安,因為莫鑫嚴知道,事情必須盡快解決,否則,遲則生變!

    不過,雖然莫鑫嚴焦急,但其也無可奈何,畢竟莫鑫嚴深深明白,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其餘強者是不會出手的,只能靠自己四人。想到這裡,莫鑫嚴牙關一咬,也不惜損耗本源之力,激發出自己強大的潛能,衝向了羽天齊。

    瞧見莫鑫嚴那一往無前的架勢,羽天齊微微一驚,心中冷笑道,「這莫鑫嚴,難道要拚命了?哼,今日局勢不利於我,還是早先離開為妙,要扳倒莫鑫嚴,來日方長!」

    此刻,一面應付著輝夜的攻擊,一面快速思考著。雖然羽天齊表面上看起來無異,但是羽天齊自己知道,自己元力損耗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原本修為就不如對方,如今更是不計損耗的消耗,羽天齊的狀態,可謂不斷減弱。照此情勢下去,恐怕不出片刻功夫,羽天齊便會力竭敗退了。所以,羽天齊也萌生了退走的打算。

    這一刻,羽天齊微微沉凝,當即施展出了引氣化劍訣,將自己祭出的所有劍氣歸攏,化作一道巨型劍氣斬向了輝夜。雖然如此做,無法擊敗輝夜甚至不能給輝夜造成傷害,但只要讓輝夜短暫的無法顧及自己,羽天齊便達成了目的。

    果然,面對羽天齊這強大的一劍,輝夜只能放棄攻擊進行抵擋,而這,便給了羽天齊脫身的機會。

    一舉飄飛而退,羽天齊第一時間來到了莫鑫嚴身前,直接右手握出劍指,一劍劈向莫鑫嚴,可不料,面對羽天齊的這一劍,莫鑫嚴眼中閃過抹堅定,並未抵擋,而是用身體迎向了羽天齊,同時,莫鑫嚴的雙手,則是狠狠地朝著羽天齊的衣袍抓去。

    這一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羽天齊也不禁有些錯愕,這莫鑫嚴不抵擋又是為何,難道其不怕自己一劍殺了他?心電急轉之間,羽天齊暗暗咬牙,並沒有擊殺莫鑫嚴,而是用劍氣轟中了莫鑫嚴的胸膛,直接將其重創。並不是羽天齊不可以殺莫鑫嚴,而是羽天齊知道,自己不能殺!如果在這裡殺了莫鑫嚴,不說王者的人會暴怒,就連其餘強者,也不會在袖手旁觀了。

    畢竟,在傭兵大會上,擊殺一個傭兵工會的強者,傭兵工會又豈能熟視無睹!所以,羽天齊只能選擇重創莫鑫嚴。

    可是,羽天齊萬萬沒有想到,就是自己的這一念之仁,給自己帶來了極大的危機。

    此刻,莫鑫嚴看見羽天齊轟向的是自己的胸膛,心中頓時大定,嘴角露出抹冷笑。其知道,自己賭對了,羽天齊並不敢殺自己。當即,咬牙硬抗了羽天齊這一劍,莫鑫嚴的雙手,便抓住了羽天齊的衣袍。這一刻,在羽天齊強大的劍氣衝擊下,莫鑫嚴倒飛而去,只是,其抓住羽天齊衣袍的雙手,卻是沒有鬆開,硬是將羽天齊的衣袍扯成了碎末。

    全場所有人看到這裡,無不瞪大了眼睛,莫鑫嚴不抵擋,竟是扯對方的袍子,這一幕,直叫眾人感覺匪夷所思。然而,就在眾人愣神之時,在羽天齊那化作碎末的袍子內,忽然跌落出了一物。此物徑直掉下,直接被另一名王者副團長接在了手中。

    這一刻,這名副團長取到那一物後,根本沒有猶豫,直接將其丟向了主看台,對著主持長老朗聲說道,「諸位長老,這塊玉簡,便是桑牛與其同夥的聯絡玉簡,裡面有著絕對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這是我團幾位強者,在付出生命的代價下,發現羽天齊所藏的秘密!」

    那高台上的主持長老聞言,目光頓時一凜,身形一躍,便飛入空中,接過了那枚玉簡。這一刻,其探入一縷靈識查看,瞬間,其臉色就變得陰沉下來。此時此刻,誰也不知那玉簡內有什麼記錄,就連欲要離開的羽天齊,也是一陣莫名,那玉簡,是自己身上的東西嗎?

    那長老看完,直接將玉簡一丟,丟向了東元子。東元子接過,也是迅速查看了一番。這一刻,在古井不波的東元子臉上,也露出抹淡淡的煞氣,這縷表情,在這名傭兵工會最強者身上已經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羽天齊看到這裡,當即意識到情況不妙。雖然自己不知那玉簡是怎麼回事,但羽天齊知道,那或許就是奠定自己罪名的鐵證。這一刻,羽天齊想也沒想,就掉頭而去。因為羽天齊明白,如果自己再留下來,等會出手對付自己的,就不再僅僅是王者的人了。

    然而,也就在羽天齊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去時,忽然,一股強大的威壓自天空中降臨,第一時間籠罩住了羽天齊。面對這股威壓,羽天齊根本沒有抵擋能力,瞬間,羽天齊的行動便被束縛住了。當下一刻,羽天齊準備拼盡混沌之力掙脫束縛時,一道淡漠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自己眼前。正是東元子無疑。

    「你暫時還不能離開!」此刻的東元子,面無表情,眉宇間閃過抹淡淡的煞氣。羽天齊怎麼也沒想到,此刻出手的會是東元子,而且還是毫不猶豫的出手。這一情況,瞬間讓羽天齊明白,那東元子手中所握住的玉簡,是自己伏法的鐵證!

    瞧見東元子出手,全場都陷入了震撼。這一刻,看台上的長老和傭兵們,都再也坐不住了,一個個飄飛起身,來到了東元子身旁畢恭畢敬的站著。

    東元子見所有人到來,頓時,右手一揮,那玉簡炸裂,裡面浮現出一團白霧,而這白霧,緩緩在空中凝聚成形,顯化出了一排文字。只見上面清晰地描述著,「計劃已成,工會入局,幼崽在家!」

    雖然只有簡單的十二字,但所有人看了以後,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說的是羽天齊原本的計劃已經完成,工會已經成功被捲入戰局,至於聖獸幼崽在家的意思,就是指聖獸幼崽在羽天齊的老巢。所以,先前東元子看見這一行字,毫不猶豫地留下了羽天齊。

    羽天齊看到這裡,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這封玉簡,是有人特意陷害自己的,只是羽天齊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羽天齊可以確定,先前大戰時,王者的四名元尊,根本沒機會將這種玉簡藏於自己的身上。

    「哼,這玉簡一看,便知是你要通知你的同夥!現在,你還有何話好說,原來,攪得我東元風波不平的罪魁禍首是你!」此時此刻,那主持長老站出列,冷聲地對羽天齊喝道。

    羽天齊聞言,心中極為苦悶,但是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僅僅平靜得說道,「這玉簡不是我的,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哼,好笑,誰能冤枉你,難不成先前還是我將玉簡藏到你的身上了?」此時此刻,莫鑫嚴已經被同伴救起,重新飄飛而回,雖然其臉色有些蒼白,但卻已經無礙。

    羽天齊冷冷地看了眼莫鑫嚴,道,「不,這玉簡你們沒機會陷害我,是之前我就被人陷害了!」此時此刻,羽天齊心電急轉之間,瞬間想起自己回到傭兵場時與人撞了個滿懷的事,如果真要被人下手,也只有那個時候。

    這一刻,羽天齊重新回憶起那一幕,才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那兇手,絕對是那人無疑,因為,只有那人,有機會陷害自己。同時,自己如此強大的感知,在相撞之前竟沒有發現來人,這一點,足以證明那人的不凡。

    「原來是這麼回事!當真是我大意了啊!」此時此刻,羽天齊頗為惆悵,雖然自己知道了原因,但是羽天齊卻知道,自己即使說出來,也沒人會信,所以,羽天齊也不辯解,僅僅平靜得看向東元子,等待後者作答。

    東元子見狀,神色間沒有任何表情,僅僅在微微躊躇後,淡淡地說道,「五大傭兵團長,你們帶此人去他住處,尋找聖獸幼崽下落,一有發現,立即回稟!至於此人,先不要殺,如果真是他做的,我們還要找出其同黨!」

    隨著東元子開口,瞬間,包括輝夜、王灼在內的五大團長,當即領命行事。這一刻,在一名團長親自封住了羽天齊修為後,五大團長便帶著自己團內的元尊高手,押解著羽天齊朝羽天齊的駐地而去。

    而此刻那最高處的一間包廂內,袁青五人則是雙目通紅,滿眼噴火地看著這一切。雖然五人很想出手相助羽天齊,但是五人卻沒有辦法,因為此刻的他們,已經被封印了。

    「我說五位,你們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桑牛兄是無辜的,這點我們都知道,所以我想他應該不會有事!你們出去,只能白白犧牲!」此刻站在五人面前,安慰五人的,正是王峰無疑。

    先前,當那莫鑫嚴開口之時,王峰便知事態不妙,所以率先趕了回來,穩住了袁青五人。因為王峰知道,自己必須照看好五人,否則,就是對羽天齊的爽約。而至於羽天齊,王峰則不擔心,畢竟,若是羽天齊自己都無法應付,就算自己相助,也是無能為力。所以,王峰能做的,只是盡量不要讓羽天齊分心。

    不過同時,王峰心中也極為震撼,若不是自己早與羽天齊相識,若不是羽天齊的為人光明磊落,若不是羽天齊偷盜來的那枚真正玉簡,恐怕王峰也會懷疑是不是羽天齊做的。

    「看來這一次,那莫鑫嚴當真是準備充分啊!桑牛啊桑牛,這一次,不知你能不能應對了!」王峰心中苦澀,自己是無能為力,接下來,也只有看羽天齊自己的命運如何。

    所謂羽天齊的巢穴,其實就是羽天齊之前十日所呆的地方。在羽天齊的帶領下,一行十幾名強者,來到了位於王者傭兵團地域的一家客棧內。

    「哼,我根本不知你們所謂的巢穴,反正之前我就住過這裡!你們查查便知!」此刻被俘,羽天齊心中很不爽,但羽天齊知道,自己今次恐怕會有大麻煩,所以這一刻,羽天齊雖然表面上裝的極為火大,但是心中,卻是極為平靜,因為羽天齊知道,在這種關頭,自己不能亂了陣腳,只有冷靜應對,才有一線機會。

    那為首的王灼,在派人詢問了一番後,才對著眾人暗暗頷首道,「沒錯,這桑牛的確前幾日都居住於此,沒有離開。想必這裡就是他的巢穴!」說著,一行十幾名強者,進入了羽天齊的房間。

    羽天齊所租的房間,極為簡單,裡面除了一張桌,一張椅,一張床,就再無其他。不過此刻,在這一覽無遺的房間中,十幾名強者的目光,同時被放在床底的一個鐵盒子所吸引。而羽天齊看見那個盒子,也是神色充滿了震撼。那盒子,羽天齊再熟悉不過,正是莫鑫嚴保存玉簡的那個鐵盒。只是當時那個鐵盒,被自己丟在了傭兵工會,卻沒料,這麼一時半會,這盒子竟然出現在這裡。

    此刻,看見這個鐵盒,羽天齊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因為羽天齊明白,莫鑫嚴為了栽贓自己,可謂做的面面俱到。雖然此刻還沒有打開盒子,但羽天齊已經感覺到,那盒子裡裝著的,定是讓自己百口莫辯的鐵證。

    這一刻,那一行元尊強者中,分出一人走上前,直接將盒子取來,擺在了桌子上。其與所有人對視一眼,然後才打開盒子。

    「嘎嘰」一聲,盒子蓋打開,頓時露出了其中的事物。當所有人看見裡面的東西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呆滯了,然後瞬間,一股滔天怒火,縈繞上眾人的心間。

    此刻,就連羽天齊的心,也是沉入了谷底。那盒子內裝的不是別的,正是聖獸幼崽!只是,這聖獸幼崽,卻是已經氣息斷絕,留下的只是一具屍體罷了。

    心電急轉之間,羽天齊的目光瞬間看向了莫鑫嚴,雙眸中能夠噴出火來,因為羽天齊知道,這一切,都是莫鑫嚴做的!

    然而,就在羽天齊看向莫鑫嚴時,忽然,一道強橫的勁風自側面襲來。本來以羽天齊的身手完全是可以躲避的,奈何,羽天齊修為被封,根本無力躲閃,只能無奈地挨了這麼一擊。

    這一刻,只聽「轟」的一聲,羽天齊的小腹上便挨了重重的一腳,整個人被踹得倒射而去,砸向了屋外。而出手的,正是龍行佣兵團團長龍巖,此刻的他,雙眸中閃著無盡的怒火,只聽其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的賊子,老子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對於龍巖的怒火,其餘人都是保持了沉默,因為他們此刻的心情,不比龍巖好多少。聖獸幼崽是找到了一頭,但是,卻已經死了。只此一點,就足以令聖獸仙廊為之瘋狂了,更何況,還有其餘兩頭幼崽下落不明。

    這一刻,踹飛了羽天齊,那龍巖一步跨出,來到了院子中,一腳踏在了口吐鮮血的羽天齊胸膛上,聲音森冷道,「說!還有兩頭幼崽的下落,否則,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羽天齊艱難的輕咳兩聲,迎上龍巖的目光,羽天齊也不知作何感想,半晌,羽天齊才黯然一歎道,「我不知道!」

    龍巖聞言,頓時怒火中燒,右腳抬起,又是朝下踹了過去。這一腳,又是重創了羽天齊,而且眾人,還能清晰地聽見一連串骨裂聲,顯然,羽天齊在這一腳下,胸骨被踢裂了。

    「說!還是不說!」龍巖再次問道,而這一次,其語氣中明顯蘊含了一股殺意。

    羽天齊聞言,慘然一笑,並沒有說話,而是心電急轉之間,終於做出了決定,這一刻,羽天齊輕輕搖了搖頭,再次表示了不知。

    那龍巖見狀,怒火終於無法忍受,直接盯住了羽天齊無法動彈的右手,一腳踹了過去。所有人看見這一幕,都不禁暗暗歎息。羽天齊最強的就是劍法,如今龍巖要廢了羽天齊的右手,這直叫眾人暗道可惜,羽天齊日後,恐怕是再難運用劍法了。不過,羽天齊還有未來嗎?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羽天齊的右手會被龍巖所廢之時,忽然,那躺在地上的羽天齊,渾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在龍巖那一腳尚沒有落下之前,羽天齊的右腳就已經快速踢出,率先踢中了龍巖的胸口。

    此時此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任憑龍巖修為再高,反應再快,其也根本來不及躲避,竟是直接被羽天齊一腳踹飛了出去,同時,一陣清脆的骨裂聲,緊接著響起。

    這一幕,看的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愣神,而當他們回過神時,龍巖已經砸入了後方的一間屋舍內。而羽天齊,也是一躍而起,沖天而去。雖然此刻的羽天齊重傷,但其速度卻絲毫不慢。

    「該死,他要跑,攔住他!」這一刻,眾人來不及思考羽天齊為何會脫困,便一股腦的衝上天,數道強大的攻擊一同轟向了羽天齊,誓要將羽天齊一舉擊殺。

    似乎早就有所預料,面對如此多強者的聯手一擊,羽天齊忽然施展出蝶影魅步,瞬間改變了方向,然後隱動臨近一施展,一舉躍出了數十米,再次拉開了與諸人的距離。

    所有人瞧見這一幕,都是臉色陰沉,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如此頂尖的十幾名強者,竟然會被一個小輩玩弄於鼓掌之間,當即,這些強者各展所能,拼盡全力的再次追去。

    不過,羽天齊雖然計劃的周密,但是,實力上卻是遠遠不及身後追蹤而來的十幾名強者,加上羽天齊本就體內傷勢極重,所以不一會,那群元尊強者便快要追上羽天齊了。

    羽天齊見狀,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心電急轉之間,終於,羽天齊暗暗咬牙,施展出了陰陽領域。羽天齊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已經無法在掩藏了,因為一旦自己再繼續隱藏下去,很可能無法逃脫,屆時,留待自己的將是什麼,羽天齊清楚。所以,羽天齊被逼無奈,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施展出了陰陽領域。而如此做的唯一結果,便是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

    瞬間,陰陽領域擴散而出,一舉覆蓋了週遭所有的天空,那群強者,第一時間被陰陽領域影響了身形,速度大減。而就是因此,羽天齊再次拉開了眾人的距離。

    感受著這股不通尋常的領域,這十幾名元尊一個個神色驚駭。他們怎麼也沒料到,羽天齊除了劍域這種領域,還擁有這陰陽變化的領域,當即,便有人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道,「這是陰陽領域?」雖然陰陽領域並沒有幾人所會,但是西元玉衡子的拿手絕活,卻是名震天下,眾人一感受到,便猜測到了這與玉衡子所會的陰陽領域一模一樣!

    「他!他是玉衡子的人?」所有人在這一刻都變得有些震撼。而就是因此,他們的速度又不禁減了減。而羽天齊,則是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一舉將陰陽領域祭出,飄飛入人群,然後,輕聲的一個「爆」字,引爆了陰陽領域。

    霎時間,隨著一股狂暴的能量肆虐而散,這東元城的上空,瞬間被股耀眼的紅藍色光暈所覆蓋。而此刻,在羽天齊逃跑戰場的不遠處,一道人影,則是神色震撼地看著這一切,半晌,其嘴角才劃過抹苦笑,道,「看來老夫是多慮了,他已經得到了玉衡子的真傳,老夫這一次是白走一趟!」說話間,此人暗暗搖頭,而如果有東元強者在場,定可以認出,這名隱匿於無形的強者,正是東元子無疑。

    然而,並不是只有東元子一人在關注著這方戰場,在另一面的一個角落內,那真正的元兇,也在看著這一幕,當其看見羽天齊用出陰陽領域時,同樣,其臉色變得無比震撼和難看。因為他從這陰陽領域中,已經認出了羽天齊的身份!

    「是他!竟然是他!怎麼可能,他怎麼會來東元!該死,羽帝傳訊,他不是被玉衡子救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要是早知道是他,我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奪得星圖!難怪他實力忽強忽弱,原來是靠著星圖之力!」此人說到這裡,神色已經變得無比難看,「不行,星圖絕不能落於東元子手中,此人必須被我們所擒!」此時此刻,這元兇可謂後悔到極點,若是早知羽天齊有這樣的身份,其打死也不會陷害羽天齊來的這麼麻煩,如今,這不是明顯給自己增加難題嗎!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29 20:34
    第一千零三十四節 僥倖逃脫


    只不過,就在眾人隱隱以為羽天齊會要逃脫之時,忽然,一道身影自下方的街道內躥了出來,其速度之快,令所有人大吃一驚,就連羽天齊,也是神色微變。這一刻,待羽天齊看清來人時,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當即止住了前衝之勢,施展出了自己的劍之心釋。

    那來人,正是被羽天齊先前偷襲的龍巖。只不過,龍巖為了追蹤羽天齊,並沒有升入空中,而是一直穿街過巷的追了過來。雖然其體內也帶著重傷,但是實力仍在。此刻攔住羽天齊,兩人可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即,龍巖也施展出了自己的元技。只見那耀眼的紅藍色天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掌印,這一掌,自天空中猛衝而下,瞬間轟中了羽天齊的身體。

    只不過,雖然龍巖擊中了羽天齊,但其卻也被羽天齊的劍之心釋打了個正著,那痛苦不堪的靈魂攻擊,直接讓龍巖處於了失神中,身體再次栽落。不過,羽天齊也好不到哪裡去,在所剩無幾的混沌之力保護下,羽天齊被打得身形倒飛而去,口中不斷的溢出鮮血,顯然也已經成為了強弩之末。

    不過,這不是最致命的,真正威脅到羽天齊的,乃是其後方的追兵,由於龍巖這突然的打斷,使得後方的追兵終於有了喘息機會,再度追來,這一刻,羽天齊明顯處於了絕境中。

    遠處的東元子看到這裡,眉頭微皺,也沒意識到情況會有此突變,當即,東元子暗歎一聲,道,「也罷,還是老夫助你一臂之力吧!」

    說著,東元子就準備出手,然而,就在這一刻,另一道身影則是以更快的速度衝入了場中,來到了羽天齊身前。此人一出現,直接一腳踹在了羽天齊的小腹上,將羽天齊踹飛了出去,不過,這看似攻擊羽天齊的招式,卻沒有多少威力,僅僅將羽天齊送向了遠處。而那強者,則是卯足全力打出了一道攻擊。

    頓時,整個東元城上空天地變色,一股極大的威壓驟然降臨,這一刻,在那名強者身前的十幾名元尊,駭然的發現,自己的身形被束縛住了。然後,他們便遭到了一股無形之力的轟撞,頓時,十幾名元尊,盡皆被打飛了出去,雖然沒有受多重的傷,但先前那毀天滅地的威勢,卻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莫鑫嚴雖然在倒飛,但是其雙眸中,卻閃著抹不可置信,因為,眼前這突然出現的強者,他認識。正是真正的兇手無疑。莫鑫嚴怎麼也沒料到,在這最關鍵的時刻,竟然是自己人打破了自己的計劃,這直叫莫鑫嚴有些莫名。

    那強者一舉擊退了十幾名元尊,似乎消耗也不小,微微喘了口粗氣,準備將羽天齊帶走時,可令其料想不到的是,其卻發現,那被自己踹飛出去的羽天齊,竟然不見了蹤影。這一幕,直叫他也有些失神!

    「該死,那小子跑了?這麼重的傷,他還有能力離開?」這強者此刻真的鬱悶了,當即,其也不管暴露身形,散開靈識查看,只是,令其失望的是,卻是根本搜索不到羽天齊的身影。

    然而,就在其思考該如何抉擇時,忽然,其神色微動,目光豁然看向了遠處,在那裡,其感覺到了一股至強的威脅!

    「是東元子!他來了!速走!」說著,這名元兇暗暗咬牙,當即身形一晃,沖天而去,其知道,自己如今對上東元子,只有敗亡的份,所以其不敢與東元子硬拚!

    雖然東元子出手極快,但東元子也知道,想要留下這麼名強者,確實不易,畢竟,此人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與自己相同的境界。

    「那是名元帝強者,我東元城竟然有元帝,他究竟,為何他要出手救下羽天齊?而且見他出手,似乎有傷在身。」東元子心中一陣莫名,但是此刻,其也不敢多想,當即來到了場中,對著所有人喝道,「速速開啟防禦大陣,不得放走一人離開東元城!」說完,東元子大袖一揮,率先離去了。

    其餘十幾名元尊聞言,各個神色驚駭,他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當即,這群人不由分說的各自離去,開啟大陣去了。

    就在東元子下達命令的幾個呼吸後,東元城那最強的陣法開啟了。而這,是有史以來,東元城第一次真正開啟這個防禦大陣。當初建造此陣強者的目的,是為了抵擋魔獸,可如今,這大陣卻是用在了圍捕羽天齊和那元兇身上,這恐怕就不是建造此陣大能所能料到的。

    東元子開啟此陣也是逼不得已,若不開啟此陣,自己根本抓不到那元帝。羽天齊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元帝高手,所以東元子才會毫不猶豫地施展這等手段。

    不得不說,先前一連竄的異變,發生的時間極短,估計只有半盞茶的功夫,但是,就是這半盞茶所發生的事,令得整個東元城沸騰了。十幾名元尊,五大傭兵團團長齊現身追捕逃犯,這可是破天荒的事,而且,那逃犯還真的逃走了。接下來,東元子現身,開啟防禦大陣,這哪一件,不是令東元城震撼的事,此時此刻,所有東元城的傭兵都迷茫了,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東元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眾人的迷茫並沒有持續多久,一條條爆炸性的消息,便從傭兵場內傳出,不到半個時辰,整個東元城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今日出現這麼多的事情,原來都是為追捕真兇。當然,所有人也在這一刻發動,尋找起人來,因為,這是傭兵工會的命令。

    話說羽天齊,被那元尊一腳踹飛之後,羽天齊勉強支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偷偷隱匿而去。由於那元尊被東元子吸引,使得羽天齊抓到了機會,收斂了渾身的氣息,而就是因為如此,羽天齊才極為僥倖的逃過一劫。若是那元尊再搜尋個片刻,或許就會發現蛛絲馬跡了。

    不過,成功逃脫的羽天齊並沒有喜色,因為羽天齊知道,追捕馬上會接踵而至,自己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尋個安全之地養傷。

    逃出東元城,在那防禦大陣開啟時就沒了希望,去王峰的宅院,那裡太危險了,況且羽天齊不敢確定,如今王峰是什麼樣的態度。最後,羽天齊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先離開這塊混亂的區域。

    一路上,羽天齊化為一名普通的傭兵行走著,雖然路上人來人往,並沒有人注意到羽天齊,但是,羽天齊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一旦傭兵工會的搜捕令到來,自己也將無所遁形,所以,自己必須盡快尋個潛藏點。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29 20:39
    第一千零三十五節 亂局


    果然,不出羽天齊所料,在走出沒兩條街,一群身著王者服飾的傭兵小隊,便從前方急沖沖的趕來,一路上,凡是遇見陌生臉孔者,他們都一一盤問,不用問都知道,他們是為尋羽天齊而來。

    羽天齊見狀,眉頭微皺,若是只有這一小隊,羽天齊或許還能收斂氣息,蒙騙過去,可是,那領隊的,郝然便是王者的十二名使者之一。他們之前與羽天齊動過手,熟悉羽天齊的氣息,所以,他們要找羽天齊,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想到這裡,羽天齊便知道自己想要繼續離去已經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是快點尋個藏身之所。當即,有了決定,羽天齊便拐進了一條胡同,強忍著胸膛傳來的疼痛,身形一展,躍入了一間宅院內。

    可是,就是因為這劇烈的運動,使得羽天齊胸口處傳來一股揪心的疼痛,疼的羽天齊差點沒痛呼出聲。不過即便如此,羽天齊也差點疼暈了過去。如今,羽天齊不僅元力近乎枯竭,胸口的肋骨更是寸寸斷裂,那龍巖的一腳,可是拿捏的恰到好處,剛好擊碎羽天齊全部胸骨。若不是羽天齊一直靠著混沌之力支撐過來,恐怕羽天齊早已伏誅了。

    「之前在傭兵場與王者四名元尊大戰,已經消耗不小,剛才為了突破封印,更是傾盡了全力,而逃跑時,更是將所剩不多的星圖之力消耗了,如今的我,可當真是強弩之末!」羽天齊心中苦澀,此刻,羽天齊自問連王者的一名追兵都對付不了。

    勉強的從戒指內取出顆天魂復骨丹吞下,羽天齊勉強緩過氣,這才好好打量起這間院落。雖然這間院落極為普通,但那院落中卻有著一塊不小的訓練場地,顯然,此處住著的,也是傭兵。

    「希望這裡的主人不要太難對付,否則,我還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羽天齊苦笑兩聲,托著疲累的身軀,緩緩朝著其中一間屋舍行去。慶幸的是,這間院落雖然有主,但此刻主人卻不在家,正好合了羽天齊的心意。

    不過,也就在羽天齊推門而入之時,那院落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顯然,是有人回來了。羽天齊聞聲,心中頓時一驚,趕緊躥入屋內,閉上了房門,然後,羽天齊斂息靜氣,仔細聽著屋外的動靜。

    不一會,院落中便走進了人,而聽腳步聲,這群人的數量還不少,足有八人之多。此刻,只聽其中一人極為不耐煩的抱怨道,「隊長,這東元城出了這麼大事,應該是我們齊心協力共患難的時刻,可是,那王者的人,也太過分了,竟然根本不拿我們這些尋常傭兵當回事!先前,你瞧見他們囂張的態度沒,為了追捕一個兇手,竟然毫無忌憚的四處亂搜,有意見了他們還打人,當真是囂張至極!」

    「好了,你就少抱怨兩句,王者的作風,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此次,他們沒殺人,已經是足夠寬容的了!」

    「不錯,王者辦事,我們還是少議論為妙,小心禍從口出!」聽見那傭兵不憤的抱怨,頓時,其餘人便開口規勸道,顯然,他們雖然對王者的作風極為不齒,但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那說話之人撅了撅嘴,也知多說無益,就不再多言,僅僅冷哼了一聲。

    「好了,大家各自回去休息,這幾日盡量不要多出門!省的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至於王者的搜捕,該配合的還是要配合,大家明白了嗎?」

    「放心吧,團長,我們知道了!」

    幾句商議之後,眾人便各自回了屋。而其中兩名傭兵,也是並肩朝羽天齊這邊的屋子行來,這一幕,看的羽天齊極為無奈。

    此刻的羽天齊,體內元力枯竭,雖服用天魂復骨丹恢復了一些,但還不足以應付強敵。這兩名傭兵雖只是聖師強者,但羽天齊卻不是對方的對手。更何況,外面還有六名傭兵,羽天齊更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了。

    當即,心電急轉之間,羽天齊眼角閃過抹殺意,只是,羽天齊自問要殺這兩名走來的傭兵容易,可是外面的六人,自己又該如何應付呢?

    就在羽天齊兩頭為難之時,那兩名傭兵,已經走到了門前。

    「嘎嘰」

    門開,兩名傭兵走入,而藏於門後的羽天齊,頓時右手一揮,關上了屋門,與此同時,羽天齊的陰陽兩極劍,也橫在了一名傭兵脖頸處,速度之快,令兩人根本連反應的能力都沒有。

    彷彿,做完這一切,世界都靜止了一般。羽天齊此刻,並沒有下殺手,因為羽天齊知道,自己能無聲無息地殺掉一人,但卻不能無聲無息地殺掉兩人,所以,羽天齊只能用威脅的方式,以擒住其中一人,來威脅另一個。

    不得不說,羽天齊的計劃成功了。此刻那被俘的傭兵,神色驚駭到了極點,其怎麼也沒料到,死亡會離自己如此之近。感受著脖頸處皮膚傳來的陣陣涼意,其毫不懷疑,若是自己稍有異動,恐怕下一刻就會身首異處,所以,其僅僅額頭冷汗直冒,不敢移動。

    而另一傭兵,見自己同伴被挾,那張口快要爆發出的怒吼,瞬間止住。此時此刻,其僅僅看見一雙嗜血的目光,羽天齊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讓其渾身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至於羽天齊,則是靜靜的保持著神智的清明,雖然胸口的疼痛愈發劇烈,甚至,羽天齊的嘴角還不斷咳出鮮血,但羽天齊卻絲毫沒有異動,因為羽天齊知道,自己的任何一個舉動,都很可能打草驚蛇!

    就這樣,屋子內的三人隱隱對峙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屋子內的氣氛陷入死寂時,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道人聲。

    「嘿,我說吳家兄弟,你們發的是什麼瘋,關門這麼用力,咋了,哥幾個誰得罪你們了?」先前,正是因為兩人回屋時,羽天齊關門太過用力,這才引起了其他人的詫異,所以才有傭兵過來詢問。

    此刻,聽見這句問話,屋內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兩名傭兵自然是怕羽天齊殺人,而羽天齊,則是怕被人發現,就這樣,三人誰也不敢輕易開口,而就是因為如此,使得屋內的局勢更為緊張。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那屋外之人等的有些不耐煩,想要推門看看之時,那被羽天齊俘虜住的傭兵,才率先開口,其此刻也是逼不得已,因為他知道,若是讓自己同伴進來,自己的小命也將不保。

    「哼,我是氣憤王者做事過分,所以有些不平而已,甭管我兄弟二人,你們鬧你們的去!」說完,此人裝作不想搭理人一般,不再多言。

    那屋外之人聞言,有些疑惑的心頓時鬆了下來,僅僅乾笑兩聲,便離開了。而至此,屋內三人緊繃的神經才緩緩放鬆。

    「咳咳,我說兄弟,你這樣擒著我,是何意,不如先將武器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此刻,也只有被羽天齊俘住的這名傭兵還可以勉強開口,其對面的同伴,早已被羽天齊那又嗜血又瘋狂的眼神驚呆了,其敢發誓,這是他見過最為恐怖的一雙目光,這雙目光中的瘋狂,似乎全部是為了生存而燃燒起來的。若是這開口之人能夠看見,或許其就沒有勇氣說話了。

    羽天齊聞言,強忍著疼痛,聲音極為沙啞地說道,「我只是暫住,你們若是配合,我不會為難你們!現在,用你的元晶發誓,不會將我出賣,我便放開你!」

    那傭兵聞言,心中頓時暗罵一聲,沒想到自己會攤上這樣的事!雖然其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變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其很快便想到了,羽天齊,或許就是王者要追查的逃犯,所以才會來這裡躲藏。

    此時此刻,這傭兵也顧不得王者的命令,其完全將自己小命放在第一位,當即毫不猶豫地發誓道,「好!我答應你,若是我將你的行蹤洩露出去,讓我元晶潰滅,道消身隕!」

    羽天齊聞言,總算喘了口粗氣,而就是因為這麼一放鬆,使得羽天齊更能清晰地感覺到胸膛傳來的疼痛,這不禁令羽天齊疼的又倒吸了兩口涼氣,差點有些支撐不住。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用元晶起誓,羽天齊也安心了不少,當即,羽天齊一把將那人推了出去,自己則是低下頭,半跪在地的喘息著,額頭冷汗連連。此刻,能夠保持清醒,已經是羽天齊最大的極限了。

    然而,就在羽天齊放鬆警惕之時,忽然,一道驚呼聲差點令羽天齊噴出口鮮血。只見那被羽天齊放過的傭兵,在穩住身形轉身看去時,嘴巴頓時張成了「o」型,不敢置信地驚呼道,「是你!」

    這一聲,雖然不響,但也不輕,剛好將其失神的同伴喚醒,而此刻,當兩人同時注意到羽天齊的樣貌時,神色都變得呆滯了起來。

    羽天齊被那一聲驚呼嚇得不輕,此刻一雙銳利的目光望去,當即聲音森冷道,「喊什麼,想死不成!」說完,羽天齊才好好打量起兩人,此刻,看見兩人的面孔,羽天齊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只是羽天齊怎麼也想不出,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兩人。

    「是我們啊,前輩!您忘了,當初您來東元城,是我們給你介紹的情況,當時,王者的人要為難我們,可還是您救了我們!」此時此刻,這兩人也被這一時激動沖昏了頭腦,沒有多想就要上前幫助羽天齊,因為在他們看來,羽天齊傷的如此之重,自己二人必須馬上救援。

    可是,如今的羽天齊身受重創,神經早已敏感,見兩人身形朝上撲來,羽天齊頓時下意識的舉劍劈去,想攔住兩人。可是不料,就因這一下的動作,牽動著羽天齊胸口的肋骨再次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令得羽天齊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

    不過,羽天齊雖暈,但其隨手一劍,所發揮出的威勢卻不容小覷,頓時,一道劍氣擦著兩傭兵的發須一閃而過,驚得兩人都是忍不住止住了腳步,額頭滲出層密密的冷汗,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就這麼瞬間,兩人竟然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此刻,兩人才暗暗後悔,自己的舉動太冒失了,同樣,其中那傭兵又想起了羽天齊先前那恐怖的眼神。

    此時此刻,兩人艱澀的吞嚥了口唾沫,不敢上前,直到等了幾個呼吸,見羽天齊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兩人才試探性的接近。

    不過,就在兩人來到羽天齊身旁,準備探查羽天齊時,忽然,一道聲音又驚嚇了兩人一跳。

    「喂,我說吳家兄弟,你們在裡面做什麼呢,剛才喊什麼喊,什麼是你,你們見到誰了?」

    聽見這話音是從外面傳來,兩人當即暗暗叫苦,就這麼一時半會,自己兩人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多了,這直叫兩人有些無語。當即,其中一名傭兵就沒好氣地憤聲道,「關你什麼事,我兄弟二人正在鬧著玩呢!滾!滾!滾!沒事別來煩老子!」

    那屋外的傭兵沒料到自己會吃一個閉門羹,當即不屑的撅了撅嘴,扭頭而去。而這,才讓屋內的吳家兄弟暗舒一口氣。

    先前被俘的傭兵,看著自己的兄弟,有些苦澀道,「我說大哥,竟然是他,沒想到,王者要追捕的真兇會是他,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難道忘了你先前的誓言了,要是將他行蹤透露出去,你就等著道消身隕吧!」此時此刻,那被羽天齊目光震懾住的傭兵,總算回過了神,其此刻也不禁有些懊惱,若是先前沒有被羽天齊的目光所懾,或許,自己雙方的誤會就能早日澄清了,也不至於受到如此多的驚嚇。想到這裡,其看了一眼有些為難的兄弟,當即沒好氣地教訓道,「還看什麼看,救人啊!」

    說著,兩兄弟趕緊將昏迷不醒的羽天齊抬上了床,開始施救。

    就在羽天齊逃跑路上遇見這麼一個小插曲時,傭兵場內那些集會的傭兵,全部都已離去。如今東元城封閉,他們也無法離開,所以索性,他們自發加入了搜索真兇的隊伍中,此刻,東元城內可謂到處都是搜索羽天齊的人,顯然,他們大有不尋到真兇不罷休的意思。

    不過,雖然全場人都走光了,但是在那頂樓王峰的包間內,王峰等人卻沒有離去。此刻,袁青五人仍就被制住,只是,他們的雙眸已經充滿了血絲,顯然,就這麼一時半會的怒目而視,使得他們的眼睛有些充血。

    對於這一幕,王峰也是無可奈何,僅僅焦急的邊踱步邊安慰,此刻對於王峰自己來說,自己心裡都一團亂麻。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過道上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時,王峰才眼睛一亮,趕緊打開門將那來人迎了進來。此人是王峰的心腹,袁青等人見過一面,此人一到來,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少主,事情打聽清楚了,團長與其他四大傭兵團強者帶著那桑牛去了他的住處,在那裡,的確發現了一頭聖獸幼崽的屍體,只是後來,也不知怎的,那桑牛突然跑了,後來更是被名強者相救,如今已經不知所蹤!」

    「嗯,你說他跑了?」王峰聞言,心中頓時一喜,但是其神色上卻沒有表露出,要是讓人知道自己與桑牛有舊,恐怕這解釋起來也極為不易,所以,王峰並沒有表露出,而是另外問道,「你說在那裡發現了聖獸幼崽的屍體?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那人聞言,臉上露出抹苦澀道,「那聖獸幼崽,是死了無疑,至於怎麼死的,應該是被桑牛所殺吧!至於另外兩頭幼崽,至今下落不明!大長老已經下令開啟東元城防禦大陣,如今,整個東元城都在找桑牛,恐怕,不用多時,便能尋到了!那桑牛,雖然逃脫,但也受了重創,想必很快便能逮到!」那心腹自然不知王峰與羽天齊的關係,其以為王峰是擔憂兇手有沒有被抓住,所以才一門心思的想要安慰,可其卻不知,其越如此說,越讓王峰與被封住的袁青五人擔憂。

    良久,待那心腹將所有事情稟告完畢,王峰才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先回去!」

    那心腹聞言,見王峰神色憂慮,以為是王峰擔憂抓捕兇手的事,所以也不再多言,僅僅抱了抱拳,便躬身告退了。

    待那人走後,王峰才勉強露出抹笑容道,「袁青,你們也不要太擔憂,桑牛可是跑了,至少,他現在沒事啊!」此刻,王峰說這句話時,王峰自己都不信,更何況袁青五人。一說完,王峰就有些悔了,當即,王峰也懶得多言,不耐煩道,「你們也別著急,我會命人加緊查看的,如今,你們和我,都得呆在這,桑牛兄已經夠麻煩的了,若是再把你們放出去,我怕事情會越弄越遭!」

    說完,王峰便不再多言,自顧自走到一旁閉目養神去了。此刻,王峰不放走袁青五人,一是怕五人將事情越弄越糟,另一個擔憂,就是怕袁青五人暴露身份,遇到危險。如今,羽天齊算是東窗事發,傭兵工會不僅要抓羽天齊,更會因聖獸的事抓捕天盟的人,畢竟,羽天齊名義上可是天盟的人,想傭兵工會也不會放過。而且,王者的人更是想殺袁青五人,所以王峰自然不敢將五人放出去。

    不過,閉目養神的王峰,卻靜不下心來,一直如芒在背,心中極為擔憂。思考半晌,終於,王峰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自顧自地奪路而去,離開了包廂,僅僅留下袁青五人被封印在此。

    話說在王峰等人為羽天齊擔驚受怕時,在那王者總部一家院落內,莫鑫嚴正臉色鐵青的佇立在場中。由於受傷,莫鑫嚴並沒有參加追捕行動,所以就自己呆在總部內療傷。不過,莫鑫嚴卻沒有真正療傷,就自己一人站在院中,似乎在等什麼人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陣微風吹過,在莫鑫嚴身後不遠處,突兀的多出道人影。此人,正是出手救助羽天齊的元兇。

    此刻,莫鑫嚴並沒有回頭,但卻也能感受到來人,當即,莫鑫嚴聲音沙啞,壓著怒火道,「使者,告訴我,究竟是為何!計劃已經成功,可為何,最後你要出手!我真搞不明白,盟內做出這麼多事,不就是希望你能安然脫困,與我一同控制傭兵工會嗎,可是為何最後,你要自己將計劃打破,告訴我!為什麼!」

    說到最後,莫鑫嚴已經有些失去冷靜,畢竟,行動是莫鑫嚴計劃已久,耗費了極多的心力,如今,毀在自己人手中,如何叫莫鑫嚴甘心,所以,莫鑫嚴此刻已經有些歇斯底里,竟忘記來人的身份,比他要尊貴了許多。

    那使者聞言,眼角閃過抹煞氣,其也沒想到莫鑫嚴敢這樣對自己說話,當即,其冷哼一聲道,「莫鑫嚴,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以為這是在和誰說話嗎?我是使者,行動我說的算!」

    莫鑫嚴一窒,感受著使者那若隱若現的殺氣,莫鑫嚴終於微微冷靜,勉強壓制下怒火道,「好!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使者!」

    「哼!」那使者也知道莫鑫嚴是出於不甘才會冒犯,所以也沒有過多計較,僅僅冷然道,「莫鑫嚴,想嫁禍人,我比你更急切!只是,當初我們卻是少計劃了一部分!那就是此人的身份!而就是因為他的身份,才迫使我臨時不得不救他!」

    「嗯?」莫鑫嚴一怔,神色頓時難看了下來,道,「您不是確定過,他不是我們的人嗎?您不是說過,就算他是上仙六道的人也無妨嗎?怎麼,現在卻變得有關係了?」

    「哼,當然!若他是上仙六道的人,甚至是最強的寰宇仙閣繼承人,我都不會在乎!可是,他卻是另有身份!」使者冷笑道,「你先前不是奇怪他為何能飲用仙霖露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了,而這,就是他的身份秘密!你還記不記得,他與你們交手時,施展出的那紅藍兩色的領域?」

    「嗯?」被使者這麼一提醒,莫鑫嚴頓時回過神來,細細回憶了一番,才若有所思道,「當然記得,那領域威力極為不凡,乃是至陰與至陽的轉化領域,我都很難抵擋!」

    「嘿嘿,知道就好!那你可知道,這領域的來歷?」使者陰笑道。

    「來歷?」莫鑫嚴一愣,這倒是其之前沒有想到的,此刻再次一想,莫鑫嚴頓時臉色大變,道,「陰陽轉化,這是陰陽領域,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西元玉衡子的特有領域?」

    「哈哈,還算你不糊塗,知道這領域的來歷!那你說,天下間,擁有這樣領域的還有誰?」使者目露寒芒道。

    莫鑫嚴一窒,其剛想回答玉衡子,便否定了這個想法,若那桑牛真的是玉衡子,恐怕跑的人,就不是桑牛,而是自己這一群元尊了。要知道,玉衡子可是號稱元力世界巔峰的存在,更是星圖的掌控者之一,其實力,毋庸置疑,對付自己這些元尊,恐怕就是舉手投足的小事。

    想到這裡,莫鑫嚴快速思考著,不一會,莫鑫嚴便有了答案,這一刻,只見莫鑫嚴神色大變道,「他是羽天齊?他是羽家要追殺的羽天齊?」

    「哈哈,還算你不笨!我也是在他使用出陰陽領域後確定的!天下間,除了玉衡子,就只有他會陰陽領域了,這人不是他,又是誰!可恨他隱藏的好深,一開始沒有讓我發現,要是早知如此,我會直接殺了他,也不至於搞出陷害這傢伙如此麻煩的事!」使者極為後悔道。

    莫鑫嚴聽到這裡,豁然開朗,其終於明白了使者為何要救羽天齊了,甚至明白羽天齊為何能飲用仙霖露了。因為,羽天齊身上有星圖,若是星圖被東元子得到,那想要取來就極為艱難,只有在羽天齊身上,自己等人才有機會。想到這,莫鑫嚴的怒火全部消失,因為他知道,使者做的是對的,要是換做自己,自己也肯定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想到這裡,莫鑫嚴也不在糾結使者救助羽天齊的事了,而是無奈問道,「使者,那現在該如何?那羽天齊跑的無影無蹤,我們該怎麼辦?」

    使者聞言,微微沉凝一番,才認真說道,「如今,所有人都在找他和我,我是不方便現身的,東元子已經注意我了,我若是現身,很可能會引來東元子那老怪物!若是我全盛之時,我或許不懼他,但如今,我只有巔峰時一半實力,根本不是他對手!若是被他撞上,我很難討好!所以,現在我不方便出去尋那羽天齊!」

    說到這裡,使者頓了頓,才接著道,「不過,尋羽天齊是勢在必然的,我雖不方便,但還有你,那羽天齊身受重創,跑不了多遠,我想他還在你們王者的地界內,所以,你接下來要全力動用你的關係網,爭取第一時間尋到羽天齊。記住,找到莫要打草驚蛇,第一時間通知我,我直接將其擊殺取了星圖,至於其他事,先不要管,畢竟,星圖才是最重要的事!」

    「好!我知道了,盟內計劃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星圖,放心,此事我知道輕重緩急!」莫鑫嚴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不過隨即,莫鑫嚴又有些擔憂道,「使者,如今東元城全程戒嚴,您又該怎麼辦,畢竟,東元子肯定也在找您!」

    使者聞言,嘴角露出抹冷笑,道,「東元子的靈魂境界與我相當,只要我全力收斂氣息,他尋不到我!不過,我也不想被人打擾,所以這段期間,我會留在你這,一來可以避過不必要的麻煩,二來,也可以第一時間得到你的消息!」

    「好,既然如此,我這就命人安排!」說完,莫鑫嚴告退而去,開始部署起接下來的安排了。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29 20:44
    第一千零三十六節 療傷


    空曠的屋子內,靜謐無聲,充滿了死寂。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輕若蚊吟的呻吟聲才緩緩響起。羽天齊勉強睜開眼,心中頓時一驚,渾身散發出一股元力。

    只是,就在羽天齊隱隱戒備之時,羽天齊所躺的床榻旁,忽然傳來兩道焦急的呼喚聲,「前輩,您莫要激動,是我們,您可不要亂來!」

    羽天齊聞言,心中頓時一緊,趕緊收斂了氣息,朝身旁望去,當瞧見那被自己威脅過的兩名傭兵,正呆在床邊焦急的看著自己時,羽天齊頓時有些意外的沙啞道,「是你們!」

    「可不就是我們嘛!」兩人苦笑出聲道,「前輩,您放心,您在我們這裡很安全,我們不會出賣您的,您可以安心養傷!」

    羽天齊聞言,四處看了看,見自己所處的仍舊是當初自己跑來的那間屋子,這才暗暗安心,同時,對於兩人的敵意,羽天齊也全部收斂。因為羽天齊知道,若是兩人要出賣自己,恐怕早就出賣自己,也不至於等到自己醒來。

    瞧見羽天齊收去了敵意,兩人也如釋重負地喘息一聲,不過隨即,兩人便變得極為激動道,「前輩,您還認識我們嗎?當初,是您在王者手中救得我們!」

    羽天齊聞言,心中快速思考起來,瞬間回想起自己昏厥過去前,聽到的那番解釋,頓時,羽天齊想起了眼前這兩人,有些驚訝道,「竟然是你們!沒想到,我們還會再遇見!」

    「可不是!」其中一人苦笑出聲道,「當初遇見前輩,可是我們的造化,若不是前輩,那日我們便會被王者的人給殺了!」

    「誒!當初的事,也是因我而起,你們不必言謝!況且,今次你們救我一命,該是我欠你們一條命!」羽天齊認真地說道,在事情上,羽天齊從來不會佔人便宜,也絕不會欠人人情。

    那兩名傭兵聞言,頓時苦笑一聲,當即對視一眼,道,「好了,前輩,如今您重傷在身,還是先將傷養好,其他事,你不必擔心,若是您有什麼吩咐,大可吩咐我們兄弟二人。」

    羽天齊聽聞,也沒和兩人客氣,當即點了點頭,道,「好!那就麻煩你們了,我在這裡的事,不要洩露出去,做好這點就行了!」說完,羽天齊也不再廢話,雖然羽天齊醒轉了,但羽天齊仍舊感覺胸口疼痛,體內元力枯竭,顯然,自己的傷,如同當初一般嚴重。

    這一刻,羽天齊撕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胸膛。在羽天齊胸膛處,除了白鸞鳳和天火的生命之戒外,就是一片黑紫色的爛肉,其中,甚至有一根根森森白骨,都已經刺出了胸膛。若不是羽天齊有混沌之力護體,恐怕羽天齊早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讓羽天齊沒想到的是,在自己胸膛除了傷以外,還有一些淡綠色的汁液,顯然,這是外人替自己擦的療傷膏藥,雖然效果不咋的,但也算是幫自己減輕了些疼痛。

    一旁兩名傭兵看見如此觸目驚心的傷勢,心中都不禁有些酸楚。這傷,他們早就檢查過了,羽天齊胸膛處的膏藥,還是他們塗的,只是,他們並不懂醫術,又不敢找人來幫助羽天齊醫治,所以只能為羽天齊擦了些常用的療傷藥。不過與此同時,兩人倒極為震撼羽天齊的修為,如此重的傷,竟然還能活著,竟然還能有行動能力,羽天齊的實力,倒真的可怕到了極點。若是換做自己二人,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該死的龍巖,這一腳當真是狠,雖然沒傷及我內府,倒讓我的肋骨受了不小的折磨。」羽天齊咬牙切齒地說了句,那龍巖,當真是手段殘忍啊!

    一旁的兩名傭兵聞言,渾身頓時打了個寒顫,龍巖之名,那可是如雷貫耳,那可是龍行佣兵團的團長,沒想到羽天齊這傷,倒是龍巖弄的。而能夠從龍巖手中逃出來,可見羽天齊的實力強悍到了何等地步。

    「前輩,對不起,我們不懂醫術,又不敢請人幫忙,所以只能給你擦些簡單的藥!」震撼歸震撼,但兩人對救助羽天齊的事,還是有些愧疚,此刻兩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解釋道。

    羽天齊聞言,露出抹難得的微笑道,「不打緊,雖然沒什麼效果,但卻可以止疼!至少,不會讓我再次疼暈過去!」羽天齊何等靈魂境界,之前連羽天齊都能被疼暈過去,可見這肋骨粉碎,刺穿胸膛的痛,達到了怎樣的地步。

    說話間,羽天齊一把撕裂了自己的衣服,將整個身體裸露在外,雖然大幅度的動作牽動羽天齊傷口處的疼痛,但至少羽天齊還能保持清醒。這一刻,羽天齊低頭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傷勢,然後,才從自己的戒指內,取出了天魂復骨丹。

    所謂天魂復骨丹,雖然是療傷聖藥,但其最大的作用,便是恢復這些外傷,只是,羽天齊一直不曾使用過這特殊的功能。此刻,羽天齊命兩人將一整瓶的天魂復骨丹絞碎,然後兌水化作藥液,自顧自地擦了起來。不得不說,天魂復骨丹的確是恢復外傷的療傷聖藥。

    在這藥液的作用下,那些青紫色的地方,瞬間開始恢復,而至於那些已經有些腐爛的肉,則是被羽天齊直接剔除,雖然如此做,令羽天齊疼痛難擋,但是羽天齊還是靠驚人的毅力頂了過來,借助藥液的威力止住血,慢慢開始恢復外傷。

    至於刺穿胸膛的斷骨,則是被羽天齊用混沌之力包裹住,重新拉入了體內復位,雖然還是層層斷裂,但是在天魂復骨丹的藥力下,這些斷骨竟然是奇跡般的開始重新接合,這一幕,直看的一旁的兩人目瞪口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兩人束手無策的傷勢,在羽天齊眼中,根本就不是什麼事!這一刻,他們才清晰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原本一樣復位,令羽天齊的疼痛減輕到了最低。當所有肋骨還原,羽天齊才終於鬆了口氣。雖然這些肋骨並沒有完全恢復,但是有混沌之力的滋潤,羽天齊相信恢復只是時間的問題。至於自己胸膛處的其他外傷,那與肋骨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羽天齊根本沒有在意。

    當即,穩定住了傷勢,羽天齊重新取出套長袍披上,總算恢復原樣。雖然羽天齊還是虛弱,但至少不會像之前那般如此嚴重了。

    「好了,二位,多謝你們相救,我已經無礙,只要修煉幾日,就能恢復如初了!」治好傷,羽天齊露出抹微笑道。不過,令羽天齊詫異的是,自己的話,並沒有吸引兩人的注意力。此刻的兩人,正眨巴著眼睛,愣愣地看著手中那盛滿藥液的碗,在他們看來,這藥是如此的神奇。

    羽天齊見狀,莞爾一笑,並沒有因二人的失神而有不滿,而是從戒指內取出了兩瓶天魂復骨丹,遞給了兩人道,「二位,我也沒什麼好回報你們的,這藥你們收著,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此刻,看見羽天齊遞到眼前的丹藥,兩人這才回過神,頓時,一抹尷尬浮上兩人的臉龐。雖然兩人極為渴望這種高級的療傷丹藥,但兩人也不好意思收下,當即拒絕地搖了搖頭。

    羽天齊無奈一笑,道,「二位,你們還與我客氣什麼,我的命都是你們救的,這兩瓶不值錢的丹藥,你們收著就是,我有的是!」說著,羽天齊也不管二人接不接,硬塞給了兩人。

    兩人接過丹藥,終於有些不好意思道,「前輩,讓您見笑了,我兄弟二人實在……」

    「誒,你們不用多說,我知道的!你們是傭兵,常年在外歷練,受傷難免的,所以療傷藥對你們來說,尤為珍貴!我這兩瓶藥,也不是什麼好藥,只是七星的天魂復骨丹而已,既可以治療內傷,恢復元力,也可以治療外傷,正適合你們!」羽天齊笑著解釋道。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29 20:52
    第一千零三十七節 復仇之始


    雖然兩名傭兵並沒見過如此高階的丹藥,但天魂復骨丹的名頭,兩人卻是聽過。這種丹藥雖算不上天價,但也不是普通傭兵用得起的,所以兩人在知道自己得到這種丹藥後,臉龐頓時浮現出抹喜悅,毫不猶豫地將丹藥收進了各自的戒指。他們自信,有了這兩瓶丹藥,兩人日後出外歷練,可以多種保命的手段。

    「對了,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羽天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雖然胸口還有些疼痛,但已經不影響羽天齊正常行動了。這一刻,羽天齊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輕聲問道。

    兩人聞言,頓時畢恭畢敬地走到羽天齊身前,抱拳道,「不敢欺瞞前輩,我叫吳天,他是我胞弟,吳法!」開口之人,正是上次被羽天齊目光所懾的傭兵。

    「無法無天?」羽天齊聽見這個名字,頓時樂了,道,「你們的父母倒給你們取了個好名字,不過這和你們的行事作風,可大相逕庭!」羽天齊也不是第一次和兩人打交道,從上次兩人小心應付王者追查的事,就已經看的出,兩人都是心思慎密之輩。

    吳家兄弟聞言,頓時變得不好意思,道,「讓前輩見笑了。」

    「無妨!對了,我昏迷了多久,在這段時間內,王者的人可有追查過來?」羽天齊隨意寒暄了一句,便直入正題道。

    談及正事,吳家兩兄弟便露出抹認真的神情,只聽吳法接著道,「不敢欺瞞前輩,前輩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至於中途,王者的人倒追查來過,不過我們團長為了避免麻煩,塞了些好處給打發走了!」

    「嗯?」羽天齊聞言,眉頭微皺道,「你們團長知道我在這裡?」

    吳天聞言,頓時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們團長之所以打發走來人,是因為我們團長怕這些王者的人多言,將我們團的實力暴露,所以不讓他們搜查!你也知道,我們做傭兵的,誰沒幾個仇家!要是被仇家摸清我們的底細,我們可就不好應付了!想必,如此做的傭兵團隊,應該還不少!」

    「原來如此!」羽天齊恍然,「那你們可知道,城內最近有什麼情況嗎?」

    吳家兄弟聞言,都是黯然一歎道,「前輩,自從那日您來到我們這裡後,整個東元城都封鎖了,誰也不能離開,而外面的人,也無法進入。如今,整個東元城可謂掘地三尺的在找您,恐怕他們是找不到您,不死心了!」

    「哦?」羽天齊聞言,眼角閃過抹冷芒,道,「哼,沒想到他們倒還真有些魄力,為我敢如此大動干戈,不過不打緊,他們要鬧就鬧去吧,待我恢復實力,我便會好好回報他們!」說著,羽天齊心中還特意加了個「王者」二字。其實,與傭兵工會,羽天齊倒沒什麼恩怨,真正有深仇大恨的,還是王者傭兵團,若不是莫鑫嚴使計陷害自己,恐怕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番境地。

    「哎,我搞成這樣,也不知袁青他們五個如何了,希望王峰不會出賣他們,否則,我定要永恆傭兵團付出慘痛的代價!」羽天齊心中惆悵道。對於王峰,羽天齊實在很難把握,至少,羽天齊沒有絕對的信心王峰能站自己這邊。

    「前輩,既然如此,那這幾日您便在我們這裡恢復實力吧!畢竟,如今您多恢復一些,就多一分自保的能力。雖然王者的人來我們這裡搜查過,但想必他們搜不到人,還會再來搜查的,屆時,我怕團長也應付不了,所以前輩還是盡早恢復,這樣才有能力應對。」吳家兄弟認真道。

    羽天齊聞言,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這幾日就辛苦二位兄弟了!」說著,羽天齊起身走回床榻上坐下,閉起了雙眸。

    此刻,羽天齊並沒有急著恢復實力,而是心中一直在回憶著當時自己被圍捕時,出手就自己的那名高手。此人的氣息,羽天齊太熟悉了,正是莫鑫嚴傳訊玉簡上那縷氣息,也就是說,此人便是真正的兇手。而且此人,很明顯是個元帝級強者。

    「那才是真正殺害王者少主的真兇,而且,他還是偷盜聖獸幼崽的元兇,從當日他出手的情況不難看出,此人有傷在身,想必就是偷盜離開時被聖獸所傷。而且,陷害我的事,也與他有關,整個東元,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追蹤我,又陷害於我,除了東元子,就只有他了!想必,那污蔑我的玉簡也是他扮作王者的人陷害我的!只是我不明白,他既然要陷害我,讓我做他的替罪羔羊,那他為何又要救我!」

    想到這裡,羽天齊心中中充滿了疑惑,但同時,羽天齊也解決了許多疑問。為何莫鑫嚴當初去天盟一呆數月會實力大損。恐怕當初,是莫鑫嚴不惜用本源之力,幫助這名強者療傷,才使得自己實力大損。

    「他為何會最後關頭救我?」羽天齊又重複地念叨了一句,思索半晌,終於,羽天齊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最有可能的情況。

    「莫非是當日我使用出陰陽領域,暴露了身份之後讓其改變了主意?」想到這裡,羽天齊終於認定了這一種可能,也只有這個解釋,可以說通一切。

    「那既然他最後因我的身份救我,就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在這東元,我無親無故,根本不可能是好友相救,再說,在我的親朋好友中,也只有藥老有這份實力,此人明顯不是藥老。那如此說,最有可能救我,也有如此強者,更會如此不擇手段對付傭兵工會的,那只有一方勢力了,屠!」

    「而他們救我的真正原因,也不是為了保我小命,而是為了星圖!」一念至此,羽天齊心中終於釋然了一切,不禁冷笑出聲道,「屠啊屠,沒想到,你們的爪牙竟然伸到了傭兵工會來,想必你們圖謀的,並不是如此簡單吧?嘿嘿,此次,也只怪你們運氣不好,遇見我。如今事情真相被我所知,那一切,就由不得你們的心願了,我會給你們一個難忘的回憶,我保證!」

    說完,羽天齊便開始真正修煉起來,既然知道了一切,那接下來針對的目標也已經明確,所以,對於羽天齊來說,如今還是快些恢復實力最為重要。

    就這樣,吳家兩兄弟陪著羽天齊修煉,一連三日,三人都沒有離開過房間,而羽天齊仍舊處在修煉中。雖然兩兄弟如此呆著有些乏味,但為了羽天齊考慮,兩人還是忍著,沒有出門。

    又是兩日過去,就在兩兄弟等得有些坐立不安時,終於,最不好的事情臨頭了。因為,又有一隊王者小隊的成員上門搜查,而這一次,帶頭的還是王者十二名使者之一。這一情況,令得整個傭兵團的人都有些錯愕,不過隨即,這些人也就釋然了。搜遍全城都還尋不到羽天齊,那只能說,是有人故意包庇,所以再度搜查那是必然的,而且這一次,絕對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寬鬆了。

    對此,吳家兩兄弟也是暗暗叫苦,試著喚醒羽天齊,可是,令兩人無奈的是,羽天齊身周充斥著一股強大的氣勢,兩人根本難以接近,所以,兩人只能一旁乾瞪著眼,祈禱團長能夠擺平。

    只是,令兩人很無奈的是,這一次,自己團長竟然再也沒有阻撓對方,而是很直接地將這一搜查小隊迎進了院子,任由他們搜索。就這樣,一間一間屋舍快速的搜索過去,很快,便輪到了吳家兩兄弟的這間屋舍。

    「咚咚咚!」

    猛烈的敲門聲傳進屋內,吳家兩兄弟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兩人此刻,根本不敢開門,因為兩人知道,一旦開門,出事的不僅是羽天齊,還有窩藏賊凶的自己,所以,兩人只能渾身顫抖的坐在原位。

    「咚咚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急切,這不禁引起了整個院子的注意,就連王者的那名使者,也注意到了這間屋子。當即,那使者邁開腳步,走到了這間屋子前。而那名團長見狀,心中也不禁有些納悶,試著上前敲門,可是,無一例外,屋內沒有一點回音。

    「這屋子沒人嗎?沒人竟然還鎖著?」此刻的王者使者,臉上已經閃現出縷淡淡的煞氣,顯然,其以為認定了此屋之內有古怪。

    那團長心中暗暗叫苦,可也不敢造次,當即再度敲門,怒聲道,「吳法吳天,你們在裡面做什麼,還不速速開門,不要怠慢了貴客!」

    吳家兄弟在屋中極為苦惱,他們也不知自己此刻該如何示好,只能彼此乾瞪著眼,心中默默祈禱著。

    終於,屋外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那使者,直接上前一步,推開了那敲門的團長,冷哼道,「敲什麼敲,直接開門便是!」說著,這名使者快速探出右手,直接施展出自身強大的實力,一掌拍向了那木門。這一幕,看的所有人都不禁暗暗無奈,這一掌下去,恐怕整個屋子都要被轟塌。

    只是,就在所有人以為那屋子會被夷為平地時,忽然,「光當」一聲,那大門忽然打開,避掉了那使者的掌力,而就是因為如此,那使者沒有著力點,這一掌,瞬間被化解於無形。

    對於眼前的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有些詫異,而那使者,更是神色驚訝,這門打開的恰到時候,究竟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當即,這使者一雙銳利的目光看向了屋內。只是,令其皺眉的是,這屋子內只有兩人,正是吳家兄弟,而且看兩人修為僅有聖師,顯然,兩人沒這份實力在最後關頭開門。

    「難道真的是運氣?」這使者有些納悶,緩緩搖了搖頭,才命人進屋搜查。此時此刻,吳家兄弟早已嚇壞了,干坐在位置上發呆,就連羽天齊的離去,兩人都沒有發現。因為此刻,兩人心中早已佈滿了絕望。

    「報告使者,此處沒人,只有這兩兄弟!」王者小隊進屋搜了一圈,便一同回來稟告了。

    而就是這句報告,頓時將那有些嚇得呆滯了的吳家兄弟喚醒。此刻,兩人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閃過抹喜色,頓時朝羽天齊先前修煉的位置看去,當瞧見那裡真的空無一人時,兩人那絕望的心,終於燃起了希望。這一刻,兩人也不知作何感想,只能暗呼慶幸。

    「沒人嗎?」那使者眉毛一挑,輕蔑地看著抱在一團的吳家兄弟,嘴角劃過抹冷笑,道,「這兩兄弟,先前莫不是嚇傻了才不敢開門吧?」

    使者此話一出,頓時,週遭的王者傭兵都大笑起來。而吳家兄弟,也極為識趣,當即露出抹既害怕又緊張的神情,道,「對!對!大人,我們就是太怕您的天威,所以才不敢開門,不敢有所動作。」

    「哦,是嗎?」使者哈哈一笑,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二人不開門,恐怕是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吧?」說著,這使者已經走到了兩人近前,俯下身微笑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有什麼隱藏的秘密?」

    如此近距離的與聖尊高手對峙,即使吳家兄弟膽子再大,此刻也免不了一陣心驚膽顫,只見兩人的額頭,都已經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啟稟大人,小的沒什麼隱瞞的,小的真的是因為害怕,所以不敢妄動!」吳法強忍著緊張,結結巴巴的解釋道。而一旁的吳天,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表示贊同。

    使者的目光徘徊在兩者之間,半晌,使者才輕笑一聲道,「看來你二人是不願意說了,也罷,那就隨我回團內走一趟,待我查清楚原委,再放過你們!」

    聽到這句話,吳家兩兄弟的心頓時涼了一半,王者的總部,可是好進不好出,兩人怎麼也不會忘記幾個月內被王者害死的傭兵們。想到這裡,兩人便一股腦的搖頭道,「使者大人饒命,我們真的沒有隱瞞什麼!」說著,兩人還面帶祈求地看向團長,希望自己的團長能幫助自己一把。

    只是,令兩人絕望的是,那團長,卻是閉口不言,僅僅保持沉默呆在了一旁。因為,這名團長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是無用,那使者,根本不會給自己面子。

    「怎麼樣,團長,我帶走你這兩名屬下,你沒意見吧?」使者見吳家兄弟想央求自己的團長,當即開口戲謔道。

    那團長聞言,當即苦笑一聲道,「大人若是喜歡,帶走便是!他們不配合貴團的行動,是他們咎由自取,與我團無關!」

    「哈哈,團長當真是身懷大義,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使者冷笑的一揮手,頓時,王者傭兵們圍攏而上,直接封住了吳家兄弟的修為,將兩人抗了出去。

    而此刻,看見這吳家兄弟那眼中的祈求與絕望,這使者心中說不出的暢快,竟然是大笑出聲,跟著自己的小隊行去。

    「團長不必送了,告辭!哈哈!」說話間,王者一隊人已經集結在一處,一同走向了院外。只是,就在那為首的使者快要走到門口時,忽然,一道寒芒一閃而逝,從角落中射出,直逼那使者的脖頸處。

    那使者見狀,目光頓時一寒,右手一揮,便施展出自身強大的元力,一舉擋住了那道突襲。與此同時,那使者也是怒喝道,「何人敢對本使出手,還不快滾出來!」說著,這使者暗暗提防著那塊暗處,深怕來人再施詭計。

    然而,令這使者想不到的是,其話語剛落,一道輕微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就在其耳邊響起。

    「是我,你不是要找我嗎?如今我出現了,只可惜你沒命帶我回去了!」這道聲音剛出現,那使者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其很想反抗,可是來人速度太快,根本容不得他反應,在其下意識地想要躲閃時,一隻溫暖的大手,已經與其後背相連。這一刻,這使者並沒有感覺到有巨大的攻擊,只感覺一股渾厚的元力侵入了自己的體內,快速破壞起自己的生機來。

    此時此刻,這名使者早已驚駭欲絕,哪還有心思下令對付來人,僅僅自顧自地盤膝坐下,開始抵抗起體內的那股異種元力。

    而羽天齊,在制住了使者後,便毫不猶豫地施展出陰陽領域和蝶影魅步,僅僅不到三個呼吸,羽天齊的身形便遊走完整只王者小隊,而隨著一片寒芒閃現,這些傭兵,全部都飲恨在羽天齊的劍下。此刻,也難怪羽天齊能瞬殺如此多高手,在對方掉以輕心之時,自己蓄勢已久的伏擊,即使是元尊強者都很難抵擋,更何況是這群聖王聖尊了。

    殺掉這些王者的爪牙,羽天齊頓時暗鬆了一口氣,看也不看那仍在掙扎的使者,直接射出兩道混沌之力,解開了吳家兄弟的禁制,恢復了兩人的行動。

    此刻,兩人一起身,看著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內心都不禁有些震撼,但更多的卻是興奮與激動。因為他們只感覺,羽天齊是為了救他們才下的殺手。

    而吳家兄弟處於震撼時,其餘他們的同伴,卻是一個個目光呆滯了,特別是那名團長,張大著嘴巴不知說什麼。此刻,其內心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說這突然到來的強者會如何對付自己等人,光是王者的人死在自家大院中,就已經注定了他們的死罪,所以,其此刻竟然有些絕望。而有這種心情的,還有其所有同伴。

    吳家兄弟在微微愣神之後,終於回過神,只是,當他們剛要興奮的歡呼時,忽然,羽天齊的身形又動了。同樣的領域,同樣的身法,瞬間,羽天齊就遊走完所有人的身旁,直接將吳家兩兄弟的所有同伴都斬殺了。這一幕,直看的吳家兩兄弟愣在了當場,恍如世界末日來臨一般,讓兩人久久不能做出反應。

    「呼~」殺完所有人,羽天齊才呼出一口長氣,慢步走到那神色痛苦的使者身前,淡然道,「怎麼,還想掙扎不成?你實力雖然不錯,但可惜,想要化解你體內的元力,卻是不行,你,還是去死吧!」

    說著,羽天齊手起劍落,在那使者驚恐的目光中,羽天齊的長劍,劃過了其脖頸,帶走了他的生命。

    「哼,不自量力!無根之火與絕陰本源所組成的陰陽領域,又豈是如此輕易能抵擋的!殺你們,我可是手段盡出,你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說著,羽天齊冷哼一聲,右手一揮,頓時將所有人的戒指收入了手中。

    不過,也就在羽天齊處理這些屍首時,忽然,兩陣低吼從一旁傳來,這一刻,羽天齊轉頭望去,頓時看見吳家兄弟正雙目通紅地怒視著自己,兩人眼中的憤怒與仇恨,無以言表!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我們的人,他們根本沒有得罪你,難道,你就是因為怕洩露行蹤,才殺人滅口的嗎?如果是這樣,你連我們一塊殺了吧!」此時此刻,吳天聲音嘶啞地說道。對於羽天齊殺害自己團內的人,其根本無法理解。

    羽天齊聞言,對於兩人的敵視視若無睹,僅僅收掉了陰陽兩極劍,道,「二位,我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不過,看在你們曾經救我一命的份上,我這次可以破例告訴你們!我並不是怕他們洩露我行藏而殺人滅口,而是因為,我與這些人,有仇!」

    「有仇?」吳家兄弟一愣,頓時有些莫名道,「不可能,你堂堂一名元尊強者,我團的人怎會與你們結仇,而且,我們常年在東元,根本不認識你,就連我們二人,當日也是初見你,我們團的成員,又怎會與你有仇!你身為元尊強者,又何必編這些謊言來騙我們!」

    羽天齊聞言,冷哼一聲道,「我有必要騙你們嗎?若是我所猜不錯,你們雖然是一個小隊,但想必你二人是後來才加入這個傭兵團的吧?我說的可對?」

    吳家兄弟一愣,頓時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我們半年前才加入的這個團隊。可是,我們卻與這些人早已熟悉,認識了有十年之久,這十年,他們一直沒離開過東元,又怎會與你有仇!」

    「哼,你們不信,自己看!」說著,羽天齊大袖一揮,頓時,團長的屋舍大門不自覺地打開,露出了其中的場景。

    看著裡面簡單的佈置,吳家兄弟都不知羽天齊要給自己看什麼,頓時,兩人目光疑惑地看向羽天齊。

    羽天齊無奈,只能右手虛空一劃,射出道劍氣,頓時,這道劍氣徑直射入屋內,落在了地面之上。令吳家兄弟詫異的是,這道劍氣轟擊在地上時,並沒有引起爆炸,僅僅「砰」的一聲炸裂,化作一團銀芒落在了地面上,出奇的是,在這銀芒覆地沒多久,忽然,一道黑芒從地面上閃耀而出。這黑芒一出現,頓時,那原本毫不起眼的地面,轟隆隆的崩塌開來,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深坑。

    此刻,羽天齊走入了屋舍,來到深坑旁,指著下面說道,「你們自己過來一看便知!」

    吳家兄弟聞言,眉頭頓時一緊,他們也沒料到,在他們團長的屋舍內,竟然還有這樣的機關,當即,兩人走入屋子朝深坑下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令兩人嚇了一跳。只見在那深坑中,疊著無數的森森白骨,有些白骨,郝然已經風化,而有的,則還是極為嶄新,竟帶著一些血肉。看見這一幕,兩人頓時感覺胃內翻湧,而與此同時,一股死氣撲鼻而來,更是嗆得兩人連連咳嗽。

    「你們可看清楚了,這下面的白骨,有獸骨,有人骨!而這些屍骨的作用,就是提煉死氣。你們可知道,這是何派法門,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是封鬼道的做法,雖然我與這些人是初識,但是,我與封鬼道卻是有著不小的仇恨!而且,你們還要明白一個道理,用獸骨來提煉死氣,已經有傷天理,更何況還用人骨,所以,殺他們,勢在必然!」

    羽天齊聲音森冷地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們!在你們二人加入這個團隊的半年中,你們已經中了死氣,如果再與這群人為伍一段時間,恐怕,你們二人也會很快成為這深坑中的一員!我想,這些人不想王者的人查看此處,恐怕就是因為這個秘密!而且,我想或許你們以前許多的好友,都已經被這些人害了!」

    說到最後,羽天齊不再多言,走出了屋子,射出數道無根之火,將地面上的屍體全部焚為了灰燼。

    吳家兄弟愣愣地呆在深坑旁,腦海中不斷回憶著羽天齊的話語,半晌,兩人才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一陣戰慄的衝出屋子,大口喘息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般。他們自問,羽天齊所說的沒有錯,他們許多以前的好友,都是莫名其妙的失蹤,原本兩人還以為是死在了魔獸山脈內,但現在想來,恐怕真如羽天齊所言,是被自己團內的人所害!

    「難怪他們經常會招人,原來,他們是做著這樣的勾當!」想到這裡,兩人已經不再對羽天齊仇視,反而露出抹感激之色,道,「前輩,多謝你,若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明白這其中的原因!」說到這裡,兩人欲言又止,大有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

    羽天齊見狀,豈會不明兩人的心意,當即微笑道,「你們放心,你們體內的死氣,先前我幫你們驅散禁制時便幫你們化解了。」

    兩人聞言,這才心安,不過隨即,兩人便頗為好奇道,「對了,前輩,您是怎麼發現他們秘密的?我們在此這麼久,根本沒有任何察覺!」

    羽天齊展顏一笑道,「很簡單,因為我的感知比你們靈敏,當我發現你們身上存有死氣時,我便知你們是被人暗下了毒,當做鼎爐煉化死氣。你們如今修煉,很難提升修為,原因就是因為死氣的阻礙。所以,先前王者盤查時,我便趁機去附近搜查了一番,雖然他們隱藏的很好,但卻逃不過我的感知,所以我才能第一時間發現一切!」

    「原來如此,難怪我們這半年,修為一直停滯不前,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原因!」兩人心有餘悸地說道,若不是遇見羽天齊,恐怕自己二人的結局會很淒慘。

    「好了,你們不用多想,如今,你們已經安然無恙,回頭將這兩顆丹藥服下,你們便能徹底恢復,甚至,修為都能提升也不一定!」說著,羽天齊取出兩顆丹藥遞給了兩人,這兩顆丹藥,正是玄靈辛元丹。羽天齊給兩人這兩顆丹藥,就是想幫兩人一把,快速提升修為,也算報答兩人的救命之恩。

    當即,兩人也不再言謝,取過丹藥服下,回房修煉了。雖然此處發生了異狀,但是羽天齊之前殺人時已經在週遭佈置了隔絕禁制,所以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王者要知道這個團隊覆滅,也只有晚上的時候,也就是說,這白天,自己等人呆在這院子內還是安全的,所以羽天齊也沒急著走,繼續留下來恢復。畢竟,先前殺人消耗了羽天齊不少的元力,同時,還牽動羽天齊胸膛處的傷勢又再次作疼,所以羽天齊要先恢復一番。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29 20:58
    第一千零三十八節 尋找真兇


    修煉了一天,羽天齊的元力算是恢復了一些。待到夜幕降臨時,終於,羽天齊喚醒了吳家兩兄弟。羽天齊知道,王者的人已經快發現端倪了,所以此刻,三人必須離開。

    化為一名普通的傭兵,羽天齊帶著兩人直接離開了。不得不說,羽天齊改頭換面,收斂氣息之後,若不仔細查看,即使是羽天齊的熟人都不一定能認出他。所以很輕易的,三人便走上了大街,混入人流離開了此處的地界。

    羽天齊此刻要做的,就是去永恆的地盤上查看袁青五人的情況。自己潛藏的這八天,羽天齊很擔憂五人的安危,所以羽天齊此刻必須先探查清楚五人的安危再說。

    趁著宵禁之前,三人一路猛趕,總算來到了永恆的地界上。雖然路上到處有搜捕羽天齊的衛隊,但是,羽天齊憑借易容,又有吳家兩兄弟幫著矇混,三人倒是有驚無險地來到了目的地,王峰的別院。

    此刻,羽天齊並未帶兩人直接進入,而是小心翼翼地散開靈識查看。可是,令羽天齊意外的是,袁青五人並沒在此,這院落中空無一人。對此,羽天齊頗為意外,當即,一縷不祥的預感浮上羽天齊的心間。

    一陣沉凝後,又看了看天色,羽天齊咬了咬牙,當即領著兩人躥入了院落中。既然此處沒人,宵禁時間又快到了,羽天齊自然要在此處安歇一宿。如此做,羽天齊也是逼不得已,畢竟,自己雖然不擔心會被發現,但吳家兩兄弟卻根本逃不過王灼的靈識,所以,自己必須尋個屋舍躲避。

    就這樣,三人住了下來,平安的過了一夜。待到翌日清晨,羽天齊在微微思考後,並沒有決定離去。因為,羽天齊在昨夜到來時,已經發現,此處的院落已經空置了八日,到處佈滿了積灰,也就是說,王峰並沒有回來過。所以,此處目前來說是個不錯的安身之所。

    「也不知王峰他們究竟怎麼了,難不成,王峰真的已經將五人交了出去?」羽天齊越想越擔憂,很想出去打探情況。可是,羽天齊知道,自己實力未復,如此貿然行動,會打草驚蛇,所以一陣躊躇後,羽天齊按捺下焦急的心,只能先隱忍下來。

    當然,雖然隱忍,但羽天齊也還要進行一定的偵查,所以白日,羽天齊將吳家兩兄弟派出去打探情況,自己獨自留在此處恢復。

    就這樣,三人在此一過就是五日的時光。而至此,羽天齊的實力,總算恢復了。不過說來也有意思,由於藏身於王峰的宅子內,永恆的搜索人員,並未來此搜查,這就讓羽天齊變得極為安全。而且,經過吳家兄弟的打探,至今並沒有傳出天盟人員被俘的消息,這不禁令羽天齊暗暗寬心,因為羽天齊知道,要逼自己現身,利用自己的朋友就最容易不過,而既然沒有這個消息,那就是說,袁青五人還安全。

    不過,王者小隊被殺一事,卻又在滿城掀起了風雨,對於羽天齊圍捕的力度,加大了不知多少,弄得整個東元城人心惶惶。

    「亂吧!亂吧!越亂越好!這樣我才有機會反擊,屠的人要對付我,我又何嘗不想對付你們!」羽天齊心中冷笑,對於這樣的局面,羽天齊相當滿意。

    又是靜待了一日,這一日,羽天齊親自出外打探情況,甚至,羽天齊還悄無聲息的探查了永恆傭兵團總部,抓了一名聖王審問,在確定天盟的人沒有出事後,羽天齊心中的不安總算緩解。照此情況看來,王峰等人不見蹤影的唯一解釋,就是王峰將袁青五人雪藏了起來,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五人。

    「看來王峰還是信守了承諾,他倒不失為一條好漢!」對於王峰,羽天齊也較為欽佩,回到院中,羽天齊直接囑托了吳家兄弟一番,讓兩人繼續留在這裡,便告別兩人離去了。王峰既然還站在自己這邊,將兩兄弟托付給王峰照顧,羽天齊也就安心了,所以接下來,羽天齊也要展開自己的復仇計劃。

    這日深夜,當各團衛士巡邏完畢,整個東元城平靜下來後,羽天齊便收斂了渾身的氣息,朝王者地界而去。如今,過了半個月,羽天齊自然要對王者展開報復了。

    不過,羽天齊也算謹慎,如今自己勢單力孤,加上暗處還有個虎視眈眈的真兇,羽天齊也不敢貿然洩露行蹤,所以,羽天齊極為小心的來到了王者的駐地,探入了王者傭兵團深處。

    今夜來此的目的,就是要找莫鑫嚴,並不是羽天齊要對付他,而是羽天齊要從其身上,找線索,找關於真兇下落的線索,只有找到真兇,羽天齊才有洗脫嫌疑的機會。

    就這樣,悄無聲息地來到王者傭兵團深處,羽天齊憑藉著對莫鑫嚴氣息的感應,不一會,羽天齊便尋到了莫鑫嚴新的住處。這裡,離原本莫鑫嚴的住處不遠,也是一座極為簡單的院落,不過,此地倒已經算是王者的核心之地,在這座院落不遠處,便是輝夜的院落。

    這一刻,羽天齊也不敢貿然行事,在偷偷觀察了莫鑫嚴院落的情況後,羽天齊便退走了,如此做,一是因為莫鑫嚴正在修煉,很難查出什麼,二來,便是怕被人發現,所以羽天齊也不敢太過囂張。

    不過,雖然羽天齊退走,但是羽天齊卻沒有放棄追查那真兇。這一刻,羽天齊眼中寒芒連閃,直接從自己戒指內取出了當初莫鑫嚴當做誘餌的那塊玉簡,憑借這玉簡上那元兇的一縷靈魂烙印,羽天齊有自信能尋到元兇。畢竟,這是羽天齊尋找真兇的唯一憑借,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莫鑫嚴,恐怕你做夢都沒想到,這玉簡不會被摧毀吧!有了他,我便能尋到那真兇的具體位置。我就不信,你與這真兇,會沒有聯繫!」說著,羽天齊開始靠靈魂之力感應起來,不一會,羽天齊便感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而這聯繫,就是從王者傭兵團內傳來的。

    「嗯?竟然就躲在王者總部內?」對於這一發現,羽天齊極為意外,但同時,也極為驚喜,因為這一切,羽天齊沒想到會如此容易。當然,之所以容易,還是靠羽天齊手中的玉簡,若是沒這個玉簡,就算羽天齊肆無忌憚的靠靈識搜查,都無法查出真兇的具體位置。

    「這縷聯繫,似乎是從前方傳來的!」羽天齊感應了一番,目光便鎖定住了目的地,當即,羽天齊身形一展,朝前探去。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29 21:04
    第一千零三十九節 犯險


    在羽天齊小心翼翼的追查下,不一會,羽天齊便來到了那氣息的源頭。這裡也是王者深處的一間院落,只是這院落,不同於其他院落。這裡是王者傭兵團藏書之地,在院落外,還有傭兵把守,在院落中,也隱匿了一名聖尊強者,這等陣容,著實不小。

    只是,令羽天齊不屑的是,就是這樣的陣容,還是沒想到,在那樓閣深處,還有一名隱藏高手的存在。

    「這元兇藏得倒真是好地方,外面有王者的人做天然屏障,他倒可以安心修煉了!只要收斂氣息,小心行事,恐怕東元子來了,也發現不了!」羽天齊冷笑出聲道,幸虧自己有對方靈魂玉簡,否則想要尋到這個兇手,絕對不是輕易之事。

    「現在發現了目標,也該籌劃籌劃該如何行事了!」羽天齊並沒有急著行動,而是靜下心神思考了一番,良久,一縷微笑,浮上羽天齊的嘴角。

    這一刻,羽天齊收斂渾身氣息,身形猶如鬼魅般的躥入了這間院落中。由於羽天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並沒有將那修煉中的聖尊吵醒,所以,羽天齊很順利的便潛入了書閣之內。

    這書閣不小,羽天齊並沒有急著移動,而是散開靈識,檢查著周圍的情況,半晌,羽天齊才冷笑一聲,身形猶如閃電般躥出,遊走在這書閣之內。這一刻,羽天齊將書閣內佈置的一些暗禁全部摧毀,同時,還留下了一些自己的陣基。這些隱藏了的禁制,並非王者所布,而是那深處的賊凶佈置。

    不一會,羽天齊便將對方所有防禦禁制破除,然後,羽天齊便慢慢退出了書閣。可以說,整個過程,羽天齊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讓任何人都沒有發現。原本,破除一名元帝級強者所留下的禁制並非易事,只不過,羽天齊擁有混沌之力,乃是任何禁制的剋星,所以這破除起禁制,才能不費吹灰之力。

    身形重新飄上屋頂,羽天齊遠遠地看著那書閣。在靜靜的等待中,盞茶之後,羽天齊的嘴角終於露出抹笑容。而與此同時,在那書閣之內,一道白芒緩緩浮現,頓時,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書閣發生了大爆炸,只見火光沖天,頓時,整個王者傭兵團內便炸開了鍋。

    看見自己所佈置的禁制終於爆發,羽天齊心中冷笑不已,全力收斂住渾身的氣息,緩緩退去。而與此同時,在王者總部之內,數道身影急速射來,不一會便來到了書閣的上空。

    此時此刻,輝夜一馬當先,看著地面上那大火熊熊的書閣,輝夜的臉色可謂陰沉到了極點。而其身旁的莫鑫嚴,也是心中充滿了震撼與意外,其根本不知道為何此處會有如此突變,難不成,是潛藏在這裡的那使者所為?

    不得不說,這一刻莫鑫嚴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他怕,他怕這一切是那使者做出的,萬一東窗事發,自己又該如何示好。

    輝夜冷然地看著這一切,當即右手一揮,兩名聖尊使者便飄飛而出,用兩人的水元力,瞬間凝聚出漫天大雨,覆蓋向地面的大火。不一會,那書閣的火勢便被控制,緩緩熄滅。

    躲在遠處的羽天齊看到這裡,目光中並沒有任何意外,而是心中暗暗冷笑道,「我所佈置的禁制,又豈是如此輕易能夠應付的!也真虧那元帝能在裡面憋這麼久,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幫你們加把力!」

    說著,羽天齊捏碎了一塊玉簡。頓時,那一片狼藉的書閣之內,又升騰起抹火焰,照亮了天空。而那兩名使者見狀,毫不猶豫地繼續施展元力滅火,只是,令兩人驚駭的是,這一次的火焰看似不強烈,但威力卻不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這一刻,就連兩人的水元力,似乎也被點燃了一般,整個天空都被映照成一片紅色。

    兩名使者見狀,神色大駭,趕緊切斷了元力輸入,朝後急退而去,這才避免了引火燒身。而輝夜看到這裡,也是眉頭緊皺,口中不自覺地低沉道,「無根之火!」

    看著這無根之火肆虐燃燒,輝夜躊躇了許久,終於暗暗一咬牙,吩咐眾人小心戒備,然後獨自衝向了火堆。這一刻,輝夜強大的實力發揮的淋漓盡致,空間封鎖瞬間開啟,阻擋無根之火蔓延至其他地方,然後,輝夜憑借超強實力,直接粉碎虛空,露出抹漆黑的空間黑洞,將那些無根之火吸納而入。

    面對無根之火這等極致火焰,輝夜也是無可奈何,唯一對付的方法,就是將其吸走,否則,這無根之火若是不滅,恐怕燒光整個王者傭兵團都不是沒有可能。

    看見自家團長大展神威,王者的人都是各個神色興奮。不過莫鑫嚴,卻是眉頭深鎖,其絲毫不明白,這火究竟是誰放的,而那名使者,又去了何處。

    羽天齊看著輝夜開始對付無根之火,又再度取出了一枚玉簡。而這,也是羽天齊操控的最後一枚玉簡。此刻,羽天齊一捏碎,頓時,那場中在無根之火下方,一縷至寒之力瀰漫而出,頓時,絕陰本源的氣息籠罩全場,在無根之火與絕陰本源觸碰之際,一股驚人毀滅能量便肆虐而開,嚇得那輝夜臉色大變。

    若是單獨對付這兩種極致本源,輝夜或許可以靠強大的實力硬抗,可若是對付這兩種極致本源合力,輝夜自問不是對手。因為這兩種極致屬性結合之後所產生的威力,已經超乎了尋常,光是抵擋就已經極為困難,更何況是壓制這種毀滅能量。

    當即,輝夜想也沒想,一舉將那破裂的空間撐到了最大限度,然後身形一展,倒射而去,同時,口中焦急地驚呼道,「速度撤,此地不宜久留!」

    隨著輝夜吶喊出聲,所有人都立即做出了反應,一個個根本不敢猶豫的四散而去。而輝夜,也是緊跟在後。只是,就在輝夜快要離開書閣上空之時,一道人影,卻是以更快的速度從書閣內躥出,眨眼間來到了輝夜身後。

    這一刻,這人一出現,就是狠狠的一掌朝輝夜拍去,逼的輝夜不得不停身抵擋,可縱使如此,輝夜也遠遠不敵對方,被這強橫的一掌震飛了出去,倒飛而去的方向,正是書閣。

    此時此刻,這突如其來的異變,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就連莫鑫嚴,也是目瞪口呆,這突然出現之人,正是自己擔憂的那名使者無疑。只是令莫鑫嚴沒想到的是,他一出現,就對輝夜下起了狠手。

    遠處的羽天齊,也不禁看的暗暗心驚。沒想到那賊凶竟然如此能隱忍,面對自己的兩波攻擊都能硬抗下來,若不是自己使出殺手鑭,恐怕也很難逼他現身。

    然而,就在羽天齊有些震撼時,那跑出來的元兇,忽然冷笑一聲,目光驟然看向了羽天齊這方,道,「我說桑牛,殺這輝夜多容易啊,你又何必搞這麼多麻煩的事!如今,我得手了,走吧,早日離開,省的東元子追殺過來!」說完,那元兇哈哈一笑,身形一展,便衝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一道驚天爆炸聲,響徹整個東元城。這一刻,只見一股恐怖的毀滅之力肆虐而散,瞬間將王者深處的屋舍院落摧毀了大半,而那被打入中心處的輝夜,也是毫無抵擋之力,直接被泯滅為飛灰,神形俱散,死的屍骨無存!這一幕,著實讓王者的人驚怒不已。

    不過,慘劇並沒有因此結束,那恐怖的能量浪潮,在席捲了大半的屋舍後,更是震得王者大半傭兵身受重創。僅僅這麼瞬間,這王者總部就徹底化為了一座人間煉獄,到處充滿了求救聲和呻吟聲。

    這一刻,羽天齊也已經離開了原處,臉色難看的疾馳而去。雖然先前那一波的爆炸並沒有傷及羽天齊,但是,那元兇的一句話,卻暴露了羽天齊的位置,同時,還陷害羽天齊成為了眾矢之的。

    要知道,王者那群傭兵,自問不是那賊凶的對手,所以根本不敢阻攔其離開,倒是羽天齊,他們自問可以有一戰之力,所以在莫鑫嚴巧妙的挑撥下,所有人都追向了羽天齊,倒將那元兇放棄了。這也沒有辦法,即使不放棄,他們也是無可奈何,他們知道,要對付這元兇,只有傭兵工會的人有這個實力。

    那元兇此刻速度極快,雖然其表面看上去並沒有神色波動,但是心底卻是憤怒不已,一是因為暴露了行蹤,第二便是,此刻的他,已經被東元子盯上了。莫要看此刻沒人在追這名元兇,但是他卻已經感覺到,東元子的氣機已經鎖定住了他,只要不消片刻,東元子便會趕到,屆時,與東元子大戰,勢不可免。

    「這該死的小子,難道真心想與我玉石俱焚?哼,老夫又豈是如此輕易便能對付!不過話說回來,他究竟是如何尋到我的?莫不成,是那枚玉簡沒有銷毀?」此時此刻,這名元兇心中快速思考著,不一會,他心裡便有了諸多答案。

    「這莫鑫嚴,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找到這小子的藏身之所也就罷了,還讓老夫也跟著暴露!等此事完結,老夫非找他算賬不可!」口中暗罵一聲,這使者也不再多想,全力朝著東元城的邊境衝去,此刻對於他來說,唯有盡快離開東元城,才能安然脫身。

    而在賊凶逃跑之時,羽天齊,也是不再隱匿身形,快速在天空飛掠,因為,此刻在羽天齊身後,王者的所有強者都已經追來。羽天齊並不是懼怕這群人,而是擔心一旦陷入圍攻,會耽誤時間,要是將其他四方高手都引來,自己也將難以討好,所以對於羽天齊來說,必須盡快脫身。

    「那賊人倒是好算計!自知暴露無遺,就拉著我做陪葬,好!好!好!我就不信,東元的這群人還能奈何得了我不成!」羽天齊口中喃喃自語道,對於那元兇發現自己,羽天齊毫不意外,肯定是其先前躲在書閣內,借助自己佈置的禁制氣息搜尋到自己,所以才能第一時間陷害自己。

    「此人心思慎密,倒的確有些難以對付!而且,此城之中,也不知有多少高手是他們的人,所以此次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再陷入圍攻,很難有脫身的機會!」心電急轉之間,羽天齊也做出了決定,就是離開東元城,只要自己離開這是非之地,才能暫時得以保全。至於那元兇,只要擒住了他,自己再回來澄清一切也不遲。

    所以這一刻,羽天齊和那元兇的想法不謀而後,兩人都是以極限的速度,衝向了西面的大門,試圖離開東元城。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朝前猛衝,那元兇,由於修為強悍,所以第一個來到了西面城牆處。雖然此刻整個東元城已經沸騰,所有強者都已出動,但其一路上卻沒有遇見阻礙。

    然而,就在其積蓄元力,準備轟破那東元城的防禦大陣時,忽然,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天而降,瞬間籠罩住了他。然後下一刻,只聽「唰唰唰」的幾道破空聲響起,數道人影便出現在其身前不遠處,為首的,正是那強大氣勢的主人,東元子。

    此刻,瞧見東元子率領傭兵工會的幾名元尊長老共同降臨,那元兇的目光中頓時流露出抹震撼,其怎麼也沒想到,東元子會來的如此之快。心電急轉之間,其就明白了什麼,當即陰沉著臉說道,「東元子,你早就在此恭候我了?」

    「哈哈,當然!我早就料到你會離開,只是沒想,你會等候這麼久,怎麼,還有什麼事沒有做完嗎?是不是計劃還沒有完成,想等計劃完成再離去?」說話間,東元子踏前一步,雙眸中閃過抹冷芒,道。

    賊凶聞言,臉色雖然無悲無喜,但是內心卻是一驚,這東元子,知道的比自己想像的要多,其雖然沒有言中自己所有的目的,但也道出了一半。不錯,其之所以冒險留下,一是因為想看看半個月後,聖獸仙廊會如何處理與東元城的糾葛,第二個,便是想擊殺羽天齊,獲得星圖。

    「東元子,廢話少說!今日,你是要阻攔我離去不成?」雖然面對如此多強者,但這元兇卻絲毫不慌,僅僅沉聲說道。

    東元子微微一笑,道,「是又如何!你受傷不輕,又豈是我的對手,想必,你這傷,是偷盜聖獸幼崽時弄的吧?」

    元兇聽到這裡,臉色終於變了,變得陰沉無比,這一刻,其出奇的沒有開口否認,因為他知道,東元子敢如此說,肯定是掌握了一些線索,所以,這元兇僅僅冷哼一聲道,「想要留下我,還是瞧你的本事吧,這東元城雖然不大,但也不小,憑借你的實力,想攔住我,也得付出一定的代價!」說完,元兇嘿嘿一笑,身形一展,便朝後射去。其雖然有傷在身,但畢竟是名元帝強者,所展現出的威能,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頓時,這名元帝,在其身形啟動之時,便掙脫了東元子的氣勢壓迫,然後一股腦的掉頭躥去,化作一道流光衝向了城中。

    東元子見狀,目光一寒,頓時對一旁的長老們吩咐了一句,然後,東元子親自猛衝而去,追向了那名元兇。

    此時此刻,羽天齊距離西城門還有一段距離,不過,也就在此刻,羽天齊看見在遠處的空中,射來兩道人影,這兩人,速度都極為快速,轉瞬間便接近了自己。一眼望去,那為首的正是那元兇,而其身後的,則是東元子。

    看見兩人你追我趕的往這邊衝來,羽天齊的心頓時一沉,這東元子,竟然能逼的這賊凶改變逃跑方向,可見,那西城門處肯定埋伏了重兵。當即,羽天齊身形猛然停住,施展出了陰陽領域覆蓋了周邊的千米之距。

    而就是此刻,那元兇衝入了羽天齊的領域範圍內,頓時,其所受到一股阻力,速度大減。這一幕,著實讓其驚怒不少。

    「桑牛,你這是何意!如今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當真想玉石俱焚?」那元兇怒罵一句,看著羽天齊的目光似乎能噴出火來。本來他就有傷在身,逃跑的速度並未發揮到極致,如今被羽天齊一影響,速度更是大打折扣,如此下去,被東元子攔住,那是勢在必然的。

    羽天齊聞言,哈哈一笑,朗聲道,「能怪我嗎?先前你陷害我之時,怎麼不想想現在的報應?」說著,羽天齊當先飛去,沖在了元兇前方,如此做,就是為了最大限度的減緩這賊凶的速度,同時,向東元子示好。

    此時此刻,這賊凶心中窩火不已,前面有羽天齊阻攔,後面有東元子追兵,如今,是進退兩難,想要改變方向都不可能,如此下去,只有被東元子逮到的份。

    「哈哈,你們倒是內訌了,有意思!有意思!」追在最後的東元子,帶著抹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這一切。

    那賊凶聞言,心中暗罵不已,再度對前面的羽天齊喝道,「桑牛,你讓不讓?若是你不讓,就休怪我辣手無情了!今日,我便殺了你再走!」

    「哦?是嗎?你要殺我,豈是容易之事,有本事,你來啊!」羽天齊此刻極為無賴地說道,根本不懼那元兇的威脅之意。

    在羽天齊前方緊追而來的莫鑫嚴等王者高手看見這一幕,無一不變得錯愕不已,不過莫鑫嚴,倒是心中瞭然,心電急轉之間,當即招呼著眾人道,「諸位,桑牛就在那裡,我們分頭攔截,一定要將其擒住!」說著,王者眾位高手想也沒想,就朝羽天齊圍堵而來,看他們的架勢,是想一舉擒住羽天齊。

    由於是改變方向,倒飛而去,羽天齊倒被原先的追兵攔了個正著,對此,羽天齊心中暗恨,有莫鑫嚴配合那元兇,自己想要真正拖住他,倒是沒了機會。

    一念至此,羽天齊當即暗暗咬牙,將陰陽領域祭出體外,朝身後的元兇罩去,而與此同時,羽天齊則是施展出隱動臨近,一舉躍過了莫鑫嚴等人的防守陣線,化作一道流光衝去。

    看見這一幕,王者等人都是暗罵不已,倒是莫鑫嚴,暗鬆了一口氣,總算,自己幫那使者解了圍。

    不過,雖然羽天齊不再阻攔,但羽天齊留下的陰陽領域,倒給這元帝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最後,忍無可忍之下,那元帝怒喝一聲,不惜消耗元力,一舉震散了那陰陽領域,不過,其也不忘借助這能量風暴,給東元城添亂。頓時,那井然有序的街道,在這元帝元力導引下,被那股毀滅之力化為了飛灰。

    這一幕,看的東元子氣怒交加,身形再度加速。而同時,其後面尾隨而來的幾名長老,也分出一人去處理救援工作了。如此強大的毀滅之力,造成的傷亡自然不用多說。

    「該死!追,一定要殺了那桑牛!」莫鑫嚴面色鐵青地冷哼出聲道,再度領著眾人猛追而去。

    就這樣,東元城變得騷亂起來,其他幾方勢力,都派遣了強者過來支援,只奈何,羽天齊和那元帝都不是好對付之人,這些高手圍追堵截之下,倒沒有真正攔住兩人。

    戰場從東元城西面移到了中心,而此刻,為首逃跑的羽天齊,已經開始思考脫身之策了。如今,整個東元城的強者幾乎都被吸引過來,自己再繼續跑,危險也就越大,因為羽天齊不敢肯定,這些人會不會還有後手,所以,當務之急,羽天齊在思考如何快速脫身。

    回頭瞥了眼天空中密密麻麻的人群,當即,羽天齊暗暗一咬牙,朝左邊射去。而飛在羽天齊身旁千米之處的賊凶,看見羽天齊的動作,也當即朝右拐去,此刻,兩人毫不猶豫的分散而逃,想要分散追兵的力量。

    只是,令兩人無奈的是,就在兩人剛轉彎不久,忽然,那上空中的封困大陣內,傳來一陣雷鳴般的轟響,頓時,兩道雷電之力自天空中射下,分擊兩人。

    原本,按照一般的雷電之力,羽天齊根本不會畏懼,可此刻,這高空中射下的雷電之力,根本不是普通雷電,而是一道漆黑如墨的閃電,這閃電不僅速度極快,威力也極為強悍,更讓羽天齊心中驚懼的是,這雷電之力中竟蘊含一絲混沌之力。

    此刻,羽天齊毫不懷疑,若是被這道雷電之力擊中,即使自己乃是混沌之身,也很難不受其影響,當即,羽天齊身形猛然止住,朝後退去。

    而與羽天齊一樣,那賊凶也是被這雷電逼退了。慶幸的是,這雷電並沒有鎖定住兩人的身形,兩人一經退避,那雷電也就不再攻擊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東元子故意的?」那賊凶心中氣怒,看了看高空的封困大陣,當即,這賊凶放棄了初衷,咬牙返回,重新朝東面躥去。而與此同時,羽天齊也是折返,這一刻,兩人都是被逼的選擇了繼續朝東面逃去。

    不得不說,那元兇猜測極為正確,這大陣中的殺陣,是之前東元子命人開啟的,目的,就是將兩人逼至東元城東面,這樣做,有著東元子自己的想法。

    羽天齊心中凝重,對於這一情況,羽天齊明淨如雪,那後方的追兵,就是在縮小包圍圈,以封困大陣的威力,慢慢逼的自己二人朝東面而去,顯然,他們是想在東面的地域,將自己二人一網成擒。

    「看來,還是小覷了傭兵工會的佈置,本以為局面騷亂可以趁亂逃脫,可現在看來,是沒了可能。或許我只能將希望寄托於最後的方法上了!」羽天齊心中暗暗泛著嘀咕。當即,羽天齊身形陡然加速,猛衝而去。此刻,雖然羽天齊與那賊凶一同逃跑,但羽天齊也沒有再阻攔那人,因為羽天齊知道,不管自己阻攔不阻攔,那賊凶和自己,早晚都要陷入包圍中。所以,與其浪費精力阻攔,倒不如為自己節約下元力,以應付接下來的突發狀況。

    一群強者,浩浩蕩蕩的橫穿了整個東元城,雖然路上羽天齊二人都遇見了不少的阻礙,但憑借兩人強悍的實力和層出不窮的手段,都是一一突圍,成功跑到了東元城的最東面。

    此刻,東城門遙遙在望,兩人都知道,自己二人是逃無可逃了。即將要面對的,將是東元城所有的高手。

    「小子,現在滿意了吧?非要與我玉石俱焚,我倒要看看,今日你小子如何能脫身!」此刻,那賊凶可謂氣怒不已,今日的局勢,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不利,即使自己僥倖脫身,其也擔心羽天齊無法脫身,屆時,想要獲得星圖就更加困難。

    不得不說,此刻這賊凶,都有種想先解決羽天齊的衝動了,可是他知道,自己要擊殺現在的羽天齊,必須大動干戈,付出一番代價才能成功,屆時,即使自己獲得星圖,自己也再不是東元子的對手,所以,這元兇也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一會,兩人便先後來到了東城門處,此刻,看著近在眼前的封困大陣,兩人都停下身形,朝後看去。不一會,隨著一道道破空聲響起,以東元子為首的東元城高手們,終於來到了場中,目露仇視地看著羽天齊二人。

    「二位,跑夠了嗎?」此時此刻,東元子閒庭信步地踏空而行,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面帶戲謔地開口道。

    羽天齊和那元帝聞言,都是神色一緊,當即,那元帝冷哼一聲,道,「東元子,客套話不要多說,你說吧,今日怎樣才肯放我二人離去!只要肯放過我們二人,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羽天齊聞言,眉頭頓時一皺,這元帝為自己求情,看似是關照自己,其實是不然,其顯然想帶自己離去後,殺了自己奪星圖。對此,羽天齊心中極為不屑,落在這元帝手中,還不如直接落在東元子手中,至少,自己不是真兇,若是有機會,還是能澄清誤會的!

    當即,羽天齊哈哈一笑,道,「這位便是東元子前輩吧?在下桑牛,有禮了!今日鬧出這些事,其實並非我所願,我是為了追查真兇,才迫不得已鬧出這些動靜,一切事情真相,還請前輩明察!」

    「桑牛!」東元子眉毛輕佻,冷笑道,「桑牛,當日在你房間中找到的聖獸幼崽,你作何解釋?那個難不成是有人陷害於你?我想,憑借你的實力,想要陷害你,恐怕沒這麼容易吧!所以,今日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事情真相,我自會查明!」

    羽天齊聞言,頓時一窒,沒想到東元子的態度如此強硬,一開口,就是咬定了自己的罪狀,如此做,自己根本沒有證明清白的機會,這不禁令羽天齊有些無奈。而一旁的元兇,聽聞後則是桀桀冷笑,道,「桑牛,你還是少與這些老不死的多費唇舌了,想想該如何脫身才是王道!」

    羽天齊聞言,心中暗罵,當即不再解釋,快速地準備起來。而東元子,則是一陣冷笑後,目光鎖定住了那名元兇,道,「今日,你是逃不脫的,現在,你是要繼續頑抗,還是要束手就擒?」

    「哼,東元子,你說呢?你以為我會乖乖就範嗎?別癡人說夢了!」說著,這元帝怒喝一聲,渾身爆發出一股驚天氣勢,瞬間瀰漫全場,壓制的所有人都呼吸困難起來。

    而東元子見狀,神色不變,僅僅冷然道,「你重傷在身,即使動手,你又能發揮多強實力!」說著,東元子對著身後眾人說道,「將桑牛擒住,記住,只准擒拿,不准擊殺!此元帝我自會對付!」說完,東元子身形一展,射向了那名元帝。而其餘強者,在領命之後,毫不猶豫地衝向了羽天齊,至此,一場圍毆戰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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