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元鼎 作者:醉濃 (連載中)

 
fenrirchuang 2013-11-10 20:40:1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1 549468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31 19:22
    第一千零八十節 陽帝古墓


    「這一場戰鬥,恐怕一時半刻不會結束啊!」羽天齊淡笑一聲,低頭搖了搖。而就是這一搖,令羽天齊看見了穿梭在屋舍群間的白影。看見白衣,羽天齊眼睛頓時一亮,不著痕跡地展開身法,直追而去。

    白衣先前沒入屋舍群後,便快速展開身法,左繞右拐,不一會便甩掉了身後的追兵。不過卻也恰巧,被羽天齊發現了行蹤。

    此刻,白衣繞了許久,才停在了一棵大樹之下。站住的白衣,並沒有任何動作,僅僅淡漠地開口道,「洛齊,你跟著我做什麼!」

    「哈哈,好靈敏的感知,竟然發現了我!」隨著白衣話音一落,羽天齊緩緩從陰影中走出,淡笑道。不過,羽天齊心中卻是極為震驚,先前自己跟蹤,已經全力隱匿了身形,沒想還是被白衣發現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吧,跟著我做什麼!」白衣緩緩轉過身,雙目有神地盯著羽天齊問道。

    羽天齊聞言,淡然一笑,絲毫不在意白衣流露出的敵意,淡淡道,「白衣兄,我只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問,只要你告訴我,我便離開!」

    「哦?」白衣眉頭一皺,說道,「說,什麼問題,不過我可不保證我能給你答案!」

    「呵呵,簡單!」羽天齊爽朗一笑道,「我就想知道,你和紫陽宗對付這端木家是為了什麼,先前紫陽所說的物品和寶藏,又是什麼!」

    「嗯?」白衣聞言,眼角頓時閃過抹驚色,其沒想到,羽天齊竟然猜到了自己的來意。不過,這抹驚色僅僅一閃而逝,便被白衣掩蓋掉了。只是,這還是沒有逃出羽天齊的法眼。

    「我憑什麼告訴你!」白衣冷哼一聲,自知瞞不過羽天齊,便也不再隱藏,只是聽其話語的意思,顯然是不打算告訴羽天齊了。

    羽天齊聞言,也不意外,微微沉凝一番,才緩緩開口道,「不憑什麼,只是我想知道而已!我相信,在場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我還是可以抓其他人詢問的,不過屆時若是我知道了,或許會令我心動也不一定!」

    「哼,既然你有辦法,就別來煩我,我還有事,恕不奉陪!」白衣嗤笑一聲,根本不理羽天齊的威脅,打算轉身離去,可不料,羽天齊卻是快了一步,一個閃身便攔在了白衣身前,阻斷了其離開的路。

    「嗯?你是要與我為敵?」白衣臉色陰沉了下來,目光中的敵意毫不掩飾。不用問也知道,此刻的白衣,已經起了殺心。只是,礙於羽天齊的高深莫測,白衣沒有絕對擊殺的把握,所以並沒有急著出手。在白衣心中,其還是很不願與羽天齊為敵的,不為別的,就因羽天齊的實力,自己看不穿!

    「白衣兄稍安勿躁!請聽我一言!」羽天齊淡笑道,「白衣兄認為,以我的實力,隨便擒個紫陽宗長老詢問,會問不出想知道的嗎?」

    白衣聞言,臉色一變,頓時冷哼道,「的確,憑你的修為,想知道不難,又何必煩我!」

    「哈哈,我這不是不想暴露身形嘛,想必白衣兄也應該明白,先前你出手,雖然那幾個聖尊無法發現你,但天上的那兩名元尊,肯定知道了你的存在!屆時,他們又豈會不防你一手!」羽天齊不疾不徐道,「如果我再出手,想必他們更會多防範於我,這對於最後出手搶奪那件物品,有害無益,白衣兄以為呢?」

    白衣也算聰慧過人,聽到這裡,其便明白了羽天齊的意思道,「你是想我告訴你,掩藏你的身形,等待最後出手,來個出其不意?」

    「不錯,白衣兄,不可否認,天上的兩名元尊,哪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憑你我個人實力,即使最後對上其中重傷的一個,雖然能贏,但想要留下卻很難,弄不好,對方一個破釜沉舟,我們還有性命之憂!所以,你我聯手,才能穩穩對付他們,你覺得呢!」羽天齊自信道。

    白衣聽到這裡,其看著羽天齊的目光不禁多了分奇異的神采,其不得不承認,羽天齊說的不錯。最後天上元尊不管誰勝誰負,東西落於誰手中,自己要對付起來都很難,同時也有性命之憂,但如果與羽天齊聯手,憑借兩人的實力暗算一名重傷的元尊,這點把握倒還是有的,所以,白衣在這一刻猶豫了。

    「白衣兄,先前那紫陽也說過,那寶藏之地極為凶險,憑端木元尊一人之力都很難獲得,所以你我聯手才是最好的選擇!再者,我只是對你們口中的寶物和寶藏好奇,若是最後得到,我又沒興趣了,到時候還不是歸白衣兄一人所有!」見白衣動搖,羽天齊又繼續煽動道。

    白衣聞言,忽然笑了。不得不說,羽天齊這句話,的確說進了白衣的心坎,因為白衣知道,憑借自己的實力,即使獲得物品,也不一定能獲得寶藏,所以,羽天齊的加入無疑能提供給自己機會。想到這裡,白衣終於妥協道,「好!洛齊,我告訴你又何妨!至於你說放棄寶藏,我想你還沒有這麼笨,不管是誰聽了這寶藏,都不可能放棄!不過,我還是願意告訴你,因為你的話,打動了我,取寶藏,我的確需要幫手,與其找那些強大的存在,倒不如找你,至少,你也是個逆修,行事光明磊落!」

    羽天齊聽到這裡,也不禁笑了。這一刻,兩人對視一眼,並沒有多話,離開了此地,選擇了一處偏僻之所。

    「洛齊,你可聽聞過陽帝古墓?」一間破敗的屋舍內,白衣張開便說出了一個驚人的名字,聽得羽天齊臉色微變。

    陽帝古墓,多麼熟悉的名字。當初初遇劍尊時,羽天齊便聽聞過,這陽帝古墓自百年前便有傳說流傳開來,據說乃是一名通天境的元帝強者所留的府邸,只是這府邸身在妖域,卻無人能夠尋得。當初劍尊,便是因為尋找陽帝古墓,無意間進入了無垠之淵內。

    「當然聽過,據說這陽帝古墓遠在妖域,怎麼,他們所說的寶藏,是關於這陽帝古墓的?」羽天齊有些震驚道。

    「哈哈,看來你也知道!不錯,他們所說的寶藏,就是陽帝古墓!而他們爭奪的物品,則是陽帝古墓內的地圖索引!有了那索引,便能輕易進入陽帝古墓,甚至獲得陽帝所有傳承都不一定!」白衣冷笑道。

    羽天齊聽聞,心中徹底震撼了,沒想到,紫陽宗和端木家,竟然爭得是這種物品。要說羽天齊對陽帝古墓沒有興趣,那是假的,那可是巔峰強者留下的傳承,其留下的寶藏,又如何能讓羽天齊不心動!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31 19:43
    第一千零八十一節 死傷殆盡


    不過思索片刻,羽天齊就不禁皺起了眉頭道,「白衣,陽帝古墓自百年前就開始流傳,傳說是通天境頂級強者所留,但是百年來,卻無人知曉其究竟坐落於何處,那這得到地圖索引,卻又不知道陽帝古墓在哪,豈不是無用!」

    「不錯,你說的很對!陽帝古墓,乃是一位通天境強者所留,其中包含的珍貴典籍、功法、元技、武器、丹藥等等,都是所有人眼熱的東西,即使是元帝強者,也不例外!說句大話,若誰能得到陽帝古墓的傳承,很可能又是一位陽帝,所以,你說這寶物的吸引力大不大!」說到這裡,白衣冷笑一聲道,「至於你所說的位置,你想想,若是紫陽和端木不知那陽帝古墓在何方,他們又何必為此大打出手,甚至爭得頭破血流呢!」

    「嗯?」羽天齊聞言,內心狠狠的一顫,白衣的這句話很明顯,就是指,天空的兩大元尊知曉陽帝古墓所在,所以才會因此大動干戈!

    「我相信,他們兩人是知道的,而至於具體位置,那索引上應該有!」白衣自信道,「至於端木得到這索引尚未行動,或許是因他個人實力不足,準備尚未充分,但也有可能是因陽帝古墓進入需要特定的條件,所以他才沒有行動,反正誰知道呢!我只知道,只要奪得那索引,我們便有機會進入陽帝古墓尋寶!」

    白衣平靜地說道,其凌厲的目光一直盯著羽天齊,他就是要看看,羽天齊知道這些後,會是個什麼反應。不過令白衣欣慰的是,羽天齊知道這些後,目光中並沒有貪婪,有的,僅僅是稍許的震驚,這就令得白衣暗鬆一口氣。若是羽天齊對於寶物貪婪,兩人的合作也將告吹,或許會假意暫時合作取得索引,但一旦得手,屆時便是兩人大戰,這就不是白衣所想看見的事。畢竟,對上羽天齊,白衣沒有必勝的把握!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會不遺餘力的爭搶!」羽天齊勉強壓制住心中的震駭,目光陡然盯住了白衣,嘴角露出抹冷笑道,「白衣,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按你所說,這件事機密無比,你不可能知道,但是你現在卻知道了,我很好奇,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在沒有搞清楚你的神秘之前,我很難安心與你合作,畢竟,若是你還有什麼後手,我可很難招架!」

    白衣聽聞羽天齊的話,忽然笑了,笑的是極為自然。其實先前,白衣就已經料到羽天齊會問出這個問題,所以這一刻,白衣也沒有隱瞞,極為平靜道,「知道這些不足為奇!因為,發現索引的並非是紫陽和端木,而是他們門下的兩名弟子!只是恰巧,那兩名弟子之一,是我的兄弟,他得到索引曾傳訊於我,說有場大機緣,要我趕來與他相會,所以我來了!只是,我來到之後,我那兄弟卻死了,殺他的,正是他的始祖紫陽!紫陽之所以殺他,就是想殺人滅口,同樣,端木家的那名弟子,在將索引交給端木後,也被滅了口,所以知道此事的只有紫陽和端木!」

    說到這裡,白衣停了停,目光中露出抹恨意,道,「但是,紫陽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我那兄弟早已留下通訊玉簡於我,在他死後,我便尋到了他留下的玉簡。在玉簡中,他提及了陽帝古墓的事,同時也留下了死前最後的訊息給我!原來,他早知難逃一死,但礙於紫陽的威懾,其也沒有反抗之力,所以,他留下玉簡讓我替他報仇,同時,也希望我能得到陽帝古墓,畢竟,那是他與端木家那名弟子,拚死得來的索引,他不甘就如此便宜旁人!」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知曉!」羽天齊淡淡地點了點頭,玩味道,「看來紫陽宗那弟子,與你關係不淺啊!否則又豈會留下這玉簡給你!」羽天齊口是心非的說道,其實心裡所想,那弟子壓根不是想便宜白衣,而是借此想讓白衣為他報仇。若是紫陽不對那弟子出手,或許他會毀掉玉簡,但紫陽一旦殺他,他留下的玉簡就能令白衣替他復仇。那弟子並不指望白衣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幫他復仇,所以用陽帝古墓吸引白衣,讓白衣不得不為他復仇。畢竟,陽帝古墓的吸引力太過致命了!

    「哼,洛齊,你也別懷疑他的用心!雖然他是在利用我,但他也算將我當做朋友,否則,他大可將這消息傳達出去,我相信,有不少高手樂意替他復仇的!」白衣極為不屑道。

    羽天齊聞言,歉然一笑,道,「好了,不談這個!既然事情都已經弄清楚,我想我們也可以合作了!現在,你說說你的看法吧!」

    白衣點了點頭,道,「簡單,今晚所有人都要死!如今,他們繼續拼下去,只會兩敗俱傷,當他們分出勝負,我們便果斷出手,殺光所有人,這樣,才能保證消息不被傳出去!」

    「嗯?」羽天齊眉頭微皺,陷入了沉默,微微思索片刻,才若有所思地說道,「的確如此,這事情確實不宜宣揚!只是,憑你我二人之力,想要覆滅所有人很難!聖尊或許沒有問題,但是天上的兩名元尊,卻是極為棘手,這點想必你不得不承認吧?」

    白衣聞言,深深地看了眼羽天齊,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一直與羽天齊對視著,良久,白衣才忽然笑道,「確實如此,不過機遇越大,風險也就越大,這點你不得不承認。想要獲得索引,我們只能拼他一把!」

    「哈哈,確實,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拼他一把!」羽天齊也是笑著點頭道。但是兩人的笑容,卻是極為怪異,或許除了他們自己心裡清楚自己的想法,對方是很難發覺的。

    六星元尊固然強大,羽天齊想要擊敗都很難,更莫要提擊殺了!但是,天上的兩名元尊,都消耗極大,當他們分出勝負時,想必戰力也是十去九空,屆時,擊殺起來又豈會麻煩!所以對於搶得索引,羽天齊有著極大的信心。同時,白衣也是信心備至!但是,搶的索引並不是兩人的目的,兩人的目的,是探清彼此的虛實,羽天齊一直在提防著白衣,而白衣,也同樣如此。羽天齊之所以說元尊高手棘手,就是為即將到來的隱藏實力埋下伏筆,而同樣,白衣也亦是如此!在彼此沒有摸清對方的實力之前,兩人還是有所隱瞞。當然,這卻不妨礙兩人的計劃,雖然彼此勾心鬥角,但是整體的利益卻還是不能忽略的。

    離開屋舍,來到戰場外。此刻的戰鬥愈演愈烈,變得極為慘烈。天空中兩名元尊,都是傷痕纍纍,顯然,如此之久的拚鬥,已經讓雙方都損傷了不小。而至於更淒慘的,則是那一干聖尊、聖王強者,原本還有上百名聖尊、聖王強者對戰,如今僅剩不到五十人,而且彼此的差距也不是很大,這樣戰下去的結果,只會兩敗俱傷。

    對於此點,兩方的聖尊都是心知肚明,但礙於兩位老祖沒有罷戰,他們也不敢停下,所以只能卯足全力廝殺,只有消滅對方的高手,自己等人才有倖存的機會。

    「不錯!不錯!殺得倒是挺激烈的!」白衣看見這一幕,嘴角泛著抹嗜血的笑容,顯然,對於這些聖尊的死傷,白衣根本不以為意,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羽天齊見狀,也不禁莞爾,畢竟,雙方實力愈加削弱,才有利於自己二人奪寶。

    這場大戰持續了整整一夜,當黎明的曙光劃破天際時,終於,那激烈的戰場出現了難得的停歇。此刻,那高空中的兩名元尊,都是忍不住罷手了。經過了三個時辰的廝殺,兩人的損耗都是極為龐大,所以只能罷手,因為再繼續下去,唯獨玉石俱焚。而那些聖尊見狀,也是一個個機靈地停下手。只是,他們此刻的數量,卻已經銳減到三十多人,每方都只有十幾人剩餘。

    這場大戰的慘烈程度,從此可想而知,至於端木城,早已變得一片狼藉,哪還有昨夜來時的繁榮。不禁全城百姓和低階元力師已經跑得不見蹤影,就是那些端木家的低級子弟,也是跑得無影無蹤。這也難怪,大難臨頭他們自然要盡力保存性命,同時,對於這種自己無法參與的戰鬥,他們又豈會留下做炮灰呢!

    端木元尊目光陰冷地看著城中的一切,臉色可謂陰沉地能夠滴出來水來。自己繁華的端木城,今夜遭此巨變,可謂元氣大傷,想要恢復根本不可能。不過,端木元尊並沒有因此後悔,畢竟,在端木元尊看來,只要自己獲得那最後陽帝古墓傳承,就有機會重振端木家,甚至領上巔峰之路。而這,也正是之前端木元尊為何拒絕紫陽真人要求的緣由。其,不想將陽帝古墓與人分享!

    紫陽真人冷然地看著城中的一切,嘴角不禁泛過抹冷笑,道,「端木,怎麼,心疼了?若是之前你答應我的請求,或許這一切,就不會這般!你太過自私了!」

    聽見紫陽的風涼話,端木氣的咬牙切齒,當即冷哼道,「紫陽老兒,莫要在這裡幸災樂禍!我端木城雖然損失嚴重,但是你紫陽宗此次,也好不到哪裡去!即使最後覆滅了我端木城,你們紫陽宗也要元氣大傷!你又有什麼可得意的!」

    「哼,端木老兒,莫要說這些虛的,只要得到那件物品,我紫陽宗早晚可以恢復鼎盛!倒是你們端木家,卻是沒了這個機會!」紫陽真人冷笑道。

    「嗯?」端木元尊聞言,心中一驚,但是表面上還是極為冷漠,道,「紫陽老兒,你就這麼有信心能夠得到那件寶貝?哼,說句難聽的,就憑你們的實力,覆滅我端木家確實可以,但是想留下我,卻根本做不到!大不了,我便捨棄一切,日後慢慢尋你們紫陽宗報仇!我想,你們紫陽宗除了你,應該還沒人是老夫的對手!」

    紫陽真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端木元尊竟然如此狠辣,會放棄端木家的根基。而且此話,也清晰落到了那群剩餘的端木家子弟耳中,只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些僅剩的端木家強者並沒有因此而懼怕,而是露出抹決絕的神情,似乎早已打定了為家族犧牲自己的主意。

    紫陽真人看到這裡,心中不禁怒火中燒,不得不承認,端木元尊萬一真如此做,自己覆滅端木家的確是可以,但是今後,自己的紫陽宗也將雞犬不寧,畢竟,被一名元尊高手惦記上,這後果極為嚴重。而且更不妙的是,萬一端木元尊尋到寶藏,獨自突破了,那紫陽宗更是危已。所以今日,紫陽真人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端木元尊的。

    這一刻,在一陣微微思考後,終於,紫陽真人神色冷了下來,目光陰冷地盯著端木元尊,道,「端木,你當真要玉石俱焚?」

    「哈哈,怎麼,你怕了?」端木元尊嗤笑一聲道,「紫陽,識趣的就速度退走,否則,我保你紫陽宗從此之後不得安寧!」

    紫陽真人聞言,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道,「怕?想我紫陽還沒有什麼可怕的!既然你端木不識時務,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話間,紫陽真人渾身的氣勢再度爆發,經過短暫的休戰,紫陽的戰力恢復了不少,這一刻,紫陽真人一爆發,就朝著端木元尊再度殺去。

    端木元尊見狀,神色不禁微微一變,沒想到紫陽真人如此之狠,當即,端木元尊也不廢話,再度爆發出強大的戰力,與紫陽廝殺在一塊。再度廝殺,兩人仍舊是全力以赴,強大的能量波動,席捲全場,看的全場所有人都是臉色變幻開來。

    「嘖嘖,這兩個老傢伙,知道我的存在,竟然還敢繼續廝殺,看來,他們兩個還真是自負!」白衣看到這裡,嘴角不禁劃過抹不屑的笑容。

    羽天齊聞言,哈哈一笑道,「這也難怪,人家畢竟是元尊強者,我們還是聖尊,比起修為,我們是遠不及他們的。縱使他們知道我們心懷不軌,也不會在意我們,畢竟,我們在他們眼中根本構不成威脅!」

    羽天齊說的是實話,天空中的兩大元尊,都知道白衣的存在。畢竟,白衣出手殺人的事,瞞不過兩人。但是,即使知道白衣存在,兩人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在兩人看來,任何聖尊都難以對他們構成威脅,畢竟,聖尊和元尊,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這也是兩人身為元尊的自信。只是他們沒有料到的是,白衣的變態,遠不是他們能夠想像的。而且,還有一個變態的羽天齊存在,更不是他們所能夠預料的。可以說,就是他們的不屑一顧,使得兩人終究走上了末路。

    「洛齊兄,現在如何,那場上的兩大元尊,應該也快不行了!估計在再拚個一小會,就會分出勝負!屆時,若是那端木元尊真的開溜,我們形式很不妙啊!」白衣微笑說道,其之所以如此開口,就是想暗示羽天齊一同出手,想探探羽天齊的實力。至於天空中的兩名元尊,則早已被白衣判了死刑,在他們狀態滑落谷底時,白衣就已經不將兩人看在眼中,所以饒有興致地試探起羽天齊來。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其豈會不明白衣話中的意思,但是羽天齊卻也不想就此暴露,僅僅淡漠地搖了搖頭,道,「不急!那紫陽真人竟然敢對端木元尊出手,就有一定的把握覆滅端木元尊,否則這樣糾纏下去就無意義了。想必白衣兄不能否認這點吧?」

    「哦,是嗎?」白衣裝作一片驚詫之色,微微思考,才極為贊同道,「洛齊兄言之有理,的確是這樣,看來是我心急了!」白衣雖然一片恍然之色,但是嘴角的笑容,卻是不加掩飾。

    羽天齊見狀,也是微微一笑,試探?自己的實力可不是輕易能夠被試探出來的,至少,在沒有得到索引前,羽天齊是絕不會輕易暴露自己手段的。

    然而,就在兩人暗暗鬥智之時,場上的局勢終於發生了轉變。只見紫陽真人在與端木老祖糾纏了片刻後,端木終於不想繼續戀戰,開始了退卻。而其端木家的子弟,也在此刻衝了上去,與紫陽宗的人發生了大戰。只是,這一次雙方聖尊強者對戰,端木家的聖尊們似乎已經打定了破釜沉舟的主意,一上場,其中便是三人燃燒了元晶,爆發出了極大的戰力,一舉壓制住了紫陽宗的高手們。

    「都是群瘋子啊!」白衣笑著感慨一句,事情到了這般,誰都知道,端木家已經放棄了擊退強敵的念頭,有的,僅僅是拉對手玉石俱焚的必死決心,「也不知那端木元尊,能否走的了!」

    當然,端木家的元尊自殺式的攻擊,並不是無的放矢。一面是為了消滅對方的強者,另一面,就是要幫助老祖抵擋紫陽宗高手,這樣才能給老祖逃脫贏取機會。當然,紫陽真人的威脅,倒也只能讓端木元尊自行應付。

    這一刻,雙方都已經知道到了關鍵時刻,誰也不敢馬虎,紫陽宗等人拚命的抵擋對方的攻擊。而紫陽真人,更是全力爆發,硬是纏住端木元尊,不給其逃脫的機會。

    只是,兩人實力相當,即使紫陽全力爆發,端木元尊想要走,紫陽又豈能攔得住!

    「嘖嘖,紫陽,你我實力相若,雖然你屬性克制於我,但是想留下我,卻是癡人說夢!」說到這裡,端木冷冷地瞥了眼自己那幾乎快要死絕的端木家高手,道,「反正我端木家今日一役已經死傷殆盡,老夫也就不與你客氣了!」

    說著,端木老祖的嘴角露出抹戲謔的笑容,而這笑容,看在紫陽真人眼中卻是如此的滲人。此刻,還不待紫陽反應過來,端木元尊就怒喝一聲,原本被兩人勉強控制住的空間,在這一刻終於經不住端木元尊強大的氣勢,崩裂而開,而就是這樣的崩裂,震得紫陽真人倒射而去,拚命地躥向空間碎片之外。雖然紫陽真人乃是元尊強者,不懼空間裂縫,但若是在其中呆久了,抵擋空間風暴卻會消耗極大,所以紫陽只能退避。

    瞧見終於逼退了紫陽真人,端木元尊也是暗鬆一口氣,此刻,看著自己端木家最後一名元尊倒下,端木元尊也不再留手,大喝一聲,拼盡全力崩塌空間。頓時,只聽「轟隆隆」一陣巨響,整個空間大面積的崩塌。這一刻,只見那蔚藍色的天空中,出現了一片寬達千丈的空間裂縫,頓時,那群消耗極大的紫陽宗聖尊被籠罩其內,霎時間便被空間風暴所撕裂。至此,紫陽宗的高手也是全部覆滅,隕落在端木元尊這強悍的一擊下。

    原本,這些聖尊高手面對空間風暴,並不是沒有抵擋之力,只可惜,他們消耗的實在太大了,根本抵擋不了,所以才被端木元尊一擊全殺。紫陽真人看見這一幕,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今夜雖然覆滅了端木家,但自己紫陽宗也是損失慘重,至少,想要在培育出這麼多的強者,十年、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夠辦到。

    「嘖嘖,紫陽老兒,雖然你紫陽宗沒有覆滅,但少了這麼多強者,你紫陽宗,也是名存實亡,今日,老夫就不與你戲耍了!回頭,老夫會去紫陽宗親自做客,屆時,我就看看,你紫陽宗的弟子們,如何迎接老夫!」說話間,端木元尊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猛射而去。雖然覆滅了紫陽宗的強者們,但是端木元尊的心無疑是憤怒的,端木家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其身為老祖,自然是痛心疾首。只是,為了自己的大事,其也只能如此,自己能做的,就是有朝一日重振端木家的威名。

    「端木老兒,今日老夫付出這麼多代價,又豈會讓你離開!原本,老夫是不想動用這最後的手段,但是,現在也已經不得已了!」在端木元尊化作流光離開時,紫陽真人便面露冷笑,雙手開始掐訣,頓時,一股極為冰冷的氣息籠罩全場,頓時,自紫陽真人體內,飛出了一塊圓盤。這圓盤不知用何材料製作,通體潔白無瑕,但是渾身卻散發著一股冷意,或者說,是一股極為陰暗的氣息。

    這圓盤一出現,頓時在原地留下道殘影便消失了。當其再次出現時,已然來到了端木元尊的頭頂,速度之快,令羽天齊和白衣都是大驚失色。這一刻,這圓盤一出現,一股白色的光暈便瀰漫而開,一舉籠罩住了端木元尊,頓時,其身體便猶如陷入泥潭一般,變得極為滯慢!

    端木元尊見狀,神色大變,其怎麼也沒想到,紫陽真人還有這麼一記後手,此刻抬首望去,當看見上空的圓盤時,頓時,端木元尊驚呼出聲道,「殺獄盤!這是冰宮的殺獄盤!」

    「哈哈!不錯,這正是冰宮的殺獄盤,這是老夫自冰宮中借來的!目的,就是防範你逃跑!」隨著端木元尊驚呼出聲,紫陽真人的身形突兀地來到了場中,出現在端木元尊的不遠處,道,「端木,現在,你還指望能夠逃跑嗎?你被殺獄盤籠罩,先前破滅空間又消耗極大,如今,你根本不是老夫的對手!」說到這裡,紫陽真人嘴角露出抹得意。

    遠處的羽天齊看到這裡,眼中不禁閃過抹訝異,道,「白衣兄,你可知這殺獄盤是什麼,我怎麼從未聽聞過!」

    白衣聞言,微微一怔,詫異地看了眼羽天齊,道,「洛齊兄,你不是北元的人?」說到這裡,白衣失笑一聲,羽天齊不認識殺獄盤,顯然不可能是北元之人,當即,白衣也不賣關子,解釋道,「這殺獄盤,算是一種輔助元器,乃是北極冰宮特有之靈物,在冰宮中,只要修為達到聖尊,修煉殺神領域之人,都會被賜於殺獄盤,這殺獄盤並沒有攻擊性,但是卻能輔助殺神領域,強化殺神領域的威力,同時也能限制對手的行動,乃是極為強勢的一件寶貝!只是,這殺獄盤成長極為麻煩,需要不斷靠殺神領域滋潤才能逐漸變強。看紫陽這殺獄盤的威力,應該是冰宮中一名元尊級強者的寶貝。倒沒料,紫陽竟然有能力借來這殺獄盤,看來紫陽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啊!」

    聽完白衣介紹,羽天齊心中頓時瞭然,沒想到這殺獄盤竟然是輔助殺神領域的法寶。這倒與自己的陰陽兩極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北極冰宮不愧為上仙六道,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羽天齊暗暗震驚,心中也是一陣瞭然。身為上仙六道,北極冰宮的實力,又豈會差呢!

    「看來這一次,端木老祖在劫難逃了!」白衣看到這裡,眼中露出抹惆悵,有這殺獄盤在,端木元尊根本逃脫不了!

    「紫陽!沒想到你如此之狠,竟然能借到這殺獄盤!」此時此刻,端木元尊無疑是驚怒的,因為其怎麼也沒想到,紫陽能有這麼大本事,借來殺獄盤。這一刻,心電急轉之間,端木元尊頓時神色一變,有些陰沉道,「紫陽!你將秘密告訴了冰宮的人?」也難怪端木元尊會這樣說,否則,其根本想不出紫陽憑什麼代價能借來這殺獄盤。

    紫陽聞言,頓時嗤笑一聲道,「告訴冰宮的人?嘖嘖,我豈會這麼傻!這殺獄盤,是老夫花了大代價借用的!你不用多想了!現在,你便死吧!」說著,紫陽渾身氣勢瞬間爆發,一往無前地殺向了端木元尊。

    端木見狀,神色大變,如今自己損耗極大,加上殺獄盤的限制,自己根本不是紫陽的對手。當即,兩人交手不到片刻,端木元尊就被打得口吐鮮血,整個人拋飛而去。

    「紫陽,你當真要逼我與你玉石俱焚不成!」此時此刻,端木元尊真的急了,端木家付出如此慘痛代價,換來的一線生機,如今卻也要抹滅,這如何能不讓端木元尊暴怒。

    「哈哈,端木,現在後悔了吧?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說我逼你?我就是逼你又如何!你燃燒元晶啊,甚至可以自爆啊,我絕不攔你!」紫陽哈哈大笑,瘋狂地攻擊著,眼中的火熱不加掩飾。因為其離那寶物,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了。

    端木心中暗恨,燃燒元晶,自爆元晶?端木不會這麼做,因為其知道,自己即使做了,也威脅不到紫陽,修為到了自己這等層次,轉瞬間便能飛躍上千米,在自己自爆時,恐怕紫陽就已經逃脫了。

    看著端木那憤懣、怒火與不甘,紫陽愈發的得意,道,「端木,心裡是不是很悔?可惜,你已經沒了報仇的機會!如今,你還是死吧!」說話間,紫陽左手一記掌刀,狠狠地劈在了端木的左肩胛骨上,頓時,鮮血飛濺,端木的左臂齊根斷裂,拋飛而去,只見那殷紅的鮮血,灑滿了清晨的餘暉。

    端木慘叫一聲,身形也是被股巨力震飛而去,倒退間,端木急忙止血,這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傷勢。只是可惜的是,紫陽又豈會給端木殘喘之際。所謂趁其病,要其命,紫陽緊追而上,又是一劍,朝著端木要害刺去。

    此時此刻,看見紫陽追擊而來,端木自知難逃一死,但也不甘就此隕落,當即,端木眼中寒芒一閃,右手抓住自己的空間戒指,猛喝一聲,直接捏碎,頓時,其戒指內的物品全部湧現而出,而端木眼疾手快,直接轟碎了自己的玉簡。然後,一縷冷笑,浮上端木的嘴角。

    紫陽見狀,神色頓時大變,當即不顧攻擊,返身而退,頓時飄飛到了上千米之外。而與此同時,「轟」的一聲,一聲響天徹地的巨響傳出,端木元尊的身體爆裂了。其元晶自爆的威力之強,頓時化作一股恐怖的氣浪,四散而去。這一刻,整個空間不僅崩塌,連帶著端木城,也在這一爆炸中被夷為平地。

    至於端木元尊那儲物戒指內的物品,也全部被泯滅,只有少數的幾件被吹拂而去。其中,便有一個金色的玉簡,憑借週身那耀眼的陽火之力,保全在了這場毀滅風暴之中。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31 19:48
    第一千零八十二節 勾心鬥角


    元尊強者的自爆,威力可想而知,整個端木城都在這爆炸中被夷為平地,而且,在那爆炸中心,一個深達百米,寬千米的巨坑出現在城中,極為醒目。羽天齊和白衣都是一身的狼狽退到了遠處。先前那爆炸,雖然兩人反應極快,但也逃不出餘波的攻擊,這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那端木發什麼瘋!在這最後關頭,竟然還如此狠辣!」白衣有些驚疑不定道。而羽天齊,心中也充滿了疑惑,這自爆又有什麼用,根本傷不到紫陽真人。

    然而,就在兩人沉默間,空中的破滅空間緩緩癒合,端木的一些未被毀滅的器具被空間所吞噬。但是,其中那塊金紅色的玉簡,卻是完好無損,自行飄飛而出,浮現在了空中。感覺著從其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熾熱之力,羽天齊和白衣都是眼睛一亮,心中變得熱切起來。這玉簡,十有八九就是陽帝古墓的索引。

    果然,那退到遠處的紫陽瞬息間便出現在玉簡之前,一把抓取,眼中竟是火熱。只是,令紫陽驚駭的是,在其右手觸碰到玉簡週遭的紅芒時,一股毀滅的至陽之力便席捲而來。紫陽真人臉色大變,根本不敢多想,便飄飛而去,因為那股至陽之力,已然對其產生了威脅。

    「這是?這是陽帝的力量?」心電急轉之間,紫陽便明悟了過來,同時,地面上的羽天齊二人,也是恍然大悟。此刻,三人都明白為何端木要自爆了,其自爆的目的,就是要引起玉簡自身的防禦之力,勾出陽帝的力量,令玉簡發威。

    「這端木,原來是想將陽帝古墓的事公之於眾,給紫陽製造麻煩!」白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端木如此做,就是知道自己的存在,讓自己知道這玉簡的下落。只是,白衣疑惑的是,端木就這麼有信心,自己能給紫陽帶去威脅?

    然而,就在白衣疑惑間,那高空中的紫陽卻是憤怒的一吼,右手顫抖著握著一塊玉簡,那玉簡,正是紫陽自身的傳訊玉簡,「端木!端木!你好狠!竟然在死前將陽帝古墓的事傳訊了出去!」

    沒錯,此刻紫陽手中的玉簡中,有一道傳訊信息,正是端木在死前發出的,裡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公佈了陽帝古墓的訊息以及索引的作用。所以這才引得紫陽憤懣不已。先前端木擊碎自己的玉簡,想必就是憑此觸發其中的傳訊信息,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傳訊了出去,而紫陽的傳訊烙印也在其中,所以自然有一則傳到了紫陽手中。只是紫陽不敢確定的是,端木這則訊息,究竟傳給了多少人。

    聽見上空紫陽的怒罵,羽天齊和白衣都是明悟了過來,嘴角苦澀的同時,也不禁暗暗感慨端木的計劃周密,沒想到,端木死後,還能給自己製造如此多的麻煩。如今,此事已經公諸於眾,自己等人又該如何示好!

    「洛齊,事不宜遲,擊殺了紫陽,取得索引立刻走!我怕端木傳訊中有強者在附近,若是有人趕來,對我們不利!」白衣暗暗感慨之時,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提醒羽天齊。

    羽天齊聞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當即,兩人對視一眼,朝著上空飛去。此刻,那索引有陽帝之力保護,兩人難以取得,所以自然要等待索引保護的力量消失。而這期間,兩人的任務便是擊殺紫陽。

    看見白衣與羽天齊出現,紫陽眼中閃過抹詫異。白衣的存在,紫陽知曉,但是羽天齊,紫陽卻是不知。此刻,靈識掃過兩人,紫陽的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看不穿兩人的修為,只知道,兩人僅僅還是聖尊境界。

    「哼,你二人還是忍不住要動手了,怎麼,你們以為你們可以奈何的了老夫?」這一刻,紫陽右手一招,殺獄盤就回到了其手中,面露不屑地看著白衣與羽天齊。

    白衣和羽天齊對此,並沒有任何憤怒,僅僅對視一眼,兩人便身形一展,朝著紫陽殺去,可謂一點遲疑也沒有。

    紫陽見狀,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其也沒料到兩人竟然如此果斷,當即,紫陽怒喝道,「兩個聖尊小子,以為能夠奈何的了老夫?縱使老夫修為大減,你們也絕不是老夫的對手!」當即,紫陽渾身氣勢再度爆發,一舉迎上了兩人的攻擊。

    此刻,羽天齊的劍法,和白衣的殺人技巧展現的淋漓盡致,一對上紫陽,雙方就打得勢均力敵,紫陽原本以為可以輕易解決的聖尊小子竟然與自己相差無異,這直叫紫陽驚怒不已。只可惜,紫陽做夢都沒想到,此刻的羽天齊和白衣,根本沒有發揮實力,兩人僅僅展現了實力的一角,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兩人彼此提防的原因。

    三人在空中打得不可開交,不過三人的靈識,卻始終注意著那索引,只要那索引的護體神芒消散,三人便會毫不猶豫地爭搶索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兩人都極為難纏,若是繼續耗下去,吃虧的必定是老夫!」紫陽真人心中快速思索道,其充分明白,僵持到最後,不利的肯定是自己。當即,心電急轉之間,紫陽一咬牙,再度操控著手中的殺獄盤,朝著兩人飛去。此刻,紫陽要做的,便是削弱其中一人戰力,然後解決另外一人。

    看見殺獄盤飛來,白衣臉色微微一變,毫不猶豫地閃身逃竄。只是,令白衣錯愕的是,羽天齊卻是慢了一步,直接被殺獄盤籠罩,束縛而住。此刻,羽天齊的身形變得滯慢起來,威勢頓時降低到了谷底。

    白衣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氣怒。因為此刻,白衣已經意識到,羽天齊恐怕是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要隱匿實力!「這洛齊當真是不能小覷,也罷,既然你要玩,我便奉陪到底!」

    此刻,白衣嘴角也劃過抹冷笑,絲毫不在意猛追而來的紫陽,僅僅再度迎上。只是這一次,白衣的實力明顯大打折扣,似乎少了羽天齊的配合,其劍法很難發揮一般。被限制在殺獄盤中的羽天齊瞧見這一幕,也不意外,畢竟,羽天齊早就料到會是這般。所以,羽天齊也不急,開始研究起殺獄盤的威力,畢竟,羽天齊主動被束縛,一是想隱藏實力,二便是對這殺獄盤極感興趣。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31 20:00
    第一千零八十三節 冰宮強者


    細細感受著殺獄盤上傳來的冰冷氣息,羽天齊目光中不禁有些震撼。這殺獄盤上的白芒,並不是能量,而是一種氣勢,這種氣勢,是靠殺意積攢而起的。之所以被殺獄盤籠罩住的人實力大減,正是因為這殺獄盤中的殺氣太重了,重到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心神。即使羽天齊,也隱隱感覺到心神有些暴躁,負面情緒不斷滋生。

    而且不僅如此,這殺獄盤乃是用至寒之物萬年玄冰打造,其中那冰寒刺骨的冷意配合上殺氣,可謂相得益彰,大大影響受制人的實力發揮。縱使此刻羽天齊靠混沌之元護身,也是感覺實力被大大的削弱。

    不過,這僅僅是殺獄盤的妙處,其不足之處卻也明顯。至少,這殺獄盤對付修為高深之人,並沒有太大的優勢。或者說,擁有道法之後,抵擋這殺獄盤就容易的多。當然,這與殺獄盤內積攢的殺氣也有極大關係,若是一名元帝催動積攢的殺氣,這殺獄盤的威力自然不是聖尊、元尊可以比擬的。

    羽天齊感受了一會,便也明悟了過來,嘴角露出抹會心的笑容。至少,眼前這殺獄盤僅僅是一名元尊之物,加上紫陽沒有控制,羽天齊抵擋起來自然輕鬆,雖然多多少少會受些阻礙,但卻沒有大礙。既然如此,羽天齊也不急著突破這殺獄盤的束縛,慢慢調息,繼續隱忍。

    看著下方羽天齊極為「痛苦」的表現,白衣眼角忍不住一陣抽搐,但其表面上仍舊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仍舊是極為「狼狽」地抵擋著紫陽的攻擊。在白衣看來,既然要演,他也奉陪到底。

    「這白衣,倒也鎮定!哼,我就不信,你還能繼續隱忍下去!反正那索引玉簡尚未化去保護之力,我也不急著突破束縛行動!」羽天齊心中冷笑,也不多想,繼續「痛苦」的表演起來。

    就這樣,白衣與羽天齊就這樣耗著,誰也不情願率先出手。而那紫陽,則是完全不明情況,仍舊瘋狂地追殺著白衣。在其看來,自己今日大局已定,只要眼前的白衣一有不支,便是自己取勝之刻。

    只是,令紫陽心驚的是,白衣雖然看起來被自己壓制的極為狼狽,但是不管自己如何進攻,都無法破掉白衣的防禦,這就令得紫陽有些焦急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上的兩人戰得極為「激烈」,而羽天齊,也是樂得清閒,一旁冷眼旁觀,靈識始終鎖定在索引之上。

    然而,也就在羽天齊靜靜調息之時,忽然,一股恐怖的氣勢陡然從殺獄盤內爆發開來,一舉籠罩住羽天齊,朝著羽天齊體內侵去,瞬間就用那股冰寒之力束縛住羽天齊的經脈,令羽天齊實力大減。而與此同時,一道寒芒也是自天而降,朝著白衣殺去,速度之快,超乎想像。

    這一刻,即使白衣有所提防,卻也沒能及時反應,當白衣發現危機時,那寒芒已然來到了白衣的身前。此時此刻,面對生死存亡,白衣終於率先被迫展現出自己強大的戰鬥技巧,整個人的身體朝後微微一晃,避開要害,用手中長劍朝上一挑,改變了來人攻擊路線。

    頓時,只聽「唰」的一聲,那縷寒芒利刃,擦著白衣手臂而過,僅僅在白衣手臂上帶出道傷口。只是,雖然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但是紫陽的攻擊,白衣卻也來不及抵擋,被紫陽一掌重重的轟飛出去。不過這也恰巧幫助白衣避開了那偷襲之人的後續攻擊,一個閃身退到了遠處。

    此刻,白衣受傷,羽天齊被困,無疑,先前兩人做戲的局面被打破,令得兩人都有些惱火。看著那淡漠地出現在紫陽身旁的人影,兩人瞳孔都不由得一縮,眼底露出抹凝重。這來人,是一名元尊高手,而且,羽天齊可以肯定,此人便是這殺獄盤的主人。其一到來,就完全掌控了殺獄盤,一鼓作氣地徹底束縛住了自己。

    對於這來人,紫陽的臉色也是變幻莫測,顯然,其沒料到竟然還有人到來,而且來人竟然是他!這一刻,紫陽的心無疑沉入了谷底,因為紫陽明白,自己已經不可能得到索引了,不說來人身份非同一般,就算是比修為,自己也是遠遠不如,更何況如今自己還是重傷之身。

    「紫陽,沒想到啊,你借我殺獄盤,是為了這件寶物!你好!你很好!竟然敢欺瞞我!」這到來之人是名中年人,身材中等,面貌普通,但此刻,其渾身所散發出的寒意,令在場所有人都是臉色難看,因為,這來人的實力太強了,至少也有八星元尊的實力,比紫陽強上了不止一籌。

    面對來人的質問,紫陽的臉色苦澀到了極點,雖然心中憤懣不已,但表面上還是強顏歡笑,尷尬道,「冰機道友莫怪,老夫也不知會有寶物,老夫來此,只是為了報仇!先前見得寶物,老夫就想將其奉送給道友,沒想冰機道友竟然親自過來,那這寶物自然歸冰機道友所有!」紫陽陪著笑臉道,臉上根本興不起一絲抵抗的念頭。

    冰機聞言,眼中的神色微微緩和,雖然其知道紫陽是在欺騙自己,但此刻的他,也不想太過與紫陽較真,畢竟,一是紫陽對自己沒有威脅,二是冰機也不想多生事端,畢竟,若是逼的紫陽太緊,難保其不會做出些瘋狂的事。

    「哼,最好如此,若是你敢貪圖陽帝古墓,可就休怪老夫不留情面了!」說話間,冰機揮手一招,一股元力便籠罩住那個索引,想將其收入囊中,只是,令冰機意想不到的是,就算其全力施為,也奈何不了那紅芒,反而被股至陽之力捲上,受到了反噬。

    「不愧為陽帝所有的寶物,竟然有如此威勢,沒想連本座也奈何不了這護體罡芒!」冰機眼角閃過抹驚訝,切斷了自己元力輸出,並沒有讓那股至陽之力反噬自身。這一刻,微微沉凝後,冰機露出抹笑容道,「也罷,既然現在無法取寶,那就解決了這兩個小子再說!」

    說話間,冰機冰冷的目光落在了羽天齊和白衣身上,眼中閃過抹殺機。

    白衣見狀,心中一緊,對付重傷的紫陽,白衣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對付冰機,白衣就沒了這份自信。畢竟,眼前的冰機可不是普通的元尊,而是北極冰宮的強者,擁有殺神領域,其戰力根本不是同級元尊可以媲美的。至少,白衣不認為憑借一己之力能夠抵擋住冰機。與此同時,一旁還有個羽天齊虎視眈眈,白衣可不會笨到讓羽天齊坐收漁人之利。

    想到這裡,白衣目光陡然看向羽天齊,冷哼道,「洛齊,如今強敵當前,你還要與我繼續耗下去嗎?若真是如此,我大不了不要此物離去便是!」

    被困在殺獄盤內的羽天齊聞言,微微一怔,隨即便露出抹尷尬的笑容道,「白衣,我也不想,但是如今我是身不由己啊!這殺獄盤的束縛之強,我破不開啊!」

    白衣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臉上便露出抹怒色,道,「好!既然你破不開,那就作罷,我一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就此離去,告辭!」說著,白衣也不廢話,轉身而去,看其樣子,似乎真要離去一般。

    羽天齊見狀,心中極為苦澀,無奈一笑,終於搖了搖頭,道,「好了,白衣,我也不與你鬧了,既然要合作,那我們都得拿出些誠意吧?給我半盞茶的功夫,待我破開束縛,再與你一同聯手對戰,可行?」

    「半盞茶?」白衣聞言,當即止住身形,轉過身眉頭微皺,思考了片刻,終於咬牙道,「好!我便信你一次!但記住,只有半盞茶的功夫!」

    羽天齊聞言,露出抹笑容,當即不再掩藏,靠著體內混沌之元的威勢,開始強行抵擋起殺獄盤的束縛。

    遠處的冰機見狀,嘴角不自覺地劃過抹冷笑道,「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想破掉我殺獄盤,簡直是癡人說夢!」說到這裡,冰機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白衣身上,道,「本座原本不想為難於你,但你不知好歹,也不怪本座了!紫陽,另一個交給你處理了!」說完,冰機手中的長劍微微一晃,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便衝向了白衣。

    紫陽聞言,心中暗暗惱火。冰機出現,已然注定了其得不到陽帝古墓的索引,本打算就此退出。可奈何,如今冰機卻開口吩咐自己相助,礙於冰機的實力與來歷,紫陽知道不相助的後果,所以,其也只能咬著牙應承一聲,看向了羽天齊。

    此刻,可以說,紫陽已經完全將心中的怒火化作了仇恨,轉嫁到羽天齊身上。如今的他,恨不得千刀萬剮了羽天齊。因為他明白,之前就是羽天齊和白衣出現,壞了其好事!

    「小子,你就乖乖受死吧!送你與你同伴一塊上路,也好讓你們有個伴!」說話間,紫陽已經閃身來到了羽天齊身前,目露寒芒地看著後者說道。

    羽天齊見狀,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不屑地瞥了眼紫陽,便繼續默不作聲地衝擊束縛。對於紫陽,羽天齊根本不覺得他有威脅,有威脅的,僅僅是冰機。

    這一刻,紫陽冷笑一聲,便展開全力殺向了羽天齊。在紫陽看來,實力被削弱的羽天齊,根本不是自己對手,雖然此刻的自己實力損耗頗多,但全力對付一個被束縛的羽天齊,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只是,令紫陽震驚的是,在其衝殺向羽天齊時,羽天齊的身影便變得虛幻開來,以一種近乎詭異的身法開始遊走,在狹小的空間內,以最有效的方式躲閃起紫陽的進攻。這等手段,著實出乎了紫陽的意料。

    「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幾分本事!但是,你仍舊要死!」瞧見羽天齊運用其靈巧的身法躲避自己攻擊,紫陽當即施展出自己強大的攻擊手段,體內的陽火之力快速流轉,瞬間施展出元陽神,憑借大範圍的攻擊,終於正中羽天齊的身體,將後者擊飛了出去。

    只是,再度令紫陽震驚的是,被自己擊退的羽天齊,根本沒有受到傷害,其仍舊一臉淡漠地衝擊著封印,似乎先前自己的一擊,連其護體真元都沒有破開!

    「小子,你已經激怒了老夫,現在,就受死吧!」說話間,紫陽再度展開攻擊,而這一次,其攻勢之凌厲,尤勝先前。

    羽天齊看在眼中,雖然憑借混沌之元護體不懼紫陽的攻擊,但羽天齊知道這樣被動防禦,不僅會延緩自己破開封印,還會過多消耗自己的元力,當即,羽天齊眼中閃過抹堅定,身形一展,施展出蝶影魅步第三重境界魅影境,身形飄忽的如同鬼魅,開始全力躲閃。

    看見羽天齊施展出如此飄忽的身法,紫陽也是倍感錯愕,此時此刻,紫陽覆滅羽天齊的心才開始動搖。雖然羽天齊的實力和速度都削弱不少,但是憑借其如此詭異的身法,卻是可以輕易躲避自己的攻擊,這就不是紫陽所能料到的。紫陽知道,若是如此下去,萬一羽天齊真的破開束縛,恐怕自己想要對付更難。

    一念至此,紫陽也是豁出了所有,拼盡老命的繼續追殺而去。此刻,紫陽心中唯一的執念,就是在羽天齊突破束縛前,解決了羽天齊。

    而就在羽天齊和紫陽開始追殺大戰時,白衣卻與冰機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此刻的白衣,已經不再像先前一般消極迎戰,對上實力強勁的冰機,白衣只能施展自己的手段,憑借凌厲的攻勢,與冰機周旋,此刻白衣要做的,就是給羽天齊爭取時間,只要後者突破封印,屆時自己二人才能聯手對付冰機。

    面對強大的白衣,冰機心中極為震撼,雖然之前看見白衣避開自己一擊,認定白衣實力不凡,但冰機卻沒想到,白衣的實力竟然強悍到了能與自己周旋的地步。其一身凜冽的殺意,比起自己都不遑多讓。而且,其手段之強,縱使自己面對,也是很難,這一刻,冰機不禁對白衣的來歷產生了興趣。

    在這北元大陸上,像白衣這等身手之人,絕不可能默默無名,當即,冰機目露寒芒,冷聲道,「你究竟是誰!在這北元,敢與我冰宮作對的人可不多!」

    「哈哈,我是誰,憑什麼告訴你!若是你怕了,大可離去!」白衣不屑地冷哼道,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慢,憑借自己極強的戰意,滴水不漏地抵擋著冰機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只是,雖然白衣戰鬥經驗極為豐富,但與冰機卻有著絕對的實力差距,所以縱使白衣全力以赴,也只是處於下風!

    「哼,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在這北元一畝三分地上,我冰宮還未曾怕過誰,既然你不識好歹,那你就納命來吧!」這一刻,冰機的氣勢瞬間提升,一舉蓋過了白衣。雖然之前冰機不想與白衣為難,怕元力損耗太多無法保護索引,但此刻,為了維護冰宮的榮耀,維護自己的尊嚴,其也顧不得這麼多,全力施為起來。

    此時此刻,冰機一爆發,白衣的壓力便驟然增加,霎時間便處在了下風。不過,白衣卻沒有絲毫畏懼,心中快速計算著時間!半盞茶,只要自己支撐半盞茶,待羽天齊突破束縛,便能展開反擊。雖然白衣不知羽天齊究竟有多少戰力,但是白衣相信,即使不及自己,但也相差不了多少。屆時,有羽天齊相助,自己對付冰機就可以輕鬆不少了。

    至於正在追殺羽天齊的紫陽,早就被白衣忽略不計了。試問,若是羽天齊連重傷的紫陽都對付不了,那自己苦苦支撐,又有何意義?

    就這樣,在白衣全力支撐下,半盞茶的時間終於過去,而此刻的羽天齊,也到了破封的關鍵時刻。雖然一直以來紫陽給羽天齊帶去了不少的麻煩,但羽天齊還是憑借混沌之元那無所不包的特性,將殺獄盤內的冰寒之氣吸納一空,而這,就不是冰機能夠料想的。

    原本,以冰機的修為,在其操控下的殺獄盤,想要突破,的確不容易。但是,羽天齊卻不在此例。不說羽天齊的混沌之元可以直接掙脫殺獄盤,光是羽天齊的強大戰力,即使硬撼殺獄盤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羽天齊最終還是決定以損壞這殺獄盤為突破口,目的,就是為了藉機打擊冰機。

    不得不說,羽天齊的計劃是成功的。這殺獄盤再強,也只是一件強大的器具,在混沌之元的破壞下,其中萬年寒冰內的冰寒之氣,被羽天齊吸納一空。此刻的殺獄盤,已經開始顫抖,顯然已經難以維持束縛。

    對於殺獄盤的變化,冰機自然感受的到。但是冰機以為是羽天齊在全力頗封,加上白衣鍥而不捨的糾纏,冰機也就沒有在意。而這,便給了羽天齊反擊的機會。

    這一刻,感覺那殺獄盤內的冰寒之氣降到了低估,羽天齊終於不再僵持,直接縱身而上,打出一道紅藍色光暈逼入了殺獄盤。頓時,在陰陽領域的無盡轉化下,這其中剩餘的冰寒之氣,完全轉化為至陽之力,最後,在羽天齊切去控制之後,水火交融,形成一股毀滅之力,一舉崩開了整個殺獄盤。

    此時此刻,「轟」的一聲巨響,嚇了全場一跳,冰機當即噴出口逆血,神色駭然地看向了羽天齊。而白衣,也是目光詫異,原本白衣以為羽天齊花費半盞茶的功夫是為了掙脫束縛,卻沒料羽天齊是要毀滅殺獄盤,心中不禁多了幾分震驚。因為想要摧毀殺獄盤,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羽天齊卻是做到了,可見羽天齊的實力是多麼的恐怖。

    「沒想到,此人的修為如此之強,恐怕已經不下於我了!」白衣心中震撼,但是更多的卻是欣喜。殺獄盤被破,不說冰機受創,光是突破封印的羽天齊便是自己強大的助力。這一刻,白衣相信,今日的索引,再也無人能與自己相爭了。想到這裡,白衣也不給冰機喘息的機會,展開了反攻,頓時壓制住了冰機。

    要說冰機和白衣震撼,那紫陽就是呆滯了,一是因為其想不到殺獄盤會被破,第二,便是先前他清楚地看見了一道紅藍色的光亮沒入殺獄盤內。那道光圈,雖然並不耀眼,但其中的水火二力,還是被紫陽清晰地捕捉到了。能擁有水火二力,這眼前的羽天齊,究竟是什麼屬性的元力師。而且這水火二力還能轉化,這等手段,更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心電急轉之間,紫陽便回過了神,神色變得駭然無比,天下間能有水火二力的元力師不多,加上能操控其中的陰陽轉化,這等絕學的名字不言而喻,陰陽轉化!而天下間會陰陽領域的人,屈指可數,除了玉衡的玉衡子,便要數如今大陸上風頭最勁的人物,玉衡羽天齊。

    聯想到羽天齊的信息,紫陽神色變得驚恐起來。所謂人的名、樹的影,羽天齊可是號稱聖尊境界無敵的存在,雖然沒有傳揚出羽天齊與更強之人的戰訊,但是紫陽也已肯定,羽天齊絕對擁有匹敵元尊的戰力。至少,如今重傷的自己,絕不是羽天齊的對手。

    「你是!你是玉……」就在紫陽剛要開口呼喚出聲時,羽天齊的身形,猶如鬼魅般地急射向紫陽,一股冰冷的氣息瞬間籠罩住後者。這一刻,紫陽還沒有開口,羽天齊的身影便閃電般地來到紫陽身前。恢復了實力的羽天齊,此刻一出手就毫不留情,直接施展出劍之心釋,一舉轟中了紫陽的靈識。

    頓時,紫陽的聲音戛然而止,喉嚨間僅僅發出一陣「咯咯」聲,然後,羽天齊的長劍,便毫不猶豫地插入了紫陽的丹田,隨著混沌之元的侵入,頓時,紫陽的生機快速流逝。而死前的痛苦帶給了紫陽一絲清明,只是這絲清明卻很快模糊,只見紫陽的嘴巴微微顫抖地念叨,但卻一個聲音也發不出。

    但是,羽天齊卻看得真切,紫陽口中呼喚的三個字,正是自己的名諱。

    「好險!若是此刻暴露,恐怕後患無窮!」羽天齊心有餘悸地說了聲,先前為了反噬冰機,羽天齊才行險使用了陰陽領域,一舉轟破了殺獄盤,而這,才給了紫陽認出自己的機會。

    不過,現在看著生機已經斷絕,死不瞑目的紫陽,羽天齊終於鬆了口氣,紫陽已死,至少自己的身份不會暴露。

    然而,也就在羽天齊擊殺紫陽之時,那邊的陽帝古墓索引終於失去了護體罡芒,變成了一張普通的玉簡滑落。而此刻,白衣與冰機都是第一時間發現了索引變化,頓時,兩人不顧一切地拚命衝去,搶奪索引。

    由於冰機的實力強於白衣,在最後接近玉簡之時,冰機陡然爆發出自己的全力,靠著更為深厚的修為,一舉超越了白衣,率先衝到了索引之前,一把抓住扔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而至此,索引也總算被冰機率先奪得。

    對於這一幕,待到紫陽隕落時,羽天齊才發現,心中隱隱惱火,若不是那索引恰巧在此刻失去保護,羽天齊自信搶到索引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哈哈!索引終於到手了!雖然殺獄盤被破,紫陽已死,但陽帝古墓,終究還是要歸我冰宮所有!」此時此刻,搶得索引,冰機極為開心,就連自己至寶殺獄盤崩潰都毫不在意。因為冰機知道,憑借這次立下的功勞,回去冰宮後,定會受到重賞。

    白衣目光凜冽地看著冰機,眼中殺機畢現,原本是自己的東西,卻沒想一波三折,被冰機捷足先登,這直叫白衣心中不甘。可是,如今冰機已經得到玉簡,縱使自己與羽天齊聯手能夠戰勝他,但卻也不一定能夠留下他,這就使得自己奪得索引的機會變得渺茫了許多。

    這一刻,羽天齊身形一閃,來到了白衣身旁,目光平靜得看著冰機。而白衣,則是有些惱火地瞪了眼羽天齊,道,「現在怎麼辦,憑你我二人合力,想要留下他,很難!」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道,「之前想要留下他,的確很難,但是現在,就不難了!他,逃不走!」

    「嗯?」看見羽天齊臉上的那抹自信與從容,白衣倍感錯愕,但隨即,一股欣喜便湧上白衣的心頭。白衣知道,羽天齊是不會說大話的,既然他有把握留下冰機,就肯定有著憑借。這一刻,白衣心中躍躍欲試,很期待羽天齊接下來的發揮。

    羽天齊和白衣的對話,冰機自然聽在耳中,嘴角露出抹嘲諷。在其看來,羽天齊又有何本事留下自己,當即,冰機冷笑一聲道,「兩個狂妄的小輩,今日本座還有要事在身,就恕不奉陪,下次見面時,本座在取你二人性命!」說完,冰機哈哈一笑,轉身射去。

    此刻,縱使冰機對毀了自己殺獄盤的羽天齊恨之入骨,但冰機也不得不早點離開,因為冰機知道,拖下去,只會多生變故。先不說自己能不能短時間內覆滅羽天齊二人,光是端木傳訊後引來的高手,就不是自己所想面對的。畢竟,冰機知道自己人單勢孤,若是陷入圍攻,肯定討不了好,所以只能選擇盡快離去。

    然而,就在冰機身形開動之時,羽天齊也動了,而羽天齊的速度,比之冰機快了不少,在飛出五百米時,羽天齊身形一閃,便攔住了冰機,同時,一股冰冷至極的寒意從羽天齊身上瀰漫而出,瞬間籠罩住了冰機。

    此刻,感受著這股至寒之力,冰機神色大變,並不是其懼怕羽天齊的束縛,而是震驚羽天齊這手段。這股冰冷的寒力,不正是自己殺獄盤的力量嗎!

    「你!你怎麼會殺獄盤的冰封之束,不可能!不可能啊!」此時此刻,冰機完全震撼了,因為這冰封之束乃是殺獄盤憑借萬年玄冰之氣所表現出的特殊手段,根本不是元力師可以操控的力量。

    羽天齊聞言,譏笑一聲道,「這有什麼不可能!存在,就有他的道理,你不懂,並不代表不行,現在,你覺得你還有能力逃跑嗎?」

    兩人對話間,白衣也已經來到了冰機的身後,與羽天齊一前一後攔住了冰機,此刻,雖然白衣也震撼羽天齊擁有了殺獄盤的冰封之束,但是白衣更多的是欣喜,至少,憑借這冰封之束,的確可以阻攔冰機的逃跑。

    若是羽天齊一人對上冰機,憑借冰封之束的確很難阻攔冰機逃跑的腳步,但是有個白衣一起配合,那冰機就沒了機會,而這,也是羽天齊施展冰封之束,而不是陰陽領域的原因。冰封之束足夠阻攔冰機,羽天齊也就沒了必要施展陰陽領域,畢竟,陰陽領域是自己身份的象徵,一經施展,自己的身份也將曝光。

    「好!好!好!好一個存在就有他的道理!小輩,不得不說,本座的確小看了你們,但是,你們攔住本座,就以為可以擊殺本座,奪得索引嗎?你們太天真了!」此時此刻,面對羽天齊和白衣,冰機在一陣驚怒後,就隱隱平靜了下來,「原本本座還不想殺你們,但是現在,是你們自己找死,就休要怪本座不留情面了!」說話間,冰機渾身的氣勢緩緩升騰起來,瞬間就蓋過了羽天齊和白衣,將兩人壓制在了下風。

    「之前本座一直未盡全力,現在,就讓你們看看,本座的真正實力!」說著,冰機怒吼一聲,一股滔天殺意瀰漫而出,充斥滿全場。原本,殺意是種無形的氣勢,但是此刻,羽天齊和白衣驚懼的看見,這股殺意竟然化虛為實,形成了一股股狂暴的颶風,這股颶風之中,不僅擁有強大的破壞力,更有一種對靈魂致命的情緒攻擊。在這股殺意的壓制下,羽天齊和冰機的眼神,都有些泛紅,顯然是體內的負面情緒被激發了出來。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31 22:18
    第一千零八十四節 擊殺冰機【上】


    「殺神領域!」

    在冰機施展出這狂暴的氣勢風暴之後,羽天齊和白衣就感覺身處在一個煉獄戰場裡一般,到處充滿了凜冽的殺氣與濃郁的煞氣,這股氣勢之強,深入人心,正是冰宮賴以成名的最強領域,殺神領域。

    所謂的殺神領域,並不是一種有型的領域,而是一種無形的氣勢與精神衝擊。在這個領域中的人,靈台都會受到自身負面情緒的影響,使得戰力下降。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殺戮之氣的渲染下,領域中的人又還能留下多少戰意,這才是殺神領域最強勢的地方。

    「哼,雖然少了殺獄盤,但憑借殺神領域,對付你二人也足已,現在,你們就受死吧!」說話間,冰機右手一抬,一道劍芒便斬向了正對面的羽天齊,然後,冰機身形一晃,急速朝身後白衣殺去。而與此同時,冰機所施展出的殺神領域,也全面爆發,重點照顧起白衣。此刻,冰機要做的,就是先殺掉其中一個,再慢慢對付另一個。

    原本按照正常情況,率先對付羽天齊是最為明智的,因為羽天齊是冰封之束的施法人,解決羽天齊,無疑可以打破束縛。但是,冰機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白衣,因為在冰機看來,一是自己對白衣的實力有了瞭解,有自信對付白衣,第二便是,此刻的白衣還是受傷之態,對付他,把握會大得多。

    不得不說,白衣的計劃天衣無縫,但是,白衣卻萬萬沒有料到,在其殺神領域之下,白衣卻是根本沒有受到影響一般,整個人眼中閃著嗜血的冷芒,似乎其殺神領域不但沒有削弱白衣,反而激增了白衣的戰力,這就使得冰機極為被動。

    此刻,面對冰機至強的一劍,白衣根本沒有躲閃,而是選擇了硬抗,右手劍訣連掐,頓時劈出一道森冷的白色劍氣,直襲冰機的胸膛,與此同時,白衣也是展開身形,直射而去。

    冰機見狀,神色不由得一變,趕緊劈出道劍氣,擋住了白衣的攻擊,然後,憑借自己深厚的修為與白衣硬拚了一記,將其擊飛了出去。

    不過,也就在冰機擊退白衣之時,羽天齊的身形,卻是鬼魅般的來到了冰機的身後。右手虛空一按,一股恐怖的至陽之力便襲向冰機的後肩。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冰機神色一凜,並沒有轉身,而是右肩胛處凝聚出一道藍色的光盾,然後,一股輕微的空間波動產生,一舉影響了羽天齊這一掌的去向,竟是擦著冰機的身體而過,僅僅在那藍色光幕上留下道淡淡的水暈。

    看著被冰機如此輕易便化解了自己的攻擊,羽天齊心中極為震撼,這種對空間之力的運用,的確高明,至少一般的元尊尚沒有這樣的實力。然而,就在羽天齊感慨之時,忽然,一抹警兆在羽天齊心底滋生。這一刻,羽天齊下意識地不敢多想,趕緊退後,當即,只聽「唰」的一聲,一縷寒芒閃過羽天齊的眼前,若不是羽天齊退得快,恐怕這一劍自己的身首就要分家了。

    看著冰機從自己的腋下刺出的長劍,羽天齊背後一陣冷汗,這冰機的實力當真是強,這出劍的角度也極為詭異,若不是自己反應快,恐怕這一擊就要吃個大虧!

    不過,也就在冰機輕易逼退羽天齊之時,遠處的白衣又再次殺來,而且其口中還忍不住怒罵道,「洛齊,你個混蛋,事到如今,你還不出全力嗎?若是再拖下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此時此刻,白衣可謂氣怒異常,其沒想到羽天齊這麼容易便被擊退,這還是先前那個一舉毀掉殺獄盤的羽天齊嗎?

    羽天齊聞言,心中一緊,臉上流露出抹歉意,的確,自己太不盡心了。當即,羽天齊也不再廢話,取出了陰陽兩極劍再次殺去。而這一次,白衣和羽天齊一同出擊,這威勢遠超之前。而冰機,也是不由得凝重起來,先前一擊必殺白衣不成,如今面對兩人的猛攻,冰機也沒有辦法,只能轉攻為守,先穩住防線。

    不得不說,冰機實力的強大,遠超羽天齊和白衣的想像。一開始,兩人還報以可以與冰機匹敵的想法暗中較勁,可現在,僅僅幾個交手,兩人便意識到,自己二人的想法太錯了。因為此刻配合殺神領域的威勢,冰機的實力驟增,至少是之前的三倍還多。這等實力,對上元尊頂峰高手,都不遑多讓了。若是加上殺獄盤,那其強大的實力,當真是不敢想像。

    此刻,羽天齊才體會到北極冰宮強者的可怕。他們不僅戰力遠超同階,更有殺神領域和殺獄盤配合,這等實力,難怪能名列上仙六道,當真是實至名歸。

    「若是單獨我一個對上他,恐怕想要戰勝都很難,除非施展混沌領域,但是,憑借他的實力,恐怕即使擊敗,也很難殺他,不愧為冰宮的元尊強者!」羽天齊心中快速思考著,想著一切的應對措施,但是手頭上,羽天齊的攻擊極為凌厲,想著各種方法壓制對手。

    「洛齊,與其耗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想辦法破掉他的殺神領域,否則有這個領域配合,其戰力太恐怖了!」白衣心中暗恨,傳音道。這冰機的可怕超乎了想像,恐怕即使放眼冰宮,其也是元尊中的佼佼者。不為別的,就因他的殺意之濃郁,遠超一般的冰宮弟子。

    羽天齊聞言,心中苦澀,羽天齊又豈會不知這個道理,但是想要破掉殺神領域,除非自己的戰意能完全壓過冰機,否則根本不可能,所以羽天齊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白衣,你可還有什麼手段,到了現在,你還要藏著掖著嗎?」

    白衣聽聞之後,心中暗罵,的確,他還有隱藏的手段,但是,他能施展嗎?顯然不可能的,不說這會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恐怕還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其與羽天齊一樣,都是不得已掩飾手段!

    「洛齊,想我施展手段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否則,我絕不同意!」白衣一陣思索,終於暗暗咬牙,再次傳音道。

    羽天齊聞言,心中一陣竊喜,道,「什麼要求,說來聽聽!」

    「哼,那就是得手之後,索引要歸我保管,你不得搶奪!而且,你也要發誓,不得對我出手!同樣,我也會發誓,我不會對你出手,得了索引之後,我二人共同尋寶,平分寶物,如何?」白衣著急道。此刻,冰機已經穩住了防線,已經展開反擊,兩人的壓力是越來越大。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31 22:28
    第一千零八十五節 擊殺冰機【下】


    羽天齊聽聞之後,心中一緊,要讓出索引,羽天齊很不願,但是眼下情況,羽天齊更不想暴露實力,所以在一陣思考後,終於,羽天齊咬了咬牙道,「好!我答應你,我以元晶起誓,若我背信棄義,元晶潰滅!」

    「好!爽快,我若背信棄義,一樣元晶潰滅!」聽聞羽天齊發誓,白衣暗鬆一口氣,但其不知道,羽天齊根本不在乎元晶潰滅,因為,羽天齊根本沒有元晶,有的,只是混沌之晶。此刻,也不是羽天齊故意使套,而是羽天齊為自己留條後路,因為羽天齊不敢確定,白衣會不會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手段,為自己留條後路,有備無患。若是最後白衣真的背信棄義,羽天齊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但若是白衣依約而行,羽天齊也絕對會守約到底。

    發完毒誓,白衣和羽天齊都是不自覺地笑了。然後,白衣便不再保留,一股狂暴的氣勢猛然升騰而起。瞬間,一股極為濃郁的殺戮之氣瀰漫而開。這股殺氣之強,絲毫不弱於冰機的殺氣。

    這一刻,看著白衣同樣施展出殺神領域,羽天齊和冰機都愣住了。羽天齊是驚駭,因為羽天齊怎麼也沒想到白衣也會殺神領域,這是冰宮的傳承秘技,只有冰宮核心弟子才有機會學習,可是,眼前的白衣是冰宮的人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若白衣是冰宮之人,其又怎會與冰機作對!

    「殺神領域!」冰機眼中寒芒連閃,眼中也浮現出抹驚色。因為冰機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有外人懂得冰宮的絕學,當即,冰機怒不可遏喝道,「你究竟是誰!為何會我冰宮不傳之秘!難不成,你是我冰宮弟子?」

    「哼,我是誰,你沒機會知道了!我今日便要告訴你,不僅只有冰宮的人會殺神領域,外人也同樣可以施展!現在,你便受死吧!」說話間,白衣控制著殺神領域籠罩住冰機。雖然白衣的殺神領域無法削弱冰機太多的實力,但這領域,卻也提升了白衣與羽天齊的實力,可以說,在己方實力增強的情況下,冰機的優勢已經不甚明顯了!

    「洛齊,速度將冰封之束提升至極致,與我殺神領域配合,壓制他!」此時此刻,殺神領域全力爆發,白衣趕緊提醒著羽天齊配合。

    羽天齊聞言,當即會意,利用混沌之元的威勢,一舉提升了冰封之束的威力。此刻,可以說,羽天齊的冰封之束,就相當於殺獄盤,與殺神領域一經配合,威力更是成幾何倍數的提升,瞬間,冰機那最後一絲優勢也變得蕩然無存,反而處於了絕對的下風。

    戰局在因白衣的發揮後,終於逆轉。此刻,白衣和羽天齊目光凜冽地看著滿臉驚容的冰機,終於,兩人怒喝一聲「殺」,然後展開全力,攻向了冰機。

    此時此刻,羽天齊和白衣所表現出的戰力,遠遠超乎了想像。而且白衣更是有殺神領域配合,實力可謂大漲,頓時,交手不到三記,冰機便被兩人打得節節敗退,處於了絕對的下風。

    「該死!該死!你殺神領域從何習來!我宗會殺神領域的人屈指可數,你絕不是我宗門之人!」冰機一面退後,一面怒吼,此刻的他,仍因白衣施展殺神領域而驚怒。因為,在冰機看來,白衣這殺神領域,恐怕是偷師學來的。

    「哼,我如何習來,沒必要向你交代,受死吧!」白衣眼中殺機畢現,手中的長劍猶如毒蛇般地直攻冰機的要害。此刻可以說,白衣所表現出的戰力,已經遠遠超越了羽天齊。

    對此,羽天齊也是暗自咋舌,白衣那恐怖的技巧,加上這殺神領域,可謂絕配,羽天齊毫不懷疑,白衣恐怕比冰宮的人還適合施展殺神領域。似乎殺神領域就是為白衣量身定做一般。

    「若是白衣有殺獄盤,恐怕實力還要翻上數倍!」看著白衣的恐怖,羽天齊的心也由不得震顫起來,若是有朝一日,白衣也得到了殺獄盤,恐怕羽天齊在不動用混沌領域的前提下,根本對付不了白衣,最好的情況,也是兩敗俱傷。因為,這白衣的實力之恐怖,已經遠超聖尊境界了。

    不僅羽天齊如此想,就連冰機也是如此認為,白衣的強大,已然可以得到他的正視了。

    此刻,在沒有殺獄盤的配合下,冰機的實力大打折扣,完全被白衣搬回了劣勢。加上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羽天齊相助,這一戰之艱難,可想而知。

    「不行!如此僵持下去,我定會被這兩小輩拖垮,必須速戰速決!」心電急轉之間,冰機便有了決定,當即,冰機暗暗咬牙,冰冷地目光投在了羽天齊身上。此刻,羽天齊乃是束縛自己行動的關鍵人物,若是自己擊殺了他,不僅可以衝破封印,即使對上白衣也有一戰的憑借,所以,冰機當機立斷,決定先不計損耗的擊殺羽天齊。

    想到這裡,冰機一聲冷喝,靠著強大的一劍,輕鬆逼退了白衣。而與此同時,冰機也是衝殺向羽天齊,手中劍訣連掐,準備施展自己強大的元技。

    只是,就在冰機準備動手覆滅羽天齊時,羽天齊卻是目光一凜,率先施展出引氣化劍訣。隨著羽天齊修為的提升,如今導氣化劍可謂隨心所欲。瞬間,在冰機身旁的強大氣勢,便化作一道道凌厲的劍芒,直衝冰機渾身要害。

    頓時,在羽天齊這些凌厲的劍氣侵襲下,冰機的防禦屏障被不斷削弱,眼看就要被攻破時,冰機終於心中暗罵一聲,放棄繼續施展攻擊,被動抵擋。而正是因為如此,使得冰機所斬出的一劍實力大減,僅剩原先一半的實力。而此劍對於羽天齊來說,根本沒有威脅,僅僅一記普通的劍氣劈出,便輕鬆化解。

    瞧見羽天齊如此輕易地便破除了自己的攻勢,冰機可謂驚怒連連。一個白衣就已經如此棘手,而這個羽天齊更是神秘莫測,當真是不好對付。此時此刻,冰機才意識到,恐怕今日這一戰,根本不會像自己想像的如此輕鬆。

    「冰機老兒,大戰之時也敢分心,你當真是自尋死路!」然而,也就在冰機暗暗感慨之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陡然從冰機的身後傳來。

    這一刻,冰機聞言,瞬間回過了神,內心驚懼的同時,趕忙躲閃,只可惜,冰機的反應再快,也快不過白衣的攻擊。頓時,只聽「唰」的一聲,一道寒芒劃過冰機的左肩,帶出道血柱,而冰機,也至此率先負了傷。

    被白衣突襲成功,冰機也是內心震顫,趕緊收斂心神,也不顧自己的傷勢,急忙閃身到了遠處,目光陰沉地看著白衣,喝道,「先前你是故意被我逼退的!」

    白衣聞言,冷笑一聲,偷偷瞥了眼羽天齊,才點頭道,「不錯,你以為如今的你,還是我的對手嗎?」說到這裡,白衣愜意地揮舞著長劍。先前,白衣正是故意讓冰機逼退自己的,一面是為了給自己偷襲對手製造機會,二便是檢驗檢驗羽天齊的實力,如今看來,白衣的兩個目的也算達到了。自己不僅偷襲成功,而羽天齊的實力,也如白衣所料,不弱於自己。

    「洛齊,不要與他糾纏了,速戰速決,早些解決離開,否則遲則生變!」雙方隱隱對峙著,白衣也是傳音給了羽天齊,在白衣看來,若是羽天齊肯與自己全力出手,解決冰機不是問題。

    羽天齊聞言,深深地看了眼白衣,當即點頭道,「也罷,是該早些解決了他,否則一旦有人到來,我們也不好應付!」說到這,羽天齊也不猶豫,當即手中法訣一掐,頓時,羽天齊渾身所瀰漫出的氣勢化作一道道凌厲的劍氣,一舉攻向了冰機。

    看見羽天齊又施展出引起化劍訣,冰機頓時怒吼一聲,趕緊撐開自己的元力屏障抵擋。雖然羽天齊這劍氣還不足以給冰機帶去威脅,但卻也是個不小的麻煩,所以冰機只能靠更多的元力來抵擋。

    然而,也就在冰機抵擋之時,對面的羽天齊和白衣忽然動了。此刻的兩人,速度都發揮到了極致,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化作兩道流光,直衝冰機。白衣之所以讓羽天齊全力動手,就是希望羽天齊憑借劍氣給冰機製造麻煩,這樣才能不斷讓冰機分神。

    果然,白衣的目的達到了。就是趁著冰機抵擋之際,兩人發動了雷霆般的攻勢。僅僅轉瞬間,兩人便來到了冰機身旁,兩道寒芒閃過,一舉攻向了冰機的要害。

    羽天齊和白衣的實力,都是不容小覷,面對兩人這突如其來的兩劍,冰機可謂怒火中燒,這兩劍,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縱使冰機自負實力不弱,但想要接下這兩劍也沒有可能。所以,心電急轉之間,冰機只能咬著牙,撐開了自己的道法,一面用手中長劍抵擋白衣的攻擊,一面用道法控制羽天齊長劍的行動軌跡。

    此刻,冰機的目的,就是全力擋住白衣的攻勢,減輕羽天齊這一劍的威力,這是冰機想到的最好結果。當然,之所以如此選擇,還是因為冰機認為白衣的威脅比羽天齊要來的大。

    看見冰機想改變自己的刺殺軌跡,以輕傷來瓦解這一劍的威脅,羽天齊心中就充滿了冷笑。之前被冰機用道法避開了自己的一掌,已經令羽天齊暗暗警惕。此刻再見冰機故技重施,羽天齊又豈會給冰機第二次機會。

    這一刻,可以說,就是因為冰機低估了羽天齊的實力,才給自己釀成了最終的悲劇。此時此刻,面對冰機的道法影響,羽天齊全力催動混沌之元,灌入了陰陽兩極劍內,憑借混沌之元的威勢,硬是抵擋住了道法的影響,一劍筆直地刺向了冰機的要害。

    對於這一幕,冰機大驚失色,雖然冰機全力操控道法改變羽天齊的長劍走向,可全部以失敗而告終。而眼看著羽天齊的長劍就要命中自己時,冰機終於忍不住怒喝一聲,左手快速抬起,逕直地朝著陰陽兩極劍抓去。此刻,冰機也是毫無辦法,自己要躲過危機,只能選擇硬撼。

    不得不說,冰機的勇氣的確可嘉,用手與羽天齊的長劍對撞,這種對決的結果不言而喻。當即,只聽「嗤」的一聲,羽天齊的長劍根本沒有受到半絲阻礙,就徑直地刺入了冰機的左掌之中,從其左肩處一穿而過。頓時,冰機一聲怒吼,鮮血飛濺,整個人被股巨力震飛出去。

    只是,令冰機更為驚怒的是,想要借此躲開兩人的繼續攻擊,可奈何,羽天齊的身形猶如附骨之疽一般,在自己倒射而去時,羽天齊也是快速跟上,根本不給自己拔出左手的機會,就這樣被羽天齊的長劍挑刺著。而羽天齊每動一分,自己的左手就傳來一股揪心的疼痛,甚至,那鮮血,更是猶如廉價的自來水一般,灑滿了天空。

    「吼~」

    終於,在一陣抵抗後,冰機發出一聲近乎瘋狂的怒吼,這一刻,只見冰機胸口閃耀出一團柔和的光亮,頓時,一頭碩大的身影憑空出現,一舉衝撞向了羽天齊。

    羽天齊見狀,眼睛一寒,沒想到冰機在這個節骨眼上放出了自己的魔獸,當即,羽天齊嗤笑一聲,手腕一翻,頓時陰陽兩極劍快速旋轉起來,絞得冰機左臂血肉模糊。然後,羽天齊才飄身而退,躲開了那龐大身影的一擊。

    「轟隆!」

    冰機那頭強大的魔獸夥伴一擊落在了空處後,便落在了地面上,仰著其碩大的頭顱頻頻怒吼,似乎在宣洩著心中的憤怒一般。

    羽天齊和白衣僅僅瞥了一眼,目光就不由得變得古怪起來,然後齊刷刷地看向冰機,忍不住發出一陣哄笑。想堂堂冰機也是元尊強者,可是,其魔獸,僅僅還只是頭六階魔獸,連飛行的能力都沒有,這種事,是羽天齊和白衣打破頭都想不到的。難怪冰機空有魔獸夥伴而不使用,原來,是其魔獸夥伴太弱了!若不是羽天齊此次給冰機帶來了威脅,恐怕冰機也不會出此下策施放魔獸。

    看見羽天齊和白衣笑的前仰後附,冰機也是心中怒極,右手一揮,瞬間將自己的魔獸夥伴收起,陰沉著臉,咬著牙道,「你們二人很好!能將我逼到這份上,只是,你們想殺我也絕不容易,至少,我有能力拉著你們其中之一陪葬,你們有本事就來試試,看看究竟誰會陪本座一塊死!」說到最後,冰機目光中儘是瘋狂,左臂被摧毀,已經使得冰機受創極深,其也明白,自己是逃不掉了,但是,身為元尊強者的冰機,在自知必死的情況下若是反撲,也絕不會讓羽天齊二人好過,其說的沒錯,其絕對有能力拉著其中之一陪葬!

    羽天齊二人聞言,笑容頓時收斂,而白衣更是忍不住輕哼道,「冰機,死到臨頭還想要瓦解我們的聯手之勢嗎?你覺得,你有能力威脅到我們?」

    「哼,你若不信,就來試試!」冰機嗤笑一聲,快速治癒著左手的傷勢。

    白衣聞言,頓時一窒,忍不住撇過頭看向羽天齊,目光中出現一縷遲疑。可是對此,羽天齊卻毫不在意道,「和他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先殺了再說!」

    說著,羽天齊身形一展,猛衝而去。也難怪羽天齊不在意對方的威脅,擁有混沌之元護體,縱使冰機臨死反噬,羽天齊也有絕對自保的能力,所以根本不在意冰機的威脅。而且更重要的是,羽天齊之所以當機立斷的動手,就是要安下白衣的心,若是自己稍有猶豫,很可能會令白衣與自己的聯手之勢出現裂痕。

    果然,瞧見羽天齊果斷出手,白衣眼中閃過抹詫異,隨即便是抹欣喜,當即,白衣也不猶豫,直衝而去。同時,其與羽天齊的氣勢都提升到巔峰,一舉壓制住了冰機。

    瞧見兩人沒有因自己的威脅而動容,冰機的心沉入了谷底。其知道,自己最後的一線生機絕滅了。此時此刻,面對如此絕境,終於,冰機放棄了僥倖,眼中露出抹決絕,渾身的氣勢瞬間飆升起來。可以說,此刻的冰機,已經打算做最後的背水一戰了。

    不得不說,當人處於絕境中時,往往能爆發出所有的潛力。而此刻的冰機,就是這樣的例子。其最後的臨死爆發之強大,縱使羽天齊和白衣見了,也不由得心驚。只見交手的第一刻,兩人便被冰機那瘋狂的劍訣所逼退,然後,冰機便一往無前地殺向了兩人,用其所剩的所有元力化作攻擊,宣洩著怒火。

    此時此刻,冰機已經完全放棄了防禦,就是一味的攻擊,而這樣的冰機,無疑是最為可怕的。只是,為了絕滅冰機的機會,羽天齊和白衣都是硬著頭皮硬抗冰機的攻勢,誰也沒有後退。就這樣,三人在最後關頭,真正爆發出了各自的實力,打得是天昏地暗。

    在冰機臨死反撲之下,羽天齊和白衣雖然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但是比之冰機比起來,卻是好上了不少。在一陣交手後,冰機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其身上的劍傷觸目驚心,其中有幾道,已經深可見骨,可是縱使如此,冰機的氣勢也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其渾身的煞氣愈發濃烈,郝然已經壓制住了白衣的殺神領域。

    「人在最後瘋狂的時候,的確是可怕啊!這冰機瘋狂報復的執念,竟然令殺神領域昇華,難怪其敢說能拉我們其中之一陪葬,其的確有這個實力!」看著冰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威勢,羽天齊心中震驚不已,但是動作上,羽天齊卻沒有絲毫遲疑,仍舊全力進攻著。畢竟,這等關鍵時刻,自己只要堅持住,便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同樣,白衣也是抱著同樣的決心,沒有絲毫退卻,其與羽天齊配合的愈發嫻熟,不斷給冰機製造傷害。兩人相信,如此下去不到片刻,冰機便會力竭而亡。

    然而,也就在三人又僵持了片刻後,冰機突然強力的一劍逼退了兩人,然後身形快速後退,同時,目光中的瘋狂化作了冰冷的殺意。此時此刻,只聽冰機大笑出聲,手中快速掐起一記記法訣,頓時,只聽「砰」、「砰」、「砰」數聲連響,冰機渾身就炸裂出數團血霧,染紅了天空。

    看見冰機自殘,羽天齊和白衣都倍感吃驚,但是瞬間,兩人便明白,恐怕是冰機最後的臨死反撲要到來了。

    「你們二人逼我至此,現在,就接受本座最後的怒火吧!本座說過,你們必定會死其中之一!」說著,冰機血紅的雙眸流露出抹殘忍,只見冰機嗤笑一聲,右手快速一轉,頓時,那團血霧凝聚而起,化作一塊紅色的圓盤。這圓盤一出現,羽天齊和白衣的目光就變得駭然起來,這血盤,明顯就是一個殺獄盤。

    「受死吧!」終於,隨著冰機一聲大喝,其操控著血盤直衝而來,同時,那血盤更是化作一道紅芒,直奔向羽天齊二人。速度之快,超乎想像。這一刻,羽天齊和白衣根本沒有多想,兩人便急忙閃身逃竄,一左一右,朝著兩方衝去。只是,雖然兩人速度之快,但那血盤的速度卻更快,在兩人剛剛分開之際,那血盤便帶出道響亮的破空聲,直奔羽天齊而去,眨眼間便來到了羽天齊頭頂,一股紅芒瀰漫而出,束縛住了羽天齊。

    感受著四周傳來的壓迫,羽天齊臉色凝重到了極點,這血盤的威力,比之殺獄盤猶有過之。這也難怪,這便是冰機一生殺氣所化,其凝聚了冰機所有的精血。

    白衣見狀,神色一凜,當即,白衣一咬牙,止住身形,返身衝來,朝著羽天齊援手而去。因為在白衣看來,羽天齊被束縛住,冰機若是拉羽天齊玉石俱焚,羽天齊根本抵擋不了,所以白衣才果斷援手而回。

    見白衣竟然回來援手,羽天齊也是倍感意外,心中對於白衣不禁產生抹好感。雖然彼此之間勾心鬥角,但在這種危急時刻白衣還能返回相助,至少表達了其合作的誠意。

    然而,也就在羽天齊和白衣準備應對之時,那衝向羽天齊的冰機卻是突然止住身形,嘴角露出抹嗜血的笑容。此刻,冰機背對著白衣,白衣根本注意不到冰機的神情,但是羽天齊,卻是清晰地看在眼中。當即,羽天齊臉色大變,毫不猶豫地怒吼道,「快走,白衣,他的目標是你!」

    此時此刻,看見冰機止住身形,白衣也是有些錯愕,不過隨即其速度便提升到了極致,在其看來,只要自己阻攔冰機一會,羽天齊的危機自當能夠化解。只是,在白衣的速度剛剛提升到極致時,羽天齊的提醒卻是傳來。不得不說,白衣也是聰慧之人,聽見羽天齊的話,白衣便意識到了不妙,趕忙轉身。

    只是可惜的是,冰機卻在此刻突然爆發,轉身衝去,口中瘋狂的怒笑道,「小輩,現在還想跑,晚了!你就乖乖陪老夫共赴黃泉吧!」說話間,冰機渾身的氣勢猛然提升數倍,速度也是飆升到了極致。

    此刻,冰機之所以選擇對付白衣,不為別的,就因白衣會施展殺神領域。雖然冰機不知白衣如何會殺神領域,但冰宮秘傳又豈能被他人所獲,所以冰機才會在死時,出手對付白衣,也算其為冰宮做的最後一件事。至於之前束縛住羽天齊,也只是不想被羽天齊破壞自己的計劃,同時吸引白衣罷了。

    這一刻,面對冰機傳來的恐怖壓力,白衣的臉色大駭,瘋狂的運轉元力退後。只是,此刻冰機用燃燒元晶換來的強大力量,又怎是白衣這聖尊強者可以抵擋的。頓時,白衣便猶如身陷泥潭一般,在冰機強大的氣勢中難以移動分毫!

    「我說過,這一次,你必死!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何為真正的殺神!」說話間,冰機哈哈一笑,整個身體轟然爆裂,化作了飛灰。只是,隨著其爆裂,周圍的空間全部崩塌,與此同時,一柄灰黑色的劍氣出現在空中,一往無前地朝著白衣猛斬而去。

    這一刻,見到冰機用最後生命化作的劍氣,白衣的心沉入了谷底,不過白衣也沒有就此放棄,也是拼盡全力,凝聚出自己的防禦屏障。然而,就在白衣剛剛凝聚之時,忽然,一股濃郁的煞氣,鋪天蓋地地湧入了白衣的識海之內,頓時,白衣猶如受到雷劈般,整個人的氣勢跌落谷底,凝聚出的防禦屏障盡數消散,整個人也陷入了呆滯中。

    遠處的羽天齊看到這裡,目光也變得驚顫起來,因為羽天齊知道,那灰黑色的劍氣,乃是一種煞氣與元力的集合體,其中所蘊含的精神攻擊,可是冰機一身殺氣的凝聚,其威力之強,即使是元帝強者也很難抵擋。此時此刻,羽天齊才明白殺神領域的可怕,這一劍即使自己面對,也絕不容易抵擋。

    不過慶幸的是,至少羽天齊此刻處在旁觀者的位置,所以想要抵擋,也不是不可能。趁著冰機隕落,白衣陷入失神時,終於,羽天齊施展出了自己的全力。只見一道銀色光圈自羽天齊體內浮現而出,瞬間崩碎了頭頂的血盤,然後,羽天齊一鼓作氣地施展出隱動臨近,一步衝入了破碎的空間內,運用混沌領域,全面籠罩住整個空間,削弱著那灰黑色劍氣的力量。同時,羽天齊整個人的速度也提升到極致。

    此時此刻,羽天齊也壓根不顧自己體內的混沌之元損耗。拚命用混沌領域壓制那道劍氣,衝向白衣。終於,在那劍氣來到白衣身前時,羽天齊也算是險險趕至。這一刻,羽天齊一把拽住了失神的白衣,一晃而去,然後,只聽「轟隆隆」一聲巨響,那原本破裂的空間被撕扯地更加巨大,而且,那空間風暴也被這股強大的能量激得狂暴起來,瘋狂地吞噬著空間內的一切。此刻的羽天齊,雖然帶著白衣未能退出空間裂縫,但是憑借混沌領域的守護,兩人倒也沒有大礙。

    只是羽天齊的臉色有些發白,先前就是控制混沌領域抵擋那劍氣片刻,便使得羽天齊元力損耗了三層之多,如今更是憑借混沌領域抵擋空間風暴的肆虐,消耗更是驚人。不過羽天齊也明白,混沌領域本就極為消耗混沌之元,如今自己修為低微,能支撐這麼久已經算是不錯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狂暴的時空亂流終於平息,而羽天齊,也是暗舒一口氣,此刻,看著那風暴中的一枚儲物戒指,羽天齊毫不猶豫地身形一展,來到了戒指旁,一把取過,然後帶著白衣離開了空間裂縫。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到整個空間癒合,白衣才緩緩醒轉過來,此刻,看著週遭快速飛逝的景物,白衣一愣,瞬間一抹欣喜浮上心頭,「我沒死?」

    「當然,你自然沒死!」就在白衣興奮之時,羽天齊的聲音突兀地傳來,白衣一愣,抬首望去,頓時看見羽天齊正拽著自己,朝著遠空疾馳而去。

    「是你救得我?」白衣下意識地出口問道,先前那恐怖的劍氣,白衣自問即使自己全力抵擋都不可能倖免,更何況自己處於失神中。而自己沒死,唯一的解釋就是羽天齊救了自己。這一刻,白衣一問出口,臉上便浮現出抹尷尬,隨即笑道,「多謝!」

    羽天齊翻了翻白眼,也沒有作答,仍舊全力趕路。如今大戰結束,自然是早日離去。只是羽天齊消耗極大,此刻的臉色已經極為蒼白。

    白衣見狀,也瞬間意識到羽天齊損耗極大,當即身形一展,反手拽住羽天齊道,「走,我帶你離開!」說完,白衣也不等羽天齊答話,反客為主,帶著羽天齊疾馳而去。這也難怪,先前那最後一劍,全是羽天齊在抵擋,白衣反而沒有任何消耗,所以其狀態比起羽天齊,好了不知多少。

    羽天齊見狀,也沒有多言,任由白衣帶著自己離去,而自己則是閉上雙眸,快速恢復著體內損耗的元力。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3-12-31 22:32
    第一千零八十六節 一年之約


    在白衣的帶領下,兩人一路疾馳,趕了足足兩個時辰的路,待離開端木城數百里遠後,白衣才尋了處人跡罕至的深山停下,稍作休息。

    此刻,兩人一落地,彼此便靜靜地對視著,各自目光中都有些奇異的光彩。

    良久,隨著一陣微風吹過,白衣才率先開口道,「多謝你!先前若不是你救我,我必死無疑!」

    羽天齊聞言,搖了搖頭,道,「不用謝,你是因為救我才陷入險境,救你是應該的,也算是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說話間,羽天齊直接將先前冰機的戒指取出,從裡面翻出了索引丟給了白衣道,「按照約定,索引歸你保存!」說完,羽天齊也不廢話,直接取出顆丹藥服下,退到一旁休息去了。

    白衣神色複雜地看著這一切,也沒有多說什麼,悠悠歎息一聲,也去了一旁恢復。想白衣縱橫一生,也沒欠過什麼人情,可是今日,白衣知道,自己確實欠了羽天齊一個天大的人情。不僅是自己的一條命,更是手中的索引。所以在羽天齊將索引交給白衣時,白衣就已經將這個人情銘記在心。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恢復著,直到夜幕降臨,兩人才先後醒轉過來。此刻,兩人都沒有開口多說什麼,而是心有靈犀的架起篝火,取出各自的酒飲了起來。半晌,還是白衣率先停下動作,取出索引丟回給了羽天齊,道,「洛齊,索引雖然是我保管,但其中的信息你有權知道,你看看吧!」

    羽天齊聞言,也不廢話,直接靈識一掃,神色頓時大變,不敢置信道,「這古墓竟然在北元?不是傳說這古墓在妖域之內嗎?」此時此刻,羽天齊清楚地看見,玉簡上所記錄的位置,正是在北元西部,靠近裂天大峽谷的位置,確切說,這裡是人類的地域,並不是妖域之內。這與數百年來傳聞陽帝古墓位置的訊息,可謂大相逕庭。

    「呵呵!我看了也挺吃驚的,的確,陽帝古墓的所在,出乎了所有人預料!」白衣苦笑一聲,其也一直以為在妖域,可沒想,卻是在北元!

    「難怪這麼多年來,沒人在妖域發現陽帝古墓,原來其根本不在妖域!可恨當年傳出消息之人,也不知其存的是什麼居心!」羽天齊無語地搖了搖頭,恐怕當年那製造謠言者所圖不淺。

    「這玉簡上記載,這陽帝古墓就在裂天大峽谷以東百里之外,可是這麼多年來,為何沒人發現,按理說,這絕不可能啊!」羽天齊存著疑惑,繼續看起其中的內容,很快,羽天齊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下來,道,「元帝古墓開啟,竟然還要特定的日子,要在至陽之日,以紫陽炎催動,難怪無人發現!」

    看完整個玉簡的記載,羽天齊終於清楚了一切。難怪所有人都未曾發現陽帝古墓,原來其開啟還有特定的要求。

    「不錯,至陽之日,紫陽炎!雖然擁有紫陽炎的人不少,但是至陽之日,可不是容易遇見的!」白衣苦澀地搖了搖頭道,因為其知道,自己和羽天齊是暫時開啟不了陽帝古墓了。

    「至陽之日……」羽天齊微微沉凝,以前在玉衡書籍上看過這至陽之日的介紹,乃是天地間陽氣最盛之時,每甲子才會出現一次,想到這,羽天齊將玉簡丟還給了白衣道,「這至陽之日甲子出現一次,你可知,這一甲子的至陽之日,還有多久?」

    白衣聞言,終於露出抹微笑道,「知道,就在一年之後!這也算是最好的消息了!之前端木和紫陽搶奪這索引,恐怕就是因為至陽之日快要到來的原因!」

    「一年嗎?」羽天齊長歎一聲,隨即露出抹笑容道,「一年也好!如今這一年,我們可以多做些準備,屆時再進入也不遲!」

    白衣一愣,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的確,我們是需要做些準備。只是,如今陽帝古墓的事已經傳開,恐怕一年之後,知曉這個消息的人將會更多,屆時去陽帝古墓的人,可不止你我二人了!」

    羽天齊聞言,也是一陣苦笑,的確如此,如今端木已經將消息傳開,恐怕屆時爭奪陽帝古墓的人將會不計其數,甚至,許多大勢力的強者都會到來。

    「哎,算了,想這麼多幹麼,走一步看一步!再者,索引在我們手中,即使要競爭,我們優勢也是最大的,何必擔心將來的事,如今還是多做些準備為妙!」羽天齊毫不在意道。

    白衣見狀,微微一怔,隨即忍不住笑道,「洛齊兄弟,你倒是真的很灑脫,呵呵,也對,擔心無用,還是多做準備來的實際!」

    說到這裡,白衣神色一正道,「既然還有一年的時間,我想問問洛齊兄,你有什麼打算!這一次大戰後,我也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處,這一年的時間,我會另尋他法,提升實力,至少再面對元尊強者時,能夠有一拼之力!不知洛齊兄可願與我同行?」

    羽天齊聞言,搖了搖頭拒絕道,「不了,我還有其他事情!既然要一年之後,那就一年之後陽帝古墓見吧!」

    見羽天齊婉言拒絕,白衣也是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就一年後見,此次我也確實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談妥陽帝古墓之事,兩人便也隨意地暢聊起來。雖然之前兩人的確互相提防,勾心鬥角,但是經過與冰機一戰,兩人的關係卻是迅速拉近,很快,兩人便互相熟絡了起來。只是,兩人也的確很有默契,彼此都沒有詢問彼此的來歷。

    翌日清晨,白衣就告辭離去了。而羽天齊,也是召喚來白鸞鳳,乘坐著其朝著北元深處而去。至於紫陽宗,羽天齊是懶得報復了。如今紫陽一群高手全部陣亡,那紫陽宗的末日,也算是到來了。

    坐在白鸞鳳背上,羽天齊極有耐心地點數著此次的戰利品。雖然索引被白衣所得,但是此次大戰隕落強者的身家,全部被羽天齊所獲。其中那冰機的收藏之豐,超乎想像,頓時令羽天齊變得富有起來。

    「這一次,光是金幣就有數十億,果然,黑吃黑才是真正發家致富的途徑啊!這北元的強者,一個個富得流油!」端坐在白鸞鳳背上,羽天齊眉開眼笑地數著錢,看的白鸞鳳是一陣的無語,因為白鸞鳳壓根沒想到,羽天齊也會有如此勢利的一面。其實,這也難怪羽天齊會如此在意金幣,因為要批量煉製十星丹藥,首先要有的就是資本,所以羽天齊才會極為在意錢!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4-1-1 01:37
    第一千零八十七節 錠園城


    「按照地圖指示,青巖學府在北元的南部,按現在這個速度,應該一個月左右便能趕到青巖學府外圍的天元城!」坐在白鸞鳳背上,羽天齊緩緩思考著,距離五院之爭還有半年的時光,可以說,自己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趕路。

    「算了,既然時間充裕,那先找座城市購買藥材,我記得在這條路上,似乎有座錠園城極為繁華,是北元為數不多的貿易中心,也罷,那便去錠園城!」下定決心,羽天齊當即不再遲疑,乘坐著白鸞鳳直奔錠園城而去。

    錠園城,位於北元東部和南部交界之地,是一個極為重要的交通樞紐城市。就因其獨特的地理條件,使得錠園城成為了一個極為繁華的大都市。說來奇怪,這錠園城之繁華,應該會受到許多勢力覬覦,因為每年這錠園城的稅收,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任何人看了都會心動,可是事實卻不是如此,這錠園城,沒有稅收,也沒有龐大的勢力佔據,其似乎超然物外一般,不受任何人制約。

    傳說,曾經這錠園城內確實存有許多勢力,可是突然有一天,這些勢力全部離開,不再佔據這錠園城,至於原因,誰也不清楚,可是,自從那日之後,這錠園城便成為了無主之城,凡是覬覦此城者,都無法得逞,然後久而久之,再也沒有人敢打錠園城的主意了。

    對此,張嫌所給的玉簡內僅僅寥寥介紹了幾句,並沒有詳細說明,顯然是其也不知具體原因。

    「看來這錠園城也不簡單啊,我倒要好好見識見識!」輕輕念叨了一句,羽天齊便駕馭著白鸞鳳疾馳而去。

    半個月後,錠園城東門口處,過往的路人與平常一樣川流不息。說來有趣,這錠園城,連守門兵士都沒有,但是奇異的是,所有人出入城都極為有序,並沒有擁擠與插隊,這倒是讓人暗暗稱奇。

    不過,也就在羽天齊順著人流入城時,忽然,一道怒喝聲從遠處傳來,這一刻,只聽「砰」的一聲,一道人影高高的飛起,狠狠地砸在了冰冷的城牆上,頓時,鮮血乍現,那人眼看就活不成了。

    「奶奶的,哪來的不開眼的人,敢攔大爺的去路,簡直找死!」隨著那人被重創,一道怒罵聲接踵而至,羽天齊放眼望去,只見人群中,一名面容粗獷的大漢正憤聲地怒罵著,而其辱罵的對象,正是那奄奄一息的普通百姓。

    羽天齊目光一凜,心中不禁產生股殺意,一名元力師對一名凡人出手,不管出於何種原因,都有些過了。

    然而,還不待羽天齊有所動作,那大漢便將仇恨的目光看向了週遭的人,繼續怒罵道,「該死的雜碎們,你們看什麼看,難道也想找死不成!」面對週遭那些驚怒連連的百姓,這大漢絲毫沒有任何顧忌,散開自己的氣勢,一舉壓制住了所有人,當即,有一些普通百姓雙腿一顫,跪倒在地。

    瞧見這一幕,大漢才大咧咧地裂開嘴,譏笑起來,其面目之猙獰,讓人根本產生不了好感,「這錠園城好歹也是個繁榮之城,竟然還有這麼多凡人在此,真是令人失望!」

    那大漢嘀咕了一句,隨即才憤然地看向前方道,「看什麼看,還不給爺讓開,想死嗎?」說完,那大漢才朝前行去,而其一路上所過之處,所有人都紛紛讓開了道。只是,令羽天齊奇異的是,那群百姓,似乎並沒有因大漢的粗暴而恐懼,反而用種仇恨的目光看著大漢,似乎根本不怕其一般,而更有甚者,已經嘴角露出抹譏諷,這一點,倒讓羽天齊心中頗為好奇。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輕喝聲從人群中響起,「何處莽夫,竟敢在錠園城鬧事,難道不知此處的規矩!」

    說話間,一道人影躥入了場中,放眼望去,此人是一名青年,修為很普通,只是元使境界,但是其卻有膽量攔住大漢,這倒叫羽天齊有些意外。只是,更讓羽天齊意外的是,在這名青年出現之後,週遭人群中的元力師,也是一個個走出了隊伍,憤怒地圍住了大漢,而其中有一人,則是自顧自地走到那將死百姓身前,用股天木元力為其療傷。

    看著被一群元力師包住,那大漢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雖然眼前這群元力師沒有一個修為比得上他,但他卻也極為困惑,因為他壓根不知道這些人為何會出面阻攔他。

    「你們幹什麼,難道想阻攔我不成?」大漢目露凶芒地掃過全場,最後目光聚集到先前喝止自己的那名青年身上,嘲諷道,「你先前說規矩,我倒要問問,這錠園城有何規矩!難道就你們這些元力師,也敢與我談規矩!告訴你們,拳頭大的才能定規矩!」說著,大漢象徵性地比劃了一番自己的拳頭,顯然是告訴眾人,自己的實力比對方強,對方沒資格與自己談什麼規矩。

    瞧見大漢這一舉動,全場所有人臉色微變,連帶著那些百姓,此刻看著大漢的目光都像看白癡一般,根本沒有因大漢的威脅有所動容。

    「哼,好個狂妄之徒!你說的對,我的確沒有實力定規矩,但是你也沒有這個資本!告訴你,在錠園城內是禁止鬥毆的,先前你出手傷人,現在,你必須付出代價,否則,你就休想離開此處!」那青年渾然不懼地說道,目光中透著抹堅定。

    大漢一愣,瞧見一個元使也敢與自己叫板,頓時,那大漢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那青年的目光充滿了鄙夷,良久,大漢的笑聲才戛然而止,渾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煞氣,道,「小子,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你難道想死不成?」

    瞧見大漢不但不知悔改,氣焰愈發的囂張,那青年心中極為氣怒,而週遭的元力師也是極為憤慨,只是,礙於眾人的實力都不及大漢,倒也沒人敢出手對付大漢。

    就這樣,雙方隱隱對峙著,雖然那大漢極為猖狂,但其卻沒有失去冷靜,這些元力師敢出面阻攔自己,就絕不可能沒有憑借,所以大漢也不敢貿然行動。但是,大漢也不會因此退步,所以索性與這群人對峙起來。

    「諸位,誰有高階丹藥,此人危在旦夕,光靠我的天木元力,很難救活他!」然而,也就在場上氣氛陷入冰點之時,那出手救助受傷之人的元力師卻是大聲呼喚道,顯然,其體內的天木元力,已經回天乏術,沒有治癒那百姓的可能了。

    眾人聞言,都是眉頭一緊,顯然,這一情況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這一刻,除了那大漢外,所有元力師的臉色都難看了下來,而那青年更是怒不可遏地喝道,「莽夫,你自己找死也就罷了,又何苦連累我們!在錠園城殺人,你知道有多嚴重嗎?我們這裡所有的元力師,都會因你而陪葬!」

    看著那青年焦急的神色,大漢一怔,心中莫名的同時,一股怒火也是升騰而起,曾幾何時,其被人如此當眾怒罵過,這股羞辱,完全讓大漢失去了冷靜。「小子,你已經觸怒了我,你必須要付出代價!」說話間,那大漢怒喝一聲,終於不再忍讓,全力爆發開來。憑借其聖師的修為,一鼓作氣地來到了那青年身前,一拳狠狠地砸了過去。

    頓時,只聽「轟」的一聲,那青年的身體便猶如離弦之箭般被砸飛而起,口中鮮血狂噴,已然受到了重創。這也難怪,憑借其元使修為,又如何是大漢的對手。不過好在,其沒有性命之憂,憑借其體內的元力,勉強存活了下來,只是受了重創而已。

    「砰」的一聲,那青年的身體重重地砸落在地,頓時又噴出口鮮血,暈厥過去。大漢瞧見這一幕,不屑地吐了口唾沫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區區元使修為還敢辱罵我,簡直找死!」說著,大漢嗜血的目光看向了週遭的元力師道,「哪個還敢找死,站出來,爺爺一併成全了他!」

    瞧見大漢如此不可一世的囂張之態,所有元力師都是心中暗恨,只可惜,卻沒人敢站出來,畢竟,大漢的實力擺在那裡,縱使自己所有人一擁而上,都不可能是大漢的對手。

    「哼,沒人敢出來了?也罷,大爺也不陪你們玩了!」說著,大漢冷笑一聲,甩袖朝前行去,只是這一次,卻無人敢站出列阻攔他。

    然而,眼看著大漢就要離開時,忽然,那大漢止住了腳步。這一刻,其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意籠罩住了他,令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股殺意之強,已經能擾人心神。大漢毫不懷疑,這出手之人的修為,遠在其之上。

    「難不成,這錠園城當真有著規矩!」面對弱者,大漢可以囂張跋扈,但是在強者面前,大漢卻沒有了囂張的資本,畢竟,強者為尊,大漢也知道輕重。

    「是哪位道友在此,還請現身一見!」這一刻,在一陣悸動後,大漢終於勉強保持平靜,沉聲說道,但是其目光,卻是警惕地掃過周圍,提防著那暗處的高手。

    此時此刻,就在大漢聲音剛落,一道飄逸的身影,自後方人群中走出,此人一席白衣,劍眉星目,帥氣的臉龐上始終掛著抹如沐春風的笑容。這出現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羽天齊。先前,也正是羽天齊,出手攔住了那大漢。

    這一刻羽天齊出場,率先走到了那倒地的百姓身前,接替那原先的元力師檢查了一番那百姓的傷勢,然後右手握住那人的身體,一股混沌之元緩緩度入後者的身體,依靠混沌之元強大的恢復能力,瞬間治癒了後者的傷勢。而那垂死的百姓,不一會臉色就紅潤起來,然後呼吸變得平穩,身體也已恢復如初,而且,感受著其渾身的精氣神,此人的狀態似乎前所未有的好,比之受傷前都好上了許多。

    「先前是怎麼了!」良久,那百姓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場中所有人呆滯的臉龐,此人頓時回憶起先前那一幕。其還記得,自己先前通過城門時,由於走的太慢,似乎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聲不滿的冷哼聲,緊接著,其便失去了意識。如今想起這一切,看著胸口那依稀可見的血跡,此人便明白過來,恐怕是自己觸怒了某人,遭到報復了。

    「怎麼樣,感覺身體恢復了嗎?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在那百姓越想越心驚之時,忽然,一道平靜的聲音緩緩響起在其耳旁,頓時,此人回過神,看向了身前的白衣青年,神色頓時一恭,道,「多謝大人相救,小的已經無礙了!」說著,此人趕緊爬起身,對著羽天齊恭敬的一禮。

    羽天齊微微一笑,道,「沒事就好,好了,你可以離開了!」說完,羽天齊便轉過身,緩緩朝前走去。對於週遭那一群呆滯的人群,羽天齊根本看也不看,直接走到了那重傷的青年身旁,給其服下顆天魂復骨丹,然後才輕咳一聲,道,「諸位,大家該忙什麼忙什麼吧,不要在此圍著了!」

    隨著羽天齊開口,眾人才一一回過神,那群百姓興奮地歡呼一聲,然後便各自散開。但是那群元力師,卻沒有一個離去的。此刻,他們看著羽天齊的目光不僅充滿了感激,更是充滿了崇敬。因為他們根本不敢想像,能不靠丹藥,僅憑元力便輕鬆地救回一個將死之人,這等修為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地步。

    就在眾人震撼間,那青年也是悠悠醒轉過來,在天魂復骨丹的藥力之下,其體內的傷勢快速好轉,已經沒了大礙。此刻,這青年站起身,一臉茫然地看著場中,當其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恭敬地落在羽天齊身上時,頓時,其便意識到了什麼,神色微微變化,對著羽天齊恭敬地抱拳道,「前輩,多謝您出手相救!」

    羽天齊淡淡一笑,道,「舉手之勞,不必在意!道友,我想問問,為何之前你們會一同出手對付這個大漢,而你先前又說,他殺人會害死你們,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青年聞言,目光中不禁閃過抹詫異,因為他沒想到,羽天齊竟然不知錠園城的規矩,當即,那青年極為老實的抱拳道,「不敢欺瞞前輩,在錠園城內,所有人都不得爭鬥,如果有違反者,會受到錠園城守護神的責罰!在此城之內,元力師之間出手打架,都會遭到抹殺。而元力師對凡人出手,若造成傷害,也是必死無疑。但如果殺了凡人,則其與出事之地週遭的元力師都要死!因為在守護神看來,那週遭的元力師沒有盡到保護凡人的責任,理應受罰!」

    「嗯?還有這樣的規矩?」羽天齊眉頭一皺,心中頓時恍然,難怪這群人會出手阻攔大漢,原來,他們是怕殃及池魚!不過,令羽天齊疑惑的是,為何在這錠園城會有如此古怪的規矩,而那守護神,又是何方神聖,恐怕這守護神,便是造成此地沒有勢力佔據的最根本原因。

    「敢問道友,你口中所言的守護神,又是何方神聖,此城不是沒有城主與統治者嗎?」羽天齊疑惑地問道。

    那青年聞言,苦笑一聲道,「的確,此城沒有主人,但卻有守護神,至於守護神是誰,恐怕誰也不知道!因為這只是謠傳!但是前輩,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違反規矩者,都會遭到抹殺,百年來,這個規矩從來沒有壞過!」

    「哦?」羽天齊心中一驚,看來此城是有隱匿的強者在暗暗保護,否則也不可能讓錠園城超然物外。

    「有趣!有趣!看來這錠園城背後的強者不簡單啊!」羽天齊心中喃喃念叨了一句,然後才好奇地看向那青年道,「對了,這莽夫該怎麼處理,殺了?」對於那大漢,羽天齊壓根沒有一絲好感,早就想將其擊殺了。

    那青年聞言,臉色頓時大變,連忙擺手道,「前輩不可,此人已經觸犯規矩,就不必與他計較,他事後會遭到報應的!若是前輩此刻殺他,也算壞了規矩,會引來禍事!」

    「哦,還有這樣的事?」羽天齊微微訝異,隨即思索片刻,才點了點頭,道,「也罷,既然此城有此城的規矩,我也不好壞了規矩,就隨他去吧!」說完,羽天齊哈哈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氣勢,身形突兀地消失在了場中,只留下道殘影。

    瞧見羽天齊就這樣離開,眾人神情不禁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卻是欽佩,能夠無聲無息的離開,這等修為,絕對達到了極高的境界。當即,眾人也不再遲疑,各自而去,只留下那一陣心驚膽顫的大漢,其不僅懼怕羽天齊,更懼怕那青年口中的守護神,這一刻,其微微思索後,終於咬牙,決定離開,只是,其不知道,其鑄成大錯,已經注定了他的結局。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羽天齊也知道了錠園城的不凡之處,對此,羽天齊雖然極為好奇,但沒有深究,畢竟,羽天齊只認為自己是個過客而已。

    錠園城最為繁華的大街上,羽天齊的身影由遠及近,看似走的緩慢,但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羽天齊便來到了街中一座超大規模的建築前。這棟建築,佔地足有上萬平米,裡面到處是各類元力商店,有大有小,好不熱鬧。羽天齊逛了一圈這交易中心,然後才在幾個不同的大型商店內購買了自己所需的藥材。之所以分開,也是羽天齊為了掩人耳目,不洩露自己的丹方而已。

    不得不說,這交易中心,的確是元力師的天堂,裡面可以購買到任何想要的東西,從卷軸到功法,從器具到丹藥,應有盡有,就連魔獸,其中也有販賣,當然,這價格也是不菲。耗費巨資,羽天齊總算買齊了自己所需的藥材,這不禁令羽天齊暗暗欣喜,此行的順利,超乎了想像。

    「這錠園城倒的確繁榮,此處的物品也是齊全,倒不如留下一段時間,在此煉製丹藥,若還有其他需要,也可繼續來此購買藥材!」羽天齊思考片刻後,便放棄了離開的打算。既然此處有這麼好的貨源提供地,羽天齊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反正距離五院之爭還有些時日,羽天齊倒不急著趕路。

    當即,羽天齊離開交易中心,便開始尋覓清幽的居所。為了煉丹,羽天齊自然不考慮居住客棧,因為那裡的環境,實在不適合自己煉丹,所以羽天齊想尋個偏僻點,清靜的院落。只是,令羽天齊無語的是,這諾大的錠園城,想有個偏僻之地倒的確很難,這倒令羽天齊有些頭疼。

    「難不成,要露宿野外?」羽天齊無奈地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然而,也就在羽天齊行走間,忽然,羽天齊的目光瞥到了街邊一張告示上,這種告示,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只是唯獨這一張,吸引了羽天齊的注意力。

    這一刻,看著這張告示,羽天齊眉頭微皺,這張告示,之前在交易中心門口羽天齊也是見過的,而且,這張告示是唯一一張貼在交易中心門口的告示,可見這張告示的不凡。此刻走上前,羽天齊頓時看清了上面所寫的內容,只見上面清晰地寫道,「聘高階煉丹師一名,待遇從優!」

    「嗯?聘請煉丹師?」羽天齊微微一怔,也沒想到有人會聘請煉丹師,隨意地瞥了眼下方的地址,頓時,羽天齊神色大駭,原本恬淡的目光忽然變得凌厲開來,直勾勾地盯著下方的那一行小字。這一刻,羽天齊並不是因地址而震撼,而是因那一行小字,這一行字與上面的大字沒有什麼區別,筆跡完全出自一人之手,但是,就下面這一行小字,卻另有乾坤,其中竟然蘊含著一絲劍意,這絲劍意之強,深入靈魂。

    羽天齊盯看了半晌,就有些抵擋不住,下意識地撇過頭去不敢再看,口中大口地喘息起來,但是心中,卻是震顫到了極點。這絲劍意,是配合道法蘊含於字體之間,一般人見了,或許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對於已經掌控了道法,對劍意頗有領悟的羽天齊來說,這字體卻猶如利劍一般,震顫心靈,羽天齊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再看上片刻,靈識很可能會重創!

    「這字究竟是出於何人之手,此人的劍道領悟之深,恐怕絕對有元尊級的實力,甚至更高!」羽天齊心中驚駭,終於明白了為何這一張告示,能貼在交易中心門口,這完全是一名高手的告示,沒人敢輕易揭掉。

    「如此高手聘請煉丹師,是為了何故,而且,其所能給予的待遇,恐怕也不薄吧!」這一刻,不管是出於應聘的目的,還是出於對那高手的好奇,羽天齊都決定,要去見見這張貼告示的強者。

    就這樣,羽天齊按照告示上的指示,朝著目的地而去。

    錠園城城南的一片普通住宅區內,羽天齊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一座宅院前,此刻,看著眼前這普通的宅院,羽天齊眉頭微微皺起。這宅院,極為普通,處在凡人區內,四周住著的,都是普通百姓。一名強者,居住於此,這倒讓羽天齊極為意外。

    「這便是大隱隱於市嗎?果真有些隱士高人的風範!」羽天齊微微一笑,推門而入。一進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極為普通的院子,整個院子用青巖鋪滿,極為平整,在那院子右側,則是一排武器架,上面擺滿了各式武器。只是這些武器,均是一些凡鐵所鑄。

    此刻,在這院子中,正有一名孱弱青年在比劃著拳腳,看其所打的,似乎是套拳法,只是這青年身體太過柔弱,幾拳打來,不僅動作變形,更是有些氣弱,似乎隨時都有氣結的可能。不過,對於這名青年,羽天齊卻是極為震撼,並不是因青年的拳法和長相,而是因青年的身體。

    羽天齊看了第一眼,就發現這名青年印堂黑光隱現,體內經脈淤積薄弱,甚至五臟都尚未完全發育好,這種身體,可謂先天缺陷,一般人擁有這樣的身體,恐怕出世不久便會夭折。但是這名青年,卻足足活了二十多年沒有殞命,恐怕其能堅持至今,是有高人相助。

    果然,隨著羽天齊靈識一掃,羽天齊便發現了這青年體內儲存著一股極為濃郁的元力,憑借這些元力,勉強維持著青年的生命。

    「的確有高手隱於此啊!」羽天齊收回目光,恢復了鎮定,緩緩走進院中,微笑道,「小兄弟,你家長輩在家嗎?」

    隨著羽天齊出聲,那青年停下了練拳,微微喘息地看向羽天齊,眼睛一亮道,「你是來找歐叔的嗎?他在,在後院,你自己過去吧!」

    羽天齊聞言,點了點頭,靈識掃過後院,果然,在那裡,有著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在指引著自己。

    「果真是高手!」羽天齊心中暗道,雖然自己發現有人,卻無法捕捉來人的具體位置,那縷氣息,顯然是來人故意散發出來,引導自己的。

    與那青年道了句謝,羽天齊便徑直而入,穿過亭廊,走到了後院。這後院也不大,但卻極為精緻,一進入,一股濃郁的花香便撲鼻而來,只見這院中,栽滿了不少的花草。而此刻,一道人影,正坐在院中的亭子內,看著書。

    此人是一名中年人,身著一席布衣,相貌普通,屬於放在人群中都毫不起眼的角色。但是此刻看見這道人,羽天齊就似乎看見了這天地中心一般,其渾身所散發出的氣勢,與天地已經產生了共鳴。

    「總算找到正主了!」看見這道身影,羽天齊的嘴角便露出抹微笑,雖然此人就在羽天齊眼前,可是羽天齊卻根本感覺不到此人的存在,似乎其整個人都已經融入了天地一般。

    緩緩邁步而上,走入院中,羽天齊才恭敬的施禮道,「晚輩洛齊,見過前輩!」

    隨著羽天齊開口,那人影才緩緩放下書,露出抹溫和的笑容,揮手示意道,「坐!」

    羽天齊聞言,也不見外,直接坐於中年人的對面,平靜道,「不知前輩因何聘請煉丹師,晚輩不才,特來應聘!」

    「哦?」那中年人深邃的目光中閃過抹訝異,深深地看了眼羽天齊,然後不自覺地驚奇道,「咦,小小年紀,靈魂力量就如此強大,看來你的際遇不凡啊!」

    說到這裡,那中年人也沒有確定羽天齊是不是煉丹師,便溫和的說道,「我姓歐,你可以稱呼我歐叔!我聘請煉丹師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我之所以尋煉丹師,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治好晨兒的病!」

    羽天齊聞言,心中頓時瞭然,那晨兒,恐怕就是前院練拳的那名青年,而歐叔話中的意思,就是要治好那青年的先天缺陷。

    「洛齊小友,不知你可否做到?」

    隨著歐叔發問,羽天齊微微思考片刻,才有些凝重道,「他是先天不足,體內經脈孱弱,丹田之氣無法凝聚,五臟更是有缺陷,能活到今日,是全憑你的元力支撐!可是,縱使如此,他也很難活過三十。隨著你的元力灌入,他得經脈只會愈加孱弱,待到有朝一日,你的元力無法灌入時,他便會經脈寸斷而亡!」

    這一刻,羽天齊並沒有直接回答歐叔的問題,而是分析起情況來,「他的先天缺陷導致一般藥物根本無法幫助他續命,若是使用強大的丹藥,更會直接衝斷其所有經脈,要改變他的體質,恐怕是一個極為困難的過程,而且中途存在極大的風險!」

    聽到羽天齊說到這裡,歐叔長歎一聲道,「的確如此!之前的煉丹師都曾說過這樣的話,只可惜,他們全部束手無策!」

    「呵呵,這是自然!煉丹師雖然可以煉製高階丹藥,但卻無法逆天改命,恕晚輩直言,想要治癒晨兒的病,並不是單單靠丹藥就可以完成的!」羽天齊歎息一聲道。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4-1-1 01:41
    第一千零八十八節 歐叔


    「哎,我何嘗不知如此,只是,我卻毫無辦法,眼看著晨兒一日一日的衰弱下去,我只能盡量尋找煉丹師,或許就有煉丹師擁有奪天造化之力!」歐叔似乎有些惆悵,看著羽天齊那有些凝重的神情,其便知道了結果,這種表情,與之前到來的煉丹師無異,所以歐叔也以為羽天齊束手無策,只能歎了口氣道,「洛齊小友,還是要謝謝你,我會另想他法救治晨兒的!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就算感激你走這一遭!」

    說著,歐叔左手一翻,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出現在其手中,遞到了羽天齊身前,表達了其謝意。..

    羽天齊見狀,並沒有去接盒子,而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調笑一聲道,「歐叔,你現在可不能打發我走,若是我真離開了,你的晨兒也必定沒救了!」

    「嗯?」羽天齊此話一出,歐叔不禁愣了愣,看著羽天齊那恢復了的笑容,歐叔神色頓時一喜,道,「洛齊小友,你當真有辦法救治晨兒?」

    羽天齊點了點頭,露出抹微笑道,「十足把握沒有,但是八層還是有的!只是這個過程極為繁瑣,恐怕還要在此多叨嘮歐叔幾日!」

    「哈哈,無妨!無妨!有八層已經極為難得了!小友儘管在此住下!」這一刻,歐叔露出抹難得的欣喜之色,顯然,青年的病一直令歐叔牽腸掛肚,如今終於有人有能力救治青年,怎能讓歐叔不欣喜。

    就這樣,羽天齊在此住了下來。這歐叔的宅子雖然不大,但卻勝在清靜,倒極為適合羽天齊煉丹。對於歐叔,羽天齊也沒有任何防備,不為別的,就因歐叔留在那告示上的劍氣。那股劍氣,其中蘊含著浩然正氣,僅此一點,就足以說明歐叔是個光明磊落之輩,對於這樣的前輩,羽天齊也是極為尊敬。

    住下之後,羽天齊為晨兒配製了一些簡單的強身健體的丹藥,僅僅在其中灌入了一點混沌之元,但並沒有多。要醫治晨兒的病,必須循序漸進,羽天齊只能慢慢改變其體質,無法一錘定音,因為若是下猛藥,晨兒的身體肯定經受不住。所以羽天齊只能靠混沌之元慢慢改變晨兒的體質。

    而羽天齊之所以承諾有把握醫治好晨兒,就是因為混沌之元的存在。混沌之元具有強大的恢復能力,憑此想要治癒晨兒的病,並不是沒有可能。當然,若沒有混沌之元,縱使羽天齊是頂級煉丹師,也肯定對晨兒的病束手無策,不為別的,就因晨兒的這種病,已經不算病,而是一種必死的命,煉丹師雖然可以煉製高階的恢復丹藥,甚至起死回生的丹藥,卻無法逆天改命,這就是為何晨兒的病,一直沒能得到治癒的原因。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羽天齊一住,就是半個多月,這半個多月中,羽天齊每天都在自己的屋子內煉丹,只有晚上時候,才會去晨兒的房間,為其改善體質,活絡經脈。

    對於羽天齊的舉動,歐叔根本沒有限制,僅僅任由羽天齊出入自己的宅院,而歐叔自己,每天除了在後院看書,就是與街坊鄰里聚會,其倒活的真如一個凡人一般,這等化凡之境,著實令羽天齊欽佩不已。當世強者不少,但能夠像歐叔這般,做到心如止水的強者卻是寥寥無幾。

    是夜,為晨兒活絡完經脈,羽天齊便告辭離開,走向自己的屋子。由於羽天齊居住的屋子靠近後院,所以每當羽天齊夜晚回去時,都能看見坐在院中看書的歐叔,似乎那些凡人的書籍中,有著無窮的吸引力吸引著歐叔一般。這還是羽天齊後來才知道歐叔看的是凡人書籍,對於此點,羽天齊除了欽佩還是欽佩,化凡能化到這等境界,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若不是為了醫治晨兒的病,恐怕歐叔還不會顯露其實力呢!

    「洛齊小友,辛苦你了!」在羽天齊穿過亭廊時,歐叔意外地放下書籍,對著羽天齊笑道。這還是這些時日來,歐叔第一次主動與羽天齊打招呼。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走入亭中坐下道,「歐叔客氣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可是很期待歐叔告示上所寫的重謝呢!」

    「哈哈,小友倒是有趣!」歐叔哈哈一笑,為羽天齊斟了杯茶,道,「這些時日,我觀晨兒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了起色,小友的手段,當真是高明,只是不知如此行事,會不會對小友造成麻煩?」

    聽見歐叔這一句問話,羽天齊心中瞭然,自己醫治晨兒,是在逆天改命,有違天道,歐叔話中的意思,就是擔心自己逆天行事,引來禍事。想到這裡,羽天齊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無礙,我本是個逆修,逆天行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次!」

    「呵呵,小友的確是個妙人!」歐叔莞爾一笑,道,「天下逆修不多,但也不少,能在如此年紀,便擁有小友這般修為,倒的確少見。說來慚愧,我也是名逆修,只是在小友這個年紀時,我卻遠遠不及小友的實力!也不知是何處洞天福地,出了小友這等年輕俊傑!」

    羽天齊聞言,心中一緊,看著歐叔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羽天齊突然有些疑惑,為何此時歐叔會來探聽自己的來歷,要知道,之前歐叔對自己的來歷可是隻字未提,如今卻是突然開口,這其中想必定有原因。

    瞧見羽天齊一副為難樣,歐叔哈哈一笑,道,「小友莫要為難,既然小友有難言之隱,倒不如讓我來猜上一猜!」

    這一刻,歐叔微微一笑,便直言道,「若是我猜的不錯,小友應該來自西方,嗯,應該是來自西元境內的某處,而在整個西元,有小友這般修為者,極少。不過,我倒是聽聞,西元玉衡有一羽天齊,實力倒是不弱,恐怕與小友有的一比!」
fenrirchuang 發表於 2014-1-1 01:49
    第一千零八十九節 傳授劍訣


    歐叔說的雲淡風輕,神色上仍舊是掛著溫和的笑容,只是,這些話聽在羽天齊耳中,卻是另一番心境。此刻的羽天齊,心中已是掀起了滔天駭浪,就連神色,也變得難看了下來。因為羽天齊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份會如此輕易被看穿,看歐叔那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顯然,其很早之前就猜到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看來,我是猜對了!」瞧見羽天齊那大變的神情,歐叔便露出抹笑意,自顧自地抿了口茶,然後才緩緩說道,「洛齊,你也別驚訝,之所以猜中這些,其實很簡單,恐怕,換做任何帝級強者,都能很容易猜到你的身份!」

    羽天齊聞言,心中一緊,但是神色上卻恢復了平靜。此刻,羽天齊能夠如此快恢復鎮定,就是因為羽天齊自問自己與歐叔不會有利益衝突,加上歐叔還需要自己救助晨兒,其也不會愚蠢到與自己為難。所以此刻歐叔如此開口,定有著其目的,所以,羽天齊也就安下心,只要歐叔不針對自己,那一切都還有的談。

    「歐叔莫怪,不錯,我確實就是羽天齊!」見被歐叔識穿,羽天齊也懶得隱瞞,直接承認了身份,道,「歐叔,我想請問您,您是如何猜到我的身份的!」

    「呵呵,這很簡單!就因為晨兒的病!」說到這裡,歐叔長歎一聲道,「晨兒先天缺陷,這世上靈丹雖有無數,但卻改變不了他的缺陷!唯一能救助他的,只有混沌之力。這些天來,我觀晨兒氣血旺盛,經脈開始復甦,五臟更是在潛移默化的蛻變,我便知道,是你用混沌之力幫助的他!天下間有混沌之力者,都是手握神道星圖之輩,而你卻能掌控,那你這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年輕一代中,除了玉衡的羽天齊擁有神道星圖,我還不知道有哪個年輕強者擁有星圖的!所以,我便猜到了是你!」

    看羽天齊一副詫異的神情,歐叔苦笑一聲道,「你也別奇怪,晨兒的病,我尋過許多強者給他看過,甚至去到煉丹總會都試過,只可惜,連那裡的煉丹師都是束手無策,我便知晨兒的病只有混沌之力可以治癒。至於我為何會聘請煉丹師,實則並非指望有人能救助晨兒的命,而是期待有人能延續晨兒的命,畢竟,活著總是有希望的!」說到這裡,歐叔眼中流露出抹濃濃的悲傷,顯然,晨兒這二十年的生命,是過的太坎坷了。

    羽天齊聞言,心中終於瞭然,畢竟,羽天齊自問,天下間能救助晨兒的也的確只有混沌之力,如此推測出自己的身份,也算是情理之中。

    「看來,這一次是我自己暴露了自己啊!」羽天齊苦笑一聲,緩緩搖了搖頭。

    「呵呵,你放心,你的身份,歐叔不會告訴外人的,這個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這個是歐叔對你的承諾!」歐叔笑言道,第一時間寬慰起羽天齊。

    羽天齊尷尬一笑,小心翼翼地說道,「歐叔,你竟然說穿了我的身份,想必也不會無的放矢,不知您還有何吩咐,若是我能幫的,我不會推辭!」

    歐叔聞言,哈哈一笑,看著羽天齊那警惕的神色,便知羽天齊心中所想,恐怕其是以為自己打上了他的主意,所以才會試探自己。當即,歐叔搖了搖頭,道,「天齊,你莫要緊張,其實說穿你的身份,並不是要為難你,而是歐叔準備給你一場機緣,說穿身份,才能方便行事!」

    「嗯?機緣?」羽天齊眉頭微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歐叔。

    歐叔莞爾一笑,淡淡地說道,「看來你還是有些警惕,也罷,那我便讓你先看樣東西!」說話間,歐叔右手一揮,頓時,週遭的空間扭曲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單獨的空間。雖然此刻自己仍處在院中,但羽天齊已經感覺到,身周的空間與外界已經完全隔絕,雖然看得見外面的情況,但羽天齊知道自己離開不了這片空間,因為這空間,完全被歐叔所掌控。

    「掌握一番天地!這是何等修為!」羽天齊快速思考著帝級的四個境界,頓時,羽天齊猜測,歐叔的修為至少達到了第三個境界破帝境,甚至是第四個境界通天境。這樣的強者,比起東元子都已經不遑多讓了。

    「看清楚了,天齊!」說話間,歐叔渾身散發出一股霸絕天下的氣勢,這股氣勢之強,在其出現之際,便已經引得整個空間震顫了起來,只是,這只是開始。在這股氣勢達到頂點之時,頓時,只聽「噗嗤」一聲,那空間便被劃開道裂縫,然後,那股龐大的氣勢緩緩轉變,竟然變成了一道道無形的劍氣。只是,這還沒有結束,當所有氣勢化作無形劍氣之後,整個空間被劃得千瘡百孔,只是奇異的是,這空間卻沒有崩塌!

    「引氣化劍訣!」羽天齊看到這裡,心中頓時驚詫到極點,眼前這劍訣羽天齊太熟悉了,正是自己慣用的引氣化劍訣,只是歐叔所施展出的引氣化劍訣,卻比自己強大了百倍不止。

    「不錯,天齊,這便是引氣化劍訣,而這也是劍宗三大絕學的起手式,或許你現在不明白,但你接著看下去就能明悟一二了!」歐叔的聲音淡淡的傳來,這一刻,羽天齊強忍著心頭的疑惑,定睛看向歐叔。

    只見歐叔面帶笑意,右手再次一揮,頓時,這股劍氣開始翻飛,然後隱隱形成了一個域,不錯,就是域,只見在週遭百米的空間內,劍氣開始不規則的飛馳,只是這些劍氣卻似乎有靈性一般,縱使少了歐叔的控制,也沒有散亂的跡象。而且,身在這個域中,羽天齊感覺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凌厲之氣,這股氣勢之強,直入靈魂深處,令羽天齊的心都忍不住震顫起來。而且更為恐怖的是,羽天齊此刻都感覺到混沌之晶都開始了震顫,自己的混沌之元,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這是劍域?」羽天齊乾瞪著眼,不敢置信地說道,對於劍域,羽天齊可謂熟悉無比,可是羽天齊從未想到過,劍域居然也能壓迫人的靈魂,這股壓迫之力,比起冰宮的殺神領域,都已經不遑多讓了。

    「不錯,這便是萬靈劍域,也是劍宗最強領域!天齊,我之前聽聞過你的很多傳聞,但是你所施展的劍域,並不算真正的劍域,因為你的劍域沒有靈性,而我這劍域,卻有靈!」說話間,歐叔還不待羽天齊反應過來,直接一把拉著羽天齊一步邁出,離開了這封鎖的空間,出現在夜空之上。

    此刻,俯視地面上的後院,羽天齊頓時驚駭地看見,那劍域竟然沒有因歐叔的離去而崩潰,仍舊是保持著運作,將那週遭的空間撕裂、修補,粉碎著其中的一切。歐叔微微一笑,也不過多解釋,直接取出一柄武器,朝下方劍域之內丟去。頓時,在那柄武器進入劍域的範圍後,整個劍域爆發了,無數道劍氣襲上那柄武器,借助空間撕扯之力,竟是硬生生的將一柄靈階武器給摧毀,而且是完全的摧毀,這恐怖的一幕,直看的羽天齊目瞪口呆。

    「無人控制還能自主攻擊?這便是真正的萬靈劍域?」羽天齊有些震撼地說道。

    歐叔點了點頭,笑道,「不錯,真正的劍域,並不比冰宮的殺神領域弱,甚至比殺神領域還要強上幾分,因為,這萬靈劍域修煉到極致,會具有靈性,秉承施法者的劍意自行施展。你看這院中的花草樹木,涼亭之內的物品,盡皆無損,反而是我丟擲的靈器損壞,這便是我劍意凝聚出的劍靈在操控劍氣!」

    羽天齊若有所思地聽著歐叔的解釋,也明白了劍域真正的特點。想自己操控劍域,都是靠自己靈識在控制,而歐叔這個劍域,卻已經擁有了自我的短暫意識,能分辨敵我,起到一定的輔助作用。而且,這劍靈的作用並不僅僅表現在操控上,其最大的特點,便是壓制!

    先前在劍域內,羽天齊感覺到了那直透靈魂的鋒銳之氣,可如今出了劍域,羽天齊也就沒了那種感覺,而自己被壓制住的修為,也得以恢復。可以說,這萬靈劍域最強的地方就在於提升施法者的實力,削弱對手的實力,此消彼長之下,任何人在這領域中都要實力大減。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萬靈劍域!」羽天齊喃喃念叨了一聲,又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歐叔道,「歐叔,之前你說這萬靈劍域有靈,那這劍靈,是真實存在的?」

    「嗯,不錯,是存在的,而且這個靈可以化身千萬,就隱在這無數劍氣之中。所以對手想破除這個劍域,根本不可能,除非他能一鼓作氣的泯滅整個劍域,或者擊殺施法者,但如果無法做到,這萬靈劍域,便會永垂不朽!」說話間,歐叔右手虛空一按,頓時,那劍域中的一片空間自行崩塌,吞噬了足足一半的劍氣。只是,當空間恢復後,令羽天齊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那僅剩的劍氣又再度分裂出一半的劍氣,通過汲取週遭的靈氣,這劍域瞬間恢復了原有的威力,似乎之前根本沒有損失一般。

    羽天齊艱難地吞嚥了口唾沫,有些結巴道,「歐叔,您是怎麼做到的,這萬靈劍域,難道不是用你自身的元力所化的嗎?」

    「哈哈,用自身元力支撐領域,這是最下乘的做法!真正高明的手段,是讓這劍域自行吸納靈氣恢復!」說到這裡,歐叔微笑地看向羽天齊道,「天齊,冰宮的殺神領域就是靠不斷積累殺氣所凝聚出的領域,而他們的殺神領域,只要殺意不斷,領域便會長存。而這萬靈劍域也是如此,只要擁有劍意,其也能永存不朽!」

    羽天齊似懂非懂地聽著歐叔的話,心中一片苦澀,雖然羽天齊知道這是歐叔在教導自己,可羽天齊卻怪自己境界太低,對於歐叔所傳授的知識,羽天齊根本明悟不了,這直叫羽天齊心中暗暗懊惱。

    似乎看穿了羽天齊的心情,歐叔莞爾一笑,道,「天齊,你也莫要在意,這僅僅是一種對道法的掌控,待你到了我這個境界,也能舉重若輕!今日我之所以演示這些,是讓你心中有個譜,不要滿足於現狀!就好比我,對於萬靈劍域,也並不敢說真正掌握,或許在我這萬靈境上,還有更高的層次也不一定,說不定日後你的成就,就會遠超於我!」

    歐叔鼓勵了一句,隨即帶著羽天齊又回到了庭院中,解除了萬靈劍域。不過,引氣化劍訣仍在施展,整個空間中佈滿了劍氣。

    「之前我給你演示了靈劍中的萬靈劍域,接下來,我便施展導氣御劍訣給你看看!」說話間,歐叔右手一揮,頓時,那萬千劍氣,合攏一處,開始凝聚,瞬間化作一柄極為凝實的劍氣。

    羽天齊看到這裡,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因為這樣的凝聚,自己也曾施展過,就是引氣化劍訣的攻擊形態。只是,就在羽天齊暗暗疑惑時,忽然,那被歐叔凝聚的劍氣,開始翻騰起來,週身白芒大放,瞬間,那道凝實的劍氣便開始收縮化小,不消片刻的時光,其便變成了只有一寸長短,懸浮在空中。只是,此刻這道劍氣已經凝實到了極致,其中原本大放的光芒也變得內斂。

    羽天齊看的真切,在這柄劍氣外表,竟然出現了一層金屬光澤,可見這劍氣凝實到了何等地步。

    「所謂導氣御劍,就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掌控!」隨著歐叔解釋了一句,只見歐叔右手一揮,那柄劍氣便似乎有了感應一般,飄飛到歐叔身前,自行圍著歐叔開始流轉。而且,更讓羽天齊目瞪口呆的是,這道劍氣所過之處的空間,全部都破碎了,似乎是其拉開的一道黑色餘光一般。

    「導氣御劍訣真正的厲害之處,在於其是你的第三隻手,他的行動軌跡,全由你的心意控制!就好比你與人爭鬥,若是加上這柄凝實的劍氣,你的對手還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與你的爭鬥中嗎?」歐叔微微一笑,僅僅點了一句,頓時讓羽天齊明白了這等手段的厲害。若是與人爭鬥,心意可以控制這柄劍,那對方為了提防,又豈能全身心的招架自己的攻擊。高手過招,一個分心就可能扭轉戰局,這導氣御劍訣的威力,可想而知。

    雖然羽天齊之前就知道劍宗的劍訣極為厲害,但是也僅僅局限於攻擊力上,羽天齊從未想過,劍宗的劍訣能夠有如此多妙用,若是自己掌握了萬靈劍域和這導氣御劍訣,恐怕上次對付冰機,自己一人足已。

    這一刻,羽天齊深深地吸了口長氣,看著歐叔的目光充滿了崇敬,然而,還不待羽天齊開口,歐叔便莞爾一笑,道,「天齊,再讓你看看,引氣化劍訣在心劍上的運用!」

    說話間,歐叔哈哈一笑,飄飛到院子中,那柄凝實劍氣爆開,化作萬千劍氣飄飛而出,然後,歐叔便開始舞起了心劍的招式。這套劍法,羽天齊太熟悉了,正是心劍的劍法。只是羽天齊從未想過這心劍還能與引氣化劍訣配合。這一刻,在歐叔快速的施展著動作時,忽然,羽天齊清晰地看見,那些劍氣,竟然有規律的配合著歐叔的一舉一動開始流轉,淡淡白色光華自劍氣中瀰漫而出,緩緩籠罩住了歐叔。

    羽天齊看到這裡,目光已經變得呆滯起來。因為羽天齊清晰的感覺到,歐叔週身的那層光華並非是什麼元力,而是一股靈魂風暴,隨著歐叔渾身所積聚的靈魂力量越來越強。終於,隨著歐叔一聲輕喝,那層光華全部凝聚而起,直衝天空。這一刻,似乎整個錠園城響起了一記悶雷,那無盡的夜色中,傳來一陣陣轟鳴聲,緊接著,羽天齊便看見了一片片漆黑如墨的夜色。羽天齊看的真切,那片漆黑如墨的區域,並不是夜空,而是崩塌的空間。光用靈魂之力震碎空間,可見先前的靈魂風暴強大到了何等地步。

    「這心劍難道就是靈魂攻擊之法?」羽天齊心中駭然,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道。

    而那邊已經停下的歐叔聞言,淡淡的搖了搖頭,認真道,「天齊,你說錯了,這心劍不是靈魂攻擊之法,而是靈魂修煉法訣,你可以試試用引氣化劍訣配合心劍施展,看看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羽天齊聞言,當即點了點頭,急忙躥入場中,心急地施展出引氣化劍訣和心劍,頓時,羽天齊週身的劍氣上,也瀰漫出陣陣白色光華,開始籠罩向羽天齊。雖然這光華的強度遠不及歐叔所施展,但至少還是出現了光華。此刻,這些光華一籠罩住羽天齊,羽天齊便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力量開始了提升,雖然提升的速度極為極為緩慢,但確實是開始提升了。

    此時此刻,羽天齊的心無疑震撼到了極點。因為羽天齊知道,這元力世界雖然元力修煉法訣數不甚數,但是靈魂修煉法訣,卻是鳳毛麟角。沒想到今日自己卻會獲得一份,而且還是自己早已學過的法訣,這叫羽天齊如何不欣喜,如何不興奮!同時,也叫羽天齊有些懊惱。空守寶山不自知,自己簡直是在暴餮天物!

    「難怪當年修煉心劍,我能悟出靈魂攻擊之法,原來這心劍,正是靈魂修煉法訣。可笑我一直將其忽略了!」羽天齊有些悔恨道。想當年自己悟出劍之心釋之後,便再也沒有注意過心劍,原來這心劍的真正價值,而是在於提升靈魂力量。若是早知如此,羽天齊可不會放棄心劍的修煉。

    「不錯,心劍便是如今存世不多的靈魂修煉之法,而且將其修煉至極致,很可能會結出靈魂劍嬰,屆時配合心劍所悟出的靈魂攻擊之法,威力之強,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抵禦的!所以天齊,你現在該明白心劍真正的價值,與引氣化劍訣真正的妙用了吧?」看著欣喜若狂的羽天齊,歐叔淡然一笑,解釋道。

    羽天齊聞言,連連點頭,臉上的喜色毫不掩飾,「多謝歐叔指點,晚輩今日當真是受益匪淺!」這一刻,羽天齊恭敬地對著歐叔一禮,表達著自己的敬意,若不是歐叔指點,恐怕羽天齊根本不會明白這些法訣的奧妙。

    「呵呵,你明白了就好!不過天齊,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劍宗的三大絕學,博大精深,還有許多連我也不知的妙用,日後你修煉這三大劍訣,還要多用心揣摩揣摩,切勿自我滿足!」歐叔提醒道。

    「多謝歐叔提點,天齊定會銘記在心!」羽天齊認真地感激道,不過隨後,羽天齊的目光就變得火熱地看向了歐叔,小心翼翼道,「歐叔,如今您教導了我這些劍訣,那您的身份,是不是也可以告訴我了呢?」瞧見歐叔施展出這三大劍訣,羽天齊便已經認定了,歐叔絕對是劍宗的人,而且在劍宗的地位還不低,否則一般的劍宗高手,根本不可能掌握三大劍訣。此刻,羽天齊甚至明白了,為何當初看見那張告示時,自己的心會驅使自己來此,原來,那絲劍意竟然是與自己同源,這才吸引了自己。

    聽見羽天齊開口相詢,歐叔也不意外,惆悵一歎道,「不錯,我確實是劍宗的人,只是劍宗已亡,如今的我,卻是一名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罷了!至於我的身份,又何必再提,我早已遺忘!」說到這裡,歐叔也不想多說什麼,黯然地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對於歐叔的這個回答,羽天齊極為無奈,想要繼續詢問,可是羽天齊知道,歐叔不想說,自己繼續追問也是無用,所以索性,羽天齊也按捺住自己的疑惑,不再提及此事。不過羽天齊心裡卻肯定了一件事,那便是歐叔絕對與劍尊有聯繫,否則,其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經掌控了三大劍訣,更不可能教導自己這三大劍訣,畢竟,這三大劍訣的妙用,劍尊自己都不清楚。

    「哎,劍宗已亡,過去的事的確不必再提!只是不知,母親當年讓我尋找的劍宗那名高手,還在不在世!」羽天齊暗暗搖了搖頭,並沒有對歐叔說出自己的身世,畢竟這是羽天齊的家事,羽天齊在沒有找到羽晨口中的劍仇之前,是不會將自己的秘密洩露出去的,即使是劍宗的人也是一樣。

    就這樣,羽天齊繼續安靜的生活了下來。而至於那日晚間的一切,羽天齊也就當做沒有發生過,繼續做著自己該做的事。不過每日晚間,幫助晨兒恢復之後,羽天齊都會去後院找歐叔求教,咨詢著關於劍訣修煉上的一些問題,對此,歐叔也樂意解答,只是始終,歐叔都沒有對羽天齊提過關於劍宗的一切。

    時日慢慢的過,轉眼之間,羽天齊已經在錠園城滯留了兩個月之久。在此期間,羽天齊還去過兩次貿易中心,購買了許多藥材,雖然煉製十星丹藥失敗率極高,但羽天齊憑借煉製的次數,硬是為自己儲備了不少的十星丹藥。有了這些丹藥,羽天齊相信,自己在去探查陽帝古墓時,安全會增加許多。

    「據那貿易中心的公告指示,半個月後,貿易中心的地下廣場會有一場特殊的拍賣大會,似乎是丹藥專場,據說有不少的丹藥、藥材、丹方等出售,嗯,趁此機會,我也去看看,看看有什麼合適的丹方也去購買一些,多煉製些適合我的丹藥!」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羽天齊便打算參與此次拍賣會,為自己參戰五院之爭,探險陽帝古墓做最後的準備。

    又是十日過去,羽天齊一如既往地在晚間時候來到了晨兒的屋舍。只是今日不同的是,歐叔也隨著羽天齊到來了。因為,經過兩個月的治療,如今的晨兒身體恢復了大半,今日,便是羽天齊準備做最後努力的時候,一舉為晨兒解除病根。

    「晨兒,呆會我會像以往一樣為你運氣梳理身體,不過這一次會有些痛苦,你千萬不要牴觸,放鬆些即可!」晨兒的屋中,羽天齊溫和地告誡道,其看向晨兒的目光,充滿了關懷。雖然僅僅與晨兒接觸了兩個月,但是晨兒的開朗與單純,卻贏得了羽天齊極大的好感。

    「洛齊大哥放心,我不怕痛苦!」聽聞羽天齊的告誡,臉色明顯有了好轉的晨兒拍了拍胸脯,微笑道。而此刻,晨兒的目光也不自覺地落在了歐叔身上,微微沉凝,才爽朗一笑道,「歐叔你不用擔心,待洛齊大哥治好我,日後我便能侍奉你左右了!」

    「呵呵,晨兒,待你康復,歐叔便教你修煉,今日你可要加油哦!」歐叔在一旁鼓舞道。

    晨兒聞言,當即露出抹欣喜的表情,用力地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的決心,然後看向羽天齊,道,「洛齊大哥,我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好!這顆丹藥你服下,可以減輕你的痛苦!」羽天齊莞爾一笑,遞過一顆丹藥給晨兒。

    晨兒接過丹藥,二話不說便塞入口中,咀嚼後吞下,頓時,晨兒只感覺自己的體內湧現出股暖流,讓其感覺極為舒爽,而就是因為如此,使得其不禁有些睏意,眼皮耷拉地閉合,陷入了沉睡。

    看見晨兒入定,羽天齊臉上的笑容才緩緩收斂,對著一旁同樣有些凝重的歐叔說道,「歐叔,我用混沌之力滋潤晨兒經脈兩個月,如今他的經脈已經算是恢復,五臟也已蛻變完全,他的病雖然算不上治癒,但性命卻已無憂,只是其想要修煉,必須為其重聚元力之基。雖然之前我曾幫人重鑄過,有些經驗,但前提是對方的丹田都屬於正常的丹田。而晨兒的丹田,卻是一個廢穴,想給他凝結元晶並不容易,而且中途還有極大的危險。歐叔,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歐叔聞言,黯然一歎道,「晨兒一生孤苦,是我苦命的徒兒在這世上唯一的後人,我不忍心看他庸碌一生。天齊,此次麻煩你盡最大的努力幫助晨兒,好嗎?」

    羽天齊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對於歐叔與晨兒的關係,羽天齊也已知曉。當年劍宗遭劫,雖然歐叔重傷僥倖逃脫,但其唯一的一名弟子,卻也為了掩護歐叔逃脫而戰死。後來歐叔傷勢治癒,便來了錠園城尋找其弟子的後人,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希望能盡自己的綿薄之力,為其弟子的子孫,延續傳承,甚至再度光宗耀主。

    「好了,天齊,開始吧,我會在一旁守護,若需要我幫忙,你儘管開口!」歐叔緩緩的說道,縱使歐叔修為通天,但此刻也免不了有些緊張,或許,晨兒便是歐叔如今最後的精神寄托。這也難怪,自從劍宗覆滅後,歐叔的心也隨之覆滅,師門、兄長、弟子的死,對歐叔刺激極大,如今的歐叔,連報仇的想法都沒有,就是為了培養晨兒,可見其心中的絕望已經達到了何等地步。雖然歐叔一直沒有明說,但羽天齊卻能在歐叔身上,感覺到濃濃的悲哀。

    是啊,若是換做羽天齊自己,面臨長輩、兄弟、朋友的死亡,羽天齊恐怕也很難熬過去,畢竟,人活在世,羽天齊的精神支柱,就是自己在乎的這群人。

    「歐叔,待會請你護住晨兒的意識,不要讓其破滅。重塑元晶的第一步,便是要徹底改善其丹田,這個過程極為痛苦,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支撐過來的!」這一刻,羽天齊也下起了狠心,決定全力相助晨兒。

    歐叔聞言,點了點頭,道,「放心,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證其意識不滅,不過天齊,其他的一切還要拜託你了!」

    羽天齊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而是盤膝坐於晨兒身後,雙掌按住了晨兒的背部,隨著混沌之晶的快速運轉起來,瞬間,一股恐怖的混沌之元自羽天齊體內爆發而出,一股腦的湧入了晨兒的體內。而與此同時,歐叔強大的靈魂力量也湧入了晨兒的識海之內,護住其意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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