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章 發酒瘋的田芳
和保鏢司機同住一個房間,張城也在觀察保鏢的身手。
原來那名保鏢已經被袁小姐炒掉了,這名保鏢是新找來的。
看著三十多歲的私人保鏢微微發福的小肚子,耷拉的眼皮,鬆弛下垂的臂肌,張城不免有些失望,這位據說是在國內保鏢圈子裡很有名氣的陳哥,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不管他當年的身手有多好,都已經被舒適的生活和沒有節制的生活毀掉了。
儘管如此,張城還是和他交代了袁小姐明天的行程。
明天上午九點去場地綵排,中午十二點回酒店吃飯,下午兩點在房間裡接受媒體專訪,下午四點出發去工業園區晚上七點慶典正式開始,晚上十點參加市政府舉辦的社交酒會。
陳哥當然是沒問題的,張城卻拿著行程表皺起眉頭。
晚上十點的社交酒會是新增加的行程,連他也是剛剛知道。
因為對這種酒會並不瞭解,只能問一問內行的陳哥。
陳哥臉上帶著壞笑,解釋的很清楚:「什麼社交酒會說的這麼好聽,就是搞破鞋大會嘛。」
張城很自然撣頭看他一眼,又皺起眉頭。
陳哥也知道說錯話了,尷尬辯解:「我不是說袁小姐,袁小姐這麼當紅的大明星例外,我說的是那些二三流的小明星,嘿嘿,你懂得吧老弟。」
張城當然能聽的懂,這個社交酒會,實際上就是高檔一點的賣肉場所。
讓袁小姐去出席這麼齷齪的活動,這又是那個死女人田芳的傑作吧。
想到那會演戲的死女人,張城就忍不住咬牙切齒,真想現在就弄死她。
身邊的陳哥突然動了,大巴掌大咧咧的拍了過來。
張城完全是本能撣起胳膊,後發先至,捏拳擊向陳哥毫無防範的心窩要害,一瞬間又突然反應過來,身邊站的這位陳哥並沒有惡意。拳頭即將擊中心窩的瞬間突然卸力,改擊為拍,輕輕在陳哥大咧咧敞開的胸口上拍了一下。
保鏢陳哥大為意外,誇了兩句:「行啊老弟,反應還挺快的。」
張城驚醒之後趕緊補救,若無其事的回答:「在街上和人打架打多了,練出來了。」
陳哥顯然不是什麼心思細膩的人,很快就釋然了:「袁小姐睡了才半小時吧,走吧老弟,還有老李,咱們找個地方喝一杯,我請。」
同一個房間裡的李姓司機答應一聲站了起來,張城稍一猶豫,也不太好拒絕別人一番好意。
片刻之後,樓下酒吧。
三個人很自然的佔了一張桌子,叫了半打啤酒邊喝邊聊。
五星級國家酒點內設的,開著空調的酒吧很舒適,張城坐在舒適的沙發上,聽著優雅的鋼琴曲,周圍不時有穿著的漂亮女人經過,不時飄過來的香水味,雪白柔嫩的香肌美腿,這一切都讓過慣了苦日子的張城,不太適應,甚至稍微有些煩躁。
只是想到酒店內外戒備森嚴,各個樓層,電梯都有警察把守。
袁小姐在酒店裡是絕對安全的,心裡這才舒服了一點。
聯想到剛才差點動手打了陳哥,心裡警覺,想要在繁華的都市裡做個普通人,他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陳哥可就自在多了,正在瞇著眼睛四處打量美女,看起來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這位老兄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突然又打開一瓶啤酒塞了過來。
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嘀咕:「小張,來一瓶吧,特供的青啤別處喝不到呢!」
張城呆了半秒鐘後,才接受了小張這個陌生的稱呼,臉色有點古怪。
正在考慮該不該喝的時候,被旁邊的司機老李攔住了。
司機老李還是很穩重的,勸了幾句:「你別教壞小孩子,被田小姐知道你還想不想幹了,你也少喝幾瓶吧。」
陳哥咧嘴嘿嘿的笑了:「小張都能出來賺錢了,也不小了吧,老李,你這人真沒意思。」
司機老李仍舊不為所動:「田小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凶起來你受的了?」
陳哥大黑臉上閃過曖昧的表情,笑的更壞了:「脾氣壞才有味道,其實田小姐除了脾氣壞點,論身材論臉蛋也算很不錯了吧,尤其是那個胸嘖嘖,誰要是能上了她,估計不出三天就得精盡人亡,你們兩個少跟我裝正經啊,別跟我說你們沒偷看過她!」
老李聽到失笑搖頭,當然是不會承認的,張城也忍不住嘴角咧開,笑了出來。被陳哥這樣一鬧心情居然好多了,心裡又是一陣迷茫,喝酒,閒聊,談論女人,這樣就是都市裡的生活麼。雖然沒有喝酒,也沒有參與討論女人,心裡的少許煩躁卻消失了。
如果這就是都市生活的話,那麼這種生活很舒適,很享受。
舒適的生活只享受了一會,就被壞脾氣碉小姐打斷了。
田小姐一個凶巴巴的電話打過來,三個人無奈的起身結帳。
回到樓上,正在補妝碉芳大聲吩咐:「老李老陳跟我出門辦事,小城留下,快去呀!」
老李先答應一聲去停車場了,陳哥一個曖昧的眼色送過來。
張城想起他對田小姐的暗戀,心裡好笑,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
晚上,酒店房間。
張城逐漸找到了和袁小姐單獨相處的方法,就是保持安靜不去打擾她。
安靜的房間裡,袁婷戴著大耳機正在聽歌,顯然是在為明天的綵排做準備工作,張城從來都不是話多的人,一個人悠然自得站在窗邊,透過窗戶看著下面街道上繁忙的車流。這座城市的繁華,絕不遜色於世界上任何一座大城市,繁華之中又透著糜爛。
安靜的房間裡兩個人各做各的事情,相處倒也十分融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有人敲門,還敲的很大聲。
正在聽歌的袁婷,和正在發呆的張城,同時被敲門聲驚醒了。
張城走過去打開房門,酒氣熏天碉小姐被人攙了進來,是穿著筆挺西裝的陳哥把田大小姐攙扶進來,狼狽的保鏢腦門上全是汗,西裝袖子上也濕了一大塊,喘著粗氣把田小姐架進房間。張城真是一頭霧水,懷疑的看了陳哥一眼,心說你不是連個女人也搞不定吧。
陳哥擦一把額頭上的熱汗,回他一個無奈尷尬的苦笑。
之後發生的事情,讓張城明白他為什麼會弄的這麼狼狽了,眼看田小姐一個蹌蹌快摔倒了,張城本能的伸手過去扶她,沒想到醉到意識模糊碉小姐不領情,長長的指甲卻胡亂的抓了過來,鮮紅的手指甲狠狠抓向張城的臉,好在陳哥及時把她架住了,一記凶狠的九陰白骨爪才落空了。
一下抓空的女酒鬼,嘴裡還罵罵咧咧:「有錢了不起啊,總裁老娘見的多了敢占老娘的便宜,不長眼的東西!」
張城正哭笑不得的時候,袁婷也輕輕歎了口氣:「陳哥你先回房間吧,我照顧她。」
陳哥如蒙大赦頭也不回的溜了,關上房門的時候,還朝張城送過來一個同情的眼神。
房門關上,袁小姐一個眼色使過來,張城會意上前一步,哪知道才剛靠近了一點,一條穿著高跟鞋的長腿就又狠狠踹了過來,張城一氣之下輕輕抬腿擋住,很巧妙的下個絆子把她放倒,驚呼聲中田小姐長腿失去了威脅,坐到地上,張城又微一用力把她穿著高跟鞋的一條長腿壓在身下。
田芳一聲痛叫死命掙扎起來,這身高腿長的小妞力道還真不弱,就像一隻被激怒的波斯貓手腳並用,胡亂往壓住她的男人身上招呼。兩個人就地板上肢體交纏扭打在一起,當著袁小姐張城也怕傷到她,又被她長腿絲襪弄的面熱續。一時火大在袁小姐看不到的角度,用一個擅長的絞技鎖住她長腿,靠體重死死壓在她豐潤挺聳的屁股上。
感受著手底下飽滿的臀肉又彈性十足,還不服氣的拚命聳動。
過於劇烈的運動牽動了張城的傷勢,一個不留神胳膊一疼,被大發酒瘋的女人在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張城牽動傷勢疼的咧一咧嘴,無奈鬆開身下修長豐潤的女體,避開她的糾纏。
低頭看看右臂上清晰可見的一排牙印,忍不住嘀咕:「屬狗的呀!」
田芳又搖晃著從地板上站了起來,臉蛋早已經漲紅了,迷離的醉眼警覺的四處打量,還把一隻高跟鞋摘下來提在手裡。發起酒瘋的她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雌豹,沒點本事的男人恐怕都制服不了她,難怪連五大三粗的陳哥都要落荒而逃了。
當著袁小姐的面張城也不能來硬的,也沒想到這喝醉酒的惡女居然會變成個貞潔烈女。這女人喝醉酒後,和她平時大咧咧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任何試圖靠近她的人,都會被她狠狠修理。
可也不能由著她這樣鬧下去,這也太不像話了。
旁邊的袁小姐也很無奈,張城都不行她就更不行了,還沒靠近就差點挨了一下。最後還是張城解決了問題,舔舔嘴唇揉一揉隱隱做痛的胸口,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抱了上去,半拖半抱把她弄進了裡面的小套房,百忙之中還不忘抬腳把房門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