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金屋多嬌 作者:蕭瑟朗(連載中)

 
mk2258 2013-12-23 18:46:4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7 35911
mk2258 發表於 2013-12-23 19:26
金屋多嬌 第一卷 第三十章【把他扔出去】


   

  


     華言開著車,因為是辦理了特別通行證的,所以他可以直接把車開到機場專門為商務機準備的停機坪上。

    車子開上停機坪的時候,華言很意外的看到停機坪上已經停放著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商務房車了。

    這個停機坪當然不是邵雋亦的產業,但是是專門用來供私人飛機或者小型商務機起落的停機坪,想要使用都需要提前預約時間,只夠一架飛機起落,所以絕對不會出現撞機的情況發生。

    這輛車能進來,本身是個意外,但是卻也可以肯定,這輛車也是衝著邵雋亦的飛機來的。

    華言把車停在一旁,沒等他下車去看看那輛車什麼情況,反倒是那輛車上的司機下了車,朝著他的車子走了過來。

    推開門,華言腳踩在停機坪上,看清楚了那個司機的臉。

    穿著黑西裝,戴著白手套,頭上還有一頂短沿帽,標準的專職司機的打扮。

    「請問是華言先生麼?」司機彬彬有禮。

    華言很奇怪,最近好像不認識他的人都能一口喊出他的名字,心裡不免嘀咕,難道我已經百度年度搜索人物了麼?

    「是我。」

    「我們先生請您過去一趟,他也是來接邵先生和邵小姐的。」

    華言二話不說徑直走了過去,作為一名合格的保鏢,他原本也要履行這樣的職責,僱主的飛機很快就要降落了,停機坪上卻停著一輛莫名其妙的車子,華言有責任令其離開。

    走到凱迪拉克旁邊,車裡的人似乎並沒有下車的打算,而是由那個司機快步走至門邊,打開了車門,並且做了個很標準的邀請的動作,說道:「華言先生,請。」

    華言低頭往車裡看了一眼,裡邊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即便是大熱的夏天,他也依舊西裝筆挺。深色的西裝,裡邊是白色的襯衣,脖子上繫著一隻紫色很騷包的領結。西裝左胸口袋裡有一條和領結同色的手絹,袖口露出的袖口,一看就是那種價值不菲的奢侈品。

    「新車吧?車裡有味道,坐久了會中毒的。」華言一開口就讓那個男人有些尷尬,車外的司機更是面沉如水。「美國車在這方面不夠講究,我要是你就讓司機開著這輛車四敞著車窗出去跑完磨合期。」

    男人顯然很不喜歡華言這種腔調,但是還是伸出了腳,邁步走了下來。

    竟然是花襪子,這傢伙口味看來挺重。——華言看見,心裡默默做如是想。

    站在停機坪上,男子似乎有些不適應車下的溫度,哪怕這裡距離市區很遠,周圍又沒有什麼高大的建築,距離海邊不遠的緣故,夜晚的海風吹過早就讓這裡比市區的溫度至少低上五六度了。但是始終也是接近三十度的氣溫,他這一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當然會感覺到熱浪逼人。

    「華言?」男人終於開了口,眼皮微微一翻,似乎連多看都不願多看華言一眼。

    華言點點頭:「誰允許你們把車開進來的?這飛機場實在不靠譜,不知道邵先生什麼身份啊?簡直就是瞎胡鬧!」

    男人很憋悶,一直以來也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現在竟然從一個私人保鏢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語言。

    司機皺皺眉,上前一步,沉聲道:「華言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們先生又是什麼身份?你不要放肆?」

    華言扭過臉掃了那個司機一眼,陽光明媚的露齒一笑,又轉回頭,對著那個男人說道:「司機呢,只要開的一手好車就行了,其實會不會說話並不重要,如果是我,會更寧願請一個啞巴司機,這樣你的一些私事,他也傳不出去。」

    這顯然有些挑釁的意思了,司機已經變了臉,那個男人卻是慢悠悠的說道:「牙尖嘴利,保鏢更應該管好自己的嘴,尤其是在並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的時候。」

    「我的僱主如果到了,我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別這麼嚴肅,我問你的話呢!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胡鬧!我們先生怎麼進來的用的著你來管麼?」司機在華言身後忍不住喊道。

    華言再次回過頭,深深的看了那個司機一眼,這次,他沒有笑。

    「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把這個沒有規矩的司機扔出去?」

    一直半低著頭吝嗇到只給了華言一瞥的男人,終於因為這句話而略微動容。

    他緩緩的抬起頭,雙眼盯著華言,口中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你可以試試看。」

    華言點點頭,猛地一轉身,那個司機還來不及收起臉上輕蔑的笑容,華言就已經動了手。五指成勾狀,直奔司機的咽喉。司機之所以會表現的很輕蔑,也是因為有所倚仗,雖然華言的動作很快,又足夠出其不意,他還是微微後退半步,避開了華言這一抓。

    再跨步,再抓!

    華言從來不是那種自恃過高的人,他不會以為自己一抓之下就能捏住這個司機的咽喉,即便是有足夠的把握,他也一定會準備好連續的後招。

    這次,司機有了充足的準備,抬手格擋華言的這一抓。可是,華言半路手型一變,變抓為抽,手腕翻過,手背重重的朝著司機伸出格擋的手臂抽去。

    啪的一聲脆響,司機幾乎覺得自己的小臂都要斷掉了,駭然於華言的力量,眼看華言另一隻手又抓了過來,這次他不敢再進行格擋了,錯步想要避開華言的這一抓。

    可是,華言之前抽下的那一掌,抽過之後卻並未收回,而是再度翻腕變掌為抓,叼住了他的手腕。五指用力,大臂回縮,竟然直接將那個試圖躲避的司機拉向他的懷中。而右手的抓型卻是繞過司機的下巴,準確的捏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被抓住要害,司機再也不敢動彈,他從華言身上感覺到,如果他還敢反抗,華言絕對敢直接捏碎他的喉骨。

    右臂一較勁,華言竟然將這個身高其實比他還略高一兩公分,體重還明顯大出他至少十公斤以上的司機憑空舉了起來,然後從容的轉身,看都沒看司機的主子臉上是什麼表情,就朝著進來的通道口走去。

    幾分鐘之後,華言空著手回來了,顯然那個司機已經被他扔出了停車坪。

    男子瞇著眼睛,重新的打量著華言:「難怪那天可以從容的就走邵夜玉,手底下卻是有兩把刷子。」男人緩緩開口,「過來幫我吧,條件隨便你提。」

    華言擠出一個笑容:「我已經拿了邵先生的錢,加上今天還剩下四周,言而無信不好。」

    男子點點頭:「兩條路,你選一個,我幫你把錢還給邵先生,他不會追究你的責任。另一條,四周之後你完成了這份工作,再過來幫我。」

    「如果我選擇後一條,是不是表示這四周我的工作會非常輕鬆?」華言的臉上掛著促狹的笑容,似乎他已經確定那天的事情就是眼前這個男子所為。

    男子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聰明!不過我不喜歡太聰明的人,看在你身手的確很出色的份上,我可以為你破個例。」

    「那你也得先告訴我你是誰吧?自我介紹這種事,對於你們這種……嗯,怎麼說,X二代?是不是很困難?一定要有個司機或者保鏢滿臉拽色的報出你的名字,又或者乾脆就是某個他認識你你卻不認識他是什麼東西的角色一臉狗腿模樣的驚呼才行麼?」

    男子的臉色再度變了變:「你的貧嘴我也很不喜歡。」

    「就算是真要去幫你幹活,我也用不著你喜歡我啊。咱們談的是工作,又不是過日子。」

    男子瞇起眼,又看了華言兩眼,終於還是說道:「我叫袁謙!」

    看他那表情,就彷彿他說出這兩個字之後,華言就應該恍然大悟然後一臉的驚恐,最後納頭便拜一樣。只可惜,他不是及時雨宋哥哥,華言也不是傻黑粗的李鐵牛,這種戲碼也有點兒過時了。

    「袁謙!嗯,不過好像你其實一點兒也不謙虛的樣子。這個不重要!那個,你是幹嘛的?官二代,還是富二代?還是別的什麼二代?」

    袁謙幾乎要懷疑華言是在故意逗他玩兒了,在濱海市乃至周邊地區,他袁謙這個名字不敢說婦孺皆知,最起碼年輕人應該會是很熟悉的。尤其是在他看來華言這種職業的人,很難有一個安保公司出來的保鏢,會不知道濱海市最大的安保公司董事長的名字,並且同時,他也是濱海市三大黑幫之一的紅鷹會的會長。

    袁謙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你是在拿我開心麼」這樣的話了,可是看華言的表情,他又著實不像是裝傻,他想起自己調查華言在安保公司的檔案,發現華言也不過是剛進那家安保公司不久,並且是本市的安保行業協會會長林靜安排進去的,十有**是林靜的某個遠房親戚之流。也便相信了華言的表現,覺得他可能是剛從外地來不久,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宏流安保公司是我旗下的公司之一。」

    看起來,袁謙這種有身份的人,總是很喜歡把話說一半的,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顯出他們的身份來。
mk2258 發表於 2013-12-26 21:33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機場交鋒】




     華言在對濱海市的認知度上絕對是個菜 鳥級別的,他還真不是裝,袁謙如果告訴他,那家雪茄吧以及那晚的Party就是他的,可能華言還好理解一些。偏偏袁謙說的是他在外界更著名的身份,這就讓華言莫衷一是了。

     “宏流安保公司?是不是比我所在的那家公司要大很多啊?”

     袁謙真的有些不相信華言了,但是華言表現的又太完美,人家真的就是不知道麼。

     隻得按捺住不滿:“宏流是濱海市乃至整個華東地區最大的安保公司,你那家公司充其量是家二流安保公司罷了。”

     華言這才明白,點了點頭:“難道你是來跟我搶生意的?”

     袁謙簡直就要不耐煩了,心道你這家夥是故意來跟老子賣萌的麼?老子跟你搶生意?你瘋了吧?

     “我是來接邵先生的。上周五晚上,那個Party上出現的人是我的人,他們誤會了你是那兩個人的同夥,所以對你動了手,這才使得那兩個人有機可趁。”

     華言這才明白,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話說那兩個人真的不是你的人麼?”

     袁謙的臉黑了,心說剛才你不是表現的挺聰明的,說什麼答應了之後接下來四周都會過的很輕鬆,現在這是……又在賣萌麼?

     這時候,兩人耳朵裏也開始聽到飛機的轟鳴聲,抬頭一看,不遠處一架飛機已經可以看得出其輪廓了,正朝著這處停車坪開來,估計很快就能降落。

     “幹完了這邊的活兒,來找我!”袁謙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華言。

     華言接過來一看,名片是折疊式的,上邊除了紙張本身的紋路,幹淨的令人發指。

     打開名片,裏邊竟然是用金線描畫了一個電話號碼以及袁謙二字,倒是並沒有多數人名片上的那麼浮誇,可是華言一眼就看出那些組成漢字和阿拉伯數字的金線就是真金,這金光熠熠的,怎麼也不能說成低調,反倒給人一種充滿了浮誇和偽低調的糾結感。

     “這是真金的吧?嘖嘖,名片都這麼誇張。”華言看來是賣萌賣上癮了。

     袁謙看了他一眼,再不理會他,而是拉開車門鑽進了車裏。就站了這麼一會兒,他已經熱得快吃不消了,而且一會兒飛機下來的時候,肯定會帶起很大的風,像是他這種這麼注意形象的人,絕不能被風吹亂了發型。



     華言當然不可能真的在四周之後去找袁謙,隻不過既然遇上了這個家夥,用這件事保證未來四周邵夜玉和邵雋亦絕不會出事也是好的,至少華言不用再提心吊膽的防著有人暗中突襲了,省點兒事多好?

     幾分鍾後,邵雋亦乘坐的灣流商務機穩穩的停在了停機坪上,華言的頭發已經被吹出了一種洗剪吹的感覺,卻依舊像是一根標杆似的,站在飛機的舷梯下方,微微仰起頭,一動不動。

     袁謙在車裏將一切都看在眼內,對於華言的這種表現,他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如果真能將華言收至麾下,他那讓袁謙眼前一亮的戰鬥力暫且不談,光是華言這份對於其職業的定力,就值得用一用,培養的好,當成心腹也未可知。

     眼見飛機的艙門緩緩打開,袁謙也就搶先一步推開了車門,從車裏走出來之前還略微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防止出現華言那樣的洗剪吹效果。

     略微站在華言前方半個身位,袁謙也一臉笑容的仰視著從飛機艙門緩緩走出來的邵雋亦以及他身後的邵夜玉,臉上掛起了很紳士的笑容。

     邵雋亦走到舷梯一半的時候,華言往前邁了兩步,擋在袁謙身前,扭臉說道:“袁先生,請你稍稍退後一些。”表情嚴肅,跟剛才賣萌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袁謙有些不滿,正想插在華言的身前,可是華言卻是很堅決的一把推在他的胸口處:“袁先生,請你退後!這是我的工作,不然,我會像扔你司機一樣把你扔出去!”

     “尼瑪!你個古板的死保鏢!老子分分鍾捏死你信不信?”這話袁謙當然是不能說出口的,尤其是當著邵氏父女的麵,事實上為了表現的更紳士更有風度一些,袁謙還必須裝出很配合華言工作的樣子,心裏卻是恨恨的往後退了兩步。

     邵雋亦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他不禁微微的點了點頭,來到濱海,除了那進展勉強算是在意料之中蹈判過程,能請到華言這樣的保鏢,是他唯一一件百分百滿意的事情。無論任何時候,華言隻要開始工作狀態,都能讓他沒有絲毫可以埋怨的地方。

     走下了舷梯,華言側身站在一旁,恰到好處的將邵雋亦和袁謙隔開,然後伸出一隻手,握住了邵夜玉的纖纖小手,引領著她從舷梯的最後一級台階上走了下來。

     “邵先生!您好!”袁謙邁步上前,華言卻依舊堅持的擋在邵氏父女身前。

     邵雋亦點點頭:“華言先生,袁先生是我的朋友,沒有關係的。”華言聽罷,這才退到一旁,袁謙瞟了他一眼,心道你這小子演戲的水平還挺高麼?他這會兒幾乎已經把華言當成自己的人了,雖然那至少也還得等上四周的時間。

     “袁先生,你好,怎麼敢勞動你來接我的飛機?”邵雋亦笑眯眯的跟袁謙握了握手,“等了很久了吧?”

     “剛到而已。”說罷,袁謙又衝著邵夜玉伸出手,很禮貌的說:“邵小姐,上周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抱歉,可是想要向二位當麵請罪的時候,二位卻已經準備離開了。不便打擾。這周知道二位這個時間到,我特意過來負荊請罪的。”



     邵夜玉雖然也多少懷疑那件事根本就是袁謙策劃的,但是依舊保持了足夠禮貌的笑容,伸出手,跟袁謙簡單的握了握,卻迅速收回,沒有給袁謙行吻手禮的機會。

     “袁先生言重了,既然隻是個誤會,說清楚也就罷了,袁先生又何苦親自跑一趟。”

     “嗬嗬,應該的應該的。二位從港島飛來,想必晚餐吃得也並不爽利,不如給我一個機會,請二位吃個飯,也表示一下我道歉的誠意。”袁謙說完,回過頭瞪了一眼站在門口顯然被華言威脅的不輕根本不敢輕易走過來的司機,那名司機趕忙一溜小跑過來,幫邵雋亦和邵夜玉拉開了車門。

     “袁先生的好意我們父女領了,不過我們在飛機上已經用過晚餐了,就不給袁先生添麻煩了。感謝袁先生大老遠的過來接我們,下次我做東,請袁先生還一定要賞臉吃個便飯。”邵雋亦委婉的拒絕,華言卻在一旁很是不屑,心道這幫貨真是虛偽透頂,就跟不會說人話似的。明明就是“我請你吃飯”以及“吃不下了”這兩句簡單的話,非要說成一篇評書。

     “在濱海我是地主,怎麼能由邵先生請客呢?既然邵先生和邵小姐已經用過晚餐了,那不如就由我送二位回酒店吧,二位早些休息,明天我來接二位吃個午餐。”袁謙這話,就是不想給邵雋亦拒絕的機會,隻是,未免強勢的有些過頭,不談身份,邵雋亦好歹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你一個三十歲的小夥子怎麼能這樣跟他說話?

     邵雋亦心中不滿,臉上卻並不展現分毫,隻是笑著說:“華言先生也等了我們許久,而且袁先生貴人事忙,就不多耽誤您了。至於明天,我中午約了商務委員會的郝主任談投資的事情,恐怕又要辜負袁先生的美意了。”

     袁謙的臉色微微一沉:“邵先生才是貴人事忙啊,既然如此,郝主任和我也算是有些交情,那就明天中午還是由我做東,邵先生和郝主任不妨一起前來。”

     看他那樣子,似乎要是邵雋亦再不答應,就是不識抬舉了。事實上,袁謙心裏的確也是這麼想的,就算你邵雋亦在港島是舉足輕重的黑道王者,可是到了濱海,這裏是我奠下,你總歸還是得給我做條盤龍。

     “我明天和郝主任商量一下,如果郝主任沒意見,那我一定去叨擾袁先生。”邵雋亦依舊是古井不波的模樣,華言看在眼裏,對邵雋亦這種江湖上見過無數風浪的老角色,又有了新的認識。光是這份喜怒不形於色,袁謙其實真的還得學個十年八年。

     “那就這麼說定了。邵小姐,你可一定也要參加哦!或者,邵小姐如果不想這麼早休息,我可以再帶你去我的Party!”

     邵夜玉趕忙擺手:“袁先生的Party我是有陰影了,再不敢去了。白天和朋友逛了一天的街,晚上又一路飛來,我也累得很,想早些休息了。”

     袁謙黑著臉,心說你們這對父女還真是不給麵子啊,還故意哪裏難受往哪裏說。

     當即點點頭:“那就明天見!”說罷,一低頭,上了那輛凱迪拉克,司機心有餘悸的經過華言的身旁,趕緊駕車離開。

     領著邵雋亦父女倆上了車,華言也默默的發動了車子,車子開到機場外的公路上之後,邵雋亦淡淡的說了一句:“下次聯係另一個機場吧,這裏的機場工作人員不規矩。”

     這句話,顯然是說的這個機場竟然會放袁謙進來的緣故,要知道,這個時間段,是邵雋亦包下來的,理論上除了邵雋亦首肯,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mk2258 發表於 2013-12-26 21:34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意外的拒絕】





   


     華言知道這句話其實不是跟他 說的,隻不過邵雋亦要藉此擺明自己憚度而已。

     邵夜玉則是接嘴問道:“華言,那個家夥是怎麼進來的?”

     “他在濱海應該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吧?具體情況我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這裏了。”

     邵雋亦跟邵夜玉對視了一眼,一起點了點頭,心道果然如此。

     “他那個司機怎麼會跑到外頭去的?我看他剛才好像很怕你的樣子。”邵夜玉又問。

     華言笑了笑:“我來的時候,問他們怎麼進來的,表示希望他們可以離開。那個司機出言不遜,我就把他扔出去了。”

     呃……

     饒是邵雋亦也沒想到華言竟然明知道對方也是身份非凡的人物,卻竟然還敢這麼打臉,直接把人家的司機扔出去了。邵夜玉卻是直接哈哈大笑起來,捂著肚子很不成樣子,在她心裏,華言就應該是這個德行,他連自己這個雇主都一點兒麵子不給,況乎一個不相幹的人養的一條狗?

     “好可惜哦,真想看看你是怎麼把那個家夥扔出去的呢!”邵夜玉笑個不停。

     “我可以在你身上試試,你感同身受一下。”華言不鹹不淡的冒了一句。

     “喂!就算你救過我的命,你也隻是我的保鏢好吧?怎麼說話呢?這個禮拜的工資不想要了?”邵夜玉假作板起臉,但是又想起華言已經拿了六周的預支薪水,不由有些氣短:“不就是提前拿了錢麼,囂張什麼!爹哋,就怪你,把錢都付了,現在這家夥一點兒都不盡職盡責!”

     邵雋亦莞爾一笑:“我看華言先生倒是很盡職,盡職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把邵氏父女倆送到酒店之後,華言自然而然的想要跟進邵夜玉的房間,邵雋亦卻說了一句:“華言先生,方便的話到我房間來一下。”

     華言看了看邵夜玉,點點頭,邵夜玉卻是不滿的說道:“爹哋,我還想讓華言陪我出去吃宵夜呢!”

     “這不是正好給你一個機會單獨落跑?”邵雋亦也打趣自己的女兒。

     “爹哋!”邵夜玉撒著嬌,“我知道以前我不聽話,可是現在我很乖了哇,你就不要再揪著不放了麼!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爹哋啊!”



     “好好好,我就跟華言先生簡單說幾句話,半個鍾就讓他回來陪你出去。你先洗個澡,換身衣服。”邵雋亦哄著自己的女兒,然後華言跟著他去了他的那間套房。

     進房之後,邵雋亦拿起酒櫃上的酒,酒店正常的酒水他肯定是不會喝的,這都是他讓自己的手下買好擺放在這裏的。

     “華言先生你喝點兒什麼?”邵雋亦拿起兩隻杯子,衝著華言晃了晃。

     “我一會兒還要陪邵小姐出門,開車就不喝酒了。邵先生您自便吧。”

     邵雋亦點了點頭,放下一隻杯子:“華言先生的確是相當盡責啊!”倒了一杯酒,他指了指沙發:“坐吧,不要拘謹。”

     華言坐下,邵雋亦喝了口酒之後又問:“華言先生對剛才那個袁先生怎麼看?”

     略微思索,華言給出最公正的評價:“應該是出身某個官宦之家,但是少了幾分嬌氣,多了些戾氣。這種戾氣還不是富家公子那種驕嬌二氣,而是沾染了江湖所積澱下來的氣息。他說自己是安保公司的董事,不過要我猜的話,首先他該是個官二代,但是要麼不是直係,要麼就是庶出。其次他可能是從黑道起家的,至少手底下的生意有不少是不太見得光的那種。”

     邵雋亦頷首微笑:“華言先生眼力真的很好,也難怪看得出我並非傳統商人。那麼,其實華言先生也不隻是一個安保人員那麼簡單吧?”

     “之前是在一個海濱會所做遊泳教練的,因為聽說邵先生給的價高,我又正好缺錢,就來應征了。”華言沒有選擇做任何的欺瞞,邵雋亦是否已經了解了他的情況暫且兩說,華言並不認為有什麼必要不說實話。

     “那麼華言先生在履行完這次的六周合約之後,是不是就要離開小女了?”

     華言想了想,揣摩了一下邵雋亦的心思,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也不至於賺到手了就不聞不問。有必要的話可以延長我們的合約,如果邵先生四周後已經可以完成這邊的工作,而邵小姐卻留下來的話,我也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幫幫她。當然,前提是邵小姐有需要,也願意多我這麼一個朋友。”

     這已經是邵雋亦能從華言這裏得到的最好結果了,從上周華言的表現以及這段時間華言所展現出來的能力或者實力,邵雋亦並不相信他會一直呆在自己或者邵夜玉的身邊充當一個保鏢的角色。說白了,以華言的各項綜合能力,他是完全有資格去保護國家元首這一類人的,甚至如果他願意,他可以在很多地方大展拳腳,完全沒可能這麼委屈自己。之所以他會為了區區幾十萬來給邵夜玉當私人保鏢,很大程度上會是因為華言有一段他想要徹底埋葬的過去的緣故。而至於這個緣由,邵雋亦不認為自己可以從華言嘴裏得知。

     “那麼我就先替小女謝謝華言先生了,小女能得到華言先生的這個承諾,實在是她的福氣。我也知道,像是華言先生這種人中龍鳳,不可能久居人下的。如果華言先生在我力所能及的方麵有什麼要求的話,不妨找一找我,我想我應該還是可以幫上華言先生少許的。”

     這種話,也就相當於邵雋亦這個港島的江湖大佬給了他一個承諾了,或許是錢,或許是借勢,總歸是一個天大的人情。

     不管如何,邵雋亦都覺得不會有人拒絕這樣看似虛無縹緲的承諾,因為說不定這個承諾哪一天就能派上大用場。

     可是華言讓他吃驚了。



     “邵先生的好意我接受了,不過我想我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賺的錢也還算夠花,應該不會有需要麻煩到邵先生的時候。我還是比較願意過些看看藍天白雲,和美女打打趣鬥鬥嘴的生活。”

     華言這話,不但直接拒絕了邵雋亦給他的承諾,同時還刻意的拉開了跟邵雋亦之間的關係。很明顯,他是在說以後邵夜玉需要,他看在這份合約對他的幫助的情分以及邵夜玉還願意把他當個朋友的前提下,會幫邵夜玉一些忙。可是那隻是他跟邵夜玉之間的事情,並不表示他願意趟進邵雋亦從事的那些渾水之中。

     微微驚詫,邵雋亦以為華言是不想跟黑勢力牽扯上,也就作罷。

     “小女性子比較頑劣,也不服教化,但是我對她的期望還是很高的。華言先生當然是人中龍鳳,小女能有華言先生這樣的朋友我感到很高興……”

     這次,華言直接打斷了邵雋亦的話:“邵先生放心,這點兒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不會幹監守自盜的事兒!”

     很明顯,華言已經微微有些不悅了,不管邵雋亦是出於什麼心思,但是這些話明顯是構成了對他人格的些許侮辱。華言如果是那種看到美女或者看到她背後的權勢財富就動心的人,他在思岱會所就算找不到比邵家更好的,想找個能讓他一輩子揮霍無度的白富美也很簡單,半年多來,華言別說跟思岱會所的女會員發生肉|體關係,哪怕是小便宜都沒占過,多少想請他吃個飯甚至有明確表明那種意思並且願意支付高額代價的白富美比比皆是,可是華言從未失過足。當然,那些白富美摸摸他的胸,甚至摸摸他的屁股吃他的豆腐除外。

     邵雋亦聽出華言的不快,也略微有些尷尬,幹咳了兩聲,道:“華言先生,是我表達的不好,很抱歉。接下來的日子,還希望華言先生能格外注意一下那個袁先生。”

     “我會的!”華言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邵雋亦既然表達了歉意,他也便作罷。

     “晚上讓小女早一點回來,明天她需要陪我一起去見貴市商務委員會的郝主任。”

     華言站起身來,點點頭便離開了邵雋亦的房間。

     讓站在走廊裏的普通保鏢打開了邵夜玉的房門,華言進門之前先高聲告訴了邵夜玉一聲,然後見邵夜玉沒有反對,這才走了進去。

     讓華言有些意外的是,邵夜玉竟然換了一身t恤加熱褲的打扮,頭上還戴了一頂棒球帽,剛才那個高貴冷豔又帶有幾分慵懶性感風情的名門閨秀,現在卻變成了嬌俏可人的鄰家女。見過邵夜玉這麼多麵,華言還真是從未見過邵夜玉打扮成這樣,她一直都是那種恨不能把“名門之後”以及“上流社會”這八個字一左一右刻在臉上的女孩。

     比起平時的各種職業裝或者禮服,華言其實更喜歡看到邵夜玉這種普通女孩子的打扮。

     “怎麼樣?好看不?”邵夜玉兩步蹦到華言身邊,主動的挽起了他的胳膊,“這樣出去就不會有人覺得咱倆之間好像隔著一條長江了吧?你說會不會有人覺得咱倆很般配?”

     “喂!矜持一點兒!矜持!一個女孩子,不要看到帥哥就想倒貼!”華言不屑的吐槽。

     “去死!”邵夜玉抬腿,卻並沒有真顛向華言。
mk2258 發表於 2013-12-29 21:41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港島一幕戲】


   

     港島。

     某夜總會的包房裏一片景象,兩男數女糾纏在一起,男子還算衣冠整齊,可是女人們卻都已經羅衫半解了。前方的大屏幕電視上正放著一首暴躁的美國Rap,饒舌的黑人身後,是脫得精光的數名金發女郎,白花花的肉|體相互交纏在一起,伴隨著黑人嘴裏不斷傳出的Fu|ck嬌喘連連。

     正在口幹舌燥之際,茶幾上的電話驀地響起,在暴躁的音樂聲中,電話鈴聲顯得那麼的微弱。

     其中一名男子聽到電話響,一邊繼續撫摸著跨坐在他身上的妖豔女子的大胸,一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卻是直接將那名妖豔女子推到一邊,準備接聽那通電話。

     “傑少,我不要你聽電話啦!”女子嬌柔的撒嬌,還試圖伸手去搶男子的電話,卻被男子很不耐煩的掀翻在沙發之上,握著電話麵有猙獰的說:“都給老子滾蛋!還真以為被老子幹過就他媽不是雞了?”

     看到男子突然翻臉,包間裏的幾名女子都嚇得渾身一哆嗦,另一名男子的褲腰帶都已經被解開了,見狀笑了笑說道:“先出去一會兒,跟媽媽桑說今晚你們的鍾我們傑少都包了,一會兒帶你們出場去蒲!”說罷,還意猶未盡的在其中一名女子的大上使勁兒摸了一把,順勢滑落到她的股溝之間,狠狠的撈了一下。

     女人們急忙將肩帶拉起,裙角放下,看都不敢看那個被叫做傑少的男子一眼,匆忙跑了出去。

     “一群婊子,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傑少罵罵咧咧。

     “好了,傑少,跟這些女人計較什麼,你老爺子來電話了?”

     傑少拿起一杯酒,翻了個白眼:“是袁謙!”

     另外一個男子聽罷,站起身走到點歌器那邊,按了個靜音,傑少這才接聽了電話。

     “怎麼這麼久才聽電話?”電話那頭的袁謙,似乎頗有些不滿。

     “在夜總會裏,剛清完場。”

     聽到傑少這句話,袁謙才放緩了語氣:“那兩個人都處理幹淨了吧?”

     “我做事,你放心啦,都已經送到泰國那邊去了,沒我的吩咐,他們絕對出不了泰國國境。”



     “不是讓你處理掉的麼?怎麼隻是送到泰國去了?”袁謙又開始不滿了。

     “謙哥,這兩個人好歹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是暗中做事,從來都沒曝光過,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失手。不好這麼不講情麵就幹掉他們吧?你放心,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他們倆對我非常忠心,不然我也不敢讓他們對邵夜玉動手。”

     “邵傑,我可警告你,如果他們被找出來了,你可別怨我不管你!”袁謙依舊不滿,但是也別無他法。

     “嗬嗬,你見過老爺子了?”

     邵傑,港島人,祖籍不詳,自幼被父母拋棄,跟著一個撿垃圾的老太太長大。老太太死後,他十歲就開始在一個小社團裏跑腿。邵雋亦偶然見到他,覺得小家夥還挺機靈的,自己膝下又隻有一女沒有兒子,留在身邊觀察了幾年之後,收了他做螟蛉義子。他以前的名字叫黃少傑,被邵雋亦收了做幹兒子之後,就改名去掉了原姓隻叫邵傑了。

     “見到了,老東西似乎還是很懷疑,所以你更加要小心一點兒,省的他懷疑到你頭上。你要搞清楚,邵夜玉會去我那個Party,完全是因為你女人的緣故!不要忘記她是怎麼認識我的!”

     “阿娟和邵夜玉自小一起長大,她懷疑誰都不會懷疑阿娟的,謙哥你就放心吧。真要出了問題你就全都推到我的頭上,我一力承當!”

     “廢話!不是你一力承當難道還指望我幫你揩屁股?”袁謙沒好氣的說道,“老東西上周回去真的沒有懷疑你?”

     邵傑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但是說話的腔調還是沒變,反正袁謙也不可能看得到他的臉色。

     “老爺子還是很相信我的,而且他怎麼也想不到濱海的事情會跟我有關。老爺子懷疑你也是正常的,不過隻要他找不到我的人,他也隻能是懷疑懷疑而已。”

     袁謙哼了一聲:“我今天擺足姿態跟老東西道歉,想請他吃飯,結果碰了一鼻子灰。老東西,遲早有一天老子親手把他臉上那虛偽的笑容摳下來。還有那個邵夜玉,臭婊子裝清高,事成之後老子非要讓她在老子胯下痛哭流涕的求饒不可!”

     邵傑臉色愈發陰沉,邵夜玉對他來說,也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也曾想過通過征服邵夜玉來得到邵雋亦的全部,可是邵雋亦卻似乎根本無心讓邵夜玉跟著他,而邵夜玉自己甚至都沒把他當成哥哥看待,直到他跟邵夜玉的閨蜜黃雅娟交往之後對他憚度才好了一些。

     近些年來,邵雋亦一心洗白,本就讓一直處理黑道事務的邵傑覺得自己的權力越來越少,能夠撈到的油水也越來越少。邵雋亦這次竟然準備動用社團幾乎全部的資金投入到濱海去,邵傑明麵上沒有反對,可是心裏卻是恨不得邵雋亦趕緊死掉的。

     現如今的港島,打打殺殺的早就沒什麼用了,偏門的油水終究有限,邵雋亦這些年開始跟港府搞關係,玩政治,更是徹底將黃賭毒這些最能賺錢的行業勒令禁止了。這早就讓邵傑這樣的除了撈偏門什麼都不會的人怨聲載道。這次他準備帶著社團的資金去濱海投資,社團裏不是沒有反對聲音,但是有幾個老家夥支持邵雋亦,認定邵雋亦這些年帶著他們洗白之後錢依舊沒少賺,最終還是得到了通過。

     洗白倒是也沒所謂,如果邵雋亦願意逐漸把公司的經營交給邵傑,或者哪怕幹脆徹底把涉黑的那部分交給邵傑,邵傑也都算是滿意了。偏偏這次邵雋亦一旦談成,幾乎就要把社團掏空,沒了錢,邵傑手下這幫小弟怎麼養活?難道真指望代客泊車以及幾家夜店麼?那連喝西北風都不夠。最關鍵的是,任是誰都看得出來,邵雋亦一直帶著邵夜玉去濱海,就是有意讓邵夜玉熟悉了濱海之後接手濱海的業務,這就等於把邵傑這樣隻會打打殺殺的人,徹底的排除在外了。



     邵傑感受到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而他小時候已經嚐過被拋棄的滋味,如今也算發達了,發誓不要再品嚐這種滋味,於是就對邵雋亦動了殺心。

     當然,光殺了邵雋亦沒什麼用,哪怕把邵夜玉也殺了他也得不到什麼,所以才有了跟袁謙的一拍即合,試圖將邵雋亦的遠星社徹底據為己有,才上演了上周的那個戲碼。

     說起來,邵傑不光對遠星社有企圖心,對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義妹也是覬覦已久。無數次幻想把邵夜玉壓在身下的情景,心裏其實早就將沒了邵雋亦這個爹之後的邵夜玉視為自己的禁臠了。此番聽到袁謙竟然想染指他的禁臠,本就對袁謙整天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嘴臉不滿的他,就對袁謙愈發不滿了。

     “謙哥,我答應你吊件已經很好了,至於邵夜玉,我說過,她是我的!”在這種事上,邵傑突然表現出了強硬的原則。

     袁謙一愣,很快笑著說道:“哈哈,我就是一時氣憤泄個憤而已,你別見怪,我怎麼可能忘記她是你的心頭好呢?”心裏卻是罵道,你他媽一個反骨仔,忘恩負義的賤種,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嗬嗬,我也知道謙哥不是奪人所好的人。接下來謙哥打算怎麼做?”

     “老東西對我戒備很深,他給邵夜玉請的那個保鏢太強,硬來沒什麼好處。不過我跟那個保鏢達成了一個協議,四周之後,他就過來幫我。這段時間你先安分一點兒,表現的父慈子孝一些,再過一個月,我們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

     邵傑一聽,皺起了眉頭:“謙哥,那個保鏢我也聽說了,的確是有些逆天。但是既然你已經說好了讓他過去幫你,為什麼還要等四周?直接現在讓他反水不就行了?”

     “那個家夥,很有點兒個性,雖然是答應了我,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他。等這幾周過後,他至少不會是我們的障礙,到時候邵雋亦父女倆就是我們的俎上肉。現在讓他反水,風險太大。大陸不比你們港島,有些事情不能做但張揚!”

     邵傑聽罷,略一思索,道:“上邊的情況總歸是謙哥更了解,四周以後,也好,估計到時候老家夥也該跟你們的政府談好條件了,等他把資金轉移上去,也省的我們洗|錢。這幾周我會好好做他的孝子賢孫的!”

     “千萬要沉住氣,做大事,一定要穩當,出了岔子功虧一簣倒是小事,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值當了!我這是為你著想!”

     邵傑直接呸了一聲,心道屁的為老子著想,你他媽就是為自己著想。

     “多謝謙哥。”

     “好了,你接著玩吧,別讓你那個什麼阿娟知道,不然出了岔子就麻煩了。”

     “逢場作戲這種事,阿娟能理解的。謙哥,拜拜!”

     掛斷電話,邵傑直接把手機摔到了沙發上:“冚家鏟!衰仔跟老子抖威風,頂你個肺啊!老子遲早讓你花開又富貴!”
mk2258 發表於 2014-1-3 20:27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人類的慾望】




     喬元正看著手裡的那份材料, 心裡充滿了矛盾,他很猶豫究竟要不要把這份材料如實上交。

     材料上的內容肯定是真實的,這是市局的老陳親手交給他的。

     交上去,意味著華言有可能因此而遭受被驅逐出境的待遇,這是上邊一開始就定下的基調。可是不交上去,喬元正又很懷疑華言以後會不會惹出更大的亂子。

     從這份材料上的敘述來看,華言已經違背了他當初的許諾。但是很微妙的地方在於,哪怕市局已經掌握了這些材料,也沒有辦法對華言提出起訴,甚至連請華言到局裡談一談都不是太合法。華言在出手之前肯定是已經考慮到了一切,他知道那些人不會選擇報警,而這種事,只要受害人一口咬定自己是意外受傷,檢察院也不可能對其提出公訴,畢竟沒有任何的現場證據。

     喬元正事後對於華陽鎮現狀做過一些調查,華言所做的事情雖然明顯違法了,但是他卻是切實的為華陽鎮,或者說至少是西華的一些外來人員乃至普通居民做了一件大好事,那個叫做兄弟會的組織,嚴格來說當然是非法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可是相比較起那些胡作非為的混混,他們已經算的上相當的克己合法了。

     就喬元正個人而言,他甚至很想為這份材料上的客觀敘述鼓掌,可是從上級領導交待給他的任務角度,他似乎更應該趁著現在這個機會把華言送走。

     「華言啊華言,你讓我很難辦啊!」喬元正點起一支煙,卻夾在手指縫裡,長久都沒有抽上一口,直到香煙自燃到燙到他的手指了,他才恍惚著將煙頭扔進了煙灰缸裡。

     找華言談談?喬元正覺得這就像是一個笑話,他甚至連華言會怎麼說都已經想到了。華言一定會說:「那是小哈的妹妹。」這句話往往能把喬元正成堆的話語直接堵回他的胸腔。

     而且從根本上講,華言只不過收拾了幾個地痞無賴而已,算起來還為華陽鎮的掃黑乃至精神文明建設做出了不小的貢獻,但是手段顯然是錯誤的,更是過激的。

     兄弟會所做的那些事情,喬元正一看就知道是華言的手筆,就憑那幾個小年輕,是不可能想得出這種借力打力發動圍觀群眾並且發揮到淋漓盡致如此完美的主意的,即便想到了,也不可能佈置的這麼完美,華言明顯是背後的推動力。而且,根據喬元正對華言過往的瞭解,他以前真是沒少做過這種事情,當然,規模要比這大得多,這對他而言太小打小鬧了。

     用了兩包煙,喬元正才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華言啊,希望你真的只是想做一個普通人吧,要是讓我發現今後你繼續對兄弟會提供幕後支持,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說罷,他把那份材料放進了辦公室的保險櫃裡,仔細的鎖好。

     做完這一切之後,喬元正竟然覺得滿心的輕鬆,就彷彿年輕的時候做過的那些讓他至今依舊得意萬分的事情。

     這種感覺,似乎意味著他的決定是對的。

     此刻的華言,正坐在濱海市著名的華海大廈頂層,他還在等著喬元正的電話,他相信喬元正很快就能知道他在華陽鎮做的一切,卻並不知道喬元正已經在他缺席的狀況下做出了決定。



     華海大廈的頂層,被不規則的切分成五個部分,有餐廳,有酒廊,整體旋轉,是以這上邊的三家餐廳兩家酒廊,都宣稱自己是旋轉餐廳或者旋轉酒廊。

     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旋轉餐廳這種噱頭已經不再像十多二十年前那麼吸引顧客了,可是坐在上邊,隨著腳下樓層的緩緩轉動,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欣賞濱海市這座共和國經濟最發達城市的市中心景觀,還是一份頗為難得的享受。

     邵夜玉舉著一杯紅酒,嘴裡在絮絮叨叨的講述著她這一周的生活,同時講著她父親對於上周發生的事情的各種猜測和佈置。

     而華言,卻是呆呆的看著窗外,一言不發。窗外霓虹滿目,閃爍個不停,充分彰顯出這座城市的繁華,同時也向每一個人傳達著想要在這些霓虹之下生存下去,所要付出的代價。

     「你說,人心為什麼這麼不知足呢?」邵夜玉突然問道,「如果真的是他,那我真的會對人生產生懷疑的。十幾年前他不過是個社會最底層的小跑腿,現在卻已經是人上人,可是他還是不知足。華言,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麼?」

     華言緩緩轉過頭,雖然腦子裡一直在想著自己的心思,邵夜玉的話他還是都聽進去了的。

     「是人類前進的原動力,放到整個人類的宏觀角度如此,放到個人角度其實也是一樣。比如你父親,他經歷過一些什麼,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成就了今天的一切,我也不清楚。可是,我相信,他當初不過是個一名不文只想要混碗飯吃的熱血小青年。可是現在,他已經得到了這個地球上九成九的人都夢寐已久的生活,他的資產幾輩子都揮霍不完,可是他為什麼還要這樣繼續呢?人類本就是如此,一山望著還有一山高,終於高處不勝寒了,又不想就此隕落,於是就唯有不斷的前進。有些人的選擇是正確的,而有些人在這個過程中的選擇是錯誤的,可是,不管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也僅僅是對局內的當事人而言。對於外人來說,無非就是一個短暫的過程而已,就沒有黑白之分了。」

     邵夜玉很認真諜著華言的話,聽到最後,撲哧笑了:「你怎麼突然像是個小老頭似的,世外高人那種,好像已經把整個人生完全看透了一般。」

     「我要是看透了,就不會賺你父親的錢了。隨便說說,不要太當真。況且你父親現在不是也沒有一個定論麼?這種事,走著看著,沒有人能藏一輩子,也沒有人不會被暗槍所傷。我說這個,是希望你能體會你父親的苦楚,他這把年紀了,剩下的也就只是希望你能過得很好,洗白也好,投資轉移濱海也罷,不過都是想給你一個不用整天被警方惦記的新生活罷了。」

     邵夜玉眉頭微微一凝:「你知道我爹哋的事情?」

     華言搖搖頭:「不知道,也沒什麼興趣知道,不過猜也猜得出來了,差不多就是另一個版本的楊守成唄。」

     「我爹哋已經很久都不管社團的業務了,都交給我義兄打理,他這些年一直都想帶著整個社團洗白,成為正經商人,不要再牽扯江湖上的事情。」說到這個,邵夜玉的情緒多少有些低落,雖然邵雋亦是極早想要漂白的老大之一,這些年也已經奉公守法,可是早年的作為,使得他依舊是港府警方的眼中釘,這才促使邵雋亦堅信,他必須將港島的財產全都轉移到國內,才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洗白。

     作為著名老大的獨女,邵夜玉一生下來就錦衣玉食,雖然從未參與過社團的事務,可是耳濡目染之下,她其實總歸會因此而覺得有些抬不起頭的。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顯得比其他的富家小姐更加驕縱跋扈。

     「原來你都知道啊……」邵夜玉感慨了一句,忽而又有些俏皮的眨著眼睛道:「那你還敢跟我那麼沒禮貌,我可是黑道公主來的,你就不怕我隨時隨地召喚七八十個小弟把你砍成肉泥?」



     華言哈哈一笑:「黑道公主殿下,你現在在我手裡啊,那我是不是該找你父親勒索個三五個億,然後遠走高飛享受人生去?」

     「切!那樣你就死定了好不好?」邵夜玉很不屑的揮揮手。

     看著邵夜玉放下了大小姐的壞脾氣之後,表現出來可愛的一面,華言不再跟她鬥嘴。

     「對了,問你個事,你們家也應該認識不少國外有名的心腦血管專家吧?」

     「怎麼,你有這方面的毛病啊?」

     華言搖搖頭:「我倒是沒有,不過我有個朋友,他有個妹妹,先天性的,近些年已經開始影響正常生活了。國內的醫生對這個手術把握不大,還不到五成。」

     「好的醫生我們家倒是認識幾個,不過你朋友的妹妹,不會是你的小情人吧?這麼上心?」也不知道為什麼,說到這裡的時候,邵夜玉忽然會覺得心裡有一點點的堵得慌。

     「很好的朋友而已。」華言提到小哈,神色不免就有些黯然。

     邵夜玉也不是那種不會察言觀色的女孩子,看到華言這副表情,便小心翼翼的問到:「你那位朋友……」

     「死了……臨終前托付我要幫他照顧妹妹的。」

     邵夜玉突然想到華言之前是在一個高級海濱會所做游泳教練的,怎麼看也不會是個缺錢的人,這下子終於全明白了:「你來給我當保鏢,就是為了給那個女孩子治病用的吧?」

     華言也不隱瞞,點點頭:「嗯,手術費用在國內大概四十萬左右,術後恢復肯定還需要一些錢,幸好有你這樣的冤大頭,不然短時間內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湊這筆錢。」

     「要是湊不出來呢?」

     「把房子賣了唄!」華言說的很輕鬆,真心沒把這當回事。

     「你那個朋友對你一定很重要,難道他是為你而死的?
mk2258 發表於 2014-1-5 23:01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清晨福利】

     華言猶豫了一下,沒說實話,倒不是他 不想承認小哈就是為了幫他擋子彈才死的,而是因為他不想跟人分享任何關於他的過去。

     「沒那麼玄乎,只不過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你到底幫不幫得上忙?」

     「這個應該沒問題,不過國外醫生的費用肯定更高,對你壓力會很大吧?」

     「所以才要找你麼,不然我自己找他們聯繫就好了。你們家好歹也是黑道巨擘啊,這點兒面子他們難道不給?不行的話,你這個黑道公主可以幫我派出七八十個小弟用刀逼著他來免費做這個手術麼!」

     邵夜玉哈哈大笑起來,華言的反擊來但快了,三言兩句就把她剛才的加以威脅還到了她的身上。

     「討厭!我看看時間……」邵夜玉看了一下手機,晚間十點多,「這會兒英國那邊應該是工作時間了,我打個電話問問看。」

     電話打了出去,邵夜玉飛快的用英文跟對方交流著,將華言這邊的情況簡單說了說。

     那邊的回復也很謹慎,答應幫著看看,於是要求華言把關於許眉的所有情況都傳給他,他研究之後會在一周之內給他一個是否能做的答覆。

     幾乎是當場,華言就用自己的手機將所有關於許眉的材料都發給了那名醫生,看的邵夜玉驚訝無比:「喂,你不至於的吧,這些病歷資料你竟然隨身帶著?」

     「當時拿到手就順手都拍了照片,存在手機裡,醫院那邊遲遲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只說盡力而為,我比較擔心。」

     「真幸福啊,要是有這樣一個男人為我做這麼多事,我一定會以身相許的!我開始羨慕那個女孩子了。」邵夜玉長長的吁著氣,感慨萬千的樣子,「肯定也很漂亮吧?有機會帶我去見見她?我在濱海也沒什麼朋友,多個朋友也好。」

     華言點頭答應下來,許眉因為身體以及家境的緣故,十八歲的小姑娘了一直也沒什麼朋友,到了濱海更是除了菜市場那些人一個都不認識,邵夜玉雖然刁蠻了些,不過總而言之還算是個比較善良的姑娘,真要能跟許眉交上朋友,倒是好事一件。

     「明天晚上如果你父親這邊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帶你回去吃飯,嘗嘗她的手藝。」

     「喂,人家是個病人誒,你居然讓她做飯給你吃。」邵夜玉充分表達了對華言的不滿。

     「要是不讓她做,她會更難受。」華言沒多解釋,只有一句。

     邵夜玉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華言這句話,也不得不承認,華言說的是有道理的。而且,通過這句話,她也知道了,許眉一定是個家境相當困難的女孩子,可是又很獨立要強。



     回到酒店,因為第二天一早還有事,邵夜玉直接進房睡了。而華言卻在客廳裡,抱著頭,躺在沙發上久久不能睡去。

     原本他想自己聯繫一下法國那邊,幫許眉重新聯繫一個醫生,共和國雖然已經很強大了,但是在某些領域,的確還是落後於西方發達國家。可是就好像他最初選擇來給邵夜玉當保鏢自己掙醫藥費一樣,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跟國外聯繫。

     能回到國內,如同一個普通人那樣生活,對於許多人來說是件最微不足道的事情,甚至,放棄法國國籍會被多數人認為是一個很傻比的舉動。可是這對於華言來說,卻是那麼的奢侈,不到逼不得已的程度,華言絕不想邁出這一步。

     如果邵夜玉幫他聯繫的這個醫生能治好許眉的病,那麼一切都不再是問題。可是如果這個醫生也搞不定,華言也不得不動用最後的手段。華言知道,那些曾經跟他,跟小哈親密無間的夥伴們,都在殷切的盼望著他的主動聯繫,盼望著他可以回到他們的身邊。哪怕,半年多了,他們吝嗇到連一封電子郵件都沒有給華言發過。那是因為他們知道,華言不想他們打擾他的生活,尋常人的生活!

     想到了許多過去的歲月,華言最終還是沉沉睡去。

     夢裡,是廣袤的非洲大草原,一輛輛的卡車,上邊運載的都是全副武裝的軍人。

     在終年接近四十度的高溫之下,那些軍人,他們手裡的槍支熠熠生輝,閃爍著千里不留行的光芒。

     了華言的雙眼!

     早晨醒來,華言輕輕敲響了裡屋的房門,邵夜玉嘟囔著下床,順手披上了一件襯衣,光著腳惺忪著睡眼來給華言開了門。

     「可以起來了,你父親說今早要去見商務委員會的主任。」華言聽到門響,開口說道。

     可是門打開的時候,華言也有些愣住了。

     屋裡,邵夜玉長髮蓬鬆,迎著客廳裡透進來的早晨的陽光,深栗色的卷髮彷彿會發光一般。身上只穿了一件寬寬大大的彷彿是男式的白色襯衣,兩條均勻筆直的長腿,全部曝露在華言的眼前。

     一雙赤足,足尖上塗抹著火紅色的蔻丹,使得她本就纖弱漂亮的小腳,更顯得讓人想要將其握在手中輕輕撫摸。

     襯衣裡顯然是什麼都沒穿的,華言甚至能隱約看到胸前那包圍不住的兩點粉紅,而且襯衣的紐扣沒有扣上,只是用手簡單的抓著,露出深深奠然的溝壑,沒有半點外力的擠壓,更沒有美胸內衣的襯托,完全純天然,動魄驚心。

     襯衣的下擺因為身體的動作輕輕擺動,憑借直覺,華言確信那裡邊也什麼都沒穿,要是吹來一陣風,一定會讓華言看到邵夜玉那萋萋的芳草,甚至中間那條淺淺的小溪。

     一大清早的,就搞這麼火辣的鏡頭,華言也頗有些吃不消。



     原本就因為晨勃的關係,只是略微下去一點兒的壞東西,此刻因為眼前的刺激陡然挺拔而起,將華言褲子前方撐出一頂高高的帳篷,膨脹的華言都有些支持不住,不得已微微的彎下了一點兒腰身。

     或許是華言彎腰的細微舉動終於讓邵夜玉從半夢半醒的狀態清醒了過來,猛然一低頭看到自己現在這身根本遮擋不住任何的打扮,邵夜玉禁不住「啊」的尖叫了一聲,急忙將門重重的關了起來,自己掉頭就朝著床的方向撲了過去,鑽進被子裡之後,用被子死死的蒙住了頭,腦子裡卻出現了華言身前那高高支起的小帳篷,不由得羞得渾身發燙。

     而華言,則是滿眼的淚水,不是因為看到半|裸的美女心旌搖晃,而是因為邵夜玉陡然關門,他高挺的鼻樑被重重的撞在了門上。眼冒金星之餘,鼻子酸脹不已,疼得華言眼淚迸現,好多年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了。

     等到那怒火朝天的壞東西終於平靜了下去,華言才又走到裡屋的門前,咣咣敲了敲:「邵小姐,時間不多了,你還是趕緊洗漱出來吧。」

     邵夜玉羞得幾乎將自己的下嘴唇都咬了下來,此刻沒法說什麼,只得下了床,走到洗手間裡開始洗漱。

     一切完成之後,她站在臥房的穿衣鏡前脫掉了那件白襯衣,露出驕人的。

     雙手從高聳的沿著傲人的曲線輕撫了下去,那兩點嫣紅驕傲的微微顫動,邵夜玉紅著臉,又想起剛才華言站在自己面前將自己看了幾乎一個通透的場面,最終卻是傻傻的笑了起來。

     「還以為你真的看破紅塵了呢,看到本小姐還不是跟個下流坯一樣!算你有福啦!本小姐長這麼多大,還沒被任何男人看過呢!」帶著女孩特有的驕傲,邵夜玉終於還是穿好了衣服,簡單化了個妝,邵夜玉打開房門,從裡邊走了出來。

     華言已經完全恢復正常,從他一板一眼的舉動以及他臉上冷酷的表情裡,看不出任何不同的東西,就好像剛才那一幕從未發生一般。

     「走吧!」邵夜玉也很冷艷高貴的拿起了自己的包,華言走到門後拉開了房門,她蹬蹬踩著高跟鞋,經過華言身旁。

     門外自然還是有幾名普通保鏢守著的,看到邵夜玉,一起低下頭喊道:「大小姐早!」

     邵夜玉點了點頭,卻在經過華言身邊的時候,用極快的語速,極小的聲音說:「本小姐的身材看的很爽吧?」看到華言的臉上終於閃現一絲慌亂,邵夜玉很傲嬌的笑著走了出去。

     其實剛才華言在客廳裡也破尷尬了一會兒,雖然他並不介意在某種情況下跟邵夜玉或者任何一個女人發生點兒床上打架的事情,但是就好像他對邵雋亦所說的那樣,他是個有職業操守的人。今天這種情況純屬意外,主要責任其實全在邵夜玉的身上。

     她平時在自己的房裡習慣了如此,寬大的男士襯衣穿在全|裸的身上很舒服,而她晚上又一直習慣裸|睡,一覺過後,她早就忘記了門外會是一個比她略大兩歲的成熟男性,而以為和在家裡一樣,是家裡的女傭來喊她吃早飯順便幫她梳洗打扮了。

     敲了敲邵雋亦的房門,邵雋亦早就穿戴整齊,聽到門響也便走了出來,在邵雋亦開門的一瞬間,站在邵夜玉側後方的華言,也很無恥的低聲對邵夜玉說了一句:「你要覺得吃虧的話,晚上回來我們可以相互仔細研究一下對方的身材,我的也一定會讓你歎為觀止的。」

     邵夜玉的臉頓時就通紅一片,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華言一眼,麻痺,你是個男人啊,報復心怎麼這麼強?!  
mk2258 發表於 2014-1-29 20:14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偽名門之後】

     市商務委員會的郝主任是個四 十來歲略微有些謝頂的男人,四十來歲坐到正廳的位置,看起來也是個人物了。而且濱海市這種經濟城市,商務委的重要性比起其他省份的商務廳顯然是要重要得多,再過幾年成為副部級的副市長或者國家商務部任職,前途也可謂一片光明。

     在和邵雋亦的投資談判中,郝主任無疑是立下了大功的,如果不是他從前去港島訪問交流的時候跟邵雋亦打過交道,從而爭取到邵雋亦將濱海作為投資的考察地之一,邵雋亦最初最傾向的其實是共和國中部的一切欠發達省份。

     因為有了郝主任的緣故,邵雋亦在對幾個省份進行平等的考察過後,最終還是覺得濱海市的確是個很適合他這種規模投資的地方。下邊的省份雖然更加熱情給出吊件也更加優惠一些,但是因為整個省的行政結構更加複雜,各地都在努力的爭取投資,相互之間少不了會出現各種齷齪,而且省委也都希望邵雋亦的投資可以兼顧多個市縣,比起濱海市的投資環境,顯然就是要弱得多了。

     是以邵雋亦最終還是決定在濱海投資,不過談判沒有結束之前,他都有可能重新考慮其他地方。這段時間,他就一直在跟濱海市的領導進行各種條件蹈判,並且同時也更加詳細的考察著濱海市的環境等等。

     今天和郝主任的見面,並不是一個太正式的官方會面,所以兩人約見的地點也就不是在商務委的辦公室,而是選擇了一個濱海東面的高爾夫球場。

     郝主任顯然是先到了的,邵雋亦也是將將踩著約好的時間,準時而來。

     進了高爾夫球場之後,邵雋亦看了看華言,道:「華言先生會不會打高爾夫?」華言點點頭,邵雋亦道:「那麼華言先生也換換衣服吧,今天也不是什麼正式的會談,打打球也是放鬆一下,身邊多個畢恭畢敬的保鏢,還真是有些彆扭。」

     華言沒多說,這種事反正都是邵雋亦來安排,於是邵雋亦讓俱樂部給華言挑了身衣服,華言便也換上。

     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邵夜玉,頭髮紮了個簡單的馬尾垂在腦後,額上還套上了一個棉質的髮箍,polo衫加短褲的打扮,讓華言又看到邵夜玉不同的一面。

     「早晨還沒看夠呢?」邵夜玉走過來,促狹的說。

     「美好的東西總是可以多看幾遍的,不過這身衣服把你的身材都遮住了,晚上咱們再研究!」

     「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讓讓我?」邵夜玉極度不滿,跟華言鬥嘴她好像從來沒贏過,以前會真生氣,現在因為被華言救過一命,這種程度的不滿也就彷彿女孩子的撒嬌了。

     「你這麼要強,我要是讓著你豈不是會讓你覺得很沒面子?」華言轉過身,衝著身後走出來的邵雋亦招了招手。「邵先生!」

     「真不錯,還是你們年輕人顯得有活力啊!」邵雋亦打量了一下華言和邵夜玉,感慨著說。



     三人一起出了俱樂部的門,早有球童幫他們把一切球具都準備好了,放在了草地車上。

     「邵先生,郝主任已經打到第二洞了,您是從第一洞開始打,還是直接過去?」一個經理模樣的人,顯然是事先做好了功課,畢恭畢敬的問到。

     「直接去吧,又不是什麼比賽,休閒為主,從第幾洞開始打都是一樣的。」

     上了草地車,華言開著,按照球童的指點,朝著第二洞的方向開去。

     郝主任已經打到第二洞的第二桿了,這是一個三桿洞,郝主任看起來球打的不錯,第一桿就上了果嶺,雖然距離球洞還是遠了點兒,不過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一桿進洞。

     看到邵雋亦,郝主任原本正打算出桿,也停了下來,手上戴著手套,衝著邵雋亦揮手。

     「郝主任,你先打。」邵雋亦高聲喊了一句,郝主任也就沒再多客氣,雙腿分開,大概感覺了一下風速和果嶺的坡度,雙手穩穩的握著球桿將白色的小球推了出去。

     球到了洞口附近的時候,都看出明顯力衰,小球呈弧線緩緩朝著洞口溜去。郝主任也將身體歪向一邊,就彷彿他這樣能夠幫助小球入洞一般。

     最終,小球在洞口輕輕滑過,力量還是略微大了一丁點兒,郝主任頗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走過去用腳尖將球撥進洞裡,扭頭看到邵雋亦也站在了他的身後,便道:「可惜了,差點兒就是一個birdie。」

     「標準桿就相當厲害了,我的球技遠遠比不上郝主任。」

     「行了吧你,你們這種資本家,每天住在豪宅裡,在院子裡都能練習打球,我一年才能打幾次?今天又不是談判,不要拍我的馬屁。」話是這麼說,可是郝主任臉上還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郝叔叔!」見郝主任的眼神看了過來,邵夜玉立刻裝的很鄰家的樣子喊了一聲,華言看的心中暗暗搖頭,心道邵夜玉也是個妖精啊,這見什麼人露什麼臉的手藝也蠻嫻熟的,明明是個刁蠻小姐,現在卻搞得好像很乖巧特懂事一般。

     「呵呵,夜玉你好,叫得倒是蠻甜的,你來了這麼多回濱海,也沒說見你來看看郝叔叔。唷,這位是……?」郝主任把眼神落在了華言的身上,華言高大英俊,氣質也相當之好,乍一看,郝主任還以為也是什麼名門公子,「不會是夜玉的……哈哈……」

     「郝叔叔您淨瞎說,他是我的保鏢,同時也是我的朋友!」說罷,邵夜玉扭臉看了華言一眼,眼神裡的意思是本小姐可是給足你面子了啊,一會兒你可別讓我難堪。



     「朋友,保鏢!呵呵,護花使者麼!」郝主任真是誤會了,一臉「我懂的」表情。

     華言衝著郝主任點點頭:「郝主任,您真的誤會了,我就只是邵小姐的保鏢而已,只不過承蒙邵小姐看得起我,把我當個朋友對待。」

     郝主任這才相信,也不在意,哈哈一笑道:「是朋友就好了嘛,小伙子長得這麼精神,好好努努力,這可是個飛黃騰達的好機會哦!夜玉也是多少青年俊傑做夢都想娶回家的老婆!」

     聽出郝主任有替邵雋亦試探自己品性的意思,華言笑著道:「郝主任說笑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高攀的,能承蒙邵先生看得起,把我當個晚輩看,已經不勝榮幸了。」

     「嗯嗯,小伙子不錯,我看有前途。」郝主任這就是純客氣話了,然後跟邵雋亦站在一起,用球桿指了指前方:「那就第三洞?」

     邵雋亦笑著看了華言一眼,對華言的表現尤其的滿意,之所以其他的保鏢都被安排只能遠遠的跟著,而特意把華言帶在身邊,也是邵雋亦想給華言一個機會,帶他認識幾個高端人士,不管如何,對他總歸是有百利而無一害。至於是否能把握住其中一些機會,那就是華言自己的事情了,倒是沒想到華言的表現能出色到這種地步。

     郝主任和邵雋亦一輛車,華言和邵夜玉一輛車,跟在後邊。

     「瞧把你給謙虛的,什麼不勝榮幸,什麼不敢高攀……我有讓你覺得很高攀麼?」沒了郝主任和自己的父親,邵夜玉說話就隨便多了。

     「總歸是要給你一些面子的,而且不能丟了邵先生的臉。」華言其實很清楚邵雋亦為何要帶著他來,說是說只是一個保鏢,但是既然能帶著一起打球,而不是和其他保鏢一樣保持至少幾十米的距離,就足以證明在邵雋亦眼裡華言的不一般,郝主任多多少少也會多看華言兩眼。有時候,一個機會就是從這兩眼裡出來的。

     「不過真是沒看出來,你居然還這麼得體,禮儀也很好,要不是知道你就只是一個游泳教練,我真要誤會你是不是出身名門呢!誒,華言,有沒有想過出去冒充名門之後,招搖撞騙?隨便騙點兒也比你現在強多了,而且那些名人吃了點兒小虧,只要不過分,他們也不好意思說出去,還得幫你遮掩。」

     「你要是有這樣的志向,我倒是可以教教你上流社會的禮儀,然後你就算是有一技傍身了!」

     兩人鬥著小嘴,神態親暱,邵雋亦已經習慣了如此,而郝主任卻是不時的看看這邊,心裡越發不相信華言真的是邵夜玉的一個保鏢而已。即便真是保鏢,恐怕也是個不一般的保鏢,保鏢雖然也有禮儀培訓,可是華言身上那種必須是潛移默化才能流露出來的氣質,卻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培訓的出來的。

     「夜玉,你和小華也過來打一桿,你們都跟著我們晃了一早晨了。年輕人,更要多鍛煉!」郝主任衝著邵夜玉招招手,邵夜玉便一溜小跑上前,華言便也不緊不慢的跟上。

     架勢不錯,邵夜玉跨步握桿,不過華言一看就知道,以邵夜玉那揮桿的姿態,前邊那個五桿洞,她七桿都未必上得了果嶺。

     一桿揮出,幾乎沒什麼懸念的,那顆白色的小球落進了前方的沙地之中,光是想要救球出坑,就至少要多費兩桿,七桿能上果嶺那絕對是運氣。
mk2258 發表於 2014-2-8 21:12
金屋多嬌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開桿】





     華言忘記了一點,這並不是什麼正規的比賽,甚至連比的概念都沒有,純粹是兩個老頭兒打的有點兒累了,讓邵夜玉這個年輕的小姑娘上去展現一下風采而已。

    當邵夜玉發現自己的小球竟然直接落進了沙坑之後,便不肯跟著郝主任往前走了,而是直接說:「我要重打一桿!」

    帶著點兒小女孩子的嬌俏,邵夜玉扭動著身體,就像是對待自己父親那樣對待郝主任。相比起邵雋亦來說,郝主任還算是正當年,不過四十來歲而已。一半是長輩心態,一半是面對漂亮姑娘,郝主任只得同意了邵夜玉的無理要求。

    這一桿,邵夜玉的運氣就好多了,基本上小球落地是在正常的線路上,雖然打的不如兩個老頭兒距離那麼遠,但是總算是比較合理的位置了。

    最後郝主任還是技勝一籌,以六桿的成績完成了這個五桿洞。邵雋亦運氣略微差了點兒,第四桿沒能上得了果嶺,卡在果嶺的邊緣,結果又用了三桿才完成這個洞。至少邵夜玉,兩桿之後就明顯跟兩個老頭兒拉開了距離,雖然沒有再出現任何不該出現的狀況,球的落點一直在正常的草地上,卻也用了七桿才把小球打到了邵雋亦四桿的那個位置。

    到了這份上,邵夜玉直接把球桿扔了,賭氣道:「不打了!這種球打的累死人了!」

    撈個老頭兒不禁莞爾,華言也笑得很誇張,雖然這時候的笑容落在邵夜玉眼裡是很可惡的一件事,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華言的笑容真的很迷人。

    「笑個屁啊!有什麼好笑的!」邵夜玉跺跺腳,衝著華言吐槽。

    華言依舊笑著:「對呀,就是笑個屁!」

    邵夜玉愣了愣,頓時反應過來,撿起球桿就要打華言,華言當然不會站著讓她打,轉身就跑,邵夜玉在後邊一通苦追,看的兩個老頭兒大笑不已,眼睛裡充滿了對於青春的羨慕之情。

    「你給我站住!」

    「你當我傻啊?站住就要挨打了!」

    「你是個男人就站住!」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站住就不站住!」

    鬧了一會兒,邵夜玉追不動了,扔掉球桿,雙手撐在膝蓋上,呼哧呼哧直喘氣。反觀華言,半點兒事都沒有,輕輕鬆鬆,勝似閒庭信步。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邵雋亦終於開了口,其實他也難得享受一下這種天倫之樂,當然,由於邵夜玉還未婚嫁更談不上有孩子,五十多歲的邵雋亦也就還沒能當上外公,再加上他的妻子早逝,卻加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華言,這天倫之樂多少有些殘缺。

    看著下一個又是個五桿洞,邵夜玉望了望華言,存心擠兌他:「你笑得那麼開心,想來是個高手吧?要不你露一手給我們看看?好讓我們見識一下大師的風範!」在邵夜玉的心裡,華言總不可能什麼都那麼強吧?華言為了幾十萬都有了變賣房產的打算了,小時候的生活水平可見一斑。而高爾夫這種東西絕對是需要大量的時間浸淫其中並且還得有專業人士指導才能打得不錯的,邵夜玉存心想看一下華言的笑話。

    郝主任也饒有興趣的看著華言,點點頭道:「是呀,小華,下一洞你也來打打,年輕人,要多活動,別老在旁邊看著。」

    華言笑了笑:「我的職責是保護邵小姐的安全,換衣服也只是為了看起來和諧點兒,我就不打了。」

    「嘁!怕是根本就不會打吧,裝!」邵夜玉當即表達了自己的鄙視。

    邵雋亦怕華言真的是不會打,他的想法跟邵夜玉有些不謀而合,見邵夜玉說話有些無禮,便道:「夜玉你別亂說話。華言你不要介意,以後有空到這裡來多玩玩,我回頭讓他們給你辦一張副卡。」

    郝主任見狀,也就不說什麼了,呵呵一笑,朝著下一洞的開球點走去。

    到了開球點,兩個老頭兒都開了球,邵夜玉似乎存心跟華言賭氣,原本根本不想繼續打的她還是上去揮了一桿,表現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扭臉看了看華言:「你真的不試試?」邵夜玉頗有些傲嬌的說,只是,看看她那個球的落點,真不知道她怎麼有臉挑釁華言。

    原本以為華言不會應戰,郝主任和邵雋亦都準備繼續往前走了,華言卻突然說了一句:「看在你這麼想墊底的份上,我就滿足你的小小心願。」說罷,真的走到桿套邊拿起了一根一號桿,又找球童要了一隻球,緩緩的朝著開球點走去。

    將球座插在了草地裡,然後華言彎腰將白色的小球穩穩的放在球座上,雙腿分開與肩同寬,調整了一下位置,然後遠眺前方,手裡的球桿空打比劃了兩下,姿勢竟然說不出的標準和優美。

    「光是姿勢優美是沒用的!」邵夜玉發出了噓聲。

    華言回頭衝她微微一笑,眼睛望向遠方,將手裡的球桿高高揚起,沿著自己肩膀外側重重的揮了下來。

    桿頭打在白色的球身上,帶起一小塊草皮,白色的小球直奔雲霄,又高又快的朝著目標洞口奔去。

    「好球!」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郝主任看到小球的運動軌跡,第一時間鼓起了掌。

    邵夜玉也被華言這一桿揮出去時的完美姿態震驚了,雖然她不經常打球,可是也不代表她一點兒經驗都沒有。看著白色小球在空中飛行,邵夜玉也知道這個球是個極其精彩的揮桿。

    可是她依舊帶著不忿的情緒,從球童手裡搶過望遠鏡,仔細觀察小球的落地位置。

    小球很快落在遠方的草坪上,跳躍了兩下,往前滾了一小段距離,很快停止。

    「這一桿的距離怕是有三百五十米了吧?」確定了小白球的落點之後,郝主任驚歎著說道。

    五桿洞的標準距離是四百三十四米到六百米之間,而他們正在打的這個五桿洞是距離偏長的,大約達到了五百五十米左右。職業球員,一號桿開球的距離通常平均在二百五十米左右,遇到這種距離比較長的五桿洞,應該可以打得更遠一些。而業餘球員開球距離通常也就在一百五到一百八十米之間,為了追求更遠的開球距離,就比如這次邵雋亦和郝主任,都是盡全力開球了,基本都超過了兩百二十米,但是這方向上就都有所偏差了。

    這種開球距離並不能說明一切,因為開球點到球洞的距離計算的是直線,一旦開球方向偏了,等於就無形中增加了下一桿到球洞的距離。所以,球手在開球的時候,往往並不敢用盡全力,而是要同時控制方向。也正因為如此,在比賽中,很少見有一桿開出去超過三百米的。

    關鍵是在比賽裡實際上也很難用得到這麼遠的開球距離。

    就拿這個五桿洞來舉例,雖然總距離達到五百五十米左右,可是果嶺上洞口距離開球點這個方向的果嶺邊緣,就差不多有十米以上的距離。剩下四百四十米,職業球手有可能會追求兩桿上果嶺,這樣其實平均每桿也只需要打出兩百七八十米就足夠了。當然,這都是理想狀態,實際遇到這種超過五百五十米的五桿洞,職業球手更多的可能會選擇保住標準桿,而不會無理的追求小鳥球,當然如果硬要拼成績的話,他們也會在第一桿盡可能打的遠一些,可是也頂多就在三百米出頭的距離了,像是華言這樣,一桿打出去達到幾乎三百五十米的,的確是很罕見。

    當然,打遠只是一方面,歐美也有專門的打遠賽,頂尖高手打出的平均開球距離基本上都在三百三十米以上,最遠的紀錄保持者甚至打出了接近三百八十米的超遠距離。在比賽裡,距離永遠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球的落點才是。

    華言這一桿之所以會讓郝主任感到驚訝,就是因為華言在一桿開出幾乎達到三百五十米這麼遠的距離的前提下,方向和落點都相當不錯,十有**下一桿就能上果嶺了。

    要知道,這種距離的五桿洞,哪怕是職業球手,也很難保證兩桿上果嶺的,想要追求小鳥球,這種距離的五桿洞通常是三桿上果嶺之後爭取一桿推進洞。

    面對華言這樣的成績,縱然是憋著勁想要嘲笑華言的邵夜玉,也有些無話可說,沒辦法,人家的表現太驚艷了!單就這一桿的水準來說,幾乎連職業選手也只能甘拜下風。

    「華言,沒想到你球也打的這麼好啊!」邵雋亦也很是驚訝的說道。

    華言笑了笑:「運氣比較好,加上有幾分蠻力。」

    「我也覺得是運氣好!」邵夜玉不會放過這種往回找面子的機會,可是無論是邵雋亦還是郝主任,都並不會這麼認為。運氣固然是一方面,但是如果沒有足夠的信心,華言不會選擇這麼大力的開桿。

    於是,郝主任笑了笑道:「是不是運氣就看你下一桿了。」說罷,他指了指前方,率先往前走去。
mk2258 發表於 2014-2-18 22:34
金屋多嬌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炫技】


   

  


     邵夜玉當然是不會繼續打第二桿了,毫無意義,她的目的無非也就是逼華言下場,現在已經做到了,華言的表現還可以用驚艷來形容,她再繼續來個七八桿還上不了果嶺麼?

    邵雋亦和郝主任各自打過了第二桿,對於他們這樣的業餘愛好者來說,五百五十米左右的五桿洞,四桿上果嶺是個比較正常的表現。兩桿之後,兩人的球距離果嶺都在兩百米的樣子。其實前兩桿,兩人真實打出的距離應該幾乎達到了四百五十米,只可惜兩桿都有不同程度的方向偏差,於是損耗了一些距離,加起來也就實際達到了三百五十米左右的有效距離,僅僅相當於華言的第一桿了。

    而有了他們兩人的兩桿球作為參照,華言第一桿的成績也就輕易的被看了出來,基本上就是在三百四十多米的樣子。

    「能上果嶺吧?」郝主任饒有興致的看著華言,笑瞇瞇的鼓勵著。

    華言笑了笑,從桿套裡取了一根三號木,顯然是對自己的力量有足夠的信心,於是就選擇桿面角度更大,但是也更好把握球的方向和落地位置的球桿了。

    輕輕鬆鬆一桿揮出,小小的白球劃出一道精彩的弧線,輕輕巧巧的落在了果嶺上。往前滑動了一些距離,竟然稍稍的超過了洞口,走向了對面。

    換句話說,華言用三號木打出的距離,也超過了二百米,當然,還是那句話,關鍵在於其精準的角度。

    「這是要打eagle啊!」郝主任感慨了一句,哪怕是還隔著兩百米的距離,他也能勉強看出,華言的球落在旗桿後方大約也就是兩三米的距離,如果華言的推桿和他的開球同樣嫻熟的話,十有**就是個三桿完成了。

    「呵呵,華言是真人不露相,其實是怕壞了我們打球的興致吧。這絕不是一句運氣就可以做到的事情。」邵雋亦很開懷,畢竟是他帶來的晚輩,華言打得好,他臉上也很有面子。

    兩人的球都不遠,自然繼續,然後他們各自又都用了兩桿,算是達到跟華言基本相似的效果。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們的白球距離洞口都有差不多七八米的距離,估計一桿推進洞是不太可能了,除非,出現華言所說的運氣。

    兩人各自推了一桿,沒什麼意外,郝主任還是輕了一點兒,而邵雋亦則是怕重蹈覆轍所以多用了些力,小球滑了過去,並且偏差的有些大,還剩下一米多的距離。

    也不是什麼正規比賽,到了果嶺上乾脆就讓兩個老頭兒都進洞再說,於是郝主任又推了一桿,高出標準桿一桿,也算是不錯的成績了,而邵雋亦第六桿還是沒能推進,好死不死的停在距離洞口三五厘米的位置,這其實已經不用打了,腳尖捅一下就算完事。

    「華言,有沒有信心打個eagle啊?」郝主任和邵雋亦一起站在華言身邊,笑著對他說。

    這個球的位置比較微妙,三米多的距離,但是剛好是在這片果嶺上坡度最大的位置。發揮得好,當然沒問題,一桿進洞,本就是一個推桿正常的距離。可是稍有偏差,那個傾斜角度頗大的洞口,很可能讓小球滑洞而出,不過基本上birdie是沒跑了。

    華言笑了笑,沒吭氣,直接抽出一根五號木,在郝主任和邵雋亦略帶驚訝的目光中走向那個球。

    「他這是要做什麼?」也無怪乎兩人驚訝,五號木通常是用來近距離攻果嶺的球桿,絕不是適合在果嶺上做推桿的球桿。

    華言用自己的行動做出了解答,他站好之後,輕輕的用五號木在白色小球底部輕輕一擊,小球高高躍起,然後劃出一道讓人驚訝萬分的弧線,竟然生生的砸進了球洞之中。

    這就是赤|裸裸的炫技啊!不帶你這麼耍花樣的!

    目瞪口呆之中,包括邵夜玉和球童在內,四人都張大了嘴。

    邵夜玉很想大罵一聲:「喂,你這是特意為了羞辱我的麼?」可是,這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以前專門訓練過兩年。」華言倒是輕飄飄的一句,讓四人恍然大悟的同時,也不禁有些鄙視他的扮豬吃虎。

    華言說的雖然並不是謊話,他的確是專門訓練過兩年,但是絕不是所有時間都用在練習打球上。打高爾夫,只是他日常訓練科目中的一項,為的是增加其對上流社會禮儀以及活動的瞭解程度。不過華言的肌肉反應有異於常人,對於這種運動控制型的項目,他學起來總是事半功倍。今天這三桿球也的確有相當的運氣成分在內,再讓他打一次,他可沒把握兩桿之後落在這麼好的位置上。最後一桿純粹是有把握而為之,以前專門玩過,對於這種打法華言是有相當信心的,而且這也是一種取巧的方式,因為這幾乎可以無視果嶺上的任何坡度以及草坪的滾動速度等等細節了。

    正常而言,華言對付五桿洞的球,打出birdie並不會太難,兩桿上果嶺幾乎都能做到,但是能落到距離洞口兩三米遠的地方,純粹也是撞了大運。

    時間也不算早了,邵雋亦和郝主任的交流其實也差不多了,在看到華言如此驚艷的表演之後,他們對於高爾夫這回事也多少有些意興闌珊。於是乾脆上車離開。

    車上,郝主任對邵雋亦說:「你跟袁謙很熟悉麼?」

    邵雋亦知道,這肯定是袁謙跟郝主任打過招呼了。便點點頭:「談不上熟悉,上周小女出了點兒事,恰好是在袁謙的Party上,他向我表示了歉意,想要請我吃個飯,不過昨天剛下飛機太累了,就婉拒了。」

    「哦」,郝主任摘下手套,搭在桿套的邊緣,然後扶著方向盤,踩下了腳下的油門,草地車緩緩的朝著前方駛去。「他昨晚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是不是今天跟你有約,然後表示想邀請我們去他的一個餐廳吃飯。我說問問你的意見,你覺得怎麼樣?」

    邵雋亦苦笑兩聲:「我昨天也是這麼回復他的。」

    郝主任點了點頭:「那就還是去一下吧,沒必要因為這點兒小事鬧出什麼不愉快的。吃個飯而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袁謙這個年輕人做事情比較激進,我本心不是太喜歡,不過他乾爹是市委組織部袁部長,面子總是要照顧一下的。」

    邵雋亦見狀,郝主任的話其實說的已經夠坦白的了,對於一個正廳級的幹部來說,能把話說道這個份上,實屬不易,便也點了點頭:「好,那就去吃他一頓白食。」

    另一輛車上,華言開著車,邵夜玉坐在他身邊不斷的歪著頭看來看去,就好像華言臉上長出了花一般。

    華言也不介意,反正邵夜玉已經表現出了足夠複雜的個性,有點兒百變魔女的意思,就由得她去,華言估也估計的到,這個妞兒在琢磨什麼東西。

    「你真的不是個妖怪,只是個普通人吧?」邵夜玉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華言笑了笑,沒回答,這種問題根本也不需要答案。

    「是因為我這二十來年命太好了,所以老天爺就派你下來折磨我的麼?沒天理!說你是個叼絲應該不為過吧?長得帥是爹媽給的就不說了,功夫好一半天分一半努力,也不說了,反正是莽夫所為。這高爾夫你也打的這麼好……雖然多少有些運氣成分,不過以你的表現,那個五桿洞,其實你是有四桿的把握的吧?太假了!你一定是重生的吧?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兩世記憶?你兩世加起來,到底有多大年紀了?」

    華言啞然失笑:「其實我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在我們那個時代,我是一個著名的高爾夫球手,就像是老虎伍茲那樣的,蟬聯N多年的冠軍……」

    「嘁!一點兒正經都沒有,說你胖你還喘!沒勁!」邵夜玉很不屑的吐槽。

    「別有勁沒勁的了,趕緊打起精神來,不出意外你很快就要見到一個你很討厭的人!」

    「討厭的人?誰啊?咱倆好像沒什麼人是共同認識的吧?除了我爹哋。」邵夜玉還沒醒過味兒來。

    「就是昨晚在機場的那個,袁謙。」

    「哇,不會吧?你說我爹哋準備跟他去吃飯麼?」

    「應該會是郝主任做的決定吧,昨天袁謙不也說了,郝主任他也有些交情,所以要今天一起吃飯麼?」

    邵夜玉皺起了眉頭,顯然她的確是很不喜歡袁謙這個人。

    在上周之前,她其實對看起來彬彬有禮的袁謙印象還是不錯的,到了她們這個階層,就很少會憑一己喜惡去接觸一個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人了。但是出了上周的事情之後,邵夜玉多少還是有些心理陰影的,而且昨晚袁謙的表現讓她很不喜歡,再加上邵雋亦幾乎可以肯定,那兩個人跟袁謙脫不了干係,袁謙至少是這件事的一個參與者,她就更加不待見這個人了。

    邵夜玉從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只不過為了必要的應酬她可以略微的委屈一下自己而已,遇到袁謙這種曾經憋著新要對她不利的人,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跟他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

    當即,邵夜玉的臉就垮了下來……
mk2258 發表於 2014-3-3 10:57
金屋多嬌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餐廳出意外】




  

  

   


     「爹哋,你們中午是不是要去跟袁謙吃飯?」就在草地車上,邵夜玉就已經開口喊了起來。

    邵雋亦聽到之後,頗有些不滿,心道幸虧郝主任提前跟自己表示了他也不太喜歡袁謙這個人的態度,否則,如果郝主任跟袁謙關係走得很近怎麼辦?這一句話豈不是會造成郝主任的不滿?又或者這話傳到袁謙的耳朵裡,他在遠星集團在濱海的投資談判中使絆子怎麼辦?那將要付出多少代價?

    回過頭,深深的看了邵夜玉一眼,邵雋亦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邵夜玉和華言都看出了他眼中的不滿。

    邵夜玉是不管那麼多的,張口還想說話,華言卻直接一伸手摀住了她的嘴。

    「行了,還看不出你父親的態度麼?這件事,你完全可以私底下跟他溝通,為什麼要當著郝主任的面說出來?」華言提醒了邵夜玉一下。

    邵夜玉不樂意的說道:「我反正是不想跟他吃什麼飯,這個人太討厭了!看到他我就沒胃口。」

    前邊那輛車上,郝主任笑了笑道:「看起來,夜玉也不太喜歡袁謙啊。」

    邵雋亦搖了搖頭,歎口氣道:「都是我把她寵壞了。」

    郝主任點了點頭:「女孩子麼,嬌慣一點不是什麼大毛病,不過既然你的投資以後是要交給她來打理的,這方面還是要成熟一些。大陸又不比你們港島,官本位,這些方面尤其要格外的注意,稍有不慎都會帶來很大的影響。袁偉來同志在濱海市還是有著相當的話語權的,雖然年紀上限制了他將來的進步,但是下一屆,進中央組織部還是有相當大的希望的。必須要更謹慎一些。」

    邵雋亦很感激郝主任能對他這麼知無不言:「我一定好好約束小女。」

    對於邵雋亦來說,郝主任算是相當的體貼了,大陸的官員他也知道,謹言慎行,多數東西都靠自己領悟,而沒有人會明確的說出來。而對於郝主任,他的提醒也並不是純粹出於友誼的關心,更主要也是為了雙方的利益在考慮。將邵雋亦拉到濱海來,是郝主任一手促成的,現在的市長對此相當的重視,也將這當作未來晉陞的一個助力,而郝主任就更是如此。四十來歲的年紀,正廳級,不能說很年輕,但是也絕對是正當年。這筆投資落在實處之後,不光是遠星集團那幾十個億而已,還能推動一大片的周邊行業,這份政績很實在。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只要遠星集團的投資真正談成了,他郝主任往上走一步也幾乎成為了定局,郝主任也不希望有任何外因破壞了他們的這次談判。

    到了俱樂部,郝主任知道邵雋亦肯定要找邵夜玉談談,便搶先一步進了更衣室。

    邵雋亦等到華言停下了車,臉色略顯陰沉,沖邵夜玉招了招手:「夜玉,我們去喝杯水。」

    華言見狀,很知趣的說道:「邵先生,那我先去洗澡換衣服了。」

    邵雋亦擺擺手,華言便也朝著更衣室走去。

    換衣服的時候,跟郝主任聊了兩句,無非是郝主任誇他球打得好,而華言也稍稍捧了郝主任幾句,談興都不高,兩人一起出來,朝著休息區走去。

    各自要了瓶水,兩人相對無言的喝著,那邊邵雋亦也領著邵夜玉走過來了,看邵夜玉的模樣,顯然是邵雋亦將她數落了一頓,內容無需贅言,不過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東西。

    邵夜玉肯定是要妥協的,富家女不管如何任性,最終還是要為家族的大利益考慮,這其中包括他們的婚姻大事。在利益面前,任何事情都可能成為交易的籌碼,婚姻也是如此,遑論一頓午餐了。

    等到邵雋亦和邵夜玉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郝主任也給袁謙打過了電話,約好一個小時左右在餐廳之間見面,袁謙自然也吩咐人安排好了包間和菜式。

    郝主任乾脆將自己的司機打發走,坐上邵雋亦的車,共同赴宴。

    一路上,邵夜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什麼都沒說,郝主任和邵雋亦又聊了些關於投資方面的事情,都是淺嘗輒止,並沒有牽涉到投資的核心內容。這會兒面對華言,他們還能略微說說這些事,等到了餐廳,有袁謙在場,這些話就是一點兒都不能說了。

    華言開車又快又穩,僅僅用了半個小時,就抵達了位於明珠塔下的塔克餐廳。

    袁謙還沒有到,不過早就安排好的,餐廳經理也就很客氣的將幾人引往樓上的包間。

    包間門口已經站著兩個年輕人,餐廳經理過去介紹了一下,兩人很客氣的將包間的門打開,只是等到郝主任和邵雋亦聯袂而入之後,他們卻攔在了華言的身前,表示邵夜玉可以進去,華言卻是不行。

    邵雋亦轉身皺了皺眉,開口道:「這是我的晚輩,讓他一起進來吧。」

    「對不起,邵先生,袁先生吩咐過我們,一共只有三位客人,分別是您以及您的女兒,還有郝主任。袁先生沒有允許這位先生進去一起用餐。」

    按照正常的情況,既然袁謙請的客人開了口,無論如何這兩人都不該不放人進去的。但是他們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看起來就是袁謙的吩咐了。沒有人想到會有這麼一出,這種程度的為難顯得非常的沒有意義。

    郝主任也開了口:「袁謙沒有說不代表不可以讓他進來麼,他是跟我們一起來的,我們是袁謙請的客人,難道我們帶人來,還需要得到批准麼?」

    兩人都開過口了,可是門口那兩人依舊是半點面子都不給。話雖然說的很客氣,但是話裡的意思卻是毋庸置疑的。

    「對不起,郝主任,袁先生沒有吩咐,我們也很為難。」

    其實正常狀況下,華言也不是非要進去不可,吃飯這回事,他也並不願意跟著邵雋亦一起同桌。他更願意在旁邊找個位置坐下,或者乾脆弄倆漢堡簡單解決了,邵雋亦這類大人物的午餐,吃起來其實是很累人的。

    如果是別人的宴請,華言倒是無所謂,十有九八是主動打個圓場表示自己在樓下隨便吃點兒就好。但是這裡卻不一樣,這是袁謙的地盤,而在所有人當中,除了袁謙本人,無疑是華言最清楚,上周週五晚上的事情,甚至不僅僅是跟袁謙有關這麼簡單,根本就是他做出的安排。就連邵夜玉去他的Party,也是出自他的某種手段,只是華言不便多問,沒能知道關於邵傑和黃雅娟的情況罷了。

    袁謙突然來了這麼一手,顯然是不想讓華言進門,這兩人甚至根本是專門針對華言才站在門口的。越是如此,華言就越不能不進去,誰知道袁謙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看了看邵雋亦,郝主任知道,邵雋亦雖然是沒有說話,但是顯然是已經嚴重不滿了。袁謙固然有可能影響到他們之間的談判,但是這時候,郝主任必須堅決的站在邵雋亦這一邊。比起袁謙,邵雋亦才是談判的重中之重啊,袁謙的破壞性,還僅僅只是停留在可能性上,但是如果邵雋亦這邊出了問題,那談判也就失去了全部的意義。

    「袁謙那邊我來交涉,你們先退下吧!華言,你跟我進來!」郝主任擺出了官威。

    沒想到那兩人卻是一點兒也不在乎的樣子,依舊將手攔在門前:「對不起,郝主任,請原諒我們的無禮,在沒有袁先生的許可之下,除了你們三位,我們不能讓任何人走進這間包間。」

    很明顯,他們是在用這段話告訴郝主任,你是哪位高官我們管不著,我們眼裡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袁謙。在這裡,你說的話不管用!

    這一下,別說是邵雋亦了,就連郝主任都怒了。

    「你們是想告訴我,在袁謙的這家餐廳裡,我連跟誰吃飯的自由都沒有了麼?袁謙就是這麼教你們的?」郝主任挾著怒火,他真的是很生氣了,這兩個人太不把他這個商務委員會的主任放在眼裡了!袁謙在他眼裡,也不過就是個晚輩而已,哪怕是袁謙的靠山,市組織部的部長袁偉來,也絕不會這麼對他說話!

    「對不起,郝主任,請不要讓我們為難。」兩人竟然是寸土不讓。

    邵雋亦一甩袖子:「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也走吧!」說罷就準備離開那間包間。

    那兩人來不及縮回手臂,不經意的擋了邵雋亦一下,這就給了華言最好的發作機會。

    雙手同時伸出,華言一左一右的抓住了那兩個傢伙的手腕,他們哪有可能是華言的對手?華言很輕鬆的就將他們的手臂擰的變了形,往後一拖,雙膀較勁,直接就將他們二人震了出去。然後華言橫步插在邵雋亦的身前,寒著臉望向那兩個人。

    那兩人被華言一推之下,蹬蹬倒退數步,總算是沒有當場摔倒出個大洋相。勉強穩住身形,卻感覺到從華言身上散發出來的那強烈的敵意,滿有一種生人勿近,近之格殺勿論的勢頭。

    「請和邵先生保持距離,否則,就算是袁謙站在這裡,我也會把他從樓梯上扔下去。」華言冷聲說道,那兩人再也控制不住,對視一眼,齊齊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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