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8.瑞姆斯特 望著那張漲紅扭曲的年輕面孔，瑞克表情平靜，平淡望著絡腮胡。
絡腮胡偏頭示意，老韋德當即被帶到了跟前︰“老人家，這些人到底是誰殺的？我們是綠水鎮警局，接到線報，這里有大量盜匪出沒，所以請您配合工作。”
絡腮胡意外的客氣，讓老韋德有些受寵若驚︰“大人，我...”老韋德遲疑了。
瑞克救了自己和塔拉性命，但他確實殺人了，老韋德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
“人確實是他殺的，但他是為了..”
“好了，我知道了！”絡腮胡打斷了老韋德蒼白無力的解釋，重新面向瑞克︰“你可以請律師，但你此時說得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一番公式化說辭，絡腮胡就給瑞克定罪了。
“大人，他是為了救我們父女才被逼殺人....”老韋德固執的想要解釋什麼，卻幾名警員帶到了一邊做筆錄去了。
“請交出你身上的物品，我們會代為保管。”絡腮胡直到此刻，才露出了貪婪嘴臉，即使老韋德說瑞克無罪，他也絕對會以嫌疑人身份，把瑞克逮捕。
不過試試也無妨，沒想到老韋德正義感這麼強，連救命恩人都賣，卻是省了很多麻煩。
小韋德站在一邊，紅腫雙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快意︰“殺人犯！等吊死你的時候，我一定去看！！”
銀塔勒，銅索，短劍，晶鹽，幾件古董吊墜，就是瑞克的所有財產了，而那些剛聚攏起來的馬獸和野驢，也成了證據，不知會流到誰的手中。
除了錢財，最有價值的就是晶鹽和幾件古董了。
絡腮胡望著幾塊沉甸甸的晶鹽，頓時露出一絲訝色︰“晶鹽？你居然有晶鹽？！”
本來，絡腮胡頂多治瑞克一個過失殺人罪，但有了晶鹽，就是帝國嚴懲的走私了。
听到晶鹽二字，就連老韋德都被驚動了，他望著那幾塊被絡腮胡快速收起來的晶鹽，臉上同樣充滿了不敢置信。
瑞克傳承了深淵知識，當然知道晶鹽屬于嚴禁販運的珍貴物品。
正因是違禁品，它的價格才一直居高不下。
“吊墜能留下嗎？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瑞克神色低迷，就像被逮住的運毒販子一樣，一臉死氣沉沉。
絡腮胡擺動幾下項墜，確定沒什麼機關後，很大度的把吊墜還給瑞克。
撫摸著吊墜那有些冰涼的表面，瑞克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說實話，剛才好幾次，瑞克都想著直接變身，把這里所有人都干掉。
但從氣息判斷，這些警員，基本都有一級學徒實力，那名絡腮胡和幾名精銳，甚至是三級學徒，根本不是瑞可能抗衡的。
即使勉強殺出去，變身結束後，也是難逃一死。
再次被戴上沉重鐐銬，瑞克眼神古井無波，小跑著跟在警隊後面。
老韋德一臉懊悔，但事已至此，只能盡量在法庭前，替瑞克周旋了。但想到瑞克居然走私晶鹽，老韋德頓時嘆息一聲。
..............................
干燥空氣，漸漸多了一絲水分。舉目眺望，已能看到遠處充當屏障的起伏山巒。
薩摩沙漠就像一只貪婪的狼，攝取著任何一絲綠意和生命。
但在遭遇綠水山脈後，這條貪婪餓狼，也只能止步于此。
一面山體已嚴重砂石化，但穿過山澗後，眼前頓時多了一絲綠意。官道上的黃沙漸漸減少，露出了夯實的黃土地。
腳步不再那麼沉重，但瑞克依然一臉涔涔熱汗，高舉著沉甸鐐銬，小跑著跟在一匹馬獸後面。眼中除了一個不斷扭動的馬臀部，和濃烈的馬糞味兒外，就屬手腕上的鐐銬讓瑞克有些受不了。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讓瑞克手腕充血僵硬，每次那匹馬獸突然加速，瑞克都要被帶一個踉蹌。
如果只是普通嫌疑犯，瑞克是不會受到這種待遇的。
在警局中，或在任何一個帝國部門任職，眼神兒很重要。一個不注意，惹上不該惹，或惹不起的人，可不單單是一身虎皮被扒下來那麼簡單。
不過，有了走私這條帝國嚴懲的罪名，只要瑞克不是鎮長大人的親兒子，誰都救不了他。
戲耍犯人，特別是沒什麼根腳的犯人，是這些警員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而且除了那些繳獲的馬獸和野驢外，瑞克還提供了幾件一瞧就不錯的古董。到時候只要判了罪，這些古董掉個包，就是一筆不菲收入。
幾名低級警員則打量著那幾只野驢，尋思著家中病驢也該換換了。
手腕漸漸沒了感覺，腫脹不堪的傷口只有一絲麻麻的痛感。長時間跑動，讓瑞克喉嚨好似塞了一塊爛肥皂，有些喘不上氣來。
身體累極，嘴上也起滿了燎泡。吐掉嘴中因劇烈運動，而粘稠起來的唾液，瑞克舌尖舔了舔唇瓣，望著漸漸出現輪廓的綠水鎮，緩緩平復著呼吸。
綠水鎮位于幾座山巒後，徹底隔絕了沙漠的干燥和炙熱。
官道兩邊的綠色越來越多，伴隨著陣陣舒爽的清涼，已能看到綠水鎮那高大鎮牆了。
綠水鎮是附近唯一臨近沙漠的小鎮，作為薩摩人和帝國人的交易中樞，建造的比較結實。
鎮牆雪白高大，但不少牆根下沿，斑駁不堪，一看就是疏于修葺。
兩座高大實木鎮門，裹著厚厚一層鐵皮，上面掛著這座小鎮統治者，瑞姆斯特家族的家徽。
瑞姆斯特家族，是從養殖良**獸起家，所以家徽是一只奔騰飛躍的高大馬獸，踩雲踏風，很是威風。
前期這個家族過的很艱難，經常被那些老牌貴族戲稱“馬販子”或“馬夫家族”。
但最近這幾代瑞姆斯特家族族長，奮發圖強，通過幾代人積累，已超越了大部分低級貴族，擁有了綠水鎮和肥草大牧場等幾塊價值極高的領地。
當然，最讓人側目的還是第三代瑞姆斯特族長的決斷和氣魄。 | 
